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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盗帅txt下载

    莫贺巴哈杀气腾腾的说着,那冰冷刺骨的话,让四周所有的兵卒都背脊发凉。但想起那些阵亡的兄弟,眼中也lù出了嗜血的表情。

    他们这伙人厮杀成xìng,早已视他人的生命为草芥。薛延陀残杀他们兄弟”他们便杀薛延陀的百姓、牛羊。在他们看来,那是一报还一报,天经地义的事情。

    其实只要莫贺巴哈静下心来”心平气和的想一想,就会发现杜荷的说词有着很大的漏洞,也并不完美。

    但莫贺巴哈并非杜荷,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那种抽丝录茧的推理天赋的。比起思考,莫贺巴哈这个人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毫无道理可言。

    在莫贺巴哈的潜意识里,薛延陀就是一个叛徒,这也跟当年夷男的背叛有关。昔年,东突厥正达春秋鼎盛之际,突利与阿史那社尔挑起的内乱”让东突厥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就在东突厥需要薛延陀相助的时候,夷男选择了大唐,反叛他的父亲颉利可汗,使得东突厥元气大伤,方才让大唐一战而定。

    人都怀有一种不愿让人背弃的心思,大唐虽然是灭东突厥的罪魁,祸首”可在莫贺巴哈心中是理所当然的,双方处在敌对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而薛延陀就不一样了,作为背叛的l方”受到敌视的心思更为严重。

    故而莫贺巴哈心底讨厌薛延陀,更胜于讨厌大唐。只是十多年过去了,一些事情渐渐淡忘。面对这一次薛延陀的诚意”莫贺巴哈选择了相信。然而问题的出现”让他再一次记起了薛延陀当初的背叛,也便相信了杜荷这并不完美的谎言”而且是坚信不疑。

    便是连杜荷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效果。………………

    大度设此时的心情是糟糕透了”在营寨中来回度步,心中焦虑之极。

    他已经得到了四路大军遭受火攻的消息”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被耍了,被莫贺巴哈当作猴子一样的戏弄了。

    什么与薛延陀结盟,一同对付大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屁话。

    莫贺巴哈是领利可汗的儿子,当初灭东突厥”薛延陀也贡献了不小的力量”是罪魁祸首之一。

    莫贺巴哈有岂会如此好心的与薛延陀一起对付大唐?

    不得不说,此刻大度设的心思想法与莫贺巴哈有着本质上的相同。

    他们彼此都不信任对方,若事事一帆风顺,他们会渐渐融洽起来。可一旦发生例外,彼此之间的不信任就成了他们的致命伤。

    因为他们的不信任,莫贺巴哈已然将薛延陀视为仇敌;因为他们的不信任”大度设没有经过任何的深思,便将莫贺巴哈定位成了罪魁,祸首。

    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杜荷”就如打酱油的路人甲,直接让两人无视掉了。

    大度设一脚踢翻了碍眼的案几,愤愤不平的想道:“可恨”太可恨了。莫贺巴哈,你这混蛋”我大度设,饶不了你”胡乱发泄着心中怒火,他的心思又转移到了杜荷的身上”心道:“这一次,我们是栽了。有苦难言”就是不知杜荷死是没死……若杜荷没死的话,那这一战,我们可就亏大己”

    他求爹爹告奶妈”不住的在心中祈祷”祈祷着杜荷命丧山中。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唯一的期盼也只能是目的达成。只有如此”他们才不至于一败涂地,竹篮打水一场空。

    结果自当让他失望了。

    杜荷回来了,他不但平安无恙的归来,而且还带着荣誉,带着赞许回到了营地。

    在奚伟放弃追击莫贺巴哈之后,便与杜荷汇合了,双方也谈起了各自的经历。

    奚伟就是茶几上的杯具,在山上的时候”瓦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砸在他的脑袋上,整个人都让火油非浇透了。火势起时,他整个人都让火焰包围。若非他是大将,五十多名亲卫拼死相救,奚伟能否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作为大将的奚伟都受到这个待遇,其他兵卒自然不同说了。在狭小的山道中,无水无援”逃也不好逃,想不损失惨重都很难。

    杜荷的遭遇却是洗具,虽然他的护卫损失惨重,但他的神勇无敌,为了救他们这些陷入重围的兵卒,身先士卒,经过那些与杜荷并肩而战的薛延陀将士详详细细的会说,很快传扬开来,赢得了大众的仰慕。

    尤其是十招胜莫贺巴哈那一战,一想到两招击败族中著名的勇士奚伟的莫贺巴哈,让杜何轻轻松松的搞定,那份对于强者的尊敬,将他推向了名里的巅峰,得到了诸多的敬仰。

    这一点,杜荷自己也是始料不及。

    看着完好无损的杜荷,大度设的那张脸就跟吃了大便一样。

    清点战后伤亡人数,大度设看着眼前的数据,那张脸就跟蜥蜴的脸sè一样”铁青着,手不住的颤抖。

    五路大军,十万兵马,在火阵的袭击下”薛延陀付出了两万三千六百二十一人的代价。如此巨大的伤亡,已经不亚于与劲敌血战一场了。薛延陀已经十数年”没有受到如此巨大的伤亡。

    杜荷听到这叮亠数据也有些发愣,便是连设局的他,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效果。

    但仔细琢磨,却是合情合理的。

    首先火油,这东西不需要多说,端是厉害;其次是地利,山路狭小,一旦火势燃起,兵卒拥挤在一处,逃无可逃。接下来是气候”北方的气候不同于南方,南方的冬季很湿,而北方却是干燥,在没有雨雪的情况之下,很容易就引发大火的,加上秋季刚过,山上有很多干枯的荆棘丛与树叶,这些都是易燃物品。最后时已入冬,薛延陀的将士都穿着猎来的兽皮大衣。这种大衣,遇火即燃”也是造成惨案的关键之一”此外还有大风相助。

    在如此多的劣势之下,五把大火,自然是烧的昏天地暗,让薛延陀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其实杜荷很想看一看大度设与夷男见到如此巨大伤亡后的表情”这叫什么来着,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可以说成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是他们决定与莫贺巴哈结盟的,是他们决定要与莫贺巴哈一起对付大唐的,可如今让“莫贺巴哈”,给yīn了,送上门去,让他们杀,这是多么愚蠢的行径,他们此刻便是有苦,也说不出来。

    那种表情一定相当精彩,只可惜他们两人都不会在杜荷面前宴出这种情绪。

    这一战应该是说胜利,还是失败?

    这个就不用纠结了,反正杜荷此刻拍拍屁股,一副一切与我无关的模样,回薛延陀的汗庭去见夷男了。

    大度设也在同行之列,不过他特地留下了所有的兵马,继续围困郁督军山,并且派遣兵马上山搜寻,一副不将莫贺巴哈挫骨扬灰,誓不罢休的架势。

    “实在抱歉!”,杜荷很虔诚的在夷男面前低下了头:“都是我的错,战术不得当,方才让薛延陀受到如此重大的损失。”

    夷男恨得几乎要自刮耳光”杜荷的自责等于是将他们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践踏。在他们眼中”杜荷固然是心存坏心”但比起他们将自己的军事行动完完全全的透lù给莫贺巴哈知晓,让对方早早的做好了准备,显然算是“心地善良”了。

    他也知照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过错,自是不敢责怪杜荷,强笑着说着好话。

    杜荷心底直乐,暗忖:“如果让夷男得知,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不知他会有何反应。”

    夷男道:“千算万算,想不到莫贺巴哈这群马贼如此狡诈,若不是杜将军誓死奋战,情况堪忧。如今莫贺巴哈已经让将军击败,亡命于山中,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彻底消灭是不可能了。不过,杜将军放心,大唐的敌人就是我薛延陀的敌人,就算将郁督军山铲平,我也要砍下莫贺巴哈的人头。”

    杜荷眯眼暗笑,夷男如此斩尽杀绝的做法,恐怕要jī怒藏在深山中的莫贺巴哈了,自己放虎归山”果真是一个正确的举动。他不动声sè的道:“,那一切就劳烦可汗了。”

    夷男不以为意的摆着手道:“杜将军不必客套,请您转告天可汗陛下,只要有我夷男在……任何与大唐为敌的敌人都无法在草原上生存。”

    他一脸正容的向杜荷表示这忠心,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已经无法挽回了。只能苦中作乐,让杜荷找不到出兵薛延陀的机会,同时也在表示着薛延陀的忠心,希望能够感动李世民,让这为大唐皇帝莫要在将薛延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大唐太强,薛延陀伤不起啊!

    杜荷也没有打算过份的强求,他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要与薛延陀开战,万一逼得薛延陀狗急跳墙”那他的这番努力就白费了。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杜荷明白,也是懂得。

    于走向夷男说明行程,表示明日就动身”返回大唐。

    夷男巴不得送走杜荷这尊大佛,哪敢有任何异议,马上让人准备厚礼,打算送他离去。

    杜荷回到营地,正巧见李逸风与周灵灵返回营中,两人皆挂着笑脸,这些日子,玩的特别开心。

    “逸风、周姑娘!”杜荷叫住了他们两人,说起了明日返回的事情,道:“你们是随我一起走,还是多玩几日。你是我的朋友,便是我不在,夷男可汗一样会接待你们的。”

    李逸风道:“不了,我们一起走。这草原上确实很有意思,玩了个把月却也有些腻了,还是华夏的土地住的实在……对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疑huò的说道:“这些天我们在附近游玩的时候,有几个高句丽人想要与我套近乎。起初还以为他们热情喜交朋友,但没过几日,他们便在不经意的时候说到你,似乎想打探你的行踪。我觉得事有古怪,也不动声sè的说你围剿郁督军山的马贼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并不清楚。”

    “高句丽?”杜荷不由自主的想到那被自己教训的金日东,lù出了一抹笑意,略作沉吟,也觉得事有蹊跷。他并不怎么了解高句丽的内幕、详情,自然也无法揣摩他们用心。

    高句丽此刻在杜荷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一提,但他还是上了心。

    与薛延陀的这一战,已经是势在必行,铁板钉钉了。在收拾了薛延陀,接下来的战略目标,必然是高句丽。

    这是肯定的。

    因为高句丽占据着辽东这一块土地。

    辽东从汉时起就是华夏人的领地,直至隋朝初年,亦是如此。但因杨广无道,隋末***,高句丽趁机取了辽东,将辽东一地,纳为掌中。中国古人很是重视土地观念,他们是不允许任何人侵占自己的领土。

    一寸,哪怕只有一寸,也会千方百计的将他们收回。即便是军事力量较为暗弱的宋朝,终其一朝,臣民百姓都不忘收复失地,还我河山。哪怕实力不济,也不曾忘却。当然类似高宗赵构、秦桧这些王八蛋除外了。

    辽东是中国人的领土,大唐又岂会让他们永远的流落在外?

    杜荷对于日后李世民亲征高句丽一战有过详细的了解,好多人不知详情,认为那一战李世民是败了,连《薛仁贵传奇》中也为了将薛仁贵神话,而将李世民贬低的一文不值,甚至还出现兵困凤凰山这么一个扯淡的事情。事实上在这一战中,李世民将他的军事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不但收复了辽东,而且还一举攻克玄菟、横山、盖牟、磨米、辽东、白岩、卑沙、麦谷、银山、后黄十城,迁徙辽、盖、岩三州户口入中国七万人。尤其是新城、建安、驻跸三大战,斩首四万余级,值得一提的是唐军的伤亡不过两千。在万里远征的情况下,打出如此伤亡概率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如此伤亡比,与昔年杨广征伐高句丽的战绩显然有着天差地别。

    只是高句丽那边位长白山附近,是极寒之地,唐朝将士万里远征,花费不可计数,关键还是在于马匹。随军马匹受不了极寒气候与地形的恶劣,损失了七八成之多。为了不给大唐带来负担,为了不成为第二个杨广,在战事喜人的情况之下,李世民选择了撤兵。

    李世民心大,认为没有攻下高句丽就是失败,但在杜荷看来,这一战大唐跟失败,显然是不挨边。

    历史上李世民因为高句丽的气候问题,被迫撤兵,可见那边的地理环境,确实是一大威胁,杜荷早已今非昔比,想的东西也更加长远。既然与高句丽一战,在所难免,那何不在这未开战之前,好好的了解一下高句丽的情况,并且想办法解决最困难的气候问题?

    他心生此念,也便笑道:“不管这群贼子有什么意图,但可以肯定心怀叵测。我从未到过高句丽,在高句丽也没有任何仇敌。他打听我的消息,极大的可能是冲大唐来的。逸风,帮我个忙,将他们给引出来。”

    李逸风不会出卖朋友,但那伙高句丽人与之结交,心怀叵测,显然并非将他视为朋友,而是利用的棋子,想了一想,当即应诺下来。

    杜荷也想不到走之前,还有这个小插曲,当即展开布局。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物,主动出击是他向来的做事风格。在离去之前,让李逸风先与那伙高句丽人接触,然后再由秦煜暗中跟随,直捣他们幕后首脑之人。

    李逸风江湖经验丰富,演技不比那些明星逊sè,秦煜一身轻功,由杜荷所传,辅以所学的跟踪术,想要发现他们绝不容易。

    很快杜荷就得知了他们的所在,他知罗通、薛仁贵、席君买这些日子憋得郁闷,索xìng让他们亲自动手。

    由三将出马,自当是手到擒来。

    那个很有胆气也很无知的渊盖明冬悲剧的遇上了席君买。

    席君买论武艺逊sè于薛仁贵与罗通,但他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与敌交手,重来没有什么点到为止之说。渊盖明冬一个照面直接让席君买,扭断了手脚,踢断了双tuǐ,像死鸡一样丢在了地上。

    金博哲没有任何武艺,让薛仁贵一个手制服了。

    其他几人遇上了好战的罗通,几番手脚,也将他们一一打趴下。

    如此消息也吸引了夷男、大度设的注意,让人询问缘由。

    杜荷稍加解释,两人也不敢在干什么了。他们如今深怕让杜荷抓到把柄,哪敢再与高句丽的这伙人扯上关系?

    杜荷直接押着一伙贼人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

    送行的夷男、大度设看着杜荷远去的身影,长长的吐了口气,不约而同的心想:“总算是将这灾星给送走了。”

    一望无际的原野。

    “吉拉呱啦,挂啦jī励,嘿嘿乌拉……”被关押在囚车中的渊盖明冬不满的在囚车中大呼小叫,就如一只发怒的小猫咪,身上的毛发似乎都要倒竖起来,口中说着听不懂的鸟语,就如一只苍蝇一样。

    杜荷总算体会到了《大话西游》中孙悟空的心情了,在这凯旋回长安的路上,本因好好的欣赏一下草原风光,耳中听着是猴叫狗闹,实在是烦人。

    罗通道:“青莲,我去将那家伙的嘴巴堵上。”

    杜荷笑道:“先听听他究竟说什么,这路上无聊,也许还能早点乐子。”

    他来到金博哲的囚笼前,用马鞭敲了敲牢笼道:“你叫什么,我认得你……当年,你就是那个高句丽的使者吧……我记得你会说中文的,那家伙在吼叫什么?”

    金博哲死气沉沉,似乎有不打算搭理他的架势。

    “啪!”

    杜荷一鞭子就甩了出去。

    金博哲就觉得自己的脸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接着耳朵里面跟着抽疼起来,脑袋一晕,不由自主地重重跌倒。

    “我认识你,可这根鞭子也不认识!”

    金博哲吓的打了一个颤栗,文人之中有傲骨凛然的,自然也有贪生怕死的,金博哲便是其一。面对杜荷的逼问,他不是不想回答,只是渊盖明冬说的很难听,他一时不知应该怎么翻译,生怕遭罪,所以才迟钝了一下。

    这一鞭子下来,立刻将他的脑袋打méng了,不敢再有任何的迟疑道:“渊盖明冬大人说,他说你们……你们中原人卑鄙无耻,无能至极。只知道耍手段,玩偷袭,不敢正面与我们伟大的高句丽勇士比斗。不是个男的……带种的就跟他比划过。”他草草的说着,但还是有些说的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大致上的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

    杜荷挠了挠头,并不了解情况,还以为这家伙很强,是蜂拥而上才将他制服的呢。

    席君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让人这样怒骂,心底暗火,忍气道:“将军,我们冲入房间的时候,打的是速战速决的意图。见人就下重手,和家伙一照面就让我撂倒了,无能着呢……”

    杜荷点了点头道:“我想估计他再说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吧!”他看向金博哲。

    金博哲有些羞愧的点着头。

    席君买撇嘴道:“一招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花两招,这擒贼又不是比武较技,白痴……”他是军人干净利落正是他的作风。

    杜荷来了主意,mí笑着让人给渊盖明冬治伤,对着金博哲道:“告诉那个叫什么渊盖明冬的,他不服气,我就给他治伤,让他重新来过。告诉他,只要他能够胜过我身旁的这几位将军,我便放了他。”

    金博哲将话告诉了渊盖明冬。

    渊盖明冬眼中一亮,说了一句。

    金博哲道:“他说当真?”

    杜荷道:“我杜荷一言九鼎重,你们这两个家伙,还不足以让我说谎。”他笑着打马离去了。

    “将军……”薛仁贵、席君买、罗通都不解的看着杜荷。

    罗通道:“那渊盖明冬已经是阶下囚,何必麻烦。”

    杜荷笑道:“长路漫漫,多个乐子,有何不可?除非你们就向他说的一样,没有带种……”

    薛仁贵、席君买、罗通听了这话,眼神跟着锐利起来。

    杜荷lù着招牌笑容,既然那高句丽的家伙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或者是有受虐心态,不给他长点见识,满足他的兴趣,哪里对得起他的“中原人卑鄙无耻”和“伟大的高句丽”这两句话。!。

    长乐的话,让杜荷为之一呆。吞噬小说李世民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与哪个皇子走的最近,与哪个皇子的关系最为亲密。难道李世民在怀疑自己与皇子勾结,争夺太子之位?

    不对,李世民又不是傻瓜,若真有此怀疑,他也不会如此不避嫌的问长乐了。

    更何况他来大唐那么久,从来也没有参与几位皇子之间的斗争,跟几位皇子也是能避则避,不去与他们多做往来,这个怀疑毫无道理。

    说白了他就是李世民派系的,这是他父亲杜如晦这混迹朝堂多年指点他的生存方式。

    任凭几个皇子争得天昏地暗,只要不改初衷,跟着李世民混,便有发达的机会。李世民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的寿命,一路混下来。这些年后,少不得成为朝堂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就算李世民行将就木,也能混个托孤重臣当当,然后堂而皇之的进入太子一党,安全又保障。即便到时候,太子容不得,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反正已经风光了那么多年,正好能够养老,享享清福。

    如此做法,比起贸贸然的选一个未来支柱,胡乱下筹码,更加实在。

    这是杜如晦这类老油条,在官场上打拼多年,久经风浪的心得。杜荷也觉得老爷子的这番理论很有道理,一直以来也没有跟皇子有过多的交集。其实这一切也与唐朝的制度有关,历来成年皇子都要被派离长安到四方去当官的,只有李承乾、李泰例外。李承乾是太子,自然是要坐镇长安,至于李泰,则是受到了偏爱。恰好此二人都与杜荷有着隔阂,相互之间,自当没有往来了。

    杜荷想不透李世民话中的含义,也不再多想,继续安慰着长乐:未来的情况,无法预料,即便是此刻的他,也无法再根据历史来做判断。不过可以肯定,李世民绝对不是李渊。在他的掌控之下,历史不可能重演。见长乐已经释怀,心中也松了口气,低头望着趴在怀中的长乐,那秀丽绝伦的姿容因为那一丝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心。

    暖玉在怀,久久不识肉味的杜荷,**不由自主的萌发起来,按捺不住,一手搂着长乐,另一手却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来到她腻滑丰满的胸肌。

    长乐剧震娇吟,羞嗔道:“快放开我,妹妹都看着……”

    长乐话未说完,忽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李雪雁、武媚娘已经离去了。

    杜荷低头含着长乐的小耳珠,轻声道:“她们早就走啦,现在整个大厅只有你我二人呢。”说着一双大手,在那玲珑娇躯上爱抚起来。

    长乐也以情动,但她高贵典雅,这白日宣淫,以让她难以忍受,何况是在这大厅上。但她更了解自己这位丈夫,知他在这方面有些荒唐,越是反抗,他越是不依,尤其是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之下,当下软语相求,退而求其次,只要回到房中,便让他任意施为。

    杜荷见长乐顺从,也满足可他这个小条件,略整了衣裳,往房中走去。

    这美人相伴,白日宣淫,那种滋味,自然不足为人道也。

    直到杜荷策马走在皇宫的路上,脑中依然回味着长乐那脂玉凝光,曲线圆润的**,回味着那种完事后,心切心的细语交谈,那种灵欲交融的感觉实在是太棒,太美了。

    他到达皇宫的时候,李世民正好处理完今日的国事,听闻杜荷求见,点头道:“来的正是时候,请他去膳堂,另外在将朕最新酿制的葡萄美酒配上,今日朕要好好的喝上一杯……算了,还是朕亲自去取,你们笨手笨脚的,别将朕的美酒给砸了。”

    杜荷给带到了膳堂,李世民也随后赶至,他的手中还提着一坛酒,应该就是他说得葡萄美酒了。

    李世民算是皇帝中的异类,兴趣广泛,爱好极多,在生活上喜欢亲力亲为,史上记载他为了能够亲自动手酿制葡萄酒,特地在皇宫御苑里空出一块花草大种葡萄,以供他酿酒用。

    两人相对入座。

    皇宫里御厨的速度是一等一的快,还没有片刻功夫,一桌子香喷喷的佳肴就已齐备。

    李世民打开了封泥,一股特有的酒香飘然而出。他陶醉的闻了一闻,给杜荷满上了一杯道:“贤婿尝尝,去年安西都护的乔师望给朕送来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其中就包括了这葡萄酒。朕尝了滋味,发现味道比朕以往酿的要优胜一些。朕当即就让人去高昌带来了方子,尝试着酿了坛,味道果然与当年魏卿家教朕的大不一样。”

    李世民生平第一次喝的葡萄酒便是魏征酿制的,当时一激动还大笔一挥写下了一句诗“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变”,魏征也就成了李世民的专业酿酒师。魏征可是干大事的,哪能将精神花费在酿酒上,倔脾气一发,不酿了。

    李世民毫无法子,讨来了配方,自己动手酿制。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世民道:“高昌带来的葡萄酒,颜色艳丽,味香淳,但入口却过于烈了,不太适合我们中原人的口味。而朕以往酿制的葡萄酒在颜色、味道上要逊色一筹,可入口柔,可口回味悠长,适合我们中原人饮用。各有特长,于是就琢磨着能不能取长补短,于是将两种方子混合起来酿造。酿成后这味道果然不一般了,既有艳丽香淳的特点,亦有回味悠长的滋味,是朕的得意之作。”

    李世民极其自恋,对于这由他亲自改良的葡萄酒极为推崇,赞不绝口。仿佛他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顶级的酿酒师傅。

    杜荷看着夜光杯中那猩红似血的葡萄酒,跟以往李世民请他喝的,在色泽上果然更胜一筹,轻轻喝了一口,味道确实好极,赞叹道:“好酒,比之以往,有了极大的改善。”

    李世民本就是一个很随意的君王,尤其是在私下里笑容更胜,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杜荷给李世民倒满了一杯。

    李世民问起了薛延陀的事情,对于杜荷在薛延陀的所作所为,李世民通过各种渠道也知道一些,但详情却不甚了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知道杜荷在薛延陀干了不小的壮举。

    杜荷笑着将此行的经过细说。

    当他说道抵达薛延陀,草原上的民族纷纷示好的时候。

    李世民“哈哈”笑着,那自得的表情,摆在了脸上:“朕乃天可汗,那些塞外民族,面对朕派的使者,又岂敢怠慢。”

    杜荷接着说起薛延陀打算利用地道监视,反被杜荷利用,施以计中计,诓夷男、大度设中计。

    李世民也忍不住出声赞道:“心细如尘,满朝文武能够做到这点,也只有贤婿一人了。”

    “谢岳父大人夸赞!”杜荷恭维了一句,继续说起了夷男不甘心一直受到大唐的威压,打算暗中联合莫贺巴哈谋害他性命。

    李世民那张脸登时变得无比阴沉,杜荷是他最信任的臣子、女婿,是他为大唐未来而筹备的擎天玉柱,夷男竟敢如此公然的谋害他的性命,这无疑是触及了他心中的逆鳞,眼中杀机隐现,沉声道:“好个夷男,好个薛延陀。”

    杜荷最后将自己如何设计薛延陀,如何离间莫贺巴哈与薛延陀关系的详细情况一一说明:这里才是整个出行最精彩的地方。

    李世民也为其中的曲折关系听得入神,直到最后大获全胜,薛延陀诡计不成,反而折损了两万五千余兵马,登时拍案叫绝:“这一下夷男可真是端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两万五千兵卒,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当年卫公袭击东突厥大营的时候动用的兵马不过三千,贤婿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的就灭去薛延陀两万五千兵马,实在是大功一件,大功一件,朕都不知应该如何奖赏了。”

    杜荷心知此事无法宣扬,想要公开奖赏,绝无可能,不过他也不在意,从设局开始,他就不是冲着功劳去的,只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而已,对于什么奖赏却不在意,见李世民提起,坦言道:“岳父大人真想给小婿奖赏,那来年征伐薛延陀的时候就命我的先锋大将吧。我左威卫的那帮子兄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李世民心情畅快,可一事归一事,在这国家大事上作为一个皇帝,他还是拿捏的很有分寸的,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略作沉吟道:“情况不一样,军事分配自然也是不同。这样吧,朕答应你,只要情况需要,这先锋大将的职位,朕第一个考虑的就是你。”

    李世民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颇为感慨的说道:“朕当了十多年的皇帝,任用的人早已不可计数,但从来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将事情办的如此多姿多彩。就好像有你在,就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一样。”

    杜荷摇头苦笑,他也察觉了,自己就如漫画里的柯南,就是一个灾星,身旁总会出现一些有的没得状况。不过虽然状况不断,但在他的才智下,还是从容化解了。

    李世民忽道:“你的功劳,朕记下了,这里……朕有一样东西送你。”

    李世民拍手叫来了一命护卫,低声嘱咐。

    杜荷没有用心去听,也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一刻”护卫踏入厅甲,手甲拿着一把宝刀万李世民道:“这把叫做定唐刀”论劈砍之力”比之盘龙剑更胜数筹,削金断玉,你刀剑双绝,可同时施用,有了它配上盘龙剑”更如虎添翼乙”

    杜荷大喜过望,真是想睡觉,天上就掉下了热枕头乙杜荷喜剑,武艺也一直也剑法为主,然他上战场后发规在战场上剑的威力不如想象甲的大乙他的盘龙剑虽拥有双刃”吹毛可断”但劈砍起来始终不是那么顺手,不如刀好用乙只是他不精通刀法”也只能勉强的仗剑杀敌。

    南下江南时,因为需要”他苦练刀法,习得了《留香宝鉴》甲记载的高深刀法”对于刀法也有了一定的心得”以刀对敌时”感受到了刀法的霸道”对于刀的威力有了一定的认识”但很快就发现刀并不善于破甲乙哪怕是在锋利的宝刀,也无法轻易的砍破铁甲,即便遇上皮甲,刀的威力也会相应的减弱”而剑却没有这种顾虑”锋利的剑尖就如一根绣huā针”可以轻易的透甲而入,给着甲的兵卒带来最大的伤害乙察觉到刀剑的利弊之后,当时杜荷就再想,若一把兵器既有刀的锋利”又有剑透甲威力,那该多好乙在翁山上,杜荷亲眼见周振威左刀右剑的袖威,心甲隐隐有了感触,尝试了一下”感觉还行乙在郁督军山上的时候”突发奇想,再一次试了刀剑合并的威力,心底暗自决定,自己刀剑双绝,在战场上正好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刀剑的特性,于是便有了将刀剑作为自己战场杀敌的想法。在与莫贺巴哈对决的时候,因夺来的战刀砍卷了。子”让对方逃过一劫乙当时就决定回到长安”一定要让科技院的锻造师为他打造一把趁手的宝刀乙这还未准备”李世民就将宝刀送上来了乙”笔趣阁毗…u…u毗”

    定唐刀或许不如历史上湛卢、干将莫邪那般有名,可却是李世民送的宝刀,作为皇帝的礼物,能够差到哪里?

    李世民的赏赐可以算是圣旨,金口玉言,没有什么推让客气一说乙杜荷笑着接过了定唐刀,刀鞘古朴典雅,显烙印岁月的痕迹,鞘身如落叶般枯黄”但却秀美光华如水,曲线完美”拔出宝刀,一抹森然幽幽的光华就如同一波深邃的秋水霎时间笼罩整个磋堂,寒光四溢,在明亮的刀背上,用篆体刻有“定唐”两字,不由赞道:“好刀!”

    “确实是好刀。”李世民说起了这把定唐刀的来历”“此刀由袖匠张鸦九以百炼法锻造的宝刀”此刀以天外玄铁铸就,多次火炼”再反覆锻打,在当世也只有盘龙剑与仅有的几把兵刃能与之相提并论”当年朕便以它为兵刃”领三干兵马袭击窦建德的十万大军。如今此宝刀在联手甲不过是一件装饰品,你正缺一把宝刀”便赠予你吧乙你便用手甲的盘龙剑、定唐刀,为我大唐定疆辟土乙”

    他听杜荷说了与莫贺巴哈那一战的经过,知道杜荷无好刀而错失了击杀莫贺巴哈的机会,从他脸上也瞧出了那对一把好刀的渴望乙杜荷为大唐屡立功勋,为大唐的干秋万代做出了举足轻重的贡献乙李世民正愁不知如何赏赐”发现他需要一把宝刀”也就拿出了自己所珍藏的最好的一把利刃相赠乙杜荷对手甲这把定唐刀非常钟爱,不住的在手中把玩乙李世民看了也是欢喜道:“这刀以后就是你的了”想怎么玩不成?现在就好好的陪朕喝酒……聊聊薛延陀的事情……朕想知道,薛延陀的大体的军事实力如何?”

    杜荷将自己在薛延陀的这些日子对于薛延陀的兵卒的评估”逐一说出乙他知李世民是以此来估算薛延陀的军事实力”好为来年征战做准备”也并无任何不实之处。

    李世民听的详细,对于薛延陀的实力大致有了一个底”但也并没有太多在意。

    不是他骄傲自负”而是大唐王朝确确实实有着凌驾薛延陀的实力乙杜荷接着又说起渊盖明冬的事情乙李世民冷哼了一声道:“这群小丑”还在闹腾,待朕收拾了薛延陀后,立刻拿他们开刀乙辽东一地”无论如何也要夺回来乙那杨广未能完成的业绩,朕也要一并完成乙”

    一句话,已经预示着高句丽将来的命运七正如杜荷想的一般,辽东在高句丽的掌控下,一直都是李世民的心甲疙瘩。

    面对这领土归属问题,每一个华夏儿郎都有着相同的想法七杜荷道:“这征高句丽不难,难的是气侯问题乙尤其是马,我们所拥有的战马并不适合在那遥远的西北作战,然后这万里征战,又少不了战马,此乃日后破高句丽的最大难处乙”

    李世民也知当年杨广”征伐高句丽时”遇到的恶劣环境乙杨广虽无道,但自身还是很有才华的”军事能力也不错乙他出动百万大军拿不下高句丽,关键也是在于气候。

    这气侯向来就是万里征程最大的难点。

    “算了,此事不必多想,不过你带来的消息,到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乙我们现在无暇顾及高句丽,但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还是可以的。”,李世民淡淡一笑,脸上挂着几许阴阴的笑容乙杜荷也露出相同的目光,敬了李世民一杯道:“小婿与岳父想到一块去了,现在高句丽如历史进程一般”正经历破后而立的经过乙那荣留王与渊盖苏文都是相当出色的人物”他们任何一方战胜对方”都能给高句丽带来全新的格局,也就是所谓的破后而立乙”

    李世民动容道:“贤婿好一个破后而立”将几干年来的历史更变,一语道尽乙若非秦末动荡”哪有大汉之盛;若无隋末动乱”又怎有我大唐的今日?破后而立”这是任何一个朝代,都会经历的事情乙”

    杜荷道:“高句丽现在也是一样,他们正逢内乱,一旦内乱平息,便能稳定的发屡,只要我们能够让他们继续维持内乱,这样对于他们的实力将会是致命的打击。这对于我们日后取辽东有莫大的好处乙根据金博哲的消息,荣留王与渊盖苏文两人”渊盖苏久手握兵权,实力更为强劲。我们只需支持荣留王”渊盖苏文必然会畏手畏脚,内乱也将永不停息乙”,金博哲胆小怕死,在逼供之下,已经将高句丽所有的情况都向杜荷道白说明了乙现在的杜荷,对于高句丽的情况走了如指掌。

    李世民会意一笑,对付高句丽还有一段时间”但任何事情都有备无患”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的让高句丽自相残杀,那是再好没有的事情了乙…………,忧在杜荷与李世民随意商量闲聊的时候,夷男、大度设却让杜荷留下的遗患,搅得焦头烂额。

    大度设吃了大亏,并不打算放过藏隽在郁督军山的莫贺巴哈,十万大军将郁督军山团团围困,务必要将莫贺巴哈一行人一网打尽乙只是郁督军山延绵数十里,高干丈,莫贺巴哈在山甲生存了十数年,一草一木皆无比熟悉,五百多人藏在崇山峻岭的隐蔽处”在没有高科技的情况之下,根本无处搜寻。

    薛延陀虽然不为粮董而发愁,但十万大军的开销无疑是一今天文数字。

    从杜荷领着十三万大军开拨起,薛延陀的部队已经在外整整两个多月了乙薛延陀是没有正规军的部落,在不开战的时候,这些大军都是狩猎、蓄牧的主力”这也等于了薛延陀一日兵围郁督军山”薛延陀就一日少了十万壮年的发屡”多了十万吃白食的负担乙薛延陀最终的敌人是大唐,不能将无辜的力量消耗浪费在围山上乙面对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以后”灵男很理智的下令撤军。

    于是乎,悲剧了乙莫贺巴哈被薛延陀的围困下,就如一只可怜巴巴的山鼠,天天躲藏在储蓄食物的隐秘地窖中”依靠野果、野禽渡日万这薛延陀一撤军,他便如下山的猛虎”入海的蛟龙乙他们先驯服了五十多匹野马,从小部落里抢了干匹战马,接着就对薛延陀屡开了扫荡。

    他有海东青作为导航”在薛延陀境内来去纵横”专门负责找牧民的麻烦,杀牧民、杀牛羊、杀马匹乙董原上的民族,牛羊马匹就是他化发的生命线。他们不懂得耕作,每日的食物几乎都是牛羊马所产的奶类混着青穆面,偶尔吃一些猎来的美味乙至于牛羊马的肉,他们根本是不舍得吃的乙偶尔吃上几顿,也是因为牛羊马死了或者贵客来访。

    如今莫贺巴哈疯狂的展开了报复,不断的猎杀薛延陀的生命线乙薛延陀上下立刻慌了乙他们全族所有部落”出动了二十多万的大军来围鞠莫贺巴哈。

    然而在广阔无际的董原上,二十万大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莫贺巴哈的五百人更是沧海一粟七利用海东青,莫贺巴哈就如一只老鼠”在避开群猫围祟的同时,不断的袭击着薛延陀的经济命脉乙夷男哭了!

    薛延陀悲剧了

    第二十七章万变不离其宗

    薛仁贵对于杜荷的离去,毫无察觉,脑中想的只有秦琼的那一招。

    秦琼浑铁枪刺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背凉凉的全是汗:在对方那一枪威势的影响下,当时自己全部jing神不由自主地被秦琼的眼神、杀气与完美的动作所吸引,本能的认为自己接不下那气势恢宏的一枪。未出手,胆气先失,出手时失去了自信,犹豫了,自然也就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薛仁贵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因为秦琼的特别招呼,也无人打扰。

    直至黄昏来临,薛仁贵才面se肃然的站起来,看着地上那龙飞凤舞的七个字,那张原本有些沮丧的脸庞,浮现出了昂扬的斗志。

    杜荷视他为对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薛仁贵再一次找到了秦琼。

    秦琼笑着看着眼前这位眼神大不一样的悍将,漫不经心的问道:“想明白了?”

    薛仁贵点头道:“我的心不静!”

    秦琼脸上的笑容更胜,道:“明白就好……武道自古就有‘心技一体’的说法,心、技术、自身的素质,将三者合一,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掘出自身的潜力与水平,这就是武道与武功的差别。你的力量与武功都可圈可点,但是你却缺少了心灵的修炼。好好思考,如何迈出这一步,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能指点的也仅限于此,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领悟了,我期待一个月后的对战。”

    “谢秦将军……”薛仁贵深深的一拜,随即也答道:“末将也是一样,我与杜将军武艺旗鼓相当,一月后的胜负,就看各自对于武道的领悟。”

    秦琼眨了眨眼道:“以目前来说,你应该占据上风。”

    薛仁贵道:“只是暂时,一个月后就难说了……因为……”他深深是看了西边的落日,重重的道:“他是杜荷。”

    秦琼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杜荷在武学上所表现出来的天赋,确实让人心悸。

    杜荷走出军营,心思沉重,他知秦琼所言非虚。

    他与薛仁贵走的路子不同,武艺一样,但薛仁贵学的是上阵杀敌的技巧,而他学的却是江湖拼杀的本事,相互之间,万变不离其宗,但还是有着微末的差别。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

    故而秦琼能够指点薛仁贵,却无法指点自己之故。

    杜荷心知肚明,也没有强求,也没有抱怨什么。

    对手永远不可能太强,因为造成这一点的原因是自己太弱。

    只有弱者才会不承认失败。

    薛仁贵能够得到秦琼的指点,那是他的机缘,若否认这个机缘,来给自己找借口,那他杜荷就没有资格当薛仁贵的对手了。

    作为一个有着傲骨的人,深深的明白一件事情:败不可耻,不承认失败,为自己找借口,却是可耻的行为。

    薛仁贵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的武艺修为已经在杜荷之上。

    杜荷坦然的承认这个事实,他能做的只有一点,在这一个月内突破瓶顶,以实力在证明自己。

    晚餐时分,杜荷与长乐、李雪雁、武媚娘聚在一起用餐。

    杜荷脑中一直放不下周振威、秦琼说得武道,整个人有些呆呆的,像机器人一样,慢慢的趴着饭,本能的夹着菜。

    李雪雁瞧得不乐意了,在唐朝nv子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但杜家的三个nv人却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暂时没有孩子吧,她们过的并不是老套的相夫教子的生活。为了丰富她们的生活,杜荷不断的鼓励她们寻找自己的额外兴趣。羽mao球、蹴鞠、画画、抚琴、书法等等,生活是过的有滋有味。

    杜荷对于她们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唯有一点……做饭。

    一般来说,以三人的身份是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下厨房的。然而杜荷却觉得能够吃到妻子亲自做的饭菜,哪怕是苦的,吃的也是有滋有味。

    故而从长乐、李雪雁学会烹饪之后,他就提出了这个要求,表示比起那些正规的厨师,他更喜欢吃家人亲手做的饭菜。

    三nv也自然乐的如此。

    今日正巧轮到李雪雁下厨,她花尽心思,做了一桌的饭菜,本想讨个奖赏,但见杜荷心不在焉的吃着倍感委屈,嘀咕道:“不喜欢就别吃了……”

    杜荷无动于衷,依旧将一块rou夹着往嘴里塞着,rou从筷子的细缝中落下,但他却毫无察觉,依然将筷子塞入口中,轻轻的咀嚼着。

    看到这一幕,李雪雁都要哭了。

    武媚娘在桌子底下踢了杜荷一脚,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块牛rou,道:“这是雪雁姐姐花费心力酿制的酱牛rou,可不是经常能够吃到的,尝尝味道如何?”在古代,牛是最值钱的牲口,官府规定是不许随意杀来吃的。只有等到牛老了,无力耕田之后,才能申报官府杀牛取rou。

    在市场上牛rou是有市无价,珍贵稀少。但杜荷毕竟身份不一样,若真想吃牛rou,便是违反了这条律法,也不会因为这个xiao过而受到多大的处罚。毕竟世界是现实的,从来没有因为贪污一两银子而判刑的大官,也没有因为一头牛的意外死亡而处罚一个皇帝跟前的红人。武媚娘这么说,显然是提醒杜荷不要辜负了李雪雁的心意。

    杜荷心领神会,笑道:“想事情想入神了,不过这酱牛rou的味道真的不错……”他架起碗中的rou块,津津有味的吃着。

    nv人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只要得到爱郎的赞美就比什么都要高兴。

    这火气来得快,去得自然也快。

    李雪雁甜甜一笑,关心问答:“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有。”杜荷道:“只是受到了一些压力,我不想输。”

    “没有压力,又哪来的前进动力,这是好事。”武媚娘的心思与杜荷一般,都有着不服输,不认输的xing格,两人都很有本事,他们怕的不是没有朋友,而是没有敌人,没有对手。杜荷的对手是薛仁贵,武媚娘的对手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与武媚娘并没有直接的仇怨。但她却知道长孙无忌绝对不会放过杜荷的,杜荷是她最爱的丈夫,杜荷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只有打倒长孙无忌,杜荷的仕途上才能一帆风顺。她如此尽心的扩展手中的势力,正是为了增加日后与长孙无忌死磕的筹码。

    “是关于武艺上的吧,压力来至那个叫薛仁贵的薛校尉吗?此人我听父皇说过,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父皇为他还将杜郎大赞了一番,说杜郎胸襟高能一等,能够为大唐觅得如此惊世良才,实在是大唐之幸。”长乐也有着七窍玲珑之心,杜荷这几日专注练武,几乎将空余时间都用了出来。她也常常听杜荷说起军营里的琐事,知道在左威卫军的同一辈人中,能够给杜荷照成威胁的唯有薛仁贵一人。综合两者,自然不难猜测。

    杜荷一怔,想不到李世民的眼光如此毒辣,对薛仁贵的评价如此高。也是,薛仁贵的本事就算放眼五千年的历史上也是顶尖一流的,当此一说。

    “正是他……”在妻子面前,杜荷也没有打算隐瞒,诚实的道:“这家伙,给我了很大的压力呢。”当即也将情况前前后后的说了出来。

    长乐、李雪雁、武媚娘三nv都认真的听着。

    “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李雪雁眨了眨那可爱的大眼睛,

    “算是吧!”杜荷摸了摸鼻子,但他依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对手越强,这动力自然也就越大。

    便在这时,长乐忽然道:“杜郎说的那个境界,我想我知道一些……”

    杜荷瞪圆了眼睛,长乐身患气疾,体弱多病,在绘画上很有天赋,但论战斗力却只有五。她真的能够领悟境界。

    长乐让杜荷看的怪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会儿,才道:“我也不知对是不对,那是我绘画时候的感觉。我的绘画先生是阎立本阎侍郎,他曾说过绘画的最高境界便如佛教所讲的禅定一般,是一种无为之作。起笔以后,心中便忘了画,就如禅定以后便忘了禅定前所想的事一般。这个时候,只是潜意识在引导手中的笔作画,往往能超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有惊人之作。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似乎忘记了一切。事后想找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至学画起,也只有两次有过那种感觉。一次是画杜郎的《侠客行》、另一次是与杜郎一起,游芙蓉池画的《莲花》。”

    杜荷记起了这两幅画,两幅画皆与于他有关,则由武媚娘收藏,挂在醉仙舫展示。这两幅画确实超过了长乐应有的水平,绝不逊se大唐第一画师阎立本的佳作。

    既然绘画有境界,那书法呢?

    绘画与书法兵没有本质的差别,绘画有,书法自然也有。

    杜荷眼中一亮,隐隐找到了感觉。

    “啪!”

    杜荷双手一合,哈哈笑道:“长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找到感觉了

    杜荷〖兴〗奋极了,他想到了在后世学书法的情形。

    杜荷的书法名震整个大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够取得这个成就,自然不仅只是因为颜真卿所创的颜体字之故。在后世,杜荷的双亲皆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大学生,有着极高的文化素养。虽然不属于老古董那一行列,但却喜欢古代艺术”更胜现代艺术:如máo笔书法、dòng箫、古琴等等。其中杜荷的母亲,对于书法更是痴mí之至,一日不练几笔都觉得不自在,便是在怀有杜荷的时候”也不忘记练习。

    胎教这东西有些虚无缥缈”但在这虚无缥缈之中,却有几分科学道理。杜荷似乎受到了胎教的影响,xiǎo的时候在书法上很有天赋”可当得上“,天才”,二字。

    天才发明家爱迪生曾说“天才,百分之一是灵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杜荷在书法上”正好有那百分之一的灵感。

    察觉到了这一点,杜荷的父母欣喜若狂。作为一对古典文学爱好者,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世界首富,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当多大的官”但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一代书法名家,发扬国粹。为了杜荷的未来,他们不惜huā费巨资买来颜真卿与苏轼的真迹帖,让杜荷临摹、练习。

    于是,杜鼻就有些悲剧了。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思录夺了他的游玩时间”书法成为了当时他唯一的乐趣。

    幸苦的付出终会得到回报。杜荷就如斯有的艺术家一样,先模仿”后成形。

    杜荷在不断的模仿中渐渐学会了颜体字的jīng髓”又在不断的模仿中领悟苏体字的jīng妙,最后在通过二十多年的练习,将颜体字、苏体字融合一处,最后加入自己的写字风格,自成一脉。

    故而在杜荷的字迹中,既有颜体字的凝练浑厚、气势充沛,又隐隐含有苏体字的巧妙自然,当然也有一点点属于杜荷自己的风格。

    杜荷的字,也是经过苦练才成形的,若非如此”也不能够得到万千人的认可。

    兴趣是靠培养的,老实说杜荷xiǎo的时候”不理解父母的苦心,很排斥书法的练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产生了兴趣。他依稀记得,自己在练习书法的时候多次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他二十九岁那年。那天清晨,他如往常一般的拿出书本练习书法。在不知不觉中”他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境界里,在那境界中他似乎忘记了一切,就像中了邪一样,一练就是一整天,将这三本书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的写了整整五遍。

    此事在当时还造成了不xiǎo的风bō”因为他是历史老师”那一天有他的课。

    无故旷课,电话打不进,敲mén叫不应,最后还是一个对他有意思的老师,放心不下”找来人破mén而入,才将杜荷惊醒过来。

    醒来的杜荷全然不知一切”他根本就不知道已经过了一天”也不知道爆了。

    这种境界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若不是长乐提起,他早已忘记。如今想起来,那种境界与长乐所提的境界,几乎一样。

    书法是一种艺术,功夫也是一种艺术。两则之间的境界”应该是殊途同归的飞杜荷心情大好,开平心心的陪着三nv吃了这顿晚餐,会书房练字去了。

    他再找那种感觉,比起草草练了几年的剑法,苦练二十年的书法更容易进入那种境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他写的是李白的《侠客行》,这首诗最具有那种豪迈大气,舍我其谁的感觉。

    他投入其中,一字一字,就如铁画银钩一般。

    一日、两日、三日……

    转眼二十日即过,杜荷除了处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之外,全身心的投入在书法的练习之中。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心,都无法进入那个神秘的境界。

    时近凌晨,杜荷将手中的máo笔放下,扭动着隐隐有些酸麻的手腕,也不知自己的选择的方式是对是错,一月之约,只剩短短的十日。奇怪的是面对这即来的战斗,杜荷的心中竟然没有任何的急躁,反而一片平静。即便前些时日,得到房遗爱的提醒,说薛仁贵在秦琼的指点下,武艺进步神速,他也没有任何的心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推开房mén,走出夜sè笼罩的书房,看着四周,杜荷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从所未见的景sè:一样的huā园,一样的庭院,但在温柔的月光下,突然显得格外的不一样。院落中任何景物的颜sè都那么清晰”那么的鲜活,闭上眼睛”耳朵感受着草丛中每一只昆虫的欢唱、风从石缝中与树叶中钻过那微声的差别,每一片树叶随风摆动的样子竟然都在自己的脑海清清楚楚地呈现。

    在院落的左上角是一个xiǎo型的水池,一只xiǎo虫从水面上飞过,池中的鱼儿突然跃起,将xiǎo虫吞入腹内,钻入水中,水面上dàng起了层层的bō纹,这些平素从未发现的细微事物此刻竟然一一有感于心,宛如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其实这二十日杜荷并非毫无所得。

    书法是一种陶冶情cào、使人灵心焕发的艺术,对于修心养xìng有着莫大的好处。

    二十日的练习”让原本功底扎实的杜荷”进入了一个不喜不躁的境界,故而即便与薛仁贵的比斗”渐渐bī近,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心急”也在于此。

    今夜他推mén而出,多日来的成果也体现出来。

    这景sè美不美,在于各自的心。

    假若一人身在天国,但他心luàn如麻,也无法感觉到天国的美妙。反之,只要中心欣赏,哪怕是荒漠戈壁也能品出个滋味来,杜荷便是如此。

    面对这几乎天天见到的景sè,因为心态的不同”竟然有了全新的感受……

    杜荷在这一刻忘记了一切……

    他忘记了心中的执念,忘记了武道,忘记了万千烦扰,以第三者的心态看着这个世界。

    他就如一个初生的婴儿,世界万物,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心神逐渐完全步入这神奇的天地之中。

    耳旁传来了jī鸣声,杜荷的意识渐渐苏醒。睁开眼睛,清晨柔和的朝阳撤在碧绿的草地上,内心宁静而安详。回想昨晚的奇遇”xiōng中豁然开朗。旁观者清当局者mí”考虑的太多,反而会忽视真正的东西。

    武艺也不正是如此,总想着胜利,执着胜利,将胜负看的太重”反而会陷入mí障,自寻烦恼。

    何不走出心中执念,以第三者的心态使剑,?

    想通了此节,杜荷大为jī动,赶紧拔出了腰间的盘龙剑,以第三者的感觉”综观全局。

    杜荷深深呼吸,整个心灵变得空明剔透”再无半点杂念。

    “锵”,长剑斜斜刺出,转变成一条曼妙的弧线向前刺出三尺后停止,在他的剑尖之上一片落叶停留在剑尖。剑尖所刺之处,正是落叶中间那极细极xiǎo的经络,在落叶的另一面却毫无剑尖透过树叶的迹象。

    这一剑力量把握的出神入化,换做以前的杜荷,决计是使用不出来的。

    huā园一时静寂无声。杜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手中长剑仿佛和自己的生命结为一体,血ròu相连。剑就是人”人就是剑,再也不能分割。作为一个剑客,他使用长剑已有多年”但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他长笑一声,长剑在后院广阔的空间内浑然飞舞,jīng芒闪现”画出一条又一条纵横jiāo错的轨迹”天地间一片肃杀,心中不由涌起了与敌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对阵沙场的痛快淋漓感觉。

    太奇妙了。

    这一感受到武道之心,整个人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不论是眼光、大局观、心态还是什么”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在这一刻,杜荷已然发现自己的武艺已经胜过前世了,在前世他根本就没有达到如今这个境界,唯一的差别只在于内力。他完全可以肯定,只要给自己一定的时间,超越前世,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杜荷收剑回鞘,矗立暗付:“周振威说每一个人有着不一样的思想,不一样的感情”踏入武道的方式也不一样。他自己是守心,秦琼是勇猛无惧,那我呢?我先前那个境界叫什么?”,沉思了片刻,他想到了〖答〗案。

    无我之境。

    既然无我,自然是不悲不喜,无惧无忧”将所有的外界事务置身于外,然后全心全意的透入,将自身所有的力量催动发挥。

    绘画、书法也是一样。

    只有心无杂念”才能体会到最〖真〗实的感觉,由心写出、画出最〖真〗实的心声。

    将最〖真〗实的感觉写出来、画出来,让字与画包含写者画者的jīng神意境,至此字与画的反而不重要了。

    薛仁贵,期待与你一战。

    杜荷走在了早朝的路上,据与薛仁贵对战,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杜荷并没有因为胜利而松懈对于武道的领悟。

    在他眼中已经出现了另一片天地,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如秦琼说得,一个人可以将**的素质锻炼至巅峰,可以将招式练得熟能生巧,但却永远无法将jīng神练至巅峰。

    武道之路,永无止境,就如强中至有强中手一般。

    他在战胜薛仁贵之后,再一次找到了周振威,告诉他自己这一个月的领悟。

    周振威当时脸上不喜不怒”缓缓的告诉他:“武道之mén,在你的努力之下已经打开。但是你要知道,武功素来有高下之分,打开武道之mén并不代表你就变成了高手,但是只有打开了武道之mén,理解了武道,你才有成为高手的可能。嗯要看透和战胜更强的敌人,你就必须拥有不输于敌人的意志、**和技巧。而在这些方面,你和经过千锤百炼的我相比”差得太远了。如果你想成为能击败我或者我师傅的高手,就必须在这三项基本素质上超越我们两人,除了不断磨练增强自己之外,还要通过无数实战经验来提高。”,周振威很强,他的师傅,天下第一豪侠虬髯客更强,想要战胜他们,那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毕竟这世界上的高手,并不仅仅只有一个薛仁贵而已。

    而杜荷要做的就是超越。

    站在朝堂上,李世民与群臣商议着关于耕的大事。

    耕关系到一国之根本,是目前大唐帝国的头等事情。这些日子”杜荷在处理尚书省事情的时候”也是围绕耕这个主题展开的,尤其是江南一代的耕种情况。

    今年是广泛推广两季水稻的第一年,满朝文武都非常重视。作为发起人的杜荷”自当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好在现在江南的第一政治把手是刘仁轨”对于这位后来的宰相”杜荷还是很放心的。

    这时李世民拿过了一封奏折,那原本喜悦的表情突的一变,眉宇微皱,将奏折放在了案几上,沉默了半响道:“北方定州刺史”传来奏章,说当地一月无雨,可能会印象今年收成”上下百姓皆为之担忧。对此”诸位爱卿可有什么看法?”,一时间朝堂上皆安静下来。

    因为秋冬两季少雨,土池水分蒸发尤为严重。若多雨的季,出现了旱情”意味着秋、冬、三季连续干旱”这对于农作物的成长将会带来致命的危害。故而有着雨贵如油一说。

    定州一月无雨,已经是极其严重的旱情了。

    然天不下雨,乃是无可避免的灾祸,人力怎能逆天?

    面对李世民这一问”满朝的文武,大多都保持沉默。魏征在这时站出来道:“陛下,如此旱情是定州一处,还是北方绝大部分区域”

    李世民道:“只弃定州一处,其他地方并无旱情传来。”,听此话,满朝文武也松了口气。

    定州疆域不xiǎo”但在大唐疆域中却是沧海一粟。即便田地颗粒无收,凭借其他地方的收成,足以弥补定州百姓之所缺。何况今年南方实行两季水稻”收成将会翻倍,应付一州县的旱情”那是绰绰有余的。

    掌管农业的大司农叶宗演上前道:,“面对此次旱情,微臣认为应该做三点打算。其一、张贴告示,安抚民心;其二、严格督促地方商贾,禁止囤积粮草,坐地起价。其三、将粮食运往定州附近谷仓,已做随时赈灾之用。”

    叶宗演今年以高达六十,白huāhuā的须发随着他说话声,一抖一抖的,有些滑稽”但满朝文武却无一人敢xiǎo觑此人。

    叶宗演是隋炀帝时期的状元郎,并没有很好的出身”但却有着一颗拳拳的爱国为民之心。隋朝的科举制度是为了名mén大阀服务的,故而叶宗演虽是状元郎,但官职却是很低,仅仅只是一个地方县尉。在他担任县尉的时候,宇文阀为了谋取sī利与盐商勾结,抬高盐价,百姓吃不起盐。

    叶宗演为民请命不果,一怒之下,用自己所有的傣禄买了一大袋的盐”将所有的盐都倒在了负责经营sī盐的宇文化及侄儿的身上,拉着他将他毒打了一顿,把一地的盐往他嘴里塞。当时宇文化及的侄儿正sī会寡fù,身旁也没有带护卫,让叶宗演活生生的用盐给毒死了。

    古代的sī盐是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程序的,而且为了提高利润,盐里还参杂了许多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这种盐经过火的加热与菜的稀释,能够将危害降低,但这种生食”人的身体是受不了的。

    叶宗演也因此受到了宇文阀的通缉,幸亏当时虬*容屿红拂nv经过,将叶宗演救了。叶宗演也因此隐居,不问世事。

    后来大唐立国,李建成听得叶宗演之名”将他请出山,为大唐所用。

    众所周知,李世民这个皇位得来的极不光彩,他上位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将朝堂中的那些李渊、李建成的死党,清洗了一遍”换成自己的心腹。唯独叶宗演与魏征个别的太子党例外。

    魏征凭借的是超常的治世才华,而叶宗演靠的是那颗为国为民的,心。

    他是一位干事实却不求回报的大臣,尽管现今已有六十高龄,但还如年轻时候一样,只要关系百姓生计的,他绝对不含糊,是那种为了百姓利益”敢一头撞死在金鉴殿上的耿直大臣。

    他提出的三点建议,也都从百姓角度考虑的。

    李世民脸sè怫然不悦,“这旱情还未发生,就想着灾难的到来。该说未雨绸缪”还是不思进取,草草应对?每次灾难发生,都想着如何如何赈灾,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防止灾难的应对之法?我们永远都处在被动的挨打局面?”,他并不反对赈灾,也不认为叶宗演说的没有道理,只是他是一个敢想敢做的皇帝。他不情愿受到老天的束缚,盲目的应对一切老天丢给他们的难题。

    “这……”,叶宗演又何尝希望旱灾的出现?他苦着老脸道:“这人力岂可与天斗?”

    “那倒未必!”,这时,殿下传来了一声辩驳。

    李世民jīng神振奋,听出了那是杜荷的声音。其实他并非不知,天不下雨”谁也强求不来,只是作为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他就是不喜欢受到束缚,想跟为难他的老天”斗上一斗。

    杜荷的出现,意味着奇迹的来临。

    杜荷的存在,已经给他带来了无数次的惊喜。

    杜荷这一站出来,一出声”那种期盼的心情立刻浮现脸上。

    叶宗演也为之异动,忙对杜荷弯腰作揖道:“请杜左司郎中赐教……”,”

    左司郎中是杜荷现在的职位,他在开发江南的政务上大放异彩。李世民已经提拔他为尚书省的左司郎中,成为了尚书省的核心官吏之一。他原来的员外郎只能算是尚书省这位庞然大物里的打杂伙计,如今依然是庞然大物中的一员了。

    叶宗演官居大司农与六部尚书平级,论地位官职远在杜荷之上,但如今杜荷的才华”已经得到了绝大部分的文臣的认可。

    面对屡屡剑走偏锋的杜荷”叶宗演也期待他能想出绝妙的解决之法,在这一刻,也不吝啬一个作揖之礼。

    “xiǎo杜爱卿……”李世民也迫不及待的催促蒂杜荷见群臣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上前一步道:“回陛下,这人力确实难于天斗,天不下雨,不可巍求,但万事都有应变之法。之所以存在旱情,归根结底在于大麦对雨水的需求过大。缺了雨水,难以存活,我们何不换一种不需要大多水的食物种植?就如大漠里的仙人掌一样,大漠干旱,无水无何,但路上的仙人掌却依然郁郁葱葱,毫不受到环境影响。”

    叶宗演沉默会儿道:“这,杜左司郎中说的并无道理,只是农作食物”莫过于五谷杂粮粟、豆、麻、麦,此五种作物,就属豆、麦最耐旱,如今定州豆、麦受到旱灾影响,生长异常,能指望其他农作物吗?”

    杜荷笑道:“常识类农作物确实没有,但我却知道一种少见的农作物,比大豆、xiǎo麦更加的耐旱,是从美洲大陆万里而来的云骑尉赵回带来的当地作物,我称它做番薯,可以广泛的种植,而且产量极高。我在江南做过实验”番薯一年两熟,一亩沃土产均在两千五百斤左右……”

    两千五百斤!

    听到这个数字,满朝文武都惊呼出声来。

    叶宗演瞪圆了眼睛,作为大司农,对于粮食的产量,他如数家珍,深知唐朝的水稻一亩田地产量平均只有一石”而一石连三百五十斤不到一些。番薯的产量是直bī水稻的十倍”这是什么概念?

    李世民大笑:“有这等好东西,爱卿怎不早说?”

    杜荷苦笑道:,“昔年赵回带来的只不过少量的一些,全部用来育苗,也不过是几亩田地。产量什么都不确定,故而没有上报。如今番薯在江南沃土已经种植成功,本打算在旱地尝试种植成功以后”再行上报……,如今看来,这定州可以成为尝试旱地耕种的第一站。陛下”臣有九成把握,番薯定能在定州获得成功。”,!~!

    克里斯与托米这俩人修炼的七sè斗气与蜀山派其尝功法,天威不同,与修行界中其它mén派的更是有很大差别。

    一般来说,一个修士若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一身jīng气神都会内敛不散,从外表来看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叶文虽然修炼的乃是用来争狠斗勇的武功,但是毕竟习练的是道家功法,总的来说还很中正平和,如今他练到这般境界,整个人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他究竟有多厉害的,甚至他不出手的话,大部分人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但是修炼了七sè斗气的克里斯与托米却不同,他们修炼有所成就之后,只是往那里一站……哪怕是个瞎子都能感觉的出来这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克里斯本来是个nǎi油xiǎo生,原本身材也算是不错但只能称做标准,可是此时他身上的衣服被一身壮硕的肌ròu给撑的鼓鼓,好似随时能将那件衣服给撑爆一样,整个人虽然只是很随意的站在那里,但却好似随时可以爆发出强横的力量将一切敢于挑衅的家伙给撕成碎片。

    那双眼阵更是jīng光爆闪,只要稍微懂点行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个高手MP这也算是七sè斗气带来的副作用,习练有成之后想要扮猪吃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种情况倒是很符合西方人的观念,所以克里斯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何况他整年的待在欧洲,与那些吸血鬼、狼人之类的战斗,若是显得好欺负的话反而会有更多的麻烦,不若现在这样还能震慑住一些喽罗。

    就比如现在,克里斯往那里一站,许多来路不是很正经的家伙就躲得远远的,甚至吩咐一些同伴待会儿要看清楚这人是来接谁的,别不xiǎo心选错了目标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物。

    叶文等人出来的时候,通过强大的神念听到了不少类似的话语而等到克里斯上来恭恭敬敬的和叶文见礼之后,那些人立刻嗖的跑没了影子MP——叶文此行比较低调,戴着好大一个蛤蟆镜,一般人也看不出他的身份。

    这种反应完全是因为克里斯的原因,而且更让叶文开心的是,克里斯的实力比自己预料的提升的还快。

    “弟子见过师父!”,随着年头越来越长,克里斯对叶文倒是越发的恭敬了起来,许是随着他的实力提升,这见识也慢慢的变高了晓得了叶文究竟是个多么强横的人,自己能够从他那里学到东西,可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福缘,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叶文戴着涛黑墨镜几乎看不到眼睛的脸转向克要斯目光在他的手上略微一瞄之后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进步很大!”,刚才那一下,克里斯也算是在和自己的师父报告修炼成果,所以手上微微闪出一xiǎo点红sè的气劲,那正是七sè斗气中的红牛气。

    按照叶文以前的估计七sè斗气练到了红斗气那就是真正面跨进了高手的行列,按照他估计只要达到红斗气巅峰,那么基本上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逍遥来去,即便碰到高手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如今从北河口中得知了修行界的情况之后,他又大致的估摸了一下暗道红斗气可能就是修士与地仙的分水岭。当然具体的差距他也不清楚,只能大致的推测一番。另外七sè斗气的进阶可能也要比修士们那个和缓的多。

    他推测绿斗气之下都是修士的范围,而红斗气则是上下的jiāo接点也许克里斯继续修炼下去,将红斗气修炼到巅峰的时候他就能够算做是拥有地仙的实力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蓝斗气才算做地仙这都不好判断,具体的情况可能要等到克里斯真的练到了那个程度才行。

    随着克里斯上了车,这一次开出来的是叶文在英国放置的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宽阔的空间足够这一行人坐下了。

    一行人才做好,克里斯立刻就将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叶文知晓:“阿莱那边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这一次教廷可能会派其他人和师父你联系!”,阿莱就是阿莱杂德罗一弗洛雷斯,也是叶文在教廷中最熟悉的人,以前双方联系的时候都是通过这个人,而这一次竟然换了人。

    叶文从这一个十分细微的事情中发现了异状,与北河居士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继续问了一声:“先前和你说的那一个人,现在在哪?”

    这一次来欧洲,自然不可能就他们几个人,除了北河居士是作为寻找打神鞭的主力之外,另外还有许多人协同。

    先期就有人特意跑来欧洲做准备工作来了,叶文知道之后就让北河通知那个人与克里斯联鼻,让克里斯安排好住处等待他们过去。

    这话一出,克里斯脸上就变得十分古怪,尴尬的答道:“她现在就在师父的别墅住着……”

    叶文注意到克里斯说的时候用的是“她,而不是“他,没想到这个派来做铺路工作的还是个nv特工,只是克里斯这个表情……

    “那个nv人做了什么吗?”

    克里斯摇了摇头:“倒是没做过什么,不过……那个nv人在言语上对师父您不大尊呢……”

    叶文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他也不在乎,一个莫名其妙的nv人罢了,他犯不着去搭理。而且他自问自己不是圣人或者什么知名神明,别人尊敬他还是不尊敬他都属正常,只要不在自只面前冲自只抵衅,那就没有理会的必要n

    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不在意,叶文随后问了一下克里斯关于欧洲的情况。

    “最近血族和狼人的异动都比较频繁,除了几个知名的大家族外,还有许多隐世的老家伙们最近也开始走动了,师父这一次……”

    这一次如何克里斯没有说,不过意思上不外呼就是今次麻烦会比较多,可能会有危险之类的。只是他现在都瞧不清楚自己师父的实力究竟如何,而且与师父一起来的那个长发男子,他隐约能够感觉出来这个人不简单,所以心理面还是认为这事情对于叶文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是感觉到了克里斯的目光,北河(北河居士在世俗中的化名就是北河)转过头冲克里斯笑了笑,表现的倒是很和气。

    只是隐约之间,那双眸子间却隐现锋锐刀芒,克里斯愣了片刻之后也是斗志盎然,巴不得立刻就与北河打一场。

    北河jīng修刀法,这练刀之人在xìng子上不免就有点直来直去的意思,而且也颇有点争强好胜的念头,否则断然不会选择刀这样一件兵器。

    在机场见到克里斯的时候,北河就起了与其比试的念头,如今见克里斯一脸战意,丝毫不怵,自然很是高兴,所以当一行人冉到别墅当中之后,很快就在叶文家的后院里摆开了架势。

    这一次出行,叶文没有带两个nv人,只是带了托米,加上克里斯这个对欧洲已经十分熟悉的记名弟子,一是两nv现在都在修炼的紧要关头,另外就是这一次事情牵扯的比较大,他自己的话来去自如,带上两nv的话不免会多出许多事端。

    托米和克里斯他倒不担心,他们毕竟是欧美人,必要的时候混入人群里别人也不见得能够找的出来。

    此时,叶文端着一杯可乐,旁边的xiǎo桌上则摆放了许多水果和爆米花,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托米这个家伙一边给克里斯加油打气,一边还不忘了给叶文的杯中倒满饮料。

    “师父,你觉得克里斯多少招能够打赢那个娘娘腔?”

    娘娘腔自然是说北河,按照西方人的审美观,北河身上又没有那种夸张的肌冉,长的也很是秀气,加上一头长发,怎么看怎么是个nv人模样,所以难免会给其扣上这样一个称号。

    叶文瞪了他一下,却见他一脸嬉笑只得无奈的道:“克里斯能够在北河面前撑过半xiǎo时,就已经是他这些年进步神速了。”

    此话一出,托米立刻变了神sè:“不能吧?那个娘娘腔那么厉害?”

    叶文又瞪了他一下:“休得胡言,北河居士乃是jīng修数百年的高手,你须得对他尊重一些,以后莫要如此胡luàn说话!”,这些东西还是早点教导的好,免得蜀山派入了修行界之后,托米胡言luàn语给mén派惹来祸端。眼下的蜀山派还是打基础的阶段,不宜树敌!

    刚教训完托米,只听到耳旁也传来一句轻哼,转过头一看,王昭身旁站着一今年轻nv子,约莫二十五六,上身很随意的穿着夹克,里面则是一件高领máo衫,下身则是一各有点发白的牛仔裤,穿着倒是平平无奇,不过却将那蛟好的身段给显露无疑。

    尤其是那两各长腿,又长又直,加上身形高挑的确惹人眼目,托米刚才不知道瞧了多少眼,甚至还跑过去搭讪只可惜差点惹得这妹子直接动人。

    这nv人叫做蒋凝,据说也是昆仑派mén下,入mén倒是不久,只是天资出众,不过在派内才修行了不到十年就被放下山历练,可见其天资多么的好!

    要知道若入了mén什么都没学会,那师mén是决计不可能放其下止,的,否则下山做什么?给自家丢人现眼吗?而寻常人即便修行二十年近百年也不见得能下山历练。

    这蒋凝在世俗中也已经工作了两年有余,平日里因为自身天资出众,实力又是不俗,所以显得有点心高气傲,对于北河居士倒是颇为敬重,适才托米与叶文说话的时候对北河居士多有不敬,这妹子就记恨上了。

    可叶文却不知道,这段日子里蒋凝早就把叶文给惦记上了,因为北河居士这段时间里谈论间多会提到叶文,而蒋凝却不认为叶文有什么厉害,偏生自己一开口北河居士就会教训她,这让她很是不满,正寻思找个机会见见那叶文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

    见面之后,蒋凝见到叶文竟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年轻人,心中更是对其瞧不大上,甚至觉得北河居士定然是瞧走了眼,竟然无比敬重这样一个家伙。

    “出身昆仑派,何必向一未曾听说过名字的mén派低头?”

    心理面也未尝没有这样的念头,此时倒是希望北河居士能够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什么叶文的弟子,一是显显他昆仑派的威风,二也是叫那个叶前辈莫要摆什么谱!

    虽然叶文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在蒋凝眼里叶文就是在摆谱一——你看看现在,他们站着叶文却舒服的坐着,更过分的是竟然nòng了一堆饮料瓜果出来,你以为你是在电影院啊?

    如果叫叶文听到她的心声,估计会很贱的回一句:“我觉得这可比电影院里的那些大片好看多了!”,除此之外,郑英的事情也让蒋凝很是不爽。倒不是说她和郑英有什么矛盾,自己的同事有希望保住xìng命甚系跨进修行界她也很是高兴n

    可要走出手的是什么峨眉派啊、华山派、武当派之类的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蜀山派算是什么?以前听都没听过,一露面就把别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给揽过去了,说你们能搞定!你这不是赤luǒluǒ的打他们这些名mén大派的脸吗?

    也许那些掌mén啥的不会这么想,但是身为以自家师mén为荣的这些弟子们,却免不了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些年她也为郑英跑了不少趟,甚至前些日子她在师mén里也寻到了一些线索,自觉马上就能找到解决郑英身体问题的法mén了,却不料这一见面郑英就乐呵呵的告诉她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多亏了师父。

    “哼,就看看你这蜀山派有什么能耐!”

    她这边满肚子不爽,那边克里斯和北河已经动起了手,先时两人一个爆出如火焰般的绿sè斗气,另一个则唤出随身法宝天河神沙环绕周身,并且放出凛冽刀芒,叫人不敢直面,双方比拼了半天气势后,克里斯的绿斗气竟然隐隐有招架不住的倾向。

    所以克里斯也不敢再这么耗下去,直接纵身前跃,同时双拳收到两侧腰间,拳头上分别凝出一团绿sè气劲,正是波动拳。

    波动拳并非一定要用双手施展,单手也是可以能用的,随着修炼日久,克里斯对波动拳的掌握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所以此时不但可以用单手使出,而且还可以同时凝聚出两股波动,而且威力都不会有所减弱。

    眼看着就要冲到了北河的面前,克里斯的左拳猛的向地上击出,拳上的波动气劲也是应手而出,众人只见到绿光一闪,一声爆炸响起,随后掀起了无数尘土。

    北河似乎并没有被这阵烟尘影响到,依旧是连带微笑的站在那里,然后一秒种之后,他周身的天河神沙猛的爆出璀璨刀光,然后聚合到一处,一柄散发着天蓝sè星光的长刀凭空而现,那强横刀气更是直接斩向了自己右侧。

    刀气爆发,那阵尘土瞬间就被吹散,众人立刻瞧见了克里斯,恰好就在那刀气斩去的地方,而那刀势之威猛,便是离得很远的众人也能感觉的到。

    托米早没了适才嬉笑的模样,整个人都显得很是紧张,仿佛与北河比斗的是他一样。毕竟他与克里斯同为美国人,关系比较近,而且修炼的也都是同样的七sè斗气,这一战对于托米来说代表的意义可是很多的。

    只见克里斯不闪不避,突然暴喝一声,左手绿芒颜sè又浓郁了几分,随后拳化掌刀,斗气暴涨,竟然形成一个绿sè的刀刃,随后克里斯看准来势直接一记手刀劈出,绿斗气凝成的刀光也是爆发出强横刀气,锋锐劲力还没放出,就叫脚底下的地面裂开一道口子。

    北河也是惊疑了一下,同时觉得这下似乎更加有趣了,天河神沙放佛感觉到了主人的意念,那气势又暴涨了几分,速度凭空又快了稍许,众人只觉得面前光华一闪,随后就是异常清脆的金铁jiāojī之声。

    同时绿斗气和天河神刀撞击到一处爆发出强横劲气,四散的气到更是将地面给毁的luàn七八糟,就是稍远一点的地方也难以幸免,本来景sè别致的一今后花园此时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让叶文觉得很是可惜。

    “唉,挺好一个院子……”……”

    他才念叨一句,一个人影就爆退而出,只是后退的时候周身猛的爆出一阵斗气光华,同时一直捏在手中的那团波动气劲随手甩出,竟然在空中划了一条C型弧线直取北河脑后。

    若只是如此,北河根本连动都不用动,这一团泛着绿光的波动气劲虽然强横,但想伤到他也是不可能,那星河神沙虽然大半凝成了星河神刀与克里斯争锋,但是北河还留下了稍许作为护身只用。

    那气劲才杀到自己脑后,突然就显出好多蓝sè星光,在北河周围形成了一个屏障,而那星光几乎就成了屏障上连接的点,而那点和点直接的能量墙壁,也和那神沙一样泛着蓝sè的光华。

    “哦?这便是那北河居士的护身之技?”

    叶文正觉得有趣,不想场上又起变化,克里斯那团波动气劲竟然猛的炸开,随后无数道红sè的xiǎo波动气劲从中窜出,威力和速度明显比刚才那波动强了不知道多少,竟然趁着那蓝sè晶壁还没完全形成之前轰在了北河身上。

    几声脆响之后,毫发无伤的北河居士略显惊讶的瞧了瞧克里斯,却是最后时刻用自己另外一个贴身法宝化解了这几个xiǎo号的波动拳气劲。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对于克里斯能够打到自己也觉得很是惊讶,开口赞道:“叶掌mén不但修为高深,教导弟子的能力也是不凡!”,这般说自然是称赞叶文,只是随后这位北河居士许是被挑起了战意,竟然对叶文道:“晚辈倒是更想井前辈给予一些指点,还往前辈勿要推辞!”,“唉?和我打?”

    第三十五章佛也认钱

    皇宫mén口。

    杜荷身穿一件朴素的江湖侠客武士服,有些无趣的靠在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上。

    在昨天他便从宫人口中得知李世民的安排,心中很不乐意。这保护长乐,陪长乐游玩,那是在所不惜的事情。可为什么要加上一个高阳?想到那个躲在g底下,打算听自己与长乐dòng房欢好声的那个极品nv,实在有些蛋疼。

    对于今日之行,也有些排斥。

    长安这么大的地方,那玩不好。便是去秦皇陵,瞻仰一下秦始皇的陵墓,也比去什么寺庙,看一群和尚念经要来的强。

    说白了,杜荷对于和尚、佛教并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他并不排斥什么佛教,但对于佛教的一些理论,实在是无法认同。

    什么诸行无常、诸法无我都是屁话。

    假若人活着就是定数,不求超越自我,不求自我创新,那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人这种动物,就是因为人有求知yù,有创新冒险jīng神,才能从猿进化为人,然后不断的发展至今。

    至于耳熟能详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更是他**的鬼扯蛋。一个杀人狂魔,放下累累罪恶,把刀一放就能成佛?过往罪恶,烟消云散,这佛也太不值钱了,这天下还不大luàn?

    成佛,念经,无yù无求?

    这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大好的时光,用来听一群和尚念经,实在是虚度光yīn。

    无奈

    他现在就是一个打工仔,老板头头发话了,却也只能听从。

    等了许久,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宫内出现,jiāo了出宫文牒,驶出皇宫。

    马车还没有停稳,一道丽影已从车后跳下,双手张开,仰望天空,正是机灵古怪的高阳公主。

    “高阳,别扭着脚了。”长乐掀开了车帘,一脸嗔怒,显然让高阳跳车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事”高阳甜甜一笑,道:“宫外的空气就是比宫内要好……咦……”她本想搀扶长乐下车,当余光却瞧见了一旁等候的杜荷,甜甜一笑,摇着手叫了一声:“姐夫”很没有情谊的撇下长乐,往杜荷所在之处跑去。

    高阳一身蓝sè长裘,脚踏着xiǎo蛮靴,jīng心打扮的面容显得格外娇美。

    杜荷迎上去,向高阳颔首示意,但目光却落在后面的长乐身上。长乐还是一袭白裘,俏丽得如同画中人般不可方物,无愧天生丽质之名。

    虽是半日不见,却有如隔三秋之感。

    杜荷望向长乐,恰巧她亦在打量他,目光一触,长乐瞧出爱郎眼中的思念,俏脸一红,垂下眼光轻柔地唤了一声:“杜郎。”

    高阳见杜荷的眼神只在自己身上一瞟而过,余光都落在长乐身上,跺了跺脚,暗生闷气,挡在两人的视线之间,道:“别看了,有你们看的时间,现在出发,前往弘福寺。”

    杜荷让二nv上车,道:“车上为你们准备了一套衣服,你们这一身太惹眼了,让人察觉了身份,根本玩不尽兴。换一套寻常人家的xiǎo姐衣着,免得额外麻烦。”

    长乐、高阳此时身穿的都是异常稀少的绫罗绸缎,配合她们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与美yàn姿容,站在人群中绝对是鸭群中的白天鹅,想不惹眼也不成。

    杜荷秉着游玩之心,自不愿让人当作猩猩来围观,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二nv出行,以杜荷为主,也没有意见。

    待二nv换好衣装,杜荷亲自驾车西行,前往弘福寺。

    弘福寺是长安规模最大的寺庙之一。

    位于长安城西城,杜荷昨日在接到命令之后,为了确保安全,先行派人调查了弘福寺。

    如他所想的一般,弘福寺在长安赫赫有名,寺中主持方丈是长安远近闻名的高僧之一,纳言法师。

    说道这个纳言法师,在佛教信徒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自幼被弃于少林寺,在寺庙长大,与佛有缘,五岁起便学习了xiǎo乘和大乘佛教,他十三岁熟,十五岁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高僧,参禅十年,随即云游天下,十年前受到萧瑀邀请,入住弘福寺,次年升任主持。据传纳言佛法倍受称赞,声誉满京师,与销声匿迹正在前往天竺取经的玄奘法师齐名。

    玄奘法师失踪之后,纳言即为唐朝佛法最高深的高僧。

    此次聚长安所有法师至弘福寺论经礼佛,也是纳言最先提出的,赞助者恰是大唐前宰相萧瑀。

    萧瑀崇尚佛教,对于得道高僧非常敬重,多次出资修葺寺庙,也多次请高僧入长安讲佛论道。纳言只是其中之一,在玄奘西行之前,也是因为受到萧瑀的邀请,入住与长安的庄严寺。

    佛教在大唐能够日渐兴盛,萧瑀算的上是大功臣之一。

    越bī近弘福寺,越能感受信徒的力量。

    离法会还有一个时辰,但前往弘福寺的人流已经越来越多。杜荷担心车子进得去,出不来,索xìng将马车停到弘福寺隔街的xiǎo巷中,只有一条街的路程,权当锻炼身体。

    杜荷来到车厢mén口,说明了用意,他拉开车帘。车内出现了两位风姿卓越的nv子,一位是我见犹怜的**,另一位是娇媚青的少nv。如今两人以换了一套寻常富家xiǎo姐的服饰。虽说衣服难以掩盖两人那娇美的容颜,却也不那么引人瞩目了。

    “长乐,xiǎo心些……”马车并不高,但出于对妻子的关爱,杜荷依然伸出了手去搀扶。

    长乐娇yàn一笑,搭着爱郎的手,下了马车。

    见此情此景,高阳眼中闪过欣羡之sè,也顿足不前了。

    “怎么了?”杜荷拉着长乐的手,却见高阳不下马车,一脸古怪。

    高阳赌气的伸出了手道:“马车太高,下不来了,扶我一下。”

    杜荷眼皮一翻,唬谁呢,他这辆马车是常见的载客马车,比宫里的豪华马车还要矮上一点,豪华马车高阳都能一跃而下,更何况是面前的这辆寻常马车。

    长乐笑着给杜荷打了一个眼sè,让他将就一下,迁就一下高阳。

    高阳xìng格古怪,好玩好闹,长乐素知,兴致来了,完全没有顾及,就像个大男孩一样,也没有多想。

    杜荷耸了耸肩膀,也扶着高阳下了马车。

    高阳双脚站在地上,对着杜荷做了一个鬼脸,双手拉着长乐的胳膊,嘻嘻哈哈的笑道:“还是长乐姐姐最好,不想某些人……哼……”斜眼瞄了杜荷一下。

    杜荷摇头苦笑,早在昨日他便有了心理准备了,高阳这丫头,鬼心思实在太多,实在料想不到她会出什么招。

    “走吧……离法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想到寺内逛一逛。据我了解弘福寺里占地面积极为广阔,景sè比一般王侯的府邸还要漂亮。”

    杜荷突觉有人靠近,瞧了身后一眼,一个六岁的孩童正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

    “大哥哥,你会写字吗?”孩童头上只留下前额的一撮梳子行头发,其他地方剃得光光的,面相有些淘气,带着天真无邪的双眼。

    杜荷原以为xiǎo孩只是路过,见他询问,也不好不回答,笑着蹲下道:“会啊,xiǎodd,大哥哥会写字,有什么事?”

    孩童夸张的舞动着双手道:“太好了,大哥哥,你教我写土鳖的土字好不好,我不会……”

    杜荷笑着在地上写了一个土字,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学土字做什么?”

    孩童嘻嘻笑道:“昨天那,一个从乡下来的xiǎo家伙欺负我,在我背后贴了‘傻瓜’二字,害我受到了xiǎo翠的笑话。今天我要报仇,他从乡下来的,那我就写‘土鳖’两个字贴在他的背上,让xiǎo翠笑话他去。”

    杜荷不太理解xiǎo孩子的心思,但却好奇的道:“土鳖的鳖字,不需要我教了?”

    孩童有些忘恩负义白了杜荷一眼道:“不让大哥哥教,自然是会写了。”不等杜荷再次询问,xiǎo家伙解释道:“我阿爹是卖乌龟的,篓子上贴着鳖字,我从xiǎo看到大,自然会写。”说着他将杜荷写在地上的“土”字,记载脑海中,说了声谢,得意的跳着跑了。

    xiǎoxiǎo的chā曲,并没有耽误杜荷他们的时间。

    顺着人流,杜荷领着二nv来到了弘福寺的寺庙mén口。

    金光闪闪的“弘福寺”映在寺庙前的匾额上,落款处写着“仆shè萧瑀”的字样。

    长乐低声道:“‘弘福寺’好大的排场,竟然请到了我大唐首相的亲笔题字。”

    萧瑀是前朝杨广的国舅,他的姐姐正是赫赫有名的萧皇后。萧瑀为人正直,深得李渊的宠信,以心腹视之,每次临朝听政,都赐萧瑀站在自己的身旁,亲切地呼之为“萧郎”。

    李世民即位之后,提升萧瑀为大唐首相,尚书左仆shè。只是萧瑀毕竟是李渊的心腹,而李世民的心腹却是原秦王府的房玄龄、杜如晦二人。每逢大事,皆以房、杜为先。萧瑀深感不快,与房玄龄、杜如晦起了矛盾之争。

    萧瑀与房、杜二人,李世民自然站在房、杜这边,萧瑀因此受到了排挤,离开了权力中心,尚书左仆shè也落到了房玄龄的头上。

    这匾额显然是萧瑀没有受到排挤时所写,当时萧瑀作为百官之首,能够请的动他来题匾。

    弘福寺确实很有面子。

    走进寺内,浓郁的香烛气味冲鼻而入。

    寺内前院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上chā满了熏香,密密麻麻的,五十多名信徒在鼎前跪拜。广场的四周遍布买卖熏香的店铺,放眼望去,只怕有十数家之多。

    每家店铺外都聚满了顾客,买卖香烛的生意异常的红火。

    杜荷笑道:“这生意都做到寺庙里来了。”

    高阳似乎第一次来到寺庙里,特别的好奇,左看右看,学着那些信徒对着青铜大鼎叩拜,但见他们手中有香,有黄符纸,也囔着要买一些来玩玩。

    杜荷见高阳开心,也不扫她的兴致,免得这位大神出更多的难题。他对着身后打了一个眼sè,让暗中的护卫留意一下。

    长乐道:“杜郎,多买些来。”

    杜荷哑然失笑的望着爱妻道:“你也信这个?”

    长乐摇着头,轻柔的说道:“到了这里,信不信佛以无关紧要,为父皇、母后,为公公、婆婆乞求平安,正是身为儿nv理应做的事情。”

    “我去买”杜荷深深看了长乐一眼,心中感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确实如此,来到了寺庙信不信佛,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一颗为父母为家人祈福的真心。

    “我也去”高阳笑着追上了杜荷。

    随意的来到了一家香烛店。

    在拥挤的人群中,杜荷怕高阳走散了,拉着她挤到了前面。

    “客观,要些什么?”店主人是一位四十许间的fù人,一边整着货,一边满不在意的询问。

    杜荷扫视了摊子上的货物一眼,琳琅满目,佛像、法器、香炉、灯油烛、纸品、香等应有尽有。

    “这灯油烛、纸品、香怎么卖?”杜荷不信佛,佛像、法器、香炉与他无缘,灯油烛、纸品、香这些拜佛用具买来意思一下。

    fù人本就不怎么在意的神sè,听到杜荷买的都是便宜货,更是lù出了些许不耐烦,随口道:“灯油烛十钱一份,纸品四钱一份,香两钱一份。”

    杜荷吓了一跳,唐朝的物价他有所了解,李世民是个明君,他很少给百姓增加负担,物价非常的便宜,斗米不过四五钱。在这弘福寺,一份灯油烛要十钱,拜神的黄纸要四钱,常见的香两钱一份,而且一份香居然只有三根。

    “抢钱啊”

    杜荷咋舌的说了一句。

    看四周买家的表情,似乎对这个价钱完全不以为意。

    fù人眼中透一丝鄙夷,怒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要买就买,没钱还来拜什么佛,滚一边去。”

    杜荷气笑了,敢情佛祖也认钱,嫌弃穷人。

    高阳凤眼一瞪,也气乐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要嚣张的人物,一手抓着一个佛像,丢西瓜似得,往fù人脑袋上砸去,口中骂骂咧咧的道:“老婆子,让你知道xiǎo姑nǎinǎi的厉害!!”

    第三十六章罪大恶极

    高阳自幼爱玩爱闹,这丢石子的本事极为高明,佛像木制,但却是实心的,准确无误的砸在了fù人的头上,登时起了两个大包。

    高阳并不觉得惹事,反而拍手笑着,就像打倒了坏人一样。

    杜荷只为fù人的待客态度感到愤怒,却没有动手之意。

    买卖即是如此,愿买愿卖,不愿买去别家就是了。

    杜荷并不是缺那几个钱,但他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不愿当冤大头,让不法jiān商赚自己的黑心钱。

    高阳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是大唐的高阳公主,也是李世民宠爱的nv儿之一。那是金枝yù叶,霸气外lù的主。一个xiǎoxiǎo的商贩,嚣张的让她滚一边去,当即动了真火,大打出手,杜荷想要拦阻却也不及。

    fù人也想不到高阳如此jiāo纵,说动手就动手,避之不及,狠狠的受了两下,气得哇哇大叫,见杜荷是一个寻常武夫,高阳虽然天生丽质,但衣着并不yàn丽,只是寻常人家的xiǎo姐,在长安这天下第一的大都会,类似这般xiǎo康之家的xiǎo姐多如过江之鲫,也不在意,猖狂地叫道:“打人啦,有人,砸摊子啦……”她这扯嗓子一喊,登时造成了一阵。

    聚在摊前的百姓,纷纷避开,围在四周,留下了一处空地围观。

    杜荷原先还打算道歉安抚,毕竟确实是他们不对在先。但见临摊的一个四十许的壮男,拿着扁担向他冲来的时候,立刻打消了念头,心中有了计较,有意将事情闹大。

    太奇怪了。

    杜荷一手抓着扁担,抬起一脚,便将冲来的壮男,踢了一个狗啃泥。

    壮男只是有几分蛮力,哪是杜荷这级别高手的敌手,直接一招搞定。

    解决了壮男,杜荷心中却泛起了三个疑问:眼前摊主待客态度如此不佳,物价如此昂贵,为何买的人如此之多?摊主似乎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将事情闹大,也不在乎暴力事件给生意带来不利的影响?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这香烛生意如此红火,寺内商贩更应该彼此敌视才是。可隔壁的摊主,竟然毫不犹豫的冲上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奇事。

    细细琢磨,三个问题,隐隐有了答案。

    人都是贪便宜的,除非是那些炫富无知的傻瓜,同样的货,只要是有想法的人都会买便宜一些的。在这弘福寺中,香烛生意如此红火,如此昂贵,只要降一点点的价格,薄利多销,所赚的钱绝对成倍以上。然十数家摊子聚集的客人人都大同xiǎo异,所有的信徒百姓,他们都是选择人少的摊子排队。这意味着一点,所有摊子的价格都得到了固定,统一价,没有便宜昂贵一说。故而也不存在,客流量的多寡。

    另外,有一句话叫做顾客是上帝。商家求财,而顾客是财路,若非迫不得已,面对一些突发的,不愉快的事情,商家选择息事宁人的是最常见的办法,也是最合理的方式。可fù人摊主却直接叫闹起来,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意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受到影响,这根本不符合商家的行为。

    这有两个解释:第一、商家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喜欢惹事,大过爱财;第二、商家根本不在意赚多少钱,也不在乎销售量的多寡。前一种解释显然不成立,商家求财,不可能自断财路。后一种解释看似也不可能,但换一种方式来想,不可能却能够可能了。摊子并不是那fù人摊主的,她只是一个打工仔,摊子是否赚钱与她无关。所以她才可能为了出口恶气,而不在意销量。

    最后“同行是冤家”是中国流传数千年的一句名言,充分的体现了人与人的矛盾之源。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与钱过意不去。fù人摊主,意味着生意的告吹。不说所有的顾客都会关顾他的摊位,但至少能够让他多做几笔生意,多赚几个钱。他完全没有必要出手,将自己也搭上去,赔上自己的生意。

    唯一的解释,他们是一伙的。而且同样的,也不在意销量。

    三个问题的答案,综合起来,正好又衍生了几个全新的问题。

    第一、这两个摊贩是一伙的,那么这弘福寺前院的十多个摊贩是不是都是同伙?第二、摊贩的幕后之人是谁,谁给他们撑的腰?第三、寺庙里的和尚在这种事情上是不是也掺合了一脚,与幕后之人合作,共谋福利?

    这一切都是个mí!

    但杜荷已然决定挖出真相,不是因为他好管闲事,而是为了那一个个被méng蔽的信徒,百姓。

    为求心安,百姓求神拜佛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有人利用百姓的这种心里,来暗中cào作,谋取百姓辛辛苦苦赚取的血汗钱,那就是罪大恶极。

    杜荷此生最痛恨三种人:第一种毁人清白,毁人一生的yín贼;第二种:汉jiān,出卖良知,出家的畜生;第三种:欺负身无寸铁的百姓,谋取压榨百姓血汗钱的王八蛋。

    这三种人,杜荷若是遇上,绝不放过。

    没有遇到,是那些混球的运气,今日既然让他察觉了,自然不打算让幕后之人,继续猖狂下去。

    他拉着高阳一把,低声道:“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透lù你公主的身份,不然下次我绝不带你出来了。”

    高阳略一错愕,眯眼笑道:“行……只要还有下次,让我干什么都成。”

    杜荷余光已然瞧见左右方,十余个凶神恶煞的流氓挤开看戏的人群,正向他们bī来,脸上lù出了冷冷的笑容。

    假若他们亮出了身份,这些人铁定不敢嚣张,但如今他们一个是寻常武夫,一个是寻常人家的xiǎo姐,没有显赫的身份,反而能够使得幕后之人,肆无忌惮,暴lù身份。

    不一刻,十二人已经将杜荷、高阳半围起来。

    杜荷将高阳护在身后,故作有些惊慌的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惹得那伙流氓轰然大笑。

    为首一个壮硕的汉子,目光yín邪的望着杜荷身后,笑着道:“不干什么,只是xiǎo娘子如此美貌,陪哥几个玩玩如何?”他说着竟打算伸手去捏高阳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