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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万刀却说:“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的?”

    厉凭闰摇了摇头,但依然看着铁万刀,仿佛等铁万刀说出就算第三次作法也依然没测出什么来,也可以不罚他。

    铁万刀一脸不屑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啊。那你去作法吧。”

    厉凭闰说了声“是”后,又看了铁万刀一眼,似乎仍期待他答应一会儿不惩罚自己。

    铁万刀看出来了,说道:“是不是我要是不说出就算你第三次作法也没测出什么来我也不惩罚你,那你作法都不踏实啊?”

    厉凭闰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铁万刀本来懒得答应他这个,但他想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他希望厉凭闰以较好的状态进行第三次作法,便瞥了厉凭闰一眼,一脸施舍的神色,说道:“行,看你那么胆小,好像我不答应你你都没法作法了似的,那我就答应你了。既然我答应你了,你就更要努力,知道不知道?”

    厉凭闰说:“是,族长。”

    本来希望铁万刀答应他是为了心里踏实,然而铁万刀在答应他后,又说了“既然我答应你了,你就更要努力”这样的话,厉凭闰又有了另一种压力。

    他便默默安慰自己:冷静,族长话都说了,就算我又没测出来,我也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厉凭闰朝之前作法的地方走去了。

    铁万刀望着厉凭闰的身影,想着他变化挺明显的事:就看他现在往那边走的样子,我都能感到他胆小!怎么回事?以前他可不这样啊!后来为什么?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这样,其他一些人也出现了刚开始好像胆挺大,后来就没那么大胆了的感觉。这些人都是被我震慑住的吗?他们这样是不是我足够有威严的体现?如果是的话,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有面子啊!但是我也想要另一种面子啊!我希望我周围的人并不都是畏畏缩缩的人。如果我周围有一群充满胆量的人,也会使我显得有面子啊!然而事实不是这样,我用的人里,不管是不是我的手下,不管来的时候是不是胆大的人,过一段时间就都会变化。仅有的那种还让我感到有些胆量的人实在不多,而且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心中害怕但表面上显得大胆的。

    想到此处,铁万刀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有矛盾。

    厉凭闰作法完毕,立即朝铁万刀走来了。

    正想着胆大胆小之事的铁万刀发现厉凭闰此刻的状态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好像是一副很有勇气的样子了。

    铁万刀心中感觉稍好,感到希望为自己办事者有胆量这件事好像就在他想了一会儿的功夫后就成现实了一样。

    然而铁万刀立刻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为此高兴,他想:看这样子像是测出来了,根本不是什么胆大吧?就算没测出来,他这么走过来也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因为我刚才答应他就算他第三次没测出来我也不会惩罚他。

    “测出来了?”铁万刀问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厉凭闰。

    “是的,族长。”厉凭闰说道。刚刚说完,他就走到了铁万刀跟前。

    “什么结果啊?”铁万刀问。此时他感觉不错。

    “地陷之处有蓝甲人死去一事并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听后瞬间变得心情甚好,道:“其实你测出来结果之前,我就觉得会是这样了!一个蓝甲人,死就死了,怎么可以影响我铁仓部族的气运!”

    厉凭闰见铁万刀的神情不似之前那样冷了,才松了一口气。

    铁万刀道:“地陷那个位置其实并不会对七星醉仞亭造成什么影响吧?”

    “是的。”厉凭闰道,“不会。”

    “这下你都确定了?”铁万刀问道。

    “都确定了。”厉凭闰回答。

    “那里之所以出现地陷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因为自然原因,还是人为原因啊?”铁万刀问。

    厉凭闰道:“人为原因为主。”

    “怎么回事?”铁万刀问。

    “不止一个原因。发生地陷的那个位置地下,以前应该有人在那里建造过什么东西。”厉凭闰回答。

    铁万刀问:“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厉凭闰回答。

    “你作法都无法了解到是什么东西?”铁万刀问。

    “无法了解到。那里现在没有那东西了。”厉凭闰道。

    “已经拆了?”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回答。

    “以前在那里建东西又拆除,导致那地方地下出现了变化吗?”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道。

    “你刚才说不止一个原因,还有什么原因啊?”铁万刀问。

    “比如,以前就曾经有人把很重的东西放在哪里。”厉凭闰说。

    “多久以前?”铁万刀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厉凭闰回答,“总之是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影响到了现在?”铁万刀问道。

    “是。”厉凭闰道,“我通过作法了解到,以前那里被放的很重的东西好像还不是一般东西。”

    铁万刀问:“莫非是跟法术有关的?”

    “我了解到的是这样。”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问:“你确定吗?”

    “确定。”厉凭闰回答。

    “你这次作法测的时候跟前两次测的时候感觉区别大吗?”铁万刀问。

    “不大。”厉凭闰道。

    “三次都没感觉到有别人作法,但是前两次你作法受到了影响,唯独这次没受到影响?”铁万刀说,“你觉得是这样吗?”

    “我觉得是。”厉凭闰道,“但也只是猜测,因为我毕竟一直都没感觉到有别人作法。”

    “假如就是你猜的这样,你觉得第三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因为之前作法的人已经停止作法了?”铁万刀问。

    厉凭闰道:“也许是吧。”

    “那地陷的地方,是不是直接找人修好就成了?”铁万刀又问。

    “我认为这样就行。”厉凭闰说。

    “不会出别的问题吧?”铁万刀问。

    厉凭闰不敢说绝对了,道:“正常情况下不会。”

    “难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不正常的情况?”铁万刀问。

    “那倒没有。”厉凭闰道,“我只是担心出错,就这么说了。”

    铁万刀问:“你有没有办法了解到地陷之处以前曾经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厉凭闰说:“如果实在想了解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但需要等几天的时间,而且,也不敢保证能了解到。”

    “如果用其他法术呢?”铁万刀问。

    “那就肯定了解不到了。”厉凭闰说道,“只能用我这路的法术。”

    “如此说来,要是我找用别的法术的方士,并不能了解到了?”铁万刀说道。

    厉凭闰说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

    铁万刀道:“你又说什么正常情况下,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啊?”

    “族长,我只是想到了如果有会作法者不曾接受浣世的情况。”厉凭闰解释道,“如果那样的话,那我的确不容易预测啊。”

    “在你作法期间,地陷的地方可以修吗?”铁万刀问。

    “可以。”厉凭闰回答。

    “不会影响你通过作法了解情况?”铁万刀又问。

    “不会影响的。”厉凭闰说。

    铁万刀问道:“那你要怎么做啊?”

    厉凭闰说道:“我要先给一个东西作法,然后通过法术把那个东西埋入地陷处附近,几日后,再次给那个东西作法,了解情况。”

    “什么东西?”铁万刀问。

    “那东西叫‘凝法石’。”厉凭闰说道。

    “你带着呢?”铁万刀问道。

    “没有。”厉凭闰说,“平时用不着的。”

    “你还要回去取?”铁万刀说。

    “是啊。”厉凭闰道,“只能如此。”

    “那你回去取吧,取后到霸空殿找我,我再跟你一起过来一趟。”铁万刀道。

    他担心厉凭闰自己过来的话会出现什么想不到的情况,他倒不是怕厉凭闰有什么危险,而是担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对七星醉仞亭甚至铁仓部族的气运造成影响就麻烦了。尽管他暂时也想不出来会出现什么事情,但就是觉得需要防范。

    “是,族长。”厉凭闰道。

    说完厉凭闰便离开了那个地方,回去拿凝法石了。

    铁万刀本想直接回霸空殿,但觉得事情蹊跷,便打算到七星醉仞亭旁边看看,了解一下前一天发生的地陷之事,然后再回霸空殿。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到了七星醉仞亭旁边,一个管事的人便赶紧让所有人向铁万刀问好。

    其中有一个蓝甲人没张嘴。

    铁万刀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蓝甲人,觉得无法理解。

    那个管事的人发现铁万刀正看着那个蓝甲人,似乎猜到了怎么回事,但希望铁万刀没在意那件事,便立即跟铁万刀说起了别的。

    一个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看了一眼那个管事的人,又看了一眼铁万刀,希望铁万刀不要注意到这些。

    铁万刀虽然不喜欢那种感觉,但想到此处毕竟是七星醉仞亭旁边,觉得如果那些人真是注意到自己发现了那个蓝甲人没张嘴,他实在不好处理。

    铁万刀的目光移到了别处,暂时装作没注意到,因为他认为如果在七星醉仞亭旁边这种地方闹出什么事后使一个人丢命也许会对铁仓部族气运不利。

    尽管装作没看到,但他心里觉得气不顺。

    就在这时,一个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突然说道:“好像有人没张嘴啊。”

    管事的人本来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并不想把事情挑明,但那个人说了这话后,他如果不问的话,一定会令铁万刀觉得他不把铁万刀放在眼里,会令铁万刀不满意,于是只好装作不知道,说道:“谁没张嘴啊?”

    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看了一眼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后,便跟管事的人说道:“肯定是那个人啊,别人谁敢不张嘴。”

    铁万刀明明已经知道是谁,但假装不知道,说:“我没注意到,你说的是真的吗?”

    “回族长,是真的。”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

    铁万刀假装扫视了一下所有人,皱了皱眉。

    那些蓝甲人眼中都露出了恐惧。

    那些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倒是多数都没显得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只有那个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突然显得紧张了起来。

    “谁啊?”铁万刀瞪着那人问道。

    那人一下便指向了那个没张嘴的蓝甲人。

    这一指,不仅那个蓝甲人显得更紧张了,其他蓝甲人的神情也显得更加恐惧了。

    铁万刀怒视着那个蓝甲人,还没说话,另一个蓝甲人就说:“族长,他张不了嘴。”

    铁万刀听后根本就没看那个跟他说话的蓝甲人一眼,仿佛那蓝甲人根本不配当着这么多人跟他说话一般。

    铁万刀好像没听见一样,问了一下那个管事的人:“你刚才看到那个人没张嘴了吗?”

    管事者之前确实看到了,但当时为了防止闹出事来,便没任何反应,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如果这个时候他告诉铁万刀他看到了,那么铁万刀一定会问他刚才为什么不说出来,就算他说担心铁万刀不高兴之类的话,他也一定会被责怪。他要是说刚才没看到那个蓝甲人没张嘴,但铁万刀其实已经觉得他注意到了,那他简直就犯了欺骗族长的大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管事者根本不敢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族长,那个人张不了嘴的。”

    说完这话,管事者战战兢兢地看着铁万刀,担心他说出“我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张没张嘴”这种话。如果铁万刀再问一次,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怎么张不了嘴?”铁万刀问,“这个人我有印象,我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他还能张嘴啊。”

    听铁万刀这么说,管事者才放松了一点。

    “族长,上次他还不曾中毒。”管事者道。

    “中毒?”铁万刀皱眉道,“怎么中毒了?”

    管事者担心自己说错话,并不敢直接回答。

    然而铁万刀已经问了,管事者肯定要给出答案的,于是他直接指了一下那个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是他下的毒。”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吓得两腿发软,惊恐地看着铁万刀。

    铁万刀走近那个人,还没说什么,便听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族长,就是他,就是他导致族长这次出现在我们面前,却有一个人连嘴都不张的。”

    铁万刀并没因为听了这句话而对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产生什么好印象,恰恰相反,铁万刀想的是:本来也没多大事,就他多事偏要说出来!

    铁万刀并没搭理那个人,而是望着那个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问道:“是你给他下的毒吗?”

    “是。”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回答。

    “下的什么毒啊?”铁万刀问。

    “纸哑散。”那人回答。

    “纸哑散?”铁万刀道,“看来那人现在不仅已经张不开嘴了,而且还不能发出声音了啊,是不是啊?”

    那人还没回答,铁万刀便听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族长,就是这样。那个人嘴里肯定都是肿的,没知觉了,而且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本以为他这样回答能让铁万刀对他有好感,却没想到铁万刀瞟了他一眼,说道:“我问他呢,没问你。”

    “哦,抱歉,族长!”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

    铁万刀看向了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问道:“你平时到这里干活,还带着纸哑散?”

    “回族长,我……我是带了。”那人回答。

    “废话!”铁万刀道,“你当我傻呢,你带了,还用你说?”

    那人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说。”

    “说,你带这东西有什么用啊?”铁万刀问。

    “这东西……”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道,“能防身。”

    “防身?”铁万刀问。“你为了防身,平时还带毒的?”

    “族长,我……我武功不算太好啊。”那人道。

    “你是就带了这一种毒吗?”铁万刀问。

    那人吓得腿开始发抖,没敢回答。

    “我问你话呢!”铁万刀道,“你是不是也张不开嘴了啊!”

    “不是……不是。”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我……我能张开嘴。”

    “你还带了什么毒啊?”铁万刀又问。

    “我……还带了几种。”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道。

    “带了几种?”铁万刀道,“说清楚,一共几种?”

    “四种。”那人说。

    “哪四种毒啊?”铁万刀问。

    那人把四中毒的名字都跟铁万刀说了一遍。

    “带那么多种毒就是为了防身?”铁万刀问道。

    “它们的确可以用来防身。”那人道,“但也可以有别的用处。”

    “还有什么用处?”铁万刀斜了那人一眼问道。

    “就是……就是吓唬人用。”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回答。

    “吓唬谁啊?”铁万刀问。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并不敢直说,只道:“吓唬谁都可以啊。”

    铁万刀听了这种说法就觉得似乎在敷衍他一样。当着众人的面,听到这样的回答,铁万刀一阵反感,立即说道:“吓唬我也可以吗?!”

    那人说道:“不……不……不可以吓唬族长!”

    “你也知道不可以?”铁万刀道,“那你还说吓唬谁都可以?”

    “除族长外……吓唬谁都可以。”那人没多想就赶紧说道。

    “是吗?”铁万刀瞟了他一眼道。

    那人突然想到铁仓廷里还有少族长、少族英、长老以及其他一些他认为惹不起的人,便立即说道:“不是,其实……只能用来吓唬一部分人。”

    “哪部分人啊?”铁万刀问。

    “不如我的人。”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没多想便说道。

    “比如呢?”铁万刀又问。

    “比如……蓝甲人。”那人说。

    “蓝甲人你只是吓唬吗?”铁万刀道,“你不是都直接用毒了吗?我问你要用这些毒吓唬的是什么人。”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吓唬……吓唬我觉得需要吓唬的人。”

    “谁啊?”铁万刀问。

    “就是……就是有的人。”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

    “又说废话!”铁万刀道,“我问你想吓唬的是谁?!”

    “这个……”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

    “莫非你想吓唬的人还不少?”铁万刀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觉得如果再不说清楚具体是哪个人,事情可能会更不好收拾,于是说:“其实,我也没想吓唬很多人,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说着,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用手指了一下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

    铁万刀问道:“为什么想吓唬他啊?”

    “因为……他比我武功好。”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回答。

    “笑话!”铁万刀道,“比你武功好你就要吓唬,那你要吓唬的人岂不是太多了?”

    “不……不仅如此,而且……而且他还得罪了我。”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又说道。

    铁万刀问道:“他怎么得罪你了?”

    铁万刀话音刚落,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还没说什么,那个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就又忍不住说道:“我并没得罪他,是他自己有问题,我还没说他得罪我呢!”

    铁万刀看向了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我问他,你又抢什么话?!”

    那人认为自己只是及时解释一下,防止铁万刀先受被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的话的影响就没那么容易听进去自己要说的话了。谁料铁万刀又是这样的态度,那人便感到铁万刀似乎偏向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然而尽管心中不服,他也不敢立即说什么。

    铁万刀接着对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我问你话,你回答。”

    “回族长,昨日我给蓝甲人分派任务,有几个人我都定好了做哪些事了,他觉得他负责的事情人手不够用的,便想让那个几个我都分配好任务的蓝甲人替他做事。我自然不会让那几个人过去啊,让他想别的办法他还不愿意!”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回答。

    铁万刀这时看向了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问道:“是他说的这样吗?”

    “他给那几个蓝甲人分配的任务里有些事明明就应该是他自己做的,再说了,那些他自己的私事本来就没那么重要。我让那些蓝甲人做事挺正常的,不知道怎么就跟抢了他的人似的。他还说我得罪他,我还说他得罪我抢我正要用的人呢!”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回答。

    铁万刀问道:“他要让那些蓝甲人做什么私事啊?”

    “除了去建他那边要建的部分以外,还要给他递他自己要用的东西,他的鞋脏了就找蓝甲人给他弄干净一些,他要是累了,就坐在那里,让蓝甲人给他捏胳膊,他要是有些困,就让蓝甲人扮丑给他表演……反正很多都是这种事。”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

    铁万刀看向了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人道:“族长,不光我这样。再说我这样也是为了更好地造七星醉仞亭啊。”

    铁万刀问:“为了更好地造七星醉仞亭?”

    “族长,那样我舒服了,心情好了,精神好了,我也能更好地管那些蓝甲人啊,将他们都管理好了,自然有助于更好地造七星醉仞亭。”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

    “你不觉得你做这些事会影响效率吗?”铁万刀瞪着他问道。

    “觉得啊。”那人说道,“我觉得能明显提高效率。”

    “提高?”铁万刀道。

    “是啊,族长,我刚才都说了,我做那些事其实都是为了更好地造七星醉仞亭。”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回答。

    “你要是不那么做,那些蓝甲人一直都在造七星醉仞亭,比起来,到底怎样效率高啊?”铁万刀问。

    “族长,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做那些事效率高。”那人说道,“如果我不用那些蓝甲人,也会有别人用啊。我用过之后,我就能更好地管理,有助于提高造七星醉仞亭的效率。要是别人用了……”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觉得有的事还是不继续说下去好。

    “要是别人用了怎么了?”铁万刀问。

    “要是别人用了还不定怎么样呢!”那人说道。

    铁万刀继续问:“还不定‘怎么样’啊?”

    “什么可能都有啊,很有可能降低造七星醉仞亭的效率。”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回答。

    铁万刀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刚才想说的是这个吗?”

    铁万刀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已明显地感到对方之前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想问出对方当时到底想说什么。看对方那个性,他觉得自己这样一逼问,对方应该就会说出来了。

    那人不敢欺骗铁万刀,便说道:“刚才啊……”

    “是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说着说着就改了!”铁万刀道,“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我……”那人道,“刚才……想说……”

    “犹豫什么?”铁万刀道,“看着我!快说实话!快说!”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被铁万刀的眼神吓了一跳,好像魂都不由自己控制了一样,他也没敢再拖延时间,便说道:“要是别人用了,弄死个人什么的,那就会拖慢效率了。”

    “弄死个人?”铁万刀问道,“你说什么啊?”

    “我……我就是想到了发生过的事,才这么说的。”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道。

    铁万刀立即想到了之前地陷处发生的死了个蓝甲人之事,第一反应对方就是在说这件事,于是道:“你是说昨天地陷之处的事吗?”

    那人因为之前被铁万刀的眼神吓到了,此刻也不敢否定了,只是说道:“我……我就是打个比方……”

    听到铁万刀说起地陷之事时,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便看向了别的方向。

    铁万刀正好看向了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见到他望别处看了,心想:他刚才不是理直气壮的吗,怎么现在显得有点心虚啊?我得问问,说不定还能了解到跟地陷有关的情况呢。

    铁万刀对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他刚才说这话,你怎么看啊。”

    那人起初头并没转向这边,并没想出铁万刀在问谁,然而听到别人都没回答,便忽然感到铁万刀是在问自己,这时他才立即转过头来。

    此刻他注意到不仅铁万刀在看着他,其他的一些人也在看着他。

    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虽然有些紧张,但暗暗告诉自己,有的事也不是自己做的,不需要太担心。尽管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也没能完全缓解那种紧张,但他确实显得不似前一刻那般心虚了,他说道:“族长,我看他就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而已。为了一点小事,他都能带毒,他要是真为了铁仓廷的效率考虑,会因为那点小事就拿毒吓唬我,还给人下毒?”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心中尽管也有一股恐惧,但他听了这话非常不服气,很想当时立即抢话,然而想起之前铁万刀两次表现出了对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抢话的反感,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抢话好,这样起码在这方面还能给铁万刀留下点好印象。

    铁万刀继续问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小事给那个蓝甲人下毒的?”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听铁万刀直接问另一个人,他心中便不踏实,然而他依旧不敢随便抢话。他心中忐忑,看了看铁万刀,又看了看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

    “因为那个人不扮丑给他表演。”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他让那个人出声,那个人不肯出声,他就说到时候让那个人永远无法再出声,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那人的确永远不能再出声了。其实他让给那人扮丑给他表演本来就是浪费时间,我选定那个人就不一样了,我是让那人分割建筑材料,这才是正经事。”

    铁万刀看向了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你下毒是不是因为他不肯扮丑给你表演?”

    “族长,是这样,我这也是为了我们铁仓人的面子。他一个蓝甲人,本来就应该听话。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应该干什么,谁知道他自己明明是个蓝甲人还没点自知之明,那不是找我治他?”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再说谁知道他拒绝给我表演是不是因为故意向着那个让他分割建筑材料的人?我看很可能啊!他一个蓝甲人要是向着那个让他分割建筑材料的人会是什么原因啊?会不会是他们两个有私交呢?要是没一点私交,那个蓝甲人会为了他跟我作对吗?要是有私交呢,他一个铁仓人跟蓝甲人有私交……这种事……”

    铁万刀听着听着就又一次看向了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尽管他根本不相信那个人会跟那个蓝甲人有什么私交,却依然问道:“你觉得你跟那个蓝甲人是什么关系啊?”

    “自然是我管着蓝甲人,给蓝甲人分派任务。除此以外没别的关系,我怎么能跟一个这样的蓝甲人有什么所谓的私交?他真是想泼我脏水都想不到合适的说法了,竟然想造谣我跟蓝甲人有私交!我只是让那蓝甲人分割建筑材料,分割那些建筑材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这种事早做完比较好,关系着效率啊。他能让那个蓝甲人扮丑给他表演,是不是他自己跟那个蓝甲人有私交啊,不然怎么能想出来用这种话侮辱我一个铁仓人?”

    铁万刀看向了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没说什么话,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给出个解释。

    这时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迫不及待地说道:“族长,他这是倒打一耙!他说的话可不能信啊!他自己说的好听,还说找那个蓝甲人分割建筑材料,实际上还不定是去干什么呢!他说我让蓝甲人干的事是耽误时间,谁知道他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他跟那个葛小聂那么熟,昨天死了个蓝甲人,那个葛小聂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说不定他都知道葛小聂的事是怎么回事呢。建议族长问问他知道不知道。”

    听到葛小聂这个名字时,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着实一惊,他再次暗暗告诉自己,反正那事也不是自己做的,不用听别人一说就害怕。

    铁万刀问:“葛小聂是怎么回事?”

    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个洞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说:“族长,昨天发生了地陷,死了个蓝甲人。本来看那些材料的事应该是葛小聂做的,葛小聂把事情交给了那个蓝甲人。不仅如此,葛小聂还让那个蓝甲人在后来地陷的地方分割材料。葛小聂跟他关系那么熟,他事先也肯定知道葛小聂的事,不仅如此,这么巧,他跟我抢蓝甲人,竟然也是为了让那个蓝甲人分割材料,就好像跟那个葛小聂说好了一样。现在葛小聂失踪了,他还在这里,族长如果问问他,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线索呢。”

    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注意到了铁万刀用阴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接着又看向了其他手里拿着鞭子的铁仓人。

    铁万刀指了指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问其他人:“那个葛小聂平时跟他熟吗?”

    那些人都觉得如果自己表态了就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了,他们大都希望铁万刀会从其他铁仓人那里得到答案,便也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合适。

    铁万刀一看那些人都没什么反应,喝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都不回答是吧?行,要是还没反应,那接下来就一个一个地给我说啊。”

    那些铁仓人可不想一个一个说,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大都点了点头。

    “现在知道表示了?”铁万刀道,“我刚才问的时候你们干嘛呢?”

    那些人又不敢说话了。

    铁万刀问:“你们的意思,就是他平时跟葛小聂很熟了?”

    那些人纷纷点头。

    铁万刀这才转头看向了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问道:“你跟葛小聂很熟是吧?”

    那人觉得此事承认对自己不利,但是其他人都当着铁万刀的面那么表示了,如果自己不承认的话,估计铁万刀也不会相信,于是他说道:“我就是平时跟葛小聂交流多一点,不代表我认同葛小聂的一些做法。”

    “昨天葛小聂让蓝甲人在后来地陷之处分割那些建筑材料,你知道不知道啊?”铁万刀问道。

    “知道。”左脸起了个疙瘩的手拿鞭子的铁仓人道,“很多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