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子承父业,理所当然!此外,阳侯已老,已经过时了,温侯取而代之,把镇魔铁骑发扬光大,不是更好吗?”
张让怪笑数声,神情怪异,若有所指缓缓说道。
“义父尚在壮年,谈老太早了,也不可能如今把军队交给在下。义父常说,那是大汉铁军,并不属于任何人,在下根本不可能……”
吕布毫不犹豫地摇头反驳道,话说一半,忽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来开和张让赵忠的距离,难以置信瞪着张让赵忠,脱口问道:
“你们的意思是……”
张让赵忠对视一眼,由赵忠“娇笑”说道:“桀桀……就是温侯所想的意思!大浪淘沙,既然跟不上时代,被淘汰是必然之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是不拘小节吗?你们竟敢让老子弑父?”
吕布双眼一瞪,气息隐动,似乎随手会出手,明显颇为恼怒地打断叱道。
“温侯急什么呢?难道堂堂战神,连这点也不明白,那还谈何拜皇尊帝呢?”
张让面无异色,颇为淡定地双手压了压,缓缓说道。顿了下,语气一转接道:
“凡是成大事者,不说不拘小节,心狠手辣,果断无情却是必备条件,哪位帝皇不是如此?近的就有灵思天后,震杀圣上;远的也有魏帝曹操、吴皇孙策、蜀皇刘备,哪个不是如此?有何大惊小怪呢?”
吕布神情一僵,有些迷茫地呢喃道:“什么?圣上真是灵思天后谋害?不可能……再说了,一帝二皇并无做什么无情之事吧?”
事实如张让所料,之前张让所说,吕布就当他是在颠倒黑白。
后来张让没解释,如今又这么说,吕布反倒有些相信了,毕竟“十常侍”声名狼藉,貌似也没必要骗他这个区区无权无兵的温侯!
至于魏帝曹操、吴皇孙策、蜀皇刘备这一帝二皇,吕布并不熟悉。
不过,一帝二皇的声名还不错,曹操是威严,孙策是霸气又不失忠义豪爽,刘备则是天下闻名的仁义,想来不可能做“弑父”等级别的大事吧?
“看来……咱家还真有些高估温侯了,有些失望啊!”
张让脸色一沉,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连声叹道,却是看向赵忠。
赵忠会意,娇笑般摇头道:
“温侯真有天真了!天下皆知,魏帝曹操是咱家曹兄弟的子嗣,如今呢?已经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咯,还可能对咱家兄弟下手,这不是弑父是什么?吴皇孙策,难道温侯真以为上代吴皇孙坚,已经陨落吗?那是被孙策给逼宫退位了,这根‘弑父’有啥区别?蜀皇刘备,乃大汉天脉,如今不也不管朝廷,不认血亲……温侯说说,这一帝二皇算不算无情无义,不忠不孝?跟‘弑父’有什么区别呢?”
“啊?”
吕布神情一僵,一时张嘴无语,不知如何反驳。
赵忠所说的事,吕布确实有所耳闻,只是知道得不清楚,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经常听说,成就大事者,就要心黑冷血,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当然,赵忠所说,半真半假,并非事实,只是吕布没想通又不知道内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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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子承父业,理所当然!此外,阳侯已老,已经过时了,温侯取而代之,把镇魔铁骑发扬光大,不是更好吗?”
张让怪笑数声,神情怪异,若有所指缓缓说道。
“义父尚在壮年,谈老太早了,也不可能如今把军队交给在下。义父常说,那是大汉铁军,并不属于任何人,在下根本不可能……”
吕布毫不犹豫地摇头反驳道,话说一半,忽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来开和张让赵忠的距离,难以置信瞪着张让赵忠,脱口问道:
“你们的意思是……”
张让赵忠对视一眼,由赵忠“娇笑”说道:“桀桀……就是温侯所想的意思!大浪淘沙,既然跟不上时代,被淘汰是必然之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是不拘小节吗?你们竟敢让老子弑父?”
吕布双眼一瞪,气息隐动,似乎随手会出手,明显颇为恼怒地打断叱道。
“温侯急什么呢?难道堂堂战神,连这点也不明白,那还谈何拜皇尊帝呢?”
张让面无异色,颇为淡定地双手压了压,缓缓说道。顿了下,语气一转接道:
“凡是成大事者,不说不拘小节,心狠手辣,果断无情却是必备条件,哪位帝皇不是如此?近的就有灵思天后,震杀圣上;远的也有魏帝曹操、吴皇孙策、蜀皇刘备,哪个不是如此?有何大惊小怪呢?”
吕布神情一僵,有些迷茫地呢喃道:“什么?圣上真是灵思天后谋害?不可能……再说了,一帝二皇并无做什么无情之事吧?”
事实如张让所料,之前张让所说,吕布就当他是在颠倒黑白。
后来张让没解释,如今又这么说,吕布反倒有些相信了,毕竟“十常侍”声名狼藉,貌似也没必要骗他这个区区无权无兵的温侯!
至于魏帝曹操、吴皇孙策、蜀皇刘备这一帝二皇,吕布并不熟悉。
不过,一帝二皇的声名还不错,曹操是威严,孙策是霸气又不失忠义豪爽,刘备则是天下闻名的仁义,想来不可能做“弑父”等级别的大事吧?
“看来……咱家还真有些高估温侯了,有些失望啊!”
张让脸色一沉,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连声叹道,却是看向赵忠。
赵忠会意,娇笑般摇头道:
“温侯真有天真了!天下皆知,魏帝曹操是咱家曹兄弟的子嗣,如今呢?已经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咯,还可能对咱家兄弟下手,这不是弑父是什么?吴皇孙策,难道温侯真以为上代吴皇孙坚,已经陨落吗?那是被孙策给逼宫退位了,这根‘弑父’有啥区别?蜀皇刘备,乃大汉天脉,如今不也不管朝廷,不认血亲……温侯说说,这一帝二皇算不算无情无义,不忠不孝?跟‘弑父’有什么区别呢?”
“啊?”
吕布神情一僵,一时张嘴无语,不知如何反驳。
赵忠所说的事,吕布确实有所耳闻,只是知道得不清楚,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让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却是颇为中肯解释。
吕布个人实力再强,在辽阔无垠的天都,又能有多少影响,能抵挡或杀戮多少人?
何况以张让赵忠对吕布的观察,似乎是有勇无谋之辈,那作用更小了!
但是,镇魔铁骑就不同了,军队的影响力,可不是个人能比,将军并非统帅,智慧无需太高,听话且能执掌军队就足够了。
……
入夜,繁星点缀,明月高悬。
因为灵帝驾崩之事,被“十常侍”和数位大汉重臣,颇为默契地隐藏消息,倒是没出现大的波动,依旧是歌舞升平,繁荣昌盛,而且因为“英雄大会”,比平时还繁荣热闹得多了!
在“十常侍”四处奔走,拉拢和招揽帮手之际,何大将军王和何氏,也没闲着。
何氏的首要招揽对象,便是看似凶恶,毫无人缘的郿侯董卓,更确切地说,是董卓所率的噬血甲士。
因为董卓的弟弟董旻,是何进的亲信心腹,此次本也是受何进召唤而来,只是被“十常侍”暗使手段,无法进入天都而已!
逃出皇宫,逃回甲字军营没多久,何进便开始部署,因为噬血甲士的重要性,最终决定亲自前往招揽。
因为“英雄大会”,董卓并未住在噬血甲士军营,而是居住再天都城内的董府。
何进等人一行人来到董府府前,幕僚郑泰叹息提醒道:
“王爷!郿侯为人凶悍,颇为残暴,不但不讲仁义,崇尚魔道,还贪得无厌。若是朝廷靠他支持,一旦得势,将会为所欲为,无法钳制,危害不逊于‘十常侍’,必然会威胁到朝廷安全,社稷动乱啊!”
“郑先生有些偏见了!郿侯只是外表凶恶,出身不好而已,实则也是个善良和蔼之人,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凶悍残暴,毫无人性!”
何进有些好笑地摇头反驳道,顿了下,脸色一正接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本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外敌当前,我等应该同心协力,共抗外敌才是。不说郿侯本身的超卓实力,便是噬血甲士军团,也极为重要,岂能因私误公?”
在场何府之人,纷纷脸色微变,何进这话有些重了。
但是,何进性情本就如此,对自己人也颇为耿直慷慨,倒也没多少心机城府,大家还能接受。
“王爷……哎……”
郑泰神情一僵,满脸苦涩喊道,最后长叹一声,保持沉默!
不得不承认,何进有一点说对了,噬血甲士军团关系重大,关系到两大阵营的对决胜负,别说何进没摸清董卓的脾性,就算清楚,也可能装不知道。
不过,何进这才是真的因私误公。
这对于朝廷社稷,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郑泰颇为忧愁。
何进主薄陈琳,措辞提醒道:“王爷英明!但是,王爷乃大将军王,执掌天下兵马,还是防着点郿侯的好,免得损了王爷威名!”
“知道!都是自己人,分得太清,就显得见外了,对团结不利啊!”
何进爽快应道,只是补充的话,让何府幕僚颇为无语,比画蛇添足还不如。
当然,董卓及其噬血甲士,本就是何进通过董旻,召唤来天都,如今也难以反悔,何进亲走一趟,只是怕出现变故罢了。
何府幕僚,也只是提醒何进居多,知道事已至此,多劝无用!
……
丁府。
繁荣喧闹,一片祥和的天都下面,此时暗流汹涌,“十常侍”和何氏两大阵营,都是核心人员齐出,全力拉拢各方势力、各方豪杰。
被两大阵营找上的势力,内部也在激烈讨论。
古往今来,站队向来是个极大的选择,关系到个人和家族、势力等的生死存亡,选对了,平步青云,一本万利;选错了,跌落深渊,人死族灭!
“义父还没休息吗?义父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这么晚啊!”
吕布寻思了数个时辰,特意等到夜深人静,才找上丁原,满脸关怀问道。
这点来说,吕布还算有点智慧心机,只是有点偏向小聪明了!
此时,丁原正捧书夜读,看吕布前来,放下招呼道:“奉先怎么也没睡?明日可是最后一战了,要休养生息啊!”
吕布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应道:“这不是看义父尚未入寝,孩儿也睡不着,就来转转……”
“太激动和紧张吗?奉先是没信心击败月婵王,还是舍不得下手呢?”丁原颇为戏谑地看着吕布问道。
这点来说,丁原真把吕布当儿子,也赞成吕布追求月婵王貂蝉,只是有时候吕布的方式,让丁原不赞成罢了,不然丁原倒是求之不得!
吕布身躯一挺,郑重应道:“义父放心!明日决战,事关重大,孩儿不会因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嗯?”
丁原一怔,双眼凌厉盯着吕布。
本就有些心虚的吕布,被看得有些别扭,迟疑问道:“怎么了?”
丁原眉头皱了皱,挑明问道:“知子莫若父!奉先此时前来,到底为了何事?我们父子两,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嘛?”
毕竟相处多年,丁原对吕布也算颇为了解,并非善解人意,嘘寒问暖之人。丁原也能理解,男儿大丈夫,就该大事为重,也没必要那么多儿女情长,太记挂妇女情感了。
甚至可以说,丁原挺喜欢吕布这点,这完全是大男人主义作祟。
“义父……孩儿此次没拜皇,至少也能称王,却没半点实权……”
吕布嘴巴蠕动数下,低头看向地面,低声缓缓说道。
丁原大笑摇了摇头,朗声道:“哈哈……痴儿啊……想什么呢?!既然拜皇称王了,朝廷自然会给实权……兵权,此次‘英雄大会’,主要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义父还真误会了!此次‘英雄大会’,只是朝廷向黄巾风暴中的功臣交代,封赏给的只是虚名,并不会给实权!”
吕布猛然抬头,颇为肯定又焦急连声反驳道。顿了下,咬牙接道:
“孩儿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否则也不会来向义父讨要了……”
“你想要什么?兵权?镇魔铁骑的兵权?你哪来的消息?”
“你想要什么?兵权?镇魔铁骑的兵权?你哪来的消息?”
丁原脸色一变,眼神凌厉盯着吕布连声问道。
吕布一惊,知晓义父不喜“十常侍”,连忙解释道:“孩儿已经不小了,难道义父忍心让孩儿一直这么蹉跎下去吗?”
“看来老夫真猜中了,你想要镇魔铁骑的兵权?”
丁原紧紧盯着吕布,语气复杂缓缓说道。
“义父……”吕布有些豁出去地连声喊道。
丁原大手一摆,打断吕布的话语,颇为失望摇头说道:“这是张让赵忠两大阉贼告诉你的吧?是他们煽动你要这么做?”
丁原已经挑明,吕布张嘴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十常侍’蛮横专权,祸国殃民,都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竟敢煽动我儿,他们想干嘛?给了奉先什么好处?”
丁原也没等到吕布解释,气愤不已连声骂道,又自顾自接道:
“是铲除异己?还是谋夺大汉?就凭他们这群没卵子的阉贼,当得了帝皇吗?”
说到最后,丁原是怒火熊熊,满脸的不屑和冷笑。
吕布皱眉,硬着头皮应道:“义父!这与‘十常侍’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孩儿自己的意思,以孩儿的修为实力,难道要一直当个文官虚职吗?”
如今的吕布,贵为温侯,其实只是镇魔铁骑的主薄,是个文职,连将军实职也没有。
这点来说,别说吕布自己,其他人也为吕布感到不值。
以吕布的修为实力和骁勇善战,在哪个朝廷巨擘帐下,不是猛将之才?还会是第一猛将!
丁原暗叹了声,硬忍着恼怒,苦口婆心奉劝和解释道:“奉先性子太急,戾气过重,暂时需要磨砺,不宜过早执掌兵权!”
“磨砺?还要磨砺?孩儿跟随义父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还要磨砺一辈子吗?”
又是听到这借口,吕布有些气急败坏,又颇为失态地提高声音,连声应道。
“奉先我儿,为父都是为了你好……”丁原也了解吕布的心思,硬忍着耐着性子安抚道。
“够了!”
吕布恼羞成怒地暴喝一声,打断丁原话语,声若晴天霹雳炸响,气急败坏连声道: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每次都这么说,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我会做得比别人差吗?”
话落,不待丁原多解释,吕布状若凶狼与丁原对视,沉声问道:
“义父就说下,愿不愿意把镇魔铁骑的兵权,交给孩儿吧!”
“不可能!至少暂时不可能!”
丁原毫不犹豫地摇头应道,再次耐着性子解释道:
“首先,奉先我儿如今确实是需要磨砺,不宜执掌兵权;其次,‘十常侍’狼子野心,煽动奉先必定图谋不轨……”
吕布脸色铁青,很不耐烦丁原的长篇大论和自以为是的“为你好”,沉声问道:“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义父都不会把镇魔铁骑交给孩儿了?”
“……”
丁原话语再次被打断,嘴巴蠕动数下,一时说不出什么,咬牙果断应道:
“是!除非为父死了!”
“……”
此次换成吕布脸色微变,张嘴无语了,双眼却是状若狼眼死死盯着丁原。
丁原问心无愧,坦然和吕布对视……
“哼!”
吕布冷哼一声,恼怒摔门而走。
“哎……”
看着远去的吕布的背影,丁原悠悠叹息了声,直觉有些不妙。
人无完人,丁原知晓吕布实力超绝,乃绝世猛将,自己一直压着他,确实有点愧对。
但是,知子莫若父,丁原很清楚吕布的脾性,太早把兵权交给吕布,确实是会害了他!
“咔嚓……噼里啪啦……”
灵帝驾崩,苍天泣泪。
天雷滚滚之际,原本稍缓的雨天,再次猛烈许多,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磅礴暴雨也无法洗去天都的繁荣,反而更添了威严、繁华和喧闹。
丁原看向窗外,风急雨落,雷光闪烁,却掩饰不了天都繁华下的暗流汹涌……
风雨交加,谁在忧郁中叹息?
……
袁氏酒楼。
并未称王拜皇,却被公认地与魏蜀吴并称为大汉四大势力之一,四世三公的袁氏所开的酒楼,乃天都达官贵人,巨擘名宿等汇聚的高端场所。
吕布怒而离开丁府后,便来到此处,开了间包厢,倚栏豪饮,只求一醉。
“咯……”
厢门忽然被拉开,一个臃肿庞大的身形出现,几乎是挤的进入包厢,连声招呼道:
“明日是战神终极一战,事关称王或者拜皇,战神没在府内休养生息,为何在此买醉呢?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到这,那肥胖身形自顾自入座,自来熟地摆弄酒盏。
“在下与郿侯并无多少交情,郿侯为何不请自来?”
吕布皱眉啐道,有点酒意,却并不迷糊,只要吕布愿意,随时能运功蒸发掉体内酒精,只是不想而已!
如今的吕布,很喜欢这种将醉非醉,放飞思绪的感觉!
此外,英俊强横的吕布,心中对董卓如此人物,确实是看不上,而且是有些厌恶,特别是董卓还有羌魔血统,更让吕布不喜。
“在下就在隔壁,听闻战神在此,前来打个招呼,交个朋友而已!”
董卓自饮自酌,毫不在意地随口应道。顿了下,不待吕布应答,又迅速接道:
“让在下猜猜,堂堂战神,为何在此买醉呢?”
“哦?”吕布颇为不屑地冷笑应道,静看董卓想搞什么鬼。
“以战神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和威名声望,不外乎两点……美人与权势!”
董卓颇为自信地分析道,看吕布双眼微眯,并未否认,又迅速接道:
“战神追求月婵王之事,天下皆知,为难在所难免。但是,应该也不到买醉的地步,想来是后者咯?”
吕布冷笑啐道:“郿侯并未表面那般粗犷愚昧啊!有话直言,本座没兴趣与陌生人同桌共饮!”
“哈哈……爽快!这说明在下猜中咯?”
董卓眼中利芒一闪而逝,放声大笑说道。顿了下,举盏走到床边,满怀憧憬道:
“看看这大好江山,却被一群弱者和蠢货统治管理,未免太过浪费了,暴殄天物啊……”
“哼!”吕布冷哼,冷笑,懒得应答。
“十常侍与何氏两大势力,决战在即,本座的噬血甲士,战神的镇魔铁骑,是两大关键……”
肥胖丑陋的董卓,细眼闪烁着野望,声若九幽勾魂缓缓说着:
“不如我等联手,坐收渔翁之利,共享这片大好江山如何?”
“噼里啪啦……”
雨幕连天,电闪雷鸣。
吕布离开酒楼,酒意醺醺地踉踉跄跄返回丁府,强横的法力,自发形成一层护罩,使得雨水不能落。
以吕布的修为实力,散掉体内酒精,也只是呼吸间的事,可吕布却没有那么做,不想清醒,还有些迷醉。
“共享江山!!!共享江山!!!共享江山……”
董卓的话语,在吕布脑际不停回荡、回荡……
正因为如此,吕布才不想清醒,还有些不敢清醒,更有些迷醉,迷醉在那“极度诱惑”中,不想自拔!
自认为被埋没多年,加上追求貂蝉的遭遇,让吕布更深刻认识到身份地位的重要性,使得吕布往上爬的心思,更为狂热、炽烈,颇有点疯狂之势了。
“少爷!”
“少爷!”
浑浑噩噩间,吕布返回丁府,府门护卫纷纷恭敬称呼。
看吧,这就是他们的少爷!
世间无敌的战神!
明日便是“英雄大会”巅峰决战了,少爷依旧出去饮酒买醉,这是何等自信?何等豪情?
“少爷……原来……我一直就是个少爷啊……”
诸多丁府护卫的崇拜眼神,反而激起了吕布的戾气,迷蒙醉眼露出骇人精芒。
“义父啊义父……是你逼我的……为什么非得等你死了,才会给我兵权呢……”
或许酒意,或许戾气,或许野心,吕布心中呼喊狂吼着,迷迷糊糊间,就来到了丁原庭院。
“砰……”
木门脆响,吕布满身酒意,脑际迷糊地冲入屋内。
“奉先我儿……明日决战,你怎么还喝得这么醉?这成何体统,快运功散去!”
正捧书夜读的丁原,眉头大皱,疑惑看向吕布,随即不悦瞪眼训叱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兵权?就算不顾父子之情,我辛辛苦苦效忠镇魔铁骑十数年,从小与镇魔铁骑为伴,没功劳也有苦老吧?”
吕布没理会丁原的训斥和关怀,双眼发红,有些歇斯里底又强制压抑着呐吼着,就像是在喉咙呐吼的凶兽。
“你怎么喝得这么醉?”
丁原皱眉叱道,顿了下,看吕布反应,暗叹一声柔声道:
“奉先我儿……如今你还需要磨砺,不宜执掌兵权……”
“够了!别再说了,每次都是这理由……”
吕布怒喝一声,牙齿紧咬盯着丁原问道:“你之前说的话是真的吗?还算数吗?义父!!!”
说到最后,吕布把“义父”两字,咬得很重!
丁原有些疑惑和怔然脱口问道:“什么话?”
“你……死……了!我……才能执掌镇魔铁骑!”吕布双眼发红,呼吸急促,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
“啊?”
丁原神情一僵,并未多想地脸露好笑摇头道:“那自然不会,只是奉劝尚需磨砺,只要再过几年,应该差不多了,为父也可以放心放权,安享天年,追求更高大道了……”
“哎……”
吕布长叹一声,幽幽说道:
“再过几年……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丁原疑惑问道:“什……”
“轰隆隆……”
风雷乍起,和外面暴雨倾盆的声势有些相像……
吕布忽然出手,右手握拳,猛然轰向丁原……
丁原双眼圆睁,难以置信瞪着吕布,瞬间化为雕像,竟然没任何反应,连心思一动就可激发的护体法罩,也没出现。
“砰……咔嚓……”
沉闷鼓声,伴随着清晰骨骼碎裂声。
自然护主,并非主动施展的护体法罩,一闪而逝,瞬间被吕布击破,一拳轰在丁原胸膛上,正中心脏。
丁原后背凸起,心脏瞬间被震碎,连带体内肋骨、骨骼等,也震裂无数,体内几乎化为肉泥!
“为什么?”
丁原脸部潮红若血,竟然没吐血,只是双眼布满血丝,恐怖浮凸而出,依旧吐字清晰问道。
丁原身为阳侯,统帅镇魔铁骑,坐镇北疆多年,本身就是个骁勇善战的著名猛将、老将,也是个巅峰大能者。
或许丁原打不过吕布,但是,吕布想短时间击败丁原,也很难,更别说击杀了。
“你死了……我……我才能接掌镇魔铁骑,才能实现目标、梦想、理想、人生……”
吕布并未收拳,梦呓般颤声呢喃着。顿了下,发红双眼,泪眼迷离。
男儿有泪不轻弹……
此时的吕布,自认为也是逼不得已,自己也不想,自己也很痛苦啊!
为什么要逼我呢?!
“就因为这个……为父是真的……”
丁原双眼圆睁,看似要跳出眼眶般苦涩呢喃。
“对不起……父亲!请成全孩儿吧……”
不待丁原说完,吕布泪流满面说道。
“你终于喊我……”
丁原满脸涨红,看不出神情,却是语气复杂说道。
话没说完,吕布猛然上前一步,把丁原揽入怀中,双手却按住丁原脑部两侧……
“咔嚓……”
清晰骨骼碎裂声起,脖颈断折、震碎大半,也打断了丁原所有言语。
“对不起……父亲!呜呜呜……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
吕布一把抱住丁原逐渐转冷的身躯,抱得很紧很紧,嚎啕大哭!
“孽子……为何……”
转冷的尸骸上,一个虚浮身形浮现,神识波动。
“啪……”
吕布大惊,反手一拍,直接把丁原法相,当场打散,化为浓溢天地元气……
大汉阳侯,统帅镇魔铁骑,坐诊北疆数十年的丁原!
陨落!
魂飞魄散!
“啊?”
打散之后,吕布傻眼,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又有些庆幸的复杂之色。
“战神无双!果然是做大事之人!”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在吕布背后响起。
吕布大惊失色,杀意凛然转头,却是个身穿丁府亲卫之人,是庭院的亲卫之一!
“战神勿惊!”
那亲卫后退半步,连声说道,又迅速接道:
“小人乃‘十常侍’之人,和战神一起的,战胜快离开,后续之事小人处理,战神只需等着接掌镇魔铁骑即可,只望以后能多关照下小人……”
以张让赵忠的精明,主要目标是镇魔铁骑,自然不会全靠吕布这个他们不看好的人。
在“十常侍”谋划中,如果吕布无法接管镇魔铁骑,那就要另施手段了!
月婵王府。
“报……”
武信正在居住庭院的密室,运功疗伤,一个急报的声音隐隐传来。
修行期间,严禁打扰,所以众人若是找武信有事,一般是直接喊,并非传音和暴喝,如果武信能停功出关,自然会出来。
“何事?”
武信浓眉大皱,收起正淬炼感悟的“山河图”,闪身出现在庭院中,沉声问道。
如今武信的修为境界,经过“英雄大会”多次激战,已经打磨得差不多,就差契机而已。
炼化、感悟“山河图”,是武信想研究“山河图”的奥义、奥秘,至少使之融入“掌御山河”神通,增强威力。
“公子!阳侯陨落了……”
那飞蝉卫脸色微变,正紧张忐忑之际,芬芳醉人的独孤伽罗,小跑般快步而来,连声汇报道。
“丁原死了?这么快?”
武信心中一凛,讶异脱口而出。
白天的时候,武信刚提议是否提醒阳侯丁原,或者派人暗中保护,还没开始正式行动呢,丁原就死了?
“根据丁府及部分势力传出的消息,阳侯是被刺客所杀,半夜横死!”
独孤伽罗肯定点了点头,娇颜花颜冷笑连连解释道,顿了下,又恼怒且不耻啐道:
“阳侯纵横沙场一辈子,坐镇北疆数十年,难逢对手,谁能入府刺杀他?何况还有个战神吕布和诸多北疆战将在,怎么可能……”
独孤伽罗说话间,黄忠、许褚、貂蝉等二三十位月婵王府核心人物,也纷纷赶来。
这就是武信在月婵王府中的特殊且古怪的身份地位,有大事发生,众人会本能汇聚到武信身边探讨,包括貂蝉本人!
“难道真是吕布?他还真敢弑父不成?”
黄忠颇为不耻地眉毛一挑,疑惑问道,又迅速补充道:
“根据调查所知,很多人看到吕布今晚去袁氏酒楼买醉了,喝得很醉,很晚才回去,回去才发现阳侯被刺杀了!而且,以阳侯的修为实力,吕布再强,也不大可能在不惊动丁府亲卫的情况下,击杀丁原!吕布是战神,并不擅长刺杀之道!”
“确实如此!”
貂蝉迅速应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看向武信。
“普天之下,应该没人能无声无息潜入丁府且刺杀阳侯,而后全身而退,除了吕布!”
武信极为肯定地郑重说道,顿了下,环视在场众人问道:“你们自认,谁能做到?”
黄忠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应道:“我都没信心击败阳侯,更别说无声无息潜入,神不知鬼不觉刺杀了……”
其他想说话的人,顿时把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黄忠是公认的月婵王府第一猛将,貂蝉和武信除外。
黄忠都这么说了,他们就别丢人了!
“堂堂战神,竟然还真敢弑父啊……”
蒙着面纱的貂蝉,看不清神情,却是柳眉紧皱,有些梦呓般呢喃着。
别说貂蝉,其他人也有些难以置信。
所谓战神,不是应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战无不胜吗?
连弑父也做得出来,其他就别说了!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独孤伽罗身经三朝,亲身经历过大隋帝国的兴衰存亡,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没其他人那么多感慨,而是看向武信请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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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王府。
“报……”
武信正在居住庭院的密室,运功疗伤,一个急报的声音隐隐传来。
修行期间,严禁打扰,所以众人若是找武信有事,一般是直接喊,并非传音和暴喝,如果武信能停功出关,自然会出来。
“何事?”
武信浓眉大皱,收起正淬炼感悟的“山河图”,闪身出现在庭院中,沉声问道。
如今武信的修为境界,经过“英雄大会”多次激战,已经打磨得差不多,就差契机而已。
炼化、感悟“山河图”,是武信想研究“山河图”的奥义、奥秘,至少使之融入“掌御山河”神通,增强威力。
“公子!阳侯陨落了……”
那飞蝉卫脸色微变,正紧张忐忑之际,芬芳醉人的独孤伽罗,小跑般快步而来,连声汇报道。
“丁原死了?这么快?”
武信心中一凛,讶异脱口而出。
白天的时候,武信刚提议是否提醒阳侯丁原,或者派人暗中保护,还没开始正式行动呢,丁原就死了?
“根据丁府及部分势力传出的消息,阳侯是被刺客所杀,半夜横死!”
独孤伽罗肯定点了点头,娇颜花颜冷笑连连解释道,顿了下,又恼怒且不耻啐道:
“阳侯纵横沙场一辈子,坐镇北疆数十年,难逢对手,谁能入府刺杀他?何况还有个战神吕布和诸多北疆战将在,怎么可能……”
独孤伽罗说话间,黄忠、许褚、貂蝉等二三十位月婵王府核心人物,也纷纷赶来。
这就是武信在月婵王府中的特殊且古怪的身份地位,有大事发生,众人会本能汇聚到武信身边探讨,包括貂蝉本人!
“难道真是吕布?他还真敢弑父不成?”
黄忠颇为不耻地眉毛一挑,疑惑问道,又迅速补充道:
“根据调查所知,很多人看到吕布今晚去袁氏酒楼买醉了,喝得很醉,很晚才回去,回去才发现阳侯被刺杀了!而且,以阳侯的修为实力,吕布再强,也不大可能在不惊动丁府亲卫的情况下,击杀丁原!吕布是战神,并不擅长刺杀之道!”
“确实如此!”
貂蝉迅速应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看向武信。
“普天之下,应该没人能无声无息潜入丁府且刺杀阳侯,而后全身而退,除了吕布!”
武信极为肯定地郑重说道,顿了下,环视在场众人问道:“你们自认,谁能做到?”
黄忠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应道:“我都没信心击败阳侯,更别说无声无息潜入,神不知鬼不觉刺杀了……”
其他想说话的人,顿时把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黄忠是公认的月婵王府第一猛将,貂蝉和武信除外。
黄忠都这么说了,他们就别丢人了!
“堂堂战神,竟然还真敢弑父啊……”
蒙着面纱的貂蝉,看不清神情,却是柳眉紧皱,有些梦呓般呢喃着。
“啊?”
众人一怔,眼露疑惑看向武信,一时没人应答。
独孤伽罗有些恍惚地难以置信问道:“公子的意思是……吕布想谋朝篡位?不可能吧?他凭什么?武力吗?”
事实如此,武信的话,听起来是这么个意思,却怎么也说不通。
吕布号称战神,就证明他只是为战而生,基本就定义在“打手”这范畴内了,武力超绝,文采却明显不足,谋略心机也颇为匮乏,根本就是猛将型人物,而非统帅。
此外,吕布封爵温侯,却是镇魔铁骑的军事主薄,本身并无兵权。
不管从哪方面看,众人实在想不出吕布凭什么谋朝篡位,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谋朝篡位,他还没那么蠢,也没那资格!”
武信知道众人误解了,有些好笑摇头说道。顿了下,又接道:
“不过,挟天子……趁势而起,执掌权势,倒是有很大可能。大家别忘了,镇魔铁骑和噬血甲士,是天都附近最强大的两支军事力量,如果他们伺机而动,坐收渔翁之利呢?结局会如何?”
武信本来想说“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目前天下局势还没到那个阶段,众人难以理解,武信也不好解释,便临时改口了!
众人诧异震撼之际,独孤伽罗点头应道:“公子所虑,倒是有很大可能。除了这点,实在想不出吕布果断弑父的理由了……”
“不对吧?天都禁军、城防军,是公认天下最精锐的军队,就算是自吹自擂,那也不容小觑。加上蚁多咬死象,只凭镇魔铁骑和噬血甲士,很难是对手!”
鱼俱罗凝眉质疑道,顿了下,又迅速补充道:“别的不说,只要激活护都大阵,天都便固若金汤,仅凭镇魔铁骑和噬血甲士,根本不可能攻破,至少需要很漫长的时间,足够各地大军来援了!”
貂蝉美眸一亮,迅速附和道:“对啊……还有护都大阵呢!传言中,此乃仙阵,是大汉天朝屹立之本,守护核心,自古以来,就没被攻破过……”
“何为天都?何为仙阵?”
武信答非所问反问道,看众人沉思不语,也不卖关子,迅速解释道:
“所谓天都,自然是天朝都府,天朝枢纽和核心,乃一朝国运汇聚之地,肯定和天帝戚戚相关。护都大阵是强,也得有人能激发吧?”
鱼俱罗心思灵敏,迅速追问道:“公子的意思是……灵帝驾崩,新帝上位前,无人能掌控大汉天朝最强大、最神秘、最顶级的护都大阵?”
武信点了点头,莫名其妙叹息道:“灵帝属于意外驾崩,又没正式立储,估计就算新帝登基,短时间也无法掌控,甚至……就此失传!”
“不会吧?这可是大汉天朝最重要、最核心之事,就算灵帝来不及传下,应该也有天脉宗室掌握!最多就是掌控的时间较长而已!”拜月教元老楚筠,忍不住提醒道。
大汉天朝极为古老,堪比可追溯到上古魔乱的拜月教还古老。
任何古老势力,都有其延续之法,很难彻底覆灭,何况是大汉天朝如此存在?
武信颇为遗憾叹道:“大汉天朝还有什么宗室可言呢?连继位者,也就两位稚童罢了,懂什么?能掌控护都大阵者,身系大汉天朝气数,应为汉主,就凭两位稚童……难咯!”
“这么说来,天都不就成了天下间最脆弱、最薄弱、最危险的城池了?”独孤伽罗想起什么般,忽然问道。
“嗯?”
被独孤伽罗一提醒,众人迅速反应过来。
天下城池,便是村庄、城镇,乃至部落、府邸等,基本有守护大阵,是每个势力的核心关键。
辽阔无垠的天都,要是没了大阵,就凭那百丈城墙,能有什么用?
根本就是摆设罢了!
还真是连乡镇、小城等都不如,因为太大,更难管制和防守。
“正是如此,这是大汉之劫,也将是天都浩劫!”武信点头叹道。
众人久久沉默,一时被震住了!
“咳!咳……我们好像有些扯远了,偏题了!大汉兴衰,貌似跟我方也没太大关系,应该是利大于弊才是!最重要的是……我方接下来该怎么办,天都局势会如何?”
独孤伽罗干咳数声,打断众人的寻思,言归正传提醒道。
“天都禁军、守军,虽然强大,却基本被两大阵营瓜分,半斤八两,反倒彼此起不了太大作用!镇魔铁骑和噬血甲士便成了关键性因素,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很可能反扑为主,执掌天下……”
武信缓缓说着,给众人消化时间,又接道:“所以,吕布和董卓,很大可能联手,火中取栗,这是我方最该注意之处!”
“吕布会和那神憎鬼厌的董胖子联手?”甘宁忍不住惊呼。
众人也是一阵诧异和神情古怪,可想而知董卓的恶劣人缘。
独孤伽罗环视众人,声音悦耳提醒道:
“嗯!大家知晓,有点心理准备吧,明日还是要看小姐的了!无论如何,‘英雄大会’天下瞩目,不管哪方势力获胜,朝廷承诺的赏赐都不会变,说不定还会加重以示安抚,否则难以想天下人和无数英雄豪杰交代,众怒最为难犯啊!”
“轰……”
就在此时,一阵惊天动地,天摇地颤的巨响声起……
巨响声若滚雷阵阵,传遍天都,便是武信等人,也清晰感觉到了大地和空间的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好强大的力量……”
众人惊疑,震惊看向禁宫方向,这是从禁宫传来啊!
“可惜……天都太大,妾身的感应范围太小了!”
很快有飞蝉卫前往探察,独孤伽罗遗憾自责叹息道,顿了下,看向武信说道:“妾身决定了,今晚就接受传承!”
“窥天镜”和独孤伽罗的天赋,可谓天作之合,极为契合。
但是,“窥天镜”是永恒至宝,需要永恒血脉者,才能真正发挥出其古宝作用,独孤伽罗一直没有炼化融合“永恒血脉”!
“嗯,只要你不后悔就好!”武信想了想,应道。
凭心而论,武信自然希望独孤伽罗融合,但独孤伽罗已经付出很多,武信又不想,很复杂的心理。
“报……”
“大将军王率领大军及无数英雄豪杰,高喊‘清君侧,除阉贼’的口号,强破禁宫,杀入宫内了……”
片刻后,一位飞蝉卫飞奔而至,颇为紧张焦急汇报道。
“这么快?!”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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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武信想来,若是前世记忆无误,“十常侍”和何氏的决战,应该还有段时间,至少也会该等明日最终决战过后吧?
谁知道,何进竟然如此急躁,这么快就强攻禁宫了!
看来,前世记忆也只能做个参考,不能太依赖啊,毕竟世界、体系、形势等,完全不同。
这是个诡异而奇妙的世界啊!
“强破禁宫?那禁军呢?”
武信寻思间,独孤伽罗看武信沉默,便主动询问道。
那飞蝉卫恭敬汇报道:“城内无数势力,包括各支军队,已经大乱,主要分为两大阵营,也有中立自保和趁火打劫者,有些分不清到底谁属于哪方了!连禁军也分为两方,自相残杀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天……”
以独孤伽罗的冷静稳重,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刚想说这可是天都,又想起武信之前所说,及时收口了!
“有没有势力侵犯我府?”鱼俱罗对大汉天朝,乃至大汉子民,兴趣不大。
“那倒没有,我府威震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敢主动挑衅我府?”飞蝉卫颇为自豪地自信应道。
“公子……”
鱼俱罗点了点头,看向武信请示道。
“嗖……”
“十万火急军情,挡我者死!”
武信尚未应答,一道迅猛破风声传来,还有焦急暴喝声。
一个身穿锦服的老太监,如风现身,还有数十位飞蝉卫紧随而现。
独孤伽罗挥退飞蝉卫,故作不知问道:“张大管家亲自前来,还是如此姿态,有何要事呢?”
张旭张公公拱手躬身,恭敬又一副恳求和焦急的态度,郑重说道:
“何屠夫那狗贼,大逆不道,竟然强攻禁宫,滥杀无辜,连宫女太监也不放过,老爷口令,请月婵王及王府众人,火速前往禁宫支援!”
“哦?竟有此事?何大将军王竟然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独孤伽罗故作讶然应道,却是看向武信。
“我等事先有约定,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武信满脸认真严肃地应道,顿了下,语气一转接道:“只是在下想问,此次何大将军暴起发难,张侯等人是否做好万全准备?”
“这……离皇什么意思?”张大管家迟疑又担忧地连忙问道。
“张大管家无需多想,切勿误会!本皇言出必行,绝不会反悔!”
武信煞有其事地郑重应道,又迅速接道:
“只是凡事要冷静!要镇定!要讲究方式方法,而不能全靠蛮来!在本皇想来,此次张侯等人是仓促迎战,局势肯定极为不利,不如由小姐率领,冒死直袭大将军王府,来个围魏救赵,逼何……屠夫回援,为张侯等诸位大人争取时间,张大管家觉得呢?”
“这样啊……多谢离皇!”
张旭公公心中一动,颇为意动且感动迟疑道,主要是迟疑这么大的事,自己能否做主。
“我等都是效忠张侯等大人,自然要全心全力,为他们效命!着想!我府才多少人?赶往禁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顶多就是护着张侯个人安危而已……”
独孤伽罗似乎猜到武信的心思,紧随附和道,不待张旭多想,又迅速接道:
“若是我等直袭何府,那凶险更大,却肯定对大局更有利!张侯只想自保呢?还是想赢?”
说到这,独孤伽罗又停顿了下,肯定接道:“可以肯定的是,此次只要让何屠夫胜出,张侯等人就再难逆转局势了,我等也得亡命天涯!所以,我等更愿冒死一搏!”
“好!那此事咱家就越权做主了,由离皇和月婵王袭击何府,咱家等兄弟姐妹,必保老爷,静待捷报!”
张旭能成为帝父张让的大管家,也是颇有决断魄力之人,咬牙郑重应道,并郑重长揖到底拜谢:
“此事,就全靠离皇、月婵王及诸位将军了,事后咱家必定亲自为诸位请功,必有厚报!”
“自效死命!”
武信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模样,连声说道,立刻转头朝黄忠等人吩咐道:
“立刻召集全府所有人……所有人!我等放弃王府,全部、全力,袭击何府!不成功,便成仁!”
“……”
“是!”
黄忠等人脸色一变,欲言又止,终究硬忍着疑惑应道。
张旭感动至极地再次躬身拜谢,想了想,建议道:
“那咱家号令张府留守众人,全力协助月婵王府吧?”
“那张府?”武信迟疑关心道。
张旭单薄身躯一挺,朗声道:“诸位不惜舍身、舍家!咱家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岂会惜身?惜家?此事若成,再建便是。此事若败,守之无用!”
武信爽快应道:“可以!那我等立刻分头行动,未免浪费时间,张大管家让张府众人立刻赶往何府即可,我们来比赛一番如何?”
“好!”
张旭斗志昂扬地应了声,拱了拱手,便如风离去。
张府护卫、供奉等,合体境大能者是没月婵王府多。但是,法相境、元婴境、金丹境等,却是远胜月婵王府无数倍。
……
“公子……为何决定袭击何府?是认为何屠夫此行孤注一掷,何府空虚吗?”
张旭离去,独孤伽罗忍不住问道,其他人也纷纷关注,他们一样奇怪。
要知道,若是何进并未孤注一掷,何府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就算没重视,那也比支援禁宫的难度大多了。
武信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武信摇头应道:“不!本皇夜观天象,此次天都浩劫,何氏和十常侍,都是失败者,我方不趁机收了他们的民脂民膏,岂不是对不起天下人?我们先洗劫了何府,回头再扫了‘十常侍’诸府,做次劫富济贫的侠举!”
“……”众人无语。
“大事在即,认真点!”独孤伽罗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嗔道。
虽然大家怀疑武信真会天衍卜算之术,但是,那终究太玄乎了,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再说认识武信那么久,这也不是武信所擅长。
“本皇很认真!”
武信颇为无语应道,顿了下,自己笑了笑,解释道:
“何进太低估‘十常侍’和禁宫了,如此贸然杀入禁宫,基本必死无疑。而‘十常侍’却忽视了董卓和吕布,十之八九会被渔翁得利,他们能否活命都是未知数!”
武信等人几句话功夫,月婵王府众人便集结完毕。
此时,隐隐有轰鸣声、怒吼声等声响,传入府内,似乎混乱已经开始蔓延到月婵王府了。
满打满算,整个月婵王府之人,也就八百余人,基本是金丹境及以上,人少自然就少了很多麻烦,又修为实力不弱,很快便可出发。
甫一出府,便可看到周围不少光罩流转,这是月婵王府附近的府邸,开启了护府大阵。
那诸多府邸,有的正遭受攻击,有的正在内乱,有的乱成一团等等。
部分强者看到月婵王府等人,一眼便认了出来,却是没人敢靠近,还有意拉开了距离,谁知道月婵王府会不会顺手灭了他们呢?
数十息后,武信等人离开府邸区域,转入官道。
“咦?”
“我们来错地方了吗?”
“这是……什么情况?”
……
刚转过拐角,踏入官道,武信等人部分人一怔,特别是程咬金、王伯当等大离众人。
在众人印象中,原本官道人流如潮,建筑如林,极为繁华、繁荣、喧闹。
如今……
依旧人影绰约,人群挤挤,只是要么是在逃难,要么是在战斗,还有不少趁火打劫者。
更重要的一点,原本如林建筑,竟然莫名其妙消失无踪,只留下大片大片的空地、深坑,就像是数个时辰间,无数建筑被拔地伴奏,让部分大离众人看得有些傻眼,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了。
“那些商铺,基本是法宝,浩劫爆发时,他们卷铺盖避开了……”
楚筠讶异看向程咬金等人,硬忍着嘲讽的情绪,淡淡提醒道。
程咬金并未多想,却是难以置信应道:“这我都知道,可是……之前那么多商铺,全是法宝?”
“当然!比起商铺内商品的价值,一件商铺型法宝完全值得付出,公子不就有好几件类似的法宝吗?”楚筠有些没好气应道,心中暗骂没见识。
“啊……不……”
就在此时,一阵凄惨惨叫声和悲呼声起,众人循声望去。
一位眼神阴厉的元婴境老者,正怪笑着攻击一群百余人的家眷逃难型小团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是正趁火打劫,乱中争财。
这小团体就十几位金丹境,其余也就筑基境、先天境等,即便拼死抵挡,还是被那阴厉老者纷纷击杀,伤亡惨重,境况不妙。
“公子……”貂蝉美眸一眯,忍不住看向武信喊道。
武信浓眉微皱,毫不犹豫应道:“小姐想做什么就做,我都支持!”
“嘤……”
貂蝉美眸一亮,朝武信甜甜一笑,转头却眼神凌厉看向那阴历老者,翻手间朱雀揽月鞭入手,速如闪电鞭出……
凤吟九天,划掠长空,更有烈焰焚空。
“月婵王!”
那阴历老者警觉,瞬间发现出现在街头的月婵王府众人,顿时脸色大变惊呼,果断转身就跑。
朱雀翔空,却是瞬间追上阴历老者,当空鞭飞、点燃,落地,已经化为一具漆黑焦炭。
如今的貂蝉,早就今非昔比,对付这种元婴境存在,一鞭秒杀!
那家眷型大喜,不少人看似夫妻之人迅速汇合,拥抱而哭,更多的却是就地哭泣或抱尸哭泣,凄惨茫然氛围,弥漫街道,令人心悸。
“拜谢月婵王及诸位将军、英雄,救命之恩,此……”
下一刻,便有位几位夫人、护卫等,拥簇着一位白须老者前来,捧着一副宝盒道谢,反应倒是挺快。
可惜,这群人的修为实力,相对还是太低了,几无自保之力,特别是在此时的天都。
“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尽快离开吧!”
貂蝉并未接过宝盒,而是看向武信,武信却是爽快迅速说道,话落便没再多理会,招呼众人继续前行。
“月婵王……离皇……可惜啊!”
白须老者一怔,却是颇为感动和落寞叹息道。
人群中,一位花容月貌,却颇为稚嫩的少女,看着迅速远去的月婵王府众人,有些迷离呢喃道:
“那就是传闻中的离皇吗……”
……
浩劫一起,苍生如狗,命如草芥。
武信等人一路前往何府,沿路救了不少人,斩杀了不少趁火打劫者,在这辽阔无垠的天都,却依旧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虽然月婵王府并未全力奔行,还有意放缓了点速度,还是很快抵达了何府,而张府护卫们,在两位合体境帝级客卿和四大法相境统领带领下,共约三千余人,已经汇聚在何府之前,只是并未进攻,其他客卿、护卫、供奉等,应该是前往禁宫支援张让了。
何府也已经激活了护府大阵,张府护卫短时间难以破阵,破阵入府也不一定打得过。
“参见月婵王!离皇!见过诸位将军!”
一看月婵王府抵达,张府四大统领之首的驭魂夫人,迅速上前恭敬见礼,其他人跟随,却慢了一点,显然是以驭魂夫人为首,包括四位合体境帝级客卿。
武信点了点头回礼,问道:“禁宫局势如何了?”
“据探子回报,形势尚可,何屠夫等逆贼,并未取得绝对优势!”
驭魂夫人连声应道,顿了下,有些焦急地迅速接道:“按照大管家所说,我等尽皆听从……月婵王府号令,不知是否开始攻击呢?”
“不急!稍待片刻,还不是最佳时刻!”
武信脸色如常应了声,挥手间,一座玲珑宝塔祭出,见风暴涨化为一座书阁状楼阁,正是得自太平总坛的“藏经阁”,只是有了点改造和修补。
“你们稍待片刻,我等稍微准备下……”
武信朝驭魂夫人等人交代了声,便带着独孤伽罗进入太平宝楼。
“啊?”
驭魂夫人等大部分张府之人,色变错愕,他们接到的命令可不是这样,而且他们是全力全速赶来,现在要他们等?
便是貂蝉等人部分月婵王府之人,也颇为疑惑,只是并未多说。
何府内之人,也是颇为疑惑,却也没人出阵,只能焦急商议对策,并通知何进及各个势力,预防何府真被攻破!
武信带着独孤伽罗进入太平宝楼,到底做什么?想等什么呢……
这是在场无数人的疑问!
禁宫。
此时的禁宫,护宫光罩已破,潮水般的人群涌入宫中,烧杀抢掠,烽火四起。
这里可是大汉天朝的心脏,威严、神圣、尊贵,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
有何氏联系的各方势力,有原本隶属禁军,有天都各支军队等等,另一方则是“十常侍”阵营的宫女太监和禁军,以及禁宫供奉等,颇为混乱。
“清君侧,诛阉贼!杀……”
“大将军王有令:除了女人和有胡子之人,其他一例杀无赦!彻底铲除毒瘤……”
“杀!抢美女!宝物!功法了……”
……
各种各样的亢奋呼喊声起,无数人涌入禁宫,兴奋激动地冲向所见之人。
这些杀入禁宫之人,绝大多数连禁宫也没进来过,也就平时听说而已,此时进来,就像是饿了三天的恶狼,格外亢奋、激动。
大将军王何进,确实说过进入禁宫,除了女人和有胡子之人,其他一例杀无赦,这是要杀尽太监。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这里是禁宫,大汉天朝的心脏。
传言中,禁宫汇聚了大汉天朝千古以来收集的宝物,无数道典仙宝,灵石遍地,财富无尽。
何氏能这么快拉起这么多军队、强者,强破禁宫,和人性的贪婪不无关系,并不仅仅是何氏的人脉、魅力和“十常侍”的天怒人怨。
因此,潮水般的人群涌入禁宫,就像是恶狼入羊群,形势迅速失控,近半人开始胡乱杀戮,早把大将军王何进的所谓“军令和正义”,给抛到脑后了!
何进虽然出身屠夫,但也久居高位,目光眼界明显不同,并未去掠夺听说富得流油的诸多宫女太监,而是派了一队去保护灵思天后及外甥刘辩,何进则亲率精锐,直奔陈留王刘协所在宫殿!
所料不差,“十常侍”应该就在陈留王刘协那里,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
敬穗殿,陈留王刘协被安置之所。
事实如何进阵营所料和调查,此时的“十常侍”,确实是汇聚在敬穗殿,抢着在“新帝”面前耍存在感和好感,以保证朝代更替后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也是太监的立身之本。
何氏联合诸多势力,强破护宫大阵之时,“十常侍”立刻知晓了,却没撤离遁逃,而是迅速联系各自势力,准备护驾,这也是守护他们。
“报……大……何屠夫已经杀到中宫,很快抵达此处!”
一阵拉长语调的高呼声起,一位法相境老太监,颇为召集入殿汇报道。
“这么快?”曹节颇为忧虑地凝眉呢喃。
一位锦衣白眉太监,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道:
“呜呜呜……各位主人,要为奴婢们做主啊!何屠夫一入宫,罔顾国法,滥杀无辜,奴婢等无数亲朋好友,尽皆被诛,这是想赶尽杀绝啊!”
“逆贼敢尔……”
张让大怒,这些情况,他们早就知晓,但真正面对,还是颇为震怒。
何进此举,明显就是在针对太监,针对他们“十常侍”啊!
“大哥!怎么办?没想到何屠夫暴起发难,我等尚未准备好,颇为不利啊!”
曹节脸露忧愁,有些紧张忐忑看向张让请示道。
张让凝眉沉默……
颇具心机城府,美艳醉人的赵忠,凤眼一挑,建议道:“大哥!不如我等设伏,若能击杀何屠夫,敌军自溃!”
……(致歉!还是半防盗章节,稍后就改,谢谢!)
禁宫。
此时的禁宫,护宫光罩已破,潮水般的人群涌入宫中,烧杀抢掠,烽火四起。
这里可是大汉天朝的心脏,威严、神圣、尊贵,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
有何氏联系的各方势力,有原本隶属禁军,有天都各支军队等等,另一方则是“十常侍”阵营的宫女太监和禁军,以及禁宫供奉等,颇为混乱。
“清君侧,诛阉贼!杀……”
“大将军王有令:除了女人和有胡子之人,其他一例杀无赦!彻底铲除毒瘤……”
“杀!抢美女!宝物!功法了……”
……
各种各样的亢奋呼喊声起,无数人涌入禁宫,兴奋激动地冲向所见之人。
这些杀入禁宫之人,绝大多数连禁宫也没进来过,也就平时听说而已,此时进来,就像是饿了三天的恶狼,格外亢奋、激动。
大将军王何进,确实说过进入禁宫,除了女人和有胡子之人,其他一例杀无赦,这是要杀尽太监。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这里是禁宫,大汉天朝的心脏。
传言中,禁宫汇聚了大汉天朝千古以来收集的宝物,无数道典仙宝,灵石遍地,财富无尽。
何氏能这么快拉起这么多军队、强者,强破禁宫,和人性的贪婪不无关系,并不仅仅是何氏的人脉、魅力和“十常侍”的天怒人怨。
因此,潮水般的人群涌入禁宫,就像是恶狼入羊群,形势迅速失控,近半人开始胡乱杀戮,早把大将军王何进的所谓“军令和正义”,给抛到脑后了!
何进虽然出身屠夫,但也久居高位,目光眼界明显不同,并未去掠夺听说富得流油的诸多宫女太监,而是派了一队去保护灵思天后及外甥刘辩,何进则亲率精锐,直奔陈留王刘协所在宫殿!
所料不差,“十常侍”应该就在陈留王刘协那里,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
敬穗殿,陈留王刘协被安置之所。
事实如何进阵营所料和调查,此时的“十常侍”,确实是汇聚在敬穗殿,抢着在“新帝”面前耍存在感和好感,以保证朝代更替后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也是太监的立身之本。
何氏联合诸多势力,强破护宫大阵之时,“十常侍”立刻知晓了,却没撤离遁逃,而是迅速联系各自势力,准备护驾,这也是守护他们。
“报……大……何屠夫已经杀到中宫,很快抵达此处!”
一阵拉长语调的高呼声起,一位法相境老太监,颇为召集入殿汇报道。
“这么快?”曹节颇为忧虑地凝眉呢喃。
一位锦衣白眉太监,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道:
“呜呜呜……各位主人,要为奴婢们做主啊!何屠夫一入宫,罔顾国法,滥杀无辜,奴婢等无数亲朋好友,尽皆被诛,这是想赶尽杀绝啊!”
“咯吱……”
何进等带着无数强者、亲信、护卫等,浩浩荡荡且气势汹汹涌至敬穗殿,便见殿门自动打开……
正当何进等无数人眼阵戒备,静待最后决战时,却见张让赵忠仅仅带着数位锦衣太监,满脸卑微笑容,躬身掐媚地小跑而至。
“国舅爷来了啊!国舅爷亲临,大殿生辉啊!”
尚未停步,张让便率先恭敬热情地连声招呼道,又迅速谦卑躬身,郑重大礼:
“老奴拜见国舅爷!国舅爷万寿无疆,得享仙福!”
“老奴拜见国舅爷!国舅爷万寿无疆,得享仙福!”
赵忠及其他太监,纷纷匍匐在地,大礼参拜。
“呃……”
何进等人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
双方不是你死我亡的生死大敌,此次是生死决战吗?
“王爷!斩草不除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一旁的陈琳,低声提醒道。
“哼!”
何进不屑又高傲地冷哼一声,眼露狰狞寒芒,就要下令击杀。
“国舅爷且慢!”
张让脸露惊恐之色地连声喊道,不待何进等人多说,便迅速接道:
“老奴的一切,都来自圣上,也是先帝最亲信之人,知晓无数辛秘。事实如何,想必国舅爷如今已经清楚。只要国舅爷饶了咱家等奴才,咱家愿全力辅佐国舅爷,告知一切。否则的话……少帝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即便强行登基上位,也只是个伪帝,连护都大阵都无法掌控,必失人心!”
“哦?”何进眼皮一跳,脸上横肉抖了抖,一阵迟疑。
灵帝驾崩缘由,如今的何进确实是清楚了。
少帝刘辩只是灵帝嫡长子,众人认为中的大汉天朝“继承者”,并非正式储君,也不是真正的少帝,并未得到灵帝秘传。
灵帝临终前,还不想立刘辩为帝,是真正的名不正言不顺,确实不知晓大汉之主的辛秘。
最明显的一点,汉帝诸多印玺,特别是传国玉玺,刘辩就没有,灵思天后和何进也不知道在哪,这连大汉天朝的国运,都难以掌控和运用,更别说掌控天都的护都大阵了!
“……”
何进想得到的事,陈琳等幕僚,自然更想得到,原本部分人还想奉劝和提醒何进斩草除根,一时说不出来了!
此事关系重大,和斩草除根相比,孰轻孰重呢?
“张侯也是个人才,若能效忠本王……本王也是个仁义大度之人,自然可以既往不咎!”
心中衡量一番,何进颇为大度地点头应道。
“王爷……”
陈琳等幕僚大急喊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十常侍”固然可恨,为了杀他们而让大汉天朝可能断代、衰弱,值得吗?
这就是“十常侍”的最后底牌吧?
手中捏着汉帝所需,基本立于不败之地了,不管是何进,张进,还是董进,就算最后胜出,都不可能杀尽“十常侍”,这是理智!
简单点说,灵帝意外驾崩,来不及吩咐好诸事!“十常侍”权倾朝野,把持朝政,任何新帝想真正登基,还真都需要“十常侍”全力辅佐。
“老奴参见主公!拜见主公!多谢主公收留,奴才必定肝脑涂地,全心全力尽效死命!”
张让赵忠等人瞬间露出激动兴奋且大松了口气的神情,毫不犹豫地立刻拜倒高呼,一点都不犹豫,毫无尊严可言。
何进提防之心大减,颇为志得意满地挥手安抚道:“起来吧!只要你们真心效忠本王,本王从不亏待自己人,荣华富贵绝不会少!”
谁言何屠夫有勇无谋,不会收买人心?!
“拜……拜谢主公恩典,主公乃奴才再生父母,必效死命!”
张让赵忠等人狂喜,张让更是“感激”得双眼迷蒙,有些哽咽地激动说道,颇有绝路逢生,重获新生之状。
论演技,“十常侍”早就出神入化。
就算随便挑个能在宫内待上十年,还活得滋润的太监,放到武信前世,那也是“影帝”级别,这是在勾心斗角,极为黑暗的禁宫,太监想生存下去的必备秘术和天赋啊!
“行了!看你表现就知道了!陈留王和诸位中常侍呢?”
何进颇为满意地俯瞰匍匐在地的强敌,兴奋期待又故作淡定地问道。
张让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应道:“启禀主公!陈留王那意图谋朝篡位的逆贼,正在殿内瑟瑟发抖,其他鼠辈,已经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放肆!陈留王乃真正帝脉,汉帝的亲弟弟,岂容你这奴才亵渎轻辱?”何进双眼一瞪呵斥道。
“啪、啪……”
张让毫不犹豫地大力拍了自己两巴掌,手印清晰浮现,诚惶诚恐连声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主公责罚!”
“下不为例!带路……”
看似恼怒的何进,其实挺满意张让的表现,颇为大方地放过了!
“主公请!各位大人请……”
张让赵忠等人,本色出演地点头哈腰让道一旁,卑微恭迎。
“……”
随何进而来的众人,一阵无语,却又难掩心中的兴奋、自豪和满足。
一直以来,“十常侍”在他们心中,都是高高在上,执掌天下的巨擘,特别是帝父帝母。
如今,帝父帝母正匍匐在地,如最优秀最合格的奴才,恭迎他们,这种成就感、满足感、自豪感等,言语难以形容!
一行数万人,具体难以估量,自然无法全部入殿。
何进只带了百余位亲信心腹前往,足够了,在他们感应中,殿内也就十几道气息,还不强,轻松碾压了。
再说了,事已至此,“十常侍”明显已经穷途末路,蝼蚁尚且贪生,“十常侍”贪生怕死很正常,硬扛到底才让人奇怪啊!
……
“贤侄!叔叔来了……”
甫一入殿,何进等人就看到脸色煞白,惊恐不已的陈留王刘协,何进不由意气风发又故作亲近地招呼道。
“叔叔……”
刘协只是稚童,有点心机,毕竟阅历有限,还是怯生生地称呼了声,更让何进、陈琳等不少人放下许多警惕之心。
“嗡、嗡、嗡……”
何进等人刚走到殿中,密集连绵嗡鸣声起,数道光芒掠起……
“八卦诛魔阵,起!”
“龙凤呈祥!”
全力隐匿,等待已久的“十常侍”(只有八个),瞬间爆发,直接结阵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