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快乐!老头子助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祝娘亲容颜不老越活越年轻!”
“好好好,都坐下吧!”
“儿媳祝贺二老身体安康,福寿延年!”
“妾身祝贺夫君步步高升,日子美满!祝贺叔叔功成名就,来日高登榜首!”
柳大少柳明礼对柳之安夫妇说完祝贺之词齐韵马上带头给二老还有柳大少行礼祝贺。
一家人其乐融融美美满满的日子简直是羡煞旁人!
柳之安放下手中的酒杯乐呵呵的看着柳大少:“飞熊这小子有没有出来吗?也不能天天的窝在房中吧,也不怕闷出病来!”
柳大少无奈的摆摆手:“那小子性格就这样劝不动,让他出来吃个月饼都没时间,直接把我轰了出来,说要摆弄一些东西!”
柳之安面色古怪的点点头:“不出来便不出来,到时候让下人送点东西过去就行了,明礼你若是有你飞熊弟弟读书一半上心爹做梦都能笑醒!”
柳明礼讪笑着挠挠头:“爹,大哥读书不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吗?还不是一样位列两班,我将来不见得就没出息对不对!”
“混账小子,你跟你大哥能比吗?你大哥从来没有借助老夫的帮助,毫无背景的走到现在那全是靠你大哥自己的本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柳明礼瞄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促狭的看着自己的柳大少撇撇嘴:“首富长子,刺史岳父,皇帝岳父,尚书伯父,白家外孙,护国候外甥,侯爷夫人侄子,还真是毫无背景啊!自己爬上去的,欺负我年少无知吗?”
柳之安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酒杯:“怎么,你这是不服气?”
“没没没,爹,我一定向大哥学习,以大哥为标榜!”
“这还差不多!宋蕾那丫头的事情怎么样了?明年能不能娶过门?”
柳大少也好奇的看着柳明礼,这段时间柳明礼几乎一直围着伯父家的宋蕾转悠,就是不知道成果如何了!
柳夫人还有齐韵这几位嫂子也好奇的望着柳明礼,过了年柳明礼也是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柳之安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二子再跟老大一样到了十九岁才成家立业。
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孙子了,但是谁会嫌弃孙子多,老夫不差钱,你就是生一窝老夫也养得起,前提你得生出来才行啊!
柳明礼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绛红起来,看着几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吞了吞口水:“还好吧,牵过蕾儿的手指了!”
柳之安顿时来了兴趣:“然而后?有没有睡.......嗯哼.......”柳之安突然想到几个儿媳在场不宜说的太过直接闷哼了一声:“有没有说服宋蕾将来过门啊?再不济深入的了解了解也行啊!”
“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我就跟蕾儿牵过手而已,其它的就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呸,不成器的东西,柳家的优良传统都被你这混账玩意给败坏了,四合院买了几座就牵了牵手,看看老夫,学学你大哥,那个不比你强,你大哥十三岁就把金陵的青楼摸得比自己家还熟悉,你倒好,就牵了牵手你就脸红了,没出息的玩意,老夫看不起你!”
柳大少察觉到几位娘子怪异的眼神用胳膊碰了碰柳之安:“老头子,你可别瞎说,我十七岁才去青楼的好不好,只是去看看什么都没干,你可不要诬陷我的清白!”
“你放屁,十三岁那年你钻狗洞去七秀楼狎妓你当老夫不知道.........嘶.......”柳之安感受到了柳夫人对自己的爱抚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当老夫不知道你去七秀楼找人参加诗会去了!”
柳之安悻悻的看着几个儿媳怪异的神色:“那什么,几位乖儿媳啊,爹年龄大了,记错了记错了,混小子真的就是去看别人吟诗作对去了,真的什么都没干,老夫以自己的人品保证!”
柳之安怎么说都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齐韵几女闷笑一声自家夫君以前什么德行她们心里最清楚了,轻轻地点点头:“儿媳知道了!夫君是正人君子!”
整齐划一的模样跟提前排练好的似得!
得,柳之安尴尬的把玩着酒杯,不去看柳大少窘迫的眼神,心里祈祷柳家的列祖列宗长子不会睡书房!
“明礼啊!”
柳明志诧异的看着柳大少:“大哥,怎么了?”
“学业的事情怎么样了?没有落下吧?”
“挺好的,就是课业太多了,忙死了!”
“恩,宋云你们俩关系现在挺不错啊!”
“当然了,我们俩现在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那就好,一定要好好处,咱们兄弟几人跟亲兄弟一样不分彼此,不要闹了矛盾!”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跟宋云不可能闹矛盾的!”
“你明白就好,前天我听宋云说宋蕾妹妹睡觉打呼噜不知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前几天晚上............”
柳明志陡然反应过来急忙低下了头闷声吃起东西来。
柳大少对着柳之安耸耸肩:“啧啧........老头子咱家的猪估计把伯父家的菜给提前拱了,没拱估计也差不多了,给伯父打声招呼吧,别到时候再给打死了!”
几人愣神之后马上醒悟了过来。
柳夫人几女笑声如银铃一般轻笑了起来,看着柳明礼的眼神全都带着笑意,跟你大哥玩心眼还是太嫩了一些啊!
“来,老夫高兴,咱们父子三人好好的喝一杯!”
柳家最高处的亭台顶上女皇坐在屋檐之上轻轻地喝着酒囊中的酒水,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凉亭眼神带着浓浓的羡慕。
轻轻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青龙几人女皇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几人监视自己的行为。
完颜飞熊嘴里咬着糕点捧着一个小茶壶轻轻的握住了女皇的手掌。
“姐姐,咱们真的不跟干爹干娘还有柳大哥去见一面吗?”
女皇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意动终归是摇了摇头:“飞熊,你就真的不想跟姐姐回去继承皇位吗?”
完颜飞熊闷声摇了摇头:“姐姐,你知道的,飞熊根本就不是做皇帝的材料,你纵然强行把我扶持到皇位之上,飞熊不会快乐同样会把金国的基业毁之一旦,姐姐把金国治理的这么好,不挺好的吗?百姓们愿意相信你,飞熊也相信姐姐你是最棒的。”
女皇的皓目中露出一丝惆怅之意抬手轻轻摸着完颜飞熊的额头。
“傻弟弟,姐姐现在已经举步维艰了,真不知道还能抗多久,你跟颜玉一样让姐姐不省心。”
“姐姐,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柳大哥不让我跟外人说,但是姐姐你不是外人,飞熊可以告诉你。”
女皇娥眉颦蹙将耳朵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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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静静地听完飞熊的讲述之后眼眸中带着一丝迷惑还有担忧的色彩。
“车子不用马匹拉着就能走姐姐当然知道啊!”
完颜飞熊愕然的望着女皇:“姐姐你知道?怎么可能?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柳大哥告诉你的!”
女皇抬手屈指弹了一下完颜飞熊的脑门:“傻小子,什么你柳大哥告诉姐姐的,不用马匹拉可以用牛和骡子拉着啊,当然能走了!”
完颜飞熊闻言脸色憋得有些绛红:“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一杯水被火放在下面蒸煮,然后那样那样,接着这样这样,然后把这股力用到车轮之上马车就可以自己走了,你懂吗?”
女皇将酒囊系在腰间疏忽站了起来,玉臂一扬直接抓着完颜飞熊的衣领将其提到了空中仿若无物一般。
在完颜飞熊挣扎的动作中女皇仿佛在把玩一个玩偶一样将其倒腾了一遍也没发现飞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片刻之后女皇将完颜飞熊重新放到了房顶之上,抬起手心探了探飞熊的额头没有异样,女皇迷惑的摇摇头又用手指撑开了完颜飞熊的眼眸观察了一下,还是没有丝毫的异样。
“不发烧,眼神也不像傻子,怎么总是说胡话呢?是不是柳明志这个混账家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完颜飞熊气愤的拍掉女皇的皓腕双手抱着膝盖将下巴顶到了上面。
“姐姐,柳大哥都可以用热气球带你们上天一览星辰,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
女皇一怔皓目精光一凝,缓缓地坐在了完颜飞熊的身边抓起了完颜飞熊的手心:“飞熊,你告诉姐姐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完颜飞熊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姐姐你把我送回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女皇迟疑了一下单手携起完颜飞熊几个飞跃之后在房顶之上灵活的闪动着,片刻之后就回到了完颜飞熊的独院之中。
对于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青龙白虎完全当做不存在一样。
完颜飞熊的独院之中女皇茫然的望着完颜飞熊鼓捣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陷入了忙碌的完颜飞熊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似乎女皇在一旁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在女皇不解的眼神中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完颜飞熊欢呼雀跃的拍了拍手掌:“姐姐,你来看!”
女皇弯下柳腰,傲人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可惜无人欣赏。
不解的看着地上一个全部由铁器组装成的东西,除了四个轮子女皇认识之外其它的东西女皇根本叫不上来名字古怪小车。
当了,如果那个是烟筒的话女皇承认自己还认识一个叫烟筒的东西。
半天也搞不明白完颜飞熊让自己看的是什么东西女皇带着疑惑的皓目望向了完颜飞熊:“小弟,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姐姐安全看不明白啊!”
“姐姐你等一下,一会你就明白了!”
完颜飞熊从抽屉里扒拉出一个模样怪异的蜡烛取出火折子点燃之后固定在一个圆滚的铁球下面噼啪燃烧着、
盏茶功夫之后女皇眼中怪异的东西冒出了一股轻烟传出了嘶嘶声,女皇娇躯一颤花容失色的看着地上的东西。
“姐姐,你看好了,不用马车就可以走的车子!”
完颜飞熊的神色有些痴狂,举起手中的竹签朝着地上的怪异物品之上某个位置轻轻一拨动。
小车子冒着轻烟竟然之悠悠的跑动了起来,在石板之上径直的朝前行驶而去。
无论女皇多么聪慧凌人见到了这种有悖常理的模样也惊退了几步,一向镇定自若泰山崩语气而面不改色的女皇竟然跟个受惊的小女孩一样缩到了完颜飞熊这个十一岁的小弟身后躲了起来。
“飞......飞......熊这这......是怎么回事?”
完颜飞熊跟一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女皇的手背,神色露出浓浓的向往:“科学,就是如此的神奇!姐姐你不懂科学就像我不懂内力是怎么回事一样,隔行如隔山呢!”
完颜飞熊老气横秋的模样让心神有些差点失守的女皇平静了下来,娇嗔的点了一下完颜飞熊的额头婉言一笑。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这样跟姐姐说话,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突突..........”
正要说话的完颜飞熊听到门边的声音急忙飞跑了过去,将顶到门槛之上的半尺高的小车子掉了个头。
突突声消失不见小车继续冒着轻烟朝着一个方向行驶而去。
女皇也是心理强大之人,见到弟弟毫不在意的将那个怪异的小车调转方向也收起了心中的恐惧弯着柳腰缓缓地跟着小车走着。
眼眸中露出浓浓的惊奇以及兴趣。
原来自己的弟弟没有胡说,真的车子真的可以自己走啊,只是女皇望着不到自己腿弯高的小车子面色古怪,就算能走又如何,这也太小了吧,若是大一点............
女皇跟着小车的脚步骤然一停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朝着完颜飞熊望去。
“小弟,把这车子停下来!”
“好,这就停!”
完颜飞熊小跑过去吹熄了蜡烛在车子之上拨动了一下。
小车传出两声咕嘟声之后停了下来。
女皇莲步轻移到完颜飞熊的椅子上端坐了下来:“飞熊,你过来!”
“怎么了姐姐?”
“你告诉姐姐这叫什么车?”
完颜飞熊迟疑的挠了挠头从一旁的书案上取下一本柳大少给自己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盏茶功夫完颜飞熊合起来书本:“姐姐,叫火车汽车都行!”
女皇闻言娥眉颦蹙眼神带着一丝不解:“火车,汽车?什么怪名字?不管名字了,你告诉姐姐这怪车能走多远?”
“能量够的话不记车轴磨损理论来说可以一直走下去!想走多远走多远!”
啪的一声完颜飞熊脑子挨了一巴掌:“你跟姐姐说点姐姐能听懂的!”
柳大少若是见到女皇敢打飞熊如此宝贵的脑袋肯定会当场暴怒将女皇狠狠的鞭笞一顿才行。
这是打脑袋吗?你这是在破坏人类进步的希望。
鞭笞一顿都是轻的,如果身体允许的话最少连续鞭笞一个月才行。
完颜飞熊捂着头委屈的看着女皇:“怎么说呢?就是说如果有人给车子加煤块这些东西,这车子就可以一直走,直到车子坏掉了!”
女皇眯着眼轻笑的望着飞熊:“能不能大一些?不然的话这也拉不了多少东西吧?”
“当然可以大一些了,甚至可以比十个马车都大,这就是一个模型而已,只要比着模样打造出更大的零件就行了!”
女皇沉吟了一下皓目紧紧地望着飞熊:“小弟,你爱不爱姐姐?”
“当然爱了!”
“姐姐马上要过诞辰了你知道吗?”
“嗯嗯嗯,姐姐你想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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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韵接过夫君的衣袍拍大了一下上面的尘土撘在了衣架之上。
望着正在逗弄柳夭夭的夫君轻笑的摇着头去整理床铺。
“夫君,再过几日就是如意的忌日了,你是不是又要回金陵祭奠一下如意了?”
抱着柳夭夭乐呵呵的柳大少闻言脸色一暗,换了个姿势将柳夭夭竖着抱在怀中。
柳夭夭并未因为姿势的改变而哭闹起来反而趴在爹爹肩膀之上嘴角挂着小泡乐呵呵的拍着手掌扭动着娇小的身子不老实拱动起来。
“韵儿,难为你还记得如意的忌日,方才为夫正想跟你说一声呢!为夫答应了如意妹妹每年都要去祭拜她一番,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了,正好为夫新婚的修沐之期还未结束,去金陵一趟吧,顺便去看看岳父岳母二老!”
齐韵将枕头摆放好之后走向柳大少轻轻地接过其怀中的小棉袄:“这样也好,人无信则不立,虽然如意妹妹不在了,但是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要不妾身也一起去吧,正好很久没有见到了爹娘了!”
柳明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也好,岳父因为为夫的事情不得不辞官还乡,心情一定很忧郁,去看看也好!”
齐韵刚刚接过柳夭夭,小棉袄望着柳大少小嘴一撇灵活的大眼睛含着泪水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柳大少见状不得不再次抱了回去,小棉袄可不能受委屈,还指着她们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爹上辈子的小情人呢!
柳夭夭刚被柳大少抱住了尚未流出来的泪珠粘在细长的睫毛之上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粉嘟嘟的小手揪着柳大少的耳朵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根本没有方才嘤嘤欲泣模样。
齐韵见到这个模样嘟着红唇幽怨的瞅着父慈子孝的场景心里发酸。
吃娘亲的喝娘亲的,结果到头来竟然跟爹爹更亲近,你这样让当娘亲的心里如何作想。
柳大少发现了齐韵神色的委屈笑嘻嘻的抬手捏了捏齐韵的脸蛋:“怎么着,韵儿你不会连夭夭的醋都吃吧?”
齐韵打掉柳大少的手掌玉指捏着柳夭夭粉嘟嘟的小脸蛋:“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娘亲白白的疼你了!”
将柳夭夭举在手中高高的抛了几下:“韵儿,热水已经在屏风后面准备好了,你先沐浴吧,为夫看着夭夭!”
齐韵玉指缠绕着衣角羞赧的望了柳大少一眼:“妾身想服侍夫君沐浴更衣!”
柳大少身体一僵紧紧地抱着柳夭夭:“韵儿啊,不是为夫不愿意,你看看夭夭压根不离开为夫,为夫一点办法都没有啊,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天不是!”
齐韵幽怨的盯着柳大少:“送奶娘哪里去啊,今天可是中秋团圆夜!”
“好........好吧!,你先沐浴,为夫把夭夭送回去再回来!”
“嗯!”
柳大少抱着柳夭夭走出了房门,走廊之上皎洁的月色加上灯笼的原因不但不昏暗,反而亮堂堂的跟天色见白并无两样!
“乖女儿,一会爹爹一撒手你就哭知不知道,爹爹能否安然无恙就看你了!”
柳夭夭兴奋的拍着小手挣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爹爹,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老爹的祈求。
柳大少就当女儿已经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乐呵呵的抱着柳夭夭朝奶娘的房间走去。
“嗯.........”
抱着柳夭夭的柳大少脚步一停眼神微微凝气驻足了下来。
望着房顶之上阴暗角落疏忽而逝的几个身影柳明志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看着怀中的柳夭夭迟疑了一下最终装作什么都没有见到朝着前方走去,只是方向却不在是奶娘的房间。
“乖女儿,去看看你的清诗姨娘睡没睡,咱们去跟清诗姨娘做个小游戏去。”
一路上回应了几个丫鬟的问好之后柳大少走到了云清诗的房门前,伸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谁啊?”
春儿的声音从房中响起。
“是我,把门打开!”
房中传出春儿有些惊喜却又惊慌的声音:“侯爷你等一下,奴婢马上给你开门!”
春儿话音刚落房门便应声而开,速度之快反而让柳大少为之一愣,春儿竟然没有拖延时间如此快速的打开房门,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毛贼而已?
抱着柳夭夭走进云清诗的房中柳明志四下打量了一下:“清诗呢?”
“侯爷,小姐在沐浴!”
“沐浴?”
柳明志朝着珠帘之后的屏风望去,屏风之后确实烟雾缭绕热气蒸腾着。
望了一眼春儿不沾水痕的双手柳大少朝着屏风一望:“你是清诗的贴身丫鬟怎么没有伺候清诗沐浴更衣?”
春儿身躯一颤畏惧的低下了头:“侯爷,不是奴婢不伺候小姐沐浴,而是小姐向来不喜欢让人伺候沐浴,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关上房门!”
“是!”
柳明志径直朝着屏风后面走去,想要看看云清诗是否真的在沐浴着。
“侯爷!”
春儿急忙阻挡在柳大少的身前,却又有些畏惧不敢去看柳大少的眼睛:“侯爷,小姐还没有沐浴完呢!”
柳大少眼眸一瞪:“那又如何,清诗乃是本侯的妾室,有什么好避讳的,让开!”
“是,侯爷请!”
柳明志直接掀开珠帘抱着柳夭夭朝着屏风后面走去,春儿直直的跟在后面不言不语!
屏风后烟雾缭绕犹如人间仙境一般,柳明志直奔浴桶走去。
望着浴桶中云清诗低着头羞赧的遮挡自己娇躯的模样柳明志眼神一凝,云清诗竟然真的在房中沐浴。
望着云清诗裸露在花瓣覆盖水面之上肌肤如雪的脖颈还有不时地眨动的羞涩眼神柳明志心里松了口气。
柳夭夭同样眨巴着玲珑的大眼睛看着呆在浴桶中的云清诗,一会看看柳大少一会看向云清诗,雾气蒸腾让其情不自禁的张着小嘴想要打喷嚏出来。
“夫君,你怎么抱着夭夭来了?”
柳明志淡笑着点点头:“路过就进来看看你,你洗你的,为夫随便坐坐一会就走!”
柳明志朝着云清诗的床榻走去,抱着柳夭夭坐到了床沿之上隐晦的伸手探了探云清诗的被窝。
有温度,说明人确实一直呆在房中!
柳大少乐呵呵的站了起来朝着浴桶走去,一手抱着柳夭夭一手朝着浴桶中的水摸去。
云清诗见状不由自主的用毛巾遮挡住娇躯缩了缩身子。
在浴桶中扒拉了几下柳明志甩干净手上的水珠还有花瓣望着跟受惊了的麻雀一样的云清诗:“清诗!”
“妾身在!”
“水温不要太凉了,小心受了风寒!”
“多谢夫君挂怀,妾身知道了!”
“那就好,为夫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夫君!”
“嗯?怎么了?”
云清诗羞赧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装作不紧张的静静地望着柳明志:“妾身一直都给夫君准备一床被褥候着!”
“知道了,以后再说吧,安歇吧!”
“妾身恭送夫君!”
春儿望着柳大少走出房门的背影遗憾的拍了拍手关上了房门带着无尽的疑惑挠着后脑勺:“小姐到底比少夫人,青莲夫人她们差哪了?”
柳大少望着柳夭夭被奶娘接过去不哭不闹的模样傻眼了。
“乖女儿,咱们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不能坑爹啊!”
翌日。
柳大少齐韵同乘一骑女皇自己骑了一匹同样是汗血宝马的坐骑朝着金陵疾驰而去。
只是骑马的位置颇为引人瞩目,身为男儿的柳大少竟然被自己的娘子揽在怀中,让过往的路人不得不有些诧异。
齐韵扯着马缰不时地瞄着右侧的女皇露出一丝疑惑的目光。
虽然见过在家中见过女皇,而且女皇还给了自己孩子一块玉佩当做礼物,可是过了一傻三年时期的齐韵越看自己夫君这位朋友便觉得越是怪异。
至于那里怪异又有些说不上来。
俊俏的有些过分,说是女儿身份吧身上那丝若有若无的霸气却又不是女儿家能够拥有的,纵然是自己的夫君身为万户侯都没有这种凌驾于人的气势。
说是男儿身吧,又俊俏的不像话,偏偏一举一动没有丝毫阴柔的感觉,反而像一个杀伐果断的侠客一般。
齐韵昔日也是闯荡过江湖的人物,女皇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杀意气质肯定是沾染了最少几十条人命才能有的模样。
随后又打量着女皇的身段起来,比自己还要高挑半头,很是符合男儿的身份,身段的话倒也符合。
除了容貌一举一动的行径没有一点女儿家娇柔的模样,弄得齐韵也无法入定女皇的身份,暗叹自己也许真的是想多了的齐韵静下心来专心致志的骑马赶路。
两匹汗血宝马疾驰起来说是风行电掣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官道之上赶路的行人根本看不清骑马之人的长相就已经见到两匹马渐渐远去只留下了一地的烟尘。
感受到齐韵从自己身上收回的目光,女皇紧绷的身躯终于松弛了下来。
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却有些不敢去往齐韵的眼神。
女皇感受着握着马缰手心中的细汗微微的吁了口气,自己行的正走的直有什么好害怕的。
怎么跟小妾见了正牌夫人一样心里紧张的要死,朕是绝对不会成为柳明志的小妾的,哪怕是平妻以及抚正平妻都不可能。
既然如此朕为何要怕齐韵看出什么端倪来呢?
此时此刻女皇忽然有些想念小妹颜玉来,或许只有颜玉才能给自己一个最好的答案吧!
柳大少神清气爽的翻看着手中的《阴阳和合大悲赋》,虽然昨夜被齐韵伺候到了后半夜,可是柳大少今天早上起床一改往日的萎靡之状反而有些龙精虎猛的模样。
想起了昨夜齐韵告诉自己的话柳大少彻底放下心来,经过赛华佗的鉴定,这本《阴阳和合大悲赋》确实是一本世间罕见的精妙双.........两人一起修炼才能达到阴阳和合的上乘功夫。
而且这本功法暗合道家阴阳之学,开篇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和合生生不息。
至于为什么要叫大悲赋柳大少也懒得去深思。
就好比你去青楼狎妓还管姑娘是哪里人士吗?
有用,好用,实用才是最合心意的对不对!
同样的道理,你别说你叫《阴阳和合大悲赋》你就是叫《十万个为什么》叫《书法到底是怎么样炼成的》只要能让本少爷不怕喝粥本少爷都没有意见。
想起了昔日在朱润门前遇到的那个卖禁.......经书的猥琐中年人柳明志就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将这样一本神奇精妙的功夫如此价格卖给自己。
本来还觉得三千两银子太贵的柳大少此刻才知道简直就是花了大白菜的价格买了一本绝世秘籍。
从此本少爷将会像世人证明一件事情。
本少爷,终于不虚了!
想到这里柳大少隐隐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明明娘子那么多却力不从心,你知道本少爷心里什么滋味吗?
你们不知道,自己再也不怕喝粥了!
隐隐的瞄了一眼女皇柳大少将阴阳和合大悲赋塞进怀里,小心的拍了拍生怕一不小心就丢失了一样。
“哼哼哼..........败家娘们,一根‘白萝卜’的事情本少爷是不会忘记的,等着吧,本少爷不发威你当孙猴子的如意金箍棒真的是跟绣花针吗?定海神针铁之所以叫定海神针铁是因为它可定住万丈海底深渊,就算你是无底洞也挡不住本少爷手里随意召唤托塔李天王收了你!”
女皇娥眉微蹙,她发觉柳大少的眼神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
瞄了一眼柳大少女皇发觉这货的眼神让自己有些毛骨悚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韵儿,万兄!”
“夫君怎么了?”
女皇同样微微侧首降低了速度望向柳明志带着一丝不解。
“到了兴州找个客栈住下就行了,咱们吃得消马匹也吃不消!到兴州足足四百里的距离,汗血宝马再厉害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妾身知道了,只是夫君你现在不看书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把位置换一下了?路人的眼神妾身觉得不自在!”
“好,你坐好了,为夫马上从换位置!”
仗着有轻功在身柳大少也不客气马上侧首从马背上给齐韵调换了一个位置。
轻轻地揽着齐韵的柳腰柳大少挑衅的对着女皇吹了一个口哨:“万兄,比一比谁先到的兴州!”
女皇微微颔首也不答话,手里的马鞭轻轻一挥,胯下的坐骑再次加速疾驰起来。
朝廷每年花费大笔银子维修官道的好处此刻的用处展现了起来,两匹马你追我赶的疾驰起来。
不但没有劳累的模样反而高高的扬起马蹄嘶鸣起来。
柳明志虽然不懂马也知道风行的嘶鸣声带着兴奋的意味。
..............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柳大少前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夸张的言辞,当今生自己拥有了一批汗血宝马之后才明白这句话不但不夸张反而有些谦虚。
原来真的不能用前世的一些观念去看待一些东西。
古代确实有很多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存在,神秘而充满了不可思议。
“吁...........”
“吁.........”
女皇望着阔别已久的城门带着一丝怀念的神色,昔日自己带领金国士子发动士子战眨眼间竟然已经过了两年多的时间。
往事不可追,女皇望向了一边的柳大少:“柳兄,你输了!”
“未必,万兄,本少爷的马可是带着本少爷还有娘子我们两个人,仅仅比你晚到了几步而已,孰强孰弱万兄心里自有分晓!”
齐韵也望着自己的长大的金陵城神情有些怀念,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女皇:“万大哥,不是小妹偏向夫君,风行确实比你的龙驹多带了一个人呢,二百里也不是一个小距离,理应说是万大哥你输了!”
女皇微微的耸耸肩:“你们夫妇夫唱妇随,万某自当认输好了!”
“得得得,本少爷承认自己输了,改日再比过,进城吧!”
女皇微微颔首挑衅的凝视着柳大少:“好,那就改日再比!不过万某相信改日你依旧不是万某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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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妹妹,哥哥来看你了,在另一个世界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投胎转世就更好了,那样的话大哥心里的愧疚才能减少一些!”
女皇站在一侧将酒壶之中的酒水撒到坟前,她是第一次见到柳明志这种消沉的模样。
对于这个破坏了自己全盘计划已经作古的女孩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玩世不恭精明睿智的柳明志变成这个样子。
女皇不清楚柳明志这种模样不是因为如意多么的漂亮到令其终身难忘,而是柳大少对如意的一种愧疚感。
因为自己的原因惨遭身死的无限愧疚。
如果没有自己如意在蓬莱阁的命运或许同样不会太好起码不用在花一样的年纪就惨遭身死魂消的下场。
将元宝蜡烛燃烧殆尽柳大少叹着气站了起来:“婉言,走吧!”
女皇轻轻地点点头也没有多言跟在柳大少身后朝着拴在树上的马匹走去。
柳明志翻身上马回首望了一眼孤坟微微一笑:“好妹妹,大哥明年再来看你,只要大哥还活着就一直会来看你,直到将大哥去另一个世界陪你!”
“驾!”
女皇侧首望着柳明志:“我很少见到你这种消沉的模样,原来你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柳明志黯然的嗤笑了一声:“天子自称孤家寡人,婉言你自认为能够做到真正的绝情绝义吗?只要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乃是人之常情!”
女皇微微怔了一下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明志的问题。
天子号称孤家寡人,可是自己真的做到了吗?
若是自己真的做到了孤家寡人无情无义的地步又为何会孤身来到江南,自己孤身一人陪着柳明志下江南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还是仅仅是单纯的想陪一陪柳大少女皇自己都不清楚。
她不敢问自己的心,因为她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啊,朕号称孤家寡人,可是是不是真的孤寂也只有朕一个人知道,接下来去哪里?你的好娘子孩子啊家中等你呢?”
“当阳书院吧,回了江南不去拜谒一下恩师有失门徒的身份!”
女皇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眼神,轻轻一夹马腹跟在柳大少身后朝着二龙山赶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二人翻身下马望着当阳书院的官道。
柳大少提着礼盒拍了拍二龙山山脚的镇山石露出追忆的神思。
“婉言,你知道吗?遥记得本少爷几年之前是被我家老头子用训子棍逼上当阳书院来读书的,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一般清晰!眨眼之前本少爷已经登堂封侯,成家立业成了五个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老爷子的身体是否一如当初一样硬朗!”
女皇打量着当阳书院山道之上上上下下的学子们露出一丝轻笑:“也不知道这批学子又有几个将相之才!”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本少爷是老了,未来终究是还是要靠他们啊!”
柳大少轻笑着回应着看着那些好奇的看着自己女皇二人十六七岁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上山吧,江南一别我也很久没有见过闻人老先生了,到了山脚就不要感叹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见到人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对,上山!”
以往登山登的腰酸背痛的柳大少此时上山的觉得无比惬意。
原来当阳书院两旁的风景如此宜人,自己当初错过了多少的美景,可惜往事已然成追忆。
快到登上山门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随着秋风消弭在天际之中。
柳大少听到笛声露出一丝淡笑来,想来也只有从自己家归来的闻人云舒才有这份闲情逸致坐在山门前悠闲的吹奏着笛子。
女皇带着一丝好奇:“此人吹笛子的功夫怕是有七八年的功底了,余音绕梁啊!”
柳大少乐呵呵的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姓闻的小妞,本少爷回来了还不快出来接客!”
笛声的乐符露出一丝紊乱随即戛然而止。
闻人云舒一声翠绿色的对襟襦裙包裹在玲珑圆润的娇躯之上,三千青丝用一根碧玉簪子随意的挽了几下披在肩膀之上。
本来气定神闲的闻人云舒骤然放下手中的笛子凤目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意俏脸带着愠怒蹭的一下从山岩之上站了起来。
将玉笛别在腰间的丝带之上闻人云舒撸起衣袖露出凝脂一般的玉臂朝着山门气势冲冲的走了过去。
闻人云舒贝齿咬的咯吱作响:“姓柳的,你找死,姑奶奶跟你说多少次了,姑奶奶复姓闻人!”
闻人云舒瞧见准备下山的一群学子瞠目结舌的模样凤目一瞪:“看什么看,没见过姑奶奶发飙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抠出来!”
一群学子落荒而逃留下怒气冲冲的闻人云舒朝着柳大少飞奔而去。
“姓柳的,姑奶奶给你拼了,你欺人太甚!”
柳大少将礼品轻轻一丢迎了上去。
“哎哎哎,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这么高?........轻点轻点姓柳的你弄疼我了!”
闻人云舒的玉臂被柳大少束缚在身后俏脸之上带着一丝惊愕还有幽怨!
“嘿嘿嘿,姓闻的,你还以为本少爷跟当初一样手无缚鸡之力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啊,不知道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
闻人云舒扭动着娇躯挣扎了几下依旧没有挣脱柳大少铁钳一般的束缚。
“不行这一把不算,姑奶奶没有准备好,否则姑奶奶一定打的你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行行行,别说本少爷不给你机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柳大少说完一把松开了闻人云舒细腻的手腕防备的看着闻人云舒,论功夫他倒是不害怕闻人云舒。
实在是这小妮子不按常理出牌啊,昔日的那一记撩阴腿自己可谓永世难忘,若是再给自己来一下别说自己如今是八品的实力,纵然是自己成就了先天高手只怕也抵抗不住。
有些地方的脆弱程度可跟实力没有关系,稍微受创便是致命打击!
获得了自由的闻人云舒活动了一下手腕凤目谨慎的盯着柳大少防备着,至于一旁的女皇直接被云舒姑娘给视而不见了!
“才八品就敢这么嚣张,姓柳的你怕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看剑!”
闻人云舒一语说出了自己的境界柳大少微微有些怔神马上察觉到一股劲风迎着自己的胸口袭来,急忙一个侧身飞退了出去。
一声巨响传来,山门前的碎石被一条丝带击飞了出去。
搭在手臂之上用作装饰轻飘飘的丝带在闻人云舒的手中竟然展现出了骇人的威力,仿佛被闻人云舒握在手中的不是一条丝带而是一把劲力十足的棍棒一般。
柳大少愕然的看着闻人云舒:“姓闻的你不是大家闺秀吗?怎么可能会功夫?”
闻人云舒娇哼一声,手中的丝带仿佛带着生命一般飞速的收回了玉手之中,随即手臂一扬丝带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朝着柳大少激射而去,宛若箭矢一般迅速。
“谁说大家闺秀就不能习武的,姑奶奶不出手你以为姑奶奶只会吹箫煮茶吗?”
“我丢,你怎么会九式剑歌的?”
柳大少急忙飞跃躲过这蓄力一击的丝带,柳大少放在站立的木桩被丝带击中之后直接炸裂开来木屑横飞!
“停停停,姓闻的你疯啦,竟然用第六剑歌地势坤对付本少爷,什么仇什么怨啊?再动手本少爷真不客气了!”
闻人云舒手中的丝带毫不停留的朝着柳大少追击而去,比追踪导弹还导弹:“打死你个没良.........让你故意叫错姑奶奶的名字,姑奶奶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不可!第八剑歌鬼神嚎!”
“沃日,小妞你玩真的了?那就别怪本少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万兄,借剑一用!”
柳大少因为来来江南祭拜如意并未带着代表凶器的兵刃,只好向女皇求救了。
正在双手抱胸带着好奇意味观战的女皇闻言轻轻的掀开衣摆剑指一掐,腰间的软剑径直出鞘朝着柳大少激射而去。
竟敢软件入手柳大少挽了个剑花点落在一个一个木桩之上:“姓闻的,接本少爷一招地势坤!”
闻人云舒见到柳大少宝剑入手马上衣决飘飘的飞跃离开了远处,手中的丝带径直朝着柳大少手中的软剑缠绕而去。
柳大少一个错身躲开了丝带的攻击手中的软剑横削过去,带着一抹冷厉的剑气。
相比闻人云舒的丝带,柳大少手中的剑意带着一丝杀伐之意,毕竟也是经过尸山血海堆积出来的柳大少一出手就带着一丝血气奔腾的感觉。
闻人云舒柳眉一皱手臂一摆手中的丝带犹如一条带着生命的长蛇一样灵活的躲闪起来。
柳大少一式剑歌攻击完毕丝带竟然连根毛线都没有飘落。
望着从容不迫朝着自己步步紧逼的闻人云舒柳大少直接施展迎风踏雪躲闪着闻人云舒的凌厉攻击。
“九品高手现在这么不值钱吗?姓闻的你竟然也是九品高手,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哼哼........算你有眼光,第九剑歌天人惊!”
“我丢,姓闻的你够狠,擒拿到了本少爷非得把你吊起来抽上三天三夜不可!”
“你也得有这个本事,看剑!”
闻人云舒生生将手中的丝带凝现出一丝剑意来,劲风吹的柳大少根本张不开眼睛,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虽然知道闻人云舒不会伤了自己,顶多只是较量一番,可是若是输在了这小妮子的手中自己在女皇面前将会颜面何存?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爷爷?遭了,爷爷不让我显露功夫的!”
蓄力一击准备出手的闻人云舒一慌,丝带的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软绵绵的耷拉在地上。
回过头来没有发现闻人政身影的闻人云舒心道上当了马上感受到玉颈之上一凉被柳大少擒拿在剑下。
闻人云舒委屈的一跺脚直接踩了柳大少一脚:“姓柳的你耍赖,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使用阴谋诡计取胜你胜之不武!”
“嘶..........你妹的!万兄接剑!”
柳大少将软剑抛给了女皇抱着脚蹦了起来,闻人云舒这一下属实不轻!
“敢骗我,姑奶奶咬死你!”
“我去,小妮子你真的属狗的啊,快松口,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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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功夫柳大少龇牙咧嘴的揉着带着血痕的手腕,丫的也不知道闻人云舒这丫头怎么咬的这么准的,伤口的位置跟昔日闻人云舒咬的位置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柳大少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稍微减轻了神色悻悻的望着一边负手而立沉着老脸的闻人政。
“老爷子你看到了,是你孙女先动的手..........先动的口,不管我的的事情啊!”
闻人云舒用手帕再三擦拭掉嘴角一丝微微的血迹,嘟着嘴望着闻人政:“爷爷,这个没良心..........纨绔子弟的话你也相信,若不是他再三挑衅我我怎么会动手!”
闻人政的目光在柳大少还有闻人云舒二人之间来回徘徊者,最后落到了柳大少的某个位置眼睛一眯,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柳大少只感觉某个部位一寒,手腕的痛感也变得荡然无存起来、
直直的站立起来稍微错开了闻人政的目光:“老爷子你放心,你的警告小子铭记于心,性盛致灾,割以永治嘛!小子毕生不敢忘却!”
闻人政满意的点点头轻轻地抚着胡须淡笑了起来:“嗯,还算有记性,怎么舍得回江南了?老夫记得现在还不到修沐的时间吧?”
“来祭拜一下如意,顺便来看看老爷子你!”
柳大少说着朝着一边放在地上的酒坛还有茶叶礼盒努努嘴!
闻人政装作不经意的轻轻一瞥认出了礼品的年份,美酒千里香还有金山云雾这宫里的贡茶,顿时老脸笑的跟菊花一样搓了搓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品,见外了不是!等一下老朽去去就来!”
电光火石之间柳大少只感觉一阵清风吹面,闻人政已经消失了踪迹,同时地上的礼品也消失了踪迹。
片刻之后闻人政‘道貌岸然’的跟世外不染尘埃的高人一样从阶梯之上走了下来。
“老夫准备了好茶,进来坐坐吧!”
“爷爷,姓柳的欺负我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闻人云舒见到老爷子如此轻易的将先前的事情不了了之羞愤的跺着莲足不满的看着老爷子。
她感受到了爷爷的不公,我才是你的亲孙女好不好!
闻人政脸色窘迫的走到闻人云舒旁边轻声的嘀咕了起来:“乖孙女,爷爷礼都收了,再翻脸不合适,给爷爷一个薄面这件事就算了,你看看你都把柳小子的手腕咬出血了柳小子不也没有跟你计较什么对不对,你知书达理要有容人气量才行!”
“你为了一些礼品就把孙女给卖了,有你这样当爷爷的吗?”
闻人政脸色纠结的搓了搓手指陡然瞄到了周围狼藉的模样装作脸色一沉:“谁让你动武了?”
闻人云舒俏脸一僵跟个鸵鸟一样低下了头,两根手指逗逗飞起来,噘着嘴不敢去看闻人政的眼神。
闻人政微微松了口气:“嗯哼,念在你是初犯,爷爷就不惩罚你了!”
“谢谢爷爷,孙女给你取煮茶!”
在闻人政没有反应过来跟偷了腥的猫咪一样窃喜的沿着山道朝着闻人舍小跑而去。
根本没有发现闻人政眼神中的笑意,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稍微转移一下话题就把闻人云舒收拾的妥妥帖帖!
“晚辈万阳拜见闻人老前辈!”
闻人政诧异的看着跟柳大少站在一起的女皇微微怔神之后眼眸微眯扫视了一下女皇微微颔首:“是你,好久不见了,免礼了!”
女皇淡笑着回应了一下:“谢前辈,前辈好记性,竟然还记的晚辈,晚辈倍感荣幸!”
闻人政深深地凝望了柳大少一眼:“远来是客,到了山门便饮一杯清茶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吧!”
“是,前辈厚谊晚辈就不推却了,前辈请,晚辈与柳兄同行就好了!”
闻人政神色古朴无波的朝着闻人舍走去,三人到了闻人舍闻人云舒正跪坐在回廊之下细心的煮着茶水。
见到了跟在爷爷身后的柳大少咬牙切齿的瞪了其一眼便继续煮茶起来。
闻人政看了柳大少二人一眼:“茶水尚未备好,贵客跟柳小子稍等片刻!”
女皇恭敬的点点头,这是一种对前辈额态度,跟地位没有关系。
闻人政随意的提起身旁的木桶朝着以前呼延筠瑶时长打理的花圃走去,提起木瓢朝着花圃中的鲜花撒着水滴。
柳大少望着闻人政满头银发略显佝偻的背景心底一酸,老爷子也老了,岁月不饶人,再是先天高手终究是八十岁的高龄了!
“老爷子,我帮你!”
“好,你小心点别浇多了!”
闻人政将木瓢递给了柳大少伸手锤了锤后腰:“唉,老了啊,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了,提桶水都感觉了累了!”
闻人政伤怀的模样丝毫没了方才跟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模样,与寻常的耄耋老人没有什么区别。
“老爷子,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云舒侄女还没有嫁人,你怎么能妄言老了呢?别说这些丧气的话了!”
“唉,当阳书院上一代学子出了你这么一位名动天下的万户侯也算是名声大噪了,前来求学的学子络绎不绝,当阳书院越来越热闹了!”
闻人政心酸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眼眸有些昏暗:“当阳书院是越来越热闹了可是老夫的闻人舍却越来越冷清了,山顶的学堂已经荒废了两年了,若不是云舒还时长去打扫一下,或许再也没有闻人舍的存在了!自你与子乐学业有成之后,闻人舍无后继英才呀,老朽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可是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柳明志手中的木瓢稍停了片刻继续撒着水,眼眸之中同样带着一丝酸楚,短短几年就快要物是人非了!
闻人政弯腰轻轻地抚着花圃中的花朵:“自从子乐走后,时长有学子来给老朽整理花圃,手艺都很出众,来往的先生夫子见了都赞不绝口,可是老朽怎么看都不满意总觉得她们打理的没有子乐出众,老朽也明白,不是花圃不好看,而是老朽年龄越大越怀旧了,可是老朽总不能耽搁你们的前程吧,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老朽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你们两个给留下啊!这是对你们的不负责也是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
“老爷子,跟小子回京师安居吧,师弟现在在翰林院马上就要调任吏部了,他也很想念您老人家!”
“咳咳......小子你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去京城就算了,若是将来老朽大限将至,代老朽把云舒送到蜀地去跟她爹娘团聚吧!”
“老爷子,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云舒姑娘的茶已经煮好了,咱们去尝尝!”
四人坐定闻人云舒一改方才在山门前的彪悍模样乖巧的给三人斟茶,这次也并未‘任性’的故意忽视掉柳大少的存在,自觉的将一杯茶是送到柳大少的面前。
“多谢云舒侄女!”
“你.....”闻人云舒俏脸一寒刚想发作心中一想才发现柳大少这家伙称呼自己侄女并未有错。
虽然柳大少时常开玩笑的称呼闻人政老爷子,似乎跟闻人云舒同辈论处一样。
但是柳大少确实是爷爷名正言顺的弟子,比自己高了一个辈分,称呼自己侄女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闻人政瞟了一眼柳大少无奈的摇摇头:“行了,你就不要嘴贫了,老朽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私下该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好了!”
“是是是,小子听老爷子的!”
闻人政轻啄了一口茶水:“自从你小子走后老朽就再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水,你在朝堂之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江南,老朽以你为荣,以茶代酒陪你喝一杯!”
“小子敬老爷子你一杯,没有老爷你昔日的谆谆教诲小子哪有这等成就!”
想起昔日在当阳书院之时闻人政对呼延筠瑶自己二人的严苛模样柳大少便从心底里感激闻人政。
严师出高徒,闻人政平时虽然对自己的行为听之任之不管不问,但是一旦论到学术之上的问题便是一个严师。
自己当初什么模样什么水平柳大少深有自知之明。
“那也得你小子真心用功才行,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朽不过是把自己应该做的做了而已。”
两人旁若无人的饮茶细谈起来,一壶茶喝完才发现似乎有些忽视了一旁饮茶静听不语的女皇。
闻人转头望向了一旁的女皇露出感兴趣的眼神:“姑.........小子,你此次下江南不会再想发动一次江南学子与金国普贤院学子的士子战吧?”
女皇一怔微微摇摇头:“老前辈,晚辈此次下江南只为了陪柳兄祭奠一下如意姑娘,顺便缅怀一下江南的风景,上菜来的匆忙行的匆忙还没有将江南美景好好的游览一番!”
闻人政闻言神色有些古怪的在女皇二人之间徘徊了起来,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好在闻人政不是八卦的人物,随意的扫视了两下便收回了目光:“有缘千里来相会这话说的果然不假,昔日贡院之中你与柳小子二人斗的水火难容,如今竟然成了如此深交的朋友,倒是为天下士子做了一个好榜样,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相轻乃是常事,但是并不影响两个有才之士成为至交好友!”
“老前辈言之有理,晚辈便是非常敬重柳兄的才识,再三邀请柳兄到金国云游一番柳兄确实讳莫如深以为晚辈对其怀有什么不轨之心呢?”
女皇说完望了一眼柳大少喝茶之时微僵硬的身体心底不由得一酸。
闻人政思索了一下便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万小子你可多想了,柳小子这家伙是个恋家的人,昔年老朽再三劝诫他赴京科举他都一再拒绝,若非老朽手里的这把戒尺还有些威慑只怕这小子如今还在江南柳家之中安逸的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呢!”
到底是曾经的帝师,闻人政三言两语就替柳大少解了围,将其不愿入金国的缘由用恋家的缘故给化解了。
告诉女皇柳明志不愿意应邀入进并非是因为害怕女皇你有什么不轨之心而已。
女皇一怔神便苦笑了起来:“老前辈,晚辈服了,你的诡辩之才只怕柳兄十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前辈你的对手!”
“哎.....老朽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谈不上什么诡辩!倒是万小子你..........算了算了,柳小子已经出了山门,他的事情老夫也不便多问,自由决断便好!”
“前辈深明大义,晚辈佩服!”
“柳小子!”
“老爷子怎么了?”
闻人政静静地望着柳明志摇摇头:“你虽然天资聪慧,可是心性却活泼易怒,这在朝堂之上是很大的忌讳,借着跟万小子相处的机会一定要好好请教一番,达者为师!”
“是,老爷子你放心吧,小子现在正在跟万兄深入交流着,一定会将万兄了解的通透无比的!”
“如此便好,老朽千言万语不如你亲身经历一次,要做到常常躬身自省,戒骄戒躁。朝堂之上不如书院之中读书识字,没人会给你第二次改正的机会,一步踏错可能便是万丈深渊,你一定要再三小心才行,当初你赴京之时老朽在你临行前交给你的话一定要反复思索,这是老朽多年的经验教训!”
“恩师放心小子一定会反复思量的!”
闻人政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教导给柳明志,可是有女皇在场闻人政也不好一一说出来。
只能祈求柳大少自己能够慢慢领悟吧。
说到底闻人政虽然口中恭维着女皇,但是一定程度之上对于女皇这个身份不明的金国人还是藏着不小的戒心。
毕竟金国相对于大龙来说是敌非友!
柳明志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女皇微微颔首:“万兄,我与恩师有几句私下的话要聊几句,烦劳万兄在此陪云舒侄女闲聊几句!”
女皇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请便!”
“老爷子,书房一叙如何?”
闻人政眉头一挑:“当然可以!”
柳大少二人走后女皇闻人云舒二人静坐饮茶,闻人云舒尽足了地主之谊,并未因为女皇是柳大少的朋友,加上女皇昔日发动了一场士子战就另眼相待。
“万姐姐,请!”
正要端茶杯的女皇娇躯一怔复杂的看向闻人云舒:“闻人姑娘叫错了,在下乃是男儿身!”
闻人云舒轻轻地举起茶杯对女皇示意了一下轻轻的将茶水一饮而尽,闭目回味了一下自在的倒上一杯茶水,提着茶壶等着女皇喝茶。
女皇饮完杯中的茶水伸手放下茶杯,眼神已经带着一些隐晦的戒备之意。
闻人云舒淡笑着给女皇斟茶,凤目轻轻地瞄着女皇:“万姐姐,你我同为女儿家,彼此都很清楚一件事情,男人看男人的眼神绝对不会充满了情意,当然不排除有某方面喜好的兔爷,以小妹对这家伙的了解万姐姐你若真的是男儿身,还是有那反面喜好的男儿,这家伙早就对你拳脚相加了!”
女皇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闻人前辈的孙女果然也不是寻常之辈,是姐姐小看你了,只是..........”
闻人云舒一怔诧异的望着女皇:“只是什么?万姐姐但说无妨!”
女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轻地盯着闻人云舒:“云舒妹妹的第二招明明可以将柳兄一击致命,为何会收了攻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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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冤家,你到底跟闻人老前辈聊了些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下山的山道之上女皇围着柳大少东转西走就想知道柳大少跟闻人政两个人聊了一些什么事情。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背着自己跟闻人政聊得事情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
女皇心里知道柳大少不可能告诉自己之所以如此纠缠还不是抱着一丝虚幻的想法而已。
万一柳大少对自己说了呢?
不说的话自己并未损失什么,说了岂不是意外收获了!
女皇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模样柳明志不但不感到厌烦反而感觉心旷神怡。
女皇的盛世容颜令人赏心悦目,声音没有了威严的感觉清脆婉转悠扬悦耳。
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女皇毫不在乎山道之上学子愕然的神色玉臂轻轻地挽住柳大少的胳膊,俏首凑到柳大少的耳边轻声说道:“明天就是朕的诞辰了,说了有奖励哦!”
柳大少扫视了一个个陷入斯巴达的登山学子悻悻的揉了揉鼻子侧首看向女皇。
“恩师看出了你的女儿身份,说让本少爷对你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
“对,负责到底!”
女皇眨巴着玲珑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柳大少:“然后哪?”
柳大少轻轻地耸耸肩:“然后本少爷就对恩师再三保证,一定会对婉言你负责到底!”
女皇陷入沉默,虽然感觉柳大少的话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劲。
“负责到底?”
穆然女皇眼前一亮:“你要对朕负责到底是不是同意跟朕回金国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有碍于健康成长!”
“呸.......姐姐比你大了好几岁好不好,你才二十出头,姐姐都要奔而立之年了!”
柳大少二人像好兄弟一样肩靠肩手搭手的朝山下走着:“快三十了,婉言,如果本少爷真的是家贫如洗,本少爷可能真的不想努力了,奈何啊奈何!”
“少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到底做完了没有?你亲口说的要留给朕一个毕生难忘的诞辰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是敢出尔反尔,朕就把你给切了!”
“放心放心,早就准备好了,想来也快到地方了,你就瞧好吧,明天绝对让你终身难忘!”
“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不枉朕在大龙多等这几天,为了你的礼物朕都把金国的朝事给耽搁了,这是朕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柳明志身体一僵没有答话,女皇留下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诞辰还是别的目的柳明志不想去思考也不愿意去思考。
情话动人,假话同样动人。
珍惜当下就好了,以后就交给以后再说吧!
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柳明志不得不转移话题:“婉言!”
“嗯?”
“你刚刚跟闻人云舒那小妞聊了些什么?本少爷怎么见她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你不会调戏她了吧?”
女皇脸色怪异的看着柳大少:“冤家,你说在你们大龙礼教如此之严的国家一个待字闺中身子清白的姑娘如果被人看了身子该怎么办?”
“要么嫁给这个男人,要么自绝身亡!”
“哦...........如果这个姑娘没有自绝身亡呢?说明什么?”
“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咱们坦诚相待了都,我愿娶你不愿嫁,你愿娶我不愿嫁,怎么就按扯到了别人的身上去了?”
“别扯开话题,你就说一个清白的姑娘被男人看了身子之后没有自绝身亡代表什么?”
“这不明白着吗?但凡有点教养的女子不愿意选择自绝身亡肯定是愿意嫁给那个男人啊,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今天怎么这么糊涂?”
“嗯,朕明白了,没事了!”
“婉言,你没事吧!”
“朕腿酸..........”
“万大哥,姓柳的等等我!”
柳大少二人诧异的转身望去,闻人云舒一声劲装将玲珑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正欢快的在山道之上背着一个包袱小跑了下来。
“哎呦,累死姑奶奶我了,还好你们走的不快,不然的话差点没有跟上!”
柳明志诧异的望着闻人云舒一副要出远门的装扮:“云舒侄女,你这是要省亲啊还是要浪迹天涯啊!”
闻人云舒俏目冲着柳大少翻了一个白眼:“姑奶奶去看韵姐姐,这么久没见她了想她了不行啊!”
“行倒是行,老爷子怎么同意你下山的?方才书房里他还再三吩咐一定不能让你下山,这还没有一炷香吧?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闻人云舒得意洋洋的把玉手伸到柳大少鼻尖下晃动了一下:“闻到了吧,山人自有妙计!”
柳大少耸了耸鼻尖嗅了嗅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把老爷子给灌醉了?那可是五十年分的千里香啊!不慢慢的品尝就这样给狼吞虎咽了?”
闻人云舒一把将女皇从柳大少的臂弯下夺了过去朝着山下走去回头不屑的看着柳大少:“枉你还是江南的头名解元郎,酒的出现不就是为了让人喝醉忘记忧愁的吗?五十年分如何?五百年分又如何?是酒就是为了一醉解千愁的!”
柳大少脚步一顿望着女皇二人朝山下赶路的身影回头朝山上望了一眼。
将手中的折扇往腰间一别转身肃立,三礼具备缓缓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学生柳明志,多谢恩师教诲,感谢恩师解惑之恩,学生祝恩师福寿延年!”
一些学子不清楚柳明志为何好好的在山道之上便跪了下去,闻人云舒还有女皇同样不明所以。
方才还又说有笑的柳大少怎么陡然间就变得如此正经起来。
柳明志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神色肃穆的朝山下赶去。
闻人政二人聊得什么东西只有柳大少二人自己清楚。
关于柳明志的问题闻人政并未直言相告,反而说了几句让柳大少感觉到云里雾里的话。
方才女皇问自己问题之时自己何尝不是在思索着老爷子的话语,想要悟透其中的含义来。
闻人云舒一句话算是解了自己的迷惑,望着闻人云舒女皇二人相谈甚欢软弱亲生姐妹的模样柳大少无言的轻笑了两声。
闻人政是否真的被闻人云舒灌醉了只有闻人政自己知道了。
是真的喝醉了!
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已经无从去考究了。
柳明志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几足够了!
山脚之下柳大牵着马缰指了指自己还有女皇二人淡笑着看向闻人云舒。
“云舒侄女你要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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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有礼了!”
“伯父伯母,云舒有礼了!”
“齐员外,齐夫人晚辈有礼了!”
“都不要客气了,坐吧!”
“谢岳..........韵儿,你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了?”
正要坐下的柳明志这次发现自己的娘子齐韵正在跪在椅子旁边,自己站的位置的正好被椅子挡住了视线,一时之间自己还没有发现。
“夫君!”
齐韵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看着柳大少,想要起身可是又不敢起来。
柳明志急忙小跑了过去搀扶着齐韵:“韵儿你是不是惹岳父岳母生气了,有什么事情为夫给岳父岳母道歉,先起来再说,跪久了膝盖多疼啊!”
齐韵想要起身,望着父亲齐润冷着的脸轻轻的挣脱了夫君的搀扶,低头不语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柳大少不解的望着齐润:“岳父,韵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告诉小婿,出嫁从夫,妻失礼夫之过,如果岳父大人还不解气,小婿代娘子受过便是了!”
齐润眼神复杂的看了柳大少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齐韵叹着气挥了挥衣袖:“冤孽啊!”
说完在柳明志几人愕然的目光中朝着内院走去。
齐润一走齐夫人马上起身走到齐韵身边一脸的痛惜:“傻孩子,快起来,你爹也是一时气急了,你不要记恨你爹!”
齐韵微微点头,依旧倔强的跪在地上不起来:“娘,你放心,孩儿是不会怨恨爹爹的,爹爹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爹爹不开口女儿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齐夫人见到自己劝不起来性格执拗的齐韵只好求救的看向柳明志,如今也只有柳明志能劝起来这个执拗的女儿了。
柳明志点点头,回首看向了女皇二人。
女皇二人倒也识趣,微微颔首回应了一下退了出去,朝着外面的凉亭走去。
“韵儿,快起来,为夫在这里呢!有什么事情跟为夫说,为夫咱们一起扛着!”
“嘤.......夫君,爹爹知道姐姐的事情了,妾身也不知道爹爹是在诈我,妾身还以为爹爹真的查出来了,就全给说了!”
柳明志身体一僵看向了齐夫人,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齐夫人苦笑了一声:“你岳父大人这么久没有见到你雅姐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随意找了个借口诈了韵儿一下,韵儿这孩子大小就不会说谎,以为你岳父真的知道了什么就把雅儿的事情全交代了!”
齐夫人柔和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齐韵吁了口气:“你岳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你雅姐竟然成了白莲教的大长老的事情,于是语气有些不好,韵儿才........”
柳明志了然的点点头:“岳母大人,你去开解开解岳父,韵儿交给小婿来处理,一会我跟韵儿一起去后院拜见你们二老!”
齐夫人望了一眼齐韵叹着气朝后院走去。
“韵儿,快起来,雅姐的事情交给为夫就行了,绝对会把岳父开导好的!”
“夫君,对不起都是妾身太傻了,你再三吩咐妾身不要把姐姐的事情给泄露了,妾身竟然还是给全部说了出来,妾身对不起你!”
“傻丫头,说什么呢?快起来,为夫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情就生你的气呢?咱们夫妇二人之间才不会这么不分轻重呢!”
“妾身不起,妾身要躬身自省,爹爹气消了妾身再起来。”
啪啪啪几声.........
齐韵脸色通红的挣扎着被柳大少抱在怀里放到了椅子之上。
“再不听话为夫接着打了!”
齐韵娇躯一颤这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颔首不语,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把柳大少心疼坏了。
心里不由得埋怨起岳父齐润了,多大点事情就让自己的宝贝疙瘩罚跪这么久。
在家里自己平时都没舍得惩罚齐韵一下那是生怕齐韵受了委屈,好嘛回趟娘家竟然罚跪了,这怎么能行!
轻轻地给齐韵揉着膝盖柳大少语气不瞒:“还好岳父大人辞官辞的早,敢这么惩罚本少爷的娘子非得给他穿小鞋不成!”
齐韵闻言心里甜如蜜不过还是不瞒的娇哼一声:“你敢,爹爹是妾身的父亲,你的岳父,你敢穿小鞋妾身让你睡一辈子书房!”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不看僧面看佛面,有韵儿你在这里顶着为夫哪敢给岳父穿小鞋子呢?不过岳父大人确实不像话,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上纲上线的,不就是雅姐身为白莲教大长老的事情吗?他也是为官一方的人还不清楚笔杆子在我的手里握着奏折还不是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吗?三叔为夫都敢保下来,何况雅姐区区一个长老了!”
“爹爹也是一时接受不了,金陵为官三年与白莲教你争我斗这么久自己的女儿竟然是白莲教的中心人物,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那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让你罚跪吧,成了长老的是雅姐,隐瞒雅姐事情的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跪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
“一个小时?这老匹夫本少爷跟他拼了,这还是当爹的吗?娘子你别拦着我!”
齐韵鼓着香腮:“夫君,是你拽着妾身的手腕,不是妾身抓着你不放!”
“给为夫个台阶下不行吗?为夫总不能真的去教训岳父大人一顿吧!为夫看看你的膝盖,半个时辰岳父也真够狠心的!”
轻轻褪去齐韵的鞋袜放在一边,将齐韵的亵裤编了上去,柳大少瞅着齐韵莲藕一般雪白的膝盖之上那醒目的淤青心里疼的直抽抽。
“都青了,疼不疼?”
齐韵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给妾身敷上吧,止血化瘀外加消肿的,赛老爷子给配的应急药散!”
“好!”
柳明志将药粉倒在手心搓了搓抹在齐韵的膝盖之上茶膜均匀之后给其穿戴整齐。
“咱们去看看岳父吧,他的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齐韵微微摇头:“夫君你自己去吧,万大哥云舒妹妹还在外面等着,妾身也去了没人招待就太失礼了!”
“也好,还是娘子想的周到!”
轻轻地捏了捏齐韵的琼鼻:“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这件事交给为夫摆平就是了,好好招待她们两个!”
“妾身知道了,妾身马上去吩咐下人准备酒宴!”
柳明志熟门熟路的朝着内院走去,找了齐润的房间走了过去。
“岳母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门外?岳父呢?”
齐夫人脸色焦急的看着柳大少:“你岳父一个人在房中不让我进去,你快让他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岳父,小婿来了,你快开门!”
柳大少也是心里一急,齐润的心性不会如此极端一时给想不开那啥了吧!
房门应声而开齐润脸色沉闷的对着柳大少点点头:“进来吧!”
“是!”
“志儿,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无奈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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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志茫然的看着对面眼眶血红的齐润,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齐润瞧见柳大少的眼神脸色无比的惆怅,望着窗户在那尽收眼底的桃林露出一丝追忆。
“晋朝之所以亡国皆赖于上品无寒门,朝廷被世家大族所掌控,纵然民间是有乾坤济世之才也无从施展!”
“太祖高皇帝南征北征一统天下建立大龙,深感晋朝亡国之根由创立了科举选才的制度,给天下平民百姓一个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机会!”
“不但科举制,太祖皇帝制定的每一条大龙律都是那样的惊世骇俗,为当时的朝臣难以理解!大龙开明程度更是前无古人,至于是不是后无来者老夫不敢夸下海口!”
“细说下来,王侯公卿,士族乡绅可以吞并土地却要留给百姓足够耕种的土地或许是大龙能延续六百年而经久不衰的原因!”
“百姓不至于食不果腹,虽然粗茶淡饭,麻衣粗布,可是只要有一口吃的百姓就不会去想着去造反!”
柳明志无言的望着齐润,不了解他跟自己说这些事情的缘故。
齐润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你的父亲柳之安乃至很多人对老夫的评价老夫心里都很清楚,为人正直却行事多有犹豫,懦弱无大为!”
“志儿,你自小出自世家大族,身世优越,不用为一日三餐而发愁!”
“太祖高皇帝虽然给了天下贫苦学子一个出路,科举制确实公平公正,但是也不能说百分百的公正,因为人皆有私心!”
“志儿你衣食无忧,你无法了解一个出生贫寒的人想要出人头地需要付出怎么样的努力!”
“遥记得老夫昔年求学之时别说消耗庞大的课业费用,就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无后继,若不是山长怜悯别说位列两班,老夫能不能活过二十多年前的那一个冬天尚且两说!”
“饥寒起盗心,一个人为了活下去可以抛去一切尊严,你知道跟狗抢过食物是什么样的感受吗?老夫抢过!你知道跟乞丐争夺睡觉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境遇吗?老夫夺过!”
“老夫付出了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依旧比不上衣食富足的同窗学子,因为老夫的时间要多花去一半为一日三餐而发愁!”
“这就是生而为人的差距,老夫与你的伯父宋煜乃是同期学子,家境也近乎相同,可是你伯父却坐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老夫却还在户部做一个小小的郎中,是老夫不肯努力吗?是老夫比你的伯父才识不足吗?都不是,因为你爹柳之安在资助你的父亲往上爬!”
“这个世道便是如此的现实,老夫没有金银打点吏部考功司的上官只能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一点一点往上爬!”
“老夫不想一言九鼎底气十足吗?可是老夫祖上九代苦寒,谁能给老夫底气你想过没有?”
“十年寒窗苦啊!越是爬的高你就越明白地位的差距!”
“老夫并未怨恨过什么!凭什么你寒窗苦读就要比别人三代积累生活更加优越?为了老夫读书科举,我爹为了多耕几亩地凑足学费累死了,我娘为了给我省下一口赶路的粮食活活饿死了!我金榜题名的那一天风光无限,可是谁知道这是用我老爹老娘的生命换来的!”
“他们二老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为了我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告诉老夫,老夫怎么硬气的出来?”
“宣德十八年老夫在益州为刺史,老夫兢兢业业,恪守律己,对治下百姓更是从未有过亏心之举,就因为拿不出三千两银子的打点钱财,本来即将升任礼部的我被平调到了郴州,辗转反侧到了金陵为官!”
“雅儿的事情老夫一直很亏欠她,跟吕家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老夫从来没有将雅儿的婚姻当成一场交易,老夫为人父深知起于微末的难处,想让雅儿乃至雅儿的孩子不再遭受这种疾苦,也怪老夫位卑职小,没有资格了解到京城的事情,听了你岳母那边叔父的一家之言!”
“身为至亲岳父怎么也想不到为了自己的利益原来真的没有什么人性可言,知道了雅儿的事情之后老夫是追悔莫及,好在雅儿尚未过门还有一线生机,可是雅儿却执拗的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坚决不愿意以齐家长女的身份再回到齐家来!”
或许那个老东西也感到了一丝愧疚给了雅儿一套宅子让其居住在京城之中,算是有了一个安居之所。
柳明志哑口无言,想不到岳父的遭遇竟然如此凄惨,若是他今日不说出来或许一辈子都没人知道他的苦楚吧。
“你很疼爱夭夭跟依依她们姐妹老夫一清二楚,你心里肯定会想,自己的女儿遭受了如此委屈,为何不豁出去跟他们纠缠到底,毕竟还有御史台这大公无私的衙门!”
“志儿,你身为大家族子弟不明白小人物的悲哀。”
“老夫纵然豁出去跟他们不死不休,可是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他们遭受一些道德跟名誉之上的损失,而老夫却要面临家破人亡的危机!”
“老夫已经害了一个女儿了,不能再让你岳母还有韵儿跟良儿再跟老夫饱受苦难了,同为男人你明白老夫的无奈吗?”
“小婿理解,因为小婿曾经也是........也是见过这么样一个人的他叫秦斌,是小婿在当阳书院的半个同窗好友,同样出神苦寒人家,知道一个小人物的无奈,一个小人物的悲哀!”
“唉,大龙律至公无私,官员却各有私心!世道自古如此!老夫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了,可是良儿却留在了朝堂之上,老夫用爹娘的生命还有毕生努力给良儿创造了一个跟别人起步相差不大的阶梯,此生足矣!谁家的荣誉不是经过父辈的努力还有拼杀才慢慢积攒下来的呢?”
“老夫一生无愧于人,唯独愧对雅儿这孩子,听闻雅儿成了白莲教的大长老老夫之所以让韵儿罚跪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老夫愤愤不平,怨天不公,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尽到一个为子女遮风挡雨的父亲该尽的责任!”
“岳父..........”
“志儿,好好对韵儿,有机会把雅儿找回来吧,老夫年过半百了说不准哪天就没有了,如果方便的话,雅儿的后半辈子就交给你照顾一下了!你先去陪陪贵客吧,老夫累了,想静一会!”
“这......小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