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等人只觉天旋地转,恍惚间,似乎换了个天地,四周一片模糊、迷茫,却隐约有八面星门流转。
“找死!”
被张让赵忠联手袭击的何进,震怒暴喝。
挥手间,一把宝刀斩出,刀芒化为放大版的杀猪刀,凌厉惊人。
“轰……”
巨大刀芒劈在交缠龙凤法相上,却未斩破,反而被震散刀芒。
清晰渗人的骨骼碎裂声起,何进被龙凤击中,喷血跌飞。
张让赵忠联手,硬扛陈琳、张璋等何进亲信攻击,身若龙凤翔空,瞬间追上重创的何进,手掌化爪抓出……
“咔嚓……”
张让手抓何进头颅,硬生生扭了下来,和赵忠惊喜对视一眼,抽身暴退并手提何进头颅高喝:
“何屠夫已死,降者免死!”
话音未落,张让赵忠已经退出了“八卦诛魔阵”。
阵法散去,其余六位中常侍和数十位太监,竟然也跟随离位,脸露激动兴奋地汇聚到张让赵忠身边,与何进队伍形成对峙之局。
计划顺利得让“十常侍”等人颇为意外,没想到真能如此轻易斩杀了何进!
实际上,何进确实是个强横大能者,本不可能如此轻易被杀。
只是眼看目标实现,何进太过激动、大意,先受阵法压制、影响,又被丝毫不逊于他的张让赵忠联手从背后偷袭,没被秒杀已经不错了!
“主公!!!”
“老爷(王爷)!!!”
陈琳、何苗、吴匡等人神情一僵,随即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诸位放心!咱家兄弟宅心仁厚,向来不喜杀戮。此次无奈为先帝报仇,只诛首恶,其余一概不予追究!”
张让手提血水流淌的何进头颅,硬忍着兴奋至极的情绪,颇为冷静安抚道。顿了下,又迅速接道:
“当然,诸位若愿改换门庭,咱家兄弟必会厚报,加官进爵、享尽富贵,丝毫不再话下!”
在“十常侍”和诸多强大太监看来,何进一死,何进阵营群龙无首,自然会随之崩溃。
这是易地而处的想法。
“十常侍”很肯定,只要他们一死,他们手下军队、护卫、供奉、手下等,会立刻选择投降,尽忠相随之人或许会有几个,却只是极少数人,比如张旭张公公等,屈指可数。
“阉狗敢尔?!”
吴匡双眼怒视暴喝,又迅速接道:
“阉狗反复无常,言而无信,大家切勿相信,杀了他们,为王爷报仇!!!”
话落,翻手间宝刀入手,就要冲上去……
“慢!”
何苗眼皮一跳,忽然喝道,让人意外地迅速奉劝道:
“家兄已逝,大势已去。我等不如留待有用之身,效忠诸位侯爷,造福社稷。”
说话间,何苗态度大变,看向“十常侍”的眼神和神情等,变得极为恭敬,明显在掐媚。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何苗想来,自己这么做,完全没毛病,还是为了大家生命着想。
“何将军?!”
即将进攻的吴匡等人一怔,讶异且错愕看向何苗,以为幻听。
吴匡眼皮一挑,忽然问道:“刚才何将军一直在王爷身边,是距离王爷最近之人吧?”
何苗并未多想地随口应道:“是啊!家兄不幸逝世,在下深感悲痛……”
“原来是你……内奸!畜生!”
不待何苗说完,吴匡怒吼一声,手中宝刀闪电劈向何苗。
“啊?别误……”
何苗有些傻眼地连忙喊道,并迅速拿出把宝剑,架住劈来一刀。
“哧……”
何苗刚架住吴匡袭击,却有一把宝剑透体而出,使得何苗双眼圆睁,依旧是难以置信之色。
“主仆多年,何氏对他们不薄,就算急着想向“十常侍”效忠,也不用这么急着杀他吧?”
这是何苗最后的想法……
连声音都来不及,数十把刀剑落下,瞬间就把何苗斩成数十段,彻底分尸。
“杀!清君侧,诛阉贼!为主公报仇!”
张璋一剑刺死何苗这“卖兄内奸”,剑指“十常侍”怒吼。
“杀!为主公报仇……”
吴匡、董旻等人毫不犹豫地怒吼一声,颇为默契且舍生忘死地齐齐杀向“十常侍”。
“愚昧!找死!”
“十常侍”等人一怔,张让气极而笑啐道,颇为不屑地出手反击。
“尔等护主,这些逆贼,咱家兄弟对付便可!”
赵忠颇为不屑朝诸多太监吩咐道,便满脸杀气腾腾地扑向张璋。
曹节等中常侍阴冷奸笑着迅速迎向吴匡等人。
何进已死,就剩这些小杂鱼,还不知死活地想报仇?典型的寿星上吊啊!
事实也是如此。
“十常侍”八人,就轻易挡下了吴匡、张璋、董旻等二三十人攻击,还游刃有余地反击回去,十数息间就击杀了三四人!
一时间,轰向连绵,劲风呼啸。
三四十位大能者搏命激战,过半是合体境,打得飞沙走石,风雷咆哮。
“轰……”
激烈混战间,殿外将领终于察觉不妙,数位联手,强力破门而入,环视众人,看向遍地血腥,焦急忐忑问道:
“王爷呢?”
张让等人心中一凛,张狂动作稍缓。
吴匡等人趁机抽身而退,张璋反应极快高声喊道:
“王爷被害,兄弟们齐心协力,为王爷复仇,清君侧,诛阉贼!”
“何进这屠夫逆贼,犯上作乱,谋害储君,其罪当诛,储君仁慈,只诛首……”
诸多太监又惊又急,赵忠连忙高声喊道,安抚人心且为己方开脱。
“杀!”
可惜,赵忠太低估何进的威信,错过了人心,高估了己方信誉,数位将军想也不想地怒喝一声,便运气暴喝,声震禁宫,震得敬穗殿沙土瑟瑟而落。
暂且不说“十常侍”的狼藉声名,何进出身市井,毫无大将军王风范,能力平庸又性情暴戾,爱摆架子又喜装虚礼等等一大堆缺点。
但是,何进有一个极大优点。
对自己颇为推心置腹,说是没什么心机城府也行,而且颇为慷慨大方!
或许是“*******”的关系,何进倒是颇受手下拥护爱戴,身边能汇集那么多人才豪杰,并不仅仅是身为灵思天后兄长的缘故!
十常侍,失算了!
******
至此,此卷结束,魔主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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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十常侍”和数十位大太监虽然强横,却也挡不住浪潮般的强者、敌军,阵营很快就被冲散,开始各自为战。
“撤!留着青山,不怕没柴烧,咱家兄弟先前往汇合援军!”
眼看己方陷入重围,还有蚂蚁群般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敌人涌来,张让终于心怯了,迅速高喊了下,抓起小脸煞白,瑟瑟发抖的陈留王刘协,划空遁走。
以张让的修为实力,是挡不住杀之不绝的敌军。但是,张让独自要走,在大军结成战阵围困前,也没人留得住,这就是大能者!
“大哥等等咱家……”
赵忠及张旭张公公、部分亲信心腹等,迅速化空遁走,紧追张让。
“杀!”
“别让他们跑了!”
“留下他们,为王爷报仇!”
……
一看“十常侍”想逃跑,吴匡、张璋、董旻等何进亲信心腹,纷纷运气高呼。
原本只是听令行事,硬着头皮冲杀的无数军卒,一看目标开始怯战逃跑,顿时士气大涨,战意高昂,更为悍勇地发起冲锋。
“哧……”
蹇硕刚反应过来,紧随遁走,吴匡一道剑气斩出,使得蹇硕不得不停身抵达,却马上有更多的人发起攻击。
数十息时间,权倾天下,实力超卓的蹇硕,就被手忙脚乱应对连绵不绝的攻击,很快便被乱刀砍死。
身为灵帝身边的亲信太监,又是之前诱杀何进之人,何进亲信对蹇硕最为仇恨,第一个杀之而后快。
紧随蹇硕之后,便是曹节,灵帝身边的掌印大太监,更是魏帝曹操之父曹嵩的义父。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或许是运气问题……
曹节是第二个被围攻致死的中常侍。
曹节之后,便是侯览、程旷、夏恽、郭胜等等名震天下的巨擘、中常侍。
何进阵营确实是包含了无数大能者、强者,也有不少是浑水摸鱼之辈,再加上人数太多,强如“十常侍”,依旧抵挡不住,纷纷饮恨而亡!
……
何府。
月婵王貂蝉和离皇武信,沉默不攻,张府众人虽然焦急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报……”
没过多久,一位飞蝉卫划空而至,落在“太平藏经阁”前,高声喊道。
“讲!”
脸色明显煞白的武信,现身“太平藏经阁”三楼栏杆处,俯瞰下方简易应道。
此时独孤伽罗已经在融合“永恒精血”,而且武信赐予的是极为珍惜,可谓生命的心头血。
只是有“太平藏经阁”协助遮掩,加上刻意压制,其他人没察觉到太大波动,就当是独孤伽罗和武信在秘密练功而已!
脸色明显煞白的武信,现身“太平藏经阁”三楼栏杆处,俯瞰下方简易应道。
此时独孤伽罗已经在融合“永恒精血”,而且武信赐予的是极为珍惜,可谓生命的心头血。
只是有“太平藏经阁”协助遮掩,加上刻意压制,其他人没察觉到太大波动,就当是独孤伽罗和武信在秘密练功而已!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十常侍”和数十位大太监虽然强横,却也挡不住浪潮般的强者、敌军,阵营很快就被冲散,开始各自为战。
“撤!留着青山,不怕没柴烧,咱家兄弟先前往汇合援军!”
眼看己方陷入重围,还有蚂蚁群般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敌人涌来,张让终于心怯了,迅速高喊了下,抓起小脸煞白,瑟瑟发抖的陈留王刘协,划空遁走。
以张让的修为实力,是挡不住杀之不绝的敌军。但是,张让独自要走,在大军结成战阵围困前,也没人留得住,这就是大能者!
“大哥等等咱家……”
赵忠及张旭张公公、部分亲信心腹等,迅速化空遁走,紧追张让。
“杀!”
“别让他们跑了!”
“留下他们,为王爷报仇!”
……
一看“十常侍”想逃跑,吴匡、张璋、董旻等何进亲信心腹,纷纷运气高呼。
原本只是听令行事,硬着头皮冲杀的无数军卒,一看目标开始怯战逃跑,顿时士气大涨,战意高昂,更为悍勇地发起冲锋。
“哧……”
蹇硕刚反应过来,紧随遁走,吴匡一道剑气斩出,使得蹇硕不得不停身抵达,却马上有更多的人发起攻击。
数十息时间,权倾天下,实力超卓的蹇硕,就被手忙脚乱应对连绵不绝的攻击,很快便被乱刀砍死。
身为灵帝身边的亲信太监,又是之前诱杀何进之人,何进亲信对蹇硕最为仇恨,第一个杀之而后快。
紧随蹇硕之后,便是曹节,灵帝身边的掌印大太监,更是魏帝曹操之父曹嵩的义父。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或许是运气问题……
曹节是第二个被围攻致死的中常侍。
曹节之后,便是侯览、程旷、夏恽、郭胜等等名震天下的巨擘、中常侍。
何进阵营确实是包含了无数大能者、强者,也有不少是浑水摸鱼之辈,再加上人数太多,强如“十常侍”,依旧抵挡不住,纷纷饮恨而亡!
……
何府。
月婵王貂蝉和离皇武信,沉默不攻,张府众人虽然焦急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报……”
没过多久,一位飞蝉卫划空而至,落在“太平藏经阁”前,高声喊道。
“讲!”
脸色明显煞白的武信,现身“太平藏经阁”三楼栏杆处,俯瞰下方简易应道。
此时独孤伽罗已经在融合“永恒精血”,而且武信赐予的是极为珍惜,可谓生命的心头血。
只是有“太平藏经阁”协助遮掩,加上刻意压制,其他人没察觉到太大波动,就当是独孤伽罗和武信在秘密练功而已!
脸色明显煞白的武信,现身“太平藏经阁”三楼栏杆处,俯瞰下方简易应道。
此时独孤伽罗已经在融合“永恒精血”,而且武信赐予的是极为珍惜,可谓生命的心头血。
只是有“太平藏经阁”协助遮掩,加上刻意压制,其他人没察觉到太大波动,就当是独孤伽罗和武信在秘密练功而已!
大将军王何进已经身死,其弟何苗也被何进亲信乱刀砍死,何氏两大支柱已经没了,就剩个灵思天后,支柱基本崩塌了。燃? 文 ?? ???. r?a?n??e?na`com
就算何氏胜出,谁来主持?何氏已经没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十常侍”也已经是失败者,“十常侍”本来就剩八个,如今又有五个被杀,一个失踪,就剩张让赵忠,实力和势力遭到极大重创。
就算“十常侍”胜出,肯定也无法恢复到之前荣耀了!
事已至此,两大阵营已经是十打十的失败者,谁都无法改变这结果了!
“掌御山河!”
武信寻思了会,看众人准备完毕,率先一掌拍出……
数百丈大小的山河浮现,凝实如真,栩栩如生,威若陨石天降,风雷声阵阵。
山河的整体规模,是比之前庞大许多,也凝实许多倍。但是,却没以前那么多幻影、花俏,千军万马、子民呐吼等并未浮现。
这就是“山河图”对武信的极大帮助,大幅度增强了山河奥义。
说白了,就是武信效仿“山河图”,增添了空间奥义、山河之道等等,并非之前的千军万马、子民呐吼等失去了,而是蕴含在真实山河之中,并非表现在外!
“轰……”
巨响震耳,大地震颤。
在整个天都,防护力也排得上号的何府护府大阵,剧烈涟漪,颤抖欲崩。
“轰、轰、轰……”
月婵王府和张府众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大能者、强者,极为默契地联手出击。
一阵席卷四周的劲风呼啸,何府护府大阵告破!
一波!
只是一波攻击,天都,乃至天下顶级的护府大阵,就被直接击溃。
本就颇为混乱,大半已经开始准备退路,小半已经开始悄悄逃跑。如今护府大阵被破,何府之人根本毫无斗志,几乎是一哄而散,根本没人迎战!
很显然,大将军王何进陨落的消息,已经传到何府,或许不是众人皆知,但也不少人知晓了!
主人已经不在,尽忠给谁看啊?
找死或报仇,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杀!”
张府四大统领之一的血手魔陀,咧嘴露出嗜血笑意,亢奋高呼一声,率先就冲入何府。
“杀!”
张府主持者驭魂夫人紧随呵斥一声,张府众人比月婵王府动作还快,有些迫不及待地蜂拥冲入。
“驭魂夫人等等……”
武信及时喊住了驭魂夫人,又朝月婵王府吩咐道:
“尽力、尽快,收集各种物资!不过,能不杀人,尽力别杀人,毕竟他们也是无辜者,交出储物之宝和宝物,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除了心软和不忍心殃及无辜,武信还知道,何府隐藏了许多天骄及其家眷,只是目前暂时不出名而已。
武信可不想提前且莫名其妙地和天骄结仇,结个善缘没什么坏处,或许有意外之喜呢!
“公子仁义!明白!”
独孤伽罗看向走来的驭魂夫人,朝武信应了声,便迅速率众杀入何府。
融合“永恒精血”,“窥天镜”窥视范围暴涨,窥视能力大增的独孤伽罗,已经探查完整个何府,哪个地方物资最丰、财富最多,独孤伽罗很清楚。
一时间……
绝大多数大能者和强者,已经被何进带往禁宫的何府,本就没还手之力,又无战意,使得月婵王府和张府众人,如群虎入羊群,席卷而过,战斗根本没任何悬念,也没遭遇什么大的抵抗!
零星的抵抗也有,但瞬间就被镇压了!
大将军王府,隐为大汉天朝第一新贵家族的何氏,财富可想而知,虽然大部分必须上缴,却允许截留一定比例,众人自然很上心、很积极。
……
“公子仁义!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何屠夫性情暴戾,贪得无厌,想必何府中也没什么好人,没必要心软!”
驭魂夫人莲步轻移,风情万种来到武信身边,声音磁性十足提醒道。
武信似笑非笑看着驭魂夫人,语气平静反问道:“那驭魂夫人等人呢?张侯比起大将军王又如何?”
“嗯?”
驭魂夫人一怔,本能后退半步,体内法力悄悄运转,警惕盯着武信,有些声色俱厉地沉声问道:
“离皇什么意思?这是见财忘义,想背叛老爷,黑吃黑吗?别忘了,何屠夫一死,接下去就是我们老爷的天下了,奉劝离皇莫要自误!”
月婵王府并未隐藏实力,而且是全府出动,阵容强大得让驭魂夫人等张府众人心悸、心颤,否则之前不会那么老实等待了!
真打起来,驭魂夫人绝对第一个逃跑,才不会傻傻留下来硬扛!
“看来驭魂夫人还不知道……”
武信摇了摇头,脸露沉重叹息道,顿了下,迅速挑明道:
“本座刚得最新消息,张侯等联手狙杀大将军王何进。但是,却被暴怒的何进部署围攻,除张侯和赵侯及时带着陈留王逃走,其余中常侍尽皆被杀。更重要的是,各方势力联手围剿张侯、赵侯,使之无法和我们汇合,他们此时正逃往城外……以驭魂夫人的精明,后续局面想得到吧?”
“啊?怎么可能,不是说何屠夫已……”
驭魂夫人脸色不变,难以置信地瞪眼失声,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是啊!
大将军王何进被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了。但是,驭魂夫人还以为张让赵忠等人正在辛苦抵抗,没想到败得这么快、这么惨,他们还没解决何府,前往支援呢!
“看来驭魂夫人是想到了!”武信郑重说道。
驭魂夫人做了个深呼吸,强制压下心中躁动情绪,硬忍着问道:“离皇找妾身,想必不只是想告诉妾身这件事吧?”
“你们本是张府护卫,乃张侯私军。本座如今尚无私军,很看好你们……”
武信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招揽道。顿了下,又诱惑道:
“据本座所知,驭魂夫人等四大统领,乃至极为强大护卫,已经卡在法相境圆满多年。只要你们效忠本座,本座承诺必定真诚相待,而且助你们突破合体境,如何?!”
“离皇!离皇是不是太急了?就算离皇所说是真的,张侯还没死呢?说大势已去,太早了吧?”
知晓离皇武信的心思,驭魂夫人心中暗松了口气,只是颇为疑惑不满。
某种程度上说,离皇武信和月婵王貂蝉等月婵王府之人,目前都是张让的部属。如今张让还没死呢,月婵王府就开始挖张府的墙脚,竟想招揽张府供奉、护卫等。
不过,驭魂夫人不得不承认,离皇武信的承诺,确实很诱惑。
他们四大统领,卡在法相境巅峰已经有段时间了,特别是驭魂夫人、钓山老人和血手魔陀三位统领,已经卡住多年,各种方法基本用过,隐约有些绝望和放弃了!
武信似笑非笑爽快应道:“那我们就打个赌,若是张侯不幸身陨,驭魂夫人就帮本皇收服张府众人,本皇绝不亏待;若是张侯无事,全当此事没发生,本皇无偿帮驭魂夫人突破。当然,到时驭魂夫人想密告也行!”
“离皇此言当真?”驭魂夫人魅惑双眸一亮,颇为兴奋期待问道。
若是如此,不管结局如何,对驭魂夫人都是有利无弊,都是极大机遇,何乐而不为呢?
“本皇言出必行!”武信郑重应道。
“一言为定!”驭魂夫人迫不及待应道。
武信毫不犹豫地肯定应道:“一言为定!”
“离皇不进去看看何府有何收获吗?肯定会有异宝和惊喜!”
驭魂夫人心脏不由自主加速猛跳,却是态度大好且有些恭敬邀请道,提前交好总没错。
“走!”
……
等武信进入何府,战事已经基本结束,月婵王府和张府之人,已经扫遍何府。
府内连零星战斗也很少,何府强者要么逃走,要么被杀,要么被禁。
“如今看来,收获不会大吧?”
武信和驭魂夫人相携入府,直抵何府议事殿,神识探查下,根本没发现激烈战斗和何府的有效抵抗,武信不由看向驭魂夫人摇头问道。
如此情况,说明何府早有准备,各种至宝、财富等,十之八九早就瓜分、匿藏或带走了!
想要丰厚,那只能拦截何府强者、人员等,从他们手中强夺!
“报……”
武信刚进入议事殿,便有飞蝉卫前来汇报,何氏家眷已经被找到且基本擒拿,就等待武信下令,看如何处置他们了,特别是何进、何苗两兄弟的家眷。
武信想了想,吩咐道:“收缴所有储物之宝、财富资源等,遣散他们,生死各安天命吧!”
“离皇仁义!”驭魂夫人连声奉承道,却也部分发自真心。
武信此举,算是间接挽救了不少何氏之人,让他们少受觊觎,还能提前逃离。
否则的话,何进、何苗兄弟身死的消息传开,肯定有不少势力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那些人对于何氏家眷可不会手软!
“下一个目标……张府,驭魂统领觉得呢?”
何府具体收获,有待统计,武信也没多关注,而是偏头看向驭魂夫人问道。
“啊?”
驭魂夫人一怔,难以置信双眸圆睁,又迅速反应过来,凝眉问道:“离皇真认定了……张侯此劫难逃?”
“嗯!当然,即使我等不做,其他势力也会做,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fei水不流外人田啊!”
武信理所当然应道,又迅速接道:“不过,驭魂夫人只需行个方便,可以不参与,不会有人知道。一切后果,本皇及月婵王府,一力承担,答应驭魂夫人之事,都会兑现,如何?”
“这……”
驭魂夫人有些难以置信,更为为难和纠结,一时迟疑不语。
片刻后,驭魂夫人咬牙应承。
事实如武信所说,张让赵忠暂时回不来,两府的守府人员不多,主要依仗护府大阵,被无数怨恨、仇恨“十常侍”的强者、势力等攻破是迟早之事。
驭魂夫人相助,也只是让月婵王府更快破阵入府而已,便宜其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从私心上讲,驭魂夫人认为这样才合理,武信才会答应她无论结局如何,都助她晋级合体境,自认为这应该才是武信的真正目的!
……
半个时辰后……
月婵王府来不及统计何府收获,便在驭魂夫人带领下,前往张府,迅速洗劫一空。
四大帝级客卿颇为诧异咋舌,却没阻止和反对,反正他们阻止不了,反对无用,打也打不过,只会白白送死。
一个半时辰后……
洗劫完张府的月婵王府,又迅速前往帝母赵忠之赵府,在驭魂夫人协助下,骗开护府大阵,疯狂细节。
两个时辰后,月婵王府洗劫了“十常侍”之曹节的曹府。
三个时辰后,月婵王府洗劫了“十常侍”之蹇硕的蹇府。
四个时辰后……
到了后面,驭魂夫人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自家张府都合作了,后续明确陨落的“十常侍”府邸,就更没多大压力了!
月婵王府一直没来得及统计,基本是亢奋激动地四处奔袭。
武信很好奇,当某个势力镇压天都,却发现天都已经满目疮痍又财富空乏,会是什么表情!
……
夕阳西下,天际染霞。
昨日还繁荣昌盛,热闹和谐的天都,已经陷入人间炼狱般的大混乱,天都各处都有惨事发生,或激战,或劫掠,或恶事滋生。
无数子民、商贾等,争先恐后涌出天都,人流堵满了各条宽阔官道和浩大城门,内战中的禁军、城防军,已经顾不上封城了!
惨叫哭嚎声弥漫尊严天都,连天烽火燃烧着繁华天都,死亡阴影笼罩了祥和天都。
屹立千古,公认最为安全、尊贵的大汉天朝首府,在夕阳中逐渐衰老、衰弱。
天都城外,北邙山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让赵忠遭遇人海围攻,狼狈逃走,沿路不停遭遇聚集、围攻,却也汇聚了不少人,顺利逃出了天都,暂时避开天都浩劫!
不只是陈留王刘协,连少帝刘辩也被张让赵忠顺手劫走,与及数百位死忠大汉天朝,守护大汉子嗣而不得不跟张让赵忠退避天都的文武百官、清流文士等。
一行人浩浩荡荡数千人,前往北邙山脉避难,倒是人多势大,一路顺畅,并无遭到强烈狙击。
眼看北邙山就在眼前,只要入山,一心躲藏的话,敌军再多,短时间也很难找到。
“踏、踏、踏……”
沉重密集的脚步声起,震颤大地,更有煞云遮天,戾气冲霄,势若黑色风暴来袭。
如此情况,明显是大量军队正全速赶来的表现,而且来者不善。
“报……”
“启禀各位将军!大人!来者乃郿侯及其噬血甲士!”
张让赵忠及护驾文武百官惊疑之际,一位斥候迅速来报,顿时掀起阵不小波澜,众人一阵躁乱。
“两位殿下!郿侯出自西羌,性格凶戾,残暴不仁,乃豺狼之辈,此来恐非善意,不得不防啊!”
司徒崔烈看向小脸煞白,彷徨无助的刘协、刘辩两兄弟,暗叹了声,躬身提醒道。
顿了下,不待两位少年回答,又主动建议道:
“微臣提议,两位殿下联手下诏,让郿侯退兵回避,只要他不敢立刻造反,就不敢不从,危局自解!”
“老臣附议!”
“微臣附议!”
“正该如此!若是郿侯敢抗旨,其大汉果位、运数等,自会被剥夺,嗜血甲士及诸多随行豪杰,不一定会跟随,我等压力大减矣!”
闵贡、卢植、刘宏等护驾大臣,纷纷躬身附议,特别是张让赵忠,想起之前离皇武信的体现,心中咯噔一声,背脊发凉,更是连声附和。
刘辩一阵茫然慌乱,刘协硬着头皮镇定迟疑道:“可是……下诏所需御玺,此行并未随身携带啊!”
卢植等大臣怔了怔,纷纷看向张让赵忠。
张让等太监却是一阵面面相觑,一时傻眼。
这点来说,之前张让赵忠并未诓骗大将军王何进,汉帝御玺确实是被张让等人私藏起来。但是,此次仓惶出逃,却没随身携带,一是没时间取走,二是担忧带着御玺,目标太大。
卢植心思一动,主动自荐道:“两位侯爷若信得过老夫,就说出御玺所在,老夫全速赶回禁宫取出,应该还来得及!”
“尚书品德,天下闻名,咱家自然信得过。六颗御玺……就在敬穗殿牌匾背面!”
张让赵忠只是暗中沟通了番,便故作信任地爽快应道,实际上他们也没更好的应对之策了,如今也没适合人选可用!
当然,卢植是公认的大汉忠臣,性格刚毅,品德高尚,众人相信他不会私吞御玺。
张让赵忠相信他们只要挟持着刘协、刘辩两位大汉帝子,卢植就不会一去不复返,诸位大臣也不敢妄动。
卢植应诺,当即化风急遁,直奔禁宫。
崔烈想了想,请示道:“殿下,微臣前往传递口谕,尝试斥退郿侯等人如何?”
刘辩茫然无措,根本不会回答了!
刘协悄悄看向诸位大臣和张让赵忠,看他们不反对,便应道:“允!能拖一时是一时,希望其他援军早点到来,也能让狼子野心的郿侯等人,投鼠忌器!”
崔烈领命而去,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片刻后,数百里外……
密密麻麻的噬血甲士,身穿棕色盔甲,背披暗红披风,状若涌动血潮,漫山遍野直奔北邙山脉。
噬血甲士两侧,则是坐镇北疆多年,威名赫赫的镇魔铁骑,铁蹄如雷,大地震颤。
董卓吕布则都在队伍中部,期待兴奋地策马扬鞭,万分憧憬。
局势发展至今,一切如他们所料,“十常侍”和大将军王、何氏,两败俱伤,他们的机会来了,只要追上两位殿下,立下不世之功,便可名正言顺地平步青云,登堂入殿了!
“圣谕到……”
眼看距离目标已近,一阵响彻荒野的高呼声起,崔烈划空而至,虚空悬浮运气朗声道:
“殿下口谕!如今兵荒马乱,龙蛇混杂,诏令郿侯、温侯,即刻率军回都,镇压天都城外局势,扫荡贼寇,钦此!”
“什么?”吕布一怔,回头看向董卓。
崔烈是大汉司徒,自然不会当众假传圣谕,加上众人知晓两位帝子确实就在前方,自然更不会是诳语了!
“放肆!如今兵荒马乱,贼寇遍地,我等更该护驾勤王,岂有任由殿下流落在外,回都贪生之理?!”
董卓心思一转,声若雷霆高声怒叱,顿了下,又迅速接道:“我等全力全速赶来,便是救驾、护驾,你若再假传圣谕,蛊惑君心,本侯不得不当场斩杀尔等鼠辈,以儆效尤了!”
说话间,董卓气势爆发,浑身黑雾蒸腾,凶威赫赫,杀气腾腾!
“呃……”
崔烈一阵迟疑语塞,早知郿侯董卓的蛮横无礼,没想真这么野蛮,只能硬着头皮呵斥道:
“郿侯竟敢当众抗旨?!”
“抗旨?圣旨何在?殿下何在?又是谁下的圣旨?”
董卓不屑冷笑一声,连声质问道,明显打算耍赖到底了。
话落,不待崔烈多说,便掌控噬血甲士浓溢煞云,当空如山如浪压向崔烈,压得崔烈宛若置身万丈海底,不得不落往地面,更如负重岳,难以再说。
“殿下就在前方,恐有危局,全军加速!!!”
董卓未免节外生枝,立刻高声传令。
本就全速行军的大军,速度猛然飙升数番,进入强行军、急行军状态。
董卓皱眉沉思片刻,看向吕布叹息道:“奉先看到了吧?看来不少大臣,不希望看到我等啊!”
“董兄的意思是?”吕布也是头疼问道。
董卓迅速建议道:“镇魔铁骑清一色骑兵,速度较快,不如先行一步,合围众人,隔绝外人,以免两位殿下被奸臣蛊惑、谋害,也免横生枝节!”
“这……”吕布迟疑沉默。
吕布是性情鲁莽,心机城府相对较少,却不傻。
“放心!如今我等已是自己人,为兄自然不会算计奉先。奉先若是忌惮,只围不打,等我军抵达,由我军来动手即可!”董卓颇为豪爽亲近地连声说道。
“董兄言重了!如今我等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奉先岂会这么想!”
吕布想想也是,便故作信任地摆手应道,又接道:“那奉先就率军先行一步,静待董兄到来,共襄盛举,共创辉煌了!”
“奉先……”
董卓一眼就看出吕布心思,想了想喊道,又建议道:
“你我宿命,息息相关,想必奉先已经知晓!在下也无子嗣,不如当众结为父子。如此一来,彼此便是一体,不只是即将到手的江山,便是眼前两支精锐,立刻便归奉先所有,在下只想专心追求大道,如何?”
“什么?”吕布神情一僵,瞪眼脱口惊呼。
但是,不得不承认,吕布是极为意外,内心却是颇为激动、意动、悸动。
董卓真的会专心追求大道,愿意把兵权、权势等,交给吕布吗?
吕布很怀疑,基本不信。
不过,董卓确实是没有嫡子,如果吕布认董卓为父,至少名义上是最佳继承者、代言人,董卓不想认都不行,这点吕布相信。
看吕布神情变幻,董卓豪气顿发,朗声道:“如何?只要你我联手,齐心协力,天下有谁能挡?即使不算噬血甲士和镇魔铁骑,便是月婵王府也挡不住我们,江山还不是属于我们?正可成为千古佳话!”
“奉先,见过父亲!”
吕布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咬了咬牙,单膝跪倒拜见。
反正义父丁原都杀了,再认个父亲又如何?总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吧?
“哈哈……奉先我儿,快快起来,你我父子联手,天下无敌矣!”
董卓眼皮一跳,明显激动兴奋地大笑嚷道,并上前扶起吕布。
顿了下,董卓看吕布俊脸涨红,周围众人神情各异,便拉着吕布的手,环视周围高声道:
“此刻起,本座与奉先结为父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奉先我儿的话,便是本座的话,忤逆者……斩!”
李榷、郭汜、樊稠、李蒙、王方、胡珍等董卓大将、亲信心腹等人会意,立刻拜倒高呼:
“参见少主!”
吕布心脏猛然一跳,硬忍着亢奋情绪,故作谦逊回礼道:“诸位将军,快快请起……”
“走!我们父子前往迎接两位殿下,立不世之功!”
不待众人多说,董卓连声说道,并招呼众人,加速前行。
至于司徒崔烈,受军威压制,有口难言,已经被无视了!
……
烟尘连天,铁蹄如雷,大地震颤。
漫山遍野的军队涌至北邙山山脚,精锐骁勇的镇魔铁骑,更是势若钢铁洪流,咆哮而至,重重围住。
“哇……”
受军威震慑和冲击,今日几经变故的少帝刘辩,忍不住嚎啕大哭,闻者心酸,一众老臣更有不少垂泪叹息。
“董卓,殿下在此,已经下诏退兵,你还执意前来并率军冲击,你想造反吗?”
闵贡不忍目睹,安慰了番陈留王刘协,毅然出列,怒视纵骑而至的董卓、吕布等人,高声呵斥道。
可惜,董卓等人来得太快,回去取御玺的卢植,还没回来。否则正式下诏的话,董卓肯定不敢率军冲击,除非真想立刻举旗造反。
如今没有正式下诏,董卓无视众多大臣,他们也只能干瞪眼,无可奈何!
“放肆!尔等公卿重臣,妄为朝廷大臣,远不能匡扶大汉,近不能镇压动乱,致使大汉动荡,殿下流落荒野,还有脸呵斥本座?尔等无能之辈,有何理由让本座退避?”
董卓翻身下马,状若庞大肉球滚落在地,气势浩荡压向闵贡,怒视众臣呵斥道。
“……”
包括闵贡、刘宏、张让赵忠等人在内,众人哑然,一时难以反驳。
当然,大半人是受噬血甲士和镇魔铁骑军威震慑,有口难言或深怕引来杀身之祸!
“哼!”
没人反驳,董卓颇为得意且不屑冷哼一声,却是上前恭敬躬身道:
“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恕罪,早点回归禁宫,镇压动乱!”
刘辩不知是害怕,还是情绪稍缓,大哭声消失,只剩低微抽泣。
刘协身躯一挺,故作镇定地朗声道:
“郿侯平身!郿侯能全速赶来救驾,功勋至伟,何罪之有呢?”
“殿下英明!”
董卓躬身应道,又再次招呼道:“走吧!我们回天都,镇压天都动乱,迟恐不及!”
说话间,董卓上前,就要抱刘协……
刘协终究是个稚童,加上董卓长得凶神恶煞,奇形怪状,使得刘协身躯一缩,忍不住脸色大变躲到闵贡背后。
董卓嘴角一抽,眼中掠过丝寒芒,便摆了摆手,让吕布、李榷等人,上前带走刘辩、刘协两位帝子。
闵贡、刘宏、张让赵忠等人脸色微变,欲言又止,欲动还休,终究不敢抗议、抗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等等……”
闵贡等人老实带着两位帝子刚走没几步,董卓忽然呵斥一声,举手拦住张让赵忠等太监,怒视张让叱道:
“张侯、赵侯,尔等自称帝父帝母,无君无父,惑乱天下。此次又谋害先帝,挟持帝子,该当何罪?!”
“嗯?”
张让赵忠等人瞬间脸色大变,张让大惊怒视董卓叱道:“郿侯此言何意?意欲何为?”
“何意?当然是清君侧,诛奸邪!”
董卓不屑冷笑一声,理所当然应道,随即气势爆发,高声喝道:“奉先何在?!”
话落,大手一拍,凝出黑雾蒸腾的巨手,势若摘星拿月抓向张让。
“鬼神斩!”
吕布会意,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带着凌厉寒芒,无坚不摧斩向赵忠。
“结阵!”
李榷、郭汜等噬血甲士将领,还有高顺、张辽、侯成等镇魔铁骑将领,迅速指挥大军,结阵困守。
一时间,铁血煞云躁动如浆,化为凝重乌云,遮天蔽日,威慑全场。
更重要的是,封锁空间,预防张让赵忠等人逃脱。
“竖子敢尔?!!!”
张让震怒呵斥,也知自己已无退路,只能拼死一搏,顿时手掌化爪,抓向董卓凝成的巨手。
“砰……”
巨响轰鸣,巨爪和巨手当空对决,化为猛烈劲风,席卷半空。
闵贡、张辽及附近众人,迅速退避,却非退走,而是退入军队中,围观激战。
“龙爪撕天!”
张让右手再次抓出,凝出百余米大小,龙鳞遍布的龙爪,抓得虚空涟漪,威可粉碎万物。
“魔噬天下!”
董卓浑身黑雾弥漫,双手拍出,凝成嗜血凶残的狰狞魔物,凶邪无比,侵蚀万物。
劲风如浪咆哮,沙飞石走,轰鸣震耳。
闵贡、刘宏等大臣,骇异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对于张让赵忠等中常侍,他们没有好感。但是,对于张让的实力和忠君之心,却是认可。
如今,董卓这条西北豺狼,竟能与张让激战,还明显压制,实在大出众人意料。
相对而言,他们宁愿选择张让,而非董卓。
毕竟张让等“十常侍”,只是私心极重,却也是忠君之士,对帝室颇为礼遇,又是太监,不可能谋夺得了天下,董卓这凶魔,可就难说了。
“怎么办?张侯是该死,却不应该是现在,留着牵制比被杀好得多……”
看着声势浩大激战的两人,闵贡悄悄向刘宏传音请示道。
“哎……”
刘宏重重叹息一声,秘密传音回应道:
“你觉得董魔会听我们的吗?我们阻止得了吗?他此举是在威慑我等,震慑天下!”
说到这,停顿了下,满脸忧虑和落寞叹道:“大乱降临,道消魔长啊!”
“这……那我等难道什么都不做?”闵贡脸色微变,有些无奈且无力叹道。
刘宏沉默,没再回应。
不然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哧、哧、哧……”
龙鳞狰狞的龙爪抓落,威可撕金碎铁。
董卓身上布帛和碎甲纷飞,身上锦袍和内甲,被撕得粉碎。但是……
肥胖的董卓,依旧站立原地,根本看不懂任何伤势和血迹!
“咔嚓……”
张让一怔,却被董卓狞笑着一掌拍飞,密集骨骼碎裂声清晰入耳,令人牙酸心颤。
“噗……”
张让踉跄落地,身上锦袍黑烟滚滚,更有气泡连起,却是连衣带肉,遭到强烈腐蚀。
一大口带黑鲜血喷出,张让惊骇慌乱看了下周围,却发现周围空间已经被封锁,已无退路……
“好!好!好!好一个董魔,可恨咱家看错了你这豺狼,还有吕布这狗崽子……”
自知突围无望,张让心急反笑,看向董卓,咬牙切齿啐道。
顿了下,气势爆发,浑身锦袍膨胀,长发飞扬,一条神武威严的真龙,浮现身后,咆哮天地:
“真龙飞升……破天!”
“嗷……”
张让身形消失,却让那条真龙凝实如真,栩栩如生,更有龙威震慑全场。
龙啸长空……
威武真龙状若巨弩直射董卓,所过之处空间涟漪,出现无数蜘蛛网般的黝黑裂缝,似乎连空间也被撕裂,势欲洞穿天地!
“哼!”
董卓不屑冷笑一声,血盆大口张开,颇为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身上黑雾暴涨,隐约凝成一具凶戾惊世,傲视苍生的魔神虚影:
“魔神降世,不灭魔躯!”
那魔神虚影融入董卓体内,使之化为一只魁梧雄壮,威武不凡的彪悍巨魔。
值得一提的是,这巨魔虽是董卓的法相,却比董卓本人看着顺眼多了,至少更像正常人,而非传言中的魔族都是三头六臂或青面獠牙或多手多足等奇形怪状的模样!
“轰……”
真龙瞬息而至,狠狠轰在原地未避的董卓身上,轰得气浪咆哮,刮地数尺;轰得足有数米大小的巨魔,合身倒退数十米,在地面犁出两条数尺深的沟壑!
“主公?!”
“侯爷!!!”
李榷、郭汜等董卓亲信,大惊喊道,却谨记董卓吩咐,并未出手。
姜还是老的辣,刘宏猜对了,董卓此举,确实是在立威,更是在震慑大汉众臣,使之不敢反抗董卓!
“哈哈……”
飞沙走石,烟雾弥漫中,一阵张狂大笑声起,震耳嗡鸣。
烟消雾散,显露出董卓身形,众人震惊、傻眼……
威武真龙前肢如刀,狠狠扎入巨魔体内,看似“重创”了董卓。
张狂大笑的确实董卓,而非那条真龙!
“轰隆隆……”
不待众人多想,巨魔一掌拍落,风雷轰鸣,狠狠拍在真龙腰部。
“轰……”
沉闷回响声起,足有千余米长的恐怖真龙,被狠狠拍落在地,砸出数米深,千余米长的巨大沟壑,震得大地一颤,闻者心颤,替那真龙疼痛。
甫一落地,不待众人反应,那条真龙就化为浓溢天地灵气溃散,显露出身材高大的张让身形。
此时,张让匍匐在地,浑身血迹斑斑,还有鲜血汩汩,实在惨不忍睹……
“阉狗!你也有今日……哈哈……”
董卓一脚踩在张让头部,激动至极朗声啐道。
回音未落,董卓不待生死未知的张让回话,一脚踩落……
“啪……”
清晰骨骼爆裂声起,头颅如西瓜爆开,红的、白的洒落一地……
“……”
在场无数人,特别是至今护驾的大汉重臣,齐齐心中剧跳,口干舌燥。
更重要的是……
那兔死狐悲般的嘘吁和悸动!
名震千古,权倾朝野,势力遍布天下,人称帝父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陨落!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来人!把这祸国殃民的阉狗,剁碎了喂狗!哈哈……”
一脚踩死张让,使得董卓的情绪,飙升到了极点,忍不住高声嚷道,又忍不住放声狂笑,声震荒野。
此时此刻,董卓豪气万丈,成就感爆棚!
董卓已经能看到,当自己一脚踩死人憎鬼厌的帝父张让的“英雄”事迹传开,自己将会获得何等荣耀和威名,将会何等荣光万丈……
“郿侯!”
闵贡脸色铁青,忍不住高声喊道,又硬着头皮喊道:
“人死事消!无论张侯生前如何,之前禁宫动乱,确实是张侯护住了两位帝子,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何况……张侯生前固然劣迹斑斑,却也有不小功绩!”
“那又如何?你想帮他收尸吗?”
董卓咧嘴一笑,眼神凌厉看向闵贡,杀气腾腾问道。
“……”闵贡张嘴无言,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榷、郭汜等董卓亲信,包括张辽、高顺等吕布亲信,脸色各异,大半人嘴巴蠕动数下,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众人不是想为张让求情,求情也晚了,只是不忍看一代帝父,落得如此凄惨田地!
归根究底,董卓……做得有些过了!
“大哥……”
一阵杜鹃泣血般的尖叫声起,一只绝美凤凰,猛然扑向董卓……
正是合体化凤,与温侯吕布纠缠激战的赵忠!
“哧……”
不待那绝美凤凰扑到董卓,一道寒芒掠过,当空把凤凰劈成两半。
凤凰溃散,落地化成被腰斩的……帝母,赵忠!
紧随帝父张让之后,虽为男儿身,却艳绝天下,更胜绝代佳人的帝母赵忠……
陨落!
随着帝父帝母陨落,笑傲一代,俯瞰苍生的“十常侍”,全部陨落!
十常侍的时代,落幕,终结!
“哈哈……”
看着赵忠也被吕布斩杀,董卓放声大笑,并气势凶戾,眼神环视一众大汉众臣,警告震慑之意颇为明显!
“哇、哇……”
大汉众臣色变,刘辩毕竟年幼,又经过多次惊吓,不由放声大哭。
反倒是陈留王刘协,虽然也被吓得小脸发白,却是颇为镇定,有点小大人的架势,明显更为稳重!
“闭嘴!”
董卓恶狠狠瞪着刘辩叱道,看刘辩哭得更厉害,便一巴掌拍出……
掌风带着黑雾,破风呼啸,更有风雷声作响,使得一众汉臣惊骇,他们可不是董卓等人的对手。
闵贡脸色变幻,双眼紧闭,死死抱着刘辩,一副尽忠赴死之态。
“住手!”
“大胆!”
刘宏、杨赐等老臣怒叱,气势爆发挡在闵贡之前。
他们能做的也就这样了,连张让赵忠也被斩杀,他们自然更不是对手。
五十米……
三十米……
眼看董卓的魔掌落下,包括张辽、高顺、李榷等董卓吕布之人,大部分纷纷闭眼或偏头,不忍目睹。
无论如何,在众人心中,大汉天朝依旧是正统,刘辩依旧是帝子!
“摘星手!”
一个巨掌蓦然凭空浮现,呼啸着抓向黑雾萦绕的魔掌!
“砰……”
沉闷声响起,巨掌抓着魔掌,当空捏爆,化为一阵浓溢元气席卷周围。
“谁?!”
“什么人?”
董卓、吕布、郭汜等无数人大惊警惕,部分人更是高呼出声。
呼喝声未落,闵贡身前就有道身形瞬移般浮现……
“离皇?!!!”
董卓吕布等不少人眼皮一跳,讶异非常,心中更为活络,猜测离皇武信的来意,还有……
是不是离皇独自前来?
“老董,难道你真想弑君吗?差不多就行了,再下去可就过了啊!”
武信无视周围密密麻麻的精兵和诸将,颇为熟络地看着董卓,语气平静奉劝道。
“呃……”
董卓一怔,还以为来了个大忠臣,没想到武信是这态度,心中压力大减,试探性问道:
“武兄弟这是……怎么来这里了?”
此时的董卓,还真没对付或趁机斩杀武信的想法,还对武信感官不错。
毕竟在今日之前,满朝文武和无数名士,是武信对他态度最好,在“斩天行动”中的初次见面就好像很“有缘”,这感情和情义,不一般啊!
武信理所当然应道:“当然是来护驾了,老董给兄弟这面子吗?还是真想弑君?”
“那倒不是,武兄弟误会……”
董卓虽然出自魔羌,性情暴戾随性,却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连忙解释道。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今日我们就好好清算!”
不待董卓说完,吕布却是放声大笑,眼神凌厉盯着武信嚷道,手中方天画戟紧握,蠢蠢欲动。
“奉先……”董卓一惊喊道,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忘了新任的义子,和他“最好的朋友”,颇有仇怨,勉强可算“夺妻之恨”?反正吕布是那么想!
“是吗?你可以试试……”
一阵颇为不屑且平静的冷声起,数十道身形划破长空,纷纷落在武信身边。
月婵王貂蝉,傀魔黄月英,黄忠许褚,张頜徐晃,甘宁阴妃等等……
最差也是法相境中期,足有三十几人,看得董卓、郭汜、张辽等人眼皮直跳,刘宏杨赐等大松了口气,连吕布也脸色阴沉,一时不敢妄动。
密密麻麻的噬血甲士和镇魔铁骑阵营外,还有股磅礴气势,极速靠近,很快逼近……
黑压压一大片,数量难以估算,保守估计五六千人。
五六千人,比起噬血甲士和镇魔铁骑,自然不值一提,连十分之一都没。
但是,这五六千人,几乎清一色金丹境及以上,为首是名震天下的兵仙独孤伽罗!
噬血甲士和镇魔铁骑加起来,还没这么多金丹强者呢!
靠着人多,用战阵困住离皇武信等“自投罗网”之众?
不现实,那五六千人可不是摆设!
“老爷……”
一阵尖细凄厉的惊叫声起,一位锦袍老者和十几位锦袍纤瘦之人,就要冲去。
正是之前和张让赵忠失散的张府大总管张旭,还有花公公,赵府之赵忠亲信等,基本是太监。
“等等……”
花公公迅速拉住张旭张公公,驭魂夫人等也及时拦住其他太监。
“大总管稍安勿躁,公子在呢!”花公公低声提醒道,并示意了周围。
表面看来,如今他们可是身陷重围,张旭一意孤行的话,和谋害月婵王府差别不大!
“离皇!!!”
张旭反应极快,老泪纵横地猛然朝武信跪倒喊道,祈求之意很明显。
武信摆了摆手,示意安心,却是平静看着董卓……
此时,刘辩也不哭了,张辽郭汜等人沉默了,刘宏杨赐等重臣也不说话了,纷纷静默等待事情发展!
“武兄弟接受了阉贼的人?这是想与老哥为敌吗?”
董卓皱眉看着鼎鼎大名的张旭张公公、赵厉赵公公(赵忠的大管家)等张赵之人,沉声问道。
“适逢其会罢了!老董想多了!此一时彼一时矣,我等又非江湖中人,成王败寇,谈不上什么恩怨情仇,老董觉得呢?”
武信平静说道,顿了下,又接道:
“不过,兄弟此时想找老董要个面子,带走他们的遗骸。好歹也是一代巨擘,亵渎尸骸,容易惹人非议,老董觉得呢?”
张旭、赵厉等人,先是色变,而后沉思,随后脸露感激!
认真说来,此时的局势,离皇武信早就提醒过张让赵忠,是他们不够重视而已,怪不了离皇!
而后,离皇和张让赵忠其实也没太深切太亲近的关系,能帮忙收尸,很不错了,就凭他们的话,除了送死,根本没能力为各自的老爷收尸!
知道感恩吧!
“护驾!挽救!收尸!武兄弟倒是好心肠,够忠义!”
董卓心思剧转,眉头紧锁缓缓说道,不悦和埋怨之意颇为明显。顿了下,语气一转,紧紧盯着武信接道:
“如果老哥拒绝呢?”
“咔嚓、咔嚓……”
董卓话音一落,吕布大喜蹿到董卓身边,方天画戟直指武信,神情亢奋,似乎迫不及待。
张辽高顺、李榷郭汜等周围军队,纷纷持枪执戟,严阵以待,身上盔甲和武器摩擦声,铿锵作响!
黄忠许褚等人也立刻反应过来,手中武器各指目标!
一时间……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看双方反应,董卓双眼一眯,寒芒一闪而逝,眉头却紧皱不解。
反观武信,却是脸色如常,似乎没注意或没在意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开战的局势,语气平静缓缓应道:
“以老董的智慧,还有我们的交情,想必不会拒绝才是吧?”
不管是前世记忆,还是今世观察,武信都相信看似粗犷暴戾的董卓,智慧非凡,绝非随性而为,为所欲为之人。
看似粗犷的外表下,是颇为谨慎细腻的心。
看似鲁莽的表象下,是大智若愚的智慧。
之前就算武信没出手,董卓也就是教训下闵贡等人,还有少帝刘辩,主要想立威,并不会真的击杀帝子。
不过,武信也有自己的考量。
有董卓这么个主动送上门的大反派在,武信不趁机涨点声名,赚点人情,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哈哈……武兄弟果然是老哥兄弟,就我们哥俩的交情,区区小事,怎么能内讧而让外人看笑话呢!”
武信话音刚落,董卓便放声大笑,颇为亲近且慷慨地连声说道。
李榷郭汜、张辽高顺等人明显松了口气,他们面对威名赫赫的月婵王府,还真压力不小!
毕竟董吕方就是人多,顶尖战力还真没月婵王府多,如此近距离爆发激战,实在太危险了!
“义父……”吕布却是脸色一变,有些焦急。又有些恼怒和失望喊道。
在吕布看来,己方大军在侧,月婵王府愚蠢地“自投罗网”,不趁机围杀,实在太蠢了、太可惜了!
“义父?”
月婵王府大半人意外了下,部分人更是诧异脱口喊道。
董卓的年纪,确实比吕布大,但大不了多少,两人明显是同一代的人。
堂堂战神吕布,仅差最后一战,便可稳定“英雄大会”之皇位的公认的顶尖存在,竟然会认董卓为父?
这开的什么玩笑?
难以置信的众人,感觉有些天方夜谭,怎么想怎么古怪。
“哈哈……这是老哥新任的义子,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希望武兄弟给老哥个面子,以前的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有心就多多关照,如何?”
董卓爽朗大笑,颇为热情熟络地连声介绍道,并把手按在吕布肩部,悄悄传音安抚道:
“奉先,大事为重!难道奉先想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吗?我们的敌人在朝堂、在天都,现在和月婵王府决战,我方的损失会有多少?就算能胜,也是惨胜,无法覆灭的话,还会睡不安寝。”
吕布剑眉一挑,脸色瞬间阴沉,明显颇为不悦和遗憾,却也没再说什么。
董卓说得这么白,吕布又不傻,自然明白。
更重要的是,吕布为了“大事”,弑父都干得出来,自然比董卓更不想功亏一篑了!
“这个自然,既然是老董的儿子,那就是本皇的侄子。身为长辈,这点胸怀,本皇自然有,有机会自会多多关照!”
武信顺着董卓的话,理所当然地连声说道。
瞬间把吕布降低了一辈,看似颇为亲近的言语,实则嘲讽之味十足。
当然,以吕布的心性,是否觉得嘲讽,武信就不知道了,就看到吕布瞬间脸黑如锅底,如刀削的五官,略有些狰狞扭曲!
“哈哈……那就好,都是自己人,凡事说开就好了嘛!”
董卓依旧大笑着连声应道,顿了下,亲切走向武信,招呼道:
“走!我们回都,镇压叛乱。此外,武兄弟的离皇之名,也该证实了。以武兄弟之能,拜皇绰绰有余,尊帝也不是不可能……”
说话之际,董卓就像是已经成为大汉之主,根本无视了两位帝子和众多大汉重臣、老臣。
“老董客气了!在下惶恐啊!”
武信颇为谦虚地连声应道,又无奈摇头苦笑道:
“实在很不巧!襄阳府出了点事,我等要急着赶回去,再加上处理张侯赵侯的后事!还有月婵王府就这点人,就不回天都凑热闹了。只能精神上支持老哥,预祝老哥平步青云,心想事成!”
“啊?你们不回天都了?”董卓眼神一亮,硬忍着狂喜,意外非常脱口问道。
董吕等人神情各异,基本是精神大振,大喜。
特别是吕布,阴沉脸色顿时舒缓许多,忍不住的欣喜兴奋,之前憋屈郁闷的情绪,感觉总算值了。
“不回去了!只希望老董飞黄腾达后,还记得兄弟便可!若有什么事,只需往襄阳捎个信,兄弟必将尽起大军,前来相助!”
武信摇头叹道,并誓言旦旦地连声承诺。
反正是空头支票,说说又不要钱。
之前颇为另类地和董卓交好,等的不就是今天吗?
“哎……可惜啊!如此大事,我们兄弟竟然不能联手共度!”
董卓故作遗憾地连声叹道,不待武信回应,迅速语气一转接道:
“既然武兄弟有事,那老哥就不强求了。同样,在襄阳府若有什么事,给老哥捎个信便可,老哥必定全力相助!”
“好!那众人为证,兄弟就记住老哥的承诺了!”
武信爽快应道,又迅速补充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我们兄弟一内一外,天下还有何惧?”
“离皇?!”
看董卓和武信越说越亲近,事情有点不妙,杨赐忍不住喊道,便是闵贡、刘宏等大汉老臣、重臣,也是脸露忧虑,很多欲言又止。
不过,他们和月婵王府并不熟络亲近,如今局势混乱、危急,还真不好插言!
“既然武兄弟还有急事,那老哥就不多留了,也有急事该去处理,那就后会有期了?”
不待武信应答,董卓抢先说道,明显深怕武信被那些大汉老臣说动,忽然又不走了!
“后会有期!”武信拱手应道。
董卓、吕布等人,迅速指挥大军,拥簇着两位帝子和诸多重臣,看似守护,实则挟持地浩浩荡荡前往天都……
片刻后……
原本漫山遍野,煞云遮天的荒野,就剩月婵王府数十人,还有不远处的数千人,以及……
被董吕军无视。死状凄惨的两具尸骸!2571
董吕联军一走,张旭张公公、赵厉赵公公等张府、赵府之人,便扑向两具残破尸骸,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悲伤万分。
不过,月婵王府和部分沿路追随的强者,却对张让赵忠没什么好感,大半还颇为厌恶,认为张让赵忠的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对张旭、赵厉等人的忠心,颇为敬重罢了!
看着漫山遍野远去的董吕联军,鱼俱罗忍不住问道:
“公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真要离开天都这充满机遇和可能的地方,前往襄阳吗?”
“不然呢?”武信不答反问道。
鱼俱罗眼露精光,颇为憧憬建议道:“以我方如今威名和声望,又有……十常侍的残余势力支持,大有可为啊……”
武信浓眉一挑,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沉默不答。
独孤伽罗叹道:“董卓吕布对我方颇为忌惮,礼让三分,却不代表我方就真能与他们抗衡了!就凭我等几人,在天都根本掀不起多大浪花,何必去凑那浑水呢!所谓‘十常侍’遗留势力,除了张赵两大管家等人,我方根本降服不了或收编不了其他势力,反倒很大可能被算计啊!”
“事在人为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又有哪个势力敢对付我方?”鱼俱罗不死心地自豪说道。
独孤伽罗摇头应道:“天下,终究是军队的天下,否则那些宗门帮派,早就掀翻朝廷或自立为王了,哪里还轮得到我方?”
鱼俱罗颇为执着说道:“我方是人数少,但也不算很少,沿路就收拢数千人了!振臂一呼的话,不说从者云集,短时间拉起支军队不难吧?天都啊……”
“走吧!天都已经不是那个天都!此外,我们终究是外人,如今还不是时候……”
没纠结鱼俱罗的感慨,武信颇为坚定地摇头说道。
话落,朝众人示意了下,便毅然转身离开!
失去护都大阵的天都,还能叫天都吗?
何况如今可是魔主董卓的天下和时代,正面硬拼可不是智者所为。
就算能逆天改命,压制董卓,如今天都城内的无数势力,也足够让任何势力焦头烂额了,至少不是月婵王府这点人参合得起!
别看月婵王府大能者众多,强者如云。但是,真要面对辽阔浩瀚的天都,这点人数还真不够看!
大乱之世,如今才刚刚开始,出头的椽子先烂,加上大汉天朝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就入主天都的势力,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
天都。
与月婵王府等人分离后,董吕联军便进行急行军状态,迫不及待地全速赶往天都。
“奉先我儿……”
眼看天都将至,遥望巍峨威严,如亘古山岳,如远古巨兽,匍匐大地的天都,董卓情绪亢奋,颇为激动兴奋喊道。
“父亲!”吕布眼中掠过丝寒芒,却是恭敬应道。
董卓问道:“我等想要发展壮大,最需要什么?”
“权势!”吕布毫不犹豫应道,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特别是吕布弑父、认父、容忍等等,归根究底,还是为了权势,这还用问吗?
“错!”董卓摇头否决。
吕布怔了怔,疑惑猜道:“难道是声名?没有足够的实力坐镇,声名又有何用?”
“没错!实力才是根本!”
董卓颇为赞赏地点头应道,却又语气一转接道:“不过,依旧不是最需要之处!”
“难道是智慧?在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吧?”吕布疑惑应道,想不明白董卓的意思了!
“财富!”
不待吕布多想多猜,董卓双眼发光看向天都说道,就像看着座巨大的金山灵山,又呼吸加剧接道:
“不管是个人,还是势力。不管是权势、声名或智慧,甚至是实力,有什么是财富做不到的吗?古人诚不欺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富才是根本啊!”
“呃……”
吕布一怔,没想到董卓会这么想,只能硬着头皮恭维道:“父亲果然是睿智英明,洞彻大千!”
实际上,吕布对于财富,还真没什么概念,也不是贪财之人!
董卓没过多分析、解释和感慨,迅速吩咐道:“我们全速赶往天都,入城后,为父负责清扫‘十常侍’府邸,收其资源财富,用以壮大我方。奉先则负责扫荡何氏及相关势力,如何?”
“是!”
吕布眉头微皱,有些不忿应道。
就算吕布懒得动脑,也清楚扫荡“十常侍”的收获最大啊!
毕竟如今的“十常侍”,最被人诟病,说是被群起而攻也不为过。‘十常侍’权倾朝野多年,横征暴敛,不知积攒了多少财富,绝对巨万。加上“十常侍”已经死绝,肯定最容易对付啊!
董卓自己想去扫荡“十常侍”,却让他去对付何氏阵营,灵思天后何氏和何氏族人,可是还活着啊,哪有那么容易对付?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吕布还期待着子承父业,自然不会现在就和董卓唱反调了!
“好!走……尽快入城!”
董卓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嚷道,恨不得立刻带着大军飞入天都。
半个时辰后,董吕联军便抵达且进入天都,还挟持着两位帝子和诸多重臣。
此时的天都,已经彻底大乱,无数道烽烟连通天地,轰击声、怒吼声、惨叫声等,不绝于耳,便是原本繁华喧闹且辽阔庄严的官道,也沾满了血迹,尸骸遍地。
曾经最为繁荣昌盛,最为威严安稳的天都,如今已经逐渐走向衰亡,势若人间炼狱!
“众将听令……”
甫一入城,董卓无视凄惨局面,反而颇为亢奋激动地高声下令:
“本座护送帝子及诸位老臣回宫!李榷前往张府,郭汜前往赵府,李蒙前往曹府,王方前往蹇府……我等乃清君侧,除阉贼,抵挡者……杀无赦!”
“喏!”
董卓的亲信心腹等,对他的明显心思很清楚,纷纷亢奋应道。
这可是件肥得流油的超级肥差,就算大头上缴,也足够参与者大发横财了!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