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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破坏神之毁灭txt下载

    内侧回廊里兜兜转转了几天,等级也提升到了19级有愧是监牢的进阶地域,不但新增了黑色弓箭手这种能利用障眼法偷袭的难缠敌人,最主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近了安达利尔巢穴的缘故,这里的精英和头目突然多了起来,以前十几天难得一遇的精英级怪物,现在平均每天都能杀上一两个,头目更是逢几批便出现一次,对于一般冒险者来说,这的确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状况,精英怪物爆的东西固然比较好,但是也得掂估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命去爆呀。

    不过,哈……我到是小小的丰收了一笔,除了少数实在没有把握去招惹的怪物以外(比如说上百只聚在一起的污染怪),其他的我毫不客气的实行了三光政策,虽然其中并没有爆出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相比那些连凑齐一整套装备都难的冒险者来说,我怎么也能算是个小暴户了,恰西看到那么多装备以后,一定会很开心,不过也不能让她卖太多,要不阿卡拉可要哭了。

    这样继续走了好几天,感觉已经越来越接近自己所要寻找的目标——大教堂,当然,并不是我的路痴毛病被治好了,内侧回廊的占地面积丝毫不比外侧回廊要小,但是两者之间却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分——外侧回廊基本上都是大众化的建筑风格,大部分的长廊、花园和教堂都具有相似性,迷路也是情理之中;而内侧回廊里的建筑则是很容易区分,几乎每一处都有着不同的格调,这样一来。找过的地方大多都能留下一定地印象,然后慢慢的用排除法,再辅以从鲍尔那里学会的简单的路标标记,这样还能迷路的话,那就不叫路痴,而是白痴了。

    所以。最终,我凭着自己半吊子的方向感,来到了这个广场……

    尽管我比较喜欢以花园来形容那些装饰着花草树池,又或者是宽广地平地。因为这样看起来会显得比较有境意,但是当眼前的一幕映入眼眶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个蹦出的就是广场,而且十分强硬地将花园这个名词挤了出去。

    因为,实在是太大了!!

    内侧回廊高大、协调、紧凑的建筑结构,将里面所有的人和事物都笼罩在阴凉的影子当中。即使是日当正午也难得一见阳光,但是这个广场除外。尽管周围同样被包围在了高达到上百米的建筑之中,但是却丝毫不能阻止它享受阳光的照耀,它仿佛就是整个内侧回廊地宠儿、独一无二的存在。

    整个广场分内外两层,外层是平坦地草地,上面长着许多类似蒲公英形状。花蕾上散着洁白色光芒的植物,微风轻拂着,让这些纤细的植物优雅的摇摆着。无数的光点从花蕾上飘散,如同萤火虫一般在整个广场上空轻舞着,如同梦幻一般美丽,每一个光点散着地光芒都十分柔和,但令人惊讶的是,即使是正午最猛烈的太阳也无法与之争辉。

    内层则是由洁白地大理石铺成,意外的让人感到十分简朴,但是那光滑可鉴的地板,与天空中的无数光点互相辉映,却恰似画龙点睛一般,给人一种皓月当空,镜湖相映的美感。

    但是,这一切只是承托而已,不,或许甚至是整个内侧回廊,整个修道院,也只是为了衬托它的存在而已。

    我所说的大,并不单单指广场的辽阔,相反,这恰恰是很容易被忽略的事实,因为在广场的正中央那一座耸立着的雕刻,才是真正让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这是一座天使的石雕像,两脚笔直微分,双手持剑驻地的雪白天使,身上仅仅披着一件简单的白袍,脸部的线条精致优美,但五官却仿佛刻意模糊一般,让它看起来带着一股朦胧的神秘感,给人强烈的无法企及以及亵渎的威严,纤细的背后是一双微微展开的巨大翅膀,分毫毕现的洁白羽毛在无数的光点围绕下,灿烂的金色阳光之中,显得如此耀眼与圣洁,那威严的姿态,让它看起来带着君临天下的肃穆庄严,又有着慈父一般的安详与宽恕,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是那么完美的杂在一起。

    我甚至怀疑,整个内侧回廊的结构如此高大与紧密,以至于阳光根本无法透入来,就是为了凸显出这座雕像的存在,有着“只有在这里,在‘它’的庇佑下,我们才能享受光明的照耀”的意境。

    无论怎么看,这座雕像都是如此完美,除了五官模糊之外,其他的部位的雕刻即使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也不为过,特别是内侧回廊阴暗的色调,与雕像那闪烁着金色太阳光辉的躯体之间形成的强烈对比,更是让人自内心的感叹与震撼。

    我感叹的计算着,究竟要集合多少大师级工匠的力量?究竟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制造一座如此完美的雕像!又或者说,这座雕像原本就是一个有着凄美故事的天使所化身而成?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虽然不知道这座雕像供奉的是哪位大人物,但是按照天使的等级区分,最高等级的应该六翼天使才对,怎么也轮不到眼前的双翼天使吧!?

    不过,似乎又有所不同,眼前这座天使背后的雪白双翼,似乎比我在末日战场上见到的双翼天使要大上一倍有多,难道是天使的变异品种?还是说当时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真正的天使,只是胡乱的设定一下翅膀比例?还有,总觉得这个天使手里哪着的剑有点眼熟,但是收刮所有的记忆,却偏偏想不起来,这种似是而非的模糊感……难道我年纪轻轻,就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

    算了算了,反正我的目标不是它,我压下心头的疑惑,从雕像上收回目光。然后放到与它遥遥相对的一座大教堂上,这座大教堂也是特别地另类,那比其他教堂还要高大上一圈的躯体上面,赫然是双塔结构,看起来就如同与对面天使雕像的翅膀遥遥呼应一般。

    似乎不用考虑了,如果眼前的不是传说中的主教堂(大教堂)

    顺着长廊,经过一个两个足球场大的庭院,我终于来到了大教堂的门前,光眼前这座雕刻着精细花纹的大门。就足有几十米高,大门完全打开地话,并排走过二十个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罗格营地那扇据称是法师公会的得意之作的可怜小西门,跟它比起来就如同是巨人与小孩一般。

    幸好门是半轻掩着的,已经被打开了一道一人宽的小缝隙(相对于门的大小来说。地确已经是相当小的缝隙),否则我又得考虑破墙而入了。

    我丝毫没有迟疑地一脚踏入里面。却现光线顿时暗了下来,缝隙后面的世界光线仿佛被什么阻隔住一般,根本无法传达到里面,一门之间,仿佛隔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纯净与虚无,似乎连空气也沉淀了下来,高达上百米的圆形天顶。更是让人有一种与世隔绝地空旷感,吊在墙壁上的华丽***,明明是如此明亮,但光线却仿佛被束缚住一般无法散开,看上去就如同黑暗里一个个红色的大灯笼一般,更显得阴森骇人。

    “踏踏……”

    我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掂起自己的脚尖,一点点的落在青花地板上,但是无论怎么样放轻自己的脚步,那细微的脚步声还是会通过封闭的空间不断扩大,最后回荡在整个教堂的角落里……

    怪物啊,快出现吧!怪物啊,快出现吧!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再在这种让人把心放在天平上的气氛中多呆一会,我非得被逼疯不可。

    仿佛听到了我的祈祷,又或者是被我那夸张的脚步声所吸引,一群忽明忽暗的影子终于出现在我面前,噢!感谢你们,将我从这种鬼气氛里拯救出来,我几乎要冲上前去拥抱亲吻它们了,不过当现对方是十几只流着怪涎的污染怪以后,我明智的停下了感激的步伐,将小雪它们召唤出来,这个光荣的任务还是交给它们吧……

    依依不舍的将它们收拾以后,战场则是交给懒乌鸦打理——如今它可是越来越能胜任“拾荒者”这个角色了。我则是顺势点燃了一跟专用的火把,这个据某个一脸奸商样的小贩自称“能照亮十米范围”的玩意,打从买来以后根本就没怎么用,要么不敢用,要么懒得用,但是如今却刚刚好派上用场,反正脚步声已经十分显眼了。

    很明显,我被奸商骗了,用能买三片上好肉干的价钱买了一根劣质火烧棒,虽然不排除教堂里那诡异的能量在作怪,但是一根火把只能勉强照亮脚下一米范围的地方,这也太扯了吧!和没点根本就没什么两样,回去以后,一定要向商人联合会投诉,顺便告诉卡夏那里出售的麦酒兑了三分之一的生活污水,嗯,就这么办!

    我晃着手里那根与荧光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火把”,粗略的在周围绕了一圈(教堂里也是有许多偏房的),然后迅决定了作战方案——直捣黄龙,一举拿下那个……叫啥来着?总之就是很毒很暴力的骷髅头子,记得游戏里的确有这么个小boss,虽然凯恩那本书里并没有提到……

    在粗略的勘察了教堂的地形以后,我避开那些偏房,朝大门正对着的方向笔直走了过去。

    “踏踏……”

    “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深入敌巢呢?”

    清脆的脚步声不断的在空荡的教堂圆顶徘徊着,那根“荧光棒”早已经被我收了起来,望着在不远处的四周巡逻着的无数“小灯泡”,我扯起脸皮向站肩膀上的懒乌鸦轻声问到,本来没指望这小东西能作答,但是看到它瑟瑟抖的身体,黑豆般乌溜的眼睛剧烈颤抖着,我还是莫名的找到了一点安慰感。

    “你说,如果它们一起围过来的话,我们能不能逃的掉呢……”

    我继续磨练着懒乌鸦的胆量,这只可怜的小东西,如同在深林里遇到黑熊一般,身体顿时僵硬起来,然后如石雕一般从我的肩膀里滑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假死功夫堪称登峰造极……

    一旁苦中作乐的前行着,我们还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几波怪物,幸好数量不多,在我和小雪它们全力以赴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最后总算让我们潜入了教堂深处,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其他冒险者全都是从偏房里慢慢挺进的,因为那里的光线比较充足,怪物也比较少,像我这样,以为直线路径最安全最省事的做法,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谁叫某人出的时候没有好好去打探消息呢……

    教堂的中心,也就是最神圣的所在地——祷告大堂,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周围怪物的数量骤然减少,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真是一刻也不能大意啊,否则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当成一堆肥料从某个怪物的排泄通道里被拉出来。

    定下心来,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所谓的祷告大堂,里面最瞩目的就是正前方那座高大的雪白十字架,可能受到十字架上残留着的圣力影响,这附近并没有怪物。

    “咦……咦……??”

    那我的小boss呢?记得这附近的确有一个小boss级的怪物呀!我不甘心的在周围转了一圈,除了那座巨大的十字架以外,依然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隐藏着什么机关……”

    最后,我把目光放在了十字架上,凑上前去略微沉思了一会,然后胡乱的敲打了几下,本来没抱着任何希望,没想到不知触动了什么地方,背后却突然传来轰隆隆的沉重摩擦声。

    我警惕的回过头——离十字架最近一张长方形的祷告桌上,桌面突然移了开来,一具妙曼的“尸体”出现在里面,片刻之后,这具“尸体”的手指微不刻察的动弹了一下,眼睛缓缓的张了开来……

    怎么回事,莫非我无意中启动了某条隐藏路线?我好奇的盯着这具逐渐苏醒过来的“尸体”,心里面打满了问号。

    呃……啊……”

    棺材里面的女人微微张开苍白的嘴唇,发出一声低吟,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开口,声音带着严重的嘶哑和生硬,那双逐渐睁大的蓝色眼眸,仿佛失去了焦距般一眨不眨的定着,许久以后才适应过来,重新焕发出晶莹的色泽。一切迹象都在表明,眼下这个女人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

    好像在整理脑海里散裂的碎片,她足足在里面躺了好几分钟,才缓缓的挪动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可惜刚刚苏醒过来的身体实在太僵硬了,上身只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又“啪”的一声重新躺了下去,这样试了好几次,她才成功的坐了起来。

    咦……?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相当之漂亮,虽然无法和我家的莎拉相比,但那张圆润的鹅蛋脸上吐露出的清素淡雅,混合着修长丰盈的身段,还有那婴儿一般雪白的肌肤,却也别具一番成熟的魅力。身上所穿着的雪白长袍未起一丝皱褶,由此可见在她“沉睡”前,一定是被很小心的呵护在里面,不过按照暗黑大陆的习俗,这种白袍一般是给即将入葬的死者所穿的,难道她当时被误当死人?但为什么会摆在最神圣的祈祷大堂里?并且沉睡了那么久?她究竟是谁?

    我仔细的打量着她,三十岁上下的样子,美丽的容貌,姣好的身姿,还有一举一动中所透露出来的高贵气质,一切都符合一个完美的贵妇人形象,呃……不过,按照暗黑大陆的年龄。三十岁上下地容貌,真正的年龄应该有四五十岁,如果是拥有力量的强者的话,可能还要大上许多,看看卡夏那个死不认老的老太婆就知道了……不对不对,年龄什么的。都没关系吧,最重要地是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睡夫人”坐起身子以后,似乎察觉到了后面的动静。她一点一点的回过头,用迷茫的眼睛望着站在身后十字架上地我,缓慢僵硬的动作,让她看起来如同一台好几十年没有被启动过的机器一般。

    我并没有回避她的眼光,又或者说,一直在希望她做出点什么。好让自己观察到更多的线索资料,以补完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的好奇与疑惑。

    “……”

    她地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点什么,不过却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导致喉咙里只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节,她呆呆地低下头,口里不断的喃喃着。似乎正在努力找回说话的感觉,好一会儿以后,她才有了把握似的重新抬起头。用呆滞的眼神看这我,小嘴里吐出来地一字一句虽然还严重走调,犹如大舌头的外国人用生涩的普通话阐述一般,但是却不妨碍我听出里面地意思……

    “能……救救……我……的……丈夫……吗?”

    “……”被打击了……

    虽然并没有对眼前的美女抱有什么图谋,但是一般来说,遇到这种几乎只有在恋爱小说的开头部分才会出现的事件,只要是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期待吧……所以说,一开口就听到那样的话,还真让我有点百般滋味的感觉,落花有意,我花还没落,她流水到是先无情起来了……

    “这位夫人,你能说清楚一点吗?最好能从头开始说一遍,比如说,您的名字,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对对方无厘头的恳求只能抱以无力的苦笑,请求别人帮忙之前,至少也应该先将整件事情交代清楚吧。

    “对……对不起……”

    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困扰,似乎到现在也不能很好的理清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由于身子还坐在“棺材”里,所以她只能低头表示歉意,即使如此,那只有名门贵族才会展露出来的优雅气度,却也能让人充分感受到里面所包含着的诚意,看来她以前的确是位身份颇高的贵妇人。

    “我的名字叫玛奇丽.耶里斯……”

    “您好,耶里斯夫人,能有幸见识到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士,是我,德鲁伊吴凡的荣幸。”

    我轻轻的行了一个男士的礼,对于暗黑世界里的礼节,我现在或多或少都已经熟悉了一点,虽然大多数都是从莎拉所讲述的英雄小说里学来的……

    对于耶里斯夫人这个称呼,她显得有些迷茫,沉睡了那么久,产生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也是十分正常的,不过,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哎,为什么最近我老是有一种丢三忘四的感觉呢?

    耶里斯夫人用手支撑着躯体,身子略有些

    扭的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的从台上跃下,即使是如此作,由她做出来也显得十分赏心悦目。当然,在我做出评价的时候,也并未想到,如果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定会很荣幸的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吧,很显然,我这个冒牌绅士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而已。

    “这里是……大教堂的祈祷大堂?”

    耶里斯夫人似乎并没有怪责我缺乏礼数的意思,脚踏实地以后,她用那呆呆的眼神环绕着周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我们,边走边说吧。”

    她看着我,有些生硬的说道,然后率先迈出步伐。

    “如你所愿。”

    我对她的丈夫也很十分好奇,她想必已经沉睡了不少时间了吧,那么她的丈夫呢,真的还活着吗.斥着一种不自然气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神态?!对了,她从刚开始就一直显得很呆滞,仿佛一具木偶似的,不过联想到她睡了那么久,自然不可能如此迅速就能恢复过来,心下也就释然了。

    不过,我还是拦在了她的面前。

    “耶里斯夫人,我能感受到你的焦虑,但是前面很危险,还是让我为你开路吧。”

    “危险,这里可是大教堂呀,会有什么危险吗?”她愣愣的看着我。

    “……”

    我说,你究竟是哪个年代跑出来的……

    “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吗?”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开口询问道。

    “亚历山大.尔奇頓……”她依然用那缺乏生气的表情回答。

    “噗”的一声,我差点一口气没咽过来,脑子里迅速回忆起前些日子在军营密室里看到的那本传记,难怪觉得她的名字有点熟悉——不正是在那本传记里出现过好几十次的名字吗?

    “圣光十字军第二军团长,亚历山大.尔奇頓?”

    我不确信的重复问了一遍。

    “是的,他就是我的丈夫!”

    她的坚定有力的看着我,那张僵硬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自豪。

    我心里剧烈的翻滚着,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现在被委托去救的,竟然是前些天在传记里看到的大人物,不过,最重要的是,亚历山大.尔奇頓不是在地狱势力入侵以前时代的人物吗?距今至少也有好几千年了吧!眼前的耶里斯夫人,他的妻子,如果说的是真的话,那她也一样沉睡了好几千年了,这有可能吗?而且据传记里的记载,她不正是被她的丈夫亲手所杀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海里膨胀着,几乎裂了开来,呃,不行了,此刻恐怕就是福尔摩斯附身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将所有的疑问暂时压了下来,一句一句的和她聊着,当然,也不会忘记向她透露一些信息,当她知道距她那个时代已经整整过了好几千年,而且在她死后不久,地狱势力就开始全面入侵整个暗黑大陆,现在已经岌岌可危的时候,呆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诧异。

    “耶里斯夫人还记得自己沉睡以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

    愣了好一会儿,她眼神里掠过的悲哀没能逃过我的眼睛,看来传记里所说的十有八九是事实,不过,她最终还是摇头否认,用我刚刚陈述的事实作为理由拒绝了回答——几千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么,几千年过去了,亚历山大大人真的还在吗?”

    在尽量不刺激她的情况下,我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想要我帮忙,那么这些最基本的问题也应该告诉我吧,不然辛辛苦苦跑过去,结果只找到一具骸骨怎么办?

    “在,我敢肯定,因为即使在沉睡之中,我依然能听到他悲切的呼喊,所以,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听到她的话,我全身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多灵异的对话啊,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在耶里斯夫人的带领下,一路上,我们消灭了好几拨怪物,看到往昔神圣的大教堂竟然充斥着邪恶丑陋的地狱生物,她终于完全的相信了我刚刚所说的话,没办法,在她被杀死的时候,地狱势力还没有大举入侵呢,自然不会轻易的接受“强盛的神权时代,拥有上百万强大战士守护着的修道院”竟然会在短短的数百年时间里被地狱势力所击败。

    里斯夫人似乎对大教堂十分熟悉,即使是在如此昏暗优雅的步调依然没有带着丝毫犹豫的节奏,从祈祷教堂一直往深处走去,那里已经是普通的修士所无法接近的领域,弥漫在教堂里的昏暗压迫感似乎越来越强烈,只有两边石柱上整齐镶嵌的魔法灯在缓慢的后退着,仿佛仿佛夜晚机场上的引航灯似的,一直蔓延到黑暗的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经来到在最深处,这里只有教皇和大主教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耶里斯夫人带着我,拐了好几个弯,来到了一个小偏房里。

    “耶里斯夫人似乎对大教堂十分熟悉啊!”

    “其实我也没有来过这里,只是一种感觉、牵绊,在告诉我,我亲爱的丈夫,就在这里……”

    耶里斯夫人自己也用迷茫的语气说道,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她来到里侧的墙壁上,纤细的双手在上面不知道摸索什么,我正要提醒她小心,墙壁移动的轰隆声却打断了,只见在她大概几步远的墙壁上,一道一米多宽的石壁冉冉升起,周边所震落的灰尘让人不禁捂住眼睛和鼻子。

    日,难道暗门也搞性别歧视?我想起军营那道让自己措手不及的旋转暗门,再看看耶里斯夫人一副游刃有余的冷静,牙齿恨的咯咯响。

    待灰尘散尽以后,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里面露出一截通往地下的螺旋阶梯。

    “我们走吧……”

    耶里斯夫人没有丝毫犹豫的迈了进去,真不知道她地胆子是什么做成的,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转角处。我连忙跟了过去。

    “……踏踏……”

    昏暗狭隘的阶梯上回荡着我们两个人地脚步声,这是一条很经典的螺旋阶梯,经常会出现在一些魔幻大片或者游戏里,若是我手上再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表情再紧绷一些,大概就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古墓城堡地下密室之类的东西。

    黑暗中总会觉得时间特别漫长。或许我们并没有走多久,但是我却觉得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就在我终于听下脚步,忍不住想问一旁地耶里斯夫人究竟还有多远的时候。

    似乎突然有什么声音。从那幽深的阶梯深处传到耳边,是那么的轻微,简直如同春蚕细丝一般,轻易的就会被单调的脚步声所辗碎,若不是我骤然停下脚步,根本就无法如此快察觉到。

    无从判断这若有若无地声音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是从那丝一般柔润的音调判断,似乎是一曲歌声。

    我一愣地功夫。对周围一切都已经置若罔闻的耶里斯夫人,迈着稳定的步伐越过我,让我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疑惑赶紧跟了上去。

    “耶里斯夫人,你听到了吗?多美丽的歌声啊!!”

    我自内心地感叹到,从深处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仿佛环绕在耳边一样,缓慢、优美、圆润,透明。

    像最清澈地流水。洗涤着尘世的躯体。

    像最轻柔的微风,包容着忏悔的心灵。

    像最温暖的阳光,指引着堕落的灵魂。

    如此的圣洁、动人,就如同最优美的镇魂之曲一样,周围那令人不快的黑暗气息被全部驱除,冰冷的身体也得到了火焰的滋润,让人无法置信一曲歌声的力量,竟然能如此巨大。

    感受到身心的升华,我高兴的向耶里斯夫人说道,但是她却并未露出我想象中的认同感,依然保持着那副近乎缺乏感情般的冷静,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即使如此,她的步调也一点没有变慢。

    但随着接近,除了那圣洁动人的歌声以外,一阵显得异常尖锐的铁链声,伴随着偶尔凄厉的咆哮,仿佛在与歌声唱反调一般,两种声音不断的交锋着,企图压过对方,但是歌声始终是略胜一筹,将那如被捆缚的魔鬼所出来的声音镇压下去。

    喂喂,我说夫人,你说的拯救,莫非就是这个?

    我隐约察觉到情况似乎不妙,一脸黑线的看着旁边的耶里斯夫人,难道你就没有事先判断一下我的实力在做出请求?我真的有这个能力吗?不过现在似乎也无法回头了,只希望那貌似代表正义一方的歌声主人,到时候能帮上一把,虽然我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漫长的阶梯,也总会有尽头,圣洁的歌声,还有魔鬼般的咆哮,就仿佛是拧成一根的鱼线,将我们两个引至终点。

    这是一个空荡的圆形大厅,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中央那个巨大的血红祭坛以外,祭坛地上,

    道繁杂的凹槽,组成一个圆形的巨大魔法阵,鲜红欲缓在凹槽上流淌着,散出邪恶至极的气息,祭坛正中央是一块高高竖起的石板,石板上钉着一具绿色的骸骨,流淌在凹槽魔法阵上的鲜血,纷纷聚集在此处,组成一条条粗大的血链将骸骨紧紧的束缚着,骸骨上空,则是弥漫着一条条如同墨汁般的黑雾,这些黑雾不断的挣扎着,扭曲着,时不时形成了一巨大的骷髅头,那尖锐骇人的咆哮声,就是从这个由黑雾构成的巨大黑色骷髅头里所出来。

    而在祭坛边上,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一个雪白的女孩,全身散着朦胧的微光,脸上的笑容带着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圣洁与美丽,这是如诗一般的景象,只有在画里才能勾勒出来的完美,此时就出现在我面前。

    女孩似乎没有现我们的到来,依然保持着跪地祈祷的姿势,那美丽的歌声,就是从她嘴里面缓缓的唱出,那能净化灵魂地曲调。正轻轻的抚慰着祭坛上空的庞大黑雾,却似乎有无法完全压制,让它时而安详,时而暴躁。

    “夫人,这该不会就是你的丈夫吧……”

    我僵硬的扯着嘴皮,指着中央石板上钉着的骸骨。无论如此,这似乎也不是我所力所能及地事情啊。

    “噢,是的,上帝呀。他就是我的丈夫,我最爱的亚历山大.尔奇頓,噢,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遭到如此地不幸,你的痛苦,即使我在沉睡中也能感受得到。我的亚历山大,究竟是谁。是谁能将所向无敌的你囚禁,连灵魂也不得安息……”

    耶里斯夫人双手掩面,似是不忍,但是却依然坚强的看着她的丈夫,将他所受到地痛苦烙印在心中。清澈的泪水不断地从她指缝里流了出来,眼神和语句里所透露出的浓重的悲哀与痛苦,绝对不是能装出来的。

    “可是我该怎么就呢?你可不要告诉我要打败那团黑雾……”

    虽然耶里斯夫人的确很可怜。但我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地实力才行吧,要不,可怜的人数又要增加一个了。

    默默的摇了摇头,耶里斯终于从祭坛上面收回了目光,她面向着我,仔细地看着,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意义不明的信息,可以用“十分复杂的眼光”来形容。

    “吴凡先生,先,我要感谢你能答应我无礼的请求,陪我走到这里,你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勇士。”

    “哪里,能为耶里斯夫人尽微薄之力,是我的荣幸。”

    我公式化的敷衍了一句,心里暗道来了来了,又是好话说在前头的模式,学生时代有着无数次在教师办公室喝茶的经历,让我瞬间警惕起来。

    “请放心,方法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麻烦。”

    耶里斯看我紧张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看见了吗?在祭坛的四周,着五个很小的凹槽,只要将五种宝石镶嵌到里面,然后再将地上的魔法阵摧毁,就能拯救我丈夫的灵魂了……”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似乎很简单的样子,我再次确认了一遍,似乎什么等级的宝石都行,也没有固定的顺序的样子,什么嘛,这不是很简单吗?确认好步骤以后,我乐悠悠的朝第一个凹槽跑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耶里斯夫人那悲伤,不忍,却又决绝的眼神。

    将五个凹槽镶满五种不同的碎裂宝石以后,我还感叹了好一会,幸好她是遇上我这个暴户,要不然普通的冒险者还不一定能凑齐五种不同的宝石呢。

    接下来是破坏魔法阵吧,这个简单,法拉也告诉过我,只要将地上的阵型给破坏掉就行了,“大多数”时候是不会爆炸的,呃……我记得他的确是用过大多数这个词来形容,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随手拿起一根最廉价的短刀,我用力的在地上淌着鲜血的凹槽上砍着,这些凹槽仿佛受到了魔法的加固,坚硬的不得了,看着短刀上的耐久蹭蹭的往下掉,我心里滴的血都快比凹槽上的还要多了,法拉这家伙臭屁,还说魔法阵容易破坏,要知道这白板的****修一修,也得要好几十个金币呀!等会得找耶里斯夫人报销去。

    等一把全新的****耐久几乎归零以后,地上的凹槽才被我划破一个口,刹那间,整个血红的祭坛学光大作,原本静静的被钉在竖起的石台板上的骸骨,也开始逐渐的颤抖起来,上空的乌云不断的从它的头顶上注入,捆缚着它躯体的血链,也正以肉眼能察觉到的度缩小着。

    “耶里斯夫人,似乎有不对劲呀,我们还是快点跑路吧……”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这绝对是大boss降临前的情景吧,别以为我这个有着多年g.:

    “嗯,的确不对劲,因为还少一样东西……”

    在我身后的耶里斯夫人说道,下一刻,还未等我惊讶的回过头来,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就箍住我的颈项,将我整个人慢慢的提起来推向祭坛中央。

    “耶里斯夫人,你……”

    我艰难的回过头,箍住我脖子的正是耶里斯夫人,实在无法相信那双纤细柔弱的手。竟然能将我整个人提起来,而且按照现在地情况,我似乎还无法挣扎开来,这究竟需要多大的力量啊,难道她有野蛮人的血统?

    “对不起,对不起……破坏祭坛。并不能拯救我的丈夫,只有……只有牺牲你,才能真正让他复活……请原谅我这个自私自利的恶毒女魔鬼,我只是……我只是想救我的丈夫而已。哪怕是下地狱,受到那最严厉地责罚……”

    耶里斯夫人流着愧疚悔恨的泪水,泣不成声的说道,她把眼睛偏过去,躲开了我直视质疑的目光,仿佛坚定地朝祭坛中央走去。

    “我不明白。据我所知,你是被你的丈夫所杀的吧。为什么还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如果可以的话,能满足我这个将死之人的疑惑吗?”

    我叹了一口气,被提在半空的身体终于死心了一般,放弃了无谓地挣扎。

    耶里斯夫人的脚步微微一滞,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这种极为**事情。不过,她很快就继续迈出了脚步,就算他知道地再多又能怎么样呢?

    “是的。当他决定要杀我的时候,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但是……”

    她语气一顿,声音变的如同热恋中的少女般地喜悦与柔和。

    “但是,随后,我知道,他不是为了上帝而杀我,而是为了我而杀我,那一瞬间,我想,没有人能体会我心中的喜悦与自豪。”

    “什么意思?”我被耶里斯夫人绕口令似的句子弄糊涂了。

    “你毕竟只是年轻人而已,无法体会到里面地本质,对不起……对不起……”

    她这句话有点混乱,但意思很好理解,因为她现在正要将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扼杀。

    “我亲爱的丈夫,亚历山大,上帝最忠实的信徒,我想没有人比他更虔诚,哪怕是教皇!虽然他爱我,但是我从来没有敢去想过,自己能在他信仰所填满的心里占有哪怕一点点位置。”

    但是,那一刻,在他手中的刀刺入我胸膛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泪水,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从来没有奢望过的爱……还有悔恨,那一刻我才懂得,他并不是因为我触怒上帝的行为而杀我,而是为了让我死后能得到救赎,他爱我,比起被爱人所杀的我,亲手杀死爱人的他更加痛苦,更加悔恨,只要想到这些,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怨恨,还有什么理由不爱他……”

    耶里斯夫人用激昂的语调,大声的宣泄着自己内心的幸福。

    因为触怒上帝的行为而杀死,和为了让死后的自己能得到救赎,这两者之间就结果来说虽然是一样,但是所代表的感情却有着本质的区分,耶里斯夫人似乎就是陶醉在自己终于能在丈夫的心目中占留一份席位的那一瞬间,这一份感情是如此的天真、纯粹与投入,亚历山大,你真是何其幸福,又何其不懂得珍惜啊。

    “耶里斯夫人,你的感情真的很令我感动,亚历山大大人一定会为拥有你这样的妻子而感到自豪,如果是为了保卫这一份感情的话,我宁愿付出很多,但是,却绝不包括自己的生命……”

    在耶里斯夫人还没从我这一句话中回过神的瞬间,一道雪白的身影已经将她整个人横撞飞了出去。

    “很抱歉,我也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所爱着的人,所以我不可能将自己的生命,来圆你的梦想。”

    我赞许的摸了摸一旁赶过来的小雪的毛绒脑袋,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耶里斯夫人,随后,剧毒花藤,还有其他四只变异鬼狼,懒乌鸦,橡木智者,也全都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对于耶里斯夫人的请求,我本来就抱着很大的警惕,但是从她身上并没有找出一丝破绽,所以我也一直保持着一副无心的样子,但是其实刚刚下来,我就已经暗自将它们召唤了出来,妈妈的教导果然没错,没事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一定……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

    被小雪扑倒在地的耶里斯夫人缓缓的跪了起来,双眼已经赤红,被强烈的思念和决心所扭曲的心灵,让她姣好的丽庞狰狞起来,我的意思是远出人类所能表达出来的狰狞,因为她白皙的面庞,正如同脱水一般,迅的干瘪起来,不仅如此,全身也开始慢慢的凹了下去,一股黑色的气体从她身上缓缓冒出,如丝带一般逐渐缠绕在她身上。

    果然如此……

    我就奇怪,耶里斯夫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再退一万步讲,一个普通人,除非被冰封住,不然也不可能做到沉睡几千年还能苏醒吧。

    早就应该想到,她的身体其实已经被黑暗力量所侵蚀,只是让人不得不感动的是,即使如此,她也依然保持着那份对丈夫的思念,以至于苏醒以后也没有出现什么破绽,要知道,强如格瑞斯瓦尔德这样的高级圣骑士,到最后也被黑暗力量彻底腐蚀了灵魂,没能保留住自己哪怕一丝的心智。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动的时候,我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妙,眼前耶里斯夫人正在变成不知名的怪物,背后亚历山大的骸骨,似乎离挣脱血链的束缚也已经不远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别开什么玩笑了!

    我回头瞄了一眼,束缚住亚历山大那原本手腕粗的血链,现在还剩下两指宽的样子,估计他还要一小会才能挣扎出来,不过,耶里斯夫人却已经迅的完成了变异,她原本丰满窈窕的身姿,此刻已经变的如同干柴般粗糙枯萎,黑色的气体腐蚀掉了身上的白袍,上面的黑色肉干和内脏正慢慢的脱落下来。露出一副黑血淋淋地骷髅架子。至于脸部,我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那粘在脸上似落未落地肉块和其他组织,看起来甚至比腐尸更让人恶心,除了还保持着人型以外。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无法想象眼前的半肉半骨架的怪物,竟然就是刚刚那个美丽动人的耶里斯夫人,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耶里斯夫人似乎完全无视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在她心目里,恐怕也只剩下拯救她丈夫这样一个念头了,至于自己那引以为豪的美丽,已经不要紧了。

    她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全身的肉块已经干裂脱落,露出一半的骨架子,但是的却让人感觉到里面蕴含着的迅捷与力量……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一瞬间,她的身形“呼”的一声,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未来得及消地残影,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那昔日美丽,如今却变的恐怖的脸庞。离我的眼睛只有不到半米之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直熏过来。

    “混蛋……怎么可能……?”

    带着无限的惊讶与不信,我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甚至就连一旁地小雪它们也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救驾。

    虽然已经估料到她的度会很快,但这种度已经完全脱离了“快”地范畴了吧。即使是和32级的刺客丘鲁顿战斗时。我也从来没见识过如此可怕的度。

    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嘴唇上的鲜血。不但度敏捷,力量似乎也高,完全就已经越了普通怪物的实力。

    是罗格营地里地怪物腐尸?别开玩笑了!那么是鲁高因地木乃伊?也远远不可能会有这么恐怖的度和攻击,我地脑海里迅的回忆着凯恩的智慧之书里所看到的资料,然后,当我的目光注意到她的双手虚握,一副拿着双手剑的姿势时,脑海里顿时闪过一种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罗格营地里的怪物。

    那是在野蛮人的故乡,整个暗黑世界最寒冷的地方----哈洛加斯里最难缠的怪物之一,它们有着一个十分形象的名字:再生妖!

    再生妖----为巴尔服务而获得重生,是从那些最强大,最可怕的战士中挑选出来,有着比骷髅更庞大的迅猛的身形与力量,它们会使用圣骑士的3阶技能----突击,刚刚攻击我的那一击,恐怕用的就是这招。更为恐怖的是,它们还有一定的几率重生,杀死它们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它们彻底地粉碎,彻底地!!

    眼前的怪物,名字叫邪气尸,我微略一愣,凯恩书里的介绍顿时便清晰起来,邪气尸,再生妖的四阶形态,等级一般为4oo级……

    为什么,为什么我老是这么倒霉!看着朝我直冲过来的耶里斯夫人,我的脸色可谓精彩万分。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胜算,虽然等级看起来有点骇人,但是只要多分析一下久可以知道,一来她刚刚完成变异,手上连一把最基本的双手剑都没有,二来,她生前并不是强大的战士,只是因为被黑暗力量侵蚀了几千年,才能进化到如此程度,和哈洛加斯真正的邪气尸比起来,她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想到这里,我才暂时抛却了掉头跑人的念头。

    “等等我,等等我,很快就行了……”

    从朝我直扑过来的耶里斯夫人那腐烂的嘴唇里所透露出来的,严重嘶哑漏风的言语,让我不禁狠狠的打了个冷战,等个p呀!即使你老公真的复活,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宁愿立刻死去。

    “耶里斯夫人,住手吧,若是你的丈夫看到你这个样子,即使复活了,恐怕也只会更加伤我大声怒斥道,希望她能清醒过来,不过只是白费口舌而已,她的脑子里大概已经被复活亚历山大的念头所填满,又或者说,除了拯救丈夫以外,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理由了。

    看到她疯狂的样子,我无奈的向小雪它们示意,虽然我很佩服耶里斯夫人执着的爱情,但是总不能为了顾虑这份感情。将自己的老命葬送出去吧。

    很快。她就被鬼狼围了起来,身体不断的被利爪划过,很可惜,身为高级怪,邪气尸的防御绝对不是盖地。小雪它们地物理攻击收效并不是很大,只是她身上残留着的那些肉干被抓的“唆唆”往下掉,战斗看起来似乎很惨烈而已。

    脚步为小雪它们所拖,耶里斯夫人着急的出一声已经完全脱离人类范畴的嘶吼,双手虚握,身子在旋转一周中迅地完成了36o度的全方位扫荡,一只没来的急躲闪的鬼狼立刻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横扫出去,出疼苦的悲鸣。

    “吼……”

    其他四只鬼狼见对方的力量和度如此骇人。顿时放慢了攻击频率,小心的围在耶里斯夫人周围低声咆哮,愤怒之余也不禁多了一份谨慎。

    耶里斯夫人并没有将眼前这几只几乎有她那么高地鬼狼放在眼里,她无视一切的俯着身子朝我直冲过来,挡在她前面的鬼狼躲闪不及,立刻被撞开了好几米远才刹住身子。

    这也正是小雪它们唯一的不足之处,眼前的邪气尸虽然不能说是力量型的怪物。但毕竟等级摆在那里,鬼狼与她的力量相差实在太多了。面对这样地敌人,纵使包围起来也不见得能凑效。

    白光一闪,我已经变身狼人----如今这个情况,熊人的力量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到不如依靠狼人地度还能战上一战。只是要万分警惕她的突袭。

    面对耶里斯夫人凶猛而来的攻击。我一个大步横跃躲了开来,后面的鬼狼在我的指示下。狠狠地叼在她后面轮翻攻击,耶里斯夫人不耐烦地挥着右手,赶苍蝇一般向后横扫过去,幸好这次大家有所准备,她地攻击扑了个空。

    等她回过头来,我全身已经被寒冰装甲所覆盖,而后一丝丝白光在全身闪耀着,白色的狼毛无风自动,看起来竟然也带着一丝法师地浩瀚与神秘,呃……狼法师……

    静态立场----

    我右手(爪)轻轻一挥,一道雷光迅的在耶里斯夫人头顶上爆开来,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耶里斯夫人只是顿了一顿,似乎还没搞懂生了什么事情,不愧是号称法师杀手锏的静态立场,可惜因为等级相差太大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削减25%生命的效果,大概只百分之十几左右。

    静态立场过后,毫不停顿地,一团炙白的氤氲气团在我爪间聚集,慢慢的翻滚着,膨胀着。

    冰风暴----

    我轻喝一声,双爪托住完全成型的冰风暴向前一抛,篮球大的白色冻气顿时划过一条直线向耶里斯夫人射去,只听见一声冰裂的清脆,耶里斯夫人直冲而来的枯尸已经被冰块所包围,冰冻时间看来并不会太长,光听冰块所出来的“喀拉喀拉”的痛苦呻吟就能判断出来。

    乘着这几秒的功夫,我迅的换上了权杖,上面附带的3级圣光弹在我的准备和操纵下,准确无误的打中了正欲破冰而出的耶里斯夫人。

    “呜……”

    “啪啦”一声,紧紧将耶里斯夫人裹住的冰块化为碎末,她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看来圣光弹对不死物的确是十分有效。

    我冷静的迅切换回神语法杖,迈前几步,将耶里斯夫人纳入攻击范围以后,与刚刚相反的,燃烧着浓烈的黑红色火焰团慢慢的聚集在我胸前,几秒过后,一团吞噬万物,能将灵魂融化的地狱之火终于准备完毕,在我的竭力控制下,如同火焰喷射器一般,将几米开外的耶里斯夫人整个吞噬。

    “呜啊……”

    即使是四五十级的邪气尸,也受不了狂暴的地狱之火所烤炙,再加上刚刚受到冰风暴的影响还未过,泛蓝的身子突然又被烈火所袭击,可谓充分的体验到了冰火二重天的滋味,她狂怒一声,顶着地狱之火一瞬间冲了上来,即使这次有所戒备,她那夹杂着巨大力量的攻势也依然将我踉跄撞退了好几米远,技能不可避免的被打断了,该死,又是突击,为什么冷却时间会那么快?

    我刹住后退的脚步,受到身上寒冰装甲的影响,耶里斯夫人刚刚也被冻结了那么一小会,所以没能及时赶上来,又被后面的鬼狼重新抓住小尾巴拼命的抓咬着。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亚历山大的骸骨,此时束缚他的血链几乎已经细的如同一根小绳子般了,还不知道它的实力如何,所以现在绝不是讲同情心的时候,我必须尽量在它解开束缚以前将耶里斯夫人干掉,免得到时候两面受敌。

    想到这里,我咬咬压根,吞下几瓶中型生命药剂后正面的顶住了耶里斯夫人的攻击,爪子毫无目地的在她身上拼命刮着,换来的是那仿佛打木桩一般,一击比一击沉重的攻击,小雪它们也适时的围上来,耶里斯夫人的身体比较小,根本容纳不了五狼一人一起围攻,但是擅长群体协作的鬼狼自然有它们的办法,利用攻击后的滞留动作,小雪它们灵敏的进行换位攻击,一个轮着一个,将群体的伤害输出最大化。

    技能冷却以后,我立刻跳开一步,将刚刚的几个技能重新施展出来,除了静态立场以外---耶里斯夫人刚刚已经被静态立场削减过一次,而且剩下的生命也不多了,静态立场对她的效果已经是微乎其微。

    终于,在最后一个地狱之火的侵蚀下,耶里斯夫人连第四次突击都没来得及释放(刚刚围攻的时候又释放了一次),原本灵敏的动作就突然僵直起来,她并未像其他怪物一样出临死前的悲鸣,只是那双从眼眶里凸出来的泛白眼珠,紧紧的盯着对面挣扎的亚历山大,迸出浓烈感情,不舍与不甘,爱慕与眷恋,又似解脱一般,最后整个身子骨终于“啪啦”散了开来,黑色的骨头飞溅的满地都是。

    解决了吗??

    我小口的呼一口气气,仰头灌下几瓶法力药剂,然后静静的打量着地上四散的骨头,等待刚刚消耗的法力回复。

    果然是不可能呢!

    还没等我松口气,地上的骨架就已经慢慢的挪动着,然后迅的结合成一团,一股股黑色的气体从里冒出,仿佛是灵巧的手指一般,将这些碎裂的骨架拼合在一起。

    都已经碎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复活?我极度怀疑,哈洛加斯的勇士们在对付再生妖的时候,是不是都随身都带着个磨钵,等再生妖一死,就立刻将它的碎骨收集起来磨成粉末,大概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将它消灭吧……

    看着逐渐成形的耶里斯夫人,还有离挣脱血链只有一步之遥的亚历山大,我头疼的捂着脑袋,好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待会是不是也该将跑路的选项列入战术里面呢?散架了一般,果然还是家里好啊……

    “哦噢……”

    如同积木一般被拼凑起来的耶里斯夫人,率先的出了复活后的长啸,她的双眼红光大作,再无一丝感情,刚刚那一次死亡,大概已经将她的意识完全抹杀掉了,此时的她,已经是一只对所有生灵抱有敌意的,彻头彻尾的不死生物。

    “嗖……”

    我警觉的向旁边闪开,然后双脚用力向后一蹬,可惜身形尚在半空,耶里斯夫人……不,现在应该称之为邪气尸才对,它的身形就已经骤然逼至,虚握的双手高高举起,如同千斤铁锤般向我的胸口砸过来。

    经过卡夏魔鬼式的锻炼,我迅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乘着它举起拳头,胸口空门大露的空挡,紧握的右爪带着凛冽呼啸声朝对方轰了过去,双方的攻击几乎是同时落在身上,从第三者的角度,只看到两道模糊的黑影在半空急接触,然后骤然分离。

    日了……!

    不用说,吃亏的自然是力量处于绝对劣势的我,邪气尸掉落地以后,只是蹭蹭的退后几步,可怜的我,则是一直擦着地,双脚的爪子紧扣在地上,在地面滑过几道长达数米的深深抓痕以后才稳了下来,胸口更是一阵作闷。

    躲闪果然也没什么用处,圣骑士的突击不但爆度骇人,而且还附带跟踪效果,除非度比它还要快,否则我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它的攻击范围,难道真的无解可破?

    邪气尸并没有继续向我追击,跟上来的鬼狼和剧毒花藤迅的缠上了它,没有了耶里斯夫人的意识在控制,它自然不会紧咬我不放,面对它们的挑衅,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住,双方气势滔滔的展开了交锋,场面飞沙走石。好不激烈。从明面上看,小雪和剧毒花藤它们占着绝对的上风,但若是不解决邪气尸不断复活地作弊战术,跑路也只是迟早地问题。

    当邪气尸摇摇欲坠的时候,我灵机一动。立刻吩咐它们暂停攻击,手里换上权杖,三级的圣光弹再次化作一道白色流星向邪气尸射去,乳白色的光球刚刚接触到对方,便出刺目的光芒,黑地骨架“呲呲”作响着,仿佛将沸水浇到通红的炼钢上一般,一阵阵浓烈邪恶的黑色气体从它身上散出来。不甘示弱的与乳白色的圣洁光芒僵持着,最后两者“碰”的一声消散,邪气尸的身体也再次爆裂开来。

    哈……这次应该有效了吧……

    还没等我高兴完,地上的碎骨又开始蠕动起来,似乎比刚刚淡一点点地黑气,重新将这些恶心的碎骨拼合在一起。

    看来圣光弹也并没有完全净化掉邪气尸,只是将它削弱了一些而已。按照这样的度,究竟要多少次才能将它完全杀死啊。我郁闷的长叹一声。

    “轰轰轰轰轰轰轰……”

    正当我愁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般的连续爆炸声,整个地下大厅剧烈的摇晃起来,脚下如同站在高震荡地动机上,连直立都无法做到。地板仿佛被什么力量硬生生的撕裂一般。迅地裂开一道道巨大的沟壑,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石。夹杂着呛人的灰尘从天顶上脱落下来,整个大厅尘雾飞扬,狼藉一片,俨然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好一会儿,震动才逐渐停止下来,大厅依然弥漫着迷眼地灰尘,下一刻,如同爆地前奏般,空气突然凝固,仿佛就连时间也被静止,一股强烈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气势从我地背后----大厅的正中央爆出来,只有斩杀万人才能迸出的杀气,只有历经千战才能磨砺出的战意,以及属于上位者所特有的威严,糅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最庞大,最恐怖的气息,即使是在卡夏身上,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气势。

    一具骷髅的身影,出现在那尘埃落尽的大厅中央,黑洞的眼眶里面,镶嵌着两点幽绿的光芒,碧绿色的骸骨散出冰冷阴毒的气息,那无尽的气势正从它身上散出来。亚历山大.尔奇,圣光十字军第二军军团长,传奇式的勇士,一生经历大小战事上千次,光亲手毁灭的大小国家就有十一个,手中的利剑更是粘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从一介平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团长,是被许多热血青年所歌颂模仿的平民英雄,憎恨他的人称它为“染血的刽子手”,“教廷的屠刀”,崇拜他的人则是以“神之制裁者”冠之,但是无论是喜欢还是憎恶,却从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的实力,因为有着无数涂满鲜血的事实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现在,几千年前的传奇英雄,以另外一副姿态站在我的不远处,即使经历过数千年的囚禁,也没有磨平它的气势----那犹如死神一般的气息。

    在强大的威压面前,一旁的其他人也十分的不堪,甚至连步调都慢了好几分,它们已经完全放弃了攻击,仅一味吃力的躲闪着邪气尸的攻击,反倒是邪气尸,从亚历山大挣脱束缚以后,像是吃了**般长啸一声,进攻越的猛烈,难道耶里斯夫人的潜意识依然还影响着它的行动?多可怕的执念啊!

    将整个大厅扫过一遍以后,亚历山大眼光闪烁,幽绿色的光芒忽大忽小,忽明忽暗的变化着,然后,它迈着缓慢而稳定的步伐,缓缓的向这边走过来。

    “咕噜……”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额头上的冷汗嗖嗖,“嚓嚓----嚓嚓”的骨骼与地面摩擦声,正逐渐的向我的耳朵逼近,每一步都带动着我的心跳,仿佛有千斤之力压在上面似的,自己面对的,可是几千年前整个暗黑大6最强大的战士之一,即使是自己一直所仰望着的卡夏和法拉之流,在他地面前恐怕也和蚂蚁没什么分别。一想到这里。我心头就涌现出一股绝望,好奇心害死一只猫,早知道就爽快点跑路,凑什么热闹呀。

    我哆嗦着嘴唇,求生地意志让脑子从所未有的高运转着。先,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传送卷轴握在手里,却现根本就来不及使用……

    如果有时间,我真恨不得用权杖狠狠的敲一敲自己不长进的笨脑袋。

    而后,我想起不远处的小雪,立刻便招呼它,让它以尽量不引起亚历山大注意地度,慢慢将与邪气尸的战场拉过来。准备随时跑路,被束缚了几千年,亚历山大的力量应该还远远没有恢复过来,要不在它脱困的一瞬间,我和小雪它们可能就已经被秒杀了。

    只要不被一击秒杀的话,只要他的度稍微慢上那么一点点的话,我们还是能争取一线生机。最不济只有……

    准备好以后,我顶着亚历山大那如同大山一般压过来的气势。尽量鼓起勇气与他对持着,只是手中紧握地传送卷轴多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此时他已经离我不到五米远,巨大骸骨散出来的气势一浪接着一浪,可怜的我就像是悬崖底下一颗紧紧吸附在石壁上的小海螺。随时都有被大浪卷走的危险。

    小雪现在在我身后十多米的位置。我当然也想过立刻掉头跃到小雪背上跑人,可是这样等于将整个背部露出给亚历山大。名副其实的空门大露,如此大地破绽,凭亚历山大的经验是绝不会错过地,到不如赌一把,与他过上一招,如果能侥幸不死的话,借助他的力量向后一跃(这只是好听一点的说法,事实应该是被打飞出去),后面的小雪在空中顺势接住,便可以立刻拉起其他宠物跑路了。

    随着亚历山大绿色地骨架逐渐地逼近,从他那碧玉般晶莹的骨骼里散出地寒冷气息,几乎都快要将我的血液冻僵了,我抬起头,不经意的仔细看了他一眼。

    骨灰:不死生物,魔法抵抗,特别强壮,冰冷强化,冰冷系无效。

    四属性的怪物,而且每一个属性都如此变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和安达利尔同一级别的魔王级怪物,甚至是可以与迪亚波罗相提并论的魔神级别?我脑海里急剧的翻滚着越令人不安的念头。

    骨灰……咦!??看到这个名字,我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是游戏里大教堂的小boss级怪物吗?

    小boss级!?

    还没等我的脑子转过弯,亚历山大的身形就已经直逼而来,将我笼罩在他巨大的阴影里面,即使是变身狼人,我也依然要矮上他半个脑袋,可以想象亚历山大生前的英姿是何等高大伟岸。

    仿佛一座大山般居高临下的亚历山大,看着我的幽绿眼眶里流露出一丝不屑,他轻轻的握起手骨,高高的举起来,仿佛要让我看清楚,他是如何将我这个弱小不自量力的敌人击毙。

    下意识的,我迅的将双手格挡在前面,这样至少可以避免被直接命中脑袋和胸口时所引的高概率的僵硬与眩晕。

    “咚----”

    拳起,拳落。

    一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挡在前面的手臂,仿佛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上一般,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我脑海里一瞬间的空白,莎拉,维拉丝她们的身影一一在我脑海里掠过,恐惧,不甘,留恋……这就是生命消逝一刹那的感觉吗?

    “踏踏踏……”

    连续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我回过神来,惊讶的愣了一会,然后迅的将自己检查一遍,貌似一点事情都没有,再看看生命,少了十点,就连意料之中的被整个拍飞,其实也只是踉跄后退上几米而已。

    怎么回事?如此弱小的力量,就连刚刚那个邪气尸也略有胜之,这就是数千年前暗黑大6的顶级强者的实力?开玩笑吧!!

    对面的亚历山大显然比我更惊讶,他眼眶里那两团幽绿的火焰不断的跳跃着,震惊的打量着自己刚刚攻击的拳头。副模样?这双骸骨森森的手骨,真的是自己以前那双斩杀无数强者的手臂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力量会如此孱弱?身子仿佛生锈了一般,万分之一,就连以前万分之一的实力也挥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会如此模糊?除了那依稀在脑海里闪过的身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甚至是自己的名字,我是谁?对了,我的名字叫亚历山大,然后呢?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以往的一幕幕,在被束缚数千年以后的亚历山大的脑海里,犹如走马观花般一一闪过,无数的疑问与答案,他突然恐惧的跪倒在地,颤抖的骸骨紧抱着自己的头颅,用让人心酸的凄厉声调,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不断的呐喊着,自内心的不甘,悲哀,恐惧与绝望,久久的回荡在整个空荡的大厅里面,若是能流泪的话,恐怕他现在早已经是泪流满脸。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跪倒在地,痛哭不已的亚历山大,这还是那个我在传记里所看到的,风光无限的圣光十字军第二军团长吗?不,或许正因为他是,所以才会如此痛苦----一个震惊大6的强者,在承受了数千年的束缚与折磨以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光想一想,一股感同身受的恐惧和绝望就会迅的占据自己的内心---在实力至上的暗黑大6,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越是强大的战士,越是难以面对。

    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原因,恐怕也和崔斯特瑞姆里的格瑞斯瓦尔德一样,身为与卡夏她们同一级别的高级圣骑士,在黑暗力量的侵蚀削弱下,格瑞斯瓦尔德到最后竟然被我,当时一个十级出头的小德鲁伊所击败,即使是当时胜利一方的我也为他感到悲哀,心中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抑住一般,再也升不起丝毫胜利的喜悦。

    亚历山大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只不过可能是由于束缚他的魔法阵在作祟,又或者他的心智比前者更加坚定(毕竟亚历山大的实力要比格瑞斯瓦尔德强大许多),所以到至今为止都没有失去神智,这也是他那股与现在的实力完全不对称的庞大气势能保留下来的原因,黑暗虽然侵蚀了他的力量,却无法夺去他的意志和尊严。

    想通这些,我高悬的心不由放了下来,手上紧抓的传送卷轴和回复活力药剂也随着我心情的大起大落,“啪”的一声无力的掉在地上,上帝果然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噢噢噢噢……”

    跪趴在地的亚历山大,仰头出一声悠长的悲鸣,然而就在这一刻,整个大厅的上空突然风云变色,在魔法阵爆炸以后就一直聚集在半空的邪恶血雾,突然形成一张巨大的血网从天而降,将亚历山大的骸骨紧紧的缠绕住,然后如同恶心的蛆虫一般,不断扭动着往他的骨头里转入。

    那是束缚了亚历山大数千年的黑暗力量,在魔法阵被毁、亚历山大脱困以后仍不死心,残余的力量竟然企图在亚历山大虚弱绝望的时候继续啃噬他的灵魂,将他变成地狱的傀儡。

    然而,昔日的无敌强者,战场里的常胜骑士,如此轻易的就被控制住了吗?答案很明显,仅凭着现在微薄的力量,亚历山大成功的抵制住了黑暗力量在的自己身体上扩张,并与之不断的纠杂抗争着,即使是沦落到如此地步,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的灵魂被别人左右。

    绿色的光芒与血红的光芒在他的身体上交织着,那充满催眠和诱惑的恶魔絮语,在亚历山大钢铁一般的意志面前黯然失色,他抬起那张惨绿色的骷髅头,两团幽绿的眼珠闪烁着,仿佛在嘲笑黑暗力量的幼稚,直到看到与小雪它们战在一起的邪气尸,那丑陋的身影和自灵魂深处的悸动掺杂在一起,让画面定格在一刹那……

    耶里……耶里斯,耶里斯耶里斯耶里斯……这究竟是为什么!!您……您一定口渴了吧……”

    教廷军再次凯旋而归,路两旁的民众们用热切而疯狂的欢呼向我们致意,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裙子的女孩,努力的从拥挤的人群里转出来,怀里保护着一个破旧的瓷碗,她抬起头,露出羞涩美丽的笑容。然后将碗递到我面前。怯生生的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记得当时脑子里一阵恍惚,仿佛壁画上地天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即使是战场上的刀砍到我面前,我的心也从来没有如此剧烈的跳动过。

    僵硬的将碗递接过来。然后再僵硬地举到自己嘴边----我当时的动作一定很可笑吧,我“咕噜咕噜”将碗里甘甜的泉水倒入嘴里,真好喝,我敢打赌,我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甜美的泉水。

    事实上,到很久以后回忆起来我才现,其实当时那个碗里根本就没有一滴水,虽然她很努力的在保护着。但是里面的水早就在拥挤的人群里被溅光,不过,那的确是我一辈子喝到地最幸福的水。

    (----摘自亚历山大传记第五章)。救赎,如果这就是你的爱,我……很幸福…………我爱你……”

    即使我手中的利剑穿透了她的胸膛,她也依然用着从第一次相遇开始就从未褪色过地笑容。温柔的抚摸着我地脸颊,泪珠翻滚。用我无法体会,也无法承受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我的内心明明是那么痛苦。我的泪水明明是那么模糊。幸福地却只有你一个人,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你至少也应该说:亚历山大,我亲爱地,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永远的陪伴在我身边吗?,如果是那样地话……

    “万能仁慈的上帝,我,亚历山大,一个虔诚忠实的信徒,数十年以来一直在您的荣光指引下战斗着,从未敢有丝毫的怠倦,您那无所不知的眼睛可以作证,因此,看在着数十年的份上,请宽恕我这一个自私无礼的恳求----让我可怜的妻子永远沐浴在您的神光下,将您赐予我的庇佑与荣耀分予她,哪怕是以后堕入地狱,我,亚历山大在此誓,愿将自己的**,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灵魂交换……”

    我在教堂里一直祈祷,直到天空泛白才将盖子合上,天啊!我究竟在干什么?利用自己的权利瞒过所有人,将耶里斯偷偷的埋葬在最神圣的祈祷大堂里,我干了些什么?!无法想象这是多大的亵渎之罪,即使下到最深的地狱,灵魂受到最恶毒的魔鬼所支配,恐怕也清洗不自己身上的罪孽,不过,只要耶里斯能得到救赎的话,一切都值得……

    (----摘自亚历山大传记第三十一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啊啊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情,悲哀……痛苦……无助……愤怒……?从那凄厉的呼喊声中直透灵魂,反应过来,我只觉得脸颊莫名其妙的一阵冰凉。

    在那悲切与不信的悲鸣中,亚历山大的绿色眼框里,仿佛有什么破碎了一般,迅的黯淡下去,那钢铁一般的堤防正在迅崩溃,黑暗力量以肉眼能看见的度,将他全身的骨架逐渐的染红,直至……

    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具3米多高的巨大骷髅,全身血红的骨骼仿佛有一层鲜血在流动似的,黑洞般幽深的眼眶里闪烁着一团刺目的猩红色血光,庞大的躯架仿佛壮汉的肌肉一样,出“喀拉喀拉”的磨合声,微微弯起的腰身,让它看起来如同满弦的箭一般充满了爆力。

    站在一旁,我亲眼目睹着亚历山大的灵魂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心有戚戚然的感觉让我内心被恐惧所充斥着,想做点什么,至少能让这对可怜的夫妇能够安息,但是,在那一刻我才体会到,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弱小了,知识也是如此的微薄可怜,罗格第一强者,还有荣誉长老的称号,在暗黑大6里只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子罢了。

    或许,我所能做到的,只有用自己手中的剑。亲手将它们的悲哀埋葬。无论后果如何,也绝对要比现在好……我紧紧的握着拳头,轻轻的这样对自己说道。灰反应过来之前。我再次确认了它地属性,虽然被黑暗力量侵蚀,但是它地属性并没有改变,依然是以毒素和冰冻攻击为主,我略微考虑了一下,将装备换成如下。

    死亡皮手套(5o)+项链(14)+腰带(22)+权杖(15)+小盾(8)抗毒1o9%,这样的抗性就算站着给骨灰毒,它也休想掉我一滴血。然后,两个戒指(19)+头盔(1o)+手套(12)+小盾(8)抗冰冻49%,也能勉强抵挡一下附带的冰冻延迟了,再加上变身状态下的高防,它的物理攻击也起不了很大作用,可以说,我现在地属性根本就死死的克住了骨灰。要不是身为小boss级怪物,还有那四个变态的boss属性。我完全就可以朝它钩钩手指,稍微的藐视一下也不打紧。

    说时慢那时快,我才刚换好装备还没来得及检查,这只血红的巨大骷髅就已经仰天出一声战栗的咆哮,猩红色的眼眶红光大作。那是已经完全复苏的现象。

    我也不甘示弱地咆哮一声。身体缓缓的膨胀着,棕色的毛从皮肤里迅冒了出来。不一会儿,一只比骨灰还要高大的熊人站着它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它,兽性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整个场面屹然肃静了下来,仿佛就只剩下我们这两只小山一般地怪物在对峙着,眼神里疯狂的目光,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吼……”

    几乎在我迈出脚步地同时,骨灰也举起血红的双手,一团绿得蓝的气团在它手中瞬间形成,再到如同激光一般向我射,整个过程还不到半秒,绝对无愧于它小boss的称号。

    我紧紧的锁定着对面,对迎面而来地绿色光线视若无睹,在骨灰闪烁地目光中,光线正中我的胸口,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心冰冷,但是还没等我来得及去体会,这股恶心感就已经烟消云散,只是受到冰冷地影响,动作稍微缓慢了一些。

    从旁观的角度看来,那道绿色的光线射中了我只后,我的全身闪过一道绿光,然后立刻复原,度快的让人根本分不清我究竟有没有中毒。

    红光闪烁,骨灰对这种情况显然有点出乎意料,以至于愣了一会,等会过神来,我已经接近到了一个无法让它及时思考下一步动作的距离了,它瞬间反应过来,迎着我破空而来的大掌,毫不犹豫的握紧着拳头对轰过来,拥有仅低于我半个头的庞大躯体,还有小boss级的实力,让它的骤然打出的拳头出刺耳的呼啸声。

    就在这时,我嘴角里扯过一道诡异的微笑,破空的利爪突然轻飘了起来,同时身子一个侧移,在骨灰惊愕的眼神中躲开了它的攻击轨道。

    虚张声势?

    并非如此,在骨灰的侧边,幽暗的深处突然冲出一道雪白的身影朝骨灰直扑过去,措手不及之下,依然保持正面出拳的骨灰失去了平衡,三米多高的骨架被狠狠的从侧面撞飞了出去,而飞出去的轨迹,正好与我侧移的步调一致。

    我朝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半空中“飞翔”着的骨灰,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十指交叉紧握,高高的举起,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下去。

    “呀啊啊啊----”

    怎能容忍,一个暗黑大6的绝世强者会被你这种垃圾所控制,亚历山大的灵魂,就由我这双手来解放吧。

    “轰轰隆……”

    随着手上传来的实感,半空中的骨灰如同突然被万钧之力拉扯住一般硬生生的砸在地上,整个地面仿佛都出了颤抖的悲鸣,烟尘弥漫,待消散以后,地面出现了一个足以埋葬三米多高的骷髅骨架的“墓穴”。哼哼,看到了吗?我和小雪长久以来所培养的默契,想当初丘鲁顿不防之下也被阴了一道。

    “呼,疼疼疼……”

    还没高兴完,我就立刻甩着大掌直呼,是谁说骨头架子比较松脆的,骨灰的躯体我估计比钢铁都要硬。而且上面还长着刺。上面如同鲜血一般流动着的负面黑暗能量会腐蚀**,日了,没想到它还是只巨大的毒刺

    骨灰带动着巨大的身体从坑里爬了出来,几乎镶嵌到里面地骨架粘了尘沙,顺着它站起来地躯体缓缓落下。颇是一番狼狈。

    面对站在它面前,任何一个体积都丝毫不逊色于它的两个敌人,它不惧反怒,伸长脖子,张开那张森森的颚骨,如同霸王龙一般朝我们出了一声气势滔滔的咆哮,然后迎面冲了过来,一记绿色的寒毒光团朝小雪射过去。看来是学乖了,知道冰冻和毒素对我没有多大用处。

    若是它连这点智能都没有反而令人奇怪,对此我早有了准备,它才刚刚做出动作,我已经挡在了小雪前面,无论骨灰怎么转换角度,我都始终保持着走在小雪前面将它整个挡住。一前一后朝骨灰冲过去,对此骨灰似乎也无可奈何。它地寒毒光束是直线攻击,不可能穿透或者能拐着弯打中后面的物体。

    面对我们的站位,再想想我的抗性,它只能将准备好的光束随便朝我们一抛,然后咆哮着“踏踏”的冲了过来。

    礼尚往来。既然骨灰都如此好客。我也不能含糊,装备着的权杖上面附带的三级圣光弹。在我地梵唱下笔直的朝骨灰身上砸了过去,犹如将烧红的铁块扔入冰水里面般瞬间便翻腾了起来,丝丝血色的雾气在骨灰的痛苦呻吟中从它身上冒起,不过,也只是令它的脚步顿了一顿,虽然圣光弹能对不死物造成巨大的伤害,但是骨灰地boss属性里却还有一条“魔法抵抗”的能力,所以圣光弹地效果也打了一个折扣。

    彼此互相进行了一轮远程对攻以后,双方已经逼近了一个很急促的距离,对面的骨灰突然出一声怒吼,对眼前这个让它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就吃了2次苦头敌人,它显得尤为痛恨有加,血色双手笔直的便伸了过去,对于自己一挑二地情况似乎并不怎么担忧。

    我并不惧与骨灰肉搏,但是现在有了小雪在一旁,如果还抱着那种热血镜头地憧憬不放的话,除了证明我地蛮勇之外别无他用。

    冷静的看着骨灰伸过来的双爪逐渐在眼中放大,我的腰突然微微一弯,下一刻,一直躲在我后面的小雪,四足如同上了弹簧一般瞬间便高高的跃上了我的头顶,居高临下的朝骨灰直扑过去。

    骨灰虽然知道有两个敌人,但是却没想到我们玩这手,它急忙刹住脚步,伸出的双手被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匆忙的朝上空挥了过去。

    “碰……”

    半空中的小雪一个灵巧的扭动,轻而易举的就与骨灰匆忙而至的拳头擦身而过,双爪顺势在其下肋划过,带起一阵血红的灰末。

    骨灰吃疼的叫了一声,正欲回身给予小雪痛击,但总算智商不低,还记得前面还有一个敌人,但是,当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现对方并没有如它所料,在它刚刚分神的瞬间展开攻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在前面几米处停了下来,那两只几乎将它拍散了架的巨掌正翻滚着一团黑色的耀眼红光,脑海里残余的知识让它瞬间明白,那是比它自身能力还要具备毁灭性的、地狱深处最猛烈的焰火。

    面对连灵魂也能溶化的地狱之火,我到要看看你的魔法抵抗属性能bt到什么程度,我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黑色焰球朝骨灰那边推了过去。

    “轰----”

    暴躁的地狱之火,连一丝余热也没有浪费的集中成一条直线朝骨灰吞噬过去,看着骨灰连爬带滚的逃出地狱之火的攻击范围,好笑之余,我也为亚历山大感到深深的悲哀----像这样的货色,怎么可能有资格控制你呢?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呀,亚历山大,昔日的无敌勇士。

    不过,另外一方面,我又感到一丝庆幸,若还是原来那个亚历山大的话,说不定现在连爬带滚的人就已经是我了----即使现在的他多孱弱,那上百年所累计的战斗经验和技巧……不。光是气势。可能就已经能让我无法抵抗了,哪能像现在这般形式逆转,或许,我真的还要感谢这股黑暗力量也说不定……

    脑海里转着这些冷酷的念头,我手头上却丝毫没有松懈。在小雪地协助下,骨灰地“特别强壮”和“魔法抵抗”两个属性,只是意味着它要多受一会罪而已。

    而另外一边,剧毒花藤带着其他四头鬼狼,正与邪气尸缠斗着,在我的吩咐下,它们并没有贸然进攻,只是远远的在一旁忽悠着邪气尸。不让它与这边的战场混在一起而已,邪气尸除了唯一的“突击”能起效之外,其他地攻击连鬼狼的皮毛也擦不中,往往是它手刚刚举起,目标就急急的跑开了。

    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等干掉骨灰以后。再慢慢的用圣光弹将你磨死吧。

    骨灰总算还坚挺,一直过了十多分钟。两眼的红光才逐渐黯淡下来,最后,小雪一个“巨爪撕裂”打出2oo%的攻击,在我吃惊的眼神中将骨灰拦腰撕断,骨灰腰部以下的下半身半跪在地上。上半身则是“啪啦”地一声掉落在地。巨大的骨头碎得满地都是。

    终于结束了,我擦擦额头的冷汗。虽然没有危险,不过整个过程却并不轻松,骨灰那坚硬带刺的躯体,即使站着不动任你敲打,那也是一种十分受罪的活。

    我松了一口气,解除变身后朝另外一边的战场走去----还是早点结束这场可悲的战斗吧,然后将这对恩爱地夫妇葬在一起,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咦?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件东西似的……

    在我疑惑刚起地瞬间,背后突然挂起一阵猎猎的狂风,漫天的红光从脚下刚刚被我破坏掉的魔法阵上散出来,一股浓重的邪恶气息聚集在半空,然后落下,等我回过头来,刚刚只剩下下半身半跪在地地骨灰,此时正好好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那猩红刺目的眼眶,鲜红欲滴地骨骸,正显示着它现在是多么的精神奕奕。

    不会吧!!!

    我两脚一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哇……”

    这年头,祸不单行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还未等我从骨灰的复活中回过神来,脑门就突然被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家伙给扫了一下,特别强劲有力。

    不用说,在大厅里面能打出这种力道的,除了那具邪气尸以外别无他人,带着我无限怨念的身体,在其他四只鬼狼和剧毒花藤无辜的目光目送下,优美的在半空中转了n个36o度大回旋,然后朝大厅的角落里飞了过去。

    “这年头……没法过了……啥东西都能玩尸变……玩复活……还是快点收拾包袱跑路吧……”

    我一手捂着晕晕沉沉的脑袋,一手支地起坐抱怨着,亚历山大大人,耶里斯夫人,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呀,你们做鬼可不要找上门来……

    “阿勒----?”

    一阵无法言喻的柔软丰滑的触觉,从我支“地”的右手手掌上传了过来,什么时候大厅的地板提供了如此优质的性能服务?我意犹未尽的稍微用力抓了抓。

    “啊呜……”

    一声和填满手心的柔软感有着极为相似之处的轻吟声从身下传了过来。

    我僵硬的回过头,目光正好与开始时所现的那位吟唱圣歌的美丽少女对上。

    难怪总觉得忘了什么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恍然大悟。

    “嗯……啊,您……您好,美丽的公主殿下,能冒昧的问一下……您躺在我身下干什么吗……?”在她圣洁的目光注视下,我脸色微微有点局促,舌头都打卷了,不经意之间,眼光顺着右手望过去,才现,自己以为支撑在“地”的掌心,此刻正不安分的覆盖在少女那坚挺饱满的酥胸上面,而且力气似乎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连那弹性极佳的软肉都从指缝里溢出了少许…

    “嗯……十……十分抱歉……”

    我如同受惊的蚱蜢一般突地跳了开来,一脸羞愧的面对着眼前的少女,她那清澈无瑕的目光是如此耀眼,几乎让我无地自容,我承认,我的确是愣了8秒的时间,嗯……不,甚至是9秒,或许还要再多上那么一点点才反应过来,但是,你们不觉得这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时所做出的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时间吗?整个暗黑大6的男人都应该理解我吧!是这样吧!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眼前的少女并没有流露出恼火的神色,她轻轻的歪着脑袋,月色的长荡漾着柔和的色泽,柔顺的披在她的肩膀上,滑至纤细的腰间,那双闪烁着星河一般的灿烂的银色眼眸,如同突然被陌生人爱抚着脑袋的温驯小猫一样,带着些许困扰的神情,一身洁白的简陋白袍,将她白皙光洁的脸蛋衬托的更加圣洁美丽,看起来就如同圣女一般高贵神秘,特别是全身散着的洁白光芒,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模糊透明感,简直就像是纯洁的天使降临人间。

    不知多久,她依然用那无法直视的绚丽目光,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仿佛我是什么稀有动物一般,我眼神飘忽的躲闪着她眼眸的锁定,余光轻轻的瞄了另外的战场一眼,剧毒花藤和小雪这两只精英级宠物已经站到了一块,正和重新复活的骨灰游斗着,有剧毒花藤免疫毒素伤害的属性,再加上小雪的灵巧,骨灰似乎也无可奈何,而另外一边和邪气尸拖延时间的四只鬼狼,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虽然这样下去它们的体力迟早会下降,不过现在似乎也并不用急着跑路,所以我决定暂时和眼前少女耗一耗。说不定能获得什么新契机。

    “啊!……”

    许久,她仿佛终于回过神来,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呼,明明只是一个简短急促的音调。但是却让人感到里面蕴含着某种优美地旋律,如同是炎日的一阵凉风轻抚过脸颊时的温柔舒服。

    面对这位月银瞳的美少女所做出地反应。我终于抬起头,向她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嗯……啊……呜……!!”

    仿佛羞涩地少女不堪向恋人表白一样,她的俏脸微红,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可是终究只出了一些如同风铃响动的清脆声,连我都开始为她着急起来了,该不会是有语言障碍吧,明明之前唱歌唱的那么动听。

    许久,她用纤细的小手轻轻按住自己那刚刚被我一手握住的部位,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柔软滑腻的感觉仿佛再次从手心传过来般,让我的心跳不禁微微一荡。

    她低下头,有些苍白的樱唇微微颤抖着,不知道细声地说些什么,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抬起头,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好……”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她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歌曲一般的旋律,对了,我突然想起----就是她刚刚唱的那不知名的圣洁之歌地曲调,难道她已经熟练的能将旋律融入日常地语言之中,达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对于这种几近灵异的现象。我只能表示由衷的感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好……!!”

    似乎在意我没有理会她的问好,她轻飘飘地凑了过来,用比刚刚更为流畅,也更为优美动听地声调说道,带着淡淡香甜的呼气打在我脸上,那张夺眶而入地白皙脸蛋即使在如此近的距离,也找不到一丝瑕疵。

    “啊……你……”

    我轻轻的撇过头,努力的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两片近在咫尺的诱人樱唇上移开,正欲回应少女的问候的时候,却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是的,她凑过来的方式,轻飘飘的,请不要误会,虽然少女的体态的确很轻盈,但是我绝对没有要特地去修饰的意思,她是真的“轻飘飘”的凑到我脸前,而且身体依然浮在半空之中。

    “鬼……鬼呀……”

    残留在体内的地球血统立刻爆,我保持着坐地的姿势,以将近不可能的度瞬间向后挪移了好几米远,目瞪口呆的用颤抖着的指头指着如同花絮般在半空中飘忽不定的少女。

    虽然来到暗黑世界以后,会动的尸体我见了不少,会魔法的骷髅也已经习惯成自然,即使是那些难缠的幽灵状态的鬼魂,我也能面不改色的挥下砍刀,但问题是,在我的潜意识当中,它们都是受到黑暗力量的控制才会变的如此,因此,只要被印上黑暗怪物的标记,无论对方有多灵异我也能迅的适应过来。

    可是,眼前这个少女,我敢打赌,绝对没有一点黑暗的气息,从她身上几乎可以满溢出来的圣洁光芒就可以知道,她与怪物之类的设定八辈子也扯不上任何关系。

    “咦?……”

    对于我的剧烈反应,少女可爱的歪着脑袋,顺着我的手指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入目的是一双裸露在外的小巧玉足,此时正十分悠闲自在的浮在半空。

    “啊,请不要惊讶,是这样的……其实,我早已经死了……”

    她一副恍然大悟状,然后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灿烂无邪的笑容,用让我最不安的理由安慰着我。

    “咕噜……”

    我小心的吞小一口口水,以十分细微,但是频率却极高的动作迅的向挪移着,离少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你在干什么呢?”

    一切挣扎都是无用的,少女只是轻轻一飘,散着圣洁光芒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张满是灿烂无邪的笑脸便再次出现在离我眼睛不到半米远地地方。让我将近1o秒钟的挣扎付之东流。

    “没什么,只是家里突然有事,需要立刻回去一趟。”

    我僵硬的扯着嘴角,语无伦次的答道。难道你真地没看懂我的意思?应该看懂了吧!饶了我吧,我已经不想再和灵异现象扯上什么关系了。让我过上点正常地历练生活,主角就让给其他人去做吧。

    “等等……”

    她抓住我的手,从手心里传来滑腻冰凉的触感,让我……不,可能是所有的男人,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用自己的怀抱去温暖她,呵护她的念头。

    “请你……救救我的父母吧!!”

    与刚刚完全不同的气氛,让我惊愕的回过了头,眼前地少女,脸上刚刚还洋溢着的动人微笑。已经被一股深深的忧伤所取代,她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我,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闪烁着银色透明的泪珠,时光骤然交错,我仿佛能体会到亚历山大的传记里记录着地,他第一次见到耶里斯夫人时的感觉了。

    似乎。她刚刚地笑容,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对我这个陌生人的伪装而已,想想也是,有哪个少女被别人抚摸了自己重要的部位长达数十秒之后(刚刚还说8、9秒,哼哼……)。还会毫不在乎呢?

    不过。又是什么才促使她突然对我这个陌生人信任起来呢?难道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作祟?我头疼地抓着凌乱地头,无奈的注视着少女那悲切哀求地眼神。

    “你总得给我解释一下吧。而且,事先声明,高难度的活我可不干,我可还没有做好成为烈士的觉悟。”

    “嗯,谢谢,谢谢你……”

    她欲哭的脸蛋上绽放出笑颜,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可爱,却让人更加无法置之不顾,哎……用惊讶的神色理解了她话里的大概意思。

    眼前这个少女,竟然是亚历山大传记里所描述到的,他和耶里斯夫人唯一的女儿,爱丽丝.尔奇,在亚历山大杀死耶里斯夫人不久,地狱大军就破开位面的戈壁,汹涌而至向整个暗黑大6杀了过来,当时的亚历山大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孤军奋战着,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被围困至死,爱丽丝也不能幸免于难,而后,地狱军利用亚历山大强大的体魄,用邪恶的魔法阵将他捆缚在大教堂的最深处,以此为媒介把大教堂里的光明力量镇压住。

    而眼前的少女爱丽丝,因为死前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父亲为了保护自己而在奋血浴战,最后被无数潮水一般涌来的武器乱刀砍死,愤怒、悲哀和恐惧让她死亡以后暂时的凝结成了幽灵状态,她默默跟随在地狱军后面,无助的看着这些恶魔残忍的行径。

    “父亲浑身沾满了鲜血,就像大山一样挡在我面前,将涌上来的怪物杀退,我的站着的地方已经堆满了一座小山的尸体,可是入目望去,依然是无边无际的怪物,最后,父亲的腿被砍断了,手也被砍断了,他终于倒了下来,但是它们却连父亲的尸体也不放过,用黑色的钉子把父亲钉在石板上,用血色的魔法阵将父亲紧紧的束缚起来……”

    爱丽丝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远处的骨灰,带着悔恨和愤慨的皎洁泪水不断地从她脸颊上划过。

    而对于跟过来的爱丽丝的幽灵,地狱军似乎并没有打算去理会,可能它们想来,在这个充斥着黑暗力量的大厅里,这个新鲜出炉的幽灵迟早也会成为它们的一份子。

    “但是它们错了,虽然它们杀死了父亲的**,但是却不能践踏父亲的灵魂,这些年以来,父亲一直在用自己的意志保护着我不受黑暗力量的侵蚀……”

    “所以,你也用自己的歌声,一直抚慰着你父亲的灵魂,让他得以享受片刻的安宁?”

    我用深深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无法想象,要怎么才能让一个花季少女在空无一物的大厅里,一直延续几千年的歌唱,为什么最近我种是会遇到这种让人落泪的事情呢?

    “我所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当我现这歌能让父亲的痛苦的灵魂得到缓和的时候,我就一直的唱着,一直的唱着,每当看到父亲好过一些的时候,我就更卖力的唱着……”

    “从来没有停过?……”我叹了一口气,努力的眯起眼睛。

    爱丽丝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的凄美无助的微笑,深深的颤动着我的心灵,原来那烙印在了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音节里的优美旋律,竟然隐藏着如此让人心疼的理由,整整唱了几千年的歌曲,难怪刚刚见到她时,她会和耶里斯夫人一样,连一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难怪即使说出的话,也仿佛是在唱歌一样。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用手中的剑,让你的父母得到安息?”

    我再次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幽灵少女,确认着,语气里比开始时多了一份坚定。

    那双美丽的银色瞳孔,在听到我的话,看着我手中的剑时骤然放大,但爱丽丝最终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

    “是的,大人,请您用手中的剑,让他们得到永恒的安息吧。”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脸色苍白,无力的低下了头。

    那你呢?

    看到她那坚决的眼神,我极力的咽下了这个疑问,竟然她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的话……

    “好吧,我干!!不过事先声明,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要是触及生命危险,我还是会暂时撤退的,反正你已经等了几千年,也不在于这一时了吧。”

    我冷静的看着爱丽丝,语气里包含着自己也无法察觉到的怜惜与溺爱。

    “是的,谢谢您的慷慨。”

    爱丽丝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那优雅高贵的动作,让我仿如看到了耶里斯夫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再理会用着能让人心醉的目光紧紧注视着自己的幽灵少女,将自己的脸强行转到另外一边的战场上,我承认,面对眼前这个兼备着天使的容貌与心灵的少女,我的确是有点心动,但是她毕竟是幽灵,我可没有那个心情上演人鬼情未了的暗黑版本。

    尽力的将纷乱的感情压下,我仔细的开始思考下面的步骤,爱丽丝说过,骨灰的力量来源就是眼下这个血色的魔法阵,那么答案已经很简单,要么将这个魔法阵完全破坏,要么将骨灰引到外面,让它脱离魔法阵的庇佑,不过无论是哪个,都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先是破坏魔法阵,我几近将一把完好的****给爆了,才勉强破坏了一道,想要真正将整个魔法阵破坏,还不知道我手头上的武器够不够用呢,即使够,小雪它们也未必能支持那么久。

    然后是将骨灰引到外面,这个的难度绝对不逊色于破坏魔法阵,因为离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我和耶里斯夫人来时的那条螺旋密道,但是以这条密道的大小根本就不可能容纳骨灰进出,如果想将其引出去的话,我势必要先扩展这条密道才行。想到这里。我第一次对建造这条密道的那些已经死了好几万年地工匠如此认真负责地工作精神产生了怨念,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节约就是美德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豆腐渣工程有助于刺激经济的增长与繁荣吗?

    “大人,大人?”

    正当我冥思苦想,比较着哪个方法比较方便的时候,一旁的爱丽丝突然轻轻的扯了扯我的手臂。

    “如果您在头疼着如何才能让它们真正安息地话,不妨试一下这个吧。”

    她从天鹅般的颈项里面拉出一根项链。取了下来,放到我的手心之中。

    这一条银白色的,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甜美温香的五芒星型项链,但是最令我惊讶的,项链上面那满溢出来地光明力量,几乎将整条项链染成白色能量的形态。

    洁白之修士项链(金色)

    需要等级:18

    被击中时有5%的机会施展等级4充能弹

    +2光耀(限修士使用)

    +3o生命+2o法力

    +5精力

    +3o%对不死物伤害

    +3o%对恶魔伤害

    光耀:修士的基本技能之一。为队友或自己身上加持神圣的力量。每次消耗法力8点,使目标的攻击拥有对不死物伤害+5o%,对恶魔伤害+5o%的效果,持续3分钟。

    光耀?修士?

    我脑海里隐约浮现出凯恩书里的一些模糊内容,据说在几千年以前,地狱势力还没有入侵地时候,那时暗黑大6繁盛无比,在神权的统治下。涌现出了许多以光明力量为主地职业,现在的圣骑士就是当时极为盛行的职业之一。至于修士职业,虽然书里也提到过,但似乎早就已经绝种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再次见到这种职业的装备。

    不过,为什么一条黄金项链会闪烁着洁白的光芒呢?我用疑惑地目光看着爱丽丝。她似乎看出了我地疑问。宛然一笑。

    “大概,跟我几千年来所唱的这歌有关系吧。这歌名字叫艾维丽娜地救赎。是当时大教堂有名的圣歌之一,我想,那璀璨的白色光辉,一定是歌里面的圣洁力量注入了里面。”

    艾维丽娜的救赎?我疑惑的打量着手中的项链,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注入到里面的,并不是歌本身所附带的圣洁,而是爱丽丝自己的心愿和力量,歌本身没有任何生命和力量,赋予它灵魂的,是将它歌唱出来的,还有倾听着它的人们。

    我缓缓的换上了这条金色的项链,刹那间,一股带着爱丽丝身上的幽香气息的乳白色能量从胸口上汹涌而出,让我整个人如同爱丽丝一般散出朦胧的白色光芒,这是她积蓄了几千年的庞大力量。

    看着自己光的身体,如果此时我去扮演神父或者传教士之类的角色的话,可能不用说什么主赐荣耀之类的好话,光在那一站就能获得人们的信仰了。

    “感觉好像泛滥的英雄小说里面的情节,勇者得到公主所赠送的武器然后将魔王打到,哈……”

    我苦笑着向爱丽丝晃了晃手上同样光的权杖。

    “那不是很完美吗?不过更正一下,我的父母可不是什么魔

    听到我有感而的感叹,爱丽丝轻轻一笑,歪着脑袋回答道,看不出来她也是骑士小说的中毒者之一。

    “最后问一个问题,当时你父亲杀死你母亲的时候,你也在场吧,你恨你的父亲吗?”我转过身,缓缓的朝战场那边走去。

    “是的,当时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将美满的生活亲手破坏,但是看到母亲临时前幸福的笑容时,不知为什么,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后面的声音回答道。

    “真是一对自私的父母啊……”我顿了顿脚步,然后加快了度。

    “是呀,他们总是会不知不觉的丢下我,沉浸在二人的世界中,不过。对于能作为他们的女儿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真羡慕你啊,我连父母的样子……”

    声音在耳边逐渐地变弱,爱丽丝并没有听到后面地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纵使他身上的光芒再耀眼,爱丽丝还是能感受到在那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掩饰下。那双消瘦的肩膀所背负着的沉甸甸地孤独与责任。

    “骨灰……不,亚历山大大人,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还想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继续任性下去吗……?”

    我抬起头,冷冷的注视耸立在自己面前的骨灰。手上雷光闪烁的权杖轻轻一挥,周围的空气立刻仿佛被压缩到极致一般爆开来,一条深深地沟壑顺着我划过的轨迹出现在骨灰的脚下,好强大,这就是爱丽丝的力量吗?感受着体内充斥着的强大力量,我紧握着权杖,前所未有的自信让我觉得,即使是眼前小山一般结实的骨灰也只不过是一堆纸糊而已。好像只要手轻轻一挥就能将其推到似的。在小雪和剧毒花藤地夹击之下已经伤痕累累的骨灰,听到我地话以后。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那原本疯狂的咆哮着怒吼着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无论它身上流动的鲜血和眼眶里的闪烁地猩红是如何地对我身上散出来的神圣力量出抗拒和恐畏地命令,它依然停了下来,静静的转过身子。与我严厉的眼神对视着。

    我猜测的果然没有错。由始至终我都无法相信,身为一代强者的亚历山大。竟然会如此轻易的被这股微不足道的黑暗力量所吞噬,还记得他刚刚现身时的那一刻,从他身上的爆出来的战士之魂是如此强烈到令人胆颤,他依然还是几千年前那个强悍的勇士,时间无法侵蚀他的灵魂,黑暗力量也同样不行,他只是在逃避,放任暗黑力量控制着躯体,自己却如同乌龟一般躲进壳子里,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

    “不要再逃避了,像一个强者,像一个丈夫,像一个父亲的样子,也让身为后辈的我,能够多一份憧憬好吗?”

    我大声朝他吼道,哀其不幸,也怒其不争。

    静静的,骨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我仰视的目光,与它俯视的眼神在半空中对视着,丝毫不肯想让。

    “对不起,年轻人……”

    从骨灰的体内,突然传来一道悠久沧桑的嗓音,嘶哑,成熟,威严的男人声音。

    “也没什么好道歉的……”

    我叹了一口气,的确不用道歉,因为,等会我就要用手中的武器将你终结。

    “我必须表示我的歉意,因为我的任性,我的宝贝女儿爱丽丝忍受了几千年寂寞和枯燥的折磨,我最爱的妻子耶里斯,即使在沉睡中也不得安宁,一切都是我的错……”

    虽然骨灰没有移动分毫,但是我却感觉到亚历山大的目光从远处的邪气尸和爱丽丝身上默默的扫过。

    “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

    亚历山大自顾自的说道,丝毫没有给我插嘴的机会,让我看到了他昔日军团长的一贯作风。

    “不过,临死前,请允许我最后一次任性,至少,让我像一个战士一样安息吧。”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突然一变,仿佛刹那间便从丈夫慈父的角色变成一个铁血的战士一般。

    “如你所愿。”

    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的热血沸腾起来了,千年前的强者向自己出最后的挑战,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好,很好,谢谢你,哈哈……”

    亚历山大突然放声仰头大笑起来,他只爆了一个伸展动作,身上的鲜血,还有眼睛里的猩红就如同吸附在冰块上的蛆虫一般,轻而易举的被他驱散了出去,那刚刚开始见到的时候,绿色的身影,绿色的锋芒,还有滔天一般的气势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方圆几十米,包括我在内,已经完全被他气势所形成的领域风暴所遍布着,小雪和剧毒花藤它们呜咽一声,被毫不留情的刮了出去,就连我身上原本吞吐暴涨着的圣洁光芒,也被压入了皮肤表面。

    “我们战决吧。”

    亚历山大那豪迈稳健的声音,穿透了中间的风暴传到我耳中。

    “正有此意。”

    我毫不示弱的朝对面吼着。

    “年轻的战士,可别英年早逝啊!”

    “亚历山大大人,还有什么话对耶里斯夫人和爱丽丝说吗?我会好好帮你转达的。”

    “哈哈哈哈……”

    说完以后,我们两个如同疯子一般大笑起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只为了心中这份欣赏与畅快。

    瞬间,前面的风暴剧烈起来,狂暴的风刃如同无数片黑色的刀芒般从身体上刮过,仿佛全身正被无数的蚂蚁所啃噬着。

    风暴对面的亚历山装备出招了,虽然他的力量在量的程度并不算大,但是我却丝毫不敢小窥,以他的经验和技巧,完全能够将全身的力量压缩在一点,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瞬间爆出来。

    “哈呀----”我也不能输啊!!

    我拼命的压榨着项链上的力量,那带着爱丽丝气息的乳白色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到我的身上,集中到我的手上,传递到权杖上,权杖那镶金的顶锤,仿佛千瓦的白炽灯一般,散出如针一般的白色利芒,形成一个直径几米大的白色光晕,还在不断的扩大着,就连前面那暴虐的黑色风暴也要为之退却。

    或许,如果是先前的我,在现在的亚历山大面前恐怕连站立也无法做到,但是一切已经不同了,听到了吗?亚历山大,爱丽丝数千年的祈祷,数千年的心愿,全部都在这里啊!

    “啊啊啊啊……”

    当最后一滴力量从项链里汇聚到权杖上面,我紧紧的握着手中不断颤动着,几欲脱手而飞的权杖,双目尽赤的大吼着划开前面的黑幕,朝风暴的中心直冲了过去。

    暴风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那力量的源头,暴虐的中心,亚历山大的两手正虚握着一个被压缩到极致的墨绿色的能量球,与手中剧烈翻滚着的能量球相比,它那双绿色的眼芒显得如此平静,仿佛看穿了事态百味的老人,静静的看着对方破开了他的气势所形成的风暴领域,冲到他面前,他的眼睛掠过一丝欣赏与感激,面对仿佛雷神之锤一般朝他吞噬过来的权杖,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能量球迎了上去。

    “嘭……”

    大厅剧烈的摇晃起来,无数道白光从那笼罩着方圆几十米的风暴领域中泄露出来,然后如破壳而出的光之天使一般,散出无尽的璀璨光辉,整个大厅瞬间便充斥无法直视的耀眼白光

    “我!”

    光芒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被高高弹起,出似悲鸣又似咒骂的呼声,连几十米高的天顶也无法满足他的“飞翔之梦”,这道身影“碰”的一声,整个镶嵌入天花板里面,留下一个人型的印记,然后和那些落石尘埃一起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自从来到暗黑大6以后,无论实力提升的有多快,我似乎也总是避免不了成为棒球的命运,是我的错觉吗?

    “呜

    甩着被砸的七荤八素的脑袋,我直起身子朝对面看去,白光散尽,在彼此全力一击的撞击下,整个大厅仿佛经历过了一场十二级大地震,那原本四人合抱的坚固石柱纷纷倒塌,留下半截残缺的柱口,或倾斜的插在地上,或摇摇欲坠的吊在上空,原本精致的墙壁,还有那连****都无法破坏的地面,此时却到处都是坑洼裂缝,大块大块的碎石夹杂在尘埃之中从高高的天花板上掉落,整个大厅看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亚历山大呢?他怎么样?我用手拨开头顶上的落石灰尘,烟尘弥漫之中,一个模糊的巨大身影出现在了我对面。

    难道失败了?做到这种程度也依然无法将他消灭?

    尘埃落定,当对面的身影终于清晰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将高悬下的心松了下来,可是随即又倒抽一了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幅光景……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副残酷地弱肉强食图。强势的光明力量,此时正疯狂的在追逐着地上血色魔法阵里地黑暗力量,这些黑暗能力如同被扔入狼群里的羊羔一般拼命的哀号着。躲闪着,逃离着,可是最终还是给汹涌的光明力量团团包住,纷纷出一声如鬼婴般怪异尖锐的惨叫,最后化为一缕清烟消散,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无可厚非,毕竟“正义战胜邪恶”是很多骑士小说里完美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亚历山大的身上也同样充斥着这些几近疯狂的光明力量呢?可以看出,这些光明力量绝对不是在安息、接引亚历山大的灵魂。而是将其也当作是黑暗力量的一部分吞噬消灭掉,这样下去。亚历山大地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难道他不是最忠实地信徒吗?为了信仰。他连最爱地妻子都能痛下杀手,为什么光明依然要如此对他?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呀!!!!!

    我不可置信的跪倒在地,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该如何向爱丽丝交代?

    或许一切都是我地错,如果一开始不唤醒耶里斯夫人的话。就不会有这一切生。耶里斯夫人依然能安稳的沉睡,爱丽丝依然能继续为自己的父亲祈祷。亚历山大,虽然痛苦,但是有女儿的歌声陪伴着,也总能享受到一丝幸福,而自己,却触动了这个悲哀地按钮,将这种微妙地平衡打破,导致了最坏结果的生。

    “年轻人,为什么如此沮丧,可一点都不像刚才地你呀……”

    我惊讶的抬起头,往声音的源头望去,与我的震惊与痛苦相比,身为当事人的亚历山大却显得十分平静,尽管我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一定承受着万蚁噬心般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我……”

    我喃喃的看着平静的亚历山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是在惊讶这个吗?”

    亚历山大毫不在乎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着的圣焰,仿佛被吞噬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他人一般。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几千年以来,我一直思索着,当看到耶里斯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总算想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用如同凯恩一般的语气诉说着。

    “力量根本就无所谓正义还是邪恶,它的本质就是毁灭和破坏,所以,无论是光明力量还是黑暗力量,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即使大教廷再怎么为光明力量披上华丽的外套,再怎么宣扬黑暗力量的邪恶,也改不了其本质。

    正义的,善良的,邪恶的,丑陋的,都不是力量,而是人心,力量是公正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它只会赋予所有的事物公平的对待,并不会因为你信仰过它,追逐过它就会给你特别的待遇,就如同我现在这样。”

    亚历山大指了指正在逐渐吞噬着自己的光明力量,他的下半身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了,但是他依然毫不在乎。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神,所谓的天使,只不过是比我们更强大的生命,所谓上帝,也只不过是比天使更加强大的生命而已,呵呵……真是讽刺,原来这就是自己信奉了几千年的事实……哈哈……”

    他笑的是如此疯狂,以至于天顶坍塌的似乎更加厉害了,磨盘大的落石也开始“碰碰”的落在我周围,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继续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

    “不过,我并没有资格怪罪光明,也没有资格憎恨教堂,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软弱,只会一味着将希望寄托于他物,总是祈祷着上帝来解决问题的那个自己,才是最可恨的……”

    “所以,年轻人,作为一个过来人的最后忠告,不要将希望寄托于任何事物,你能信任的,只有你自己的双手,坚信它能将任何困难击破,或许,必要时还可以借助一下伙伴们的力量,但是,千万不要相信所谓的神……”亚历山大的目光开始逐渐黯淡起来,此时的他,如同一个温和地长者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而平易近人。

    “亚力……亚力……”

    一声声微弱悲切的呼唤,让我蓦然回,那具邪气尸。不,应该说是耶里斯夫人,拖着蹒跚地步伐,缓缓的向这边走来,丝毫不顾后面四只鬼狼凌厉的攻击。

    我急忙挥手让鬼狼散了开来,亚历山大却在一旁虚弱的喊了出来。

    “耶里斯,亲爱的,真的是你吗?噢!!我真没有脸见你,还有爱丽丝,不过。请不要过来,你的灵魂和身体还没有彻底的被黑暗力量所侵蚀。应该还有安息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啊。亲爱的,没有你地地方,我怎么可能安息……”

    耶里斯夫人已经走到了亚历山大面前。那空空如也的下颚骨微微一裂,本该是十分恐怖地模样,但不知为什么,却让人联想到温柔这个不可能会出现在骷髅脸上地词语。

    然后,她轻轻的。却坚定的抬起自己地手。温柔的抚摸着亚历山大的颊骨,乳白色的能力瞬间便顺着那里传递到她的身上。她痛苦地喊叫一声,全身都开始微微地颤抖着,但是依然不肯放开,那只干枯的手,坚定而温柔地抚摸着。

    白光逐渐将它们包溶,它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享受着这刹那芳华的幸福。

    “父亲……母亲……请不要再丢我不管……请不要再让爱丽丝一个人,呜呜

    爱丽丝那泣不成声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只见她从半空中直冲过来,但是却并没有我们这样的身手,半空中的身子时不时被掉落的石头给砸中,但是她依然强忍着不断的痛苦朝这边飞了过来。

    “哗啦----”我阻挡不及之下,从天顶上连续落下的三四块大石,终于将她娇小的身子砸到地上。

    “不--------”

    看着逐渐消失的亚历山大和耶里斯,爱丽丝拼命的挣扎着想站起来,银色的泪水如同线珠一般,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飞溅在半空,散出凄美的光泽。

    “对……不……起……”

    只剩下一个模糊影子的亚历山大,嘴巴张了张,似乎说了些什么,只可惜我完全也没有听到,最后,两个人终于化作淡淡的光粒,永远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这是一个英俊高大的年轻骑士,他有着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心动的刚阳、冷峻的气质。

    这是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褐色的沙地,蓝色的天空,耀眼的太阳,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骑士一直在沙漠上默默的走着,他身后留下一串笔直的足迹,然后再逐渐的被风沙所埋没,如此周而复始着,忘记了起点,也不知终点,甚至连方向都无从得知,就这样一个人独自走了几千年。

    终于,这一天黄昏,他蓦然抬起那张沾满了风沙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晚霞的深处,一个细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微风拂动着她白色碎花裙子,让她看起来如同一朵莲花一般清雅脱俗,她默默的看着骑士走到她面前,仰起头,将手里端着的破旧瓦碗轻轻的递到骑士面前,脸上的笑容比那落日晚霞还要美丽。

    “欢迎回来,你一定很口渴了吧……,亲.爱.的……”

    “你醒了吗?”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那个奇怪的战士,还有温和的声音,自己似乎被他轻轻的枕放在腿上,那双乌黑的眼睛紧紧看着我,是在担心我吗?

    爱丽丝神色呆滞的躺在地上,感觉连移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奉缺。

    “他们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呢。”

    “是啊,真是一对任性的父母。”

    他附和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真过分,明明我的心疼痛的要命,他却在笑,不过,看到他的笑容,自己似乎并不愤慨,反而突然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但是做了一个梦,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原谅了他们。”

    呜哇!自己在说些什么呀!竟然和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谈论起自己的梦,这样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向他撒娇?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刚刚说完,爱丽丝就胆怯起来了。

    “是啊,真是个好女孩。”

    对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头,有点痒痒的感觉,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忧虑着的问题,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却又为他将自己当成小孩子般的口气感到有些不忿,不过,她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整个世界在剧烈摇晃着,并不是她的错觉,她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即将要坍塌了,但是却一点也不担心,她将自己的脑袋埋的更深,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大教堂的上空,一道炙眼的光芒由教堂的尖塔顶部直冲云霄,在整个泰摩高地的上空亮了起来,天空中仿佛出现了第二个太阳似的,积压在泰摩高地上空低沉的乌云数千年来第一次尽数散开,温暖的阳光重新的将整个泰摩高地包容起来,修道院里所有的钟声,也开始逐渐的敲响,低沉庄严的钟声回荡重叠在一起,响彻在泰摩高地的上空,这一异态,几乎整个罗格营地的人都能看见,无数的人朝教堂的方向顶礼膜拜着,只有几个人闷闷不乐,似乎对此感到特别的困扰。

    “这家伙难道是麻烦制造器吗?”

    刚刚拿起酒壶的卡夏,又抓狂似的将其重重的放下,一脸郁闷的向旁边老态龙钟的法拉抱怨着。

    “算了算了,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接下来出现的问题比较实际,教堂的封印被解开了,也不知道墓地里的安达利尔会不会受到影响,万一她觉得老家突然有些气闷,想出来逛一圈,那我们两的安宁日子就到头了。”

    “这是你的分内活,快去快去……”卡夏瞪大眼睛,赶鸭子似的催促着法拉。

    “你不说我也知道。”

    话刚刚落音,法拉脚下就亮起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伴随着魔法阵的出现,法拉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了白光之中。

    “哎……没想到这个禁忌的按钮还是被触了,究竟怎么样的结果对他们一家来说才是最幸福的呢?难道是我错了吗?”

    抬头默默看着远处的升起的华光,卡夏喃喃自语的沉思道。

    “轰隆隆--------”

    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爱丽丝,拼命的在那道狭隘的螺旋楼梯里与死神斗争着,几乎我前脚踏过的阶梯,后脚就立刻塌陷下去,后面传来的天崩地裂的响声如同狰狞的猛兽一般,拼命的鞭笞着我的脚步,让我着实体验了一把好莱坞里经常上演的“绝境逃生”,头顶上滚滚的落石不断的砸在我身上,我只能勉强护住爱丽丝,反正自己皮粗肉糙,砸几下也掉不了两点血,到是爱丽丝,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睡的如此安稳,让我佩服的不禁热泪满盈。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无量寿佛圈圈你个叉叉……

    我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念了一遍,因为我现在几乎是一只脚踏在死亡线上,只要前面稍微出现一点点能让我的脚步停顿上半秒的障碍,我就极有可能会被后面的黑暗所吞噬,和怀里的美女一起长埋在这个大厅之下了。

    幸好,大概连老天也被我n的祈祷所感动了,这条不知伸展至几何的螺旋梯道,不断的在我眼前蔓延着,当前面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总算又捡回了一条小命。

    “哗……哗……”

    刚刚从暗门里一头钻出来,潜意识的安全感让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头抱着爱丽丝栽倒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如同鼓风机一般拼命的将体内沉浊地气体压榨出去,那不断渗透到肺泡里的新鲜氧气。让我全身地三百六十个毛孔舒展了开来,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日。从逃命那一刻开始,我似乎就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直到憋到现在为止,转职者也是人啊。

    回头看了后面的通道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里面早已经停止了剧烈地坍塌,只有那偶尔巨石倒塌的震动提醒着我刚刚的九死一生。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我才抱起爱丽丝,召唤出小雪它们。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个让我无法忘怀的偏房。

    “靠。不是吧……”

    一阵耀眼的光刺让我不禁将手挡在面前,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外面,这还是原来那个大教堂吗?那高达上百米地。如苍穹一般地圆形天顶,镶嵌在高高的墙壁上的巨大彩色玻璃壁,透露出温馨而明亮地光线,充斥着整个教堂里面庄严神圣的气息,让我这个从来不信神的人也不禁放缓了呼吸和脚步。站在里面。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蚂蚁般渺小。

    这是艺术与血汗的结晶,即使称之为人类最伟大的建筑也不为过。

    不过。之前还瞎摸鬼火地大教堂,怎么就突然换了个样子呢?变化之大,简直比皱皮老巫婆突然变成萝莉美少女还要让人无法置信,在地底忙于逃命地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多轰烈的麻烦,此时脑海里转着诸多地不搭边际的念头。

    不过,也好……

    我将爱丽丝靠着墙壁躺下,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刚刚还担心爱丽丝闪闪光的身体会如同萤火虫一般招蜂引蝶呢,哈……现在看来,在如此浓烈的神圣气息下,教堂里的怪物还能存在那才叫有鬼,突然从墙壁上跳出几只鸟人还差不多。

    我靠在墙上,前身的肌肉出了严重的警报,紧绷的精神,高强度的战斗,让的眼皮逐渐的沉重起来,模糊的给小雪一道警戒的命令以后,我的意识就迅的黑了下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一缕金黄的光线照在眉目之间,模糊之中,仿佛整个教堂被金子铺上一般,金光闪闪,美丽非凡。

    而在这一片灿烂之中,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进入我的视线里面,那是如同银月辉映在波光粼粼的月牙小湖上的静谧之美,而拥有着如此圣洁的银月眼眸的主人,毫无疑问,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少女的绝丽容颜。

    “爱丽丝,你醒了吗?”

    我朝眼睛的主人微微一笑,她正端坐在我面前,姿势端正的如同正装备进行祷告的虔诚圣女一般。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卖力的想向我表现出坚强开朗的一面,但是眼神里浓重的忧郁却将她内心的柔弱暴露了出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尽管这是个残酷的问题,但我不是职业奶爸,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吧。

    爱丽丝微微的低下头,那笔直的月色头顺着刘海轻轻的遮住了她的前额。

    “我……我不要紧的,这些年来,多亏父亲一直提供力量给我,我才能一直生存到今,如今父亲走了,我大概也很快就会回归主的怀抱了。”

    “是这样吗?……”

    我眼神一黯,失落之余,心里又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

    “就是这样样子,所以,请你不必理我,继续前进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祷告,在生命结束之前……”

    爱丽丝抬起头,无瑕的笑容中带着一份凄美坚决的态度,然后她站起来,以最隆重的礼仪,两手拉着白色的长袍,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请务必接受我这份微不足道的歉意,你的恩情,爱丽丝定永不相忘,如果,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

    接下来,爱丽丝并没说下去了,她婉然的对着我微微一笑,背后的晚霞仿佛给她披上一对金色的翅膀,显得如此圣洁光耀,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逐渐的看着她地金色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吗?为什么我地心情依然如此沉重,不是已经帮她们解脱了万年牢笼的囚禁了吗?

    我拖着如同上了铅块一般的步伐。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就仿佛是游戏里即将完成的任务却突然消失不见一般,那股将至未完的空荡荡感觉难受无比。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应该是跪在祈祷大堂里面,默默地祈祷着,直到力量燃尽地那一刻吧。

    祈祷?

    我仿如雷击一般,整个人定在那里。

    是的。她说要去祈祷,这怎么可能呢?

    仿佛在黑暗里抓住了一丝光线,轻轻的一拉。整个脑海便豁然开朗。终于觉到一直压抑在自己内心那总半途而废地原因了。

    目睹了光明力量吞噬毫不留情的吞噬了自己的父母,爱丽丝还可能对所谓的上帝,所谓的祈祷抱着期待吗?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地少女,连自己最终地归所,那原本自己向往着的理想乐园----天堂,现在在她心目中大概也变成了噩梦一般地地方,而她现在却要一步步的踏入自己的噩梦里面。那种恐惧绝望的心情。我当时为什么就没能察觉到呢?……想通了这些,我不再犹豫。拔腿便朝祈祷大堂飞奔而去。

    “呼呼……”

    来到祈祷大堂,我小心的放慢了脚步,一眼就现那个美丽的幽灵少女,她所在的地方实在太显眼了,整个祈祷大堂最高的地方,那顶高高的十字架上,此时她如同爬到树上的调皮小孩一般,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十字架的横架上,两只白皙的小脚轻轻的晃动着,紧紧抿着苍白嘴唇哼着一不知名的小调,带着孤单、绝望的凄冷旋律,慢慢的回荡在整个大堂里面,那双失去焦距的银色眼眸,无神的穿透着遥远的彼方,白色的袍子,圣洁的光辉,让她看其如同失落的天使一般绝望无助。

    “踏踏----”

    我故意放重的脚步声,让她全身微微一颤,那盘绕着大厅里的忧伤曲调也随之消散。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一直再躲避我吗?”

    她并没有回转头来,眼睛依然紧紧地直视着上空,如同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

    “对不起。”

    我深深的低下了头,原来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感觉是如此敏锐,大概在我第一次回避她的目光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我的意图了吧。

    “真狡猾,你和父亲母亲一样,总是等别人想要哭,想要生气的时候,才突然道歉。”

    她终于把头转过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她突然从十字架上用力的冲下来,狠狠的抱着我,巨大的冲力几乎将我撞到在地,若不是那随着而来的哭泣,我还以为她是在殴打我出气呢。

    “呜哇

    她紧紧抱着我的腰,积蓄已久的泪水如同崩溃的堤坝一般涌了出来,瞬间便将我胸前的斗篷给打湿了。

    “一个人……真的好怕呀……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我好怕……好怕去那个鬼地方,它们是凶手……是恶魔……呜呜

    我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娇躯,不断的用手,用脸蛋摩挲着她那柔泽的长,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仿佛一把利刃似的扎入我的胸膛,许久许久,哭声才逐渐的化为哽咽。

    “我可能随时都会消失,真的没问题吗?”怀里的女孩用略为嘶哑的声音问道。

    我微微一颤,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犹豫、躲避的原因,真可笑,原来自己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在默默的伤害着少女那坚强纯洁的心灵。

    “嗯,没问题,我会努力的当成是自己种的可爱的小花啊小草啊不小心被晒死了。”

    我轻笑的捏着她细腻光滑的下吧,将她哭的像是小花猫一般的脸蛋从怀里抬起来,眼睛紧紧的对视着。

    “真是令人喜忧参半的答案……”她嘟起嘴巴,不满的说道。

    “还有,我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或许会很任性,这样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就当是多养了一只调皮的小猫吧。”

    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孩,再任性也任性不到哪去,我想当然的回答道,却未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往后回想起来,直叹自己鬼迷心窍,悔不当初。

    “真的?”

    爱丽丝将那纤美白皙的脖子伸上来,炙热香甜的鼻息直接的呼在我的嘴唇上。

    我将自己的嘴唇重重的落在那她近在咫尺的诱人芳唇上,用最直接的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嗯呜……”

    爱丽丝嘴角里出一声无力的轻呼,紧接着就被我的嘴唇堵了个密不透风,那银色的瞳孔顿时张的大大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过紧接着,她并为露出抗拒的动作,反而把眼睛轻轻闭上,生涩的回应着我的掠夺。

    或许,是感应到了彼此所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我们两个都放纵着自己,嘴唇一次又一的接触着,磨合着,彼此微微吐出来的舌头刚刚接触,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回去,接着又像是回味似的轻轻的伸了出来,重新试探着,那唇上的温柔碰触,满嘴的诱人芬芳,还有纳入舌头的甜美甘露,是我这一辈子以来最甜蜜的滋味。

    倾情的一吻,仿佛永不厌倦一般,不知道彼此的拥抱了多久,直到天边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以后,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了开来。

    “你……”

    爱丽丝低下头,困扰的看着我紧紧覆盖在她胸前最神圣的凸起的粗糙大手。

    “对不起,情不自禁,嘿嘿……”

    我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再次将那温软滑腻的触感烙印在心里,才依依不舍的移了开来。

    “书上说的果然没有错,男人心里面藏着一个恶魔,刚刚真是太危险了,以后要小心一点……”

    爱丽丝似乎回想起什么似的,以我我无法察觉到的声音小声的嘀咕着。

    “你在说什么?”我疑惑,疑惑的问道。

    爱丽丝轻轻的放开了搂着我腰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凌乱的白袍,轻轻的退后了一步。

    “你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爱丽丝抿着因为我长时间的吸允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樱唇,闪亮闪亮的银色眼眸透露着一丝明媚的笑意,让我从里面看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个性。

    汗,说起来,我似乎的确从没有告诉过她我的名字,看着她那双略带狡黠的美目,我突然对以后的生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