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狂浪河是以前就那样吗?”铁红焰问。
“不是。”野驰道,“要不是那些泛魔士使用各种泛魔功,那里根本就不会出现那样一条河。”
“泛魔功是怎样的功夫?”铁红焰问。
“练泛运功的人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走火入魔后便会练成泛魔功。”野驰说,“泛运功也是统称,也是那种能使人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的功夫,包括各种各样的功夫,那些功夫在我们温多和属都叫奇运功,在猛巨属则叫泛运功,其实那些泛魔士在因特殊原因走火入魔之前都是泛运士。”
“什么特殊原因?”铁红焰问。
“此事我也得跟属首细说。”野驰道。
“好。”铁红焰道。
“气候发生了奇怪的突变,一些以前非常适宜人居住的地方变成了荒漠。温多和属的人和猛巨属的人一起商量应对措施,大家那时候都达成共识了。我曾跟猛巨属的属首商量共同的应对办法,打算改变已经变成荒漠的地方,很多事情都说好了,还写在了纸上,然而后来猛巨属的人并没按约定好的做。”野驰道。
“以前温多和属的人和猛巨属的人是住在一起的吗?”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混居。像这边这些地方以前也是适宜人居住的,那时候也有猛巨属的人住。也有一部分温多和属的人住在现在猛巨属的人住的地方。大家居住之处很分散,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但温多和属的人和猛巨属的人外貌不大一样,与温多和属的人比起来,猛巨属的人都长着巨大的尾巴,所以很好区分。猛巨属的人与温多和属的人无法成亲,各自的外貌的特征一直都很明显。”
“在气候发生突变之前,温多和属和猛巨属的人一直友好相处吗?”铁红焰问。
“是这样的。”野驰说,“听说很多年以前,这片地方只有温多和属的人。”
“为什么后来猛巨属的人也住到了这里?”铁红焰问。
“不少来自远方的猛巨属的人遇到了大难,无处可居,逃到了温多和属人住的地方,当时那些人如果得不到救助就会失去性命。那些人里虽然有泛运士,但是那时泛运士也无法使用他们的泛运功了。”野驰说,“温多和属很多年前的属首塑辉不忍看着那些生命逝去,便救了那些猛巨属的人,让他们在这里休养。有的人休养得差不多了便想回到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然而只要出了某个范围就丢命了。几个猛巨属的人全都丢了命后,温多和属的奇运士寻找原因,发现来到这片土地的这些猛巨属的人体内已经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如果他们离开了一定范围,他们都将离世。”
听到这里,铁红焰突然觉得这种说法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便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这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然而她却无论如何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芸展域中的铁红焰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正是因为之前在现实世界中,凝端夜跟铁红焰提到过的他的师妹吕印汀也曾被告知不能出某个范围,否则她会在出那个范围一年内离世。芸展域中的铁红焰根本不知道凝端夜、吕印汀这些现实世界中的名字,她会有这熟悉的感觉,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正在作法的方士是凝端夜,凝端夜自己脑海中藏有这些令他印象深刻的东西,而这些情况现实中的铁红焰又听说过,在他给她作法的时候,有些东西便会模糊地令芸展域中的铁红焰有熟悉感,然而不管芸展域中的她感到多熟悉,她都不可能真正想出她感到熟悉的原因。
野驰继续说道:“为了让那些猛巨属的人能活下去,当时温多和属的属首塑辉允许那些猛巨属的人在这片土地上长住了。猛巨属的人有很多生活习惯跟温多和属的人不一样,奇运士们发现,如果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也会丢命。他们猛巨属本有属首,如果让他们猛巨属的人认温多和属的属首为属首,那些猛巨属的人会因为背叛了他们猛巨属的‘虚熙’而精神出现严重问题,接着他们身体便会出现严重问题,没多久就会很快死去,在几个猛巨属的人因为认了温多和属的塑辉属首为属首而死后,塑辉属首为了保住那些猛巨属人的性命,承认他们那些人的属首依然是原来猛巨属的属首铭鼎。这样温多和属便与猛巨属在这片土地上共存了。”
听到野驰说到了“虚熙”,铁红焰便问是怎么回事。
野驰道:“虚熙对于猛巨属的人来说就像温多和神对于温多和属的人来说那样……”
野驰顿了顿,继续说道:“虚熙可以理解成猛巨属的人所信的神。”
铁红焰问:“当时猛巨属的人对温多和神是怎样的态度?”
“那些人虽然不信温多和神,但对温多和神一直是很尊敬的态度。当时猛巨属的属首铭鼎也总是强调是温多和属的人救了他们,他们必须尊重温多和神。”野驰说,“当然要说到信,他们那些猛巨属的人还是只可以信虚熙,不可以信其他神的。如果他们那些猛巨属的人改信温多和神,他们也是精神上会出问题,然后引起身体出问题,最后死亡。也正因为如此,当时我们温多和属的塑辉属首为了保住他们的命,允许他们那些人信虚熙。”
铁红焰问道:“大家一直和平相处?”
“是这样的。”野驰道,“那时候这片土地资源非常充足,多一些人根本不会影响什么,而那些逃到这里来的猛巨属的人身体情况都完全比不了温多和属的人,大家又居住得非常松散,猛巨属的人根本就不会侵犯温多和属的人的利益。当时猛巨属的属首铭鼎对温多和属的人心怀感恩,总是对其他猛巨属的人强调要懂得感恩。猛巨属的其他人也总向温多和属的人表达感恩之情。”
野驰回想起那些历史,又想起现在,不禁心生感慨,叹了一口气。
她继续说道:“当时猛巨属的属首铭鼎因为希望他们猛巨属人的后代也不忘记温多和属的人的恩情,特意请人造了‘感恩石’,还让泛运士对其使用了泛运功。”
“那些泛运士后来又能使用泛运功了?”铁红焰问。
野驰回答:“是这样。他们因为那场大难刚刚逃到这里的时候,那些泛运士的状况都不好,导致没一个人能使用泛运功,但他们练出的功夫并没消失。他们在这片土地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便有人可以使用泛运功了,渐渐的,能使用泛运功的泛运士越来越多了。那些泛运士对温多和属的人都很友好,一个个平时做的事也都体现出了他们的正直。记得听以前温多和属的老人说,这跟他们泛运士对温多和属的人充满感恩之心有关。”
“铭鼎属首让泛运士对感恩石使用泛运功是做什么?”铁红焰问。
野驰道:“其实就是让那块感恩石在泛运功的作用下影响猛巨属的人的后代,使他们的后代永远不忘温多和属的人对他们猛巨属的人的大恩。”
“很多年后,气候发生了变化,难道猛巨属的人心也发生了变化?”铁红焰问。
“猛巨属目前的属首是叠刃,此人是通过暗中用了些残忍的手段才当上属首的,但是当时多数人都不知道。据说此人曾被他身边的人议论,后来叠刃杀了几个议论他的人后,便没人敢议论了,后来他为了当属首而做过的那些事也没被传开。这个属首用高价买通了一些泛运士,让他们用泛运功监视猛巨属的人,觉得谁不对劲就会将其暗杀。叠刃那时已希望自己能将温多和属的人也统治起来,但从泛运士那里得知自己做不到。后来他花了大价钱让泛运士使用泛运功查原因,那些泛运士发现叠刃身为猛巨属的属首做许多过分的事都无法成功跟那块感恩石有巨大关系。他从自己雇的泛运士那里得知只要能将感恩石破坏,自己就能做到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了。”野驰回答,“于是他想了各种办法,但是怎么都无法破坏感恩石。后来气候发生了突变,导致那块感恩石也受到了气候影响,叠刃便借这个机会,赶紧让自己雇的一些泛运士对那感恩石使用泛运功,这样,那感恩石先是失去了作用,接着便碎成了极小的颗粒,落在了地上,大风吹起,都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叠刃对猛巨属的人说气候变化导致感恩石突然没了,于是他又派人做了一块在那里,但是根本没有之前的作用。他认为他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虽然真正的感恩石不见了,但那些猛巨属的人对温多和属人的感恩之心并没立即消失。”
铁红焰问道:“然后呢?”
“叠刃欲望膨胀。”野驰道,“气候变化导致适合人居住的地方范围变小了,叠刃便想把温多和人赶到不适合人居住之处。”
铁红焰说道:“他做了什么?”
“感恩石没了以后,叠刃让那些泛运士为做到把温多和人赶出适合人居住的范围而无所不用其极,因此也有些他身边的泛运士丢了命。”野驰说,“有的泛运士要退出,竟会被其他泛运士暗中害死。在威逼和利诱下,后来越来越多的泛运士站在了叠刃那边。叠刃让那些泛运士对猛巨属的其他人使用泛运功,控制住那些猛巨属的人的精神,让那些猛巨属的人不在对温多和属的人心怀感恩,让猛巨属的人都认为叠刃的做法纯粹是为了他们好。”
“既然那些泛运士都练过泛运功,他们不利用泛运功反抗叠刃吗?”铁红焰问。
“气候发生变化后,泛运士竟然无法对他们的属首叠刃使用泛运功了!”野驰道,“叠刃武功高强,仅凭打斗的话,没一个泛运士能打得过他,就算一群泛运士都不可能打得过他。”
“那些猛巨属的人的精神就这样被控制了?”铁红焰问。
“那是后来的事情,因为要控制猛巨属的人的精神,就算那些泛运士作法了,也需要过些天才能发挥作用。”野驰道。
“在泛运功对那些猛巨属的人的精神发挥作用之前,那些猛巨属的人没人发现叠刃已不对劲?”铁红焰问。
“气候发生了变化,将来如何生存对他们来说是头等大事,这时候猛巨属的那些人想的多是这方面的事,没多少心思关注叠刃如何。就在那段时间,叠刃装得既对猛巨属的人很好,又对温多和属的人很好,表现出了对人特别友好的样子。那时候温多和属的人还不知道之前发生的那些阴暗的事,不知道叠刃暗中杀人,也不知道过些天猛巨属的人精神上就会被叠刃雇佣的泛运士们控制,还想着像以前一样与他们商量如何携手使已经恶化了的环境变好。”野驰道,“叠刃非常友好地表示他们猛巨属的人很乐意与我们温多和属的人携手改变已经变成了荒漠的那部分地方的环境,他要跟我专门谈这件事。温多和属的人们建议我跟猛巨属的叠刃好好谈谈,大家共同改善环境,希望用各种办法将已经变成荒漠的地方变回适宜人居住的地方,我当时看叠刃和其他猛巨属的人还都很友好,自然会按照温多和属人的意见跟叠刃商议。”
“商议的过程很顺利?”铁红焰问。
“是的,非常顺利。”野驰道,“当时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叠刃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他成为猛巨属的属首是用了不正常的手段的。在商议的过程中,叠刃一直表现得态度很好,好像很真诚地一样。这之后,我们还写了些东西,总之,就是大家要共同应对出现的新问题。当时温多和属的人都觉得只要大家携手努力,总有一天能把那些已变得不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变成适合人居住。那次商议之后,温多和属的人们都充满希望,觉得将来会变好。”
铁红焰问道:“那段时间他装成那样,是在等待被那些泛运士使用了泛运功的猛巨属人想法发生变化吗?”
“是啊。”野驰道,“他就是在等泛运功彻底改变那些猛巨属的人的想法,这样猛巨属的普通人就会忘记很多年前温多和属的人收留猛巨属的人的事,从此以后不再像以前那些猛巨属的人那样对温多和属的人有感恩之心,除此以外那些猛巨属的人也会变得认同属首叠刃的想法。叠刃根本不需要等多久。”
“所有猛巨属的人都会变成那样吗?”铁红焰问。
“多数人都变了。”野驰道,“有极少数人没受那种泛运功的影响,这种人要么是天生特殊,要么是后天有特殊经历。无论怎样,这样的人都是很少的。就因为少,在后来发生那些事的时候,这些人也无力改变什么。”
“后来怎样了?”铁红焰问。
“绝大多数猛巨属的人在被泛运士的泛运功影响后,对温多和属的人的态度很快就转变了。叠刃迅速将那些猛巨属的人聚集起来,跟他们说是温多和属的人占用了适合他们生存的地盘,导致他们猛巨属的人只有部分人可以居住在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另一些人只能住在根本不适合人居住之处。”野驰道,“当然,这些话是不会轻易让温多和属的人知道的。”
“其实温多和属的人也是只有一部分人能住在适合人居住之处吧?”铁红焰道。
“是。”野驰说,“在气候发生变化之后,无论是原来猛巨属的人还是温多和属的人都是只有一部分人生活在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另一部分人生活在已经变成荒漠之处。所以自从气候发生变化后,我就开始让温多和属的人往适合人居住的地方搬,很多人都已经进了适合人居住的地方。猛巨属的人那时候也在渐渐往适合人居住的地方搬。其实以前人们居住得那样松散,在气候发生变化之后,大家都往适合居住的地方搬也是完全住得下的。然而一天夜间叠刃突然让他手下那些泛运士使用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
“做了什么?”铁红焰问。
“一夜之间,竟把所有温多和属的人从适合人居住的范围移了出来!”野驰道,“把少数尚未移入适合人居住之处的猛巨属的人连同他们的住处都移到了适合人居住的范围内。”
“一夜之间?”铁红焰道,“怎么做到的?温多和属的奇运士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野驰道,“早在他们做这件事之前,猛巨属的那些泛运士先是在远处对温多和属的奇运士用了泛运功。那是专门针对温多和属的奇运士的,所有奇运士还来不及反应就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中招了。毕竟温多和属的奇运士完全没料到会有人对他们做这样的事。”
铁红焰说:“在叠刃雇佣的泛运士做移人那种事的时候,没有温多和属的人与猛巨属的人住在同一住所里的情况吗?”
“没有,完全没有。”野驰说,“大家生活习惯不同,温多和属的人一直跟猛巨属的人友好相处,但不适合住在同一住所,所以那么多年都没有一起住的。也正因为如此,叠刃让泛运士做那样的事才非常容易。那些泛运士是连人们的住所都一起移了的,在移之前,泛运士使用了泛运功,所以在移的过程中大家都是睡着了的状态,而且根本就不会醒。在泛运士的泛运功失去作用时,温多和属的人都已经被移到不适合人居住的荒漠上了,出了住所才知道出现了这样的事。”
“当时你在哪里?”铁红焰问。
“当时我在荒漠里,我要帮最后几个温多和属的人搬到适宜人居住的地方,那时候他们没整理完,打算过了那一夜继续整理,我也要帮他们整理。”野驰说。
“大家发现连人带住所都被移到了荒漠里后是怎么做的?”铁红焰问。
“我带着他们一起去适宜人居住的地方,但那里完全变了。”野驰道。
“怎样了?”铁红焰问。
“适宜人居住的地方被圈了起来,出现了闪电围。”野驰说,“我们根本就无法进入了,人只要碰到那闪电围,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如果碰到一次后还是硬要过去,便会被那闪电围攻击致死。这是有人试过的。”
“真有人去试了?”铁红焰问。
“那个人不是想试,而是那个人以前就因为一些事情疯了,有一天周围的人没看好他,他便去了,结果被闪电围攻击而丢了性命。”野驰说道。
“猛巨属的人碰到会怎样?”铁红焰问。
“那闪电围显然是针对温多和属的人而设的,猛巨属的人碰到后没事。”野驰回答。
“奇运士都练过奇运功,也没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铁红焰问。
“无法解决了。”野驰道,“因为自从猛巨属的那些泛运士做了那些他们本不该做的事后,他们就全都走火入魔了,全都不再是泛运士,而变成了泛魔士,他们练的泛运功也变成了泛魔功,泛魔功比泛运功厉害得多,同时能产生严重后果。闪电围是用泛魔功设的,奇运士用奇运功解决不了这问题。”
野驰说道:“猛巨属里总有泛运士吧?”
野驰说:“只要泛魔士对泛运士一使用泛魔功,那里的泛运士就变成了泛魔士。”
“不会猛巨属里的所有泛运士都被变成泛魔士了吧?”铁红焰又问。
“只有一个泛运士逃了出来,这个人不仅是泛运士,而且天生特殊,后天又有特殊经历。这个人曾经用他的泛运功了解了叠刃做过的一些事,虽然没了解完全,但也知道了一些重要信息。”野驰说,“他恨叠刃,很快便逃出了被闪电围圈住的范围。后来,也正是因为他,我才能了解到猛巨属内部发生的那些事。”
“这个人后来住在那里啊?”铁红焰问。
“后来……”野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怎么回事?”铁红焰问。
“我后来才知道,他让我知道了他们猛巨属内部的一些事是以他的生命为代价的。”野驰道,“他知道猛巨属的普通人和大部分泛运士都受到了控制,已经成了叠刃的工具,而因为个人天生特殊或后天经历特殊而没成为叠刃工具的少数猛巨属的人有几个已经被杀了。被杀的人那几个人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因此极度痛恨叠刃,想报仇但又拿他没办法。他知道如今的猛巨属已经不是以前的猛巨属,会对温多和属不利。他的亲人又曾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被温多和属的人所救,还多次被温多和属的人帮助,他从小对温多和属的人特别感恩。这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做好,就想办法让我知道了猛巨属内部的一些情况。后来,他就离世了。”
铁红焰道:“你知道的时候,其实很多事情已经那样了?”
“是啊。”野驰说,“这个时候猛巨属已经变了,那些猛巨属的人后来还会攻击温多和属的人。我找了一些奇运士,大家采取了不少措施保护温多和属的人,后来情况才好转,温多和属的人只要不接近猛巨属所在的范围就不会被猛巨属的人攻击了。”
铁红焰又问:“那时天上还有正常的太阳?”
“对,当时还有。”野驰道。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铁红焰问。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去那个财宝山就能得到财宝的事,那财宝山并不在猛巨属用闪电围圈起的范围内。”野驰道,“总有人去那里找财宝,起初既有猛巨属的人,又有温多和属的人,后来就只有猛巨属的人会去了。有温多和属的人死在那边后,我决定去看,我是带着几个奇运士的,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只要不进入狂浪河中,就不会受到伤害。”
“财宝山那边一直都有泛魔士?”铁红焰问。
“对。”野驰道。
“泛魔士不会伤害去那里的温多和属的人吗?”铁红焰问。
“我在前往那里之前,从奇运士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野驰道,“那狂浪河是在泛魔士的泛魔功作用下形成的,在做完这件事后,只要狂浪河还存在,那么身在财宝山上的那部分泛魔士就只能在财宝山那边生活,自己都无法跨过狂浪河,无法到河这边来,除此以外,他们也无法攻击到狂浪河这边的人。”
“那身处狂浪河这边的奇运士如果对财宝山那边使用奇运功,能影响道那些泛魔士吗?”铁红焰问。
“也影响不了。”野驰回答,“那条狂浪河把河这边与河那边分成了两个世界,这边的奇运士也无法通过使用奇运功对财宝山那边的泛魔士做些什么。”
“你去看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危险吧?”铁红焰问。
“没遇到。”野驰道,“因为我去之前已经有其他人去了,而且我知道去了的人都没回来,所以我肯定不会硬往狂浪河里闯,我只是想了解那一带的情况,没做风险大的事,我并没遇到危险。”
“财宝山上那几个泛魔士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铁红焰问。
“起初我查了挺久都查不出什么来,后来有一天我去问温多和神,神告诉了我一种方法,让奇运士在特殊的时间对着特殊的东西使用奇运功,就有可能了解到一些跟狂浪河以及财宝山有关的情况。我便让奇运士那样做了。”野驰道,“奇运士使用奇运功后跟我说,他们感觉到狂浪河和财宝山那边的事跟叠刃有一定关系,但具体的他们还是看不出来。”
铁红焰想到温多和神,便问野驰:“之前,就是气候发生变化的那段时间,你问过温多和神吗?”
“问过。”野驰回答。
“问了什么问题,神又告诉了你什么?”铁红焰问。
“问过气候发生变化后如何应对。”野驰说道,“神让我听温多和属人们的意见,他们让我怎样做我就必须怎样做,温多和属的人都让我跟猛巨属的属首商议如何共同应对,我便是这样做的。”
“后来你们被移到了荒漠,你又问过神吗?”铁红焰问。
“问过。”野驰道。
“神怎样表示?”铁红焰问。
“神表示,猛巨属的属首做了大家意料之外的事,将来必然会受到严重惩罚!”野驰道,“神还告诉我,之前温多和属所经历的一切是注定的,到时候温多和属会来一个新属首拯救我们。”
“你是什么时候想问神问题都可以问吗?”铁红焰问。
“不是。”野驰道。
“有怎样的限制?”铁红焰又问。
“有些日子不可问,有些时辰不可问。”野驰道,“问了就会出大问题的。在不适合的时候,不光是不能问,就连与神交流都不行。”
铁红焰问:“奇运士有没有了解到泛魔士弄出那狂浪河的原因?”
“暂时还不知道。”野驰道,“奇运士已经使用了某种奇运功,使用后要等过了足够的日子才能出结果,算起来,这几天结果差不多该出来了。”
“那财宝山如今被猛巨属的泛魔士控制着,那狂浪河也是猛巨属的泛魔士用泛魔功弄出来的,你听说过的那些情况,进了狂浪河的猛巨属的人也一样都是有去无回?”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我不仅没听说温多和属的人进了狂浪河后有回来的,也没听说过猛巨属的人进了狂浪河后有回去的。”
“也许弄出那狂浪河,本身并不是直接用来针对温多和属的人……”铁红焰边想边说,“但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会不会是针对温多和属人的……这些目前还没有眉目,我也就不乱猜了,等奇运士的结果吧。”
铁红焰又问:“那已经被封了的肆暴渊又被人解封了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几个温多和属的奇运士去了狂浪河附近,看见几个泛魔士,发现那几个泛魔士在那里使用了泛魔功,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野驰说道,“那几个泛魔士说如果再不行,就用那种方法。”
“那几个奇运士没被泛魔士注意到吧?”铁红焰问。
“没被注意到。”野驰说,“当时泛魔士很专注地做事,并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那几个奇运士听到泛魔士那么说后就赶紧离开了。因为如果被泛魔士发现了,他们会很危险。”
“泛魔士说的是哪种方法?”铁红焰问。
“大家当时都不知道,后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们才明白,他们说的其实就是将解封肆暴渊这种方法。”野驰回答。
“他们为什么要解封肆暴渊呢?”铁红焰问。
“关于跟这件事有关的那些原因,也都是我后来通过问神以及让奇运士们使用奇运功进行各种调查才了解到的。”野驰道,“那些人解封肆暴渊竟然跟叠刃想要把温多和属的人也变成他的工具有关。”
“之前那几个奇运士遇到的泛魔士在那里使用泛魔功也跟这件事有关吗?”铁红焰问。
“是的,有关!”野驰回答,“就连那条狂浪河的出现都与此事有关!”
“具体怎么回事?”铁红焰问。
野驰说道:“叠刃其实早就想控制温多和属的人的精神,使温多和属的人也都变成他的工具,甚至他的奴隶。但是那时候那些被叠刃买通了的尚未变成泛魔士的泛运士发现就算他们使用之前控制猛巨属人精神时用过的泛运功,也根本无法控制温多和属人的精神。在他们变成泛魔士之后,叠刃让泛魔士再试,但他们怎么试都没有用。叠刃逼迫那些泛魔士,有的泛魔士很不愿意,甚至在明知道无法对叠刃使用泛魔功的情况下动过对叠刃下手的念头,但这时他们发现自己的泛魔功对叠刃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其实叠刃早就通过特殊的方式了解到这点了。早在气候发生变化后,泛运士就已经无法对他们的属首叠刃使用泛运功了,在他们按照叠刃的想法连住所带人移了那些人变成泛魔士之后,他们也无法对叠刃使用泛魔功了,不仅如此,因为那时候他们完全是叠刃的爪牙了,作为爪牙,当他们想使用泛魔功伤害叠刃的时候,他们自己就会感受到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叠刃的想法对那些泛魔士的影响更大了,叠刃命令泛魔士必须想出一切办法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因为成为叠刃的爪牙达到了一定时间,在一种连泛魔士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魔返力’的作用下,那些泛魔士竟在一定程度上把叠刃想让他们做的事当成了自己必须要做的事,那些泛魔士在告诉叠刃难以做到的时候,自己会极其痛苦。这种痛苦便促使那些泛魔士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叠刃想要达到的目的,就算那些事会让他们自己将来因做了那些而丢命,他们也会做。叠刃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切,因为在很早之前,他在与猛巨属的人信的虚熙交流的时候欺骗了虚熙,虚熙受骗后出现了严重问题。”
“虚熙不是相当于猛巨属人信的神吗?”铁红焰道,“还会被他所骗?”
“猛巨属和温多和属有个共同点,就是属首有些日子有些时辰不能与神进行交流。”野驰说道,“我们温多和属的属首不能在有些时候与神交流是因为那是神休息的时候,如去打扰,属首将很快就死去。以前我听温多和属的前任属首说过猛巨属的属首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去与虚熙交流的,原因是那些时候虚熙在休息,猛巨属的属首如果刻意打扰,也会产生不良后果。我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后果,直到后来,我刚才说的那个与叠刃有仇的泛运士告诉了我他们猛巨属的属首为什么不能在虚熙休息的时候交流。那个泛运士说,虚熙休息的时候并不是完全睡着的,而是半睡半醒的,那个时候虚熙是有可能会被骗的,如果虚熙在半梦半醒间被属首的话欺骗,就会告诉属首一些该属首本不该知道的事。他们猛巨属打扰了虚熙休息的属首一般情况下会受到惩罚,但并不会很快就受到惩罚。那日叠刃在练武功走火入魔后不顾后果去与正在休息的虚熙交流了,在走火入魔那段时间过去后,叠刃发现自己竟然在虚熙休息的时候与虚熙交流了,他知道自已犯了大忌讳,如果不想办法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死了,叠刃便在虚熙半梦半醒间通过欺骗虚熙而套出了使自己不死的方法。他一听在虚熙半梦半醒间还能骗出这些来,认为自己应该不会死了,便决定再骗些别的内容出来,他便又骗了虚熙,知道了他其实本不该知道的事。他还是担心会受到虚熙的惩罚,便突然想做对虚熙不利之事,于是通过欺骗虚熙得知了虚熙的弱点。他觉得必须赶紧处理这件事,要是等虚熙完全醒来,那他一定就没命了,于是叠刃竟然将趁虚熙半梦半醒的时候用他从虚熙口中骗来的方法使他的‘熙魂’进入了‘逝眠’状态,那时候虚熙已经不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而是像死了一样,沉沉地睡着了,如果没有外力来激醒,那虚熙的熙魂便一直都无法醒来了。”
“属首与虚熙交流时发生的事情,别人也是能知道的吗?”铁红焰问。
“那个泛运士让我知道了其实一般情况下是不能的。”野驰道,“但叠刃这件事不一样,已经出了大事,泛运士便有机会得知,但如果有一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去,那个泛运士自然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个与叠刃有仇的泛运士之前也是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了解到了叠刃的这种情况,但从来都不曾告诉别人,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叠刃又使与他关系密切的朋友离世了,他太痛恨叠刃了,于是宁可舍命也要让我知道了。那个泛运士为了让我知道一些情况不仅做了这件会造成他丢命的事,也做了其他会造成他丢命的事,后来他便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