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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高峰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见证了月昙益杀死横断的一幕,厉声询问道,他要知道的更多。

    “恺月小姐把你的画像传遍所有的荒人部落,现在没有人不知道您……。”

    恺月传遍画像的原因,就是让所有的荒人发现高峰之后帮横断报仇,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能杀死显锋伽罗的人,比横断显锋更加可怕,对于荒人来说,对方不来找自己就是烧高香了,还想去找对方的麻烦?嫌自己命长么?

    恺月这个名字让高峰的心神失守,这正是他期盼见到的女孩儿,也是他认定,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恺月小姐是横断的什么人?”高峰心的急速跳动起来,脑中已经想到了最坏的一面,有又不甘心,几乎是用接受审判时的心理向这家伙求证。

    “横断大人唯一的后代……。”

    果然,高峰感觉自己的脑门被锤子砸到一般,一股恶气冲心中陡然冲上脑门,面孔骤然变得凶狠恶煞,大声怒吼道:

    “月昙益,我草你……。”

    后面的话高峰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他等于骂了自己,但这样更让他愤怒,猛地提脚,狠狠地踏在地面上,深深地嵌入地面,翻出滚滚泥土。

    “带我进去……。”高峰狠狠地出了一口长气,大声对眼前的横生二长老说道。

    二长老的心骤然缩成一团,但不敢质疑,横生部落只是一个中小型部落,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到千人,有没有庇护者压阵,无法阻止高峰,可就这放进去,若是出现问题……。

    “怎么?”高峰冷眼看着二长老寒声说道,这家伙的冷汗顿时冒出额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起身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

    高峰跟在二长老身后向原来的黑爪部落走去,周围的荒人战士和契奴纷纷向这边张望,部落围墙也出现不少人在眺望。

    不等高峰走进围墙,一个头发半百,皱纹满颊的荒人主动迎了上来,这个荒人很有特点,让高峰不由地高看一眼,这老头和大多数荒人都不一样,脸上,手上,还有衣服上没有任何污渍。

    不像之前的二长老,腰上围着一圈闪闪发光的贵重物,胸口却涂着一层厚厚的油脂,嘴角还有干涸的食物残渣,一张嘴,便露出黄的发黑的烂牙,头发更是鸟窝一般,老头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全都编成小小的发辫,皱纹遍布的脸上干净利落,唯有眼神闪亮如星,没有一般人的浑浊和躲避。

    只看老头的外观,便给了高峰一个好印象,虽然心情依然抑郁,但也不像之前那般一点就炸。

    “在下是横生部落的大长老,言必诺,欢迎这位大人到我们部落做客,但有所需,我们定会尽量满足……。”

    老头的态度微微卑恭,却没有太过,不像二长老那样毫无节c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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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必诺?好名字啊,是谁给你取的?”

    高峰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和老头讨论起名字,虽然高峰的年纪和老头成反比,但老头却像后辈那般对高峰保持恭敬,沉声说道:

    “不敢说好,是家父给我取得……。”

    这句话一出,高峰的眼睛骤然闪动,家父?不是父亲,不是阿大,而是家父,很具有前世世家的味道。

    “你是地下人的后裔?”高峰和他一起向部落走去,一边打量着站在路边,形形sèsè的荒人,一边有口无心的对言必诺问道。

    言必诺顿时站住,眼神复杂的看着高峰的背影,一咬牙,上前几步对高峰说道:

    “大人对地下人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大人反不反感地下人?”

    高峰眉峰轻挑,诧异地看着言必诺,不知道言必诺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没什么反感不反感的,地面人相互之间同样会杀的血流成河,下敌人也曾经是地面人……。”

    高峰这么一说,让言必诺的眉头松开,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突然上期一步张开双臂拦住高峰。

    “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接受横生部落,他们很多人都是地下人的后裔,现在失去了庇护者,以后……。”

    “不要说了,我没这个jing力……。”高峰断然拒绝,他对地下人同样没有什么好感,地下人虽然是前世zhèng fu的残余力量,但高峰知道一点,任何zhèng fu若是不以公权救济为目标,那就必然是暴力机构,公权救济包括广义的平等,救助,维护,还有保护。

    但地下人却忘记了他们的职能,在他们发动地面战争的一刻起,他们就在不配被称之为文明的载体,也不能被视为公共职权,而是一个侵略者,一个夺走其他人财富的强盗。

    “可……可是……。”言必诺没有想打高峰会断然决绝送上门的好处,整整一个部落,仍由高峰生杀给予,其权利不可谓不重,何况高峰是单身一人,一看便知道是新成为显锋不久的,正是需要扩展势力的时候,怎么会拒绝?

    高峰知道言必诺的想法,地下人只是一个理由,一个主动投靠的理由,他们失去了庇护者,未来的命运绝对是被其他部落瓜分,若是到了那一步,他们就成了二等公民,地位最多只比亲奴好一点点,他们的后代也没有机会成为长老,或者管事。

    但靠上了显锋伽罗又会不一样,地位非但不会下降,还会水涨船高,就算遇到其他部落的伽罗众,身为长老的他们也能不卑不亢的拿捏一番,高峰的拒绝打破了言必诺的算盘,无奈地叹息,却不敢再多说,生怕惹怒了高峰,将他们整个部落给屠杀掉。

    “你们知道这个地方是谁的么?”

    越来越多的荒人妇女和孩子在田地中耕作,让高峰眉头皱起,这就好比看到别人用自己专用的碗筷吃饭,心里不由地烦躁起来。

    “不知道,这是横蛮给我们指定的地方,现在横蛮和天爪部落的天满庇护者打的火热,好像说是要投靠新来的显锋伽罗,迟叶叶……。”

    言必诺是个聪明人,借这个话题,和新来的显锋迟叶叶扯到了一起,在小小的西部荒野,是不可能容纳两个显锋伽罗的,至于他说出这番话的后果是什么,没有人会关心。

    “现在,这块地方是我的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吧,如果不服气,可以让迟叶叶来找我,对了,你们所有的契奴都必须留下来……。”

    正式踏入部落大门的瞬间,高峰做了决定,他要收回这块地方,他的决定让言必诺和二长老一起变sè,周围的荒人战士更是愤怒,很多人同时举起武器,这一举动差点将言必诺给吓死,向显锋伽罗动手可真不是好主意。

    “是是是,大人看上这块地方是我们的荣幸,可我们给了大人,我们去哪儿?”xiazaimao

    言必诺强忍心中的愤怒,涩然对高峰说道,西部荒野能够居住的地方不多,能够种植的地方更少,若被赶走,他们以后怎么办?

    “想去哪儿去哪儿,这里原本就是我的地方,现在我回来了,自然要还给我……”

    高峰没有威胁或者恐吓,对这些人没有必要,显锋伽罗本身就是一种威势,若是对方不长眼,他也不怕他们。

    没人知道高峰所说是不是真的,但也没有想要找高峰要证据,强者在弱者面前,任何话都是弱者不可违背的真理,质疑的代价是他们承受不起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峰走进部落,却无话可说。

    “要不要通知横蛮他们?”二长老走到言必诺身边,小心翼翼的向部落中张望,却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耳语对言必诺说道,眼神露出一丝yin狠,高峰不给他们活路,他们情愿和高峰拼个你死我活。

    “你想通知横蛮,杀了横断大人的显锋在我们这儿?”

    言必诺古怪的看二长老问到,二长老忙不迭的点头,然后猥琐的说道:

    “又不用我们出手,到时候看热闹就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言必诺被这席话给气笑了,看到言必诺的笑容,二长老直起腰板,拍着胸口说道:“您就在这拖住他,我去找横蛮,一定会……”

    “一定会在我死前赶过来是吧?然后横蛮会把你交给人家作为礼物,并且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包括将整个部落和我们的家人一起贬为契奴?”

    这话宛如连珠炮似的从言必诺嘴里脱口而出,将二长老砸的头昏脑胀,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张着嘴巴看着他。

    “你是沙鼠脑子么?横断能压住横蛮他们,靠的是武力,人家能杀死横断,武力只强不弱,你把横蛮找来,他有胆子动手么?就算横蛮过去找迟叶叶大人,迟叶叶大人敢动手吗?人家可是杀了显锋的强人,就你这点手段,还想看热闹?真不知道死是啥玩儿?”

    “嘶……”二长老倒吸一口凉气,脸皮子白的发青,他被吓坏了,若按照言必诺的说法,不管怎么做,他都是一个死字。

    “那我们该怎么做?就这么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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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又有不甘,这里是他们的立身之本,若是退出去,没有庇护者,没有根据地,没有可以躲避夜晚严寒的房子,他们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想就知道。

    “退出去,全都退出去,什么都不要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言必诺眼神闪过一旦决然,咬牙回到,让二长老长大嘴巴忘了合上。

    “退出来,我们那儿都不去,就在围墙跟前呆在,我到时要看看,这么多人死在他眼前,他会下的狠心?”

    言必诺回想着和高峰见面的一幕幕,破釜沉舟地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用整个部落的前程来赌他没有看错高峰。

    高峰走进久违的部落,这里是他在这个时代生命的,陪他度过最开始的茫然和徘徊,让他逐渐找回自信,也正是从这里,他踏上了强者的第一步,逐渐将自己融入这个时代,习惯这个时代的一切。

    部落里大致和以前一样,不一样的是,以前破损倒塌的房子都被修缮,比以前更加适合人们居住,这里也比以前更有活力,荒人善于建造,不但修复了围墙,还将破损坎坷的道路都修缮一新,在街道上铺满了细细的沙粒,还在街边挖掘了很可能永远都用不上的导水渠。

    没有肮脏的垃圾,没有到处跑的光屁股小孩,没有袒胸露ru,粗鄙不堪的壮妇,一切都井井有条,来来往往的荒人忙着各自的营生,在一些人流密集的街道,还能看到一些地摊上摆放着各种手工制造的物品,从ri常物品到武器护甲一应俱全,甚至还有sè彩艳丽的装饰品和石头,兽骨制成的孩童玩具。

    这里已经有了粗步的商业雏形,人们看不到麻木和空洞,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泽,不是营养充足的红润,而是一种忙碌的希望,这点高峰从在北龙峡谷看到过,当时他们的生意做得很大,每一个人都是忙碌的,男人需要搬运货物,女人需要整理,制造和管理,就连小孩子都有施鹏和莫媛教导知识,一切都是那么繁忙,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生活就是工作,这是一句名言,但在这一刻,高峰真正体会到这种名言,闲暇是种休闲,但一直休闲就成了无所事事,必然会感到空虚和沉寂。

    突然,高峰看到在一处空地上,上百个孩子正坐在一起,望着前方正在讲述什么的男人,这个男人同言必诺一样注重个人仪表,全身上下干净利落,头发也没有蓬乱,正大声冲下方的孩子说着什么,每一个孩子都聚jing会神的听着,在孩子身后,几个看上去就不老实的孩子正低着头郁闷的站在一边。

    看到这一幕,高峰的心里微微触动,这可不是就是上课?没想到荒人已经注重到后代的培养,若是能够一代代传下去,形成体系,说不定他们还能开创出自己的文明,可能比较原始,但只要能发展,不管是一千年,还是三千年,总能达到一定的高度。

    对此高峰是显而乐见的,感叹的摇着头继续向前走去,来到曾经培养随侍的练武场,百多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正在一刀一枪的演练,让高峰恍然如梦。

    就在他沉浸在这一切时,一声声低沉雄浑的钟声从墙头传来,下一刻所有的荒人都行动起来,在街道形chéng rén流,汇聚在一起向墙头方向而去,让高峰心中微微不喜,随后他便想到,这是言必诺召集部众准备离开。

    想到这里,高峰心里突然有了负罪感,仿佛这里的主人本该就是荒人,而他才是意外的闯入者?

    庞大而忙碌的部落很快就人流一空,只剩下高峰走在安静的街道上,高峰没有回头,没有转身,孤寂的走在街道上,回想着过往,他在成为显锋的时候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但因为神经毒素的关系,他将这一切都忘得干净净,但心中总有模糊的映像。xiazaimao

    过往种种在心头一掠而过,但并没有什么值得停留,不管是他成为庇护者的那一刻,还是他杀死恐怖死神的瞬间,或者生死绝望之际的坦然,除了恺月的影子在心中驻留的时间多一点之外,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特别渴望的目标。

    以前曾想过找回从前的记忆,挖掘他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但了解到几次地面战争,知道地下人的生活之后,想法也淡了,再怎么努力,他也不可能回到几百年前,几百年前的战争结局是怎么样已经无关紧要,就算他找出真相,世界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他曾想过离开荒野,见识外面的世界,但他发现,外面的世界也只不过是更大的荒野,杀戮和不平等无处不在,伽罗和平民的生活永远是两个圈子,而他也不可能整天涂着发胶,将自己打扮成女人去迎合所谓的伽罗世界。

    他曾想过找到恺月,两个人幸福的在一起,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他开始反问自己,自己在恺月的心中真的这么重要么?人家是横断的女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和他之前的邂逅是不是少女不经意的恶作剧?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恺月连给他解释的余地都不留,就满世界的下达海捕文书?

    想得越多心越冷,高峰不是圣人,哲人,也不是洞察秋毫的智者,他是一个拥有知识,但骨子里厌倦战争的战士,不曾想过安邦治国平天下,只想为自己关心的东西努力。

    “啪嗒……。”一声脆响,让高峰停下,低头看到脚尖踩着一块碎成两半的骨雕。

    骨雕是沙狼的外形,雕刻的并不精致,有着抽象的粗犷风格,雕刻的人手劲儿很大,很多地方深浅不一,并非专业手法,稍微观察,便能看出杀伐的痕迹,就像武夫的刀法练习。

    但雕刻的人很用心,尽可能用不完美的手法,让骨雕看起来完美,虽然没有浑然一体的自然,却多了几分生动,让人不由得被吸引,发觉骨雕背后的故事,高峰拿着只剩下半截的骨雕打量,发现这是一个挂件,挂在脖子上的装饰品,但很小巧,分量绝对不会重。

    他瞬间明白这件骨雕背后的含义,这是一个父亲给自己孩子雕刻的平安符,沙狼在荒野中名声不好,但是最容易存活的物种,它们吃肉,吃腐烂的尸体,饥饿的时候,也会吃只有牧畜才会吃的杂草。

    这个父亲的心愿不是让孩子成为凶猛的野兽,而是像猥琐的沙狼一样小心的活着,只要能活着,他就感到心安,所以他用拿刀杀人的手,为自己的孩子雕刻出一件东西,目的就是希望孩子不用像自己这样去杀戮。

    想到这里,高峰的心触动了,不管这个时代再疯狂,也依然有人性和亲情,不管父亲多么残忍,也依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一生,杀人的刀不一定只能用作杀人,同样也能雕刻孩子心爱的宝物,杀人的双手也能用来创造美好的事物。

    高峰不由地抬起双手,望着粗糙掌心的纹路,他似乎能嗅到掌心中散发的浓烈血腥味儿,不由地收紧,捏着骨节噼啪作响,感受双手的力道,不管是前世扣动扳机,还是这个世界挥刀斩下,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凡几,但这些并不能让他感到快乐。

    从骨子里他都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除了变态之外,没有谁喜欢整天看到粘稠难闻的血浆,碎裂的白骨,还有血淋淋的肌肉和流淌在地上的内脏,更别说那一双双因为恋眷生命而死不瞑目的双眼。

    高峰前世接受的教育就是杀死敌人保全自己,所以他冷酷,将杀人当做一件平凡的工作,可当他认识天使一样的女孩儿,菲儿,之后便开始在心中质问自己,这种质问也从前世遗留到这个时代。

    以往他想不通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他,仿佛是一个死循环,怎么也逃脱不了这诅咒一般的宿命,可当他看到那只骨雕之后,突然就明白么,没有人喜欢杀戮,他们也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需要守护,也有自己的目标和愿望,只是大环境让他们不得不如此。

    想到这里,再次回忆起在北龙峡谷的谈话,小眼睛二长老对文明有着敬畏和向往,而他却在谈论文明之后,杀死本就孤苦凄凉的无辜荒人,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滑稽戏,讽刺着他的内心。

    一阵突然而来的巨大喧哗从墙头的方向传来,隔得太远听不清,但高峰知道哪里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的要求,言必诺向住在这里的荒人下达撤离的决定,一个没有庇护者的部族是悲哀的部落,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存身之地,一旦被赶出去,他们必将面临比失去庇护者一千倍的困难。

    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号声,高峰的心有些抽搐,但他没有回头,荒人确实无辜,但谁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园,主动侵略西部荒野,前因后果没有人能说得清,他也只不过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闷头向前走去,高峰来到了广场,广场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唯有当日大爪身死的柱子还留在那里,看到这根柱子,高峰就想起大爪的尸体,大爪只比他大上一岁,放在前世还是个高中生,但在这个时代,却为了首领的位置和高峰明争暗斗,最后不得不走上不归路,这一切都是野蛮时代造成的。

    呆呆地坐在大爪身死的柱子下面,高峰仰望着火红的云层,之前寂静的部落重新恢复了喧嚣,无数人在忙着准备离去,但没有人敢到广场上来,他们都知道,这里有一个杀人如草芥的显锋伽罗。

    高峰仿佛听不到这些喧嚣,靠在这根不知道经历多少年风雨的柱子,回想着他两辈子的过往。

    “人一生下来就注定着要死亡,世间无恒,所有永恒皆是瞬间!人终将会死去,一无所有,所以不必过分执著于身外之物:生命、钱财……肉身一灭万事皆无!人类来到世间无非体验二字,体验这个大大的世界,孩时的天真与单纯,花季的美丽与无奈,恋人的相拥的美妙,`为人父母的担忧及孩子成长的喜悦老时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人生莫过体验二字!

    这段话突然浮现在脑中,前世图书馆里看到这句让他有所感悟的话,当时菲儿还在嘲笑他有当和尚的悟性,但现在,再次回想起这句话,高峰感触良多,不管是娇妻成群,大厦千间,还是财富无双,权势滔天,当走到生命的尽头,都会化作一捧枯骨,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体验,快乐,喜悦,兴奋,恐惧,忧虑,烦躁,悲伤,痛苦,还有灵魂偶尔一现的触动,都是人生的体验,一种经历,一种活在当下的存在。

    “我无所事事的今天是昨日濒死者期盼而不可得的明天……。”

    这是菲儿为了鼓励他说出的另外一句名言,脑子空荡荡的时候,很多早已经被遗忘的东西不经意的就浮现在脑中,又在心中激起更加深刻的理解,一句句名言和他的经历纠缠在一起相互缠绕,最后融合在一起化作混沌,混沌旋转,无限压缩,到了最后骤然爆发,突然让他相同了很多东西,理解了很多的道理。

    这些东西一直在他心里,只是被平日接受的各种信息给蒙蔽,犹如明亮的玻璃落满尘埃,到最后遗忘了玻璃本身透明的质地,只以为那块灰扑扑的东西才是玻璃的真实面目。

    感受这些发自心底的悸动,高峰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留出来,让他有种彻悟的通透,但这种感觉最是捉摸不定,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或者理解,这是属于他的感悟,对人生的感悟,对世间一切的理解,也许很快就会埋没在繁杂的信息之中,却在这一刻让他真正的感动。

    “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收回了属于自己的地方,需不需要我们在走之前打扫一番?”

    言必诺的花白头发再次出现在高峰的眼中,听着他毕恭毕敬的汇报,高峰慢慢站起身,扭头看向整个部落,无数男人和女人背着属于他们的财产站在街道的两边一字排开,所有的街道都被人群站满,他们一起看着高峰这边,无数的视线集中在广场,集中在高峰身上。

    xiazaimao∷

    ( )    感受着目光中所蕴含的恐惧,愤怒,杀意,憎恨,还有乞求,高峰微笑了。

    “你们准备去哪儿?”高峰轻声询问道,没有之前的冷厉和强硬,略带温和,有着魔力一把般,让人不自主的放松下来。

    言必诺也被这声音感染,不自然的松下了肩膀,随即更加用力的绷紧身子,甚至更加害怕,到了微微颤抖的地步。

    此刻的高峰和之前的高峰决然不同,之前的高峰还有几分可以琢磨的东西,现在的高峰就像一块看不见的水晶,神秘莫测。

    “暂时没有地方去,准备到围墙外面将就一个晚上,再想办法……。”

    言必诺不敢说出耍无赖的打算,耍无赖只能针对之前的高峰,现在的高峰就像看不见的深渊,毫无猜测深浅的可能。

    背着双手的高峰看着无数人的面孔,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言必诺也不敢说话,俯身站在高峰身后,等着最后的宣判。

    “我离开的时候,围墙垮了一半,很多房子都被烧毁,街道也很乱,你们做的不错……。”

    高峰突然说起不相干的东西,言必诺赶紧接话道:“应该的,应该的,不算什么……。”

    言必诺还没够谦虚完,高峰突然转身凝视言必诺的眼睛,让他不自觉的想要移开躲闪,因为高峰的眼睛实在太亮了,让他有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

    “之前你说想要投靠我?”高峰说出让言必诺心头急速跳动的话语,忙不迭的点头,双膝也有些发软,只想跪在这个年纪只有他幼子大小的年轻人身前哀求。

    “这里容不下你们……。”

    高峰下一句话让言必诺的心无限下沉,但他没有表示出失望或者不甘的情绪,依旧垂首倾听,他知道高峰不会无聊到调侃他们。

    “我知道你们擅长建设,恰好我有一块地方需要人开发,你们若是想要投靠我,就去帮我将那块地方开垦成良田吧……。”

    高峰想到了甜水井,一开始就打算将甜水井建立成属于自己的领地,现在何不让这些荒人去开垦?建设一处真正的世外桃源?

    言必诺终究还是带着部落离开了,黑爪部落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人,高峰也不准备让黑爪部落居住太多的外人。

    少了很多人的部落并没有冷清下来,在广场之上,高峰打量着新得到的财产,一千五百多名契奴。

    这些契奴大部分都是女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男人,男人全都廋弱不堪,神sè惶恐,倒是女人们表现的比较自然,无所谓地站在那里等着高峰审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孩子,这些孩子正是他映像中光着屁股脏不溜丢的小毛孩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全都缩在女人的身后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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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部落的?”高峰走到这些人面前,一个个的看过去,却没有找到部落勇士的痕迹,仿佛这些男人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从一群暴躁的野兽退化成了柔弱的绵羊。

    “巴姆部落的……。”回答高峰的人出乎意料的是个女人,一个身材不高,脸颊削瘦的女人,在她身后藏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是个坚强的母亲。

    高峰站到这个母亲身前,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女人的年纪不大,至少看上去不大,应该比实际年纪更小一点。

    “他们是你的孩子?”高峰温和的问着无关紧要的东西,女人不由地将两个孩子挡的更加严实一些,低声说道:“是的……。”

    高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继续向前走去,他已经知道那女人的年龄,应该不到十八岁,荒野的女人生孩子都比较早,夭折率也比较高,能活下来很不容易。

    当他将这里所有的男女都打量过一遍,之后站到广场的中心,让众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巴姆族不存在了,你们的部落没有了……。”

    一句话让所有契奴悲从心中来,不少人压抑着哭泣,高峰仰着头俯视眼前这些人,等待他们无声的发泄。

    “在我这里,你们不在是契奴,而是亲奴……。”

    这是高峰的第二句话,亲奴和契奴有很大的区别,算下来,相当于前世的基层贫民,让这里的男男女女心中涌起希望,至少,亲奴也不错。

    “不想成为亲奴的可以自己离开,我不追究任何人,谁想走,现在就可以站出来……。”

    高峰明白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当亲奴的,比方说部落勇士,勉强将他们留下,未必不会在以后心怀怨恨给高峰添乱。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五分钟里,没有一个人动弹,没有人想到要离开,他们的部族没有了,出去之后也会变成荒野里最低贱的浪人。

    没有人离开并不值得高兴,高峰来回走了几圈,走到那个年轻的母亲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逼问道:

    “部落勇士都去哪儿了?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少吧?”

    高峰的语气比刚才更有力量和威势,女人不由地颤抖着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们一开始就不在这儿,听别人说,他们被送到了很远的地方……。”

    高峰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横断在这里耍了一个手段,俘获的西部部落勇士全部伪装成荒人战士送到了南部战场,这些人就是进攻绝望堡垒的炮灰,实际上的荒人战士一直留在西部荒野没有动弹,说不定那些死在北龙峡谷的荒人战士中间就有西部部落的勇士。

    “好险……。”高峰暗自惊呼,若是这样,当ri他们万一没有跑出西部荒野,说不定也会落到同样的下场,既然如此,他对这些人便有了信心。

    高峰不去想怎么去和恺月解释误会,不去想天满和迟叶叶到底在做什么勾当,也不去想天爪部落的大部队什么时候会回到西部荒野,就在刚才,他感悟了一些东西,突然有了新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这个世界多了他会怎么样?

    如果和之前那样随波逐流,就算多一千个他这样的人,也不会改变,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主动改变的yu望,改变的起点就是黑爪部落的亲奴们。

    高峰不再执着于扩展兵力,编制军队,对他来说,西部荒野的大环境是和平的,只要天爪进入西部荒野,不管是迟叶叶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可能激起大战,毕竟他们的军队是战胜国十万大军,装备优良的正式军队。

    这些亲奴被高峰组织起来,组编成一个个小组,开始构建心目中的蓝图,既然决定做出改变,高峰就正式决定从他出现的地方做起。

    ( )    野外开垦的沙枣地已经开始播种,高峰将大部分人派出去耕耘,并通过观察和记录,理清沙枣的种植。

    荒野人对种植并不jing通,还处在刀耕火种的年代,放火烧荒,用草木灰滋养土地,然后挖开地面将沙枣种子种下去,甚至不去清除沙枣地上的杂草,对他们来说,杂草就是来年烧荒的燃料。

    而耕种的方式更加简陋,多是用石头,或者骨质工具翻耕泥土,尽可能的将沙枣种植地区扩大,却没有想过扩大之后会有怎样的收成,因为左右不了土地的湿度。

    只是看了半天,高峰就被深深地打击到了,如果依靠这种种植方式,想要有充足的粮食简直是做梦,还有养殖,荒人给高峰留下了一半般的牲口,这些牲口有三百多只角糜,几十只沙地尨,还有两头土蜥,这些牲口所吃的牧草都需要大量亲奴在野地里寻找,浪费了大量的人力,难怪高峰之前看不到孩子,所有的孩子都在荒野里拔草。

    工具的缺乏,种植手段单一,种植物种单一,效率低下,更谈不上规划,高峰觉得自己身处在原始社会。

    高峰将大致情况了解之后,便转身回到自己在议事大厅的住所,这里也曾是他养伤的地方,只是没了那十二个少女。

    高峰在面前铺开一张硕大的兽皮,用木炭条在兽皮上写下他的目标和计划,他想要将这个部落发展到北龙峡谷的程度,就必须保证粮食供应,但西部荒野不可能向南部荒野那样从绝望堡垒得到粮食,所以必须自己想办法。

    第一条是农的改良,高峰曾经在北龙峡谷用大炮锻造出一些农具,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不想等工具到了再动手,所以必须立刻想办法。

    第二条是化肥,指望草木灰肥田,在高峰眼中就像指望老天风调雨顺一样不靠谱,何况在西部荒野,说不定一年难得下一次雨。

    第三条就是作物的单一,高峰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种植沙枣,在南部荒野,他见过金黄的麦田,那饱满的麦穗让沙枣变得完全没有可比xing。

    至于第四点,重要xing更强过前三点,那就是工具的改良,在西部荒野,大多数工具都是用野兽的骨骼改造的,很容易磨损,又因为加工的难度,让这些工具往往达不到使用的效果。

    至于第五条,第六条,高峰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也懒得写上去。

    动物油脂点起的油灯在西部荒野是绝对的奢侈品,高峰闻着焦臭的气味儿,低头看着兽皮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伸出双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建设比毁灭困难一千倍,让他杀人作战,他可以说没有问题,但让他理清头绪搞建设,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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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抱着双臂呆滞的看着自己一塌糊涂的计划图,相比维持后勤,制定一个计划更加困难,又没有太多的情报分析和数据统计,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简直让他抓狂。

    就在他整个人陷入恍惚的空明状态时,突然从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高峰保持坐姿,扭转头颅侧看着在火光下黑暗的门口,眼睛微微眯起,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他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当他锐利的眼神看到走出黑暗的一抹白影之后,顿时变成惊讶,张着嘴巴看着坦然走到他面前的女子。

    这个女子正是白天所见过的年轻母亲,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人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润黑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微光,垂在她结实饱满的大腿边,滴落着一滴滴水珠,有着清水出芙蓉的别样美感。

    润黑的发丝将胸口蓓蕾微微遮挡,却隐约露出一点殷红,半露不露的更加诱惑,清秀的脸上因为这些段时间的饥饿,而略微削瘦,尖起了下巴,更符合高峰的美感,生活孩子的小腹看不到一点赘肉和妊辰纹,宛如白玉一般细腻,小腹之下的三角地带,黝黑而神秘,却没有故作羞涩的遮挡,坦然地暴露在高峰眼前。

    看到这没有任何妆点的身躯,高峰从心底涌出一股原始的冲动,从他成为显锋伽罗之后,身躯内蕴含着宛如岩浆般灼热的jing力,这股jing力没有地方宣泄,一直被他死死的压制在身体的最深处,现在受这个女人的刺激,高峰的眼睛顿时红了。

    女人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没有任何委屈的走到高峰身前蹲下,侧过脸颊,撒开黑发露出细嫩的颈侧,等着高峰临幸,甩开的发丝也让她胸前的蓓蕾暴库在高峰眼前。

    生过孩子的女人身材就像熟透的蜜.桃,有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不是白醋那群女孩子能比的,何况生过孩子的女人更懂得如何取悦男人,更不是白醋那群少女能够理解的,她们脱光了衣服,要么装作淡然,要么手足无措,制造出一些不和谐的氛围,就像一道jing美的大餐上sè彩错杂,虽然不影响味道,咱总是让感觉微微不爽。

    女人则是另外一个样子,低头垂首有着女xing的柔弱,媚眼如丝蕴藏着万种风情,红唇半启yu语还羞,生动的曲线让视觉受到强烈的冲击力,柔柔弱弱的神情最能调动男人心中最原始的yu望。

    高峰的双眼只有女子胸口丰腴的羊脂雪球,雪球半圆,惊心动魄,两颗殷红的车厘子让他的嘴唇发干,极度想要品尝,想要允.吸隐藏在雪球里的甘甜ru汁。

    原本在心中就压抑着冲动的jing力,原本就有正常男人都拥有的yu望,原本这身体正是血气方刚最旺盛的时候,高峰的脑中原本就因为繁琐的计划陷入空白状态,所以他没有任何思索的伸出手掌,握住女人胸口暖柔温滑的半球,手指上敏感的触觉神经将这一切都反shè到心中,本就快速跳动的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让他心里涌起cháo水一般的强烈冲动。

    男人是视觉动物,一个姿sè不俗,光溜溜的女人摆出任君采拮的样子,只要不是gay都会心动,当感觉加上触觉之后,维持着高峰理智的最后底线也崩溃了,高峰的双手猛地将女人的腰肢抱住,一把搂紧自己的怀中。

    感受到高峰双臂间的巨大力道,还有高峰身上比其他男人更加干净的雄xing气息,女人的呼吸骤然粗重,被高峰紧紧抱在怀中之后,便不再动弹,闭着眼睛等着所有男人都会做的勾当。

    但高峰和荒野的男人不一样,或者说他和这个时代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并不是追求单方面的感觉,他轻柔的亲在女人的耳朵上,湿糯唇间的触碰,让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女人骨头都酥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她被亲吻的耳垂晕开。

    一抹红晕挂在女人脸上,紧闭的眼睛半闭半启,粉sè的舌头也吐了出来,等待品尝,高峰的唇瓣顺着女人小巧的耳垂轻轻游走,细心而缓慢地在女人脖子上每一寸几分留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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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的皮肤紧绷在一起,修长的双腿跨.坐在高峰腰上,白皙的小脚从地上抬起,绷着弓一般的形状,极度收缩的脚掌不自觉的痉挛,似乎忍受着世间最大的痛苦,其实是人世间最大的欢愉。//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

    白皙皮肤上从皮下浮现出大片大片粉红的色泽,尤其是女人脸颊和耳垂,因为充血而鲜红欲滴,高峰的嘴唇已经到了锁骨,精致的锁骨之下,就是女人最骄傲的地方,是生命的最神圣的地方,也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平日并没有感觉的地方,在高峰魔力的唇下,掀起一波接一波的感觉风暴,让她脑中不由地想到,若是那敏感羞人的地方也被亲到,那感觉不是要增加十倍?这个念头让女人既期盼又恐惧,期盼这种感觉让她欲仙欲死,恐惧这种超过她极限的感觉让她真的死掉?

    高峰的脸颊埋在女人**之间的皮肤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饱含着女性气息的空气,又重重吐出带有男性气息的热气,热气刺激着女人粉红色的肌肤上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似的小颗粒。

    “嘤……咛……。”

    女人一直紧咬的嘴唇在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诱惑媚人的酥浓鼻音,这声如嗲如泣的甜糯声音传到高峰的耳中,让他的情绪顿时被引爆,不再去亲吻女人,将她整个的托起,就要进入主题。

    女人的身躯在高峰手中犹若小猫一样轻盈,全身骨头像化掉一般,提不起任何力气,只能任由高峰揉捏,而她心里也有着强烈的失落感,在她即将迎接高峰亲吻雪球的瞬间,高峰却将她提了起来,只是这种失落感中还有着强烈的刺激,因为意外让她更加敏感,反而得到她从没有得到过的奇妙感觉。

    就在高峰提枪上马的一刻,突然听到一声稚嫩的叫喊:“阿嬷……。”

    这一声呼唤比浮满冰块的冷水还要让人清醒,高峰瞬间从本能的兽化状态中清醒过来,脑中自然不自然的浮现出两个脏兮兮的孩子,正是白天躲在女人身后的孩子,一个新的名词突然在他脑中爆开:‘后爹’?

    高峰宛如捧着烧红的炭块一般,将女人扔到一边的地上,赶紧拉起自己的内裤,神色慌张的向大门口看去,深怕自己的样子带坏了小孩子,女人正在情浓蜜意的最巅峰,被高峰仍在地上还不曾轻松,一只手揉捏的雪球,一只手抚摸着三角森林,媚眼如丝的望着高峰,伸出舌头舔着嘴唇。

    “你出去吧,孩子在找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高峰不敢再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扭转脑袋,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心中若得若失,对刚才自己做的一切,恍如梦中。

    女人不会违反高峰的任何决定,沉默的起身走了出去,在她转身的瞬间,高峰的双眼死盯着她圆润丰满的后臀,心里刚刚剿灭的火焰又有抬头的趋势,赶紧闭上双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挡下的物件却不曾老实,仰头朝天不说,还在一抽一抽的蹦跶,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等女人消失在黑暗的大门之后,高峰整个人一下倒在了床铺上,望着低沉古旧的天花板上瞎想联翩,想的最多的却是女人的**。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是视觉动物,先有性再有爱,女人则是相反,所以原本在高峰心中毫无位置的女人,这一刻在高峰心中起伏不定,高峰的神色也变换莫测。

    涌动的气血久久不曾平息,不知为何,脑中想的最多的却不是女人的**,而是恺月的形象。

    想到恺月,高峰心里涌起一种愧疚感,不管他和恺月之间有什么矛盾,至少他在心中将恺月当做自己的女人,而拥有前世记忆的他,在行为上依然遵照前世的规则,那就是对女性的尊重,没有想过三妻六妾,只想遇到一个喜欢的,过一辈子。

    想东想西,不知不觉,燥热的身体和奔涌的气血慢慢平静下来,大脑却开始清明起来,之前犹如乱麻一般纠缠不清的东西,也变得条理分明,整个西部荒野就像一盘棋局放在他的面前,各个势力和部落就像一颗颗棋子,一目了然。

    还有他准备拟定的计划,原本不知道从何下手,现在也有了新的灵感,同时也有了新的主意,各种奇思妙想走马观花的涌现在脑中,让他喜不自胜,而之前差点和他缠绵的女人已经完全被忘在脑后。

    高峰休息的地方是整个部落的禁地,唯一能走去并且走出来的只有那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简单的希腊长裙走出庞大的建筑,一眼看到站在广场上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被众人踩在脚下,就在他身边,女人的小女儿怯懦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却被另外一个男人牵着。

    “怎么样?”当中年纪最大的男人冲女人喊道,女人低下脑袋摇头,舞动的发丝,让这些男人心中沉寂。

    “都怪这个家伙,全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儿……。”

    其他的男人纷纷抬脚踹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让他惨叫不止,女人的孩子受不住惊讶,咧嘴要哭,却被人死死地捂住嘴巴。

    地上的男人惨哼着翻滚,也不敢惨叫,没有人能承受显锋的怒火,他们不敢惊扰高峰。

    “放了他吧,显锋大人让我出来的……。”

    地上的男人在惨哼的时候,还在抬头看着女人,眼神中的爱慕了然,让女人心中微痛,若不是这个人,她和孩子早就死在荒人中间,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一直都知道,一直她都没有回应,就是害怕这个男人没有保护自己和孩子的能力,没想到在今天,他为了自己竟然这么做?

    “你可知道,他差点害死你的孩子?”

    女人动情之后的妩媚还没有消散,其他的男人自然能看出来,年长的男人知道女人心软,但他们不能心软,谁都不知道高峰明天会有什么新的决定,他们这群毫无根基的家伙,除了讨好高峰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影响,所以他们不容任何人破坏。

    “他……,他……。”听到这里女人语无伦次,男人以爱的名义,将女人的孩子作为道具,让女人心中惊骇而后怕,刚才她虽然意乱情迷,但也并非耳聋,只是刻意的忽略,现在也想起,正是她女儿的叫喊才让高峰停下。

    想到这里,女人的心突然空落落的,之前一幕让她永世难忘,她从没想过和男人之间的那个会这么美妙,是她这辈子最美的体验,也是最遗憾的体验,因为没有完成,相比其他男人只是单纯的发泄,高峰所做的,更让女人感到尊重和舒服。

    而毁了这一切的就是差点害死她女儿的男人,想到这里,女人的眼神冷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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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以被爱的名义,在高峰抽身之后上演,一条生命无声的凋零,没惊起任何波澜。

    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高峰这一觉睡的很香,香的让他感觉不到身边有人,当他骤然睁眼的一刻,才发现一群女人正在大门边等候他醒来。

    这些女人手中端着沉重的陶盆,拿着洗脸擦身的毛巾,饮用的清水,还有面饼和烤肉等食物,这一切让高峰感到惊奇,当日他成为大长老,身边有十二个侍女,也不曾受到这般伺候?

    猛地坐起身,高峰就呆滞住了,他看着大门边上的女子们,右手偷偷摸到自己的裤裆,却发现一片滑腻的冰凉,这辈子高峰还从没有经历过着这个,若是追思起来,还是他上辈子青春期时,而这种事也是一个男人最尴尬的事儿,因为他们不可能在身边随时准备一条内裤。

    “出去,都给我出去……。”高峰自然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脱掉内裤,更不可能让她们发现自己尴尬的秘密,在高峰的怒喝声中,这些女人纷纷惊惶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高峰一个人。

    高峰愣愣地坐在床上,望着对面的墙面,自从到了荒野之后,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换过衣服,当日从天爪部落离开的时候,虽然带了几条换洗的内裤,经历漫长的追杀,连保底的一条都快损失殆尽。

    好不容易回到了部落驻地,还没有等他让下面的亲奴给自己赶制几条,就出现梦.遗的大问题,这让他怎么处理?难道光着屁股走出去?

    好一会儿,高峰终于决定用最原始的办法处理,继续躺在床上等体温将其烘干,脑中却在回想昨夜的春梦,和梦中女人缠绵的回忆,那个女人若隐若现,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想不起来具体是谁,让高峰不由地心驰血涌。

    又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外走来,高峰的眉头紧皱,再次爆喝道:“给我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来烦我……。”

    但来人却让他微楞,正是昨夜差点被他吃掉的女人,若不是顾忌自己可能给两个孩子当后爹,说不得已经将这个女人吃掉。

    “我给您拿了衣服……。”女人同样被高峰的语气吓到,脸色有些发白,但更显俏丽,手中捧着一身新做好的衣物,最上面的一件就是高峰最渴求的新内裤。

    白天看女人更加清楚,昨天女人的脸上脏兮兮的,所以不引人注意,但是今天,高峰才发现,这个长相俏丽的女人,相当有女人味儿,一举一动都让人回味十足,也算是难得的尤物,不能和恺月和晚玉相比,更不能和惑星还有月撩沙相比,但也有自己的特点。

    “衣服放下,你出去……。”

    高峰没有想到其他,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碰这个女人,那么他就永远不会碰她,女人听出高峰语气中的坚决,心中不由地悲凉,将昨夜已经被其他人处理的男人恨的要死,若不是那个男人,说不定她已经挂上显锋内妾的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她和两个孩子才能得到安全和保障,现在……。

    若是其他女人,说不定就在高峰的喝令下出去,但这个女人不同,昨夜她享受到高峰极境巅峰温柔爱抚,知道一个自私粗暴的男人是不可能那么注重女人感受的温柔。

    想要重新得到昨夜失去的一切,就必须做出决定,女人将心一横,她要豪赌一场,赌赢了,高峰就会接纳她,让她拥有新的身份,若是输了,至少高峰不一定会杀她?

    在高峰阴寒的眼神中,女人咬着嘴唇向高峰走过来,慢慢地跪在他身边,将衣服放在床上,伸出双手就要脱掉高峰藏在兽皮铺盖的内裤。

    “你敢……。”

    一声暴喝,高峰挥起大巴掌就向女人的脸颊扇去,一蓬清风吹拂着女人的发丝,女人眼睛紧闭,脑袋微缩,侧脸偏头,极度恐惧的迎接高峰的这一巴掌,看上去怕到极点,双手却依然抓着高峰的裤头。

    高峰的巴掌没有抽在女人的脸上,他也不会真的能够辣手摧花,女人一旦下定决心,将比任何人都坚定,为了一搏的机会,这个女人硬是将高峰的裤头给脱了下来,也不细看,伸手就抓住高峰裆下的家伙。

    这一下尴尬成了两个人的,女人的鼻子嗅到属于男人特有的味道,眼睛古怪起来,却没敢笑,赶紧放掉手中的家伙,低头说道:

    “我去打水……。”

    说完女人便起身,宛如惊惶的兔子向门外跑去,手中还拿着高峰换下的裤头。

    没有了外人,高峰盘腿坐在床上,苦恼的抓着蓬松的头发,貌似,真的很丢人?但在一个人面前丢人,总比在一群人面前丢人好吧?

    既然已经被撞破,高峰也放下心中的纠结,大方的让女人给他擦拭身体,女人这次没有借机搞出小动作,很贤惠的给高峰身上每一寸地方擦拭,高峰站直身子,让只到他下巴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洗刷,突然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正弯腰给高峰擦拭背脊,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我没有名字,小时候阿嬷喊我小丫,现在喊我娃嬷……。”

    娃嬷的意思就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并不能作为名字,就像前世结了婚的女人都叫嫂子,年长的叫婶子一般,在荒野很普遍,几乎所有的荒野女人都可以这么称呼。

    “那就叫你粉月好了,以后你就是所有女人的管事……。”

    高峰脑中回想起昨夜女人动情的粉色肌肤,还有离去是,滚圆的臀部,吞了一口口水随意说道。

    女人擦拭的动作骤然僵直,全身不由地颤抖起来,却是兴奋的颤抖,她得到了怎么也想不到的东西,这可比成为高峰的女人强十倍,不说有了权势和地位,只是管理上千女人,过手的物资哪怕只是掉下一点渣子,她和孩子就不会再挨饿,何况她的目的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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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清气爽的高峰走出大门,到了外面的广场,他没有吃掉粉月,心中始终过不了成为人家后爹的一关,但他也没有太老实,既然赤身让粉月洗刷,手上的便宜也占了不少,这种感觉很不错,让高峰有了一个好心情。....

    广场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在等候,粉月就站在最前面的一排,在他们中间的地面上,一对对锈迹斑斑的破铜烂铁胡乱的堆积在一起,这些就是整个部落中找出来的钢铁。

    这堆烂铁头差不多有一吨多重,全是没有用的零碎,一些稍微单薄点的零件,锈蚀的只剩下中间很少的一点,还以一些被固化的石头所包裹,很难从中间分离出来,但高峰很满意,只要有铁就行了。

    除了粉月是高峰亲自指定的管理层之外,亲奴们也自发的选出自己的代表,男人的代表是年纪最大的家伙,骨架很大,身体很廋,但站的很稳,眼神也很坚定,高峰这时才看出,这个男人是个部落勇士,在他的颈子边上,一道翻卷皮肉的黑色伤疤,说明他以前也是出生入死的强者。

    “我是原来巴姆部落的残废勇士,塔洛,被亲奴选为临时带头人,您要是有更好的人员,可以随时将我换掉……。”

    这个过气的部落勇士相当的谦恭,不等高峰说话,便主动介绍了自己,言语之间有一种只有战士才懂的杀气,并非针对高峰,而是自然散发的,同是战士出生的高峰对这个人顿时有了一些好感,同类人是最好沟通的。

    “能找到的铁器都在这儿了?”高峰背着双手,来回打量着面前这堆铁疙瘩,粉月不自主的看向塔洛,塔洛尴尬的搓着手说道:

    “部落里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不过我们知道,在荒野中的废墟中还有很多,这需要时间和人力……。”

    话还没有说完,眼珠子便瞪了出来,和其他人一起惊讶的看着不断瓦解坍塌的钢铁,这些说是钢铁,不如说是铁锈的东西宛如被扔进强硫酸之中,快速的消融,一些镶嵌在石头中的钢筋相续消失,只留下疙瘩一般的石头。

    眼睛敏锐的人先一步发现不同,在高峰的面前,无数细小的颗粒正在聚集,颗粒就像阴暗的浓雾悬浮伸展,变换形状,一脸严峻的高峰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浓雾,当第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白色金属出现之后,高峰的眉头松了许多。

    就在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支宛如面条一般柔软的细长钢铁扭转着出现,随着体积的增大,缓慢的落到地上。

    落地之后,依然没有停止变形,形成一具曲折的钢铁,这古怪的东西有半弯的把手,反曲弓一样的悬臂,还有下方锋利的铲刀,看上去很像武器,但又不知道怎么操作,就算锋利的铲刀也不能杀人,因为角度不对,还不如用反曲弓一样的悬臂砸人来的杀伤大。{}{ .{ }{..}

    这是高峰第一次将能力永远在钢铁塑造上,以前他就尝试过纯钢铁,锻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的能力有限,一直不能成功,没想到在他成为显锋伽罗之后,竟然会一举成功。

    面前其他人不认识的东西就是高峰的突破点,铁犁,这只铁犁的的造型要比前世更大一点,可惜前世高峰不曾亲自接触,最多只是在照片上好奇一番,一吨重的废铁有一半用在这幅铁犁上,其中至少有分之六十都变成没有用处的铁锈,但高峰并不满足,一副铁犁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抱着双臂,摸着下巴,高峰沉吟了半晌,突然打出一个响指,剩下的钢铁再次塑形,不多时就出现一个犁头,只是单纯的犁头,没有握手,没有反曲弓悬臂,材料却只需要之前的三分之一不到。

    这下高峰的眉头松开了,再次塑造了一个犁头,还有一套木工工具,让塔洛等人犹如见鬼一般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你们继续派人寻找铁器,有多少要多少,另外再找人按照这个东西的形状,用木头打造出来……。”

    高峰抚摸着自己打造的犁头,感叹万千的说道,心中涌起一丝小兴奋,他终于搞清楚自己的能力,他的能力并不是为杀戮而诞生的,而是为了创造而诞生的,虽然他在战斗的时候有些吃亏,但在建造上,和前世的3d打印机有的一比,简直是作弊的最佳工具。

    没有人能搞明白,为什么高峰不在华丽的大房间里享受女人和美食,为什么不像其他庇护者那样整天板着脸,维持自己的威严,而是扛着古怪的器具,驱赶着一头有驴子大小的角糜走到田间地头?

    粉月一直陪在高峰的左右,以高峰的心腹自居,塔洛则皱眉看着高峰肩上的犁皱眉苦思,猜测着这古怪东西的用处。

    高峰好整以暇的用麻绳将铁犁和角糜连在一起,到了一块还没有开垦的沙枣地上,就见他将铁犁神深深地插进坚硬的土壤里一声大喝,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粉月便牵着角糜鼻头上的绳子,驱赶着角糜向前走。

    角糜的力量不小,很快就将连接着铁犁的绳索拉的笔直,让很多人惊讶的交头接耳。

    高峰双手握在把手上紧盯着角糜的四肢,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能够成功,他们就正式掌握了比较先进的生产力,一旦生产力能保证粮食自给自足,那么明的崛起就不会太遥远了、

    一声声呼喝,角糜拉着束缚它的绳索,不停地在原地踏步,耕地不是什么牲口都能担当的,必须要有力量,还得听从训练,在众人的围观下,铁犁一动不动,让他们都着急了,很多人主动要求替换角糜,让自己去拉。

    但高峰不为所动,只是驱赶着角糜,他知道角糜不是拉不动,而是受到身后的阻力不愿意拉.

    高峰两辈子都没有和动物打过交道,唯一一次还是他骑着亚啦啦在荒野中狂奔的时候,亚啦啦天性聪慧,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就能趋势,只要他在气势上能压制臣服强者的亚啦啦就行。

    可角糜就不一样了,角糜长得很像大狗,多了两只长角,吃的是草,拉犁的这头角糜是从数头角糜中间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材高大,四肢健壮,能够让体重较轻的少女骑上去,但高峰就是找不到让角糜先前走的方法。

    粉月为了讨好高峰,已经到放弃一切的地步,在无数人古怪的眼神中,她咬牙使劲儿地拽着角糜的长角,心中焦急无比,可角糜就是一动不动,还低头抗拒粉月的小手。

    一次次努力都失败了,这已经不是拉犁的问题,而是粉月和角糜的角力,粉月双手抓住两只长角,竭尽全力向后倒下,角糜低着头绷紧身子,非但没有向前的趋势,反而不断向后退去。

    若不是高峰在场,这些亲奴一定会爆笑出声,在乏味的荒野,娱乐节目实在太少,难得看到一出好戏,他们已经忘了那古怪铁犁的功效,只是看着粉月和角糜之间的互动。

    高峰自从成为显锋伽罗,就很少动手了,但这一次他也火了,想将这只不听话的角糜给乱刀剁了煮成肉汤,猛地扔掉把手,三两步走上去就是一脚踹在角糜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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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脚的力道将角糜的后半截身子踹的跳出地面,让角糜宛如倒立一般,仰着两条后腿在半空踢踹,让很多男人再也忍不住爆笑出来,粉月啪嗒扑到在地上,委屈的看着高峰。

    高峰已经忘了驱使角糜,不等它落下,再次一脚踹了上去,让这头驴子一般大的角糜飞过十多米重重摔在地上翻滚,崩断的绳索宛若鞭子向高峰的脸颊抽去,高峰一把抓住绳子,冲周围笑意盈盈的男人们爆喝道:

    “谁最有力气,给我站出来,中午让他吃肉……。”

    这席话让所有的笑声全部消失,部落里有角糜,但都是高峰的财产,他们这些人已经有很长时间不知道肉是什么味儿了。

    摔倒在地上的角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惊恐的惨叫着,夹着尾巴在无数人面前转圈儿,却没有人理会它,全都看着愤怒的高峰。

    他们不知道最有力气是个什么概念,只是到显锋伽罗生气了,没有人敢冒着触怒高峰的风险站出来,因为他不知道。最有力气是个什么概念?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哆哆嗦嗦地站在高峰面前,孩子只到高峰胸口,全身廋弱如柴没有二两肉,脸上没有孩子应有的天真和活泼,也没有恐惧和惊惶,皱着眉头苦着脸,就像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头发稀疏如荒丘杂草,很像指环王中那个半人半鬼的猥琐人物,咕噜姆。

    这孩子站在高峰面前,也不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吃肉。

    高峰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没有二两肉的孩子,他这算是遇到要肉不要命的滚刀肉了,为了吃一口肉,情愿触怒他,但他也没有多说些,总不能因为一块肉去处死这个孩子?

    转头看向其他的男人,这一次却再也没有男人站出来,全都望着高峰身边的孩子,似乎打定主意让他当做问路的石头。

    “还有没有比他力气更大的人?”高峰无奈地指着这个死眉丧眼的孩子,冲其他人喊道,今天他实验新型农具的大事件注定会改变荒野的格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产量的提升,还有人力资源的解放,没想到因为一头倔强的角糜而演变成一场闹剧,更加荒谬的是,为了吃肉,这个死孩子竟然敢冒着死掉的危险,站在高峰面前?

    连续喊了三遍,始终没有人站出来,他们脸上也没有幸灾乐祸或者同情的表情,麻木不堪地看着高峰,让高峰心头无奈地苦笑,好像他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一开始就不该亲身验证,而是将事情交给塔洛,让他找人来实验,不管成败都不是他的问题,只是下面人的能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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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堂生动的教育课,让高峰明白身为上位者的一些理念。

    “你拉得动这个么?”若是这个时候打退堂鼓,高峰注定会变成一个笑话,他无奈的问着面前的孩子,心中决定,如果孩子拉不动,他自己来拉吧,只希望铁犁的功效能让这些一辈子没见过的荒野人惊骇,在另一个方向挽回自己的形象。

    原本没有做指望,但这从出现就没有任何动作的孩子竟然点头,眼神依然空洞,看着他的样子,高峰无奈地苦笑。

    “好吧,你试试,如果拉得动你就有肉吃。”

    高峰不会无缘无故的当冤大头,在之前的标准之上设定了另外一个标准,就见孩子上前捡起断裂的绳子系在腰间,缠绕的方法,和之前高峰拴住角糜的方法一样。

    高峰再次摇头,人力量最大的地方应该是肩膀,在身体前倾的时候,重心会带来力量加成,但也没有纠正,他只是想让这个孩子知难而退,做人还是本分一些好。

    当高峰重新扶起铁犁,大声叫喊的时候,牵着铁犁的绳子刷地绷紧,不等高峰回过味了来,手中的铁犁扶手刷地飞了出去,只见前面那孩子宛如疯狂的兔子,疯狂的向前奔跑,身后分量不轻的铁犁正倒在地上快速滑动,偶尔遇到突起的土包,也不会被挡住,碰地撞碎土包,继续向前滑动。

    这一下吃惊的就是高峰了,这个营养不良,东倒西歪的孩子爆发起来,比火车还要强悍,只是几个眨眼,铁犁在地上拉出拖痕便消失在纷乱的人群中间,若不是他亲眼看见,还以为这孩子就是只土蜥。

    “他的力量真的是最大的……。”

    粉月看出高峰的诧异,马后炮一般的解释,而高峰则在心中呻吟道:“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太奇怪……。”

    毫无疑问,高峰又找出一名自然伽罗众,还是一个很牛的自然伽罗众,高峰估算,若是等这孩子成年,说不定能举起数吨的重量。

    “快让他回来吧,要不然天黑了也停不下来……。”

    为了一顿肉,那个孩子竭尽全力的奔跑,身后拖拽的百斤重物就像棉花一般在地上飞梭,粉月的呼唤唤醒了高峰,高峰眉峰轻挑,貌似,他找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家伙。

    人比角糜更好沟通,为了烤肉,这个本来无名,却被高峰取名为金能的孩子言听计从,任劳任怨的拖拽着铁犁在坚硬的土地上飞驰,锋利的犁头深深嵌入地面,翻出红黑sè的土壤,翻滚的土壤就像木头加工后的刨花,拉出平滑的切面,顺着深深的沟槽在地面划出纵向的线条。

    高峰的铁犁用不了太大的力道,便将三十米长的田地深耕,只是一个招呼,金能便转变方向,又给横向来了一圈儿,一亩方圆的田地耕上一圈,只用了几分钟,而金能似乎没有消耗什么力气,依然脚步飞快的继续绕圈,就像一个不断向内循环的罗圈儿,很快就将整整一亩地全部深耕完成。

    土地坚硬,若是用刀耕火种,十个人也需要一整天才能种下亩许沙枣,但现在,他们耕地加播种的时间甚至不需要半个小时,也许在犁地的同时,就能扔下生存能力强悍的沙枣种子。

    眼前这一幕对荒野人来说,是一辈子都不曾想过的奇迹,奇迹就发生在眼前,让他们久久不能醒过来,塔洛一直呆呆的看着那柄奇形怪状的铁犁,心中已经打下了绝世宝物的标签。

    沙枣是荒野最容易存活的物种之一,但沙枣也有着局限xing,就是扎根必须深,不然会吸收不了土壤深处的水分,但西部荒野的环境特殊,在沙枣生长的过程中,土地会逐渐的硬化,这是西部荒野不可逆转的趋势,所以每次播种是最难的工作。

    缺乏铁器农具是西部荒野的硬伤,这也是耕种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高峰解决了困扰西部荒野几百年的大问题,虽然目前为止只有一只铁犁,但已经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若是能够推广到整个部落,说不定他们能收获怎么也吃不完的粮食。

    开垦完第一亩土地之后,高峰让金能吃到烤肉,数量不多,但已经让金能极度欢喜了,因为除了烤肉之外,面饼是管饱的。

    庇护者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特别能吃,若是没有充足的食物,将会一直处于饥饿状态,可一旦吃饱,他们的能力就会百分之一百的释放出来。

    金能就是这样,吃饱之后,高峰再次给他套上铁犁,这一次由塔洛扶起铁犁,毕竟是种惯田的老人,cāo作起来比高峰还要顺当,加上金能全力发动,用了比第一亩田地少一半的时间就完成第二亩开垦。

    整整一个下午,金能拉犁,塔洛耕地,两人配合的娴熟无比,一亩亩坚硬的土地相续开垦,让每一个看到的契奴从不可置信到接受现实,最后变得心cháo澎湃,高峰则带着粉月回到了部落之中,不再管事情的后续,他相信,塔洛会做的比自己更好。

    “大人,这样的东西很贵重吧?要是被人偷出去,肯定会……。”

    相比高峰心头的畅快,粉月则是另外一个想法,她想到的是,铁犁是高峰创造的宝物,能耕种比以前更多的土地,若是被人传出去,人家也能够向他们这样耕种,那就会让他们吃亏。

    高峰听到粉月的担忧,嘴角掀起微笑,目光坚定地说道:

    “偷出去不是更好么?有了这么好的工具,耕种的土地会长出更多的粮食,到时候能养活更多的人……。”

    “可……,可是他们又不是您的部众,他们种出来的粮食也不会给我一颗……。”

    粉月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更加纠结,总是不愿意让别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高峰难得心情好,也没有训斥粉月目光短浅,反而主动解释道:

    “不管是不是我的部众,他们有足够的粮食,就不会一天到晚去想着抢别人,西部荒野能有上百年的和平,就是因为那些部落有自己的田地耕种,抢夺别人,未必会比自己老实耕种收获更大,只要有吃的,谁愿意不要命去杀人?”

    高峰说的就是荒野的怪圈子,因为生产力低下,很多人食不果腹,为了生存下去敢用不值钱的小命去掠夺别人,抢不到被人杀,抢得到就杀人,杀与被杀,死的都是荒野人,所以才有几百万人口消失在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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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是有了足够的粮食,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没有人会愿意开启战争,无形中便减少了人口的损耗,毕竟一刀下去很容易,等一个人从婴儿长chéngrén,需要的时间太漫长。

    这些人口本可以用作建设,用来打下荒野繁荣的基石,不管是文明的复兴,还是社会的发展,都需要人口来完成,高峰只是不想太多人白白消耗在无谓的争斗中。

    “但是人家不一定您的好啊?他们只会偷取别人的东西,当做自己的本事……。”

    听到这里,高峰骤然停下,看着一脸认真的粉月,缓缓地点头,赞同道:

    “你说的很对,偷取别人的成为自己的,非但不会念别人的好,还会嘲笑被他们偷取的人……。”

    高峰的认同让粉月打心眼里感激,全身也酥麻麻的,她又联想到昨夜高峰温柔的一夜,女人善于用幻想来挑动情绪,通过场景回放,很容易将自己代入到昨夜心扉激荡的一刻,脸颊殷红,呼吸沉重,双眼水光润泽,注视高峰的眼神火辣而炙热,让高峰完全搞不懂情况。

    随即粉月便深深地低下头,脸蛋像火烧似的,她感到强烈的羞耻,在她双腿之间已经有了泛滥的痕迹。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看得见,吃不着,这样他们就会求着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再给他们,就会让他们记住我们的好了……。”

    高峰随后的这句话让粉月惊讶地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不明白高峰为什么要将他们的宝贝白白的送给别人。

    但高峰却没有再对粉月解释,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回想起前世在图书馆看到的历史书,在前世的历史上,一个势力想要扩张,无外乎侵略,侵略在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形式,大多是暴力的战争,用铁和血来达成侵略的目标,却最容易引起反弹,也不可能保持持续xing。

    还有一种不同于战争的侵略方式,就是文明输出,用高等级的文明去影响周围的文明,让他们与自己通化,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让对方认同自己的文明,从而让对方失去自主xing和民族特sè,所以历史上的枭雄都是有识之士,他们会用巨大的代价来保持自己的民族特sè,却因为文明的等级太低,而泯灭于历史的长河。

    所以文明本身就是一件最强大的武器,将其他民族放在温水中不断加热,到了最后被同化的时候已经反抗不得,任人宰割,而文明也会让一个民族拥有强大的韧xing,不管遭遇怎样的浩劫,都能不断的发展起来,就像野火烧不尽的小草,即使上面的草叶焚烧一空,根须还在,就能再次成为草原。

    这种认识还是粉月点醒的他,一味的封锁只会固步自封,就算自己富裕,周围的势力依然穷困,难免会眼红而刀兵相向,但是利益均沾,让别人也能得到好处,就会自发的站在他这边,这就是利益捆绑,而他只要保持技术上的优势,就能让对方有求他,到时候怎么拿捏,就得由他说了算。

    就像前世的美国,依靠强大的技术实力和国力,谁制裁就制裁,想打谁就打谁,只要拉上所谓的盟友,站在道义上的制高点,就能让八竿子打不着的对手国破家亡。

    荒野缺乏有效的冶炼手段,这些铁犁的外形就算被其他人学了去,也不可能制造出来,所以说粉月的担心全是瞎担心,但高峰却更希望有人能将这些东西学了过去,这样才能保持更多的合作xing。

    当然,高峰并不是政治经济专业出身,懂得最多的还是武器的运用和战术的协调,所以他只有一个大致的构想,还有很多缺陷需要补充,但这种事却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必须要他真正认可的志同道合者。

    只要不是生死一线的战场,高峰就显得情绪化,他没有去想月昙益在那儿,也没有去想怎么去和恺月说明,更不想去参合天满和迟叶叶的勾当,老老实实的呆在部落,一边躲避这些让他纠结的东西.

    钢铁毕竟有限,铁犁也只能制造三个,三个铁犁的功效最多只能让最多百人从耕种的事宜中解放出来,所以高峰需要更多的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