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弟,我们就送到你这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奥特曼用他那厚实的大手真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四个人的性格真蛮有点像原来世界里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所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下的功夫,我却已经迅的跟他们熟络起来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墓穴三层的入口,昨晚休息的地方离这里其实并不远,第二天醒来一大早,当我向他们询问三层入口的位置时,他们到也不惊讶,甚至主动提出为我带路,毕竟路痴的外号早已经随着我的名声传遍了整个罗格营地。
盛情难却再加上的确没有什么信心能够凭着他们的口述找到入口,我立刻答应了下来,在他们的带领下一路兜兜转转了2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这里。
“奥特曼,你们不下去吗?”我好奇的看着他们与入口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样子。
“嘿嘿,我们还是决定在第二层混多一阵,弄点抗火装备再说。”
奥特曼学着我昨天的样子,豪爽的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两边微微凸起的牙齿闪闪光,老实说,还真有点奥拉克的神韵……
“抗火……装备?……三层有什么很厉害的魔法怪物吗?”
我迷糊的看了他一眼,这下轮到他们四个惊讶的张大了嘴兄弟……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一般来说。在出之前都应该先打探一下这方面的资料吧。”
巫师卡特耶夫苦笑地看着我。
“哈哈,老实说,我的确没这方面的经验,哎……”
面对四人关切的目光,我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一点呢?的确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不过,或许对你小子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必要。毕竟连贝利尔都已经打败了,墓穴三层恐怕也难不倒你,有这样地自信不是很好吗?可恶,真令人羡慕,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做就好了……”
见我心情低落,无良大叔卡特耶夫用巫师那薄弱的力量狠狠锤了我胸膛一拳。
“会死人的……”
旁边的刺客齐耳特毫不犹豫的吐槽。
“没关系,我会在你坟墓前种上你最喜欢的泥粪花(一种长在茅厕里面的土黄色小花)的……”
野蛮人霍克莱夫地嘴巴总是停不住,无论是吃东西好是讽刺人。
“为什么我非得比你先死不可?而且为什么我非得要喜欢泥粪花不可?不要将自己地爱好强加到他人身上。搞得一副很了解我似的。”
齐耳特扭着一张怪脸。横眉竖眼的如漫画里的在街头索取保护费的小流氓般向霍克莱夫逼近,若是脸上能再多几道伤疤那就更逼真了。
“你不是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舍生取义吗?仁.慈.的.齐.耳.特.大.人.!!”
“放心吧,只有你我是绝.对.不.会.救.的……”
霍克莱夫不甘示弱凑上去,两个人斗鸡似地站在一起眼瞪着眼,谁也不肯服输。
“老毛病了,别理他们两个。”
奥特曼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
“哈……”我理解般的笑了笑,有这两个活宝在,还真是永远都不会寂寞。
“不过。反正你现在也不赶时间,我还是给你稍微的讲解一下三层地情况吧,虽然那里不至于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但如果不谨慎一点的话。灰头土脸也是不可避免的哦。”
卡特耶夫接过话题向我说道。
“如果不阻碍你们的时间的话,我很荣幸接受这个改过自新地机会。”
我夸张地说法顿时引来四人一阵打趣。
墓穴四层是安达利尔的老巢,里面并不复杂,只有几个房间和大厅和一条直通安达利尔王座地大道,因此墓穴三层几乎可以说是安达利尔老巢的大门。是通往安达利尔老巢的最后一道防线。
所以。墓穴三层的怪物绝对不是前面两层所能比拟的,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
卡特耶夫对我说过的一番话,而此刻,我也深有体会。
“嘭嘭----”
墓穴三层的某个地方,仿佛是被轰炸机地毯式的轰炸一般,热浪一阵接连着一阵翻滚个不停,周围充斥着灼热烫人的空气,连坚硬的青色石地板如同石头火锅里的滚烫卵石一般。
“我在前面吸引注意,小雪你们分开两侧,剧毒花藤悄悄的潜伏过去。”
我大口吸着那连呼吸道粘膜都能烫伤的空气,剧烈的燃烧让肺腑里一阵沉闷,这是缺氧前的征兆。
在我们对面,十几个身材高高瘦瘦如棍子一般身影,穿着黑色法师袍,右手里拿着一根檀木法杖身影,而干枯的左手则是燃烧着汹汹烈火,一个个如足球大小的浓缩火球闪着刺眼的红光,从它们燃烧的左手中射出来,精确的砸到我们身上,红光骤然一凝,随着而来的是刺眼的光芒和剧烈的爆炸,疯狂的焰火能将周围几米内的所有物体笼罩,而爆出来的滚烫气流甚至能将附近一头几百来斤重的鬼狼给掀上半空。
被放逐者,据说生前是一群邪恶的法师,因为作恶多端而被整个黑暗大6所剿杀,它们死后的**被黑暗力量所侵蚀,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冰冷干尸,但却保留了生前一部分本能,它们痴迷于地狱燃烧的火焰。能出类似法师三阶技能地范围轰炸技能----火球,而且冷却时间极快,掌握这项技能的它们深得安达利尔的青睐,因此被任命为它的近卫军守卫在墓穴三层和四层里面,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怪物。
这是我遇到最多的一次被放逐者,前面几次都只有3到6只,虽然那如同炮弹轰击般的火球术地确很让人头疼。兼之皮粗肉糙,对于物理攻击和法术攻击都有很强的防御,但是在我和小雪它们的实力下也只能化为灰烬。
但是这一次却足足有16只,几乎没隔两秒就有一个大火球飞过来,接连不断的轰炸,终于让我意识到法师的无差别地毯式范围轰炸的威力,难怪别人说几个法师聚在一起就是一场不可战胜的风暴。
如果是在空旷的地方或许还好一点,但是现在偏偏却是狭隘地直廊。连躲闪地空间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只能变身熊人,独自一人站在中间吸引被放逐者的注意力,剧毒花藤可以利用钻地的优势潜伏过去,鬼狼则是贴着墙脚慢慢的逼近,一来可以躲闪火球术的范围爆炸攻击,二来可以避免被爆的气流所冲走。
难怪奥特曼会说要再弄些抗火装备,原来就是那么回事。我现在已经将能抗火的装备,哪怕是再垃圾也装备上了,火焰抗性已经达到了四十多,但是有些伤害并不是抗性高就能免疫的。在16个被放逐者连续不断地火球轰炸下,生命值依然在慢慢的下降着,再加上周围滚烫的炙热空气,让我觉得仿如置身熔浆地狱般的痛苦。
不过所幸地是十六只被放逐者都已经完全被站在道路中央的那只大笨熊所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墙脚阴影里潜伏过来的鬼狼和在地底下钻腾着的剧毒花藤。不到片刻。它们的出地火球频率就降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原来鬼狼和剧毒花藤已经成功地接近了它们。并与之交缠在一起。
好机会,我心中大喜,连忙迈着沉重的脚步轰轰地直冲过去,几个火球飞了过来,但是也只能让我的身体顿上一顿,笨重也有笨重的好处,若不是变身熊人的话,我此刻说不定已经被炸飞了出去。五只鬼狼和一条剧毒花藤根本没有可能将十六只被放逐者围住,在它们努力的将被放逐者手中的火球术打断时,七八只被放逐者称着空隙四散了开来逃出了小雪它们的包围,然后,在我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它们毫不估计伙伴的将手中的火球术砸到小雪身上,咆哮的火焰顿时将小雪它们,甚至被围在里面的被放逐者吞噬……
看到这种情况,我眼睛咕噜一转,顿时计上心头,连忙指示小雪它们不要理会其他逃跑的被放逐者,先将被围在里面的干掉再说,而且攻击时尽量贴近它们。
七八只被放逐者的火球对于已经变异的鬼狼来说还不足以致命,更何论精英级的小雪和猛毒花藤,一时之间,被围在里面的被放逐者遭到了双重打击,在小雪和自己伙伴无情的攻击下,只用了以前一半的时间就将这些被放逐者尽数消灭。
剩下来那七八只被放逐者因为散了开来,无法击中火力,也形成不了什么威胁,不过抛去它们的火球术不说,即使是近身肉搏的能力它们也不在话下,那熊熊燃烧的左手一拳打下去,物理伤害中附带的火焰攻击也是十分恐怖的。
“日了……”
费了将近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群被放逐者干掉,我骂骂咧咧的清理着衣服上的焦痕,不用脑子想,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恐怕比非洲黑人好不了哪去,不过,懒乌鸦叼回来的一根歪歪扭扭,样子和被放逐者手里抓着的火烧棍差不多棍子,却及时的抚慰了我受伤的心灵。
多结棍
伤害:4-12
耐久度:35-35
需要等级:24
杖等级:一般攻击度
+1至暖气
+2至火球
+5o%对不死物的伤害
好东西啊,经历过被放逐者的地毯式轰炸以后,我对火球这种法术已经是馋的直流口水,没想到就来了这么一根,可惜要等到24级才能使用,先眼馋着吧。
我轻轻的抚摸着这根凹凸不平的法杖,两眼放光,知直到“需要等级:24”几个猩红的大字才让我恋恋不舍的将其塞入物品栏里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裂开的钻石,2瓶治疗药剂,一瓶法力药剂,9个金币,若干银币,不愧是安达利尔的近卫军,身家和实力一样强大。
“在那个时候,除了圣骑士,修士或者传教士这些普遍的职业之外以外,大教堂还有光明使者,神庙还有苦行者之类的特殊职业……”
墓穴第一层,我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稍做休息,一道带着优美旋律的不安分的声音,随着我胸口项链不断的闪烁而出,这条项链正是爱丽丝给我那条洁白之修士项链,在与亚历山大一战以后,这条项链里面附带着的爱丽丝的力量已经消耗的一点不剩,此时又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金色项链,不过或许这样说也有点不妥当,黄金级的项链,再怎么也不能用“普通”这个词语来形容吧。
“喂凡,你真的在听我说吗”
项链里的女孩不高兴了,我甚至能想象她银色的眼眸露出困扰的神情,甜美的声音依然带着协调的节拍或者旋律,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虽然是贬义,但是用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来形容她所说的话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听着呢,听着呢!”
我提高声调,悠闲的靠在小雪毛绒的身子上闭目养神,对于“小凡”这个称呼,无论是对于那只有我胸口高的个头,还是2岁上下的外貌,都显得有些不合适,不过每当我提出抗议的时候,她就会难得的将自己真实的年龄拿出来说话,当然,在他时候我提到她的真实年龄,她却老是故意回避,真是个狡猾的丫头。
“时间会把一切不适合展的东西淘汰掉,也就是所谓的优胜劣汰,到现在只有七大职业生存下来,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呢,也并不能否认它们的一切,光以数据而论,光明使者和苦修士绝对要比现在的七大职业要强大。只是因为成为的条件太过苛刻,所以到最后只能被泯没在历史的潮流当中,而修士和传教士,也被很多人统一成为牧师,这两种职业主要只能在于辅助和救治。因为缺乏必要地攻击手段,被淘汰也是无可奈何的,呜咕
说到最后,爱丽丝出痛苦的呜咽声,从千年的歌唱中醒来,现现在的世界生了翻天覆地一般地变化,往昔熟悉的东西很多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陌生的事物。心情沮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稍微的低沉了一阵。她的精神很快又回复过来了,似乎想将这几千年来的分量补足一样。只要我一有空闲,她就会忍不住地用那优美动听地旋律在我耳边叽喳个不听,不得不说。她的知识十分渊博,对于她所处地那个年代的任何事物,她所了解的甚至比凯恩还要清楚详细。
虽然对于我来说,爱丽丝所说地很多事情我一点也不敢兴趣,但是人寂寞的时候。即使是电台里的广告也会听的津津有味。更何况是由爱丽丝那如同乐曲一般的嗓音?以前孤独地时候,我总是会和小雪它们说话。它们也会呜咽着回应我,用心灵之声安慰我,但无论它们有多聪敏,始终也只是野兽而已,人类复杂地感情,它们大多还是无法体会的。
还有极为关键一点就是,我,一个外来地穿越者;爱丽丝,一个与外面隔绝了几千年的少女,对于这个世界的陌生和未知是我们共有的属性。所以,我可以毫不忌惮的用一些原来世界的流行词语和语气跟她说话,她也不会觉得突兀,只是会好奇的追问我是什么意思,然后我会笑着向她解释,这种感觉特别有满足感和成就感,就好像一步一步的将一个无知少女调教成适合自己的类型一样,哇咔咔我真是太有才了。
当然,一些毒害纯真无暇的心灵的东西,我是不会说出来,更不会教她,在我的心目中,爱丽丝永远是高洁的圣女,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圣女,不允许被任何不洁的东西所污染。
我缓缓的拉出胸口的项链,那温柔的触感,还有金色的光芒与爱丽丝是如此的相似,当然,还有那不断从项链里出的旋律,都是让我安心的所在。我缓缓的抚摸着,感受着从里面散出来的爱丽丝的温暖气息,刚刚还明媚的心情却突然阴沉了下来。
是的,爱丽丝就在项链里面,身为幽灵的她,是可以将自己寄托在项链上的,当然,这并不是我要求她这么做,也不是她喜欢在项链里面呆着,仅仅是为了保持体力而已……是的,保存她那所剩不多的体力,当她的体力耗尽之时,也就是我们两个分别的时候……
“好好休息一下吧,爱丽丝,已经说了很多咯,留到今晚再说吧……”
我温柔的抚摸着项链,咬着牙打断了爱丽丝的话,为了尽量保存体力,她每天只能现身十分钟左右,甚至连话,也到了必须节约着说的程度……鲜血,缓缓的从我紧咬着嘴唇上滴了下来……
“嗯…呜
爱丽丝依依不舍的小声将自己的话告一段落,乖巧的应了下来,那张困扰欲哭的神情又浮现在我脑海里,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为了确实让她住嘴,好好休息一下,只休息了片刻的我站了起来,重新踏上了路途,只有在战斗的时候,爱丽丝才会真正的停下来让我专心应敌。
说实在的,刚刚来到墓穴一层的时候,的确让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里面的怪物竟然如此稀疏,以至于我遇到的最多一群的怪物,也只是几十只黑暗魔而已,其他污染怪,白骨法师什么的,最多也只是三三两两,一点挑战性也没有,若不是出现了新的怪物品种,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着……
“搞定了吗?”
卡夏一手拿着那把从我这里勒索过来的马尔达斯的大砍刀,一边调教着控制住的1o个小恶魔,连头也没回的向出现在身后的法拉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法拉长吁一口气,甚至摇摇晃晃的一把躺在椅子上。
“已经用魔法阵将大教堂散的圣光隔绝,确保不会渗透到墓穴还有内侧回廊里去了,不过。大教堂还有其以内三公里内地地方怪物已经无法生存,还有,少部分光明力量已经渗透到墓穴第一层还有内侧回廊附近,短时间内,这两个地方的怪物可能会少一些。必须等光明力量散尽以后才能恢复到正常的程度……”
“不幸中的大幸啊,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卡夏狠狠的啜一口酒,呼出一股浓烈地酒气说道。
“不要说的好像你也有功劳一样,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法拉瞪了她一眼说道。
“别这么说嘛,上次还不是我将监牢的墙修补起来,都怪吴这小子……”一说起这个名字,两个人很一致的散出一股冲天的怨气。
“对了,那个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卡夏突然说道。
“是呀。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法拉扯了扯自己白花的胡子应声道。
“那个也准备好了吗?”
“别提了。感觉我们法师工会就是因为那个地原因才一直无法在罗格营地里抬起头来。”法拉地老脸突然拉了下来,要不是顾及到自己的形象。他可能真地会哭出来也说不定。
“别这么说嘛,缺了法师工会怎么成呢?我们可是共犯呀,而且。你也应该为法师工会的研究资金想一想不是吗?”卡夏用自己招牌式的腔调,乐呵呵地拍着一脸无奈的法拉的肩膀笑道。
“一定要让吴那小子好好出一次血,哇呵呵……”
两个人森森的出了恐怖的笑声,方圆十里内顿时阴风阵阵……
我身子猛地一转,大盾牌顿时挡住了从右侧突然出现地一把锐利矛尖。并顺势用力一推。将矛尖的主人,一个比沉沦魔还要瘦小地身影弹出去。
鼠人。墓穴一层里出现的新品种怪物,一种个头矮小,度机灵而且力气大的恐怖的怪物,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东西,有的拿着和自己一样大的杀猪刀,有的拿着比自己还长的长矛,有的甚至精通原始森林部落里一种十分特殊的暗器---吹针。若是将整个罗格营地的所有怪物排列起来,让冒险者选择哪一种最恐怖,那么鼠人无疑是名列第一,这种依赖着极高的度,极强的攻击来如风去如电的怪物,一旦缺乏经验的冒险者被其团团围住,很有可能在几息之间就会被乱刀砍死,然后在他的同伴救援以前,这群鼠人又会一哄而散,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实在令人闻风丧胆。
所幸的是我有嗅觉敏锐的鬼狼,还有不惧黑暗的剧毒花腾,这些鼠人的袭击对我来是并没有多大用处,而且托了那不知名原因的福,每次偷袭我的鼠人数量充其量也只有四五只。
就算如此,这些小东西也足够我警惕了,摸了摸被震的麻的手臂,还至今依然嗡嗡作响的大盾牌,我冒着冷汗想到----实在难以想象,在不变身的情况下,这些还不到我膝盖高的鼠人力量竟然隐隐有压过我的趋势。
被我震飞出去的最后一只鼠人,在半空中灵巧的翻了几个滚,正想稳稳的落下,不料它脚下早已经有一章狰狞的大嘴在等待着它,剧毒花藤张开那张锯齿般整齐排列着的大嘴,“咕噜”的一声,在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生什么事情以前,已经将它整个吞下,那如同进食后的蟒蛇一样高高鼓起的一截,正以肉眼能见的度消化掉,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隐隐的从它的嘴里传出鼠人凄厉的惨叫声,但是几秒的时间里,从高昂到低沉,直到消失,只要用脑子稍微的构思一下鼠人在它肚子里痛苦挣扎的样子,就足够让人毛刺悚然。
“呼”的一声,剧毒花藤从嘴里吐出那把刚刚偷袭过我的,已经腐蚀了一般的长矛,宣告着这只鼠人悲惨命运的终结,它满意地在地上打几个圈。这些比沉沦魔个子还小的鼠人对它来说真是太适合不过的美食了。
不过,接下来才是关键的关键,我用手指摧残着下巴几根脆弱的胡渣,做出一副很成熟(?)地深思状。
前面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左右也各有一间房门。又是一个十字路口的地形,究竟该往哪边走呢?
啊啊啊……监牢还说得通,为什么连一个好好的墓穴也要搞得像个迷宫似的,难道是为了防止死人诈尸跑出来吗?教堂也有这方面的担忧吗?无法得出答案的我立刻进入抓狂状态。
主啊,赐予我方向感吧。
“应该向前面直走才对哦。”
胸口的项链突然出声。
“为什么要直走?而且是如此肯定地语气?一个几千年地家里蹲幽灵,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灵感?”
对于一个与世隔绝了几千年地幽灵的建议,我抱着严重的怀疑态度,最重要地是这股“被比下去”的不甘心啊!!
于是。我果断的选择了左边的房门。就让我这上帝赐予的男人地第七感告诉你,一个小小地、被困了几千年的幽灵地方向感错的有多厉害吧。
“因为。这两个房门你都已经走过了嘛……”爱丽丝在项链里小声嘀咕到,只可惜处于妄想状态的我并没有听见。
五个小时后,我再次回到了原地。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浑身燃尽,苍白无力的靠在墙上说道。
“真是……真是太厉害了呢,小凡,你看,竟然成功的绕着整个墓穴转了一圈。这可是其他冒险者根本无法做到的!十分!!十分!!!困难的事情啊……”
沉默了一会。爱丽丝用一副十分夸张并且可爱的语气说到。
“算了,你这样的安慰只会让我更加难过而已……”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也总算摸清了这个幽灵少女的性格,与刚刚见到时那副伪装出来的圣洁文静的外表大相庭径的是,眼前少女对我表现出来的任性出乎意料的让我无语。
要我说的详细一点的话那就是----头脑聪明知识渊博但却不通世事洞察力强语言锐利直指人痛处让人无法反驳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奇宝宝兼深闺大小姐。
简单形容的话,眼前的幽灵少女,性格十分诡异,是能用很文静很圣洁的样子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的恐怖人物,其强大之处就如同前几天在螺旋楼梯里亡命时还能在我怀里如同小猫一般摩挲着并出轻微的小呼噜一般。……
“算了,这次选择右边的房门吧,绝对没有错,就是这边了……”我用力的握紧拳头。
“哇!!!”
眼看我往右边拐去,爱丽丝出一声短促的轻呼。
“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誓,如果她再说出一些能让受过伤的男人二度受伤的言,我会让她体会一下当旋转木马调到1oo转/秒时的刺激快感。
“不,什么都没有,只是在想小凡以后的人生一定会活的十分精彩。”
爱丽丝这个敏锐的小丫头肯定是感觉到了字句里的杀气,小心的用着既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能让我无法抓住痛脚的方法说道。
“出吧,墓穴二层正在呼唤着我们。”
我故意忽视了爱丽丝话里深刻的含义,举起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朝右边的房门转过去。
“哼呵----”
怀里出轻微的哼笑声,如果我能看见的话,一定会现,在一个项链黑暗的空间里,爱丽丝静静的浮在虚空之中,身上的白光比起刚刚开始时已经黯淡了很多,但是她的嘴角依然露出甜美、满足的笑容。
这样打闹的日子,还剩多久呢?即使去到那个地方,也永远不会忘记,这段甜蜜的回忆,还有你为我痛苦的样子……
改天在作品相关弄个主角的属性列表,这样大家看着方便,小七有时候找资料的时候也方便。^^
除了这些恐怖的被驱逐者外,三层还有另外几种难缠的怪物,分别是腐尸的二进体----食尸鬼,残废怪的三进体----苦难怪,还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怪物,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用怪物来形容。
这种怪物叫飞空弯刀,外表和普通的武器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据凯恩的书里介绍,这些飞空弯刀原本只是普通的武器,但是它们的主人,那些拥有强大灵魂的武士,当它们死的前一刻受到非常强烈的死亡创伤时,死去的灵魂偶尔就会附身到武器上,正是这些原因,这些附着灵魂的武器会像那些武士曾经战斗一样不停的挥动着,由于被使用时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消灭对手,它们会袭击任何靠近的生命,试图完成死前的目标。
我就曾经被这些飞空弯刀给阴了一把,记得是前几天,我正带着小雪它们,谨慎的在一个一个房间里搜索着寻找四层的入口时,懒乌鸦那双锐利的眼睛突然现了猎物----长廊的角落里,一把雪白的弯刀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顿时好奇心大起,脑子骨碌转了几下,却没有得到一个比较合适的答案----先,这应该不可能是一把日常用品类的弯刀,我想没有人会那么无聊将这种垃圾丢在这里,而且就算是真的,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中也应该早已生锈腐烂。也不可能是怪物掉下来地。一般来说,除非死亡,否则怪物是绝对不可能会扔掉它们的武器,而怪物死亡以后,这些武器也会随着消失。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是一把怪物爆出来的,或者冒险者用的装备,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大可能,有谁会把一把珍贵的弯刀丢在这里。哪怕是白板的,而且,如果真是装备武器的话,也应该早就被路过的怪物或者冒险者顺手给捡走了。哪轮到我现?
当被好奇心驱使的我走上前,想捡起那把弯刀仔细观察的时候,沙沙地脚步声刚刚靠近五米开外,那把静静躺在冰冷的青色地板上的弯刀,却如潜伏已久的毒蛇般露出自己地獠牙。整把刀突然暴起一阵幽蓝色的光芒,还没等我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它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刺在我胸口上,接着如同被身经百战的武士握在手里一般,以飞快的度在我身体上切割着,凌厉地刀式将我全身上下笼罩,我想,如果我只是一个脆弱的雇佣兵的话。此刻说不定已经被它砍死了。
但我不是,在挨了十多刀,生命掉了差不多五分之一以后,身后的小雪反应过来。忽的朝弯刀扑了过去,并将它死死的按在地上,任弯刀怎么折腾也无法逃脱小雪的爪子,接下来就好办了,回过神来的我立刻挥舞着着地武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它干掉再说吧。
很可惜,等这把刀的幽蓝色光芒黯淡下来以后。整把刀也化为一团黑色的灰烬,让我收入囊中的幻想破灭,而且其他东西一点也没掉,真是穷鬼一只。
有了防备心以后,这些落单地飞空弯刀自然不足为惧,不死心的我又灭了几把飞空弯刀,最终还是得出一个结论----穷鬼一只,经验也不多,绕道吧……
另外两种新品种,食尸鬼和饥饿死者几乎一个模板里印出来的,有区别的是,食尸鬼日子似乎过的比较滋润一些,你看,可怜地饥饿死者饿地身体都青了,食尸鬼充其量只是青黄不接,颜色呈土黄色而已,这样一想着,突然就觉得食尸鬼的身体比饥饿死者足足胖了一圈……
不过与此对应地是食尸鬼的能力也强了许多,先是它们引以为豪的防御,武器打在食尸鬼身上,似乎已经有了一种金属的质感,仿佛是在用力敲着黄铜一般坚硬的很,攻击也提高了很多,所幸的是度依然没有什么长进,只有一次遇到的数量不过5个以上,而且没有其他怪物掺杂在里面时,完全能毫不费劲的将它们消灭,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耐心,因为它们的皮肤实在是太硬了。
除此之外,如它们的名字一样,它们还会食用其他人的尸体以补充自己的生命,甚至在战斗的时候,如果它们的生命值不足三分之一,旁边恰恰有尸体,它们也会放下所有的事情扑上去“补充能量”,甚至就算你在后面拼命攻击也没有用,它们会用尖锐的利爪划破尸体的肚子,优先将里面的肠子和内脏抓出来吃掉,“呼噜呼噜”的吞咽声,伴随着那些肝脏被啃食的“滋滋”作响,恶臭的鲜血从它的手里和牙齿上四溅着,隐约还有半截肠子挂在嘴角……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时,足足有好几天吃不下任何肉干,幸好还有维拉丝为我精心准备的高保质期素食,这一刻,我觉得即使用再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完全赞美这个女孩的善良与贤淑。
至于最后一种----苦难怪,说实在的,我不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能力来说应该可以称得上是污染怪的升级版,唯一不同的是它们还增加了音波攻击,在战斗中,它们经常出的一些凄清的怪叫声,就如跪在墓碑前那些嗷嗷大哭的亲人一般,特别是在这种阴森森的墓穴环境下,更是让人听了浑身毛刺悚然,所谓的“苦难”,指的就是这个吗?
身为安达利尔的巢穴大门,墓穴三层对于普通的冒险者来说的确艰难无比,就如同在暗黑游戏里的----第二关卡的塔拉夏的陵墓,第三关卡的憎恨的牢笼,第四关卡的混沌避难所。第五关卡地世界之石要塞和毁灭王座一样,这几个地方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boss前哨战场。
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一路上遇到的尸体多了起来,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是最前面几个新手历练的区域的尸体比较多,越到后面,虽然怪物越来越强大,但是冒险者的实力和经验也都丰富了起来,只要不遇上特大群怪物或者是特别难缠的精英,甚至是小boss,冒险者即使不敌。也能充裕的逃脱开来。
所以自从来到黑色荒野以后,一直到墓穴第二层,我遇到的遇难地冒险者尸体反倒少了很多,而如今在墓穴三层。却几乎每天都能遇上几具,可想而知,这里对于冒险者来说是何等危险的地方。
“嘭----、嘭----”
我手中连续喷出几道火焰,朝地上的四具尸体飞扑过去,这些已经腐烂的完全看不出外表地恶臭尸体。顿时被淹没在火海之中,烤肉的焦味顿时代替了空气里的腐臭味,七八只冒猩红的老鼠从火海里逃了出来……
从各种因素判断,这又是一个团灭的可怜队伍,尸体没有被啃食地迹象,所以敌人应该是被放逐者之类的怪物,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次处理这些尸体,明明已经一路走到这里。最终却还是功亏一篑,哎……不过,当这四具尸体在火焰中付之一炬的时候,我却现地上留下一个闪闪亮的东西。
还真是大现。一般来说,死去的冒险者身上能脱落的装备都会被怪物顺手拿走,我俯身捡起这个闪闪亮的东西,是一枚孔上镶嵌着椭圆红宝石的蓝色戒指。
工匠地戒指
+1最大伤害值
虽然属性不怎么样,不过只要是戒指。无论再来及也总是会有市场的。我小心的将着枚戒指收好,说起来。墓穴三层的怪物虽然很强大,但是相应地,爆的装备也要多上很多,这几天的收获,甚至要比这几个月加起来的都要大,值得拿出的有一件蓝色胸甲。
深红地胸甲
防御:66
耐久度:5o-5o
需要力量:3o
需要等级:19
+21%抗火
说胸甲,可是那些法师和刺客梦寐以求地好东西,因为胸甲需要的力量点数比鳞甲要少上14,防御却要高上1o点上下,而且这件地属性也正好是我需要的,穿上以后火焰抗性顿时提升到了5o多6o,这样一来,即使同时面对2o只以上的被驱逐者,我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将它们的火球全部挡下了。
还有一件金色的骷髅帽,可惜属性有点菜。
野蔷薇之额头骷髅帽
防御:24
耐久度:24-24
需要力量:15
需要等级:12
+3o%防御强化
抗寒+1o%
抗闪电+15%
+5法力
+5生命
回复耐久1点于1天之间
虽说这顶骷髅帽已经算是我现在的帽子当中最好的一顶,但是相比起其他黄金装备,这件帽子的属性真的烂上很多,考虑到被驱逐者那团团的火球攻击,我还是继续带上那顶抗火+25%的骷髅帽比较保险一些。
在我闷着脑袋,数着日子在墓穴三层里小心翼翼摸索的第十二天,等级也达到了22级有多,上帝似乎终于向我抛了一记媚眼,不知不觉中,周围的魔法灯光突然明亮了起来,我心中大喜,按照前两层的经验,这可是接近入口前的征兆啊。
一般来说,入口附近是没有什么怪物的,但是我依然小心的放慢着脚步,逐渐顺着光线越来越密集的地方走了过去,一个拐角过后,一道身影在我眼睛里晃过,我连忙缩了回去,从墙边上探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仿佛小孩即将恶作剧般在心里奸笑了几声……歉……
在第二次转回原地的时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排除掉了左门还有右门,选择了前面的直路,最终,在铲除三个黑暗魔营地,解决两波白骨弓箭手加白骨法师的组合,看破了两次翼魔陷阱的伪装,随便饱餐了一顿(当然是剧毒花藤不知死活的鼠人偷袭,最后渡过了五天的迷路生涯,墓穴第二层的入口,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前。
“不容易啊!”
我抹了一把泪水。
“哇!!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入口,太感动了
爱丽丝按照惯例的出那招牌式的短促惊呼声,那仿佛自内心的感叹能让最敦厚的老实人听了都额头上火。
但是这句话无疑像一根刺一般,让我的心情瞬间阴郁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我皱着眉头,轻轻的拍了拍小雪的脑袋……
“啪啦啪啦----”
干枯的木材在篝火中出清脆的崩裂声,黯淡的红色火光将整个房间照的更加阴暗,被光线拉长的昏暗阴影,正像我此时的心情一般,小雪眨巴着眼睛,窝蜷在房间的角落,拉耸的耳朵无精打采的贴了下来,懒乌鸦更是无力的窝在小雪身上,平时拼命想利用它那软绵绵的绒毛搭个临时小窝的劲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人的沮丧与痛苦,让身为召唤宠物的它们也郁郁不已。
“小凡……”
比那火光更加温暖的声音从胸口出,下一刻,从项链里散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之间,爱丽丝那圣洁的光影,仿佛女神降临般静静的出现在我地眼前。
那朦胧的身影。如梦似幻的在半空之中轻轻转了一圈,等身形完全凝结以后,她才缓缓的睁开那双银色的眼眸,月色的长在她身后无风自动的飘扬着,在柔和的火光照耀下是如此的神圣不可侵犯。
“对不起哦,小凡,我又说错话了……呜
半空地身子缓缓飘落在我面前,爱丽丝用手指轻轻的抚着我眉目间的皱纹,仿佛想将它抚平似的。一双银色大眼睛扑闪欲哭看着我,流露出温柔的润泽。
我抬起头,默默不语的与她对视着,两个人地眼神紧紧交融在一起,散出悲哀与眷恋的气息。
“小凡……”
爱丽丝喃喃的呼叫着我地名字,整个娇小的身子钻入我怀里。小猫一般的脑袋从怀里顺着一直摩挲上来,两片苍白的樱唇轻轻的啜着,湿润的气息。从脖子上一直蔓延到嘴唇里。
“嗯……”
我反手紧紧的搂住爱丽丝,用舌头贪婪的舔舐她的嘴角,上唇,下唇,然后掠过她的整齐地贝齿,捕捉着那条香滑的软舌,舌头里品尝到的战利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地甘露,但越是这样,我的心却越是滴血般的绞痛。
唇分。几道**的丝线依依不舍的挂在两人地唇上,爱丽丝突然伸出调皮地小舌,轻轻的添动着。如同嘴对嘴地吸着面条般将银丝缓缓的纳入自己嘴里,那诱人的樱唇也不免再次靠拢过来,然后紧紧的贴在我的嘴唇上,她继续像小猫一般用舌头舔舐着,直到将我的嘴唇吸吮的一干二净。才意犹未尽似的呼出一道炙热的香气。缓缓的从我嘴唇上离开。
“小凡……呜这个样子,连我都想哭了
她轻轻的抬起头。用小手缓缓的在我脸庞上摩挲着,仿佛是要印证她的话一般,晶莹的泪珠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着滚。
“这样不是越吻越痛苦吗?上帝真***混蛋。”
我强硬的拨开爱丽丝的手,在她惊愕的眼神中将她整个身子紧搂入怀中。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真的无能为力了吗?
“或许,应该可以试一下圣光弹……”怀里的爱丽丝模糊不清的说道。
已经有着光明属性的爱丽丝,如果使用圣光弹的话,说不定能为她补充力量,这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半吊子方法,如果没有亚历山大临终前那一番告诫的话,我或许说不定真的会试一试。
但是,亚历山大说的对,力量的本质就是毁灭和破坏,虽然爱丽丝有着光明属性,但是别忘记她本质却是一个幽灵,如果对她使用圣光弹的话,后果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等到最后一刻吧,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我思索了良久,才咬着牙说道。
“嘻嘻,能死在小凡的手里,也是一种幸福呢。”
憋不住的爱丽丝从我怀里抬出俏丽的脑袋,对着我吐了吐舌头,满脸向往的说道,这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母亲倒在父亲剑下时的幸福笑容,自己好像终于能稍微体会到一点点了。
“胡说八道,看我撕烂你的嘴巴。”
我两只手捏着怀里的脸蛋,稍微用力的揉捏着,将爱丽丝那原本端正精致的五官搓成一团,让她整张脸看起来可爱而又搞笑。
“呜呜不烙哄哇了累吧,嘿别出了……”(你不要弄我的嘴巴,会变丑的……)
被我玩弄着脸蛋的爱丽丝模糊不清的说道。
将这张手感极佳的脸蛋搓*揉的通红通红以后,我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爱丽丝瞪着圆圆的眼珠,呲牙咧嘴的像只愤怒的小老虎一般向我出“你给我记住”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来,乖……”
我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将可爱的小猫咪戏弄一番之后再递上一条鲜美的小鱼让它开心般,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你不是说越吻越伤……呜……”
爱丽丝地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嘴巴,银色的眼眸渐渐的染上一层雾水,玉臂也不由自主的缠上了我的腰间。
越吻越伤心。但是不吻的话那就更伤心了……
十分钟以后,我不得不放开爱丽丝,看着她逐渐黯淡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我几乎一夜都没合上眼睛……角,将其整个按在地上,然后缓缓地加大力气,看着它痛苦的呜咽着。身子逐渐被我摁入地里,我的心中莫名的一阵快感。
是的。让更多的战斗,更多地鲜血,更疯狂的杀戮麻痹自己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记爱丽丝,暂时忘记滴血的伤痛。
“呕----”
被我摁在地里地污染怪乘我一愣神的功夫。微微的张开自己细长的丑陋嘴巴,一个雷光闪烁的白色闪电球瞬间砸在我身上,麻痹的疼痛让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嘿……”
我不痛反笑。狰狞的嘴巴裂开一条缝隙,两只大手徒然用力将它整个摁下去,然后右手高高的锤起,落下,一阵血水顿时飞溅在我身上,头部已经完全埋入地底的污染怪出一声痛苦地呜咽,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我的眼睛仿佛被血水染红了一般,不停的将自己地拳头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锤下去。浓稠的腥血随着我的每一次手起手落而“突突”地溅起,将整个地面染地通红,直到污染怪的尸体消失地前一刻。那个被我摁下去的大坑,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
抹了摸身上残留的鲜血,我目无表情的朝下一个目标走去,并非丧心病狂,只是需要不断的鲜血获取快感。不断的杀戮麻痹自己而已……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墓穴二层。昏暗的魔法灯中,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埋伏在阴暗角落的鼠人敏锐的感觉到,伴随着转角那道巨大身影的沉重喘息声,整个地板似乎都微微的震动起来,它们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矛或者菜刀,准备在敌人拐弯的一瞬间给予致命的偷袭。
“轰隆隆----”
地板震动的越强烈,那道被魔法灯拉的长长的昏暗身影正逐渐放大,到最后仿佛巨人一般耸立在墙上,一股浓重暴戾到极点的杀气从拐角处传了过来,让这十多只鼠人仿佛老鼠闻到了猫的味道一般,刹那间整个身子僵直了起来,从那巨大的影子里传过来的沉重而疯狂的杀戮气息,让它们本能的感到危险,它们丑陋的毛绒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彼此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在那未知名的恐怖对手现它们以前,“呼啦”的一下从阴暗角落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仰天怒吼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一只怪物也没遇到,难道就连这些怪物也要和我作对?
我持续的咆哮着,若是在往日,这震天的怒吼早已经不知吸引了多少怪物前来,可是今天仿佛所以的事物都要和我作对一般,一只也没有出现。
“可恶----可恶----”
我一边咆哮着,一边拼命的捶打着地面,心中的愤怒与悲哀,在熊人状态下不知不觉的转化为滔天的怒气,让我全身仿佛有着泄不完的力量一般,处于般疯狂状态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的膨胀着,全身的肌肉出紧绷的拉扯声,身上的毛也如同挑染一般,逐渐的变成血红色。
“吼----”
我仰头咆哮着,正欲泄自己的怒气,不料头部却突然遇到了阻碍,微微一愣,我弯腰抬头,才现自己的视线离足有五米多高的墓穴顶部是如此的接近,我并未想到是自己身上生异变,只以为连天顶也要和自己作对,不由愤怒的猛伸直身体,头部玩命似的的顶撞上去,整个墓穴似乎也随着我这一撞抖了三抖。
果然是会疼啊……
我摸了摸自己略微凸起地后脑勺,脑子稍微的清醒了一些。算了,还是别拿自己的脑袋来玩,省得落个脑智障的下场。
于是,我将目标放在侧面那堵墙上。
“吼----”
奋力的一击,半米厚的青花石墙顿时开了一个巨洞,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掌,什么时候自己的力气变地那么大了,记得用料更为劣质一些的监牢的石墙,我至少也要用四五击才能洞穿啊。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洞里面的东西所吸引住了。
墙的对面,是一个大概十平方米地小房间,房间里面,一个火红色的黑暗魔法师,正与十多只黑暗魔瑟瑟抖的缩在角落里,如同被一群大男人剥光地小处*女似的紧抱在一起。正用惊恐绝望的眼神望自己眼前巨大的黑影。
我添添嘴唇,血红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这还真是错打错着呢。
“哇----咚----吼----咚-
随着我身影钻入洞口。被我命令守在洞外的小雪它们只听见连续不断的怒吼声,惨叫声,悲鸣声,还有那拳头接触**所出来的“咚咚”打击声,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静下来。
“呼----”
我由熊人变身回到人类的状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早上开始一直靠法力药水维持着熊人变身地状态,让我现在的身子疲惫无比,再加上内心的疲倦和痛苦一起爆,我无力地一头靠坐在墙脚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起了呆。
“呱呱----”
已经有了勤务兵自觉的懒乌鸦,一如既往的开始打扫起战场,刚刚那只精英级的沉沦魔应该爆了不少东西。若是往日,我一定会兴致勃勃地看着懒乌鸦将一件件东西叼过来,可是现在我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哪怕是爆了暗金装备。
正在这时,胸口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几秒地功夫。爱丽丝已经亭亭玉立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正欲呵斥她不要做无谓地消耗。可是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懒乌鸦那边,一动也不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正想问,爱丽丝却已经抢先开口。
“小黑,过来,过来,嗯,把你嘴里的东西也叼过来。”
懒乌鸦闻言,立刻从地里叼起一块光的物品飞了过来,出于对所有闪闪光的物体的喜爱,这只贪婪至极的懒乌鸦特别喜欢听爱丽丝的话,简直就快要将她当成第二主人了。
等懒乌鸦飞上前来,我才现它的嘴里叼着的是一快碎裂的钻石,爱丽丝轻手一伸,将懒乌鸦递过来的钻石接过来,然后扑闪扑闪的盯着手心里的碎裂钻石。
难道爱丽丝特别喜欢钻石?想想也不奇怪,原来世界的女人不是都有这样的嗜好吗?
爱丽丝紧紧的盯着手心里的钻石,眼睛里露出困惑为难的神情,一般来说,她出现这种神情的时候,下一步十有**会有惊人举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神一凝,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下一刻,她毫不犹豫的将碎裂的钻石放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咕噜”一声,仿佛糖果一般的吞了下去。
“笨蛋----会死人的。”
我大吃一惊,想阻止已经来不急了,只能快步冲上前去,希望还来得及将那块连地狱之火也融化不了的钻石弄出来。
然而,就在我碰触到爱丽丝的那一刻,她的身上突然散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将措手不及的我狠狠的弹了出去,然后,她的身体徐徐的升上了半空之中,那强烈至极的圣洁光芒让我产生一种破茧而出的天使即将翱翔远去的恐惧感。
幸好的是,光芒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便逐渐减弱,爱丽丝也并未如我所料的消失不见,徒然之间,她的身子从天空上掉落,我连忙冲过去一把接住了她。
“嗯----”
几分钟之后,怀里的爱丽丝缓缓睁开眼睛,银色的眼眸迷糊的转了几下,然后便紧紧的锁定在我的脸上。
“小凡,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她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庞,喜极而泣的泪水不断从她的脸上划过。
“嗯,真是太好了……”
我紧紧的抱住她,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哇!!好像有什么蛮好玩的事情耶……”
“嘿嘿,那当然……”
我故作奸笑的摸了摸下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道靓丽的身影。
“嗯……是谁呢……?”
“废话,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将目光放到目标那一头飘洒开来,简直比金子还要夺目的丝上,即使在昏暗的墓穴里,也依然散着太阳一般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这些丝里面是不是有着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特殊构造。
但是,一向果断坚决的“她”,此时却仿佛遇到了什么大难题似的,不断的在四层入口徘徊着,海蓝色的眼睛看着入口时闪着晶莹的色泽,两排修长的睫毛“刷刷”的眨了几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是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拼命的摇了摇头,金色的丝随之漫天飞舞,接着,她小声自言自语的来回踱了几步,颇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接着眼睛又瞄上了入口……
“她是谁呀?在那里走来走去干什么呀?”
耳边的声音依然是一副欠缺调教的好奇宝宝口吻,让我脑海中瞬间掠过一对泛着银色光彩的困扰眼眸。
“那当然是……”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不耐烦的用眼睛瞪着耳边叽喳声地来源。下一刻却愣了起来。
几乎整个人趴在我肩膀后面,嘴巴微微凑过来的。不是那只比猪还要贪睡地千年小幽灵还有谁?
“你……”
我俩大眼瞪小眼,脸庞紧紧的贴着,鼻子几乎快要凑在一块了,甚至连那双银色眼眸上下两排弯弯的睫毛都能数的一清二楚。
“很吃惊?”
小幽灵香气微吐,打在我的嘴唇上,又温又痒。
我呆呆的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吃惊?”
小幽灵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水灵灵的眼睛里突然散出一股迫人气势,眼神愈地困扰。这可是她难得一次的生气前的预兆。
“哈哈……爱丽丝,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我艰难地笑着问道。
“截止至刚才第一次出声的时候,我已经醒来了5小时31分46秒。”
爱丽丝用机械的声音淡淡的报出时间。粉红的樱唇微不可察的嘟了起来。
“你有这个空去数时间,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闹别扭的小幽灵。
“哇!!是我地错?”
爱丽丝惊讶的出短促的惊叹,歪着脑袋一脸困惑的打量着我。“那当然。”
我毫不客气地将这只香喷喷的幽灵搂入怀里。
“呜
纵使乖乖的趴伏在我的怀里,爱丽丝依然出心有不甘的悲鸣。
“小幽灵,沮丧个什么劲啊!”我温柔地抚摸着那一袭冷月色地秀。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在十秒钟以内现,十秒钟以后,我以为你能在1oo秒内现。1oo秒以后,我以为你能在五分钟之内现,五分钟之后,我以为你能在十分钟内现……结果一直数到5小时31分46秒。”
小幽灵在我怀里凄凄地诉说道。
“如果我不出声。你该不会一辈子都察觉不到吧?”
她从怀里抬起头,用仿佛知道自己即将要被抛弃的小猫般的眼神望着我。
“不会,绝对会在5小时31分47秒内现你的……”
我爱怜的轻吻了一口她那光洁的小额头,将她搂的更紧。
“嗯…啊……”
这种连小孩子也骗不了的答案,却让小幽灵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轻轻的在我怀里扭动着自己温香柔软的娇躯。找了一个最舒服姿势,闭上眼睛。出一声不知道是认可还是舒服的轻吟声。
这一刻,我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搂在怀里,连入口处那道身影也暂时的忘却了。
“谁?”
很自然,我们两个几乎忘我的行为引起了入口处徘徊着的身影的注意。
“哇!!”
缩在我怀里的小幽灵被这道威风凛凛的娇斥声给吓了一大跳,她柔韧的躯体连忙从我怀里扭着钻了出来,哧溜的一声躲入了披风内的项链里。
候补圣女有你这么胆小的吗?我在心里狠狠的bs了小幽灵一翻,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大步的走了出去。
“莎尔娜姐姐。”
张开双手,我一把将那道身影搂在怀里,这可有几个月没见了,抱抱再说。
“你呀,怎么老跟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嘛。”我朝她眨了眨眼睛,陶醉的呼吸着那近在咫尺的优雅体香,这就是成熟的味道吗?哼哼,果然,比爱丽丝那个任性的小幽灵----
呃----,还真是难以比较啊……
莎尔娜仿佛无奈似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一双纤纤玉臂却反手将对方紧紧搂住,刚刚的确吓了她一大跳,没想到自己的竟然如此松懈,连被人靠近到这种距离都没察觉到,不过随之而来的一声熟悉称呼,却是如一道暖阳般,在她几个月来冰冷乏味地生活上增添了一丝温暖和色彩。
“不愧是莎尔娜的弟弟。你也终于来到了这里了。”
莎尔娜姐姐抬过头,用有些粗糙地小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坚毅的眼神里划过一道温柔与自豪的光彩。
“嘿嘿……”
面对如此温柔的姐姐,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嘿嘿笑个不停。
“对了,你刚刚和谁在一起呢?为什么她不出来。”
莎尔娜姐姐好奇的将目光投到我身后。
“啊……”
我正代介绍爱丽丝,却不料怀里的项链突然抗议般的折腾了几下。
“呃----有什么人吗?没有人啊!!”
在爱丽丝地催促下,我下意识的回答道,心里却在流泪---你这个缺调教的小幽灵,竟然让我去欺骗自己最尊敬的姐姐。等着瞧吧。
“奇怪,明明是感应到两股气息,难道是因为刚刚精神太集中出了什么误差?”
莎尔娜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紧紧一凝,换做平时,以她地性格是绝对不会轻易否定自己的判断。但是现在她却露出懊恼的眼神,似乎在责怪自己太过投入,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疏漏。
不是别的,只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是她最重要的弟弟。
看到姐姐如此轻易就相信了我,我更是苦笑不得,这可不是她平时一贯的作风,至少也要让我个“我保证身边绝对没有其他人。否则天诛地灭”之类地誓言吧,你这样不是更让我觉得愧疚吗?
“对了,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脑海里浮现出她刚刚徘徊不定的神情。
“对了。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莎尔娜姐姐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似的,兴奋地抓着我的肩膀摇了几下。
“弟弟呀,我现在正式告诉你,要去杀安达利尔了。”
她退后几步,收敛起着脸上的笑容。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仿佛在通报着什么重大消息一般对着我说道。
“呃……,哈……?”
对于她一惊一乍的表现,我终于忍不住出疑问地声音。
面对我疑惑不解地眼神。莎尔娜头上也同时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好,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地,刚刚还平稳温和的蓝色大海,骤然惊涛骇浪起来。
“你.该.不.会.是.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吧.!!”
她突然伸出两只手,拉着我的脸往用力的外扯。
“我、我有说过什么话吗?”
回答我的是更加用力的拉扯。
许久以后,她才松开双手,我连忙揉着自己疼的脸蛋,并偷偷的检查着有没有被拉皱,项链里的爱丽丝却突然穿过一阵嘻嘻的笑声。
“活该,谁叫你老拉我的脸蛋,现在受到教训了吧。”
我仿佛能听见她得意的在项链里叫嚣到。
得意吧,得意吧,以后你就知错。
“哎……”
耳边突然传来姐姐一声轻微的叹息。
“亏我还为这个烦恼了那么久,没想到你却完全不记得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仿佛被男朋友在圣诞夜里放了鸽子的女孩一般。
究竟我说过什么呢?看到她沮丧的样子,我的内心一阵纠疼,拼命的转动着自己不争气的大脑,总算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在杀安达利尔之前,一定先通知我一声。”
这是我曾经叮嘱过姐姐的一句话,本来只是因为担心而顺口说出,没想到她却一直放在心上,而且看的如此之重,即使来到了安达利尔的大门口也一直在彷徨犹豫着。
“对不起,还有,通知我收到了,姐姐。”
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懊悔的低下了头。
“你这混蛋,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耳边的却是姐姐用力的呵斥,接着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抚着滚烫的脸颊,抬起头,迎接我的却是她那双既带着焦急责备,又无意间漏出一丝羞喜的眼睛。
“姐姐和弟弟……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皇室里经常出现的很黄很暴力的**之恋?……”
我说,爱丽丝,小幽灵,能注意一下你候补圣女的形象吗?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才能让一个女孩子能用圣洁的外表说出这样的话来?
四层的入口,是一条狭隘的笔直楼梯,周围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有,即使是以德鲁伊的夜视力,我也不得不点起一支火把,昏黄的火光瞬间便让附近的景色模糊起来。
这是一条人工雕琢的阶梯,脚底下踩着的是坚硬的地下岩层,墙边上模糊的残留着石层的纹理,整个楼道浑然一体,没有一点石铺石墙装饰,看起来古朴而森然。
而这条幽静的阶梯里,除了我和小雪它们的脚步与潮湿地板脱离时所出的细微粘黏声以外,就只有不知道从哪里滴下来积水的“滴嗒滴嗒”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特别刺耳。
不对。
这时我才现,就离我前面不到两米处的莎尔娜姐姐,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出,即使我特意提升六感仔细的谛听,也丝毫察觉不到那近在眼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如果不是她就在我前面,我甚至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走……
越往下走,阶梯越宽,原本入口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通过,到现在即使是两辆大卡车也能并行无阻,整条梯道就如同八字形一般向我们展了开来。
四层的通道比其他三层的都要长,足足向下走了十分钟左右,我估计起码已经深入了地下上百米,要是现在整个墓穴突然崩塌,恐怕就算是上帝来了也救不了我们,意识到这点的我,足足胆战心惊的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每下一步阶梯都比平时更加小心,仿佛稍微用力一点整个天顶就会塌下来似的。
幸好暗黑世界似乎还没有豆腐渣工程这一文明产物。在随后想到这个墓穴已经被冒险者和怪物之间噼里啪啦的打斗折腾了好几千年还依旧坚挺。我地胆子才慢慢大了起来,而此时梯道地出口也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耸立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扇拱形的古朴铁门,透过模糊的火光可以看见,这两扇已经锈迹斑斑的大门上刻着许多类似天使的痕迹,只是年代已久,这些雕刻的人像,或鼻子或脸上都像长了疤痕似的迷糊不清,只是并不影响我们感受到那股苍凉和悠远地气息。
莎尔娜姐姐在我前面停了下来。此时的她浑身散着一股冰冷的战意,海蓝色的眼眸在火光照耀中,仿佛真的汹汹燃烧起来一般,锐利地让人无法直视。
她迈着那无声无息的脚步轻轻来到门前,闭上眼睛仔细聆听了片刻。然后突然会过头,朝我点了点。
“吖----,啊----”
生锈的大门出艰难的喘息声,在莎尔娜姐姐的双手全力推动下缓缓的打了开来,黯淡的火光从逐渐打开的门缝里透露出来,随之涌出地一股让人抖的寒意,在本已经黝黑冰冷的潮湿通道里扩散开来。
打开容纳可以小雪身子进出的空间以后,莎尔娜姐姐停了下来。再次回头望了我一眼,然后率先从那道仿佛恶魔裂开地大嘴的缝隙里钻了进去,紧随在其后,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股冰冷的质压感顿时游遍了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全身的鸡皮疙瘩一阵竖起,这不是温度的影响,因为以冒险者地体质,即使在零下几十度地天气里裸奔也没关系,当然。没有人会去试就是了……
这是精神上的感受。仿佛被什么抑制住一般,那一股股扑面而来地冰冷杀气。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寒冷,就连躲在项链里的小幽灵也在不断的呻吟着“好可怕,好寒冷……”之类的悲鸣,我仿佛能在脑海里勾勒出这只胆小可怜的小幽灵,瑟瑟的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极度困扰的一边“呼噜呼噜”摇着小脑袋一边抱怨的模样。
入门以后,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厅,一改以前昏暗的魔法灯照明,大厅的墙上插着的是一排排的火把,据说这些火把都被施加了永恒魔法,从墓穴建起至今一直都没有灭过,即使随便取出一根卖掉都能成为百万富翁,当然,必须有勇气面对可能的整个暗黑大6的b和惩戒才行……
这些珍贵的火把幽幽的出清冷的火光,将整个大厅照的雪亮,大厅周围并没有任何怪物,只有一排四个石墓静静的躺着,如果你认为石墓里会有陪葬品而满怀欣喜的打开,那么估计先欢迎你的是一双枯黄的大手----这些石墓早就已经被怪物们所占据,尤其是食尸鬼,几乎已经将石墓当成自己的蜗居,任何将棺盖掀开的冒险者都会遭到它们疯狂的反扑。
莎尔娜姐姐早已经哪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标枪,看来这几个月里她又有很大的收获,话又说回来,我至今都没有一件金色的武器啊。
此时的莎尔娜浑身散着冰冷的气势,丝毫不比从大厅深处里传过来的弱多少,她将精致姣好的五官紧紧绷着,海蓝色的眼眸如野兽般凝聚在一起,似结了一层冰般的透露着嗜血的浓重杀意,紧挑的眉头高高竖起,让她嘴角抿起的一丝笑意看起来更加森寒恐怖。
她灵活的转了转手中的标枪,然后将枪头分毫不差的刺入棺盖的缝隙之间,轻轻一挑,整个棺盖便高高的翻起。
“咔----”
棺盖升起的瞬间,从石棺里面便骤然伸出一双枯黄的利爪朝她的左肩罩了过去,但是迎接那双利爪的是一柄森寒的枪头,利爪的主人----一只黄的食尸鬼收之不及,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往枪尖撞了上去,
“嗖----”的沉闷一声,食尸鬼的度反而让枪尖成功的刺入了它的胸口,接着枪尖高高一翘,将整只食尸鬼高高地抛上半空。刹那间。森寒地枪头便化为无尽的暴雨往空中的食尸鬼刺去,食尸鬼的身体仿佛被机关枪扫荡一般,在半空中扭着各种各样的怪异动作,等嘭一声落地时,已经成了一具千疮百孔的破烂尸体。
仿佛完成了一件再轻松不过的工作一般,莎尔娜姐姐连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走向下一个石棺……
虽然曾经多次目睹她与卡夏的交锋,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让我感叹的说不出一句话。纯以技巧和对自己专属武器地熟练程度而言,莎尔娜姐姐几乎已经接近了哈洛加斯的冒险者,现在的第一世界对她来说,欠缺的只是等级和技能而已。
很多不知情的冒险者,对于莎尔娜姐姐地强大都只会用天才中的天才去诠释。但是我却明白,在他们看不见的背后,莎尔娜姐姐付出过多少鲜血和努力,当那些普通的冒险者还流着鼻涕在村子门口玩泥巴时,莎尔娜姐姐告别了捡取残羹剩饭的艰苦生活,被赶出了部落的她已经开始在满是野兽和陷阱的森林里,为了能吃到一口带血的生肉、一个腐烂干瘪地水果而挣扎着;当其他冒险者开始懂得怎么握好手中的木剑时,莎尔娜姐姐已经开始掌握了从猛兽口中夺取食物的技巧。当其他冒险着颤抖着双手,开始尝试着割破母鸡的喉咙时,死在莎尔娜姐姐手上地魔兽已经成百上千……
天赋十足,坚毅果断。性格冷僻,说一不二,嗜血好杀,兽性难驯……即使用再多的语言也无法完全修饰她矛盾的存在,这就是莎尔娜姐姐。一只从猛兽的世界中被拯救出来的猛兽。即使是在罗格营地里十多年地生活,也无法磨灭那已经融入灵魂之中地野性。
从与卡夏交谈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莎尔娜姐姐已经无声无息地将四个石棺里的食尸鬼尽数歼灭,此时正弯着腰将地上爆出的几枚银币和一小瓶轻型生命药剂收入怀中。
“继续前进吧。”
她骤然回过头来,毒蛇般冰冷的眼睛让我浑身一僵,整个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会用时而严厉时而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莎尔娜姐姐吗?
“你----”
看到我的样子,她轻轻的一愣,眨了眨眼睛,让人窒息的眼神仿佛冰雪消融一般,终于缓和下来,随之掠过的却是一股深深的落寞。
没错,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就连你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我吗?
心仿佛被绞一般,纵使如此,莎尔娜还是默默的咬着牙,一言不的看着对方。
“姐姐,走吧,安达利尔就在眼前了。”
在那双愣不信的眼睛中,我用力的拖着她的左手,或许,如果没有卡夏那一番话,我会恐惧,会犹豫,但是现在,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她。
足足被拖了好几米,莎尔娜才反应过来,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那浑身上下绽放出来的喜意,如同冷艳的女战神突然露出害羞的样子般让人无法挪动眼珠,可惜的是走在前面的我却无福享受这昙花一现般的绝世美景……
大厅对面是一条笔直的通道,通道尽头有一扇巨大的木门,无尽的寒意,正是从那里不断的散出来。
安达利尔,只与我们隔着一扇木门而已,每当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嘭嘭”的直跳,全身的热血忍不住沸腾了起来,我强行压抑着躁动的内心,因为今天的主角不是我。
“安达利尔重新复活可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你真的……”
木门前面,莎尔娜姐姐再次回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确认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莎尔娜姐姐……”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心中的困惑和怒火终于爆出来。
“你以前不是誓言要击败安达利尔吗?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你现在已经有这个实力了,还在犹豫什么?誓言对你来说真的不重要吗?你所要达到的目的,真的可以这样就放弃吗?”
不对劲,从刚刚开始见到莎尔娜姐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根本就不是平时那个冷酷坚决的她,此时的莎尔娜姐姐,就像一个瓷瓶般,似乎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摔成碎片。
我不知道她在动摇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使她动摇,但是我却知道,这种情况下的她与安达利尔战斗,简直就是在找死。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我要让她们后悔,我要告诉她们,我莎尔娜……”
莎尔娜低着头,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可以感觉到一股让人胆颤的气势,正在她那沉寂的内心里剧烈翻滚着,随时都有爆的可能。
我突然伸出手,在那冰冷白皙的脸蛋上一拉,轻轻的扭了扭……
手感真好,比起爱丽丝可谓各有千秋,不过要说满足感的话,还是这边的强一些,毕竟爱丽丝想什么时候拉就什么时候拉嘛,我暗自比较着……
措手不及的莎尔娜姐姐突然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我,大概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欺负吧,而对象又是自己无法下手痛揍的弟弟,所以一时愣在那里。
“以前那个威风凛凛,旁若无人的莎尔娜,才是我吴凡的姐姐!!”
不等她回过神来,我严肃的排了排她的肩膀说道,要是等她反应过来,那我就完蛋了……
“说的没错,没想到竟然被过往的软弱所蒙蔽,我刚刚的样子真是太丢脸。”
她缓缓的抬起头,笑颜逐开,眼睛爆出来的自信与高傲,锐利的简直让人无法喘息,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才是罗格营地的女王,那个傲比天骄的魔女莎尔娜。
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她暮然转过身子朝大门走去,从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中,我终于察觉到到了自己与姐姐之间最大的差距,不是技巧,也不是经验,而是那股渗透到骨子里的自信与骄傲。
我所缺乏的,正是这种自灵魂深处的----战魂。
“咿呀----”
木质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道邪恶如刀刺般充斥着邪恶和冰冷的目光,从那道缝隙里直透过来,正当我被这道眼神所慑时……
“混蛋弟弟,刚刚那一下,回去以后我会好好跟你算的。”
莎尔娜姐姐那故作愤怒的娇叱却传了过来,我轻轻一愣,然后,在我前面的小小身影用力一推,所有的冰冷和邪恶,都在她那耀眼的光芒面前冰雪消融。
木质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座万人广场般大小的圆形大厅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正对大门笔直的延伸着一条华丽的地毯,地毯两旁的四人合抱粗的巨大撑顶石柱,如同整齐排列的士兵般刷刷的挺立着,一直通向大厅的深处。
而在那地毯的尽头,一座由骷髅丢及而成的极大王座森然耸立,王座的主人----安达利尔,那足有五米以上的身子,正静静的坐在上面,一双蛇蝎般的眼睛仅仅说定着大门前面的莎尔娜姐姐。
傲物疑问,如果排除掉身后那几对恐怖的触手,还有浑身散出来的恶毒冰冷的气息,安达利尔绝对是一个倾城的女郎,她有着更甚于莎尔娜姐姐的火热身材,暴露的着装足以让任何一个成熟的男人鼻血直流,一头火红的头如烈焰般高高飞扬着,那刀削的额骨有着符合西方人审美观的性感于野性,再加上浑圆修长的美腿,傲然挺立的双峰,冷酷高傲的眼神,安达利尔有着足以吸引任何男子的魅力。
关于安达利尔的传说,在历史中有许多版本,有的说她原本是修道院的孤儿,曾经是整个罗格营地里最美丽的女子,有人说她是青春女神的堕落,有着一段难以诉讼的凄美经历,但是这些都已经无从考究,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她----安达利尔----地狱四大魔王之一,以支配其他人的痛苦于折磨为乐的黑暗女王,是整个暗黑大6的公敌。
而另外一方,傲然站在门口,于安达利尔紧紧对视着的莎尔娜,也散着丝毫不逊色于安达利尔的气势,是的,她也是罗格营地最美丽的女子,整个罗格营地公认的女王,她的实力可以让残忍无情地恶魔也为之恐惧,她的骄傲可以让高贵优雅的天使也为之低头。即使现在还无法触及安达利尔这座高峰,但也决不能被她一个小小地投影给比下去。
这是一场女王与女王之间的角逐,战场就是这个封闭的圆形大厅。战败的人,只有死。
木质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去了,我呆呆的站在门外,心里如同被挖了一个洞似的,空虚,恐慌,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敢想。
“小凡----”
背后突然被两团坚挺的软肉顶住,紧贴过来的是一具温暖地娇躯,我心头微微一颤,如同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般转过身。一把这只小幽灵搂住,紧紧的压在怀里。
“你不是对她很有自信吗?”
小幽灵抬起头,用那光洁的小额头顶着我的下巴。
“自信又不能当饭吃。”
我将脑袋埋入那柔软的丝中,那香与体香糅合在一起地温柔气息,慢慢的舒缓着我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这也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小幽灵眨了眨大眼睛,歪着脑袋恍然大悟的叹道,随后用自己的小手轻抚着我的头。
“放心吧,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没问题地。”
“小丫头,说的好像你比我还了解姐姐似的。”
我不服气的抬起头,朝着那只自信满满地高翘起来的小琼鼻上轻捏了一下。
“唔可恶,你总是小看我。想当年,我可是被教廷的裁缝大师称为目光如炬的圣女大人的高手啊!!”
小幽灵不干了,手脚并用地在我怀里扭动着。
“根本就是两回事吧。”我哭笑不得看着闹别扭地小幽灵。
“对了,我这里还有死亡皮手套,糟糕。刚刚为什么没想到呢?”
我一个激灵。如果姐姐戴上这双皮手套的话,应该万无一失了吧。正当我想乘着她还没有与安达利尔开战以前冲入去地时候,爱丽丝突然楸住了我的衣服。
我回过头,不满的看着这只小幽灵,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爱丽丝并没有在我质疑的目光中退缩,而是用那充满旋律感的音调缓缓说道。
“在我那个时候,曾经有一句质疑的话:不要向心存斗志的战士伸出援助之手,那是对他的侮辱,小凡,你认为她会手下你的手套吗?”
闪烁着淡淡白光的爱丽丝,脸上流露出睿智成熟的温柔,浑身上下绽放着一股沉稳的知性美,恍若我第一次与她相遇时所见到的模样,这恐怕才是她身为圣女的真正一面。
我完全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成熟与冷静所震摄住,再加上她说的的确有理,所以我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将刚刚拿出的死亡皮手套收了起来。
“该死的人类----”
整个大地突然摇晃起来,伴随着那嘶哑低沉的犹如恶魔絮语的怒吼,一股淡绿色的邪恶气息从大门对面透了过来,我心中一震,拳头更是握的紧紧的,她终于跟安达利尔对上了。
如同游戏里一般,进入安达利尔的王宫以后,并不是立刻与她交手,她会让里面的小喽测试一下你的实力,看看是否值得她出手,当然,能被安达利尔看上,并允许在她的王宫里逗留的喽,又岂是等闲之辈?最弱的估计也有头目等级的实力。
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姐姐就眼已经和安达利尔对上了,我那叫一个又喜又忧,喜的是没想到姐姐那么快就将那些小喽清理掉了,即使是我,如果没有小雪它们的帮助估计也做不到,心中不由对她的实力又添了几分信心,担心的自然还是她与安达利尔交手的过程。
“不进吗?”
爱丽丝轻飘飘的凑过来,歪着脑袋问道,刚刚那副让人无法直视的圣女形象只是昙花一现而已,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打回了原型。
“不用了,我心中贸然闯入的话,只会令姐姐分心,而且我心中对她有着绝对的信心。”
我酷酷的撇了她一眼。
“是吗?是这样啊!真的是这样吗?你确认吗?……”
这只可恶地小幽灵将视线集中在我握的白颤抖的拳头上,用着古怪地强调不断的重复着。
“哇!!”
忍无可忍的我张开大手,熟练的捏着她小脸的软肉往两边轻轻的用力……
有了活泼的爱丽丝陪伴在一旁。原本煎熬难忍的等待似乎也轻快了几分,看着她那张洋溢着明媚可爱的脸蛋,再联想到刚刚那幅成熟冷静地表情。我有时候甚至怀疑,眼前这只小幽灵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又或者有着多重性格,女人啊,还真是难以理解。
现在离姐姐与安达利尔的交战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剧烈的怒吼声和交战声依然断断续续的从木门对面传过来,看样子双方都还精神的很,这场战斗也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让剧毒花腾悄悄潜伏过去。虽然无法将战斗地场景传达过来,不过在姐姐有危险的时候我还是能及时现的。
“爱丽丝,在你眼中,姐姐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我们两个无所事事的瞪着木门,仿佛这样做就能透视到里面的战斗场景一般。
小幽灵对我突然的问题表示了疑惑。然后歪着脑袋很仔细的想了想。
“很残暴地女……哇!!”
被我用力箍在怀里的爱丽丝硬生生的被说到一般的话给哽住了。
“呜呜话还没说完呢!”
她不甘地出困惑的悲鸣,银色的大眼睛故作凶狠,但是看起来却依然十分可爱的瞪着我。
“残暴的女人这句话,我不会收回,虽然相处地时间短,但是我绝对可以肯定,她就是那种能为一个人而屠城地魔鬼。”
爱丽丝肯定的语气和灼灼地目光,让我无从反驳。不过,她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她也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好姐姐呢,呜
说完以后。她似乎很不甘心这种被比下去的认输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便将整个身子埋进我的怀里。
“这小丫头。”
我尤其又好笑的看着缩在我怀里不甘心的“呜呜”呻吟的小幽灵,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口中那个教廷裁缝大师说的十分有理。眼前这个小幽灵的眼光。说不定真的能用“目光如炬”来形容。
时间慢吞吞的过了几个小时,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的感受。若不是依然有打斗声传来,我甚至怀疑剧毒花腾是不是在放牛吃草呢。
就连一开始镇定自若的爱丽丝,眼光也开始透露出一层忧虑,虽然她对这种性格的女人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好感,但是她却是他唯一的姐姐。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着,现在连长廊也开始弥漫着一股淡绿色的气体,若是换做普通人闻到这股气体,绝对会在几秒钟之内倒地而毙,因为这是安达利尔所施放出来的剧毒残渣。
连外面的毒气都已经如此浓烈,可想而知,在里面的战斗的莎尔娜姐姐是如何的剧烈和危险。
就在我忍不住凑上前去,想透着门缝看出点什么的时候,整个天地如同崩溃了一般,突然摇晃起来,伴随着的是一声愤怒不甘的怒吼声,仿佛要将空气也撕裂一般,炙热的气息突然从门缝里喷出来,将弥漫着的绿色雾气冲的一干二净。
内心被巨大的喜悦所充斥着,我僵直着身体,一时手脚无措,等会姐姐出来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呢?欢呼着大喊“恭喜你”?太俗了,什么也不说冲上去来一个拥抱?似乎又有点矫情,一时之间,我如同第一次登门面见岳父岳母般,紧张害怕兴奋的不知所云。
“小凡,这可是个好机会哦。”
身后的小幽灵面带微笑的飘了过来,莎尔娜姐姐的回归,也就意味着她的潜伏,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在姐姐,又或者说是在其他人面前出现。
“她其实是一个外表坚强,但是内心却十分敏感的女人,能否获得幸福,会不会堕落成魔,或许就在你的一念之间而已,所以你要……”
爱丽丝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项链里面,还没有等我仔细回味的品味着这句话的深意,大门便在摇曳中轻轻的被打开了。
在我想象中,姐姐应该是那种威风凛凛的打开大门,冷冷的吐出一句“太没挑战性了”,然后飘然而去;又或者是提着安达利尔的头颅,居高临下的翘起逐渐性感的大腿坐在骷髅王座上面,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前来膜拜自己的冒险者的人。
可是,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柔弱的女孩,破破烂烂沾满了灰尘的衣服,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脸上满是疲劳不堪的厌倦,甚至每一步看起来都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倒下一般,最让人惊愕的是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平时无论有多疲惫,有多痛苦,也无法让里面的锐气动摇丝毫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柔弱的表情,看起来已经不再像那广阔无垠的大海,而是一潭受伤的小湖。
那已经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心的劳累。
她抬起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倒在了冲上前去的我的怀里。
“没想到又让你看到我如此软弱的样子,呵呵----”
无力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颊,她勉强的露出一丝苦笑。
“不是的,在我心目中,姐姐永远是最坚强的。”
看到这张柔弱的面孔,我的心里翻江倒海死的,说不出的心疼和悲伤。
“真是老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虚弱的低吟一声,有些苦闷的喃喃道,
“没有的事,姐姐永远是最年轻,最强大的。”
揉着自己的眼睛,我当然知道所谓的“以前”,是指她小幼时在森林里猎杀魔兽的日子。
“弟弟,你说,她们会后悔吗?”
“恩,她们会后悔的,将你赶出部落是她们一辈子最大的错误,等消息传出以后,她们一定会后悔的在地上打滚痛哭流涕的。”
“呵呵----说的好----”
虚弱的轻笑了笑,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不确认的小声自语到、
“你说----她们会来求着我回到部落里去吗?”
“恩,会的,一定会的,不过不能便宜她们,你要踩着跪在地上的使者,用鼻子跟她说”让村所有长老,牵上村子里全部的牛羊,三拜五磕的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恩,就这么做吧,本来还想让那些长老用自己的身体铺着路让我踩会去,我才会考虑考虑,不过既然弟弟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做吧……”
怀里的声音逐渐的虚弱,取而代之的是疲倦而安心的呼吸声。
从今以后,那些欺负你,羞辱你的人,我吴凡誓,一定会将他们斩尽杀绝!
我强忍着眼里泪水,默默在心里倾诉着最庄重的誓言。
揉了揉眼睛,从窗子外面透入的几丝灿烂阳光,将我照的两眼黑,晕晕欲沉的直起身子,从附近葱郁的森林里吹过来的阵阵凉风,却又让我重新缩回被窝里面,眼睛又眯了起来。
不愧是魔法帐篷,外表虽然简陋,里面确五脏俱全,话说这个窗户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看帐篷也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吧!简直比以前世界的高科技还要nb。
和莎尔娜姐姐一起回来,已经是一觉(?)以前的事情了,说实在话,当时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整个传送阵都被欢呼的海洋所淹没,毕竟已经足足有好几百年没有出现过能单挑安达利尔的勇士了,这是姐姐用自己的鲜血和汗水所换来的成果,是属于她应得的荣耀。
本来我以为她要失落上一段时间----因为刚刚走出安达利尔皇宫的时候,她的样子实在是憔悴的让人心酸,而且达成目标后那种空虚感,要我来形容的话,就是追了十多年的小说终于看到结尾一般,往往是空虚大于喜悦。
但是她只是睡了一觉,就已经恢复成为原来那个她,眼睛也重新从一湾浅浅的湖泊扩展到整个蓝天大海,当她睁开睫毛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们的罗格女王,又回来了。
为了姐姐重新振作起来而高兴的同时,我也隐隐带着一股自私的失落,毕竟那个柔弱的她也是让人如此心醉,或许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那样的她了……
在出了传送站没多久,我就乘着拥挤的人群,悄悄摆脱了被她紧牵着的手。回到自己法师公会地小帐篷里后一头倒了下去,老实说,我不大喜欢这种场面。比起受万人追捧。我宁愿美美的睡上一觉。
被人无视是痛苦的,太受欢迎也是痛苦地,只有处于两者之间地平衡位置的人才能活的舒坦,这是身为资深宅男的我比普通人有着更高觉悟的地方。
所以,现在是自那一觉以后的时间,按以前经验,我这一觉起码也睡了一天以上。
继续睡吧。
我迷迷糊糊的嘀咕着,这风真tm太舒服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刚刚躺下,小黄雀就出现了。
“大人,起床了,不要再睡了,你已经整整睡了两天了,大人,大人,我知道你刚刚已经醒了。不要再装睡了,快起床啦,真是的……”
一把永远也听不腻地甜美声线,在我耳边不断的轻声柔响,可惜在我听来却更像催眠曲。所以眼睛眯的深了。
“大人,大人,不要再睡啦,太阳都快照屁股上啦……”
声音的主人加大攻势,弯下腰。两只柔柔的小手在我身上轻轻推动着。一束调皮的束垂在我的耳边,淡淡的香波味让人忍不住将鼻子凑了过去。束上似乎还挂着一个冷凉地小饰品,随着束的摆动而出轻清脆的铃音。
在这种攻势下可无法安然入睡,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声音的主人狠狠搂入怀里,顿时,一股是曾相识地体香迎面扑来。
“让我再睡一会吧,爱---
突然之间,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脑一个激灵。
不对,这不是爱丽丝的香味,我猛的睁开双目,看了一眼被我搂在怀里,紧紧地闭上眼睛,连那白皙剔透地颈项和耳根都已经红透了的女孩。
“啊----那个----维拉丝,就让我再睡一会吧。”
我用已经再无一丝睡意地僵硬声音接着说道,只觉得全身上下凉汗嗖嗖。
幸好维拉丝没有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不,我估计她连我说的话都已经无法听见。
她的娇躯剧烈的颤抖着,全身上下紧紧的绷作一团,一张白皙的俏脸简直比苹果还要红,鬓角处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汗香,仔细一看,晕。。。竟然紧张的连呼吸都没有了,那红扑扑的脸上,一半是羞,另外一半肯定是憋……
我哑然一笑,如果就这样搂下去的话,她真的可能会自己憋死自己也说不定。
双手轻轻放开这个羞涩的女孩,正待说些什么,没想到维拉丝的身体仿佛上了弹簧似的,我的手刚刚松开,她就如蚱蜢一般蹦了起来,柔弱的身子带起一阵狂风,瞬间在我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也太强悍了点吧。
直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当我懒洋洋的穿戴梳洗完毕以后,维拉丝才扭扭捏捏的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仔细看的话,还能现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可爱的红晕,呵呵
不过,当我走出帐篷,正想在秋日的晨光中伸个大大的懒腰时,远处飞奔而来的,依旧带着一丝稚气的甜美声音,顿时将我的懒腰硬生生的给定住了。
“大哥哥大哥哥
如天使一般声音,如天使一般的容颜,却把我打入了无边的深渊之中,就连秋日的阳光,对于瞬间成为卑贱的深渊生物的我来说也显得太耀眼了。
“嘻嘻,大哥哥,早----”
小天使毫不顾忌的蹦跳着自己娇小的身体,狠狠的撞入我怀里,粉嫩的小手轻轻搂着脖子,如羽毛般柔软香甜的娇躯挂在我身上不肯下来。
“莎拉,你怎么来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吊在我脖子上撒娇的小小天使。
“莎拉小姐在这两天里已经登门拜访了好几十次了,只是大人一直在睡觉,不知道而已。”
在一边娴熟晾着衣服的维拉丝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凑过来解释道。
“维拉丝姐姐,都说了,叫我莎拉就行了。”
莎拉将粉红的小脑袋跃过我地肩膀,嘟着嘴巴不高兴的向维拉丝抱怨。
“嘻嘻----是的。莎拉小姐。”
就如我曾经不止数十次让她直呼我地名字就行了,维拉丝在某方面十分地固执,就连莎拉那已经炉火纯青。无人能敌的眼神和撒娇攻势也完全失效。
有时候我再想。自己身边聚集的女人或许真的十分可怕,简直就如奥特曼一般或多或少总会有几个能让敌人粉身碎骨的绝招。
莎尔娜姐姐就不用说了,光罗格女王这一称号就已经能说明一切;小莎拉天真无邪、善解人意的撒娇攻势所向披靡,但是却被维拉丝那散着母性光芒温柔动人的笑容化解;
而爱丽丝这只小幽灵,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她了,时而像圣女般温柔聪慧,时而像小猫般撒娇顽皮,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在面带甜美微笑地说出很黄很暴力的话题。特别是最近从我身上学到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以后,这种技能更是已经接近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唯一比较正常的大概只有琳娅这个小巫师,不,或许也是因为我和她并没有太大的深交,还没有掘出她本性的缘故……围的眼光很刺眼吗?”
在我怀里地爱丽丝用困扰的语气对我说道,仿佛看着一只迷途的羔羊走向堕落的深渊而无可奈何一般。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维拉丝是法师公会的学徒。莎拉是法师训练营地学员,她们本来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呀,为什么会走在一块呢?”
罗格营地的某条大街上,一个笼罩在斗篷底下的黑影喃喃自语,仔细一看。就连它(?不明物体)剩下的那半张脸也密密实实的被一条黑头巾遮住,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对乌溜溜地眼睛。
此不明黑影正贼头贼脑地从某个摊子的箱后面伸出半个脑袋,紧紧地盯着前面两个如闺中密友般走在一起的女孩,丝毫没有察到路人那惊讶的目光还有巡逻士兵监视的身影。
“这就是脚踏两只船的悲哀。”爱丽丝自鸣得意的下定论。
“错,这是太有魅力的悲哀。作为一个有文化有美德有格调的深沉男人。我最大的失败就是让太多的女人伤心了……”
黑影自恋的刷了刷裸露在外的几根黑。
“哇!!没想到这里竟然有镜子买耶----”
爱丽丝指了指我匿身处的摊子。
“拜托你偶尔也配合一下我好吗?别用那么伤人的话题转移话题----”
“小凡,我知道了。放心吧----”
小幽灵用甜美的微笑应道,正当我泪眼汪汪的以为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人情世故的时候,下一句话却让我猛然吐血。
“就算哪天早晨醒来,现你被柴刀砍成肉酱,又或者是被锯子锯成几段,我也不会为此感到惊讶的。”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嘛?”我作怒目状。
“哪里,是你教导有方。”
小幽灵无视我的威胁,笑着朝我淑女式的鞠了一躬。
“你就不能往你的草包脑袋里塞些有用的东西吗?”我咬牙切齿。
“这可真是失礼的问题,我可不记得你曾经教过我有用的东西。”
她依然用优雅温和的微笑答道,
感觉今天的小幽灵好像吃了几吨火药似的,似乎不大好惹,我哼哼的闭上嘴巴,鬼鬼祟祟的就想跟上去。
“喂,你,对,丫的别东张西望,说就是你,想干啥呢?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一躺。”蹲伏在地上的头顶一暗,感觉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抓住,我抬起头,只见几个手握长矛,背挂长弓的罗格士兵,正用我是城管的嘴脸将自己团团包围起来……
“想抓住我这个罗格营地的第一高手。还早着呢。”
某个无人地角落,我得意洋洋的扯掉脸上的黑布,解开紧紧裹着身体地斗篷。神奇地德鲁伊吴凡大人。罗格营地的荣誉长老正式现身。
“总觉得,很丢脸,就算没有人现,也很丢脸。”
小幽灵手捂着额头,银色的眼眸一闪一闪的露出绝望的眼神。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组合吗?”我笑着安慰小幽灵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悲哀啊,呜…”
无视项链里的小幽灵那困惑地悲鸣。我一脸镇定的迈出小巷,迎面而来却是一队罗格士兵。
“凡大人,早安。”
领头的队长刷刷的笔直站立着朝我施了一礼。
“早安,看你们匆匆忙忙的,生什么了事吗?”
“啊,是的,刚刚据第七巡逻小队回报,附近似乎有一个可疑的斗篷跟踪狂……”
巡逻队长恭敬的向我汇报着。
“是这样。那你们加油吧,我也会稍微留意一下。”
“是,是地,感谢大人您的帮助,如果是被您现的话。那个可恶的跟踪狂一定无可遁形。”
“啊哈----希望如此吧。”
面对巡逻队长灼目的眼神,我还能说什么?快点闪人吧。
你们也尽早歇着吧,一辈子也不可能抓到地……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哎,空虚啊……”
安达利尔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复活。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月。这么一想,才觉得自己无所事事。算了,还是回自己的小帐篷继续补一觉吧。
“维拉丝是知道莎拉的存在的,也知道她在我心目中地地位,至于莎拉那边我就不得而知了,虽然我没有向她坦白过什么,但是别看这小不点年纪小小,脑袋可聪明着呢,难保她没有从维拉丝身上现一丝蛛丝马迹……”
我边走边小声跟爱丽丝说道,期望这个“目光如炬地候补圣女大人”能从里面现一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维拉丝这个女孩子很乖巧,也很容易满足,或许她正试图和莎拉搞好关系吧……”
我地声音里带着几份心虚。
“真的是这样吗?”
回答我的是爱丽丝充满旋律感的疑问。
“即使维拉丝接受了莎拉的存在,也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但是别忘记,女人的本能可是很可怕的哦,或许她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在自己也不自觉的情况下,无意做出一些争宠的小举动也不足为怪!”
“难道你没有从今天早上两人的见面察觉到什么吗?再仔细的想想嘛!”
“今天早上?”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先是莎拉扑过来,接下来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对话吧。
“火药味,大大的浓呢!哼
项链里面,小幽灵紧抱着双膝,困扰的眼神眨呀眨着,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哼道,整个空间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酸酸的气息。
正在思考当中,我突然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副景象。
围栏那边,黄沙满天,呼啸的北风刮的脸生疼,一个个帐篷像霜打的茄子般歪歪扭扭的斜立着,看起来就像是电视里经常放到的两个西部牛仔在某个荒凉的村子酒馆门前大街上背对着决斗的场景。
我无语的后退几步,回过头,入目的却是虽然说不上繁华,但也欣欣向荣的罗格营地。
“这是哪里?真的还是我离开不到两个小时的那个法师公会?又或者说我路痴的技能升级了?还是说中了贝利尔的幻术?”
我不可置信的抱着头,语无伦次的呻吟道。
就连爱丽丝也是出困惑的声音,不过,至少可以排除路痴事件或者是被贝利尔下了幻术。
我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才现自己的周围似乎充斥着一股很诡异的气氛,无论是围栏里面那个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法师公会,还是偶尔路过的行人那了然的笑声,都让我感到一股毛刺悚然的气息。
这是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向我笼罩过来。
如果有人告诉我是外星人攻打暗黑大陆,又或者是卫星大炮的太空偷袭,甚至是恐怖份子的人肉炸弹、罗格居民集体造反,我都丝毫不会怀疑。
即使是只在这里呆上区区两年的我,也知道整个法师公会在法拉的带领下,声名已经狼藉到什么一个程度,用天怒人怨来形容似乎夸张了点,但是起码也是人人喊打的级别。
尤其是身为罪魁祸首的法拉,我估计可以许一个愿的话,罗格居民里十个有九个会祈求能把这个无聊的法师老头在罗格营地最高的哨塔上赤身裸体的吊上三天三夜,让他们能过上几天宁静的生活。
所以,我惊讶的压根本就不是法师公会突然变成废墟这档事,在我的心里,这只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而已,不是罗格居民忍无可忍的造反,就是法师公会那帮研究狂人们在玩集体自爆。
我所警惕的,是周围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尤其是路人那种了然于心,甚至习以为然的态度,就好像在说:“你在惊讶个什么劲!外星人攻打暗黑大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每天总会有那么几次的,习惯了就好。”
“咕噜——”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僵直的步伐向前迈进了第一步,光在外面胡思乱想是没用的,最好的解惑方法就是去里面探究一下。
“呜呜凡,真的要进去吗?”
爱丽丝那欲哭的声音在我心里回荡着,这个胆子贼小地候补圣女似乎对于这种几近灵异的状况感到十分困扰。
“说……说什么傻话呀。这……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还想回……回家睡觉呢。”
我故作不屑的对小幽灵说道。
“哇!!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声音在颤抖呢?”
丝毫不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的小幽灵一针见血。
“牙疼!”我冷冷的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
“呜…”
感受到我字句里地杀意,小幽灵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出乎意料的,本来我还以为要玩好一会捉迷藏才能抓住几个主谋,没想到没走上多远,在几个帐篷连在一起的门口前处就出现了一道熟悉身觲ww.?
更让我惊讶的,这道熟悉的身影并不是法师公会里的成员。而是罗格营地的第一酒鬼兼战士——卡夏。
她正翘起二郎腿。前面摆着一张黑漆漆的长木桌,看起来就像是那些等待着肥羊上钩地空手套白狼的奸商。
看见是我,她抬起头,扬起那头酒红色的齐肩头发,朝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但是在我看起来却更像是大灰狼盯着小红帽般的笑容,然后以非常夸张的上扬语气大声说道。
“哟,这不是我们罗格营地的第一勇士吴凡大长老吗?没想到第一个客……咳咳……”
说到一半。她仿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刹住车,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了下来,而那张笑脸也仿佛突然由得意洋洋的地主黄世仁变成身世凄惨地白毛女似的干巴巴的皱了起来。
“你,知道吗?”
她突然背对着我,双手背对,抬头远目,仿佛忧国忧民的大诗人一般努力的装出一副苍茫叹息地模样。
“我。不想知道。”
我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面对我的不配合举动,卡夏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猛的转回头,横眉竖眼将脸逼上来,在一霎那间完成了由诗人到恶霸的转变。
“你.知.道.五.天.以.后.是.什.么.日.子.吗?”
一边说。一边将拳头握地喀拉喀拉响,摆出一副“小子,识相点,别逼我”地非暴力不合作态度。
“好吧,那么五天以后究竟是什么日子。麻烦卡夏大人您解释一下吧。”
这年头。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我无奈的屈服了。并在心里狠狠地记下一笔。
“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这下轮到卡夏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而且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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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辜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卡夏。
“天,我真怀疑你以前是从那座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野人,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了,就当我是深山野人好了,能请无所不知的卡夏阁下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语中带刺的恭维似乎让卡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盯着我绕了一圈,一副孺子可教般的点了点头。
“竟然你诚心诚意的问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听好了,五天以后,可是整个暗黑大陆最重要的日子,普天同庆的神.诞.日。”
“神诞日?”
我在脑海里飞快的搜索着关键词语,终于从大嘴巴道格那里回想起了点相似的内容。
所谓的神诞日,并不是指神诞生的日子,而是指神创造出暗黑大陆三世界,并在里面播撒生命的日子,为了纪念这一天,暗黑大陆的所有智慧生命都会不约而同的用自己的方式庆祝这伟大的一刻,神诞节日每三年举行一次,有点类似于原来世界的除夕或者元旦,但是却更加隆重和严肃。
“恩,这我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恍然大悟,难怪刚刚出去的时候,感觉满大街的人都一副喜洋洋地神色,今天并不是十天一次的市集。但是却比平时的市集更加热闹,而且巡逻的士兵也增加了许多。
这可是暗黑大陆为数不多的几个节日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一个,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也紧张起来了。
“那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问地好。”
卡夏终于从我地问题中找到了话题的接口,她高高的朝我竖起大拇指。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
“知道今年发生在罗格营地里的怪物攻城事件吗?”
“这不废话吗?我可是维塔司村的特别行动队员呢?”
我鄙视的看了卡夏一眼。
“那就好。想必你也从阿卡拉那里了解到了这次怪物攻城,对我们整个罗格营地的经济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是吧。”
卡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恩,话是这样说,不过阿卡拉不是也说过,勉强挨过这段艰苦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吗?”
怪物攻城后的BOSS碰头会议我也有参加,也就是在那次被她们四个拉入荣誉长老这个无底深坑之中,每次想起我的心就隐隐发痛,不由大叹自己年少无知。被区区一个荣誉长老的无用称号给迷惑了心智。
“是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的确能勉强渡过,但是神诞日就是一个当时没想到地意外,作为普天同庆的日子,每次神诞日罗格营地都会花费巨资,力求能让所有的居民能在这个来之不易的日子里忘记一切痛苦,展颜欢笑。可是今年,别说花费巨资,甚至连给士兵节日加薪都无法做到,哎……”
卡夏声泪俱下的说完,双手在桌子下面微不可察地拍了几拍。顿时,她身后的巨型帐篷的粗布门,仿佛戏台上的布幕一般被缓缓的拉了开来。
帐篷内,仿佛表演话剧一般,三面围着几堵摇摇欲坠地围墙。墙上开了好几个大洞。仿佛一推就能倒下来似地,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狂风。在帐篷里面四处地肆虐着,围墙上的破洞成了它们的游乐场,那呼啸的风声和破烂的墙壁,让人产生一种“住在这种屋子一定很冷”的真实感。
而“屋子”里面,几个穿着一身单薄的不能再单薄,根本就无法掩饰那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材的年轻女法师正坐在里面,每个女法师身上至少抱着两个婴儿,脚下起码还缠着三个流着鼻涕的小孩,正瑟瑟发抖的抱作一团,露出貌似凄惨无助的神情。
不知从哪里传来类似二胡的凄凄乐声,从帐篷后面传了过来,更是给此刻的场面增添几分凄凉。“自怪物攻城以后,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了许多,弃婴更创历年来的最高峰,几乎每天早上都能都能在法师公会的门口旁边发现几个婴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能再将人力物力投入到神诞日里去……”
配合着那仿佛二胡般的忧伤曲调,卡夏的声音也高低跌宕,看起来练习了不止一次两次。
“,不行,不可以这样,这……这里,我……我没有奶……奶水啦……卡夏大人,呜呜
帐篷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清秀女法师露出惊慌失措的悲鸣到,她怀里的一个婴儿,正努力的将自己的小脑袋正透过那根本就无法掩饰任何东西的单薄法师袍上,粉嫩的小嘴在她那能让身材火爆的亚马逊也为嫉妒的胸部上面拱着。
“笨蛋,不是告诉过你在借来之前必须让他们的父母喂饱先吗?活该,你自己想办法喂饱她吧,难道那对发育过剩的胸部是装饰用的?里面真的一点东西都没有?……”
刚刚还一脸悲哀的卡夏回过头,凶神恶煞的仿佛虐待长工的地主般教训着那个无助的女法师,不过从她语气看来,与其说是在教训,到不如说像嫉妒拥有丰满胸部的小妾的刻薄正室。
糟糕!
噼里啪啦的教训一通,卡夏才想起当事人还在旁边,心里暗道不妙——别看吴小子脑袋瓜子不怎么聪明,但是性格却比兔子还谨慎,这下一定被他看穿了。
她沮丧的回过头。仿佛能想象那个语气刻薄的小子会用着什么犀利地词句讽刺,但是迎接她的却是一张热泪满盈的白痴脸蛋,至少在她看来……
“真……真是太悲惨了,没想到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不为人知的内幕,身为罗格营地的长老,我真是太失职了。”
在卡夏说道可能因为资金问题而无法正常的举办神诞节日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已经激动地装不下任何东西了。甚至后面出现地无数可吐槽的地方。比如说帐篷内为什么会有破烂的围墙,那莫名其妙的狂风是从哪里来的等等,都被华丽的无视掉了。
是的,神诞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恐怕没有人能体会到我此刻的感受,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DVD没有MP3——连个收音机都没有,没有PC没有PSP没有PS2甚至没有GBA和红白机,没有除夕没有新年没有五一没有中秋没有国庆没有圣诞没有情人节地鬼地方,如果你是一个现代人并且不小心流落到这种鬼地方。大概就能感同身受的体谅我现在这份激动的心情。
娱乐,难得一次的娱乐活动,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而被被取消呢?这一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宅魂(简单来说就是渴望吃喝玩乐的灵魂)终于爆发出来。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都拿去卖了吧,还不够?这里还有……”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装备的金币。卡夏地脸呈现十分精彩的变化,非要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崩溃。
“一定要让神诞日热闹起来。”
将物品栏里面对我来说没有用的装备一扫而空以后,我用力的握着卡夏地双手,眼神仿佛农民同志面见主席一般的热诚。
“这小子,该不会故意装出一副受骗的样子来增加外面的负罪感吧。”
卡夏目瞪口呆看着被骗光了家产还不自知。一副乐天派般哼着小调离开的身影,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呜呜有想到竟然真地会有人上当,而且还是凡大人,呜呜们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帐篷里面几个年轻貌美地女法师掩脸痛哭道。
“这种情况,可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从帐篷后面走出两个人觲ww.W邢敢豢础>谷皇欠ɡ??绻?凳撬?骨橛锌稍?1暇狗ɡ?卡夏可是罗格营地里公认的狼狈为奸,但是另外一个身影就值得让人耐人寻味了,竟然是凯恩。
法拉手上拿着一把类似二胡的乐器,看来刚刚的曲调就是他拉奏出来的。
“那么,两位好好加油吧,我要去阿卡拉那边做好神诞日的准备工作了。”
凯恩呵呵的笑了几声,伛偻的身影竟然如同凌波微步般跑的飞快。
“等等,你要留下我们两个在这里受罪吗?你这个伪君子。”
阻挡不及的法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凯恩溜走。
“呵呵,如果你觉得你能胜任神诞日的准备工作的话,那外面两个调换一下位置也没问题……”
远远的传来凯恩戏谑的声音,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
“哈哈哈……光吴小子这里,加上装备的价钱就起码有十万金币,哈哈,得快点联系基德将这些装备卖出去才行,哈哈这次发财了,罗格营地拖欠了我4个月的薪水,终于有着落了,呜呜已经有半年没有买过上等的麦子酒了。”
旁边传来卡夏财迷般的狂笑声,法拉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罢,下地狱就下地狱吧,至少明年的不用发愁明年的研究资金了,想到这里,他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和卡夏狼狈为奸的开始清点一地的装备……
等她们好不容易将第一的金币和装备清点完毕,今天的第二只“肥羊”也出场了。
伴随着那魔法制造出来的呼啸北风,一道高挑靓丽的身影在沙尘之中逐渐变的清晰起来,那凛冽的威势,如冰般的目光,带着忽视一切的高傲,不是罗格营地的女王还能有谁。
“刷——”
莎尔娜从物品栏里拎出一个巨大的麻袋放到桌子上,桌子似乎也不堪里面的负重一般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望了眼前的场景一眼,那单薄性感的嘴唇终于毫无感情的微微张了开来。
“不要将你们那些劣作的演技搬出来献丑了,这是这次神诞日的捐赠……事先声名,可不是给你这个酒鬼拿去买酒,又或者是法师公会拿去研究爆炸物品用的……?”
毫不留情的用犀利的冰冷的语气揭露出两大主谋的真正意图,在莎尔娜咄咄的威凛气势下,帐篷里那几个年轻的女法师这瑟瑟的缩成一团。
相比毫无威势可言的卡夏和法拉,莎尔娜这个名字在她们心目中显然是更为恐怖,特别是在生气的时候,仿佛只要和她对视上一眼自己的灵魂就要被夺走一般。
“站在那里不要动哦,仔细好好罗!”
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和精神的爱丽丝,娇笑着对一边不明就里的我说道。
按着爱丽丝的话在一边站好,我用古怪的眼光打量眼前兴致勃勃的小幽灵。
“嘿……”
爱丽丝端正的站在我对面几米远的地方,煞有其事的闭上眼睛,将双手捧在胸口做出祈祷的动作,刹那间,一道白亮却并不刺目的光芒在她手心里慢慢的散出来,等光芒不再增加的时候,她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散着耀眼光芒的手轻轻向外一推,随着她的动作,一道由光组成的透明墙壁从她身上四面八方的散了开来,一直延伸到十多米的地方。
理所当然,这堵光墙也碰触到了我的身体,不过它真正的功效似乎并没有视觉效果上那么壮观,我只是觉得仿佛有一股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等光墙穿透我的身体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属性四围没有生变化,技能没有生变化,抗性也没有生变化。
“哼哼,怎么样----?很厉害的吧!!”
爱丽丝见我一脸惊讶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不由高兴的说道,小小的鼻子微不可察的翘了起来,语尾还可爱的往上扬,一副得意的样子令人觉得有些可怜。
“笨蛋,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不要随便浪费能量。”
对着一副摇着尾巴向自己邀功状的爱丽丝,我毫不留情的抓住她两边的脸蛋往外啦。
“谁了,勒了似摁易害了利愣……噜谁说的,这可是很厉害的技能,呜”被我扯着一张俏嘟嘟的小脸地爱丽丝含糊的说道。
“哦,那究竟有什么用呢?”
我放开爱丽丝。饶有兴趣的说道。
“驱魔!”
手刚刚放开,两个爽直的让人火冒三丈的字就迫不及待的从她的小嘴里冒了出来。
“啪----”
“哇!!”
我毫不留情给了爱丽丝一记,在她短促的惊呼声中继续用手揉踏着那张手感极佳的脸蛋。
“原来我是恶魔呀,很好。”
“噜似勒浪死了……(呜是这样子地)”爱丽丝哭丧着脸哀求到。
“那么,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会这个叫即墨什么的技能。”心满意足的放开手以后,
“是驱魔。”
爱丽丝幽怨的揉着自己麻的脸蛋小声嘀咕到。
“咳咳,不过,你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咳嗽几声,爱丽丝食指轻点。一副小子,你终于顿悟了地得意感。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哦,只是人家在地狱入侵以前,曾经被作为候补圣女罢了,当然。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地,只是从几百万个少女当中挑选出几个人而已,嗯嗯……”
她轻摇着指尖。简陋的白袍下那对丰满的酥胸微微挺起,用仿佛再正常不过的声叙述着,当然,非要说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大不了了不起几百万几个人这几个词的声调稍微高了一点,耳测应该过了8o分贝,而候补则至多只有2o分贝的样子,果然不愧是唱了几千年歌的妖怪幽灵,起伏那么大的声调也能说地如此自然。
“啊,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漫不经心地用着一边修理指甲一边回答的语气说道。附和着爱丽丝字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期待。
“呜
我如此冷淡的反应让爱丽丝措手不及,她撅起嘴巴,银色的眼眸扑闪扑闪地眨了几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好了好了,那给我解释一下,你会技能和候补圣女有什么关系?”
看爱丽丝可怜的样子,我不忍心探出手。顺了顺她月色地月色的长。
“哼----”似乎很不满自己候补圣女地话题就这样给一句带过去了。她微微从鼻子里出一声轻嗔,不过还是立刻回答了我的问题。
“因为想要成为候补圣女。要求可是很严格的,先第一点就是至少要有牧师学徒的实力。”
“也就是说你原本是牧师学徒?”
我惊讶的提高了语调。
“错。”
爱丽丝抬起自己的小琼鼻:“那只是最低要求而已,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一阶牧师哦。”
经过爱丽丝的解释我才明白,在她那个时代,对职业的划分并没有现在那么精细,那时的牧师学徒大概等于现在罗格训练营的学员,而一阶牧师则是代表着1-12级,也就是掌握了一阶技能的牧师,以此类推,二阶牧师就是12-24级,一直到5阶牧师,即是相当于6o级或者以上,此外,牧师还有许多和现在七大职业不同的地方,比如说,牧师升级,除了杀怪以后,治病救助也能获得经验等等。
“刚刚那个驱魔的效用,其实与圣骑士的圣光弹功能差不多,都只对不死物或者恶魔才能挥作用。”
“伤害呢?”我提出最关键的问点。
“那个……稍微,一点点啦,最主要的效用还是将周围的魔物推开而已。”爱丽丝偏过我的头,眼神飘忽,含糊其辞的答道。
“能像圣光弹那样治疗友军吗?”我抛出第二个问题。
“这个,好像不能……”爱丽丝的头又偏了少许角度,让我怀疑她会不会把自己那美的如同白天鹅一般地颈项扭断。
“难怪牧师这个职业会被泯没在历史当中,我似乎能理解了。”
“别这么说嘛,牧师的主要职能是治病救助。还有辅助,要战斗的话实在是太勉强了。”爱丽丝不甘心的反驳道。
“所以才会被淘汰,缺乏战斗力的职业。”
我的断定的语气顿时让爱丽丝哑口无言,只能在一旁不断的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机敏地拳击手在不断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一般的眼光。
“除了驱魔以外,一阶还有什么技能吗?别告诉我就这么一个。”
我用着即使真的告诉我只有一个,我也不会觉得惊奇的语气问道。
“可恶,别小看牧师,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除了驱魔以外,还有治疗术,解毒术。”
爱丽丝用困扰的眼神瞪着我。
一级治疗术,瞬间为目标增加25点生命值。
一级解毒术,瞬间为对方解除毒素伤害,并增加对方毒素抗性2o%。持续1分钟。
治疗术还好,毕竟是瞬加,而且冷却时间比较短。至于解毒术,我只能说,连一瓶解毒药剂地功效都还不如……
不过,我突然注意到一个最重要的地方。
“啊!!你这个小幽灵,刚刚明明可以用治疗术或者解毒术试验,却偏偏要选择驱魔,果然是将我想象成魔怪了吗?”我凶狠的逼近爱丽丝,十只手指在她面前缓缓地蠕动着。
“请……请不要误解我的一番好意,我……我只是想为净化一下你的心灵而已。”爱丽丝慌慌张张的答道。
“也就是说我的心灵是污秽的?更不可原谅!”不待分说,我又开始继续欺负着爱丽丝……
“呜我还特意暴露出候补圣女的身份。一点用都没有,完全不被你这个坏蛋当成一回事,还用这种丢人的方法戏弄我。”
玩闹过后,爱丽丝不甘的在我怀里扭动着身体,香气微吐,十分沮丧的嘀咕。
原来这个小幽灵特地强调自己圣女地身份,只是希望我不要用那么丢人的方法欺负她而已。看着怀里单纯的小圣女。我不禁又怜又爱,不过。要我因此而不欺负她,那是绝对不可能地,没办法,爱丽丝身上就是有一种能激别人调教本能的气质。
“谁说圣女的身份没有用?”我捏着她的脸蛋反驳道。
爱丽丝无语的抬起头看着我,脸上地神情似乎在说,看看你现在地手放在哪里,有什么用?
“欺负起来不是更加有成就感吗?”我理所当然的回答。
“哇!!起反作用了。”爱丽丝惊呼道。
“嘿嘿……”
我不再说话,嘴唇往那张从怀里抬起来地脸蛋盖下去,捕捉住两片娇嫩的樱唇狠狠的玩弄起来。
“怎么样,高贵的圣女大人,你现在可正在被男人欺负着哦。”
许久之后,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爱丽丝,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亲昵道。
“呜魔**
相对的,爱丽丝那炙热的吐息吸也打在我的耳边,闭着眼睛我能想象她此刻羞红的脸蛋和困扰的神情,这个让人又爱又想欺负的小幽灵,若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真想现在就吃了她。
“好了,到此为止吧,既然你也有职业,那大概能用上一些装备吧。”
狠狠的将爱丽丝欺负一番以后,我才进入正题。
在询问过后,我才知道爱丽丝现在的牧师等级才四级,这还是她在大教堂里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成果,若不然这个只知道看书的深闺大小姐的等级绝对还是光棍一根。
“让我找找有什么你能用的上的。”
我皱起眉头,开始在折腾着自己堆积如山的凌乱物品栏,说起来以前低级无用的装备已经全交给恰西处理了,而现在爆出的装备大多爱丽丝也用不了,想要找出一身适合她用的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恢复过来的爱丽丝在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我满头大汗的在自己的物品栏里翻找着,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银色的眼眸微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我才总算凑齐一套四级能穿的装备,分别是一件垫在最地下的漏网之鱼----蓝色的加法力布甲,一顶白色的帽子,项链我想了又想,还是将那条加法力和敏捷的蜥蜴之敏捷项链给她比较合适,戒指刚刚有四个,随便给两个就行了,鞋和手套都是白板的,没办法,不是我没有更好的,只是一来她等级低,二来,即使不用动脑子也能想到的,以牧师的力量……
另外,还有药剂若干,甚至是传送卷轴和辨识卷轴,虽然这些对她来说似乎没什么用处,但是好歹也是移动贮存箱嘛,帮我分担一下也是应该的……
“咦?奇怪了,怎么没有变化?”
等爱丽丝穿齐一套以后,我却现她外表的没有生任何改变,依然是那一身简陋到有点暴露的白袍。
“因为是幽灵嘛。”爱丽丝仿佛理所当然的说道。
因为是幽灵?还真是万能的解释啊,我一脸黑线。
等爱丽丝再三确认这些装备的确挥了效用之后,没等我再说什么,她突然露出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我大惊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补充能量,似乎还有些不大适应。”爱丽丝忍着痛笑道。
“那怎么办?”我慌乱了起来。
“没什么关系,不过,大概要好好睡一觉才行。”爱丽丝摇了摇头,温柔的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真的没问题吗?”我认真的看着她。
“没事的,我不会再离开你的,只是要稍微进入回到里面调养一阵。”
爱丽丝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然后身形慢慢的消失在我面前。
”大概,大概要一个多……”
“爱丽丝,爱丽丝……”
声音愕然而止,我大惊失色的将项链拉了出来,仔细贴在耳朵上,但是从上面传来的却是让我安心而有哭笑不得的轻微呼噜声。
这可恶的小幽灵,看醒来以后不好好调教她,我大吐了一口气,紧悬的心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