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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累,他便坐在了“柱筏”上。

    他本来想直接躺下休息,同时觉得那样似乎能防止“柱筏”到时候陷入很湿的土中,然而他又担心前方出现什么危险情况他来不及应对。

    被“柱筏”载着行了一会儿,聂挥毫便确定了“柱筏”根本就不会陷入很湿的土之中,还算满意。

    一路上,借着“柱筏”发出的光,聂挥毫不停地看周围,却感觉一些景物越来越显得朦胧,再远一些的则根本就看不清了。

    他也没因为觉得怪而有多明显的表现,因为自从到了这不知是何处的地方,他见的怪事一件接着又一件发生,他已经不觉得新鲜了。

    他低头看了看足下的“柱筏”,倒是能看得比较清楚。他发现那“柱筏”两边的很湿的土一点都没溅到“柱筏”上,便想:这东西根本就不会沾上土吗?

    他因为好奇从旁边抓了一把土放在了“柱筏”上,结果这“柱筏”立即便把土弹了出去。

    过了并不长的时间,聂挥毫便听到水声离自己近了些,然而此刻前方却出现了一灰色峭壁。“柱筏”自己停在了峭壁前。

    峭壁甚宽,他猜水声应该是从峭壁的另一边传过来的,在想能不能绕过去。

    他也好奇如果是那边传来的水声,为什么这边能听如此清楚,但想到此地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解释,便也不多想了。

    他试着控制“柱篙”,希望那“柱筏”能转个弯,往旁边移动,这样说不定他便可以坐在“柱筏”上被载到能看到水的地方。

    然而无论他怎样控制“柱篙”,那“柱筏”都一动不动了。

    他想:这里的土如果不似之前那样湿,是不是我自己走也不会陷下去了?可是刚才“柱篙”还是能陷入土中的。会不会现在我自己踩一下便能不陷入土中了?

    他拿着“柱篙”,一只脚站在“柱筏”上,另一只脚试着往那土里踩。

    一试他便知道,此处的土跟之前他看到的一样,还是非常湿,脚稍微使一点力气就会往下陷一些。

    聂挥毫立即将那只脚收了回来,鞋上沾了些土。

    当土落在“柱筏”上后,那些土便立即飞了出去,飞到了“柱筏”周围的土地上。

    然而他鞋上还有一些并没碰到“柱筏”的土,聂挥毫想把它们掸掉,便跺了跺脚。

    这次落在“柱筏”上的土便也飞了出去,落到了“柱筏”周围的土地上。

    此刻他鞋上还有些土,他便用手掌去掸,掌心接触到土时,鞋上方所有之前不曾碰到“柱筏”的土便瞬间就飞出去,落在“柱筏”旁边的土地上了。

    此前,聂挥毫控制“柱篙”,想让“柱篙”转弯却没达到目的,然而那峭壁上却出现了两条竖着的凹槽。

    聂挥毫起初并没注意到凹槽,就在他用手掸了鞋上最后那些土后,他抬起弓着的身体时发现了那两道凹槽。

    他觉得两道凹槽的宽度正好能塞入那两根“柱篙”,没多想便立即把那两根发着白光的“柱篙”往里凹槽中放了。

    两根“柱篙”接触凹槽后便紧紧地固定在了那峭壁上。

    聂挥毫本来只是想试一下,结果那两根还真进了那凹槽之中,他也不知接下来会怎样,便想先拿下来,如果需要再放上去,然而这时无论他使出多大力气,他都无法把那两根“柱篙”拿下来了。

    不仅如此,就在他想要把两根柱篙取下来却挪不了时,那两根柱篙突然延长了,往峭壁上方“长”了不少。

    它们往上“长”到了聂挥毫都看不清的位置后,两根“柱篙”之间便出现了一块又一块凸出来的石板。

    那些石板被那两根已经“长”得很高的“柱篙”连接着,与那两根“柱篙”共同组成了一个梯子。

    聂挥毫想:我要爬上去才行吗?都这么累了还要爬?但是我想喝水啊,是不是上去后就能看到水了?那我看到的水可一定要是能喝的才行啊!

    他真的懒得往上爬,然而此刻他站在“柱筏”之上,周围除了峭壁便是站上去自然就会使他陷下去的很湿的土,他如果不往上爬,又能如何?

    他便上了第一层石板。

    这时整个峭壁都发出了跟那两根“柱篙”一样的白色的光,他足下的石板也如此。

    由于这峭壁突然发光晃了聂挥毫的双眼,他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睛,想先退回“柱筏”之上。

    他很快便睁开了眼,然而回头看时,他发现那“柱筏”已经自己移到距他很远的地方了,而且还在逆着来时的方向往远处移动,离他越来越远。

    聂挥毫暗自庆幸:还好看了一眼,要是没看直接往后退,我就陷在土里了。

    他望着那“柱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转过了头,看向了梯子。

    他注意到那两根之前一直在发光的“柱篙”已经不再发光了。

    他又看了看那峭壁,感觉整个峭壁发出的白光虽然很亮却并不刺眼。

    聂挥毫想:这柱篙把自己发光的功能传给峭壁了吗?传给它之后自己便不能继续发光了?不管怎样,我先爬上去再说。

    还没爬多一会儿,他就看见上面出现了他之前从那光滑的东西上下来时遇到的那种带颜色的气。

    他想:这种破东西怎么又来了?还以为刚才下来后就再也不用见到了!

    一次次地穿过那些带颜色的气,本以为不会再见到,一抬头,他便看到上方还有那样的气,是绿色的。

    这次他看到的那绿气的样子也显得有些怪,这又一次令他想起了之前下来时看到的当时变得像一张脸一般的绿气,接着他又想到了之前在铜方板中看到的聂扬威的那张死人脸。

    他想:一会儿上去后该不会再看到那样的东西了吧?不知道这峭壁有多高,如果跟那里差不多高的话,我该不会再次见到那“铜镜”吧?

    他心中有些别扭,这一别扭,看那本就有些怪的绿气的样子便更觉得不顺眼了。

    他加快了速度往上爬,便穿过了让他觉得不顺眼的绿气。

    然而还没上去多久,他又见到了绿气,他再次加速穿了过去。

    此刻他终于看不到上面还有绿气了,不仅没有绿气,其他颜色的气也没有。

    聂挥毫本来就又累又渴,由于着急穿过绿气又加了速,他爬着爬着便又气喘吁吁了。

    他在石板上停了片刻,心想:这上面还有多高啊,怎么没完没了了!

    聂挥毫一停,往下一看,发现已经看不清楚下面了。

    他想:这说明我已经爬了很高,只是不知道上面还有多高。我感觉这峭壁比之前那光滑的东西还要高。

    他又往上爬了一段时间,终于爬到顶端了。

    他原以为上面有挺大地方,却发现之前他看到的所谓的峭壁其实就如一堵稍微厚一些的墙一般,上面能站人的地方很有限。

    聂挥毫站在上方,看到那堵如墙一般的峭壁两边全都空荡荡的,下面都深不见底,他便立即坐了下来,防止一不小心没站稳跌落下去。

    这时他听到“啪”“啪”两声,寻声一看,只见那两根“柱篙”从峭壁上脱离了,逆着来时的方向飞去了。

    聂挥毫想:这“柱篙”该不会是回去找“柱筏”了吧?这些东西如果回去了会什么样啊?我现在在这里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呢,怎么还有闲心想那些?它们爱去哪儿去哪儿!

    正如聂挥毫之前所想的那样,“柱筏”和“柱篙”都会回到之前那个地方。那由柱壳组成的“柱筏”还会自己变回之前的柱壳,绑着它们的白绳也会恢复成之前的白框,然后回到光滑的东西那里。柱壳会套回细柱上,与细柱合为一体。那里的一切都会变回聂挥毫沿着齿状物下来时刚看到的样子。

    就在这时,聂挥毫听到了一声响,感到自己身下的峭壁发生了轻微晃动。

    他着实一惊,紧紧地揽住峭壁,防止自己从高处坠落。

    他暗想: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动啊,只是坐在这里,怎么也会晃?

    聂挥毫坐的地方晃动得并不算明显,这是因为它这次的晃动是由之前那发光的东西引起的。

    原来,就在那些“柱筏”“柱篙”都归位后,之前那比土稍微凉一些的光滑东西的两部分便移动合拢了。这个过程产生了明显震动,这震动影响到了聂挥毫所在的峭壁,导致峭壁发生了轻微晃动。

    那光滑的东西发生明显震动显然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现象,这种奇异的情况发生后对峭壁产生的影响并不算大。

    光滑的东西的两部分很快就连上了,之后便如不曾裂开过一样,恢复成了跟之前一样的整体,只是暂时还没发出白光。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已经恢复了的光滑的东西并不会再次发生震动,自然也不会导致峭壁再次晃动。

    然而坐在峭壁顶上的聂挥毫并不知道是那么回事,他自然担心峭壁再次晃动,觉得自己并不能在上面耽搁太久,他希望自己早点下去并远离峭壁,但又觉得要是自己往下爬,还没爬到底时如果这峭壁再次晃动,那可能更危险。

    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坐的位置开始发热了。

    用手碰了一下这峭壁顶面,竟发现已烫手了。

    之前坐着的聂挥毫变成了蹲着,他想:刚刚才开始发热的吧?怎么这么快就烫手了?我无法继续在上面待着了?可是如果我下去,峭壁的侧面会不会也发烫?那我也没法下去啊!

    他用手摸了一下峭壁的另一边侧壁,发现一点都不烫,便想:看来只是顶面烫,这简直是把我往下赶!可我怎么下去?

    聂挥毫看向了峭壁的另一边,发现有一根通往下面的长长的石杆。

    他用手摸了一下那石杆,确定了那石杆一点都不热。

    他想:我要沿着这石杆爬下去吧?不管这下面是哪里,我都必须赶紧下去了。

    上面的热使聂挥毫感到口渴更严重了,他赶紧顺着石杆往下爬。

    爬了一段时间,他往下一看,还是觉得深不见底,心想:到底还要爬多久啊,我顺着石杆下去,中间连休息都不行!

    又向下爬了一会儿,再次遇到了几次绿气,也遇到了其他颜色的气,他虽然心里烦却也没办法,只好从那些气中穿了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他听到水声变得非常大了,心想:之前虽然也听到了水声,但真没听到这么大的!看来真的接近那些水了!

    他刚刚有点高兴,竟然发现那石杆就延续到半空中,下面没了!

    聂挥毫紧紧抱着石杆,喘着粗气,正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到石杆右侧下面突然出现了石头阶梯。

    他立即踏着阶梯往下走,走了几步,他便累得坐在阶梯上休息了起来。

    然而对水的渴望使他没休息多一会儿便继续往下走了。

    走着走着,他便看到了那边有个瀑布,瀑布下方水流湍急。

    他迫不及待地走到底,借着那峭壁的白光,他发现那瀑布看起来甚是正常,也没什么不对劲的颜色。

    由于渴得受不了,他便试着喝了一小口。

    清凉的水入口,让他觉得自己就如得救了一般。

    尝了一小口后他并没觉得不舒服,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喝到觉得有些撑了,他便坐在那里休息。

    他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权出猛还在地室里,我休息得差不多就得走,还要赶紧回去练功啊!

    他依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但想着权出猛应该把事情查清楚了,他觉得查清楚后问题很快就能被解决,这样他就能在权出猛作法的过程中让自己功力快涨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出去,便在地上找东西,很想将瀑布里的水带走一些,这样如果一会儿自己再渴了也好有水喝。

    找了一会儿盛水用的东西,起初没找到,就在他不打算继续找的时候,他在地上见到了一块石头,那石头中间凹下去很大一块,凹得又深。

    他想:这东西就是我的“石杯”了,虽然拿着不大方便,但还得拿着,不然渴死怎么办!

    聂挥毫用水冲了冲“石杯”,冲得他觉得差不多干净了,便接了水带着走了。

    聂挥毫开始找出去的路,看到了前方有一个洞口,还没走到洞口那里,他脚下踩到了一块有弹性的东西,那峭壁上的白光瞬间就消失了。

    就在峭壁上白光消失的瞬间,在远处,之前分成了两部分后来合起来了的那个光滑的东西再次发出了白光,这次那上面的光便是一直白的,并不会变成黄色的了。

    此时峭壁突然一黑,聂挥毫心想:麻烦了!怎么这个时候就黑了!好歹让我走到洞口再说啊!

    他觉得大概是自己踩了那个东西导致这里一片漆黑的,于是他把“石杯”放在一旁,试着用一只手摸那个之前他踩到的东西。

    摸到后,他发现那东西最上端有个圆盖,这时那东西整体上并不像之前踩下去时那样有弹性了。

    他觉得那东西之前是有弹性的,大概是被他踩下去后便不一样了。

    他用手指往起扳那个东西,看看能不能扳成他踩下去之前的样子。

    用手指扳了扳后,他发现没有用,顿时又想起了手心的事,他便用左手的手心紧紧地贴着圆盖,同时用右手往起扳。

    然而这次,即使是连手心都用上了,聂挥毫也没能让那东西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并不甘心,想:它会不会是被我踩下去后卡在了哪里才无法弹起来的?是不是我此刻再按一下,按下去后让它往周围动动便可以使它弹起来?

    他用左手手心贴着圆盖,用右手往旁边推那个东西,试着向几个方向推,却根本就推不动。

    这下他不得不放弃了。

    聂挥毫只好又拿起了“石杯”,在黑暗中摸索着朝那洞口的方向移动。

    他并没站起来,为了防止被绊倒或者踩到什么危险物,他一直都是半蹲着走的,用没拿“石杯”的那只手探着前方的路。

    即使如此,他都有一次差点摔倒,那地的确不平,有时候他会遇到奇奇怪怪的障碍物,那些障碍物多数是石头构成的。

    他小心翼翼地走都走烦了,甚至有些想用武功,但他担心用了武功会引起这里发生大危险。他觉得在这种黑洞洞的环境下,万一发生什么危险那可真是难以处理。

    聂挥毫这段时间每次碰到障碍物时起初都有些烦躁,接着便想,要是触碰障碍物能让他看到亮光,那倒是不错,然后他发现触碰障碍物并不能带给他光亮,于是比之前更为烦躁。

    因此,走这一路,他的心情基本上都是烦躁的。

    走着走着,他开始怀疑自己前进的方向有没有偏离,他突然想:幸亏峭壁上的白光是在我看到这里有个洞口后消失的,要不然漆黑一片,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聂挥毫走了一会儿,摸到了一块较大的尖石,这才确定自己应该没走错方向,因为就在之前他发现洞口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距离洞口不远的地方有一块较大的尖石,这块尖石特别突出,他在自己能看到的范围内只发现了这唯一一块尖石。

    聂挥毫摸着尖石想:这肯定是那块尖石,走对了,很快就到洞口了!

    没多一会儿,聂挥毫便从那个洞口进去了。

    他发现洞里的路比洞外平多了,应该不会再被绊倒了,于是他便站直了身子往前走,还没走多远,他左脚踩的位置往下稍微陷了一点,陷得并不深,他立即将脚抬起来了,然而这时“砰”的一声从他身后传来了。

    他担心发生了什么麻烦事,便往回走,当走到洞的入口时,他竟发现那洞口已经被大石头紧紧地堵上了。

    他把手中的“石杯”放在一旁,想用力把堵在洞口的大石头推走。他自然是用双掌的掌心接触大石头的,但根本就推不动。

    聂挥毫又差点用武功,然而为了防止出现更多的危险,再次忍住了。

    他拿起“石杯”往里走,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发现路根本不通。

    前方被另一块大石头堵得死死的,他刚碰到那块大石头时,便被扎疼了。

    原来那块堵着路的大石头上有很尖的石锥。

    他把“石杯”放在地上,试着用手心触那石锥,想试试能不能把石锥弄下来,然而不但没能把石锥弄下来,还把手弄得生疼。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带着石锥的大石头竟然往前移了一段。

    聂挥毫在洞中问:“那边有人吗?”

    无人应声。

    他又说了几句话,依旧没人回应他。

    他想:这大石头之所以会自己向前移动,是否跟我之前用手碰了石锥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便用双手去碰那大石头上其他位置的石锥,还是特意用掌心去接触那些石锥。

    他希望自己这样的行为能导致那堵在洞里的大石头能继续往前移动。

    然而不管他碰了多少个石锥,那大石头也一直都没动。

    他烦躁而沮丧地坐在地上,拿起了“石杯”,喝了一口水。

    放下“石杯”后,他便在那里说:“这是什么鬼地方,老子进来还出不去了吗?把老子困在这里算什么本事?谁有本事,跳出来跟老子大战啊!看谁打得过谁!”

    聂挥毫越说越暴躁,说了一会儿,他发现其实这样不仅浪费气力,而且更容易使自己口渴,这才停下来。

    刚一停,他便发现那带着石锥的大石头又往前移动了一段。

    聂挥毫想:这东西难道是需要骂的?可是它第一次往前移动之前我也没骂啊,还是说移动一次之后再想让它移动就要骂它?要是这样正好,老子正一肚子气不知道该往哪里撒呢!

    聂挥毫说道:“走啊,接着往前移动啊,不移动就是个废物!什么本事都没有!你要是太蠢,往前移着累,那你往前滚也行啊,你倒是试试啊!破东西连动都不动!老子被困在这里,你以为你这样能怎么样?我告诉你,等老子出去了,带人来把你炸了你信不信!”

    他骂了这样一番后,那石头依然一点都不动。

    聂挥毫想:差不多该动一下了吧,怎么还不动?不动就接着骂!

    他又骂了一会儿,那石头还是不动。

    这时,聂挥毫想:怎么我骂了那么半天它反而那么长时间都不动了?第一次我骂完还没多久它就往前移了啊!这次我费劲骂了它那么多句,现在都那么久了,它反而没动静了。难不成它现在吃软不吃硬了?甭跟老子玩这套,老子也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好好给我往前移就移,不好好移,你以为老子会甜言蜜语供着你?你以为老子会拿你没办法吗?没有的事!老子肯定有办法!

    聂挥毫说完这话后,又觉得有些累,便靠着洞壁休息,又喝了口水,一直以来什么也没说。

    他有些困,便闭上双眼,觉得似醒非醒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响,然后发现那大石头又往前移动了一些。

    然而他觉得那石头移的距离也太短了,便想:我就这样等下去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可是不等又能如何?要真是用了武功,我还能活着出去吗?不管怎样,保命要紧!我可是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啊!

    他决定就在这洞里休息,等那大石头往前移。

    之前为了走到这个地方,他的确觉得很累,这时他依然觉得很困了,便沉沉地睡去了。

    在他睡的过程中,他听到过很多次响声,但由于在迷糊之中感觉那大石头也只是移动了一小段,他自己又非常困,便根本就没多想就继续睡。

    他前几次被那石头移动的声音吵醒后都又很快就睡着了。后来他感觉到那石头移动时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偶尔被吵醒也并没当个事。再后来,因为离得远了,那石头移动的声音便无法将他吵醒了。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聂挥毫睡够了,醒来时精神大振,一点都不累了。

    他又觉得口渴,便又喝了“石杯”里的水。

    他很庆幸自己用“石杯”接了些水带着,不然此刻一定会渴得很难受。

    聂挥毫突然开始想自己睡了多久这件事了: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权出猛不是还在地室等着我呢吗?我要在他作法的时候练功啊!

    这时他又想到之前那大石头堵路的事了,他拿着“石杯”往前走了走,发现那石头已经不见了。

    他心中暗喜,心想:它竟然已经滚远了!太好了!说不定我很快就能出去了!

    聂挥毫便在那洞里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用没拿“石杯”的那只手探着前方,起初一直都没碰到什么障碍。

    他想:从那洞口进来后,这里面怎么路这么长啊?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正想着呢,他没拿“石杯”的那只手便再次被石锥弄疼了。

    这时他发现那大石头依然堵着路!

    他因为手疼“哎”了一声后,顿时火气又上来,骂道:“滚!挡道有完没完了!”

    刚骂完,他发现那大石头又往前移动了一点。

    聂挥毫说道:“就是欠骂!一骂就知道动一动,是不是?”

    他又在那里骂了一会儿,然而那石头并没立刻动。

    他很想踹那石头一脚,但知道那除了会使他脚疼以外应该不会有什么好处,于是忍住了。

    因为想发泄却发泄不出来,聂挥毫更生气,他又觉得骂它费口舌,便坐在了地上一边等一边想:这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它一块破石头而已,也配老子费精力!虽说老子现在睡醒了,精力有的是,但也不能都用来骂它呀!它最好识趣点,别再挡老子的道了!

    就在这时,那大石头又往前移了一点,外面一股光从缝中射了进来。

    聂挥毫立即站起来,像从缝隙中往外看,眼睛却被光刺了一下。

    他火气更大了,心想:老子想往外看都看不了!

    然而一转念,他便想到:其实这是好事啊!光能进来了,说明已经快到另一个出口了啊!我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样子,是外面吗?最好是啊!

    于是聂挥毫坐在地上继续等,等了很久都不见那石头继续往前移动。

    他又开始烦躁了:怎么都离门口这么近了还是这样?它还不赶紧滚开让我出去?

    他气呼呼地干等着,着实等了很久。

    忽然间,一声巨响,接着一股极其强烈的光照进了洞口,照得聂挥毫根本就不敢睁眼。

    聂挥毫突然感到自己被外面的什么东西吸了出去,他连“石杯”都没来得及拿。

    在这过程中由于光太强,他根本就睁不开眼。

    他觉得自己漂浮在空中,转了很多圈,直到晕头转向,自己好像快睡着了一样。

    很快地,他便听到了几声鸟鸣,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周围已经没有强光了。

    他把眼睛睁大些后,发现天已经快黑了,自己正躺在一片树林里一条细细的小路上。

    他立刻站起来,翻了翻挎在身上的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聂挥毫望了望周围,见这小路两旁有很多带刺的植物,便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他记得他见到了乐愉,便暗暗地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后来想到了地室中的权出猛,他觉得治乐愉不一定选在今天这个时间,不想耽搁了,于是他就走上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进入了一片树林。他想起,自己当时看到树林中有一块地方一棵树都没有,地上也没有草,露出的土地呈圆形,周围长着各种带刺的植物,自己之前无论往左走还是往右走,低头时都能发看到地上有各种较矮的带刺植物,要是走上去就会被扎到或者剐到,他往更远的地方看了看,觉得这一带布满了这种带刺植物,如果不从圆地上走过,便要绕远才能躲开带刺植物,所以他没多想就踏着那条细细的小路进入了那块什么都没长着的圆地,走到土地的中心位置,他就眼前一黑,醒来后他已在那个令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聂挥毫愣了一下,再次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此时此刻除了这条细细的小路之外,这一带其他地方确实布满了带刺植物,那些带刺的植物绿得非常鲜明。在他看来,那些植物跟之前他进那个奇怪地方之前看到的那些似乎一样。

    聂挥毫想: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露地上露出一块圆形的位置吧?可是怎么没有那块圆形了?这里怎么长着草了?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长出来?这条细路看起来跟之前的一样,就是中间那块圆形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认为自己的想法没错,但想确认,便沿着这条小路继续往前走。他知道,如果沿着这条路可以走到他觉得应该能到的地方,然后再走一阵子便能到权出猛所在的地室,那他就肯定没想错。

    他沿着细细的小路一直走,后来走出了树林,最后就是按照之前自己想过的那样顺利地走到了权出猛所在的地室。

    聂挥毫确认之前他醒来时所在的那条细小的路就是之前中间有一块圆形的那个位置后便更加不解了。

    其实他醒来后,身上便开始发出难闻的气味了,但他自己却没闻到,后来权出猛因为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便屏住了呼吸。

    之前在那奇怪的地方时,聂挥毫总能闻到一种异香,自从出了那地方后,那股异香就已经变成了难闻的气味。然而之前闻过那种异香的人会在一段时间里根本闻不到那种难闻的气味,过了一定的时间才能变得跟其他人一样能闻到那种难闻的气味。

    他从地室出去后才闻到自己身上那种难闻的气味,也觉得难以忍受。他之前之所以一直没闻到,正是因为他在那个奇怪地方闻到那种异香受到了影响,受影响的那段时间还没过去。在他闻到那难闻的气味后,他便想沐浴换衣。到了纵荒殿后,那种难闻的气味便自动消失了,这也是因为到了一定时间。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从厉凭闰将暮夕阁一带保护起来算起,二十个时辰后,铁今绝、铁万刀和厉凭闰三人又都到了暮夕阁中。

    上一次在暮夕阁中时,铁今绝曾问铁万刀打算什么时候处理那些遗物,当时铁万刀回答:“明天再说了。”

    后来铁万刀说的“明天”到了,他一直都想去暮夕阁一趟,但由于忙于部族里的事无法抽身。他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多,一有空就赶紧休息,也依然觉得很困。他便暗暗告诉自己,暮夕阁应该没什么事,去不去无所谓。

    他起初想过让厉凭闰自己去看看,但最终还是决定到时候跟厉凭闰一起去。他觉得反正巩魂符已经撤掉,那里也没什么危险了,至于那些遗物,其实什么时候烧问题都不大。

    后来三人在傍晚时去了暮夕阁一带,当时铁万刀依然有些困,但他终于能抽出些时间了,便迫不及待地让铁今绝和厉凭闰跟他一起去了,他想趁着有空把那些遗物烧掉。

    此刻,身在暮夕阁中的三人说了些话后,铁万刀对厉凭闰说:“我们现在就到地下室去。”

    “是,族长。”厉凭闰道。

    三人每人拿着一根蜡烛,走到了进暮夕阁地下室的入口旁,铁今绝将那里打开。

    铁万刀对厉凭闰说:“你先下去。”

    “是。”厉凭闰道。

    铁今绝从厉凭闰手中拿过了那根蜡烛,在上面为厉凭闰照着下面。

    “多谢铁长老!”厉凭闰说道。

    厉凭闰到了地下室中,便从铁今绝手中拿过了之前拿在他手中的那根蜡烛。

    铁万刀准备下去,厉凭闰便从他手中拿过了蜡烛,拿着两根蜡烛在下面为他照着亮。

    铁万刀下去后,从厉凭闰手里拿回来之前他拿着的蜡烛。

    铁万刀对铁今绝说:“下来吧!”

    厉凭闰从铁今绝手中接过了铁今绝之前拿着的那根蜡烛,在下面为铁今绝照着亮。

    铁今绝下去后,从厉凭闰手中拿过了之前自己拿的那根蜡烛。

    三人刚走向了被堵着的通道口附近,厉凭闰着实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那通道口竟然是敞着的,堵着通道口的材料正靠在一旁。

    铁万刀看向了厉凭闰:“你不是用法术把它封上了吗?”

    “是啊,族长。”厉凭闰说道,“之前您也看见了。”

    “你用的法术不会有问题吧?”铁万刀道。

    厉凭闰说道:“没问题啊。”

    铁万刀等了他一眼,说:“你确定没问题?”

    “确定!”厉凭闰说得很坚决。

    “那你这意思就是,这里面被人施了法了?”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道:“是的,族长。”

    “我们先进去看看!”铁万刀道。

    于是厉凭闰将铁万刀和铁今绝带到了埋着自尽者遗物的那个房间。

    那一路上,无论是墙还是门,只要是能起拦住作用的东西,都没有拦着他们,所以三人很快就进了那个房间。

    进去后,三人更是惊讶。

    铁万刀问厉凭闰:“自尽者的遗物呢?”

    厉凭闰已经感觉可能不见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铁万刀厉声道:“我问你呢,在哪儿呢?”

    厉凭闰一脸为难地说:“族长,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你给我把它们找出来!”铁万刀道。

    厉凭闰说:“我找找,但是不确定能找到。”

    “又是不确定?”铁万刀问道,“这三个字我已不知听了多少遍!”

    “族长,我真的不确定。”厉凭闰道。

    “你找的时候作法!”铁万刀问。

    “族长,现在这情况……”

    铁万刀瞪向他,道:“我让你作法,你作法了吗?”

    铁今绝对铁万刀说:“族长,他想说的事会不会跟作法有关啊?”

    铁万刀听了铁今绝的话,这才对厉凭闰说:“你想说的话跟作法有关吗?”

    厉凭闰想:真的多亏铁长老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厉凭闰道:“是的。”

    “有什么关系?”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道:“族长,其实,现在我作法也无法了解到那些遗物去了哪里。”

    “你还没作法,你怎么知道无法了解,连试都没试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是这样的。因为巩魂符已被撤掉,那些遗物就成了普通的东西了,那些普通的东西现在在哪里,如果没有其他线索,我就算是作法也无法了解。”

    铁万刀问道:“那你先找找其他线索啊!找到其他线索后,再找那些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