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听到大哥的询问,璀璨灵活的眸子中有些躲闪:“大哥,你在说什么呢?萱儿怎么听不懂呢?什么武林盟主?”
柳明志由于角度问题瞅不见柳萱狡黠的目光,听到柳萱的反问轻轻用力托住了柳萱修长的腿弯慢慢朝着内院走去。
“你方才说自己被追的犹如丧家之犬一样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在追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吧?”
柳萱鼓着柔嫩的香腮,双手揪着柳大少的两只耳朵打转起来:“大哥,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让萱儿回答哪一个嘛!”
“一见面就知道问东问西,都不知道关心关心萱儿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你过得好不好大哥方才已经见到了,脸色红润有光泽,眼眸灵动,显然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吃的跟猪一样重,要不是大哥这些年勤加锻炼还有把子力气,早被你压的起不来了!”
“你也别转移大哥的话题,一五一十的回答,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东海跟着外公修炼武学吗?”
“你不在风和日丽,碧浪无垠的东海好好呆着,怎么舍得跑到大哥这穷乡僻壤的颍州城来了?”
“想大哥还有几位嫂子了呗,再说了颍州可不是穷乡僻壤,小妹在街上差点被来来玩玩的车马挤得找不到路,东海可没有这么繁华!”
“别逃避大哥的话题,被人追的跟丧家之犬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萱见到大哥抓住一个问题不依不饶,嗔怒着皱着樱唇:“问问问,就知道问这些,那么久没见你就不知道想萱儿吗?”
柳明志见到柳萱左右言辞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测,十有仈Jiǔ柳萱便是闻人政口中的那个少女武林盟主。
年龄相仿,加上白家不外传的绝学天罡指,纵然柳萱没有承认柳明志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大哥当然想你了,天天都想着萱儿。”
“当年尿了床就知道哭哭滴滴的小姑娘转眼间也长成了一个倾城的大美人,在东海这些年有没有遇到心上人啊!”
“过两年你也该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
听到大哥提及自己以往的糗事,柳萱俏脸有些窘迫,纤纤玉指更是不安分的摆弄起柳大少的耳朵来。
“你才尿床,你才尿床呢!”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跟大哥好好说说吧,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武林盟主?”
“你不用急着否认,也不用想着狡辩,大哥既然这么问你,肯定会有一定的证据证明将江湖闹得风风雨雨的少女就是萱儿你。”
“大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还不能说给大哥听了吗?”
“萱儿,大哥很担心你的安危,你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哥说清楚大哥怎么能放心下来呢?”
“追你的人是仇敌还是朝廷的人?”
柳萱看不到大哥的脸色,但是却可以感受到大哥言语中的担忧以及严肃。
柳萱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柳萱软绵绵的趴在柳大少的背上,圆润洁白的下巴垫在柳大少的肩膀之上幽幽的吁了口气。
“这件事情连朝廷的大内密探都查不出来武林盟主的身份,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盟主是萱儿的?”
“你不用管大哥是怎么知道的,大哥自有大哥的门路,臭丫头,你大哥还是你大哥。”
柳萱探着身子好奇的望着柳大少:“是不是爹爹告诉你的?”
柳明志眉头一凝,眼眸轻轻地收缩了一下:“老头子也知道此事?”
柳萱俏目一瞥,躲闪之意一闪而逝:“不知道,不过爹爹的柳叶人马众多,萱儿还以为是爹爹调查到之后告诉大哥的呢!”
“原来不是,看来这些年不见,大哥的势力是越来越厉害了。”
柳明志微微瞥了一眼柳萱散落在自己肩膀前的飘逸青丝,他总感觉柳萱有事情瞒着自己,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这些年一直聚少离多,柳萱早已经不是昔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萝莉了,而是变成了落落大方,样貌精致的美少女。
同样心境也变了。
变得知道隐藏自己了。
“能告诉大哥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好玩啊,自从去了东海之后天天被外公逼着跟一群小舅舅,小姨母修炼武功,这么多年过去了总要检验一下自己修炼的成果。”
“舅舅跟姨母们跟萱儿对练的时候总是放不开手脚,生怕伤了彼此,无可奈何之下萱儿只能背着外公偷偷地溜出去找不认识的人较量一下。”
“仅仅是因为好玩?你确定不是别的原因?”
柳萱重重的点点头,糯糯的回答道:“对啊,就只是因为好玩啊,待在东海太闷了,萱儿一出来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找人比试较量。”
“越是较量萱儿就越觉得有趣好玩,谁知道一不小心就差点统一了江湖。”
“害的朝廷派遣大批的大内侍卫跟一些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围剿萱儿,若不是萱儿及时得到了消息,借口遣散武盟,可能大哥就再也见不到萱儿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妹了!”
“哦?及时得到了情报,什么人给你传递的情报?大内侍卫跟谍影密探的行动向来隐秘无比,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消息。”
“你们武盟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刚刚成立不久,犹如一盘散沙一样,尚未凝聚出真正的力量,想到探听到大内侍卫跟谍影密探的行踪,对你们来说只怕是有些难吧!”
柳萱一愣,明亮的俏目微微一缩:“大哥,你太小瞧人了,小妹的武盟是刚成型不假,可是武盟子弟遍布大江南北,想要探听到大内侍卫出动的消息是再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怎么着,你非得见到小妹被朝廷的人抓到了,关到天牢里面严加审问你心里才高兴是吧!”
“萱儿,你知道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大哥只是对给你传递情报的密探很感兴趣,天下能瞒过大内侍卫跟谍影密探耳目偷偷传递情报的势力不超过十个。”
“而敢帮助朝廷的眼中钉武盟的势力更是少之又少,大哥也是好奇而已。”
“真的没有别人帮忙,是萱儿的手下自己发现的!”
兄妹来说话间柳大少已经背着柳萱到了齐韵跟自己的房间。
“下来吧,你嫂子应该是去安排酒宴给你接风洗尘!”
柳萱从大哥背上蹦了下来,打量着大哥的房间。
“比京城的房子气派!”
“萱儿,一路舟车劳顿,你先小憩一会,大哥让人给你烧水沐浴,去去疲乏!”
柳萱伸了个懒腰朝着柳大少的床榻走去:“知道了,吃饭别忘了叫我,饿了半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知道了,休息去吧!”
柳明志望着柳萱消失在屏风的身影眼含精光的朝着门外走去,关上房门的时候柳大少往屏风瞥了一眼朝着书房走去。
“萱儿,你没有跟大哥说实话!老头子又知道些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些什么大哥不知道的事情!”
半柱香功夫柳明志手捏一张纸条递给了对面恭敬的望着自己的朱雀。
“彻查此事!”
“得令!”
“青龙白虎!”
“在!”
“秘密调查萱儿后面有没有尾巴,一经发现杀无赦!”
“得令!”
柳大少关上房门,脸色惊疑不定的朝着正厅走去:“老头子,这件事情十有仈Jiǔ你早已知晓,可是你却对小妹的种种行为听之任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之安这两年的种种行为让柳明志根本摸不着头脑,心里自然是复议不已。
吩咐了几个丫鬟去给柳萱烧水沐浴,柳明志下意识的朝着闻人云舒的房间走去,他心中还有些疑虑想要问一下闻人政。
想将闻人政查探柳萱事情的种种经过搞清楚。
走了一半柳大少停了下来,闻人政既然将自己支了出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跟闻人云舒说,现在去打扰或许有些不太合适。
考虑到这点柳明志转变了方向朝着云小溪的院子走了过去。
眼下最适合闲聊此事的人便是柳颖。
或许姑姑柳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刚刚走进云小溪的庭院,几个丫鬟提着木桶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见到柳大少急忙行礼:“奴婢等参见公爷!”
“免礼,本公没什么事情随便逛逛,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奴婢等告退!”
柳明志顺着回廊直接走向云小溪的房间,驻足房门间轻轻地扣了扣房门。
“小溪,姑姑你们在不在?”
“谁啊?”
云小溪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表哥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表哥你等一下。”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柳大少一怔,想起了丫鬟们提着的木桶这才反应过来,搞不好云小溪正在沐浴。
柳明志尴尬的笑了笑:“小溪,你要是有事情再忙,我待会再过来,你先忙,先忙,表哥先走了!”
“小明明,等一下!”
柳大少转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姑姑,你也在,有什么事情吗?”
柳颖慵懒娇媚的声音传来:“姐姐正在跟小溪溪一起沐浴,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啊,你小时候可都是姐姐带着你们两个一块沐浴的!”
“如今适逢其会,不想回忆一下童年吗?小溪溪长大了,你就不想看看嘛?不好奇吗?”
“咳咳......”
“告辞!”
“等等!”
“姑姑,你又想干什么?”
“小溪,把你表哥带进来,又不是没有一块洗过,有什么害羞的嘛。”
“好啊!”
云小溪应声回答。
柳大少脸色一僵,柳颖是真敢说,转身就要慌不择路的离开。
偏偏云小溪速度更快,直接打开了房门笑嘻嘻的望着一脸惊慌的柳大少:“表哥,进来嘛!”
“咳咳咳......”
柳大少愣愣的瞅着秀发之上依旧滴答着水珠云小溪,云小溪只穿了一件被水迹打湿紧紧贴在肌肤上的轻薄亵衣,根本遮挡不住曼妙的身姿。
见到发愣的表哥云小溪笑盈盈的眼眸完成了月牙状:“表哥,发什么愣啊,真的不进来吗?”
柳大少回过神来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慌不择路的朝着庭院外跑去。
这娘俩是真的妖孽,一个都敢说,一个都敢干。
一个什么都敢说,一个什么都敢干。
尤其是云小溪,难道你都意识不到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是青春貌美的大姑娘了吗?
穿着一身轻薄的贴身衣物,你娘让你开门你就开门,有没有一点男女之防的意识!
望着落荒而逃的柳大少,云小溪笑意盈盈的耸耸香肩关上房门朝着屏风后面走去,褪去了娇躯之上轻薄的亵衣跨进了一旁冒着朦胧水雾的浴桶。
“娘亲,看到了吧,小溪都说几次了,表哥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现在你相信了吧。”
“我都穿这么少了,他都无动于衷,你让我怎么煮熟他!”
一侧的另一个浴桶之中,柳颖娇媚的脸蛋被热水蒸腾的带着丝丝红晕,抬起丰盈又不显得有些发胖,反而恰到好处的玉臂,纤纤玉指里举着一块毛巾擦拭着白嫩的脖颈。
听到云小溪的话柳颖眼神怪异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小溪溪,你真的知道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吗?知道生米煮成熟饭意味着什么吗?”
云小溪一愣,反身趴在了浴桶边沿,洁白的下巴垫在藕臂之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柳颖:“难道不是睡在一起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睡在一起不假,然后呢?你懂吗?”
云小溪愣愣的摇摇头,冲着自己梳妆台上的锦盒努努樱唇:“小溪花了大批的银子,买了那么多药,一次都没有煮成表哥,我怎么知道要干什么?小时候不是你告诉我睡一觉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柳颖擦拭肌肤的动作一顿,的脸色难得显得有些尴尬,望着一脸茫然望着自己的女儿悻悻的用小拇指挠了挠娥眉。
“小溪溪啊,不是姐姐说你,咱没吃过猪肉,总得见过猪跑吧!”
“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姑娘了,今年可二十六了,姐姐一直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生米煮成熟饭意味着什么。”
“合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愣头青啊。”
“睡一起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你小时候不知道把你表哥煮熟了多少次了。”
“可是娘亲你告诉我小时候还小,睡一起不算的啊,只有年龄大了才算,可是我长大之后早就不跟表哥住一块了。”
“咳咳....”
柳颖闷咳了几声,窘迫的望着云小溪,这个‘蠢货’姑娘真的是自己的亲生闺女吗?
想当年老娘一包药把他爹.......算了算了,好女不提当年勇。
柳颖脸色复杂的瞅着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云小溪,穆然想到那本早该交给云小溪,却因为婚事未定迟迟没有送到云小溪手里的书册,柳颖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娘的错,都是老娘的错,老娘本来以为你什么都懂了,搞半天.....不对......搞了二十六年你还是纯洁的跟一张白纸一样。”
“你也结识了那么多男的,男女之间拢共就这么点事情,你怎么就不懂呢?”
“怪不得你那么热衷于给你表哥下药,合着你以为你表哥吃了药事情就成了,想我柳颖纵横一世的女痞.......女英雄,竟然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小蠢货,苍天无眼。”
云小溪忽然幽怨的望着柳颖:“结识那么多男的,熟悉的拢共在一起还没有跟表哥一个人熟悉。”
“你自己说但凡跟我说过话,对我示好的青年才俊,哪一个不被大哥堂哥他们用麻袋装起来托到巷子里面打一顿。”
“弄到最后反而本姑娘成了京城小霸主,我冤不冤啊,要不是堂哥他们我至于到现在都嫁不出吗?”
柳颖悻悻的笑了笑,眼神有些飘忽:“你也怪不到姐姐啊,你们云家三代全是男丁,就姐姐争气生了你这么一个闺女。”
“你爷爷跟你二爷爷乐得几天没有休息好,那是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
“你大哥他们干的那些事都是他们两个糟老头子授意的,四皇子李云平惹到你都被你爷爷吊起来抽,你说这跟姐姐有什么关系。”
“哼。”
云小溪娇哼一声,幽怨的望着房顶:“这个黑锅本姑娘是背定了,嫁不出去也是你们的原因。想走云小溪什么都没干,就成了一女当关万夫莫开小霸主,上哪说理去!”
柳颖幽幽的叹了口气:“是啊,都是姐姐当年没有下定决心,否则也不会到了如今的地步,弄得你连男女之......不对啊!”
柳颖忽然好奇的望着云小溪:“你之前不是说你偷看到过你表哥看带着插图的论语了吗?上面的那些插图你看不懂什么意思吗?”
云小溪茫然的摇摇头:“不懂啊!”
“那你跟姐姐说你脸红了!”
“图上的人没穿衣服,我当然脸红了!”
柳颖嘴角抽搐的望着云小溪,忽的一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透着朦胧的水雾映衬着若隐若现的娇躯犹如云间仙女一般神秘。
柳颖倾着身子脸色纠结的望着云小溪,白嫩的双手无处安放的比划起来。
“仅仅是因为这些你就脸红了,你确定不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啊?”
“比如说,姿势?”
云小溪仰头回想了一下:“是有些亲近了些,可是我为什么要脸红啊!”
柳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云小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唉,你也有着柳家的一半血脉,想我柳家的优良传统怎么到你这里就不灵了呢?造孽,造孽啊!”
“罢了罢了,你洗好没有!”
“差不多了。”
“你这里有没有男装!”
“有几件,娘亲你要穿?”
柳颖走出浴桶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渍:“更衣,姐姐今天带你去青楼见识见识,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米煮成熟饭。”
“柳家的优良传统自你外公开始便一直保持,从你表哥这里逐渐发扬光大,你的几个表侄更是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
“尤其是你的月儿表侄女,那简直是无师自通大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虽说你只有一半柳家血脉,可是怎么着也不能从你这里断层了。”
“换男装,去青楼,姐姐带你开眼界。”
“啊?咱们两个去青楼?”
“就是想让你开眼界,又不是让你干什么,你倒是想也得有那个本事!”
“主要是有些话姐姐不合适跟你解释,耳濡目染一下或许比较方便一些,也好让你把小明明给一包......一举拿下。”
“娘亲,你认真的吗?”
“姐姐很认真,换衣服,小刀割屁股,姐姐给你开开眼。”
“可是表哥方才找咱们好像是有事情,要不还是先去见表哥一下再说吧!”
“他的来意姐姐知道,萱丫头的事情姐姐就当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以后你表哥问你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好吧,真的要去青楼?”
“怎么着?不敢了。”
“有....有什么不敢的,去就去,谁怕谁,本姑娘可是京城小霸主,区区青楼算得了什么。”
盏茶功夫。
两个翩翩佳公子勾肩搭背的出了总督府,一路打听朝着颍州最有名的青楼游荡而去。
这娘俩,属实不一般,妖孽的有些厉害。
一个什么都敢说,一个就什么都敢真干!
柳萱的事情犹如一座梦幻迷城。
有关司的密探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出动了大量的人马,最终只得到了一个柳明志始料未及的结果。
查无可查!
柳明志放下手中的纸条用火折子点燃之后丢到火盆里:“查无可查,好厉害的手段啊!”
朱雀俏脸有些苍白的望着柳大少:“朱雀办事不力,请少爷恕罪!”
“不怪你,很显然此事有高人出手了。”
“不过花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竟然还是被人给略胜一筹,你应该要认识到自己本领之上的不足之处,着手大力发展这方面的事情。”
“情报在有关司之中可是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你身为朱雀司的司主,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令少爷我失望,否则可就要依司法处置了。”
“是,朱雀明白!”
“行了,你先下去吧!”
“得令,朱雀告退!”
柳明志瞄了一眼燃烧殆尽的纸条整理一下衣物朝着门外走去。
望着庭院内正带着儿女们踢着毽子的柳萱微微摇摇头朝着内院走了过去。
“姑姑,你这是?”
柳明志刚刚走进内院之中,柳颖背着包袱的身影便映入眼帘之中,柳明志急忙追了上去喊住了柳颖。
柳颖转过身来妩媚的望着柳大少:“小明明,姐姐在你这里住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你要是舍不得姐姐,可以跟姐姐去云州呆一段时间。”
“那里没有你得小娘子们看着,想跟姐姐做点什么也方便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柳大少嘴角哆嗦的望着调戏自己的柳颖,真想抬手赏给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偏偏嘴贱喊住这个妖孽姑姑干什么,她走了自己不应该非常的开心才是吗!
“姑姑,你就别胡诌了,你要走也不给我说一声,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了我跟韵儿到时候再以为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让姑姑生气了呢!”
“臭小子,别瞎想了,姐姐要走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知道你日理万机,姐姐怎么敢打扰你呢?本想让小溪溪通知你一声,既然碰巧遇到了,也省的小溪溪嘴笨解释不清楚。”
“姑姑,我送送你!”
“背姐姐出去,姐姐有些乏了!”
柳大少无奈的叹了口气弯下了腰:“上来吧,姑姑你是真不拿我当大人,我已经当爹了好不好,府里下人那么多,人多眼杂,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传了出去。”
柳颖窜到了柳大少的背上,自然而然的揽着柳大少的脖子:“那就是你这位主人的事情了,下人敢私下议论主人的事情,只能说是你的失职!”
“真快,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时候还是姐姐背着你跟小溪溪,可是眨眼之间姐姐已经老了,轮到你背着姐姐了。”
“姐姐总是不承认自己老了,可是终究是韶华不再了!”
“姑姑一点都不老,能成为姑姑的家人是我的福分。”
柳颖眼神复杂的微微倾着凤首从侧面打量着剑眉星目的柳大少,侄儿早已褪去了青涩的少年稚气变成了刚毅的一家之主。
“小明明,萱儿的事情别再查了行吗?就当姐姐求你了!”
“难得糊涂,你非要刨根见底有什么用呢?有时候难得糊涂才是最重要的处世方式。”
柳明志眉头一凝:“原来姑姑真的知道......”
“我知道了,我答应姑姑绝对不会过问此事了!”
柳明志感觉脸颊一湿,柳颖的樱唇已经离开了,柳颖笑嘻嘻的拨弄着柳大少的耳朵:“姐姐就知道小明明最疼姐姐,最贴心了!”
背着柳颖,柳明志也无暇擦拭脸上的唇印:“姑姑,我查萱儿的事情不是姑姑想的那样想要刨根问底。”
“我只是想要保护萱儿,只有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去保护萱儿的安危!”
“萱儿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会伤害她呢!”
“浪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终于让我明白了老头子的手段。”
“亦或者说让我见识到了影杀卫的手段,姑姑,这个影杀卫的影是影子的影,还是柳颖的颖?”
趴在柳大少背上的柳颖丰腴的娇躯难得微微发颤,拨弄着柳明志耳朵的灵活玉指也停顿了下来。
幽幽的叹息声从柳颖的樱唇中传了出来:“姐姐一直以为小明明你还小,不对,已经不小了,姐姐测量过。”
柳大少脸色一僵:“姑姑!”
“好好好,说正事,姐姐一直认为你还在成长之中,想不到有关司已经成了这么大的气候。”
“影杀卫的存在连陛下的谍影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调查到的!”
“谍影密探的尸体之上!”
柳颖了然的点点头:“看来姐姐终究是百密终有一疏,可是纵然如此姐姐还是自信谍影密探也查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姑姑,老头子教的我,钱未必真的能通神,但是钱一定可以卖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所以世人才会对钱那么的执着,有时候钱真的是好东西啊。”
“冒昧的问姑姑一句,影杀卫是姑姑的势力,还是靖国公府的势力?”
“影杀卫是只属于姐姐的私人势力,连你的姑父,大海还有小溪他们都不知道影杀卫的存在!”
“影杀卫的人数实力比起你爹的柳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姐姐的影杀卫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爹习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姐姐认为兵贵精而不贵多。”
“影杀卫从始至终永远保持三千人,可是这三千人最低都是八品高手!”
柳明志虎躯一震僵硬的转动脖子望向趴在自己肩膀之上的柳颖:“我听说大内侍卫几万,也没有那么多的高手!”
“你哪里来的钱训练这么多死士?”
“姐姐当年的嫁妆是一个你无法想象到的数字!”
“好吧,虽然我没见过爷爷,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些佩服他了!”
“你爷爷?他可是.......算了,作古多年不提也罢!”
“姑姑,你嫁入云家,所谓出嫁从夫,跟靖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为何要秘密训练那么多的死士呢?”
“我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印象中的姑姑一直都不是真实的姑姑。”
“姐姐当然是为了给.......姐姐这么做自有姐姐的用意,小明明,有些事情你爹不说,姐姐只能将它烂在肚子里。”
“以后你就会懂得,可是姐姐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懂!”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
“姑姑不想说就算了,只是我不想活的这么糊涂,有时候我总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可是这个阴谋是什么我却无从得知,只是隐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柳颖复杂的望着柳明志,紧紧地抱着柳大少的脖子摩挲了起来,傻小子,希望你一辈子都明白不了。
“别想那么多了,哪有什么阴谋不阴谋的,都是你的错觉而已!”
“希望如此吧!”
“姑姑,到府门了,路上一路顺风!”
柳颖从柳大少身后下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小明明,真的不跟姐姐去云州住些日子?你姑父那个烂木头可是很久不在家了呢。”
“多好的机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吭哧.........”
柳大少闷哼一声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姑姑,过分了啊。”
“得得得,你不愿去姐姐也不强求了!”
“小溪溪那边你努努力,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该出手时就出手!”
“如此娇滴滴的小表妹便宜了别人你说该多糟心。”
“姐姐本想着到时候姐姐陪你跟小溪溪一起便宜你........”
柳大少脸色发黑的指着门外的马车:“柳颖,放狗的话咱们两个面子可就都不好看了!”
柳颖娇哼一声对着凑到柳大少耳边嘀咕了四个字,便扭着丰腴的娇躯钻进了马车。
柳大少脸色红的跟便秘了一样望着远去的马车彻底抓狂起来。
“本少爷虚怎么了,本少爷吃你家枸杞了还是喝你家参茶了,抓着这个问题扎我心有意思吗?”
远处的亲卫一愣一愣的望着癫痫发作似得的柳大少,下意识的瞥向了一旁,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得亏离得远,否则他们纵然不知道柳颖嘀咕了什么,仅仅听到柳颖之前的话一准也得目瞪口呆!
柳大少如此模样的原因不外乎柳颖的四个字。
活该你虚。
哐当一声门响将正举着鸡毛掸子清理窗台灰尘的齐韵吓得娇躯一颤!
齐韵下意识的朝房门望着,只见夫君脸色有些发黑的走进房中,齐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鸡毛掸子急忙迎了上去。
“夫君,怎么了这事,是不是谁惹到你生气了,气大伤身,消消气!”
齐韵乖巧的搀扶着柳大少坐到了凳子上,轻抚着柳大少的胸口为其顺气。
已经不知道多久了,齐韵还是第一次见到夫君气成这个模样,脸色都发黑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柳大少瞅着俏脸满是担忧的齐韵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娘子,为夫口渴了。”
“妾身给你倒茶,夫君你稍等一下。”
柳大少抬手按住了齐韵的玉手,阻止了她提壶的举动:“为夫不喝这茶。”
齐韵疑惑的望着柳大少,不知道夫君到底怎么回事,不过齐韵性格较好,素来对柳大少百依百顺:“夫君,这桂花茶水是下人刚刚沏好的茶水,不凉不热。”
“难道夫君想喝别的茶?妾身亲自去给夫君你沏茶。”
“为夫要喝参茶,别忘了放些红枣去味,为夫要喝一大壶!”
“好,妾身马上去给你........”刚刚准备出门的齐韵骤然一停,脸色微红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夫君。
“参....参茶?这才日上三竿,喝参茶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些!”
柳大少望着脸色微红的齐韵,心知她误会了:“娘子,为夫就是单纯的想喝参茶,没什么别的意思!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齐韵望着‘欲盖弥彰’的夫君,羞赧的点点头:“妾身明白,夫君不用解释,早点就早点,妾身什么都依你的。”
“除了红枣,要不要加些枸杞,当归,莲子?”
“咕嘟........”
柳大少下意识的揉揉后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喝了,姑姑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活该?本少爷这明摆着是被迫。”
“偏偏本少爷是自作自受,你说没事招惹那么多干什么?一个个跟抽水机似得,真当本少爷是取不尽用之不竭的三峡水坝吗?”
“你接着清扫窗台,为夫不喝了,走了!”
齐韵茫然的望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夫君,一脸不解的挠挠发鬓:“抽水机?三峡水坝?好端端的怎么又胡言乱语起来了呢?”
“坏了,夫君不会是中邪了吧!”
柳大少手里挥舞着一根枝条,百无聊赖的在庭院的花园内游荡了起来。
“一天天的,本少爷容易吗我!要不是没办法放下颍州的政务,本少爷非得离家出走半年时间不可。”
“柳明志!”
柳大少听到女子喊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的一激灵,下意识的转身望去,瞅见站在回廊中的闻人云舒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好,这个好,这个暂时还招架的住。
比起食髓知味的抽水姬们,闻人云舒还是个姑娘,应付起来对自己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舒......云舒姑娘,怎么了?”
闻人云舒娇嗔的望着眼珠子灵活转动四处乱飘的柳大少:“爷爷没来!”
“没来?那敢情好!”
柳大少乐呵呵的朝着闻人云舒走了过去,望着半腰高的回廊一个鹞子翻身就卡在了栏柱之上。
柳大少瞅着闻人云舒愕然的神色,欲哭无泪的望着还没有大女儿柳依依高的栏柱,本少爷堂堂触摸到八品瓶颈快要步入九品的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高手,如今连这么点高度都上不去了吗?
“舒儿啊,别愣着了,拉我一把啊!”
“啊?哦!”
闻人云舒回过神来伸出手将柳大少拽了上去,望着拍打着尘土的心上人,闻人云舒眼含嗔怒,心中欢喜。
“想要牵舒儿的手明说就是了,爷爷不在舒儿又不是不让你碰,干嘛还要找这种蹩脚的理由!”
“演的真差,八品高手一跃三五丈轻而易举,距离花园地面几尺高的的走廊都上不来,你是不是当舒儿是傻瓜啊!”
“不过........”闻人云舒四下张望了一下迅速在柳大少脸颊上轻吻一下:“舒儿喜欢你这样的借口。”
柳大少愕然的望着替自己自圆其说的闻人云舒,悻悻的揉了揉鼻子。
舒儿美人,扎老心了,咱能不提我是八品高手吗?
“舒儿,今天怎么不陪老爷子闲聊了,是不是想我了!”
闻人云舒笑意盈盈的点点头:“爷爷让舒儿来找你有事,不过舒儿也想你了!”
柳大少窘迫的挠挠头:“没办法,你爷爷天天瞅着我跟看贼似的,搞得我一靠近你的院子就心惊胆颤的!”
“不过想起来本少爷竟然有种感谢老爷子。”
闻人云舒一愣,一把揪住了柳大少的耳朵:“感谢我爷爷,姓柳的你什么意思?这么不想跟姑奶奶洞房花烛夜啊!”
“哎哎哎.......快松开,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这件事我总得给老头子还有我娘写信通知一下吧!”
“你也不想老头子跟我娘什么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把洞房给入了吧?”
柳明志轻轻地抓起闻人云舒柔嫩的手掌拍了拍,用手指挑起闻人云舒的衣袖对着其皓腕努努嘴:“虽然无法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可是只有带上了我娘亲给的玉镯子你才真真正正的是我柳家的人!”
“那时候咱们在洞房花烛夜不迟,我总得给你一个名分!”
闻人云舒俏目中藏着化不去的情意,殷切的望着柳大少:“柳郎!”
“好了好了,先去老爷子那边吧,舒儿,你我之间早晚会圆满的,再等等好吗?”
“嗯嗯嗯,舒儿听你的!”
柳明志默默的吁了口气,暂时逃过了一劫。
望着闻人云舒不时地望着自己满含柔情的眼神,柳大少暗暗自责了一会、
舒儿啊,不是我想骗你,这是善意的谎言,你说你要是也变得跟韵儿雅姐莲儿她们一样。
让本少爷我可怎么活啊。
晚点洞房花烛夜,总比你们守寡要好对不对。
阴阳和合大悲赋修炼成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的。
本少爷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坚决不逞能,不到绝地反杀的时候,你们是不知道本少爷原来可以这么强!
二人心思各异之中,已经到了闻人云舒的院落之中。
“老爷子,找我什么事情啊!”
正在凉亭中跪坐在地毯上煮茶的闻人政一怔,放下了手里的火钳。
“来了!”
闻人云舒走了过去接过火钳:“爷爷你们说,舒儿煮茶!”
闻人政脸色复杂的望着孙女:“舒儿,你想好了吗?你可能会失去一个成为传说的契机!”
闻人云舒抿嘴轻笑,瞄了一眼柳明志。
“爷爷,舒儿只能保护他,他却可以保护包括舒儿的所有人,舒儿决心已定!”
闻人政微微颔首站了起来,眼眸精光四射的望着柳大少。
“小子,老朽打你一顿你乐意吗?”
柳大少惊愕的望着闻人政,本少爷又没病,怎么可能会乐意?
“老爷子要打小子,肯定是小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跪下!”
柳明志一愣回过神来双膝直接跪在闻人政身前。
“恩师,是不是学生做错了什么?”
“你.......想成为先天高手吗?”
柳明志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忙不吝的点点头:“当然想了,梦寐以求的想要成为先天高手,可是恩师也知道学生的资质。”
“想成为先天高手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闻人政望着脸色有些失落的柳大少微微摇摇头:“你的资质本身并不差,加上你身上有合欢蛊这种种的奇遇相助,只是你性子懒惫不堪,没有将修炼的的事情放到身上!”
“否则你早已经不止八品的境界,或许几年前就该突破九品,成为一方高手!”
“穷文富武,有些人是因为拜师无门,加上没有各种药材打磨根基,所以高不成低不就。”
“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柳家缺这些,还是你家缺这些?”
“放着大批的资源不知道加以利用,你只想着成为先天高手,却不知道为了成就先天而付出辛苦的汗水怎么行。”
“先天高手人人想成为,可是最终却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成就先天成为一方陆地神仙。”
“天资是一回事,可是后天努力同样不能忽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得到的前提首先是付出二字!”
柳大少窘迫的望着闻人政,想当年在自己家老头子用千年人参给自己当补品吃,如今药性温和的参王更是被自己吃了用来取悦女皇。
千年雪莲子用来泡茶,自己家还真不缺这些。
现在库房里还有两株参王,是女皇送来给自己滋养身体。
闻人政说的真对,自己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柳明志默默的低下头:“恩师,学生知错了,以后一定勤加练习!”
“老朽再问你一次,打你你愿意吗?”
柳明志重重的点点头:“学生心甘情愿!”
“你为何想成为先天高手?”
“学生为了领悟武学精要,更加顺利的参研阴阳.......为了锄强扶弱,拯救弱小!”
闻人政欣慰的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丢给了柳大少:“将这本书上的内容熟读于心!”
“不要死记硬背,要看心得,而不是内容!”
“学生遵命!”
柳明志捡起地上的书册盘膝坐了下来,书册之上没有任何注明字体。
柳明志虽然不知道这本书是什么,可是还是静下心来默默的翻看起来。
闻人政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说道:“灵台清明,无我无物。”
木柴燃烧的噼啪声,茶香的味道萦绕在凉亭之内令人心旷神怡。
柳明志默默地翻看着手里轻薄的书籍观看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闻人政轻轻嗅着凉亭中的茶香,望着无物无我的柳明志终是满意的点点头。
茶杯无声无息的递到闻人政面前,原来闻人云舒已经将茶水煮好。
闻人政动作轻柔,没有发出任何异响的接过茶杯慢慢的品尝着茶水,闻人云舒则是跟个小丫鬟一样默默的给爷爷续杯。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大少伸了个懒腰轻吟一声放下手里的书册。
“恩师,学生已经熟读于心了!”
闻人政微眯的眼眸猛然睁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静静地站了起来。
“小子!老朽早些年就告诉过你,九式剑歌以杀戮为势,以攻为守!”
“只要专心修炼,达到先天境界乃是迟早的事情。”
“天剑与九式剑歌相伴相生,历代天剑传人无一不是先天高手,威压一方,到了你这一代却出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
“学生知错,请恩师恕罪!”
闻人政望着认真认错的柳明志右手猛然掐成剑指轻轻一挥,盘膝而坐的柳大少被剑气直接掠飞出了凉亭。
继而之间闻人政根本看不出有何动作便已经出了凉亭,望着在空中就要落地的柳大少,闻人政双手成剑,变换着虚幻迷离额招式。
剑气一道道的朝着柳大少的周身大穴激射而去。
“啊.........”
本来飞在空中还一脸不解的柳大少忽然传出了痛苦的喊声!
一道道剑气入体的柳大少感受到了噬心般的难受,每一道穴位都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食一样。
酸痒难耐还夹杂着着筋脉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感。
闻人云舒望着痛苦到脸型都已经扭曲的心上人焦急的望着闻人政。
“爷爷,你确定他这样会没事吗?”
闻人政脸色凝重的挥舞着剑指,一道道剑气准确的击打到柳大少的穴道之上。
“丫头,柳小子才八品的境界,他的筋脉尚未被内力扩张完全,跟你不一样,筋脉的根基早已经磨炼稳定,爷爷必须亲自帮他扩张一下筋脉才行!”
“否则爷爷一身内力入体,他的筋脉承受不了反而会被爷爷的内力撑的血管爆裂而亡!”
“外力入体强行扩展筋脉,撕心裂肺的痛感是少不了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武学一道本就没有捷径可走,想要出人一头,必须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闻人政说这话手里的招式却丝毫没有停止下来。
在闻人云舒愕然的眼神之中,闻人政的身影飘忽起来,只能看到柳大少身边一道道残影忽隐忽现。
相对的柳大少痛苦的嘶喊声却更加的强烈。
“老.......老爷....子....你这哪是.......要打小..........子啊.........你这是要我.......生不如死啊...........你杀了.......我吧.........太难受了..........”
“小子这才哪到哪,你不是想成为先天高手吗?不忍受非人的折磨,如何能脱胎换骨焕发新生。”
闻人政的话语从四面八方传来,院落中的花花草草已经被剑气产生的劲风吹的东倒西歪。
柳大少的痛喊声已经嘶哑起来。
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柳大少痛吟一声之后滚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躺在石板之上。
本来灵活的眼眸早已经失去了色彩,犹如一个濒临死去仅有一息尚存的患者一般。
若非喘着气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明柳大少尚且活着,闻人云舒铁定以为柳大少已经忍受不了痛苦撒手人寰。
闻人政的的身影也逐渐的清晰起来,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色,带着皱纹的额头遍布细密的汗水,闻人政喘着气扶着一旁的廷柱。
“若是舒儿你愿意,爷爷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一品一重天,八品跟九品相比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啊。”
闻人云舒取出手帕给闻人擦拭了一下汗水,取过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望着躺尸一样的柳大少闻人云舒眉梢间带着清晰的担忧之色:“爷爷,他没事吧?”
“没事,不过今天的苦头柳小子前半辈子吃得苦加一起也没有这么多。”
“强行扩展筋脉犹如筋脉中插入锋利的长剑,这种折磨只有亲身体会才会明白多么痛苦。”
闻人云舒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早知道这么难受,舒儿就自己接受爷爷的内力了,真是好心办坏事。”
闻人政手里举着一张宣纸递给了孙女:“你去喊柳小子的几位娘子来一趟,让她们根据方子上的药材配制煮一锅药浴将柳小子泡上。”
“等他的筋脉被药浴滋养定型了,爷爷就可以将内力封入他的奇经八脉了!”
“只要柳小子善加利用,不出两年便可遁入先天境界!”
“舒儿这就.....”
“舒儿妹妹,老爷子,我们姐妹来了!”
闻人云舒诧异的望着联袂而来的齐韵几女,就连闭门不出的云清诗都一脸担忧的站在一旁。
“韵姐姐,雅姐。莲儿妹妹,嫣儿.......你们怎么过来了?”
几女担忧的望着躺在石板之上半死不活的夫君:“夫君痛苦的声音那么大,我们又不是聋子听不到才有怪了!”
闻人政吐了一口浊气。
“韵丫头你们几个将柳小子放进药浴里泡上一个时辰,让他安心休养一段时间。”
“是,老爷子,小女姐妹先告退了。”
齐韵几女凑到一起将柳大少抬着朝着房中走去,三公主接过闻人云舒递来的药方微微颔首也急忙跟了上去。
闻人政望着几女消失的身影欣慰的点点头。
“还好韵丫头她们都是通情达理之辈,不然的话非得将老朽骂的抬不起头不可。”
“爷爷,舒儿扶你去休息!”
日落西山,几女将柳大少从药浴里捞了出来用干净的热水冲洗一遍,为其换上了干净的亵衣将已经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熟的夫君抬着放到了床上。
“韵姐姐,老爷子怎么把夫君打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夫君虽然轻浮了一些,也不会惹得老爷子如此雷霆大发吧!”
“难道是因为云舒妹妹的事情?”
齐雅细心的给夫君整理好衣服,听到几女幽怨的话语微微摇了摇头。
“姐妹们,别胡思乱想了,老爷子不是这样的人,云舒妹妹也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深意!”
三公主微微颔首:“是啊,雅姐说的不错,等夫君醒了就知道了,现在就别瞎猜了,省的误会了!”
几女相视一眼,只好默默的点头起来。
三公主弯腰给柳大少准备盖上蚕丝被,望着柳大少泡的发福的脚底好奇的望着齐韵几女。
“姐姐,妹妹,你们知不知道夫君左脚脚底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整个脚底都是疤痕,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问夫君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女下意识的将目光望向齐韵,毕竟齐韵是第一个跟柳大少成亲的人,肯定比自己等人了解这些事情。
齐韵无奈的耸耸肩:“我也问过夫君,夫君说是小时候下河摸鱼被扎到了,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具体怎么回事夫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说是公公跟婆婆是这么告诉他的。”
“真不知道夫君小时候顽皮成什么样子,整个左脚脚底都面目全非起来。”
见到齐韵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几女只好作罢,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齐雅轻轻地拍拍手:“姐妹们,咱们轮流照顾夫君,我第一个守着夫君,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养养精神!”
“是,雅姐姐,辛苦你了!”
翌日,日上三竿。
柳大少睁开眼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周围的环境,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跟齐韵的房间。
柳大少缓缓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神清气爽却又哪哪都痛,这种相悖的情况一同出现简直就是有违常理。
活动了一下脖子柳大少满腹疑虑的张望起来,对于昨天的印象柳大少的脑海中只有两种,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只知道自己被虫蚁噬心的折磨给弄昏了过去,事后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一片混沌。
可以说是一概不知。
隐隐约约似乎被人泡在了水里,是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柳明志完全没有意识。
“夫君,你终于醒了。”
有些迷茫的柳大少被青莲还有齐雅的说话声惊醒了过来,抬眸望着齐雅青莲姐妹俩联袂端着托盘朝着自己走来。
“雅姐,莲儿,为夫这是怎么了?”
齐雅青莲两女相视一眼,她们两女只知道柳大少被老爷子暴揍了一顿,具体原因也不明白是何缘故。
齐雅放下手里的托盘朝着床榻走去:“夫君,妾身姐妹到了云舒妹妹的庭院之时,你已经被老爷子打的神志不清,躺在地上眼看着要过去。”
“具体的原因妾身姐妹也不是很清楚,韵儿私下里问了云舒妹妹,可是云舒妹妹却欲言又止,韵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只好作罢!”
“难道夫君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回事?”
青莲放下手里的托盘,取了一条手帕用水洗涤了一下递给了柳大少。
“夫君,雅姐姐说的不错,你别告诉妾身你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老爷子打了一顿!”
柳明志仰头回想了一下:“老爷子问我想不想成为先天高手!”
“然后呢?”
两姐妹满是好奇的望着柳大少。
“然后老爷子剑指一挥我就被剑气击飞到了空中,随后老爷子双手不停的变换招式,让为夫是痛不欲生,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两女愕然的对视一眼,这算什么理由,难道夫君被老爷子打糊涂了?
“对了,为夫似乎听到了什么扩张筋脉,封存内力什么的。”
青莲咬着樱唇蹙眉思索了起来,齐雅同样频频颔首领悟其中的深意。
片刻之后两女猛然对望了过去,异口同声的言说道:“醍醐灌顶!”
柳明志望着俏脸上带着惊异色彩的齐雅两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雅姐,莲儿,醍醐灌顶是不是就是那种老爷子把他的内力传给我之后,我就可以一瞬间成为先天高手的那种事情?”
青莲微微摇头:“夫君,妾身精通蛊毒之术,对这类事情不是特别了解,还是让雅姐说吧。”
柳明志将目光看向了齐雅:“雅姐,你知道吗?”
齐雅沉思了片刻:“醍醐灌顶妾身当然知道,我的功力当初就是师傅醍醐灌顶给我的,所以我才短短数年就成就八品,最终打通玄关入了九品境界。。”
“不过乃是醍醐灌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根本不像说书先生口中说的那样简单。”
“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一个人的筋脉就像纵横交错的溪流,醍醐灌顶便是将江水骤然注入溪流之中。”
“溪流细小,如何能顷刻间容纳江河之水,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便会被内力给撑的血脉暴涨,直至破裂而亡。”
“那雅姐你?”
“当年师父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为我一点一点的疏理筋脉,由于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内力的劲道不算霸道,总算让妾身有惊无险的撑了下来。”
“搞半天老爷子是为我梳理经脉呢,小溪潺潺,江水滔滔,你这么一说为夫就明白了,难道老爷子真的想要给为夫我醍醐灌顶?”
“应该是这样,据说接受醍醐灌顶的人,在武学一道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越为他传功的人了,所以夫君你要三思而行啊。”
柳明志抬手捏了捏齐雅吹弹可破的脸颊:“雅姐,知足常乐,不接受老爷子的醍醐灌顶为夫这辈子别说先天境界了,能不能成就半步先天都是未知数。”
“能借风而行,成就先天境界,为夫已经知足了。”
齐雅怔怔的望着夫君,脸色有些羞愧难当:“夫君说的是,是妾身太糊涂了。”
“不过夫君你可想清楚了,醍醐灌顶可就意味着........意味着......”
柳明志望着齐雅欲言又止的脸色微微怔神,他前世也看过不少武侠,如何不知道醍醐灌顶意味着什么。
不过他还是不确信的抓着齐雅细腻的藕臂惊疑不定的望着齐雅的眼眸:“是不是老爷子会......会死?”
齐雅默默颔首:“除了这点妾身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除非大限将至的人,妾身实在想不出会有别的什么愿意,会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醍醐灌顶传授毕生功力。”
“师父当年就是油尽灯枯之前,不得不将内力传给妾身,好让妾身传承她的衣钵。”
柳明志愣愣的依靠在靠枕之上:“不可能,老爷子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像大限将至!你见过几个大限将至的人可以将一个八品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毫无抵抗之力。”
十年的师徒情谊,柳明志从齐雅口中乍闻闻人政大限将至的情况,对于柳大少来说,不下于晴天霹雳。
当阳书院上的谆谆教诲,以往老爷子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一瞬间全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别看柳大少跟闻人政打招呼的方式每次都是,呦,老爷子还活着呢?
可是柳大少心里却极为敬重闻人政,希望闻人政能够长命百岁。
虽然这十年来跟闻人政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在柳明志成长道路上,闻人政却是一盏尤为重要的指路明灯。
齐雅见到夫君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眉梢间的担忧之情不言于表。
“夫君,雅儿这些都是听说的,也可能不是这种情况呢?你就别担心了,诸事往好的地方去想一想才是。”
“道听途说不可信,老爷子乃是先天高手,功力比我师父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可是是因为别的原因呢?你别吓唬妾身好不好。”
柳明志回过神来,翻身就要下床:“雅姐,莲儿,快给为夫换衣服,为夫要去看望老爷子!”
“夫君,你的身体?”
“没什么大碍,快拿衣服!”
“好吧,你稍等,妾身马上来。”
“柳小子,老大不小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声先到,人后至。
闻人政站在房门处不满的望着急躁着要找衣服的柳大少,闻人云舒一如既往乖巧的跟在爷爷身旁。
柳明志先是木讷的望着闻人政,随后扑通一下双膝弯曲跪倒在地上。
“学生柳明志,拜见恩师。”
闻人政惆怅的闭上了昏暗的眸子叹了声气,缓缓走去搀扶起柳大少。
“子毅,起来吧,你我师徒之间不兴这俗礼。”
“多谢恩师。”
柳明志仔细的望着闻人政的脸孔:“恩师,您老的身体?”
“陪老朽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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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政望着去更换衣物的柳大少望向了闻人云舒:“舒儿,你留下来陪着雅丫头,莲丫头她们闲聊便是,爷爷跟子毅两个人去就行了!”
“爷爷,舒儿还是跟着你吧!”
“傻丫头,爷爷只是大限将至,具体哪一天只有老天知道,又不是马上撒手人寰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一切自有天注定。”
“好吧,爷爷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不要强撑着,让柳明志赶紧带你回来。”
“爷爷知道了。”
“恩师,学生换好衣物了,咱们走吧。”
“云舒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恩师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便唯我是问。”
闻人政对着孙女微微示意,一马当先的朝着门外走去,柳明志紧接着跟了上去。
“恩师,咱们去哪里?”
“你也别叫我恩师了,老朽也不叫你子毅了,听着别扭。”
“还是老爷子跟柳小子听着舒心,出城去山海关转转吧,眨眼间一年又要终结,关外的枫叶肯定令人赏心悦目。”
柳明志点点头,抬手指了指后院的马棚方向:“小子全听老爷子的,咱们去骑马!”
闻人政却轻笑着摆摆手:“骑马干什么,年龄大了老朽想多走走,活动一下手脚。”
“这.....老爷子请。”
师徒二人徒步出了府门,有说有笑的朝着城外的山海关走去。
一路上闲聊了什么只有师徒俩清楚。
路过城门之时,杜宇想安排亲卫保护也被柳大少给拒绝了,身边有天剑闻人政这一尊陆地神仙跟着,可抵千军万马。
安全方面根本不用担忧,万一的情况下还有隐藏暗处的有关司密探,可谓铜墙铁壁一样牢固。
山海关鹰嘴岩。
今天山海关的风儿有些喧嚣了一些。
师徒俩的衣摆被风吹的有些呼啸作响,闻人政望着好山海关远处依旧人头攒动的互市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瞥了一眼柳大少。
“你小子没让老朽失望,做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好事。”
“小子不敢居功,都是老爷子教导有方。”
“没有老爷子在当阳书院的悉心教导,或许小子早已经泯然众人,根本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你啊,过度的谦虚就是自负了,你本就是一块上等的璞玉,只是欠缺打磨而已。”
闻人政神色怅然的扫视着山海关的美景:“国门,山海关就是我大龙的国门。”
“你兼任颍州,抚州两府总督,便是代替天子守国门。”
“这蜿蜒起伏的山海关埋葬了多少尸骨,才令后方子弟得意安然度日,一个个忠魂前赴后继,都埋葬在了这山海关的城墙之下。”
“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历代流血牺牲的先辈!”
“边关失守,后方千里沃野将会化为一片焦土,百姓流离失所,乃至妻离子散。”
“切莫让贼寇开我国门,戮我百姓!”
“老爷子放心,小子一定会恪守本心,守好国门,继承历代先辈意志,佑我后方百姓不受兵祸袭扰。”
闻人政重重的点点头:“老朽相信你,你小子不是那种习惯讲空口白话的人,可惜了.......”
柳明志一怔,稍加思索脸色同样有些惆怅的望着闻人政:“老爷子说的是师弟子乐?”
“是啊,老朽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要发生了,你们师兄弟终有一日会在战场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偏偏老朽也说不出你与子乐究竟谁对谁错。”
“你是尽忠职守,子乐是造福子民!”
“不同的信念碰撞在一起,注定要交织出血与火的摩擦。”
“以战争开始的起端,注定要以战争来终结。”
“你跟子乐注定只有一个人成功,另一个人则以失败告终。”
柳明志默然的点点头,望着了北方,仿佛眼前出现了一望无际的突厥营帐,以及策马奔腾的突厥铁骑一般。
“老爷子,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或许会是小子略胜一筹,也可能会是小子棋差一招,结果如何,只有较量了才知道。”
“老朽在子乐那边呆了一段时间,子乐一统草原之后,从各大小部落割据的时代变成了齐心协力的模样。”
“我暗中观察了一下突厥人的将士,他们的士气很盛,大有磨刀嚯嚯纵马南下的意思。”
“统一的草原将是一个不下于金国的劲敌,万一两国联合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老朽真是担心呢!”
“我没有跟师弟交过手,不知道她的手段具体有多可怕,但是跟金国的镇国王完颜叱咤小子曾经跟他进行过一场战阵推演。”
闻人政好奇的望着柳大少:“哦?结果如何,谁胜谁负?”
“小子败的一败涂地,这个老东西的兵法很强,尤其是相比小子处处受限的方式,他的用兵方式极为果决,这些小子还有办法应付,可是让小子担心的是他的手段!”
“详细说说!”
柳明志脸色有些复杂,想起了那日山海关跟完颜叱咤的对决就有些惊心。
老夫效忠的是金国,想要用婉言侄女威胁老夫不过是一步错棋而已,亡我金国一座都城,亡国金国一国之君却可坐拥天下。
孰轻孰重,老夫自有权衡。
只要攻入大龙一统天下,老夫便拥立月儿为皇,婉言侄女也会支持老夫的决定。
“八个字概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尤其是金女皇完颜婉言,跟那个老匹夫是君臣一心,他们加在一起将会更难对付。”
“如老爷子所言,金国若是跟突厥联合了,鹿死谁手还真的不一定!”
“未知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妄下断言。”
闻人政静静地瞥着柳大少:“不知为何,老朽从你的眼神中没有发现慌张,反而发现你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难道你有制敌必胜的不二法门?所以才不会担心。”
柳明志瞳孔一缩,巧妙的掩饰了过去:“老爷子说笑了,人定岂能胜天,小子也逐渐的相信命运因果这种虚无缥缈的言论了!”
“小子,人都有秘密,老朽也不愿深究了,年龄这么大了,有些事也管不过来了。”
“多谢老爷子谅解!”
师徒俩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闻人政轻轻地抚着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胡须。
“小子,叫声爷爷吧!”
柳明志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柳大少被闻人政一脚踹趴在地上,闻人政凶狠的瞪着柳大少:“怎么着,你想对舒儿始乱终弃不成?”
柳大少脸色尴尬的挠了挠太阳穴:“老爷子,不是你说的嘛,性盛致灾,割以永治,小子可是始终铭记在心。”
“唉..........”
“就像你说的那样,人定安能胜天,兜兜转转十六载终究还是你。”
“真是应了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舒儿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待她,否则老朽纵然是死了也在天上天天盯着你。”
柳大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老爷子,只要你不怕差辈,小子是没有问题,我跟舒儿她有情我有意,小子自然会好好待她,将她跟韵儿一样对待!”
“你叫我恩师,舒儿叫我爷爷,各论各的就行了,你小子的娘子里面跟你差辈的不止舒儿一个,多舒儿一个不多,少舒儿一个也不少。”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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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少见到闻人政说的如此轻松写意,心里顿生疑窦,将信将疑的望着闻人政:“老爷子,你确定要将舒儿交给小子照顾一辈子,而不是在试探小子?”
闻人政望着柳大少猥琐的模样,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他娘的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是出尔反尔言而不信的小人?”
“你这不是在侮辱老朽吗?”
“老爷子,你消消气,消消气,小子错了,小子错了!”
柳明志郑重其事的望着闻人政举起了手:“老爷子你放心,柳明志对天发誓,舒儿在我这里若是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就让柳明志不得好死!”
闻人政满意的点点头:“好了,老朽若是不相信你的为人怎么会放心将舒儿的后半生交给你来照顾。”
“你跟舒儿的事情,老朽就不在过问了,你们自己处置便好!”
“是,小子明白了。”
“爷爷!”
闻人政闭上眼眸静默了片刻柔和的望着柳大少:“你师弟子乐那边老朽也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以后你只能见招拆招了。”
“老朽费尽苦心,本以为能把子乐这尊天生帅才的大才之人留在大龙,可是终究是不如人意。”
“最终子乐还是回了突厥,甚至自立为汗,建立王庭,统一了草原。”
闻人政想起了初见呼延筠瑶的场景,想起了书院之时师兄弟俩争论不休的场景,更是想起了呼延筠瑶高中状元的场景。
在大龙的时候呼延筠瑶每年都要去看望自己,这两年却从来未见一面。
纵然如此,前些日子自己初到草原,自己这个昔日女扮男装入大龙虚心求学的徒儿依旧对自己恭恭敬敬。
恩师长,恩师短。
态度与以往没有丝毫的改变。
呼延筠瑶是个不错的徒儿,比起说话气人的大徒弟来说,这个小徒弟更讨自己欢心。
偏偏造化弄人,这个令自己极为满意的徒弟却是草原突厥人。
“老朽对子乐倾囊相授,言和对子乐知人善用,最终却是养虎为患。”
“天意何其弄人,天意何其弄人。”
“三十年前,老朽或许会狠心将子乐除去,可是年龄越大老朽就越是心慈手软,加上子乐对老朽的态度,老朽更加下不去手。”
“尤其是子乐统一草原成就霸业之后,老朽纵然能下去手,也没有了把握。”
“昔日西突厥的大国师如今入驻子乐账下,同为先天高手,老朽未必能在他面前结果了子乐。”
“一念之差,老朽却为大龙培养了一位天之骄子的大敌。”
“一时之间,老朽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痛苦。”
“五味杂陈,怎的一个愁字了得。”
“老爷子,事情已经发生,悔之晚矣既然如此不如想想怎么应对,愁也一日,乐也一日,既然如此何必天天愁眉苦脸的呢?”
“你说的对,回去吧!”
“这山海关,你可一定要守好。”
“国门不可破!”
“待到你的筋脉被药物滋养定型,老朽就将内力封存你的体内。”
柳明志脸色一黯:“老爷子,为小子传功之后您老是不是马上就会.........”
“你想什么呢,老朽没了内力只会成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马上就死去?”
“真的?可是电视......说书先生不是说醍醐灌顶之后就会马上死去的吗?”
闻人政没好气的踢了柳大少一脚:“道听途说的话你也相信?”
闻人政望着天边的云彩,气质陡然变得缥缈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只是说书的,而我闻人政却被尊为天剑。”
柳明志欣喜的点点头:“老爷子,这样的话小子就彻底放心了。”
“回城,浸药浴。”
..........
瑞安七年十一月十八日。
三国之间和平依旧,相安无事。
颍州城山海关内外已经迎来了第三场大雪。
而大龙京城阴沉的天空也开始飘落下晶莹的雪花,霎时间笼罩京城内外大小十几个州府。
瑞雪兆丰年的时节。
数十骑鸿瓴信使纵马出了皇宫,背负令旗,怀揣密件,迎着风雪快马加鞭朝着四面八方驰骋而去。
不少圈养的金雕鹰隼也在大内侍卫的肩膀之上严阵以待起来,只待风雪一停马上翱翔天际而去。
种种迹象表明,瑞雪兆丰年,可是这场雪似乎跟瑞字不太沾边。
颍州总督府内院的书房外。
齐韵,齐雅,青莲,慕容珊,青莲,闻人云舒,以及难得出门的云清诗这七位功夫在身的佳人,身披各色大氅,皆是手拿各种兵刃穿着一身劲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俏目谨慎的在书房外徘徊者。
天空飘落着雪花,七位佳人宛若七仙女守护着书房的安全。
夫君痛苦嘶哑的声音从书房中传来,丝毫没有搅扰到七位佳人的心神,依旧严阵以待的巡视着。
今日的总督府内院,未经传唤擅入者格杀勿论。
七女心底都明白身后书房中的态势多么严峻,一个疏忽便会让夫君还有老爷子双双毙命。
醍醐灌顶,岂是说书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描绘得了的。
其中的凶险不足为外人道也。
柳明志的嘶哑的声音一直延续了打半个时辰才逐渐的平息下去。
七女相视一眼,下意识的望向身后的房门,见到房门迟迟未开,七女眼神纷纷藏着一丝凝重,默默地点点头继续巡视起来。
七女脸上不动声色,芳心却一个个纠结无比。
传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成为几女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问题。
因为天空飘雪本就昏暗的天空更是早早的变得昏暗了起来,暮色降临,几女早已经忘却了时间到了什么时候。
终于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闻人政脸色平淡如常的走了出来。
“准备热水,让柳小子沐浴更衣!”
“是,老爷子。”
几女见到老爷子这个样子,全部放下心来。
除了闻人云舒之外纷纷朝着后院跑去忙碌。
直到天色彻底漆黑下来,柳大少才神清气爽的挑着灯笼朝着闻人云舒的院落走去。
“老爷子,在吗?”
“进来吧!”
“是。”
灯火晦明晦暗,房间中的谈话声一刻未曾停息。
时而愤慨,时而激昂,时而豪迈,时而低沉,时而落寞,时而叹息。
东方见亮,一声悠长的叹息声传来。
“小子,恪守本心,方得始终。”
“舒儿那边老朽已经安排好了,记住老朽的话,不要负了她,好好待她。”
“老爷子,你要去哪里?总得给小子一个方向,将来小子若是跟舒儿成亲了,没有您老在场怎么能行。”
“天大地大,自有我七尺之躯安身立命之所。”
“具体去哪里,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在你小子的筋脉给老朽留了一分复行来时路的力气。”
“天下那么大,我想再去看看。”
“老爷子,既然你去意已决,小子就不阻挠你了,一定要记得勤加书信来往报平安。”
“知道了,老朽先走了,别送了,省的伤感。”
一项来无影去无踪的闻人政,身上背着一个包袱平稳的朝着总督府外走去。
柳明志望着闻人政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老爷子,保重。”
“柳明志,爷爷走了?”
柳明志望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眼含水雾的闻人云舒微微颔首,慢慢张开了双臂。
“舒儿,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更难受。”
闻人云舒犹如飞燕还巢扑进心上人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心上人嘤嘤啜泣起来。
“阿弥........呸.......无量寿福,闻人小子,想跟贫道修仙吗?”
闻人政走后的小半月时间。
柳大少一边处理着于成乐送来的公务,一边静下心来默默的按照老爷子教导的方法疏理自己体内的内力。
闻人政说的不错,自己一直都是太过懒惫了。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再不加以利用,自己就真的成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存在。
柳明志不希望自己错过这次机会,更不想令老爷子还有闻人云舒失望,老爷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是闻人云舒却常常伴在自己左右。
若是知道自己辜负了老爷子的厚望,心里不知道该是怎么难受的滋味呢!
柳大少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盘膝坐在热气蒸腾的书房之中,良久之后柳大少额头之上带着层层细汗猛然睁开了眼睛。
柳大少擦拭干净额头的细汗满腹疑虑的站了起来,望着书房中的四个火炉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吹了一下凉风。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这几天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总感觉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以往本少爷从来不会有这种玄妙的感觉,难道是老爷子封存到我体内内力的缘故?”
柳明志不由得想起前世电视中所谓的先天高手都有一种莫名的天人感知能力。
抬手拍在窗沿之上,柳明志微微眯起了眼睛:“到底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呢?”
苦思良久的柳明志也没有丝毫的头绪,柳大少无奈的吁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
“韵儿,在不在房中?”
“夫君,妾身在房中给夭夭缝制一件新夹袄,夫君有什么事情吗?”
柳明志推门走了进去,齐韵正坐在桌案前拿着一件浅绿色的花纹布料裁剪着,见到走进门的夫君齐韵宛然一笑,抬手拍了拍夫君身上的雪花。
“怎么样,突破到第四层没有?”
柳明志无声的摇摇头:“毫无头绪,这几天为夫一直静心不下来,如今修沐期间反正闲来无事,咱们出城赏雪去吧?”
“现在?”
“对,为夫方才看了一下天色,这阵雪不肖半个时辰就该停了,正是出门赏雪的最好时机。”
“为夫就当出门散散心了,不知为何我现在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闷在家里也是思绪纷乱,出去转转总归是好的!”
“好吧,妾身依你,我去告诉莲儿妹妹她们一声。”
“所有人都说一声,清诗也说一下,去不去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妾身知道了。”
柳明志望着齐韵出门的背影,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齐韵常备的文房四宝提笔在宣纸上挥写起来。
片刻之后柳大少收起宣纸折叠起来:“柳松!”
“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书信让月儿留下的那只金雕送到金国去,好久没见她们娘俩了,少爷打算去山海关赏雪,邀请她们共来。”
“省的婉言一见我就说本少爷我没良心,逼我吃大萝卜。”
“是,小的马上去!”
“等等!”
“少爷,您说!”
“让小五他们带些厚重保暖的毡布帐篷,火炉,棉被,先行赶去今天晚上不见得会回来,既然出去了就好好的散散心。”
“知道了!”
小半天过后柳大少一行人骑马出了府门,朝着城外的山海关赶去。
柳萱,云小溪亦是夹在在其中,带着柳依依她们几个小家伙有说有笑的率先朝着城外不疾不徐的纵马而去。
柳大少望着几个儿女的背影轻笑着摇摇头,读书不见得有什么增长,说道骑射倒是一个个精通的厉害。
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望着街道上有说有笑清扫着积雪的百姓,柳明志心里舒坦至极,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看到的生活。
邻里和睦,欣欣向荣。
齐雅几女望着夫君看着街上百姓之时,嘴角挂着的笑意心里也纷纷自豪起来。
这就是自己的夫君,上马可定邦,下马可治国的大贤之才。
“夫君,见到治下的百姓生活如此的富足,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对啊,雅姐姐说的不错,想起咱们刚来颍州城的时候,城内到处是愁云惨淡,百姓脸上也极少见到笑容,再看看现在,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短短两年时间,整个颍州焕发了一片生机,比起富足的鱼米之乡,江南水乡也不遑多让。”
“尤其是如今的互市绵延到了抚州境内,不但颍州,就连抚州的民生也大为改观了不少。”
“前些日子妾身姐妹去街上买胭脂水粉,百姓们对你这位总督大人可是赞不绝口呢!”
“嫣儿可以作证,百姓们是真心称赞与你,而非是因为恭维之意,他们脸上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着夫君,柳明志心里自然高兴无比。
好话总是悦耳的。
“你们再夸我,为夫就找不到北了,颍州,抚州两府有这种欣欣向荣的场景,非是为夫一人之功。”
“里面少不了户部跟工部的鼎力相助,没有他们两部帮助,这边关互市也不会有今日的繁荣。”
“更重要的一点,虽为敌国,但是你我夫妇众人之间为夫由心而说,有这些也少不了金国跟突厥的相助。”
“虽然他们两国是因为利益而为,可是做人不能总看别人的坏处,适当的也要发现一些别人的长处。”
“这边关互市,为三国带来短暂的和平,令无数的商贾,百姓从中获取了福利。”
“仅仅此一点,就已经足够。”
众女若有所思的望着神色复杂的夫君,似乎明白了什么。
“夫君,你若不为官,必定成一方大儒。”
“谬赞了,娘子们,出了城门咱们比试一番,谁先到山海关鹰嘴岩,可以优先获得今夜陪本少爷睡觉的奖励,你们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呦。”
“呸......”
“不要脸!”
众女的暗啐声不绝于耳,不过俏目之中却纷纷带着跃跃欲试的色彩。
毕竟都老夫老妻了,谁还不了解谁啊。
姐妹们众多,能多霸占夫君一天是一天。
出了城门,众女除了闻人云舒之外相视一眼,纷纷纵马驰骋而去,闻人云舒犹豫了片刻还是跟在柳大少身边慢慢的走着。
毕竟尚未同床共枕,相比齐韵等人难免有些放不开。
柳大少纵马靠近闻人云舒,抓着闻人云舒的白皙的皓腕拍了拍:“舒儿,一起追上去吧,骑马出来了不驰骋一下岂不辜负了眼前上天赐予的美景!”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舒儿都听你的。”
柳明志轻笑几声,纵马驰骋而去,闻人云舒紧跟其后。
雪地上留下了一长串的马蹄印,从城门直至山海关。
暮色降临,柳依依几个小家伙再次被无良老爹捧着雪球追的山海关遍地跑,山海关的空地上也搭建起了数个帐篷,冒出了袅袅炊烟。
北方十几骑缓缓而来。
小可爱一声名贵夹袄骑在马上,望着四处奔逃的哥哥姐姐望着一旁的女皇。
“娘亲,是爹爹!”
一身雪白儒袍身披狐裘大氅的女皇微微颔首:“今天你所来的姨娘里面有几个身份比较特殊,别忘了娘亲交代你的话!”
“知道了,不准暴露娘亲跟月儿的身份,为何从北方赶来,就说月儿去金国做生意去了!”
“记着就好,去玩吧,好好修理一下你那个没良心的老爹。”
小可爱重重的点点头,翻身下马之后抓起一把雪就朝着柳大少冲了过去。
“哥哥,姐姐,月儿来帮你们了!”
柳大少陪着妻儿在山海关打打闹闹,一骑鸿瓴信使高举令旗,驰骋奔袭入了颍州城直接朝着总督府赶去。
“吁!”
“吾乃京城八百里加急鸿瓴信使,定国公柳明志何在?”
总督府大门应声而开,甲胄齐全的杜宇挑着灯笼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杜宇见过将军。”
鸿瓴信使扫视了一下杜宇,从怀里取出一封密件。
“陛下有旨,急召定国公柳明志火速回京。”
“此件八百里加急,烦劳将军前去通报定国公接旨”
杜宇一怔,脸色惊异的望着:“将军,我家大人出城而去,现在不在府中!”
“这可如何是好,将军可知定国公去了何处?”
“不知,大人说明日一早便会回来,现在夜色降临,纵然是找回我家大人也我无法马上赶路回京。”
“烦劳信使府中稍后,某马上派人去通知我家大人,明日一早马上回来接旨!”
鸿瓴信使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他知道杜宇说的不假。
冬天可不是夏天可以比拟的,现在纵然柳明志在家也无法赶路,晚上的官道被冻上了,马车根本行驶不了!
否则五天的路程自己也不至于十天左右才赶到颍州。
“有劳将军,务必告知定国公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耽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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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以小可爱贴身护卫的身份加入到了众女的团队之中!
除了极少数的人知道女皇的身份,众女之中知道女皇身份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对于月儿的到来几女心里也是高兴不已。
这个开心果在家里常住的时候,可是没少给自己几人带来欢声笑语。
每次想到以小可爱为首的几个子女出去摸鱼虾,挖野菜夫君柳大少无可奈何的脸色几女就忍俊不禁。
虽然三公主凌薇儿她们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小可爱的娘亲是谁,不知道小可爱是什么身份。
但是挡不住她们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
齐韵她们平日里私下闲聊,小可爱一度被当选为柳府之内最能拿捏住柳大少的不二人选。
毕竟在柳家能将柳大少气的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存在唯有小可爱一人。
柳乘风三兄弟不用说,被吊起来抽已经是常事了。
柳依依姐妹几人的小屁股上也不轻不重的挨过几次揍,唯有小可爱没有挨过一次打。
无论老爹怎么训斥,坚决不改。
转天过后又是柳家横行霸道的主。
对于女皇事情不知情的几女,一度以为这个活泼女儿的娘亲因为夫君的事情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夫君才会对其这么包容。
先入为主的几女自然而然对小可爱也极为疼爱。
柳大少去帐篷内更换衣物了,小可爱的到来扭转了占据,在小可爱的带领之下,柳大少被迫转攻为守。
最终被儿女们骑在身上往脖子里面塞雪球。
“韵娘亲,吃烤肉!”
“雅娘亲,吃烤肉!”
“嫣儿娘亲,吃烤肉!”
“珊儿娘亲,吃烤肉!”
“.............”
“萱儿姑姑吃烤肉!”
小可爱举着柳松她们烤好的羊肉笑嘻嘻的给齐韵几女大献殷勤,充分的表现了女儿孝顺的娘亲的模样。
轮到云小溪闻人云舒姐妹的时候,小可爱愣住了,小手挠着白皙的脖颈纠结起来,叫姨母还是叫娘亲呢?
齐韵发现了小可爱的为难,轻笑着指着云小溪跟闻人云舒。
“月儿,这是小溪表姑姑,这是云舒娘亲!”
“嗯嗯嗯,月儿知道了,谢谢韵娘亲!”
“小溪姑姑,云舒娘亲你们吃烤肉!”
“月儿真乖!”
在场的所有佳人都被小可爱的乖巧俘虏之后,小可爱乐呵呵的站了起来走到站在一旁的女皇面前。
“姐姐,你也吃烤肉,守护本小姐的安全辛苦你了!”
“把本小姐伺候好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知道吗?”
女皇脸色怪异的望着宛若小大人一样的小可爱:“是,多谢大小姐。”
“嗯,这就对了嘛,你也过来一起坐吧,站着怪累的!”
“是,大小姐。”
齐韵几女知道实情,望着女皇虽着男装却仍挡不住不俗的容貌,女皇有些纠结的盛世容貌让她们抿嘴一笑。
堂堂的金国总行之君,也有站在一旁被小丫头训斥的一天传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不过想到女皇的身份,再想到夫君的身份,几女心里纷纷担忧起来。
将来的某一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人还是夫君。
也不知道夫君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处置将来的事情。
柳大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走出帐篷,望着有说有笑额几女心里安逸不已。
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月儿,只给你娘亲们吃烤肉,爹爹的烤肉呢?”
小可爱见到柳大少出来,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拉着老爹的手朝着一旁走去,片刻之后小可爱端着一个盖着手帕的托盘放到柳大少面前。
取下手帕,一块黄澄澄冒着油水的烤羊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爹爹,月儿特意给你藏起来的,月儿是不是很疼爹爹啊。”
柳大少咧嘴一笑,抓起来羊腿嗅了嗅,乐呵呵的拍了拍小可爱的脑袋:“真乖,不枉爹爹被你骑在身上往脖子里塞雪球。”
几女望着夫君手里的羊腿,装作幽怨的望着小可爱。
“好啊,看来小月儿还是对爹爹好啊。”
“对啊,我们这些娘亲都是肉块,给爹爹的却是整个羊腿,你这也太偏心了。”
“没错,娘亲们白疼你了!”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着小可爱,女皇默默的持着烤羊肉,望着父女情深的小可爱二人,皓目中有温馨的暖意,也有失落的黯然之色。
山海关三国盟约的日期还剩半年时间,这样和睦的一幕还能维持多久。
自己想要南下,大龙想要北出。
水火难容之势,夹在中间的一对父女却首当其冲要承受两国交兵带来的恶果。
小可爱望着众姨娘哀怨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一把抱着爹爹的大腿可怜兮兮的望着齐韵她们。
“娘亲们那么多,爹爹只有一个,羊腿也只烤好了一个,月儿当然要给爹爹吃了。”
小小可爱空出一只手,偷摸的拍了拍腰间衣摆下隐藏着的两把精致火铳仰头笑嘻嘻的望着一脸幸福的柳大少。
爹爹把最好的给了月儿,月儿也把最好的给爹爹。
一旁闷头吃着烤肉的柳乘风哥仨纠结的望着柳大少跟妹妹,都是亲生的,凭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柳依依姐妹几个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在家里自己姐妹几人比起哥哥弟弟来,可是被爹爹集齐万千宠爱的存在。
小妹月儿长久不见爹爹一面,爹爹宠爱一些自然可以理解。
齐韵她们对待女儿的家教由此就可看出非同一般。
儿子倒也没有亏欠,主要是夫君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想法让哥仨觉得稍微有些不公而已!
柳大少也没办法,儿子顽皮不打一顿怒火难消,毕竟自己哥仨从小也是被老头子用训子棍守护着长大的。
众人有说有笑中终于夜幕降临,雪停了夜色不见星辰更加阴暗。
众女三三两两的钻进去自己的帐篷,柳大少看着柳松几人安置好了马匹之后带着天剑偷偷摸摸的朝着数个帐篷摸了过去。
儿女的帐篷被安札在二十多步之外,这里全是齐韵她们的帐篷。
望着众多传出细微说话声的帐篷柳大少吞了吞口水,心里问候了一下柳松祖宗。
齐韵,齐雅,青莲,慕容珊,云清诗,女皇,三公主,薇儿,莺儿,闻人云舒,云小溪,十一个佳人九个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
却只有五顶帐篷,这安排搁以前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现在自己是做梦都不敢想。
这不是要了自己老命吗?
默默的叹了口气,柳大少走到帐篷中间将天剑立在地上。
“剑兄啊剑兄,去哪个帐篷过夜就看你的了,你可一定要指向一个娘子少的帐篷啊,否则本少爷英年早逝了,你也就成了无主之剑了。”
“不过你若是有灵,可别往小溪跟舒儿那边倒,一个是表妹,一个暂时还是不碰的好。毕竟开头容易,想要回头可就难了,再出一个抽水姬我还活不活。”
“你保住了本少爷,本少爷改天给你找个小母剑也让你乐呵乐呵。”
“虽然你只是一把剑,没有那个本事,但是你可以精神上活动一下嘛。”
“剑兄,本少爷可就靠你了,干巴得!”
说着说着柳大少松开了天剑,天剑朝着东边倒去,直直的指着一处帐篷。
柳大少深吸了一口气捡起天剑走了过去,掀开帐篷走了进去,帐篷中轻声细语的交谈声也骤然停了下来,由于火炉的缘故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柳大少引燃了火折子,望着帐篷内的场景顿时斯巴达了。
青莲,齐雅,三公主,凌薇儿,莺儿,慕容珊六女和衣而坐眯着俏目望着钻进来的自己。
“六..........六............六......六个?”
柳大少颤巍巍的举起手里的天剑,你大爷的,你这是有灵性吗?
你这摆明是想换主人了吧!
本少爷想着给你找小母剑乐呵,你却想要整死我。
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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