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万刀的手下赶忙道谢。
就在铁红焰去跟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话的时候,铁今绝问:“你刚才说你路上出了点事,是什么事啊?”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道:“这件事……”
他迟疑了一下便又说道:“反正也逃不过族长的眼睛,族长早晚要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我说出来也就说出来吧,这事情也太奇怪了!要是不说出来,我还觉得危险呢!”
铁今绝一听他说“太奇怪”,便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以前听到的跟法术有关的事。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道:“铁仓廷里有个地方发生了地陷,我是从那地方附近经过来这里的,走到那里时,我突然感到地上一滑,就狠狠地摔倒了。”
“一滑?”铁今绝道,“那个地方地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特意看了地上是不是有什么能把人滑倒的东西,可是真没有啊!”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回答,“那地也根本就不光滑,按道理来说,就算我摔跟头,也不应该是被滑倒啊!”
“你肯定是因为‘滑’而摔倒的?”铁今绝问。
“绝对是!当时我被滑出去了一段距离!”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就是因为我明显地感到滑了,我才觉得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铁今绝又问:“那你起来之前有没有感觉到地滑?”
“没有。”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只有在我滑倒的时候那里是滑的,在滑倒以后,我就完全没感到滑了。我滑倒后因为想要站起来,用手摸了地面啊,那地面真是一点都不滑!”
说到这里,那个铁万刀的手下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在我被滑倒的时候,我觉得地上就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样,我总觉得我是被那种东西滑倒的。”
“那你滑倒后有没有看到那种东西?”铁今绝问。
“没有。”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地面显得平常得很。就因为我觉得太奇怪了,我起来之前真仔细地看了看地面,丝毫没发现任何问题。可我滑倒时那种好像踩在了什么很滑的东西上的感觉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
铁今绝说道:“你起来后看过地面吗?”
“看过。”铁万刀的那个手下道,“地面也没什么不同。其实我摔倒后努力站起来时我感到非常艰难,在这个过程中我已数不清看了地面多少次啊,可是地面就是那样,我没发现地面有一点异常。”
“你起来的时候艰难,是仅仅因为摔得很严重,还是也有别的原因?”铁今绝问。
“大概就是因为当时左胯摔得太狠了,刚开始我一次次地试着站,都站不起来!”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回答,“简直急坏了!生怕耽误了族长交给我的任务!”
“你摔倒的时候你身边有别人吗?”铁今绝问。
“在我跌倒的一刹那,近处根本没别人。”铁万刀的手下说道,“但稍微远的地方有人,那个人就过来了,就是那人把我扶起来的。”铁万刀的那个手下说。
言至此处,他拿起了旁边那根树枝看了看,又说道:“幸好有他,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站起来后发现走路也很艰难,就是那个人递给我了这根树枝,我才能拄着它走来。那人还问了我要不要找大夫,我当然想找大夫,但要是找了大夫,这事就容易耽误了,那我跟族长怎么交代啊?”
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铁红焰已经回到这里,得知那人还没找大夫,就说距此地不远处有个大夫,她现在就去将那大夫请来给他看。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当然希望有大夫给他看看,却说:“怎么能让少族长去为我做这件事?”
铁红焰道:“你不用多想了,我先去一趟大夫那里。”
说完她便施展轻功立即朝之前去过的那座房子那里移去了。
铁红焰再次到了那座房子门口,恰恰遇见之前她见过的那个大夫出来倒东西。
那大夫见有人“飞”着过来,在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就已经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铁红焰到了他那座房子的门口,敲了敲门。
根本没人应声。
她又敲了敲门,里面依然没声音。
她觉得奇怪:我刚刚明明看到他拿着个东西进了房间,怎么突然就没声了。
她便在门外说话,告诉里面的人她是谁。
房间里的大夫一听是少族长来了,更紧张了,心想:看来刚才飞着的那个人就是少族长了,也是,武功那么好,显然不是一般人啊!可是她又来找我做什么?难道刚才我治疗过的那个蓝甲人出了什么事吗?不应该啊!
大夫觉得既然是她来敲门,那无论如何都得开门了。
他便赶紧走到门口,把门开了,道:“少族长……”
他本来想问是不是那个蓝甲人有什么问题,但吓得已经不敢开口了。
“有个人之前滑倒了,左胯痛得很,需要有大夫帮着看一下,就在那边的。”铁红焰说道。
大夫一听她说的竟然是这事,也没问之前他为何开门如此慢,这才不似之前那般恐惧了。为了改变之前自己开门慢给铁红焰带来的印象,大夫赶紧说道:“我现在就可以跟少族长去给那个人看!很方便的!”
铁红焰说:“又要辛苦你了,到时候钱不会少你的。”
“多谢少族长!少族长找我做事,钱就不用了。”大夫道。
“没这个道理,自然会给你。”铁红焰道,“你是不是要拿些东西?”
“正是。”大夫道,“那人是摔倒了,胯骨痛,是吧?”大夫再确认一下。
“嗯,他就是这么说的。”铁红焰说道。
“我现在就拿东西,请少族长稍等。”大夫说道。
说完他就赶紧拿了诊断需要用的那些东西以及感觉可能会用到的药,将房间门锁好后,便跟着铁红焰一起前往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两人很快便到了那里,铁今绝让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过来围成了一个圈,所有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全都背朝圈里面朝圈外,形成了一圈阻挡目光的屏障。
在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们都围好后,由人组成额屏障内部只剩下了大夫和那个铁万刀的手下两个人,大夫便在那人组成的屏障内部给铁万刀的那个手下诊断。
铁红焰和铁今绝走到了距人组成的屏障稍远些的位置,但就算是在那里,二人也是是不是就能听见那铁万刀的手下因为觉得痛而发出的声音。
铁今绝把之前铁红焰去跟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话的过程中他跟那个铁万刀的手下的对话告诉了她,接着,他又把此前他没跟她说完的在霸空殿发生的事情也都告诉了她。
铁红焰低声说:“幸好舅舅替厉方士挡下了。”
“所以来的便是这个身穿白袍的姓班的方士。”铁今绝说道。
“班方士在作法前需要准备很长时间吗?”铁红焰又问。
“是的。”铁今绝道,“他跟我说了,需要特别长的时间进行准备。他必须把周围的情况了解清楚,确定当自己在此处作法对自己以及其他人都不会有伤害后,才能正式开始作法来了解族长想要让他了解的事情。”
过了一段时间,大夫给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诊治了一番后,从人组成的屏障出出来了,说道:“铁长老,少族长,他左胯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他不宜自己走回去,我已用东西将该准备的准备好,我将他背回住处吧。”
大夫本来没打算做这件事的,但想起之前见到在天上“飞”的少族长后进入房间又把自己房间门关上,后来少族长敲门他又没立即开门的事,还是为了扭转这种印象,为了给铁红焰留下好印象,他便主动要求亲自将铁万刀的那个手下背回住处。
铁红焰拿出了些随身带着的钱交给他,道:“辛苦你了!”
那大夫为了给铁红焰和铁今绝都留下好印象,仍然表示自己不打算收。
铁今绝也说了让他收的话后,大夫想着之前少族长也是让他收的,他才收了钱。
“我需要了解一下他的姓名。”大夫道。
铁红焰之前想起了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叫什么,但不确定自己记得对不对,便说要帮他问。
铁今绝让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站到较远的地方,那些人便又站到了那边那棵大树附近了。
铁红焰问那个铁万刀的手下的名字。
那人道:“我叫充目春。”
铁红焰想:果然是这个名字,我真的没记错。
她想到一会儿白袍方士应该会作法,到时候所有人都要距荣莽台正面足够远,她不知道白袍方士作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担心在白袍方士作法的过程中这个大夫又从这边走,不小心接近荣莽台,于是便跟大夫说了到时候从另外一条路回到他房子中的事。
大夫说:“请少族长放心,我一定会从那条路回去的。其实我本来就打算回去的时候不再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其实更近些。”
铁红焰跟大夫又交谈了一两句话,大夫便背起充目春便离开了。
大夫和充目春刚离开,那白袍方士便向铁红焰和铁今绝二人走来了。
“可以作法,我现在就开始作法了,需要其他人远离。”白袍方士道。
铁今绝道:“我们也会再往远处走一走的,你刚才已经告诉我站到多远合适了,你作法前看一眼,如果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及时跟我说就是,如果合适,你就开始作法吧。”
“是,铁长老。”白袍方士说道,“那我过去了。”
“过去吧。”铁今绝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也站到了那棵大树附近。
那些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见铁红焰和铁今绝都到了那边,其中有些人又有些怕。
铁今绝叮嘱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在白袍方士作法的过程中,他们绝对不可以往距荣莽台正面近的地方走。
那些人纷纷答应。
铁今绝从他们答应的样子里看得出有些铁仓人似乎有点害怕,他自己又恰好想跟铁红焰说些其他的不适合别人听到的事情,他便朝更远的地方走去。
铁今绝走了几步,铁红焰看向他,他对铁红焰用了手势后,铁红焰也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了距荣莽台更远些的地方,但他们在那个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的一举一动,当然也能看到远处白袍方士在做什么,只是看白袍方士没那么清晰而已。
白袍方士走到距荣莽台较近后又看了看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又看了看铁今绝和铁红焰,见他们站的距离足够远了,他便将自己的右臂向正上方伸直了。
铁今绝看到白袍方士这个手势后,便对铁红焰说:“他要开始作法了。”
“这时舅舅跟他说好的手势吗?”铁红焰问。
“是的。”铁今绝道,“之前我们说好了,他觉得我们站的位置什么的都没有问题,要做法之前,便会将右手向正上方伸直,告诉我一声。”
铁红焰点了点头。
铁今绝指了指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用非常小的声音对铁红焰说:“我怎么觉得他们中有的人好像在怕什么,你有这个感觉吗?”
“有。”铁红焰道。
“但其中另一些人倒是不那样。”铁今绝说。
“我跟舅舅感觉一致。”铁红焰说道。
“他们在怕什么啊?”铁今绝问。
“我也不清楚。”铁红焰道,“我估计大概是担心舅舅问起他们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原因。”
“我都找了方士来测原因了,他们还担心。”铁今绝道,“难道事情跟他们有关吗?”
“之前他们确实出现了把责任说成是他们自己的这种现象。”铁红焰说道。
“都没人测过,他们就这样说,难道是他们做了什么?”铁今绝问。
“此事说来话长。”铁红焰道,“现在我们虽然离他们距离较远,但是这地方毕竟不安全,之前发生那些事也比较奇怪,我想到了跟法术有关的事,觉得在此处我也不便说得太详细,就看他测试的结果吧。等结果出来,看看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吧。”
也是,他们就在那里,这荣莽台本身就与法术有关,现在班方士有正在作法,的确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奇怪的现象。万一我们说话以为别人听不到时别人听到,那就不好了。这些还是不要在这个地方细说了。”铁今绝道。
接着,两人便交流起了其他就算别人听到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的事情。
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像是水晶构成的巨大方罩将整个荣莽台罩了起来。
在白袍方士作法的过程中,所有人都很少看到特别亮的光,他们常常看到有一些带颜色的气有时在那巨大的方罩周围出现,有时候又突然消失。每次出现的气颜色并不一样,方士要用不同颜色的气对它进行多次测试,同时又要保证不对巨大方罩内的荣莽台产生不良影响。
当时路过荣莽台的人极少,只有两个结伴而行的人看到了那些,那两人因看到那些带颜色的气而感到惊讶,于是驻足,但他们都丝毫没有想要接近荣莽台的意思,看了几眼后,两人又有点担心不安全,便都考虑要不要不再看下去。
在那两人驻足时,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均立即看向了那两个人。
双眉很短者说:“我们应该注意那两个人吧,不要让他们靠近荣莽台。”
身材很高大的那个人说:“我看他们并没有想要靠近的意思。”
另一人道:“的确不像想靠近的,他们停下来后一点都没动。”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有点害怕似的,我看不大清楚。”另外一个铁仓人说。
“你是怎么看出他们害怕的?”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问道,“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感觉。”那人道。
“就是感觉啊?”双眉很短者说,“这个不一定准的,我们要不要往那边走走?”
“我觉得有必要。”鼻子上有灰者说,“铁长老和少族长此时是能看见我们的。”
“我明白了。”双眉很短者道,“起码要让铁长老和少族长觉得我们很负责任,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啊。”鼻子上有灰者说,“那咱们过去一趟?”
双眉很短者问:“其实我虽然那么说,但有点……不敢随便走动。”
“为什么?”鼻子上有灰的人说道。
“如果我们走动了,万一那方士作法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就会成为最先被怀疑的对象啊。”双眉很短者道。
鼻子上有灰者说道:“可是刚才少族长交代了,让我们继续看着。我们总得让她能看出我们是真的看着呢吧。”
身材很高大的那个人说:“少族长说的是要是看到那边有人往荣莽台走,就将人拦住并说清目前不能靠近荣莽台。那两个人根本就没往荣莽台走,我们没必要认为人家要往那里走吧?”
双眉很短者道:“也是啊。只要他们不真往荣莽台走,我们只要表现出我们转头看着他们,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铁长老和少族长都能看到我们在关注那两个人就可以了吧?”
是啊,我觉得这样就行。”身材很高大者道。
鼻子上有灰者很清楚如果没别人跟他一起过去,他自己肯定不敢走过去,想了想也觉得身材高大者说的有些道理,便说:“那我们就看着那两个人吧。”
经过一番交谈后,那些铁仓人全都转头,将目光投向了那两个路过的人。
起初那两个人还只是看着荣莽台,到了后来其中一个人就感觉到有人看着他们,那人便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话,两人便一齐看向了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紧接着,两人就赶紧离开了。
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说:“看来我们不过去是正确的。”
双眉很短者也说:“我刚才见那两人往咱们这边看了,说不定是被咱们这些人的目光吓跑的。”
“有可能。”鼻子上有灰者道,“如果再有人出现在这附近,我们就一齐往人家那里看。”
“这么半天才出现两个人,还是一起走的,说不定一会儿不会出现其他人了。”双眉很短的那个人说道。
正如双眉很短者所言的那样,直到白袍方士作法完毕,那一带也没再出现其他人。
此时那荣莽台周围罩着的如水晶一样的巨大方罩已经不见了,荣莽台看起来就跟方士作法之前一样。
铁今绝远远地看到白袍方士将左手向正上方伸直了,便对铁红焰说:“作法结束了。”
铁红焰道:“这也是他跟舅舅说好的手势吧?”
“是啊,我们过去问问他。”铁今绝说道。
铁红焰答应后,便跟铁今绝一起朝白袍方士的方向走去了。
白袍方士转过了身,也朝二人走来。
眼见白袍方士与铁红焰、铁今绝二人越来越近,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便纷纷在想是不是作法完毕了。
“快出结果了吧?”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道。这时他目光中又闪出了恐惧。
“真希望出来的结果跟我们无关啊。”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说道。
另一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说:“我现在也已经觉得事情不一定跟我们有关了,之前我们跟少族长那么说应该真是精神被控制了。”
身材高大者道:“要说被控制了,也的确挺可怕。我之前也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这事情是我们造成的,是不是就是因为被控制了?”
鼻子上有灰者说道:“我也觉得好像被控制了,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控制了的,这事情实在太奇怪!”
双眉很短者问道:“你们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再像之前那样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这事情是我们造成的啊?”
那些人全都说不清楚,只是大都表示那种认定事情是他们这些拿鞭子的铁仓人造成的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弱的。
“当然,也不能说是一点一点变弱的,有某个时刻,我那种感觉好像突然间就减弱了很多。”双眉很短的那个人说道。
“我也差不多。”另一个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我好像也有某个时刻是突然减弱的。”
你呢?”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问身材高大者。
“好像是。”身材高大者说,“突然减弱很多的那一刻过后,那种感觉好像就一直是渐渐减弱了。”
那些人议论纷纷,但心中的恐惧却一点都没减少。
“你怕不怕?”鼻子上有灰者问身材高大的那个人。
“当然怕。”身材高大者道。
“那方士测出来的结果要是真跟我们有关……”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道,“哎呀,真不敢想象了。”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道:“刚才我们想主动去承认这事时虽然也害怕,但都没怕成此刻这样。”
“正常了。”身材高大者说,“那时候都想承认了,还能怎样?现在我们觉得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说不定并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更怕了。”
“其实刚才在那个方士作法之前,我就已经够害怕的了。”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说,“但那时候更多的是担心铁长老问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啊。”另一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说,“要是我们那时候说出来的情况跟那方士测出来的结果矛盾得很,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后果啊!”
的确如他们所言,他们之前多次显露出害怕的样子,已令铁红焰和铁今绝都明显感到了,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担心铁今绝问他们在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之前他们的情况。那个时候,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已经不觉得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这件事肯定是他们这些拿鞭子的人引起的了,当时他们已经不似之前那样被某种东西“控制”着了。同时他们对白袍方士作法结果会是什么样也很担心。
到了现在这时候,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纷纷看向了正在与白袍方士交谈的铁红焰与铁今绝,有的人看的时候甚至时不时屏住呼吸,好像这样就能得到稍微好些的结果一般。
铁红焰和铁今绝与白袍方士交流了几句后,白袍方士便详细地跟他们说了起来。
“我刚才之所以将荣莽台整个都罩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它受到我法术的影响。”白袍方士道,“请铁长老和少族长放心,在我刚才作法的整个过程中,我的法术并没对使荣莽台发生改变。”
铁今绝道:“那镇台铁兽的头突然掉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因为有人作法了。”白袍方士说道。
“什么人作法?”铁今绝问。
“不好意思,铁长老,这个我无法测出来。”白袍方士说。
“可是,我以前听说这镇台铁兽极其坚固啊,就算是有人作法也不容易损坏它吧?”铁今绝问。
“的确不容易损坏。”白袍方士道,“绝大多数会法术者作法都不会使它损坏。”
“那个人作法水平奇高吗?”铁今绝问。
“应该是,但是,就算是作法水平奇高的方士通常情况下也无法损坏镇台铁兽。”白袍方士说,“那个作法者做了涉及其他部族的事。”
其他部族?”铁今绝问,“涉及了哪个部族?”
“涉及了蓝甲部族。”白袍方士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听后均是心中一紧,然而两人都控制得很好,丝毫都没将内心的状态表现出来。
铁今绝道:“那个会法术者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会法术者,应该是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了能量,将其转化成了‘沉垂断能’,又把它用到了荣莽台上。”白袍方士说。
“从蓝甲部族那里吸能量,这不会污染铁仓廷吗?”铁今绝问道。
“这倒不会。”白袍方士说,“虽然也会给铁仓廷造成一定影响,但倒霉的肯定是摩宇台附近的那些蓝甲人。”
“让蓝甲人倒霉倒是不错,但是,这种事竟给铁仓廷造成一定影响,这就是坏了!”铁今绝道,“能对铁仓廷造成怎样的影响啊?”
“首先,这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就是会影响铁仓廷气场的。这镇台铁兽的‘气根’本不在这一带。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会导致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之处附近出现异象。”白袍方士说道。
“哪种异象?”铁今绝问。
“我还不知道出现的是哪种异象,但感觉那种异象应该跟地面有关。”白袍方士说,“这种事,只要我去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的位置走一趟,看到那种异象,我立即就能了解到那异象与镇台铁兽有关,甚至能了解到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有关。但是我现在只在荣莽台附近,无法直接确定它的气根所在之处会出现哪种异象。”
“如果出现与地面有关的异象,它的气根所在之处那一带会有怎样的表现?”铁今绝问道。
“与地面有关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地面上突然出现不可见的‘滑淌’。”白袍方士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全都立即想到了刚才充目春滑倒摔伤左胯之事。
铁红焰问白袍方士:“那滑淌会令人滑倒吗?”
“会,就是这样。”白袍方士道,“使人滑倒后受的伤也会比较特殊。”
“该不会是所有滑倒的人都会受那种特殊的伤吧?”铁红焰问。
“那倒不会。”白袍方士说,“其实不是每个人滑倒后都会受伤的,但只要是因滑淌而滑倒受伤的人,受的伤一定很特殊。”
铁红焰立即想起之前那大夫背充目春回去前说“他左胯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他不宜自己走回去”,又想到了充目春之前说过的遇到的怪事,便认为充目春应该是遇到了看不见的滑淌。又因为充目春自己说他是在发生地陷之处附近被滑倒的,她便感到这白袍方士所说的镇台铁兽的气根应该就在地陷之处那一带。她很想立即问这个问题,但在此之前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便问:“不是所有人到了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位置那一带都会遇上滑淌吧?”
“不是所有人。”白袍方士说道,“那滑淌并非时刻都在,而是隔一阵子出现一些。”
那化根目前在什么位置?”铁红焰问道。
她这时并没直接问化根是不是在之前充目春说到的那个地方,觉得还没到时候说,此刻她只是想听白袍方士如何回答。
“抱歉,少族长,这我还不知道。”白袍方士道。
“对铁仓廷带来的影响已经发生了?”铁红焰问。
“是的,已经发生了。”白袍方士道。
“目前已出现你刚才说的那种异象了吗?”铁红焰又问。
白袍方士说:“从我作法的情况看,应该已经出现了。”
“你刚才说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会影响铁仓廷气场,除了会导致铁仓廷地面上出现那种异象外,还会导致其他问题吗?”铁红焰问。
“虽然不会直接导致出现其他问题,但有可能间接导致,目前铁仓廷里应该还没发生那种情况,未来会怎样具体的我目前也无法准确预知。这件事影响铁仓廷的气场后,会使铁仓廷里一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出现一些奇怪的情况,那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可能会导致其他问题出现。”白袍方士回答。
“如何在这件事使铁仓廷一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出现奇怪情况之前解决这个问题?”铁红焰问。
“修复镇台铁兽就行。”白袍方士说。
“如何修复?”铁红焰问。
“我作法就能修复。”白袍方士道,“但首先要找到化根才行。”
铁红焰又问:“除了化根所在的位置附近以外,其他地方并不会出现你刚才说的那种异象吗?”
“不会出现的。”白袍方士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先找到有人莫名其妙跌倒之处,是不是有利于寻找化根?”铁红焰问。
“正是。”白袍方士道。
“方士到了有滑淌的地方可以感觉到滑淌存在?”铁红焰问道。
“是。”白袍方士说,“练不同路法术的方士情况不同。练有些路法术的方士就算不做什么,走到接近滑淌之处也不会直接被滑倒,而是立即感觉到附近有滑淌存在。这种方士如果再用些法术,甚至有办法看到平时不可见的滑淌。”
“班方士可以做到这样?”铁红焰问。
“我可以做到。”白袍方士说道,“但是铁仓廷如此大,如果不给我个范围,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那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可能会导致其他问题之前找到滑淌,找到化根。”
铁红焰问道:“那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如果导致其他问题,肯定会在一定时间内发生吗?”
“会的。”白袍方士道,“不一定发生,但如果发生就一定是大事。”
听到此处,铁今绝有些紧张,皱起了眉。
“但从我刚才作法的情况看,半月之内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白袍方士道。
铁今绝问道:“这事情必须在那些情况发生之前解决。”
“是这样的,少族长,当然,解决此事也有时间要求。”白袍方士道,“如果在第一个合适的时间就立即解决,铁仓廷里就肯定不至于因此出大事了。”
“其他部族?”铁今绝问,“涉及了哪个部族?”
“涉及了蓝甲部族。『『ge.”白袍方士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听后均是心中一紧,然而两人都控制得很好,丝毫都没将内心的状态表现出来。
铁今绝道:“那个会法术者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会法术者,应该是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了能量,将其转化成了‘沉垂断能’,又把它用到了荣莽台上。”白袍方士说。
“从蓝甲部族那里吸能量,这不会污染铁仓廷吗?”铁今绝问道。
“这倒不会。”白袍方士说,“虽然也会给铁仓廷造成一定影响,但倒霉的肯定是摩宇台附近的那些蓝甲人。”
“让蓝甲人倒霉倒是不错,但是,这种事竟给铁仓廷造成一定影响,这就是坏了!”铁今绝道,“能对铁仓廷造成怎样的影响啊?”
“首先,这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就是会影响铁仓廷气场的。这镇台铁兽的‘气根’本不在这一带。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会导致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之处附近出现异象。”白袍方士说道。
“哪种异象?”铁今绝问。
“我还不知道出现的是哪种异象,但感觉那种异象应该跟地面有关。”白袍方士说,“这种事,只要我去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的位置走一趟,看到那种异象,我立即就能了解到那异象与镇台铁兽有关,甚至能了解到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有关。但是我现在只在荣莽台附近,无法直接确定它的气根所在之处会出现哪种异象。”
“如果出现与地面有关的异象,它的气根所在之处那一带会有怎样的表现?”铁今绝问道。
“与地面有关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地面上突然出现不可见的‘滑淌’。”白袍方士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全都立即想到了刚才充目春滑倒摔伤左胯之事。
铁红焰问白袍方士:“那滑淌会令人滑倒吗?”
“会,就是这样。”白袍方士道,“使人滑倒后受的伤也会比较特殊。”
“该不会是所有滑倒的人都会受那种特殊的伤吧?”铁红焰问。
“那倒不会。”白袍方士说,“其实不是每个人滑倒后都会受伤的,但只要是因滑淌而滑倒受伤的人,受的伤一定很特殊。”
铁红焰立即想起之前那大夫背充目春回去前说“他左胯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他不宜自己走回去”,又想到了充目春之前说过的遇到的怪事,便认为充目春应该是遇到了看不见的滑淌。又因为充目春自己说他是在发生地陷之处附近被滑倒的,她便感到这白袍方士所说的镇台铁兽的气根应该就在地陷之处那一带。她很想立即问这个问题,但在此之前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便问:“不是所有人到了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位置那一带都会遇上滑淌吧?”
“不是所有人。”白袍方士说道,“那滑淌并非时刻都在,而是隔一阵子出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