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爱丽丝,拼命的在那道狭隘的螺旋楼梯里与死神斗争着,几乎我前脚踏过的阶梯,后脚就立刻塌陷下去,后面传来的天崩地裂的响声如同狰狞的猛兽一般,拼命的鞭笞着我的脚步,让我着实体验了一把好莱坞里经常上演的“绝境逃生”,头顶上滚滚的落石不断的砸在我身上,我只能勉强护住爱丽丝,反正自己皮粗肉糙,砸几下也掉不了两点血,到是爱丽丝,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睡的如此安稳,让我佩服的不禁热泪满盈。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无量寿佛圈圈你个叉叉……
我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念了一遍,因为我现在几乎是一只脚踏在死亡线上,只要前面稍微出现一点点能让我的脚步停顿上半秒的障碍,我就极有可能会被后面的黑暗所吞噬,和怀里的美女一起长埋在这个大厅之下了。
幸好,大概连老天也被我n的祈祷所感动了,这条不知伸展至几何的螺旋梯道,不断的在我眼前蔓延着,当前面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总算又捡回了一条小命。
“哗……哗……”
刚刚从暗门里一头钻出来,潜意识的安全感让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头抱着爱丽丝栽倒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如同鼓风机一般拼命的将体内沉浊地气体压榨出去,那不断渗透到肺泡里的新鲜氧气。让我全身地三百六十个毛孔舒展了开来,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日。从逃命那一刻开始,我似乎就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直到憋到现在为止,转职者也是人啊。
回头看了后面的通道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里面早已经停止了剧烈地坍塌,只有那偶尔巨石倒塌的震动提醒着我刚刚的九死一生。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我才抱起爱丽丝,召唤出小雪它们。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个让我无法忘怀的偏房。
“靠。不是吧……”
一阵耀眼的光刺让我不禁将手挡在面前,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外面,这还是原来那个大教堂吗?那高达上百米地。如苍穹一般地圆形天顶,镶嵌在高高的墙壁上的巨大彩色玻璃壁,透露出温馨而明亮地光线,充斥着整个教堂里面庄严神圣的气息,让我这个从来不信神的人也不禁放缓了呼吸和脚步。站在里面。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蚂蚁般渺小。
这是艺术与血汗的结晶,即使称之为人类最伟大的建筑也不为过。
不过。之前还瞎摸鬼火地大教堂,怎么就突然换了个样子呢?变化之大,简直比皱皮老巫婆突然变成萝莉美少女还要让人无法置信,在地底忙于逃命地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多轰烈的麻烦,此时脑海里转着诸多地不搭边际的念头。
不过,也好……
我将爱丽丝靠着墙壁躺下,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刚刚还担心爱丽丝闪闪光的身体会如同萤火虫一般招蜂引蝶呢,哈……现在看来,在如此浓烈的神圣气息下,教堂里的怪物还能存在那才叫有鬼,突然从墙壁上跳出几只鸟人还差不多。
我靠在墙上,前身的肌肉出了严重的警报,紧绷的精神,高强度的战斗,让的眼皮逐渐的沉重起来,模糊的给小雪一道警戒的命令以后,我的意识就迅的黑了下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一缕金黄的光线照在眉目之间,模糊之中,仿佛整个教堂被金子铺上一般,金光闪闪,美丽非凡。
而在这一片灿烂之中,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进入我的视线里面,那是如同银月辉映在波光粼粼的月牙小湖上的静谧之美,而拥有着如此圣洁的银月眼眸的主人,毫无疑问,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少女的绝丽容颜。
“爱丽丝,你醒了吗?”
我朝眼睛的主人微微一笑,她正端坐在我面前,姿势端正的如同正装备进行祷告的虔诚圣女一般。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卖力的想向我表现出坚强开朗的一面,但是眼神里浓重的忧郁却将她内心的柔弱暴露了出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尽管这是个残酷的问题,但我不是职业奶爸,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吧。
爱丽丝微微的低下头,那笔直的月色头顺着刘海轻轻的遮住了她的前额。
“我……我不要紧的,这些年来,多亏父亲一直提供力量给我,我才能一直生存到今,如今父亲走了,我大概也很快就会回归主的怀抱了。”
“是这样吗?……”
我眼神一黯,失落之余,心里又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
“就是这样样子,所以,请你不必理我,继续前进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祷告,在生命结束之前……”
爱丽丝抬起头,无瑕的笑容中带着一份凄美坚决的态度,然后她站起来,以最隆重的礼仪,两手拉着白色的长袍,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请务必接受我这份微不足道的歉意,你的恩情,爱丽丝定永不相忘,如果,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
接下来,爱丽丝并没说下去了,她婉然的对着我微微一笑,背后的晚霞仿佛给她披上一对金色的翅膀,显得如此圣洁光耀,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逐渐的看着她地金色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吗?为什么我地心情依然如此沉重,不是已经帮她们解脱了万年牢笼的囚禁了吗?
我拖着如同上了铅块一般的步伐。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就仿佛是游戏里即将完成的任务却突然消失不见一般,那股将至未完的空荡荡感觉难受无比。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应该是跪在祈祷大堂里面,默默地祈祷着,直到力量燃尽地那一刻吧。
祈祷?
我仿如雷击一般,整个人定在那里。
是的。她说要去祈祷,这怎么可能呢?
仿佛在黑暗里抓住了一丝光线,轻轻的一拉。整个脑海便豁然开朗。终于觉到一直压抑在自己内心那总半途而废地原因了。
目睹了光明力量吞噬毫不留情的吞噬了自己的父母,爱丽丝还可能对所谓的上帝,所谓的祈祷抱着期待吗?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地少女,连自己最终地归所,那原本自己向往着的理想乐园----天堂,现在在她心目中大概也变成了噩梦一般地地方,而她现在却要一步步的踏入自己的噩梦里面。那种恐惧绝望的心情。我当时为什么就没能察觉到呢?……想通了这些,我不再犹豫。拔腿便朝祈祷大堂飞奔而去。
“呼呼……”
来到祈祷大堂,我小心的放慢了脚步,一眼就现那个美丽的幽灵少女,她所在的地方实在太显眼了,整个祈祷大堂最高的地方,那顶高高的十字架上,此时她如同爬到树上的调皮小孩一般,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十字架的横架上,两只白皙的小脚轻轻的晃动着,紧紧抿着苍白嘴唇哼着一不知名的小调,带着孤单、绝望的凄冷旋律,慢慢的回荡在整个大堂里面,那双失去焦距的银色眼眸,无神的穿透着遥远的彼方,白色的袍子,圣洁的光辉,让她看其如同失落的天使一般绝望无助。
“踏踏----”
我故意放重的脚步声,让她全身微微一颤,那盘绕着大厅里的忧伤曲调也随之消散。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一直再躲避我吗?”
她并没有回转头来,眼睛依然紧紧地直视着上空,如同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
“对不起。”
我深深的低下了头,原来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感觉是如此敏锐,大概在我第一次回避她的目光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我的意图了吧。
“真狡猾,你和父亲母亲一样,总是等别人想要哭,想要生气的时候,才突然道歉。”
她终于把头转过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她突然从十字架上用力的冲下来,狠狠的抱着我,巨大的冲力几乎将我撞到在地,若不是那随着而来的哭泣,我还以为她是在殴打我出气呢。
“呜哇
她紧紧抱着我的腰,积蓄已久的泪水如同崩溃的堤坝一般涌了出来,瞬间便将我胸前的斗篷给打湿了。
“一个人……真的好怕呀……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我好怕……好怕去那个鬼地方,它们是凶手……是恶魔……呜呜
我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娇躯,不断的用手,用脸蛋摩挲着她那柔泽的长,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仿佛一把利刃似的扎入我的胸膛,许久许久,哭声才逐渐的化为哽咽。
“我可能随时都会消失,真的没问题吗?”怀里的女孩用略为嘶哑的声音问道。
我微微一颤,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犹豫、躲避的原因,真可笑,原来自己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在默默的伤害着少女那坚强纯洁的心灵。
“嗯,没问题,我会努力的当成是自己种的可爱的小花啊小草啊不小心被晒死了。”
我轻笑的捏着她细腻光滑的下吧,将她哭的像是小花猫一般的脸蛋从怀里抬起来,眼睛紧紧的对视着。
“真是令人喜忧参半的答案……”她嘟起嘴巴,不满的说道。
“还有,我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或许会很任性,这样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就当是多养了一只调皮的小猫吧。”
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孩,再任性也任性不到哪去,我想当然的回答道,却未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往后回想起来,直叹自己鬼迷心窍,悔不当初。
“真的?”
爱丽丝将那纤美白皙的脖子伸上来,炙热香甜的鼻息直接的呼在我的嘴唇上。
我将自己的嘴唇重重的落在那她近在咫尺的诱人芳唇上,用最直接的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嗯呜……”
爱丽丝嘴角里出一声无力的轻呼,紧接着就被我的嘴唇堵了个密不透风,那银色的瞳孔顿时张的大大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过紧接着,她并为露出抗拒的动作,反而把眼睛轻轻闭上,生涩的回应着我的掠夺。
或许,是感应到了彼此所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我们两个都放纵着自己,嘴唇一次又一的接触着,磨合着,彼此微微吐出来的舌头刚刚接触,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回去,接着又像是回味似的轻轻的伸了出来,重新试探着,那唇上的温柔碰触,满嘴的诱人芬芳,还有纳入舌头的甜美甘露,是我这一辈子以来最甜蜜的滋味。
倾情的一吻,仿佛永不厌倦一般,不知道彼此的拥抱了多久,直到天边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以后,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了开来。
“你……”
爱丽丝低下头,困扰的看着我紧紧覆盖在她胸前最神圣的凸起的粗糙大手。
“对不起,情不自禁,嘿嘿……”
我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再次将那温软滑腻的触感烙印在心里,才依依不舍的移了开来。
“书上说的果然没有错,男人心里面藏着一个恶魔,刚刚真是太危险了,以后要小心一点……”
爱丽丝似乎回想起什么似的,以我我无法察觉到的声音小声的嘀咕着。
“你在说什么?”我疑惑,疑惑的问道。
爱丽丝轻轻的放开了搂着我腰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凌乱的白袍,轻轻的退后了一步。
“你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爱丽丝抿着因为我长时间的吸允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樱唇,闪亮闪亮的银色眼眸透露着一丝明媚的笑意,让我从里面看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个性。
汗,说起来,我似乎的确从没有告诉过她我的名字,看着她那双略带狡黠的美目,我突然对以后的生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好吧,我干!!不过事先声明,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要是触及生命危险,我还是会暂时撤退的,反正你已经等了几千年,也不在于这一时了吧。”
我冷静的看着爱丽丝,语气里包含着自己也无法察觉到的怜惜与溺爱。
“是的,谢谢您的慷慨。”
爱丽丝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那优雅高贵的动作,让我仿如看到了耶里斯夫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再理会用着能让人心醉的目光紧紧注视着自己的幽灵少女,将自己的脸强行转到另外一边的战场上,我承认,面对眼前这个兼备着天使的容貌与心灵的少女,我的确是有点心动,但是她毕竟是幽灵,我可没有那个心情上演人鬼情未了的暗黑版本。
尽力的将纷乱的感情压下,我仔细的开始思考下面的步骤,爱丽丝说过,骨灰的力量来源就是眼下这个血色的魔法阵,那么答案已经很简单,要么将这个魔法阵完全破坏,要么将骨灰引到外面,让它脱离魔法阵的庇佑,不过无论是哪个,都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先是破坏魔法阵,我几近将一把完好的****给爆了,才勉强破坏了一道,想要真正将整个魔法阵破坏,还不知道我手头上的武器够不够用呢,即使够,小雪它们也未必能支持那么久。
然后是将骨灰引到外面,这个的难度绝对不逊色于破坏魔法阵,因为离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我和耶里斯夫人来时的那条螺旋密道,但是以这条密道的大小根本就不可能容纳骨灰进出,如果想将其引出去的话,我势必要先扩展这条密道才行。想到这里。我第一次对建造这条密道的那些已经死了好几万年地工匠如此认真负责地工作精神产生了怨念,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节约就是美德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豆腐渣工程有助于刺激经济的增长与繁荣吗?
“大人,大人?”
正当我冥思苦想,比较着哪个方法比较方便的时候,一旁的爱丽丝突然轻轻的扯了扯我的手臂。
“如果您在头疼着如何才能让它们真正安息地话,不妨试一下这个吧。”
她从天鹅般的颈项里面拉出一根项链。取了下来,放到我的手心之中。
这一条银白色的,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甜美温香的五芒星型项链,但是最令我惊讶的,项链上面那满溢出来地光明力量,几乎将整条项链染成白色能量的形态。
洁白之修士项链(金色)
需要等级:18
被击中时有5%的机会施展等级4充能弹
+2光耀(限修士使用)
+3o生命+2o法力
+5精力
+3o%对不死物伤害
+3o%对恶魔伤害
光耀:修士的基本技能之一。为队友或自己身上加持神圣的力量。每次消耗法力8点,使目标的攻击拥有对不死物伤害+5o%,对恶魔伤害+5o%的效果,持续3分钟。
光耀?修士?
我脑海里隐约浮现出凯恩书里的一些模糊内容,据说在几千年以前,地狱势力还没有入侵地时候,那时暗黑大6繁盛无比,在神权的统治下。涌现出了许多以光明力量为主地职业,现在的圣骑士就是当时极为盛行的职业之一。至于修士职业,虽然书里也提到过,但似乎早就已经绝种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再次见到这种职业的装备。
不过,为什么一条黄金项链会闪烁着洁白的光芒呢?我用疑惑地目光看着爱丽丝。她似乎看出了我地疑问。宛然一笑。
“大概,跟我几千年来所唱的这歌有关系吧。这歌名字叫艾维丽娜地救赎。是当时大教堂有名的圣歌之一,我想,那璀璨的白色光辉,一定是歌里面的圣洁力量注入了里面。”
艾维丽娜的救赎?我疑惑的打量着手中的项链,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注入到里面的,并不是歌本身所附带的圣洁,而是爱丽丝自己的心愿和力量,歌本身没有任何生命和力量,赋予它灵魂的,是将它歌唱出来的,还有倾听着它的人们。
我缓缓的换上了这条金色的项链,刹那间,一股带着爱丽丝身上的幽香气息的乳白色能量从胸口上汹涌而出,让我整个人如同爱丽丝一般散出朦胧的白色光芒,这是她积蓄了几千年的庞大力量。
看着自己光的身体,如果此时我去扮演神父或者传教士之类的角色的话,可能不用说什么主赐荣耀之类的好话,光在那一站就能获得人们的信仰了。
“感觉好像泛滥的英雄小说里面的情节,勇者得到公主所赠送的武器然后将魔王打到,哈……”
我苦笑着向爱丽丝晃了晃手上同样光的权杖。
“那不是很完美吗?不过更正一下,我的父母可不是什么魔
听到我有感而的感叹,爱丽丝轻轻一笑,歪着脑袋回答道,看不出来她也是骑士小说的中毒者之一。
“最后问一个问题,当时你父亲杀死你母亲的时候,你也在场吧,你恨你的父亲吗?”我转过身,缓缓的朝战场那边走去。
“是的,当时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将美满的生活亲手破坏,但是看到母亲临时前幸福的笑容时,不知为什么,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后面的声音回答道。
“真是一对自私的父母啊……”我顿了顿脚步,然后加快了度。
“是呀,他们总是会不知不觉的丢下我,沉浸在二人的世界中,不过。对于能作为他们的女儿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真羡慕你啊,我连父母的样子……”
声音在耳边逐渐地变弱,爱丽丝并没有听到后面地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纵使他身上的光芒再耀眼,爱丽丝还是能感受到在那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掩饰下。那双消瘦的肩膀所背负着的沉甸甸地孤独与责任。
“骨灰……不,亚历山大大人,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还想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继续任性下去吗……?”
我抬起头,冷冷的注视耸立在自己面前的骨灰。手上雷光闪烁的权杖轻轻一挥,周围的空气立刻仿佛被压缩到极致一般爆开来,一条深深地沟壑顺着我划过的轨迹出现在骨灰的脚下,好强大,这就是爱丽丝的力量吗?感受着体内充斥着的强大力量,我紧握着权杖,前所未有的自信让我觉得,即使是眼前小山一般结实的骨灰也只不过是一堆纸糊而已。好像只要手轻轻一挥就能将其推到似的。在小雪和剧毒花藤地夹击之下已经伤痕累累的骨灰,听到我地话以后。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那原本疯狂的咆哮着怒吼着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无论它身上流动的鲜血和眼眶里的闪烁地猩红是如何地对我身上散出来的神圣力量出抗拒和恐畏地命令,它依然停了下来,静静的转过身子。与我严厉的眼神对视着。
我猜测的果然没有错。由始至终我都无法相信,身为一代强者的亚历山大。竟然会如此轻易的被这股微不足道的黑暗力量所吞噬,还记得他刚刚现身时的那一刻,从他身上的爆出来的战士之魂是如此强烈到令人胆颤,他依然还是几千年前那个强悍的勇士,时间无法侵蚀他的灵魂,黑暗力量也同样不行,他只是在逃避,放任暗黑力量控制着躯体,自己却如同乌龟一般躲进壳子里,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
“不要再逃避了,像一个强者,像一个丈夫,像一个父亲的样子,也让身为后辈的我,能够多一份憧憬好吗?”
我大声朝他吼道,哀其不幸,也怒其不争。
静静的,骨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我仰视的目光,与它俯视的眼神在半空中对视着,丝毫不肯想让。
“对不起,年轻人……”
从骨灰的体内,突然传来一道悠久沧桑的嗓音,嘶哑,成熟,威严的男人声音。
“也没什么好道歉的……”
我叹了一口气,的确不用道歉,因为,等会我就要用手中的武器将你终结。
“我必须表示我的歉意,因为我的任性,我的宝贝女儿爱丽丝忍受了几千年寂寞和枯燥的折磨,我最爱的妻子耶里斯,即使在沉睡中也不得安宁,一切都是我的错……”
虽然骨灰没有移动分毫,但是我却感觉到亚历山大的目光从远处的邪气尸和爱丽丝身上默默的扫过。
“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
亚历山大自顾自的说道,丝毫没有给我插嘴的机会,让我看到了他昔日军团长的一贯作风。
“不过,临死前,请允许我最后一次任性,至少,让我像一个战士一样安息吧。”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突然一变,仿佛刹那间便从丈夫慈父的角色变成一个铁血的战士一般。
“如你所愿。”
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的热血沸腾起来了,千年前的强者向自己出最后的挑战,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好,很好,谢谢你,哈哈……”
亚历山大突然放声仰头大笑起来,他只爆了一个伸展动作,身上的鲜血,还有眼睛里的猩红就如同吸附在冰块上的蛆虫一般,轻而易举的被他驱散了出去,那刚刚开始见到的时候,绿色的身影,绿色的锋芒,还有滔天一般的气势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方圆几十米,包括我在内,已经完全被他气势所形成的领域风暴所遍布着,小雪和剧毒花藤它们呜咽一声,被毫不留情的刮了出去,就连我身上原本吞吐暴涨着的圣洁光芒,也被压入了皮肤表面。
“我们战决吧。”
亚历山大那豪迈稳健的声音,穿透了中间的风暴传到我耳中。
“正有此意。”
我毫不示弱的朝对面吼着。
“年轻的战士,可别英年早逝啊!”
“亚历山大大人,还有什么话对耶里斯夫人和爱丽丝说吗?我会好好帮你转达的。”
“哈哈哈哈……”
说完以后,我们两个如同疯子一般大笑起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只为了心中这份欣赏与畅快。
瞬间,前面的风暴剧烈起来,狂暴的风刃如同无数片黑色的刀芒般从身体上刮过,仿佛全身正被无数的蚂蚁所啃噬着。
风暴对面的亚历山装备出招了,虽然他的力量在量的程度并不算大,但是我却丝毫不敢小窥,以他的经验和技巧,完全能够将全身的力量压缩在一点,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瞬间爆出来。
“哈呀----”我也不能输啊!!
我拼命的压榨着项链上的力量,那带着爱丽丝气息的乳白色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到我的身上,集中到我的手上,传递到权杖上,权杖那镶金的顶锤,仿佛千瓦的白炽灯一般,散出如针一般的白色利芒,形成一个直径几米大的白色光晕,还在不断的扩大着,就连前面那暴虐的黑色风暴也要为之退却。
或许,如果是先前的我,在现在的亚历山大面前恐怕连站立也无法做到,但是一切已经不同了,听到了吗?亚历山大,爱丽丝数千年的祈祷,数千年的心愿,全部都在这里啊!
“啊啊啊啊……”
当最后一滴力量从项链里汇聚到权杖上面,我紧紧的握着手中不断颤动着,几欲脱手而飞的权杖,双目尽赤的大吼着划开前面的黑幕,朝风暴的中心直冲了过去。
暴风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那力量的源头,暴虐的中心,亚历山大的两手正虚握着一个被压缩到极致的墨绿色的能量球,与手中剧烈翻滚着的能量球相比,它那双绿色的眼芒显得如此平静,仿佛看穿了事态百味的老人,静静的看着对方破开了他的气势所形成的风暴领域,冲到他面前,他的眼睛掠过一丝欣赏与感激,面对仿佛雷神之锤一般朝他吞噬过来的权杖,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能量球迎了上去。
“嘭……”
大厅剧烈的摇晃起来,无数道白光从那笼罩着方圆几十米的风暴领域中泄露出来,然后如破壳而出的光之天使一般,散出无尽的璀璨光辉,整个大厅瞬间便充斥无法直视的耀眼白光
“在那个时候,除了圣骑士,修士或者传教士这些普遍的职业之外以外,大教堂还有光明使者,神庙还有苦行者之类的特殊职业……”
墓穴第一层,我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稍做休息,一道带着优美旋律的不安分的声音,随着我胸口项链不断的闪烁而出,这条项链正是爱丽丝给我那条洁白之修士项链,在与亚历山大一战以后,这条项链里面附带着的爱丽丝的力量已经消耗的一点不剩,此时又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金色项链,不过或许这样说也有点不妥当,黄金级的项链,再怎么也不能用“普通”这个词语来形容吧。
“喂凡,你真的在听我说吗”
项链里的女孩不高兴了,我甚至能想象她银色的眼眸露出困扰的神情,甜美的声音依然带着协调的节拍或者旋律,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虽然是贬义,但是用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来形容她所说的话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听着呢,听着呢!”
我提高声调,悠闲的靠在小雪毛绒的身子上闭目养神,对于“小凡”这个称呼,无论是对于那只有我胸口高的个头,还是2岁上下的外貌,都显得有些不合适,不过每当我提出抗议的时候,她就会难得的将自己真实的年龄拿出来说话,当然,在他时候我提到她的真实年龄,她却老是故意回避,真是个狡猾的丫头。
“时间会把一切不适合展的东西淘汰掉,也就是所谓的优胜劣汰,到现在只有七大职业生存下来,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呢,也并不能否认它们的一切,光以数据而论,光明使者和苦修士绝对要比现在的七大职业要强大。只是因为成为的条件太过苛刻,所以到最后只能被泯没在历史的潮流当中,而修士和传教士,也被很多人统一成为牧师,这两种职业主要只能在于辅助和救治。因为缺乏必要地攻击手段,被淘汰也是无可奈何的,呜咕
说到最后,爱丽丝出痛苦的呜咽声,从千年的歌唱中醒来,现现在的世界生了翻天覆地一般地变化,往昔熟悉的东西很多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陌生的事物。心情沮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稍微的低沉了一阵。她的精神很快又回复过来了,似乎想将这几千年来的分量补足一样。只要我一有空闲,她就会忍不住地用那优美动听地旋律在我耳边叽喳个不听,不得不说。她的知识十分渊博,对于她所处地那个年代的任何事物,她所了解的甚至比凯恩还要清楚详细。
虽然对于我来说,爱丽丝所说地很多事情我一点也不敢兴趣,但是人寂寞的时候。即使是电台里的广告也会听的津津有味。更何况是由爱丽丝那如同乐曲一般的嗓音?以前孤独地时候,我总是会和小雪它们说话。它们也会呜咽着回应我,用心灵之声安慰我,但无论它们有多聪敏,始终也只是野兽而已,人类复杂地感情,它们大多还是无法体会的。
还有极为关键一点就是,我,一个外来地穿越者;爱丽丝,一个与外面隔绝了几千年的少女,对于这个世界的陌生和未知是我们共有的属性。所以,我可以毫不忌惮的用一些原来世界的流行词语和语气跟她说话,她也不会觉得突兀,只是会好奇的追问我是什么意思,然后我会笑着向她解释,这种感觉特别有满足感和成就感,就好像一步一步的将一个无知少女调教成适合自己的类型一样,哇咔咔我真是太有才了。
当然,一些毒害纯真无暇的心灵的东西,我是不会说出来,更不会教她,在我的心目中,爱丽丝永远是高洁的圣女,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圣女,不允许被任何不洁的东西所污染。
我缓缓的拉出胸口的项链,那温柔的触感,还有金色的光芒与爱丽丝是如此的相似,当然,还有那不断从项链里出的旋律,都是让我安心的所在。我缓缓的抚摸着,感受着从里面散出来的爱丽丝的温暖气息,刚刚还明媚的心情却突然阴沉了下来。
是的,爱丽丝就在项链里面,身为幽灵的她,是可以将自己寄托在项链上的,当然,这并不是我要求她这么做,也不是她喜欢在项链里面呆着,仅仅是为了保持体力而已……是的,保存她那所剩不多的体力,当她的体力耗尽之时,也就是我们两个分别的时候……
“好好休息一下吧,爱丽丝,已经说了很多咯,留到今晚再说吧……”
我温柔的抚摸着项链,咬着牙打断了爱丽丝的话,为了尽量保存体力,她每天只能现身十分钟左右,甚至连话,也到了必须节约着说的程度……鲜血,缓缓的从我紧咬着嘴唇上滴了下来……
“嗯…呜
爱丽丝依依不舍的小声将自己的话告一段落,乖巧的应了下来,那张困扰欲哭的神情又浮现在我脑海里,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为了确实让她住嘴,好好休息一下,只休息了片刻的我站了起来,重新踏上了路途,只有在战斗的时候,爱丽丝才会真正的停下来让我专心应敌。
说实在的,刚刚来到墓穴一层的时候,的确让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里面的怪物竟然如此稀疏,以至于我遇到的最多一群的怪物,也只是几十只黑暗魔而已,其他污染怪,白骨法师什么的,最多也只是三三两两,一点挑战性也没有,若不是出现了新的怪物品种,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着……
“搞定了吗?”
卡夏一手拿着那把从我这里勒索过来的马尔达斯的大砍刀,一边调教着控制住的1o个小恶魔,连头也没回的向出现在身后的法拉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法拉长吁一口气,甚至摇摇晃晃的一把躺在椅子上。
“已经用魔法阵将大教堂散的圣光隔绝,确保不会渗透到墓穴还有内侧回廊里去了,不过。大教堂还有其以内三公里内地地方怪物已经无法生存,还有,少部分光明力量已经渗透到墓穴第一层还有内侧回廊附近,短时间内,这两个地方的怪物可能会少一些。必须等光明力量散尽以后才能恢复到正常的程度……”
“不幸中的大幸啊,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卡夏狠狠的啜一口酒,呼出一股浓烈地酒气说道。
“不要说的好像你也有功劳一样,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法拉瞪了她一眼说道。
“别这么说嘛,上次还不是我将监牢的墙修补起来,都怪吴这小子……”一说起这个名字,两个人很一致的散出一股冲天的怨气。
“对了,那个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卡夏突然说道。
“是呀。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法拉扯了扯自己白花的胡子应声道。
“那个也准备好了吗?”
“别提了。感觉我们法师工会就是因为那个地原因才一直无法在罗格营地里抬起头来。”法拉地老脸突然拉了下来,要不是顾及到自己的形象。他可能真地会哭出来也说不定。
“别这么说嘛,缺了法师工会怎么成呢?我们可是共犯呀,而且。你也应该为法师工会的研究资金想一想不是吗?”卡夏用自己招牌式的腔调,乐呵呵地拍着一脸无奈的法拉的肩膀笑道。
“一定要让吴那小子好好出一次血,哇呵呵……”
两个人森森的出了恐怖的笑声,方圆十里内顿时阴风阵阵……
我身子猛地一转,大盾牌顿时挡住了从右侧突然出现地一把锐利矛尖。并顺势用力一推。将矛尖的主人,一个比沉沦魔还要瘦小地身影弹出去。
鼠人。墓穴一层里出现的新品种怪物,一种个头矮小,度机灵而且力气大的恐怖的怪物,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东西,有的拿着和自己一样大的杀猪刀,有的拿着比自己还长的长矛,有的甚至精通原始森林部落里一种十分特殊的暗器---吹针。若是将整个罗格营地的所有怪物排列起来,让冒险者选择哪一种最恐怖,那么鼠人无疑是名列第一,这种依赖着极高的度,极强的攻击来如风去如电的怪物,一旦缺乏经验的冒险者被其团团围住,很有可能在几息之间就会被乱刀砍死,然后在他的同伴救援以前,这群鼠人又会一哄而散,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实在令人闻风丧胆。
所幸的是我有嗅觉敏锐的鬼狼,还有不惧黑暗的剧毒花腾,这些鼠人的袭击对我来是并没有多大用处,而且托了那不知名原因的福,每次偷袭我的鼠人数量充其量也只有四五只。
就算如此,这些小东西也足够我警惕了,摸了摸被震的麻的手臂,还至今依然嗡嗡作响的大盾牌,我冒着冷汗想到----实在难以想象,在不变身的情况下,这些还不到我膝盖高的鼠人力量竟然隐隐有压过我的趋势。
被我震飞出去的最后一只鼠人,在半空中灵巧的翻了几个滚,正想稳稳的落下,不料它脚下早已经有一章狰狞的大嘴在等待着它,剧毒花藤张开那张锯齿般整齐排列着的大嘴,“咕噜”的一声,在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生什么事情以前,已经将它整个吞下,那如同进食后的蟒蛇一样高高鼓起的一截,正以肉眼能见的度消化掉,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隐隐的从它的嘴里传出鼠人凄厉的惨叫声,但是几秒的时间里,从高昂到低沉,直到消失,只要用脑子稍微的构思一下鼠人在它肚子里痛苦挣扎的样子,就足够让人毛刺悚然。
“呼”的一声,剧毒花藤从嘴里吐出那把刚刚偷袭过我的,已经腐蚀了一般的长矛,宣告着这只鼠人悲惨命运的终结,它满意地在地上打几个圈。这些比沉沦魔个子还小的鼠人对它来说真是太适合不过的美食了。
不过,接下来才是关键的关键,我用手指摧残着下巴几根脆弱的胡渣,做出一副很成熟(?)地深思状。
前面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左右也各有一间房门。又是一个十字路口的地形,究竟该往哪边走呢?
啊啊啊……监牢还说得通,为什么连一个好好的墓穴也要搞得像个迷宫似的,难道是为了防止死人诈尸跑出来吗?教堂也有这方面的担忧吗?无法得出答案的我立刻进入抓狂状态。
主啊,赐予我方向感吧。
“应该向前面直走才对哦。”
胸口的项链突然出声。
“为什么要直走?而且是如此肯定地语气?一个几千年地家里蹲幽灵,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灵感?”
对于一个与世隔绝了几千年地幽灵的建议,我抱着严重的怀疑态度,最重要地是这股“被比下去”的不甘心啊!!
于是。我果断的选择了左边的房门。就让我这上帝赐予的男人地第七感告诉你,一个小小地、被困了几千年的幽灵地方向感错的有多厉害吧。
“因为。这两个房门你都已经走过了嘛……”爱丽丝在项链里小声嘀咕到,只可惜处于妄想状态的我并没有听见。
五个小时后,我再次回到了原地。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浑身燃尽,苍白无力的靠在墙上说道。
“真是……真是太厉害了呢,小凡,你看,竟然成功的绕着整个墓穴转了一圈。这可是其他冒险者根本无法做到的!十分!!十分!!!困难的事情啊……”
沉默了一会。爱丽丝用一副十分夸张并且可爱的语气说到。
“算了,你这样的安慰只会让我更加难过而已……”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也总算摸清了这个幽灵少女的性格,与刚刚见到时那副伪装出来的圣洁文静的外表大相庭径的是,眼前少女对我表现出来的任性出乎意料的让我无语。
要我说的详细一点的话那就是----头脑聪明知识渊博但却不通世事洞察力强语言锐利直指人痛处让人无法反驳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奇宝宝兼深闺大小姐。
简单形容的话,眼前的幽灵少女,性格十分诡异,是能用很文静很圣洁的样子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的恐怖人物,其强大之处就如同前几天在螺旋楼梯里亡命时还能在我怀里如同小猫一般摩挲着并出轻微的小呼噜一般。……
“算了,这次选择右边的房门吧,绝对没有错,就是这边了……”我用力的握紧拳头。
“哇!!!”
眼看我往右边拐去,爱丽丝出一声短促的轻呼。
“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誓,如果她再说出一些能让受过伤的男人二度受伤的言,我会让她体会一下当旋转木马调到1oo转/秒时的刺激快感。
“不,什么都没有,只是在想小凡以后的人生一定会活的十分精彩。”
爱丽丝这个敏锐的小丫头肯定是感觉到了字句里的杀气,小心的用着既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能让我无法抓住痛脚的方法说道。
“出吧,墓穴二层正在呼唤着我们。”
我故意忽视了爱丽丝话里深刻的含义,举起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朝右边的房门转过去。
“哼呵----”
怀里出轻微的哼笑声,如果我能看见的话,一定会现,在一个项链黑暗的空间里,爱丽丝静静的浮在虚空之中,身上的白光比起刚刚开始时已经黯淡了很多,但是她的嘴角依然露出甜美、满足的笑容。
这样打闹的日子,还剩多久呢?即使去到那个地方,也永远不会忘记,这段甜蜜的回忆,还有你为我痛苦的样子……
改天在作品相关弄个主角的属性列表,这样大家看着方便,小七有时候找资料的时候也方便。^^
在第二次转回原地的时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排除掉了左门还有右门,选择了前面的直路,最终,在铲除三个黑暗魔营地,解决两波白骨弓箭手加白骨法师的组合,看破了两次翼魔陷阱的伪装,随便饱餐了一顿(当然是剧毒花藤不知死活的鼠人偷袭,最后渡过了五天的迷路生涯,墓穴第二层的入口,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前。
“不容易啊!”
我抹了一把泪水。
“哇!!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入口,太感动了
爱丽丝按照惯例的出那招牌式的短促惊呼声,那仿佛自内心的感叹能让最敦厚的老实人听了都额头上火。
但是这句话无疑像一根刺一般,让我的心情瞬间阴郁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我皱着眉头,轻轻的拍了拍小雪的脑袋……
“啪啦啪啦----”
干枯的木材在篝火中出清脆的崩裂声,黯淡的红色火光将整个房间照的更加阴暗,被光线拉长的昏暗阴影,正像我此时的心情一般,小雪眨巴着眼睛,窝蜷在房间的角落,拉耸的耳朵无精打采的贴了下来,懒乌鸦更是无力的窝在小雪身上,平时拼命想利用它那软绵绵的绒毛搭个临时小窝的劲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人的沮丧与痛苦,让身为召唤宠物的它们也郁郁不已。
“小凡……”
比那火光更加温暖的声音从胸口出,下一刻,从项链里散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之间,爱丽丝那圣洁的光影,仿佛女神降临般静静的出现在我地眼前。
那朦胧的身影。如梦似幻的在半空之中轻轻转了一圈,等身形完全凝结以后,她才缓缓的睁开那双银色的眼眸,月色的长在她身后无风自动的飘扬着,在柔和的火光照耀下是如此的神圣不可侵犯。
“对不起哦,小凡,我又说错话了……呜
半空地身子缓缓飘落在我面前,爱丽丝用手指轻轻的抚着我眉目间的皱纹,仿佛想将它抚平似的。一双银色大眼睛扑闪欲哭看着我,流露出温柔的润泽。
我抬起头,默默不语的与她对视着,两个人地眼神紧紧交融在一起,散出悲哀与眷恋的气息。
“小凡……”
爱丽丝喃喃的呼叫着我地名字,整个娇小的身子钻入我怀里。小猫一般的脑袋从怀里顺着一直摩挲上来,两片苍白的樱唇轻轻的啜着,湿润的气息。从脖子上一直蔓延到嘴唇里。
“嗯……”
我反手紧紧的搂住爱丽丝,用舌头贪婪的舔舐她的嘴角,上唇,下唇,然后掠过她的整齐地贝齿,捕捉着那条香滑的软舌,舌头里品尝到的战利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地甘露,但越是这样,我的心却越是滴血般的绞痛。
唇分。几道**的丝线依依不舍的挂在两人地唇上,爱丽丝突然伸出调皮地小舌,轻轻的添动着。如同嘴对嘴地吸着面条般将银丝缓缓的纳入自己嘴里,那诱人的樱唇也不免再次靠拢过来,然后紧紧的贴在我的嘴唇上,她继续像小猫一般用舌头舔舐着,直到将我的嘴唇吸吮的一干二净。才意犹未尽似的呼出一道炙热的香气。缓缓的从我嘴唇上离开。
“小凡……呜这个样子,连我都想哭了
她轻轻的抬起头。用小手缓缓的在我脸庞上摩挲着,仿佛是要印证她的话一般,晶莹的泪珠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着滚。
“这样不是越吻越痛苦吗?上帝真***混蛋。”
我强硬的拨开爱丽丝的手,在她惊愕的眼神中将她整个身子紧搂入怀中。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真的无能为力了吗?
“或许,应该可以试一下圣光弹……”怀里的爱丽丝模糊不清的说道。
已经有着光明属性的爱丽丝,如果使用圣光弹的话,说不定能为她补充力量,这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半吊子方法,如果没有亚历山大临终前那一番告诫的话,我或许说不定真的会试一试。
但是,亚历山大说的对,力量的本质就是毁灭和破坏,虽然爱丽丝有着光明属性,但是别忘记她本质却是一个幽灵,如果对她使用圣光弹的话,后果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等到最后一刻吧,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我思索了良久,才咬着牙说道。
“嘻嘻,能死在小凡的手里,也是一种幸福呢。”
憋不住的爱丽丝从我怀里抬出俏丽的脑袋,对着我吐了吐舌头,满脸向往的说道,这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母亲倒在父亲剑下时的幸福笑容,自己好像终于能稍微体会到一点点了。
“胡说八道,看我撕烂你的嘴巴。”
我两只手捏着怀里的脸蛋,稍微用力的揉捏着,将爱丽丝那原本端正精致的五官搓成一团,让她整张脸看起来可爱而又搞笑。
“呜呜不烙哄哇了累吧,嘿别出了……”(你不要弄我的嘴巴,会变丑的……)
被我玩弄着脸蛋的爱丽丝模糊不清的说道。
将这张手感极佳的脸蛋搓*揉的通红通红以后,我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爱丽丝瞪着圆圆的眼珠,呲牙咧嘴的像只愤怒的小老虎一般向我出“你给我记住”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来,乖……”
我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将可爱的小猫咪戏弄一番之后再递上一条鲜美的小鱼让它开心般,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你不是说越吻越伤……呜……”
爱丽丝地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嘴巴,银色的眼眸渐渐的染上一层雾水,玉臂也不由自主的缠上了我的腰间。
越吻越伤心。但是不吻的话那就更伤心了……
十分钟以后,我不得不放开爱丽丝,看着她逐渐黯淡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我几乎一夜都没合上眼睛……角,将其整个按在地上,然后缓缓地加大力气,看着它痛苦的呜咽着。身子逐渐被我摁入地里,我的心中莫名的一阵快感。
是的。让更多的战斗,更多地鲜血,更疯狂的杀戮麻痹自己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记爱丽丝,暂时忘记滴血的伤痛。
“呕----”
被我摁在地里地污染怪乘我一愣神的功夫。微微的张开自己细长的丑陋嘴巴,一个雷光闪烁的白色闪电球瞬间砸在我身上,麻痹的疼痛让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嘿……”
我不痛反笑。狰狞的嘴巴裂开一条缝隙,两只大手徒然用力将它整个摁下去,然后右手高高的锤起,落下,一阵血水顿时飞溅在我身上,头部已经完全埋入地底的污染怪出一声痛苦地呜咽,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我的眼睛仿佛被血水染红了一般,不停的将自己地拳头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锤下去。浓稠的腥血随着我的每一次手起手落而“突突”地溅起,将整个地面染地通红,直到污染怪的尸体消失地前一刻。那个被我摁下去的大坑,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
抹了摸身上残留的鲜血,我目无表情的朝下一个目标走去,并非丧心病狂,只是需要不断的鲜血获取快感。不断的杀戮麻痹自己而已……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墓穴二层。昏暗的魔法灯中,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埋伏在阴暗角落的鼠人敏锐的感觉到,伴随着转角那道巨大身影的沉重喘息声,整个地板似乎都微微的震动起来,它们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矛或者菜刀,准备在敌人拐弯的一瞬间给予致命的偷袭。
“轰隆隆----”
地板震动的越强烈,那道被魔法灯拉的长长的昏暗身影正逐渐放大,到最后仿佛巨人一般耸立在墙上,一股浓重暴戾到极点的杀气从拐角处传了过来,让这十多只鼠人仿佛老鼠闻到了猫的味道一般,刹那间整个身子僵直了起来,从那巨大的影子里传过来的沉重而疯狂的杀戮气息,让它们本能的感到危险,它们丑陋的毛绒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彼此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在那未知名的恐怖对手现它们以前,“呼啦”的一下从阴暗角落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仰天怒吼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一只怪物也没遇到,难道就连这些怪物也要和我作对?
我持续的咆哮着,若是在往日,这震天的怒吼早已经不知吸引了多少怪物前来,可是今天仿佛所以的事物都要和我作对一般,一只也没有出现。
“可恶----可恶----”
我一边咆哮着,一边拼命的捶打着地面,心中的愤怒与悲哀,在熊人状态下不知不觉的转化为滔天的怒气,让我全身仿佛有着泄不完的力量一般,处于般疯狂状态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的膨胀着,全身的肌肉出紧绷的拉扯声,身上的毛也如同挑染一般,逐渐的变成血红色。
“吼----”
我仰头咆哮着,正欲泄自己的怒气,不料头部却突然遇到了阻碍,微微一愣,我弯腰抬头,才现自己的视线离足有五米多高的墓穴顶部是如此的接近,我并未想到是自己身上生异变,只以为连天顶也要和自己作对,不由愤怒的猛伸直身体,头部玩命似的的顶撞上去,整个墓穴似乎也随着我这一撞抖了三抖。
果然是会疼啊……
我摸了摸自己略微凸起地后脑勺,脑子稍微的清醒了一些。算了,还是别拿自己的脑袋来玩,省得落个脑智障的下场。
于是,我将目标放在侧面那堵墙上。
“吼----”
奋力的一击,半米厚的青花石墙顿时开了一个巨洞,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掌,什么时候自己的力气变地那么大了,记得用料更为劣质一些的监牢的石墙,我至少也要用四五击才能洞穿啊。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洞里面的东西所吸引住了。
墙的对面,是一个大概十平方米地小房间,房间里面,一个火红色的黑暗魔法师,正与十多只黑暗魔瑟瑟抖的缩在角落里,如同被一群大男人剥光地小处*女似的紧抱在一起。正用惊恐绝望的眼神望自己眼前巨大的黑影。
我添添嘴唇,血红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这还真是错打错着呢。
“哇----咚----吼----咚-
随着我身影钻入洞口。被我命令守在洞外的小雪它们只听见连续不断的怒吼声,惨叫声,悲鸣声,还有那拳头接触**所出来的“咚咚”打击声,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静下来。
“呼----”
我由熊人变身回到人类的状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早上开始一直靠法力药水维持着熊人变身地状态,让我现在的身子疲惫无比,再加上内心的疲倦和痛苦一起爆,我无力地一头靠坐在墙脚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起了呆。
“呱呱----”
已经有了勤务兵自觉的懒乌鸦,一如既往的开始打扫起战场,刚刚那只精英级的沉沦魔应该爆了不少东西。若是往日,我一定会兴致勃勃地看着懒乌鸦将一件件东西叼过来,可是现在我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哪怕是爆了暗金装备。
正在这时,胸口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几秒地功夫。爱丽丝已经亭亭玉立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正欲呵斥她不要做无谓地消耗。可是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懒乌鸦那边,一动也不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正想问,爱丽丝却已经抢先开口。
“小黑,过来,过来,嗯,把你嘴里的东西也叼过来。”
懒乌鸦闻言,立刻从地里叼起一块光的物品飞了过来,出于对所有闪闪光的物体的喜爱,这只贪婪至极的懒乌鸦特别喜欢听爱丽丝的话,简直就快要将她当成第二主人了。
等懒乌鸦飞上前来,我才现它的嘴里叼着的是一快碎裂的钻石,爱丽丝轻手一伸,将懒乌鸦递过来的钻石接过来,然后扑闪扑闪的盯着手心里的碎裂钻石。
难道爱丽丝特别喜欢钻石?想想也不奇怪,原来世界的女人不是都有这样的嗜好吗?
爱丽丝紧紧的盯着手心里的钻石,眼睛里露出困惑为难的神情,一般来说,她出现这种神情的时候,下一步十有**会有惊人举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神一凝,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下一刻,她毫不犹豫的将碎裂的钻石放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咕噜”一声,仿佛糖果一般的吞了下去。
“笨蛋----会死人的。”
我大吃一惊,想阻止已经来不急了,只能快步冲上前去,希望还来得及将那块连地狱之火也融化不了的钻石弄出来。
然而,就在我碰触到爱丽丝的那一刻,她的身上突然散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将措手不及的我狠狠的弹了出去,然后,她的身体徐徐的升上了半空之中,那强烈至极的圣洁光芒让我产生一种破茧而出的天使即将翱翔远去的恐惧感。
幸好的是,光芒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便逐渐减弱,爱丽丝也并未如我所料的消失不见,徒然之间,她的身子从天空上掉落,我连忙冲过去一把接住了她。
“嗯----”
几分钟之后,怀里的爱丽丝缓缓睁开眼睛,银色的眼眸迷糊的转了几下,然后便紧紧的锁定在我的脸上。
“小凡,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她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庞,喜极而泣的泪水不断从她的脸上划过。
“嗯,真是太好了……”
我紧紧的抱住她,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我!”
光芒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被高高弹起,出似悲鸣又似咒骂的呼声,连几十米高的天顶也无法满足他的“飞翔之梦”,这道身影“碰”的一声,整个镶嵌入天花板里面,留下一个人型的印记,然后和那些落石尘埃一起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自从来到暗黑大6以后,无论实力提升的有多快,我似乎也总是避免不了成为棒球的命运,是我的错觉吗?
“呜
甩着被砸的七荤八素的脑袋,我直起身子朝对面看去,白光散尽,在彼此全力一击的撞击下,整个大厅仿佛经历过了一场十二级大地震,那原本四人合抱的坚固石柱纷纷倒塌,留下半截残缺的柱口,或倾斜的插在地上,或摇摇欲坠的吊在上空,原本精致的墙壁,还有那连****都无法破坏的地面,此时却到处都是坑洼裂缝,大块大块的碎石夹杂在尘埃之中从高高的天花板上掉落,整个大厅看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亚历山大呢?他怎么样?我用手拨开头顶上的落石灰尘,烟尘弥漫之中,一个模糊的巨大身影出现在了我对面。
难道失败了?做到这种程度也依然无法将他消灭?
尘埃落定,当对面的身影终于清晰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将高悬下的心松了下来,可是随即又倒抽一了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幅光景……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副残酷地弱肉强食图。强势的光明力量,此时正疯狂的在追逐着地上血色魔法阵里地黑暗力量,这些黑暗能力如同被扔入狼群里的羊羔一般拼命的哀号着。躲闪着,逃离着,可是最终还是给汹涌的光明力量团团包住,纷纷出一声如鬼婴般怪异尖锐的惨叫,最后化为一缕清烟消散,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无可厚非,毕竟“正义战胜邪恶”是很多骑士小说里完美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亚历山大的身上也同样充斥着这些几近疯狂的光明力量呢?可以看出,这些光明力量绝对不是在安息、接引亚历山大的灵魂。而是将其也当作是黑暗力量的一部分吞噬消灭掉,这样下去。亚历山大地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难道他不是最忠实地信徒吗?为了信仰。他连最爱地妻子都能痛下杀手,为什么光明依然要如此对他?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呀!!!!!
我不可置信的跪倒在地,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该如何向爱丽丝交代?
或许一切都是我地错,如果一开始不唤醒耶里斯夫人的话。就不会有这一切生。耶里斯夫人依然能安稳的沉睡,爱丽丝依然能继续为自己的父亲祈祷。亚历山大,虽然痛苦,但是有女儿的歌声陪伴着,也总能享受到一丝幸福,而自己,却触动了这个悲哀地按钮,将这种微妙地平衡打破,导致了最坏结果的生。
“年轻人,为什么如此沮丧,可一点都不像刚才地你呀……”
我惊讶的抬起头,往声音的源头望去,与我的震惊与痛苦相比,身为当事人的亚历山大却显得十分平静,尽管我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一定承受着万蚁噬心般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我……”
我喃喃的看着平静的亚历山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是在惊讶这个吗?”
亚历山大毫不在乎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着的圣焰,仿佛被吞噬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他人一般。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几千年以来,我一直思索着,当看到耶里斯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总算想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用如同凯恩一般的语气诉说着。
“力量根本就无所谓正义还是邪恶,它的本质就是毁灭和破坏,所以,无论是光明力量还是黑暗力量,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即使大教廷再怎么为光明力量披上华丽的外套,再怎么宣扬黑暗力量的邪恶,也改不了其本质。
正义的,善良的,邪恶的,丑陋的,都不是力量,而是人心,力量是公正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它只会赋予所有的事物公平的对待,并不会因为你信仰过它,追逐过它就会给你特别的待遇,就如同我现在这样。”
亚历山大指了指正在逐渐吞噬着自己的光明力量,他的下半身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了,但是他依然毫不在乎。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神,所谓的天使,只不过是比我们更强大的生命,所谓上帝,也只不过是比天使更加强大的生命而已,呵呵……真是讽刺,原来这就是自己信奉了几千年的事实……哈哈……”
他笑的是如此疯狂,以至于天顶坍塌的似乎更加厉害了,磨盘大的落石也开始“碰碰”的落在我周围,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继续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
“不过,我并没有资格怪罪光明,也没有资格憎恨教堂,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软弱,只会一味着将希望寄托于他物,总是祈祷着上帝来解决问题的那个自己,才是最可恨的……”
“所以,年轻人,作为一个过来人的最后忠告,不要将希望寄托于任何事物,你能信任的,只有你自己的双手,坚信它能将任何困难击破,或许,必要时还可以借助一下伙伴们的力量,但是,千万不要相信所谓的神……”亚历山大的目光开始逐渐黯淡起来,此时的他,如同一个温和地长者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而平易近人。
“亚力……亚力……”
一声声微弱悲切的呼唤,让我蓦然回,那具邪气尸。不,应该说是耶里斯夫人,拖着蹒跚地步伐,缓缓的向这边走来,丝毫不顾后面四只鬼狼凌厉的攻击。
我急忙挥手让鬼狼散了开来,亚历山大却在一旁虚弱的喊了出来。
“耶里斯,亲爱的,真的是你吗?噢!!我真没有脸见你,还有爱丽丝,不过。请不要过来,你的灵魂和身体还没有彻底的被黑暗力量所侵蚀。应该还有安息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啊。亲爱的,没有你地地方,我怎么可能安息……”
耶里斯夫人已经走到了亚历山大面前。那空空如也的下颚骨微微一裂,本该是十分恐怖地模样,但不知为什么,却让人联想到温柔这个不可能会出现在骷髅脸上地词语。
然后,她轻轻的。却坚定的抬起自己地手。温柔的抚摸着亚历山大的颊骨,乳白色的能力瞬间便顺着那里传递到她的身上。她痛苦地喊叫一声,全身都开始微微地颤抖着,但是依然不肯放开,那只干枯的手,坚定而温柔地抚摸着。
白光逐渐将它们包溶,它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享受着这刹那芳华的幸福。
“父亲……母亲……请不要再丢我不管……请不要再让爱丽丝一个人,呜呜
爱丽丝那泣不成声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只见她从半空中直冲过来,但是却并没有我们这样的身手,半空中的身子时不时被掉落的石头给砸中,但是她依然强忍着不断的痛苦朝这边飞了过来。
“哗啦----”我阻挡不及之下,从天顶上连续落下的三四块大石,终于将她娇小的身子砸到地上。
“不--------”
看着逐渐消失的亚历山大和耶里斯,爱丽丝拼命的挣扎着想站起来,银色的泪水如同线珠一般,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飞溅在半空,散出凄美的光泽。
“对……不……起……”
只剩下一个模糊影子的亚历山大,嘴巴张了张,似乎说了些什么,只可惜我完全也没有听到,最后,两个人终于化作淡淡的光粒,永远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这是一个英俊高大的年轻骑士,他有着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心动的刚阳、冷峻的气质。
这是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褐色的沙地,蓝色的天空,耀眼的太阳,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骑士一直在沙漠上默默的走着,他身后留下一串笔直的足迹,然后再逐渐的被风沙所埋没,如此周而复始着,忘记了起点,也不知终点,甚至连方向都无从得知,就这样一个人独自走了几千年。
终于,这一天黄昏,他蓦然抬起那张沾满了风沙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晚霞的深处,一个细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微风拂动着她白色碎花裙子,让她看起来如同一朵莲花一般清雅脱俗,她默默的看着骑士走到她面前,仰起头,将手里端着的破旧瓦碗轻轻的递到骑士面前,脸上的笑容比那落日晚霞还要美丽。
“欢迎回来,你一定很口渴了吧……,亲.爱.的……”
“你醒了吗?”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那个奇怪的战士,还有温和的声音,自己似乎被他轻轻的枕放在腿上,那双乌黑的眼睛紧紧看着我,是在担心我吗?
爱丽丝神色呆滞的躺在地上,感觉连移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奉缺。
“他们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呢。”
“是啊,真是一对任性的父母。”
他附和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真过分,明明我的心疼痛的要命,他却在笑,不过,看到他的笑容,自己似乎并不愤慨,反而突然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但是做了一个梦,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原谅了他们。”
呜哇!自己在说些什么呀!竟然和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谈论起自己的梦,这样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向他撒娇?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刚刚说完,爱丽丝就胆怯起来了。
“是啊,真是个好女孩。”
对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头,有点痒痒的感觉,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忧虑着的问题,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却又为他将自己当成小孩子般的口气感到有些不忿,不过,她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整个世界在剧烈摇晃着,并不是她的错觉,她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即将要坍塌了,但是却一点也不担心,她将自己的脑袋埋的更深,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大教堂的上空,一道炙眼的光芒由教堂的尖塔顶部直冲云霄,在整个泰摩高地的上空亮了起来,天空中仿佛出现了第二个太阳似的,积压在泰摩高地上空低沉的乌云数千年来第一次尽数散开,温暖的阳光重新的将整个泰摩高地包容起来,修道院里所有的钟声,也开始逐渐的敲响,低沉庄严的钟声回荡重叠在一起,响彻在泰摩高地的上空,这一异态,几乎整个罗格营地的人都能看见,无数的人朝教堂的方向顶礼膜拜着,只有几个人闷闷不乐,似乎对此感到特别的困扰。
“这家伙难道是麻烦制造器吗?”
刚刚拿起酒壶的卡夏,又抓狂似的将其重重的放下,一脸郁闷的向旁边老态龙钟的法拉抱怨着。
“算了算了,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接下来出现的问题比较实际,教堂的封印被解开了,也不知道墓地里的安达利尔会不会受到影响,万一她觉得老家突然有些气闷,想出来逛一圈,那我们两的安宁日子就到头了。”
“这是你的分内活,快去快去……”卡夏瞪大眼睛,赶鸭子似的催促着法拉。
“你不说我也知道。”
话刚刚落音,法拉脚下就亮起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伴随着魔法阵的出现,法拉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了白光之中。
“哎……没想到这个禁忌的按钮还是被触了,究竟怎么样的结果对他们一家来说才是最幸福的呢?难道是我错了吗?”
抬头默默看着远处的升起的华光,卡夏喃喃自语的沉思道。
“站在那里不要动哦,仔细好好罗!”
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和精神的爱丽丝,娇笑着对一边不明就里的我说道。
按着爱丽丝的话在一边站好,我用古怪的眼光打量眼前兴致勃勃的小幽灵。
“嘿……”
爱丽丝端正的站在我对面几米远的地方,煞有其事的闭上眼睛,将双手捧在胸口做出祈祷的动作,刹那间,一道白亮却并不刺目的光芒在她手心里慢慢的散出来,等光芒不再增加的时候,她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散着耀眼光芒的手轻轻向外一推,随着她的动作,一道由光组成的透明墙壁从她身上四面八方的散了开来,一直延伸到十多米的地方。
理所当然,这堵光墙也碰触到了我的身体,不过它真正的功效似乎并没有视觉效果上那么壮观,我只是觉得仿佛有一股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等光墙穿透我的身体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属性四围没有生变化,技能没有生变化,抗性也没有生变化。
“哼哼,怎么样----?很厉害的吧!!”
爱丽丝见我一脸惊讶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不由高兴的说道,小小的鼻子微不可察的翘了起来,语尾还可爱的往上扬,一副得意的样子令人觉得有些可怜。
“笨蛋,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不要随便浪费能量。”
对着一副摇着尾巴向自己邀功状的爱丽丝,我毫不留情的抓住她两边的脸蛋往外啦。
“谁了,勒了似摁易害了利愣……噜谁说的,这可是很厉害的技能,呜”被我扯着一张俏嘟嘟的小脸地爱丽丝含糊的说道。
“哦,那究竟有什么用呢?”
我放开爱丽丝。饶有兴趣的说道。
“驱魔!”
手刚刚放开,两个爽直的让人火冒三丈的字就迫不及待的从她的小嘴里冒了出来。
“啪----”
“哇!!”
我毫不留情给了爱丽丝一记,在她短促的惊呼声中继续用手揉踏着那张手感极佳的脸蛋。
“原来我是恶魔呀,很好。”
“噜似勒浪死了……(呜是这样子地)”爱丽丝哭丧着脸哀求到。
“那么,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会这个叫即墨什么的技能。”心满意足的放开手以后,
“是驱魔。”
爱丽丝幽怨的揉着自己麻的脸蛋小声嘀咕到。
“咳咳,不过,你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咳嗽几声,爱丽丝食指轻点。一副小子,你终于顿悟了地得意感。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哦,只是人家在地狱入侵以前,曾经被作为候补圣女罢了,当然。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地,只是从几百万个少女当中挑选出几个人而已,嗯嗯……”
她轻摇着指尖。简陋的白袍下那对丰满的酥胸微微挺起,用仿佛再正常不过的声叙述着,当然,非要说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大不了了不起几百万几个人这几个词的声调稍微高了一点,耳测应该过了8o分贝,而候补则至多只有2o分贝的样子,果然不愧是唱了几千年歌的妖怪幽灵,起伏那么大的声调也能说地如此自然。
“啊,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漫不经心地用着一边修理指甲一边回答的语气说道。附和着爱丽丝字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期待。
“呜
我如此冷淡的反应让爱丽丝措手不及,她撅起嘴巴,银色的眼眸扑闪扑闪地眨了几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好了好了,那给我解释一下,你会技能和候补圣女有什么关系?”
看爱丽丝可怜的样子,我不忍心探出手。顺了顺她月色地月色的长。
“哼----”似乎很不满自己候补圣女地话题就这样给一句带过去了。她微微从鼻子里出一声轻嗔,不过还是立刻回答了我的问题。
“因为想要成为候补圣女。要求可是很严格的,先第一点就是至少要有牧师学徒的实力。”
“也就是说你原本是牧师学徒?”
我惊讶的提高了语调。
“错。”
爱丽丝抬起自己的小琼鼻:“那只是最低要求而已,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一阶牧师哦。”
经过爱丽丝的解释我才明白,在她那个时代,对职业的划分并没有现在那么精细,那时的牧师学徒大概等于现在罗格训练营的学员,而一阶牧师则是代表着1-12级,也就是掌握了一阶技能的牧师,以此类推,二阶牧师就是12-24级,一直到5阶牧师,即是相当于6o级或者以上,此外,牧师还有许多和现在七大职业不同的地方,比如说,牧师升级,除了杀怪以后,治病救助也能获得经验等等。
“刚刚那个驱魔的效用,其实与圣骑士的圣光弹功能差不多,都只对不死物或者恶魔才能挥作用。”
“伤害呢?”我提出最关键的问点。
“那个……稍微,一点点啦,最主要的效用还是将周围的魔物推开而已。”爱丽丝偏过我的头,眼神飘忽,含糊其辞的答道。
“能像圣光弹那样治疗友军吗?”我抛出第二个问题。
“这个,好像不能……”爱丽丝的头又偏了少许角度,让我怀疑她会不会把自己那美的如同白天鹅一般地颈项扭断。
“难怪牧师这个职业会被泯没在历史当中,我似乎能理解了。”
“别这么说嘛,牧师的主要职能是治病救助。还有辅助,要战斗的话实在是太勉强了。”爱丽丝不甘心的反驳道。
“所以才会被淘汰,缺乏战斗力的职业。”
我的断定的语气顿时让爱丽丝哑口无言,只能在一旁不断的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机敏地拳击手在不断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一般的眼光。
“除了驱魔以外,一阶还有什么技能吗?别告诉我就这么一个。”
我用着即使真的告诉我只有一个,我也不会觉得惊奇的语气问道。
“可恶,别小看牧师,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除了驱魔以外,还有治疗术,解毒术。”
爱丽丝用困扰的眼神瞪着我。
一级治疗术,瞬间为目标增加25点生命值。
一级解毒术,瞬间为对方解除毒素伤害,并增加对方毒素抗性2o%。持续1分钟。
治疗术还好,毕竟是瞬加,而且冷却时间比较短。至于解毒术,我只能说,连一瓶解毒药剂地功效都还不如……
不过,我突然注意到一个最重要的地方。
“啊!!你这个小幽灵,刚刚明明可以用治疗术或者解毒术试验,却偏偏要选择驱魔,果然是将我想象成魔怪了吗?”我凶狠的逼近爱丽丝,十只手指在她面前缓缓地蠕动着。
“请……请不要误解我的一番好意,我……我只是想为净化一下你的心灵而已。”爱丽丝慌慌张张的答道。
“也就是说我的心灵是污秽的?更不可原谅!”不待分说,我又开始继续欺负着爱丽丝……
“呜我还特意暴露出候补圣女的身份。一点用都没有,完全不被你这个坏蛋当成一回事,还用这种丢人的方法戏弄我。”
玩闹过后,爱丽丝不甘的在我怀里扭动着身体,香气微吐,十分沮丧的嘀咕。
原来这个小幽灵特地强调自己圣女地身份,只是希望我不要用那么丢人的方法欺负她而已。看着怀里单纯的小圣女。我不禁又怜又爱,不过。要我因此而不欺负她,那是绝对不可能地,没办法,爱丽丝身上就是有一种能激别人调教本能的气质。
“谁说圣女的身份没有用?”我捏着她的脸蛋反驳道。
爱丽丝无语的抬起头看着我,脸上地神情似乎在说,看看你现在地手放在哪里,有什么用?
“欺负起来不是更加有成就感吗?”我理所当然的回答。
“哇!!起反作用了。”爱丽丝惊呼道。
“嘿嘿……”
我不再说话,嘴唇往那张从怀里抬起来地脸蛋盖下去,捕捉住两片娇嫩的樱唇狠狠的玩弄起来。
“怎么样,高贵的圣女大人,你现在可正在被男人欺负着哦。”
许久之后,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爱丽丝,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亲昵道。
“呜魔**
相对的,爱丽丝那炙热的吐息吸也打在我的耳边,闭着眼睛我能想象她此刻羞红的脸蛋和困扰的神情,这个让人又爱又想欺负的小幽灵,若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真想现在就吃了她。
“好了,到此为止吧,既然你也有职业,那大概能用上一些装备吧。”
狠狠的将爱丽丝欺负一番以后,我才进入正题。
在询问过后,我才知道爱丽丝现在的牧师等级才四级,这还是她在大教堂里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成果,若不然这个只知道看书的深闺大小姐的等级绝对还是光棍一根。
“让我找找有什么你能用的上的。”
我皱起眉头,开始在折腾着自己堆积如山的凌乱物品栏,说起来以前低级无用的装备已经全交给恰西处理了,而现在爆出的装备大多爱丽丝也用不了,想要找出一身适合她用的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恢复过来的爱丽丝在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我满头大汗的在自己的物品栏里翻找着,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银色的眼眸微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我才总算凑齐一套四级能穿的装备,分别是一件垫在最地下的漏网之鱼----蓝色的加法力布甲,一顶白色的帽子,项链我想了又想,还是将那条加法力和敏捷的蜥蜴之敏捷项链给她比较合适,戒指刚刚有四个,随便给两个就行了,鞋和手套都是白板的,没办法,不是我没有更好的,只是一来她等级低,二来,即使不用动脑子也能想到的,以牧师的力量……
另外,还有药剂若干,甚至是传送卷轴和辨识卷轴,虽然这些对她来说似乎没什么用处,但是好歹也是移动贮存箱嘛,帮我分担一下也是应该的……
“咦?奇怪了,怎么没有变化?”
等爱丽丝穿齐一套以后,我却现她外表的没有生任何改变,依然是那一身简陋到有点暴露的白袍。
“因为是幽灵嘛。”爱丽丝仿佛理所当然的说道。
因为是幽灵?还真是万能的解释啊,我一脸黑线。
等爱丽丝再三确认这些装备的确挥了效用之后,没等我再说什么,她突然露出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我大惊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补充能量,似乎还有些不大适应。”爱丽丝忍着痛笑道。
“那怎么办?”我慌乱了起来。
“没什么关系,不过,大概要好好睡一觉才行。”爱丽丝摇了摇头,温柔的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真的没问题吗?”我认真的看着她。
“没事的,我不会再离开你的,只是要稍微进入回到里面调养一阵。”
爱丽丝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然后身形慢慢的消失在我面前。
”大概,大概要一个多……”
“爱丽丝,爱丽丝……”
声音愕然而止,我大惊失色的将项链拉了出来,仔细贴在耳朵上,但是从上面传来的却是让我安心而有哭笑不得的轻微呼噜声。
这可恶的小幽灵,看醒来以后不好好调教她,我大吐了一口气,紧悬的心松了下来……
“轰隆隆--------”
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爱丽丝,拼命的在那道狭隘的螺旋楼梯里与死神斗争着,几乎我前脚踏过的阶梯,后脚就立刻塌陷下去,后面传来的天崩地裂的响声如同狰狞的猛兽一般,拼命的鞭笞着我的脚步,让我着实体验了一把好莱坞里经常上演的“绝境逃生”,头顶上滚滚的落石不断的砸在我身上,我只能勉强护住爱丽丝,反正自己皮粗肉糙,砸几下也掉不了两点血,到是爱丽丝,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睡的如此安稳,让我佩服的不禁热泪满盈。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无量寿佛圈圈你个叉叉……
我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念了一遍,因为我现在几乎是一只脚踏在死亡线上,只要前面稍微出现一点点能让我的脚步停顿上半秒的障碍,我就极有可能会被后面的黑暗所吞噬,和怀里的美女一起长埋在这个大厅之下了。
幸好,大概连老天也被我n的祈祷所感动了,这条不知伸展至几何的螺旋梯道,不断的在我眼前蔓延着,当前面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总算又捡回了一条小命。
“哗……哗……”
刚刚从暗门里一头钻出来,潜意识的安全感让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头抱着爱丽丝栽倒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如同鼓风机一般拼命的将体内沉浊地气体压榨出去,那不断渗透到肺泡里的新鲜氧气。让我全身地三百六十个毛孔舒展了开来,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日。从逃命那一刻开始,我似乎就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直到憋到现在为止,转职者也是人啊。
回头看了后面的通道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里面早已经停止了剧烈地坍塌,只有那偶尔巨石倒塌的震动提醒着我刚刚的九死一生。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我才抱起爱丽丝,召唤出小雪它们。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个让我无法忘怀的偏房。
“靠。不是吧……”
一阵耀眼的光刺让我不禁将手挡在面前,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外面,这还是原来那个大教堂吗?那高达上百米地。如苍穹一般地圆形天顶,镶嵌在高高的墙壁上的巨大彩色玻璃壁,透露出温馨而明亮地光线,充斥着整个教堂里面庄严神圣的气息,让我这个从来不信神的人也不禁放缓了呼吸和脚步。站在里面。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蚂蚁般渺小。
这是艺术与血汗的结晶,即使称之为人类最伟大的建筑也不为过。
不过。之前还瞎摸鬼火地大教堂,怎么就突然换了个样子呢?变化之大,简直比皱皮老巫婆突然变成萝莉美少女还要让人无法置信,在地底忙于逃命地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多轰烈的麻烦,此时脑海里转着诸多地不搭边际的念头。
不过,也好……
我将爱丽丝靠着墙壁躺下,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刚刚还担心爱丽丝闪闪光的身体会如同萤火虫一般招蜂引蝶呢,哈……现在看来,在如此浓烈的神圣气息下,教堂里的怪物还能存在那才叫有鬼,突然从墙壁上跳出几只鸟人还差不多。
我靠在墙上,前身的肌肉出了严重的警报,紧绷的精神,高强度的战斗,让的眼皮逐渐的沉重起来,模糊的给小雪一道警戒的命令以后,我的意识就迅的黑了下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一缕金黄的光线照在眉目之间,模糊之中,仿佛整个教堂被金子铺上一般,金光闪闪,美丽非凡。
而在这一片灿烂之中,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进入我的视线里面,那是如同银月辉映在波光粼粼的月牙小湖上的静谧之美,而拥有着如此圣洁的银月眼眸的主人,毫无疑问,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少女的绝丽容颜。
“爱丽丝,你醒了吗?”
我朝眼睛的主人微微一笑,她正端坐在我面前,姿势端正的如同正装备进行祷告的虔诚圣女一般。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卖力的想向我表现出坚强开朗的一面,但是眼神里浓重的忧郁却将她内心的柔弱暴露了出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尽管这是个残酷的问题,但我不是职业奶爸,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吧。
爱丽丝微微的低下头,那笔直的月色头顺着刘海轻轻的遮住了她的前额。
“我……我不要紧的,这些年来,多亏父亲一直提供力量给我,我才能一直生存到今,如今父亲走了,我大概也很快就会回归主的怀抱了。”
“是这样吗?……”
我眼神一黯,失落之余,心里又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
“就是这样样子,所以,请你不必理我,继续前进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祷告,在生命结束之前……”
爱丽丝抬起头,无瑕的笑容中带着一份凄美坚决的态度,然后她站起来,以最隆重的礼仪,两手拉着白色的长袍,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请务必接受我这份微不足道的歉意,你的恩情,爱丽丝定永不相忘,如果,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
接下来,爱丽丝并没说下去了,她婉然的对着我微微一笑,背后的晚霞仿佛给她披上一对金色的翅膀,显得如此圣洁光耀,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逐渐的看着她地金色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吗?为什么我地心情依然如此沉重,不是已经帮她们解脱了万年牢笼的囚禁了吗?
我拖着如同上了铅块一般的步伐。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就仿佛是游戏里即将完成的任务却突然消失不见一般,那股将至未完的空荡荡感觉难受无比。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应该是跪在祈祷大堂里面,默默地祈祷着,直到力量燃尽地那一刻吧。
祈祷?
我仿如雷击一般,整个人定在那里。
是的。她说要去祈祷,这怎么可能呢?
仿佛在黑暗里抓住了一丝光线,轻轻的一拉。整个脑海便豁然开朗。终于觉到一直压抑在自己内心那总半途而废地原因了。
目睹了光明力量吞噬毫不留情的吞噬了自己的父母,爱丽丝还可能对所谓的上帝,所谓的祈祷抱着期待吗?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地少女,连自己最终地归所,那原本自己向往着的理想乐园----天堂,现在在她心目中大概也变成了噩梦一般地地方,而她现在却要一步步的踏入自己的噩梦里面。那种恐惧绝望的心情。我当时为什么就没能察觉到呢?……想通了这些,我不再犹豫。拔腿便朝祈祷大堂飞奔而去。
“呼呼……”
来到祈祷大堂,我小心的放慢了脚步,一眼就现那个美丽的幽灵少女,她所在的地方实在太显眼了,整个祈祷大堂最高的地方,那顶高高的十字架上,此时她如同爬到树上的调皮小孩一般,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十字架的横架上,两只白皙的小脚轻轻的晃动着,紧紧抿着苍白嘴唇哼着一不知名的小调,带着孤单、绝望的凄冷旋律,慢慢的回荡在整个大堂里面,那双失去焦距的银色眼眸,无神的穿透着遥远的彼方,白色的袍子,圣洁的光辉,让她看其如同失落的天使一般绝望无助。
“踏踏----”
我故意放重的脚步声,让她全身微微一颤,那盘绕着大厅里的忧伤曲调也随之消散。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一直再躲避我吗?”
她并没有回转头来,眼睛依然紧紧地直视着上空,如同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
“对不起。”
我深深的低下了头,原来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感觉是如此敏锐,大概在我第一次回避她的目光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我的意图了吧。
“真狡猾,你和父亲母亲一样,总是等别人想要哭,想要生气的时候,才突然道歉。”
她终于把头转过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她突然从十字架上用力的冲下来,狠狠的抱着我,巨大的冲力几乎将我撞到在地,若不是那随着而来的哭泣,我还以为她是在殴打我出气呢。
“呜哇
她紧紧抱着我的腰,积蓄已久的泪水如同崩溃的堤坝一般涌了出来,瞬间便将我胸前的斗篷给打湿了。
“一个人……真的好怕呀……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我好怕……好怕去那个鬼地方,它们是凶手……是恶魔……呜呜
我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娇躯,不断的用手,用脸蛋摩挲着她那柔泽的长,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仿佛一把利刃似的扎入我的胸膛,许久许久,哭声才逐渐的化为哽咽。
“我可能随时都会消失,真的没问题吗?”怀里的女孩用略为嘶哑的声音问道。
我微微一颤,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犹豫、躲避的原因,真可笑,原来自己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在默默的伤害着少女那坚强纯洁的心灵。
“嗯,没问题,我会努力的当成是自己种的可爱的小花啊小草啊不小心被晒死了。”
我轻笑的捏着她细腻光滑的下吧,将她哭的像是小花猫一般的脸蛋从怀里抬起来,眼睛紧紧的对视着。
“真是令人喜忧参半的答案……”她嘟起嘴巴,不满的说道。
“还有,我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或许会很任性,这样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就当是多养了一只调皮的小猫吧。”
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孩,再任性也任性不到哪去,我想当然的回答道,却未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往后回想起来,直叹自己鬼迷心窍,悔不当初。
“真的?”
爱丽丝将那纤美白皙的脖子伸上来,炙热香甜的鼻息直接的呼在我的嘴唇上。
我将自己的嘴唇重重的落在那她近在咫尺的诱人芳唇上,用最直接的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嗯呜……”
爱丽丝嘴角里出一声无力的轻呼,紧接着就被我的嘴唇堵了个密不透风,那银色的瞳孔顿时张的大大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过紧接着,她并为露出抗拒的动作,反而把眼睛轻轻闭上,生涩的回应着我的掠夺。
或许,是感应到了彼此所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我们两个都放纵着自己,嘴唇一次又一的接触着,磨合着,彼此微微吐出来的舌头刚刚接触,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回去,接着又像是回味似的轻轻的伸了出来,重新试探着,那唇上的温柔碰触,满嘴的诱人芬芳,还有纳入舌头的甜美甘露,是我这一辈子以来最甜蜜的滋味。
倾情的一吻,仿佛永不厌倦一般,不知道彼此的拥抱了多久,直到天边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以后,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了开来。
“你……”
爱丽丝低下头,困扰的看着我紧紧覆盖在她胸前最神圣的凸起的粗糙大手。
“对不起,情不自禁,嘿嘿……”
我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再次将那温软滑腻的触感烙印在心里,才依依不舍的移了开来。
“书上说的果然没有错,男人心里面藏着一个恶魔,刚刚真是太危险了,以后要小心一点……”
爱丽丝似乎回想起什么似的,以我我无法察觉到的声音小声的嘀咕着。
“你在说什么?”我疑惑,疑惑的问道。
爱丽丝轻轻的放开了搂着我腰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凌乱的白袍,轻轻的退后了一步。
“你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爱丽丝抿着因为我长时间的吸允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樱唇,闪亮闪亮的银色眼眸透露着一丝明媚的笑意,让我从里面看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个性。
汗,说起来,我似乎的确从没有告诉过她我的名字,看着她那双略带狡黠的美目,我突然对以后的生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咻----”
鼠人那黑糊糊的身影迅敏的从我身侧滑过,高下18o度转身对它们来矮小的身体来说难度并不大,不到半个呼吸,它手中那把闪着锋芒的的剔骨菜刀便从我背后狠狠刺下。
“哼----”
我轻哼一声,现在躲闪或者回头已经来不急了,凭着判断和这一年多来培养出来的战斗直觉,我毫不犹豫的甩着身后的尾巴,仿佛毒蛇吐芯一般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实物的触感还有背后那股寒意的骤然消失,让我知道这一次算是蒙对了。
不错,我现在正处于狼人变身状态,应付这些矮小滑溜的鼠人,如果是变身熊人的话,我敢保证你会被它们打的找不着北,只有变身成为狼人最为合适,而尾巴攻击也算是狼人独有的攻击方式,通过卡夏的教导还有自己的实践,现在的我,已经能凭着半吊子的战斗直觉偶尔躲闪一下对手的攻击或者抓住那一闪即逝的破绽,提别是对于变身以后利用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当作武器,更是已经小窥门径,当然,有一个部位----嘴巴,不到关键时刻我还是不会特地去使用,毕竟残存在心里的一个现代人的观点,让我对于用嘴巴去撕裂敌人这种行为,还是比较无法接受的。
念头转瞬之间,我的动作丝毫没有停留下来,见后面那只龌龊地人抽飞以后。我来不及追上去痛打落水狗,两侧骤然又弹出三个鼠人,手中的两把菜刀和一根长矛带着凛冽的破空声朝着我这边挥舞过来,而躲在对面不知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至少还有三个鼠人用诡异的吹针在一旁虎视眈眈着,只要稍有不慎。它们及有可能就会让自己免费体验一次“一个手脚颤抖的连针筒都无法抓稳且老眼昏花地将膝盖当成屁股的老医生给你打针”时的快感。
我当然不想体验这种感觉,哪怕是免费,甚至是倒贴也不行,好在它们的手法不大利索,只要不停下来或者朝它们直线前进,中奖的次数还是不会很多的。
看着两边夹着破风声地三把锋寒武器。我明智的选择了退让,因为如果继续在停原地和它们战斗的话,阴影除就会有不知多少根吹针朝你全身刺过来。
矮矮的向后一跃,两侧地攻击顿时扑了个空。可惜因为躲闪的时机太早了,这三只夹击而来的鼠人并未生“撞车事件”,充裕的距离让它们敏捷的身子在地上划过一个9o度弧弯继续朝我正面杀过来,晚一点躲闪的话,拐弯不及的它们很有可能会撞在一起,但是也可能会因此让躲在阴影里的敌人有足够的瞄准时间,对于这种两难的选择,我只能归咎于自己经验不足,若是能知道阴影里面地敌人所需的瞄准时间,就能更好的判断究竟应该如何选择。
一边在脑海里反省自己地不足。鬼狼和那边也按照我刚刚的命令,将和它们缠斗着的鼠人甩开,飞的朝我这边掠过来。
“嗖嗖----”连续五道破空声。包括小雪在内的五只鬼狼从我身边经过,它们后面所着地鼠人也怪叫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以极快地度气势汹汹的向我迎了过来,好家伙,加上刚刚的三只。足足有二十多只的样子。其中有两个头目,再算上阴暗的角落处躲着的。若是一般的冒险者遇上这批鼠人的话,恐怕会有一番苦斗,实力差一点队伍甚至可能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呢。
我一边取消狼人变身,一边用最快的度后退着,手中翻滚的火焰元素出“呼呼”的咆哮声,耀眼火光在昏暗的墓穴里甚至连对面鼠人那张扭曲狰狞的怪脸也照的一清二楚。
凭着直觉,我猛的停下脚步,手中蓄势待的火光顿时凝结成为一个滴着熔浆的巨大火岩,然后右手轻轻一挥,火岩在我的操纵下呼啸的朝迎面而来的鼠人飞了过去。
“哇----唧----”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鼠人被比它们足足大了十数倍的熔浆巨岩辗过来,躲闪不及的它们本能的纷纷用手挡在前面,徒劳无力的挣扎着,可惜熔浆巨岩毫不留情的将它们挡在前面的双手溶化,然后从它们身上辗过,连一点灰都没留下来,它们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融化,然后一道刺目的红光直接从头顶上压了过来,眼前一黑,还没等到手中的巨疼传到大脑,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后面的鼠人见状大骇,纷纷怪叫着躲开熔浆巨石的途径,但是还没等它们开始庆幸,整个巨岩“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无数冒着火焰的碎石将方圆几米之内的鼠人尽数吞没,我手中早已经更换上了神语法杖(+3火焰技能),11级的熔浆巨岩根本就不是这些脆弱的鼠人能够抵挡得了的,即使是溅射开来的碎石,只要稍有碰触,这些鼠人也只有毙命的分。
等地上的火焰熄灭,方圆几米形成一片焦黑浅的坑,坑里面尽是焦臭的尸体,起码有十具以上,再算上那些直接化为灰烬的鼠人,一个熔浆巨岩已经将这群它们灭了一半有多,剩下的十多只鼠人围在焦黑的地边上,目瞪口呆且瑟瑟抖的看着自己伙伴的尸体,不过,它们的领袖---两只鼠人头目并没有挂掉,在头目的带动下,它们似乎认为我出大招以后,正面临着“力竭而衰”的困境,在愣了几秒后,便再次朝我冲了过来打算乘着我“病”,要我命。
我出几声嗤笑,神语法杖再次挥动,瞬的火风暴立刻从地上汹汹燃起。暴虐地火元素再次朝鼠人吞噬过去,这次两只作恶多端的鼠人头目没那么好运了,在熔浆巨岩的攻势下已经灰头土脸的它们再也无法承受火风暴的考验,它们幼小的身体完全火光吞噬,深红色地火焰中,只能看到两个影子不断在在里面跳动着。挣扎着,滚动着,喉咙里出尖锐的怪叫,叫声由高昂慢慢的转为低调,最后逐渐的消失在汹汹的烈火之中。
除了两只鼠人头目以外,还有五只普通的鼠人被火风暴卷入。最后也回归于虚无之中。
侥幸在两次攻击中存活下来地七八只鼠人,它们的动作停顿在半空中,脸色从所未有的恐惧扭曲着,然后。如我所想的一般,失去了头目以后,只顿了片刻,它们便立刻掉头,准备一拍两散,可惜还没走才出几步,五只高大地身影早已经堵在它们后面,呲牙咧嘴的等着它们送上门来。
“霍真是大消耗啊!”
等最后一只鼠人的惨叫声在小雪的利嘴之中低沉下来的时候,我微微的吐了一口气,顺手拿出一碰轻微的法力药剂补充一下。
“呼噜呼噜----”小雪嘴里叼依然叼着那具鼠人的尸体。如同猫衔着老鼠一般,拼命的甩了好几十下,直到确定嘴里的敌人已经死地不能再死以后。才将其狠狠一甩,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剧毒花腾也转着细长的身体从阴影处钻了过来,在我的授意下,那几只躲在阴影处地鼠人已经交给了它负责,不过依据剧毒花藤所用的时间。还有那满心的满足感。我就知道阴影处的鼠人绝对不止自己所猜测的只有三两个,因为换做平时。剧毒花藤至少要吃四只以上地鼠人才会露出如此愉悦地心情。
“好了,搞定。”
我从懒乌鸦嘴里接过最后一个金币,横扫整个战场一眼,确认它没有遗漏任何东西以后,便拍拍屁股离开了。
这是我在墓穴二层里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的一幕,刚刚那群鼠人其实并不能算是麻烦,因为它们全是单一物种,即使数量多一点,实力厉害一点,只要掌握规律也是比较好应付地,最令人头疼的是混合的物种群,比如说半实体形态的愤怒,污染怪,还有白骨弓箭手,白骨法师混合在一起,由抗物理攻击极高的愤怒打头阵,后面是肉搏一流而且能口吐闪电球的污染怪,最后面是白骨法师和弓箭手,如果再碰上狭隘的通道,光想想脑袋就作疼了。
还有黑暗魔和鼠人的组合也是个大麻烦,这些鼠人穿插在数量众多的黑暗魔之中,黑暗魔成了它们的保护伞,只有先干掉黑暗魔才能将混杂在里面的鼠人逼出来,但是,在你辛勤收割黑暗魔的时候,这些狡猾的鼠人会时不时的突然从哪个缝隙里钻出来,狠命的给你那么一下,然后哧溜的一声在你没反应过来之前又缩了回去,让你欲哭无泪。
虽然麻烦一点,但这些都不是我最头疼的,最让我郁闷的是,爱丽丝已经整整睡了四天了,但是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这几天少了爱丽丝那黄鹂一般的吵闹叽喳的声音,我才现,自己那么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简单的说,我现在寂寞了,比以前更加寂寞了,就如同本来已经习惯了饥饿的人,过了几天饱餐的日子以后便再也无法接受以前习以为然的挨饿日子一般。
我一边寻找着第三层的入口,一边瓣着手指论风轮秒的等待着爱丽丝的苏醒,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离开她了,“这任性的小幽灵,难道就不怕睡成猪吗?等醒来以后一定要多加调教才行”已经成为了我一天起码要唠叨几十遍的口头禅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一直到我升到了21级有多,一直到我几乎将整个二层踩了一圈,今天,终于生了一点让我意外的事情。
很可惜,并不是爱丽丝苏醒,也不是我耳朵秀逗了,在不远处的走廊里,确确实实传过来一阵阵打斗声。这是很值得稀奇的一件事情,能在墓穴里混的冒险者,绝对不过十队,再分布在四层,再算上留在罗格营地里修整的,最后想象一下墓穴那庞大的迷宫面积,就可以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冒险者在墓穴里碰头的概率绝对不会过1%。
我好奇的凑过去,悄悄的将自己的身子隐入阴影里,拐过一个弯,顺着前面的直廊望过去,那剧烈的打斗声瞬间便在我眼前明朗。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野蛮人,一个法师,一个圣骑士,一个刺客的身影,而他们面对的敌人,是一群奥拉克和黑暗魔的混合组合。
奥拉克,墓穴二层的新型怪物,若是标准的宅男的话,听到这个词语可能第一时刻会将诸如“奥特曼”之类的元素联系在一起,很可惜,现实并不可能那么美好,除了体型巨大以外,奥拉克和奥特曼之类的正义英雄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相反,它是一种体型巨大且丑陋,让人恶心不已的巨型蜘蛛。
光以它的个头来说吧,已经接近一个成年人的胸口高度,那毛茸茸的红色肚子,四对钢柱一般的黑色硬腿,还有幽绿色的复眼,狰狞的嘴巴,都能给予你最直接的视觉冲击,绝对比任何恐怖片要有效,其外表远腐尸,直逼残废怪,是少数能将普通人直接吓死的怪物之一至于实力,很容易想象,以它那庞大的身体是绝对不可能结网吊在半空之中偷袭的,很好,你想的没有错,它们的重量的确让它们不能像普通的蜘蛛那样在自己的网上爬行,但你若是想当然的以为它们不能吐丝结网,那就大错特错了,它们会结网,而且度相当之快,不同的是它们结的网不是在空中,也不是自己用,而是撒在地上,等着你踩上去呢。
它们结成的网透明无色,外表看根本就无法判断地上有没有被撒网,所以,当这些叫奥拉克的大蜘蛛觉得不敌的时候,就会一边撒网,一边后退,这些结实粘黏的蛛网,即使是最有力的野蛮人也要颇为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走过,看着这些就快要倒在自己手下的怪物,慢悠悠的从自己眼前消失,即使是最冷静的冒险者也不免为之火冒三丈。
这就是名为奥拉克的真正面目。金,但是前十五,在分类页面上露个脸,效果也等于半个广告哇,各位多支持一下吧
毕竟只是投影而已,奥拉克的攻击模式到是挺单一,都是用那对从上颚凸起的青黄獠牙猛的撕咬过来,间或用前面的一对钢爪扫过,为完全物理攻击类型的怪物,只要能忍受得了它那恐怖的外表,基本上还是不难应付的,它的头部和四肢很硬,打起来比较没有手感,但是那柔软的腹部却是弱点,攻击那里的话,一般比较容易打出较高的攻击伤害。
而对于奥拉克和黑暗魔的组合,也算不上强大,因此这四人冒险组合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止奥克拉逃跑,那一边后退,一便撒网的无赖跑法还是比较令人头疼的。
仔细观察这四个冒险者的作战,我才眼前一亮,虽然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并无法真正看出这四个人的实力,但就已现在表现出来的水平来说已经能让人耳目一新了,怎么说呢,可以用非常之----淫荡来形容吧……
骑士的打法比较中规中矩,毕竟身为队伍里的盾牌,他要是活跃起来,队伍可就麻烦了,不过恰到时机的格挡和重击,也让人为之刮目相看。
那个个子矮矮的刺客却是潜伏在怪物群里,若不是我眼尖,或许到现在还以为这个队伍只有三个人呢,只见一个黑色的魅影在怪群里急移动着,见怪就摸,摸完就走,特别是对奥克拉那红嘟嘟翘起来的菊花似乎情有独钟,那脸上荡着的笑意让人一阵恶寒,实乃猥琐至极。
那个身穿蓝色硬皮甲,看起来一脸肃穆的中年男巫师,若是平时见到的话,我一定会认为他是那种普遍能见到的信守礼仪。知识渊博地法师冒险者,不过他在战斗表现出来的风格,却着实让人喷饭。
为什么这么说呢?只要看看他的走位方式就一目了然了,看看他的步伐,仿佛醉拳似的,或蛇行之字。似脚踏七星,或前二退三。仿凌波微步,动作看起来很慢,但是却给人一种飘忽不定,不可捕捉的感觉,那凌乱地身形漫不经心的靠近。然后在一个让怪物心痒难耐地距离突然停下,骤然一个霜之新星爆出,然后在扭着屁股,不错,是扭着,虽然动作十分轻微,但是如何能逃得过我这个装备了+照明属性,可以当得上目光如炬的高手法眼。
当然,他的走位并无可厚非,对于法师这种敏低血低的职业来说。在没有学会瞬移,不,即使学会了瞬移以后。走位也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一个不会走位地法师,是绝对无法在历练中存活下来的。
但是这个法师走位时不经意散出的淫荡气息,再配合上他那一脸正经的表情,就显得比较让人无语了。简直是完全颠覆了法师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即使是法拉那个老头的表现,充其量也只是无赖了点。远还没有到淫荡的程度(我估计法拉也是个淫才,似乎只是不好意思在后辈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至于剩下那个野蛮人,我就不得不狠狠的称赞一声,猛,实在是猛,手中那两把****抡的那叫一个凶悍,“呼呼”的破风声连在远处旁观地我也能听的心惊胆战,真不知道站在它前面凶猛反抗着的怪物是从哪里来地勇气。
他似乎完全不在乎黑暗魔和奥拉克的攻击,简直如同战斗狂人一般,两把****刮的像风扇一般迅猛,似乎整个人就是一座人型坦克,一抬移动绞肉机,走到哪里,哪里顿时便血肉飞溅,柔弱的黑暗魔根本就经不了他的揉踏,奥拉克那坚硬地四肢在他刮起地暴风面前也要为之折断,间中还抬起头出一声震天怒吼,那是野蛮人的第一级就能增加自己和队友地防御1oo%,比圣骑士的抵抗光环还要恐怖,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持续时间短了一点。
不过也难怪他完全放弃了的防御,大叫至少1oo%的防御加成,在加上圣骑士至少7o%的防御加成,即使是法师顶上去也不成问题,何况是以皮粗肉糙著称的野蛮人呢?让这四个人应付这些怪物,还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看着野蛮人那战神般的姿态,血肉搏击所带来的畅快淋漓的视觉快感让我也羡慕不已,的确,七大职业中,没有任何一个敢和野蛮人面对面进行肉搏,它们天生仿佛就是为了战斗而生,队伍里只要有一个野蛮人在,那就绝对不用担心物理攻击输出问题,甚至还能代替圣骑士成为血盾,特别是到了高级以后,防御不输于圣骑士,度不输于刺客,耐力更是称雄七大职业,它们仿佛是用不知疲惫的战斗机器,和一个野蛮人比拼耐力,那是公认的最愚蠢的行为。
当然,也不是说野蛮人职业就是七大职业里的最强,和那些无人能及的优点相比,它们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魔法,没错,魔法就是它们唯一的软肋,也是致命的弱点之一。
第一,它们魔抗低,打个比方,敌人是一个能出火弹的普通级骷髅法师,七大职业中魔抗最高的巫师,只需要抗火15点就能抵抗它的火弹攻击,德鲁伊需要2o左右,而最低的野蛮人却要3o才行。
第二,与魔抗对应的魔法攻击手段也十分缺乏,野蛮人的作战技能,只有到6o级才能掌握的终极技能----狂战士里,才附带了魔法攻击,而且命中低的可怜,因此,野蛮人在对付那些物防高魔防低类型的怪物时效率会大打折扣……在我回忆着凯恩书里提到的有关于野蛮人的优劣的时候,对面的战场也逐渐进入了尾声,先是脆弱的黑暗魔,几乎已经被穿梭在其中的刺客,还有仿佛重型坦克一般横冲直撞地野蛮人尽数消灭,上十只奥克拉此时也只剩下岌岌可危的四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这四只奥克拉很明显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它们似乎打算开溜了,一双诡异复眼里幽绿色的液体“咕噜”的乱转着,四肢如同螃蟹般紧缩在一起,曾有过数次经验的我立刻看出了这是它们逃跑前地征兆。
只见它们猛然的后退着,度竟然并不比前行慢多少,而且那火红色地屁股一抖一抖的。仿佛从里面射出了什么东西。
而在这时,意外生了。就是那个一脸荡笑的菊花流刺客,它似乎还回味在自己手中的****捅入那柔软腹部的快感之中,冷不防地被他爆菊的那只奥克拉突然从里面吐出蛛网,顿时,整张无色的蛛网从他头顶上盖了下来将他紧紧罩住。蛛网的粘力让他整个人被束缚的动弹不得,挣扎中呼啦的一声便如同一条蠕动的大虫般倒在地上。
吐丝的奥克拉到是没想到还有如此意外的收获,没想到一向被自己用来逃命的蛛网竟然恰巧捕捉到了猎物,这一刻,蜘蛛地本能让它燃烧了起来----多不容易啊,自己大概是族里唯一一个用蛛丝捕食猎物的奥克拉了,不行,等把他带会去,这会看谁还敢说奥克拉一族的蛛丝只能用来逃命。
它继续往地上吐着网,一只钢爪却把被蛛丝困住地刺客拎起来。似乎打算拖会老巢里去。
突的事件让其他三个人惊愕不已,看到如同一吊猪肉般被奥克拉高高拎起的刺客那郁闷的样子,三人脸上顿时绽出笑容。尤其以圣骑士笑的最恶劣。
当然,并不是说他们对同伴地生命置之不理,而是他们知道奥克拉地蛛丝虽然很粘,以刺客的力量根本无法挣开,但是这股黏性消失地很快。不用半分钟他大概就能从网里挣脱开来。所以三人才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糗事可绝对不能错过。
等刺客那矮小的身影随着奥克拉的离去而逐渐变小。笑够的三人才觉得是时候动手“解救”这个可怜的同伴,若是等到他凭自己的实力挣扎开来,那这件糗事就失去了一半的笑料了。
“霍克莱夫,这个人情就让给你吧,我……我快不行了。”
中年法师单手扶墙,肩膀不断的抖动着,但是脸上竟然还能保持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只是脸颊不断的抽*动着,看起来有点诡异,尽收眼里的我顿时感叹万分,果然是风骚型人物。
法师口中的霍克莱夫似乎就是那个野蛮人,面对地上无形无色的粘黏蛛网,他不屑大口一喝,壮硕的身子突然如同炮弹一般直接跳了起来,那原本笨重的身子在空中却如滑翔的白鹤一般轻灵,足足越前差不多十米的距离身形才缓下来,若不是受到墓穴高度的限制,或许他还能跳的更高更远。
“喝”
身形稍缓的野蛮人再次吼了一声,他的脚尖并未着地,而是斜身点在墙上,“嘭”的一声,坚硬的花岗石墙顿时爆开了一个小坑,而他也借着这股力量再次跃了出去,身形已经直逼逃跑的四只奥克拉。
好厉害!!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道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跃的黑影,这就是野蛮人的二阶技能“跳跃”吗?实在太bt了,没想到身材高大的野蛮人竟然能凭着这个技能,做到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武林高手一般的程度,再结合他们恐怖的近战能力,野蛮人近战第一这个称号当之无愧。
三跳,只用了三跳,野蛮人就追上了已经逃到二十米开外的奥克拉,而且最后一跳刚好落在它们中央。
“嘭----”
当出现这一幕的时候,我脑海里顿时想起来魔兽里的牛头人的战争践踏,整个墓穴似乎都震了三震,让我怀疑是他否会直接将地面洞穿掉到第三层里去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可惜墓穴还是比我想象中的有料,受到如此的摧残,它依然震动着顽强的躯体将野蛮人的力道给卸载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只可怜的奥克拉,在强烈的践踏下顿时一阵头昏目眩,身子如同喝醉酒的螃蟹般东倒西歪,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哟,老板,这吊肉多少钱一斤。”
野蛮人乘着这个空当,手中的短剑在奥克拉的钢爪和刺客之间的细丝上轻轻一挥,然后抓住那跟砍断的细丝,看着吊在自己手里的刺客呲牙咧嘴的笑道。
“是你这样的穷鬼买得起的吗?瞧你熊样还想吃肉?我看最多也只能在腐尸身上割点了。”刺客翻着白眼反驳道,感觉身上的蛛丝逐渐松了下来,他用力的挣扎两下,终于将自己的手脚解放了出来。
“这次可真丢脸丢到家了。”
刺客骂咧咧的撕扯着依然粘在身上的蛛丝,可是这些蛛丝虽然黏性降低,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处理的了,他顿时两眼喷火的盯着那四只正欲悄悄逃离的奥克拉。
“老子要捅烂你的菊花。”
刺客狂似的朝那只奥克拉冲了过去,手中的腕刃瞄准目标,狠狠的刺了进去。
“唧----”忙于逃命而将屁股暴露出来的奥克拉顿时出一声惨叫,连后面几个大男人都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去死去死……”
刺客此时宛若化身爆菊狂人,锋寒的****不断的向奥克拉同一个部位刺了过去,一副不爆菊花誓不为人的决绝。
装若疯狂的刺客也激了野蛮人的血性,他狂笑一声,手中的****顿时挥舞起来,如同镰刀一般朝另外三只奥克拉杀过去。
“唧----”
奥克拉一族的光荣,唯一一个成功的用蛛丝捕捉猎物的那只奥克拉,终于不敌刺客的爆菊攻击,出了一声不知是悲鸣还是解脱的尖锐叫声,整个柔软的大肚子突然爆了开来,白花花的恶心液体剪的满地都是。
“霍克莱夫,你这混蛋,有一只要逃跑了。”
刺客不顾自己浑身的恶心液体,指着一只飞逃离的奥克拉大声喊道。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热血沸腾的野蛮人大吼一声,将自己面前那只已经伤痕累累的奥克拉抛下,脚下猛一个用力,整个甚至顿时冲天而起……
眼看吊着的野蛮人挣扎着双脚,就要把“镶嵌”在墙顶上的头颅给拔出来,刺客连忙不怀好意的一把冲过去,抓住野蛮人的双脚狠狠一拉,“呼啦”的一下将他整个人给拔了下来。
“哎呀呀!!霍克莱夫,真是太危险了,多亏了有我在啊!”
刺客裂着嘴巴故作欣慰的说道,自己的糗事肯定会被其他三个损友传出去,他正头疼着呢,没想到那么快就找着伴了。
“你这混蛋,就算没有你帮,我也能自己出来。”
因为憋闷而大声咳嗽的野蛮人回过头狠狠瞪着一脸奸笑的刺客。
“霍克莱夫,你在说什么任性的话呀,难道在这种危机的时刻,身为最佳拍档的我,能眼睁睁看着陷入困境你的置之不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请放心吧,我是不会在酒吧里将没脑子的霍克莱夫在使用跳跃时不小心把自己的头插到天顶上,呼吸困难,生命岌岌可危,恰在此时,仁慈的刺客齐耳特大人突然奇迹般的出现,解救性命垂危的蛮牛霍克莱夫于危难之间这样的话传出去的。”
刺客用力拍拍野蛮人宽阔的肩膀,满眼真诚,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出来了。
“你不是连台词都已经准备好了吗?混蛋,亏我还冒着鞋底被弄脏地危险将“史上第一个被奥拉克的蛛网捕猎。仿佛一吊鲜肉般被提回老巢里去的倒霉刺客齐耳特解救下来,难道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野蛮人瞪大牛眼,仿佛屠夫一般用凶狠的神情紧紧的盯着刺客,刺客也毫不相让的将眼神顶了上去,两人地空中仿佛燃起了火花似地迸着火药的气息。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在客人面前失礼了?”
笑够以后的圣骑士和法师慢悠悠的赶过来,法师的手里正喷出一团团的火焰将地面无形无色地蛛丝烧掉。不要误会。他使用的并不是地狱之火,而是很普通的火焰,就如同莎拉上次向我展示的火焰法术一样,并不属于任何技能,当然,这种毫无威力的火焰也只能烧烧东西。威胁一下普通人,要想对付地狱来的敌人是不可能的。
“客人?哪里来的客人?”
野蛮人好奇的将脖子扭过去。
“那位朋友,在旁边站了那么久,也该出来认识一下了吧。”
刺客闻言,转过头朝我站着的阴影角落里大声说道,四人当中似乎只有缺根脑筋地野蛮人没有现我的存在,的确让我小吃一惊,虽然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地气息,但是其他四人刚刚也同样处于激战当中,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留意到第三者的出现。只能证明他们的警觉心非常的强。
“不好意思,因为诸位实在是太风趣了,竟然一时忘记出来自我介绍了。”
在四人锐利的目光中。我缓缓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当后面以小雪为地鬼狼那庞大的身影缓缓从阴影里冒出时,他们明显地吃了一惊,并迅的做出了反应。
“别紧张,它们只是我的宠物而已。”
看到他们一副警戒的样子。我微笑的解释道。
“你是德鲁伊吴凡……大人……?”
旁边一脸惊讶的法师最先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叫着我的名字,迟疑了一会。不知是佩服我能单独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站在我身后的小雪它们的魄力,他在后面又加大人二字。
“区区薄名而已。”
看到其他人反应过来,我笑着朝他们走了过去,说实在的,这四个人真的很有意思,竟然让我有了主动结交的**。
四人当中,法师和圣骑士明显比较善于交际,确认我的身份以后,他们连忙站了出来和我寒暄几句,面带公式化的笑容,语气也十分客套,看不出丝毫刚刚耍宝的样子。
“咕噜----”
正在这是,后面的野蛮人肚子里突然出一声雷鸣,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野蛮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打了一架,肚子饿了。”
看到野蛮人憨厚的表情,我们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感觉距离似乎拉近了几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认识一下吧。”
中年法师建议道,我自然是点头赞许。
由刺客和小雪在前面放哨,众人便走边聊,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合适的休息地,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大概的知道了他们队伍里的情况。
21级的野蛮人霍克莱夫,2级的刺客齐耳特,他们两的名字在前面我就早已知晓,至于其他二人,猥琐流的法师叫卡特耶夫,2o级法师,最后一个圣骑士,当我听到他的名字时,差点喷了出来,这个队伍果然很好很强大。
当圣骑士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略为尴尬的咳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形象,似乎不大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而其他三人也配合着偷偷笑起来,将他气的七孔生烟。
“咳咳,我是21级的圣骑士,咳咳,名字,那个,叫奥特曼……”
他咳嗽两声,终于吞吞吐吐的将让我当场定在地上的名字以及蚊子一般的声音说了出来。
“请不要误会,虽然我这两颗龅牙看起来的确有点像奥拉克,但是我地名字的确叫奥特曼。”
他看到我定在当场。连忙慌张的解释着,还将那张虽然不能说是英俊,但也算十分顺眼的脸蛋凑上前来,并咧开嘴巴,指着自己两边各自微微凸起来两颗牙齿说道。
“奥拉克,你这不是越抹越黑吗?”法师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叫我奥拉克。”
圣骑士恼羞成怒的拍开法师那不怀好意地同情。
“放心吧。”
定了许久,我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从未有过地认真。
“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奥特曼!那什么奥拉克哪能和你相提并论!”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闪亮的牙齿微微一咧。
“不容易啊,被人嘲笑了几十年,可算找到同志了。”
虽然觉得我这样的说法似乎有点什么问题,但是并未深思下去的正义英雄……不,是圣骑士奥特曼立刻用力挥着我的手。痛哭流涕的说道,几十年?看来又是一笼罩在童年阴影地苦娃呀。
一时之间,我和奥特曼迅熟络了起来,当然,如果他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会立刻赏我一记牺牲吧。
“原来你们是守卫爱安其拉村子的特别行动小队!”
当时时间匆忙,我只是稍微掠过一眼其他九个特别行动小队队员的名单,如今它们这么一说,到突然有点印象了,想想也是。他们的平均等级已经2o级,比德鲁夫还要高,能被选上特别行动小队也没什么好出奇的。
五人围在篝火之间。手里拿着的水袋是是安卡拉给我的特制清神水,而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的霍克莱夫,更是一口烤肉一口水,吃地不亦悦乎,别说其他人。连我都有点心疼了。阿卡拉的清神水可不容易制作啊,就给这头牛糟蹋了。
“哎。可惜我们却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
卡特耶夫眼神里闪过一丝黯淡,无论是谁,只要回想起在那场战争里倒在自己面前地伙伴,恐怕也笑不出来吧。
“是啊,我们四个人联手,竟然还比不上你一个人。”
口中塞满烤肉的野蛮人有点沮丧的含糊说道,如果是其他人,我恐怕都会认为是一种隐晦的挑衅,但是由霍克莱夫说出来,却丝毫不令人反感,恐怕这也正是野蛮人憨厚爽直的性格魅力。
刺客齐耳特也一脸羡慕地看着窝在门边上警戒着地小雪,雪白的身姿,强大地体魄,锐利的眼神,无论是谁见了这样的宠物,恐怕都会难以自制的羡慕起来吧。
“感觉有点后悔了,我以前其实是想当德鲁伊的。”他嘘嘘的感叹到,一副想当年的沧桑。
“那后来为什么选择了刺客呢?”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
“因为当时在训练营排队报名的时候,他看到另外一条队伍比较少人,所以就自作聪明的插了上去,结果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刺客。”
旁边的法师接过话,给了一个让我为之绝倒的解释,用鄙视的眼神看了齐耳特一眼:“放弃吧,你就算当了德鲁伊,也是个废柴德鲁伊,应该庆幸庸俗的自己选择了刺客这条庸俗的道路。”
“要你多嘴,卡特耶夫,也不想想自己给法师工会丢了多少脸?”
满脸通红的齐耳特忿忿的说道。
“我不是想当法师才去当的。”
卡特耶夫露出如齐耳特那般往事不堪回的神色。
“小时候,我可是十分憧憬成为一名威风凛凛的圣骑士,可是……”
他摇了摇头,露出痛苦的神色。
“可是报名的时候,圣骑士教官说我腿太短了,不合适当近战职业,可恶,为什么爸妈要这样对我……”
“其实,我刚刚开始的时候也并没有打算成为圣骑士。”
这次轮到我们的正义英雄奥特曼自暴了。
“我当初是想成为一名野蛮人的,可是……”他万分感慨的叹了一声。
“开始野蛮人教官说我个子太矮了,嗓音也不够大……”
四人齐齐将目光放到楞自在那海吃海喝的野蛮人身上,一副你不暴点什么就围殴你的神色。
“我……?”满嘴油腥的霍克莱夫,用手中的烤肉指了指自己,脸上还粘着几块肉沫。
“我,其实我当初是比较羡慕亚马逊的,可是教官告诉我不收男人……”
他用满是油腻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昏黄的篝火下,那刺着狰狞图腾的刺青秃头显得更加油光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