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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盗帅txt下载

    杜荷伸手接过了这个盒子,入手沉重,竟是少见的由纯钢打造的钢盒,就算以盘龙剑的犀利,也强行破不开,明显是用来存放珍贵东西的盒子。在钢盒的边沿,有着被撬过的痕迹,前边挂锁的地方,已经断裂,断掉的锁头不知去向,随时能够打开。

    他掀开了密封严实的盖子,一封已经有些发黄的密信平放在最上头,信封下压着小半盒的干果,样子奇特,不知是什么。

    这时长孙无忌说话了,“开始老夫以为这果子是什么至毒之物……魏王与崔中平他们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暗中让人拿了一个干果,去找大夫看看是什么东西,结果没有一个大夫认识,一狠心让人吃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杜荷听着将盒子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取出了密信。也许这可能是长孙无忌布的局。可是好奇心杀死猫,杜荷天xìng就充满了对古怪事情的好奇心,此刻心思一起,就算前面有虎,他也要杀虎而行。

    密信是李泰写给崔中平的,杜荷精于书法之道,对于书法很有心得,而李泰也是文采斐然的人物,书法有很高的水准,有着自己的风格。

    杜荷只是一看便知是李泰的字迹,有李泰的风格,应该不是伪造的。

    信中也没有什么万分机密,只是说着一件已经商议好的事情,李泰让崔中平尽快找到血戎果。至于用血戎果干什么,信中种种问题,都没有写明确。

    杜荷不动声sè的看着?心中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记起了记忆深处的一件事情,那是好几年了?他往杜如晦的封地去募集护卫,途中遇上了武媚娘,遇上了一伙奇怪的人。因为这伙奇怪的人,还引发了奇怪的事,最后更是涉及未知的殿下与长孙皇后。

    当时因为并没有任何证据?也无从去查,此事几乎等于不了了之。

    想不到时隔多年,事情再度浮出水面。

    当初他就曾怀疑过李泰,因为李泰嫌疑最大。除去长孙皇后,得利的只有李泰、李恪,他们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储,是李承乾最强力的对手。但是李恪与李泰又有些不同?李泰深得李世民钟爱,人又在长安,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李承乾一倒,作为嫡次子的他接任的可能xìng要远远的胜于李恪,这对李恪来说是极大的不利。李承乾只是得到长孙皇后的支持,而李泰却被李世民溺爱着,皇储的真正决定权在李世民的手上,一但给了李泰这个机会,李恪的机会就微乎其微。反之.李承乾、李泰斗的越厉害,两败俱伤,李恪的机会反而更大。故而长孙皇后是否活在这个世上,对于李恪并没有很大的意义。

    李泰就不一样了,因为杜荷的存在,李承乾的诸多劣迹过早的揭发,直接导致李世民对于李承乾这个未来皇储失望之极,早已存着易储之心,只是碍于长孙皇后,一直没有行动。

    长孙皇后一死,以当年的情况,易储是势在必行的,李泰得到的利处,远远大于李恪。当然,李恪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大唐皇储,一日是李承乾,李恪就没有机会。李承乾下台了,就算李泰的可能要大于李恪,李恪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万人之上的帝王宝座谁不想坐,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会有无数人蜂拥争取,更何况李恪也是李世民赞誉有加的皇子,有希望登顶。

    杜荷当时不敢断定幕后之人,但长孙无忌这封信无疑宣布了真凶。

    杜荷将信放入信封,然后依照原样放回钢盒,密封盖好,毫不经意的道:“信我看了,但我不明白。这不过是普通的信,值得长孙大人如此慎重?”他不可能相信一头狐狸,自当不会与这只狐狸推心置腹,就算心中有千万疑问,也没有问出来。

    长孙无忌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信,这一点老夫可以以长孙家的一切担保。在十年前,老夫派了最信任的心腹潜入崔家,他花费了八年的时间取得了崔家的信任,一年前,他用自己的xìng命,给老夫换来了这一个盒子没有理由怀疑这盒子的重要xìng。老夫一直觉得,除去那两个方法,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打破门阀世族的垄断,必须要异军突起,另辟蹊径。而这个盒子,就是那一支突起的异军。今日,老夫便将这个盒子送于小杜大人了,就当是我长孙家的赔礼吧。”

    杜荷有些心动,他知道长孙无忌说的不错,这盒子确实是个宝贝,只是他难以想象,长孙无忌会送给他这么大的礼物。李世民正为门阀世族的事情烦心,谁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助他一臂之力,得到的好处,将会是巨大的。

    杜荷笑道:“依照长孙大人这么说,这将是一份天大的功劳,长孙大人真的愿意将这功劳送给我?”

    “说实话,一百个不愿意……”长孙无忌并不隐瞒,如实说道:“老夫说过,老夫爱争胜,有这么一个功劳,就算在怎么逼迫,老夫也不愿意拱手送人。但老夫已经无计可施了…???说来也不怕小杜大人笑话。这一年来,老夫用尽一切手段,翻阅了上千上万本古籍,深入调查,绞尽脑汁都查不出这信隐藏的秘密,也不知这血戎果究竟是何物。”

    杜荷暗自点头,长孙无忌说的倒是实话,只凭这封信,真的没有任何用处,就算长孙无忌在如何厉害,也没有那个未上先知的本事。可是配合他当年得到的东西,那用处就大了。

    长孙无忌继续道:“现在老夫已经决定远离朝堂回老家洛阳,这盒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它应该留给一个适合它的人,魏征太死板,房大人,你父亲有大智慧,但对于一些小谋算计,却比不上老夫。老夫都无法参透,他们也不行。嗯来想去,还是小杜大人最合适,你那洞若观火的判断能力,就算整个大唐王朝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杜荷忙道:“长孙大人太抬举我了。”

    长孙无忌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老夫说的是事实,小杜大人的这份能力,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将盒子留给你,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不要将对于老夫的敌视,加在长孙家身上。”

    杜荷想不到长孙无忌会做到这一步,心中对于这位曾经的“劲敌“不由肃然起敬。经过武媚娘的指点,他对于长孙无忌的心思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一次长孙无忌真的栽了,面对武媚娘暗中布下的死局,长孙无忌失去了李世民的信任,难以回天。为了让长孙家族不因为他而受到牵连,他果断选择辞官。他担心人在长安,依旧避免不了那些以前得罪的人,对他的敌视,选择了离开长安。

    在离开之前,长孙无忌又以这种方法化解恩怨,他这个家主,对于长孙家,真的做到尽职尽责了。

    但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杜荷深深的看了长孙无忌一眼,沉声道:“长孙大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只是sī心吗?我不信……”

    长孙无忌巨震,那如狐狸一样睿智的双目看着杜荷的双眼,明白他的意思了,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想不到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明白我长孙无忌……这一辈子值了。”

    长孙无忌不是一个好人,他为了长孙家,为了光耀门楣,机关算尽,坏事做了一箩筐。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他对大唐的忠心,对李世民的忠心。也是因为如此,当初长孙顺德表示要以大唐的利益为代价整杜荷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那么的过jī,直接导致了现在的悲剧。

    长孙无忌要走了,但他知道自己手中握着能够扳倒门阀世家的关键物证。出于对大唐的忠心,他选择了将这个物证拿了出来,给了杜荷这一个一直视为敌人的人。

    他知道在大唐,如何有人能够解开这个秘密,那这个人一定是据有神探一样思维的杜荷。

    杜荷不喜欢长孙无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就算是如此,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对于大唐的忠心,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的拿起了盒子,道:“长孙大人放心,我杜荷会竭尽所能的解开这一谜底,不为了这以功劳,只为了大唐能够除去这一弊政,走的更远。”

    长孙无忌笑道:“我相信……”

    杜荷与长孙无忌和解了吗?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不,他们之间,存在的矛盾,恩怨是不可能和解的。

    他们的思想是两个极端,只能成为对手。哪怕长孙无忌败了,离开了朝廷,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只是有一点他们是相同的:对于大唐的热爱,都希望大唐能够走的更远。

    因为这一目的,敌对的彼此,达到了共识。

    杜荷带着盒子走出了赵国公府,看着西方落下的余晖,在望了风光不再的赵国公府,大步迈出了自己的步伐。

    长孙无忌如这余晖,而他恰好相反,正是蒸蒸日上的旭日。!。

    .杜荷回到了府邸,直接建进了绿『色』∷小说

    长孙无忌是不可信,但不意味着他不会说一句真话。

    今日他说的事情,若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个意外,杜荷不敢相信,但对着那个意外,相互印证,足以证明长孙无忌说的是真的。

    长孙无忌除了为了长孙家有心于自己和解,还存着为大唐解决最后一个绊脚石的心思。

    长孙无忌对于唐朝存有的这一点点忠心,杜荷还是相信的。

    不过就算银盒在手,又有以前的证据,还是缺少重要的东西最有利的证据。

    虽然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一切证据都已经齐全了,实际上一切都只是杜荷的一人之言。

    杜荷当年得知丰不知名的殿下要谋害长孙皇后,全是因为猜测,是根据翻绎出来的暗码自我推断的。而现在李泰的这封信并不能证明什么,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血戒果”。

    杜荷意外得到的密信与长孙无忌送的密信,两者连接起来,能够得到一个结论:李泰为了皇储之位,暗自与崔家密谋,求购“血戒果”毒害长孙皇后,让李承乾失去最强力的靠山。

    这种推论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有一个前提:“血戒果”是能够致命的毒『药』。

    如果这“血戒果”是至毒之物,李泰纵然百口也难辩解。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血戒果”不含有任何的毒素。

    这一点长孙无忌敢说出那番话,足见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的实验。

    事实证明“血戒果”对人体无害李泰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物相信他不会傻到用不含有任何毒素的果子,来谋害一个人。

    如此一来,因为“血戒果”自身的问题使得前后两封密信,无法自圆其说,存在着巨大的破绽。

    连证据都存在破绽,如何能够证明李泰有心谋字长孙皇后?

    铁打的证据,也成为了无用的废纸。

    杜荷沉思许久,他再一次打开了盒子,无视了李泰的信取出一颗“血戒果”拿在了手上。

    要想解开一切谜题,这“血戒果”是唯一的关键线索。只要能够证明着“血戒果”能够害死长孙皇后,那两封密信就能够证明李泰与崔家密谋,谋杀一国之后。

    谋杀一国之后的罪名不亚于谋害一国之君,到那时候,以李世民对长孙皇后的感情,就算他没有对门阀世家有动手之心也会将这些跳粱小丑斩尽杀绝,更何况他本存杀心,动起手来,更得的得理不饶人了。

    “问题就在于怎么样ォ能证明这一点……”

    杜荷用力的抓了抓想的发痒的头皮,嘀咕道:“总不能将这“血戒果。拿给皇后娘娘吃在看她反应下结论吧。”

    这种愚蠢的想法,也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尝试。

    虽说毒『药』不会认人,别人吃了没毒,长孙皇后吃了就会出事,不符合逻辑道理但也不能拿国母的安危来开着玩笑。

    怎么力?

    杜荷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他想找一找“血戒果”的记录,看看古籍书上有没有记载,还没动手就放弃了。

    长孙无忌是何等人物,他用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查出“血戒果”是什么玩意他杜荷怎么可能找到关于“血戒果”的记载。

    这倒不是杜荷自认不如长孙无忌,而是彼此的资源都是一样。

    长孙无忌找过没有,他杜荷又有何德何能,从没有的资料中找到关于“血戒果”的记载?

    杜荷如此想着,心中却是一动,他的书房所藏的书籍,长孙无忌唯一没有的只有那个了。

    苗疆万毒篇!

    杜荷打了一个ji灵,将苗疆万毒篇从书架中找出来,认真查阅,反复看了三遍,找了三遍,最终放弃的合上的封面,书中也没有任何关于“血戒果”的记录。

    烦躁的站起来,走了两步,这摆在眼前的证据,他却无计可施,那种感觉,实在令人郁闷。

    没过盏茶时间,杜荷又重新坐了下来,越是这种关头,越要保持冷静。

    重整思路,将事情再一次录丝抽茧般细化。

    长孙无忌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查到“血戒果”是何物,那么就不能跟着长孙无忌的思路去查。长孙无忌查过的地方,他去查,得不到成果是必然的,从长孙无忌查不到的地方入手,也许能够找到〖答〗案。

    “哪里是长孙无忌查不到的地方?”

    杜荷顺着这个思路去想,心中突地一动,想到了一个疑问:“长孙无忌不知道“血戒果。是何物,万千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不知道“血戒果,是何物,万千本古籍也没有记载“血戒果,是何物,那么崔家是如何得知“血戒果。能够毒死长孙皇后的?崔家是书香世家,不是杏林世家,他们对于『药』物的了解,没有理由要强过各类名医,连名医都不了解的东西,他们能够了解,除非……”

    心念于此,杜荷〖兴〗奋的呼出声来:“除非他们府上有着相关的记载……………”。

    如此一来,杜荷的思绪理清了,门阆世族最大的特点就是长久,他们由古至今,发展了上千年,祖上遗留下来的书籍,未必比得上王朝书库整理的那么全,可一些被他们珍藏起来,世上仅有的孤本,相信就连王朝书库也比不上。

    证据应该有藏在崔家的书库里。

    想到这里,杜荷暗叫:“不妙。”崔中平是五姓世家中的领头羊,他为人谨慎,不留破绽。之所以留下这个银盒也是用来威胁李泰的,以防李泰卸磨杀驴。如果真有那本记载“血戒果。的书,相信以他的xing格就算那孤本在怎么名贵,也不会让它存在世上。

    “不管怎么样,有必要去一趟崔家了,只希望崔中平是个爱书之人,不忍古籍毁于己手。”杜荷心念于此,即刻入宫向李世民请假。

    请假的理由也简单,这一年来吐蕃、南诏打拼,日日算计,夜夜难眠,想放松一下,休息个十天半月。

    李世民也不想将杜荷当做牛来用,事事都加在他身上,也同意了休假。

    杜荷先用三日,好好的陪陪长乐、李雪雁、武媚娘兰女,第四日就踏上了前往崔家的路程。

    清河,崔家的中心地。

    这里因为有着天下第一世家,来往的读书人特别的多。他们有的希望让崔家人相中,当上崔家的乘龙快婿,有的希望能够拜入崔家门下,希望可以借此飞黄腾达,还有的是来求问识的。

    杜荷看着清河的热闹,看着路上士人一个个对于崔氏的向往,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任务。

    门阀世家在士人心中喧宾夺主,确实是一大毒瘤,不可等闲视之。

    杜荷先在清河一家客店住下,专做一般的者,手中捧着四书五经,在崔家附近晃dng,将地形地势,记在脑海。

    当天夜里,便潜入了崔府,翻上了楼房屋顶。

    崔府各处都然有昏暗的灯笼照明,在漆黑的夜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看的清楚。

    放眼四顾。杜荷发现崔府占地面积广阔,竟不亚于一般的王侯府。府中或许没有王府那般奢华,但每一处都有留有历史的痕迹,有着王府没有的那股肃然。

    府中各处皆有家丁巡视,借助一府的灯光,一般蟊贼还真没法潜入这崔府。

    想来也是,这崔府存在几近千年,固然有过修筑有过搬迁,终究会有许许多多的古物遗留下来,随便一个花瓶摆设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有这般防卫,也不足为怪。

    不过杜荷可不是一般蟊贼,就算守卫再严密十倍,他也有信心来去自如。

    杜荷并不知崔家书房在哪,只能避开重围,悄悄的来到了崔府的最高处,站在屋檐上往四方眺望:古人建造屋舍都是很有讲究的。比如说一家之主,必需在东边。至于藏书閣,少不了几大关键:远离火烛,水源附近,向阳干燥,还有适合晒书的院子……

    只要符合这几点的,不离十的便是藏书閣了。

    “在那”。杜荷眼中一亮,看到了理想之地,在崔府的左近就有一座被孤立起的楼房,里面漆黑一片。他就如猿猴一样,飞檐走壁来到了崔府又处的一个守卫深严,却又单独孤立的存在。

    果然,来到近处,楼房匾额上的“书斋”二字,已经证实了一切。

    杜荷顿步不前,想了想,数了数书斋的窗户,退了回去。

    书斋里漆黑一片,想要找书,必需点灯,可一但点灯,将难以保证烛光外泄,让人察觉,只会打草惊蛇。

    杜荷潜入了清河的皮革店,拿了六张大皮革,将一粒碎银丢在了显眼的地方,就当是自己买的。

    他接着以同样的手法“买”来了墨汁,将皮革一面抹黑,试了试确定不透光之后,再一次潜入了崔府。

    进入书斋,在里面将六个窗户以皮革遮住,独自一人点燃了自带的油灯。

    崔府的藏书范围之广,毫不亚于大唐弘文馆的书库。

    弘文馆胜在广,而崔府却胜在珍贵,许多孤本、许多不应该存在世上的古籍在这书斋里都找得到。

    “吴子兵法

    ”杜荷咽了咽口水,吴子兵法是兵神吴起的巨著,是唯一一本可以与孙子兵法媲美的兵书,因为各种原因,流传在时间的仅有图国、料敌、治兵、论将、应变、励士六篇,还有四十二篇,早已消失在历史中了,想不到崔家的吴子兵法,竟有十八篇,比李世民手上的吴子兵法,还多了十二篇。

    有了这吴子兵法的先例,杜荷更加肯定看了自己的判断。!。

    ..

    张氏心急火燎的赶到王家书库,心中焦急,没有任何停留。直奔医类书籍处。

    她嫁给王固多年,但膝下无子无女,王固宠她,将王阶交给她抚养。王阶乖巧懂事,很得张氏喜欢,王阶也敬爱贤惠的义母,彼此之间的感情深厚,更胜亲生母子。如今王阶出事,张氏怎能不急。

    好在张氏以前是学医的,学医之人,心理素质向来过硬,不然慌慌张张的岂不是在视生命与儿戏?

    张氏心中虽有万千焦虑,但还是能够冷静的依照王固的命令从事。

    王家的医术张氏大多看过,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哪一些是关于药物学的还是能够分清楚的,将这些书本聚集一起,一本一本的找。

    杜茶在暗处瞧着张氏的一举一动。

    毒,便是他下的。

    因为地域风气的关系,苗疆用毒的技巧,更胜于汉人。杜荷下的毒乃是《苗疆万毒篇》中的奇毒之一,此毒蜒苗疆特有的毒草毒水制成,霸道无比,有着除虫杀菌清理肠胃的功效,当然也能致命。

    苗疆的毒,用得好医人,用得不好,致命。

    杜荷下毒的时候,稍微加了点量,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人心如绞痛,难以忍受。至于为什么会呕血,会显得那么严重,杜荷也不清楚。其实王阶呕血并非是毒药的缘故,苗疆医人的方法是以毒攻毒。

    恰好王阶酷爱吃野味,而且喜欢吃烤的半生熟的那种。

    腹中有许多动物身上的细菌,不断的危害他的身体。

    杜荷的毒,正好有杀菌之效,双方在王阶腹中交战,那股痛楚,非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剧痛之下,王阶大叫的时候咬破了鼻尖,导致血流不止,看似呕血。

    有些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确实需要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杜荷还不会用生命来开玩笑,除非王阶真的该死。

    任谁也没有想到,王阶这一次会因祸得福,让杜荷对症下毒。

    苗疆的毒,另成一脉,中原的正统医术,不会有类似的记载的。

    张氏整整找了一个时辰,徒劳无功。

    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张氏突地记起了还有一本书没有找过《扁鸠神篇》,那是她丈夫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示人,不让她泄lù任何消息的奇书。

    作为医生,张氏自幼便听过扁鸠之名,对于这位杏林中最富有盛名的神医,有着无上的敬仰。

    没有任何的犹豫,张氏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书房,转进了右厢房的卧室,关好门窗,拿过了梳妆台上的化妆盒,将盒中的胭脂水粉通通倒出来,用剪刀撬开了化妆盒里的一层底板,《扁鸠神篇》中篇,静静的躺在了下方。

    杜荷一路跟随张氏,见她紧张兮兮的将门窗关好,心中大喜,翻身上了屋檐,揭开了一块瓦片,正好将张氏拿出《扁鸠神篇》的情形看在了眼中,不由得有些傻眼,没有暗格,没有隐藏,光明正大的摆在梳妆台上,如果不是由张氏自己拿出来,就算派上万大军兵来搜,也未必能够找得到。

    其实这也是王固的高明之处,如果张氏不知《扁鸠计篇》,王固不会将她牵扯在内。只是当初崔家人送来《扁鸠神篇》的时候,并不晓得这本医术会有大用,完全是摆在书房里,任人翻阅的。

    张氏酷爱学医,在《扁鸠神篇》送来不久,就多次翻阅过了。王固为了堵住她的嘴,特地将《扁鹘神篇》交给她来保管,让她藏好,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他觉得任谁也想不到,他王固会将家族的命运交到一个fù人的手上。

    其实王固还是成功的,杜荷从来没有怀疑到张氏身上,若非张氏自己拿出了这《扁鸠神篇》,就算他在如何妙算,也看不破这一点。

    《扁鸠神篇》是千年前的东西,虽说神篇中确确实实有许多让人学习的东西,但毕竟是古老之物,医学在进步,毒药之学也是一样。

    《扁鸠神篇》成书的时候苗疆还是一片荒芜,并没有关于苗疆毒物的记载。

    张氏放弃的放下了书,将它原封藏好,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

    杜荷在张氏走后,潜入了屋子,从化妆盒中取出了《扁鸠神篇》。

    《扁鸠神篇》是竹简,为了便于藏起来,穿竹简竹片的旧短绳已经除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长软的丝线,能够使得书简竹片如筷子一般,一块一块,整齐的平放在化妆盒的夹层里。

    杜荷担心张氏去而复返,静心披览了几章,果真在中间部分发现了关于“血戎果”的记载,仔细看下去,神sè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血戎果”乃是生于泰山之巅的奇异果子,量少稀奇。水土感极强,非泰山之顶不可存活,因殷红似血而得名。新鲜红果大热。可治肝常疾,镇静降压,活通血脉,大补元气,有延年益寿之效,

    但切记体热之人不可食用,尤以肺气疾患者为重,用之有生命之危。

    “血戎果”如常药晒干之后,药xìng意外大变,改为大凉,不知缘由。

    可驱热病,能治肝肾yīn虚,清肺止嗽,降火生津,治肺气疾,解烦躁不安,痰火壅盛,但体寒之人,切记不可食用,尤以肝气疾为重,用之有生命之危。

    若是以往,杜荷会让这一段话搅合的晕天晕地,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以然。

    但现在杜荷在这半月个之内,为了“血戎果”认真读了百本医书,这些医书都化成知识,进入他的脑中。

    杜荷知道中药分为多种类型,有寒热温凉四气,即四xìng,是药物或食物的寒热温凉四种xìng质,药xìng相生相克,又相互对立。其中又以大热、大寒为极端,便如五行中的水火,势不相容。因而热病服食寒药,而寒病服食热药,若反之,将会令病症重上加重。

    而气疾也分好几种,最常见的是肺、肝、脾引发的疾病,都统称为气疾,但实际上三种气疾是完全不同的。《周礼疾医》上就有所记载:肺气热,心气次之,肝气凉,脾气温,肾气寒。

    xìng质不同,医治的方式也是不同。

    杜荷皱了皱眉,造书上说的李泰求够的晒干的“血戎果”岂不是等于在医治长孙皇后的气疾病?

    身为人子,为母求药,无可厚非,但这种事情同必如此偷偷mōmō,又何必那么神秘?

    杜荷现在越来越糊涂了,无意间他想起不仅长孙皇后、长乐公主有气疾,李世民也有气疾,长孙皇后、长乐是遗传xìng肺气疾,也就是哮喘。李世民也患有气疾,但却是肝气疾,也称风疾。

    肺气热、肝气凉。

    如果《扁鸠神篇》上记载属实,那么李世民应该服用新鲜的“血戎果”长孙皇后则服用晒干的干“血戎果”。

    这样说来。这干“血戎果”对于长孙皇后无碍,但对于李世民的气娄却是致命的……

    岂难道……,

    杜荷神sè剧变,心中已经明白了,崔中平对付的根本不是长孙皇后,而是借助李泰的手,对付李世民这个皇帝。

    这才是崔中平真正的用意。

    世家最大的敌人并非长孙皇后,而是一心想要为大唐除去潜在忧患的李世民,只要有李世民在的一日,就算李泰在他们的支持下,荣登太子宝座,也保护不了他们。

    李世民正当壮年,只要无病无灾,离他退位,还有老长一段时间,随着唐朝各项制度的推广,门阀世家的地位受到的威胁越来越大。崔中平根本就没有将希望寄托在遥远的的李泰即位,但只要李世民一死,他们就安全了。

    于是,老谋深算的崔中平用了利用李泰的心思,李泰想长孙皇后死,崔中平便利用这个机会诓骗李泰,说“血戎果”能够帮他这个忙,而且因为“血戎果”无毒,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李泰为了皇位,自然心动,双方一拍即合。

    不过,杜荷还没有想明白,李泰害的是长孙皇后,那跟李世民又有什么名关舢他设身处地的李虑,如果他是崔中平,那应该如何布这个局?

    想到了,杜荷想通了。

    长孙皇后作为国母,想要害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李泰可以,他是长孙皇后的亲儿子,亲儿子准备的食物,做母亲的,怎么可能怀疑?同样,当父亲的也是一样。

    不过长孙皇后一死,有心人就会查到李泰身上,李泰想逃也逃不了。然而只要李泰光明正大的说买来了一些果子,同时献给李世民、长孙皇后食用。

    那一切就不是问题了,李世民、长孙皇后吃了,李泰在那个时候,也吃一些,就算长孙皇后身亡,也没有人会怀疑到李泰的果子上。因为果子不只是李世民吃了,连李泰自己也吃了,事实证明果子无毒。更何况果子并非毒药,而是yòu发旧患的药物,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发病的。

    崔中平只要用这种方式就能够让李泰喂李世民吃下这对他致命的“血戎果”。

    如果计策成功,因为李泰、长孙皇后的无恙,同样没人怀疑“血戎果”的异常,就算李泰察觉出什么,他也不敢说了,毕竟弑父的是他……………,

    到那时,大唐无主,风头浪尖上的李承乾无疑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李泰到最后能否成为皇帝已经不重要了,雄才伟略的李世民只有一个,不是每一个皇帝都能够压制住他们世族门阙的。(未完待续。!。

    杜荷并没有直接盗走《扁鹊神篇》,也没有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而是停了三天。因为事情过于严重,如果在朝囘廷还没有发难之前,王家人发现《扁鹊神篇》被盗,及时与崔家人做好了应对准备,将会发生不可预计的后果,危险系数太大。

    必须想个法子,既可以盗走《扁鹊神篇》,又能够让王家人安心。

    王阶已经恢复,王家的喜宴依旧举行。[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杜荷再次潜入王家等候。

    这天夜里,张氏对着镜子卸妆,就在她站起的时候,杜荷在暗处用一块小泥球,『射』在了张氏的膝盖麻经,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囘制,扑倒在了化妆台上。将化妆台上的东西都打翻在了地上,包括一盏油灯。

    “啪”的一声,油灯碎裂,灯中的油火四溅,嘭的一下,烧了起来。

    窗外的杜荷趁着张氏摔倒,无暇他顾的时候,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棉球,棉球上吸满了火油,将棉球丢在了床脚蚊帐处。

    棉球一下子就化为了灰烬,但火油与那微微的火力却足以点起易燃的蚊帐。

    大火轰然而起,很快就蔓延了整个床铺。

    张氏一个『妇』道囘人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大呼大叫,跑出了房间。

    杜荷等得便是这个时候,以最快的速度,飞窗而入,取出《扁鹊神篇》,接着又将一本与《扁鹊神篇》相似的书简藏入化妆盒,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瓷瓶中的『液』囘体倒在了化妆盒上。

    小瓷瓶里装的是无味易燃的素油,而那本代替《扁鹊神篇》的书简也是在素油中浸泡了三天,遇火即燃。在这双重保护下,只要些许时间化妆盒与盒中的书简就能够化成灰烬。

    杜荷做好这一切,没有任何迟疑,将瓷瓶里剩余的素油涂抹在屋内易燃的地方,点上了星星之火。

    杜荷观察过这间屋子,知道屋子附近并无水源,只要火势一起,想要熄灭,难如登天。趁着人还未来之前,他从窗外离开了房间,藏身在着火屋舍附近的大榕树上。

    为防万一,杜荷还是决定亲眼瞧瞧王固的反应在下结论。

    在张氏的呼喝下,三名家丁匆匆赶来,他们手中拿着扫帚,也无多大的焦急。他们听张氏说打翻了油灯,引起了大火,并没有多少重视,还以为是『妇』道囘人家惊慌失措,夸大了灾囘情,来到现场才真正的慌张起来。

    因为杜荷的暗做手脚,短短的时间里,整个屋子几乎都要燃囘烧起来了,火势越烧越旺。

    冬季未过,寒风呼啸,火借风势,甚至有蔓延的迹象。

    家丁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他们有的大声呼救,有的拿着扫帚,不断的打着蔓延出来的火苗,希望能够阻止火势蔓延。

    等到救火队真正到来的时候,卧房里已经让大火裹囘住,人是无法入内了。

    闻讯而来的王固看着已经着火的房屋,将张氏拉倒了一旁,细声询问。

    杜荷看着他们,但因距离太远,听不清说些什么,但却能看出王固有些怀疑,但张氏却一直摇头。

    王固确实起了疑心,现在面对李囘世囘民的打囘压,门阀世家大多都选择以退为进,求稳为上。可是这几天,王家连续出事,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针对,或者发现了什么?

    不过都没有结果,前些天王阶中毒,群医无策,但当天晚上王阶却神清气爽,不『药』而愈,好像比以前更加有精神了。最后只能得出一个吃坏了东西闹肚子,这么一个结论。

    没过几天,又起了火。详细查问下来,火确确实实是张氏的意外,并非是他人纵的。

    王固也只能将这一切归于巧合了,打算选个良辰吉日,去道观烧香问道,去去府上的戾气。

    王府人多,火在众人齐心协力下扑灭了。

    不过因为救援的不及时,最先燃起的卧室已经塌方了一半,没法子住人了。

    王固心系《扁鹊神篇》,让人即刻清理现场。

    倒塌的瓦砾碎片,屋梁断壁,尽皆出去。

    王固在漆黑的现场找到了那个装有《扁鹊神篇》的化妆盒,此时此刻也只能依稀分辨是化妆盒的影子了,因为屋子倒塌,烧黑的化妆盒被压成了三段,『露』囘出了里面藏的书简,书简在烈火中化为了竹炭,更甚至化为竹炭灰,字迹什么的早已分辨不清。

    王固呆了半响,长叹了口气道:“烧了,也好,天意如此,不可强求……”

    早在当初,崔中平就让他将《扁鹊神篇》烧了,以防泄密。只是王固舍不得,对于一个爱书爱医之人,让他烧过老祖囘宗留下来的宝贝,他实在是不忍,纠结再三,选择了深藏。

    如今因为意外,《扁鹊神篇》化成了灰烬,王固也只能将这一切归为命运。

    藏身上树上的杜荷,看到这一幕也放心了,没有《扁鹊神篇》的阻碍,只要告发一切,朝囘廷便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崔王两家连根拔起。

    当天夜里,杜荷离开了王府,回到了客栈。翌日一早,便动身,返回长安。

    经过七日急行,杜荷走直道,直抵长安。他先过府与家中的长乐、李雪雁聊了会儿,又逗了逗小宝儿,小百合,直到天『色』暗下,估『摸』囘着杜如晦就快到家了,这才前往蔡国公府。

    母亲章氏见到杜荷回来,一阵抱怨,说他太不顾家,出征一两年,回来还没有半月又离家了。

    杜荷笑着虚心接受,心中也很是惭愧。他总想着能够空下来,好好的陪陪家人,但实际上忙完了这事,另一事紧接而来。每每想着空闲,却无法空闲下来,兑现自己的诺言。

    也许这就是身在官囘场,身不由己吧!

    好在家中三女,贤良淑德,能够体会他的难处,并且处处给予支持,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杜荷与大哥杜构闲聊着,没等多久,杜如晦便走进了大厅,见到杜荷,先是一怔,随即道:“来我书房吧……”

    没见到三个儿囘媳囘『妇』以及孙囘子孙女,杜如晦立刻明白杜荷来是找他商议要事的。他心知杜荷越来越成熟稳重,若无大事,不会来找他这个爹爹商议,没有任何的迟疑。

    这位老人,几乎将他的一切都献给了大唐,献给了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明君圣主。

    杜荷点了点头,特地吩咐了一声,在商议事情期间,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书房,哪怕是端茶送水,也不行。

    “什么事情,让二郎如此慎重!”杜如晦坐在了书桌前,看着站在面前这位能够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杜荷先将李泰写给崔中平的信递给了杜如晦,道:“父亲,先看看这个……”

    “可恶,魏王殿下竟有心弑母……”杜如晦见信后,也记起了当年杜荷无意间发现的那个秘密,联囘系上下,当即得出了结论,气得须发直抖。作为饱读四书的大儒,杜如晦心中对于忠孝节气看的比生命更加重要,李泰意图弑母,这是败坏人囘伦道囘德底线行径。

    杜荷接着从怀中拿出那《扁鹊神篇》,翻到记载“血戎果”那一页,递给杜如晦道:“在看看这个……”

    杜如晦简略的说了说医学上的一点入门知识,什么是『药』『性』的温热寒凉。

    杜如晦如杜荷一样,开始有些迟疑,不明白为什么“血戎果”明明是医治长孙皇后的良『药』,为什么信中却处处透『露』要杀长孙皇后,思量再三,留意到后面“肝气疾”患者不能服用的字样,渐渐了悟了,震撼道:“这是要弑君……崔中平好大的胆子。”

    杜荷认同道:“这一路来,二郎也想了许多,发现弑君的可能,远远大于弑后,因为弑君比弑后,更有效果,更加安全。”

    “怎么说?”杜如晦问道。

    “这弑君与弑后罪名都是一样,都是足以灭九族的大罪,所以弑君与弑后,真没什么差别。有胆子弑后,必然有胆子弑君。假若长孙皇后枉死,以陛下对皇后娘娘的感情,势必纠察到底。也许崔中平做的很隐秘,可谁也不能保证事情天衣无缝,不留一点线索破绽。反之,陛下一死,便没有人为他出头了。太子即将失势,魏王、吴王虎视眈眈,那时候谁继任皇位才是第一要事,哪里还会去在意陛下是自然病故,还是被人暗中动了手脚?这样反而能够避免被查的危险。如果我是崔中平,也会选择弑君……”

    杜荷低沉的说着,这些都是他当初没有察觉的在路上相通的,越是深入分析事情,越能肯定崔中平利囘用李泰,弑君之心。

    杜如晦默然点头,杜荷的分析确实合情合理,配合已经到手的资料,已经能够证明李泰、崔中平的罪行了,他指着李泰的那封密信与《扁鹊神篇》道:“这两样东西,二郎是怎么得来的?”

    杜荷如实以告,李泰的密信源自于长孙无忌,没什么好说的,取《扁鹊神篇》的曲折,他详细说明。

    杜如晦沉默了许久,将密信、《扁鹊神篇》收了起来,道:“此事二郎就别管了吧,交给为父处理,你已经接囘触太多皇室丑囘闻,过于深入的干涉这一些,对你的仕途之路,有害无利。”他说着,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次,早已沉寂许久的名相,要准备活动一下筋骨了。

    这一提到瑶池公主,杜荷脑中无可避免的出现她那娇美玲珑的身躯,赶忙屏除了邪念,念了三声“阿弥陀佛”定了定神,反身走了过去。

    再度见到瑶池公主,杜荷发现她清瘦了许多,脸上有些憔悴,但难掩那秀丽的姿容,足以让任何男子心动的容貌。

    “公主请进……你怎么来了?”杜荷以隐隐感受到对方的情意,只是他已有了长乐跟李雪雁,心门已经关上,何况瑶池公主是他国公主,两人能够在一起的可能微乎其微。固然对于她的美有些动心,但杜荷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定的理性。没有打算接纳这份情意,更加不要说是用情了。

    瑶池公主不答,只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杜荷顿时一窒,他已知道,勇者角逐、大阅兵的结束,瑶池公主这些他国使节是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走,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象雄国位于青藏高原,而他杜荷在关中长安,两地相隔何止万里?

    在古代这万里之遥,不亚于后世中地球的另一端。在后世起码还有电话、视频等可以交谈会面,但这古代隔这万里,只怕这辈子再难相遇。便是有幸再遇,恐怕也要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了。

    漫漫的十年,便是在见又有何意?

    瑶池公主此来怕是心存再见自己一面的意思吧!

    沉默半响,瑶池公主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留恋,暗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就这么不想再见我吗?”说着往府里走去。

    杜荷无言以对,跟在身后。

    瑶池公主并不熟悉府里的情形,只是胡乱走着,杜荷也是第一次来,只能跟着她七绕八绕。

    不知不觉来到走进了一个无人的院子。院内,只见一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有种有水中竹,还有成片的荷花。此时,正是荷花盛开之即,河中争起斗艳,美不胜收。

    远处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山水画卷。河心有个凉亭,一道长桥连接两地,桥上玉亭高低错落,造型古朴淡雅,精美别致,与湖中荷花相映成趣,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周遍房舍间均栽满了奇花异草,更为巧妙的是园中并无大道,全是通幽的小径,蜿蜒曲折,条条相连,令人神往。

    只是两人都无心观景,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瑶池公主来到湖中凉亭,忽的转过了身,望着他。杜荷也满腹心事,料想不到她说停就停,一步迈出,竟撞了上去。

    瑶池公主脚步不稳,却趁势搂住了他。

    杜荷勉强站定,但瑶池公主却死死的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那玲珑的身躯贴在身上,让他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脑中再度浮现她的娇躯,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公……主……”杜荷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只要是男子,只要他不是心理变态,都会有一些怜香惜玉之心。杜荷在后世自幼有女人缘,这怜香惜玉之心,较之常人,更加严重。本想推开她,但见她脸上泪珠盈盈,脸上尽是依恋不舍,心中却是不忍。

    瑶池公主扬起了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深深印了一吻,说道:“杜荷,我喜欢你,我舍不得离开,但我却不得不离开!”

    杜荷心弦也跟着颤动,他不知如何开口,他怕一开口就伤到了怀中的这位对自己用情已深的女子。

    瑶池公主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沾湿了他的脸颊,凄然道:“我真的很羡慕长乐妹妹,能够拥有你这样的夫郎,英俊、睿智、武勇、风趣、贴心几乎极了所有好男人的优点与一身,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让你迷住了。”

    她本是番邦女子,性格开放大胆,在这分别之际,更加没有了顾及,将心底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杜荷终于长叹了口气道:“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才不管了!”瑶池公主又吻了吻他,道:“反正我是爱上你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想你,会忍不住的念你。我不求你喜欢我,但知道我自己喜欢你就足够了。”

    杜荷心中一颤,正欲开口,火辣辣的唇再一次印了上来,堵住了他的话,这一次更加的猛烈。

    杜荷也让她挑逗的情动,双手抱着她熟练而灵动的舌头,在对方的嘴里上演了一处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一次直到双方都透不过气来才分了开来。

    瑶池公主双手环绕上了他的脖子,拉开了他的衣领,将头伸了过去用那娇艳嘴唇以及动人的舌头亲吻着他的脖颈。

    杜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激灵,受此挑逗,欲火渐渐燃起。

    突然!

    这在这时!

    一阵剧痛传来!

    杜荷忍不住叫出了声来,一把推开了瑶池公主。

    原来瑶池公主竟称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鲜血迸流。

    杜荷手摸伤口,怒道:“咬我作什么?难道不痛的么?”

    瑶池公主嘴唇上满是鲜血,像极了娇艳的吸血女妖。她舔了舔舌头,将血都吃了进去,带泪笑道:“想在你身上留个印记,好叫你记得我!”

    杜荷念她深情,也只能暗叹。

    瑶池公主凄惨笑道:“杜荷,我要走了,你多多的保重。我会记得你的,我也不知自己有多喜欢你,但只要我没有忘记你,我就不会嫁人。是一年,五年,还是十年……我自己也不清楚,告辞了……”她抹着泪跑了出去。

    杜荷想拉着他,想叫住他,但终究没有伸出手,叫出口,他知道瑶池公主非寻常女子,更非是那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

    她是象雄国的公主,她有自己的身份使命。

    见瑶池公主的身影渐渐远去,杜荷不知为何心底也隐隐的有些难受。

    长安郊外,一处并不起眼的庄院。

    东方树左右确认无人以后,有规律的敲响了房门,房门打开,从角落里钻出的人影将他请了进去。

    庄院坐落在近郊深处,高大的门户终年紧闭。附近属于豪门大户的避暑之地。现在正是初春,除了打理的下人外,少有行人。

    穿门入院,院子里打扫的很是整洁,显是有人居住。

    院子的面前就是大堂,堂厅内炉火熊熊,八人分主次落座。坐在正堂中央的是一位非常俊秀的俊秀,年纪不大,大约在二十许间,气派不小。

    在他下方分别坐着七人,他们有的四五十岁,有的二三十岁,年纪不等,七人中有男有女,有僧有俗甚至还有农夫。有人腰悬长剑,有人斜佩革囊,这些人彼此间又似相识,又似陌生,像是来至天南地北,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但此刻却同时聚集到了一处。

    他们分宾主就坐,只是最上首留有一个空位。

    他们相对无言,默然不语,似乎都在等一个人。

    东方树走进了大堂,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东方树已经换了一身行装,也无人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曾尿了裤子。他对最上首的一人行了一礼,口中恭敬的说了一声:“拜见少主!”

    俊秀青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道:“东方先生回来了,请入座!”

    东方树直接坐在了最上首的位子上。

    他这一坐下立刻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东方先生怎么样了,那杜家的人可曾听劝?”

    说话的是一位如张飞一般的壮汉,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一身肌肉如钢似铁,粗眉大眼,声若巨雷一般响亮。

    东方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杜章氏并没有让鬼怪唬住,杜荷更是如此。看来鬼怪之说,一时吓不住他们。”

    巨汉不屑的咧了咧嘴道:“跟那裴家人一样,都是嘴硬胆小的人物,只要我们晚上在闹他几次,保证跑的比兔子还快!”

    俊秀青年皱了皱眉头道:“杜荷,就是杜贼的那个次子,在长安风头最盛的杜家二郎?”

    “不错!”说起杜荷,东方树表情变得尤为严肃,杜荷的那一剑给他了很深的感触:“就是他,此子年纪虽轻,但却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了得人物。他若搬入裴府,对于我们的行动定是莫大的阻碍,我甚至怀疑他看破了我们的意图。”

    此话一出,大堂所有人都为之震动,齐声惊呼了出来:“什么?”

    俊秀青年神色更是大变,低呼道:“若被他发觉,先一步取得府中宝物,这十数年来的心血岂不是功亏一篑?”

    巨汉更是站了起来,喝道:“我去杀了他,以免坏少主大计。”

    “安静!”东方树一声高喝,让所有人都止住了声音,随即厉声道:“欲成大事,不可莽撞。我只是说怀疑,并不是确定,何况就算他真的起了疑心也不可能知道东西在哪。都等了十多年,不差这几日。我们现在正处于蛰伏期,将事情闹大对我们的行动更为的不利!”

    俊秀青年神色也安定了下来,问道:“那依照东方先生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

    东方树沉声道:“先停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反正东西怎么样也不会跑的,不必着急。到是杜荷要多加注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之敌对。他给了我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他的所作所为丝毫不像是一个少年。”

    姜宇旭不明白为什么武媚娘要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但他对武媚娘的决定有着盲目的信服,告辞离去了。

    武媚娘组建的情报网,如今已经初见规模。

    这组建情报网的头等关键在于资金,源源不断的资金。想要在长安这龙蛇混杂之地,建立一个不为人知的情报网所需的钱财是难以想象的。当时,杜荷只是一个设想,全权交给武媚娘,让她自己慢慢的发展,缓缓的发展。

    可武媚娘却超乎他期望的将情报网组建起来了,不得不说武媚娘在这方面确实有着超于他人的天赋。

    若只说资金,那情报网绝对是一个巨型的无底洞,只出不进。武家即便是长安的饮食界的王者,垄断着茶行业,有着暴利。可面对这个无底洞,也难以将之填满。

    更何况,武家并不是武媚娘一人的,还有上万员工,以及依靠武家吃饭的商业流水线。所赚取的钱物,是不可能完全投入这个无底洞,充其量也只是每月在收入中调拨出一份来。

    这点显然远远不足以填补这一切。

    对此武媚娘并没有如杜荷想象的一般,步步为营,而是采用了奇思妙想,另辟蹊径,将不可能化作为可能。

    世界上有很多的富豪、富翁,在起家发家的时候,往往造成他们成功的关键在于一条万人忽视,小得不能再小的情报。正如李嘉诚所说“精明的商人只有嗅觉敏锐才能将商业情报发挥到极致。那种感觉迟钝,闭门自锁的公司老板,常常会无所作为。”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情报尤为重要重要。

    而情报网掌握的正是情报,武媚娘就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反而利用情报,来充当自己赚钱的工具。武媚娘利用所掌握的情报网,让她每每在商战上占据先机,取得了丰厚的利润,接着又以这利润来发展情报网,情报网也于发展中不断的提供着各样情报,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一来二往,情报网是越来越大。

    短短年余间,已经遍布长安各处了,长安的风吹草动,瞒不过她。

    就在杜荷找武媚娘的时候,武媚娘也已得到了《兰亭集序》让盗帅盗走这一消息。她怔了怔,秀目中露出了丝丝怒意。

    当世之上,知道杜荷便是盗帅的只有寥寥几人,武媚娘恰是其中一个。对于自己爱郎的品性,她素来了解,杜荷决计不是那种为了《兰亭集序》而出手盗取之人,这显然是栽赃嫁祸,立马吩咐下去,让麾下情报网留意此事,起身打算返回杜府。

    这来到迎宾楼二楼,迎面遇到了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人,佳人有着不逊于她的容貌,只是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思。

    “徐姑娘?”武媚娘认出了来人,正是当初在徐家海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南第一才女徐慧。徐家来长安之事,姜宇旭已经向她通报过了,不过她们关系不深,也没有特地见面。偶然相遇,不打声招呼,就说不过去了。

    徐慧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武媚娘的存在,直至听到叫唤才“啊”的一声,反应过来,看清眼前女子的面貌,莫名的苦涩一笑:“原来是武姑娘,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杜夫人了吧……”

    武媚娘脸带着幸福的微笑,比起“武姑娘”她确实更加喜欢杜夫人这个称呼。

    武媚娘念挂杜荷被人栽赃陷害一事,并没有与徐慧多聊,只是打了个招呼说了声改日再聚便离去了。

    徐慧看着已经出酒楼的身影,幽幽道:“这对夫妻都喜欢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幽幽怨怨的,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

    长安杜府。

    武媚娘踏着青石铺造的小路,来到杜府左院庭园。在进入府中的第一时间,武媚娘就已经得到了下人的指点,说杜荷在左院庭园等候。

    杜荷坐在庭园湖心处的凉亭里,手中拿着已经凉了的茶,剑眉耸立,眼中有着常人察觉不到的怒意。

    “杜郎……”武媚娘呼唤了一声,来到他的身旁坐下,轻声道:“你也得到了《兰亭集序》失窃的消息了?”

    杜荷点了点头,冷笑道:“栽赃嫁祸,好低劣的手段。”

    “可知道是谁?”武媚娘森然的询问,她看出了杜荷眼中的怒色,知道此次栽赃嫁祸,如触犯了逆鳞一般,已经惹恼了爱郎,说话的时候也是杀机隐现。在她的眼中,杜荷就是一切,没有什么对与错。只要是杜荷的敌人,不论好坏,她都会不留情的将之扫去。

    杜荷将杯中已经冷却的茶水灌入喉中,默然道:“只是勘察了现场,没有展开深入调查……”

    武媚娘有些意外,随即安慰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心,也许贼人是狡猾了些,但终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杜荷见她误会了,淡淡一笑,冲着那肥硕的臀部拍了一计,道:“敢怀疑你丈夫的本事,家法伺候……”

    武媚娘娇媚的横了杜荷一眼,欲语还休,媚眼水汪汪的。

    杜荷两眼一闭,险些把持不住,心道:“真是个妖精……”他稍微控制了心情,解释道:“四周看过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虞府虽然守卫不严,但大白天能够做到这点,绝非易事。整个长安,在我的所知中,能够做到的只有两人。”他伸出了两个指头,“一个是为夫,如假包换的真盗帅。另一个就是秦煜,他在轻功上,很有天赋,以他现在的本事,做到这点,应该不难。”

    武媚娘才智并不亚于杜荷,听此一说,已然明悟,柔声道:“不是杜郎,秦煜是杜郎的心腹,本性极佳,亦不可能是他。两个可能,唯有两个可能,第一、有一个在轻功造诣上可以与杜郎或者秦煜相比肩的神秘人物正在长安以杜郎的名号逞凶,行栽赃嫁祸之事。此外便是内贼,《兰亭集序》为内贼偷取。”

    杜荷笑着搂着武媚娘一阵热吻,“爱妻不愧是女中诸葛,这是给你的奖赏……”他没有松开手,依旧将武媚娘搂在怀中,闻着那淡淡的体香道:“如果段干志他们有爱妻一半聪明,那为夫也不会蒙受这不白之冤了。不过,这也不怪他们,他们并不知到盗帅就是为夫。在他们眼中,为夫就是个贼,有前车之鉴,将矛头指向为夫,情有可原。也是如此,那行栽赃嫁祸的幕后之人,才会刻意的选中为夫的吧。”

    武媚娘挨在杜荷的身上,那水汪汪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一眨一眨的,她抬起头道:“让媚娘来猜一猜,杜郎不是查不出偷窃之人,而是存心不查。杜郎是想要将真正的幕后之人给揪出来,而不是抓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替死鬼。”

    《兰亭集序》是什么东西?天下至宝,若智永禅师有心要卖,杜荷便是倾家荡产也愿意买。这样的宝贝,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起得。一个内贼在没有人教唆,诱惑的情况下,怎么敢动手盗窃这种至宝?

    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虞府也是家大业大,真有内贼想要以偷窃的方式换取钱财,何处不可以下手?

    大到瓷器书画,小到奇石玉佩都是值钱的东西。即容易转手,又不会引起什么大风波,没理由去偷《兰亭集序》这种他们消耗不起的东西。

    故而杜荷、武媚娘都看出了那个内贼的背后,还有一个掌控一切的黑手。

    杜荷见武媚娘再一次看破他的用意,赞叹道:“我就知道,为夫这心思,是瞒不住你这妖精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点头道:“不错,那幕后黑手处心积虑的嫁祸给我杜荷,自以为是天衣无缝,但在我看来却是可笑至极。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盗帅就在长安城中,而且就是我杜某人。我虽有信心抓出内贼,但擒住内贼未必就能够抓到幕后黑手。不能不承认,这幕后之人布局确实巧妙,他既然能够布出这种局,显然会藏有后手,不会轻易的受人把柄。

    “所以杜郎故意装作查不出任何问题,目的即是要顺藤摸瓜,找出那设计嫁祸与你的黑手,让他后悔如此做来。”武媚娘脸上露着跃跃欲试的神色,看人倒霉也是一种乐趣,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有些腹黑的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杜荷望着武媚娘的双眼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考验夫人手段的时候了……那内贼愿意配合幕后黑手敢如此勾当,家中一定出现异样情况。我要你动用一切情报,进展手段,在不惊动内贼的情况之下,找到这个内贼。”说着,他自信一笑:“现在风声那么紧,我相信《兰亭集序》还在内贼的手里。只要在他们交易之前,将内贼找出来,然后盯紧他,就不愁找不到那个陷害我的幕后之人。顺藤摸瓜,我倒要看看,究竟是那个王八蛋敢在我头上拉屎***,无法无天……”

    武媚娘从容不迫的笑道:“一切包在我身上……”说着她拍了拍挺了挺那肥硕的双峰,一阵波涛汹涌。

    凌晨时分,行人少去。

    虽然也有彻夜游玩的,但也只是少数。

    杜荷与长乐公主这才意识到时辰已晚,不得不回皇宫了。

    回皇宫的路上,两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手已经握在了一起。

    逼近皇城,同时站住了脚步,都不愿迈出这一步。

    “我要走了!”长乐公主不舍的说了一句。

    “恩!”杜荷应了一声,突然大胆的将她抱了住,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趁她惊呼的时候,舌头如影随上,疯狂的吸吮者。

    长乐公主只觉地心中轰然一震,又骇又羞,咬紧的牙关被对方舌头破入,嘤咛一声,迷失在生平第一次和男人的亲吻里,任他为所欲为了。

    路上人声足音传来。

    杜荷离开了她的香唇,咬着她的耳珠道:“能够得亲公主芳泽,纵死亦甘愿。”

    长乐公主身躯更是发软,双颊红晕如火,忙用所存在的仅有一点的理智,强行推了开,羞得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宫。

    杜荷微微一笑,回味着嘴上的余香,回蔡国公府去了。

    翌日是最后一天上元节,杜荷自不能厚此薄彼。

    这一天他邀请了李雪雁,痛痛快快的陪她玩了整整一天。

    便是这上元节结束,杜荷那谜题依旧无人想明白。

    有人甚至戏称此是“一题难倒百万人”,杜荷也着着实实的出了个大风头。

    不过也有的说这根本没有答案,所以没有人答的出来。

    最后在老爹杜如晦的逼问下,杜荷才说出了答案:“猜谜!”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是个“青”字,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这句是说犬。“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猫狼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加在一起是个自然就是“猜”字!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是“言”字旁,对东西南北模糊,正是迷字,所以“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指的是“谜”!

    上下联加起来自然就是猜谜了!

    消息传开,也众所叹服,人人都赞杜家二郎才兼文武,可比吴之周郎,长安上下有甚者更是亲热的称呼他为杜郎。

    杜荷如今走在大街上也倍感有面子。

    这天傍晚,杜荷处理完份内之事,解散了军队,与罗通、房遗爱同行,下班回家。

    这刚走出皇宫,突然一黑影迎面冲来,杜荷眉头微皱,以认出了来人,黑影郝然就是薛延陀的大度设。

    大度设双眼眼中充满了挑衅。

    杜荷停下了脚步,心知这大度设是为他而来。

    大度设来到近前,喝道:“小子,长乐公主如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她的美是属于草原的,是属于强者,属于我的,而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你。有胆子就跟我决斗,我要从你手上抢过长乐公主。”

    杜荷脸色阴沉了下来。

    罗通也为之变色。

    房遗爱更是气得虎目圆瞪,二话不说,直接一拳,直捣大度设的胸口。

    大度设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伸单手来接。

    “碰!”的一声!

    拳掌相交!

    大度设神色剧变!!

    房遗爱向来敬重杜荷,大度设如此出言无状,更说要强抢自己的嫂子,气得以是火冒三丈,一拳挥出,用了自己十成力道。

    而大度设自视甚高,见房遗爱拳脚粗鄙,招式漏洞百出,很是不屑,只是单手来接,而且尚未使用全力。

    结果可想而知!

    大度设根本无从抵挡,咔嚓一声,他的手臂直接断裂脱臼,而房遗爱拳力去势不减“砰”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胸口。大度设只觉得胸口传来一股无可抗拒的庞大力道,使他近一百公斤的身体像玩具般往后抛跌,一口鲜血喷出,整整跌飞出去了丈余之地,晕死过去。

    杜荷摸了摸鼻梁,说了一声:“什么状况!”

    罗通也白了白眼睛!

    房遗爱却舞着拳头喝道:“就这点斤两,还想跟我大哥斗,真不自量力?”

    大度设真的很杯具。

    自从上元夜的那一晚,他欲以舞狮博长乐公主一笑后,回到驿馆立刻让父亲夷男可汗怒骂了一通。

    大度设心底不服,叫喝道:“孩儿看上了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在孩儿眼里就是上苍赐给孩儿最美最美的珍宝。她是属于孩儿的,孩儿要跟她的夫婿决斗,要从他的手中抢回长乐公主。”他桀骜不驯,就如草原中的恶狼。身上全是草原人弱肉强食的意念,认为有实力什么都能够抢来,什么都能够得到。

    夷男可汗怒不可遏,担心他坏了与唐朝的关系,将他软禁了起来。

    今日夷男可汗应李世民之约,入宫赴宴。

    大度设趁此机会逃了出来,他要找杜荷决斗,要以实力证明自己比杜荷强,证明自己更加适合长乐公主。

    哪料杜荷还未开口就已经惹怒了房遗爱,让他一拳头打晕了过去。

    他犯了当初与罗通一样的错误,轻敌外加对于房遗爱力量的不认识。

    他以为房遗爱招式漏洞百出,就认为他能力有限,这便是大错特错了。

    房遗爱的招式确实漏洞百出,但他的力量足以弥补这一点,正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

    大度设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受到房遗爱如此一击,能够活命已经足见他身体有够强悍,抗打能力惊人。

    随大度设来的薛延陀兵卒见此情形,一个个的骇然以对。

    大度设在薛延陀属于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却让人一拳打的呕血三升,甚至晕了过去,都不可置信的搓揉着眼睛,认为自己是花眼了,直到眼睛搓的又红又肿才不得不信,匆匆忙忙的将他抱起,打算抬回去。

    “等等!”杜荷叫住了他们,森然道:“等你们家王子醒来后告诉他,要比,可以,在勇者角逐大赛中去比。告诉他,我在决赛中等他……明达,你带他们去太医署,让太医给他医治,免得到时候输了耍赖!”

    罗通点了点头,也听出杜荷话里的寒意,瞄了那些薛延陀兵护卫一眼道:“你们跟我来吧!”

    “遗爱,打的好,只是你这一动手,害得大哥有气没法出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去找皇上!”

    杜荷这一回真的是怒了,而且是怒发冲冠的那一种。

    本来他就与长乐之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情绪,只从经过上元夜的约会以后,感情水乳交融,更进一步。在杜荷的眼里,长乐已经算是他的夫人老婆了。

    在这个时候,大度设这混蛋冲到他面前告诉他:他老婆不属于他,更可笑的是大度设还要跟他决斗,表示要抢走他老婆。

    这将他杜荷当做什么了,又将长乐当做什么了?

    老婆说抢走就抢走的窝囊废,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了一个争来争去的货物?

    这不但将他彻底的侮辱了,还将长乐一起给侮辱了。

    杜荷当时已然决定,先拒绝大度设的挑战,因为长乐不是打赌决斗的货物,在拒绝的同时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的红。

    无奈他还没来不及开口说话,性子急躁的房遗爱已经一拳打了出去。

    面对一个半死的人,杜荷也不好趁人之危,只能让他养伤,将这场教训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勇者角逐上去。他要在比赛中,在十数万双眼睛面前,好好的教训教训大度设,让他知道该如何做人。

    阴沉着脸,找到了李世民。

    “怎么了!”李世民见杜荷这一脸欠他五八万金子的脸色,好奇的出声讯问。

    杜荷将先前的经过向李世民说明。

    “这大度设真是好大胆子!”李世民听得也是龙颜大怒:“这混账将长乐当做什么了,岂有此理!房家小子打的好,朕也看不惯那大度设的桀骜不驯,自以为是……对了,你来找朕不是为了让朕给你出气了吧!”

    杜荷白眼道:“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只是想问一问大度设在勇者角逐上参加了哪几个项目,我就报那几个,我要亲自让他为知己的桀骜不驯付出代价!”

    “有志气!”李世民笑赞道:“小伙子嘛,就应该有这种冲劲。”

    对于即将到来的勇者角逐,李世民很重视,桌上正好有一封参赛名单,略作查找,便以得到了答案。

    “这大度设参加了三个项目,分别是射猎、越野赛、擂台战。射猎、越野赛,朕可以跟你换下来,但这擂台战却已经满员了。选定的三人分别是罗通、李业嗣、程处亮,你也知道他们本领各自不凡,朕不好擅自将他们删去。”李世民通融之余还是很讲原则的,也并非杜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荷听大度设报的是“射猎”心底也松了口气,对于他自己的“箭术”他自己都有些心有余悸,在他而言,这有弓还不如无弓。

    略作沉吟,杜荷道:“先报射猎、越野赛吧,至于擂台战我先与明达商量一下,应该不是问题。”

    李世民提醒道:“朕笔一下,将不能更改。你可要想好了,别为人一时之气,逞一时之勇而放弃自己的长处而选择自己的短处!”

    杜荷自信笑道:“李叔叔放心,没有一点能耐,小子断然不会傻到送上门去让人虐。”

    “嘣”随着弓弦一响,,利箭立时化作一道黑影钻入稀疏的小树林,消失得无影无踪。吞噬小说

    杜荷催马上前仔细寻找,想看看自己的成绩,结果扫兴地发现,利箭没有命中目标,钉入树干足足半尺深。

    “算了!还是老实一点吧!”杜荷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将箭支拔出收入箭囊,对于自己的箭术总算是死心了。

    今天是比赛狩猎的日子,他们三十余名参赛者来到了高陵狩猎场。

    高陵狩猎场于长安以北的高陵附近,这里平原广及百里,一望无际,其中丘峦起伏,密林处处,河道纵横,确是行猎的好地方。李世民年少时,喜欢弓马射猎,便是当了皇帝也不改此喜好,时不时的利用空闲时分,狩猎自娱,而且还经常将猎来的野味赠送给臣子,施些小恩小惠。

    为了方便狩猎行事,于是在高陵圈下一块狩猎场,以便能够时时出行,这高陵狩猎场正是此次他们这群参赛者比赛猎射的地点。

    依照规则以一日为期限,黄昏时分集合,参赛者所猎得的猎物积分为主。

    这所谓的积分制也是杜荷想出来的妙招,依然射猎比赛都以猎物多寡为胜,但这并不公平。比方说甲猎得五只野兔,而乙却猎得四只苍鹰,论数量自然是甲胜,可论难度乙便要胜过许多了。

    所以为了避免此事发生,杜荷将所有能够猎到的猎物都按照积分排列,如兔子两分、獐子三分、鹿四分、野猪五分、鹰五分等等,与此同时,还特别规定一箭射杀得满分,两箭射杀分数减半,第三箭、第四箭分数再减。

    最后不以猎物多寡,而是以综合积分为主。如此人人一致,在是公平不过了。

    狩猎场极大,足以容下所有参赛者同时狩猎,所以这次比赛没有淘汰赛,正是一回合定输赢的技术交锋。

    三十余名参赛者分散了开来,在这刚刚开始之际,杜荷想考验一下自己的箭术,在原野上遇到了一只兔子,弯弓射出,一箭落空。结果便是他自己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当下也不再献丑,骑马越过平原来到了附近的山林。

    杜荷勒马慢行与林间,眼耳并用,注意着八方动向,忽然一只麋鹿出现在他的视野,它身在荆棘丛中,悠闲的吃着叶子。

    这是杜荷首次看中的猎物,自然不能放过,伸手抓着一根箭羽,将内力注入箭羽中,甩手激射了出去。

    麋鹿有所警觉,想要逃跑,但杜荷的箭更快,只听“嗖”的一声箭羽刺入麋鹿那高昂起的头颅。

    箭羽经过他内力的加持,或许不如弓箭那般射程,但近距离的威力却不亚于弓箭,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麋鹿哪里支持的住,应身而倒。

    杜荷将麋鹿挂在马背,自己下马而行,他将箭羽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四周出现的猎物都难逃过他的耳目,当真是箭若流星,马似蛟龙,来往之间,鸟兽皆惊。

    杜荷越走越是深入,半日间,所猎猎物以是不少,共计麋鹿一只、獐子三只、野兔五只,数量以达九只,而且均是一击命中。

    行走间前方灌木丛中突然抖动了起来,杜荷稳住马匹,虚张声势,叫喝一声:“哈!”

    一只野猪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受到了惊吓,正往前方逃窜。

    野猪可是值五分的猎物,杜荷忙将马匹捆绑在树上,在这无人的山林中施展起了惊世骇俗的轻功来,他奔跑如飞,动若狡兔,在山林间奔驰跳跃。

    树木哗哗的往后飞过,可见他速度之快。

    以野猪的速度灵活以及对于山道的熟悉,在逃跑时竟然甩脱不掉杜荷,反而被他越追越近,从原来的两百步间距,逐渐缩小到了一百五十步。

    杜荷手射箭羽的有效距离是两百步,此刻他完全有信心一箭命中目标,但对方是野猪,而且是一只成年野猪,初步估计,不下一百五十斤。野猪向来以皮糙肉厚著称,类似这般重量的野猪更是如此,若是一箭不能命中,得分减半,得不偿失。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逼近百步之内,射出十拿九稳的一箭。

    越逼越近,杜荷已将速度提升至巅峰。

    如今他内功已有小成,速度更加轻快,奔行间只需脚尖一点,便可前移一米,速度并不亚于飞奔中的骏马,不过盏茶功夫以逼近百步之内,看准机会,脚尖点地,身体斜刺拔高近丈,由上往下,瞧准野猪要害,箭羽脱手而出。

    箭羽如流星忽现,从野猪的颈后部刺入,箭头再由喉部穿出,一箭毙命。

    杜荷上前将野猪拎在手中,如他所料一般,野猪差不多有一百五六十斤重。

    若是以往的杜荷,定拿它没辙,但如今他经过严格练习,力气已经长了不少,背个一百五六十斤的重物,却也不是难事。

    望了望四周,才发现自己处在一陌生之地。这里古木参天,由于高树长年阻挡了阳光,林内的地上只能长些蔓生的草本植物,几乎没有什么道路可行。

    好在野猪一路奔逃,慌不择路,不知撞坏踩烂了多少花花草草,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不然想要返回原路,怕是要找上好一会儿了。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左臂不知沾上了什么东西,绿油油的,应该是先前追逐中由树枝上沾来的类似于苔藓一样的东西,手拍了拍非但没有拍掉,反而沾了一手,抓了抓黏糊糊的好不难过。

    杜荷皱了皱眉头,他平素爱干净,虽说不至于到洁癖那种地步,但也无法任由这不知名的东西粘在自己的身上手上。

    凝神静听,惊喜发现在前方不远处隐隐有水流声,神色大喜,将野猪随手藏在荆棘丛中,信步走了过去。不多时,一条不知源至哪里的溪流,蜿蜒曲折的横过山涧。

    杜荷找到一处易落脚的地方,清洗这身上手上的污迹,见溪水清澈,游鱼畅游,不禁觉得有些口渴,喝了两口,只觉得溪水甘甜冰冷,舒爽之极,令人心旷神怡,胸襟爽朗,竟比后世的那些饮料还要好喝数倍。

    “也不知这是哪儿?”杜荷疑问了一句,放眼四顾,见四周景象,竟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些血迹,神色却是一动,忙上前查探。顺着血迹他来到了溪边的一处茅草堆前,他从箭筒里拿出了一支利箭。

    由于今日以狩猎为主,而杜荷箭术不佳,需要依靠轻功与暗器功夫才能打到猎物,将盘龙剑带上身上,不利于他在丛林中飞奔,故而早早的便将盘龙剑放在了家中。手里的箭羽是他唯一的防身利器。他拨开了一丛茅草,却见茅草丛中有很大的一块伏倒的痕迹,那是巨物压倒的痕迹。

    在茅草上夹杂了一些动物的毛发和一丝血迹,神色严肃了起来。

    在后世杜荷还未成为盗帅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所以见多识广,他曾在深山旅游中听导游介绍过老虎出没的特定地点。

    老虎虽号称百兽之王,但事实上它们的适应能力远不如豹或狼,因此它们的生存环境远不及后者那么复杂。一般来说,老虎的生存环境必须具备三项缺一不可的基本条件:

    第一、必须具备足够的动物资源,供它们猎食。

    第二、必须具备足够的水源,供它们热时洗浴和饱食之后痛饮。

    第三、必须有足够的林木或丰草,供它们隐藏。

    尤其是第三点尤为重要,如果不具备,不但不利于老虎猎食,更不利于它们躲避人类。人类作为所有野生动物的大敌,没有动物是不怕的。

    所以老虎大多都是出没在荒山野岭。

    但从附近的迹象来看,这里很可能就是老虎出没的场所,茅草丛中的这卧倒的茅草,十之**就是老虎隐藏时压倒的。

    这附近竟然有老虎出没?

    杜荷有些不敢置信,正惊疑间,耳中隐隐约约的听得有人细语高歌,歌声时有时无,只能听出是女子的歌声。

    他心中疑念丛生,不会是什么山精妖怪吧!

    他摇头苦笑,也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心道:“在这荒山野岭的,倒要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杜荷寻声走去,歌声渐渐清晰,唱的不是他们大唐的歌,而是一种奇怪的腔调,很是优美动听,只可惜一个字也听不懂。

    来到上游,转了几个弯,从一排参天青松中穿了出去,登时惊得呆了。

    不知为何,歌声已经停止,在他眼前是一片大湖,湖周花树参差,杂花红白相间,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之中,异常优美。

    微风徐来,水纹荡漾,溪畔垂柳依依,花团锦簇,大自然用他神奇之笔,幻化出如许缤纷画卷,直看杜荷是心旷神怡,浑忘了来此的目的。

    丛莽的原始森林和茂密的灌木、延展无尽的草地和野生植物,把如若一而明镜的大溪围在其中,真乃人间胜景。

    “没想到在这荒山中居然有如此美景,真叫人大开眼见。”杜荷由衷的赞叹。

    正在他赞叹着造物主神奇的同时,忽见湖水中微微起了一点漪涟,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从湖中伸了上来,接着一个**的头从水中钻出。

    杜荷吓了一跳,赶忙缩起了身子,躲在草丛中去,心扑通扑通的跳了不停。

    老天,莫不是自己真的遇上了山精妖怪了?

    现在离初春还有一段时日,气候依旧严寒,虽说今日天气晴朗,但这湖水必然寒冷刺骨,在这么冷的时节,竟然能够下湖洗澡,这简直不敢想象。

    莫说是一女子,便是他杜荷大好男儿,也不敢下湖去啊!

    左思右想,越想越是好奇,不由得拨开了草丛,偷偷的望了过去。

    这一望之下,几乎让他惊呼出声来。

    那女的他竟然认识,而且还是相熟。

    不是别人,恰恰是那象雄国的瑶池公主。

    杜荷目瞪口呆,但随即却也反映过来。瑶池公主生长于象雄,象雄位于天山附近,而海拔极高,哪里几乎无日不冷,而且气温有时可达零下二三十度。生于那样的环境,对于寒冷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常人莫及的抵抗能力。

    故而在冬日的大唐,体弱的长乐公主裹得像只大熊猫,而瑶池公主却穿的比他还要单薄。

    在后世也不乏冬泳的强人,何况是瑶池公主这类受惯了寒冷的人物?

    这湖水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无法想象,但在瑶池公主眼里未必如此。

    想着也便释然了。

    这时水中的瑶池公主突然捧了一把水往天空一泼,然后浮起身子,感受水滴打落在身上的那种滋味——她的身上身无寸缕。

    见到这一幕的杜荷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口干舌燥,眼睛也隐隐有些赤红。

    太美了!

    瑶池公主绝大部分的身体都露出了水面,那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秀丽的脸庞,那修长的身躯以及那丰满的双胸还有胸前那两滴如粉红色的翘起的小圆点,让人心动之极。

    她在水中用湖水洗着身躯,唱着听不懂却动人的音乐。

    一眸一笑,一举一动,无不让人充满了难以言语的无上诱惑力。

    杜荷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了口腔,脑中做着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在看下去,在看下去恐怕会发生难以想象的事情。但**却在一旁不住的怂恿着,诱惑着:看吧,看吧,这种事情难得一见,就此离去,岂不可惜,何况只有你一人,没人会发觉的。

    两种思绪一会儿理智占据上风,一会儿**占据了上风。

    但在他们交战的时候,杜荷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眨也不眨。

    忽然瑶池公主钻进了湖中,杜荷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起了长乐公主与李雪雁,忙打了自己一个巴掌,不敢再看,匆匆离去。

    他尚未走出百丈,耳中忽听一声虎啸传来,啸声震天动地,山林震响。

    紧接着却又听到了一阵惶恐不安的惊呼。

    惊呼声恰恰由身后传来。

    杜荷不再犹豫,脚尖一点,转身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冲了过去。

    杜荷看着门口的两辆轿子,心底也直放疑乎:这长乐在这蔡国公府好说,媚娘挑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只是巧合吗?他记得自己此来只是将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家里以及皇宫里的李世民,武媚娘按道理是没有可能知道的。

    但要是巧合,这巧合也太巧了些。

    来到府外,将马匹交给了家丁,疾步走进了府内。

    这刚进大厅,果真见武媚娘与章氏、长乐在厅中闲聊。

    杜如晦、杜构办公未归,大嫂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在后院相夫教子,极少出门。

    看情形,她们三人聊得很是愉快。

    杜荷急忙上前拜见,这大半年未见,明显能够察觉出章氏两鬓多了几缕白发。

    “孩儿回来了!”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章氏激动的热泪盈眶,将杜荷扶起,情难自禁,直念“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作为一个老人,她并不奢望自己的孩子取得多少功绩,也不奢求自己的孩子能够闯出什么样的事业,只要平安,一切都好!

    杜荷给章氏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笑道:“看看娘,眼儿都哭花了,还有人在呢?”

    章氏性格有些像男子,闻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止住了泪水,红着眼儿,笑道:“娘这是太高兴了,是的,看为娘……荷儿凯旋回来了,应该笑,应该笑才是。”

    长乐、武媚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这平常的对话,感人的一幕,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安慰好了章氏,杜荷望向了身旁的长乐,她依旧是那样的美,就如那高贵的牡丹,雍容华贵,倾国倾城,笑着对她道:“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家里的一切辛苦你了!”

    长乐抱以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说话,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武媚娘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有些嫉妒,更有些羡慕。

    “媚娘,多谢你常来陪我娘!”他也知自从上次送茶偶遇,武媚娘就常来这国公府来陪他母亲聊天,逗她开心,对于这份恩情,记在了心底。

    武媚娘妩媚一笑,那国色天香的容颜上也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武媚娘毕竟是外人,不好久待,没坐片刻告辞离去。

    杜荷上前相送,长乐也不以为意的扶着章氏坐下,并没有一同上前的意思,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气度。

    来到前院,武媚娘说了这些时日的账目。听着从那诱人娇艳的樱桃小嘴里蹦出来的一个个天文数字,杜荷不免一阵的头晕目眩,这武媚娘简直就是个女财神,在短短的大半年里,她在长安开设了六家茶轩,洛阳四家,连襄阳、扬州这些地方也不放过,都有她的分店,这造钱机器也不如她的产钱速度快。

    呆立了半响,杜荷也表达了自己的赞美之情,叹服道:“媚娘,干脆我以后叫你女财神得了!”

    武媚娘千娇百媚的一笑道:“还是杜大哥的办法妙,这只需拥有茶田,这产量几乎源源不断,不要什么成本就能够取得丰厚的利润,任谁接管都亏不了。媚娘不过是从中沾了了光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

    杜荷也让她吹捧的哈哈大笑,心情愉悦。

    武媚娘趁机邀他抽空去龙井茶轩坐坐。

    杜荷也满口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武媚娘,杜荷坐在章氏的身旁,拉着她的手,陪着娘亲说话,只等杜如晦、杜构回来,一家人聚在了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餐饭。

    感受这家所带来的温馨感觉,杜荷回想在战场上那胜负一瞬的紧张刺激,一时间宛如隔世。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杜如晦依旧是那副刀子嘴豆腐心,杜构也是谦谦君子,唯有杜家的长房长孙有了改变。这年纪大了,也更加的调皮了,这里跑,那里钻,缠着这个讲故事,缠着那个陪他玩,活脱脱是混世小魔王。

    章氏掩口笑道:“这娃子跟荷儿小时候一样调皮,将来一定跟他一样有出息!”

    大哥大嫂笑了笑,并为反对,却将杜荷吓了一跳,跟那个死鬼杜荷一样,岂不是又要拉着人到妓院去烧黄纸拜兄弟?瞪了在长乐怀里大吃豆腐的小娃子一眼,一脸的警惕。意外见长乐眼中有些羡慕之色,靠了上去,低低嬉笑道:“别羡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多多努力一下,也生一个!”说着,还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捏了一捏。

    长乐登时羞红了脸,怪嗔的横了他一眼,有些害羞,但心底却多了一些欢喜。

    杜如晦、章氏见小两口感情极好,会心一笑,父怀母怀相继大慰。

    晚饭过后,杜如晦将杜荷叫去书房叙话,说了一些身居高位要警言慎行的话,让他多干实事,少与人结怨。

    杜荷见杜如晦淳淳教导,心底有些不以为然,但不愿顶撞自己的父亲,也在一旁唯唯应诺,在杜荷说完后却道:“爹爹放心,孩儿绝不无端惹事!”这不无端惹事,也就意味麻烦找上门来,也不会退缩之意。

    杜如晦是何许人,又岂是轻易能够糊弄的?听出了杜荷的弦外之音,也知自己这位儿子性格如此,强求无用。

    杜荷笑问道:“爹爹,不知道陛下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一个差事?”

    杜如晦也摇头表示不知,但却道:“此番你立下奇功,以陛下那赏罚分明的性格,绝不会亏待你的就是。”

    杜荷也是满心期待。

    当天夜里,杜荷回到家中,踏踏实实的洗了一个澡,将一身的疲惫统统洗净,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袍,里面一丝不挂的,带着丝丝暧昧的笑容,推开了卧室的房门,那表情像极了动漫里的猥琐大叔。

    他与长乐可谓新婚燕尔,这情到浓时,无奈出征,致使他禁欲大半年,此次回来,不好好的磨一磨枪,搞不好就会生锈,没用了。

    长乐早已躲上床去了。

    杜荷惊疑的怪笑道:“原来你比我还急!”

    床上的长乐娇躯微微动了动,羞的无地自容,闭上眼睛假装睡去。她出身高贵,最受不了杜荷的那绵绵情话,以及那古怪的调戏,所以趁着杜荷梳洗的时候先一步钻进被子里去,以免受窘,但想不到此举反而让她更加的觉得尴尬。

    杜荷怎不知她在假睡,搓了搓手,叫了声:“我的宝贝长乐,大灰狼来了!”将宽大发的外袍一脱,整个人一骨碌的钻进了被子里去了。

    将长乐整个人搂在了怀中,虽然隔着一层衣物,但**那温热与柔软还是传了过来。

    所谓“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杜荷在外领了大半月的兵,身旁接触的都是所谓的臭男人。此情此景,何等撩人……这当口,面前就是头母猪,他只怕都忍不住,要轻薄一番,更何况是长乐倾国倾城比起历史上那虚假的貂蝉来说绝不差分毫,如何又忍受的住?

    虽然宝枪大半年未用,但依旧是傲然挺立,已经做好了跟着他在温柔乡中纵横厮杀的准备。

    长乐徒然一惊,发现杜荷早已经身无寸缕了,低呼了一声:“你怎么……”她话还未说完,杜荷已然接话道:“脱了好干坏事,再说了穿来脱去,太麻烦了……”

    他早已色心大动,在这个时刻,对于他来说,脱衣服都成了一种麻烦。

    见长乐有些抵触,杜荷使出了自己万试万灵的必杀技,伸头含住了那小巧的耳朵,在那耳垂上舔了舔,多次的巫山**,他知道这里是长乐最最敏感的地方。果然,长乐耳朵遭袭,眼镜登时如蒙上了层水雾,羞涩的脸庞斜仰着,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湿亮、脸颊泛红,身子如棉花糖一样的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如一只待宰的小绵羊。

    那动人的模样看得杜荷既爱又怜,情不自禁的头一低,便往樱唇印上去了。

    长乐也以情动,渐渐的回应这。

    两人忘情的拥吻着,仿佛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

    杜荷那双抱着长乐的双手也不规矩的起来一手抚上她吹弹得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另一只手却打了一个突击,从衣领见的缝隙伸了进去,在她那无助的惊呼声中,高耸不可盈握的山峰失陷。

    杜荷嫌长乐身上的衣服麻烦,双手用力一扯,直接让他撕裂了开来。

    前戏略作,挺枪征伐。

    两人恩爱缠绵,娇吟不断,一室皆春。

    **停歇,风平浪静。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长乐轻轻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爱郎的怀抱里,想起昨夜战况激烈脸上就是绯红,这大半年未做过房事,下身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但身心都充斥这一股满足感,那种仿佛灵魂出窍般的感觉,真是好羞人。

    杜荷这时也醒了过来,在长乐耳边逗道:“昨晚够了吗?你叫得好大声哦。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长乐脸发红的埋在怀里,一听连忙摇头:“杜郎,今日还要上朝呢!”

    杜荷这才记起自己要上朝领赏了,也不由再想:自己立下如此大功,李世民会赏赐自己什么东官职?

    “哈!”

    “嘿!”

    “看我的扣杀!”

    “呀呀呀,这扣杀你都接得住!”

    在杜府的上空飘荡着悦耳的嬉戏声。吞噬小说

    已经初冬时节,这一天是难得的晴天,阳光高照,晒得人心底暖烘烘的!

    杜荷躺在胡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在球场上两个两道动人的身影,脸上挂着舒心的微笑。

    球场上长乐、李雪雁正在球场上打着羽毛球,若说大球是男人的运动,充满了激情。那小球就是女孩子的游戏,供给她们嬉戏。

    古代的娱乐设施实在太少,而且这里不流行什么逛街购物旅游等户外活动,一个好的妻子在家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在世人眼中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但作为二十一世纪人,杜荷却不这么看。

    夫妻即是一个整体又是分开的两人,彼此应该有自己是事业,有自己的生活。不过这种说法在唐朝实在是天方夜谭,杜荷也知一人之力,难以改变世界,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只是长乐一直待在家里,运动量实在少的可怜。平时自己在的时候还能督促她跑跑步,自己不在,她情愿拿本书或者拿支笔,看书画画,过上一天,也不愿意动一下。

    这到不是懒,只是兴趣,她不喜欢跑步,喜欢画画看飘天文学球了,有三种球安全又有娱乐性,而且适合女子嬉戏。

    网球这东西在中国不盛行,杜荷知道的不多,首先删去。乒乓球算中国人的国技,只要是中国人就不会没有听过。最先开始是打算以乒乓球为主,但他发现乒乓球那小小的塑料球,他造不出来,以唐朝的科技要不就造出实心的球,空心的一个稍微重力的扣杀就能让球炸裂开来,根本比不上用赛璐珞硝化纤维塑料制造的乒乓球万分之一,只能放弃。

    反之羽毛球却是容易制造,用圆形皮塞插上羽毛就是了,唯一的难点在于球拍,但这也不算问题,没有后世的那种纤维做球拍面,金丝铜丝也可以的嘛!虽然弹性或许要差上那么一点,但是能用就行,反正都是为了嬉戏。

    杜荷也没有指望能够造出二十一世纪的那种球拍,将就着凑合。

    这新式的玩意一造出来,立刻吸引了长乐的眼球。人都是一样,都是喜欢享受的动物。古人不是不会玩,只是娱乐设施少,没得玩。长乐也是一样,羽毛球简单易学,立刻就引起了她的兴趣,只是苦无对手。

    下人不敢陪她玩,杜荷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的陪她打球。

    李雪雁这一进门,立刻与她凑成了一对。

    李雪雁个性更是好动,在新婚的第二天,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当时她的伤还没有好,走路还有些拐,都忍不住下场玩上两把。如今伤势恢复,更是如此了,一有空闲就缠着长乐比赛。

    别看长乐不好动,这打起羽毛球来,技术不是一般的好,那双冷静的眼睛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里察觉羽毛球下落的地点,果断的挥拍抽击出去。李雪雁好动,论身手敏捷在长乐之上,但在分析力上逊色太多,总是以失败告终,可谓逢战必败,但却屡败屡战。

    原本杜荷还有上场的机会,但后来两人一致剥夺了他拿球拍的权力。

    原因无他,太强了!

    他的速度没有一人比得上,眼明手快更不用说,飞来的暗器他都能用手接得住,更何况是小小的羽毛球。

    结果一次又一次的虐杀长乐、李雪雁。有一次甚至让她们两打一,都被杀的完败。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从此以后,两人再也不跟杜荷打球了。杜荷也不在意,每每她们比赛的时候都会在一旁,听着她们动人的叫喝,看着她们在球场上的英姿,大敢满足,只盼望着能够这样悠闲的过一辈子。

    球场上的局势跟他预料的一样,李雪雁依仗着精力充沛,连连扣杀,专打抽击快球。长乐没有如此精力,但她却能沉着冷静的将球打回去。

    两份可谓是龙争虎斗,激战的精彩之极。

    杜荷见两女各有姿态,一个精力十足,一个稳重大方,看着看着眼神有些变味了,更多的是在欣赏她们的姿态而非看球了。看着她们的一眸一笑,脑中忽的闪现她们在床榻间的风情万种,一阵心猿意马。

    这娶了李雪雁后,杜荷寻思即将南下,这一去没有个大半年恐怕无法再见,所以这一个月他几乎当了古代宅男,天天再陪长乐、李雪雁,这大门都很少迈出去过。

    整天吃了玩,玩了吃,吃了再玩,再玩了会儿再去床榻上玩,最后再睡,第二天醒来了重复。

    这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所以这心思也渐渐的歪了,大白天里的,总是想那些事情,自我yy,独自傻笑。

    “嘿嘿嘿嘿……”

    这想到兴头上,不知觉的傻笑着。

    突然,一张清秀的脸近在咫尺的出现在杜荷的面前,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了。

    “哇!”杜荷大叫一声,心虚的翻了一个身。好在这胡床够大够宽,才没有摔下去,这定睛一看,却是李雪雁的脸。她与长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都来到了近前。

    “干嘛,神出鬼没的,怪吓人的!”杜荷报怨的说着。

    李雪雁也让杜荷的大叫吓了一跳,听此报怨跺脚道:“还怨我来了,我们玩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却见你在‘嘿嘿嘿’的怪笑,叫你也听不见在想什么来着,那笑声好邪恶,让人听的很不舒服!”

    “呃……”杜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哪敢说再想3p的事情,有些心虚的道:“没想什么……”

    长乐很是怀疑,但也没问。

    杜荷坐了起来,让长乐、李雪雁坐在他的左右:“好好的休息一下,游戏就是这样。适当的玩玩对身体有好处,但过量了,反而会伤及自身。要多多注意,不可勉强,尤其是长乐,你的身体弱。锻炼对你好处更大,可一但过量危险也会随之提升,多多注意。”

    长乐甜甜一笑,收下了杜荷的关心。

    静坐了片刻,长乐道:“杜郎,明日就是你与雪雁妹妹回门的时候了,昨天我让托人买了一对玉如意回来,明日带去送给叔父吧!”

    杜荷点头说好,随即却又一怔,道:“明天就是雪雁回门了?一个月已到?”这月余日子过的**,甚至都忘记月日几何了。

    李雪雁也有些意外,随即脸上却是红的滴血,显然如杜荷一样,将最重要的回门日都要忘记了。

    要不是长乐持家记得,他们也许明天就要闹出笑话了。

    杜荷长叹了口气,想不到一月时间匆匆而逝,太过突然,没有点点心理准备。

    长乐了解自己的丈夫,见这月杜荷几乎足不出户的陪伴她们,早已知丈夫心里有事,只是顾念气氛一直没有问出来而已,她缓缓的将头靠在那宽厚的肩膀上,幽幽道:“杜郎可是要离去了?”

    李雪雁娇躯微颤,也将头靠了过去,没有说话!

    “嗯!”杜荷闷应了一声:“已经跟岳父,也就是陛下说好了!婚假结束后动身,去处理一件机密的事情。明天是回门,估计后天一早就要走了。这一去少说也要大半年吧,这个家,爹娘就交给你们了!”

    长乐、李雪雁两人均不想让杜荷伤感,一个个都强撑着,长乐道:“杜郎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李雪雁更是扬起了头,轻咬了咬杜荷的耳垂低声道:“家中勿念,但要是让雪雁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将你耳朵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