聂挥毫想到此处便停了下来,没继续跟着乐愉他们。
然而之前他已经因为暗中跟着乐愉而走了一段路了,他前往权出猛所在的地室便可以走其他路了。
有一条小路,他都很多年没从那里经过了,他觉得这条路僻静,去权出猛所在的地室又近,便走了这条僻静的小路。
他走上小路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便想:那么多年过去了,这里还是没人。这样倒是真好,都没人能看见我,挺自在。
走着走着,他便进入了一片树林,他觉得从树林穿过后,没多久她就能到达地室了。
走了一会儿,他看到树林中前方有一块地方一棵树都没有,地上也没有草,那里露出的土地呈圆形,那圆形倒是不算大,但周围长着各种带刺的植物。
聂挥毫看了看那块圆形土地周围的带刺植物,觉得那些全都不是常见的植物,有些好奇。
他往左走了走,一低头,发现地上有各种较矮的带刺植物,要是走上去,显然会被扎到或者剐到。
他往右走了走,看到地上也有各种较矮的带刺植物。
地上那种带刺的植物绿得非常鲜明,他往更远的地方看了看,觉得这一带已经布满了这种带刺植物。
如果不从圆地上走过,他也不知道要绕多远才能躲开带刺植物。
他根本没多想就踏着那条细小的路进入了那块什么都没长着的圆地。
刚刚走到土地的中心位置,他就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周围一片漆黑,周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香气。
聂挥毫想:怎么回事?我怎么记不清楚啊?为什么一片漆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记得我跟权出猛在地室里……然后……
他头脑有些混乱,此刻,他并不记得自己早就从权出猛所在的那个地室出来办事,也不记得自己办完事后跟踪了乐愉一段路,然后进了一片树林,看到了一块圆形的什么都没种着的土地。
“怎么这么黑啊?怎么不点蜡烛?”聂挥毫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认为权出猛应该在附近。
说完这话,他突然反应到这里有一种奇异的香气,便觉得不大对劲。
他摸了一下地,弄了一手土,他便确定这里根本不是权出猛所在的地室了。
这时聂挥毫想:刚才我说了什么?
头脑有些混乱的他回忆着之前的情况,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想:我刚才睡着了吗?睡觉的时候应该没说梦话吧?可是我一个铁仓部族的长老,怎么能睡在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别人的动静,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吧?刚才我以为权出猛在这里时,我没叫出权出猛的名字吧?
仔细想了一会儿,他确定之前自己并没叫过任何人的名字,才踏实了些。
他摸了摸之前挎在自己身上的袋子,一下就摸到了,便庆幸没丢。
聂挥毫知道袋子里并没装着蜡烛,他便把火折拿了出来,使用了起来。
火折发出的光在他看来并不够亮,他便从袋子里翻东西,想通过点些东西照亮。
他找到了一张废纸,把那张纸折了一下,放在地上,让纸的大部分地方都不贴着地,然后便用火折点了那张纸。
奇怪的是那纸冒出了绿色的火光,瞬间就烧完了。
直到纸烧完了,他也没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他想:纸也不小啊!怎么这么快就烧完了?我还没看清楚这里的环境。更奇怪的是,刚才我好像看见的火光是绿色的?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看错了?要不我再试试。
聂挥毫又翻了翻自己的袋子,又找出了一张纸,这张纸比之前那张还小。
他觉得这张纸肯定会烧得比之前那张还要快,不想用这张,便又继续翻,可无论怎么翻都翻不出另一张纸了。
他并不满意,却也没办法,只好凑合用这张。
他觉得自己必须注意周围的样子。
他把这张纸也折了一下,放在地上,让纸的大部分地方都不贴着地。
他拿着火折,看着周围,用火折点那张纸。
这一次,纸还是冒出了绿色的火光,又是瞬间就烧完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聂挥毫倒是在这一瞬间看到了一点周围的情况,然而也并没看清楚。
他看到的是:在纸被点燃的一刹那,他周围一片绿色。
他觉得周围似乎有各种绿色的植物,然而又觉得那些绿色的植物实际上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样子。
他问:“这里还有别人吗?”
无人应声。
“只有我一个人?”聂挥毫又问道。
依然无人说话。
他想:着黑乎乎的地方也没人跟我说话,真的只有我一人?这是什么地方啊,也太奇怪了!刚才在纸发出绿色火光的时候,我仿佛看到周围有树叶形状的东西,但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是我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聂挥毫突然忆起了之前自己好像身处一片森林之中,从一条细小的路上走到了一块圆形的土地中。
他想:我刚才看到了一块圆地,两边都是带刺的东西,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块圆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周围都长着绿色的东西,唯独那块地方不长?那里该不会是个陷阱吧?我现在该不会是在那块圆地下方吧?可我之前一点都没感到自己往下陷啊,为什么刚刚走到那块圆地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里的香气是哪里来的?如果不是这里本来就有的,那此地应该是跟其他地方通着的吧?那香气是什么东西?不会有毒吧?不会……应该不会……我现在还活着,也没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聂挥毫想往别处走走,但又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跟外面一样,走着走着就会碰到一些刺。之前他醒来后就坐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也并没直接就站起来,而是蹲在地上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
聂挥毫移了一段距离,并没遇到刺,便继续移动,想要探一探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空间。移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他。
他想:我是不是不该移太远?出口会不会就在我刚才所在位置正上方?
于是他沿着移来时的方向往回移,感到差不多应该移到了他醒来的位置时便停住了。
聂挥毫试着将手往上方伸,期待能碰到跟离开这个地方有关的东西。
什么都没碰到后,他便蹲着往另一个方向移动,想试试这样能不能碰到什么阻挡他的东西。
移了一会儿,他还是既没碰到墙壁,也没碰到其他什么。
聂挥毫在袋子里翻了翻,找出了一块硬布,那是以前他留在袋子里的。
他决定用火折烧布,看看能不能发出光使他看到周围情况。
他把那块硬布叠了一下,让硬布较少的地方接触地面。
他用火折点硬布,然而根本就点不着。
他只好把布和火折放回了袋子里。
聂挥毫沿着移来的方向往回移了移,觉得差不多到了他醒来时的位置时,便停住了。
他想:差不多是这里了吧?我刚才醒来后就应该在此处留个记号,到时候如果我走到别处后想回来,我好能顺利回来啊。我已经移动了位置,但这里应该是那个地方,我感觉是……就当这里是吧!既然刚才醒来后没留个记号,那就现在留个记号吧,就算这不是我醒来时在的那个位置,到时候我也方便找到这里来。
聂挥毫蹲着用手攥起了一把土,将那把土往地上按紧,又抓了一把土,将土洒在了之前已经按紧了的那把土上。
他一把又一把地挖土,将土洒在之前已经被按紧的土上,然后按紧,越垒越高。
挖着挖着,他发现下面的土比上面的更潮了,觉得越潮的土越容易被按紧,这样他垒的那个记号便更容易垒高。
他特意多抓了些潮土往上垒。
觉得垒得差不多后,他用手从外侧往内侧按了按他垒的记号,让那记号更结实些。
垒完,他便绕开了那记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前,他往两个移动时都担心地上像外面一样有刺,后来真往两个方向移后他都没遇到刺,这次他便没再蹲着移动,而是站起来直接往前走了。
他走的时候用一只手摸索着前方,防止自己撞到什么东西上。
走了一会儿,他并没发现前方有什么阻碍。
他想:这里到底有多大?走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不知道这上方是什么地方,要不我用一下武功试一试。
他小心翼翼地腾空跃起,在跃起来的过程中一只手朝上探着上方有没有什么障碍物,防止自己磕到。
跃起一次后,他感觉上面比较空。
又试了一次,这次他跃得比上一次还要高。
他觉得此处上方空间应该非常大,便想再试着跃一次,这次跃得更高些。
跃起再次落下后,他举着的手依然没碰到任何障碍物。
聂挥毫觉得这里似乎甚是空旷,但不确定,便想:我刚才又是移动位置,又是一次次地跃起,也没人阻止我,甚至没出现人的声音,大概这里根本没有人吧。就算有人,那人也应该不会攻击我吧?要是攻击早就可以攻击了。那我完全可以喊一下,靠听回声来判断这里大致有多大。
他便喊了一声,然而并没听到任何回声。
他将声音放得更大了,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听到回声。
聂挥毫想:一点回声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很难知道这里到底多大啊。要不,我直接问?万一有人,这里的人会不会告诉我?
聂挥毫喊道:“有人吗?”
没有回声,也无人回应。
“如果有人,就回答我一声。”聂挥毫说道。
依然没有回声,也无人回应。
“没人吗?没人的话,我就在这里用武功,把这里打垮了啊?”聂挥毫说道。
他根本不知道如果自己用武功能不能把这里打垮,甚至不知道凭自己的武功能否打到什么障碍物,但他还是这么说,希望如果有人的话这里的人能应他一句。
然而情况跟刚才一样。
他本来并没想直接在这里用武功,但刚才他那么说之后,他便想:其实真可以在这里用武功试试,没准能发现什么。
聂挥毫便朝一个方向出掌,但这次力度并不大。
打出这也一掌后,他以为多少能看到点反应了,然而这空间里的情况如他打出那一掌之前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跃起,朝地上发了一掌,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坑。
漆黑之中,他并不知道坑已经出现。
他迈出左脚探了探,想了解自己在打出这掌后地面有什么变化。
他踩了踩之前打的位置,发现那里显然有所下陷,感觉自己那一掌应该是把地打出坑了。
他此时尚不确定地弥漫的情况,于是往前移了一点,继续伸脚探。
他发现脚踩的地方越来越低,便确定那里的确有个坑了。
聂挥毫往后退了退,决定再次像刚才那样发掌。
他再次腾空而起,凭感觉朝之前已经打出坑的地方发了一掌。
虽然此处黑乎乎的,他根本看不见,但他这一掌确实很准地打到坑里了。
他又谨慎地迈出脚往下踩了踩,发现坑又深了些。
聂挥毫想:如果我再次打上一掌会怎样?这坑是会越来越深吗?深能深到什么程度?对我离开这里有帮助吗?如果我再打上一掌,地会不会陷下去,陷到更深的地方,如果我随着往下落了,那我是不是就更难离开此处了?
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想打,觉得不打不痛快。他又感到说不定下落也不一定是坏事,没准还能在下落后找到出口呢。
于是他往后退了退,又如之前那样,在黑暗中朝自己感觉中那坑所在的位置打了一掌。
接着,他又小心地用脚探前方的情况,探一下往前走一步。这次他探到那个坑其实并没变得更深。
聂挥毫想: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它没变得更深?我刚才那一掌的确是打在这里的啊,下面有什么东西?
他往前走了走,在被他打出的坑中蹲了下来,用手在坑中摸了摸。
摸着摸着,他感到坑里的地比之前蹲着摸过的地方硬很多。
他拨开了一些土,想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但摸到的还是土。
他继续把土往旁边移,移了一会儿,便摸到了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轻轻用手敲了一下那光滑的东西,顿时感觉手上有些疼。
他想:这是什么?我都没使劲,那么轻地敲了敲,怎么手会疼?这里为什么那么硬,还那么滑?
他多拨开了一些土,感觉那又硬又滑的东西似乎很大,一时半会儿自己是摸不到边界的。
聂挥毫从自己打出的坑中出来了,往其他方向走了几步,刚想在其他位置试着再次朝地面发掌,突然就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入另一个坑中。
聂挥毫立即运功让自己站稳,并没摔倒,心想:怎么这边还有个坑?我刚才没往这里打过啊!
他用脚试了试后,进了那个坑,发现那个坑并不深。
他感觉此坑的深度跟之前自己打出的第一个坑在他刚打了一掌之后的那个深度差不多。
他蹲下来,用手往坑里摸,感觉里面是比较湿的土。
他把土拨开,下面还是土。
他又用手挖得稍稍深了一点,但跟之前一样,还是土。
聂挥毫决定站在这坑外,再朝坑里发一掌,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于是他跃到坑外后,腾空跃起,凭感觉,对着这个坑的位置发了一掌。
接着,他又走进了这个坑,发现坑的确更深了。
他没多想便出了这第二个坑,决定再次打向它看看怎么回事。
聂挥毫出了他发过掌的第二个坑,腾空而起,再次向这坑里发掌。
在他向第二个坑打出这掌后,他又进了第二个坑,这时他发现这个坑的深度与他上次进来时没多大区别。
他再次蹲了下来,用手摸地,觉得这坑中较低的地方也比较硬。
他拨开了一些土,摸土下方,摸到的还是土。
他继续把土往旁边拨,拨了一会儿,他就又一次摸到了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差点敲那光滑的东西,想起他在第一个坑里敲光滑东西时手上有些疼,便没敲。
他想:第一个坑,我打了三掌后摸到了光滑的东西。第二个坑,我打了两掌后摸到了光滑的东西。为什么?我每次发力都是差不多的,这两个坑里的土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这个坑我并没打第三掌,就能摸到光滑的东西了?
聂挥毫决定换个地方再试一次。
于是他出了这个坑,腾空跃起,向了地面另一个位置发了一掌,然后试了试那个坑的深度,发现那个坑的深度相当于他往他发过掌的第一个坑里打第一掌之后试时的深度,也相当于他往他发过掌的第二个坑里打第一掌之前的深度。
聂挥毫有些不解,用手拨了拨那坑里的土,发现土下面还是土,于是决定出去向它打第二掌。
从坑中跃出去后,他突然想换个位置往此坑中打,便往旁边走了走。
刚走了几步,他便差点掉进另一个坑里。
他心中一惊:怎么这里也有坑?我并没朝这里打过啊?莫非这个坑跟第二个坑情况一样?这坑会不会是先形成的?
他小心谨慎地进了他一掌没打过的这个坑,用手抓了一把土,放到旁边,摸了摸土下面,发现这里下面也还是土。他又注意到了这坑此时的深度也相当于他往他发过掌的第一个坑里打第一掌之后的深度,也相当于他往他发过掌的第二个坑里打第一掌之前的深度。
他并没立即对这个他从没发过掌的坑发掌,而是跳了出去。
聂挥毫再次腾空跃起,朝他之前发过掌的第三个坑中发了一掌。
他进了第三个坑,把土往周围拨了拨,拨了一会儿便又一次摸到了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想:第一个坑,我打了三掌后摸到了这光滑的东西。第二个坑,刚才我打了两掌后摸到光滑的东西了。这第三个坑,我又是打了两掌后摸到了光滑的东西。
想着想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想:第一个坑,我的确是在打了三掌后摸到这光滑的东西的,但如果当时我在打了两掌之后就摸,会不会已经可以摸到光滑的东西了?我在打了三掌后摸到这光滑的东西,这并不能代表我必须打满三下才能摸到这光滑的东西啊!同样的道理,那第二个坑,我也的确是在打了两掌后摸到光滑的东西的,但如果我在打一掌后就直接把土拨开摸坑里,是不是也能摸到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意识到,他出掌打过的第三个坑的情况与他出掌打过的第二个坑的情况是有些不同的。他在出掌打第三个坑两次后和他出掌打第二个坑两次后都摸到了光滑的东西,但是,他出掌打第二个坑前,第二个坑已经出现了,他出掌打第三个坑前,第三个坑并没出现。他是在第二个坑已经出现了的情况下又打了两掌后摸到光滑的东西的。至于第三个坑,他对它发掌前它是不存在的。他向它打出第一掌后第三个坑才出现,打了第二掌后,他才在第三个坑中摸到了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想:如果我不打第一个坑的第三掌就已经能摸到光滑的东西了,如果我只打第二个坑第一掌后就能摸到光滑的东西了,那么是不是第一个坑以及第二个坑的情况其实与第三个坑的情况是有相同之处的?就是说,在浅坑出现后,我再打上一下,浅坑变成深坑后,我就能摸到光滑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时,他头脑还算清醒,可想完这些,他突然头脑一片混乱,忘了之前想的情况了。
他的思绪突然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在我打第一掌之前,那第二个坑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聂挥毫并没立即想明白,他从他发过掌的第三个坑跃了出来,凭感觉走到了他差点掉进的另一个坑旁边,朝那个他一掌都没打过的坑中发了一掌,那个坑便成了他发过掌的第四个坑。
接着他跳进了该坑,发现该坑的深度与他发过掌的第二个坑被他打过第一掌后时的深度基本一样。
他跳出坑后又朝他发过掌的第四个坑发了一掌,然后再次跳进此坑。
他用手拨开了一些土,他又摸到了光滑的东西。
他跳出此坑,在黑暗之中移动着,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坑出现,同时用脚划出印来,以便原路返回。
找了一会儿,他并没看到其他坑。
他半蹲了下来,摸索着,沿着之前用脚划出的印往回移动,移回了第四个坑旁边。
他凭感觉走到了之前他发过掌的第三个坑附近,沿着另一个反向走了一会儿,边走边在土地上用脚划出印,依然没发现另一个地方多出其他坑。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走得不够远,所移还没发现,于是又特意往较远的地方走了走,一边走一边在土地上用脚划出印,以便一会儿沿着这个印走回原来所站的位置。
他还是没发现多出了其他坑。
聂挥毫决定朝被他发过一掌的第三个坑再发一掌试试看。
于是他半蹲着,沿着之前划出的印,摸索着,沿原路走回了第三个坑旁边。
他站起身后便朝第三个坑发了一掌,然后再次跳入第三个坑。
他摸了摸坑底,确定了深度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跳出第三个坑后,立即再次在周围寻找有没有其他坑。
还没走多远,他便又找到了一个坑。
他发现这个坑的深度就跟他发过掌的第一个坑被他打过一掌后的深度一样。
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为了验证他所想的,他立即跳出了这个坑,在旁边朝这坑里发了一掌。
聂挥毫再次跳进了坑中,将土拨了拨,便再次摸到了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他跳出坑,想:果然如此!
聂挥毫认为自己的想法没错,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这里的一些规律。
当他向一片平平的土地上发第一掌后,土地上会形成一个浅坑。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往坑里发第二掌,浅坑便会变成深坑。
如果这时他跳入深坑用手拨开一些土,他就能摸到那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在浅坑变成深坑后,如果他再次向深坑中发一掌,这深坑并不会变得更深,但这深坑附近便会出现另一个浅坑,那个浅坑的深度相当于他向平地上发第一掌后形成的那种浅坑的深度。
觉得自己弄明白这规律后,聂挥毫想:我现在如果朝被我发过掌的第四个坑发出一掌,它附近一定会出现另一个坑。
聂挥毫认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肯定不会错了,他便朝着被他发过掌的第四个坑发了一掌,然后在附近看有没有出现另一个坑,他认为很快就会找到。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他还没走几步,就发现那个最新出现的坑了。
他本来还想进入那个坑中,看看它是不是浅坑,是不是跟他发过掌的第一个坑被他发了第一掌后一样深。然而他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根本就不需要再试了。
他坚信这时候只要再往这个坑中打上一下,自己跳进去后一定可以摸到那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由于觉得自己的想法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他也没什么顾虑,直接朝坑中发了一掌。
发完这一掌后他就想到了自己发过掌的第五个浅坑已经变成了深坑,本来懒得进去验证一下是不是这样,然而他脚下滑了一下,身体向那他发过掌的第五个坑倾斜了一下。
他便想:难道这意思是让我进去看看?既然如此我就进去看看。
聂挥毫便跳进了坑中,拨开了坑中的土一摸,果然摸到了那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跳出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往这坑里再打上一掌,就一定能出现另一个坑,然而他决定不采取这种方法,因为往平地直接打上一掌也能使那里多出现一个浅坑,而且,直接往平地上打他还可以选择在什么位置打出一个坑来。
所以他便向平地发掌了,在他发出掌后,第六个他发掌打过的坑出现了……
就这样,他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他想:不知道那光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我多打出些坑,那东西露出来的部分自然就会多些。打着打着,说不定我就能见到它的全貌了。
聂挥毫便继续打,一边打,还一边留下记号,以便在黑暗之中回到他想回到的位置。
打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累了,便在一块较平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突然欲再次发出声音,心想:要是现在跟之前情况不一样了呢?之前我发出声音,无人回应,现在就不一定了啊,如果我打出了这些深坑能改变什么呢?
于是他便坐在那里问道:“有人吗?”
依然无人回应,而且还是连回声都没有。
“还是没有人?”聂挥毫又说道。
情况跟之前相同。
聂挥毫感觉有些渴了,但却没有带水,心想:不知道这里通往什么地方,要是能找到水就好了。赶紧再多朝地上发一发掌,万一能发现什么呢?
聂挥毫便又朝地上发了掌,一次又一次。
他跳入最新打出的深坑中,用手拨了拨,摸到了那个比土稍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都打了那么久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大,要是继续发掌,真不知道要发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到时候我还没发现什么就渴死了!要不,我先把这里的土移一移,把深坑和深坑连在一起,让之前我能摸到的一部分又一部分光滑的东西连在一起吧!
他刚刚想到,便决定这么做了。
他移动着那些土,把那些土往边上挪,一点一点地让那些深坑连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便累得满头大汗了。
聂挥毫坐在原地,觉得有些生气,心想:都是乐愉!这人真是邪了!我怎么碰上她就倒霉?之前要不是跟踪了她一段,我也不至于走到那个位置!不走到那个位置的话,我就不可能走这条路了啊!就是因为跟着她,我才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
聂挥毫皱着眉头,喘着粗气,气得用手捶了一下身边的土。
“哎哟!”他叫了一声,因为感觉手疼。
原来他捶的那一下,手正好碰到了个硬东西。
“什么破东西啊!敢硌老子,找死啊!”聂挥毫怒道。
他更暴躁了。
本来都把手拿开了,但他偏想把那个硌到他的东西找出来抛出去。
他便从土中拿出了那东西。
他也看不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形状的,只是感觉有一个地方是尖的。
他想:刚才硌到老子的,应该是尖的这边,可恶!
他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朝前方高处将它远远地抛了出去,口里念道:“硌了老子,你就滚!摔成碎末都活该!”
扔出去后,还没等聂挥毫反应过来,他便听到远处“啪”的一声响,接着就觉得那里似乎有极小的火花闪动。
聂挥毫虽然心中一惊,但却说道:“滚!以为老子怕你不成?”
话音刚落,聂挥毫便听到远处出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感觉那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击碎了往下落的声音。
聂挥毫这时才想: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它碰到了什么,为什么能闪出火花来?要是那边有东西能闪出火花,我是不是能找到照亮用的东西?
他有点想往那边走走看,但忽然又想到那边“哗啦哗啦”的声音,心想:那边该不会是往下落东西了吧?如果刚才是在落东西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落完。
聂挥毫刚刚想到此处,便又听到远处有“哗啦哗啦”声,想:看来是没落完啊!我不赶紧过去是对的,要是过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砸到我。
想到这里,他竟又有些生气,心想:那里出现那小火花和“哗啦哗啦”的声音,要是把我引过去了,我是不是就是要被砸的?怎么着,刚才那硌到了老子的东西都被老子扔到那么远了,还能给老子带来不利影响吗?我再往那边扔些东西!
聂挥毫便在身边的土里翻了翻。
不要说找到跟刚才那东西一样的东西了,他都没能在土里找到什么大块东西。
聂挥毫想:怎么着,还没有了?老子偏不信了!
他在别处翻了翻,终于翻出了一块感觉像是石头的东西。
聂挥毫心想:这地方也真是奇怪了,那么多土,却没什么石头!找石头竟然都能这么难!不管怎样,反正我是找到了……可是……这……这到底是不是石头?管它呢,先用了再说!
他把石头沿着他之前抛那硬东西的方向用力扔了出去,扔的力气跟刚才抛那东西差不多。
聂挥毫想:要是老子遇上奇事的话,这石头说不定能砸在刚才硌到老子的那破东西上呢!管它是什么,硌到老子了就不是好东西,砸碎它才痛快!
正想着,他就又一次看到了远处闪出了较小的火花,接着,他又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下落。这一次,他通过听“哗啦哗啦”的声音感觉到掉下来的东西似乎比之前掉下来的大一些。他并不确定自己这种想法是不是对的,但也因出现了这种想法而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聂挥毫想:如果这次落下的东西真比上次大,要是我再找个东西往那边扔一次,下次落下来的东西是不是会比上次还要大?要是大很多的话,那些东西落下来后,会不会造成上面的什么东西彻底塌下来。会不会本来我还有路能出去,一塌下来我反而被困在里面了?
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那边依然在“哗啦哗啦”的响着。
他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想:到时候该不会“轰”的一声,连我这边都受到波及吧?要是把我砸在里面了还了得?我可是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啊!我还是先不继续把什么东西扔向那边了。
可是他依然有些生气,总觉得有口气咽不下去,他便抓了把土,往附近扔了一下当作发泄,好像这样就能当成自己已经把什么东西扔出去,砸到之前那个硌到他的东西,出了一口气一样。
聂挥毫继续移那些土,那比土凉一些的光滑的东西露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
他蹲在上面推着那些土,时不时还摸摸那光滑的东西。
聂挥毫想:这光滑的东西,我摸到的部分好像处处都是一样的?要是到处都一样,它又特别大的话,就算我能让它露出很大一部分,我又能怎样?我又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也看不见它的样子。我现在该怎么做?还要继续这样移那些土吗?可是如果不移那些土,我现在做些什么比较好?要说闯一闯,向我刚才扔东西的那个方向走去?那肯定不行啊!想都别想,现在那里还“哗啦哗啦”呢,倒是比刚才声音小一些了。
他刚想着现在那里的声音比之前小一些,便听到了“咔嚓”一声稍大的声音,接着便又是“哗啦哗啦”的声音了。
聂挥毫愣了一下,想:刚才声音怎么突然大了?是不是有什么稍大一些的东西掉下来了?如果是的话,我刚才没往那边走还真是明智啊!不然的话,谁知道掉下来的东西会不会要了我的性命!既然如此,我就还在这里继续移那些土吧,多移一些,万一一会儿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呢?
聂挥毫没再多考虑,便继续移起了土。
移了几下,他又觉得自己落得在这种地方移土都是因为碰到了乐愉,于是移土时下手比之前重,好像对所移的土用力越猛,就越能发泄出对乐愉的不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