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中部,大会会场。
兀突骨和吕布依旧忘情激战,使得巨响声和风雷声连绵不绝。
若非亲眼所见,只闻声势会以为是众多强者在激战。
此时,法宝擂台已经被震得陷地十数尺,地面明显凹下去一大截,便是擂台周围近百米范围内石板,也全被震碎,一片狼藉。
整体看上去,擂台就像是在方圆百米的大坑之中,让人胆颤心惊。
那可是吕布和兀突骨两个“怪物”,硬生生以惊人巨力震出来的大坑,还是穿透过了法宝擂台。
拔山之力,不过如此吧?
……
月婵天机宫。
武信、貂蝉等人正凝重看着擂台二人激战,看得有些无语、无聊又震撼时,飞蝉卫来报。
帝父张让,由武信心腹花光光带着,亲自登门拜访!
“快请!不……我等一起前往迎驾!”
听得汇报,在场众人疑惑猜测时,武信心思一转,隐约猜到点什么,便故作激动热情地高声喊道,还给人种受宠若惊之感。
以帝父张让的身份地位,武信的反应说得过去,倒是较为了解武信的独孤伽罗,连翻白眼,做戏就不能做得自然点吗?那么夸张!
“桀桀……离皇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如此生份嘛!”
一阵阴阳怪气,让人鸡皮疙瘩顿起的大笑声起,张让为首,张旭大总管张公公,花公公、托天魔帝大统领、四大统领等,一行数十人,鱼贯而入。
凭心而论,张让的性情颇为豪爽,体型容貌本来也是。
可惜,后来入宫成为太监,自然就偏向阴面,更显得有些不阴不阳了。
“参见张侯!”
看张让随身带着如此豪华阵容,几乎是把张府大能者全带在身边,武信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连忙热情恭敬见礼道。
不过,事情如此快发生,又和武信前世记忆不同,这让武信颇为迷茫了!
“参见张侯!”
虽未明说,但月婵众人都清楚凡事以武信为主,看武信如此反应,便纷纷恭敬见礼,即便是对“十常侍”颇为不喜的黄忠、鱼俱罗、程咬金等人也不例外。
“月婵王折杀老奴了!该是老奴向王爷行礼才是!”
一直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张让,满脸阿谀之笑,高大身躯微躬,小跑上前,谦卑向貂蝉致歉见礼道。
“呃……”
包括武信、貂蝉等在内,在场月婵众人,齐齐错愕呆滞。
在众人心中,“十常侍”权倾天下,势力通天,乃是高高在上的云端上的巨擘,何况是“十常侍”之首的帝父张让!
之前所见也确实如此,张让的眼中……
只有苍天!
谁知道,眼前竟然如此表现。
这是假帝父,假张让吧?
倒是张府众人,毫无异色,旁若无睹,估计是很清楚张让的行为作风和性格脾气。
“形势有这么恶劣了吗?”
有所猜测的武信,凝眉暗思,更心思如电想着应对之策。
武信只想着火中取栗,可不想带着月婵众人,跳进火坑!
“咳!咳!张侯客气了,本……妾身实在担当不起!”
感觉很别扭的貂蝉,干咳数声,声若天籁应道,语气一转,客气接道:
“张侯有何吩咐,直言无妨!”
“桀桀……咱家咋说呢?月婵王功绩盖天,所向无敌,必是爽快之人,果然如此!”
张让大笑着偏头朝身旁张府众人说道,顿了下,看向貂蝉媚笑满面接道:
“英雄大会乃是广招天下英雄之用,月婵王乃……还有离皇及诸位将军,乃是公认的大英雄、大豪杰,参不参与其实没多大区别,以月婵王攻击和能力,必定拜皇……”
说到这,张让故意停顿了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
“既然月婵王有兴趣参会,若能胜出,必能尊帝!至于离皇……本就是皇者,正式拜皇是理所当然之事!”
“呃……”
眼前的帝父张让,实在太反常了,反常得让人以为换了个人!
“哎……拜皇尊帝,都是虚名而已,我家小姐并不重视,重要的是……”
武信长叹一声,引得众人注目,方才缓缓说道,故意缓了下,才接道:
“名义、地盘和利益啊!只要有,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武信这是赤裸裸地要好处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何况是如此大的馅饼?
能让堂堂帝父张让,卑微至此,那肯定是天大的事。
不趁火打劫,不顺势而上,不是白亏之前做了那么多事?
“桀桀……好!爽快!”
张让高大身躯一挺,连声大笑赞道,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气势恢复,神情郑重接道:
“此次咱家亲来,主要是为了天大的事,翻天之事……”
“……”
月婵众人疑惑,只是基本忍着沉默,武信和貂蝉也是直直盯着张让,示意继续。
“圣上并非自然飞仙,而是被人所害……”
张让吊胃口般语气沉重地缓缓说道,还故意拖长语调,话不说完。
“啊?不可能吧?”
部分人惊呼出声,貂蝉更是直接出口置疑,又迅速解释道:“禁宫是何等存在?常人都进不了宫,更不知道圣上在哪,十之八九会迷路,更别说谋害圣上了!”
“常人自然不可能,如果不是常人呢?”张让理所当然地郑重反问道。
本就厌烦“十常侍”的貂蝉,有些不耐烦地凝眉问道:“张侯什么意思?”
“天后!!!”
张让神情一正,语气铿锵地咬牙叱道,又眼露悲愤和哀伤,一字一顿接道:
“灵!思!天!后!!!”
“不可能!!!”
貂蝉、黄忠、甘宁、许褚等数人,忍不住脱口惊呼。
灵思天后是谁?
大汉天朝的天母,其子刘辩人称少帝,是天下公认的大汉储君。
谁都可能谋害灵帝,就灵思天后最不可能,毕竟刘辩还小,估计灵思天后比谁都想保住灵帝,以待少帝成长,怎么可能自觉前程?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众人瞬间想到这些,这些是“十常侍”最拿手且最常做的事了!
“灵怀天后、陈留王、宫内中常侍、宫女宦官等,亲眼目睹,皆可为证!”
感受到众人置疑且古怪的眼神,张让嘴巴抽了抽,尴尬之色一掠而过,有些焦急又恼羞地连声说道,并迅速举手郑重宣誓:
“咱家以道心和子孙根发誓,所说之言,绝无虚言,否则让咱家大道断绝,永为残人!!!”
“轰隆隆……”
一阵细微又明显能感应到的天地波动掠起……
帝父张让来真的?
身为修士,深信苍天有眼,可没人敢拿道心随便发誓,否则心魔绝对会找上你,就算修士履行誓言了,潜意识也会有些芥蒂!
所以,如无必要,修士基本不拿道心发誓,发誓了基本是实诚。
此外,别以为太监没子孙根,就不重视。
实际上,绝大多数太监比任何男人,都重视自己的子孙根,很多是到了病态的程度。
在张让心中,估计子孙根比大道还重要!
包括武信在内,月婵众人有些惊愕、震撼和难以置信。
貂蝉美眸露出迷茫之色,有些恍惚呢喃道:“怎么可能呢?灵思天后为什么这么做?”
“哼!”
张让满脸悲愤地重重冷哼一声,仇深似海般咬牙说道:
“因为……圣上想让陈留王继承圣位,惹怒了灵思天后,使之怒而出手弑君!”
“哦?”
众人恍然,武信却是若有所思。
张让没说之前,武信还真没想到这点,如今倒是勾起了点武信前世的记忆,似乎真有这么一事。
灵帝是否灵思天后何氏所杀,武信就不知道了,完全没印象!
“张侯想要我等做什么?怎么做?”
众人恍惚间,独孤伽罗却是最为冷静,直入正题问道。
经历三朝宫斗,又执掌帝国兴衰的独孤伽罗,早看惯了帝皇之家的龌龊,没其他人那么大感触和震撼。
张让怔了怔,看武信和貂蝉没多大反应,知道独孤伽罗也能做主,便义愤填膺连声应道:“想要为圣上复仇,自当先对付大将军王……何进何屠夫,此人屠夫出身,暴戾凶残,无法无天……”
“张侯说重点吧!只要张侯给得起报酬,要我等做什么就做什么……”
独孤伽罗打断张让的“废话连篇”,颇为现实市侩挑明道。顿了下,似笑非笑补充道:
“如此,应该是张侯最想看到,最喜欢的合作方式吧?”
说话间,独孤伽罗还重重加强了“合作”二字。
“呃……”
张让正准备的长篇大论被打断,不由错愕了下,颇为不悦,随即却放声大笑应道:
“好!果然爽快!很简单,由月婵王府充当精锐机动,随时策应各方境况。当然,主要还是何屠夫及其手下爪牙,如何?”
“报酬呢?”独孤伽罗不置可否问道。
貂蝉、黄忠、张頜等人一阵无语,看向独孤伽罗的眼神颇为古怪。
此乃国家大事,关系着苍生社稷,能不能正式郑重点,别用这么随便和交易的方式进行?
“若能胜出,月婵王尊帝,离皇正式拜皇,如何?”张让颇为爽快应道,似乎他就是大汉之主了!
独孤伽罗凝眉摇头道:“仅是虚名,不够!何况,若是失败呢?”
没出来的一点,离皇武信根本就不想大汉天朝拜皇,也无需大汉天朝正式册封和认可,谁稀罕这个?
张让脸色微变,颇为不悦沉声道:“只要月婵王府全力以赴,不可能会失败!”
独孤伽罗柳眉紧皱,淡淡应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点信誉,我等自然有,张侯尽可放心,只要别太小气,尽是空口白话就要我方卖命就行!”
“桀桀……咱家自然信任,若不放心,就不会来了!”
张让奸笑数声,煞有其事地连声应道。顿了下,大手一翻……
一卷古朴破旧,看不出材质,又不知是紫色、褐色,还是黑色的“卷轴”入手,颇为自信接道:
“咱家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报酬早就备好,相信诸位肯定会满意!这可是咱家宝库中最宝贵、最重要的一件,足够诚意了吧?”
“就这个?张侯是打算就让我方谁出手呢?”独孤伽罗柳眉大皱,一语双关问道。
“啊?”
张让一怔,苦笑摇了摇头说道:
“都怪咱家!没说清楚!此乃仙器,甚至可能是传说中的圣器……”
“仙器?圣器?就这破玩意?”独孤伽罗颇为怀疑看着张让呢喃问道。
仙器,顾名思义,乃是位列仙班之人所使的至宝。
圣器,则是比仙器更高级别的宝物,至于仙人往上是什么,大汉天朝就没几个人知道了,独孤伽罗等人更不清楚,只知一般称之为……圣,所使宝物,就叫圣器!
“破玩意?”
张让有些无语兼好笑地摇头应道,又迅速接道:
“此物无名,因是山河社稷图案,咱家叫他山河社稷图,图内自有天地,滋养万灵,可化生万物。月婵王刚接手襄阳府,襄阳之地多水地,贸易鼎盛却少有产出,相信此图能让月婵王府,乃至飞蝉军,免受他人掣肘,更有其他无数妙用,如此……”
说到这,张让故意停顿了下,似乎想看月婵众人的精彩表情,缓缓问道:
“此物,可称得上仙器,甚至是圣器呢?”
“啊?”
包括武信、貂蝉等人在内,月婵众人确实是被张让所说给震住了。
可惜,月婵众人的反应,和张让所预料的不同,基本是错愕之后,便是一副怀疑、鄙视、恼怒等神情。
独孤伽罗柳眉一挑,有些恼怒叱道:“张侯!虽然我等是从偏僻小地方而来,读书少,却也没那么好骗!”
“呃……”张让神情一僵,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至宝在前,可人家不认识,竟当土石破烂……
这是至宝的失败?!
还是他张让的失败呢?!
“放肆!”
武信眼皮一跳,猛然训斥一声,挥手从错愕无语中的张让,拿过“山河社稷图”,朗声道:
“张侯是何等人物,岂会诓骗我等?别说此乃至宝,就算只是一幅普通古图,我等也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独孤伽罗美眸眨了眨,有些无语地紧紧盯着武信,又迅速看向那古图。
以独孤伽罗对武信的了解,估计自己此次是真走眼了,那古图真是件至宝,还不是普通至宝!
心思一转,独孤伽罗故作委屈嘟嚷道:
“可是……就一件宝物……怎么分啊?没任何好处,谁愿意卖命啊?至少也得给点资源和地盘,利益均沾,大家才会卖力吧?”
“这……”武信恍然,颇为迟疑看向张让。
女人果然不能惹啊,简直是见缝插针,欲望无止境。
当然,独孤伽罗可能真不认识这“山河社稷图”,虽然不大可能是武信前世所知那件,却也是逆天至宝了!
“既然如此……”
张让眉头大皱,却也不好反驳,毕竟易地而处,没好处他自己也不会卖力、卖命,便迟疑应道,又指向武信手中古图,微笑接道:
“那此物就算了,咱家拿二十件法器(元婴级),十件法宝(法相级),五件道器(合体级,对应),当做月婵王府的报酬吧!此外,襄阳府及周围地盘,可为月婵王尊帝的封地,东南方的江陵府,就封赐给离皇如何?”
江陵府在襄阳府东南方,处于景荆山脉末端,包含著名古地长坂坡,天江三面合围,北靠襄江,。
若是能和襄阳府连成一片,便可成为易守难攻的天然之地,西北方是连绵山脉,其余方向是水域,足可打造成国中之国,至少利于守御。
众人一怔,独孤伽罗颇为意外应道:“哦?张侯还挺富有!”
话落,请示般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武信。
张让能如此轻易拿出如此多万灵难求的珍贵宝物,确实让人颇为意外,光那些宝物就价值无量了!
“哈哈……都是自己人,何需太计较些身外之物呢?显得见外了!”
武信豪爽大笑地亲近应道,顿了下,语气一转接道:
“若张侯能在事前,先行让朝廷下旨赐地,安抚我等之心,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张侯说怎么做,我方就怎么做,说打哪,我们就打哪!”
“放心!一府之地罢了,就算圣上不在,这点权势,咱家还是有的,晚上咱家就让人把江陵府相关文书印玺等送来!”
张让大手一挥,颇为爽快且自信说道。顿了下,有些肉疼地看向武信手中古图问道:“那此图……”
“啊哈……那此事就此说定了!今天天气不错啊,人逢喜事精神爽!”
武信打了个哈哈,翻手间把古图收起,岔开话题。顿了下,透过窗户,看向窗外擂台,迅速问道:
“这两怪物,打了这么久还在打。张侯认为,他们谁强谁弱,最终谁胜谁负呢?”
“公子!”有些财迷偏向的阴妃,焦急喊道。
什么古宝或至宝,能比得上二十件法器、十件法宝和五件道器?
若是选择后者,月婵王府核心人物,基本可以人手一件了啊!
武信摆了摆手,故作专心地盯着擂台,极为专注!
“离皇好眼力!好见识!”
张侯有些肉疼地看了眼古图,连声赞道,随后也不多说,反正那本来就打算拿出来当报酬,顺势看向擂台外接道:
“乌戈国主较强,但是,胜的会是温侯!”
“啊?”
众人诧异,便是花公公及张府众人,也是颇为意外。
甘宁更是脱口置疑道:“不是谁强谁胜出吗?难道吕布有什么阴谋诡计?看着也不像啊……”
在场小半人跟随纷纷点头附和。
吕布和兀突骨激战至今,两人看似势均力敌,实则一直是吕布略逊半筹啊!
绝大多数人已经认为吕布输定了,差别就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
如今,名传天下的帝父张让,竟然断定吕布会胜?更诡异的是,又认为兀突骨较强,不矛盾吗?
“离皇觉得呢?”张让笑而不答,却看向武信问道。
武信答非所问地请求道:“五件道器,或者相应宝典。在下提醒张侯一个关乎谋划之事胜败的关键问题!”
“啊?”
此次不只是众人,连张让也惊呆了,便是独孤伽罗、阴妃、貂蝉等女也有些傻眼!
什么问题,让武信敢这么狮子大开口?!
碰上适合自己所用的道器,就是拿一座城池,也难以换取或买到啊!
张让双眼微眯,浅笑看着武信问道:“是吗?离皇不怕狮子大开口,有损声誉吗?”
“绝对物有所值,就看张侯是否舍得了!”武信自信满满地应道。
这下,在场众人更为好奇了,心中就像猫抓般痒得不得了!
一句话,五件道器或道典。
普天之下,谁敢开这口?
花公公躬身郑重提醒道:“老爷!奴婢相信……吾皇!吾皇所言,从未失误,更从无狂言!”
此次,花公公是直呼“吾皇”,反正他和武信的关系,在场基本清楚,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了!
张让既然允许花公公留在身边,自然早就知晓且不介意,或者说介意却也默认。
“好!咱家相信小花!”
张侯略微迟疑了下,爽快应道,看向武信,看武信沉默不语,有些无语又好笑。
他好歹也是权倾天下的帝父,信誉有这么差吗?
翻手间,一个黑白棋盘,一个玲珑拱桥,一杆破旧古朴的旗子,出现掌中。
“就三件?”武信皱眉问道,又自信提醒道:“此事对张侯真的很重要,或可扭转剧转和最终结果!”
“离皇是否一直找不到韦夫人、武夫人、武媚儿和武神龟呢?”
张让似笑非笑看着武信问道,又自觉补充道:“咱家没离皇那么贪心,此四人的消息,就抵两件。还有部分人的下落,就当附送了!”
武信不意外张让知晓得这么清楚,依旧不悦沉声道:
“有些过了吧?以我月婵王府威名,早就传遍天下,她们若是听闻,自会赶来!”
“若是与世隔绝呢?咱家基本可以肯定,离皇以普通方法,绝对找不到她们,她们也难以脱身,至少百年内不大可能。咱家得知,也是机缘巧合!”
张让迅速应道,又微笑接道:“当然,离皇若是觉得不值,那就算了,咱家稍后就派人送来!难道咱家的信誉,还不值两件道器吗?”
“好!那就抵两件!”武信并未思考太久,爽快应道。
事实上,武信等人一直就怀疑,韦珪、武顺姐妹等人,是否遭遇不测了,怎么一直无声无息。
照理说,就算武信等人找不到她们,她们也该主动找过来才对!
幸好武信掌控着大离“封臣榜”,能确定她们还活着,聊以慰藉了,其他人已经认为她们陨落了!
“圣地!”
张让也不卖关子,痛快应道,又解释道:
“与世隔绝且让她们束手无策之地,唯有圣地!”
大离众人恍然,武信硬忍着焦急情绪,皱眉道:“圣地?就这样?”
“当然不是!韦夫人被周天星宫带去了,离皇老管家弘伯,也跟着去了!武媚儿则被太一圣地带走,幸好离皇的爷爷……龟仙武神龟,有随行照顾。武夫人则是被真魔域抓走,包括离皇的玩伴杜横、闻人仲等人!”
张让没打算吊胃口,也没打算待价而沽,颇为爽快地说了出来。
“周天星宫?太一圣地?真魔域?”
月婵众人神情各异,武信脸色有些阴沉缓缓呢喃。
周天星宫最好,毕竟向来自诩正道,韦珪应该不会有危险。
太一圣地则是一群修妖的另类,立场莫名,可谓亦正亦邪。不过,以武媚儿的精明狡猾,又有武神龟随行,武信倒是不太担心。
最让武信担心的还是武顺,这个虽无爱情,又有些傻,却无声无息间在武信心中一定地位的女人……还是前身表妹。
真魔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说是地狱、炼狱也不为过,是纯粹的魔道。
据说不只是吃外人,自己人也吃。
虽然这传闻可能有些夸张,但也足够说明真魔域的险恶情况了,就武顺那猫咪般的性格,还不被连皮带骨给吞了?
当然,幸好有杜横、闻人仲等人一起,以闻人仲的鬼心思,算是让武信稍有安慰。
至于杜横等人,太耿直,武信就不报多大希望了!
“如何?现在该轮到离皇了吧?”
张让没武信那么多想法和心思,对韦珪等人安危也没兴趣,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顿了下,张让迅速补充道:“离皇别问咱家三大圣地的具体位置,咱家真不能说,也真不知道,只能靠离皇自行探察了!”
不只是张让,在场众人纷纷看向武信,同样极为好奇和迫不及待。
到底什么样的信息,能让武信敢开五件道器这“大口”!
“嗯!”
武信暂时压下心中担忧和恼怒,爽快应了声,偏头看向擂台,遥指说道:
“此次张侯的成败关键,就在于……他!”
包括张让、貂蝉、独孤伽罗等人,在场众人齐齐一怔!
“他?离皇是指乌戈国主还是温侯?”张府大管家张旭张公公,率先反应过来,忍不住疑惑问道。
“吕布!”
武信斩钉截铁又爽快地应道。
张府大统领托天魔帝,颇为不服气地啐道:“就凭他?别说他尚未战胜乌戈国主,尚未夺得皇位,就算他真是天都无敌,终夺皇位,又能有多大用?”
此次“英雄大会”,托天魔帝倒是参与,却只是进入前百名,连前五十都没进去,就倒霉碰上董卓,落败!
在托天魔帝心中,董卓是真正的魔,也知道董卓是西羌魔人的此代“魔主”。
他只是修魔,败于董卓之手很正常,毕竟董卓是无敌的……
对于其他人,托天魔帝就不服气了,不管是吕布,还是兀突骨,或者是武信、貂蝉等人。
张让看似训斥,实则提醒叱道:“放肆!离皇何许人也?岂会虚言?就凭温侯,别说消息,就是他本人,也不值五件道器!”
“抱歉!是在下冲动了!”托天魔帝看似桀骜不驯,却诡异地对张让极为服从,毫不犹豫地躬身致歉。
“无妨!”
武信没兴趣他们间的猫腻,大度摆手应道,又迅速接道:
“就凭他,自然不值!但是,别忘了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
众人恍然寻思,最关心的张让,凝眉呢喃揣摩,恍然大悟接道:“离皇指的是阳侯丁原及其镇魔铁骑?”
话落,看武信点了点头,张让明显不悦沉声道:
“就凭阳侯和镇魔铁骑,就能影响咱家大事?离皇太高估他们了吧?别说天都禁军就能碾压,便是城防军、常驻军,甚至是巡城军,也足可对付镇魔铁骑了,便是飞蝉军,也能压镇魔铁骑一头吧?”
说话间,张让眼神凌厉盯着武信,就差明说,武信这是在骗他道器了!
武信却不以为意地微笑应道:“张侯真是这么想吗?那这交易,在下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张侯别忘了!天都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天都诸军,或许张侯及各位大人,占据一定优势,却没有压倒性优势,否则张侯也没必要找上我等了!”
就在此时,独孤伽罗美眸一亮,声音轻快地插言道,又迅速接道:
“至于我军,早被大将军王调开,远在襄阳,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哦?”张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凝眉沉思,却是没再反驳。
“就算如此,仅凭……”托天魔帝忍不住疑惑追问道。
独孤伽罗没理会托天魔帝,自顾自说道:“如今天都附近,最强大且超然的势力,应该是两个……董卓的噬血甲士和丁原的镇魔铁骑,这是才是破坏天都妙局的关键!看张侯的反应,似乎没想到这点,看来……公子所得,确实应当啊!”
张旭大管家朝托天魔帝示意了下,让他别恼火,却疑惑看向独孤伽罗问道:“兵仙所言极是,不愧为智者!但是,那也得他们进得了天都吧?”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独孤伽罗有些神采飞扬,艳光四射地佩服看向武信,又看向张让应道。
顿了下,让众人稍微消化了下,又解释道:
“若是以前的天都,他们自然进不来!但是,如今呢?灵帝飞仙,天都无主,城内局势又基本处于平衡,城外两大精兵,不就成了决定大局关键的因素了?”
“啊?”
包括张让、张大管家、托天魔帝在内,众人恍然大悟。
不得不承认,这点确实是众人所没想到之处。
这就是灯下黑,不只是当局者迷了!
众人潜意识中,天都就是威严不可侵犯,从古至今,从未沦陷过,已经成为根深蒂固和理所当然的想法!
但是,却忘了,如今天都无主,开启不了护都大阵,和不设防的地方没太大区别!
“呼……”
张让长长吐出口气,明显感激且郑重地躬身拜谢:
“谢离皇提醒!此次交易,绝对物有所值,稍后咱家尚有厚报!以离皇睿智,想必不只是这些,直说无妨……”
说到这,张让迟疑了下,咬牙接道:“只要咱家办得到,离皇想要什么,亦可直说,只求全力相助,咱家必不相负!”
“是啊!天都城内固然是差距不大的微妙平衡,城外两大精兵,一样可能互相对峙、监督、牵制,以离皇睿智,提到此点,应该不只是挑明吧?”
张旭大管家紧随补充道。
毕竟是五件道器,如果武信只是提醒,并未给解决办法,那确实有些贪婪了!
虽然张让大度承诺,武信却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也没多要求什么,爽快应道:
“传闻中,董卓和吕布,是此代魔主和魔子,想必这个消息,张侯也知道吧?”
张让点头应道:“知道!但是,魔主魔子又如何?此乃大汉天下,又有民不与官斗,西羌魔族再强大,也无法撼动朝廷,甚至连坐镇西北的军队也不敢撩拨,岂敢妄图插手朝廷大事?!”
“天下皆知,不管是魔族遗族,还是修魔之人,基本是无法无天,自私自利又暴戾凶残之辈,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事?”
武信微笑反问道,顿了下,不待张让等人反驳和多想,迅速接道:
“正因为如此,董卓和吕布很容易利益熏心而被收买,若是被何氏收买了呢?”
“哦?”张让恍然,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但基本赞同武信的说法。
吕布还好点,毕竟坐诊北疆多年,算是有功于苍生社稷。
董卓卖相本就奇差,又是西羌魔族血脉,很不遭人待见,众人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不只是如此,两人都是狼子野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董卓此人,随时可能变卦,收买也作用不大,难以掌控。最主要还在吕布……”
武信颇为自觉地详细解释道,让众人稍微消化,又接道:
“阳侯若在,他对大汉忠心耿耿,还能牵制董卓和西北噬血甲士。可是,如果吕布被收买,绝对干得出弑父夺权之事,到时镇魔铁骑落入他手中,万一再和西北甲士汇合,那影响可就大了……”
“不可能吧?”
“怎么会呢?他好歹也是一代战神,岂会做弑父之事?”
“离皇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
张让、貂蝉等人部分人沉思,张旭公公、甘宁、独孤伽罗等人,却是诧异莫名脱口而出。
阴妃、独孤伽罗、黄忠等部分人,更是眼神古怪,认为武信这又是在抹黑吕布了!
武信缓缓提醒道:“别忘了!吕布早就想建国,若非阳侯压着,或许早就成事,他能对阳侯没怨念吗?不发则罢,一发惊人啊!”
“弑父啊!那是畜生所为,堂堂战神……”
在场大半人还是有些不信,连市井心性的甘宁,也是一阵咋舌。
武信也不多解释,看向张让说道:“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已经明说了,如何做,那就是张侯的事了。只是事后,莫怪在下言之不预!”
“嗯!”
张让郑重点了点头,凝眉沉思不语。
“离皇还没说,为什么乌戈国主比吕布强,却是吕布胜出呢?”
张旭大管家忽然好奇问道,引得众人注目,又接道:“目前为止,依旧是乌戈国主占优啊!”
“无他!气运所钟!”
此次武信不再卖关子,爽快应道,又接道:“激战至今,两人的底牌绝招都没施展。但是,吕布的底牌比兀突骨强,应能扭转胜负!”
“底牌绝招?”张旭大管家凝眉呢喃,便是其他人也颇为疑惑。
武信直言道:“就是专属秘术!”
在武信心中,那就是天骄天赋。
吕布可是顶级天赋,兀突骨却不是,虽然兀突骨本身实力不比顶级猛将差,但天骄级别,估计只是二三流,顶多一二流,差了吕布不只一个档次。
天骄品级和气数息息相关,和个人实力却关系不大,让武信具体解释,武信也不知如何解释,更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
“咱家明白了!”
张让忽然眼神一亮,颇为失态地尖叫一声,无视其他人反应,看向武信问道:
“离皇的意思是……温侯是此次大乱之世的主角,所以逢凶化吉,万事顺利?”
“主角……算不上,或者只能算半个。”
武信怔了下,语气不大肯定地应道,又迅速接道:“当然,张侯这么理解,也可以!”
“明白了!谢先生指点,咱家必有厚报!”
张让让人意外地大礼长揖到底,鞠躬拜谢和承诺。
两人没明说的一点,如果吕布是此代大势主角,那就会事事顺利,连带身边的人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气数大涨。反之,则会气数大跌。
从古至今,和时代主角为敌者,就没好下场。
吕布或许不是最强者,但只凭这气数,也足够张让花费大心思去拉拢,借点运气渡过此次危局了!
事情大体谈妥,张让和月婵众人又约定了些细节,便急匆匆地告辞而去。
就算“十常侍”无法招揽温侯吕布,也得盯紧董卓及噬血甲士,阳侯丁原及镇魔铁骑。
万一招揽不了吕布,那就保住丁原,让镇魔铁骑牵制噬血甲士,也是一个方法!
……
“公子真打算帮‘十常侍’?”
张让等人离去,月婵众人纷纷窃窃私语,独孤伽罗疑惑看向武信问道,又提醒道:“那可能会影响公子和小姐的清誉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帮!为什么不帮?”
武信毫不犹豫地应道,顿了下,似笑非笑接道:“不过,怎么帮,就是我们说的算了!我们只需帮他们对付对手就行了,这也是受之无愧,履行约定嘛!”
“有什么区别吗?”程咬金扫了扫后脑,脱口问道。
独孤伽罗恍然,笑靥如花应道:“这区别可就大了!可以浑水摸鱼,假公济私,甚至是……公子说过的大发国难财?”
顿了下,独孤伽罗摇头叹道:
“跟这些巨擘接触,才发现,我方实在太穷了,完全是天差地别!若无横财,我方别说争霸天下,想治理好襄阳都难啊!”
“明白!”
甘宁眼神一亮,拍着胸膛说道,又有些猥琐接道:“这可是我等锦帆贼的看家本领,嘿嘿……”
“快看看那三件道器到底是什么吧!”阴妃有些不耐烦和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两仪棋盘,可衍化沙场战局,军事战术的异宝,蕴含兵家奥义……”
“横渡之桥,可无视障碍物,穿越空间,甚至是阵法,倒是有些类似于彼岸之道……”
“巴特尔战旗,北狄图腾柱,可极大增幅一定范围内的勇士的战意、力量等因素,可算军魂的具化版和机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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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三件道器后,两仪棋盘自然属于独孤伽罗所有,正好配合独孤伽罗的能力。
横渡之桥,则让武信做主,赐给了彼岸花。
有点可惜的是,彼岸花实在太沉默了,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横渡之桥”毕竟是件道器,让月婵众人有些小意见,只是“横渡之桥”的道义,与众人不符合,倒也没人抗议。
巴特尔战旗,明显是规模战所用,这就属于公有之物了,最后决定由许褚掌管。
虽然武信并未明言,但许褚已经隐约成为武信贴身护卫,众人也没什么意见,就此默认,自然是最好的掌管人选。
“快看看,这古图到底是什么至宝,赶脚山河社稷图,竟然称得上仙器,甚至是圣器!”
分配完后,甘宁率先迫不及待地嚷道。
虽然此次可算大交易,绝大多数人没什么好处。但是,独孤伽罗已经委婉提醒和安抚众人,接下去月婵王府会有大收获,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了!
“现在吗?”
武信看了眼擂台上依旧激战的吕布和兀突骨,有些迟疑。
对于两人的强弱胜负,武信也很好奇,自然不想错过了!
此时,吕布和兀突骨,依旧选择硬打硬的战术,彼此没刷什么花俏手段,主要拼的就是力量和耐力。
两人每次交手,巨响声如晴天霹雳,震耳回荡,都有开山裂地之力。
别看两人打了这么久,换成其他人,很可能一招都接不下来!
甘宁倒是颇为善解人意,主动解释道:“以这两个怪物的战斗情况,估计短时间难以决出胜负,足够公子炼化感悟了吧!”
“嗯!公子试试吧,他们比试差不多时,我等会提醒公子!”独孤伽罗想了想,也颇为期待和好奇说道。
武信点了点头,也没选择密室,就在原地,当众炼化起“山河图”!
这是武信自己的命名,山河社稷图和前世记忆中的至宝重名,显然不可能,还是“山河图”简明易记。
“轰……”
用法力洗礼了一遍,完成初步认主,武信神识甫一探入,就宛若脑际轰鸣。
天旋地转,意识恍惚间……
武信感到了一种玄妙又古怪的感觉,具体难以描述。
那一瞬间,武信似乎化为天地之灵,确切地说,似乎化为了掌管天地间一切的天道。
此时,天地就是武信,武信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山川河流,就是花草树木,就是天地间的一切……
山川河流,花草树木,苍天大地等,似乎都化为了武信身体的一部分,这是种极为高深、极为玄妙、极为诡秘的感觉和体验。
仔细观察,武信所感言的天地山河等,不就是古图所化?
“嗖……”
众人正期待好奇盯着闭目炼化的武信,武信忽然凭空消失,只剩一张古图,虚空悬浮在武信所坐的椅子上。
“这……公子是进入图中了?能整个人进去?”
全场震撼,甘宁颇为错愕地瞪着空了的椅子,有些咋舌地喃喃自语。
别看月婵众人修为境界都极高,核心人员基本是大能者。但是,如此神奇之事,还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储物之宝,大汉天朝很多,说是烂大街也不为过。但是,储物常识,只能储入死物,根本无法储入活物,一是装不进去,二是装进去的话,活物也变成死物了!
如今,武信这么个大活人,竟然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那肯定是进入古图了!
这古图没了物主,竟然还会自己虚空悬浮,而且散发一股无形的波动,明显是在排斥众人接近,说不定还有自动护主和自动防御之能。
够神奇!
以在场大能者,此次也是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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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
武信看了眼擂台上依旧激战的吕布和兀突骨,有些迟疑。
对于两人的强弱胜负,武信也很好奇,自然不想错过了!
此时,吕布和兀突骨,依旧选择硬打硬的战术,彼此没刷什么花俏手段,主要拼的就是力量和耐力。
两人每次交手,巨响声如晴天霹雳,震耳回荡,都有开山裂地之力。
别看两人打了这么久,换成其他人,很可能一招都接不下来!
甘宁倒是颇为善解人意,主动解释道:“以这两个怪物的战斗情况,估计短时间难以决出胜负,足够公子炼化感悟了吧!”
“嗯!公子试试吧,他们比试差不多时,我等会提醒公子!”独孤伽罗想了想,也颇为期待和好奇说道。
武信点了点头,也没选择密室,就在原地,当众炼化起“山河图”!
这是武信自己的命名,山河社稷图和前世记忆中的至宝重名,显然不可能,还是“山河图”简明易记。
“轰……”
用法力洗礼了一遍,完成初步认主,武信神识甫一探入,就宛若脑际轰鸣。
天旋地转,意识恍惚间……
武信感到了一种玄妙又古怪的感觉,具体难以描述。
那一瞬间,武信似乎化为天地之灵,确切地说,似乎化为了掌管天地间一切的天道。
此时,天地就是武信,武信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山川河流,就是花草树木,就是天地间的一切……
山川河流,花草树木,苍天大地等,似乎都化为了武信身体的一部分,这是种极为高深、极为玄妙、极为诡秘的感觉和体验。
仔细观察,武信所感言的天地山河等,不就是古图所化?
“嗖……”
众人正期待好奇盯着闭目炼化的武信,武信忽然凭空消失,只剩一张古图,虚空悬浮在武信所坐的椅子上。
“这……公子是进入图中了?能整个人进去?”
全场震撼,甘宁颇为错愕地瞪着空了的椅子,有些咋舌地喃喃自语。
别看月婵众人修为境界都极高,核心人员基本是大能者。但是,如此神奇之事,还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储物之宝,大汉天朝很多,说是烂大街也不为过。但是,储物常识,只能储入死物,根本无法储入活物,一是装不进去,二是装进去的话,活物也变成死物了!
如今,武信这么个大活人,竟然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那肯定是进入古图了!
这古图没了物主,竟然还会自己虚空悬浮,而且散发一股无形的波动,明显是在排斥众人接近,说不定还有自动护主和自动防御之能。
够神奇!
以在场大能者,此次也是大开眼界了!
“哦?”
“还真有此事?”
“世上真有如此异宝?”
“不会吧?如此至宝,张……张侯怎么会拿出来呢?”
……
在场众人基本是颇具智慧,经验丰富之人,只听武信肯定应答,就猜到了无数运用之法,不由纷纷震撼惊疑出声。
“山河图”确实是太让人意外和难以想象了!
最基本的作用,试想一下,一个可随身移动的“次元空间”,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如果把月婵王府众人藏在图内,来个突然袭击,哪个势力扛得住?
或许,此图真如张让所说,是仙器,甚至是圣器,这明显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异宝。
独孤伽罗想了想,向武信建议道:“公子,把众人收进去,体验下,也能更深地了解!”
“嗯!”
武信也知道如此异宝,没亲身体验,三言两语实在难以解释,爽快应了声,便把法力灌入“山河图”,神识锁定在场近百人,包括在场飞蝉卫、侍从婢女等。
“哼!”
武信刚激活,不由闷哼一声,脸色发白。
武信的体内法力,是同境界修士的数倍之多,颇为浑厚。但是,此时却如崩坝洪流,疯狂涌入“山河图”。
以武信格外粗大坚韧的经脉,也被如此高强度的法力流通,绷得颇为疼痛,炽热。
“嗡……”
一阵细微又清晰的嗡鸣声起,一片山河草地的虚影,浮现而出,攘括众人。
这片虚影,正是古图内部的空间,也是古图上所化图案。
一息……
三息……
十息……
武信的脸色开始发白,这是法力消耗过大的表现。
“嗖……”
独孤伽罗第一个小时,使得在场众人双眼一瞪,亲眼见到了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根本感应不到任何离去的踪迹,只有淡淡的空间波动,状若是投入笼罩众人的山河虚影中,恍若传说中的瞬移、空间挪移。
三息……
十息……
又一个人凭空消失,此次是貂蝉。
十息后,是阴妃。
再过十息,鱼俱罗。
每过十息,在场众人便消失一人。
大约顿饭时间后,月婵王府的核心人物,基本消失,仅剩数十位飞蝉卫、侍从婢女等。
“呼……”
武信忽然卷起古图,长长吐出口气,身躯晃了晃,脸色煞白如纸,呼吸明显急促许多,体内经脉更有些灼热的微痛。
“公子?”较为灵活的飞蝉卫,颇为担忧上前关问道。
“无妨!只是法力消耗过大了……”
武信抬手一摆,明显疲惫地语气沙哑应道,顿了下,一脸歉意看向剩下众人,致歉道:
“法力有限,实在撑不下去了,你们只能下次了!”
剩下的飞蝉卫、侍从婢女等,连忙纷纷摇头摆手,表示没事,武信的身体最重要。
“可惜啊……”
武信也不多客套,却是满脸遗憾叹道。
“山河图”也没想象中好使,情理之中,预料之外。
别说收起大活人,就是普通储物之宝,如储物戒、储物袋等,收取物品也需要消耗法力和神识,这点大家都知道,只是消耗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已。
收取大活人,消耗竟然是死物的十倍、百倍,甚至更多,而且需要两点:
第一,需要目标不反抗且心甘情愿,否则法力消耗以几何倍数加剧,还不一定能收起。
第二,需要时间缓冲,无法瞬间收起,因为这涉及到了空间奥义和生命奥义,颇为玄妙。
原本预期中的古图奇袭,不是不可以,只是消耗太大,所需时间太长了,肯定也带不了多少人!
消化完所悟后,武信神识一扫,便知晓图内众人的位置、行为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注意戒备,暂时不见任何人!”
武信朝飞蝉卫吩咐了下,便直接运转起功法,以期尽快恢复法力。
月婵王府众人,自然不能在图内待太久,以免错过吕布和兀突骨的决战,特别是貂蝉,可是下一场的选手。
虽然灵帝驾崩,但“英雄大会”并未中断,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而且通告天下,自然无法随便取消,想必大汉朝廷和天下人,都会认可最后的结局。
大约一个时辰后……
武信的法力,恢复得差不多,想起还得经历一次法力枯竭,不由一阵牙疼。
第一个招出者,还是独孤伽罗,武信把之前情况,跟独孤伽罗说了番,让独孤伽罗遗憾不已。
如此一来,很多设想中的事,就难以办到了。
当然,这也确实是件异宝,至少可以当成秘密基地、大后方,还能用来藏兵、藏物等等,依旧是逆天异宝。
大约两个时辰后……
之前入图众人,纷纷出来,花费了之前的两三倍时间。、
不过,按照独孤伽罗的建议,武信并未把“山河图”的弊端,告诉所有人,使得所有人出来后,啧啧称奇,大半更有豪气顿发,霸业在望的兴奋激动。
想想看,己方势力拥有如此逆天异宝,还怕大业不成吗?
……
看向擂台,吕布和兀突骨依旧在激战,依旧是毫无花俏的正面硬拼。
直至此时,两人已经激战了一天一夜又三四个时辰,无数观众,也从热血沸腾、亢奋激动等,变成如今的情绪反弹,越来越多的开始麻木、疲惫了!
“两个时辰内,两位英雄若无法分出胜负,便以平手论,抓阄晋级!”
就在此时,一个尖细阴柔的声音,凭空响起。
听声音,正是帝父张让。
此时灵帝驾崩,天都暗流汹涌,“十常侍”更是处于风口浪尖上,极为关键,哪有时间耗在“英雄大会”上?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张让迫不及待想验证武信的说法,招揽吕布,已经等不下去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张让的言语,顿时引起无数议论狂潮,其中不乏指责、谩骂等。但是,想想两个怪物打了那么久,似乎张让的说法,也情有可原?
“轰……”
巨响轰鸣,吕布和兀突骨狠狠对拼一招,颇为默契地抽身而退,拉开距离,并郑重肃然盯着彼此。
两人打了这么久,已经打出默契了!
“战神无双!!!”
晴天霹雳般的暴喝声起,在辽阔会场不停回荡、回荡……
吕布傲然屹立,手中方天画戟遥指兀突骨,气息、气势等暴涨两倍有余,战意澎湃化为肉眼可见的阵阵气浪,颇有战意冲霄,悍勇战天之势。
武信、独孤伽罗等拥有天骄天赋者,听得嘴角抽搐。
专属秘术,或者说天骄天赋,激活根本无需喊出来,吕布明显是故意为之。
所料不差,吕布的战神之称,应该就是如此而来。
此时的吕布,确实有战神之威,颇有一往无前,所向无敌且唯我独尊之势。
“确实是天之骄子,温侯这秘术,应该是全方面增幅,似乎还没什么副作用!”
鱼俱罗双眼微眯,赞叹不已看着吕布,缓缓评价道。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却是意味深长应道:“纯以战斗而论,他确实很有天分,称得上绝世猛将。只是这性情嘛……”
“性情确实是不怎么样,和战神有些不协调了!”鱼俱罗颇为赞同应道。
“有刚正忠义的阳侯压着,温侯还算有救。如果温侯真的弑父……”
独孤伽罗冷笑缓缓说道,顿了下,又接道:“擅火者焚,擅水者溺啊!”
众人默然……
武信一直沉默不语,吕布本就是顶级天骄,自然是天之骄子了!
“吼……”
“兽神敕令!”
此时,兀突骨也爆发出专属秘术,隐约有凶兽咆哮之音。
兀突骨的背后,隐约浮现出一只类似暴猿的凶兽虚影,仰天咆哮,凶性大发,让人望之色变、心悸。
此时的兀突骨,就像一只人型凶兽,暴戾、凶悍、兽性,还带着那么点尊贵,势若兽中帝皇!
“轰隆隆……”
蓄势之后,吕布力灌方天画戟,势若舞动天地,缓缓挥舞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风雷声作响,力大势沉的方天画戟,卷动气流如浪咆哮,使之化为龙卷风席天卷地。
“鬼神乱舞!”
蓦然间,方天画戟的挥舞速度飙升,只见阵阵寒芒闪烁,不见长戟之形,状若陷入疯魔状态的恶鬼凶神。
“哧、哧、哧……”
连绵不绝的利器破空声起,无数道月牙形寒芒,势若流星雨从龙卷风斩出,状若狂风鄹雨,密密麻麻斩向兀突骨。
每道月牙形寒芒,锋利如实物,威可切金斩铁,无坚不摧!
此次吕布并未近身激战,而是选择半远程式攻击,威力却有过之而无及。
“兽神咆哮!”
“吼……”
兀突骨做了深呼吸,肉眼可见磅礴气流被吸入兀突骨的口,使之宛若膨胀数圈。
探首咆哮,震耳咆哮声化为肉眼可见的气浪,势若洪流咆哮,又如风暴席卷,卷向吕布。
噼里啪啦的连绵声响中……
吕布的月牙刃洪流,明显更胜音波洪流一筹,击溃了大片音波浪,直逼兀突骨。
这并非两人实力的差距,而是音波功本质就较弱、较脆。
“兽神怒!”
兀突骨察觉不妙,手中铁蒺藜骨朵狂舞,合身发起冲锋,势若暴猿撞击。
无数月牙刃斩中兀突骨,却纷纷被铁蒺藜骨朵轰散,或者被兀突骨的恐怖防御挡下。
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兀突骨威若凶兽降临,硬扛着月牙刃洪流,直轰吕布。
眼看两人又要再次近身激战……
“无双……鬼神斩!!!”
狂挥猛舞的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仿若重达万钧,速度暴降,力量却明显飙升一大截,看似缓慢地斩向兀突骨……
这是举轻若重的极高境界!
随着方天画戟斩落,那无数月牙刃寒芒,诡异地极速汇聚向方天画戟,最终化为一道晶亮宛若实质的巨大月牙刃!
“砰……”
似利器入体声,似重物撞击声,似金属铿锵声。
巨大月牙刃包裹着方天画戟,狠狠斩在兀突骨身上,铁蒺藜骨朵应声而断,兀突骨当空跌飞,血染长空……
那一片片嫣红刺眼的鲜血,飘洒擂台。
血水飘洒中,还有十数道黝黑而破碎的鳞片,那是兀突骨身上的鳞片。
落地,兀突骨足足滑出数十米远,在狼藉擂台上滑出一道刺眼血线,直到擂台边沿,方才顿住。
仔细一看,肌肉盘结的兀突骨,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从左肋到右腰,鲜血汩汩。
只有防御超强的兀突骨,才扛得下来,否则连铁蒺藜骨朵也被斩断,换成其他人,就算身穿盔甲,估计也会被方天画戟腰斩了!
“呼……”
吕布停手,方天画戟斜指地面,长长吐出口浊气,刀削般的俊脸,涌起阵潮红。
和兀突骨激战那么久,此次又全力爆发,对吕布消耗极大!
“还打吗?”
有些英雄相惜地看着重创到底的兀突骨,吕布让人意外地和善问道。
“呸……”
兀突骨挣扎起身,颤巍巍站立,鲜血已经染红了下半身,流淌落地,兀突骨却没什么痛苦之色,狠狠吐了口血沫,不舍看向那断成两节的铁蒺藜骨朵,苦笑道:
“还怎么打?你赢了!”
如此情况,又让无数观众看得目瞪口呆,果然是怪物啊!
这么重的伤,竟然还站得起来,似乎只是皮外伤?!皮外伤!!!
“呼……”
听兀突骨这么说,吕布顿时松了口气,明显长呼了口气,显然吕布的压力也极大。
“战神,吕布,胜!”
看到此场对决终于落幕,主持者也大松了口气,颇为激动地高声宣布,又迅速补充道:
“战神晋级最终决赛,让我们拭目以待,温侯能否延续战神之名吧!!!”
“好!”
“战神!战神!”
“温侯无敌!”
“战神无敌!”
……
无数喝彩声起,声浪滔天,无数观众起身鼓掌、喝彩、呼喊。
这是个强者的世界!
虽然是大汉天朝为尊,却更尊重强者。
即使吕布之前的表现,让不少人鄙视、谩骂等。但是,吕布表现出来的实力,依旧得到无数人的尊重、敬佩和喝彩!
“这就是公子所说的气数吗?”
月婵宫内,月婵众人也是一阵赞叹和莫名的欣喜,独孤伽罗神情怪异,看向武信问道。
不待众人多想,又听独孤伽罗接道:“若非兀突骨武器被斩断,胜负难料啊,至少不是短时间所能决出,那就可能会平手了!”
鱼俱罗点头附和道:“这倒是,若非兀突骨的武器被斩断,想必也不会重创,更不会输!”
“就是!兀突骨一直都比吕布强,占尽优势,只是武器不如人罢了!这纯属意外,吕布只是走运罢了……”甘宁紧随附和道。
其他人若有所思,思前想后,还真是如此。
吕布和兀突骨对决以来,一直是兀突骨占据上风,直到兀突骨的铁蒺藜骨朵被斩断,导致自身重创,方才认输!
颇具威望的黄忠,忍不住插言道:“好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胜者为王,无可厚非!”
众人纷纷点头,武信凝眉问道:“你们真以为吕布是靠运气?”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甘宁毫不犹豫应道,部分人却是若有所思。
“那不完全是,吕布若非爆发,方天画戟也斩不断铁蒺藜骨朵,更无法重创兀突骨,顶多就击退罢了!”
鱼俱罗忽然插言解释道,顿了下,又迅速接道:
“这么说吧,吕布的独门秘术,比兀突骨的强不少,继续激战下去,两人优劣颠倒,最终胜出者,应该还是吕布!想必兀突骨也是认识到这点,所以痛快认输!”
“啊?”
甘宁等人部分人一怔,迟疑了下,纷纷看向武信,却见武信微微点了点头。
看部分人,特别是黄忠、许褚、徐晃、张頜等对自己实力极为自信者,脸露不服,武信暗叹了声,提醒道:
“一时强弱,不过是匹夫之勇,无需太过在意。如今的吕布,气运正旺,暂时应该确实无敌,你们对上了,切勿大意,能不正面硬撼最好!”
甘宁颇为不服嘟嚷道:“公子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武信没好气啐道:“你还真别不服气!我方能与吕布过招者,估计也就许褚、黄忠等寥寥数人了,却不包括你……你的定位是将帅,而非猛将,无须在意个人胜负!”
武信一再强调,是直觉己方早晚会和吕布对上,如果月婵众人这么轻视吕布,因而栽在吕布手中,那就太不值了!
“接下来……我们有请……月婵王,貂蝉。武皇……武信!”
不待其他人多说,宫外主持者的声音传来,短暂停顿后又迅速接道:
“他们是否会对决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貂蝉和武信是主从关系,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英雄大会”决出三十二强后,三十二人的资料早就被口口相传,知晓得差不多,自然也包括貂蝉和武信了。
不过,知晓武信真实身份来历者,依旧是身份地位达到一定程度才行!
“小姐,你晋级吧,或许目前为止,只有小姐能克制得了吕布!”
早有腹稿的武信,看向貂蝉,语气平静说道,还颇有理所当然的味道。
“啊?”
众人惊诧,颇为意外地纷纷看向武信。
在众人想来,武信的实力、手段等深不可测,至少比貂蝉靠谱多了,还以为会是貂蝉认输呢,甚至大半月婵众人,认为武信能最终夺得“皇位”。
“公子……”甘宁更是忍不住喊道。
貂蝉美眸一凝,沉默片刻,有些赌气般低声道:“我……我想和你一战!”
以貂蝉的聪慧,自然也猜得到众人心思,多多少少有些不服。
此外,貂蝉实力大进后,对武信的真正实力,也颇为好奇,只是没机会和武信交手,也看不到武信的实力底线,就更好奇了。
“胡说什么!就这么说定了!”
武信没好气瞪了眼貂蝉啐道,顿了下,直接运气传音道:
“在下自愧不如,月婵王胜!”
声音并不洪亮,却是清晰传到擂台和会场各处。
“月婵王胜!!!”
主持者怔了怔,迅速高声宣布道,顿了下,又高声接道:
“暂且休息一下,让我们拭目以待,以待明日的皇者之争,终极决战!!!”
“啊?”
“这就结束了?”
“什么啊!就不能一鼓作气,直接进行皇者之争吗?”
“黑幕!有黑幕!”
“为什么终极决战,就要暂停?”
……
一时间,无数观众群情亢奋,无数人高声呐喊,声浪如潮。
可惜,主持者已经宣布,观众也就是发发牢骚,发泄下情绪,并无法影响什么,只能忿忿不平又议论纷纷,很多观众也暂时离席。
……
月婵天机宫。
“暂停了?时间还早,张侯不是着急吗?怎么不快点结束算了?相信各个势力也希望早点结束,以备……大事啊!”
主持者如此宣布,月婵众人也有些懵然,较为活跃的甘宁,再次嚷道。
独孤伽罗没好气应道:“很明显!张侯应该在招揽吕布,招揽得到,自然好;招揽不到,会让小姐全力狙击吕布。”
鱼俱罗叹道:“可惜了……隔着一晚,吕布的心神体力,估计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无妨!小姐若能胜出,自然是光明正大,无需趁人之危!”武信倒是颇为信任地看向貂蝉说道。
貂蝉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说,却感觉压力山大,真不知武信哪里来的对她这么大信心。
“如果……我们潜往阳侯处,阻止吕布弑父……”
武信也不在意貂蝉的沉默,心中一动,颇为悸动地看向说道。
从告知张让,到此时的提议,武信其实不是在乎“十常侍”和何氏,到底谁强谁弱,谁胜谁负,便是董卓是否能魔临天下,武信也不是很在意。
最主要的一点,武信想试着……改变前世的记忆!
“啊?暗中保护阳侯?”
独孤伽罗一怔,讶异意外脱口问道,又凝眉接道:
“既然如此,公子为何告知张侯?”
“交易嘛!”武信理所当然应道。
独孤伽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措辞说道:
“阳侯生死,似乎与我方关系也不大。我方若是参与,会出现很多变数,还不如遣人提醒阳侯即可,没必要亲自参与吧?”
“不!以阳侯对吕布的信任,根本不会信任我方!”武信毫不犹豫地摇头应道。
“既然如此,那我方何必管他呢?静观其变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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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阳侯丁原所居府邸。
吕布得胜归来,全府喜庆,丁原更是大摆筵席,犒劳吕布,大赏全府。
不得不承认,丁原因为没有子嗣,是真把吕布当亲儿子看待,至少也是当成继承人培养、照顾。
宴席正进行间,帝父张让和帝母赵忠联袂前来拜访,全府震动。
不过,刚正耿直的丁原,向来不喜“十常侍”,并未出迎,连接待也颇为冷淡。
张让赵忠等宦官也不在意,入座片刻后,便自觉离席,却邀请吕布私议。
吕布疑惑看向丁原,看丁原眉头大皱,却没明显反对的意见,便跟随前往。
毕竟“英雄大会”可是由“十常侍”主持,特别是“十常侍”之首的帝父张让,或许他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明日的“皇位之争”,最终决战。
……
丁府后院,吕布居住的院落。
进入院落后,张让示意了下,一众宦官退走,吕布颇为识趣地跟随摒退旁人。
艺高人胆大,吕布也不信帝父帝母联袂而来,是为了想刺杀他,也不一定杀得了他。
张让满脸赞赏,不吝赞道:“温侯天赋绝世,实力超卓,区区侯爵,实在太委屈了!”
吕布神情微变,心中暗松了口气,却毫不谦虚地点头应道:
“没办法!义父太耿直刚正,得罪了很多人,又抱着愚忠思想,丝毫不敢越矩,否则在下早可建国称王了!”
这事不少人知道,吕布也不隐瞒和客气,这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和对现实的愤慨。
在吕布心中,自己早就该称王了,否则也妄为战神了!
“桀桀……阳侯确实是老了,思想较为守旧古板,跟不上时代发展了!”
张让阴阳怪气地怪笑数声,连声附和道。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吕布虽然不满,却也不想多加评论,还是不好的评论,便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两位大人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呢?此处已无外人,直说无妨!”
“圣上飞仙,想必以温侯的修为境界,应该猜到了吧?”一旁娇艳若花的赵忠,插言问道。
吕布色变脱口问道:“之前真是圣上驾崩?”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吕布正和兀突骨对决,确实是感应到了,也有所猜测,只是不敢肯定,难以置信罢了!
此外,吕布爆发后,能斩断铁蒺藜骨朵,击败兀突骨,和此事其实有很大关系。
兀突骨是乌戈国国主,属于大汉王者,果位增幅自然比温侯吕布强,却强得有限。
灵帝驾崩,大汉果位遭到严重打击、削弱,虽然吕布也受到影响,却没兀突骨那么大,再加上爆发比兀突骨更强大的天骄天赋,便逆转强弱,一举定局了!
“哎……圣上英明仁义,却被灵思天后和何氏所害……”
张让叹息一声,悲伤又愤怒说道,话未说完,看吕布神情怪异看着自己,张让干脆住嘴不说!
吕布明显不相信张让所说,显然又当成是张让在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了,张让也习惯了,料到了,倒是没太在意。
多说无益,利益至上。
张让干脆挑明诱惑道:“此时,何进正图谋逼宫,违背遗诏,侵蚀天下!只要温侯能为圣上尽忠,为苍生社稷效命,为正义仁德正名,咱家可以做主,给温侯封皇!”
让张让意外的是,吕布并无多大异动,反而颇为不悦和恼怒沉声问道:
“怎么?难道张侯认为在下不是那什么离皇的对手吗?”
“啊?”张让赵忠一怔。
赵忠娇颜如花,绽颜一笑说道:“离皇已经弃权认输,明日温侯要决战的是月婵王,温侯不知道吗?”
“月婵王?!”
吕布神情一僵,意外诧异脱口而出,又失望和遗憾叹道:“离皇那孬种,竟然就此认输?本座还想当着天下人的面,好好教训他啊……”
“……”
张让和赵忠相视一眼,沉默未答。
在他们心中,自然是离皇武信更强,也更重要,只是正在招揽吕布,不适合反驳而已!
“温侯忍心对月婵王下狠手吗?”张让似笑非笑问道。
吕布几次当众追求月婵王貂蝉,搞得灰头土脸,早就传开了。
此次“英雄大会”,吕布甚至当众放言,要夺得最终皇者,正式追求月婵王!
谁知道……
这“英雄大会”的最终决战,竟然是和月婵王!
吕布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张让赵忠也不催促,只是微笑且平静看着吕布……
“沙场无父子,擂台无私情。在下自然会全力以赴……”
吕布脸色数变,最终咬牙应道,又迅速补充道:“当然,在下会手下留情,尽量不让月婵王受伤!”
“温侯不愧为战神,更是怜香之人啊!”张让连声赞道,和赵忠的心中,却是暗骂吕布无耻。
吕布的为人性情,还真让离皇武信猜中了,果然是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之人。
所谓痴情,只是吕布自认为和外界误传罢了,遇事见真情啊!
“自当如此!”
张让煞有其事地点头赞同道,顿了下,又提醒道:
“不过,英雄大会不算朝廷正式选拔将领之事,就算温侯夺得最终皇者,也只能得到虚名,并无实权。以温侯之雄才大略,超凡才能,实在太屈才了,能甘心吗?”
“虚名?”吕布颇为意外地皱眉追问道。
“这个当然,以温侯之智慧,早就想到才是!”
赵忠适时插言道,语气一转,又接道:“咱家的权势,相信温侯很清楚,只要温侯选择对了,只能平步青云,心想事成。拜皇只是开始,兵权、封地、财富、美女、宝物等,都不是问题。便是尊帝,以温侯才能实力,加上镇魔铁骑,相信要不了多久,咱家兄弟可以保证……三年内让温侯尊帝!”
“哦?”
吕布眼神一亮,呼吸明显加促,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这关镇魔铁骑什么事?那是义父的军队,并不属于在下啊……”
“桀桀……子承父业,理所当然!此外,阳侯已老,已经过时了,温侯取而代之,把镇魔铁骑发扬光大,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