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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远倒是脸皮厚,挥洒自如的站在台上哇啦哇啦的说个不停,但双胞胎就不一样了。

    严格地说,两个丫头还能算作大萝莉呢,这会议室里咋说也有百十号人了,虽然双胞胎在学校时也时常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侃侃而谈,但那是和同龄人互动,现在面对一大群精明透顶的中、老年时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特别是宁婉嘉,自从梁远把丫头从河里捞出来之后,只要梁远没在身边丫头连游泳池都不下,前些时梁远一直没空陪双胞胎去三人的生日礼物——乐高戏水乐园去玩,结果宁婉嘉不管是和学校统一游玩,还是陪着宁婉菲去找刺激,少女换好泳装只是在边上看着,连身子都没湿过。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下意识的动作,结果三个人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在此刻暴露无遗,情绪紧张的双胞胎好像小时候三个人放学后,遇到那些喊着两只小妖怪的无知儿童时那般,各自下意识伸出一只小手从梁远的身后抓着梁远的衣角。

    对于三个人来说,这个动作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从小到大曾经重复过无数次,不过在会议室里的人看来就不一样了。

    梁远创立远嘉时两个丫头还是无比纯正的萝莉,那时候就算宁婉嘉喜欢粘着梁远,在大人眼里顶天算是少年儿童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让人一笑而过,不会太往心里去。

    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天真的萝莉即将变成风情初露的少女,虽然动作还是同样的动作但给人的视觉效果确是截然不同。

    比如,一只萌萌的大眼萝莉允着手指用水汪汪的眸子盯着人说我想要~~,一般来说肯定会得到一根超大号的棒棒糖。

    但一只二十岁的伪装萝莉允着手指用水汪汪的眸子盯着人说我想要~~,却十有八、九会得到一根热乎乎的肉香肠。

    所以说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放在不同年龄注定会得到南辕北辙般的结果。

    哪怕是伴着远嘉一路成长见惯了两个丫头的苏良宇、祁连山等人,也感觉到此时台上的三人与其说是一个创业团队还不如说是正在秀恩爱的情侣来得形象。

    问题在于,情侣秀恩爱从来都是二人世界,可台上的人数确实三个,更有趣的是如果没有双胞胎额前束着一小缕秀发的铃铛和蝴蝶结饰品的区别,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宁婉嘉、哪个才是宁婉菲。

    平日里大家就对如何区分双胞胎这件事十分好奇,现在难得研究的样本老老实实的站在台上,可以名正言顺的仔细看看,无论新老员工都是兴趣大起,会议的议题开始向着某个搞笑的方向滑去。

    在会议室里,怡和的会议区域和丰远物贸紧邻,只隔了一道半人高的植物架。

    两者之间恰好一组沙发隔着植物架背靠背的相连,坐在怡和这边的李莉薇和宫芸半扭着头正在给坐在自己隔壁,丰远物贸的孙晶和李胜安讲八卦。

    “汉斯,不用看了,你就趁早死心吧。”宫芸笑呵呵的说道。

    宫芸口中的汉斯是丰远物贸李胜安的德国名字,按协议丰远物贸欧洲分部出售给联邦德时,丰远物贸在香港、深圳两地的物流车队、仓储库房、在职员工都在交易的范围之内。

    不过负责丰远物贸港、深两地物流周转的李胜安拒绝了德意志银行的挽留,辞去了德方准备的亚太区域总裁的位置选择回到远嘉待岗。

    对待这种有能力的忠诚员工梁远当然不会吝啬奖励和晋升,怡和收购成功之后梁远打算把怡和旗下关于贸易、物流的子公司、丰远物贸在国内的采购渠道、绥芬河大市场这三部分业务进行重组。

    并依此重新整合全新的丰远贸易作为整个集团的贸易龙头和枢纽,李胜安就是全新组建的丰远物贸当家人,大会议之后李胜安将远赴德国重新组建远嘉在欧洲的贸易渠道。

    李胜安是彻头彻尾的德语新丁,为了更好的适合联邦德国的语言环境更快的进入到工作角色,因此李胜安要求同事和下属都称呼他的德国新名字汉斯。

    不久前,坐在宫芸背后的李胜安十分好奇的盯着台上的双胞胎细看,和孙晶试图找出分辨这对姐妹花的快捷方式。

    “宫芸,难道你已经试过了?”李胜安问道。

    “是啊,收购怡和那会大少在香港长驻,有段时间两个小公主去香港看大少,那时候大少常常忙得没空,陪小公主逛街的任务就会落在我的头上,结果我研究了大半个夏天也没找到分辨这对姐妹花的方法。”

    宫芸出身于国内是远嘉的老员工,知道不少梁远和两个丫头之间的乱七八糟的往事,早就把宁婉嘉当作正牌的老板娘看待,对陪着两个丫头逛街这种事从来是求之不及,和双胞胎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

    “大少和两个小公主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这都多年了应该够熟悉了吧,可在香港时我还经常看到大少被互换了饰品的两个小公主骗得惨不忍睹。”

    听宫芸和李胜安讨论双胞胎,李莉薇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在香港时我也好奇的问过大少到底有没有区别的办法,大少老老实实的说如果真需要确认两个小公主到底哪个是哪个,他会选择打一架,如果能打得过,那就是遇到嘉嘉了,如果挨揍了,那肯定是遇到了菲菲。”

    “哈哈哈,笑死了,大少这方法真是简单粗暴,莉薇你可真厉害,这么隐蔽的消息都问出来~~”

    “难怪大少早早就创立了远嘉~~~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大少这童年的日子简直了~~~”

    远嘉的大会议的会场气氛向来十分宽松,与其说是开会还不如说是协商更为恰当,不光李莉薇这几人在低声讨论着三个人的大八卦,许多新员工也同样如此。

    刚刚被老板娘这个组词骗惨了的大会议新丁们忽然发现,原来正牌子的老板娘依旧是个十分有趣的话题,一般无二的颜容、一般无二的神情,一般无二的默契,拉风绝对是够拉风的了,可结婚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啊。

    几年之后大老板到底会选哪个?虽然没有人明确的说出来,但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围观的无聊群众们总是抱着不怕事儿大的心态看热闹,可对于唐婉来说在骄傲自豪之余又有些闹心。

    在唐婉的印象里,前些年如果三人闯祸了,就很像此刻三人在发言台上的形象,两个丫头牵着梁远的衣角装作怯生生的样子躲在梁远背后,然后某人打着保护妹妹的幌子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唐婉还知道梁远顶缸之后,自家闺女会把下一周的零食分给梁远一些,梁远则省下自己的零花钱去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搞发明,不过在分零食时三人往往又会因为零食的分脏不均打成一团。

    这种破事儿就是三人小时候唐婉和李远玲的每月日常,近乎一转眼,昔日的孩童已经变成了无人可及的商业精英,唐婉忽然觉得时光过得好快。

    叹了口气,唐婉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当家的,发现宁雷正和老梁同志凑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听着梁远讲述远嘉的创业史,两人还时不时的点评几句,很明显乐在其中,压根就没发现关于三角形爱情这个糟糕的问题。

    把自己能用的手段从脑海里过滤了一次,唐婉发现除了母女亲情之外,自己没有任何强制性的手段可以更改两个丫头的决定。

    想着两个丫头名下已经过亿了的资产,唐婉暗自苦笑了一下,从长计议吧,一股得过且过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虽然梁远已经极力的浓缩远嘉的创业过程,但此时的远嘉规模庞大,单单每个大会议级别的老总每人提上一段就足够梁远讲了十多分钟。

    等梁远说完,一直等在附近的宋晓薇笑呵呵的走了上来,抬手递给了梁远一大摞纸条。

    远嘉大会议的创立时间虽短,不过却形成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传统,每场会议没有获得发言资格的会议参与者们可以把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或是提议写在字条上,然后通过服务会场的宋晓薇传递给台上的会议主持者。

    会议主持者可以选择把纸条上的议题拿出来讨论、也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这种纸条传议题的方式很受大会议老总们的欢迎,比如争预算时大会议的老总们总不好亲自挽袖子上台面叫阵,让下边的人弄点激烈言辞写在字条上传上去,也算是有助于企业成员间的和谐。

    梁远刚刚在发言台上讲得十分放松,更没刻意装出什么高大的领导形象,按远嘉的惯例梁远抽出一张纸条随口读了出来。

    “请教大少在开发无叶电风扇的项目时,到底采用了哪种管理方式来区别辨认不同的团队成员?”

    梁远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先是一静,落针可闻,不过转眼就轰得笑成了一团。

    很明显写出这个问题的家伙就是委婉的再问梁远,老大,您老到底是怎么区别台上的那对双胞胎的。(未完待续。)( )

    “这个问题是远嘉的核心机密。”

    会议室里的笑声更大了,梁远也笑呵呵的把手中的纸条揣进了牛仔裤的口袋,然后轻轻敲了敲麦克风拉回会议室里的注意力。

    十多秒之后,会议室里重新寂静了下去,梁远才继续开口。

    “如果在十年之内,哪位大会议的老总领导着旗下的子公司挤进世界五百强,我会考虑把远嘉的这个核心机密公之于众。”

    梁远这次半公开的走上企业前台,从发言伊始整个人的气质始终给人以如沐春风般的阳光感觉,直到这句话出口,原本精心隐藏起来的少年锋锐才开始凸现出来。

    十年建立一家世界五百强级别的企业??这是还没睡醒呢吧??

    若非这句话是由梁远说出来的,在座的诸人早就找出无数种不可能的理由义正言辞的反驳了。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远嘉收购了怡和在港的全部资产之后,整个集团的财务若是累加到一起,就算没挤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吊车尾,排个六、七百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家企业才创立三年啊,很多人又在心里吐槽了一次。

    能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要么从海外归来要么被远嘉送出国锻炼过,能力是否顶尖暂且不提,单论眼界开阔绝对是国内最顶尖的一群人。

    “今天,我讲了很多远嘉的过去,不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大家更关注的应该还是远嘉的未来。”

    “那么,远嘉会有或是说应该拥有怎样的一个未来?”

    “在收购怡和之前,远嘉大会议的老总们私下闲聊时曾经笑谈,港基集电简总、苏总的理想是做中国版的摩托罗拉、ibm,cmb宇航周总、孙总的理想是做中国版的波音、麦道,香格里拉鲁总的理想是做中国版的西门子,发展银行林总的理想是做中国版的三井、安田。”

    “大会议老总们所说的这些到底是理想还是幻想?”

    “我想,无论是洛克菲勒、摩根、维尔纳?西门子、三井高利还是安田善次郎,在我这个年纪所取得的成就注定不会比远嘉更为辉煌。”

    梁远说道此处腰背挺得笔直,整个人仿佛是出鞘的利刃,从发言台下的角度看去一股飞扬的气质犹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这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洛克菲勒在这颗星球上留下了怎么样的足迹?

    时至今日,创立于百多年前的洛克菲勒财团除了旗下核心的石油、金融业务之外,还拥有麦道、西屋、马丁?马里埃塔、泛美航空、联合航空、环球航空等数家在美国各自的相关领域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大型企业。

    和洛克菲勒同时代的摩根也毫不逊色。

    除了传统的金融产业之外,ge、ibm、格鲁门、美国钢铁、美国电话电报等全球知名的企业巨头都是摩根旗下的企业核心。

    “一百年前,大洋对岸以洛克菲勒、摩根为代表的商界前辈们创造了一段又一段关于财富的传奇,也为伊始建国的美利坚留下了丰厚的遗产。”

    梁远单单列举了美国的两家财团,却对德国西门子和日本的三井、安田避而不谈。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从互联网时代而来的某人自然对洛克菲勒、摩根等人起家时的血腥知之甚详,但从现实的角度考虑,未来的梁远注定会成为那个圈子中的一员。

    对于梁远来说,既然做不了代表着**的革命导师,那么走另一条路线进化成资本主义大鳄就成了某人唯一的选择。

    “如果必须找个参考坐标的话,在未来,远嘉的发展参考只会是美国的洛克菲勒和摩根,绝不会是其他。”梁远的语气斩钉截铁。

    “小远,为什么是洛克菲勒和摩根,为什么不是三井?”

    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打断了梁远的演说。

    看着眼神发亮的梁远站在身前意气飞扬的指点江山,宁婉嘉都要喜欢死了,丫头用小手紧紧的拉着梁远的衣角,专注的听着梁远所说的每一个字,当梁远说出远嘉的未来只能是洛克菲勒或是摩根之后,一个大大的疑问从少女的心中升起。

    为什么会是这两家?平日里梁远和两个丫头闲聊,向来把日本的三井当作远嘉最为提防的对手,梁远不止一次和两个丫头说过,在高速铁路、集成电路、矿产贸易这三个领域里日本三井就是远嘉最大的死敌。

    甚至梁远在创立远嘉之初,就早早就下手把企业构架搞成和三井相似的七、八分。

    专注的宁婉嘉早就忘记了此时自己身在会场的发言台上,和平日里一样,遇到了不解之处丫头第一时间想起了专属于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等问题出口,少女才意识到此时自己专属的那本“十万个为什么”正在给别人作讲演。

    不用回头梁远都能想象问题冲口而出之后,身侧少女因羞涩而绯红的脸颊和雾气满满的双眸。

    直到宁婉嘉的问题冲口而出,会议室里一直上升着的激扬情绪才缓缓退潮,台下也有不少人思索着,这颗星球上比目前远嘉优秀的企业有许多,为什么远嘉的努力方向只能是洛克菲勒或是摩根。

    “嘉嘉,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啊。”

    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梁远收回按着发言台的右手,把那只拉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包在掌心里轻轻的握了握。

    对待双胞胎,梁远向来有得是耐心,不过梁远这个小动作倒是让台下不少人触动颇深。

    原本一直专注听着梁远演讲的李莉薇用十分感叹的语调对宫芸说道:“到今天我才知道真正的青梅竹马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本来大少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后一直推着气氛上扬,眼看着大家情绪就快顶了,被小公主一下子打断了,就讲演来说这是最大的大忌。”

    “宫芸,你看大少的眼神、表情和小动作,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懊恼,在大少眼里,重要场合的一次成功演说在加上我们这些人的全部,都远远不如嘉嘉的一个问题来得重要。”

    “我将来的老公,能力有大少手指那么大,对我有大少对嘉嘉三分之一那么好,这辈子我就知足了。”

    听李莉薇说完,宫芸、孙晶频频点头,都是不能同意更多的模样。

    倒是坐在三位女士身边的唯一男性李胜安,隐蔽的露出一副我了个大艹的表情,深感男女之间的思维回路有着深刻而显著的不同。

    “不论是德国的西门子,还是日本的三井、安田,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梁远用一个意想不到答案轻轻松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眼就把刚刚断掉的演说气氛成功的续了回去。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为了响应本溪市教委发起的过年时帮妈妈做家务的号召……。”

    梁远伸手在发言台附近的地面上空比划了一下。

    “那时候个子很矮、力气很小,老板娘给了一个洗碗的家务活。”

    听着梁远提起老板娘这个梗,下边传来了不少笑声。

    “洗完之后,我把所有的碗摞在一起想一次性搬到碗柜里去,老板娘提醒我力气太小不足以一次性的把碗搬过去,我拒绝了这个正确的建议,执意要一次性成功。”

    “结果如何大家应该都能猜到,人这一辈子拿碗的次数有许多许多,成功的时候都不会变成回忆,只有碎了一地才可能被记忆所铭记。”

    “很明显,那时候的我做了一件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当时老板娘并没有批评我,而是温柔地告诉我一定要认清自己的能力范围,否则贻害无穷,随着年龄的增长家中的长辈更明确的教导过我,要牢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条为人处世的铁律。”

    听完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故事,下边少数的聪明人慢慢品出梁远那句“远嘉的未来只能是洛克菲勒或是摩根”的隐藏意思了。

    梁远倒是对自己刚刚泡制好的鸡汤小品很满意,历史上既然有了落樱神斧华盛顿,未来为什么不能多出来一个碎碗狂魔梁帅哥呢,反正都是励志嘛。

    “如果,我们把目光放远到以百年时间为刻度,很明显,日本的三井、安田和德国西门子都是认不清自身能力的失败者,在**崛起之前,战争的本质是各大财团之间争夺市场空间、生存空间而引发的武力冲突。”

    “同样都是深刻影响着所在国国计民生、政策走向的大型财团,在以国家形式为竞争的世界擂台上三井、安田、西门子一败涂地,并为母国民众带去了深重的灾难。”

    “远嘉的未来,绝对不会以失败者为参考坐标。”

    其实,某人看起来没有打击到的洛克菲勒和摩根本质不会比三井之流好到哪里去,在人类距离现在最近的两个百年里,这颗星球至少三分之二以上的战争都和那两个货色有关,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两个家伙一直扮演着胜利者的角色,可以搽干净屁股发动代表着正义惩罚之拳。

    所以说,正义这玩意用不着非得事实正义,只要看起来是正义那就是正义。(未完待续。)

    唐婉在底下听着梁远痛批日本、德国财团的鼠目寸光、祸国殃民,捅了捅身边的李远玲笑着问道:“远玲,我差不多猜到你家这小子到底想做什么了,不过这个儿子你到底是怎么教育的,赶快把秘诀交出来。[[{(网”

    李远玲真是无奈到了极点,从小到大李远玲除了有意识的培养梁远**的性格之外,平日里耳提面命也只是为人处世的大方向上,防止梁远的人生跑偏,其他的基本都是放养。

    自从梁远流露出经商的才华之后,李远玲教子有方的大名在知情的圈子里都已经飞上天了,不光唐婉、宁雷这边总和李远玲提起不少亲友打算把孩子送到李远玲身边教导。

    连苏良宇、简至康这些人都时不时的开玩笑建议李远玲有空时写点教育心得,然后由大家凑钱在盛京建立一家私立学校,用来解决远嘉归国技术人员的子女教育问题。

    用这群人的话形容虽然不指望下一代有人能成为梁远第二,但哪怕有某人千分之一能耐也就足够了,所有人都坚信远嘉市值突破百亿美元只在三、五年之间,千分之一就是千万美元,搁在共和国充当个亿万富豪还是妥妥的。

    对于李远玲来说,给这么一个妖孽的儿子当老娘,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

    “从小到大,我怎么教育小远的小婉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小远能把远嘉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那天下午整个医院只有他们三个出生,我都以为我抱错了儿子。”李远玲苦笑着说道。

    “说你猜出来什么了,平时我和那个家伙聊远嘉的未来他也没个准话。”

    “将来,远嘉一定会大举进入军工行业。”唐婉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远玲,从小到大,就算小远现在取得了远常人的成功,你见过小远自大或者是狂傲的时候么?”唐婉问道。

    李远玲摇了摇头。

    “现在就算十个远嘉加起来都不如三井、安田旗下的那些核心企业,平时聊天小远向来把三井之类的日式财团当作远嘉日后最大的敌人,以小远平日里的性子若非没有其他目的或是实据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贬低对手。”

    “三井、安田旗下的业务和远嘉相重合的有电子、能源、家电、铁路、医疗等等,在这些相关领域里,类似东芝、索尼、ne、商船三井、日立、都是顶尖水准的企业和品牌,将来远嘉旗下的港基集电、香格里拉能跻身其间就是极大成功,如果依据这个来鄙视三井根本毫无理性可言。”

    听唐婉如此说,李远玲突然露出了一点恍然的神色。

    “远玲明白了吧,日本也好德国也好都是战败国,在军工领域受限极多,单举一例,浪潮的产品注定会进入到类似战略武器之类的研中,真有资格参与到这种行业内部的企业纵观全球也只有洛克菲勒和摩根而已。”

    “我说他怎么忽然弄出来个千人千所的计划呢……。”李远玲说道。

    “这个小混蛋的胆子已经没边了,我得好好问问他。”李远玲的神色有些忧虑。

    看着李远玲有些担忧的神色,唐婉一笑,说道:“远玲,你要是问,小远肯定是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远玲放心好了,就算二十年后小远成人当爹了,宁雷也没到退休的时候,再说,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未来究竟如何谁能说得清呢。”唐婉悠悠的说道。

    在人情来往、观风察色领域唐婉可不是一般人,当初唐婉把梁远那个资本主义笑话将给宁建中听不泛抱着几分试探的心思。

    除非共和国政策18o度就地转向,左灯右转也好,还是换牌后高兴的走在社会主义的大路上,市场经济的大潮席卷全国的前景已经越清晰。

    既然在风潮过后,宁建中没有流露出半点政策转向的意思,则意味着共和国最顶层的那位老人,推进国家进一步深化改革的意志不可阻挡。

    眼下条条框框如此之多,远嘉都被梁远折腾成这么大个,一旦外界束缚解去没点想象力真无法预估远嘉的未来。

    唐婉和李远玲可不是宁雷或是老梁同志那种**铁杆,更何况唐婉对梁远口中的社会主义新形态十分好奇。

    当然,这个社会主义新形态还是某人和双胞胎对某人的政治试卷打嘴仗时冒出来的概念。

    由于穿越这个坑爹的事实存在,生怕一不小心从天才变神棍的某人政治科从来都没及格过,为了弥补或是嘲讽某人天生的短板,实心眼的双胞胎对政治这门功课下了很大的功夫。

    对了人类来说,精通某种技能之后自然会主动寻找使用的机会,结果三人最近常常因为政治话题拌嘴,两个丫头属于白纸一张自然对梁远偶尔冒出来的一些“惊骇”观点习以为常,倒是唐婉通过双胞胎这对二传手知道了不少梁远从不外露的观点。

    比如某人和两个丫头打嘴仗时,曾对未来下过断言:世界革命的趋势已经从半世纪之前的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快演变成了全世界统治阶级联合起来,全人类的统治阶级将剥削这个十分刺眼的词汇披上了名为全球化的马甲,并从科技进步所带来的生产力大展中,些微的露出一些油水来收买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工人阶级,使之转变成没什么战斗力的中产阶,有俩小钱后没什么人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玩革命,从而隐蔽抽掉了革命的骨架。

    所谓时势造英雄,假如校长当初没有克扣共和国文教系统的拨款,某国的武装讨薪事件很可能会被扼杀在萌芽之中,在未来,伟大的革命将不再依靠理想推动,而是取决于eu或是ia的年度预算,凡是逆流而行者都将被金钱的大潮拍死在沙滩上,绝无例外。

    当唐婉偶然从双胞胎那里得知梁远的某些世界观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天才的脑袋果然和常人不同,在伟人即将走下神坛的共和国,某人的某些想法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就算唐婉对**的未来并不看好,也不想家里冒出来个现实反革命,彼时正值远嘉收购怡和的关键当口,老谋深算的唐婉悄无声息的去了香港找梁远深谈了一次。

    由于梁远大体知道唐婉骨子里是什么类型的人,梁远也没隐瞒自己的世界观,毕竟以此时梁远所缔造事业而言,世界观和普通人不一致才是正常,一致反而是另类。

    深谈之后的结果让唐婉感到异常的惊讶,和当初唐婉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梁远对目前国际上流行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概念嗤之以鼻,反而坚信马克思口中的那个**在未来一定会实现。

    针对唐婉的疑问梁远只说了个极简单的例子,和华夏历史上的春秋时代相比,眼下共和国大城市双职工家庭的生活水平就远远过那个时代,从物质文明角度,后世共和国所提倡的小康生活比圣人眼中三代之治还要安居乐业。

    以古推今,马克思眼中那个物质生活极大丰富、按需分配的**在未来是注定会实现的,当然或许还有精神文明达不到这种瑕疵,不过人心自古蛇吞象,无视物质文明基础单单谈论精神文明的都是无病**或是另有目地的耍流氓。

    如果从全人类的角度上看,高声谈论各种主义的都是分蛋糕的,埋头展自然科学、实干提升生产力的都是做蛋糕的,现实的诡谲之处在于做蛋糕的群体们从来都没什么话语权,而其他不劳而获的群体却巴拉巴拉的指东话西。

    问题更严重的是,这些主导着蛋糕分配的群体,除了制造更多的问题外从来都没把问题解决过,从人类的生产力水平而论,使全人类共同生活在小康水平,在合成氨技术和石油裂化裂解技术成熟之后完全可以达到,再看看现实的地球,生活的真相……如此残酷。

    从古至今,统治阶级的本色从未变过,私自拿走的那份额度也从未消减过,普通人类之所以有现代生活变好了的错觉,从本质上说和什么各种高大上的思想家毫无关系,无非是享受了生产力大展的微小福利而已。

    只要人类文明不灭亡自然科学继续展,马克思眼中的**必定会实现也是同理,更有趣的是资本主义的天性就是追逐利润,而提升利润最有效的方法除了低智商的压榨之外还有提升生产效率,在同等技术水准下,按需生产有着最高的生产效率也是获得利润最高的生产方式。

    资本主义的最高追逐是按需生产高追逐是按需分配,如果能做到按需生产,从技术角度来说当时的生产力水准就算达不到极大丰富也肯定为之差距不远,这一词之差真的很难跨越么

    或许只有未来的人性才能回答。

    但就现实来说,梁远对古往今来主导着分蛋糕的人类政治家群体腹诽颇多,而思想家则被梁远看作人类战争的动力源泉,从无道、有道、不义、大义,直至独裁、铁幕、民主、自由、金钱选举、猪养选民……,除了名称上的花样翻新之外,人性的实质没有改过分毫。

    号称全人类的灯塔国又如何,其制度的本质除了大力展科学技术之外,剩余部分无非是给自己的口袋拼命捞油水,给选民的脑袋拼命装泔水。

    当时的唐婉和梁远谈了许多,从政治文化到经济科学,世界观被频繁刷新之后,颇有些神情恍惚两世为人的错觉。

    当然空口无凭的瞎掰任谁都会,统治阶级的节操是否变化唐婉也不关心,最能打动唐婉的是梁远打算从技术现实的角度推动老马口中的那个**时代,而在梁远的计划中其技术萌芽十年内可见。

    至于用科技推动**之前的时代,考虑到共和国现有的舆论环境,被梁远随口称之为社会主义新形态,不过在未来,为了和偏重于嘴炮的科学社会主义相区别,社会主义新形态被共和国的理论家正式定名为科技社会主义。

    “远玲,小远曾经和我提起过,最多不过十年,未来实现**的技术萌芽在远嘉就会出现。”唐婉的语气异常的好奇。

    “能实现**?到底是什么技术?小远打算从什么地方引进的?”李远玲极为快的反问。

    “是从远嘉现有的技术基础上做研,详细的资料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我找两个丫头求证过,小远连她们两个都一并瞒着,只是说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未完待续。)8( )

    **啊,对于李远玲这代人来说,这是一个无比高尚、无比荣光,让无数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伟大词汇。

    就算残酷的现实打碎了飞扬的理想,不朽的时光击败了短暂的青春,但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根本是无法抹消的。

    李远玲突然从唐婉这里搞到了一个关于**的大新闻,也没心思听梁远在台上胡说八道,揪着唐婉不放试图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可惜唐婉知道的一样有限的很,结果向来注意个人形象两人如同胡同里的八卦大妈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梁远说话露一半藏一半的恶劣习惯。

    一刻钟过后,当梁远说出“给我十年时间,我将带领大家共同开创一段伟大传奇。”之后,会议室里爆发久久不息的掌声。

    在如海潮般翻滚的掌声中,梁远带着两个丫头半身鞠躬,神采飞扬的走下了发言台。

    梁远离开发言台还没超过三步,在**的掌声中爆起了七、八个大嗓门。

    “大少这里。”

    “大少这边。”

    “大少,这里空着一张三人沙发。”

    在远嘉的大会议中梁远向来没有固定的位置,因此对于那些开过大会议的老油条来说,这是一个和大老板套近乎的极佳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不过,喊三人沙发的那个是哪个混蛋?

    还没等梁远从现场乱哄哄的音源中分辨出三人沙发的声音来源,忽然看到李远玲从会议室后边站了起来,摇晃着手臂对自己示意。

    母上大人的召唤梁远有几个胆子敢无视,只好一边笑呵呵的摆手一边向李远玲所在的区域走去。

    接替梁远上台主持会议的是刘文岳。

    对于新加入远嘉的怡和高管以及商飞大牛们来说,目前就职于联邦德国的刘文岳很有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意思,相对于日常上镜颇高的祁连山、苏良宇、周远航甚至去了浪潮的王欣、刘飞扬相比十分低调。

    很多新人都不知道刘文岳到底负责的是什么业务,曾经做出了什么骄人的业绩。

    远嘉虽然是一家朝气蓬勃的新兴企业,但不意味着这是一片人际关系纯洁的乐土,大公司政治甚至办公室政治在远嘉依旧是普遍存在。

    原本在梁远之后能服众的第二位发言人应该是梁海平,不过由于东北机车厂被合并进了新成立的大型央企北方车辆集团,梁海平被铁道部拿亚运会当幌子困住在体制内脱身不得,主持远嘉的会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因此这次远嘉规模扩大化之后的第一次全体会议,对于排在梁远这个创始人之后的第二位发言人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

    当然程序上,会议发言顺序这事儿应该归集团后勤部管,不过大神打架小鬼除非傻了才往附近凑合。

    对于刚刚接手集团后勤部的张怡来说,未来需要远嘉各位老总配合的搭建整个集团后勤骨架的事情还有很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才不会主动参合,最后皮球被踢到了梁远这里。

    那会某人刚从香港归来不久,正在刻苦的复习功课以应付自己闹心的期末考,看到这种破事儿集团后勤处居然动用红色文件一本正经的征求自己意见,差点没被气个倒仰。

    提笔写上了“抓阄”两个大字之后,梁远随手把文件丢给了快笑岔气的两个丫头处理。

    梁远也不知道集团后勤处安排会议进程时是否采用了抓阄这个建议,不过后勤处关于会议议程的绿色存档回函两个丫头特意从大堆的文件中翻了出来,通知某人事情的处理结果。

    在梁远看来,这次大会议依旧由刘文岳客串主持很可能是习惯力量的胜利,毕竟上一次的主持人就是刘文岳,当然从个人业绩上来说,奠定远嘉收购怡和基础的丰远物贸就是在刘文岳手中发展壮大的,虽说苏良宇、周远航等人代表了远嘉的未来,但是刘文岳却代表着远嘉的现在。

    两个丫头对刘文岳继续充当会议主持背后的故事知之甚详,看着走向发言台的刘文岳点头和自己这边打招呼,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梁远那个抓阄的文件批语,跟在梁远身后抿着小嘴笑得十分欢乐,一瞬间的丽色风情倒是闪晕了不少新人的眼睛。

    梁远有些头大的走进坐着自己爹、娘、老丈人、丈母娘的家庭会议区域,倒是宁雷干脆的对梁远竖起了大拇指,难得赞扬了一句好样的不怯场有些大领导的风度。

    坐稳后刚听刘文岳笑呵呵的说了句“在大少振奋人心的讲演之后,这次还是由我来狗尾续貂”的开场致词,李远玲就微笑着坐在梁远身边。

    “小远,妈妈刚刚听你宁姨说,远嘉在十年会研发出一种满足**制度启动的萌芽技术,小远能和妈妈正式的谈谈这个问题么?”

    李远玲的语气很温和不过态度却很坚定。

    梁远先是微微一愣神,很明显是没想到李远玲招呼自己过来是因为这码字事情。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上层建筑的许多日常行为都可以解读为政治,因此不论梁远愿不愿意个人感官如何,远嘉庞大的经济基础就决定了某人的日常有资格代表政治态度,这是梁远不论如何都必须迈过的关卡。

    梁远沉默了片刻,神情的沉静连宁雷和老梁同志都注意到了这边异样。

    唐婉回忆了一下,又确定一次梁远没和自己提过暂时保密之类的言语或暗示,就把刚才自己和李远玲的谈话和宁雷、梁江平说了一遍。

    这下进会场以来一直装风度维持长辈权威的俩位长者终于淡定不住了,齐刷刷的盯着梁远等待着某人的答案。

    等梁远回过神来,发现身边亲友没人说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呃,走神了。”

    “小远,这不是重点,当初你和宁姨在香港说的那些不是再讲笑话吧?”

    虽然知道梁远在大事上从来没有信口开河的时候,但事情已经挑明唐婉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当时理解错了,毕竟唐婉事后和两个丫头求证时,双胞胎一问三不知说梁远从未提起过这种技术。

    敏锐的感觉到期望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宁婉嘉不乐意了,嘟着嘴巴对着四个大人抱怨道:“妈妈说的那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小远的工作范畴,那事本来是爷爷他们的工作,哪有随便丢给小远的道理。”

    “再说那种技术就算有距离成熟也很遥远,历史书上所记载的跑步进入**发生了一次还不够么,不要什么事情都指望着小远嘛,共和国又不是我们家的,我们这个年纪用脑过度五十岁以后容易得老年痴呆呢。”

    少女笔直的挺着腰背,气势满满和长辈对视最终把四个大人盯得毫无脾气。

    “闺女,好闺女,别盯着爸爸看了,我不问了,真的不问了。”

    宁雷苦笑着举了举双手示意自己投降。

    “小远所说的是技术萌芽,萌芽这个词不难理解吧,再说那个技术萌芽至少涉及电子、医疗、材料、软件、通信、数据等七八个新兴行业,没那么容易研发成功的,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以后最好也别问,还有爷爷那边谁都不许说。”

    丫头先是掰着葱白的手指说难度,然后霸气的独断专行,最终给这件事盖棺定论。

    梁远自然知道在这个国家中能实现**的技术萌芽会给人们带来怎么样的疯狂,当改开大潮漫延神州之时,曾经出现了不少号称实现**的先进村落,后世民众耳熟能详的华西、南街皆在此列。

    不过在互联网时代来临后,当初的**典型没有一个能经得起历史的扒皮、人性的考验,所谓的**领路人这个称呼还不如扣上儒家有道明君的帽子更为恰当。

    刚刚由于梁远亲口说出自己是远嘉联合创始人的缘故,兴奋的宁婉嘉忽略了羞涩和小时候一样坐在梁远身边的沙发扶手上

    梁远有些感触的拍了拍身边小手,目光移向自己的老娘,结果还没等梁远开口,李远玲连忙说道:“小远,妈妈不问了,再问你又该怀疑自己是存话费送的了。”

    三年的时光如水流过,某人的新时代笑话终究在亲人心上刻下了痕迹。

    倒是老梁同志十分洒脱的丢下一句反正老子改造世界的能力有限,以后哪里看不惯你自己去折腾好了。

    梁远没忍住噗哧一笑,轻松的转移了话题对着身边的宁婉嘉说道:“嘉嘉,我五十岁得老年痴呆,你五十岁想改嫁也没人要了。”

    宁婉嘉瞪了梁远一眼,轻轻的揪了揪某人的耳朵,没搭理梁远这茬。

    倒是唐婉看着自家闺女和梁远互动觉得自己这事有些办急了,梁远过往的成绩真心让人惊异,甚至给人以无所不能的感觉,十分容易使人忽略真实的物理年龄。

    不过唐婉转念又觉得有点心酸自家闺女终于长大了,知道胳膊肘向外拐了,很明显从头到尾这两个丫头都知道那个萌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远倒是对这种人际关系的微小细节毫不在意,反正自己娶的宁婉嘉岳父岳母都属于爱屋及乌,要求太多纯属自寻烦恼。

    事情这么一打岔,李远玲等人听远嘉其他人讲演的心思就淡了下来,大家随意的聊着,虽然宁婉嘉强行终止了关于技术萌芽的事情,不过李远玲几人到底还是知道这种技术和少女刚刚提起过的几大行业有密切关系,事情到了最后反而又一次符合了某人藏一半露一般的坑爹趣味。

    零食吃过一次,饮料补充了两次,直到远嘉的大会议即将结束时,宁雷又随口爆出了一个较为惊人的消息。

    最迟在今年夏季,培训完共和国空军远程打击大队的宁雷依旧不会到空三零正式就职,而是被军方高层一纸调令送到国防大学深造,深造之后另有重任。

    不过宁雷随口说出消息时,言语的重点在于深造之后的重任,而梁远和唐婉关注的重点则在于宁雷从国防大学深造结束后军衔上必定出现的变化。

    梁远甚至连宁雷此次深造的背后根源都猜出了七七八八,共和国下一代核心已经上任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政治领域没有比自己亲手提拔更靠谱的嫡系了。

    如果对共和国历史有着充分了解的话,某些人才老一代核心特意下压其晋升速度以留给新一代核心施恩空间这种戏码,更是斑斑不绝于史书几乎成了烂大街的手段。

    不过梁远对这些幕后细节和手腕博弈之类的兴趣同样有限的很,某人在意的是在共和国韬光养晦的那个年代,三系核心虽然果断的禁止了军队经商,但为了缓解国防经费紧张也曾大力主推过社会资本进军工。

    对于其他人来说,很可能是鳄鱼进去壁虎出来,而对于此时的远嘉来说,这注定会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启。未完待续。

    如果从家族、政治等某些方面考虑,此时的宁雷已经完全满足顶门立户的要求。

    就宁老爷子的地位而言,当团长时的宁雷不管承认与否都和家族背景有着无法割舍的联系,换句话说,假如遇到某些需要表态的重要场合,因为地位不够宁雷没有所谓的个人立场而言,所谓的表态只能代表宁家。

    赴国防大学进修后的宁雷则不同,将军级别虽有兵种高层和大军区高层之别,但级别都是毫不打折的省部干部,放在共和国成立之前的那个朝代,省部级干部妥妥是权势滔天的封疆大吏。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封疆大吏这种人士的个人看法没有任何人可以敢于忽视,就算脱离了家庭背景,封疆大吏的声音也是高层无法忽视的存在,宁雷在共和国的仕途上真正有了触摸党和国家高级领导人的资格门槛。

    否则以唐婉的精明哪怕是双胞胎大发脾气,这个年怕是也挡不了被拎去京城过年,之所以顺了两个丫头的性子,无非是宁雷别立“分家”的资格已经达成,哪怕不靠家里未来也是一片光明。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什么地位做什么行为,唐婉向来拿捏得很好,既然维护关系没了迫切需要,唐婉自然不愿得罪自家的宝贝闺女,至于宁雷对这些事情向来是毫不在意,前些年若非唐婉逼着,宁雷巴不得放假时在家里好好的陪着双胞胎。

    宁雷和唐婉虽然没有回京过年,但得益于家里的经济条件大幅改善,唐婉借着在联航的工作便利从香港带回了上万美元的海外商品联络人情,日本的cd机、随身听,瑞士的手表、德国的相机,甚至还包括了远嘉在美国生产的无叶电风扇和空气净化器。

    虽然单件商品的平均价格只有几百美元,但在1990年的共和国依旧受到了亲朋故旧的大量好评。

    不过送礼的羊毛自然出在了极力反对进京过年的双胞胎身上,这等小事对于两个富婆来说根本是举手之劳,宁婉嘉直接把钱包里那张印着蝴蝶结的德意志之光信用卡丢给唐婉,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随便刷。

    在后世,海外曾黑过共和国的体制的问题,号称三百个家族统治云云,不过老鸹落在猪身上,国内三百个家族对比海外的夫妻店和父子帮,也只能呵呵而已。

    先放过此类消息是真是假暂且不提,不论中外,其高层的交际圈子不大倒是全世界通行的事实。

    这次令光光来盛京是跟着母亲吴丹杏来参加外婆的六十六岁整寿。

    令光光的外公吴正存在解放战争时期曾出任东北行政委员会委员,和当时在四野带部队的宁建中也算是相识故旧。

    建国后吴正存没有进京,而是留在东北主抓钢铁工业,八十年代初离休后就留在盛京养老。

    三月的盛京已经送走了最后一波料峭的春寒,顽强的小草从路边、建筑、厂房等各种人工建筑物的狭缝中探出了头,给这座灰色基调的重工业城市带来一股属于大自然的清新。

    吴丹杏有些好奇的看着车窗外带着陌生的城市。

    自从青年时上山下乡去了大西北之后,对于此时的故乡盛京吴丹杏远远没有自己工作了十多年的吴淞熟悉。

    “小周,前边那组蓝白色的大楼什么时候建好的?”

    吴丹杏指着行车前方的香格里拉酒店和科学家花园问道。

    “去年十二月份才陆续交工的。”

    周恒转动着方向盘,控制着奥迪100从文化路立交桥东西走向的行车干线转进左转的匝道。

    文化路立交桥作为盛京第一座苜蓿叶形大型互通式立交桥桥下的绿化做得极为出色。

    从瑞典引进的耐寒草种已经绿油油的开始了大规模返青,松柏类的常绿植物错落有致的遍布在整座立交桥的零散空间,匝道桥下行人和自行车通道采光不良的地方,几盏仿古式的宫灯样路灯还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刚刚交付使用不久的辽宁电视台简洁的白色办公大楼从奥迪的车窗外快速闪过,衬托着远方香格里拉酒店建筑群组蓝白色的城市地平线,一股现代化大都市的气息扑面而来。

    “光光,盛京的城市建设还不错吧。”

    吴丹杏指了指车窗外远方伫立着的蓝白色建筑群。

    “我若是只坐飞机来过盛京就被妈妈骗到了。”令光光笑着说道。

    “前几年过来看姥爷和姥姥,盛京的交通我还算记得,刚刚那条路是可以直通盛京火车站的,现在我们拐过来的新路是可以直通盛京机场的,如果沿着这两条路一直前行周边的城建和火车同飞机的对比一样,一个老旧一个现代。”

    “其实家里的外滩也是这样,只是漂亮了一小段,和日本的大阪相比国内城市没有一座可以称得上现代化这个称号。”令光光看着车窗外那组蓝白色的群摇了摇头。

    一年之前,作为1984年中日三千名青年交流计划的后续,令光光去了吴淞的友好城市日本大阪当了半年的国际友好交换生,海外发达国家的富足与现代给了成长中的令光光极大的震撼。

    “所以国家才会坚定的推动改革开放。”吴丹杏用教育的口气说道。

    奥迪100稳稳的停在科学家花园的小区入口,周恒按部就班的从仪表台的杂物槽里拿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在一个饼状的无线读卡器前晃了晃,滴滴两声过后,车前黄黑色的条纹横杆缓缓抬起。

    重新启动的奥迪越过两道波纹橡胶减速带进了科学家花园,此时正值南湖科技园上班的早高峰,小区的行人路上熙熙攘攘行车路上却是半个人影皆无空旷的可以放羊。

    “人车分流做的不错,小区蛮正规的嘛。”

    看着窗外刚刚闪过的园区限速15公里的电子警示牌,吴丹杏有些意外的说了句。

    “小周,园区的管理系统从国外引进的?”

    “不是引进的,所有的软、硬件设施都是集团自研的。”周恒的语气中隐约带着一点小骄傲。(未完待续。)

    用远嘉内部文件形容,振奋人心、跨越时代、引领未来的1989年度远嘉大会议已经成了两个月之前的历史,随之而去的是华夏农历己巳蛇年,无论公历或是农历,历史彻底的步入了九十年代。

    在刚刚过去不久的春节中,两个丫头大发脾气坚定的打断了宁雷和唐婉回京城过节的传统,打着享受新家的幌子留在盛京和某人一起过了一个无比热闹的春节。

    对于整个南湖科技园来说,这个春节也是过无比高兴,接近四百名各大实验室的科研骨干在新年期间兴奋的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的搬进了新居。

    梁远答应两个丫头的屋顶花园获得了两家人极大的好评,总算没辜负某人败掉一百多万美元的苦心。

    不过,这份屋顶花园的预算家里只有梁远一个人知道,否则十之七八会被老梁同志吊打的。

    清晨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顶棚毫无滞碍的挥洒而下,穿过打孔钢梁上满眼的常春藤在银灰色的条形玻璃咖啡桌上留下了一串串椭圆形的光斑。

    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摇晃了一下桌边的大肚咖啡壶,梁远发觉触手微温。

    梁远的嘴角弯起一段微小的弧度,自然知道这咖啡壶肯定是早起的宁婉嘉给自己准备好的。

    作为两家人新家的惊喜,梁远把整个楼顶变成了一个有假山,有小桥,有流水,有曲廊、有广场的常绿植物园。

    梁远新家所在科学家花园座的顶楼足有600余平,最终整个楼顶没有选择开启式的弧形穹顶,而是由许多大块大块平板玻璃所构成的阳光房。

    整个阳光房由高强度多空钢梁构成了骨架,花园的侧壁则选择了大片的推拉式无框窗,屋顶五分之一大小的面积更是选择了美国刚刚试生产不久的电子调光玻璃,可以说一百多万美元预算中的绝大部分都被梁远砸在了调光玻璃上,这玩意运到国内后成本足有上万美元一平米,别说在共和国或许在整个亚洲都是独一份。

    看了看咖啡桌上略显刺眼的光斑,梁远伸出手指在咖啡桌上敲了几下,继而用手指轻轻向下一划,安装在屋顶上的调光玻璃瞬间浑浊起来,咖啡桌面上的光斑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昏暗了下去。

    只要美元足够用,提前体验二十年后的科技生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梁远得意的一笑。

    梁远所坐的咖啡桌是屋顶花园的电子控制节点之一,整张咖啡桌的三分之一部分就是一块充当电子调光玻璃控制系统的触摸屏。

    此时的触摸屏大部分采用这网格式红外线机理,虽然防尘效果和后世的触摸式液晶屏相比糟糕到了极点,但就用户体验来说在简单应用时和二十年后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差别。

    当然,梁远这次大败家也不单纯是为了个人享受,无论调光玻璃也好、触摸屏也好、甚至整个系统的电子控制也好都和远嘉的未来息息相关。

    比如调光玻璃在未来被应用在了波音787客机之上,触摸屏的应用范围在二十年后就不用说了,港基集电的企业口号是让芯片走进生活,各种现实系统的电子控制绝对是港基集电的主营业务。

    “是小远么?”

    隔着一座灰青色的多孔假山,一个脆脆的声音从梁远身后十余米的地方传来。

    “我只是调暗了我这边的玻璃,怎么这么快就被嘉嘉发现了。”

    “梁伯伯和梁姨都没弄清楚怎么调玻璃,看你那边的玻璃起雾了,我就知道是你起来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梁远绕过假山过了一个小桥转过曲廊后,一个穿着墨色舞蹈服的苗条身影映入眼帘,宁婉嘉正在舞蹈把杆下做着每日的日常后压腿。

    虽然在三年多的时间里眼前的娇躯梁远已经看过了无数次,不过看着宁婉嘉竖叉后把身体向后弯成流畅的形梁远依旧觉得眼前的曲线无比的赏心悦目。

    “小远,还有两组动作,做完我们就去一起吃饭。”由于正在做基本功,宁婉嘉有些微喘。

    两条纤细的大腿在地板上构成了一个笔直的一字形,微粉的趾盖、雪白的脚踝、圆润的小腿对比着纯黑色的广口裤抓得人心头发紧。

    随着少女的动作前俯后仰,已经隆起的曲线从隐藏到傲然催促着梁远的呼吸节奏越来越快。

    两组动作之后,少女雪白的脚趾扣着地面,脚踝处浅青色的血管微微颤动了几下,借力身后的舞蹈把杆宁婉嘉的双腿慢慢合拢却依旧绷得笔直,少女缓缓的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哇哦哇哦,嘉嘉可以去跳芭蕾了。”梁远轻声感叹着,目光有些发直。

    眼前的靓影做了一个旋转滑步,漫天的青丝从梁远的鼻端飞过,张开双手梁远把撞过来的少女轻轻的环在臂弯里。

    微微歪着头,看着梁远有些发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少女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猪头越来越坏了,小远人家的头发松了呢。”

    摆弄丫头的满头秀发向来是梁远喜欢的事情之一,顺过马尾把乳白色的束发缎带轻轻一拉,无数青丝搭在了宁婉嘉细细凸起的锁骨上。

    “看着大河练功这地方还不错吧”梁远笑着问道。

    从三十层的屋顶望去,奔流而下的浑河恍如一条银色的飘带从城市的东方蜿蜒而下,在科技园所在的沈水湾处河道突兀的打了一个几字形的大结。

    距离科学家花园只有一条街的乐高戏水中心正处于几字形的顶部,科学家花园这个地段也是观河景的最有气势之处,在满清入关之后,著名的奉天八景之一盛京晚渡就坐落于此。

    “喜欢是喜欢,就是花园实在是贵了。”

    用手抱着梁远的腰,宁婉嘉眯着眼睛用额头轻轻的抵着梁远的肩膀,任由梁远整理着自己的乌黑秀发。

    关于屋顶花园花掉百万美元的事情梁远没有瞒着两个丫头,不过百万美元这等规模的败家连一向和梁远蹲在一个坑里的双胞胎都颇有疑问。

    “过年这段时间又是开会又是搬家的人多嘴杂,一直没空出来时间和嘉嘉说。”

    “嗯”丫头拉着鼻音等着梁远解释。

    “年,总算过去。”梁远先感慨了一句。

    远嘉大会议过后,哪怕不知道大老板是谁的也知道李远玲在南湖科技园权势滔天说一不二,适逢科学家花园交钥匙,无数科技园骨干成了梁远的邻居。

    往年梁远都在本溪过年,远嘉的一干中老年逮到梁远不易,科学家花园竣工之后类似苏良宇、简至康、鲁恒升、何云伟等人彻底成了某人的邻居,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梁远再怎么三令五申也挡不住邻居过来串门啊。

    结果从年前开始打着李远玲名头、梁远旗号的串门子就没消停过,万幸的是老梁同志把家庭住址隐藏的很好,没有安东分局的干部一起赶来凑热闹。

    直到此时元宵节过去,远嘉恢复了平日里正常的工作气氛梁远才从各式乱七八糟的人际应酬中恢复过来。

    “最多还有三个月,宇航收购肖特的事情就会水落石出,100客机的第一个零件也差不多会在那个时候正式下线。”

    “欧洲航空业那摊子浑水快清了么?”宁婉嘉好奇的问道。

    “怎么可能,不仅没清反而越来越乱了。”

    “风波过去之后,原本我们国家同法国人之间不少的合作都断了,法国极力向我们推荐的幻影2000战斗机、拉斐特级隐身驱逐舰等项目都黄掉了,眼下法国人把主意打到了台湾身上,想把飞机和军舰卖给台湾当局。”

    “呃,军火采购应该是很隐秘的事情呀,小远是怎么知道的?”

    远嘉起家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火贩子,宁婉嘉对倒卖军火的流程倒是毫不陌生。

    “刘文岳和周远航在欧洲进行采购100支线客机的航空发动机谈判时,被法国人暗示了。”梁远苦笑着说道。

    严格的说,此时的远嘉正和伟大的法兰西在欧洲相爱相杀,某人不仅在中法合作的大亚湾核电站项目上下绊子,还试图勾引德国佬和英国人踹开法兰西重组缩水版的支线空客。

    虽然风波伊始法国人很是兴奋了一番,密特朗甚至认了风波的焦点人物做女儿,可惜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共和国居然没什么事儿似的恢复了正常。

    虽然搞政界人士拉出的屎基本都可以原封不动的吃回来,但坑爹的巴统禁令却明晃晃的悬在了迫切需要出口军火的法兰西头上,对华出口类似战斗机、军舰这种成套大件武器装备从外部环境上讲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可能。

    堤内损失堤外补,最终法国当局把目光放在了上窜下跳的台湾当局身上。

    当然,和远嘉透露此类消息,法国人也是试图借此机会敲打远嘉,希望远嘉缓和大亚湾核电站项目上的蹦跶,认真思考88航空发动机入选100客机动力系统的可能性。未完待续。..

    “法国、英国、联邦德国、我们、巴统、国家、台湾呃,事情好麻烦啊。”

    宁婉嘉嘟囔了一句,把头靠在梁远的肩膀上然后思考得有些迷糊了,除了没在眼睛里画圈圈,很明显丫头的视线没了焦距,全是乱七八糟的散光一点焦点都没有。

    梁远被宁婉嘉迷糊的样子逗笑了,轻弹了一下宁婉嘉光洁的额头,把白色的束发缎带重新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笑着说道:“等b100第一个零件下线的,现在谈航空发动机的选型,大家都有些没底,生怕商飞半路不做卷设备跑路,媚眼就白瞎了。”

    “如果客机第一个零件下线,生产线就算正式开动了,那时候商飞想跑也跑不了了,到时候嘉嘉看我狠敲他们一笔。”梁远的笑容十分的邪气。

    舒服的在臂弯里拱了梁远几下,丫头的心思明显没在谈话上,曼声问道:“小远还没说玻璃呢,才那么一点的玻璃。”

    葱白的手指在梁远眼前对着阳光房的顶棚划了一个小圈,宁婉嘉继续说道:“居然要花掉一百一十二万美元,这个价格如果被他们知道小远会被批的很惨呢。”

    “小财迷,不过嘉嘉你什么时候看我做过亏本的买卖。”

    “嘉嘉,这种玻璃很科幻吧?”

    宁婉嘉点了点头。

    “经过特殊的加工程序之后,将来把这种调光玻璃用在商飞生产的支线客机改型和未来小叔生产的高速火车上是不是会提升很多很多的产品格调,飞机上的遮光板和火车上的那种绒布窗帘无论材质再怎么高档也没法和调光玻璃相比的。”

    “飞机的价格比较高,成本还不算敏感,不过高速列车至少三十万美元一节车厢?”宁婉嘉笑着问道。

    一般来说高铁也好、普通列车也好,一节车厢的窗户数量大致维持在26至30个之间,按目前调光玻璃的造价计算三十万美元肯定是缩略预算。

    “技术会一直在进步嘛,别的不说商飞系列的下一代改型最起码也得本世纪末才能发布,十年之后成本缩减十多倍还不算什么难题。”

    “小远,那玻璃的专利呢?”

    “买之前我就看过相关的行业技术文档,调光玻璃至少有四种技术路线图,我们采购的产品只是其中一种而已,我已经找人在美国组建研发团队了。”

    “这次为什么不把实验室建在国内呢?”

    “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当然不会建在国内,我们现在着**的旗号,燃机和芯片都是核心,建在国外别人找点麻烦整个企业搞不好就完蛋了,调光玻璃这东西就算做到世界顶级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刻意找麻烦。”

    “我们在欧洲已经有了技术研发立足点,不过在北美仅仅香格里拉电器实验室那一点东西实在太单薄了,可对不起北美雄厚的人力技术资源。”

    话音刚落,一只小手簌的从梁远眼前升起,手指慢悠悠的做出了点钞的动作搓动了数次,仿佛在嘲笑某人胡吹大气。

    梁远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喊穷已经很有历史了,哪怕是怡和入手看着远嘉越来越大的摊子,梁远喊穷的频率依旧是与日俱增。

    梁远曾和双胞胎笑谈如果明天给我五百亿美元,后天我就能不打折的全部花光,宁婉嘉深知,远嘉的大部分美元收入都会被用于维持商飞和港基集电的开销与扩张,哪怕是单纯的调光玻璃行业,在美国扩大技术投资这种事也不是几百万美元能搞定的。

    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丫头好似一只慵懒的小猫,大大的眸子眯得只剩下了一点窄窄的缝隙,梁远随手拍了拍挺翘的小臀,靠近宁婉嘉的耳坠笑吟吟的说道:“嘉嘉,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你的坏心思越来越多了,人家不会上当的。”

    梁远心说明明知道我的坏心思越来越多了还敢穿得清清凉凉的凑过来,不过这种注定孤独一生的想法梁远哪敢说出口。

    身体微微后仰了一下,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小块空间,梁远伸出手指,有些轻佻的勾起宁婉嘉的下巴,用尾指在粉色的唇线上轻轻一抹,蛊惑着说道:“嘉嘉,我们赌这个好不好”

    “才不怕你呢。”

    虽然语气还勉力的维持着平静,不过宁婉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有微微颤动着的睫毛真实的反映着少女的身体情绪。

    听着这个回答,轰的一声,荷尔蒙瞬间击败了智商,占领了某人的思维高地。

    “我才不会欺负嘉嘉呢。”某人口不对心的许愿。

    “单单在北美建一个技术实验室可不是商业天才的手笔。”

    “嘉嘉,敲诈联邦德国十多亿美元这种事情应该很爽吧。”

    “嗯,不是敲诈,是智商税。”宁婉嘉用从梁远那里学到的新时代名词纠正了一下。

    “对,就是智商税。”梁远笑了起来。

    “嘉嘉,我们打赌我还能找一个收取智商税的地方好不好。”

    “啊!!!”

    宁婉嘉顾不得赖在梁远怀里的温馨感觉,微仰着身体,睁开乌溜溜的眸子盯着梁远看。

    “小远,那可是十亿美元的规模。”

    这种事情委实让人惊骇,连一贯信任梁远的双胞胎都有些半信半疑。

    如果换个说法,梁远放言自己多少时间之内赚到多少亿美元,想来大部分人都不会觉得意外,但是收取智商税这码子事和赚钱截然不同。

    智商税这种名义上的名词变换更改不了敲诈的本质,更何况除了国家政府之外也没什么企业或是部门能轻飘飘的拿出来十亿级别的美元,但是国家或是政府这种东西又哪是容易敲诈的,联邦德国这种情况绝对是全球独一份。

    除去那些穷得掉底的渣渣,能随便拿出十亿美元的政府差不多都掌控着大量的军队。

    至于诈骗犯和军队明目张胆的怼怂?只是想想都是醉了。

    “我都说了,才不会欺负嘉嘉呢,不找些有难度的事情,怎么能算得上言出必行说话算话。”

    除了手中拿上一根应景的棒棒糖,此时的梁远和一种叫做蜀黎生物没有什么异同。

    十亿美元一个吻么?

    这颗星球上,这种级别的赌约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参与的,想到这里,少女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赌就赌,不过小远还没说过,如果小远输了,又该输些什么?”

    某人无耻的拿起宁婉嘉的手指勾起自己的下巴又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无赖猪头,你要是输了,一定要穿裙子给我们看。”

    想出了一个好点子的少女兴奋异常,还没来等梁远开口说话就被丫头笑嘻嘻的扑倒在地板上。

    “菲菲一定不会同意这么没有格调的赌约的。”

    “不会呢,就赌小远穿裙子。”

    “换一个,换一个,嘉嘉不要和菲菲学坏嘛,赶快放我起来,小心宁姨悄悄的摸上来。”

    “我把会说欢迎光临的那只小熊挂在花园入口了。”

    “呃。”

    “嘉嘉,今天宁姨让你们招待的那个世交帅哥呢。”

    “帅有个p用,被我丢给妹妹了,猪头不要岔开话题,这个赌约人家不会再换的。”

    “呃。”

    屋顶植物园的小径七曲八折,几座假山和爬满藤类植物的曲廊把屋顶花园分割成数个半独立的空间,倒是方便了某人调戏大萝莉或是被大萝莉调戏。

    梁远口中的世交帅哥叫做令光光,听唐婉说两家在唐婉上一辈的长辈中勉强能算上通家之好,唐婉的二哥唐铮和令光光的父亲令东来毕业于同一所学校,唐婉的三哥唐勇下乡时和令东来去了同一个青年点。

    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唐婉出嫁后在家安心相夫教子,再加上宁雷的行政级别不高部队的环境较为封闭,相对来说唐婉同娘家那边一般性的知交故旧往来不多。

    但是这几年宁雷和唐婉的事业情况起了极大的变化,某人折腾南沙之前,虽然宁雷背景深厚但级别不过是个团长,所谓县团级县团级放在地方大约就是县长,和同龄人佼佼者中普遍出任市长、副市长这种情况低了一头。

    穷在深山无人问,政治上进步缓慢在圈子里自然吸引不到什么注意的目光,可以说前些年的宁雷和唐婉一直过得非常平民化。

    不过这种情况随着某人的到来被彻底的改变。

    宁雷南沙两战结束之后,虽然不是傻子都知道宁雷日后前途无量,在消息灵通人士中提前烧冷灶的不少,不过打破平衡的却是一纸关于宁雷赴国防大学进修的调令。

    但凡知道军方晋升规则的人士都知道,国防大学进修代表着什么。

    三年时间从中校到将军、从团长到军长,如果用地方上的级别衡量相当于从县长晋升到省长,这种升官速度用火箭都不足以形容。

    于是乎,宁雷和唐婉在圈子里真的火了,不再是看未来和潜力那种,而是真正的面临着富在深山有远亲。未完待续。

    “小周,把车停在这里吧,我和光光走一楼的进户门,顺便逛逛小区。”

    吴丹杏看了一眼车道前方路旁关于地下车库的提示牌。

    “呃,好的,唐总的家在d座顶层,电子门铃按3002或是3003都可以。”

    从省政府小区到科学家花园的路上,吴丹杏和周恒聊了几句试图得到一些信息,结果周恒除了知道自己接人去唐总的家其余的一问三不知,只是憨厚的笑着说自己刚从本溪调来省城,路才刚刚认熟不久。

    站在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园区小径上,吴丹杏和令光光母子两个目送周恒越过一个限速提示牌向小区入口处驶去。

    “那边那个没建好的设施应该是码头吧,这小区真挺现代化的,能和香港的高级住宅相比了。”吴丹杏仔细看了看小区的环境和儿子随口闲聊着。

    对于人类来说,最好的居住环境就是有山有水,以远嘉在沈水湾区域的圈地规模,在小区里弄一座山出来有点夸张,不过修个人工湖还是蛮轻松的,科学家花园挖了一个l型的人工湖,湖虽然不算大,但却很深更通过两条人工运河与南湖、浑河水系相连。

    某人的新家刚好坐落在人工湖l型内拐角处的板桩码头处,码头很小深入人工湖不过五六米的样子,不过此时码头只完工了一半,不少建筑材料堆积在施工地段,靠着岸边已经完工的地方还系泊着两条公园里常见的绿色铁皮船,船上放着不少水泥空袋、砖头残渣、木料碎块等建筑垃圾看起来有点小乱。

    “恩,有飘窗和落地窗的高层住宅在国内应该是第一家了,小区应该还没彻底完工,如果完工外部环境比大阪的高级公寓还要好些,看样子人工湖应该和外边的浑河相通,园区自带码头的住宅在国外也是很少见的。”

    “不过妈妈,这次大表姑从中说合我们和宁表叔家走亲戚,这个变化是最主要的原因么?”令光光伸着手指,半环绕的指了一圈园区。

    令光光口中的大表姑就是宁涛的媳妇牛雪萍,也是宁雷的二嫂,唐婉的妯娌、两个丫头的二婶。

    严格地说,从某些方面来看,唐婉和牛雪萍这对妯娌其实是一类人,两人都是眼观六路、八面玲珑的性子,精于接人待物迎来送往,两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牛雪萍为人比唐婉势利许多。

    牛雪萍极度讲究门当户对、圈子高低,而唐婉受宁雷影响平民心态十足,对出身、家产什么的毫不在意。

    这几年虽然宁家家境变化极大,但主导了变化的梁远也是平淡的性子,虽然事业少年有成可平日为人处事从无咄咄逼人之时和平常人家的晚辈几无两样,因而此时唐婉的心境和早年间相比依旧变化不大。

    但对于牛雪萍来说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早年间唐婉刚进门时得益于唐经天老闺女的名头,妯娌间的关系十分不错,不过由于宁雷在南沙之役前晋升得极慢,在梁远穿过来之前那几年牛雪萍和唐婉之间已经不怎么融洽了。

    面对常年混迹于处级干部圈子的宁雷,以牛雪萍的世界观平日里无意有意的话语间带刺实属寻常,当年在家里当惯了老闺女的唐婉更是有些小脾气,哪有耐心容忍什么小刺,因此逢年过节时妯娌间虽没红脸开吵但拌嘴已是寻常。

    南沙一役,宁雷一飞冲天,精于人际关系的牛雪萍几乎瞬间就端正了态度,极力想把关系恢复到早年间唐婉刚刚进门时的样子。

    甚至在牛雪萍看来,挂着双胞胎名头应该由老太爷分配的那份空调扇转让费,自己都顾全大局的忍痛放弃,仅仅打着儿子留学的名义从中弄出来了六十来万,这等牺牲总该满足唐婉的面子,足够这些年的小磕绊一笑泯恩仇了。

    唐婉再精明,也猜不出妯娌两个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发觉牛雪萍态度软化唐婉也及时收了性子,毕竟都是一家人虽然三观不太相符,但牛雪萍的思想行事也不能说全是错误,最起码在自我保护方面还有可取之处的,再加上平日里大家相见不多只有年节才能团聚,总不能让婆婆和大嫂难做。

    牛雪萍平日里人面也广,和京城大小衙门之间关系精熟,联航正式营运后常常帮着唐婉从国航那边翘客户过来,一来二去妯娌间到是显得和睦起来。

    这次唐婉由着双胞胎的性子没回京过年,年前年后牛雪萍电话打了无数,热情得让人半点错处都挑不出。

    年前那会,联航开通了哈尔滨—盛京—青岛—吴淞—广州航线,刚刚出任青岛市市长的令东来下发了一纸文件,暂停了市政府和国航之间的大客户关系干脆的投入了联航的怀抱。

    九十年代的共和国航空地方政府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除了机场经费等方面的支持之外,客流消费比例是大头中的大头。

    对于青岛的地方官僚来说,新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出人意料的烧到了航空头上,市里大大小小头头松气之余哪敢不尽心尽力,生怕市长掉转枪口抓些别的,结果一夕之间国航客流几乎断绝。

    自1958年青岛通航算起,除了军机青岛航线被国航垄断了三十余年,哪成想一不留神被初生的联航踩翻在地,过了一个无比窝囊的农历年。

    青岛地方政府跳槽联航一事就是牛雪萍居中穿针引线联系的,牛雪萍和吴丹杏是从小的手帕交,两人私交极好几乎无话不谈,若当初令光光或是宁安然有一个是女孩两人早就结为儿女亲家了。

    所谓人情往来,要有往有来才是,这次吴丹杏带着令光光回盛京祝寿,顺路拜会唐婉一事也是年前联航事情的后续。

    牛雪萍极力拉近吴丹杏和唐婉之间的距离,除了卖好之外更是为了唐婉家里的那对双胞胎,虽然不知道两个丫头到底从空调扇的授权金里分了多少钱,但牛雪萍估计五百万肯定是有的,搞不好上千万也是极可能的。

    这钱牛雪萍虽然暂时放弃了,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肥水流去陌生人家的田地里,唐婉只生了两个女儿,如果能做好媒人这个活计以后的事情能不能沾光谁说得准呢。

    令光光比宁安然小两岁比双胞胎大两岁,虽然距离共和国的法定结婚年龄还有很远,但就圈子里的情况来说,令光光这个年龄段开始在亲朋故旧间走动看看将来谁和谁能看对眼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当然对于两个丫头来说年纪还是有些早,不过唐婉这次招待吴丹杏主要是为了年前联航业务上的帮忙,令光光属于纯粹的附带产品。

    吴丹杏知道自己的儿子早熟,听令光光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笑着说道:“宁家的双胞胎别看年纪不大,见过的人都说在你们那一辈人当中肯定是第一漂亮。”

    令光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明显不相信所谓的传言。

    “人漂不漂亮一会就能见到了,先不说,不过这对双胞胎有钱可是真的,现在国内大卖的空调扇就是那两个丫头发明的,和你交好宁家老二宁安然去美国留学差好几十万都是那两个丫头出的钱,你们这一辈第一有钱的是她们姐妹这个可是确凿无疑的。”

    “妈妈欺负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明天我就去日本收购个工业专利然后回国内找爸爸推广,用不了三年我可能比她们两个还要有钱呢。”

    吴丹杏看着儿子脸上藏不住的傲气就知道牛雪萍把老宁家的两个丫头夸过头了,看起来是激起了儿子的逆反心理。

    “光光,别嫌妈妈唠叨,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恋爱婚姻很少有能由着自己性子来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妈妈也不逼着你,不管你有没有交朋友的心思只要不失礼就好。”

    令光光笑着点头,转眼就变成了一幅青春帅哥的模样。

    阳光,沿着浅绿色的隔热玻璃照**屋内。

    一张浅蓝色的大床上,一个穿着鹅黄色睡裙裸露着大半个肩膀和两条大腿的少女正在迷糊着试图起床。

    少女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先是伸出两只手臂在身侧拍了几下,感觉到空无一物之后,少女撅着嘴巴哼哼了几声,伸手在床头柜的上空胡乱划拉着,看起来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闹表哪里去了嘛。”

    床上的少女嘟囔了一句,雪白的大腿先是绷得笔直,然后挺翘的小臀忽然高高翘起,少女好似一只水粉色的菜青虫几下就拱到了床头柜附近。

    有些起床气的少女依旧闭着眼睛,雪白的小臂在床头柜上空胡乱的挥舞着。

    “咦~~~?”

    曲翘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半晌过后,眼皮的主人才万般不愿的张开了眼,露出一双水气弥漫的乌黑双眸。

    “啊~~~!”娇脆的嗓音转眼就高出了八度。

    “惨了惨了~~~居然亮天了,居然睡过头了,死丫头起床了也不喊我一声,我说昨晚怎么拼命劝我喝酒呢,我和你没完~~~。”

    少女用小手支着床边,小腰微拧,嗖的从床上蹿到了地板上。

    “哎呀~~~。”

    轱辘辘~~~,酒瓶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传来,很明显有人踩到了。

    “幸好老娘练过。”

    鹅黄色的靓影再地板上滚出了一个标准的前滚翻,光洁的大腿从空气中划出一道白色的曲线,眨眼间苗条的身影消失在雾蒙蒙的卫生间门口。(未完待续。)

    “菲菲~,菲菲~?”

    唐婉的声音先在客厅处回荡,片刻后到了双胞胎的房门前。

    咚~咚~~。

    唐婉轻敲了几下房门。

    “菲菲,起来没有?起来了就快点出来,小周来过电话了,妈妈的客人已经到了小区一会就上楼了。”

    喀拉~

    房门一顿,然后被轻轻拉开,看着门后的少女唐婉的目光微微一滞。

    乌黑的秀发被一根米色的缎带草草的束住,很明显由于粗心或是时间紧张的缘故,应该对称的蝴蝶结一头大一头小的歪在少女的肩膀上。

    少女穿着**白色的翻领毛衣,还没来得及穿裤子,两条粉光致致的大腿笔直的没入到毛衣宽大的下摆中,看起来异常的性感。

    少女的左手拿着一瓶绿色的爽肤水,右手上搭着一条黑色的铅笔裤,耳朵上别着一根墨绿色的眉笔,嘴里咬着一管透明的唇膏,粉唇的弯角处还残留着一点点没搽干净的牙膏沫沫。

    “啊,妈妈,我起来晚了呢,菲菲不再房间里,应该去了屋顶花园。”

    “嗯???”

    唐婉的语气满是疑问。

    “在屋顶花园的应该是嘉嘉吧,早上嘉嘉和妈妈打招呼说去屋顶练舞蹈,手腕上还挂着最近常带的那条蝴蝶结手链呢。”

    “妹妹真是太不象话了,家里来了客人应该好好招待才对嘛,不过妈妈说得是这条手链吗?”

    少女用右手的尾指灵巧的在裤子的口袋里一勾,一条浅灰中透着亮白的银色手链挂在少女的小指上轻轻晃动着。

    “嗯~~~嗯~~~。”唐婉知道麻烦来了。

    吴丹杏要来家里做客的消息,刚过完年那会两个丫头就知道了,不过吴丹杏作为唐婉工作中的朋友,两个丫头压根就没关注过这事儿,而唐婉抱着一点别的心思也没把这事说透。

    直到三天前,唐婉看似无意中说出和吴丹杏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小哥时,事情开始向着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向滑去。

    突然间听到令光光要来的消息梁远一点都没多想,无论上个位面还是这个位面,梁远对这个名字都是相当的陌生。

    梁远还记得上一世自己上大学之初,嘉嘉在过生日时忽然来盛京看自己,并抱着自己哭得昏天暗地算是给了幼年时的感情一个交代,不过当时梁远知道的那位二代另有他姓可不叫令光光。

    之后梁远和宁婉嘉之间再无任何的联系,一直到数年后双胞胎移居海外便捷的全球互联网大行其道,梁远才断断续续的和这对姐妹联系上,不过那一刻,世情变换已是沧海桑田、无法回首。

    梁远不知道的是,在梁远上个位面的大学时代,除了刚入学时的那个生日宁婉嘉露面了之外,其余四年每逢生日前后宁婉嘉都会一个人来盛京,悄悄地租一辆车默默的守在东大的正门,看着梁远读书、看着梁远交友、看着梁远恋爱~~~直到梁远毕业。

    随着某人变更了位面住址,这些凡俗间的隐秘早已被不朽的时光磨成尘埃随风而逝。

    梁远对唐婉忽然提起的事情不上心可不代表两个丫头也是如此。

    面对唐婉所言充当地主招待世交的年轻小哥一事,宁婉嘉先是盯着唐婉看了又看,然后第一时间就把自己撇清了出去。

    “刚过完年,集团业务正在快速膨胀,小远忙得要死恨不得一天有36个小时才好,人家帮忙都帮不过来呢,可没时间招待那些还没长开的小屁孩。”宁婉嘉的话语少有的带着些小刺,不光自己跳出圈外顺手还把梁远也拉了过来。

    几乎转眼间,唐婉心里某些隐秘的弯弯绕子就被宁婉嘉猜了出来,妹妹才那么大一丁点,妈妈想得太多了,宁婉嘉长姐气势十足的思考着。

    自从某人穿过来之后,对两个丫头的照顾培养可是尽心尽力,别说双胞胎本来就是聪慧无比,哪怕仅仅中人之资,这么大的资源砸下去眼界思维也早和一般人有了巨大差别,眼下除了以梁远为代表的极少数家人,其他人想欣赏两个丫头的天真浪漫可爱娇憨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想想梁远所创下的事业和现在都要忙翻了的工作,面对宁婉嘉小屁孩的形容词唐婉啥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答应。

    看了一眼身边恍若未觉的宁婉菲,宁婉嘉觉得这种事难度不大,妹妹自己去应付好了,然后打着处理文件的名头拉着梁远去了屋顶花园。

    倒是宁婉菲仿佛换了性子一般,对唐婉的安排无一不可,还乖巧的说着什么既然嘉嘉妹妹忙不开,这种事情交给菲菲姐姐处理好了,当时把唐婉唬得一愣一愣的,深深地觉得自己想多了。

    现在事到临头,有意思的地方来了,客人已经进了小区,就在楼下,可菲菲却没了,只剩下了两个嘉嘉。

    从小到大,宁婉菲处理事情的路子向来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有那么一瞬间,唐婉恨不得一脚把身侧的房门踹个窟窿出来,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这么大的人了,这么大岁数了,在外边也是有头有脸说一不二的老总,怎么就被自家女儿三句两句的给忽悠了呢。

    别说现在,就是之前梁远还没经商那几年,宁婉菲的性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唐婉早就知道三个人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梁远往往是负责挨揍的,负责打人的多数情况是宁婉菲。

    唐婉有点后悔觉得这样还不如把一切都敞开了谈,不过这个念头转眼又被唐婉压了下去,哪怕用手指头思考,唐婉都能以宁婉菲立场找出无数的应付之语。

    这可咋整啊,眼下轻重都说不得,更不是辨认真假的时候,还得为日后劝解留下路子

    不养儿不知当妈的恩,可怜天下娘亲的心,唐婉心里感叹了一句,混没想到自己华丽丽的把孩他爹宁雷丢在了一边。

    瞅着眼前那双满是纯真可以一望到底眸子,唐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段祝你生日快乐的乐曲猛的从门厅处响起。

    吐了吐小舌,少女的脸颊微带绯意,温温柔柔的抱怨着说道:“都是小远那个家伙不好,弄了一个这么幼稚的门铃”

    “妈妈,客人来了呢,我的赶快收拾收拾。”

    飞扬的蝴蝶结划过一道圆润的曲线,转眼消失在唐婉眼前。(未完待续。)

    目送这个真假难辨的宁婉嘉回了房间,唐婉刚打算去门口开楼下的单元门,客厅里的楼梯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一个脆生生的嗓音说着:小远先等我一会,换好衣服我们就去香格里拉。

    “菲菲,过来一下。”唐婉紧走几步,看了一眼扶着自家姑娘小腰的梁远,喊住了刚刚从屋顶花园下来少年少女。

    “妈妈,我是嘉嘉啊。”

    “我知道,先变成菲菲好了。”唐婉干脆的说道。

    关于谁是嘉嘉谁是菲菲这个问题,双胞胎简直太有经验了,这么多年到底谁客串了谁这种烂账,比三人之间谁是哥哥姐姐还要乱。

    几乎不用想,刚才还号称自己是宁婉嘉的丫头隐蔽的弯了弯嘴角,变戏法似的从练功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串银色的铃铛。

    瞄了一眼快速变成宁婉菲的宁婉嘉,唐婉果断的选择了破罐子破摔,也没心思琢磨这个刚刚从花园下来的到底是不是假货嘉嘉,在唐婉看来,与其琢磨明白了闹心还不如先糊弄过去清闲。

    眼不见心不烦,今天先把你们都变成菲菲好了,唐婉顿时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看着眼前快速变化着身份的丫头,梁远恨不得一跺脚就钻到负二层去,想着自己刚刚还和眼前的小妖精搂搂抱抱,转眼间小妖精貌似是成了女魔头假扮,最最主要的是刚刚下楼梯时抱着疑似小姨子or大姨子还被丈母娘抓了个现行。

    梁远跟在少女身后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尴尬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刚好赶上,小远先帮着宁姨招呼一下客人。”唐婉笑眯眯的说道。

    除了认命点头,梁远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若非这次情况意外另有打算,唐婉早就拉着梁远出来陪客了,把梁远慢慢的介绍给圈子里的熟人,是唐婉早就安排好的既定步骤,只是这几年远嘉爆炸一样的疯涨阴错阳差的没时间实行而已。

    看着单元门呼叫面板上空那个拳头大小的镜头忽然动了几下,令光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数个呼吸过后,单元门依旧没有动静。

    “光光,是不是按错了?”吴丹杏随口问了一句。

    “不会的,在日本类似的门禁系统我用过很多次了,肯定没有按错,不过国内的东西往往质量不好,或许是坏掉了。”

    想了想周恒的提示,令光光又重新按了一次3002。

    这次门禁系统反映的极快,一声“格达”的杂音过后,呼叫面板下方的喇叭里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你好,这里是宁婉嘉和宁婉菲的家,你找哪位?”

    “呃~。”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令光光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按错门铃。

    “请问,是宁雷叔叔的家么?”令光光补充了一句。

    托牛雪萍的宣传,宁婉嘉和宁婉菲的名字,这半年以来令光光已经极为熟悉,算是闻名已久。

    不过就社交礼仪来说,两个丫头这般年纪在社交场合自我介绍时往往都会冠以父亲或是母亲的字号,压根没有以**的名头出现的,比如令光光在家偶尔替代父母接电话时往往都会说这里是令东来的家。

    双胞胎冷不丁的打破了这种惯例,总给人以貌似哪里不对头的感觉。

    宁婉嘉这么说当然是受了梁远的影响,某人变着花样的折腾了三年,单就人面上的关系和种种日常性的事务工作来看,足以把名义上的户主老梁同志丢出去好几光年。

    科学家花园的户型结构刚好是一梯四户,虽然d座顶层只有梁、宁两家,不过门禁系统的呼号却依旧是四个,从3001到3004。

    这次搬新家之后为了避免远嘉与越来越多的事务影响到父母,梁远在家里按了两套呼叫系统,3001直通梁远的卧室和书房,基本是留给远嘉大会议的老总们专用,3004才是家里的正式呼号。

    类似老梁同志的秘书,李远玲的朋友啥的来访都是使用3004这个门禁呼号。

    梁远有的东西双胞胎自然很感兴趣,于是3002成了双胞胎专用直通两个丫头的卧室,3003才是宁雷和唐婉日常使用的门禁呼号。

    宁雷和唐婉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想想自家闺女名下的股份和巨款,两人最终对这个问题选择了视而不见。

    “呀,您是妈妈的客人吴丹杏阿姨吧,吴阿姨好,请稍等,我打开单元门。”

    喇叭里的声音极具感染力,明显能让人感受到声音主人的热情和惊喜。

    “呵呵,是我,你是嘉嘉还是菲菲啊。”吴丹杏向前迈了一步,进了摄像头的主监控范围。

    “吴阿姨,我是嘉嘉。”

    兹~呯~~。

    机械声过后,单元门自动向内弹了进去,裂开了一道半人宽的缝隙。

    “吴阿姨,一会见。”

    “一会见。”

    吴丹杏笑呵呵的进了单元门,跟在自家老娘身后,令光光的心情就有些不好了,整个寒暄过程虽然没有几句话,令光光觉得自己的存在和性别都被那个丫头彻底的无视了。

    “大表姑的说辞也夸张了,这明显是不通教养的野丫头嘛。”令光光暗自嘀咕着。

    “不过~~~,声音还是蛮好听的。”一个无法控制的念头从令光光心里冒了出来。

    两个丫头嗓音好听可不是没根据的,香港的欧阳文辉被某人招安之后,两个丫头曾去过娱乐公司参观,还在录音棚试过嗓子结果被录音师惊为天人。

    根据录音师所做的声纹分析,两个丫头的声音底色居然和华人巨星邓丽君相似了八成以上,不过就梁远听了这么多年的实际效果而言,双胞胎的声线平素说话时比邓丽君多了一些英气,和梁远撒娇时又多了几分柔媚。

    得知两个丫头对娱乐圈毫无兴趣之后,录音师顿足捶胸,天生这等好嗓子竟然不向娱乐圈发展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也不能说双胞胎对娱乐圈毫无兴趣,比如拍电影这事两个丫头就极为上心,共和国本地版的《变形金刚》改编工作正在稳步推进,预计暑假时节正式搬上电视荧幕,用后世的段子来形容,两个丫头明明可以靠脸或是靠嗓子吃饭却偏偏选择了依靠才华。

    吴丹杏到访时,南湖科技园上班的早高峰已过,停在负一层的电梯响应极快,几分钟过后吴丹杏和令光光就到了顶层。

    电梯门打开,令光光跟在母亲身后走出电梯间,迎面不远处,折叠式的铁灰色防盗门已经敞开,唐婉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相迎。

    “小婉,客气了。”吴丹杏紧走几步握住了唐婉的手。

    “若非刚刚过完年起复,单位琐事太多,吴姐回娘家我该抽时间去机场接机的。”

    当然,唐婉这话听听也就算了,若真有心绝不会连楼都没下。

    “小婉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盛京土生土长的坐地户,小婉从本溪搬过来时没过来帮忙就已经失礼了。”

    “吴姐太客气了。”

    ~~~~~~。

    两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许久,才结束了见面时的寒暄,吴丹杏和令光光被唐婉让进了门厅。

    科学家花园的住宅格局十分新颖,门厅比普通住宅宽了许多,在门厅侧一扇天青色落地推拉门拉开了大半,里边除了一个折叠的穿衣镜之外只有数个空着的衣帽钩,看起来是给客人放置衣物之用

    令光光低下头脱下鞋子,发觉自己正站在一块透明度极高条形玻璃上,玻璃下方是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鹅卵石,顺着玻璃的走向望去,令光光看到了一条鹅卵石小径从门口直入客厅。

    玻璃和鹅卵石构成的小径旁边,是淡红棕色的枫木地板,客厅的入口附近还摆放着一架纯黑色的三角钢琴作为房间区域的切割标志。

    这装修风格可真够独特的,为了避免让人误解为露怯,令光光强制自己收回目光。

    “给。”

    一只拿着浅灰色拖鞋的手稳稳的伸到令光光身前。

    “谢谢。”

    换上拖鞋,令光光抬头打量了几眼刚刚递给自己鞋子的少年。

    看起来十七八岁年纪,样子长得普普通通说不上难看也说不上好看,唯一使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眸子异常灵活有神,甚至给人以闪闪发光的错觉。

    少年看似腼腆的没接话,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令光光甚至还敏锐的察觉到少年的笑容里正竭力隐藏着一些羞涩。

    宁家只有两个女儿,这个少年是谁啊?能帮唐婉招呼客人看起来应该是通家之好。

    令光光看向少年的目光有了几分审视的味道。

    发觉令光光盯着自己看,少年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唐婉身侧,又给了令光光一个笑容,不过笑容里的羞涩比上一个更加明显。

    嗯,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令光光暂时给梁远打上了小白兔的标签。

    唐婉虽然招待着吴丹杏,不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技能却开着,看着梁远摆出一副纯洁乖宝宝的样子应付令光光,颇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令光光乖巧的和唐婉打过招呼,唐婉回手握住梁远的手腕,把梁远拉在自己身前,对吴丹杏笑着说道:“这个是我儿子,怕被人抢去藏了十多年,今天正式介绍给吴姐。”

    几乎转眼,吴丹杏就明白了唐婉话语里的意思,明白这个少年是唐婉挑的女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