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众人刚从灵帝驾崩的震撼中清醒,就听到武信的惊人之语,不由有些恍惚。
仔细揣摩,众人还真没法反驳,事实如此,武信并未说错,除非朝廷能强势镇压,硬生生压下所有声音。
都是大汉臣子,局势再乱,会比黄巾风暴更乱吗?
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所以不怎么在意。
“乱世出英雄,亦是乱世用重典,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没什么,我方不就是新人吗?”
甘宁眼珠一转,眼神炙热,神情亢奋地连声说道。
武信沉默摇了摇头,却是没再出声分析。
还是独孤伽罗比较了解武信,似乎想到什么,美眸圆睁脱口问道:“公子的意思是……大汉天朝会崩溃?瓦解?”
“不可能!”
“怎么会呢!”
“再乱能比黄巾风暴乱吗?”
“那倒不会!”
……
武信尚未回答,在场大半人便纷纷应道,都颇为肯定,其中还有不少是大离臣子,如鱼俱罗、秦琼等。
大汉天朝!
知道什么是天朝吗?
屹立千古,永恒不倒,在绝大多数人心中,堪比天道!
怎么可能会崩溃瓦解呢!
不说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的貂蝉、甘宁等大汉臣子,就是鱼俱罗等大离众人,见识到大汉天朝的“高大上”和恐怖底蕴,也不认为大汉天朝会崩溃瓦解。
便是独孤伽罗,也是这样!
在大离众人,乃至月婵王府心中,虽然知道离皇武信的想法,也就想着在大汉天朝身上咬块肉,雄霸一方,以类似藩国或盟国的形势存在,从没想过掀翻大汉天朝!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世间真有永恒存在吗?与天同寿的神魔仙圣等,都会陨落,何况是区区天朝?”
武信却是面无异色地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道,又迅速补充: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道循环。大汉天朝屹立千古,已经基本溃烂,崩溃瓦解很正常!”
武信没多说的一点,连大半人身具其血脉的永恒古帝,号称永恒也会陨落,还不知陨落多久了,何况是大汉天朝?!
“不一样!大汉天朝已经强到极限,非我朝能比,更不能以常理视之!若有灭国之危,远征域外的一众老祖等,便会回归援救。那些人……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位列仙班的存在,谁是对手?”
独孤伽罗颇为自信又精明地摇头反驳道,又提醒道:
“这就是大汉天朝的恐怖底蕴,更是其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之一。从古至今,就没任何势力妄图掀翻天朝,刚刚覆灭的太平教,就是最佳例子,我等还是不要好高骛远,野心太大吧?”
众人纷纷看向武信,微微点头。
与其说是在分析形势,不如说是提醒武信,别太想当然,野心太大了!
“若是那些大汉老祖,自顾不暇呢?”武信凝眉问道,不是很肯定,只是基于前世记忆的一种猜测。
独孤伽罗没好气又苦口婆心反驳道:“再怎么自顾不暇,抽几个回援足够了!比如我朝,假设我朝如今大乱,有覆灭危机,我方随便派几个回援,镇压还不是翻手之间?”
“……”
武信张嘴无语,这还真难以反驳,想了想,有些好笑看向众人说道:
“都想什么呢?如今不过是分析形势,天塌下来,有个高顶着,难道本皇会昏庸到第一个跳出来叛乱吗?”
“呼……”
“那就好!”
“吓我一跳!还以为公子真要举旗就反呢!”
……
众人纷纷大松了口气,部分人还颇为“坦诚”说道,让武信浓眉大皱,颇为不悦。
不过,武信也没出声训斥,毕竟大汉天朝确实强大到难以想象,众人眼界和层次有限,不信也正常。
就是武信自己,也只是那么想,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
短时间内,大汉天朝确实不会崩溃,更不是任何势力所能挑衅,先反者先灭!
“张侯走了,很多人离开了……”
此时,独孤伽罗率先转移话题提醒道,并祭起“窥天镜”,窥视起各方情况。
如今天地昏暗,暴雨倾盆,极大影响了视力,连神识探查也影响不小。
对“窥天镜”却没太大影响,可清晰看到张让、赵忠、曹节等中常侍和强大太监,第一时间赶回了禁宫。
何进、杨赐、胡广、刘颌等重臣,也迅速离场……
再远,“窥天镜”就无法查看了,毕竟也就百里距离,看不到禁宫内的情况。
“可惜,窥探距离太短了,没能看到宫内的精彩大戏……”阴妃颇为失望叹道。
不少人一阵白眼,百里距离已经很长很变态了,难道还想窥视整个天都?窥视整个天下?
真当自己是苍天、天道了吗?
独孤伽罗想了想,看向武信说道:“这是永恒之宝,应得提高血脉,才能提高距离,并非修为境界所能决定……”
“……”
在场个别人若有所思,大半人却是脸露疑惑,没听懂。
武信眼神一亮,却又迅速恢复如常,平静应道:“你自己看着办吧!百里距离也很远了,无需强求!”
“事关重大,作用极大,会后吧!”独孤伽罗眼神复杂看着武信片刻,豁出去般咬牙说道。
武信浓眉一挑,有些迟疑应道:“嗯!你考虑清楚就好!”
在场大半人疑惑看了看独孤伽罗,又看了看武信,有些莫名其妙。
“四强争霸赛,正式开始……”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间,一个阴柔奸细的声音掠起,压过如浪咆哮的“噪音”。
此时,会场已经运转大阵,把雨水都挡在了外面,使得数十里之广的会场,宛若室内会场,雨水不进,并不影响大会进行。
知道灵帝驾崩者,并不算多,基本是大汉侯爵以上才有较准猜测,并未大范围传开,所以影响暂时不大!
“第一场,战神,吕布。乌戈国主,兀突骨!”
异变打断了张让亲自主持的抽签环节,主持者不知真随机抽签了,还是关照交好月婵王。
众人很好奇貂蝉和武信会怎么对决,但两人对上,肯定不会打得太激烈、太拼命,这在终极对决中就占据极大优势了!
现在还在外面,还没回去,今天可能无法更新了,请假一次!回去或明天补上,致歉!
“你们看好谁?”
听到主持者宣告,武信精神大振,极为难得地看向身边众人问道。
按照武信的前世记忆,战神吕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猛将,最强存在,这点毋庸置疑,也没人有意见。
但是,兀突骨可算是被淹没的绝世猛将,却也是公认的非人存在,不见于史实,却在四大名著中被渲染成逆天妖孽,可谓半魔半人或半兽半人,典型的半兽人。
吕布和兀突骨,到底谁强谁弱,一直饱受争议。
此次既然有幸见到两者对决,武信的兴趣,比谁都浓。
更重要的一点,从“英雄大会”开始,武信一直观察着吕布和兀突骨,确实都非正常手段在正面所能匹敌。
“应该是乌戈国国主吧?别忘了,他可是藩王,有王者果位增幅!”
武信难得问询,众人好奇且兴趣大起,貂蝉率先应道。顿了下,又凝眉接道:
“更重要的是,乌戈国国主明显是天赋异禀的非人存在,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又颇有心机,完全碾压吕布吧?”
“小姐不是说灵帝驾崩,所有果位遭到极大削弱吗?”阴妃忍不住提醒道,这可是貂蝉刚说完没多久啊!
貂蝉点了点头,早有腹稿般毫不犹豫应道:
“是这样没错,但再怎么削弱,也只是大汉无主罢了,又不是灭亡了。以藩王果位,如今应该也能增幅个四五成吧,吕布只是温侯,能有两三成增幅就不错了!”
“那倒也是……”众人恍然。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嘴上却反驳道:“那倒不一定!吕布人称战神,自有其道理,他各方面的实力,都很……强横,几乎是完美。兀突骨却明显偏向防御和力量,灵性不足,只要吕布应对无误,还是胜率较高啊!”
“话是这么说!却有‘一力破万法’之说,兀突骨力大无穷,普天之下,没人能比他强,这点毫无疑问吧?足够弥补其他方面了!”
张頜点了点头,跟着说出自己的看法。
独孤伽罗摇头应道:“兀突骨的力量,应该是比吕布强大。但是,强得也有限,不一定能弥补其他方面的缺陷……”
“哈哈……光看两人体型,明显不在同一层次啊,就像是大人和小孩的区别!我觉得兀突骨比较强!”程咬金大笑嚷道。
“要看吕布的速度和反应,比兀突骨强出多少了……”
“连所向无敌的银枪,也被吕布轻松击败,肯定是吕布更强……”
“以兀突骨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身躯,吕布能否破防都难说,肯定兀突骨更强……”
“吕布跟随其父,坐镇北疆多年,威名赫赫,战斗经验肯定很丰富。兀突骨是乌戈国国主,又实力逆天,估计没人是他举手之敌,也就没什么战斗经验了。吕布的胜算更高……”
“兀突骨每顿以生蛇恶兽为食,不但防御超强,还百毒不侵,估计也是万法不侵,吕布拿什么跟他打?”
……
一时间,月婵众人各抒己见,每个人都有其道理,还真不好评定和反驳。
“公子呢?怎么看?”
眼看众人争论不休,谁也无法说服谁,阴妃却是美眸一亮,看向武信问道。
大半人一怔,这是武信甩下提出的问题,怎么最后又甩给武信了?
不过,大离众人却是期待、兴奋又有些崇拜地看向武信……
在大离众人心中,武信几乎是无所不能,似乎能预言,每料必中,在大离民间已经被神话了,谁能比武信更有发言权?
“我也想知道,所以问你们啊……”
武信微笑摇了摇头,没好气应道。顿了下,想了想接道:
“不过,我感觉吕布应该会胜出,就如楚供奉(拜月教元老楚筠)所说,董卓和吕布,应是西北魔族寻找的魔主和魔子,所以实力暴涨,此乃气数所钟。既然两人难分胜负,那就要看运气了……”
“哦?”
众人恍然,沉默寻思。
武信没明说的一点,根据前世记忆,董卓和吕布,将会是下一个大势的主角。
如今“十常侍”还在呢,董卓就逆天到这地步,估计除了貂蝉,没人奈何得了董卓。
董卓都这么逆天,那战神吕布能差得了吗?十之八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吕布本就是偏重个人实力,不大可能比董卓弱。
当然,兀突骨是非人存在,本身就是个变数,不能以常理论之,所以武信也不敢肯定。
“要开打了……希望他们能打得激烈点,最好两败俱伤或同归于尽吧!”
甘宁眼神一亮,看向天机宫外,连声嚷道。
众人跟随看向擂台……
吕布和兀突骨,都不是心性良善和能言善辩之人,甫一上台,都是神情郑重看着对方,似乎连招呼也不想打!
不只是月婵众人,便是周围无数观众也很好奇,这两人,到底谁强谁弱,基本期待不已地全神贯注,深怕错过了,连吵杂声也明显少了很多。
“可惜,本座还以为最终决战者,将是我们两人,没想到提前碰上了!”
身姿俊伟,装扮拉风的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直指兀突骨,却是看向月婵天机宫方向,又看向兀突骨说道。
不得不承认,光从外表看,吕布确实是甩了兀突骨十八条街,完全是俊男和野兽。
抛出民族偏见的话,绝大多数观众还是偏向吕布。
“嘿嘿……”
兀突骨咧嘴怪笑数声,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心思,却是手中铁蒺藜骨朵一抡,直接砸向吕布。
很简单的出手,完全是凭借肉躯之力,并无法力关注增幅,也没什么花俏招式。
“轰隆隆……铿……”
吕布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也想掂量下兀突骨的力量,同样简单地挥起方天画戟。
两人的出手,都有风雷轰鸣之感,似能力撼空间。
震耳嗡鸣失聪的金属铿锵声起……
九座法宝擂台组成的大擂台,随之一颤,更有条火蛇在方天画戟和铁蒺藜骨朵中掠起……
“砰、砰、砰……”
两人一触即分,兀突骨倒退了三步,步步颤动擂台;吕布却是倒退了五步,踉跄站定。
纯以力量而论,明显兀突骨更胜半筹,却也强得有限,并未出现不少人猜测中的力量碾压!
吕布和兀突骨的试探性简单交手,顿时掀起了议论狂潮。
“不会吧?吕布竟能正面挡住这非人怪物的力量?”
“战神不愧为战神,此战是战神胜出了!”
“力量上无法碾压战神,那兀突骨还打什么?直接投降得了!”
“如无意外,此战是战神胜了,就看下一场,到底是月婵王,还是武公子了……”
……
无数议论声起,几乎是清一色的偏心战神吕布。
事实很明显,兀突骨就是力量逆天,一路碾压对手,如今在力量上无法碾压吕布,那几乎没什么可比性了!
“咦?兀突骨是不是藏拙了?力量竟然没比吕布强多少?”
月婵天机宫内,众人也是颇为意外,张頜更是疑惑出声。
独孤伽罗倒是没多大反应,平静应道:“随手而发的试探性攻击罢了,影响不大,却也足够说明,兀突骨的纯粹力量,确实是比吕布大了!”
顿了下,略带嘲讽接道:“就吕布那智慧和傲气,说不定根本没想过‘以己之长,攻子之短’,而选择和兀突骨硬拼呢?”
“那怎么可能!或许一开始会,等落入下风时,自然会本能选择了!”出身市井,还颇为痞气的甘宁,理所当然应道。
在甘宁带着“锦帆贼”横行霸道时,早就习惯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或者绞尽脑汁,用各种手段对付目标,在应敌方面,甘宁还真经验丰富。
武信很怀疑,甘宁之所以能成为一代名将,或许就是那“不拘小节,不择手段”的市井生涯,锻炼出来。
“难说,我还真不看好吕布……”独孤伽罗依旧固执己见。
甘宁刚要反驳,武信接过话分析道:“能成为猛将者,基本偏向近战,也就是肉躯较强。吕布人称战神,公认的猛将,还隐约有绝世猛将之称,自然对自身的肉躯力量极为自信,还真可能和兀突骨硬拼!”
“呃……”
甘宁一怔,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只是之前一直没人像武信这般挑明而已。
其实……
在武信心中,在这个世界,猛将和谋士的差距很明显。
猛将基本偏重肉躯型的近战,主在亲上沙场,率军冲杀。
谋士基本偏向法力型的远程。主在隐居幕后,施法轰炸。
此外,偏重法力的修士,神识、心神等,自然会比较强大,脑子相对猛将当然比较好使、灵活,却不一定比猛将聪明,顶多算心眼较多。
简单点说,这个世界的猛将和谋士的差别,就像武信前世的脑力劳动者和力量劳动者。
……
“好!再来!”
无数人议论纷纷之际,一阵晴天霹雳般的暴喝声起,吕布精神大振,情绪亢奋地手持方天画戟,直接冲向兀突骨。
“哧……”
刺耳失聪的凌厉破空声起,方天画戟锋芒流转,威若撕裂空间,无坚不摧。
“轰隆隆……”
震耳嗡鸣的猛烈破风声起,铁蒺藜骨朵沉重势大,威可砸碎空间,无武不破。
“铿、铿、铿……”
没有五光十色的光芒,没有目不暇接的术法,没有眼花缭乱的招式。
吕布和兀突骨,就像两只凶兽,在擂台上猛烈凶悍硬拼,铿锵声宛若打铁,嗡鸣不绝,几乎连成一片。
让人咋舌震撼的是,吕布和兀突骨都没施法、爆发等,光是纯粹肉躯力量的对拼,竟然震得法宝擂台颤动不已,宛若是两只巨兽在擂台上狂暴。
不得不承认,这种打法,最为野蛮、直接、凶悍,很能悸动人之本性,让无数人看得热血沸腾、随之亢奋。
时间如水……
无数观众看得热血沸腾、欲罢不能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过了一炷香时间。
吕布和兀突骨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两人就像不知疲倦、没有疼痛的“怪物”,依旧力气不减,速度不缓地疯狂对轰。
当然,以两人的恐怖力量,足可“以力破法”,应该是不想浪费那法力!
这算返璞归真吗?
“铿……”
又是一阵震耳嗡鸣不绝的金属铿锵声起,兀突骨大约退了三步,吕布大约退了五步,似乎打了那么久,两人依旧保持状态,并无多大消耗,至少说明差距依旧保持着。
“嗷……”
吕布踉跄站定,正要前冲时,兀突骨状若野兽,如猿啸、如兽吼地咆哮一声,近三米的身躯跃起,手中铁蒺藜骨朵狠狠当头砸落。
“嗯?”
吕布眉毛一挑,手中方天画戟一转,不再如之前般当“棍子”使,而是如刀如枪,刺划向兀突骨。
方天画戟是“井”字型的利刃,颇为复杂,功能众多,还是棍棒和刀枪等的结合体,可刺可划,可斩可劈,可砸可锤,需要超凡的力量和技巧,集轻兵器和重兵器功能于一身。
“啊?”
无数观众本能惊呼,不少人更是站起瞪眼或掩嘴。
此时的兀突骨,身在半空,又没运转功法,根本没借力点,很难躲开方天画戟。
不过,兀突骨看似人高马大,颇为笨拙,却也速度颇快,加上吕布想趁机重创,甚至是斩杀兀突骨,并未避开,吕布也很可能会被铁蒺藜骨朵砸中。
铁蒺藜骨朵和方天画戟,长度还真差不多,说不上谁会先中招。
说时迟,那时快!
众人惊骇间,两人距离拉近,彼此想躲避都难了!
这两人,是打出火气,打出兽性了?
竟然颇为默契地施展出两败俱伤,甚至会同归于尽的招式。
“咯……”
眼看两人即将一起中招,吕布手臂一探,方天画戟颇为诡异地滑前数尺,锋利戟尖率先刺中兀突骨胸部,左侧寒芒流转的月牙刃,也如刀斩中兀突骨右肋……
一阵利器切割盔甲,宛若玻璃摩擦,让人鸡皮疙瘩顿起,牙齿发酸的声音起……
以方天画戟的锋利,削铁如泥地斩破兀突骨身上的薄甲,却碰上更坚硬的“东西”……
一窜嫣红的鲜血飚射而出,却没吕布和部分人预料的“绝杀”!
“内甲?!”
吕布和无数观众第一时间猜测道。
没想到看似野人,只是穿戴薄甲的兀突骨,竟然会穿戴内甲,就像是彪形巨汉穿戴小可爱般,怎么想怎么别扭和古怪!
“砰……”
不待吕布多想,铁蒺藜骨朵砸落,即便吕布及时头颅一片且身形暴退,依旧被砸中肩部。
沉闷声响起,吕布口喷鲜血,暴退身形当空飞起,横飞半空……
“不会吧?”
包括武信在内,无数人错愕、意外、无语。
吕布这算不算是自己作死呢?
原本吕布和兀突骨两人,正面硬打硬,虽然吕布稍处下风,却也差距不大,不会有太大影响。
如今好了,一直用硬直战术的吕布,忽然改变手段,不再硬接,而是想凭借方天画戟之利,重创兀突骨,一击定胜负。
谁知道方天画戟并未对兀突骨造成重伤,反倒吕布自己被铁蒺藜骨朵砸中,伤势比兀突骨肯定严重多了!
不只是月婵众人,便是无数观众,也是颇为无语。
此外,众人更震撼兀突骨的恐怖防御。
方天画戟可是著名异宝,削铁如泥,没想到竟然只能堪堪斩破兀突骨的表皮。
“看吧……这蠢货,没救了……好好的长戟,被他当棍使,还偷袭不成反中招……”
独孤伽罗不知是否受武信之前极力“抹黑”吕布的影响,对吕布极为看不惯,不予余力地批判贬低。
“……”
包括武信在内,众人无语。
事实确实如此,明知兀突骨擅长力量和刚直战法,相对较为笨重迟钝,吕布还选择硬战,让人无语。
黄忠较为忠厚,摇了摇头应道:“实际上,吕布应该也是擅长硬战,较为灵活敏捷,那也只是相对兀突骨而言……”
独孤伽罗没好气啐道:“擅长使戟者,基本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才能发挥出长戟的威力。可吕布呢……”
“他低估了兀突骨的防御,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和方天画戟的锋利吧!”黄忠只能如此颇为无力地解释道。
“噗……”
落地踉跄站定,吕布狠狠吐了口鲜血,双眼发红,有些疯狂地盯着兀突骨喝道:
“再来……”
话落,立刻冲向兀突骨,手中方天画戟狂挥猛舞:
“鬼神乱舞!”
强大力量和速度的冲击,卷动气流如浪澎湃,又有方天画戟锋芒迅掠,状若锋芒密布的绞肉机。
受伤而凶性大发之下,吕布终究是率先施展了绝招,不再单纯依靠肉躯力量了!
“哧……”
兀突骨咧嘴一笑,状若异兽咧牙,让人望之心颤,不寒而栗。
薄甲撕裂声起,兀突骨一举撤掉身上残破的薄甲,裸露出上半身……
“嘶……”
“啊……”
“这什么怪物啊……”
兀突骨一亮出上半身,擂台外便掠起无数倒吸凉气和惊呼的声音。
只见……
虎背熊腰的兀突骨,上身肌肉盘结,极为精壮健硕。
但是,浑身长满了浓密黑毛,胸膛和两肋处,还长着蛇鳞般的黝黑鳞甲。
乍看上去,兀突骨就像是人立的黑熊、魔猿,还是长着鳞甲的那种……
原来刚才方天画戟受阻,并非兀突骨穿戴内甲,而是他自身长着的鳞甲!
这还是人吗?
毛多得恐怖就算了,竟然还身长鳞甲!
之前众人还只是有些戏谑地说兀突骨是化形的异兽,如今看来,似乎真是那样?
“兽王冲撞!”
兀突骨可不管众人的想法和议论,撤掉身上累赘,直接就笔直冲向锋芒密布的猛烈漩涡,硬生生演绎出黑熊或暴猿冲撞的情形。
“轰……”
沉闷轰响声起,狂暴状态的吕布,被兀突骨撞得横空跌飞十数米,落地踉跄十数步,如刀雕刻的五官,红白交接。
不过,兀突骨的腹部、胳膊等处,却出现了十数道伤口,嫣红鲜血泌出,显得颇为凄惨!
总的来说,此战是吕布占优,兀突骨身上的伤势,比被震得气血翻腾的吕布,重得多了!
事实再次证明,兀突骨身上的鳞甲,极为坚硬,连方天画戟也无法斩破。
更让人猜疑的是,身上出现十几道伤口的兀突骨,依旧眼露凶光,咧嘴诡笑,似乎受伤的不是他,反而因此更为亢奋、激动。
幸好兀突骨的血,是嫣红的红色,否则真要被认为是魔类怪物了!
“呼……”
吕布站定,长长吐出了口浊气,却也因此压制住体内躁动气血,如见猎物地眼露精光喝道:
“再来……”
话落,依旧再次冲向兀突骨,双手持着方天画戟狠狠斩出:
“鬼神斩!”
此次吕布灌注了法力,锋芒流转的方天画戟,斩出了数米大小,状若明亮月牙的锋芒!
“兽神击!”
兀突骨同样是见猎亢奋,咧嘴狂热地再次笔直冲向吕布,手中铁蒺藜骨朵狠狠砸落……
风雷咆哮,铁蒺藜骨朵并未出现器芒,却是卷动气流如浪,状若怒龙出洞,轰向吕布!
“轰……”
猛烈巨响声起,震耳欲聋。
足有十数米厚的法宝擂台,随之明显一颤,硬若生铁的地板,开始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痕。
吕布和兀突骨齐齐倒退数米,又踉跄倒退十数步,卸掉所受冲击力。
“轰隆隆……”
此次吕布没再亢奋暴喝,两人颇为默契地再次迎面冲锋,全力攻击彼此!
巨响连绵,两人就像是凶性大发的凶兽,不停地迎面对撞,然后被震退,然后再次迎面对撞,如此不停循环……
如此战局,看得无数观众目瞪口呆且心中剧颤。
两人的每次对撞,势若陨石坠地,每次都能震得法宝擂台随之颤动,两人却似乎没有感觉,依旧乐此不疲地狂冲不已。
擂台下方的坚硬地板,已经被彻底震碎,裂缝延绵出数十米之远,便是擂台,重心也已经下沉数尺,却是被两人巨力,如打地桩般缓缓压落。
盏茶时间……
顿饭时间……
半个时辰……
吕布和兀突骨依旧如发疯的野兽,不停地冲向彼此……
兀突骨裸露的上身,伤口密密麻麻,估计过百道,嫣红鲜血染红了上身,状若血人,兀突骨却毫无所觉,而且戾气、情绪等,明显还在不停上涨。
吕布的明亮金盔、明甲、锦袍等,已经残破不堪,金盔破碎,披头散发,明甲和锦袍宛若褴褛,看上去比乞丐还凄惨。
但是,吕布的气息、气势、戾气等,同样在随之飙升。
“好恐怖的力量、生命力和承受力……”
“怪物啊……”
“两个怪物……”
……
随着时间持续,疯狂亢奋中的两人,毫无所觉,却是看傻了无数观众,便是三十二强的选手,也看得目瞪口呆!
“哎……吕布输定了,别看兀突骨伤势众多,状态却比吕布好得多……”
鱼俱罗长叹一声,颇为遗憾叹道。
虽然因为武信,月婵众人都对吕布颇为不爽。但是,相对非人的兀突骨,潜意识还是偏向吕布!
无论如何,就算再看不惯吕布,终究是“自己人”,这是每个人潜意识里的“大是大非”思想,也可以说是种族思想。
黄忠点了点头,随之附和道:
“确实如此!两人看似势均力敌,实则兀突骨略胜半筹,每次对撞,吕布所受的冲击力都比兀突骨大些,长此以往,积少成多,吕布肯定先扛不住!”
众人纷纷点头,独孤伽罗又评价道:
“兀突骨不但在正面硬战上略胜半筹,便是两人力量一样,兀突骨的耐揍性,明显也比吕布强啊!”
看兀突骨那样子,就像是人立的黑熊或魔猿,吕布的身高就到兀突骨胸膛,两人就像大人和小孩的差距。
差不多的情况下,兀突骨的生命力、肉躯力量、承受力等,明显比吕布强!
众人默然间,阴妃忍不住批判道:
“这家伙,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前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没吸取教训,又选择这最不利且明显会输的战术!什么战神,叫战痴更贴切吧!”
“还真是,看他真是战意蒙心,只知战斗了,不是痴傻是什么?”独孤伽罗果然紧随附和。
日落月升,天际染霞。
激烈凶悍的战斗中,时间流逝颇快,不知不觉便大半天过去。
吕布和兀突骨依旧如疯魔的凶兽,不知疲倦,不知伤痛地在擂台狂轰猛砸。
随着时间流逝,精彩战斗导致的亢奋情绪,使得无数观众开始情绪反弹,越来越多人兴趣大减,只是更期待和好奇最终的胜利者。
看吕布和兀突骨的手段差不多,明显是想看谁先扛不住,扛不住者输。
这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出的结果。
虽然越来越多人不看好吕布,但吕布短时间内也不会落败!
……
大汉禁宫。
各位大汉重臣,感应到灵帝驾崩,难以置信之际,还是第一时间赶往禁宫。
灵帝驾崩,那可是国之大事,连国运也衰弱大半,连带各位大汉重臣的果位增幅也削弱了过半,哪个大臣能不急?
可惜,禁宫是宦官的“地盘”。
在灵帝驾崩之际,竟然有人开启护宫大阵,把大将军王何进、三公杨赐、胡广等众多重臣,挡在宫外,美名其曰是提防屑小之辈,具体指谁,那就要自己想了。
原本前往主持“英雄大会”的张让赵忠等十常侍,第一时间赶到禁宫,顺利进入,顿时让诸多大汉重臣一阵不满、怒骂和躁动。
不过,十常侍是宦官,属于天子家臣、家仆,本就是属于禁宫,诸多重臣骂归骂,还真说不出什么有利言辞!
“为何开启大阵,阻拦众人?”
甫一入宫,张让便脸色难看瞪视十常侍之一的健硕,沉声问道。顿了下,又迅速提醒道:
“别忘了,如今正是‘英雄大会’期间,又时值圣上飞仙,颇为敏感,会惹出大麻烦啊!万一引起众怒,怎么办?”
说到最后,张让眼神凌厉如刀,直欲喷火。
蹇硕面无异色,就像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缓缓应道:“圣上想把天位传给陈留王,弥留之际把陈留王托福给咱家了……”
陈留王,刘协,灵帝次子,汉少帝刘辩异母弟,母灵怀天后王荣。因被董太后抚养,故称“董侯”,初封渤海王,后改封陈留王。
刘辩,灵帝与灵思天后何氏所生,更是嫡长子。
不过,灵帝就只有两位儿子,所以一直没立储,刘辩人称少帝,却也不是正式封晧,不算储君。
“啊?”
张让、赵忠、曹节等诸多赶到的中常侍,震骇色变,难以置信瞪着蹇硕。
蹇硕并未多说,只是这个消息,就足够了!
容颜如花的帝母赵忠,情绪大动而五官颇为扭曲,失音地尖叫般嚷道:
“真的假的?虽然圣上已经飞仙,咱家深受圣恩,却也不能假传圣意,满朝文武也不允许的……”
张让、曹节、侯览等中常侍反应过来,顿时激动得呼吸加促,眼神发光。
十常侍为何越来越紧张、担忧,甚至暗中谋害灵帝,打算灭掉大将军王何进及何氏等众人?
因为少帝刘辩之母是何后,刘辩又隐为汉帝继承者,到时还有“十常侍”的活路吗?
如果汉帝由刘辩继承,那“十常侍”就可以放心了,也不用掀起内乱了!
或许,这也是汉灵帝临终前,决定让陈留王刘辩继承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时两位天后、诸多贵妃、两位帝子等,都在场!”蹇硕依旧语气平静说道。
“好!太好了!天助我也!哈哈……”
张让眼神一亮,忍不住狂喜高呼。
如果让刘辩继位,“十常侍”就放心了,很大可能能继续权倾朝野,为所欲为的“快乐”日子了!
“大哥别高兴得太早了!”
蹇硕依旧用那急死人的语气,缓缓提醒道,又接道:
“当时灵思天后情绪失控,当场发飙,这是圣上飞仙的最主要原因……后来,灵思天后拉着少帝就离开,连圣上遗体和后事也没管,恐怕事情不妙啊!”
“啊?”
“啊?”
诸多中常侍齐齐错愕呆滞。
语不惊人死不休!
赶来的路上,张让赵忠等人,还以为是己方的谋害失算了,使得灵帝提早驾崩,也是颇为意外焦急。
谁知道,灵帝竟然是因灵思天后而死。
世事难料!
人算不如天算啊!
情绪激动的张让,兴奋嚷道:“这也不错,只要我等把此事宣扬开,何氏还不是任由我等拿捏?咱家兄弟的掌权障碍,也会减少许多啊!哈哈……”
“大哥!事情要这么简单就好了!”蹇硕颇为无语地缓缓提醒道。
“嗯?”张让疑惑,其他人也是颇为不解。
蹇硕摇了摇头,悠悠提醒道:“事虽如此,就怕灵思天后和何氏,甚至是满朝文武,不会给咱家兄弟时间和机会!再说了,有多少人会信咱家兄弟所说?灵怀天后等人的证明,估计也没多少人会信,只会认为是被咱家威胁逼迫了……”
“哈哈……哈!嘎!嘎!”
狂笑中的张让,笑声戛然而止,就像被捏住脖颈的鸭子,涨得满脸通红。
自家事自己知!
十常侍中没有蠢蛋,很清楚他们的信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是家常便饭。
就算他们说的事实,可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也要有人信啊!
老实说,别说其他人,就是“十常侍”自己,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
别看“十常侍”一众,称兄道弟,看上去似乎极为团结,甚至是生死与共,比亲兄弟还亲。
实际上,他们对彼此也完全不信任,极为团结主要还是为了自保,和信任没多大关系。
刚才蹇硕说的时候,张让赵忠等人就不信,心中已经认为是蹇硕“假传圣意,胆大包天”,想正式开始行动了!
就是蹇硕搬出两大天后作证,中常侍等人也只信了那么一点点,事后肯定会认真严密地求证。
赵忠凤眼一瞥,恍然呢喃道:“怪不得你突然开启护宫大阵了,确实必须提防!”
很多事,闻歌知雅意,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想明白后,在场中常侍、宦官等,不由得心中一沉,暗呼不妙。
心思剧转间,张让郑重盯着蹇硕问道:“灵思那浪蹄子有什么动静吗?”
“看似没有,但消息肯定传出去了!”蹇硕斩钉截铁应道。
以灵思天后这种层次的人物,有的是办法传递消息,区区护宫大阵拦不住,何况在大阵运转前,估计已经传出去了!
“啊?”
众人大惊,部分人更是脸色大变,颇显惊惶。
以目前形势,灵思天后和何氏,很大可能会暴起发难,甚至是孤注一掷,他们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大家先别急!”
容颜如花的赵忠,颇显风情地摆手安抚道,冷静吩咐道:
“先盯着何屠夫,灵思若有动作,必是让屠夫行动,不难探察!同时,我方也做好迎战各方面准备,甚至是最坏的打算……”
“嗯!”
听到隐为众人智囊的赵忠所说,张让等人纷纷应诺。
“对了!如今我等最大最强的援手,就是月婵王府和西羌魔军,要不要通知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十常侍之程旷想了想,看向张让赵忠请示道。顿了下,不待众人应答,又迅速接道:
“如今英雄大会已到后期,一皇四王必有他们一席之地,估计月婵王府会占据两席,不知道会不会再顺从咱家兄弟……”
“对啊!若有这两大势力援助,内有月婵王府,外有西羌魔军,咱家兄弟还怕什么?正是一举剪除对手的极佳时机!”
赵忠凤眼一挑,眼神大亮,颇为兴奋激动地连声应道。又迟疑呢喃道:“就是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听命,总不能尊帝吧?否则月婵王不一定看得上称王拜皇之诺了……”
“大不了,我等给些奇珍异宝呗?之前月婵王府有给我们……”
诸位常侍面面相觑,曹节咬牙说道,又恼怒补充道:“曹阿瞒那孽子!现在翅膀硬了,竟然不听话了。若是月婵王不允,许于尊帝又如何?正好抗衡那孽子……”
“可是……拿什么给啊……”十常侍之郭胜,颇为肉疼问道。
身为太监,心机城府都很深,否则早就死在宫中了,更别说脱颖而出!
但是,太监的弱点也很明显,最多最大的一点,便是……
贪财!
让他们散财,比割他们的肉还难,十常侍也是疯狂敛财,有种病态的贪婪,才会落到目前境地!
赵忠凤眼倒竖,恼怒叱道:
“有什么给什么?只要灭掉何氏,扶持陈留王那幼儿,咱家兄弟什么宝物得不到?”
“好……吧!但也要月婵王愿意啊!”郭胜脸部抽搐,咬牙应道!
张让也颇为兴奋应道:“放心!咱家知晓,月婵王其实是听……那什么小地方来的离皇,离皇又有意交好咱家兄弟,只要给点承诺,必会效命!”
“对了!大哥府中那花管家,据说就是离皇的贴身大总管吧?”蹇硕若有所指地问道。
张让眉头一皱,淡淡应道:“嗯!所以咱家才会留着他,还破例提拔,主要就是冲着月婵王府!你倒是消息灵通啊……”
“这可不是从大哥府中得知,而是来自大离皇朝的内部消息!”蹇硕似笑非笑又煞有其事地应道。
张让懒得应答,鬼才信他。
大离众人极为团结和忠诚,根本得不到什么有效辛秘,这点张让早就尝试过了!
张让自认自己办不到的事,其他人也办不到,就凭蹇硕这老狗?
睁着双眼说瞎话啊!
看来,必须好好整治下府内了!
“兄弟们……何屠夫来了!”
就在此时,十常侍之夏恽,如风而至,颇为紧张嚷道。
“多少人?”
众人心中一凛,程旷更是紧张万分地忍不住脱口问道。
夏恽迅速应道:“除了杨赐、胡广等老臣,何屠夫带的人不多,才二十几人,合体境就三位,应是仓促从大会会场而来……”
“哦?好大的胆子!”蹇硕双眼一眯,沉思呢喃。
“大哥……”
赵忠眼神一亮,忍不住呼吸加促,看向张让做了个砍下的手势,郑重接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眼前机会极佳,干脆咱家兄弟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屠夫骗进宫,直接杀了!”
“啊?”
“会不会太急太仓促了?我等也没准备啊……”
在场大半人错愕震撼,夏诨迟疑提醒道。
大将军王何进是仓促而来,并未集结帐下大能者、强者、大军等。但是,十常侍同样没有啊!
赵忠不悦叱道:“有咱家兄弟,不就够了?难道咱家八兄弟,连区区何屠夫也对付不了?”
要知道,就算排除十常侍遍布天下的恐怖势力,十常侍本身就全是合体境大能者,本身就是个极为强横的巅峰阵容!
“这会彻底惹怒何氏,直接开战吧?”张让有些迟疑又故作冷静地缓缓提醒道。
赵忠冷笑应道:“那又如何?何氏的力量,主要在军队,而兵权在何屠夫手中,没兵权,各位将军不傻,除了何氏铁杆,大半不会出兵!只要何屠夫一死,就凭何氏那些老弱病残,孤儿寡妇,能干嘛?”
“好!干!”
张让脸色数变,脸色一定,咬牙叱道。
顿了下,眼神凌厉环视在场众人,郑重提醒道:
“此次是死是活,是山珍海味,坐拥天下,还是糟糠冷菜,东躲西藏,就看此遭,谁敢偷奸耍滑,咱家六亲不认!”
禁宫大门!
密密麻麻的人群,拥挤禁宫大门口,保守估计上千人,绝大多数大汉侯爵及以上,赶来了,有的还带了点亲信心腹。
“开阵!为什么开启大阵?给老子开阵,否则老子马上率军前来!”
大将军王何进,带着亲信心腹何苗、吴匡、张璋等二十余人,站在透明光罩抵达的宫前,震怒高喝。
嚷了半天,阵内根本没反应。
虽然宫门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却没人回应。
“准备攻击……”
何进大怒,偏头朝左右叱道。
“啊?”
“王爷且慢!”
“万万不可!此处乃是天宫啊……”
……
在场人群躁动,杨赐、胡广等老臣,连忙奉劝道。
虽然十常侍激活护宫大阵,不让人进宫,让他们颇为不悦恼怒,也有些浮想联翩。但是,他们还真没想过强攻禁宫。
这是大汉天朝!
这是大汉禁宫!
大汉就是天,禁宫就是天宫,汉帝至尊无上等思想,在绝大多数大汉臣子心中,已经根深蒂固,没几个敢冒犯,连亵渎之心也升不起来!
“闭嘴!!!!”
何进声若晴天霹雳暴喝,震得在场不少人耳际嗡鸣,诸多声响顿时销声匿迹,又听何进嚷道:
“你们这些老匹夫,懂什么?圣上忽然飞仙,必有蹊跷!如今那些没卵子的软蛋,又开阵隔绝,肯定有猫腻,我们还等什么?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一群孬种!!!”
说到最后,何进怒视众多文武,破口大骂!
一群蠢货,何进也就是表个姿态,又不是真的攻打,就凭这点人也破不了护宫大阵啊,急什么?!
“……”
包括杨赐、胡广等重臣在内,众人沉默,这确实也是他们所想之处。
何进虽然粗犷无礼,但话糙理不糙,确实有道理!
“嗡、嗡……”
就在此时,细微嗡鸣声起,宫门处的透明光罩,缓缓散开一个大洞,状若冰层融化。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一个锦衣白眉的老太监,点头哈腰地小跑向何进,连声拱手躬身告罪。顿了下,迟疑看向左右人群解释道:
“以王爷英明,应该很清楚目前形势,如今这么多人挤在这,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人?全放进宫的话……不合适啊!灵思天后也不同意啊!”
“嗯?”
白眉老太监如此态度,让何进火气大减,故作淡然地应了声,皱眉沉声叱道:
“就算如此,他们进不去,难道连老子也不能进去吗?”
“王爷言重了!王爷是什么人?天下大可去得!那些贱奴,不知王爷威风,不敢擅自做主吧!”
白眉老太监连忙笑容满面嚷道,顿了下,躬身请道:
“王爷!老奴为王爷引路……”
“嗯?”
“那老夫呢?”
“难道老夫也信不过?”
……
杨赐、胡广、刘颌等老臣、重臣,顿时纷纷嚷道,便是其他侯爵也颇为悸动。
白眉老太监身躯一挺,颇为不屑且冷淡地环视骚动众人,淡淡应道:
“抱歉!特殊时刻!王爷不只是大将军王,最终的是……还是国舅爷,乃天后特批!”
此时,白眉老太监就像是傲视天下的帝皇,哪里有之前半分老奴姿态?
“无妨!大家稍安勿躁,老……本王先进去看看,很快就会知会大家了!”
何进身躯一挺,颇为得意又故作淡定地摆手说道。
白眉老太监双眼微眯,掠过丝戏谑之色,没一直盯着之人,还真不会注意到。
“等等……”
何进心腹张璋,眼皮一跳,忽然喊住正要前行的何进,引得众人侧目,又听张璋说道:
“如今圣上飞仙,王爷身为国舅,自当隆重相待,免得遭人诟病!王爷不是刚得了件古宝……九星帝銮吗?还是乘坐那古宝入宫,以示隆重!”
说到这,张璋停顿了下,又补充道:“当然,这才能显出王爷超凡脱俗的威仪啊!”
何进眼神一亮,却是颇为“谦逊”迟疑道:“没必要吧?虽有数十里之遥,几步路而已……”
张璋暗叹了声,郑重奉劝道:“威仪啊!王爷!王爷是唯一获准入宫者,哪能那么随便呢?”
没办法!
大将军王何进,屠夫出身,最终威严礼节等,就吃这套!
张璋要说直觉不妙,估计何进不会相信,还会痛斥一番!
“这……”
白眉老太监一阵疑惑为难,只是他也不知道九星帝銮是什么。
禁宫占地辽阔,坐车入宫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
毕竟诸多帝妃贵人、重臣国戚等,自然不能在禁宫施展神通,所以也经常乘车骑兽代步!
“有道理!”
何进只是客气了番,很快应道。
话落,大手一挥……
“轰……”
一辆数十米大小,光辉闪烁,奢华尊贵的紫金色銮驾,呈现众人面前。
总体看上去,尊贵奢华气息很浓,还带着明显的古朴韵味。
状若古铜铸造的车身,古幢遮掩车顶,紫色丝幢垂落,车身光辉闪烁,状若群星,车前还有九匹状若麒麟的异兽。
那麒麟兽并非活物,只是一种古老傀儡。
“王爷好机缘!”
“军(君)王配帝銮,绝配啊!”
“如此至宝,唯有王爷!”
……
九星帝銮一现,不少人纷纷出声奉承道。
“哈哈……走!”
何进志得意满地朗声大笑,大手一挥,便率先登驾。
“嗷……”
一阵紫金光芒掠起,迅速流转全体,还有无数星光亮起,流转车身,状若暗夜繁星。
一阵宛若龙啸凤鸣的声音起,九匹麒麟兽似乎瞬间复活,栩栩如生扬颈长啸,使得九星帝銮的帝皇威势更浓。
这九匹麒麟兽,明显也是个极强战力!
唯一的缺点,就是激活时间有点长了,需要激活无数微型阵法、小型阵法、中型阵法等等……
“王爷请!”
白眉老太监嘴巴抽了抽,并未上车,低头躬身请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只是入宫,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声势隆重吗?
何屠夫这么爱出风头,脑子这么天真,还想争霸天下?
他不死谁死?!
禁宫,宁和殿。
九星帝銮确实是宝物,看似不急不缓,却是似慢实快,在白眉老太监的带领下,很快就横穿近半个禁宫,直入深处。
“王爷!蹇中侍等大人们,正在殿内处理诸事,请……”
来到宁和殿殿前,九星帝銮停下,白眉老太监躬身请道。
何进掀帘而出,便听张璋凝眉问道:“此处怎么这么安静,人呢?圣上飞仙,众人应该很忙碌吧?”
“嗯?”
何进站在銮驾上还没下车,闻言皱眉看向白眉老太监,再环视四周……
仔细感应,此处确实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宛若死狱,而且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宫女呢?太监呢?禁卫呢?
灵帝驾崩这么大的事,不是应该炸翻天吗?
何进是懒得动脑子,较为鲁莽冲动,屠夫出身而眼界有限,却不是傻子!
“老奴刚刚解释过啊……圣上飞仙,谁敢喧闹,若吵到圣上圣灵,谁担当得起?”
白眉老太监暗呼不妙,却是脸露苦笑应道。顿了下,心有余悸地低声接道:
“之前就有数个不长眼的宫女太监,走路声太重,被……被灵思天后,生生杖毙了,谁还敢乱走和碍眼?”
“那倒是……”
何进想了想,点头应道,并哈哈一笑接道:
“本王那大妹子,看似温婉,从小就比较暴脾气啊,哈哈……”
话落,作势就要下车……
“等等……”
张璋摆手阻止何进喊道,顿了下,看向白眉老太监问道:
“圣上安寝之地,岂容擅闯?蹇中侍呢?还有天后娘娘的人呢?总不能让王爷自己进去吧?那也显得太随便了,容易落入口实!”
后面那句话,主要是说给何进听,免得何进毫不在意,一意孤行。
白眉老太监凝眉迟疑道:“这……大家都在殿内忙碌呢!”
张璋抢先说道:“那就麻烦大人走一趟,派个人出来迎接王爷尊驾吧!”
“不用这么麻烦吧?”何进有些疑惑看向张璋提醒道。
张璋早有腹稿地躬身应道:“王爷三思!王爷乃是国舅,没点礼仪,如何显王爷威严呢?万一被那些老臣抓住把柄口实,影响新帝登基呢?”
“好吧!”何进想了想,从善如流地点头应道,并看向白眉老太监。
“那王爷稍等……”
白眉老太监嘴巴蠕动数下,颇为无奈躬身道,并转身前往大殿。
何进站立台沿等待,想了想,便要下车……
“王爷莫急,先别急着下车,也别收起帝銮……”
张璋再次连声阻止道,顿了下,加重语气特意提醒道:“威严!礼仪啊!”
“……”何进眉头一皱,想要叱骂,又硬生生忍住,暗中暗骂:
尊贵人物,就是这么麻烦啊!
张璋有些狐假虎威地朝大将军王王府众人嚷道:“大家精神点,摆出威势!”
不少人一阵白眼,却也没说什么,纷纷振作精神,状若众星拱月地四方围着帝銮。
毕竟何进就讲究这套,身为亲信心腹都很清楚。
没过多久,蹇硕便带着五位锦衣太监,在白眉老太监带领下,小跑快步迎向何进,连声致歉道:
“王爷恕罪!老奴等实在心殇,很多事没顾上,正焦急忙乱得焦头烂额,心中空落落着呢……哎……”
以何进和十常侍的恶劣关系,蹇硕如此态度,似乎很不正常。
实际上,蹇硕这样的姿态才正常,十常侍一直都是这态度,便是帝父帝母经常被何进呵斥谩骂,他们依旧是笑眯眯地躬身赔罪,典型的笑面虎和绵里针。
何进习惯性地不屑冷哼一声,叱道:“哼!就知道你们这些软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正碰上事就什么也不行了!”
“是!是!老奴无能啊……”蹇硕谦卑万分地连忙躬身应道。
何进心中稍微满意,觉得也威风够了,摆足威严礼节了,便要下车……
就在此时,蹇硕所带的五位锦衣太监之一的面容和山的中年太监,忽然踏出一步,躬身前行并迅速嚷道:
“王爷慢行,小心脚滑……”
说话间,面容微抬,不停朝何进眨眼示意,眼珠急转。
此人是蹇硕的亲信心腹,更是其司马……潘隐,包括蹇硕在内的十常侍,不知道的是,潘隐在投向“十常侍”之前,就和何进交情深厚,是早年故交。
只是后来何进因灵思天后何氏而平步青云,崛起太快,又迅速和“十常侍”交恶,颇有心机的潘隐,便隐忍下来,表面和何进划清界限,还多次指责何进早年恶迹。
一些何进的早年恶迹,连“十常侍”都没查出来,却是潘隐爆料,如此倒是让潘隐颇受“十常侍”赏识,也因此慢慢高升,如今是执掌禁宫军政事务的禁宫大总管蹇硕的帐下司马,可谓位置敏感,位高权重!
“什么?”
何进眉头大皱,疑惑不解看着潘隐问道。
“嗯?”
蹇硕、白眉老太监及其余四位太监,本能一致抬头,眼神凌厉如刀看向潘隐,使之如针在背。
便是张璋等人也因没看到潘隐神情,一时没反应过来。
“此乃陷阱,走!!!”
潘隐大急,咬了咬牙,猛然扑向何进并高声喊道。
“找死!!!”
“撕天爪!”
蹇硕勃然大怒,闪电出手抓向潘隐背后,势若抓碎苍穹。
“放肆!!!”
“尔敢?!!!”
张璋、何苗、吴匡等何进亲信,纷纷惊怒交加暴喝,稍慢半息扑出……
“龙凤呈祥!”
“流星奔月!”
“极阳灭!”
……
宁和殿内数十道气息爆发,龙凤翔空,流星迅掠,烈阳划掠,刀光剑芒等,势若狂风暴雨,声势惊人直轰何进。
“柳叶飘絮!”
潘隐直接把何进撞入帝銮帘内,随后身若飘絮,随着气流飘起,同时焦急提醒道:
“去军营,他们已决议杀……”
“噗……”
话没说完,撕天爪落下,硬生生从身若飘絮的潘隐背部,抓下血淋漓的血肉,使之血染长空。
“轰隆隆……”
白眉老太监及思维锦衣太监的攻击,却被尚未停顿,自动守护的帝銮繁星挡住,轰向连绵,光芒绽放。
“嗷……”
九匹麒麟兽扬蹄长啸,声惊禁宫!
此时的九匹拉銮麒麟兽,威若远古复活的凶兽,威压如海。
狂风暴雨般轰至的诸多攻击,纷纷被九兽击散、挡住,略有遗漏也被流转帝銮的无数星光挡下。
“护驾!”
张璋、何苗等人高喝一声,挥手攻击和阻拦蹇硕等人之时,登上九星帝銮,团团护住。
“走……”
被潘隐撞入车厢的何进,顾不得招呼诸位亲信进入车厢,直接在车厢内轻呼一声,便驾驭九星帝銮腾空而起……
“嗷……”
“帝御九星!”
龙啸凤鸣,九星横空,拥簇着九星帝銮,宛若拥簇帝皇,速若流星划空而走。
“轰……”
震颤禁宫的巨响声起,九星齐现的九星帝銮,竟是硬生生撞破护宫大阵,遁空而走,呼吸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嗖、嗖、嗖……”
与此同时,数十道身形从宁和殿内射出,现身在错愕仰望的蹇硕周围。
“那是什么?竟能硬破护宫大阵?这可是诸仙联手布下的古阵啊!”
张让脸色微变,难以置信地仰望苍穹,错愕疑惑问道。
众人沉默,他们哪知道那是什么?
看似奢华銮驾,可要真认为那是普通銮驾,肯定是傻子,至少张让等人不信!
“如此速度,追击已经不及!何屠夫正赶去军营,十之八九会利用兵权,率军围杀咱家兄弟,咱家兄弟时间不多了啊……”
娇艳如花的赵忠,娇颜失色,有些楚楚可怜地叹息道。顿了下,郑重环视众人接道:
“如今咱家兄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以何屠夫那莽夫的性情,此次必定恼羞成怒,不顾一切一搏……”
“咱家兄弟,立刻分头行动!咱家与忠妹分别联系月婵王和董魔,其他兄弟尽快行动,全力说服各方势力……”
事已至此,张让终于拿出身为帝父的决断魄力,郑重看向众人吩咐道。顿了下,咬牙认真补充道:
“不惜代价!”
“明白!”
事关己身身家性命,其他中常侍倒是没出工不出力的心思,很爽快且郑重应道,只是大半脸露肉疼之色。
大汉天朝光是太监就有数十万,中常侍也有近千,他们能跻身“十常侍”行列,自然不凡,心机、手段、智慧、魄力等缺一不可!
……
天都,北方甲字头军营,大将军王何进的嫡系军队所在。
这是天都级别最高、待遇最好、环境最佳、军队最多的头号军营,没有之一。
“轰……”
巨响震耳,大地震颤。
九星帝銮势若陨石坠落,狠狠砸在甲字头军营的辽阔练兵场,直接砸出方圆近百米的巨坑。
军营躁动,密密麻麻的军队,势若潮水涌向练兵场。
“潘兄、吴兄弟(吴匡)、张兄弟(张璋)呢?”
何进满脸寒霜,满脸横肉微颤地掀帘而出,看了下周围,咬牙切齿地沉声问道。
“没……没回来……”
众人心悸沉默,胆大包天如何苗,硬着头皮有些结巴应道。
不只是吴匡和张璋、潘隐,何进带了二十八位亲信心腹入宫,眼前只剩十七人了!
要知道,潘隐还是提醒得比较及时,也就是数息间的事,何进果断驾驭帝銮遁走。
这么短时间,就死亡十一人,每位都是何进势力的骨干、支柱,让何进肉疼不已。
特别是张璋和潘隐!
如果不是张璋一而再,再而三地坚持和提醒,以当时“十常侍”暴起发难的猛烈攻势,何进等人根本没时间撤离。
如果不是潘隐冒死相告,何进等人很大可能会被骗进宁和殿,进去还出得来吗?
“擂鼓!集结!准备出兵……”
何进震怒,怒极而笑,冷笑连连,本就丑陋的五官,狰狞扭曲如恶鬼,看向禁宫方向咬牙叱道。
“大哥……”何苗大惊喊道。
“嗯?”何进怒目而视,使得何苗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要知道,屠夫出身的何进,满手血腥,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去,何苗从小到大就没少被何进胖揍,怕何进这兄长,比怕严厉父亲多得多。
“大哥别误会!我不是要劝大哥,集结军队复仇是必然之势……”
惧怕之际,何苗硬着头皮连声解释道。顿了下,语气一转接道:
“只是‘十常侍’厚颜无耻且诡计多端,我等若就这么冲过去,不但可能中了奸计,还可能打草惊蛇。就算我方势大军强,‘十常侍’要走,我方也留不住啊!不如我等冷静想想,一击毙命!”
“你什么意思?”
何苗的话挺直白,何进觉得挺有道理,怒火稍缓,冷静许多问道。
“联系大军,率军围杀!”
何苗言简意赅地郑重提醒道,又迅速补充道:“大军围杀,只要军队够多,军势够强,封天锁地,还怕‘十常侍’飞了吗?如此方是稳妥之法啊!”
还有个极佳方法,就是开启天都大阵,封锁天都,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历代以来,唯有真命天子,手持玉玺,方能触发,而且天都大阵的核心枢纽在禁宫,何进等人显然办不到。
何进摇头反驳道:“那些阉贼势力庞大,不少人被收买了,所掌握的兵力,并不比我方少多少吧?若非袭击,恐怕被陷入僵持之局,我方还不一定能胜……”
“大哥乃天子御赐的大将军王,执掌天下兵马,乃名正言顺之事,还怕军队压不过那人神共愤,民怨沸天的‘十常侍’?”何苗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
何进无奈叹道:“没办法,阉贼势力庞大,各方军队又不会真听令行事……”
“王爷!如今天下群雄,正汇聚天都,大半人还是心系大汉,怀有仁义,只要王爷登高一呼,号召共诛阉贼,响应者肯定占据大半啊!”
兼任何进幕僚的侍御史郑泰,此时插言提醒道。顿了下,眼珠一转接道:
“适逢圣上飞仙,王爷大可把此事,推到那些阉贼身上,以阉贼的声名狼藉,肯定不少人会信!”
何进眼神一亮,却是恼怒叱道:“此事用得着推吗?肯定就是那些阉贼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