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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凭闰回答:“发现了。”

    “快说。”铁万刀说。

    “之前族长问我,如果一个人坐着方士作法时出现的那个东西从那光滑的东西上面下来,是不是应该并不会像您和我下来时那么辛苦,我说是,不仅不会辛苦,我估计那感觉应该会特别舒服,而且应该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现在我确定了这点,并且还了解到那方士是不准备让那个被控制了心智的人独自坐那个东西下来的。”厉凭闰说道。

    “还要让什么人跟被控制心智者一起坐那个东西下来吗?”铁万刀道,“让方士设计这一切的那个人会跟被控制心智者同坐那个东西下来?”

    “确实如此。”厉凭闰道。

    铁万刀问:“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人也坐那个东西下来?”

    厉凭闰说:“方士设计这一切,就是要让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享受到乐趣还要感受到爱,方士之所以让给他派任务的那个人一直跟被控制心智者在一起,是因为只有这样做,在法术的作用下,被控制心智者才能认为自己享受到的乐趣和感受到的爱都来源于给方士派任务的这个人。”

    “让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享受到乐趣感受到爱,就能使那个人后来体内出现的那种要使悬在头顶上方五尺之处的特别的东西离自己更远的力量增多,至于那些乐趣和爱来源于哪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铁万刀问。

    厉凭闰回答:“在前面那些阶段没什么关系,但是到后面就不一样了。因为到了后面,被控制心智者感受到那些乐趣和爱来源于哪个人,哪个人才能激活被控制心智者体内那种要让头顶上方五尺之处的特别的东西离自己更远的力量。”

    “其实这种事也不一定要让给方士派任务的人来做,别人激活也可以啊,估计可能是给方士派任务的那个人自己想要亲自激活被控制心智者的那种力量吧?”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我也觉得是给方士派任务者自己要亲自激活被控制心智者的那种力量,毕竟就是那个人让方士设计这一切的。”

    “那个给方士派任务者为什么想要亲自激活被控制心智者那种力量呢?”铁万刀又问。

    “这我也不知道,但我作法时感觉出其中还有隐蔽的原因。我还感觉到……”厉凭闰言至此处犹豫了一下。

    “说啊!”铁万刀道。

    “那个给方士派任务者应该不是一般人。”厉凭闰道。

    铁万刀想:能让方士在铁仓廷地下做这么多事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啊,莫非真是我爹?厉凭闰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要继续问问。

    “你觉得是什么人啊?”铁万刀问。

    “应该是很有权势的人。”厉凭闰回答。

    “能有多大权势啊?”铁万刀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厉凭闰道,“作法时我仅仅感觉给方士派任务的是很有权势的人而已,具体的我无法了解,也没法说。”

    “那你可以猜一猜。”铁万刀道。

    “族长,这我可没法猜。”厉凭闰说。

    铁万刀说:“怎么没法猜啊,只是让你猜猜那人能有多大权势啊。”

    厉凭闰说道:“抱歉,族长,这种话我真不能乱说。”

    铁万刀道:“不能乱说?嘴上不能说,心里有数吗?”

    “心里也没数。”厉凭闰回答。

    “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铁万刀借着筏发出的光望着厉凭闰的双眼说道。

    厉凭闰并没躲开铁万刀的目光,只是说道:“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铁万刀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违心话,于是道:“你刚才作法,还看出了些什么吗?”

    厉凭闰跟铁万刀说了一些后,铁万刀又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厉凭闰指着峭壁上对铁万刀说:“族长,您看那里。”

    铁万刀顺着厉凭闰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了那峭壁上的两条竖着的凹槽。

    “咦?”铁万刀道,“刚到这里的时候,没有那两个凹槽吧?”

    “的确没有。”厉凭闰说。

    “它是怎么出现的?”铁万刀说,“与你作法有关吗?”

    “自己出现的。”厉凭闰说道,“跟我作法无关。”

    “那两个凹槽,好像正好能把这两支篙放进去啊。”铁万刀说道。

    由于那凹槽的宽度跟那两支篙的宽度实在差不了多少,铁万刀立即就想到了这点。

    此前聂挥毫在这个地方,也觉得两道凹槽的宽度正好能塞入那两支篙,所以他都没多想就就把它们放入槽里了。他本来只是想试一下,那两支篙还真进了那凹槽中,后来他想先拿下来,如果需要再放上去,都拿不下来了。

    厉凭闰听了铁万刀的话后,说道:“就是要像族长说的那么做。”

    “谁做都行吗?”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本来是打算让厉凭闰一个人做的,可突然想:“万一两支篙都被放入凹槽后这筏会出现什么情况怎么办?如果当时手碰着篙的人不会受到影响,那我这身在筏上手却没碰着篙的人到底会面临怎样的境况?这样要是有危险呢?我还是跟厉凭闰做一样的事比较好。

    于是铁万刀对厉凭闰说:“我跟你一人拿一支,将它们同时放入那两个凹槽之中。”

    “是,族长。”厉凭闰回答。

    厉凭闰和铁万刀同时将两支篙往凹槽中放,那两根便顺顺利利地进了凹槽中。

    那两根柱篙都突然延长了,往峭壁上方“长”了一些,当它们“长”到了厉凭闰和铁万刀都看不清的位置后,两支篙之间出现了一块又一块凸出来的石板。那些石板被那两支已“长”得很高的篙连接着,与那两支篙共同组成了梯子。

    铁万刀问厉凭闰:“我们是要从这梯子上去吗?”

    厉凭闰点了点头道:“是的,族长。”

    “两人一起上,没问题吧?”铁万刀问。他之所以这么问,自然也是防止两人如果行动不同步自己这边会出什么危险。

    “没问题。”厉凭闰道。

    “我们上去后会发生什么情况啊?”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当我们踏上第一层石板后,峭壁会发出跟那支篙一样的白色的光,石板也会发出那样的光。”

    “到时候这筏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铁万刀问。

    “会有的。”厉凭闰道,“筏会沿着与它来时的方向相反的方向移动。”

    铁万刀问道:“那我们便无法再回到这筏上来了?”

    厉凭闰点头说:“是的,我们也无需回到筏上来。”

    铁万刀说道:“就算不用走回头路了,但如果上面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厉凭闰说:“族长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我们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也没办法让筏留在这里。”

    “这筏早就不移动了,你现在不能在这里作法吗?”铁万刀问。

    “刚才还行,现在不行了,因为我们已经把篙放入峭壁上的凹槽里了。”厉凭闰道,“再说,就算筏能留在这里,篙也已经在峭壁的槽里了啊,没有篙的话,筏也没法用啊。”

    铁万刀问:“篙不能拿下来了?”

    厉凭闰说:“是的,族长,篙一旦进入峭壁的凹槽中,就无法人为将它拿下来了,只能等它自己出来了。”

    “既然它们还能自己下来,那不是还能用?”铁万刀又问。

    “族长,如果我们不沿着这梯子上去,它们便不会自己下来。等我们到达峭壁顶部后,它们自己会从峭壁上脱离,然后直接逆着来时的方向飞。”厉凭闰道,“它们一飞,站在峭壁顶部的我们根本不可能抓住它们啊。”

    铁万刀说道:“我们一上去就肯定没别的办法留住筏和篙了?”

    “肯定没办法。”厉凭闰道。

    “那算了,我们现在就上去。”铁万刀说。

    两人几乎同时踏上了第一层。

    如厉凭闰之前说的那样,峭壁上果然发出了跟那两支篙一样的白色的光,那些石板也是。

    铁万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筏已移到距两人很远之处了,而且继续逆着来时的方向往远处移动,距二人越来越远。

    厉凭闰也回头看向了那筏,很快它就出了两个人的视线。

    很快,那两支之前一直在发光的篙已不再发光。

    铁万刀看了一眼那两支篙,有点担心便问厉凭闰:“它们这时候不发光了,这正常吗?”

    “绝对正常。”厉凭闰说,“族长大可放心。”

    “我们继续往上攀就行了?”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说。

    “既然这些石板都够同时站两个人的,我们同时往上走吧。”铁万刀说道。他依然担心如果二人一前一后自己遇到的情况跟厉凭闰不一样就会不好处理。

    “好。”厉凭闰道。

    于是两人继续向上方移动。

    没多一会儿,铁万刀就看见上面出现了与两人之前从光滑的东西上下来时遇到的相似的带颜色的气。

    “你看上面的气,跟我们之前从光滑东西上下来时遇到的很像,它们是同一种吗?”铁万刀问。

    厉凭闰看了看道:“正是同一种。”

    “对我们没不利影响?”铁万刀问。

    “是的,肯定没有。”厉凭闰回答。

    “那我们继续往上走。”铁万刀说。

    “是。”厉凭闰道。

    两人一次次地穿过那些带颜色的气后,厉凭闰又觉得有些累了,喘气声又大了。然而他不敢向铁万刀请求停下来,也不敢自己停下来。

    铁万刀还没累,看厉凭闰动作不似之前那样利落,担心厉凭闰后面无法跟自己同步走,便说:“你上的时候要迅速点。”

    厉凭闰气喘吁吁地说了声“是”。

    两人又往上走了一段时间,铁万刀觉得有点累了,便对厉凭闰说:“你喘气声也太大了!”

    厉凭闰道:“抱歉,族长。”

    铁万刀说:“你干脆休息一会儿吧,听着旁边那么大的喘气声,我都觉得烦了。”铁万刀因为自己累了,决定两人等一会儿再继续上,便说了这样的话。

    厉凭闰说:“多谢族长!我的体力的确无法跟族长比。”

    铁万刀听了心里还算舒服,心想:我每次都以让他休息的名义来休息果然是对的,这样会让他觉得我似乎是个不会累的人,我的体力显得如此好,这也是一件令我觉得有面子的事。

    两人休息的时候,铁万刀问厉凭闰:“这上面还有多高啊?”

    厉凭闰道:“我也不知道。”

    “刚才在筏上作法后,你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况,你跟我说,那各种颜色的气能使那个被控制了心智者觉得自己感受到的爱更浓,那这些气对我们来说就没任何作用吗?”铁万刀问。

    “没有。”厉凭闰道,“它们都只会对之前心智就被控制了的人起作用。”

    铁万刀觉得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又问厉凭闰说:“你休息得如何了?”

    厉凭闰当然觉得如果能多休息更好,但他也不敢要求多休息一阵子,于是还是对铁万刀说:“体力恢复了一些。”

    “那我们继续往上走吧。”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只好答应了。

    两人又爬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峭壁顶端。

    铁万刀向下一看,发现那如一堵稍微厚一些的墙一般的峭壁两边全都空得很,根本看不清楚底,他觉得危险,想坐下来,但又不知道坐下来会不会出现想不到的危险,便问厉凭闰:“能坐下来吗?”

    “能。”厉凭闰道。

    “我们都先坐下。”铁万刀道。

    “是,族长。”厉凭闰说。

    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便都听到了“啪”“啪”两声。

    铁万刀朝下看去,厉凭闰也回了头。

    原来是那两支篙都从峭壁上飞出了,他们都看到了两支篙正逆着那筏来时的方向飞。

    两人坐了下来,厉凭闰提醒铁万刀:“族长,这峭壁应该很快就会出现轻微的晃动。”

    “为什么会晃动?”铁万刀问。

    “那些东西飞回去后会归位,等它们归位后,之前那已经分成了两部分的发着白光的光滑的东西也会重新合起来的。”厉凭闰道。

    “刚才此处晃动是因为那两部分合起来了?”铁万刀问道。

    “是的,两部分合起来时会产生明显震动,我们离那边较远但也会受到波及,会出现轻微晃动。当然这并不是用常理可以解释的,那边合起来后这边出现了轻微震动,跟那个方士用的法术有一定关系。”厉凭闰回答。

    铁万刀说道:“这上面一会儿还会再次发生晃动吗?”

    “不会了。”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问厉凭闰:“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坐的地方已经发热了?”

    厉凭闰道:“有,的确发热了。”

    铁万刀说:“已经烫手了!”他一边摸着峭壁顶面一边说道。

    厉凭闰道:“是的,这就是刚才那边的两部分合为一体那件事造成的。请族长放心,它很快就没那么烫了。”

    铁万刀说:“这正常吗?”

    “正常。”厉凭闰道。

    铁万刀摸着峭壁顶面的手感到峭壁顶面似乎没之前那么烫了,问厉凭闰:“好像没刚才烫了。”

    厉凭闰也摸了一下峭壁顶面,道:“是的。”

    铁万刀问厉凭闰:“到时候你作法了解一下这峭壁的作用吧。”

    “如果想了解它的作用,我只能在这峭壁顶面作法,如果下去了,再作法也无法了解了。”厉凭闰回答。

    铁万刀原本不想继续坐在这上面,正打算问厉凭闰接下来该怎么做,但此刻听厉凭闰那么说,只好改变注意,然而他又不知道继续坐在上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问厉凭闰:“我们就这样坐在这上面,一会儿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只要我们坐稳了,就绝对不会有危险。”厉凭闰道。

    “这次你作法我不远离你也对你作法无影响?”铁万刀问道。

    “无影响。”厉凭闰回答。

    “你作法的时候还是不能说话,又不能被打扰是吧?”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

    “这次你作法没什么其他要求吧?”铁万刀问。

    “没其他要求的。”厉凭闰回答。

    “那你赶紧作法吧,测一测这峭壁的作用。”铁万刀说。

    厉凭闰答应后便开始作法了。

    作法完毕,厉凭闰便跟铁万刀说:“族长,我先说侧面吧。”

    “说。”铁万刀道。

    “这峭壁也是方士通过作法为那个被控制了心智者准备的。”厉凭闰道。

    铁万刀问:“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肯定不会像我们这样上来吧?”

    “的确不会。”厉凭闰道。

    “弹出的那些石板形成的梯子是给什么人用的?”铁万刀问。

    “那是给让方士设计这一切的人以及方士两人用的。”厉凭闰回答。

    “难怪那石板两人并排站着一点都不会觉得挤。”铁万刀道,“那方士和给方士派任务者会从石板上攀上来?”

    “其实也不能算是。”厉凭闰道。

    “什么叫不能算是?”铁万刀问。

    “按照那个方士的设计,表面上两人在往上攀登,实际上在那方士法术的作用下,他们根本不怎么需要自己用力气。”厉凭闰回答。

    “法术带着他们往上走?”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按那个方士的设计,那法术会同时带着二人上石板,使两人同步上行。”

    “那个被控制心智者呢?”铁万刀问。

    厉凭闰回答:“那个方士作法后,这峭壁上会出现一个非常舒适的座椅,座椅周围有保护人用的东西,方士施法后,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会坐在那个座椅上。”

    “那方士施法后,那座椅能自己沿着峭壁上升吗?”铁万刀问。

    “其实是可以的,但是,按照那方士的设计,被控制心智者感觉到的将不是座椅自己上升。”厉凭闰回答。

    铁万刀又问:“被控制心智者感到的是怎样的情况?”

    厉凭闰说道:“被控制心智者会感到自己坐的那座椅是给方士派任务的人带上去的。”

    铁万刀问:“让方士设计这一切的那个人在跟方士一起上升的过程中,手会与被控制心智者的座椅接触?”

    “是的。”厉凭闰道,“在几人上峭壁的过程中被控制心智者能享受到更多乐趣,感受到更多爱,正因为派任务者的手一直接触着被控制心智者所坐的座椅,在方士法术的作用下,被控制心智者才会感觉到她在上升过程中享受到的乐趣和感受到的爱都来源于给方士派任务的那个人。”

    铁万刀说:“那方士把这段设计成这样,是不是又在为后面激活被控制心智者体内那种要让头顶上方五尺之处的特别的东西离自己更远的力量做准备?”

    “正是。”厉凭闰道,“在上升的过程中,只有手一直接触着被控制心智者所坐的座椅的人到后面才能激活被控制心智者体内那种要让头顶上方五尺之处的特别的东西离自己更远的力量。”

    铁万刀说道:“那个被控制心智者在坐着座椅往上移动的过程中看到的周围的景象跟我们看到的一样吗?”

    “不一样。”厉凭闰回答,“我们看到的只是峭壁本身而已。按照那个方士的设计,那个被控制心智者坐在那座椅上上升时虽然也是面向峭壁的,却能在峭壁上看到各种各样美好的景象。随着座椅上升,那些景象会变幻,整个上升的过程中,那被控制心智者会看到很多在现实世界根本就看不到的奇特的美好景象,那种感受会美好到令人沉醉。”

    铁万刀道:“在座椅上升到峭壁顶面之前,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体内那种要让头顶上方五尺之处的特别的东西离自己更远的力量并不会被激活?”

    “对,不会被激活的。”厉凭闰说道。

    “沿着峭壁上升途中遇到的各种颜色的气也会影响到被控制心智者,使那个人感受到的爱更浓吗?”铁万刀问道。

    “是的。”厉凭闰道,“刚才我通过作法了解到的确实是这样。”

    铁万刀说道:“按照那方士的设计,被控制心智者体内的力量到什么时候才会被激活?”

    “峭壁顶面,也就是我们现在坐的这个地方。”厉凭闰回答。

    “按照方士的设计,那三个人上来后,被控制心智者看到的下面的情况会跟我们一样吗?”

    “完全不一样。”厉凭闰道,“我们向下看去会觉得空荡荡的,那是会引起不安的,但那个被控制心智者看到的则是一片美好的景象。在被控制心智者达到峭壁顶面后,在那个方士法术的作用下,这峭壁两边会出现巨大的草原,延伸到非常远的地方,根本就不会使人感觉自己正坐在峭壁之上,也不会使人感到不安。那方士和派方士设计这一切的人看到两侧的草原会觉得很踏实,但他们看到的也仅仅是草原而已,然而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便不同了,那个人看到的草原上会有各种奇花异草,美得无法形容。而且,当几人到达峭壁上后,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会感觉自己并不在地下空间,还会看到上方有蓝天白云和太阳,还能听到各种鸟叫声。”

    铁万刀说:“这样的话,如果那个被控制心智者想要站到草原上,会不会有危险?”

    厉凭闰道:“就算真那么做了,也不会有危险的,因为峭壁两边出现的巨大草原是在方士法术的作用下真实出现的。但是从我作法测出的结果看,根据那方士的设计,到时候被控制心智者是根本不会想从那个座椅上下来也无法从那个座椅上下来的。”

    “三人到达这峭壁顶面后,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依然是坐在座椅上的?并不会真的接触这峭壁吗?”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说,“那座椅会稳稳地固定在这峭壁顶面上。”

    铁万刀说道:“刚才我们上来后,感到此处发生了轻微晃动。按照那方士的计划,那三个人到达这峭壁顶面上后,也能感到晃动吗?”

    厉凭闰回答:“方士和派给方士任务的人应该能感到,但被控制心智者肯定感受不到。”

    “为什么?”铁万刀问。

    “因为在那一刻,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体内那种要让头顶上方五尺之处的特别的东西离自己更远的力量会被激活。”厉凭闰解释道,“在那种力量被激活的一刻,坐在座椅上的被控制心智者会有一种自己向天空飞去的感觉,无比美好,根本就无法感到所在峭壁发生了轻微的晃动。”

    铁万刀问:“被控制心智者体内的那种力量被激活后,距那个人头顶上五尺处的特别的东西会立即离那个人更远吗?”

    “会的。”厉凭闰道,“但是那种力量被激活后,距那人头顶上五尺处的特别的东西只会缓缓远离那人的头顶,然而在峭壁顶面上时,却始终会在距那人头顶六尺的范围之内。”

    “在体内的那种力量被激活后,被控制心智者会出现什么新感觉吗?”铁万刀问。

    厉凭闰说:“会突然感觉情绪不似之前那样好了。”

    “这肯定不是方士想看到的吧?”铁万刀问。

    “不是方士想看到的,但是方士那么设计,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厉凭闰说。

    铁万刀又说:“那不会影响给方士派任务的人想达到的目的吗?”

    “并不会影响。”厉凭闰道,“按照那方士的设计,在那轻微的晃动发生后,这峭壁会突然发烫。刚才族长和我都感受到了那种烫,那是因为我们是直接坐在峭壁上的。峭壁顶面热到什么程度其实是那个方士设计好了的,只是为了让那个被控制心智者感受到的程度舒适。其实我们之所以刚才坐在峭壁上时都觉得烫,只是因为我们没坐在那座椅上。我们直接坐着会感到烫,但坐在那种座椅上的人会觉得非常温暖。被控制心智者在出现情绪不似之前那样好的情况下,感受到那种温暖后,情绪一下子便能恢复到之前那种非常好的程度了。”

    “刚才我们坐在这里感到烫的时间并不长,证明那种热很快就会消失。按照那方士的计划,那种热消失后不会导致被控制心智者的情绪再次变得不好吗?”铁万刀说。

    “不会的。”厉凭闰道,“只要被控制心智者感受到了那种温暖,情绪恢复到了之前那种非常好的程度,那种热退去,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那被控制心智者已经恢复了的情绪也不会再次变得不好了。”

    “按照那方士的设计,那三人会在峭壁待上多久?”铁万刀问。

    “具体时间我说不好,但是应该没多久,他们便会下去。”厉凭闰回答。

    “按照方士的设计,那个被控制心智者还会坐着那座椅下去吗?”铁万刀问。

    “我目前还不知道。”厉凭闰道。

    “刚才作法没测出来?”铁万刀问厉凭闰。

    “没测出来。”厉凭闰回答,“后面的事,我只有在下去后作法才能了解到。”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铁万刀问。

    “我们该下去了。”厉凭闰道。

    铁万刀往下看了一眼,问厉凭闰:“峭壁这边没有梯子,怎么下去?”

    厉凭闰说:“我通过作法就能了解到。”

    “这次作法风险大吗?”铁万刀问。

    “有些大。”厉凭闰道,“但是没办法,我只是看到了那边有一根长长的石杆,我体力不行,又不会武功,自然没法顺着那石杆直接下去,我必须通过作法寻找适合的下去的方法。”

    铁万刀找了一下厉凭闰说的长长的石杆,看到后便跟厉凭闰说:“这石杆能通到下面吗?如果能通到下面的话,其实直接顺着这石杆爬下去就行啊。”他知道厉凭闰想要作法找其他方法,自己也并不想耗费体力真的顺着石杆往下爬,他这么说只是想在厉凭闰面前显示一下他武功高强体力又好,这会使他觉得自己有面子。

    厉凭闰说:“族长,我知道您武功高强,可能就算没这石杆您都有办法从这峭壁上下去。但是我不会武功,体力又差,所以我要想下去还是需要通过作法找一找方法的。”

    铁万刀听了厉凭闰说他武功高强,心里还算舒服,而且他要做的事也正合他意,便表现出了一脸好像在迁就他的样子,说道:“那你找吧。这次你作法时是否还是不能说话,不能被打扰啊?”

    厉凭闰道:“是。”

    铁万刀说:“不用加别的条件?”

    “不用。”厉凭闰说。

    铁万刀说道:“开始作法吧。”

    厉凭闰答应后便作法了。

    铁万刀回忆着之前厉凭闰说的情况,想:真的会是我爹吗?如果不是我爹的话,谁敢在铁仓部族地下空间这种地方做这些事?就算有人敢做这些事,那也应该是经过我爹允许的啊,我爹又为什么会允许?我爹会不知道吗?不应该啊,我爹以前用过不少方士,像这种地下发生变化会对铁仓部族造成影响的情况,不可不重视,总会有方士能了解吧?为了铁仓部族的安全,我爹会让方士通过作法了解铁仓部族地下的情况啊。可是如果真是我爹,他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让那个人体内的重要的东西离开那个人,为了这点事费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呢?到时候我找可靠的人绕着弯子问问,看看能不能了解出什么来。

    铁万刀看了看下面,依然觉得空荡荡的,他思考起了一些其他事。

    厉凭闰作法完毕,便跟铁万刀说:“族长,我知道该如何下去了。”

    “怎么做?”铁万刀问。

    这峭壁顶面有个地方应该能找到一个按钮。

    “在哪里?”铁万刀问道。

    “我刚才作法时感觉到似乎在那个位置。”厉凭闰道。说着他便指向了一个方向。

    “你过去看看。”铁万刀说。

    “是,族长。”厉凭闰回答。

    然而厉凭闰走到那里,却没发现什么按钮。

    铁万刀问:“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厉凭闰道。

    铁万刀本来想过去看一眼,但不想在峭壁顶面移动,便对厉凭闰说:“继续找吧。”

    厉凭闰有点紧张,正担心短时间找不到受责怪,就在这时他发现踩到的一个位置竟然有些松动。

    他用手一扒,原来那里有个石盖子,那石盖子有个轴与峭壁相连。

    他把石盖子掀起,便发现那里有个按钮。

    为了让铁万刀知道他已经找到了,他刚一看到就赶紧跟铁万刀说:“族长,我找到按钮了。”

    “你好好看看,那按钮没什么问题吧?”铁万刀坐在原地说道。

    “不像有问题的。”厉凭闰说。

    “那你就按吧。”铁万刀道。

    “是,族长。”厉凭闰说。

    厉凭闰按下了那个按钮,这时石杆附近的峭壁上伸出了一长长的金属阶梯,接着按钮上的盖子便自己盖上了。

    铁万刀说:“就从这里下去?”

    “是的,族长。”厉凭闰回答。

    “那边那长石杆是做什么用的?”铁万刀问。

    “族长,我现在也不知道。”厉凭闰说道。

    “要到峭壁下作法后才能知道吗?”铁万刀问。

    “是的,族长。”厉凭闰回答。

    “我们并排走下去,你跟我的速度保持一致。”铁万刀说。

    两人沿着那金属阶梯并排往下走,再次看到下面有绿色的气时,铁万刀问厉凭闰:“这气跟刚才的是同一种?”

    “是的。”厉凭闰回答,“对我们无不利影响。”

    铁万刀问:“往下走吧。”

    绿色的气漫过他们的头顶后,铁万刀又看到了其他颜色的气,他每次看到到一种颜色的气就会问厉凭闰下面的跟之前他们遇到过的是不是同一种,厉凭闰每次都告诉他就是同一种。

    各种颜色的气一次次地漫过二人的头顶后,两人又走了一段时间。

    由于铁万刀走得太快,又要求厉凭闰与他保持同样的速度,往下走了一段时间后厉凭闰又累了,累得气喘吁吁。

    铁万刀还没累,便假装没听到。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铁万刀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说道:“你喘气声怎么又那么大了啊,不是故意的吧?”

    厉凭闰气喘吁吁地说道:“族长,我当然不是故意的。”

    “这才走了多一会儿啊,就又累了?”铁万刀说道。

    “不能跟族长比啊。”厉凭闰说。

    “我实在不爱听你那么大的喘气声,我们干脆停下来吧。”铁万刀说道。

    “多谢族长!”厉凭闰说。

    两人便同时听了下来。

    铁万刀问厉凭闰:“我们就这么站在这地方,不危险吧?”

    “不危险。”厉凭闰说。

    “一会儿不会突然冒出来什么东西攻击我们吧?”铁万刀问。

    “不会的,请族长放心!”厉凭闰道。

    “这阶梯上的台阶,就算坐下来也没事?”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回答。

    两人站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铁万刀便坐了下来,也让厉凭闰坐下来了。

    “这阶梯能通到底吗?”铁万刀问道。

    “能。”厉凭闰道。

    “下面是什么情况,你现在知道了吗?”铁万刀问。

    “还不知道。”厉凭闰回答。

    “你通过作法能不能感觉到给方士派任务的人做这些事都有哪些目的啊?”铁万刀问。

    “我感觉那个人就是想要那个被控制心智者体内出来的那种东西。”厉凭闰说道。

    “你就没感觉出有别的什么目的吗?”铁万刀问道。

    “别的目的?”厉凭闰问,“族长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有别的目的。”铁万刀道,“你刚才说的这个目的连我这个不会作法的人听了你说的那些情况后都能感觉出来。”

    厉凭闰说道:“族长我并没感觉到其他目的。”

    “你觉得设计这一切的方士作法水平如何啊?”铁万刀问道。

    “极高。”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问:“请到这样的方士不容易吧?”

    厉凭闰回答:“水平如此高的方士,我觉得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请到,也很难请得起。虽然也不能排除有的方士可以在特殊情况下少要甚至不要钱,但是这方士做这么多,要用多少功力啊!做这种控制人心智后使别人体内的重要东西出来这种事,本身对那个方士就不好,搞不好方士还会把性命搭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