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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逸一听便不再说话,躬身退到了一旁……锻天林见了就对身后的李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带来的几个人开始对账盘库。

    其间锻天林发现沈逸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不由得在心中一阵冷笑,看来他们在货运行里玩的花活很快就要露馅了……

    盘库的结果正如锻天林之前预料的一样,其实他们锻家的货动行应该早就只剩下一副空壳子了,那本假账唬弄一下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锻天林也许还成,可想要骗过像李老板这样早已经在本地商界浸淫多年的生意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果不其然,盘过库房之后,就见李老板面色凝重的说道,“贤侄,这货运行的账……有问题啊?”

    “哦……?不能吧?这小半年来都是沈掌柜在打理,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纰漏吧?”锻天林明知故问道。

    李老板听后就叹气道,“贤侄,我看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方便一点……”

    锻天林听后就看了沈逸一眼,然后转头对自己身后的两个伙计说道,“看好了他……否则你们这个月的工钱谁也别想要了。”

    两个伙计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大少爷这是想借别人的手抓出货运行的内贼,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还帮着沈逸的话,怕是以后也别想继续留在这里干活了。

    锻天林走后,就听其中一个伙计有些抱歉的对沈逸说道,“对不住啊沈掌柜,这是东家的意思,我们哥俩也没有办法。”

    沈逸听了就笑道,“没事儿,我不怪你们……”虽然沈逸嘴上这么说,可那两个伙计全都看得出来,他当时的笑容有多难看。

    不出所料,李老板是决定不会收购锻家的货运行了,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又不是慈善家,明知道赔钱的买卖谁又肯接呢?

    锻天林一脸抱歉的送走了李老板几人后,就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回来,然后吩咐几个伙计关闸下板,他到要好好审审这个小娘舅,看看他到底黑了锻家多少钱?

    锻家货运行的后院里,锻天林斜靠在一张红木圈椅上,冷眼看着已经被人按在地上的沈逸,沉声说道,“说说吧,你这半年多是怎么和沈如焉串通一气、监守自盗的?”

    沈逸听了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心烫的架势……

    锻天林见沈逸不说话,就笑了笑说,“腊梅你认识吧?她昨天晚上想偷偷给你送信,结果却被我在后门给堵了个正着,你和沈如焉的那些子烂事她已经统统交代了。”

    围在一旁的十几个伙计听后脸色各异,有的吃惊、有的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锻天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他接着说道,“你不说我替你说,沈如焉肚子里的野种也是你吧?我老爹半年前就卧床不起了,他要有那个本事让沈如焉怀上,也不至于等不到我回来就病死了。”

    锻天林见沈逸还是什么都不说,就对那两个压着他的伙计说道,“行了,别这么往死了压着沈掌柜,咱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跑不了,快把人给我扶起来,省着我跟他说话还要哈着腰……”

    此话一出,起先压着沈逸的两个伙计就伸手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可此时的沈逸早就吓得如同一滩烂泥,任凭两个伙计死死的扶住才不至于又重新跌回到地上去。

    锻天林见了就神情鄙夷的对伙计道,“去搬来把椅子给咱们的沈大掌柜,老是让人扶着也不是回事啊。”

    两名伙计把浑身无力的沈逸扔在椅子上后,锻天林就笑道,“沈逸,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干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来呢?算了,今天我就先不追究此事了,只要你把事前原原本本说出来,我就可以放你一马,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沈逸听后就紧张的咽了口吐沫说,“那如焉呢?你会怎么处理她?”

    锻天林一听就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放心……杀人犯法,我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自毁前程呢?我定会好好养着她,只不过她这一辈子也别想出锻家的大门了。”

    “那孩子呢……”沈逸急切的问道。

    锻天林冷哼一声说,“沈逸,别给脸不要脸,别告诉我你连那个野种也想留下!?”

    沈逸听了顿时身子一软,喃喃自语的说,“孩子是无辜的,他又有什么错……”

    锻天林听后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你孩子是无辜的……那我爹呢?他的死就不无辜吗?当初他娶沈如焉的时候可曾强迫过她?如果她不愿意可以不嫁啊?你和沈如焉串通着谋我锻家的财,害我老爹的命,要不是为了顾忌锻家的颜面,我早就将你们这对“女干”夫**送去报官了!”

    当天锻天林并没有从沈逸的嘴里问出太多的事情,但他并不着急,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败露,沈逸这头儿不说他就去问沈如焉,女人的胆子一向要比男人小,应该吓唬一下就什么都说了。

    心中有了计较之后,锻天林就吩咐人将沈逸关在货运行的地窖中,他则准备回家和沈如焉对峙……谁知就在回家的途中,前面的路却被一辆翻倒的马车堵住了,无奈之下,锻天林只得吩咐司机改走另一条路。

    这样一耽搁,等锻天林到家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晚了。他下车后就吩咐司机可以下班了,明天早上十点以后过来接他就行……

    可当锻天林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今天家里格外的安静,早就该点灯的院子里不见一丝的光亮。锻天林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可他还是穿过院子来到了前厅,因为平时这个时间沈如焉肯定正在那里用晚饭呢。

    结果锻天林来到前厅一看,发现那里竟也一个人都没有……

    “人都哪儿去了!?”锻天林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可整个锻家却异常的安静,除了偶尔风吹树叶的声响之外,就再无半点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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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锻天林也意识到了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就转身去了后院,结果没走两步就感觉脚下全是水,他低头一看心里顿时一惊!

    就见他脚下哪里是什么水啊,那分明就是一滩猩红的血迹……锻天林立刻就知道家里出事儿了,于是他就沿着地上的血迹往前找去。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脸朝下躺着的人,走近一看,发现竟是厨房的帮工婆子赵妈!锻天林赶紧伸手试了试对方的颈动脉,发现人早已经断气了。

    一瞬间,无数个可能性跳进了锻天林的脑海,是遭了盗匪?还是什么人寻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从院子里的安静程度判断,不可能只死了赵妈一个……

    果不其然,锻天林又往前走了几米后,就见到门房的伙计老王死在了草坪之上,他走到近前一看,发现老王身中数刀,死状极惨。

    之后就有更多的尸体出现在了锻天林的眼前,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说现在锻家上下已经没有一个他的近亲了,可突然间这么多人枉死,一时间让他也有点无法接受。

    谁知就在这时,后院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口申)吟,锻天林立刻明白家里还有幸存者,于是他立刻寻声找去,发现声音是从沈如焉的房间传出来的。

    因为救人心切,所以锻天林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结果他跑进房间一看,就见沈如焉正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哼哼着,看情况应该也不太乐观……

    锻天林见了就忙过去检查她的伤势,然后沉声说道,“这是谁干的?”

    没想到沈如焉看到来人是锻天林,竟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因为过于激动,非但没有说出话来,还气血上涌的吐了锻天林一身的血,眼见着是快要活不成了。

    锻天林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暂时放回地上,准备出去找人帮忙,结果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群警察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锻天林直接按在了地上。

    “警官,就是他杀了我们二夫人!”一个女人凄凄惨惨的说道。

    锻天林闻声使劲抬起头看去,就见说话的人正是昨天被自己关起来的腊梅!可锻天林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突然感觉小腿被人用硬物狠狠的抽了一下,只得再次跪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身材偏胖的男人走了过来说,“你确定杀人凶手就是他吗?”

    腊梅非常肯定的说道,“就是他,锻家的大少爷,他天黑之后回来对我们二夫人言语多番挑逗,二夫人有些恼怒的回了房间,连晚饭都没吃!谁知就在我准备把饭菜给二夫人送到房里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惨叫声,我推门一看,就见二夫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大少爷的手里正好就攥着一把匕首!我吓得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杀人了!之后我就撞见了家里的其他下人,向他们求救……也不知道大少爷是不是杀红了眼,他出来后一句话不说,见人就杀!我实在害怕,就一口气跑到了警局报案。”

    胖男人听后点点头说,“好,事实清楚,犯罪动机充分,把人带走吧!”

    此时锻天林已经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自己,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个人会是谁呢?沈逸吗?可他现在不应该被关在货运行的地窖里吗?

    而且此人的手段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豁出去用十几条人命来害他一人,想必也不是草率而为,应该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是一条毒计。

    锻天林被抓进巡捕房之后,既不提堂也不过审,竟不给他任何可以申辩的机会,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于是就说服了每日送饭的杂役,承诺只要帮他送信,就能得到一千块钱的现金!

    几经辗转,锻天林总算是把一封求救信送到了他的一位老同学那里,他的这位老同学乔司博是名职业律师,所以只要有他的介入,事情可能还会出现转机。

    转天下午,乔司博就通过一些关系,总算是见到了锻天林,可他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目前的所有证据都对锻天林不利。

    首先就是丫鬟腊梅的指认,她以血案现场幸存者的身份一口咬定锻天林就是杀人凶手!而且从货运的伙计和司机的证言分析,锻天林也的确有作案的时间。

    锻天林听了就沉声说道,“那个司机肯定是被人买通了,我之前从货运行回来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起翻车事故,由于当时的路被堵上了,我就只能让司机绕道回去,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乔司博听后就脸色难看的说,“问题是他的证词再加上那个丫鬟腊梅的指认,足以将这个案子定成铁案了,如果在短时间内找不到新的证人……天林兄,你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锻天林想了想说,“当时那条街上的行人不少,还有一些摆摊的小贩,肯定有人可以证明我原本要走的那条路是不通的,这样一来司机的证词就不可信了。还有那个腊梅,案发的时候她肯定不在家里,因为前一天晚上她出门给货运行的掌柜送信时被我将人拿住,关在了货运行的一间仓库里,始终都没有放出来,她又怎么可能目睹我杀人行凶的过程呢?”

    乔司博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说,“行,证人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安心等我的消息。”

    乔司博走后,锻天林就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又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而且时间掐得刚刚好,显然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

    会是沈逸吗?可他当时被关在地窖里啊?而且沈如焉还怀了他的孩子,他真的能狠毒到这种地步,连亲生的骨肉都可以轻易割舍?

    还好如今有乔司博帮忙,锻天林总算不用再这么被动了,只要自己的这位律师同学能找到当时那条街上的某个摊贩作证,就应该能证明自己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锻天林的心里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那就是一直给他送饭的那名杂役被替换掉了……

    锻天林随后就跟新来的杂役打听,“这位小哥,之前送饭的那个王小二呢?他怎么没来啊?”

    新来的杂役听后就摇摇头说,“别提了,听说他昨天晚上醉酒后掉进河里淹死了!”

    锻天林听后心中一沉,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呢?刚帮自己送完信就意外死了?!想到这里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他能活着出去,就一定会找到那名杂役的家人给予他们相应的补偿。

    当时在锻天林的眼中,这个案子并不难办,只要乔司博能找到新的证人证明自己的司机在说谎,那么剩下的所有事情就全都不成立了。

    谁知他在狱中等了几天,却迟迟不见乔司博出现,就在他越等越焦急的时候,却突然被提堂过审了!!一开始锻天林还以为乔司博能做为自己的律师出庭呢,结果当他来到法庭之上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见到乔司博的身影。

    到是对方的阵营全都整整齐齐的,沈逸更是以被害人家属的身份出现,司机和腊梅也全都坐在了证人席上……锻天林虽然没有看到乔司博出现,可他当时心里也并未太过惊慌,只要自己在庭上拒不认罪,法官肯定就会择日再审的。

    一开始的情况跟锻天林推测的差不多,腊梅和司机纷纷站出来作证,矛头直指锻天林,对方的律师更是将他的杀人动机从因未遂提升到了谋夺家产,杀继母这种天理不容的罪行。

    期间锻天林始终一语不发,直到对方两位证人将证词全都说完之后,他才开始准备为自己辩解。谁知就这时,对方的律师却突然向法庭提出还有第三位证人出庭作证。

    锻天林听了一愣,之前没听乔司博说过还有什么证人啊?就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却见他的老同学乔司博出现在了证人席上,他面无表情的对法官说,“法官大人,锻天林在数天前曾经向我求助,说他杀了人,问我如何才能帮他脱罪。可鉴于我对自己职业的尊重,所以婉言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且劝他尽快认罪……可没想到他却依然冥顽不灵,对此我表示非常的遗憾。锻天林曾是名优秀的……”

    锻天林已经听不清乔司博后面都说了些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老同学为什么会出现在对方的阵营中呢?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听到法官沉声问道,“锻天林,你认不认罪?!锻天林,请回答我的问题!”

    锻天林听后慢慢的抬起头,他的两只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他冷笑着看了乔司博一眼,然后一字一句的对法官说道,“我没有杀人……我不认罪……”

    按照正常的程序,犯罪嫌疑人如果不肯认罪的话,法庭是不能当庭宣判的,可那天的法官却并没有按正常的程序执行,而是当庭宣就判锻天林杀人罪名成立,一周后执行枪决。

    就在法警将锻天林带离法庭的时候,正好从乔司博的身边经过,锻天林突然挣脱开两位法警的束缚,死死的掐住乔司博的脖子说,“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

    锻天林当时的手劲极大,要不是两名法警最后用警棍将其敲晕,真差一点就把乔司博给掐死了……

    等到锻天林再次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空间不大的黑牢里面,手脚全都戴上镣铐不说,就连嘴也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在之后的几天里,锻天林一直在黑暗之中看着头上唯一一处有光照进来的小窗口发呆,他想不明白自己几天前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如今怎么就变成了阶下囚了呢?

    现在想想,这件事情也许早在他接到电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是一件计划周密,且参与人员众多的恶意陷害……可对方到底是谁呢?

    他们一开始把沈如焉抛出来,让锻天林错误的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如果锻天林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沈如焉的话,他也不会如此轻举妄动了。

    不过看对方的架势,就算锻天林不采取任何行动也没用,他们依然还是会实施这个构陷计划……

    可对方图什么呢?就图他们锻家的家产吗?就算他们锻家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富商,可布局如此精密就仅仅只是为了谋夺家产……?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呢?

    虽然锻天林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图谋的东西一定跟货运行有关,他甚至怀疑当初沈如焉能嫁给自己老爹就是计划的最开始。

    可现在的问题是锻天林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了真相再死,于是第二天他就向看守人员提出了一个要求,那是要见一见乔司博,算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个请求了。

    结果那个看守听了却冷笑道,“想什么呢?没几天就要行刑了,你就乖乖的在里面等死吧!”

    锻天林听后就沉声说道,“你转告上面,只要让我见了乔司博,我就会在认罪书上签字,否则就算枪决了我,可一旦有人查起此事,我的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看守听了一愣,然后就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转天上午,乔司博就带着认罪书出现在了锻天林的面前……

    “听说你要见我才同意认罪?”乔司博神色如常的说道。

    锻天林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你我是知交,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乔司博听后不禁叹气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锻家的生意做得太大太好了。”

    锻天林一听果然如此,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主谋?还是同伙?”



    没想到乔司博听后却轻笑道,“天林兄实在太看得起我了,要不是你找到我……我根本就不会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

    “所以你就向他们屈服,出卖了我!?”锻天林冷声质问道。

    乔司博笑了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亲人、爱人、兄弟、朋友……都一样,当你不愿意为了一些利益而背叛他们的时候,不要以为那是你义薄云天,而是对方所能给出的利益远远小于这些人在你心中的价值。”

    锻天林自然不能苟同乔司博的这个说法,因为在他看来,人的确是趋利的动物,可同时人也是有情感需求的动物,那些通过背叛别人而达到目的人,即便他们得到了心里想要追寻的东西,可早晚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金钱虽然可以卖来很多东西,可却唯独买不来真情实感,就算是有一天真的买来了,那也肯定都是假的,不过是自己在欺骗自己罢了。

    这时乔司博就把认罪书推到了锻天林的面前说,“签了吧?这样你也可以走得体面一点……”

    锻天林听后就冷笑道,“死都死了,还要什么体面?要想我让签字也可以,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听,只有知道了真相,我才能安心上路。”

    乔司博听后一脸犹豫,锻天林见了就叹息道,“怎么?我再过几天就要被行刑了,难不成你还觉得我能活着出去吗?”

    乔司博最后权衡了再三,然后一咬牙说,“行,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但是我不能保证这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之后锻天林就从乔司博的口中得知,当初他让那个送饭的杂役找到乔司博的时候,他的确曾经真心的想要帮锻天林脱困……可就在当天晚上,一个陌生人突然敲开了他家的房门。

    来人自称是本地警备部司令的秘书,他一次性给了乔司博二十条小黄鱼,让他进看守所里去见锻天林,并且以此为借口诬陷锻天林就是杀人凶手。

    对方见乔司博一脸的犹豫,就知道他肯定是嫌钱少,于是当即就表示事成之后还会再奉上二十条小黄鱼做为酬劳……

    乔司博虽然是名律师,可也仅仅只是表面上风光,他这几年一直都是接一些离婚争产的案子,佣金基本上很少,再加上为了维持他所谓的体面生活,所以他每个月几乎都入不敷出。

    而这一次对方竟然一次性就给了他二十条小黄鱼,再加上后续的二十条,这几乎就是他大半辈子的收入了!如果要他自己去挣,还不知道要奋斗多少年就能实现呢!

    其实当他看到二十条小黄鱼的时候就已经动心了,只是碍于锻天林毕竟是自己多年的老同学,为了二十根金条而将其害死,他的心里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

    可当对方承诺事成之后还有二十根的时候,之前的所有顾虑就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四十条小黄鱼换一个老同学,在乔司博的心里足够了。

    乔司博说完之后,锻天林就痛快的签了认罪书,虽然他对自己不仁,可自己却不能对他不义,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而且锻天林从那名送信的杂役之死就已经预料到乔司博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回到单人牢房后,锻天林仔细的分析着乔司博所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中……难怪自己这一路被陷害竟没有一个明理之人看出其中的问题呢,到不是这些人全都眼瞎了,而是整件事的背后竟有个手眼通天的主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位警备司令怕是早就看上了他们锻家的货运行了,所以从一开始沈如焉的下嫁,到帮助他顺利出国上学……这一切的一切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

    可是锻天林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位高权重的警备司令要用他们锻家的货运行运些什么呢?枪支弹药吗?不应该啊,他们有自己的运输线,就算是警备司令自己的私货,也犯不上让锻家这种商人帮着运啊?!

    如果不是武器……那就只能是烟土了,虽然这种东西一本万利,可却着实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现在S国的各方势力虽然都在四处抢地盘,可谁也不想明着挣这份缺德钱,吃相难看不说,事后更会引起人们的诟病。

    所以这位警备司令才会千方百计想要霸占锻家的货运行,为得就是以行商走货为由头,干的却是倒卖烟土的缺德事情!

    锻天林的老爹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东西就是烟土了,所以有他在是断然不能同意用自己的是货运行运这些东西的,因此对方只能将其害死,然后再对锻天林斩草除根。

    如今知道了真相的锻天林万念俱灰,如果自己早知道对方的实力如此雄厚,他是肯不会这么草率行事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应该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枪决了。

    可让锻天林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即将要被枪决的前一天,事情却突然出现了转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出现在了锻天林的面前,告诉他自己是神的使者,是来拯救他的。

    锻天林听后有些半信半疑,他之所以会半信半疑全完是因为这个老者是凭空出现在他被关押的单人牢房里,绝对可以用神出鬼没来形容。可锻天林接收过新式教育,根本不信鬼神之说,所以才会对老者的说辞半信半疑……

    “你到底是谁?”锻天林冷声问道。

    对方听了哈哈大笑说,“普通人见我如此出现,早就将我奉为神明了,可你好像不怎么相信啊?”

    锻天林听后就冷笑道,“如今这人吃人的世道中如果真有神仙,怕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老者一听就笑道,“锻少爷,如果我可以帮你报杀父之仇呢,你可会信我是神仙啊?”

    锻天林摇摇头说,“那就更加不信了,神仙之说无非是教世人老老实实做人,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主动帮人去复仇的神仙实在少见。”

    乐文



    白发老者见锻天林始终不信自己是神仙,于是就笑了笑说,“算了,你不信也罢……不过我的确是来帮你的,至于我的身份,等我救你出去以后你自会知晓的。”

    白发老者说完之后就直接消失在了锻天林的眼前,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是不是一个人长时间独处……所以产生什么幻觉了?不过再有几天他就要被行刑了,到时候就能知道那个白发老者到底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

    谁知让锻天林没想到的是,行刑的日期竟突然提前了,两个大头兵深夜便将他从死牢中提了出来,还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套在了他的头上,貌似直接就要拉出去执行枪决。

    “你们是谁?今天不是行刑的日子!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锻天林大声质问道。

    其中一个大头兵极为不耐烦的说道,“废什么话?早一天死晚一天死你都得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结果不这说还好,一这么说反到是激怒了锻天林,他破口大骂道,“我得罪了哪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警备司令吗?我也想不明白了,我抓个(女干)关他老人家什么事?难不成这个(女干)夫是他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老子死?是想要我家的货运行给他们走私烟土吧?还是说那个(女干)夫是他的私生子,想帮他脱罪啊!”

    两个大头兵见锻天林越说越过分,急得满头大汗,真想一枪托将其砸晕,可犯人行刑前必须验明正身,而在验明正身的时候犯人也必须是神智清醒的才行,毕竟你总不能拖去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扔在地上执行枪决吧。

    锻天林当时头戴黑布,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任凭这两个大头兵拖着自己往前走,谁知就在这时,两个大头兵突然站在了原地,然后一把拽下了锻天林头上的黑布口袋……

    紧接着锻天林就看到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他顺着这双皮鞋往上看去,就见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时的还用手里的帕子捂住口鼻,一脸的嫌弃。

    “锻大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呢?”西装男阴阳怪气的说道。

    锻天林见眼前这人的穿着打扮,想必应该就是乔司博口中那位警备司令的秘书了,看来对方是多一天都不想等了,于是就冷笑道,“秘书先生是吧?亲自来监斩了?”

    西装男被一语道破身份后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

    锻天林在心里权衡了几秒后,并没说出自己是从乔司博的口中得知的,做为曾经的老同学,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乔司博之后能不能善终,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西装男见锻天林不肯说,于是就给身后一个大头兵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二话不说就掏出匕首挑断了锻天林左脚的脚筋……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要不是被两个大头兵架着,锻天林根本就站不住,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可他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西装男……对方见锻天林的骨头还挺硬,就笑着说道,“锻少爷,都到这个时候了,又何必为了别人受罪呢?”

    锻天林因为疼痛生生将牙关都咬出血了,他听西装男这么说之后,就将嘴里的一口血水猛的吐了对方一脸。这个西装男显然是多少点洁癖,被吐了一脸之后立刻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道,“好好好,那就别怪我了,我听说人在生前残废了,下辈子投胎还是个残废!锻少爷,你这辈子也风光过了,也该尝尝变成废人是什么滋味了!”

    西装男说完之后就对刚才的大头兵又使了个眼色,对方接到指令之后,动作麻利的将锻天林的另一只脚的脚筋也生生的挑断了。

    这次锻天林实在是承受不住了,他虽死死的咬紧牙关,可嘴里还是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旁边架着锻天林的大头兵手一松,他整个人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疼痛已经将让锻天林浑身脱力了,他现在只想一心求死,管特么下辈是不是残废呢?

    西装男见锻天林疼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就冷笑道,“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是乔司博说的吧?”

    锻天林听后强忍着疼,抬头看向西装男说道,“对,就是他说的,你最好现在回去就杀了他!省得我变成厉鬼回来的时候还得单独去找他!”

    西装男听了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的疑惑,可随即就恢复如常道,“其实不论是谁告诉你的都无所谓了,你一个必死之人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实话告诉你,今天就是司令让我亲自来送你一程的,至于你们家的货运行……沈逸自会接着好好经营,你可以死的瞑目了。”

    最后锻天林被两个大头兵架着来到了刑场上,之前的那个胖警察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他是负责来为锻天林验明正身的。

    锻天林看了他一眼,记住了对方的脸,可他现在能做的也仅仅只是记住这些人的样子,将他们深深的刻在自己记忆里……

    因为锻天林已经站不住了,于是胖警察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椅子将他扔在了上面……所有程序走完一遍之后,胖警察就对着几名负责行刑的士兵一抬手,示意他们准备开枪。

    此时的锻天林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枪响……

    谁知他等了一会儿却迟迟没听见枪响的声音,而且还隐隐感觉空气中有些湿咸,于是他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就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只见他眼前哪里还是什么刑场,那分明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啊!

    就在锻天林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时,就听身后一个声音说道,“怎么样?我说我是神仙吧?不然我怎么可能将你从死神的手里救出来呢?”

    锻天林回头一看,就见之前出现在牢房里的那个白发老者此时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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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谁?”锻天林定了定神说道。

    老者笑了笑说,“我自然是这个世上唯一能救你于水火的人啊……”

    锻天林虽然对老者的话半信半疑,可眼前的大海却是真实存在的,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刑场来到此处的,而与此同时跟他一起来的竟然还有身下的那把椅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锻天林一脸好奇的问道。

    老者听后就笑着摇头说,“你很特别……一般人看到这一幕不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就是会把我当成神仙,可你似乎对这两点都不怎么认同。”

    锻天林听后就叹气道,“这有什么难的?第一我知道自己肯没死,如果我真的死了,又怎么可能还感觉的到疼呢?第二你也不是什么神仙,因为如果你真是神仙的话,就没必要将这把椅子跟我一起带走了,你大可以再变出一把来呀?我是真实的,这把椅子也是真实的,这就说明你只是用了一种我不知道的办法将我和椅子一起转移到了这里。”

    老者听后就点点头说,“行啊,你小子有点意思……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锻天林听了一愣,然后一脸苦笑道,“不管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别想了,我已经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了,对你又有什么价值呢?”

    老者这时才发现锻天林还在流血双脚,有些微微吃惊道,“我说那些当兵的为什么会让你坐着行刑呢?谁干的?”

    “仇人呗……”锻天林一脸淡然的说。

    老者听后点点头说,“没事儿,我自有办法帮你恢复正常,同时也有办法让你去复仇……”

    “条件呢?”锻天林当然不相信对方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

    老者笑了笑说,“条件很简单,那就是你剩下的人生将全都属于我……”

    锻天林听后想了想说,“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老者耸耸肩说,“也简单……我可以马上就把你送回去。”

    锻天林听了没吱声,因为他也吃不准对方到底想要自己去做什么事情,对方见他神情犹豫,就笑着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犹豫,如果你还能活下来,那你剩下的人生就全都是赚的了,能活命、能复仇、还能变成强者……何乐而不为呢?”

    也许是老者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锻天林,那就是他想要变强,在当年那个时代,弱者就是要被欺压,他老爹想要做个本份的生意人都这么难?!所以他一定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没有人能轻易的欺负他、陷害他……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锻天林过上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他被白发老者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每天都会往他的身上插一些奇奇怪怪的管子,同时还会注射一些他从未听说过的药剂。

    就这样,锻天林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他被挑断的脚筋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自己恢复了!双脚能走路之后,锻天林就开始做一些基本的康复训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发老者将锻天林送到了一个训练营中,那里有很多和他年纪相仿的男男女女,并且有专职的教官教会他们如何跟敌人近身格斗、如何使用冷、热兵器……甚至还教会了他们如何驾驶飞机和渔船。

    锻天林每一种技能都能很快上手,是学员中进步最快的一个,大家全都不敢相信,毕竟他刚来的时候几乎连走路都不是很利索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似乎训练营里的每一个学员都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他们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变强……

    锻天林在训练营里不怎么喜欢和别人打交到,而且他自己也很满意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在一起训练的时候就是同学,离开这里之后就谁也不认识谁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牵绊。

    以往的经验教训导致锻天林现在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他的人怕是只有他自己了……谁知这样的平衡却被一个人的出现给打破了。

    当时锻天林虽然不太清楚那个白发老者训练他们的具体目的是什么,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老者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别看他白发苍苍,鸡皮鹤发的,可训练营里的学员每期考试都是要和他过招,由他来一一打出分数,而包括锻天林在内的所有学员,竟没有一个人能从他的手里走过三招的。

    到也不是因为他的武艺多么高超,仅仅就只是因为他的力量很大,锻天林他们这样的学员和老者过招时,简直就像是个孩子在和大人打闹一样。

    可让锻天林没想到的是,就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他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给击败了,而这个女人的名字就叫秦婉……

    当时那个女人是白发老者带来的,他告诉锻天林他们,秦婉是上批学员中的第一名,她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超过自己的人。

    老者见下面的学员全都一脸的不信,于是就和秦婉主动过了几招……锻天林一看就知道他们二人的出拳速度和力量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之后白发老者就笑着对大家说,“你们不要着急,各位只要努力训练,早晚会有机会和秦婉一起切磋较量的。”

    他的话虽然鼓舞了士气,可锻天林却发现秦婉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之色,就像是在看一批待宰的山羊一样……当时锻天林真不知道秦婉的眼神代表什么,只是觉得这可能是胜利者故意摆出的一种姿态吧?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锻天林很快就发现这个训练营其实远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首先,如果事情真像白发老者说的那样,之前还有好几批学员存在的话,那么除了这个秦婉之外,剩下的那些学员都去哪了呢?

    再有就是这个秦婉,锻天林可不认为自己通过训练就能达到这个女人的状态,因为她的速度、反应能力……甚至力量都不是一个普通人通过训练所能达到的。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教官开始将难度提升,有不少完不成训练科目的学员开始陆续受伤,虽然白发老者嘴上说将这些受伤的员学全都送走治疗,可却从未有谁治愈回来过。

    在这一批学员之中,锻天林的资质最好,可即便如此他在完成某些训练科目的时候也是相当的吃力……虽然也会有人向教官提出这么训练不科学,可最后却全都不了了之了。

    终于有一天,锻天林在完成一项非常困难的训练科目时,不小心从一处高台上摔下,而高台的下面则是一截截尖利的木桩。

    锻天林在掉下来的瞬间,眼见着其中一截木桩穿透了自己的身体,他心知这一次自己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在一间单人病房里面醒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锻天林的身边传来,他则脸一看,发现白发老者此时正端坐在病床旁边。

    锻天林听后声音有些嘶哑的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没死吗?”

    白发老者听了竟一脸得意的说道,“你是我最优秀的一个作品,怎么会轻易死掉呢?”

    锻天林虽然有些听不太明白对方的话,可他见自己受伤得到了救治,那就证明之前被送出来的那些学员应该也没事,估计只是因为受伤所以被淘汰了,于是他就随口问道,“我受伤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出局了?”

    白发老者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了!”

    “之前那些受伤的学员为什么没见他们回到训练营?难道说他们不是被淘汰了吗?”锻天林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发老者听后神色有些兴奋的说道,“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确是出局了,被淘汰了,可你不同,你将很快就会回去的。”

    白发老者走后,锻天林一头雾水,他想不明白这老头有什么可兴奋的?难道就因为自己没死吗?可一想到他之前从高台摔下来的情景,锻天林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于是他就掀开自己的上衣看了一眼。

    结果一看之下他却愣住了,只见他上身的皮肤光滑平整,别说是什么巨大的伤口了,就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

    锻天林之前就一直疑惑为什么自己的脚筋被治好之后没留下什么伤疤,当时他还以为是因为伤口不算大的缘故,可如今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锻天林故意将病房里的花瓶失手打碎,然后趁前来收拾的护士不备,偷偷藏起一块瓷片,等护士走后,他就用这块瓷片在手心里用力一划,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就在锻天林有些后悔自己这一下有些划深了的时候,却见他手心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

    锻天林当时就被惊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其实他原打算是划破手掌,看看是不是会留下疤痕,可让他没想到的竟会是这么个结果?!

    就在锻天林惊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时,他的病房门被人推开,那个叫秦婉的女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锻天林闻声回头看去,心里也是微微错愕,自己和这个女人不熟,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过,锻天林可不相信她这个时候出现是为探病的。

    四目相对后,就见秦婉突然对锻天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她就慢慢的来到病房的窗帘旁四下找了找,最后竟在右侧的窗帘后面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窃听器。

    锻天林顿时就被一个又一个真相惊的一脸懵逼,他没想到那个白发老者竟然还对自己使上了窃听器,这也就意味着对方并不相信自己……

    此时此刻锻天林似乎意识到也许眼前的这个女人能为自己解开所有问题的答案,可眼下这里又实在不方便进行什么交谈,于是锻天林就想着要出去转转,找个空旷的地方好好问问秦婉这里的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结果他刚走出病房,就发现门口竟然站着两个黑衣看守,显然是白发老者派来看着自己的,对方也没想到锻天林会突然出来,双方当时全都是一愣……

    最后还是锻天林打破了尴尬的氛围说,“哥们,病房里面实在是太闷了,我想出去转转……”

    这时秦婉也走了出来,两个黑衣看守竟一脸为难的看向了她,后者见状就点了点说,“没事儿,我陪他去楼下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就这样,锻天林在秦婉的陪同下,来到了楼下的一处小花园里,到这时他才发现这里自己之前好像是来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不知为什么,自己似乎一直都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中……

    锻天林见四周总算没有什么人和物监听了,就想开口问问秦婉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没成想秦婉却早他一步先开口说道,“你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

    锻天林听后就点了点头,安静的听着秦婉接下来说的话……

    “一直忽悠你的白头发老家伙叫长谷川,他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因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秦婉神色平静,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锻天林听了十分不解,想提出自己的疑问,可又想起刚才秦婉让他什么都不要问,于是就只好耐着性子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之后秦婉就告诉锻天林,这个长谷川是个生物学家,他曾经研制了一种可以无限修复人体机能的药剂,并且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可因为那个药剂是初代配方,存在一定的瑕疵,所以长谷川在用药之后产生了很严重的副作用,那就是虽然他的身体机能可以无限修复,可他的外表却日渐衰老,和他那副健康的身体完全不匹配。

    为了找到解决的办法,长谷川就将配方改良后用于实验对象的身上,可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所有实验对象全都一夜之间暴毙身亡了。



    长谷川并不甘心,于是他就一次又一次的进行人体实验,总算让他制造出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完美”作品,而这个作品正是秦婉本人。

    据说秦婉说,长谷川在之后的实验中,没有将药剂一次性全都注射进实验对象的身体,而是根据实验对象个体的耐受程度,一点点的用药。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实验对象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出现死亡的情况……

    而长谷川所选择的这些实验对象全都是和锻天林的情况相同,不是死囚就是一些将死之人,所以即使这些人最后因为实验失败死了,也没有谁会追究这其中的责任。

    在锻天林第一次用药之后,他被割断的脚筋就迅速自愈了,同时他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排异反应,是继秦婉之后又一个身体对药剂高度耐受的实验对象。

    他这一次受伤非常严重,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估计当场就已经翘辫子了,可锻天林在被送回实验室后就立刻注射了药剂,不久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迅速的愈合了……而其他那些在完成科目时受伤的学员,基本上在用药后不长时间就全部死掉了。

    锻天林听秦婉说到这里,就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和你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交情可言吧?”

    秦婉知道锻天林现在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于是她就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可你要知道……你和我才是一边的,我之所以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你,就是想找个同盟。这个长谷川的脑子不正常,人命在他的眼中视如草芥,你和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比别人都幸运。”

    锻天林听后想了想说,“那你知道长谷川为什么能来去自如吗?”

    秦婉一听脸色变了变,当即说道,“因为他就是个怪物……”

    那天锻天林和秦婉的谈话到此就结束了,因为之前在病房前的两个黑衣看守已经找了过来,估计是觉得锻天林放风的时间有点长了。

    晚上的时候长谷川一脸兴奋的走进了病房道,“天林,我刚才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他说你身体现在的各项指标全都正常,明天就可以回训练营了。”

    锻天林听后抬眼看着他说,“这位大叔,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

    长谷川笑了笑,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当然了,你是迄今为止我最完美的一个作品了,我是肯定要跟你分享我心中的喜悦之情的。”

    锻天林听了就点点头说,“好,那你先告诉你是谁?”

    长谷川听后先是正了正衣领,然后一脸正式的说道,“鄙人姓长谷,单名一个川字,是一名生物学家,我毕生致力于生物工程学的研究,希望用自己所学的知识为人类创造一个理想的世界。”

    长谷川说完后本以为锻天林会给自己一些反应,或崇拜或质疑……结果锻天林却面无表情的反问道,“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长谷川被他一句话噎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我的实验成功了,造福的可是千千万万的子孙后代……是,这其中也许没有你的子孙,可你能为以后的人类造福也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啊!而且一旦成功,你就能永生不死,可以见证几个世纪的变迁,还可以”

    锻天林实在不想听他继续忽悠下去,就打断他说,“别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说点实际的吧?你为什么会选上我?”

    “因为你身体的方各面指标完全符合我的要求,你也知道,死囚不难找,可符合我实验标准的死囚不好找。”长谷川直言不讳道。

    锻天林听后笑了笑,然后一脸好奇的说,“你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长谷川似乎早就知道锻天林会这么问一样,笑着说道,“那叫瞬间转移,说白了就是用意念将自己由一个地方瞬间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看,这就是成为我实验对象的好处!可以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强人!”

    “我也可以瞬间转移吗?”锻天林问道。

    谁知长谷川听后竟有些尴尬的说,“现在的实验条件还不稳定,只有你接受了全剂量注射之后才知道你会拥有什么样的异能。”

    锻天林一听就明白了,敢情连这个老小子自己也不知道实验完成之后他会变成什么鬼样子,于是就随口问道,“秦婉呢?她除了力气大之外还有什么本事?”

    长谷川听了就叹气道,“她是二代不死人,和我相比除了容颜不老和力大无穷之外……再无其他异能了,所以我才说只有实验全部结束之后,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一样。”

    锻天林这时指了指门外的两个黑衣看守说,“那他们呢?也是第二代不死人吗?”

    长谷川摇摇头说,“他们最多是个半成品,不能再继续用药了……不过他们到这种程度虽说不能长生不老,可体格也比普通人要健壮几倍都不止。”

    锻天林想到长谷川之前对自己的承诺,就问他什么时候让自己离开训练营去报仇?长谷川一听立刻表示,只要他完成了所有训练科目,体检检测合格即可。

    长谷川走后,锻天林心中一阵后怕,正如秦婉所说的那样,这个家伙就是个疯子!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人类全都长生不死了……那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呢?锻天林相信以人类的欲望,怕是根本就控制不了这种可怕的力量。

    转天上午,锻天林就回到了训练营,剩下的学员对他的回归相当的吃惊,他们全都以为锻天林这次死定了呢,结果他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之后训练营里的气氛就变了,大家全都铆足了劲儿训练,而与此同时换来的则是有更多的人受重伤后离开。锻天林也曾经劝一些学员放弃训练,可却被他们怀疑动机不纯,最后只好作罢了。



    期间秦婉也来了训练营数次,可却不见上次那般的熟络,就好像之前的交谈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间很快过了半年,训练营里虽然也有少数学员在受伤后回来了,可他们的身体状况却全都有些异常,有的人甚至走着走着腿骨就会突然骨折。

    在锻天林看来,这应该就是秦婉口中所说的药物不耐受,这些人的身体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强行自愈了,可是却给自身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副作用。

    虽然说锻天林的身体现在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可他依然不想成为长谷川的棋子,鬼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拿自己去做别的什么实验?!

    事实证明,除锻天林以外的所有学员全都是他的陪跑,在训练营结束的那天,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几个学员被长谷川派人接走了,至于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也许是因为长谷川还是不太信任锻天林,所以当他提出要回去解决点私事的时候,长谷川就派了秦婉和另一个半成品吴用跟随……虽名义上是协助锻天林回去报仇,可实则却是一路监视,防止他落单逃跑。

    这个吴用似乎对长谷川非常的崇拜,言语之间简直把长谷川当成了活神仙一般的存在!闲聊的时候锻天林才知道,原来当年吴用得了一种怪病,几乎药石无医,就在他躺在医院里绝望等死的时候,长谷川出现了……

    在吴用看来,能救自己命的人就是神仙,所以长谷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主动关心“事非对错”,彻底沦为了那个疯子的信徒。

    其实所谓的治愈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从表面上看吴用现在的确是已经病好了,可真相只有秦婉知道,吴用现在只不过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因为像吴用这种情况秦婉见得多了,他们只是长谷川的工具,甚至可以说他们是易耗品,这一批被消耗完了,很快就会有新的一批出现。而他们一个个却全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长谷川是带领他们脱离苦海的神仙呢?!

    秦婉以前也曾经试图告诉他们真相,可是这些人却像是被洗脑了一般,任凭秦婉怎么说都不相信她的话,最后她也只能放弃了,万一让长谷川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重新恢复自由的锻天林连外面的空气都觉得格外的香甜,可他一想到这些“美好”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时候,心里就恨的牙根直痒。

    当锻天林他们三个人来到锻家货运行时发现,沈逸已经成了里面的新老板……似乎她堂妹沈如焉的死对这位新晋沈老板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密的布局……那沈逸和沈如焉就很有可能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连沈如焉肚子里的野种都未必是沈逸经手的呢。

    重新回来的锻天林经过秦婉的乔装改扮变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即便是非常熟悉他的人也未必能一眼将其认出……

    锻天林本想带着秦婉和吴用假扮客商去货运行采购,结果却看了到货运行里贴着的卖房告示……锻天林一眼就看出这卖的竟是自己家的祖宅。

    他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秦婉拦着,他非得冲上去把货运行砸了不可!吴用对此到是没什么意见,只要锻天林一句话,他肯定立马第一个冲上前去。

    秦婉这时轻声对锻天林说,“莫要心急,一切等咱们摸清了情况再说……”

    随后他们几人便揭下了卖房的告示后,对店里的伙计说自己有意买房,想请伙计带他们去看看房子。

    店里的伙计一看三个人的打扮,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您三位稍等,我这就去喊人!”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后面跑出来一个年轻人,锻天林看着眼生,想必是沈逸后来又把货运行里的伙计全给换掉了。

    随后这个年轻人就带着他们三个去了锻家的老宅,几个人进门之后就发现宅子里面早就长满了野草,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想想也是,这里之前一夜之间死了十几口子,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远远的都得躲着走,谁还敢住在这里呢?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卖房告示上的价格并不贵,秦婉故意拿这个说事儿的对伙计道:“这宅子怎么这么便宜啊?不会是之前出过什么事吧?”

    小伙计一听就尴尬的笑道,“太太真会开玩笑,这么好的宅子能出什么事儿啊?!要不是今年的生意不好,这个价格老板怎么肯出手呢?我劝几位趁现在赶紧收了这宅子,到时候转手一卖最少翻两番!”

    锻天林听后想了想说,“不知这宅子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啊?为什么要卖宅子?!”

    小伙计神色变了变说道,“几位这是为难小的了,我还真不知道上一任主人具体是谁?不过这样大的宅子变卖无非就是家道中落或者是举家南迁呗!”

    秦婉一听故意嗲声说道,“家道中落!?太不吉利了吧?老爷,要不咱们再换个房子吧?”

    小伙计一听连忙往回找补说,“同宅不同命,我听说这个宅子的原主人在这里住了四代,前几代都是人丁兴旺,想必这宅子是旺三代,您现在住进来旺了三代之后再搬走也不迟啊!”

    锻天林一听就笑道,“小哥儿好会说话呀!行,这宅子我要了!可不知你们老板姓甚名谁啊?我这人做生意有个规矩,那就是必须得知道对方的底细才能放心。”

    小伙计听了连忙说道,“我们大老板姓沈名逸,您可以四处扫听扫听我们货运行,绝对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锻天林点点头说,“你们货运行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不知道你们沈姥爷今年贵庚啊?”

    小伙计听后笑了笑说,“不满老爷太太,我们沈老板年轻有为,今年刚刚三十出头!”

    锻天林假装吃惊的说道,“三十出头就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想必不是太子爷就是有靠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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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计神秘一笑说,“还是这位老爷睿智,实不相瞒,我们沈老板和本地的警备司令关系不一般!”

    锻天林立刻讳莫如深的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沈老板的生意会做的如此之大呢!”

    随后锻天林他们几个就跟着小伙计回了货运行,就在他们准备货款两清的时候,却见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秦婉和吴用自然不知道这人是谁,可锻天林却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沈逸!也许是仇人与仇人之间的心灵感应吧,沈逸见到易容后的锻天林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又恢复正常的说道,“小三子,店里有生意?”

    小伙计一看老板回来了,立刻笑着说道,“东家,这位老爷要买告示上的宅子!”

    锻天林这时就对沈逸微微含首到,“想必这位就是沈老板了,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沈逸一听连忙谦虚道,“都是各位爷捧场,不知您老看着这宅子可否中意啊?”

    锻天林听后点点头说,“宅子的大小和格局都不错,只可惜荒凉了一些……其他也都好说,只是我太太笃信风水命理,她总是担心这宅子的上一任主人不得善终啊。”

    听锻天林说到“不得善终”四个字时,沈逸的脸色微微一变,可他立即又恢复正常说,“这一点您大可放心,这上一任主人跟我的交情还不错,宅子是他们举家南迁的时候委托给我变卖的。只是这里的面积太大了,一般的小门小户买不起这样的房子,所以就空了半年……看上去难免有些荒凉,不过稍微规整和打扫一番即可入住。”

    当天锻天林他们表面上交了定金后就离开了,可实则却在背地里暗中盯梢,想看看沈逸离开货运行后会去什么地方?

    没想到这个沈逸还挺敬业的,一直在货运行里呆到了后半夜才离开!随后锻天林他们几个就跟着沈逸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别院里……

    此处正是沈如焉当初关着福伯的那处宅院,锻天林想到沈逸如今当了大老板了,却依然还是如此低调,竟然住的这么偏远?可就在他们三人准备翻墙进去结果了沈逸的时候,却见远处开来了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了宅子的大门口。

    此时的锻天林看到从轿车里走下的两个人时,心中顿时一喜,其中的一个正是亲自“监斩”的司令秘书!!锻天林猜测秘书旁边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警备司令本人了

    只见二人下车之后大摇大摆的进了沈逸的宅子,简直就跟进自家的后院一样来去自如……不过想想也是,二人如今是沈逸的大靠山,简直比他亲爹还亲爹,沈逸自然对他们尊敬有加。

    锻天林一看如今仇人们都齐聚一堂了,他自然是要关门打狗的,于是他就对身边的吴用说,“你帮我守住大门,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跑出来就立刻结果了他!”

    吴用一听立刻摩拳擦掌地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出来一个弄死一个!”

    锻天林这时看着小轿车里的司机就对吴用说:“我和这司机无仇无怨,你把他弄晕就行了,别伤他性命。”

    交代清楚之后,锻天林就跟秦婉一起翻墙上了房顶,他倒要看看这位警备司令这么晚来找沈逸,到底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锻家的这处别院不算大,往年的盛夏时节,锻天林的老爹就会带着一家老小来此避暑……所以锻天林对这里的格局再熟悉不过了。

    他带着秦婉从屋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正厅之上,揭开上面的瓦片往下一看,只见沈逸正立在桌前,警备司令和秘书则坐在桌旁悠哉的喝着茶……一看之下,几人的地位立见分晓,别看沈逸在外面是爷,可他在这二人面前活的就跟三孙子一样下贱。

    突然,锻天林被桌上的东西晃了一下眼,他仔细一看,发现竟是整整一箱的金条!当初乔司博就为了此物出卖了锻天林,也不知事后他们有没有兑现承诺,补齐乔司博剩下的金条呢?

    锻天林正想着呢,就听那位警备司令放下茶杯沉声说道,“小沈啊,最近是怎么回事啊?这货运行的利润怎么越来越少了呢?”

    锻天林听后冷眼看着桌上的一箱金条,目测足有上百根,他们锻家货运行以前一年的利润也不过如此,看来这位警备司令的胃口不小啊?!

    就见沈逸微微躬身说道,“司令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正值雨季,咱们走货的几处必经之路都遭遇了水灾和泥石流,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我减少了带货的数量!”

    他此话已出,就见坐在旁边的秘书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你个沈逸啊!这数量是你说减就能减的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老几呀?”

    沈逸一听连忙陪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来不及请示司令……司令请放心,只要雨季一过,咱们的带货量立刻就能恢复正常!”

    秘书一听就还想说些什么,可却被警备司令抬手制止道,“好了,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小沈是咱们自己人,他常年打理货运行经验丰富,知道怎么回避风险。不过小沈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沈逸听后赶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司令放心,我以后行事一定会倍加小心的。”

    警备司令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到这里吧!”

    随后司令就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见了立刻将金条箱子拿上准备离开。

    锻天林看这二人要走,就转头对秦婉轻声说道,“你在上面看着,我下去会会这三个人!”

    秦婉听后就递给了锻天林一把手枪说,“小心点!”

    以锻天林现在的身手,绝对可以做到落地无声了,就见他悄无声息的从房顶下来,抢先一步来到了大厅的正门前,冷声说道,“几位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晚上睡得着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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