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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把那重刀立在我旁边的沙子里了?”铁红焰问道。

    “是啊,我看你怎么都拿不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想耽误时间,便将那刀立在那里,离你的手很近的地方,给人感觉好像是你在拿着一样。”野驰说,“你那段时间体力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此前我闯第一关时感到体力严重不够用了,那时候我真的需要体力,不然会影响闯关,我就用了激底功。激底功起作用那段时间我的体力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激底功的作用消失后有一段复实期,那时我正处在复实期中,所以就那样了。直到刚才我能坐起来那时候,复实期才过去。好在复实期一过去,我体力就会恢复成平时那样。”铁红焰说道。

    “原来如此。”野驰道,“知道是这样的原因我就放心了。既然属首之前体力不足的情况倒不是其他原因引起的,那今天天黑之前,属首身上的伤大概会恢复得令人惊喜。”

    “多亏你给我用掌平散了。”铁红焰道。

    野驰又说:“当时我看你拿不住那把重刀,就那样带着他们举行仪式了,这其实还是第一次呢,但是我又不能多等,怕误了以后会影响温多和属的前途。幸好我那么做的时候,那温多和圣掌并没提示我那样做不可以,看来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如果不可以,你一定会被温多和圣掌提示吗?”铁红焰问。

    “一定会!”野驰道,“那温多和圣掌提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管用哪种,都一定能让我明白。”

    “我一定要去看看温多和圣掌,但不会距它太近。”铁红焰道。

    “属首,你的伤好了就可以去啊,我陪你去。”野驰说。

    “好。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天都可以吗?”铁红焰问。

    “都可以。”野驰道。

    她实在对野驰所说的那个地方太好奇了,此时在她看来,温多和圣掌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她到达荒漠跨过的门所在的地方。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开始闯关就跌入了一片漆黑之地,那里没有阳光能照进去,她并不知道当时是白天还是黑天,后来她抱着断了的那一部分耷拉下来的独木桥时,她看到了下面有棉花有水果的美好的地方,那地方是白天的样子。她不知道那温多和圣掌在白天和黑天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便决定当晚天黑之后先去看一次,等到第二天天亮了再去看一次。她知道晚上去看的话如果无法靠近则可能看不大清楚,但觉得只要点上火,那么远远地望一望起码也能了解点什么。

    “那今天天黑后我先出去走走,当着温多和圣掌点火没事吧?”铁红焰问。

    “可以的,我们有火把。”野驰说,“只要不离温多和圣掌特别近,其实在稍微近一些的地方看它,也没事的,点上火把的话,应该能看清楚。”

    铁红焰又问:“守谕者在温多和属中是一群很不一般的人吧?”

    “是啊。”野驰说,“所以就连你成为属首的仪式,我都要先带着那些守谕者举行一次。”

    “在你走到我身边之前,我看到了一只骆驼,你看到了吗?”铁红焰问。

    “没注意。”野驰道,“没有人牵着吗?”

    “没有。”铁红焰道,“就是自己在走的骆驼。之前天空出现了一些字告诉我,等看到一只骆驼的时候,我便可以开始闯第二关了。我不知道那骆驼的作用是仅仅提示我,还是还有其他作用。”

    野驰说:“这里出现没人牵着的骆驼其实并不新鲜。那骆驼的样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还没看清楚,只是知道那里出现了一只骆驼。”铁红焰说道。

    “你看到它往哪里走了吗?”野驰问。

    铁红焰摇了摇头说:“没有。当时那边的沙子突然扬起,把骆驼挡住了。等沙子不再挡着那个位置时,骆驼已经不见了。”

    “沙子扬起显然是我吹瓷哨造成的,这事怪我啊!”野驰道,“我真的很想给你找到那只骆驼,但是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看见的那只。”

    “不用找了。”铁红焰道,“我就是问问,如果你正好知道那骆驼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既然你也没注意,那就算了。之前我特别重视那只骆驼是因为还不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就在刚才,我已在帐篷里看到提示的字,内容是告诉我我在第二关的任务是什么。那个任务并没提到骆驼,也许并不需要那骆驼,也许真需要的时候骆驼就出来了呢。既然已经不知道它去了那里,那就不强求了。”

    “差不多快到时候了,我要去神像那里做些事,还要处理点别的事,应该不会很慢,属首先好好休息吧。”野驰说,“一会儿把你抬进来的那四个人会在这帐篷门口候着,你的伤完全恢复之前不能自己走动,尤其不能走出帐篷。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喊她们一声就行,她们一定会来帮你。”

    说完,野驰又把那四个人的名字告诉了铁红焰。

    “应该没什么要麻烦她们的地方。”铁红焰道,“忙你的事情就好了,不用惦记我这里。”

    野驰这时转过身,又准备了些水放在铁红焰坐的地方旁边,道:“这么多,应该够你这段时间喝的了。我先去办事了。你那件事,我记着呢,那人名字叫武寻胜,我一定会跟神说的。”

    “有劳你了!”铁红焰道。

    野驰说完便出了那帐篷,让那四个人守在了帐篷门口,还跟她们说好了如果属首有什么需求一叫她们,她们就尽力帮属首做。

    说完,野驰便去了神像那里。

    办了些事后,便做了之前答应铁红焰要做的那件事。

    做过后,她又去做了点别的事。

    把要处理的事情全都处理好以后,她又朝铁红焰所在的帐篷走去了。

    到了帐篷跟前,野驰问了问那四个人之前的情况,那四个人都说属首并没有叫她们帮忙做什么事。

    野驰回到帐篷内,对铁红焰说:“我要办的事都办完了,你觉得怎样,身上的伤还很痛吗?”

    “又比之前感觉好多了。”铁红焰道,“有你那掌平散,我没事的。”

    野驰说道:“我刚才已经在神像面前说了你闯关的事,说了武寻胜这个名字,我相信神会助你闯关成功的。”

    “谢谢你!”铁红焰诚恳地说道。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野驰便跟铁红焰说起了温多和属面临的危机以及以前发生的一些事。

    铁红焰听着便觉得甚是离奇,接着又想,自己是在闯关,之前也见到了不少怪事,后面就算有更多怪事也别太惊讶了。

    “你刚才说,天上那十五个太阳都不是正常的,那正常的太阳到哪里去了?”铁红焰问。

    “据说是被猛巨属的几个‘泛魔士’共同作法后,将它缩小后,引入了‘肆暴渊’里。”

    “肆暴渊在那里?”铁红焰问。

    “我们也不知道,需要去寻找。”野驰道,“我问过温多和神,从神那里得到了启示,知道这些事情都必须大家自己想办法才能解决。”

    “有没有找到线索?”铁红焰问。

    “暂时还没找到。”野驰道,“我们在等一个日子。”

    “哪天?”铁红焰问。

    “温多和圣掌的一根刺一直延长,指向天空中‘火月’的那天。”野驰说道。

    “火月?”铁红焰道。

    “那十五个太阳都不是正常的太阳,月亮也受到了影响。”野驰道,“每天晚上,其实天空中都有月亮,但月光甚是诡异,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火月,每次火月出现的时候,温多和圣掌都会有一根刺伸出来,指向远处,每次指的位置都不同,我们每次都会记录那刺伸出来的方向。我虽然依然不知道那刺指的方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曾经从神那里得到过提示,知道这事情与寻找肆暴渊的位置有关。”

    “要等到什么时候?”铁红焰问。

    “我也不清楚。”野驰说,“一直都没等到指向天空中火月的那根刺出现,或许等到那一天,很多现在的未解之谜就能解开了吧。”

    “你们就这样一直等,没有别的方法促使这件事赶快发生吗?”铁红焰问。

    “之前没有。”野驰道,“但今天你这个新属首来了,我想,说不定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了解正常的太阳被那些泛魔士引入肆暴渊之前的肆暴渊吗?”铁红焰问。

    “了解。”野驰道,“听说那肆暴渊在多少万年前被温多和属的一个‘奇运士’封住了,那个奇运士还是个小孩子。一般奇运士所用的奇运功要练很久都无法获得封住一个地方的能力,而那个孩子也就是刚学奇运功而已,竟把肆暴渊封住了。”

    “奇运功是做什么的?”铁红焰问。

    “其实奇运功是统称,就是那种能使人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的功夫,包括各种各样的功夫,那些功夫在我们温多和属都叫奇运功。”野驰道。

    铁红焰想:听她这么说,奇运功大概就相当于法术的意思吧。

    “在那个奇运士封住肆暴渊之前,肆暴渊是怎样的?”铁红焰问。

    “我都是听说的啊,当时那里的肆暴魔差点就出来了。”野驰道。

    “如果那肆暴魔出来了会怎样?”铁红焰问道。

    “会导致很多恶事发生。”野驰说,“肆暴魔虽然被称为魔,但其实代表着人性中的一些阴暗面。”

    “之前一定有不少人努力试着封住肆暴渊吧?”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很多温多和属的奇运士去封那里,不管使哪种奇运功,不管怎么使用,都无法将肆暴渊封住。”

    “那个小孩子是如何封住的?”铁红焰问。

    “那个小孩子只有三岁!她出现在那里并不是要去封住肆暴渊的,她师傅只是带她去看别人封肆暴渊的大场面,让她见识一下,有助于今后她练奇运功,毕竟那种大场面平时根本就没处见。”野驰说,“那些封肆暴渊的奇运士为了当天的行动做了三年的准备,谁都没想到当天根本封不住,如果再晚一点,里面的肆暴魔就出来了。这时那个三岁的奇运士突然试起了师傅教给她的法术,就是试着玩,她师傅也没当回事,她师傅知道这三岁的孩子平常有时候就会试着玩。谁也没想到,这孩子就这样一玩,彩色的光就从这孩子手中发出,射到了肆暴渊中,那肆暴魔大叫了一声后就沉下去了,接着那肆暴渊就被封住了。”

    “肆暴渊被封住,会不会跟其他奇运士的行动也有关系?”铁红焰问。

    “传说那些奇运士中起初有个人说其实是他自己练的奇运功导致那肆暴渊被封住的,还说那三岁的孩子只是正好在他快要封住的时候加了些功力,就正好赶上了,然而那个人竟然第二天就患了重病。后来还有个奇运士说封住肆暴渊的事他有很大功劳,结果那个奇运士说完那话的当天就遇到了点事情,他的奇运功完全消失了。另外还有个奇运士对别人说肆暴渊是他一个人封住的,这个奇运士两天后竟然摔倒后就没了命!总之,当时参加封肆暴渊的奇运士,凡是对被人说过封肆暴渊这事自己有主要功劳的,在说之后很快都遇到了坏事。后来,有个奇运士说当时肆暴渊是被他和其他奇运士共同使用奇运功封住的,还说那个三岁孩子根本没出力,只是彩色的光恰好从她手那里发出而已,第二天那个人就疯了,说自己其实就是肆暴魔,疯了几天之后,电闪雷鸣,他竟然被雷劈死了。其他当天参与封肆暴渊奇运士全都是从一开始就说实话的,那些人全都说他们这些练了很多年的人共同使用奇运功都无法封住肆暴渊,就是那个三岁的小孩子突然使了一下奇运功,一个人就把肆暴渊封上了。这些从来都没说过假话的奇运士倒是后来一直都活得好好的,有的多年后还成了功力奇高的人。”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铁红焰问。

    “听说那三岁小孩子之所以可以成功封住肆暴渊很大程度上跟她根本没那么多能吸引肆暴魔散发‘魔撑’的念头有关。”野驰道。

    “怎样的念头?”铁红焰问。

    “那些与人性中的一些阴暗面有关。”野驰说道,“他们说可能其他那些奇运士共同使用奇运功都没能封住肆暴渊大概跟把这些奇运士选出来的那种方式有一定关系。”

    “你知道他们是怎样被选拔出来的吗?”铁红焰问。

    “听人说过。”野驰道。

    “消息可靠吗?”铁红焰问。

    “可靠。”野驰回答。

    “那你是否可以详细地告诉我?”铁红焰问。

    “可以。”野驰道,“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属首的。这事我跟属首从头说起如何?”

    “好,你细细道来。”铁红焰道。

    【第三百四十章】

    野驰便对铁红焰说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几万年前,肆暴魔一直在肆暴渊中,不曾出来,后来各种条件变化了,导致它正一点点地往上爬。

    那肆暴渊极深,它并不容易爬出来,然而一旦爬出来,世间会有很多恶事发生。

    当时人们也从来都不知道肆暴魔出来后会怎样,其实很多人并不相信它出来后会有很多恶事发生这种说法,甚至有些人觉得就算肆暴魔出来了也没什么,他们正想见识见识到底会如何。

    那时候只有当时的属首从神那里得知了这是真的,还从神那里知道这件事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处理,拖延太久以后再开始处理就来不及了。

    属首从神那里得知那肆暴魔其实三年之内并不会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从现在就开始处理,在他看来,找奇运士处理这件事应该会很快,然而既然从神那里获知了这样的信息,他自然就会照做。

    就在属首刚刚从神那里得知封肆暴渊的这件事必须那时就开始处理,拖延太久以后再开始处理可能就来不及了的那天,他还没开始采取任何行动时,那个后来将肆暴渊封住了的小孩子出生了。

    孩子刚刚出生,她后来的师傅就发现她适合学奇运功。

    那孩子的师傅是被那属首留在身边的奇运士其中的一个。

    当天属首有事找那奇运士,两人把要说的事说完后,属首跟那个奇运士聊了些别的,聊着聊着那奇运士就跟属首说起了自己见到的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看就适合学奇运功的事,还说那孩子的父母想让她学奇运功。

    属首也没多想,随口就跟那个奇运士说,要从那孩子一出生起就收徒培养,看看这样的孩子长大了奇运功能高到什么水平。

    属首只是随便一说,那奇运士就当接到命令了,在收下那孩子为徒之后,经常帮忙照顾那孩子,从一出生就对那孩子进行一些训练,当然那训练方法肯定跟训练已经长大的人不一样了。每次训练的时候,那孩子都很配合,这也令那个奇运士觉得自己可能收了个将来一定会特别有前途的徒弟。

    从神那里知道必须开始着手处理封肆暴渊之事的属首跟别人说了要找奇运士做这件事后,别人大都是假装相信肆暴魔出来会有危险,只是不反驳当时的属首而已,没多少人真当个事。

    真当个事的个别奇运士有人自己去试着封肆暴渊,根本封不上,也就放弃了。尽管这些奇运士觉得那么难封上有些不对劲了,但封不上肆暴渊的这些奇运士因为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封不上,不想影响别人对自己奇运功水平的看法,就并不会主动跟人说自己去封过但是封不上。

    那时候有人一脸无所谓地说干脆直接把肆暴魔消灭,这样彻底,然而并没有人能找到肆暴魔,就算是那些奇运士也无法找到肆暴魔,于是一些人更不相信肆暴魔几年后会出肆暴渊的事了。

    当时的属首特意命令奇运士去做封肆暴渊这件事的,但是因他的命令而去做此事的奇运士也没有一个能封住。

    属首将留在他身边的奇运士聚到一起,让他们共同使用奇运功封肆暴渊,然而也没封住。

    属首问为什么封不住,那些奇运士都找不到原因。

    有个奇运士说是因为人数不够,这种事要特别多的奇运士一起封才行,还说了个人数。

    属首当日思考此事,打算第二日再问问那个奇运士,谁知他已溺水而亡。

    尽管该奇运士就溺水而亡,但属首觉得肆暴渊的事情严重,在找不到其他办法的情况下还是决定试试这个奇运士说的方法。

    属首决定从民间召集一批奇运士,让他们共同使用奇运功将肆暴渊封住,还明确公布出了如果那些奇运士封肆暴渊成功了,他们将能得到怎样的报酬。

    肆暴渊所在的位置周围没人住,做这件事的人还得特意去才行。

    很多人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挺荒唐,民间的奇运士们大都懒于去做这件事。

    那个年代奇运士特别容易赚到钱,就算是有点相信这事的民间奇运士,也觉得去做这事会耽误自己赚钱,毕竟要封成功了才能得到钱,要是没封成功,自己就成了白去一趟,于是也不愿意去。

    属首公布的报酬并不算太少,但多数奇运士觉得没多到值得去试一趟的地步,根本没什么人去。

    属首想凑齐人数都不容易。

    在实在难以凑人的情况下,属首提高了价钱。

    一些有点想去做这些事的奇运士觉得既然属首能将价钱提高一次就能提高第二次,于是想去也不立即去。

    有些奇运士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劝其他奇运士,告诉他们就算为了价钱而动心了也先不要去,这样属首还会提高价钱。

    正如这种奇运士所想的那样,属首又提高了价钱。

    那些奇运士看情况如此,知道如果实在没奇运士去的话,属首还会提高价钱的。

    肆暴魔一天天地往上爬,属首知道它大概多久后就会爬出肆暴渊,他虽然已按照从神那里得知的信息开始处理此事,但心里一点都不踏实,他觉得能越早封住就越安全。

    属首急需找够人数,便又提高了价钱,然而那些奇运士还是不去,属首又一次提高价钱。

    这时有些奇运士想要去了,但还是觉得要等等,如果价钱再高些更好。

    很多奇运士觉得去做这件事既耽误他们赚钱,还不会给他们带来多大好处。

    其实那些奇运士不愿意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次属首召集的是一大批奇运士,而不是很少的几个人,这样,就算那些奇运士通过共同使用奇运功将肆暴渊封住了,这功劳也不可能归于个人,既然功劳无法归于个人,那就对奇运士的前途不会有明显助力。

    那些民间奇运士都知道一件事,就是属首已经不再收那种能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奇运士了,就算自己这件事做得好,也不可能留在属首身边。

    属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说参与过封肆暴渊这件事的奇运士全都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办事,那么民间奇运士们会积极很多,然而他曾经在求神的时候从神那里得知,自己身边的奇运士不能超过一定的数,只要超过那个数,自己就会死于非命。

    已经留在他身边的很少,那些都是属首当年从无数奇运士中选出来的人,不仅使用奇运功厉害,人还可靠,总之个个都是各方面全都适合留在他身边的人。

    经过长时间与留在自己身边的奇运士相处,属首认为那些他曾经精挑细选出来的留在他身边的奇运士每个人都依然是特别合适的,每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他一个都不想换。然而又不能增加,他就只能放弃用留在他身边这个条件吸引民间奇运士的想法。

    这时有人跟属首说了外面那些奇运士都大多很在乎自己的前途,如果到时候能让他们中的某个人留下立功的记录,那么这个人就容易前途大好,赚钱会容易很多,但如果给每个人都留下这种立功记录,由于人数众多,这立功记录对他们的前途影响便微乎其微了。要是绝大多数奇运士都有这种立功记录,那么不仅找奇运士做事时普通人不怎么会在乎这个,那些奇运士自己也不大会在乎了。

    属首就想出了别的办法。

    他对外称,只要封肆暴渊成功,那么参加封肆暴渊的奇运士里,立功最大的那个人可以得到属首发的功劳牌匾,牌匾上的字由属首亲自写。

    此前属首说的是封肆暴渊只要成功了,奇运士就能拿到那些报酬,这时候还改成了只要那些奇运士去了,不管封肆暴渊有没有成功,他们都能拿到一半报酬,如果成功了,他们就可以拿到全部报酬。

    这样一来,要去的奇运士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那些奇运士到了肆暴渊旁边后,上来就开始共同使用奇运功,人数远远超过了那个溺水而亡的人所说的人数,然而根本就不能封住肆暴渊。

    属首没想到就连这么多人这样做都不行,那些奇运士也没想到。

    属首决定把那些人分成几组,严格按照那个溺水而亡的奇运士说的人数来做。

    分过组之后,发现有个组多几个人,属首就在各组都试过之后,把他们试的最后一个组的另外几个人换成多出来的这几个人又试了一次。

    可是无论怎么试,那些共同使用奇运功的奇运士都没封住肆暴渊。

    那个属首又去问了神,从神那里得知三年后到了肆暴魔眼看就要出肆暴渊的时刻,有人去封肆暴渊才有可能成功。

    属首再多问,也得不到更多信息了。其实在此次问神之前,属首也曾多次问神,都没再次得到其他信息。

    属首只好决定从那些奇运士中挑选出一部分人,只选够溺水而亡的那个奇运士说的人数,建立专门的“封渊队”,让他们进行三年训练,好在三年之后肆暴魔要出肆暴渊的时候封住肆暴渊。这一次,属首开出了极为诱人的大价钱,此外,那些人在接受训练的那三年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出钱了。

    多数奇运士一算,发现这条件太诱人,就算自己正常做事,三年来也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于是非常希望自己能成为封渊队里的一员。

    有少部分奇运士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自己主动提出离开,有的是因为训练三年时间太久,有的是因为有别的是要做,离开的人各有各的原因。

    本来人就多出很多人了,对于主动提出要离开的奇运士,当时的属首自然是直接同意的。

    然而想要离开的终究是少部分,绝大部分人都想进入封渊队。

    属首只能让这些想进入封渊队的人竞争,层层筛选,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加入封渊队,然后才能接受为期三年的训练。

    想进入封渊队的人竞争是激烈的,奇运士们大都拼全力努力。

    有些奇运士为了自己能进入封渊队,竟会算计对手。

    起初人们只是暗暗地给自己的对手增加障碍,到了后来,竞争越来越激烈,一些人已经不掩饰自己在使手段了。

    属首发现了这件事,表示会惩罚给对手增加障碍者。

    那些明着给对手增加障碍的奇运士们才又变成暗中做些使对手不易被选入封渊队的事。

    有人设套让别人钻,有人使用计中计。

    就这样,就连没对别人使计的奇运功水平还不错的奇运士也莫名其妙就被淘汰了。

    那些奇运士在给对手设障碍的情况下同时还都防着别人知道,尤其防着被属首知道,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有些人也防不住,有人告密。

    当属首觉得事态太严重的时候,加大了对陷害对手者的惩罚力度。

    一些人受到惩罚被淘汰后,剩下的人中有一部分人不再敢给对手使计,而另一部分人所用的手段变得更加隐蔽而阴毒。

    各种暗中陷害层出不穷,有些奇运士一边防着别人,一边想着如何用更不易被发现的手段做害对手的事。

    尽管有人对对手是手段使自己受到了负面影响,尽管有人因为陷害对手而害死了自己,却仍然有一些人陷在其中就是不肯停止做那种事,一直使用各种手段害别人,以为这样自己会赢。

    在以前觉得不值得的时候,有些人当初无论如何都不想进入封肆队,如今觉得条件太为诱人,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希望进入。

    后来有些人已经再也不会想起自己曾经并不想来这回事,当初他们实在想不到自己终有一天会走入这样的境地,进了陷害与被陷害的沼泽中挣扎,仿佛从一进去就无法跳出了。一些人似乎已经把解气看得更重要了,一些人甚至有一种好像自己的命都是为这事而活的感觉。在这样表面平静实在激烈的你争我夺中,看过了有的人就这样失去性命,另一些人似乎也准备用自己的性命去拼了。当那些人忙着进行越来越疯狂的争夺时,似乎已无暇考虑某些事到底意义何在,值不值得了,只是费尽心机地不停地做那些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竞争后,最后被选中的人终于确定了,正好是那个人数。

    当其他人以为自己没希望了的时候,属首又说需要一些替补者一起训练,替补者与正式的封肆队人员所享的其他待遇是一样的,但是如果替补者没在三年后参加封肆暴渊的活动,自己便不可能得到属首亲手写字的牌匾。

    既然不一定能彰显个人功劳,若是以前,尽管有其他特别诱人的待遇,但那些奇运士也不容易太疯狂。然而已经经历过那番残酷争夺却被淘汰的民间奇运士们中有不少人都想争一口气,便又用各种手段争夺了起来。

    在竞争成为替补者的过程中,又有一个奇运士丢了命,而且根本没人能查出那人的命是怎么丢的,甚至无法查出到底是几个人下的手还是一个人下的手。

    其实那个死者在得知自己没被选成封肆队的正式队员后,已经准备离开了,然而又听说可以成为替补者,便决定再次参加竞争,后来,他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再也无法呼吸。

    在替补者的名单宣布之后,其他多数民间来的奇运士都知道自己既不可能进入封肆队,也不可能成为替补者了,这时候有的人倒是冷静下来了。

    一个人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突然有一种空虚感,当众大哭了起来。

    那个为成为替补者参加竞争而死的人在来这一趟之前一直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以前都过着平静的生活,那时的日子并没过得轰轰烈烈,然而他们各自的生命也都有各自的光彩。

    在此前为成为封肆队正式队员而竞争的过程中,他们曾经陷害过彼此,倒是都不曾将对方陷害到死。然而这一刻,大哭的时候,那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看着他以前那个朋友的尸体,说道:“我们都输了……”

    已经被选进封肆队的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看到身穿灰色衣服的人大哭的样子,突然间难过得濒临崩溃,因为为成为替补者参加竞争而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的亲哥哥。

    那一刻,身穿红衣服的人想起了以前他自己的亲哥哥曾经把某些学奇运功的好条件让给自己。

    往事一幕又一幕地在身穿红色衣服的人脑海中浮现,他知道,若不是他哥哥,他根本不可能将奇运功学到这个程度,他自然也不可能来参加这场竞争,不可能被选入封肆队。身穿红色衣服的人在被选入封肆队时的排名是偏前面的,这个人的奇运功水平很高。他忽然感觉到他是因为自己的哥哥以前给了他那么多好条件而被选入封肆队的,他又觉得如果他自己没被选入封肆队,如果被选入的人是他哥哥的话,那他哥哥便肯定不会为了成为替补者而竞争了,那他哥哥应该就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想起了在之前的竞争之中,他也曾出手陷害过他哥哥,虽没下狠手,但这样的事肯定是来这里竞争之前不可能出现的。

    就在这一刻,他跟属首说,他决定退出封肆队了。

    属首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别人拼了命也要进入,而他被选入了却要退出。

    尽管身穿红色衣服的这个人排名偏前,但也不是最厉害的。人在竞争过程中的表现有时候也取决于临场发挥如何。属首倒是不会挽留这个人,他并不希望一个已经在这个时候就想退出封肆队的人在三年后参加封肆暴渊的活动,他宁可找一个真心愿意加入的人。

    属首当众问那些已经被选入封肆队的正式队员,还有谁想退出的,赶紧说,如果过了这个时候,以后再说退出,便一定会受到惩罚了。

    没有其他人说要退出。

    属首宣布还要竞争一次,再加个人进去。

    在场的那些奇运士有一部分之前已经冷静下来了,并没再次狂热地要求参加新一轮竞争,当然另一部分奇运士依旧狂热,很快就有不少人要求参加这次竞争了。

    身穿红色衣服的人看着自己哥哥的好朋友抱着自己哥哥的尸体往远处走,他便追了上去,在追的过程中,泪流不止。

    这时,他听自己哥哥的朋友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说着:“我们输了……我们输了……”

    他渐渐远离喧嚣的人群,走到了他哥哥的好朋友身边。

    那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突然依然在哭,这时见自己朋友的弟弟过来了,停下脚步,将尸体放在路边的长石上,说道:“你上这里来干什么?已被选入封肆队的人都站到那边去了!还不快回去!别跟我们走同一条路,我们是输家,你是赢家。”

    “我们都是输家……”身穿红色衣服的人擦了擦眼泪说道。

    “你不是被选进封肆队了吗?”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说道,“你就是赢家啊!”

    “不……”身穿红色衣服的人说道,“竞争原本是正常的事,但是如果在竞争过程中,人们变得不择手段,变得不再有底线,变得残忍,变得失去人性,使竞争变了味,在这样的竞争中,用阴谋诡计获胜的人也不是赢家……我就没有赢……”

    “在竞争的过程中,我们三人都用过阴谋诡计。”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