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万刀立刻停了下来,对厉凭闰说道:“你先看看那棕色的气跟之前的一样不一样。”
厉凭闰道:“一样,肯定还是刚才那种。”
铁万刀觉得之前那棕色的气对自己大概没不利影响,这次的应该也一样,于是说:“那我们继续往下走吧。”
“是,族长。”厉凭闰说。
两人走着走着,棕色的气弥漫在了厉凭闰身边,升到了他头顶以上,后来,棕色的气又弥漫在了铁万刀周围,接着升到了他头顶以上。
又往下走了一会儿,厉凭闰发现下面有玫红色的气,便赶紧告诉了铁万刀。
铁万刀再次停了下来,对厉凭闰说道:“你快点往下走。”
厉凭闰知道铁万刀又是让自己试试被那种气弥漫的感觉,说了声“是”后便加速往下走了。
铁万刀停在那里等消息。
当玫红色的气经过厉凭闰的身体,升到厉凭闰头顶以上后,厉凭闰对铁万刀说:“族长,这玫红的气应该对我也没有不利影响。”
“知道了,你接着往下走吧。”铁万刀道。
“是,族长。”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也往下走了,很快,玫红色的气便弥漫在了他的身边,然后升到了他的头顶之上。
往下走了一段时间,厉凭闰又累得气喘吁吁了,但仍然不敢跟铁万刀说。
铁万刀自己也有些累,便又说听厉凭闰喘气声太大有些烦,让厉凭闰休息,他自己便也休息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想继续往下走,便问厉凭闰休息得如何了,厉凭闰也不敢说要继续休息,便说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
铁万刀说:“还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情况呢,既然如此,我看还是抓紧时间往下走吧。”
厉凭闰便只好答应了。
后来,厉凭闰一次又一次发现了下面依次出现了各种颜色的气。他每次告诉铁万刀后,铁万刀都会暂时停下来并且让厉凭闰往下走快一点。厉凭闰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先试气,一次又一次地告诉铁万刀那气对自己没影响。每次听厉凭闰说完后,铁万刀才会再次往下走。
各种颜色的气的确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影响,两人很快便都穿过了那些气,走到了不再出现气的地方。
到了下方时,厉凭闰注意到了最后一个齿状物距土地的距离稍高。
他想往下跳,但又有些犹豫。
“终于快到下面了,你怎么停住了?”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我看不清楚下面,这里又有点高,不知道如果跳下去会怎样。”
铁万刀道:“试试不就知道会怎样了。”
厉凭闰说:“族长的意思是,让我试试往下跳?”
“你说呢?”铁万刀道,“这也不算高啊。”
厉凭闰说道:“族长武功高强,这对族长来说的确不够高,但是对我来说就……”
铁万刀听厉凭闰说他武功高强,觉得还算有面子,感觉不错,道:“你说的也是啊,那这样吧,我带你下去。”
铁万刀这么说仅仅是因为担心厉凭闰如果跳下去时出什么危险后他自己就没法回到地上了。
厉凭闰道:“多谢族长!”
铁万刀一把拉起厉凭闰的手,对他说:“一会儿我说跳,你就跟我一起跳,我能带你,能保证你没事。”
“是。”厉凭闰道。
铁万刀做好准备后,对厉凭闰说了声“跳!”,两人便一起跳了下去。
正如铁万刀告诉厉凭闰的那样,两人跳下去后,厉凭闰的确没事。
两人的双脚都陷在了深棕色的土中,那土湿得很。
很快两人便往土中陷了下去,越陷越深。
铁万刀立即拉住了前方没有土的地方的一根细柱,上了前方一块没有土的地方,又把厉凭闰拉了上去。
“你现在总可以作法了吧?”铁万刀问厉凭闰。
厉凭闰看了看周围,同时说:“我看一下啊。”
“现在我们已经不在那两部分中间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啊?”铁万刀问。
厉凭闰道:“我得看看有没有别的危险。”
“那你快看。”铁万刀说。
厉凭闰看的时候,铁万刀等得有些不耐烦。
“行了没有?”铁万刀问。
“可以作法。”厉凭闰说道,“但还是有风险。”
“风险大吗?”铁万刀道。
“不大。”厉凭闰回答。
“反正总是有风险的,既然风险不大,那你快作法,看看那已经分成了两部分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铁万刀道。
厉凭闰道:“是,族长。”
“我用远离你吗?”铁万刀问。
“不用。”厉凭闰回答,“但我这次作法过程中不能说话,如果受到打扰,可能会有危险。”
“我不搭理你,你快作法。”铁万刀道。
厉凭闰答应后先是用手掸了掸自己的裤腿,那些土虽然湿,却很快就被它掸下去了。那些土都是先往上移一段距离,在空中划个曲线,然后再落到距他稍远的位置的,给人一种看到喷泉的感觉,然而身为方士的厉凭闰倒也没觉得多稀奇。
土落下去的方式实在出乎铁万刀意料。
铁万刀觉得稀奇,他想:这么湿的土竟如此好掸,还落得这么奇怪!
他很快就不觉得奇怪了,想:也是,这地方是很多年前就被方士施过法的,出现多奇怪的事都不新鲜。
然而他突然又觉得说不定那土那样并不是因为多年前方士曾给地下空间施过法,而是因为厉凭闰用了法术。他暗想:他不是说在地下空间使用一些法术时有风险吗?在正式作法之前,他掸土该不会私自用了什么法术吧?如果用了,这就没风险吗?我必须问清楚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因为地下空间以前被人施过法,还是厉凭闰私自用了法术,这样我也好更了解厉凭闰这个人。
他立即问厉凭闰:“这被你掸下的土为何会这样?”
“族长,这是因为地下空间多年前被人施过法。”厉凭闰道,“谁在这里用手掌掸自己的裤腿,裤腿上的土都会这样的。”
“我也一样?”铁万刀问。
“是的,一样。”厉凭闰道。
铁万刀说道:“知道了,那你赶紧作法吧!”
“是,族长。”厉凭闰道。
接着他便在原地坐了下来,对那边已经分成了两部分的光滑的发着白光的东西作法了。
在厉凭闰作法时,铁万刀真的用手掸了掸自己的裤腿,将那些挺湿的土掸了下去,那些土的确是先往上移一段距离,在空中划个曲线,然后再落到距他稍远的位置的,同样给人一种看到喷泉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厉凭闰缓缓站了起来,告诉铁万刀自己作法完毕。
“那是干什么用的?”铁万刀问厉凭闰。
厉凭闰说:“刚才那墙能使人体内的特别的东西出来,但出来的东西并不会离开那个人的身体,依然会紧紧地附在那个人的身体表面。如果那人从发着光的光滑的东西那两部分之间下来,人体内出来的特别的东西便可以暂时离那个人的身体表面远一些。”
“只是暂时?”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
“时间一长,特别的东西还会回到那个人的身体表面?”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道:“如果没人对那个人做什么,大概半个时辰后,那些特别的东西就立刻会回到那个人的身体表面。”
“半个时辰这段时间内,那个人从人体内出来的特别的东西会在什么地方?”铁万刀问。
“会一直悬在那个人头顶上方五尺的地方,并且一直跟着那个人。”厉凭闰回答。
“如果之前那墙的存在是为了使那个在暮夕阁自尽者体内的特别的东西出来的话,那这光滑的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让那自尽者体内出来的东西从身体表面到达他头顶上方五尺的地方吗?”铁万刀问道。
“是的。”厉凭闰道,“但我不确定这些是不是为了那个在暮夕阁自尽者设计的。”
铁万刀说道:“可是这已经分成两部分的东西这么高,我们从上面下来如此辛苦,那个自尽者要是从上面下来也像我们爬齿状物的话,很不容易吧?那个人会肯爬吗?”
厉凭闰道:“我通过作法了解到,真正使用那光滑的东西时,有方士作法,那里应该还会出现其他东西。”
“方士作法?”铁万刀道,“你不是说方士在那里作法有风险吗?”
“族长,我并不是很多年前给这地下空间施法的方士,不了解这里的一些情况,作法自然会有风险。”厉凭闰道,“很多年前给这地下空间施法的方士如果作法的话,自然不会有那样的风险。”
“你刚才说有方士作法,那里还会出现其他东西,什么东西啊?”铁万刀问。
“就是那种会在左右两部分之间出现的能自己带着人向下移动的东西。”厉凭闰道。
“自己带着人向下移动?”铁万刀说,“人根本不需要像刚才你我那样向下爬,而是坐在那个施法的方士作法时出现的东西上面,就能从那两部分之间移到这下面来?”
“是的。”厉凭闰道,“我通过作法得知,那种东西不仅能带人下来,在带人下来后,不管这地上多湿,那东西都不会往下陷,人坐在那东西上就能稳稳地待在那种地方。”说到此处,厉凭闰指了指之前两人陷下去的那土很湿的地方。
“听你这么说,如果一个人坐着方士作法时出现的那个东西从上面下来,应该并不会像你我下来时那么辛苦?”铁万刀问。
“是的,不仅不会辛苦,我估计,那感觉应该会特别舒服,而且应该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厉凭闰道。
“然而坐在那东西上面的人在享受的过程中,自己身上的特别的东西便会从身体表面转到自己头顶之上方五尺的地方。”铁万刀道,“在那种特别的东西从身体表面转到头上方五尺处时,坐在那东西上往下移动的人自己会知道吗?”
厉凭闰回答:“从我作法得知的情况来看,那个人应该完全不会知道。”
“那特别的东西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那个人头顶上方五尺处了啊……”铁万刀道,“听你这么说,看来这地下空间之所以是这样的,应该与有人为了做一些跟人体内的特别的东西相关的事有关啊。”
厉凭闰说道:“的确如此。”
铁万刀看了看周围,问厉凭闰:“水声是哪里过来的?”
厉凭闰指向了一个方向,对铁万刀说:“我听不出来。”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才能出去?”铁万刀问道。
“我通过作法才能知道。”厉凭闰道。
“风险大吗?”铁万刀问。
“为这件事作法风险并不大。”厉凭闰说。
“你作法能不能多了解些情况啊?”铁万刀问。
“请问族长想让我多了解哪些情况?”厉凭闰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作法都能了解哪些情况?”铁万刀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一次作法就多了解一些,别每次我问到什么,你都要现作法,一次又一次的,就算不说风险大小的事,我都嫌麻烦!”
厉凭闰一脸为难道:“族长,我也想像您说的那样。但是每种法术的作用不同,我并不能做到使一种法术就把用别的法术才能做到的事都做到啊。”
铁万刀说:“你使用一种法术的时候,尽量充分利用,把用这种法术能了解到的全部信息全都给我了解到,我这么说总行了吧?”
厉凭闰想:我刚才就是这么做的啊,还能如何了解啊?
“族长,我刚才就……”厉凭闰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铁万刀打断了:“我跟你说什么,你要是能做到就直接答应,什么刚才不刚才的,别说那些没用的,知道吗?”
“是。”厉凭闰道,“我答应。”
“这次作法也不需要我走远吗?”铁万刀道。
厉凭闰说道:“不需要,但我依然不能说话,也不能被打扰。”
铁万刀说:“行了,知道了,我不出声,你快作法。”
厉凭闰开始作法。
铁万刀看了看旁边的细柱,本想过去用手碰,却突然想到如果碰了那细柱会不会造成这地方会出现什么变化,便把手收了回来,决定无论做什么都等厉凭闰作法结束再做。
厉凭闰作法完毕,铁万刀便问他了解到的情况。
厉凭闰说:“这里可以出现筏,我们乘着筏就能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如何让筏出现?”铁万刀问。
厉凭闰指了指那几根细柱,道:“这些应该就是组成筏的东西。”
铁万刀走近那几跟细柱,看了看,问道:“这怎么组成筏啊?”
厉凭闰说:“把双手的掌心贴到细柱上,夹紧,然后往上一提,便能出现变化。”
铁万刀道:“必须方士来做,还是谁做都行?”
“谁做都行。”厉凭闰回答。
“那你做。”铁万刀说。
“是,族长。”厉凭闰道。
“你等一下。”铁万刀突然说道。
厉凭闰说了声“是”便看向了铁万刀。
铁万刀问道:“你往上提后,这里会出现什么反应啊?”
厉凭闰说道:“这细柱的柱壳会蹿上去,然后落下来。”
“那你刚才不早说,会不会碰到人啊?”铁万刀问。
“不会的。”厉凭闰说。
“万一突然砸到到人头上怎么办?”铁万刀道。
厉凭闰解释:“柱壳从上面降到距离地面三人高左右的位置时,就会突然放慢速度,会变得轻飘飘的。那个时候只要人不站在它下面,它便不会砸到人头上。”
“你知道它一会儿会落到什么位置吗?”铁万刀问。
“具体位置我目前还不知道,等我往上提了,很快就能了解了。”厉凭闰说。
“那我一会儿站在哪里?”铁万刀问道。
“族长一会儿躲开它落下来的位置就行,站在哪里问题都不大。”厉凭闰回答。
铁万刀问:“它要是真朝我落下,我再挪位置肯定来得及?”
“肯定来得及,请族长放心。”厉凭闰道,“因为那柱壳落到距地面三人高左右的位置后,会落得越来越慢,可能会慢到令人等着着急的程度。”
“好吧,你往上提吧。”铁万刀道。
厉凭闰答应后便立即把双手的掌心贴到那细柱上,夹紧,往上一提。
“嗖”的一声,细柱的柱壳就从厉凭闰的双手中蹿了出去,先是直直地向正上方蹿去,快速蹿到了比细柱的顶端还高很多的位置,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接着便迅速落下,落到距离地面三人高左右的位置时,它便突然放缓了速度,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越落越慢了。
之前那日被吸到这地下空间来的聂挥毫到了此地后用双手掌心贴到细柱上夹紧往上提后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不同的是,聂挥毫是想着此前自己用双手掌心做过的事,用不同方法试后发现用双手掌心贴到细柱上夹紧往上提能出现后来这些现象的,而厉凭闰则是在作法的时候就了解到该怎么做以及做后会出现怎样的现象的。
铁万刀本来站的位置就是那细柱打不着的,所以也没挪地上,只是看着那柱壳,等它下来。
看了一会儿,铁万刀等得有点不耐烦,便问:“它怎么还不下来?”
“族长,需要等一等。”厉凭闰说道。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铁万刀问。
“我无法确定,但我知道肯定会……会很慢。”厉凭闰道。
“我能不能用武功上去把它拉下来啊?”铁万刀问。
“万万不可!”厉凭闰回答。
“拉下来会怎样啊?”铁万刀又问。
“具体怎样我也无法确定,但你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硬是拉下来,这里一定会出大事,有大变化,我们可能有生命危险啊。”厉凭闰说。
当日聂挥毫看柱壳下落太慢的时候就很想使用武功上去将它抓住,但担心自己他碰了会出现什么情况,就忍住了。那时并没有方士告诉他,只是之前他的一些作法导致地下空间发生了一些变化使他多考虑了一下,他没有因冲动而去抓,否则地下空间的情况不堪设想。
这时,身处地下空间的铁万刀听到厉凭闰这么说,便不想使用武功把它硬拉下来了,然而,他仍不希望就这样干等着,于是问厉凭闰:“你有没有别的办法让它快点?”
“别的办法?”厉凭闰一脸为难道。
“比如作法之类的。”铁万刀说道。
“不可啊。”厉凭闰说道。
“又是风险特大吗?”铁万刀问。
“是。”厉凭闰道。
“能大到什么程度啊?”铁万刀问道。
“大到……可以说只要作法了就极有可能出问题的程度。”厉凭闰说道,“总之,万万不可!”
铁万刀道:“那就只能干等?”
“族长也可以想想事情。”厉凭闰说。
“我想什么事情啊?”铁万刀问。
“想些什么事情都行啊,部族里很多事都需要想,对吧?”厉凭闰问道。
铁万刀说:“身处这地下空间,一会儿还指不定会遇见什么情况呢,你让我怎么踏踏实实地想?”
厉凭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铁万刀说好,便尴尬地笑了一下。
铁万刀借着那边已经分成了两部分的光滑的东西发出的光看到厉凭闰尴尬地一笑,便更觉得不耐烦,道:“有什么可笑的!真是浪费时间!”
刚说完这话,他忽然想到了如果形成柱筏是否还需要其他东西,便问厉凭闰:“这一根细柱就能形成柱筏?”
“不是。”厉凭闰道。
“那这样吧,既然你没法把上面的柱壳拉下来,你先去弄形成柱筏需要用的别的东西吧。”铁万刀道。
厉凭闰说:“在这第一个柱壳落下之前,我暂时不能去弄别的。”
“为什么啊?”铁万刀更不耐烦了。
厉凭闰道:“我凭法术无法判断这第一个柱壳落下后,那发着光的光滑的东西会不会突然不再发光,如果不亮了,这里将一片漆黑。如果真的一片漆黑了,我就必须先解决光亮的问题再做其他的。”
“你现在先做那些事,一会儿要是真黑了,你再解决黑的问题不行?”铁万刀说道。
“族长,那些东西要形成筏,都跟那里发出的光有关。如果我先弄其他东西了,到时候其他东西悬在空中时,那光突然不亮了,这里一片漆黑,那悬在空中的其他东西便有可能在空中随意移动,可能将人打伤不说,要是飞到其他地方,碰到了什么东西,导致这地下空间出现什么巨大的变化,那可控制不了啊!”厉凭闰说道。
“你一会儿还要弄什么东西啊?”铁万刀问。
“那几根细柱。”厉凭闰说道。
“就跟弄刚才那根细柱一样?”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道:“是的。”
“那你该不会是每一根细柱的柱壳悬在空中的时候都要等吧?”铁万刀问。
“不是。”厉凭闰回答。
“你就不担心到时候后面的柱壳落下后此处变得一片漆黑吗?”铁万刀瞪着厉凭闰问道。
厉凭闰说:“刚才我通过作法得知,只要这第一根柱壳落下后,这里不会变得一片漆黑,那么后面其他柱壳落下后此处便肯定不会变得一片漆黑了。”
“也就是说,如果这柱壳落下来后,那光滑东西上的白光还照着这里,接下来就算你连续做后面的事也不用担心什么了?”铁万刀问道。
“是的。”厉凭闰道,“完全不用担心了。”
“我也不用等这么长时间了?”铁万刀问道。
“对。”厉凭闰说。
厉凭闰只是要等第一根柱壳落下,试试这里会不会变黑。而之前聂挥毫的情况就不同了,在第一跟细柱的柱壳在空中尚未落下时,他也想过要不要先做些别的,他想去捋第二根细柱上的柱壳,然而他还没确定柱壳落下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没敢做。他还想到了要是真有危险,落下的柱壳一多可能危险就严重多了,他便忍住了没那么做。
铁万刀在听厉凭闰说完“对”后,问厉凭闰:“这柱壳之所以会这样,是给地下空间施法的方士设计的吗?”
“是的。”厉凭闰说。
“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呢?让它痛痛快快地落下来不好吗?”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如果是方士自己在这里做一些事,估计应该还会出现其他现象。”
“什么现象?”铁万刀好奇道。
“我通过作法了解道,如果是给地下空间作法的方士在场,那么在柱壳落到地面上之前,柱壳所在的位置上方应该会出现一些极其好看的奇特景象,如梦似幻,足以让人感觉置身于美好幻境。”厉凭闰说道,“而且,看到那些极其好看的奇特景象的人不仅不会着急让柱壳落下来,反而希望一直看下去,那奇特的景象应该是令人看不够的。”
铁万刀说道:“你这么说,我倒真想看看是怎样的奇特景象了,估计要是有你说的那样的景象,我在这里就不会等得那么急了吧。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看到?”
厉凭闰一脸尴尬道:“族长,我可做不到。”
“是因为你用的法术跟给地下空间的法术不是一路的吗?”铁万刀问。
“就算是一路的,我也做不到。”厉凭闰回答。
“那是为什么?”铁万刀又问。
厉凭闰说:“族长,需要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啊?”铁万刀问道。
“专门与这里匹配的作法时用的东西。”厉凭闰道。
“方士在设计这些的时候,还制造了专门跟这里匹配的作法用的东西吗?”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答道:“是的。”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方士煞费苦心啊。”铁万刀说。
“肯定是煞费苦心的。”厉凭闰道,“我估计当时方士是为了满足位高权重之人要求做的这些事。”
铁万刀想:该不会真是我爹让方士设计这些的吧?
铁万刀问道:“根据你刚才说的,一个人坐着方士作法时出现的那个东西从那光滑的东西上面下来应该会特别舒服,而且应该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等那人下来后,到了这里,如果是给地下空间作法的方士在场,在柱壳落到地上之前,柱壳所在的位置又会出现一些极其好看的奇特景象,令人感觉身处幻境。我怎么感觉这两个地方就像个给人带来乐趣的场所?”
厉凭闰说:“族长,其实我觉得那方士应该是特意把这两处地方设计成能给人带来乐趣的场所的。只是这地下空间是很多年前被方士施过法的,方士不在这里,此处留下的东西又不全,我们后来的这些人自然是无法享受到这两处地方给人带来的乐趣的。现在这两处地方对我们后来者来说不仅没什么乐趣,还处处都是风险。我这个方士并不能随便在这地方作法,要是当年给这里施法的那个方士在的话,情况则完全不同。”
铁万刀听厉凭闰说话时看向了其他地方,看到那光滑东西发出来的光有时还会变成黄光,有些景物在那光滑的东西变成黄光时才会被他看到。他由于好奇盯着看了看,便发现光滑的东西上会出现一个个的方形白框。
铁万刀指着她看到的方形白框问厉凭闰:“你看那里。”
厉凭闰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有在光滑的东西变成黄光时才我才能看见那些白框,你呢?”铁万刀问道。
“我也一样。”厉凭闰说。
又赶上白光变成了黄光时,铁万刀见那些方形白框好像往下移了,便问厉凭闰:“你看看,那些白框是不是比刚才低了。”
“是的。”厉凭闰回答。
铁万刀说道:“那些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请族长放心,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厉凭闰道,“他们也跟一会儿形成筏有关。”
“这是你刚才作法得知的?”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回答。
“有什么关系啊?”铁万刀问。
“它们到时候会化成白绳,成为筏的一部分。”厉凭闰回答。
“看上去有棱有角的白框一会儿会化为白绳?”铁万刀道。
“是的。”厉凭闰道,“它们到时候会劈柱壳,之后会从劈柱壳的角那里断开,变软,化成白绳的。”
铁万刀看向了别处,发现远处的土地上似乎有两条紫色长索,但看不清楚长索伸向哪里。
厉凭闰指着那下落得极慢的柱壳对铁万刀说:“差不多要加速了。”
“你是说那柱壳最后下落的时候会突然加速?”铁万刀问。
“正是。”厉凭闰回答。
“什么时候加速?”铁万刀问。
“立刻就会开始了。”厉凭闰说,“它落地后,如果这里没变成一片漆黑,那边就会有白框飞过来。”
厉凭闰话音刚落,只见那根细柱的柱壳突然加速下落,然后横了过来,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横过来的柱壳接触地面的一刹那,那发光的光滑的东西依然发着光,一点都没有要变黑的迹象。与此同时,方形白框便飞过来了一个,落在这柱壳旁边了。
厉凭闰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还好,没变得一片漆黑,接下来便可以去弄那几根细柱了。
“柱壳落地,这里还是亮的,已经可以确定不会出问题了吧?”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回答。
“那你可以去弄那几根细柱了?”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
“可以弄完一根接着就弄另一根,中间不等了?”铁万刀问道。
“是的,中间不用等。”厉凭闰回答。
“那你赶快做吧!”铁万刀说。
厉凭闰答应后便立即走到另一根细柱前,双手手掌贴到那根细柱上,夹紧,往上一提。
“嗖”的一声,柱壳蹿了出去,向正上方移去,蹿到比细柱的顶端高得多的位置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然后开始往下落,落到距地面三人高左右的位置时便突然放缓了速度,下落得极慢,轻飘飘地像停在了空中似的。
厉凭闰很快又将双手手掌贴到另一根细柱上,夹紧,往上提。
接下来这跟细柱的柱壳的情况也跟之前那根细柱的柱壳情况相似。
厉凭闰把其他细柱的柱壳都往上提后,那些柱壳也都是先蹿出去,向正上方移动,蹿到比细柱的顶端高很多的地方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开始往下落,落到距地面三人高左右的位置时突然放缓速度,开始下落得极慢,像停在了空中似的,给人轻飘飘的感觉。
铁万刀问:“现在又要等着了吗?”
厉凭闰回答:“是的。”
铁万刀问道:“还是不能把它们拉下来或者用法术让它们早点下来?”
“万万不可。”厉凭闰回答。
“等多久?每根柱壳从距地面三人高左右的地方开始下落直到落到地面要用的时间都跟刚才第一个柱壳差不多吗?”铁万刀问。
“是的,差不多。”厉凭闰回答。
“那些看起来就跟悬在了空中一样的柱壳虽然有的高些有的低些,但是高度的差距都差不多,估计落地的时间也不会差多少吧?”铁万刀问道。
“是的,族长,不会差多少。所有柱壳从距地面三人高左右的地方开始下落直到落到地面要用的全部时间,只会比刚才第一个柱壳落下来的时间长一点。”厉凭闰回答。
“一会儿其他白框也会飞过来吧?”铁万刀问。
“确实如此。”厉凭闰道。
两人等了一段时间后,那些那些柱壳依次突然加速下落,然后横过来,都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每一个柱壳落地时都有一个方形白框从那边飞来,落在这该柱壳旁边。
所有柱壳都落在地上后,厉凭闰往光滑东西那边望了一眼,发现看不到方形白框了。
“那些白框都不见了?”铁万刀道,“你看到的是这样吗?”
“是的,族长。”厉凭闰说,“发黄光的时候也看不到的。”
“全都飞过来了?”铁万刀道。
“的确是。”厉凭闰说道。
“然后怎么做?”铁万刀问。
“暂时不用做什么,等一下,它们自己就会发生变化了。”厉凭闰回答。
“要等多久。”铁万刀又问。
厉凭闰回答:“很快的,这就要开始了。”
厉凭闰话音未落,那些方形白框就全都以其中一个角与那些柱壳的其中一端接触上了。它们迅速划至那些柱壳的另外一端,把每一个柱壳全都劈成了同样大的两部分。
“白绳呢?”铁万刀问。
厉凭闰还没来得及回答铁万刀的问题,每个方形白框就都从之前劈柱壳的角那里断开了,变软,最后全都化成了白绳。
厉凭闰指了指那些白绳,对铁万刀说:“就在那里,白框已经化成白绳了。”
“倒真是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啊。”铁万刀道。
“肯定是的。”厉凭闰道,“我都是确定了才敢跟族长说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每个被劈成两部分的柱壳都自己移动了位置,很快就在原地排列整齐了,每一个都是鼓出来的那边朝下。方形白框变成的绳子自己就快速捆在了那些被劈成了两部分的柱壳上。
这时厉凭闰对铁万刀说:“族长,你看,这就是我刚说的筏。”
“嗯,我们现在把它推过去吗?”铁万刀问。
“推不动的。”厉凭闰说。
铁万刀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不服气,心想:不就是这么个筏吗?我还能推不动的?这是小看我的功夫吗?
“如果推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铁万刀问。
“不会有危险,但是也没意义。”厉凭闰说道。
“我看过去看看这筏。”铁万刀道。
说着,铁万刀便走到了筏旁边,试着推了推,发现果然推不动。
他看向了厉凭闰,见厉凭闰正看着自己,突然感觉如果他觉得自己在厉凭闰说这筏推不动的情况下还推这筏,而且又没推动,那自己会不大有面子。
铁万刀立即停止推筏,而是假装按了按那筏,又假装敲了敲那筏,然后说道:“这筏还挺结实的啊。”
他故意做出那些动作就是要给厉凭闰一种他刚才并非在推那筏,而是在试它是否结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