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女人而言,每根青丝都身体的一部份,十分珍惜怜**对方一下削去了自己的一缕青丝,简直有如要了她的命。女人一怒,地裂山崩,眸中杀机一闪,一抹剑光仿佛从虚无中突然生出,由下而上闪电撩起。
削瘦男子必杀一剑意外刺空,手腕一转,正欲朝着对方颈项横削而去,忽见一抹寒星在眼前放大。如不急速闪避,手中长剑未及对方颈项,自己脑门已被洞穿。
闪,闪,闪
一剑二剑三剑
剑影纵横翻飞,削瘦男子已然先机尽失,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闪避,不停的躲闪,转眼间身上的衣衫已如漫天蝶舞,四下飞洒。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的剑气划出数十条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付出了惨烈的代价,终于抓住一丝契机,竭力挥出一剑。锵!双剑碰撞,炽烈的火星溅射夜空。
“太精彩!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搏杀。”
“见过这样的战斗场面,终身无憾!”
台下的观众有些唏嘘不已,有些看得全身热血沸腾,战意膨胀,有人差点想冒失地跃上台去大战一埸。
削瘦男子毕竟拥有尊者六xiazaimao,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这一剑非比寻常,蓄满了九xiazaimao,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我倒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陆随风想了想,开口道。
“快说!是什么方法?”冷峻青年催促道。
“既然眼下不可能立刻成交,不如留下你等的住址。一年之内,我们在你们的地盘上钱货两清。”陆随风提议道。反正他们很快便要前去龙渊皇朝参加武道对抗赛,顺路便将这桩买卖做了,一举两得。
冷峻青年沉思了片刻,果断地道:“好!一年之内,我们在龙渊皇朝的都城,"龙渊城"等着你们。具体地址就在,云霞山庄!”说完掏出一块通体晶莹透亮的玉牌,“这是我的信物!凭此便可任意出入。”
“龙渊城如此之大,云霞山庄很有名吗?别满大街一问三不知,我等人生地生疏,可谓大海捞针。”陆随风一脸郁闷地言道。
冷峻青年颇为神秘地一笑:“这不是问题,你入城时只要向城卫军展示玉牌,并让他为你们带路就行了。”
“哦!这玉牌有如此大的能量,看来你也并非等闲之人了。”陆随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阴阴地一笑,“是有那么一点上位者的气息,怪不得出门都带着一群尊者高手。唉!我总是后知后觉,所以受伤害的总是我。”
切!你就装吧!吃人喝血连骨头都不吐,冷峻青年心底鄙夷地道。这是你的地盘,我屈着。到了我的地盘,你也得给我跪着,趴着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到了你的地盘再收拾我等?”陆随风像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半真半假,玩笑地道。
冷峻青年闻言心下微震,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这小子还是人么?
“城主说笑了!我等岂是街头混混,做出那些没脸没皮,没天良的事。”冷峻青年极力地申辩道,“倒是城主你会不会言而有信,可别让我等望穿双眼,空自欢喜一场。”
“我很忙!那有这种心情开玩笑?更何况做生意讲的是诚信二字,否则天下虽大,却无立足之地。”陆随风一语双关地笑道。
“既然如此,我等就在龙渊城恭候各位了。希望能早些到来,如果走水路能省一半的时间和路程。”冷峻青年提醒地道。
关于东大路的地理风貌,陆随风已在地图上做过详细调研,对冷峻青年之言自然深信不疑,心中早已有了腹案,只是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将城中事宜处理完毕,就会启程前往龙渊城。”
“城主果然是诚信君子!我等误会已解,交易意向也已达成,算是不枉此行。”冷峻青年一脸轻松爽意地道,“我等就此告辞!龙渊城见!”说完,拱拱手,领着一众尊者高手迅速地离去。
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陆随风这才与众人回到城主府中。
“这群人是什么身份,背景,看上去好象很牛啊。”欧阳无忌皱着眉道。
“一群尊者作护卫,当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了!”云无涯冷声道。
“这还用你说,我是问他们的身份,背景。”欧阳无忌抬杠道。
“身份,背景都不简单,我有说错吗?”云无涯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和龙渊王朝的皇室脱不了干系。”紫燕忽然开口猜测地道。
“何以见得,有什么具体的根据?”陆随风微感讶异地望着紫燕问道。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比较敏锐,而且通常也很准。
“直觉!当然还有其它一些理由。”紫燕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这个冷峻青年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好像与南宫杰和南宫玉他们有许多地方,都十分相近相似,唯有王宫皇室之人才会具有这种特质。所以,我猜他们可能来自龙渊皇朝的皇室。”紫燕猜测分析道。
“紫燕姐太有才了!我怎就没看出来,只想着如何教训这帮狂妄的家伙。”欧阳无忌自怨自艾地拍着头。
“是啊!看着这些人我就觉得手痒痒,哪有心思去关注他们的言行举止。不过,我觉得紫燕分析得蛮有道理的。”云无影十分赞同地道。
陆随风微笑地点了点头:“不管是直觉,猜测,还是判断,应该离真想相去不远了。据我的观察和分析,这个青年的言谈举止都蓄藏着一股淡淡的上位者气息,尤其面对那些护卫时,更有一种冷峻的威压,其身份应属于皇子之类的角色。只是不知他们此行的所作所为,是属于个人私下的行为,还是来自皇室高层的授意?所以,我们这次的龙渊皇朝之行绝不会风平lang静,定然充满着许多未知的变数。”
“我明白了!那个什么云霞山庄说不定就是为我们挖的坑,杀人越货,想做我们的无本生意。”欧阳无忌愤愤然地吐了口痰,“哼!我要让他云霞山庄变为血色山庄。”
“对!他们若真敢这般无耻,我们到时就杀他个尸横山庄,血流成海。”云无影挥着拳头,跟着欧阳无忌摇旗呐喊。
这两人果然是物以类聚,气息相投,连说话的口吻都如出一辙,怪不得二人一拍即合,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
“打住!你俩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你怎能断定别人就一定会挖个坑,等着咱们往里跳?”陆随风有些啼笑皆非地问道。
“那还用说!这群人一看就是强取豪夺之辈,在别人地盘都敢凭仗武力肆无忌惮地劫掠,到了他的地盘,还会轻易和你讲什么信义,鬼才相信。更何况,这五千亿金币的大买卖,换我都想干它一票。”欧阳无忌振振有词地剖析道。
“说得有些道理!看来你二人也并非草莽之辈。不错!有点进步。”陆随风赞扬道。
“那是!跟着老大这么久,猪都能学会爬树,何况我应该比猪聪明几分。”欧阳无忌难得被人一赞,心里喜滋滋,骚包地挺了挺胸,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环视了一下众人。
众人见状实在忍俊不禁,喷口大笑起来。
欧阳无忌并不傻,他生性乐观,见场面有些严肃,自导自演地调节一下气氛而已。谁见过一个猪头狗脑之人能修习高深的武学,能踏上玄丹境的修为境界。
“我觉得那青年说的话也不错,走水路至少能节省一半的时间和路程。”欧阳明月提示道。
“是啊!万里之遥,还要途经好几个王国,真够麻烦。走水路,顺风顺水,一日千里,不出半月便可到达龙渊皇朝。”紫燕赞同地道。
“那龙狮卫怎么办?”欧阳明月又提示道,“最大的船只也只能容纳二三百人,五千之众需要多少船?而且声势浩大,太过引人注目,并非好事。”
“明月所虑很有道理,龙狮卫人数众多不宜乘船,只有让他们先行出发,由龙飞,申老领队,连同龙凤虎亲卫一起提前开拔。如遇官方交涉事宜,皆由易飞虹出面接洽处理。其余众人与我一起乘船前往龙渊皇朝。”陆随风迅速果断地作出了布置。
“龙狮卫走了,那红叶城的防卫和治安怎么办?”欧阳明月心细如发,毫无遗漏地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好了!”陆随风思索地道,“红叶卫的战力已飞速上升,修为最弱的也有玄王境二xiazaimao,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海狮号,如此巨大坚固的船只,以天翔王国的技术根本无法打造,应该是来自龙渊皇朝
这般巨船本可容纳二三百人,但,船上却只有四五十人,一眼望去,多半是些商贾富豪,锦衣华袍的贵族,还有七八个玄元力波动极为浓烈的武者,双目开合间精光烁烁,有若锋芒出鞘的利剑,摄人心魄。
陆随风一众人等,衣着打扮都显得朴实无华,兼之人人气息内敛,看上去既不像贵族,富豪,又不像武者,令得船上一众人等面呈异色。
“几位是不是上错船了?”一名肥头大耳的富商呵呵地提醒道,满脸尽是鄙夷之色。
“这是开往龙渊皇朝的船么?”陆随风淡淡地问道。
“没错!不过,你知不知道这偌大的船上,为什么只有这点人?”另一名贵族模样的中年人冷笑着道。
“为什么?我正为此事感到纳闷。”陆随风也甚觉奇怪,好奇地问道。
“道理很简单!这艘船不是普通人能上来的,按人头计算,十万金币一人。”贵族中年人不屑地道。
“哦!是这样啊,不算贵!如此漫长的水路,这价格也算是天公地道。”陆随风一脸淡然地说道,随对紫燕等人挥挥手,示意大家找个地方坐下。
嘶!众人闻言大受打击,这群青年男女看上去如此寒碜,口气却比他们这些所谓富豪还张狂几分。
“各位安静啦!海狮号要启程,希望各位在途中能相安无事,别自找麻烦。否则,我不介意将其扔进江中喂鱼。”一位青衫中年人推开舱门,声色俱厉地警告道。
“呵呵!谁敢在海狮号上惹事,嫌命长呀!”
“可不是!上一次我还亲眼目睹有人被扔进了大江之中。”
“开玩笑!这可是东大陆上,名列前茅的青云商会的船只。青云商会大家不陌生吧!那可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纵算龙渊城的各大世家,宗门也得给几分颜面,礼让三分。”
船舱中的众人议论纷纷,陆随风自然一眼便看出那位青衫中年人的修为,尊者四品。如此高手当然能镇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不一会,船甲板下便传出一阵嘎嘎嘎的声响,海狮号起航了
……
龙渊皇朝,千叶城,曲家。
新雨过后,碧空如洗。
轻风掠过后山竹林,竹lang轻漾,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一缕琴音在空山青竹间萦绕,回旋。婉转的韵律中蓄含着淡淡清愁,几分惆怅,几分哀然,更添几分悲愤
琴音传自竹林中的一处小筑内,门前静静地伫立着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眉宇轻皱,目中有隐隐的泪花滚动。几番欲推门而入,却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竹林外,突然传出一阵沉重而纷乱的脚步声,暮然击碎了这片竹林间的宁静。
“白月狼!谁给你的胆,竟敢肆无忌惮地闯入我曲家。”中年妇女名叫陆青逸,正是陆随风在万里之外所要寻找的那位大姑。
曲家在千叶城本来颇有名望,怎奈家运不济,百年来不断地衰落。不久前,曲家家主,也就是陆青逸的丈夫,因旧伤复发不幸暴亡。曲家更是一落千丈,只余下陆青逸母女相依为命,二人艰幸地苦苦支撑着一份偌大的家业。
这白家仍是千叶城中的第一大家族,早已暗中觊觎曲家的这片产业多年,眼看曲家势衰力弱,无人主持大局,便借提亲逼婚为由,伺机动手窃取这片大好产业。
“哈哈!好一片佳人美景,曲小姐的琴音更是撩人心扉,令人心痒难熬。恨不得佳人早日入怀,以解日夜相思之苦。”白月狼眼中白多黑少,名副其实的白眼狼。摇晃着头,一脸意**之色。
曲家的十几名护卫狼狈地退至小筑前,手持刀剑拼死地守护在小筑门前。
“你白家欺人太甚!你这是来提亲,还是来逼婚?”陆青逸声色俱厉地喝斥道。
“咳咳!这有区别吗?你曲家现在连一个能站出来说话的男人都没有,所以本公子用什么方法都是一样的结果,曲小姐早晚都会是我白家之人。”白月狼带着几分轻佻戏谑的口吻道。
“哼!做梦!凭你这幅人鬼不像的白眼狼,想娶我女儿,除非转世投胎长得像个人样。”陆青逸愤怒无比的鄙视道。
“哼!给你曲家三分颜色,居然不识趣,以我白家如今在千叶城的地位,你女儿纵算长得国色天香,也只能做本公子的一个小妾而已。”白月狼分明是有意的羞辱,故意挑起事端,借此霸女掠地。
“铮!”
琴弦骤断,琴音戛然而止。
紧闭的竹门缓缓开启,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推门行了出来,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无悲无喜,一片淡然,宁静。
“娘!不必再多说了,无论做妾做婢,女儿都答应了。”
“啊!曲无心小姐果然识趣,这做婢女的确有些委屈你了。本公子一向心软,就勉强收你做一房小妾吧!”白月狼流着口水,厚颜无耻地道。
“你!”陆青逸眼中似欲喷火,张着嘴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曲无心清冷地道。
“哦!还有条件,说来听听!”白月狼色眯眯地望着曲无心,恨不得此刻就一口吃了对方。
“我为父守孝一年,如今只差三月。只待守孝期满,定让白公子如愿以偿。否则,我宁死也不会入你白家的门。”曲无心执意而坚定地道。
白月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心中暗忖,如再强行逼迫,这小妞真的一死了之,岂非鸡飞蛋打。
白月狼翻着白眼想了一会,三个月转眼就过,届时人财双收,免得将事闹得太大会损伤家族的声誉。
“好!看在你尽孝道的份上,就耐心等你三个月。可别跟本公子耍花样,玩心机,否则,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白月狼恶狠狠地说道,“三个月后的今日,本公子来接你回白家。哈哈哈!”说完带着一大群家族的护卫志得意满地扬长而去。
“无心!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个畜生,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进白家的门。”陆青逸悲伤欲绝地道。
“娘!别伤心,无心就算做鬼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我这只是缓兵之计,我们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寻思应对之策。每一天都可能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何况三个月。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离开这里,回天翔王囯的红叶城去。”曲无心对陆青逸安慰地言道。
“唉!事到如今已是山穷水尽,看来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万不得以也只好最后一条路了。”陆青逸仰天哀叹道。
海狮号的船速非常快,快到连陆随风都感到十分的惊讶。平常的普通船只至少需要半月时间才能抵达龙渊皇朝。但,照这艘海狮号的船速最多只须七日左右便能顺利抵达。
吱呀!
船舱门被推开,紫燕,欧阳明月,云无影三女,兴致勃勃地走到了船甲板上。强劲的江风吹得三女的满头青丝四下飞扬,裙衫也被吹得猎猎作响。
站立在船边沿的围栏边,由于船的速度太快,劲风掠过,脸上皮肤如刀割般的生痛,修为稍弱一点的人根本不敢在这里多逗留片刻。
三女微透玄元力护住身体,凭栏极目远眺,滔滔江流滚荡,一望无际,江天一色,令人心旷神怡。
“三位姑娘貌美如花,可别被江风吹折了。”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背靠着舱壁,戏谑地道,“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们认识么?”云无影闻言转过身来,冷厉地道。
“呵呵!人生下来谁也不认识,能在船上相见岂非是缘。不是吗?”锦衣中年人和风细雨地道,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一看就知是个中老手。
“你是不是见到美女都如此说?无耻!”云无影厌恶地皱皱眉道。
“看来姑娘定是我的知己了,否则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明白。”锦衣中年人肆意地调侃道,眼神色色地望着眼前的三个大美女,可谓大饱眼福。
“那我们俩算不算你的知己?”欧阳明月展颜一笑,犹如幽兰绽放,令人心神震荡,意乱情迷。
锦衣中年人不自觉吞了一下口水,声调颤微微地道:“有美投怀送抱,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我沈崇山纵横驰骋花海,从未言败,今日以一敌三,纵然战死,做鬼也风流。这里风大,不如到我舱内好好聊聊,如何?”
“好啊!只要你自认内功修为够强,我们三姐妹就陪你一战。”云无影心急火燎地tian了tian嘴唇,死劲地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紫燕与欧阳明月一见她这状态,就知道此女暴力因子发作了。两人用一种悲怜的眼神望着锦衣中年人,为他深切的默哀。
这厮大祸临头倘不自知,仍沉浸在三女各领风骚的韵味中,一个热情如火,二位娇娇滴滴,我见犹怜,弄得人心里痒滋滋,欲火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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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本王内力深厚,金枪百战不倒”锦衣中年人自称本王,想来必是某个王国的闲散亲王,整日无所事事,热衷于追花逐月的风流之事。一见三女个个风姿绰约,堪称人间极品,色胆色心迸发,哪里还管有刺无刺,名花是否有主,这种事经历了无数次,最后用金币都能有惊无险的摆平。
意乱情迷中忽觉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拳头在面门前突然放大,欲想闪避,一股狂暴劲气有如惊天重锤迎面击下
“轰!”口鼻鲜血四溅,硕大头颅撞向身后舱壁,砰然震响。锦衣中年人突遭重击,脑中满是金星闪烁,连惨呼都未及叫出,汹涌的重击又至,快如闪电奔雷,只听到脑部连连撞击舱壁,砰砰之声,仿佛战鼓咚咚震响。
船甲板上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引得舱内的人纷纷走了出来。云无影揍完人早已回到围栏边上,三女面向江流,指指点点,身后甲板上发生的事,像似完全不知不觉。
“这人是谁呀?怎被人揍得像个猪头。”
“看不清!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也太狠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们看,牙都被打掉七八颗。”
“这身衣衫我认识,好像是龙渊皇朝的沈亲王,是位闲散亲王,整日流连风流场中,据说见了美女连脚都挪不动。”
众人闻言,眼光都在甲板上来回的扫视,除了面朝江面的三女之外,再无他人。
“是王爷!”二位劲装大汉走过来辨认道,“这是谁做的?站出来!竟连龙渊皇朝的亲王都敢动,简直不知死活!”
“肯定是她们!这甲板上除了这三女之外,并无其他人在场。”一劲装大汉指着紫燕三人,十分确定地道。
“咦!发生了什么事?”紫燕三人闻言回转身,望着一堆人,惊讶地道。
“少在这里装傻!是不是你们做的?”劲装大汉寒声问道,全身杀气奔涌。
“我说不知道,你信吗?问问这猪头不就明白了。”云无影指了指悠悠醒转过来,眼睛只剩一条缝的锦衣中年人。
锦衣中年人艰难地扶着舱壁颤悠悠地立起身子,喉头咕嘟了几声,这才嘶声地吼道:“斩了她们!”
劲装大汉闻言,不假思索地朝着云无影一拳轰出,一个弱女子,会几手花拳绣腿而已,王爷有令,一拳了账。
玄皇境级别的拳劲呼啸,辣手摧花,令人悲叹不巳,不忍目睹香消玉殒的一幕。
轰!
劲装大汉来得快,去得更快,整个身躯凌空朝后翻飞而出,轰然撞向舱壁,喷出一口鲜血。
怎么回事?没见这女子有任何动作,这厮便自己飞撞舱壁,还喷血!
“谁在闹事?”众人正在纳闷之际,一个声音厉声喝道,声如雷动,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海狮号船长,尊者八品的威压令众人感到呼吸困难,有些人的身子还簌簌颤抖,有如实质性的目光环视众人,最后落在三女身上,稍稍停留旋即转开,三女身上虚虚空空,分明是平常女子。
“这不是沈亲王!谁有胆子将你揍成这般模样?”船长脸色肃然,心里鄙夷之极,定是动了别人的女人,被揍成猪头。久走夜路,必撞邪。
“是她们!就是这三个**人,无缘无故便将我打成这样,按船上的规矩应扔进江中喂鱼。”沈亲王嘶声吼叫道。
船长闻言皱眉想了想,道:“不会吧!这三个女子只是姿色出众而已,分明就是普通柔弱女子,怎可能将你这玄帝境修为的亲王揍成猪头?不会是在船呆久了,出现了幻觉?”
沈亲王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另一个劲装大汉,抹了抹嘴鼻的血渍,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强烈的杀机,一步步地朝云无影三人走去。
“你竟敢趁我不备偷袭于我,如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停!”人群传出一声狮吼,欧阳无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陆随风和云无涯。
“要动我的女人,先问过我!”欧阳无忌行到了云无影面前,拍拍她的香肩,咧嘴一笑,“做得好!应该将他的金枪折断,免得再祸害女人。”
哇!一片惊呼,这胖子是谁,太有型了。
“你是她的男人?好,很好!本王就成全你二人在黄泉路上做对鬼鸳鸯。”沈亲王咳咳地冷笑道,帝者的玄元力迸发,就欲动手。
“吼!”达摩狮子吼。
沈亲王蓄势待发的一拳刚举起一半,脑中骤然响起一道惊雷,两眼一黑轰然仰天而倒。
欧阳无忌的达摩狮子吼只针对一人,旁人只闻其声,不会受其音波伤害。唯有船长隐隐感觉这吼声中所蓄藏着的威势,足以瞬间致人死地。
“这也太丢人了!吼一声都会被吓晕过去。”
“大概风月场上呆得太久,身子骨都被掏空了。”
“吼一声不会破坏船上的规矩吧?”
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投向船长,船长一脸肃然地皱了皱眉,随朝哪位劲装大汉挥了挥手,示意将人抬下去。
“从现在开始,希望各位不要再惹是生非,因为我们的船只已进入了危险地带,这片水域潜藏着大批水盗,悍匪,形形色色的高手,个个修为不凡。一旦出现状况,大家千万别慌张混乱,一切听从指挥,我们会尽量保全各位的安危。”船长冷峻地朗声说道。
船长的话引起一片哗然,纷纷议论开来,有些胆小之人悄然溜回了自己的船舱。
咦!陆随风朝着海狮号的后方望去,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朝后转移,船身后的七八十米之外,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艘大船,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功夫已距海狮号不足二十米。
“圣者以下的人速速返回船舱!”船长果断地大声喊道,甲板上的人闻声慌乱地奔向各自的船舱。
片刻间,甲板上只剩五六个圣者修为的武者,唯有陆随风六人仍然斜靠在围栏上,神色淡然,看不到一点惊慌错乱的样子。
“你们几人怎还没走?”船长见状微怒地吼道。
“呵呵!等会的场面一定会很精彩,不可错过!”陆随风淡淡地笑道,“别管我们,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海狮号身后紧追不舍的两艘大船已靠近船尾,数十条人影骤然从两艘大船上凌空飞起,顷刻间便纷纷稳稳地落在甲板,大约三十来人,个个身着黑衣,黑巾蒙面,目中精光烁烁,没有一个是等闲之人。
与此同时,船舱内也涌出二十多名灰衣劲装武者,人人俱有圣者以上的修为。双方横眉相对,气势狂飙。轰隆!两股强大的气息碰撞,炸裂开来,将一角的围栏摧毁掉入江中。
“这是青云商会的船只,你等也敢打劫?”船长寒声道。
“沧澜江上的买卖,不问出处,不问背景。识相知趣,只收财不收命。否则,财命双收!”一个黑衣人厉声道,应是这群人的头领,与船长的修为应该不相上下。
尊者高阶的强者也会沦为盗匪,简直不可思议。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玄机,江上打劫,无本万利的买卖,的确让人心动。可是,尊者高手会缺金币花?高手自有高手的尊严,节操,纵算穷死饿死,也绝不会行此下三滥的勾当和营生。
陆随风想了想,很快便发现了个中的玄机。眼前的这群黑衣蒙面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盗匪,这些黑衣人身上没一点匪气,江湖气。相反,倒是挺像一群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举止严谨,彼此间的站位十分合理,有序,并非一盘散沙。难道会是某个王国刻意假借盗匪之名,在这沧澜江上大肆抢掠过往客商的财物,难怪多大的身份背景也无法震慑这群人。
这位船长虽说修为高深,江湖经验丰富,却做梦都想不到这群盗匪的身后立着的是一个庞然大物。
船甲板上对峙的双方,数量和实力都相差无几,一旦发生火拼,必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尤其是黑衣盗匪一方,绝不会愿意接受这种结果。
“凭你们这点实力,想劫下这艘船,未免有点异想天开吧!”船长暗暗评估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局势,心下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等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不如你我就此赌上一把,如若我等输了,立即转身离开,从此不再找你青云商会的麻烦。如果赢了,只劫财。可敢搏上一搏。”黑衣头领提议道,他自然明白眼前的势态对自己不是十分有利。
“你想如何赌法?”船长思索片刻,试探地问道。
“你我双方各派三人出战,三战二胜者为胜,如何?”
“可以!不过,你之所言实在难以取信于人。”船长冷笑地道,满脸皆是质疑之色。
“盗亦有道,江湖人自有江湖诚信。甚至比那些所谓的君子更靠谱。”黑衣头领颇豪气地道。
“好!我就信你一回。”船长也十分果决地道,如果胜了,不但眼前的危机顿解,对方日后也不会再来招惹青云商会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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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狮号仍旧乘风破浪的飞速行驶,甲板上倒也颇为平稳,晃动不是很大。
黑衣人的阵营中当先走出一人,只是黑巾蒙面,看不出此人的容貌年龄,步履沉稳,气息内敛,应该有尊者以上的实力,绝不容小视。
海狮号的阵营中,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缓缓地走了出来,看似很缓,每一步都似含着一种很有规则的韵律,充满了节奏感,仿佛和人的心脏同步,这便是失传已久的碎心步。
落霞的最后一抹残辉,被一望无际的滚滚江流吞噬,天光一下暗了下来。
船长令人点燃灯火,船甲板上顿时灯火通明,可谓是沧澜江上,挑灯夜战。
黑衣人感觉对方的每一步都踏在自己心上,十分难受,这才发现战斗已在悄无声息中展开了,倘若反应再稍迟缓一些,只怕还未出手,心脏已被对方踏碎了。骇然之下,全身玄元力瞬间奔涌而出,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朝着锦衣中年人席卷而去。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可怕几分,触者即死,沾者必亡。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玄元力幻化而成。
锦衣中年人停下了脚步,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过夜空,飞斩而下。
轰!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开来,四下溃散。
长剑出鞘,斩劈,还鞘,皆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
黑衣人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手中长刀顺势拔出,惊天刀芒虚空划出一道耀眼弧光,破开十米空间,惊雷闪电般斜劈锦衣中年人。锐利无铸的刀芒近身三尺,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刀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猝变突生,锦衣中年人瞳孔收缩,他的拔剑术尚未修至炉火纯青之境,距意到剑到尚有一段距离。仓促之间唯有连剑带鞘飞速格挡。
锵的一声,火星飞溅,险险挡住对方必杀的一刀,身形同时被震得踉跄而退。还未稳住脚步,一片刀光席卷而至,刀气凛然,及肤生痛。
锵!千钧一发之际,长剑终于得以出鞘,瞬间扬起一片剑影,刀剑撞击,电光火石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来,璀璨犹如江夜的烟花绽放。
“这一战谁能胜出?”欧阳无忌不失时机地向陆随风问道,陆随风的每次点评,他都会从中受益匪浅。
“黑衣人刀势诡异,又有先机在手,尚且不能伤及对方分毫,可见对方的修为在其之上。此刻,对方先机已失,刀势渐衰,已是强弩之末,必败无疑。”陆随风淡淡地分析道,“你看,黑衣人很快便要败了。”
黑衣人此刻的境况正如陆随风所言,刀势减缓,刀芒暗淡,身形在不住地向后退缩,由攻转为节节退守。
锦衣中年人气势如虹,剑影翻飞,一剑挑开黑衣人的刀身,手腕一摆,剑锋奔袭对方前胸,黑衣人急速回刀荡开长剑,飞起一脚踢向对方脚踝,如被踢中,即使不伤也会失去平衡。
锦衣中年人敏捷地收腿反踢对方持刀的手腕,一击命中,长刀带着一束精光飞向半空。
“你输了!”锐利的剑锋横在黑衣人的颈项,稍一用力,整个头颅瞬间便会被切割下来。
黑衣人的眼中无惊无惧,转身拾起坠地的长刀,返回自己的阵营。
海狮号首先赢下一场,士气顿时飙升,人人面呈喜色。黑衣人的阵营一派肃然,黑巾蒙面下看不见这些人情绪的变化。但,人人的眼中无悲无喜,平静如水。可见这群人的心志非常坚定,分明经过千锤百炼,同时也证明了陆随风的判断。
第二场,黑衣阵营中走出一位身形稍显削瘦的黑衣人,脚步轻灵有度,踏在坚硬的甲板上,有如踩踏着柔软的草坪,手中握着剑,剑身上仿佛有淡红的光泽缠绕。
海狮号出场之人,身形高大健硕,有如一座山岳坚岩屹立,沉稳厚重,蓄含着一股撼天霸气。
两人相对而立,一个不动如山霸气环绕,一个轻灵矫健,飘逸洒脱。
铿锵!
厚重的一剑如山崩般席卷镇压,轻盈的一剑有若一抹流星,破空而出,直透厚土山岳。
两种不同的气质,气势,截然不同的剑气瞬间碰撞,黑衣人的剑锋一点即收,借势一个回旋,精妙地出现在对方身侧,一剑削出。
剑如飞星逐月,一抹淡红剑气透出剑尖,吞吐不定。健硕大汉并不笨拙,强壮的身躯陡然回转,手中大剑带着劲风呼啸横扫,刺耳的铿锵爆响,骤然将对方奔袭之剑崩开。
黑衣人顺势一个急旋,身躯跃上半空,回剑划出一道弧光,飞切大汉的左臂。
啊!大汉一声悲呼,左臂鲜血飞洒,右手大剑含怒劈斩,势如开山裂地,一剑,二剑,三剑
剑气纵横咆哮,一气劈斩数十剑,气喘吁吁,后力难续,身形微滞之际,一点寒星在眼前瞬间扩大,森寒的剑锋顶住对方咽喉处,再有妄动,一剑穿喉。
哐当!大剑坠地。
一比一,双方皆是一胜一负,回到原点。接下来的战斗,一战定乾坤,双方无需再雪藏实力,必然以终极战力出场。
“现在该轮到你我出战最后一场了。”黑衣人头领跨步走出,充满着坚定,自信。
船长同样踏出一步,气势凛然,豪气奔涌:“哈哈!很久没有出手了,你我实力相当,尽可放手一搏。”话落,长剑锵然出鞘,一剑劈向虚空,一道长虹横空划过,若闪电惊雷,如滔滔洪流,瞬间锁定黑衣人头领的身形,凌空袭斩。
一道细微的弧光,仿佛从天际深处飞出,从小至大,再到光芒万丈,璀璨无比地斜劈而出。
转瞬剑,两道惊天剑芒在虚空中变幻数十次,连绵不断的撞击声发出刺耳铿锵声,震得众人的耳鼓嗡嗡作响。
剑气,剑势与剑意的惊险搏杀,双方俱皆险象横生,稍有疏忽,必然饮血当场。
船长的剑突然穿透对方剑网,飞刺黑衣人头领的眉心,去势如电,势不可挡。
“唉!”陆随风忽然发出一声轻叹,“船长输了!”
“不会吧!我看船长此刻仍是游刃有余,穿透了对方剑网,直奔对方眉心。”欧阳无忌有些迷惑不解地问道。
“双方本来实力相仿,稳扎稳打,纵算战至天明,也最多是平手的结局。怎奈船长求胜心切,意欲速战速决,一击败敌。倘若一击无功,自身已然破绽百出,对方一旦反击,必遭重创。”陆随风提前预判的分析道,已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发生的状况,将如何应对这群悍不畏死的黑衣盗匪。
双方数十次的交错变幻,船长终于抓住一丝良机,怎肯轻易放弃,一剑荡开对方的剑网,飞袭黑衣人头领的眉心,迫近之际,玄元力灌注剑尖,刹那间直透对方头部。
“不好!”剑身毫无着力的感触,那是虚像。
震惊之余,眼角余光隐约瞥见一道模糊剑影,飞速从侧面飞奔而来,身形急忙从旁挪移,对方剑影瞬间放大,如影随形地缠绕追杀。船长不断施展玄妙的身法,一连变幻数十次方位,仍无法摆脱对方勾魂夺命的剑影。
险象横生,先机尽失,处处受制,闪避中倾力挥出一剑,试图解除危局。
锵!
两剑瞬间碰撞,船长但觉手掌震荡,长剑突然脱手飞出,一惊之下,正欲闪身急退,对方之剑已横在胸前,森寒的剑芒闪着吞吐不定的锐利剑气,令人毛骨悚然。
“你输了!”黑衣人头领冷声道,“我说过只劫财,不掠命。言出必行,你尽管放心!”
“我尽力了!”船长有些悲凉地道,愧疚地望了望仍立在围栏边的陆随风等人,随向海狮号的阵营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回船舱内。
“多谢合作!”黑衣人头领打了个手势,所有的黑衣人迅速向客舱方向扑去,三人或五人一组,动作熟练,敏捷,配合十分默契,非一般盗匪所能做到。
“你们几人过来!”黑衣人头领向陆随风等人喊道,并未意识到这几个船客为何没像其他人一样的躲回客舱,还兴致勃勃地在这里观看他们比斗。
“你们都是船客?”黑衣人头领打量一下风人,没一人有玄力波动的痕迹,看来就是一群普通船客。
“看你等模样都不是武者,我也不为难你们,将身上的财物全部交出来,便能留下一条命。”黑衣人头领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我们的财物凭什么要交出来,抢劫呀!”云无影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你说得没错,是抢劫!要财,还是要命?”黑衣人头领阴笑道,“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这时,所有的船客都被赶到了船甲板上,人人面色苍白,满是惊恐,有些人双腿还在不停的打颤。
“你们都听清楚了,一分钟之后,不交出财物的人,格杀当场。”黑衣人头领霸道无比的厉声道。
一分钟很快过去,有人已开始往外掏财物,命都没了,要财物还有何用。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陆随风突然举起手,大声抗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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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衣人头领微愣了一下,竟然还有人在这时候站出来说话,有点胆色,“你想说什么?快说!”
“你能和船长谈条件,为什么不能和我们谈?”陆随风愤愤不平地道,“难道我们就不是人了?”
“哼!你们这些人有谈条件的资格吗?全都是一堆砧板上的鱼肉,只配让人随意宰割。”黑衣人头领鄙视地道。
“没谈过,又怎知我等全是鱼肉,说不准其中有几把锋利的刀剑,一不小心割伤了你们。”陆随风冷笑道,“还是谈一谈的好,让众人心服口服。大家说是不是?竟然没人敢出声,真丢人!”
“哦!你所说的刀剑应该是你们这几人啰?哈哈哈!”黑衣人头领忍不住放声大笑。
“正是!只怪你等修为太弱,自然发现不了真正的高手存在,有眼无珠而巳。”陆随风喃喃地嘀咕道。
“你是说,你们之中有比我等修为更高的存在?你找出来与我一决高下,我若输了拍屁股走人,绝不动这船上的任何一物,如是寻不出来,你就得死!敢吗?”黑衣人头领杀气腾腾地道。
“有何不敢!”陆随风一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好!有点胆色,令人刮目相看。给你五息时间,找不出来,你应该知道后果。”黑衣人头领恶狠狠地道。
“不用五息,一息就够了。”陆随风故作神秘地一笑。
黑衣人头领闻言又是一愣,随即扫视了一遍甲板上的人,根本没发现什么所谓的高手:“一息?你在耍我?”
“小兄弟!认命吧,我们已尽了全力,愧对各位船客。”船长满脸愧色,悲凉地仰天叹道。
“船长不必内疚,你们已做得很好了。你只是一时求胜心切,才大意输掉了最后一场。这不是你的错,不会因此而有损你青云商会的声誉。”陆随风实话实说地言道。
“咦!这你也看得出来?”黑衣人头领再次仔细地审视着对方,的确平平淡淡,一无是处,脸色一寒,道,“时间到了,你寻的人呢?”
“找到了!”陆随风答道。
“在哪里?”黑衣人头领四下望了望。
“别望了!就在你面前。”陆随风朝前踏出一步,十米空间瞬间跨越,出现在黑衣人头领面前一米处,一脸淡然,波澜不惊。
黑衣人头领没看见这十米的距离,对方是如何走过来的,他的视线一直就没离移开过,对方的确只向前跨出一步,一步能跨十米吗?自己肯定做不到。
“你你说的高人是你?”脸上仍显出百分百的质疑与不信。
“很年轻,身上没有丝毫玄力波动,就一定不是高手吗?有时候常识和经验会害死人的。”陆随风感慨地道,“你还是不信,难道要与我打过才肯信。”
“那倒不必!”黑衣人头领招手叫过一个黑衣人,“你若接下他一掌,我倒可信你一半。”
黑衣人闻言,不待陆随风答话,抬手便挥出一掌,快若疾风雷动,强劲的气流带着呼啸声狂袭而至。陆随风抬手理了理散落的发丝,强悍的劲气悄然溃散,像是对方从没出过手一般。
黑衣人头领面罩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难道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果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出手的黑衣人具有圣者巅峰的实力,那强劲的一掌,自己也可轻描淡写的化解,却做不到悄无声息,不动声色的化于无形。
“怎么样?是否有谈谈的资格?”陆随风问道。
“你想谈什么?”黑衣人头领的语气已不再那么强硬。
“你与船长怎样谈的,我们就照葫芦画瓢,条件一样。怎么样,不会怕了吧?”陆随风本意也不想大开杀戒,就凭船上的这群黑衣人,根本就用不着他出手,云无影几人很快便能这些人摆平。
“哈哈!勇气可嘉!不过,你有三个高手吗?”黑衣人头领不信对方能寻到三个与他同样的高手。
“规矩我知道,一人只能战一场。你尽管放心,还轮不到我上场。”陆随风的话击倒一片人,连一旁的船长也为之动容。心中却十分质疑,连他尊者八品都败下阵来,这艘船上哪里还寻得到这许多高手。
“好!我答应你,生死不论!”黑衣人头领认定对方一定是在虚张声势,自己走南闯北,还真不是吓大的,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会在小河沟翻船?
“生呀死的多难听,我看你等也算是义匪义盗,一般情况下只劫财,不伤人,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少见。你放心,没人会死,流点血倒是极有可能。”陆随风边说便转身走了回去。
“连船长都败下阵来,这几个年轻人行么?何必强出头,不就舍点财嘛!”
“怎么这样说话,他们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我们这一船人出头,无论胜败都值得敬佩。”
“是呀!别以貌取人,说不准还真会给人一份惊喜。”
一众船客嚷嚷着,大都不看好这些年轻人,有人冷嘲热讽,有人暗中为他们捏着一把汗。
“都闭嘴!全是一群软蛋,谁再敢说一句,老子将他扔进江中喂鱼。”黑衣人头领不耐地吼道,随朝自己的阵营中做了一个手势。
一个黑衣人像是得到了指令,跨步走了出来,同样黑巾蒙面,看不见容貌,分不清年龄,从他稳健的姿态来看,估计应是一个中年人,手中紧握着一把古朴的长刀,给人一种厚重苍劲的感觉。
无无影一脸兴奋地搓着手,两眼期待地望着陆随风,全身上下战意凛然。
陆随风意外的硬是没看她一眼,而是对她身后的欧阳明月做了一个手势,欧阳明月心领神会地理了理裙衫便走了出去。云无影顿时像泄了气的球一般,嘟着嘴,两眼泪汪汪的满是委屈之色。
陆随风不想在船上弄出人命来,云无影这个暴力女,情绪时常会失控,出手从不留情,让她上场多半会弄出人命血案来。
“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在我眼里只有战斗,没有男女之分,你最好倾力一战,我绝不会留手。”黑衣人冷酷地提醒道。
“多谢提醒!你不用有所顾忌,尽管全力施为,我也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弱。”欧阳明月淡淡地笑道。
“很好!我的刀很快,刀出必沾血,从无例外。”黑衣人自信而霸道的说道。
“我的剑也不慢,剑出,没人能全身而退。”欧阳明月不甘示弱地言道。
“我看你体内虚虚荡荡,可以告诉我你的修为吗?”黑衣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对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个武者,何以敢直面自己而毫无惊惧之色?
“你不过是尊者四品,还不至于让我惶恐不安。”欧阳明月并未正面回答对方的问话,只是叫破了对方的修为。
“你竟能一口道出我的修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黑衣人身上的气息一变,鞘中的刀在簌簌颤抖,四周的空间一下扭曲了起来。
锵!长刀骤然出鞘,一抹惊电划破苍穹,瞬间出现在欧阳明月面前。
快!这样的刀速用惊电来形容,绝不为过,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它的运行线路和轨迹。
刀芒临身的刹那,突然化出数十道刀影,有如数十只握刀的手同时斩出。刀太快,让人的视线产生了错觉。
欧阳明月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一道璀璨的光华随之绽放开来。
落英纷飞!欧阳明月长剑飞扬,一团光华爆闪,化作点点落英,每片落英都闪射出晶莹透亮的光泽,犹似轻灵颤动的蝉翼,上下翻飞旋舞。
铛铛铛!
落英如锋,锐利无比,飞速旋舞着将无数强劲刀影击得分崩离析,碎裂开来。
惊天刀势顷刻瓦解,黑衣人从未见过如此离奇诡异的武技,这些看似柔弱不堪的落英,竟能在瞬间击碎自己强悍无比的刀芒,疑是幻觉。
惊讶之下,正欲变招换式,但听对方一声轻喝,“风卷残英!”风起,漫天落英席卷,刹那间便将黑衣人笼罩在落英编织的罗网中,片片落英仿佛拥有灵性般的旋动着,充满杀气的嗡嗡颤响,令人毛骨悚然,旋舞的落英,上下翻飞,纵横错乱地在黑衣人身上划过,肆无忌惮切割着,撕裂着
每片落英划过身体都会带来一声惊呼惨叫,都有一蓬血花绽放,无尽的凄美。
堂堂四品尊者竟在漫天落英中哀嚎,毫无还手之力,当真令人触目惊心。
哐当!黑衣人终于放下高手的尊严,屈辱地扔下手中的长刀,弃械认输。
欧阳明月见状长剑回鞘,漫天杀气盈然的落英随之消隐。黑衣人的身形呈现出来,除蒙面黑巾仍完好无损,全身衣衫破碎,血痕斑斑,有些伤口还在继续渗血,却无性命之忧。
“不好意思!将你弄成这样,并非本意,只是你执意不愿认输。”欧阳明月幽幽一叹,莲步轻摇地走了回去,那模样有如微风拂柳般娇柔,与适才那血腥场面一点也沾不上边。
一众船客涨红了脸,满心惊喜却不敢欢呼鼓掌,唯恐被黑衣人一怒之下,扔进江中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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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好深,一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姑娘都具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不知这些年轻人是何来路?黑衣人头领暗自思忖,如再输一场,此行只怕真要空手而归了。为今之计,只有自已亲自上阵赢下一场,才有逆转全局的胜机。势态的骤变出人意料地失去了掌控,黑衣人头领当机立断,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空旷的甲板上。
与此同时,云无涯稍显削瘦的身躯不知何时,巳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里,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出现的。
两道人影相隔五米面面相对,彼此的眼中同时绽射出凌厉精芒,虚空碰撞,仿佛剑气冲击,炸裂开来,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你果然很强!”黑衣人头领手握剑柄,脱口道。
“你却不够强!”云无涯冷冽地道,声如寒冰。
“战过才知道!”黑衣人头领缓慢地拔出剑,剑身与剑鞘的轻微摩擦声,尖锐刺耳,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一道闪亮耀眼的光华从剑鞘中绽射开来,无比凌厉的气息瞬间迸发,撕破劲风,扭曲空间。
云无涯神色冷峻,身上的寒气越来越凛冽,呼啸的劲风仿佛在刻意的回避,绕道而过。
“我之霸剑劈天裂地,斩尽一切!”黑衣人头领一字一句地道,拔剑的速度随着话音的节奏缓缓出鞘,一抹刺目的光华,仿佛撕开苍穹,石破天惊般飞射而出,快,猛,狠,杀气凛然。
叮!一声清脆鸣响。
对芒剑芒临身三寸之际,云无涯的剑方自出鞘,快如流光电闪,一剑挥出精确无误地点击在对方剑尖之上,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
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黑衣人头领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剑会被对方封杀,两剑相撞的刹那,手腕一振,瞬间暴刺出数十剑,剑剑不离对方要害死**,剑剑绝杀,必杀,无尽的锋芒洞穿一切,绞杀,撕裂一切。
无数锐利的剑芒纵横绞杀,刺透,切割,撕碎,云无涯的身形肉眼可见,顷刻间便分崩离析的破裂开了。
如此轻而易举地绝杀一位至强高手,可能吗?
黑衣人头领心中质疑,但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切割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来,云无涯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毫发未损。云无涯的残影由玄元力幻化而成,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心神微惊之际,一抹寒星破开剑影直向黑衣人头领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铿锵!
黑衣人头领虽惊不乱,迅速回剑荡开袭来之剑,顺势反击而出,一气暴闪百剑,斩,劈,削,刺,切
铛铛铛!
锵锵锵!
两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剑的撞击,黑衣人头领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森寒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剑几乎脱手而出。
云无涯则是挥洒自如,剑气纵横,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黑衣人头领越战越惊,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除了竭力格挡,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跃上半空,双脚连连蹬踏,整个身躯就像一支脱弦之箭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之剑挥动中,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剑身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泽闪烁流淌,喷出剑尖寸余,吞吐不定。
惊天斩!一道青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撕裂空气,留下一抹淡青色的划痕,飞速劈斩而下。
云无涯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那道飞驰而至的青光,肆虐狂暴,浓烈的杀气汹涌澎湃,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全身气息陡然一变,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冷冽的气势犹胜严冬飞雪。
青光绝杀凌厉无比的斩下,云无涯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狂暴的青光瞬间撕破圆弧,正欲摧枯拉朽斩碎一切,陡然被一团绵柔气劲包裹缠绕,重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青光在绵柔的圆弧中不停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天崩地裂般炸响,使飞速行驶的海狮号一阵晃动,左右摇晃不停。
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使得一众船客惊呼鬼嚎跌倒一片。
倾力一击的黑衣人头领绝杀崩溃,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从半空急坠而下。
说来话长,整个惊险搏杀自始至终,只在呼吸间便已结束。黑衣人头领口喷鲜血,头下脚上地由半空倒栽而下,如无人救援,必将脑浆炸裂而亡。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人人皆是有心无力,只能睁眼望着惨剧发生。
一尺,头离甲板只剩一尺,一团白云突然从虚无中生起,轻柔的托住急坠而下的身躯,缓缓地降落在甲板。
呼!几乎所有人都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几个黑衣蒙面人飞快地赶到黑衣人头领的身边,将其扶了起来。
“我没事!”黑衣人头领拭去嘴角的血渍,转身朝着陆随风一拱手,“多谢了!”
“你不该死!所以我出手助你一臂之力。”陆随风淡淡地笑道,“倘若你等一上船就大开杀戒,只怕这些人此刻全都成了尸体。我如此说,你可信?”
“我信!”黑衣人头领毫不置疑地点点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否告知你的姓名?”
陆随风挥挥手:“我杀过无数人,也救过不少人,来来去去,只是一件十分平常之事,不必耿耿于怀。还是领着你的人赶紧离去吧!”
黑衣人头领见状,也不再多言,朝着一众黑衣人打个手势,随对船长一抱拳道:“得罪了!日后凡是青云商会的船绝不再碰。告辞!”说完,随同一众黑衣人飞身跃下海狮号大船。
“啊!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所有船客集体欢呼雀跃,兴奋不已,有些人甚至激动得热泪横流,纷纷朝着陆随风几蜂拥过来。
“打住!”陆随风似巳早料到会出现这种场面,一声大喝,声如雷动,震得众人耳鼓嗡鸣,停住了前涌的脚步。
“各位受了一场惊吓,心神疲惫,还是各自回船好好休息吧!”
众人被适才一喝震得头脑发蒙,哪里还敢逗留,纷纷转身向自己的船舱走去。
船长见各位船客离去,这才走到陆随风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
“多谢各位出手相助,不仅挽救了海狮号的劫难,同时也拯救了我青云商会的声誉。”船长拿出了一块紫金色的卡片,双手递向陆随风,“这是我青云商会的紫金卡,凡是青云商会的产业,百亿金币之内可以尽情消费。”
陆随风也不矜持,洒脱地接过紫金卡,淡淡地笑道:“能拥有此卡的人,一定不会太多吧!”
“整个东大陆绝不会超过二十人。”船长肃然地道,“能够拥有此卡之人都非等闲之辈。”
“我等只是平常人,岂敢与这些人相提并论,船长真正太抬举我辈了。”陆随风自嘲地哈哈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哈哈!”船长开怀大笑道,笑声中似乎还包含着一股阴谋的气味。
龙渊城,龙渊皇朝的都城,建都至今,历经了三千五百年的风雨沧桑,算得上是座古都名城,人口八千万,各种大小势力纵横,盘根错节,其间卧虎藏龙,高人隐士也时常偶露真容。据说,有人还曾见过一位元婴境的高人挥手之间便削掉了一座山峰。
云霞山庄位于龙渊城的东南端,云霞山的峰顶。晨昏之际,云雾缭绕,朝辉晚霞映射云涛雾海,彩光雪浪翻卷,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如此美妙的自然景观,十年前忽然变成一处私人的产业,它的主人时至今日仍没多少人知晓。只知道凡是能出入其间的人,尽皆是王公贵族,高官大员,德高望重的知名人士。纵算腰缠万贯,如身份,背景,名声不够档次,仍难涉足其间。
云霞山高约千米,山势俊俏,郁郁葱葱,林木苍翠。从山脚至峰顶,随处可见楼阁亭台掩映于山间林中。
峰顶处的一座古朴典雅的楼阁中,一个身着紫金色锦服的青年扶手临窗而立,冷峻的脸上略带几分霸气威势,令人望之生畏。此人便是龙渊皇朝当今太子龙千羽。
“七皇弟此番天翔王国之行,铩羽而归,令人大失所望,区区手到擒来之事都做不好,为兄日后如何还能将大事托付于你。”
“大皇兄息怒!并非皇弟我无能,而是我们所撑握的信息情报有误,对方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小小的红叶城竟然堪比龙潭虎**,如非对方顾忌我龙渊皇朝的威名,我等这一行人只怕巳无命归来。”说话之人正是从红叶城铩羽而归的那位冷峻青年,其真实身份是当今皇朝的七皇子龙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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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这等事?你所带去的都是尊者级的高手,纵算情报有所不实,这些人也足可在整个天翔王国都可横着走没想到竟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红叶城,有点意思!”太子龙千羽阴冷地笑道。
“我方最强的九品尊者在那里也只配给人试招,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七皇子龙临风略为夸张地道,“而且这些人看上去都很年轻,人人修为都深不可测,尤其是那位城主,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机敏过人,仿佛能预知别人所思所想之事,与之打交道有些令人心惊胆颤的感觉。”
“天翔王国会有如此年轻的能人高士,你不会是在为自己的过失涂脂抹粉吧?”太子龙千羽不以为然地嘲讽道。
“皇弟我是实话实说,并非想掩饰什么,更何况此次的使命并未完全失败,有些事未必非要武力才能解决。”七皇子龙临风面显得意之色地道,“我与对方已达成了一桩交易,年内便会将那些东西亲自送到云霞山庄来。”
“嗯!你说对方会将东西亲自送来?你们达成的是什么交易?”太子龙千羽微感意外地问道。
“武力即然巳无法逼迫他们妥协,我便提出公平交易,购买他们手中的货。对方报出五千亿金币的价格,我并与其讨价还价,满口欣然同意。声称由于金额数目过大,没人会随身携带,所以,对方决定亲自带货前来云霞山庄完成交易。”七皇子龙临风耐心地解释道。
“五千亿金币?你疯了!是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简直是胡闹!”太子龙千羽闻言,双目喷火,厉声斥道。
“皇兄以为皇弟真是愚不可及么?那只是皇弟的权宜之计,对方一旦跨进了云霞山庄,难道还能真让他带着五千亿金币潇洒的离开云霞山庄吗?”七皇子龙临风咳咳地阴声奸笑道。
“你是说嗯,不错!都说七皇弟临场应变能力过人,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如你所言,对方机敏过人,难道会想不到这一点?”太子龙千羽皱了皱眉,质疑地道。
“那城主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仅想到了,而且还当着我的面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当时我还真被吓了一跳。”七皇子龙临风心有余悸地道。
“那他还敢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点胆色!”太子龙千羽微微动容地道。
“这的确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对方自恃过高,根本没将我龙渊皇朝放在眼里。更何况,他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背景,普通的世俗力量还真奈何不了这些人。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冒险一搏,换做我或许也会这样做。毕竟那可是五千亿金币的交易,的确值得搏上一搏。”七皇子龙临风分析道。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不过他千算万算也绝算不出将面对的是什么人,这云霞山庄将比他们龙潭虎**更可怕,这里将会是他人生的最后一站。埋骨此地,却也风景独秀,哈哈!”太子龙千羽越想越有趣,禁不住大笑起来。
“话虽如此,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我并非夸大其词,这些人真的不是等闲之辈,一定要小心应付。”七皇子龙临风亲眼目睹对方的能力,出言提醒道。
“这个自然!狮子搏兔须尽全力,更何况对方不是兔,或许是狼是虎,届时我会从宫中调来几位玄丹境的高手坐镇云霞山庄,再预先布下天罗地网,纵算对方肋生双翅,也休想活着离开这云霞山庄。”太子龙千羽冷酷无情地道,眼中充满着浓烈的杀机。
海狮号无惊无险地驶入龙渊皇朝的江界,船速减缓了许多,不时在沿江的各个大港口停靠,上下地搬运着物品,船客也在不断地更换。
“船长!哪个港口离千叶城最近?”陆随风向船长询问道,离武道对抗赛还有一段时间,陆随风决定先去千叶城探望一下自己从未谋面的大姑。
“哦!千叶城是个临江城市,那里有个大港口,你们要去千叶城?”船长解释道。
“是的!去探望一位亲人。”陆随风回道。
“那你们就准备一下,下一个港口就是千叶港了。”船长提醒地道。
海狮号的终点站是龙渊城,距千叶城约有五百多里,脚程快的话一日便可赶到。
千叶港是个大港口,码头上人来往返十分繁杂,江畔停靠着一艘艘各色各样的船,整齐有序,却又看上去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
陆随风等人辞别了海狮号船长,随着人流下船上江岸。临江的城镇通常都非常繁荣,同样也很拥挤。
在人海中缓行了许久,终于来到一个路口,人群开始分流而去,好不容易脱离了拥挤人流,人人身上都是一身臭汗,寻了个路人问了问,才知道这只是千叶城的外城。
“曲家?没听说过,你们去内城打听一下,那里住的大都是豪门显贵和有钱人,你们要找的人或许在内城。”
入乡随俗,缴纳了高昂的入城费,才得以在宽广人稀的街道上行走,呼吸着优质的空气。
陆随风一路上接连问了好几个人,或说不知道,或摇摇头,偌大的千叶城总不能一个个地问下去吧!
“那里有间酒楼,问问伙计,说不定他能知道。”紫燕建议道。
陆随风觉得紫燕的话有道理,便试着向一间酒楼的伙计询问。
“曲家!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我是地道的本地人。以前若是提到曲家,问十个必有八个知道。现在不一样了,曲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人丁凋零,年前他们当家的又因旧伤复发一命归西,如今只剩母女两人,饱受各方豪强的欺凌,据说白家的那位lang荡公子,还要强纳曲家小姐做妾,曲小姐被逼无奈,说是为父守孝期满之后,便上他白家做妾,好像就这两日就到期了。唉!这年头没有当家的顶着,唯有任人鱼肉。”
“这白家是什么来头,如此强横霸道,难道就没王法了。”陆随风问道。
“王法?在千叶城白家的话就是王法,连城主都要礼让七分,简直就是千叶城的霸主。”伙计有些愤然地道,随又告知了曲家的地址,指明了该如何走。
照着伙计指点的方向,穿过几条大街,终于在一座偌大的庄园门前看见了“曲府”二字。
庄园的占地面积极广阔,园内的格局也十分别致,园林假山,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样样齐全。就是清冷了些,显得有些阴气森森。
陆随风等人在园内绕行了许久,仍未遇见一个人,这也太不正常了,无论怎样不景气,这偌大一个庄园总得有几个人打理吧!
“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闻声望去,前面的竹林中立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深色阴沉,一脸怒气。
“这里是曲府吗?”陆随笑笑着问道。
“明知故问,人都进来了,没见门上写着吗?”妇人不耐烦地道,“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看是看到了,只是怀疑找错了地方,偌大的曲家怎会连一个护卫家人都看不见。”陆随风迷惑地道。
“这与你们有关系吗?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妇**声地叫嚷着,下了逐客令。
“等等!我们是特地来寻人的,请问这里有位叫做陆青逸的人吗?”陆随风第一眼看到眼前的这位妇人,便怀疑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大姑,那是一种直觉,来自于血缘的信息和联系。
“你们认识陆青逸?找她做什么?”妇人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
“哦!是这样,我们来自天翔王国的红叶城,我叫陆随风,陆青逸是我从未谋面的大姑。”陆随风解释道。
“你你也姓陆?那陆万雄是你什么人?”妇人忽然显得十分激动,声调微微发颤。
“陆万雄是我父亲,也是整个陆府的家主,是他叫我代表家族来探望大姑陆青逸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便是我的大姑,陆青逸!”陆随风此时巳十分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大姑。
“你就如此肯定,不怕会认错人?”妇人强忍着内心的惊喜,她离开陆府时,这个侄儿还未问世,却能一眼认出自己,而且如此斩钉截铁,没一点犹豫。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联系,绝对错不了!你就是我大姑。”陆随次再次肯定地道。
泪水终于从陆青逸的眼眶涌了出来,全身因过度的惊喜和激动而簌簌颤动。
陆随风此刻也感到自己的心跳在莫明的加速,或许这应是亲情和血脉的力量。
陆青逸突然双膝一软,两眼发黑,身躯软软地倒了下去。陆随风见状,身形一闪,及时地上前扶住倒下的大姑。
“你是谁?怎么抱着我母亲?娘!你怎么了?”
陆随风抱着晕倒过去的大姑,瞥见竹林中有一筑屋,不假思索地闯了进去,忽闻一位姑娘呵斥,并未答话,将陆青逸轻轻地放在一张竹垫上。这才抬眼打量着这位刚才呵斥自己的姑娘,清丽脱俗,与陆青逸有几分相似之处,这应该是自己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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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刚才在林中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只是心神憔悴所致,一回就会醒”陆随风解说道。
曲无心静静地望着这位突然闯入筑房的年青人,清雅,飘逸,一脸正气,不像一个奸邪之徒,对自己的母亲似乎很关切,不由感觉很惊讶,也迷惑。
嘤!
陆青逸没过多久便很快便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女儿的筑屋中:“我刚才怎么了?怎会忽然便晕了过去。”
“大姑!你这是心神憔悴所致,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大姑?你叫我娘大姑?”曲无心十分震惊地道。
“无心!这是你表弟,你亲大舅的儿子,陆随风。”陆青逸指着陆随风言道,“她叫曲无心,是你的表姐。”
“无心表姐好!刚才见大姑晕倒,情急之下便闯了进来,你不会怪表弟鲁莽吧?”陆随风抱歉地道,毕竟是自己乱闯了人家姑娘的地盘。
“表弟无须自责,不知者无罪嘛!更何况你是为了救我娘。”曲无心十分开心地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开心了。
这时,紫燕等人也相继走了进来,陆随风向陆青逸和曲无心将众人介绍了一番。
竹林中突然传出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陆青逸闻声跳了起来,焦虑地道:“你们都别出来!”说着,整个人便冲了出去,有如一只出山的雌虎。
“白月狼!时间未到,你来做什么?难道认为我曲家当真好欺负么!”陆青逸愤怒地吼道。
“呵呵!明日便是期限,早一天晚一日有什么分别,本公子就是特来接曲小姐过府的。”白月狼霸道无比地哈哈道。
“你做梦!老娘就是拼着一死,也绝不会让你带走无心的。”陆青逸用身体挡住筑门,完全一副拼命的样子。
“少爷!与这老娘们啰嗦什么,直接冲进去抢人就是了。”一个护卫出主意道。
“哼!本公子看上的人,没人能挡得住,这曲家的人,曲家的产业从此刻起全是我白家的了。给我上!”白月狼一挥手,七八个护卫便朝筑屋冲了过去。
陆青逸被几个护卫生生扯了开去,其余的护卫一脚踢开竹门冲了进去。
砰砰砰!
冲进去的几个护卫突然从筑屋中倒着飞射出来,一个接一个地摔落在白月狼面前,正是刚才气势汹汹冲入筑屋的几个护卫,此刻正翻着白眼,大口大口地向外喷着血。
发生了什么状况?那曲无心不是从未习过武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这些护卫可不是什么小虾小蟹,个个都拥有玄帝境的修为,怎会一个照面便被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白月狼惊疑之下,想问问这些护卫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大口地涌着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白月狼也并非是什么绣花枕头,本身实力也不弱,也拥有玄帝境八品的修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心中虽惊疑,但这点场面还真吓不倒他。当下一挥手,领着另外其余的七八个护卫就欲闯进筑屋去看个究竟,刚走了几步,便见筑屋内突然走出一群年轻人,有男有女,个个都带着一副鄙视和不屑的神情。
陆青逸见状,趁机挣脱几个护卫的劫持,一下冲到陆随风面前,奋身挡住他们的去路,满脸肃然地道:“这是曲家的事,你们千万别搅进去,这白家是千叶城的霸主,高手如云,绝不是你们几人可以抗衡的。大姑就是拼着一死,也绝不能让你们出事。”
“大姑放心!侄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姑的事就是陆府的事,小小的白家还奈何不了我们。”陆随风宽慰地对陆青逸说道。
“大姑别怕!有我们在,没人能带走无心姑娘,惹急了就干脆灭了他什么白家黑家的。”云无影说着说着暴力因子就澎湃起来。
陆青逸闻言骇了一跳,在千叶城敢说这种话的人只怕还未生出来,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竟敢当众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行!大姑绝不能看见你们出事。”陆青逸伸开双手硬挡住众人的去路。
“明月!你在这里照顾好大姑,我们过去会会千叶城的霸主。”陆随风不想对大姑陆青逸解释什么,直接朝白月狼一群人走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白家的事,难道是吃了狮心虎胆,不知死活。”白月狼狂妄地嘶吼道。
“你叫白眼狼?”陆随风目光阴冷地望着对方。
白月狼直觉得被这眼光看得人心里直发毛,慌忙避开对方的视线,申辩道:“不是白眼狼,是白月狼!”
“听上去没多区别,都是一副狼性,只知道欺男霸女,恃强凌弱,没一件是人做的事,简直猪狗都不如。”陆随风伸出手指着对方的面门,破口大骂。
白月狼见对方手指自己面门,张口怒骂,又惊又怒,欲想躲开对方的手指,却无论如何都闪避不开。看似十分随意的一指,却是漂浮不定,时隐时现,充斥着致命的杀机,仿佛分分神都可能洞穿自己的面门,平生第一次感觉离死亡如此之近。心下骇然,冷汗直冒。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白家做对?”
陆随风收回手指,白月狼才缓过气来大声斥问道。
“曲无心是我表姐!怎能让你这畜生给糟蹋了。别认为曲家无人,便任你白家随意鱼肉,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日后别再打曲家产业的主意。人在做,天在看,当心五雷轰顶,死无全尸。”陆随风冷气森森地道。
“哈哈!原来是曲无心的表弟,够狂!就凭你们这几人就敢与我堂堂的白家抗衡,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我劝你等还是少管闲事,否则,横尸街头都不知是怎么回事。”白月狼后退了几步,与陆随风尽量拉开距离,口沫飞溅地大声说道。
“滚!”陆随风突然一声暴喝,有如晴天霹雳,直炸的白月狼脑内嗡鸣,眼前金星乱跳。
“再不走,我不介意将你等留在这竹林中作肥料。”一旁的云无涯杀气森森,冷酷地道。
“你你们等着,等着我白家的滔天怒火。”白月狼回过神来,丢下一句狠话,带着一群护卫惊惶地退出竹林,飞快地离开了曲家。
“唉!你们这下算是惹大祸了,这白家岂是等闲之辈,趁他们还未及发难,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千叶城,否则必遭杀身之祸。”陆青逸忧心如焚地道。
“白家真有这么牛吗?我欧阳无忌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一律格杀勿论。”
“大姑别担心!有我们在这里,十个白家也掀不起什么惊天大lang。”紫燕对陆青逸安慰地道。
“唉!你们这群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白家岂是你们这几人可以对付得了,据说白家中的尊者高手都有好几十个,甚至还有更神秘的强者存在,所以在千叶城中没人敢招惹他们。大姑劝你们千万别冲动,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否则,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如何面对我陆家列祖列宗。”陆青逸有些悲怆地道。
“娘!你就别劝表弟了,我虽不谙武道,却能感觉表弟他们并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曲无心从筑屋中盈盈地走了出来,闪着清澈的目光道:“明知对方是千叶城的霸主,却无惊,无惧,无谓,这绝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更何况,我们也不能一味地隐忍下去,难道真要让我给那的家的这个畜牲做妾么?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担惊受怕的活着。表弟!表姐我支持你们!”
“无心!你平时冷静,稳重,此时不但不劝阻他们,反而火上浇油,还嫌家里不够乱呀!这里我说了算,你与他们一起即刻给我离开曲家。”陆青逸十分恼怒地道。
“此时想走只怕也来不及了。”陆随风突然冷冷地道,“出来吧!白家之人不会都是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吧!”
人影一闪,竹林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面目十分阴冷:“没想到竟能察视到我的行踪,果然有点能耐。”
“屁股都露在外面了,还不自知,丢人现眼。”欧阳无忌鄙视地道。
青衣中年人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才发现被人耍了,恼羞成怒,脸上杀机顿现,圣者巅峰的气势瞬间迸发开来,正欲动手,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更强大的气息锁定,顿觉胸闷气憋,连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心下骇然,这竹林中定然隐藏着顶级强者,不然这几个年轻人怎会如此淡定自若,一念闪过,随即收回自身的气息。
“我代表白府,特来向你曲家下达挑战宣言,明日午时,演武场上一决高低,届时不到者,一律被判定为败方,所有家业归胜方所有。此宣言已经由城主府审核批准,并已注册备案。”青衣中年人拿出一纸文书朗声宣读道,“如无异议,便在这文书上签字画押。”
陆青逸张口欲想说什么,被陆随风抢先开口道:“签字画押可以!不过,我有几点得先弄明白,这么大的事总不能糊里糊涂被人卖了,还兴高采烈地帮着数金币吧!”
“宣言上已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不明白?”青衣中年人道。
“当然有!第一你白家为何要向曲家挑战?第二,倘若你白家输了,所有产业是否全归胜的一方所有?貌似你这宣言上并未注明,有失公允,如此宣言恕曲家不能接受。”陆随风冷声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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