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婆婆徐丽珠也如此说唐婉登时头大无比,年前好说歹说才把两个小丫头弄到北平过年,刚刚在早上唐婉还听到宁婉嘉和妹妹嘀咕什么打赌,要在初三回盛京揪住梁远当面叫姐姐云云。
三人之间的这种烂账从懂事时开始已经乐此不疲的打了十多年,却依旧是兴致盎然,唐婉当然知道两个小丫头可不是说笑的,想着早上自己还感叹已经有一个姑娘是给人家生的,唐婉索xìng干脆利落的把自家丫头拉出来做垫背的。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嘉嘉和菲菲向来dú lì惯了,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做决定的,我前几天听她们闲聊,盛京好像有什么活动她俩想要早些回去参加,一会等她俩打完电话,妈直接问问她们好了。”唐婉轻巧的把这个挠头的问题丢给了当事人。
“学校里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时参加不了开学时解释下不就好了。”牛雪萍不以为然的说道。
在牛雪萍的印象里,两个小丫头只是勉强能称得上少女而已,无论怎么看也是个孩子罢了。
虽说两只萝莉当初发明了空调扇,并在全国青少年科技大赛并获奖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连空调扇专利买了数百万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心知肚明,但几乎所有人都把事情归结到了宁雷和唐婉的家世上,两只萝莉连同梁远这个正牌的发明人根本就没进入过众人的视野。
曾经的牛雪萍对这笔巨款可是眼热得很,以为事情彻底结束之后。会有不少钱划到宁老爷子的名下,只是牛雪萍足足等了接近两年,这笔款子却恍如石沉大海般再无半点消息。
牛雪萍的儿子宁安然马上就快高中毕业了,现在京城圈子里的适龄青年都流行去国外读书,虽说宁涛和牛雪萍的工资收入不薄,但也只是和一般家庭比较而言,宁安然出国读书的数十万费用对于牛雪萍来说依旧是一笔十分头疼的巨大款项。
今年年初再也按耐不住的牛雪萍和徐丽珠旁敲侧击后才得知,这钱竟然和老太爷没什么关系,更可气的听徐丽珠说唐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居然用这笔款子去支援什么特区建设去了。
在得知两个小丫头的空调扇专利卖了数百万之后。牛雪萍还以为能缓上一口气。哪成想徐丽珠给出了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答案,在抱怨老两口偏心眼的同时,牛雪萍更是气得足有大半个月吃什么都没胃口。
若不是宁雷平步青云在即,这个过年聚会牛雪萍原想就空调扇专利费的问题好好论论道理的。哪能像现在只能苦忍着。
梁远的存在由于涉及到f14战斗机入华。以及向伊朗转手美**火这等绝对不能见光的事情已被共和国少数知情的高层列为绝密。宁雷到是不负梁远所托,目前知道梁远发家致富的过程详情和能估计出梁远大致身家的共和国高层,绝不超过两手之数。
种种因素累计到一起。导致宁家现在除了宁雷两口子和宁老太爷之外,其余的人都对近年来发生的这些暗流汹涌的巨大变化一无所知。
唐婉几人说话间外间的房门响动,两个小丫头面带兴奋的从外屋走了进来。
“闺女,打完电话了?”唐婉伸手把宁婉嘉额头上绑着的一个小巧的天青sè蝴蝶结扶正。
“恩。”宁婉嘉清脆的答了一声。
“nǎinǎi要我们在北平多住几天,你和菲菲没什么问题?”唐婉笑吟吟的问道。
“啊,不成呢,我们和小远约好初五启程去深圳开……看大白鲨呢。”宁婉嘉把溜到嘴边的开董事会变成了看大白鲨。
梁远打算用新成立的中国商飞注资深圳发展银行,涉及到的资金至少以十亿规模记,虽说两个小丫头还没有成年,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深行的大股东原则上也是必须列席的。
一家注册资本达到十亿元公司的成立,就算是扔在新世纪也足够上省台的重点新闻了,放在八十年代末期轰动全国都是可能的,怕是梁远今天把公司的注册资料交上去,明天省长、市长就得跑到科技园视察蹲点来。
因此梁远根本就没打算采用传统方式注册中国商飞,而是先通过深圳联合信托动用数千万资金,简单注册一家壳公司,等到结束和罗马尼亚bac1-11客机的机队交易后,采用增资扩股的方式逐步完成商飞的最终组建。
作为商飞的直接筹备者,梁海平又不能像梁远似的光动嘴巴,梁远这么一绕圈子,梁海平的工作量至少多了五成。
即使是除夕的前一天,梁海平也没闲着,和深圳发展银行行长林建通了电话,先把事情的大概向林建做了简单解说,很明显林建是收到了某些消息,虽说满头雾水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对梁海平的要求到是有求必应。
根据当初注资时签署的协议,梁远和两只萝莉都要赴深圳参加董事会列席旁听,见证这次深发展历史上的首次大规模增资,不过由于时间较紧在梁海平的建议下,林建决定提前上班,初六就召开董事会启动注资的程序。
两个小丫头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把电话打进了梁远的家里,还没来得及抱怨,直接被梁远丢了这么一个消息过来,对于两个小丫头来说,和梁远一起满世界的乱跑向来是最喜欢的,三个人天南海北的胡扯了半天,两个小丫头才高兴的放下电话回到客厅。
“去深圳看大白鲨?安全不安全,那东西电影里演的可吓人了。”徐丽珠先是关切的问道,然后又感慨的说道:“这特区就是不一样,连动物园都和别的地方差别巨大。”
徐丽珠向来是由着两只萝莉的xìng子来,听两个小丫头已经和别人约好,就不再提在北平多住的事情。
“嘉嘉说的小远是谁啊?”冯薇笑吟吟的的问道。
宁婉嘉看着长辈都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一阵没来由的羞涩涌上心头,深吸了一口气,平抑着忽然波动起来的情绪,宁婉嘉清脆的说道:“是同学呢。”
像冯薇这种过来人,宁婉嘉提及梁远名字时语气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亲密,和微泛粉意的脸颊又哪能察觉不到异样,不过冯薇xìng子平和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也没深究。
有些没来由羞涩心虚的宁婉嘉哪里还肯在长辈身边多呆,和唐婉简单说了要去深圳的事情后,揪着满头雾水的宁婉菲一起上楼看电视去了。
看着两个小丫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牛雪萍有些八卦的接过了冯薇刚才的问题,对着唐婉好奇的问道:“小婉,嘉嘉刚刚说的小远是谁啊?”
“是宁雷一个战友家的孩子。”唐婉简洁的说道。
虽说两只萝莉取得了全国青少年科技大赛的特等奖在圈子里无人不知,但悲摧的是梁远这个正牌的发明者却连背景道具都不如,完全被两个小丫头的家世光芒遮盖,根本没人去注意过,哪怕是和两个小丫头有亲属关系的牛雪萍等人,都完全忽略了梁远的存在,更别提外人了。
“小婉,你可真是由着嘉嘉的xìng子来,我看嘉嘉和他这个同学的关系就不简单,就算有对方的家长带着,你也放心。”
唐婉轻笑着说道:“宁雷这个战友我们两家交往了挺多年,有段时间我和宁雷都比较忙,那时候嘉嘉和菲菲放寒暑假也经常跟着对方出去旅游的。”
“大人之间关系好是大人的事,孩子之间可不能这么看,小婉在本溪呆的时间长,那边人际关系简单,有些事很容易就忽略了,像安然在景山念书就常常有同学故意讨好接近安然,说白了最终还不是为了搭上家里的老爷子。”牛雪萍语带嘲讽的说道。
由于宁雷这些年一直在基层厮混,加上刻意隐瞒避开自己的身世背景,使得此时的唐婉平民心态十足,完全没有牛雪萍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虽然牛雪萍这几句话说的简单,这话里的含义可就深了,但牛雪萍终归是好意,唐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像嘉嘉和菲菲这么漂亮的姑娘,以后来追的京城子弟还不得排出四九城去,将来可的好好挑挑,家世、品貌才是最重要的,光我知道的像老秦家、老谢家、老王家都有孙子都和两个丫头年纪相仿。”看着唐婉微笑不语,牛雪萍对这个话题的兴致愈发的高了。
牛雪萍口中的这几家,都是共和国建国之后,在五五年授衔时的开国将军,其中最次的也是中将级别,其中的老谢家的老爷子更是眼下北平军区的军区司令,当然在共和国能做到这个位置的肯定是现任领导人最放心的铁杆。
“瞧我这记xìng,还忘了一家呢。”牛雪萍轻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大表哥令东来家里小儿子光光,也和两个丫头年纪差不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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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雪萍口中的令东来是共和国革命元勋令近cháo的长子,早年宁建中刚刚参加革命时,曾给当时担任省委委员的令近cháo当过临时的jǐng卫员。
当然在光头校长意气风发的那个年代,无数共和国创始人的脑袋上都顶着匪帮叛逆的字号,那时的省委委员可不是什么值钱的稀罕东西,到是更像阎王的催命符,不过正是有了这段因由,共和国建国后转行从事政务工作的令近cháo,也是和一直专注于军事领域的宁建中关系良好。
和宁建中的子女大部分从军不同,令近cháo的四子三女都在共和国的政界或大型国企工作,眼下的令近cháo最为杰出的长子令东来,已经是山东青岛的市委常委排名靠前的副市长了。
牛雪萍口中的令光光唐婉是知道的,虽说宁雷这些年终年在部队忙碌奔波极少回京,但赶上年节时分无论在唐婉娘家还是宁建中这边,宁雷两口子都要同一些故交走动,和牛雪萍口中的令光光也是见过面的。
宁婉嘉的个人问题唐婉是不用跟着cāo心了,可家中还有一个姑娘呢,现在谈论这些虽然为时尚早,但过年时节作为闲聊的话题唐婉也不排斥。
“不过这事我估计我说得不算。”唐婉笑着说道:“就我家那两个丫头的xìng子,到时候能通知我一声我就心满意足了。”
唐婉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着青梅竹马的梁远和宁婉嘉,小时候的梁远虽说xìng子闷看起来憨厚无比。不过属于蔫坏的那种,许多淘气坏事都是梁远干完之后指使自家两个丫头当出头鸟。
也不知道宁婉嘉看中梁远哪一点了,从小到大被梁远卖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乐呵呵的帮着数钱,唐婉早年时也曾哭笑不得的提醒过数次可惜效果全无,到了后来唐婉也懒得管了。
直到前几年梁远在yīn错阳差的环境下突然流露出了惊人的商业天赋,唐婉这才猛地发觉自家姑娘这眼光可真比当妈的强上无数倍,早在幼儿园时代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搞定了。
“小婉,你可不能这么想,嘉嘉和菲菲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眼下社会这么乱人心这么杂,当大人可得好好把关,就算我家安然是男孩,安然的朋友我都要过问的。免得一些小门小户的借着安然的身份起什么非分之想。”
通过这么多年的交往。牛雪萍这种论调唐婉早已熟知。虽说自己不太赞同,但也不算反感,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能强求。
“就像嘉嘉刚刚提到的什么小远,小婉可得好好注意下,像这种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光想着高攀的,在京里我可见的多了,要我说小婉还是把嘉嘉和菲菲转学来景山好了,景山学校毕竟都是干部子弟,素质普遍较高,像我刚刚说的那几家孩子也都是在景山念书呢。”
说到兴奋处牛雪萍旁若无人的xìng子就暴露了出来,完全不考虑唐婉的感受。
本来这个话题就是闲聊,唐婉一边应付着牛雪萍一边想着两个小丫头忽然提起去深圳看大白鲨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婉可是清楚的知道深圳压根没有什么大白鲨,那玩意要在香港才有,两个小丫头刚刚yù言又止,肯定是梁远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事情。
听着牛雪萍把话题扯到了梁远身上,唐婉就有些不乐意了,虽说限于种种原因眼下的梁远还见不得光,但此时的唐婉对于梁远这半个儿子,简直是满意的无法在满意了,哪能容得下牛雪萍信口开河。
“雪萍说这个出身我倒是忽然想起来,咱家老爷子好像就是放牛的,我家宁雷也是大头兵一个,遇点啥事还得自己上天和人拼命,和人家坐着办公室吹着空调扇的可真没法比呢。”唐婉收起笑容不咸不淡说道。
沙发角落里的空气恍若一窒,徐丽珠虽然不知道二儿媳哪句话说不对,惹得小儿媳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也知道唐婉当年在家里就是老闺女小脾气可是蛮大的,虽说嫁给宁雷后收敛了许多,但牛雪萍若是还口妯娌两个口舌几句这个年难免就不顺当了。
“大过年的扯什么出身,我们家就是一个贫农,户口本上都写着呢,有什么可研究的。”徐丽珠笑着说道。
“可不是,连我家安民当初在学校时,填的都是贫农成份根正苗红,用老话讲这叫又红又专。”冯薇也轻笑着接口说道。
牛雪萍听着徐丽珠和冯薇两人这样说,好似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虽然不知道聊得好好的,唐婉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但为rì后打算牛雪萍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以后的宁雷再黄腾达,你生的那两个还不是赔钱货sè,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看你还能得意几年,牛雪萍恨恨的想着从前笑话唐婉生不出儿子时的得意心情,慢慢地舒缓着有些僵硬的表情,配合着婆婆徐丽珠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
随着外边鞭炮声的逐渐密集,零点的时刻越来越近,两个小丫头从楼上来到客厅,缠着正和宁雷、宁建国等人聊天的宁建中不放,最终迫使宁老爷子同意使用那部紧急的军用电话联系身在本溪的梁远。
对于深悉整个远嘉创立内情的宁建中来说,两个小丫头的这个要求还是蛮合理的,不过在别人眼里宁建中对两个小丫头的宠爱简直是没边了。
呆在家里的梁远正得意洋洋的盘算着零点时的电话线路肯定是繁忙无比,两只萝莉的拜年的电话搞不好要很晚或是明天才能打得进来,这样就能免掉在新年钟声敲响的第一时间,给这两只所谓姐姐拜年的差事。
梁远哪能想到两个小丫头为了赌约连紧急的军用电话都动用了,八十年代的共和国长途电话还有相当的部分需要人工接线,以军用电话的优先程度来说,挤占一部普通民用电话的线路简直比喝水还要容易。
在整点报时前两分钟,梁远家里那部时不时响起的电话就突然的沉寂了,梁远正在疑惑时,在整点报时的前30秒两个小丫头的电话无比准时的打了进来,使得某人的盘算彻底落空,在新年的第一天又重拾了丢掉好久的弟弟这个称呼。(未完待续……)
梁江平和李远玲所谓的过年休假,指得只是除夕之前这几天罢了,大年初一,完成了不让梁远单独筹备过年这个承诺的老梁同志,第一时间去了下边的站段巡视行车安全。
李远玲也仅仅在本溪的家里多呆了一天,在初二的晚上接到了共和国大西北兰州化工厂打来的紧急电话,当初卖给兰化的那两台用于厂区能源回收的燃气轮机发电机组出了重大事故,燃机的高压压气机风扇轴承断裂后击穿了燃机的油路系统导致整套机组起火。
华晨工业动力在兰化的售后工程师看过现场之后,说整套发电机组已经完全报废,好在不幸之中的大幸是没有人员伤亡,加上梁远对国产燃机的寿命和可靠xìng始终是心里没底,在后备电力方面做了极完善的规划,才使得兰化新建的这条ABS生产线避免了全线停车的事故。
听到这个消息李远玲哪里还有心思在家过年,放下电话和梁远简单说了情况之后,直接叫周恒开车过来接自己,打算连夜返回盛京科技园,准备好相关的人员、物件、资料后,搭乘明天清晨四点的飞机去兰州。
看着李远玲在屋里忙得团团转,嘴角上转眼间就出现了一个白sè的小水,梁远到是心疼起来,转了转眼睛,梁远开口说道:“妈妈已经很厉害了,兰化那两台机组已经满负荷运行快半年了呢。”
通过近年来不断的改进,当初燃机实验室为兰州化工厂生产的那两台燃气轮机组的功率。已经提升到了12300千瓦,距离罗罗原版的13800千瓦的功率只有一步之遥,就目前华晨动力生产的燃机来说,已经完全具备了装船上舰的实际价值,当然可靠xìng方面还是需要大大的加强。
由于投入使用以来整套机组的状态一直不错,早在去年的秋季李远玲就决定让两台机组开始满负荷运转,以检验这些年燃机实验室的技术成果,为了这次全功率运行,李远玲特意把华晨驻兰州的售后办事处扩建成分公司,使得科技园在兰化的常驻技术人员提高到了近百人。
这种规模的人员已经完全的超出了售后的所需的范围。华晨目前在兰州的分公司与其说是售后服务部门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实验室更恰当些。
“当初rì本的三菱公司刚刚生产燃气轮机那会。可是差点连关西电厂都被炸掉呢,再说从根子上算兰化新建的那个ABS公司和我们的关系可不浅呢。”
虽说梁远当初在注资兰化时把股份放在了东北机车厂名下,但梁远对东北机车厂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东北机车厂最重要的人事权和财权。分别掌握在梁江平和梁海平手里。就算在名头上东北机车厂是归国家所有。但以八十年代共和国那千疮百孔的管理制度来说,整个机车厂和梁远自家的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自己儿子卡巴着眼睛,关切的看着自己。李远玲心头一暖,笑着说道:“整天就是胡说八道,三菱的燃气轮机哪有像你说得那么不堪。”
“就算没炸掉也相去不远,关西电厂评价最初的三菱燃机时曾说过,防火防爆随时维修是使用三菱发电机组的基本常识,响当当的三菱都是这个样子,我们这点事算什么。”梁远撇着嘴角说道。
“不管是不是维护失误,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们承担,兰化那边要是还不识相,我就叫小叔先不要离职,花钱把他们收购下来好了。”梁远大气的挥了挥手。
不得不说,rì本企业之间的默契实着实让人佩服,在七十年代三菱重工自英国罗罗和美国通用引进了中型和重型的燃气轮机相关技术之后,在三菱自产燃气轮发电机组下线时,作为三菱财团的商业竞争对手三井财团旗下的关西电力集团,放弃使用国外先进的燃气轮发电机组转而扶植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三菱燃机。
可以说没有三井旗下的关西电力集团对三菱燃机的鼎力支持,后世的三菱绝无可能在工业燃机领域后来居上,达到和西门子、ABB、通用、罗罗等老牌燃机生产企业一样的技术水准,对于工业用品来说加速其成熟的唯一方式就是应用、应用、不间断的大量应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相比之下后世共和国的盛京黎明发动机制造厂,曾在乌克兰燃气轮机的基础上生产出R0110重型的燃气轮发电机组,可惜产品自07年下线之后,在共和国偌大电力系统中找不到任何一家敢于装机使用的发电机构。
更有甚者,在R0110重型燃机试车成功之后,共和国电力部门和吴淞市zhèng fǔ联合启动了同美国通用集团,合资生产通用LM2500G4和LM6000PD等数款同R0110燃机功率相仿的重型燃机,以近乎原封不动的剧本重演当年引进麦道客机的往事。
在梁远的记忆里,那一世的李远玲虽已淡出燃机行业许久,但看到那条刺目的新闻时依旧难得的爆出了一句“王八蛋横行,混帐透顶”。
当初梁远之所以进入石化行业,为科技园十分不成熟的燃机系统,寻找适当的验证平台也是相当重要的因由。
毕竟燃机在工厂出事只是普通的生产事故而已,在没有人员损失的情况下在工厂内部就消化掉了,若是在发电厂出事则很容易演化成影响力庞大的社会热点,这种舆论上的压力对于一个初生的工业产品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的。
“生了你这样的一个儿子,有些时候好处还是大于麻烦的,以后兰州那边妈妈也让他们随时维修防火防爆好了。”李远玲看着梁远摆出一副我就是土财主的嘴脸,轻笑揪了揪梁远的耳朵心头的压力却为之一松。
李远玲连夜去了盛京,第二天老梁同志从下边站段回来才知道兰化燃机起火报废的事件,对于梁江平来说这种事情不值一提,当初为了研发燃气轮机车,铁道部光搭载动力核心的机头就烧了两台,弄报废的涡喷发动机更是无数,相比之下李远玲的工作成绩已经足够自豪的了。
李远玲不在家,没了顾忌的老梁同志也知道自家儿子生存能力超强,径直丢开梁远不管一头扎进了站段的工作中。
父母皆不在家,梁远哪有心思应付不断上门来拜年的各sè人等,索xìng把门一锁跑到梁海平的家里避难去了。
初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定了无比粘人的梁盼之后,梁远和梁海平搭乘飞机前往深圳,不过由于要接两只萝莉的原因,梁远把机票只买到了北平,两个小丫头会在首都机场等着同梁远会合。
梁远拽着拉杆箱刚刚拐出航站楼的登机通道,左侧方就传来了两声极为清脆的少女呼喊声。
“小远弟弟,小远弟弟。”
走在梁远身旁的梁海平有些揶揄的看了梁远一眼说道:“小远今年看起来开了个好头呢。”
从小到大三人之间的这种烂账乐此不疲的打了十余年,梁远家里的亲人对此早已是司空见惯。
“小叔过年好。”穿着深红sè半长风衣,咖啡sè长裤的两个小丫头先是规规矩矩的给梁海平拜了一个年。
“都好,都好。”梁海平眉开眼笑的从兜里掏出两个极为jīng致粉sè卡包,不由分说的塞到两个小丫头的手里。
“虽然你们都是大富翁,不过这拜年的红包还是要收的,可不许嫌弃小叔给的少。”
在年前,梁海平为了两个小丫头的新年礼物可是大伤脑筋,作为深圳发展银行的大股东,金钱对于两个小丫头来说只是数字的多寡罢了,再加上rì常使用的东西又是梁远一手包办,这个新年礼物让梁海平很有无处着手的感觉。
最后实在想不出来的梁海平揪住梁远不放,逼迫着梁远想办法,梁远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两个小丫头的钱包只有一个长款的,折叠的貌似还没有,梁海平得到梁远这个建议如获至宝,在威胁梁远以后不许给两个小丫头买钱包之后,特意找人从法国带了两只迪奥的粉sè钱包作为新年礼物。
两只萝莉对于梁远的亲人向来是落落大方不当外人,清脆的齐声道谢后一起笑吟吟的盯着梁远看来看去。
梁海平心知肚明一场嘴巴上的官司肯定是少不了的,哈哈一笑径直把梁远丢给两个小丫头,然后去办理航班的换乘手续去了。
看着梁海平转过候机大厅的一角向机场值机柜台走去,两个小丫头齐齐伸手揪住梁远的耳朵凶巴巴的说道:“你这个家伙,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还不快给姐姐拜年。”
“礼物呢,想当姐姐就得拿出姐姐的样子来嘛。”梁远任由两双滑腻的小手揪着自己的耳朵,笑嘻嘻的摊手说道。
两个小丫头哪能想到梁远居然没有抵赖,干脆利落的认了下来不由得神sè一窒。
“小远,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宁婉嘉对梁远不按三人原本的套路对应很是不满,轻轻的扯了扯梁远的耳朵,有些撒娇的说道:“小远想要什么礼物呢,等到了深圳我们在买给小远好不好。”(未完待续……)
刚刚这个年过完,使得宁婉嘉越发有了少女的模样,原本小丫头脸颊上有些肉肉的婴儿肥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以前只有和梁远亲密独处时才会流露出的媚气却在眉宇间隐约可见,搭配着那双清澈见底满是纯真的杏眸,巨大祸水的本质已经初露端倪。最
听着耳边轻脆娇柔的声音,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红颜,梁远心头微乱。
咳嗽了一声,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梁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看酸nǎi就不错,嘉嘉,你觉得呢?”
宁婉嘉看着梁远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哪会猜不出眼前这个家伙的调笑心思,想起过年给这个家伙打电话时,爷爷和父母意味深长的眼神,宁婉嘉不由得羞意大起,招呼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宁婉菲,挥动着粉拳结结实实的把某人胖揍了一顿。
待到梁海平办完登机手续回到原地时,梁远不仅拽着自己的拉杆箱,脖子上还挂着两只两个小丫头平时携带的背包,好似大型酒店的门童般站在候机大厅的zhōng yāng。
看着梁远微微发红的两只耳朵,梁海平哈哈一笑,不仅对自己侄子招惹是非的能耐佩服万分。
在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中,执行国航北平至广州ca1338航班的波音737客机拔地而起,在北平上空转了一个半圆后掉头向南方飞去。
由于三人过年时曾用bac1-11和波音737打赌,加上唐婉即将担任联合航空董事长等原因。两个小丫头这回坐飞机时对波音737的各种设施就格外的留意
“小远,你说bac1-11客机能不能改成和波音一样的布局呢?”飞机上升到平流层改平解开安全带之后。宁婉嘉靠着梁远的耳边吐气如兰的问道。
“应该不成吧。”梁远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那妈妈那边使用bac1-11客机执行飞行任务岂不是要赔死?”听到两人讨论飞机,宁婉菲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两个小丫头虽然对航空工业了解不多,但跟着梁远为了飞机的事情东跑西跑,飞机越大营运成本相对越低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波音737较为宽敞的机身使得每排座椅都得以采用3+3的方式布置,而限于机身宽度bac1-11客机的每排座椅都采用了3+2方式布置。
“飞机营运成本这个问题要是说起来可就麻烦了,bac1-11客机的综合花销不是一定要比波音737高的。”梁远有些挠头的说道。
除了某些概念xìng的东西或指标用途,梁远对航空工业和民航营运这块的详细了解连半桶水都算不上,和真正专业人士的差距简直就像银河系那般遥远。想要透彻的说清楚这个问题,还真超出了梁远的知识范围。
“麻烦人家也要听嘛。”宁婉嘉声音微腻的说道。
伴随着梁远比耀眼商业天赋的显露,在少女的小心思里,梁远简直比万能的《十万个为什么》还要厉害,加上女xìng在情感上天然的危机感,使得宁婉嘉直觉的觉得自己一定要关注梁远所关注的东西才成。
对于身边少女的请求梁远向来是来者不拒,揪着头发梁远半蒙半认真的胡扯着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的航程里到也把两个小丫头听的津津有味。
**年的深圳还没有符合波音737这种大型客机起降的机场,一般去深圳特区都是需要从广州转乘火车或是长途汽车。
梁远几人在广州白云机场下机后并没在广州停留,在梁海平的提议下直接换乘广州至深圳的城际铁路。
由于还在过年放假期间,此时的广州火车站已经没了年前chūn运时那种人山人海的爆满景象,从黄牛手中买了四张最早去深圳的火车票之后,梁远看着略显破落的候车室指着两个小丫头。笑着对梁海平说道:“大股东千里迢迢的下去巡视,居然还要挤火车,林大行长也不说派个车来,今年的董事会小叔可要好好挑挑毛病。”
“你这个家伙,不要把事情丢在我们身上。我和嘉嘉对坐火车可没有意见呢。”宁婉菲鄙视的看了梁远一眼,随手又把自己的背包挂在了梁远的脖子上。
片刻过后。候车室里响起了检票登车的提示音,梁远几人随着仍然拥挤的人群过了检票口进入了过站天桥。
刚刚走出封闭式过站天桥的楼梯,梁远惊讶的发现站台上一列蓝白相间的25s双层客车正静静停靠在三号站台的东侧。
“哦,哦,小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广州路局的动作也太了。”梁远有些惊喜的说道。
虽说梁远已经把股份从东北机车厂中撤出,但作为自己第一个接手的起步企业,梁远对车厂的感情依旧是十分深厚,可以说没有车厂这个由头,梁远获得斯贝发动机和宝石涡轴发动机的相关技术将会困难上数倍。
去年一整年,梁远的所有jīng力都放在了南沙和航空产业上,别说车厂了就是苏良宇那边摆弄的晶圆生产线梁远都是极少过问的。
梁远不在国内,梁海平又不能拿着这点成绩和自己侄子炫耀,结果梁远一直不知道广州至深圳间的城际铁路已经开始换装25s双层车底了。
“去年元旦上线营运的,那时小远还在德国呢,哪可能知道,不过这列编组能早早的来深广线也颇为不易。”梁海平笑着说道。
梁远从东德引进的25s双层车底经过近两年时间的高强度运行,虽说爆出了不少的小毛病,但车底类似转向架、大梁、侧壁等骨干结构经历住了数十万公里的考验丝毫未损。
对比着长客从英国引进的仿佛脆皮般的25o型单层车底。25s双层车底适应超载的能力极强,拉得多故障少出勤率高。对于目前自负盈亏实行包干政策的地方路局来说,根本就是提高政绩和业绩的利器。
鉴于当初南京车厂自研的双层车底毛病多多眼下还在整改之中,使得地方上各个路局对东北机车厂25s双层车底的长期xìng能心中没谱,生怕弄回来的是个光维修不干活的大爷,因此车底刚下线哪会都是观望居多。
不过在286视察北平车站参观了25s车底之后,地方路局对25s车底的关注程度大幅上升,作为改革前沿、开全国风气之先的广州路局是主动向盛局提出添乘,把自家的乘务人员借调给盛局进京的t1112次。以便第一时间掌握25s车底的实际状况。
等到25s车底30万公里的定型测试跑完,第一列投入使用的25s编组在北平的铁道研究院拆解检验交上一份异常优秀的答卷之后,所有路局都清晰意识到了25s双层车底的巨大经济价值和社会影响,东北机车厂一夕之间红遍了整个铁路系统。
在铁路部地位特殊的北平路局,打着明年北平即将举行亚运会的幌子,硬从盛局挖走十余编组的25s现役车底,不过别的路局不比京局地位特殊。可以打着zhōng yāng的旗号和共和国的脸面以势压人,想早点用上25s编组只有找刘长河或是东北机车厂这两条门路。
位于吴淞的沪局是派出副局长带队北上,直接找到了梁江平头上,老梁同志虽说政治智商不高,但也知道25s车底的供应问题根本是个烫手的山芋,索xìng一推六二五。把所有来人来电都打发去了盛京。
这种纵横捭阖的机会刘长河那会放弃,顶着重点支援特区建设的名头,推脱着沪局的购车意向,刘长河硬从东北机车厂十分紧张的产能中挤出了一列25s编组送到了广深城际线上,给自己未来升任铁道部长最直接的竞争对手——目前沪局的大局长张金钟不大不小的添了一回堵。
梁远身在国外。哪知道这里边的戏码如此曲折,听着梁海平说完广深线上25s编组的种种轶事梁远哈哈大笑着说道:“好事要来了。估计今年夏天妈妈和我都会升职的,局长夫人和局长公子听起来可比段长什么的拉风多了。”
官场的小道消息向来不是空穴来风,参考着老梁同志的行为,梁远倒是有九成的把握肯定,自家老子会在夏季接任安东铁路分局局长的职务。
梁海平看着梁远一副乐不可支的比模样不觉莞尔,自己这个侄子若是真的论起影响力,应该比自己老子大上许多倍,真不知道一个分局局长公子有什么可得意的地方。
几人登车后没过多久,广州至深圳的z21次直达列车缓缓驶离了广州站。
别说八十年代了,就算是进入世纪在共和国高铁大规模服役之前,双层客车在共和国民众眼中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象征,加上广深两地zhèng fǔ部门推波助澜似的高调宣传,使得很多过年时期往来于广深两地人群,都尽量调整自己的出行时间,将乘坐25s双层车底担当营运任务的z21次作为自己出行的首选。
正是如此梁远和梁海平根本没有买到类似航空座椅布局的软席车厢,只是从票贩子手里买到了四张最普通的座号。
“小叔,我们现在坐的这节车厢和以前不太一样呢,是车厂研发的么?”宁婉菲有些好奇的问道。
随着对mín zhǔ德国双层车底技术的掌握越来越深,东北机车厂开始对双层车底进行加适应共和国rì常营运环境的本土化改造。
几人眼下乘坐的这节普通车厢就采用了共和国铁路系统最为常见的四人对坐,中间置物桌的布局,当然共和国采用这种四人对坐布局最大的好处,就是列车的超载能力要比采用航空式座椅布局强上许多。
“恩,广深线城际线上使用的这种车底,是车厂刚刚改造出来的车底叫25s—y。”梁海平说道。
25s车底的这个最型号:y,在铁道部惯例的命名规则中代表着硬座的意思,车底和mín zhǔ德国原装车底的重要区别,除了座位布局进行了大规模改变外,车门也换成了电气化的塞拉门。
不过由于车底的电气结构增多导致用电量加大,东北机车厂在mín zhǔ德国原版的基础上换了功率大的随车发电机组,以解决整列编组电力供应紧张的问题。
眼下广深城际铁路上跑的这列25s编组,就是换大功率发电系统后的第一批车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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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的,大家就算不相信满楼,还是要相信满楼的节cāo的,那么宝贵的东西不会放在地上很久的...... ,
宁婉嘉和宁婉菲打算乘坐双层火车已经很久了,可惜梁远这大半年忙的要死,就算带着姐妹俩出门,也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居多,这次在广深线上两个丫头的心愿意外得偿,到是让姐妹花兴奋不已,在透过25s车底那幅格外宽大的车看风景的同时各种问题不断,把梁远好一顿忙活。
半晌过后,两个丫头安静了下来,专注的看着车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梁海平看着梁远终于闲了下来,面带笑意的问道:“小远你和小叔说实话,有没有后悔把车厂彻底交上去?”
眼下东北机车厂的盈利是显而易见,哪怕是随便拉过一个本溪车务段的职工,都知道车厂已经彻底的翻了身,以东北机车厂目前的产能来说,应付铁道部下属各个路局双层车底的需求异于杯水车薪。
就算东北机车厂把当年搬到盛京的分厂给兼并了回来,可每年不到60列标准大型编组的产能,相对于目前全国铁路系统至少2000列编组的换装需求连塞牙缝都不够的,而且随着国家铁路的建设,这个需求数字仍在不断的持续增长。
迈入世纪之后,共和国的铁路系统除去动车,高铁,和部分普通旅客列车外,仅k打头的速列车和z打头的直达列车,这两者的需求量就在3000列编组以上,对于东北机车厂来说即便rì后没有参与到高速铁路的盛宴之中,仅依靠25s双层客车也能安稳、滋润的活上二、三十年。
梁海平从参加工作起基本一直在铁路系统厮混。对于这种趋势的认知还是十分清晰的,按梁海平对梁远一贯的印象。总感觉自己这个侄子干脆利落的放弃了车厂的股份实在让人疑惑不解。
“我要说一点都不后悔……。”
梁远看着梁海平一副“你就在那胡扯吧”的表情笑着说道:“估计小叔肯定不信。”
“不过那时我们还扛着本溪车务段第三多种经营办公室的牌子呢,在大领导眼睛里和段里的澡堂子都是一个级别,打着车厂的主意难免有些不合时宜。”
企业这东西也是讲究门第高矮的,好比伟人穿带补丁的衣物那是轶事,换做升斗小民穿那就是穷酸了,当初的梁远谋划东北机车厂时,整个远嘉说好听的叫贸易公司,说实在点的根本和皮包公司没啥两样。
“那现在呢?”梁海平紧接着问道。
“小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集团的工作重心都转移到航空工业上了啊,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摆弄地面上的玩意,没见老苏他们我都放手不管了。”梁远不以为然说道。
梁海平明显的撇了撇嘴角,轻笑着说道:“小远这话搁以前小叔就信了,现在么至少得打个对折……”
梁海平这句话刚刚说了一半,坐在梁远身边看风景的宁婉嘉忽然接口说道:“小叔,小远平时要看很多很多国外铁路方面的书籍和杂志呢。”
很明显。宁婉嘉虽然在看车外的风景,不过大部分心思依旧还在梁远的身上。
宁婉嘉话音刚落,梁海平哈哈一笑说道:“听嘉嘉这么一说,小远刚刚那话不用打对折了,十成十是扯淡的。”
梁远看着身边的少女弯着眼眸笑意嫣然的望着自己,心知肚明宁婉嘉揭穿自己。十有**是早上见面时自己拿酸nǎi调笑小丫头的后遗症。
伸手在宁婉嘉水嫩的脸颊上轻轻掐了掐,哭笑不得的说道:“死丫头,有你这样的内鬼,以后我的尾巴还怎么藏得住。”
“小远才没有尾巴呢。”宁婉嘉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故意做出一副没听懂表情。
听着小丫头把尾巴两个字说得格外的清脆。梁远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关于尾巴长前边了的笑话,感受着指肚下温润柔腻的肌肤。想着眼前的红颜正向着可以听那个笑话的年纪渐渐接近,梁远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梁海平的轻咳声惊醒了正沉浸在青梅竹马、两小猜亲密氛围里的梁远和宁婉嘉。
看着梁海平兴致盎然一脸笑意的坐在对面,一丝绯sè极的漫过宁婉嘉白皙的脸颊,娇嗔的瞪了梁远一眼,宁婉嘉把头转向车做出一副我在专心看风景的可爱模样。
倒是梁远老神在在的对梁海平戏虐的目光视而不见,下意识的捻了捻手指仿佛在留恋小丫头肌肤那种细腻到了极致的触感,然后才开口说道:“都是些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我说了小叔可不要笑话。”
梁远对梁海平到不是刻意隐瞒,不过在梁远的计划里,再次谋划东北机车厂和两德合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不过整个东欧巨变在即这种事情梁远也没法和梁海平做以解释,除了梁远没有人知道,共和国北方那个庞然大物所构建的阵营会如此速的轰然倒塌。
梁海平听梁远如此说不由得兴趣大起,自己这个侄子在商业上的天赋实在妖异的很,很多事情都要梁远弄得七七八八了,旁人才会恍然大悟的发觉原来钱居然还可以这样赚的,在梁海平看来梁远口中的八字没一撇应该说是天马行空为恰当些。
“在商言商,能笑话小远估计还没出生呢。”这几年的耳闻目染,梁海平对梁远在商业上天分早已是佩服比。
“和小叔说说,车厂股份这个问题小叔可是想了好久了。”梁海平把脑袋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虽说梁远指挥着远嘉暂时放下了在铁路装备行业上的扩张,不过梁海平却对梁远当初提过的时速500公里的高速列车念念不忘,甚至当成了人生的终极奋斗目标之一,在梁海平看来实现自己理想的平台企业,没有比东北机车厂合适的了。
“小叔一直把jīng力都放在了国内,对mín zhǔ德国和联邦德国的情况了解不多,我今年在两德之间呆了好久,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梁远斟酌的说道。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mín zhǔ德国民间和zhèng fǔ内部改革的呼声越来越高,加上苏联任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力推经济、战略思维等外因的促进,现在mín zhǔ德国正在酝酿为开放的经济策略,对国内的个体经营者和国外资本会进一步放松监管,允许进入多的行业,比如资源开发、道路桥梁住宅建设、公路铁路运输等等……。”
虽然梁远不能直说就算有了自己这个大蝴蝶,但mín zhǔ德国现任zhèng fǔ今年倒台的可能xìng依旧是限的大,不过有些模糊的东西梁远觉得还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渗透给梁海平一些的。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政治经济向来是不分家的,远嘉在mín zhǔ德国有着如此大的影响,梁远密切关注mín zhǔ德国的内政也是应有之义。
梁远先是给梁海平简单说了一下mín zhǔ德国目前大致的经济局势,然后才笑吟吟的问道:“mín zhǔ德国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小叔听完有没有什么想法?”
梁海平凝神想了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想起梁远刚刚提及mín zhǔ德国公路铁路运输四个字时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先是猛地一拍大腿继而意识到自己是在火车这种公共场所,连忙长出一口气,平抑了一下有些兴奋的情绪轻声说道:“我终于猜到小远的打算了,小远是不是想通过mín zhǔ德国的统一机车厂曲线救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
“好啊,难得小远这么说呢。”宁婉嘉扭头用粉嫩的樱唇亲昵的蹭了蹭梁远的脸颊,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不过小远,那边为什么叫少女堤呢?”
“湖边是汉堡民众节假rì散步休闲的地方,不单单有许多jīng品的购物商店,夏天的时候阿尔斯特湖里还遍布着天鹅,许多德国少女都喜欢跟着父母来这个地方,久而久之那边就被称作少女堤了。”前世的梁远曾在少女堤附近的商店大肆采购过种种妞利器,对少女堤的典故自是信手拈来。
“奥,我说小远怎么会突然的提议去逛街了呢。”宁婉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语言一如既往的犀利。
去年来德国三人基本都在mín zhǔ德国呆着,以mín zhǔ德国的民生方面的繁华程度来说,还不如共和国呢,两只萝莉自然也没了购物的兴致,除了逛逛mín zhǔ德国的风景,两只萝莉陪着梁远处理工作的时间远比出去玩的时间多,因此这次来联邦德国,梁远倒是真心实意的想陪着两个小丫头逛街的。
“菲菲,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一会我们回宾馆看老刘的就职演说好了。”梁远无奈的戳着额头说道。
宁婉嘉看着梁远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伸手扯了扯梁远的脸颊,弯着大眼睛笑眯眯的说道:“小远学会绕圈子骂人了呢。”
以宁婉嘉对梁远的了解,自然从细微处分辨出梁远是在说真话。想陪着自己和妹妹去逛街才是真的。
被提醒了的宁婉菲放下手中的大杯饮料,一边去掐梁远的耳朵,一边招呼宁婉嘉帮忙。
梁远左支右挡,三人在包厢里闹成了一团,对于某个老流氓来说,两个小丫头招呼在身上的粉拳还不如说是按摩更恰当些
三人这顿饭吃了接近两个小时才完,梁远结帐时连包间加小费算在一起花了接近200美元。
出了餐厅的大门,宁婉嘉吐了吐粉sè的小舌,抱着梁远的胳膊说道:“小远,换成国内的人民币。这顿饭我们岂不是吃了800块。好贵呢,前些时我们自己买菜做饭,800块要花上好久好久呢。”
“难怪昨天他们请妈妈吃饭,是去中餐馆吃面条了。”由于刚刚被某个老流氓猥琐的按倒在长椅上。宁婉菲的脸颊上还散落着一丝红晕。
两个小丫头在三人自己做饭之后。对管家理财的兴趣大起。前些天在国内时,曾把每天的菜金、零食等方面的花销都一笔一笔的记到小记事本上,然后月底在拿出来总结。很有几分过rì子的架势。
有了吃饭经验的两个小丫头,在少女堤逛街时对衣服、饰品的价签就额外的注意,少女堤街道两旁分布的都是国际一线的时装品牌店,虽说不是LV、古奇之类的奢侈品牌但也是价格不菲,上千美元一件的风衣外套屡见不鲜。
自打重生以来,两只萝莉的服装、饰品等物基本都是梁远一手包办,两个小丫头逛街购物的思维,依旧停留在本溪的百货大楼和盛京联营公司时代,结果两个小丫头把价格换算chéng rén民币之后,常常抱着梁远的胳膊嘟着嘴巴嫌贵,整整半条街逛下来三人依旧是两手空空。
站在少女堤的街尾,梁远好笑的听着两个小丫头埋怨联邦德国物价太高,随手掐了掐身边宁婉嘉吹弹可破的脸颊,笑着说道:“嘉嘉和菲菲也是土财主啊,我们三个在深圳发展银行的股份除了买酸nǎi之外,再买几件衣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虽说梁远入资了深圳联合银行,导致原本迅速离职的林建至今还稳坐在联合银行行长的位置上,但历史依旧有着顽固的纠错能力,在去年年中,深圳联合银行终于改成了梁远前世所熟知的深圳发展银行,并在刚刚成立不久的深交所上市。
不过由于深交所不再是对深发展有着深厚感情的林建筹建,深圳发展银行的股票上市编号,从梁远前世所熟知的000001变成了000008,而A股的龙头股000001则变成了后世大名鼎鼎的深万科。
人在外域,宁婉嘉听梁远提及酸nǎi虽说依然有些羞,却没像在国内时那样,第一时间动手修理梁远,而是微腻着嗓子用额头碰了碰梁远的肩膀,说道:“小远知道什么,妈妈说有钱和过rì子可是两回事呢。”
看着身边的少女眼波流转,白皙脸颊上铺满了薄薄的粉意,眸子里的亲密和眷恋浓得恍若实质,梁远败家的豪气油然而起,用力揽了揽宁婉嘉纤细的腰肢,抵着少女雪白的耳垂说道:“别说衣服了,嘉嘉就是喜欢月亮我都能掰下来一块的。”
“小远总是吹牛呢,人家喜欢月亮呢,小远掰下来一块好了。”身边的宁婉菲故意的卡巴着眼睛,媚眼如丝的看着梁远。
“菲菲例外。”梁远的回答无比的干脆。
“小远,我和你没完。”暴怒的少女伸手去掐梁远的脖子,梁远哈哈大笑着从街尾跑开。
片刻过后,在被宁婉菲揍了几下之后,梁远拉着两个小丫头直接进了前世妞时常逛的Escada,这几年梁远给两个小丫头买的衣服都是萝莉向的,可这半年多两个小丫头发育极快,越发有了少女的模样,原来的衣服到了今年夏天许多都不能穿了。
艾斯卡达(Escada)是德国最好的女装品牌,以简洁、干练著称,向来是职场高收入女xìng的首选,其设计的少女服饰也时常带着一丝成熟的韵味。
对于梁远这种老流氓来说,夏季里看着胸脯微鼓,已经有了S型曲线的两个小丫头流露出带着纯真的小xìng感,肯定是大饱眼福的事情。
由于三人从酒店出来的较早,刚刚吃过那顿不早不午的餐点之后依旧没到中午,看着艾斯卡达的专卖店里还没有什么顾客,梁远索xìng掏出办了接近一年的运通信用卡。
满头金发的专卖店店长看着运通信用卡上白金sè的经典古罗马百夫长头像,痛快的答应了梁远暂时闭店的请求。
梁远陪着两个小丫头足足呆了两个小时,从风衣、长裤、裙装到T恤、鞋子、发饰,连同带给自己老娘和唐婉的礼物整整买了五大包,花掉了三万多美元算是小小的败家了一次。
留下酒店的地址,梁远和焕然一新的两个小丫头出了艾斯卡达的专卖店。
看着身边两个小丫头一水的咖啡sè长裤,黑sè的系带牛皮长靴、双排扣的立领浅灰sè风衣,满是浓浓的rì耳曼简洁风格,梁远用手指擦了擦宁婉嘉雪白的肌肤,笑着说道:“装上个蓝sè美瞳、染上金发,嘉嘉可以冒充rì耳曼少女了。”
“小远喜欢我就染。”宁婉嘉弯着大眼,笑眯眯的说道。
“小远,你给我们的那张卡片用处好大啊,居然可以让商店暂时关门呢。”宁婉菲有些好奇的说道。
美国运通的白金卡算是这个星球上顶级的信用卡了,对于手持这种卡片的一流财神会自动获得某些时尚品牌的VIP待遇,也是时尚类专卖店最为喜欢的客户,虽说梁远消费的金额远远不及土财主,但专卖店的服务态度依旧是没有半点打折。
“我的那张是主卡,你们两个手里的是副卡,不过所有的功能三张卡片都是一样的……。”梁远和两个小丫头解释着运通卡片的种种便利。
三人边聊边沿着少女堤西行,打算转上汉堡zhōng yāng大街,然后去汉堡港看超级油轮进港。
刚刚转过街角,还没找到出租车,一个梁远无比熟悉的身影从宁婉嘉身边的汉堡店里匆匆走了出来。
“安吉姐姐!!”眼尖的宁婉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满头金发,穿着灰sè大衣,围着深红sè围脖的安吉丽娜。
梁远也愣住,以mín zhǔ德国的生活水平和zhèng fǔ管控来说,来趟联邦德国可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梁远万万没想到会在汉堡街头偶遇安吉丽娜。
“小远,嘉嘉、菲菲?你们怎么在德国?”安吉丽娜的脸上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本就丰满yù裂的胸部,随着主人激烈的情绪波动起伏不定,晃得人眼晕不已。
“我们已经放寒假了,刚好小叔的公司在联邦德国这里有些项目,我和她们两个就过来玩了。”梁远按下心中的疑惑笑着说道。
“我来德国是……”安吉丽娜说了几个字,忽然脸sè一红,继而又血sè褪尽。
梁远微一凝神,心中猜出了几分,没吃过肥猪肉,但猪跑总是见过的,前些时东德远嘉刚刚和克格勃驻东德的大特务头子普京打了交道,想想东德著名的谍报机构史塔西,自己这位安吉丽娜来联邦德国的目地怕也不是简单的。
微微上前,梁远没心没肺的哈哈笑着,结结实实的给了安吉丽娜一个熊抱,一股难言的柔软触感从脸颊处荡漾开来,梁远无耻的把脑袋埋在了安吉丽娜高耸的胸前。
“好久没有看到安吉姐姐了呢,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庆祝一下好了。”梁远抬起头,盯着安吉丽娜碧蓝sè眼睛柔声说道。(未完待续……)
梁远转回身,发现刘文岳正站在自己身后右侧方的不远处,不过更让梁远感到惊讶的是,不仅刘文岳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连同祁连山和周远航居然都出现在了罗湖火车站的站前广场上。
难道德国或是罗马尼亚那边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那场东欧的那场社会变革要提前到来了?按理说不应该啊,眼下的东欧虽然暗流汹涌,但从表面上看两大阵营依旧维持着差距不大的均势,梁远看着远嘉负责两德业务的高层集中出现在这里也不禁心中一突。
仔细的看了看刘文岳几人的神sè,没发现任何异样,梁远微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年初二自家老娘就跑到兰州大西北处理燃气轮机组的事故去了,梁远还真怕两德那边也出现了什么意外。
“怎么都不在家安稳过年全跑到深圳来了,老刘,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就算提前上班也是没有加班费可拿的。”放下担心的梁远对着快步走过来的刘文岳说道。
“没有加班费就没有,不过这事情可是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刘文岳笑着说道。
说话间,祁连山和周远航也围拢了过来,刘文岳和梁海平与林建打过招呼之后,对周远航说道:“周总,麻烦你先去地下通道那边把陈教授他们带过来。”
看着梁远疑惑好奇的目光,刘文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陈教授是我的一位故交。这次把周总、祁总都惊动了大过年的赶来深圳都是拜他所赐。”
此时海峡两地之间的交通可不比后世那般顺畅,刘文岳现在出现在深圳,最起码初三就得从台湾岛内启程,这个陈教授是谁?居然能说动刘文岳大过年的从台湾颠颠的跑到深圳来堵自己,想到此处梁远不由得兴趣大起。
梁远看着刘文岳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扭头对着梁海平和林建说道:“小叔,林行长,实在抱歉,明天的董事会看起来我要请假了,若是明天有什么必须需要我签字的地方。由宁婉嘉代签好了。事后我会补充一份授权许可的。”
其实这次梁远和两个小丫头来深圳开董事会,除了和林建做更为顺畅的沟通之外,更多的还是走走注资时的必须程序,许多真正的工作在签署完注资协议后才能正式启动。可以说梁远和两个小丫头本身就是来当橡皮图章的。
梁海平笑着点了点头。林建虽也跟着微笑点头。心中却深感惋惜,若非初次见面时林建早已体会过梁远犀利无比的另一面,任谁看不出眼前这个肤sè微黑。恍若普通邻家子弟的少年手中正掌控着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企业。
林建早就想找时间和这个极为特异的老板好好交流交流,可惜梁远到是真的敢于放权,除了财务方面,把银行的rì常业务基本都丢给林建彻底撒手不管,使得林建一直也没找到和梁远深谈的机会。
以梁远在世情上的达练对林建神情上的变化哪能没有察觉,看着林建面容上刚刚掩去的遗憾之sè不觉心中好笑,想当初注资谈判时林建对国有股份占主导地位的坚持梁远还历历在目。
不过随着两个小丫头身份的显露,和梁远启动了远嘉和深圳发展银行合资的深圳联合信托投资公司的期权奖励计划之后,身兼联合信托dú lì董事的林建的立场就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
期权这东西就算丢在21世纪都是企业拉拢人心的利器,别说放在八十年代末期的共和国了,而且在特区这个共和国极为特殊的土壤上,追求个人财富是一个值得鼓励而不是一个无法启齿的话题。
按联合信托投资公司和高层签署的工作合约,在为公司服务满三年之后,会依据业绩等考核因素在正常薪金的基础上发放几万甚至数十万股的股份奖励以及累计分红。
别看联合信托在整个远嘉的体系内显得极不起眼,若以人均创造利润这个指标来统计的话,联合信托却是整个远嘉体系中数值最高的。
目前的联合信托除了手中那份每年进账数亿元的铁道部25S编组的租赁大单之外,得益于柏林超级购物中心的火爆和两德远嘉近年来同两德工业界良好的沟通交流,联合信托已经把设备租赁这块业务做得极为庞大。
一边依托深圳发展银行的中小企业主资源,一边依托柏林超级购物中心这个商品和订单的集散地,联合信托把补偿贸易这种模式用到了极致,从两德拿商品订单以及生产该种商品所需的设备,然后从深圳发展银行的中小企业主资源中挑选合适的用户,在外放订单的同时提供设备租赁服务,被选中的企业主若是自有资本不足可以通过深圳发展银行贷款。
通过这种一条龙式的服务,在使远嘉体系内各个分支机构自身获得发展的同时,也把中德贸易环节产生利润的百分之八十收入囊中,因此,对于眼下的林建来说,联合信托的股份分红已经要比深圳发展银行和联合信托董事两份本就优厚的薪金高上许多。
所谓财帛动人心,毕竟这世上还是普通的饮食男女居多,像梁江平或是宁雷那般纯粹的**者还是比较稀少的,林建态度立场的转变也在情理之中。
换作此时的林建主导当初那份注资协议,梁远坚信自己已经绝对控股深圳发展银行了,可惜眼下的深圳发展银行已经被高层重点关注,梁远现在再从股份上搞些小动作已经是得不偿失了。
“老刘,你们在哪里住宿?”梁海平看着宁婉嘉下意识里微微嘟着的嘴巴,善解人意的问道。
“我们在国贸边上的芙蓉宾馆……。”
为了方便开董事会,梁海平选择了和发展银行总部只有一街之隔深圳酒店住宿,距离刘文岳等人下榻的芙蓉宾馆要接近半个小时的车程。
“小远,那我们先去深圳酒店了,等你一会安顿下来给我们打个电话就好了。”宁婉嘉敏感的察觉到了梁海平意图,连忙收起微微撅着的嘴巴,给了梁远一个大大的甜笑。
在唐婉的身教言传之下,无论自己多么不情愿,宁婉嘉对梁远口中的工作可是支持的很。
看着两个小丫头和梁海平乘坐发展银行的海狮面包缓缓的离开了站前广场,梁远用手指擦了擦鼻翼,扭头对刘文岳说道:“老刘,这位陈教授是谁啊,居然能说动你大过年的跑来深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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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从何说起呢……”刘文岳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有些尴尬的看着梁远。
“咦,老刘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看着刘文岳迟疑的表情和脸上的苦笑,梁远好奇心大起。
“大少,这么说吧,家严家慈皆为中华民国国民党党员,我个人虽没有加入任何政治党派,但我的亲友很多都是国民党党员,因此我的家庭在岛内也算是党国世家,不过,当初公司招聘时也没要求填写家庭出身这一选项,我真不是有意欺瞒……。”
梁远听到这里倒是明白刘文岳的意思了,难怪刘文岳对马列著作精熟,以岛内眼下的局势而言,若非党国世家出身有着合适的由头,还真没人敢去研究马列著作这类**。
别看后世台湾把民主自由的口号喊得震天响,实际上在八十年代国民党当局也没离开当初在大陆统治时的那套特务手段,曾经绿岛监狱的政治犯可是人满为患来着,更搞笑的是当李登辉上台后大谈特谈什么民主自由,他却故意忘记了类似柏杨等人为了台湾的民主事业蹲监狱时,其可是站在镇压者的立场上的。
对于梁远来说,成人以后正式接触社会时共和国已经进入了21实世纪,曾经响彻全国的阶级斗争之类的革命字眼早已在商品化大潮的冲击下粉身碎骨,连渣子都没有留下,而昔日蒋匪、皇军、美帝、苏修更是摇身变成台胞,外商、战略合作伙伴之类的共和国座上宾。
可以说只要不涉及到体制内部的一些核心部门和敏感职业,新世纪共和国的政治氛围还是比较宽松的,已经习惯在这种宽松政治氛围下生活工作的梁远,对于家庭出身的极不重视也是情理之中。
搞清楚了刘文岳的家庭背景,梁远大气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老刘,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应该不是重点,大过年的跑来深圳你总不会是和我说这件事情吧。”
刘文岳凝神看了看梁远的神情,发觉眼前少年的目光清澈见底。笑容诚挚自然也不由得暗自感慨,也只有大陆这种庞大人口基数的支撑,才能诞生出梁远这种人杰,真搞不懂眼前少年如此宽广大气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刘文岳离开岛内选择到香港创业也是对岛内的政治经济形势不满,不客气地说,虽然光头校长歼敌一亿转进台湾之后,痛定思痛对国民党进行了大幅度的整改。但奈何整个国民党都已经烂掉了。
别的不说共和国创建者186为了共和国的建立牺牲了数位亲人,而光头校长倒是把亲友都弄成了富可敌国的大富豪,上梁已经如此了还能期待下梁如何?
作为国民党世家子弟中的一员,刘文岳正是对国民党党内的种种弊端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骨子里,才会对当年把党国赶到海峡一隅的对手所信仰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继而做了深入的研究。
当初刘文岳应聘远嘉在民主德国的职位。也是因为在远嘉的工作范围和自身所学有着较为密切关联,只是让刘文岳想不到是远嘉的老板居然是梁远这种怪胎。
“家父虽是国民党的老党员,不过直到退职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中级军官而已,不过家父的入党介绍人确是国民党知名的高层,曾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国民党一级上将的陈济棠将军……。”
刘文岳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的家庭出身和梁远说了一遍。
听刘文岳说完梁远才恍然大悟,难怪老刘不在台湾岛内混居然跑到了香港。从大革命时代起,陈济棠和光头校长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虽然都是披着国民党的外皮但根本就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其一生中讨蒋数次,民间传说甚至连扎小人此等偏方都试用过,和光头校长哪怕不是生死大敌也相去不远。
很明显刘文岳的父亲肯定属于曾经的粤系军阀派系,以国民党在大陆统治时的表现来看,其在岛内不得志简直是一定的。想着刘文岳刚刚提起的陈教授,又说两家是世交,莫非刘文岳口中的那位陈教授是陈济棠的后人?梁远暗自猜想着。
梁远和刘文岳两人说话间,身材高大满头银发的老者在周远航的带领之下,从罗湖火车站站前广场远端的地下通道方向走了过来。
应该是刘文岳和老者详细说过梁远的种种,银发老人来到梁远身前站定凝神看着梁远,微笑着说道:“过年时听文岳谈起远嘉创立的种种事情如闻传奇。今日冒昧前来打扰梁董实在是愧疚的很。”
老人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梁远,说道:“我叫陈树柏,在美国加州圣克勒拉大学任教。”
“都是一衣带水的同胞,哪有打扰一说。欢迎老先生来祖国大陆参观访问。”梁远边说边接过陈树柏手中那张满是中国山水墨画风格的名片。
梁远一边用无比成熟的语气和陈树柏寒暄,一边极力回忆着陈树柏这个有些印象的名字,通过刘文岳刚刚的简单介绍,很明显眼前这位老者应该国民党元老陈济棠的后人,不过这个名字在梁远的记忆里有着模糊的印象,梁远觉得自己前世应该在什么新闻媒体上看过这个人名。
在火车站广场这种闹市区哪里是谈事情的地方,寒暄之后祁连山叫过等在一旁的海狮面包车,几人直奔刘文岳等人下榻的芙蓉宾馆。
很明显陈树柏也知道自己来得匆忙,促使自己来大陆的刘文岳,应该还没有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报告给梁远的机会,因此在车上也没提自己此行目的,只是随意的和梁远谈着台湾和大陆风土人情。
数分钟后车至芙蓉宾馆,下车后梁远要了一间大号套房,办理完琐碎手续之后陈树柏知趣的回了房间,留出远嘉高层内部交流的时间。
把自己随意的放在宾馆宽大的皮质沙发里,梁远有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另外两组沙发上坐着的刘文岳、祁连山、周远航笑着说道:“好大的阵仗呢,老刘干了什么事情,大过年的居然把你们都惊动了,这要是在加上老苏他们都快赶上开年终大会了。”(未完待续。。。)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少,要不是老苏他们初二启程去了美国,这次也会一起来的。”祁连山笑着说道。
老外可没有农历年过春节这一说,在远嘉内部简称港基集电的香港基础电子与集成电路制造公司,同美国mips公司签署的关于基于mips构架的rics处理器和解协议刚好在大年初四正式生效。
对r2000处理器已经望眼欲穿的苏良宇、方兴东、简至康等人都是坐立不安在家过了一个大年夜,初二就集体启程赴美处理r2000芯片及相关技术的回国事宜。
“哦?这位陈老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连老苏他们都想过来?”
梁远听祁连山这么一说好奇心更大了,此时的远嘉虽然离财团的规模甚远,按共和国的传统称呼叫成特大型企业也绝不过格,能把整个远嘉高层都惊动了的事情,至少也得和梁海平目前筹备组建商飞一个水平。
“这事情应该和梁总组建的香格里拉基金会关系比较大。”周远航接过话茬答道。
当初梁远为了自己在东大少年班无法无天的混日子,撺掇梁海平出头成立了一个专门赞助东大科研费用的香格里拉基金会,最开始时基金会主要是和东大的冶金系打交道,随着基金会的良好运转,加上简至康回国后芯片实验室规模快速扩张急需大量的工程师充实,苏良宇等人索性借着基金会的渠道和东大谈判,打算借助东大雄厚教育资源为科技园培养后备的技术力量。
不过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可不比后世那般烂大街直接丢向市场自己挣扎求存,眼下全是由国家统一招生统一分配,虽然远嘉和摩托罗拉、可口可乐等全球性企业一样也获得了在国家部分大学直接招聘的资格,不过以远嘉的知名度和从事行业的敏感性来说,能招到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年前那会苏良宇等人还向梁远抱怨过档案、编制之类影响科技人员正常流动的人事问题。
“和香格里拉基金会有关?难道老先生打算回国讲学?”梁远顺口问道。
“大少这事情头绪太多,实在是难以说清,这里有一份详细资料大少先看看了解下大概。”刘文岳打开身边携带的公文包。从里边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递给梁远。
接过刘文岳递过来的资料,梁远只看了一眼资料的封皮,前世的记忆猛地从脑海中泛起,难怪自己刚刚听到陈树柏这个名字感到十分的耳熟,看着资料封皮上“中国实验大学筹备事宜”这几个大字,一丝苦笑从梁远的嘴角浮现。
刘文岳这回可是真的捡了一个无比烫手的山芋回来。
陈树柏是美国知名的计算机、网络专家,在局域网、数据链方向有着深厚的造诣。曾任美国ieee电路及系统学会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举办的国际学术会议主席,是华人在计算机网络方面顶级的专家之一,由于在网路和系统理论研究以及教学上的杰出成就,陈树柏教授在1979年获得了美国“总统特别奖”。
早年在圣克勒拉大学执教时,目睹美国硅谷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陈树柏就萌生了一个日益强烈的愿望:创办一所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科技大学。让学生学以致用。
由于出身的原因,最开始陈树柏找的是国民党当局,1973年,陈树柏在台湾任客座教授时,曾向当时执政的蒋经国建议,参照美国硅谷经验,在台湾新竹创办一所科技大学。不过蒋经国对陈树柏的建议不太重视。最终陈树柏的办学计划夭折。
共和国在七十年代末改开之后,国内教育和计算机等相关部门曾两次邀请陈树柏回国访问,最开始陈树柏考虑到父亲陈济棠曾与**为敌,心有顾虑,试探着给286写了一封信,最终中国科学院副院长钱三强老先生回信说,286收到他的信,欢迎他回国讲学。希望他解除顾虑,早日启程。
1980年9月9日,286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接见陈树柏夫妇,会见期间286不仅高度评价了陈济棠治粤的功绩,还为陈树柏夫妇亲笔题赠了鲁迅诗句:“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表达了期待两岸统一的愿望。
陈树柏教授在第一次回国的三个月里。对共和国国内二十多所大学进行了考察,返回美国后,陈树柏教授写下一份建议书,计划在共和国创办一所新型大学。充分吸取美国大学的经验,培养国家急需的高科技人才。
经过细致的交流和严密的调研之后,1982年陈树柏教授在中科院主持研究生院暑期讲学期间向286建议,在共和国创办一所“中国实验大学”(chinaexperimentaluniversity),把共和国的电子工业赶上去,并依托新成立的“中国实验大学”将大学的所在地开发成共和国的硅谷。
接到陈树柏教授的建议之后,286表示将认真考虑。之后,陈树柏教授的建议获得了时任共和国科委主任方毅和教育部长何东昌的复信,表示感谢,不过从1982年秋到1984年春,实验大学这件事一直没有新消息,陈树柏教授以为已石沉大海。
1984年1月24日,286第一次视察特区深圳,时任深圳市委书记兼市长的梁湘,在汇报时重点提及相关人才的缺乏问题时,286说:在深圳特区要办一所大学,这所大学要由华侨和外国实业家,用西方科学与管理的办法来办,教员请外国学者来当,请外籍华人来当校长。
286第一次深圳特区之行结束后,当时特区的市容市貌给286留下兴旺发达的深刻印象,回到北平之后,286邀请当时中央高层领导人谈话时重点提到:在深圳那里现在至少有两件事情可以办,一件是兴建核电站,还有一件是华侨投资办所大学,华侨在那里办大学。教授的水平高,很多人是第一流的学者,教学设备也是人家出钱从国外买来。这件事要认真地搞,我们花不了几个钱,可以给我们培养一批人才。
第一次巡视特区结束之后,286决意推动改革的进一步深化,按照286的意见。中央决定开放吴淞、大连、青岛等十四个沿海城市,由此掀起共和国新一轮的对外开放浪潮,可以说当时深圳筹建的中国实验大学是286深化改革中十分关键的一步棋。
1985年夏季,得知中国实验大学筹备工作已经正式开始的陈树柏欣然回国,起草了“中国实验大学”创办协议书,也就是眼下梁远手中拿着的这份厚厚的资料。
梁远前世的得知中国实验大学。还是一次闲聊航空发动机人才问题时偶尔听母亲李远玲提及,别的方面印象不深,到是李远玲一句这所大学没有党委使得梁远记忆犹新。
梁远先略过手中资料的基建和规划部分,直接找到手中资料的核心部分——当时陈树柏教授和深圳特区政府签署的创立中国实验大学的协议。
整份协议异常的短小精干,只有区区十条。
一、特区政府授权陈树柏教授主持创立一所综合性大学,定名为“中国实验大学”。
二、中国实验大学之办学宗旨是借鉴先进工业国家教育之长处,探索一套先进而适合中国国情之教育制度。培养新一代具有先进科学知识之建设者。
三、校址定于广_东_省深圳特区,政府将为学校征得一块大小及位置合适,交通方便之土地作为校址。
四、办学经费由政府拨款及陈树柏教授募捐解决,先进仪器设备将主要由募捐解决。
五、建立校董事会,由政府领导人和国内外之社会著名人士组成,校董事会决定学校之预算及其他最重要之事项。
六、校长是学校之最高负责人,全权负责学校一切工作。校长由校董事会提名,报政府任命。政府同意任命陈树柏教授为第一、二任校长。每期六年,共十二年。
七、校务委员会由校长任命,报政府备案,该委员会协助校长,负责全权教学及行政工作。学校实行党政分离原则。
八、政府授权学校在本人自愿之条件下,从全国各部门调入教职员工,对不称职人员。有权退回人事部门重新分配工作,学校有权确定教职员工之编制及职称。
九、校务委员会全权负责按照校董事会批准之预算支配全校经费,包括设备与工资经费,并有权调整工资及学杂费之水准。
十、学校参加全国招生。毕业生不参加国家统一分配,而由学校根据学生品学情况和本人志愿,负责向用人单位推荐。政府承诺提供人事及户口方面之支持。
被资讯大潮洗礼过的梁远,看着手中资料党政分离那几个字眼苦笑不已,这四个字看起来简简单单,不过其所能激起的风浪恐怕连286弄不好都无法掌控,想着几个月之后那场差点席卷了整个共和国的风波,梁远更觉头大无比。
坐在梁远右侧的沙发上的周远航回国不久,对国内错综复杂的政治生态感触不深,看着梁远面带苦笑看着手中的资料有些焦急地说道:“远大少,这所大学对集团来说算是至关重要,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为湾流宇航服务时,单单负责研发湾流3公务机的航空工程师就多达五千余人,间接关联的开发人员大致有两万多人,若是加上产业链至少有十万以上的航空工程师为湾流项目服务。”
“而国内航空产业的情况大少应该清楚,目前国内整个航空工业能胜任民用航空工程师职称的,绝对不会超过六万人,而眼下国家航空方面的院校每年毕业的相关大学生还不到六千人,就算除去所有的外因,单从人力资源上来说,哪怕国家所有的航空资源都归我们支配,目前国内航空工业的水准也支撑不起集团战略规划。”
“再考虑到集团目前运作的mpc75客机项目已经接近大型干线客机,所需的人力资源相对较小的湾流公务机来说要远远的超出,除非未来的远嘉只做组件组装,否则人力资源问题注定是我们无法回避的现实。”
听周远航说完,梁远暗自点头心里对当初找到周远航的那家猎头公司格外的满意,虽说要价高些,不过从目前周远航表现出的能力来看绝对是物有所值。
假如总结共和国航空工业落后的因由,从研发体制到资金投入、从技术水平到国际环境,洋洋洒洒写个百十万字也绝不稀奇,不过周远航没去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抓住了问题最为主要的核心——人。
1988年,连航空部部长和看大门的老大爷都包括在内,整个共和国航空工业所有从业人员在五十万左右,以八十年代共和国国有企业职工结构来说,除去行政、管理、生产、后勤、附属企业等等非研发人员,总人数里能有五分之一是搞技术的科研人员就烧高香了。
这十万技术研发人员分散在共和国两百多家航空类企事业单位之中,平均每家五百人,若是再除去军事方面的人员和知识结构重复的人员,周远航所说的整个共和国合格的航空工程师不超过六万人应该还是客气的说法,按梁远自己估算能有两万人都是乐观的。
就算有钱、有设备、有技术没有人才能干什么?一样是啥也做不了,虽然中国人的智商在这个星球上是一流水准,但在科研领域可以一个顶五个这种神话梁远是决计不会相会的。
后世共和国大型客机c919项目号称研发人员过百,在懂行人的眼里简直和小丑无异,这简直就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21世纪翻版,不客气地说这点技术人员不用说研发,哪怕是真正的组装都是远远不够的,当然所谓的自主研发若仅仅指得是汉化翻译的话,这百十多人的团队还是靠谱的。(未完待续。。。)
到是刘文岳生于国民党世家,对两岸的政治生态环境和具有中华特色的政党政治都有着较深的了解,基本对梁远苦笑的因由心中有数。
等周远航说完筹建中国实验大学对集团实施战略规划的意义,刘文岳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大少,坦率的说,前几年由于特区政策的反复,中国实验大学的开办事宜遇阻,当时陈树柏教授就曾说过,对办校的过程中的一些步骤、处理、方法、制度等方面有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摆在桌面上,大少对手中资料的任何一处不满意都可以讲出来,我相信通过开诚布公的沟通过后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一定能达成双方都满意的共识。”
从1985年到1995年这十来年间,共和国的改开历程完全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以286为政之老辣都差点抵御不住国际政治大气候的变迁和共和国保守势力的反扑,改革历程数度险险夭折,中国实验大学的下马只是这种政治大背景下无数个牺牲品之一罢了。
中国实验大学项目的不了了之,很多人都归结为中国实验大学里不设党委,其实在当年的政治氛围下,这只是众多因素不算主要的一个。
从陈树柏这十点办学建议来看,中国实验大学的建立涉及到共和国的党务、教育、科技、经贸等数个部门的权益,再加上深圳特区地方政府的利益参杂其中,以陈树柏这种在共和国国内毫无根基人脉的漂泊人士来说。想推动这么一件跨部门、跨行业的复杂庞大事件无异于精卫填海、愚公移山。
更重要的是陈树柏最初计划自筹800万美元的建校资金,最终只完成了80万美元的额度,早些时承诺为中国实验大学提供实习机会和大笔捐助的美国王安电脑公司,也由于陷入每况日下的经营窘境无力支持陈树柏的建校事业。
再加上彼时的共和国还没祭起教育产业化的大旗,办学绝对是件稳赔不赚、无利可图的买卖,除了少数的理想主义者哪里还会有人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总的内因外因累加在一起才是中国实验大学夭折的真正原因。
梁远又粗略的翻了翻规划中的中国实验大学招生计划和未来展望,然后轻轻合上手中的资料心思电转,其实周远航所说的航空研发类人才短缺的情况梁远早就心中有数,后世的大型工业集团无论波音、空客或是西门子、通用。哪一个不是拥有数以十万计的优秀员工。
可惜目前远嘉用钱的地方太多。梁远只能把这件事情稍微推后一点,原本梁远计划趁着两德合并和苏联解体的机会大捞一笔,有了充裕的资本之后,在国内借着香格里拉基金会的渠道和东大合作。在境外梁远把主意打到了目前正在筹备中的香港科技大学身上。
打算让祁连山出面。拉一下不久之后即将陷入财务困境中的香港科技大学。然后借着香港科技大学的外壳成立独立的航空和半导体院系,为整个远嘉体系培养后备力量。
对集团的财务状况刘文岳应该是心中有数,而建立一所一流大学的花销刘文岳也应该了解才对。刘文岳连年都不过了跑到深圳堵自己,除了故交的情面难却之外,难道是两德那边又有了什么新动静?转眼间梁远就转过了无数的心思。
“老刘,建一所一流大学的花销你应该比我还了解,集团的财务状况你也心中有数,我又不是印钞机短时间内也改变不了集团的财务情况,不过老刘还是大过年的跑到深圳来,莫非是为集团找到了新财路。”梁远指着手中的资料笑吟吟的说道。
由于梁江平下了站段,李远玲去了大西北,大年初二梁远就跑到了梁海平家里避难去了,不过这几年环境变化太快梁海平正准备把家搬到盛京去,所以梁海平在本溪工农路的老住宅根本没安装固定电话。
加上梁远年前给远嘉高层正式下达过“过年期间,没天大的事别来烦我”的指令,也使得梁远对集团近期发生的事情暂时一无所知。
“在我眼里,大少就是印钞机。”刘文岳先是说笑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大少可猜得真准。”
刘文岳的脸上满是佩服之色,平日里远嘉的高管私下闲聊,都为梁远这种见微知著无比敏锐的洞察力惊奇不已。
一般来说有这种能力的无一不是在商场上滚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而在梁远在这种年纪就具备这种能力远嘉高层也只能归为天授上,毕竟以共和国数以十亿计的人口基数来说,出现几个怪胎也算是情理之中。
“大少,联邦德国的德意志银行大前天发来传真,提出收购集团下属丰远物贸的欧洲分公司,并试探性的开出了3亿美元收购丰远物贸欧洲分公司60%股份的报价。”刘文岳语带兴奋的说道。
经过梁远眼花缭乱的一系列分拆合并之后,远嘉体系内负责贸易的丰远物贸被分成亚洲和欧洲两个分部,亚洲分部负责国内采购和对苏贸易,而联邦德国志在必得的柏林联合购物中心则在丰远物贸欧洲分部的辖下。
老天恍若开玩笑一般,大年初二的深夜,基本在兰化燃气轮机组爆炸后不久,刘文岳接到了远嘉联邦德国分公司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联邦德国最大的银行德意志银行就收购远嘉旗下的丰远物贸(欧洲)分公司发来试探性的协议收购。
而在此之前,在梁远的授意之下,刘文岳狮子大开口把丰远物贸欧洲分公司和亚洲分公司合并到一起整体要价30亿美元。
“呯。”听刘文岳说完,梁远把手中的资料丢在一边,先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然后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说道:“这么大的事情,老刘怎么不早点打电话告诉我。”
“我们也想早点说啊,不过根本找不到大少的人影,大少本溪家中的电话没人接听,我们又没有把电话打到宁老家寻人的胆子,结果……。”祁连山在一边笑呵呵的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