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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道元大陆的修炼界,能够抵挡住我们兵力进攻的,当数是第一个。”?纵然是对手,但这样的强悍对手,值得他们竖起来大拇指,甚至为其感到兴奋,热血沸腾,他们终于可以大展所学了。

    “不,还有一个!"东野残心摇头道;"那是一位来自龙府的使者,同样的神秘。当年老祖率百万大军,对方仅以两千士兵守城,硬是守住了,那座城极其重要,拿不下,就意味着无法进行下一步攻击。”

    “老祖愣是败在了他手中,两千士兵,在守住城池的情况下的,还打垮老祖百万攻城兵力,死伤惨重。”

    “我的天哪!”八大战神听到他们这话,已经惊骇的合不上嘴,两千对百万,这在兵法中,根本不可能。

    八大战神已经懵了,他们实是在是想不到,他们东野一族,会有失败的先例,但凡他们东野一族之人挂帅,从没有败的时候。

    “我们这次的对手不会又是龙府的使者吧?"八大战神咽了一口口水,猜测道。

    “据目前的观察来看,还真有这种可能!"东野残心看着自己的得力悍将道:“当年的那位龙府使者以两千兵力守城池,甚至击垮老祖百万攻城兵力,换做是我们东野一族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的。”

    “我们东野一族最辉煌的战绩,老祖一人带领三万兵力,阻挡两百万兵力的攻击八天,将东野一族的地位更是推到了最高位。”

    “?这一次的指挥风格,颇有当年那位龙府使者风格。所以,必须打起十二分心神来,绝计不可掉以轻心。命令东西两面的大军撤下来吧!”东野残心下了令,现在也算是知道了对方的战斗力,既然已经交手,较量就正式开始了。

    “这位神秘的存在应该是在后方暗中指挥全局。”八大战神之一的雷神道:“要是有可能的话,直接干掉他。群龙无首,对方联军势必不战自乱。”

    想法很好,可惜,很难做到,况且你能想到的,以对方之能又岂会想不到。只怕早已撒下网,等君入瓮呢!

    东西两面的挺进大军同时后撤,联盟大军看到对方撤退,并沒有趁势展开追击,等着命令。这种大战,不能够出一丝差错,不然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主帅有令,打扫战场,抢救伤者。”命令传来,尸体该带走的带走,敌军的尸体该就地掩埋的掩埋。

    “少主,能不能像上次一样,直接灭了东野残心?”凌青风提议道。

    陆随风看着地图,摇了摇头道:“这位东野残心可不像上任主帅岳庭,如果我要是没有猜错,他也想过灭了我,直接导致群龙无首,也一定知道,我们这里有准备。反之,他也不是傻子。”

    陆随风放下地图,手指敲着桌子,又拿起来地图看了看,道:“新军训练的怎么样了?”

    “该训练的都训练了,就是配合,还需要时间加以磨炼。”凌青风回道:“少主,你是要新军上去?”

    “有这个想法。”陆随风点头回道:“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训练终归是训练,不见血始终是新兵。”

    “什么时候让他们上?”凌青风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训练的时间还是太短。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有确定,只是要他们作好随时上去的准备!”陆随风道:“将伤亡统计送过来。”

    “现在兵力有限,他们有着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我们压力很大,此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陆随风对凌青风道:“若是有可能,干掉这个东野残心。”

    凌青风点了点头,道:“我回头布置一下。”

    “而且,就算真灭了东野残心后,东野一族会继续派人过来。”陆随风眼中寒芒闪烁;"所以,这一场战,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疼,什么叫做恐惧,让他们以后闻联军之名而丧胆,不敢再轻易来犯,甚至不战而屈。”

    就算是对方兵法战阵造诣极其高,他也不弱差,比起这位东野残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信心战而胜之。

    “让白红雪的血杀堂出手,准备击杀东野残心。”陆随风下了决定,之前凌青风提过,并没有同意,现在竟然决定了,足见他对东野残心的重视。

    少主即然这样说了,知道东野残心已经被列入了死亡名单中,很难活下来,引不出来他,但一定可以让他钻进圈套中,到时候想不死都难。

    陆随风看了看地图,道:“让他进入圈套中,就必须让他不能够起疑心,一旦让他察觉到,下一次再击杀就难了。所以,机会只有一次。”

    而东野残心必然也会抱有这个心思,所以双方都会变得小心到极致,十分谨慎对待。

    “对付东野残心这种智者,想要引他进入圈套,一般的手段根本行不通,反而会打草惊蛇。”陆随风思索了良久道:“既然东野残心也想要灭了我,那引他入套的代价,自然非我莫属了。”

    “少主想以身为饵,钓对方上钩。不行,这太冒险了!”凌青风连连摇头,竭力反对。不过想想也是,像东野残心之辈,诸如什么障眼法,调虎离山,围魏救赵等,都不足以引其入套,唯有让他动心的诱饵,这才是最有诱惑力的圈套。

    “他跟我想的一样。”陆随风回了一句道:“想灭了我,一定是他的梦想。或许也会以身犯险引我入套。”

    “东野一族沒有败绩,如今初战受措,这对于兵法世家的东野一族来说,那就是耻辱。有机会灭了我,岂会无动于衷?”陆随风分析得极其详细,想对方所想,算对方所算。而东野残心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如何才能够做到让对方不起疑心,智商越高的人疑心越重,必须要做到自然得天衣无缝。”凌清风犯愁道;"而还是以少主的性命为代价,这代价说是代价,不如说是鱼饵,钓他出来的鱼饵。"

    陆随风陷入沉思,脑子极速运转,若是可以看到的话,他的脑子现在犹如放映机一样,一遍一遍反映。

    “你说,我们的身边是否有对方的眼线?"陆随风思索着道。

    "我们在对方军中有,只是离他们的核心很远,往往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的信息来推测判。那对方也应该在我军中布有同样的眼线,这很正常。"凌清风回道:"少主的意思是要利用这些眼线?"

    陆随风点点头;“放出风去,就说我要亲自上前线视察布防,甚至故意将具体位置泄露出去,营造一个我是在以身为饵,引君入瓮的局,这才符合我的所为,不是吗?"

    “可是对方明知道是一个局,还会来吗?"凌清风质疑道,至少换着他不会这么儍。

    "如此明显的一个局,换着寻常之辈,识破了自然不会来。但东野残心却不是寻常之辈,所思所想与众不同。在他看来,是我对他的一种挑衅,我设局,你可有胆来破局?"陆随风笑道:"这是一种另类的搏奕,是智者之间的争锋。"

    "换句话说,如果这是对方设的局,我会退缩吗?"陆随风的眼中闪过一抺傲然;"一个被识破了的局并不可怕,因为天下本就沒有破不了的局。可怕的你入了局尚不自知,这才最可怕。"

    "也就是说,对方绝不会无动于衷,一定会有所行动?"凌清风仍保持质疑,因为他不理解这种复杂的思维方式。

    陆随风也不再多作解释,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无论是路线,还是逻辑,都非常专业,也做到了各种合理,相信足以引出东野残心来击杀他。面对这种挑衅,会激起东野残心的争强之心,亲自出手的可能性很大。

    “可东野残心亲自出手的可能性有多大?”凌青风到是担心起来道,布置极其合理,也留有明显的破绽,虽说明显,也不是常人可以看破的,也只有东野残心之辈可以查觉,可不见得他就会亲自出手。

    “我预测,十之七八。”陆随风回道:“他骨子里的傲气,会让他做出虽然不明智,却又非来不可的选择。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悲哀,换做我或许也不会例外。”

    “但现在不要传出消息,等再一次开战后。”陆随风道:“这计划,也都要在开战之后才可以执行。”

    “我知道。”凌清风点头,问道:“他们下一次的攻击会是什么时候到来?”

    “快则三天之后,慢则七天之內,必定会有所行动。”陆随风回道:““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慢慢等!”

    陆随现在一点都不急,甚至是淡定到极致,反正该布置的都布置了,就耐心的等着下一次开战到来。

    三天过去,前方战线还是没有来消息,平静的很。

    “少主,对方会不会不进攻了?”凌清风看着光幕问道。

    “不会。”陆随风回道:“东野残心很有耐心,十分沉得住气,这一次不会再轻敌,不动则矣,动则势必雷霆万倾。让各方随时保持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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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对方会不会不进攻了?”凌清风看着光幕问道。

    “不会。”陆随风回道:“东野残心很有耐心,十分沉得住气,这一次不会再轻敌,不动则矣,动则势必雷霆万倾。让各方随时保持战斗状态。”

    陆随风的判断沒错,对方确实是在排兵布阵,要和他一争高下。再次开战,那就是兵法战阵对抗了。东野残心带着八大战神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交手是迟早的事情。

    东野残心也是一个狠角色,排兵布阵全部是最狠的,甚至全部是精锐兵力开路,战线拉得极其长,一般的主帅是掌控不了的。

    这一次开战,不仅仅是天元盟和天元城联军之间的较量,更是东野残心和陆随风之间的较量,甚至是雪耻的一战。

    八大战神正在一道一道命令下去,兵力已经调动布置完毕。

    “兵力布置得怎样了?”东野残心看着地图问道。

    “回大人,一切就序,我们东野一族的天策军也调派了过来。”

    “此外,战骑兵所用的都是五阶疾风狼。”八大战神回道。

    “很好!”东野残心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今日午夜发起攻击。”

    “是。”八大战神拱手领命离去。

    八大战神全部各自统领一处,东野残心是连自己手下的八大战神也全部调动了,这是要和联盟大军决一死战,下了血本的,连他们东野一族的天策军也调用过来了,显然是准备死磕到底。

    “龙府使者,你我之间的较量就从今晚开始了。”东野残心抬头看着虚空,双眼内满是战意,体内的熊熊火焰燃烧了起来。

    今夜无星无月,风急天高,最易发起攻击。陆随风看了看光幕内的战场,仍旧平静如常。但陆随风却从这种平静下嗅到了战争的味道,随即下令道:"今夜让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凌青风看着光幕,并没有发现对方有行动的迹象,但也知道,自己少主不会无缘无故下达迎敌令,便急前去传令。

    东野残心在排兵布阵,但陆随风也在排兵布阵了,就要看谁的造诣高了。

    距离午夜,不到一个时辰,东野残心看着天元城的方向,陆随风只是平静的看着光幕上的战场。他的预感很强,尤其对战争的预感很强,战火的味道是隐瞒不住的。

    午夜整,东野残心一声令下,东西两面大军同时出动,在黑暗的掩蔽下,推进的速度很快,有如潮汐滚荡。

    联盟大军接到陆随风的指令,早已经在严阵以待,看着逐渐靠近过来的敌军,手中的道器法宝,强弓劲弩全部对准了敌军。

    东野残心兵法造诣确实很高,所用的虽是攻击战阵,衔接得却是很紧密,疾风狼战骑出人意料沒有作为正面攻击力量,而是位于两侧,左右相呼应,机动性很强,达到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效应。

    “这样的战阵,看上去很难击破。”凌青风皱着眉道。

    “很难击破,不代表击破不了。”陆随风道:“整个战阵,虽进可攻,退可守,但太过稳重保守,攻则无力,守则不足。这是要诱我们由守方变成攻方,然后左右两侧的疾风狼骑,会发起骤然突击,冲垮我们的战阵。那我也示敌以弱,放他们进来。”

    就算虚无颜都沒看出其中的变化,陆随风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但必须承认,东野残心在兵法上的造诣的确不凡,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陆随风所布的战阵则是刚柔并济,柔就是放对方进来,换言之就是避其锋芒。

    “杀!”见联盟大军始终采取守势,东野残心的兵力并没发起正面攻势,?纵观过去就像一把向前下凹的弯刀,呈收割趋势,显然是要一口吞掉。

    两军瞬间正面踫撞,联盟大军一触即溃,战阵出现了一个缺口,敌军士气如虹的直接冲杀进去。然后缺口突然闭合,固若坚城,阻挡住后续大军的攻击。而冲入阵中的二十万大军,则是在经历一场单方面的围杀。

    八大战神见状,皆是眉头一皱,东野残心见自己的意图被对方看破,也没有慌神,立刻下令打开缺口,救出冲入阵內的二十万大军。

    一时间,联军战阵外围的攻击更加猛烈,战阵內的尸体却是越来越多,当然都是冲进来的敌军尸体。27kk小说

    这种场面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敌军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猛,眼看就要顶不住了。凌青风看着光幕内的战场,看着血战的将士一排排倒下,后面的又迅速顶上,然后又倒下……

    “少主,对方的攻势太猛,我们的战阵看上去有些顶不住了。”?凌清风道。

    “不用担心,这正是我想要的局面。我们可以出发了。”陆随风笑道,披上一件黑袍,赶往了战场。

    陆随风刚一离开后方的临时指挥所,还在看着战场的东野残心便得到了消息,他的这一系列布局,也意在逼陆随风沉不住气,亲自前往战场扭转战局。

    “消息是否准确?”东野残心对着一个蒙面老者问道,像是有些怀疑消息的准确度。

    “消息绝对可靠,这不是在大人的算计之中吗。”老者十分确定的回道:“大人这一次亲自去,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

    “能亲自会会这位神秘的龙府使者,一雪我东野一族前耻,这样的机会放过了,岂不遗憾。就算行动失败,全身而退还是沒问题的。”东野残心自信地道。

    看来陆随风对东野残心的分析是对的,沒有对手的寂寞,高处不胜寒的悲哀,非同类难以感之。所以,陆随风才料定东野残心会亲身前来会会自己。

    就在这时,营帐外走进来一人,一中年男子。

    “七叔。”东野残心忙拱手行礼道。

    此中年男子正是东野残心的七叔东野天云,是一位道尊大天位强者,实力深不可测。

    “我刚才在战场上空,找到了那位龙府使者的位置,只是距离太过遥远,没有办法出手。”

    “这种情况我早已有所预料,如果那么容易被我们靠近,我反而会放弃这次行动。因为那很有可能是为我布下的一个杀局。"东野残心分析道,心中的最后一点怀疑也消失了,一切似乎都在他的算计。

    他早已在暗寻到了一条路径,虽然崎岖险要,却可以穿过山谷绕到战场之后,距离陆随风现在的所在之地也不过千米远,侍机而动,发起雷霆袭杀,至少有八成的成功机率。

    “什么时候动手?”东野天云问道。

    “事不宜迟,时不待我,如此天赐之机稍瞬即逝,立即行动。”东野残心当即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东野残心却不知道,他所发现的那条隐秘路径,同样是陆随风为他铺设的一条黄泉之路,而东野残心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双方都在设局挖坑,都在算敌之所算,这就要看谁最后计妙一筹了。

    这条隐秘路径十分险要难行,否则大军又何必在山谷前苦战,直接偷度险峰就是了。所以,这次袭杀行动,跟随东野残心前来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那位蒙面老者,道尊中天位后期,别一位是东野天云,道尊大天位中期,而东野残心也是道尊中天位初期,否则也不敢亲自出手。

    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踪迹,三位道尊如果都无法完成袭杀,那证明对方早有防范,去得再多也是枉然。

    陆随风正在看着战场,他已察觉看了有三股强大的气息在逐渐靠近,却不知其中是否有东野残心过来,依旧不动声色的着看战场。

    百米之外的一处丛林中,?东野残心看到陆随风正立于一处山丘上观察着战场,山丘下戒备森严,而他此时的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虚无颜,而另一个则是凌青风。

    神识蔓延过去,对整个山丘反复探查了数次,确定并无暗藏的埋伏,这才舒了口气。至于那些警戒的护卫,简直形同虚设,不存在任何威胁性。东野残心三人无声无息到达山丘下,那些警戒护仍是毫无所觉。

    两股浓郁的攻击力量,一左一右直奔陆随风而去。

    “呯,砰!”陆随风根本没有转身,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那两股力量便被虚无颜和凌青风分别接住,瞬间将这两股力量化解。

    龙府使者的身边有强者,这本就在意料之中,一点不奇怪。这一击,双方拼了个势均力敌。接下来就战成了两团,一时间劲气爆鸣,沙石尘土飞扬。

    而陆随风仍旧负手而立,似对身边的战斗视若无睹,注意力一直在关注着战场。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东野残心背脊发寒。按计划,由那蒙面老者和东野天云引开陆随风身边的两位强者,然后让他这只黄雀,突起袭杀这位龙府使者。

    一切都在按照预设的轨迹运行,两处战场已逐渐远离陆随风,加之尘土草屑飞扬,按理说此时正是最佳的出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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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在按照预设的轨迹运行,两处打斗战场已逐渐远离陆随风,加之尘土草屑飞扬,按理说此时正是最佳的出手机会。

    然而,隐伏在暗处的东野残心却迟迟沒有出手,心中莫名的泛起一抺不安,隐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在阻止他出手,那是一种对危险的直觉。而这种直觉曾多次让他摆脱必死之局,让他不得不重视。

    "不好!"东野残心全身猛然一震,立刻意识到自己踏入了一个可怕的圈套,而从头到尾,自己的所有算计,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而对方算计的目标就是自己!

    "快撤,我们中计了!"此时的东野残心已不顾暴露目标,大喝一声,身形同时向后电射暴退。

    “砰!”似乎一切都晚了,身形刚刚掠起,后背便遭受到一股巨力的轰击,整个人向前一个踉跄,恰好跪在了陆随风的跟前。

    “噗——”东野残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出手之人修为比他的高太得多,体内的修为被这一击直接打得废了。圈套就是为他布置的,也是一步步自己踏进来的,怨不得别人。

    看着跪在面前的东野残心,陆随风俯视着他,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设的局,挖的坑,然后自己钻进来的,可怨不得谁。”

    “你……一直都在算计……”东野残心闻言,这才确定自己真的中了对方的圈套,他的直觉果然很准,可惜这次救不了他了。

    “噗嗤!”不等他的话说完,一道寒光闪过,脖颈出现一道血迹。

    出手的是血杀堂的白红雪,手中提着东野残心的头颅,连神魂都沒有逃脱,早已被埋伏在四周的血杀堂强者击碎。

    东野残心,东野一族最有希望接任家主位置的天骄,如今坠入圈套,陨落在这里,原本是要雪耻的,最后反被击杀,令东野一族又多了一份耻辱。

    “将他们三人的头颅挂在战场上。”陆随风淡淡地说了一句,旋即离去,返回了指挥所。

    “八大战神在哪儿?”陆随风回到指挥所,看了看地图道。

    “对方现在已全线退去,八大战神现在各自统领一处,分别在这里,还有这里……”凌清风指着地图将其位置一一指了出来。

    陆随风看了看道:?“东野残心的头颅挂在战场上后,八大战神必然会失去理智,会不惜一切代价发起攻击,将预备新军压上去,趁着他们失去理智,将其团灭掉。让东野一族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

    干掉东野家族一个未来的优秀族长,再让其失去八个兵法造诣颇高的战神,这种损失让东野家承受不了。

    头颅不久后挂在了战场上,还在交战的敌军,看到自己的兵主帅被杀,顿时军心不稳,八大战神也看到了,看到自己大人被杀,理智瞬间失去,命令全军压上去,为主帅报仇,甚至夺回头颅。

    一切都正如陆随风预测的一样,其实八大战神一点都不逊色东野残心,甚至有数位更有青出于蓝的趋势,如果沒因东野残心的死失去了理智,还真不易对付。

    只是他们算无遗策的主帅,这次太过自信,托大,落得一个自己挖坑埋自己的结局。说到底,还是陆随风技高一筹,主要是对东野残心争强好胜的着急心里拿捏的很准。

    果然,八大战神发了疯的开始频频发起攻击,就是为了报仇,夺回头颅。????可惜,仅仅不到一日便全线崩溃,八大战神尽皆陨落。联盟大军全线反击,??三天三夜的追杀,万里尸橫一路。

    东野残心陨落,以及八大战神喋血,全军溃败的消息,很快传回东野一族,举族震惊。接下来,陆随风这个最魁祸首会被重点关照,相信血腥的报复很快就会到来。

    陆随风看着地图,东野一族报复过来,也需要时间,至少短时间内还是平静的,他们现在想的是怎么拿回来那些挂在战场上的头颅,必须不惜一切的拿回来。

    “将头颅保护好,等着他们过来拿。”陆随风道:“让白红雪派血杀堂强者守护,东野一族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能够杀多少就杀多少,直到头颅被拿走。”

    “是。”侍卫领命,忙去传令。

    万年前,东野一族在龙府使者的手里败过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败绩。万年后的今天,再一次败在同一脉的手中,这种耻辱难以承受。尤其是这一次,不光全军溃败,还搭上了一个最有潜力的弟子,以及八大战神,天策军更是伤亡过半。追哟文学

    这是大败,比起来万年前,败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败到了骨子里面。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是传说,甚至成为影响后代的存在。

    现在的东野一族,已经高层齐聚。东野残心的父亲,并不是东野一族的族长,而是副族长。东野一族和别的家族不一样,并不是只有一个族长在管事,还有一个副族长在掌管,换而言之,便是分权。

    一处满是云雾弥漫的山峰上,琼楼玉宇,仙霞缭绕,如梦似幻,是一处很适合修炼的福地洞天。?此处正是东野一族所在地。

    大殿内,东野一族高层全部齐聚。族长东野沧浪坐在大殿的首位上,东野残心的父亲,东野长君坐在副首。

    “万年前,我们先祖败给了龙府使者,万年后更是再次败在了同一脉的手中,若不洗涮如此耻辱,我东野一族,还配作为第一兵法战阵世家么?”东野沧浪声音带着压郁不住怒火,近乎咆哮地吼道。

    作为东野残心的父亲,东野长君即便丧子,也背负着子无能父之过的罪责,即便知道族长的怒火有一半是冲着他而发的,也只能忍着,没有办法。副族长只能说是副族长,即便可以分权,但也是在族长之下。

    “如今还是想法先夺回那些挂在战场上的头颅,才是紧要,否则这耻辱将会被无限放大,成为天下最大的笑柄。”大长老站了起来拱手道。

    “大长老所言极是。”其余长老也附和道:“先拿回来头颅,这是最要紧的事情。”

    “你们觉得那位龙府使会没有准备?”东野沧浪看着各位长老道:“只怕早已张着网,在等着鸟儿来呢!他之所以将头颅挂在战场上,就是等我们去取,这是阳谋,却比阴谋更可怕。”

    “是呀!我们若是去取,无异于是自投罗网。若是沒胆去取,那我东野一族从声名扫地,再无翻身之日。也就是说,明知是个坑,也得往里跳。这一手太毒了!”

    东野沧浪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若是有希望拿回来,他一定会拿回来的,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那总不能够不拿吧?”东野长君忍不住道,带着愤怒和不甘。

    “拿!这关乎着我东野一族的万年声誉,当然不能够不拿,但绝对不是现在。”东野沧浪道:“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就像是一场守猎,比的就是彼此耐性,对时机的准确把握,不出手则矣,动则出其不意,险如虎口夺食。”

    “什么时候出手才是最佳时期?”野长君追问道:"如果现在不去拿,甚至都不敢去派人拿,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又如何在背后戳脊梁骨?"

    “我说了等!”东野沧浪狠狠地瞪了一眼东野长君,道:“你急什么?这同样关乎我东野一族的万年声誉,我比你更在意。就算派你过去,你也是死。”

    “不想死,就别自投罗网。”东野沧浪此时冷静得很,他现在想的不仅是怎么出手拿回来头颅,还在想着怎么雪耻复仇。这不光是耻辱,还是家族的声誉和尊严。

    离开大殿,东野长君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坐在了太师椅上,闭目陷入沉思。

    “长君,你有什么主意?”大长老走了进来道:“族长执意要等待时机,我等也无可奈何。”

    “我知道。”东野长君睁开眼,目中金芒涌动:“我会亲自去拿,他不想派人去,我去!”

    “不行。”大长老阻止道:“你不能够去,要去也是我去。实在不行,我们就写一封信给那位龙府使者;两军交战,胜负生死在所难免,再用死者头颅羞辱,有伤天和,也非君子所为。相信,以那位龙府使者的身份,或许还是会网开一面的,也不会再为难这些死者遗骸。”

    东野长君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便立刻修书一封,派人去送。当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信没多久送到了陆随风手中,看过后,直接将信撕成了碎片:“不是君子所为?笑话,倘若今天是我的头颅挂着,他们会不会放?”

    “有伤天和?那还为何要发动这场战争?这年头,拳头大,就是天,否则别来扯淡,就一句话,想拿头颅,就凭本事来。”

    凌青风和虚无颜一开始还觉得这信上说有些道理,可现在听陆随风这么一说,确实如此。??要是这一次被杀的是陆随风,脑袋被挂在了战场上,他们同样写这样一封信,对方会同意??现在看来,东野一族这封信完全是扯淡。难怪陆随风会如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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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青风和虚无颜一开始还觉得这信上说有些道理,可现在听陆随风这么一说,确实如此。??要是这一次被杀的是陆随风,脑袋被挂在了战场上,他们同样写这样一封信,对方会同意??现在看来,东野一族这封信完全是扯淡。难怪陆随风会如此生气。

    “回复,就一句话。”陆随风冷声道:“想拿头颅,看他们的本事,别怪怨天尤人。”

    凌青风点了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离去,立刻修书一封送回了东野一族,送到了东野长君手中。

    信上只有一句话,也就是陆随风最后说的那句话。东野长君看完后,脸色怒变。大长老看到东野长君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接过信看了起来。

    “欺人太甚!”大长老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茶几顷刻间四分五裂,一股拳风肆虐开来。显然是无法忍住了,想要大打一场。实在是憋屈,他现在真的无法容忍了。

    东野长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陷入沉思。

    “我今晚就去拿回来。”大长老一身杀机凛然的道。

    “冷静,对方这是在刻意激怒我们。”东野长君道:“让我想想,况且要去也是我去。”

    “你去?”一女子之声响起,瞬间房间内便现出一道婀娜身影。女子一身黑色长裙,英气勃发,给人一股十分干练的感觉。

    “大嫂。”大长老忙行礼道。??眼前的女子正是东野残心的生母——聂晚晴。

    “你怎么回来了?”东野长君看到妻子,不由得问道,她此时应该还在闭关中。

    “我该什么时候回来?”聂晚晴极度愤怒道:“我不回来,靠你拿回来儿子的头颅?你能够报得了仇?”

    “你当年没有争到族长之位,好不容易儿子可以,竟然陨落了,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

    “我……”东野长君被妻子的话反驳的无言以对,族长之位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与沧浪一起争夺族长之位,可还是在兵策上略输了一筹,错失族长之位,只坐上了副族长之位。

    “大嫂,其实这种事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对方乃是龙府使者,否则怎会令残心亲自出手。”大长老解释道,仰面悲叹了一声。

    聂晚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面色森冷的坐了下来,东野长君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丧子之痛,他一直忍着。整个房间内,安静得可怕。

    “嗡!”?仅仅半个时辰不到,房间内虚空裂开,现身七道身影,皆是带着面罩,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大嫂,这是……聂家隐杀卫!”大长老和东野长君,看到这七人,皆是震惊。这是聂家出了名的隐杀卫,一旦出手,没有做不到的事。

    “你们跟我前去取回残心的头颅,谁敢阻挡,神挡杀神。”聂晚晴站了起来,眸中寒芒闪动,冰冷的下令道。

    “是。”七个隐杀卫齐声应道,不带一絲情绪,?旋即消失在原地。

    东野长君见状,急忙起身阻止,他不可能让自己妻子去涉险,作为她的丈夫,也作为儿子的父亲,理应他去才是。然而,屋内已失去了聂晚晴的踪影。东野长君和大长老立即招集府內的强者紧随而去。

    一路浩浩荡荡,沒有要遮掩行迹的意思,?速度很快,百万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三日就来到了两军交界前。

    聂晚晴乃是聂家的二小姐,地位不低,能够将聂家隐杀卫带过来,足以说明东野残心无论是在东野一族还是聂家,都是有着极其重视的存在。

    数十位强者现身,聂晚晴见到那些悬挂在旷野的头颇,双眸泛红,娇声怒喝;“给我杀!”

    聂家隐杀卫瞬间出手,直奔守护头颅的守卫而去,攻击极其诡异,飘浮,刁钻,出手就是致人死命的招,狠辣而冷血,周围的温度降低至冰点,甚至散发出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对抗的的守卫都是帝阁血杀堂的强者,却仍被压着打。东野长君见守卫被拖住,身形化着一道流光,瞬间现身自己儿子头颅前,伸手就要摘取。

    “啪!”虚空探出一只大手,泛着刺目血光,直朝东野长君的头顶拍下。聂晚晴见状,身形掠空,手中道剑横切向那只大手。

    “啪!”?又有一只大手从虚空中探出,拍开了凌厉的一剑。隐在虚空中的白红雪,凭一己之力将东野长君夫妇阻挡了下来,不简单。

    大长老也在此时出手,一拳轰出,虚空震荡,龟裂出无数蛛网裂纹,却被白红雪左脚顶住,阻挡了下来。一人对抗三大半圣强者,这样的实力令人震惊。

    “砰!”一声震响,三大半圣级强者竟全部被震飞出去。

    白红雪的的身形从虚空显现出来,一袭白衣飘飘,淡然中带着冰冷杀气;“想拿走头颅,先过我这一关。”

    “白红雪,这件事跟你帝阁血杀堂无关,你最好别阻挡我们?”聂晚晴居然认出了白红雪的身份,冷冷地警告道,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好意思,还真关我血杀堂的事。”白红雪道;"你聂家的隐杀卫不也来了么,我们出现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所谓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你聂家的隐杀卫不也是经常干这买卖吗!"

    “你……”聂晚睛身为聂家二小姐,自然知道家族的一些隐秘,而这隐杀卫也和帝阁的血杀堂一样,都在暗中进行相当于杀手组织的勾当,只是一直进行得很隐秘,不为外界得知而已。

    "放弃这一单,我聂家会十倍补偿,如何?"聂晚晴知道有帝阁血杀堂插手,想要取回头颅绝对不易,一旦等联盟强者赶来,别说取头颅了,到时想要脱身都难。

    “抱歉,为了区区盈头之利,令我血杀堂信誉荡然无存,这个买卖不划算,做不得。"白红雪摇头道:"识相的就退去吧,我不为难你们,算是给同行留个情面。"

    "白红雪,你如此不给面子,就不怕东野一族和聂家日后的报复吗?"聂晚晴咬牙切齿地道。

    “怕,当然怕!"白红雪道:"不过,那是日后的事。所谓行有行规,如果怕报复而放弃接下的单,那就沒资格入行了。换着你聂家的隐杀卫,会因怕报复而放弃接下的单吗?”

    聂晚晴顿时语塞,当下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就算是联手也未必能奈何白红雪,更何况血杀堂可不是只有一个强者,而是高手如云,这暗中就不知隐藏了多少?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拿走我儿头颅。”东野长君双目泛红的出道,儿子的头颅必须带走。

    白红雪只是轻瞥了他一眼,道:“那你就来拿!”话落大手一招,将东野残心的头颅摄在了手中。

    这一幕,顿时令对方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白红雪一用力便会将其捏碎,到时候连拿回来的希望都没有了。下方,激战中的双方都停止了打头,各自退到一边。

    “你们三个,还有你们隐杀七卫一起上。”白红雪淡淡地道,这话听在众人的耳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白红雪在刻意寻死。

    不说聂家的隐杀七卫,沒一个是省油的灯。就单单说东野长君三人,哪一个不是强者中的强者。换着平时,起码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可当下的白红雪却敢,非但敢,还是很敢。

    “狂妄!”东野长君不怒反笑,惹不是此时投鼠忌器,早就出手宰了对方。还让他们一起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乎在同时瞬间出手,三大半圣级强者的联手攻击也不是谁都可以挡住的。

    聂晚晴玉掌如幻,东野长君拳若奔雷,大长老指若惊电。?三道攻击从三个不同的方位,袭向白红雪,封住了所有闪避路径。

    白红雪沒有一点想要闪避的意思,只是轻轻一哼,周身瞬间出现一层护罩,将三人攻击轻而易举的化解。

    “砰!”?一股反震之力出现,将东野长君三人震飞了出去,皆是口吐鲜血的坠下虚空,看上去受创非轻,似无再战之力。

    聂家隐杀七卫惊在当场,仅是一招,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招未除,三大半圣级强者尽皆受创落败,竟再无一战之力。

    道圣!白红雪居然是道圣?他们不傻,一招未出,能让三大半圣级强者受损,非道圣莫属。

    那白红雪之前的狂妄,就不再是狂妄,也不是在自寻死路。而是有这份资格,有这份实力底蕴说这样的话,甚至还显得很低调。有他在这里,就别想拿走东野残心的头颅。非但拿不走,有可能也得折损在这里。

    白红雪看了看手中的头颅,对着东野长君三人道:“你们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话落,一拳轰出,带着让人心悸的恐怖力量,空气爆鸣,一团弦目的金光幅散,笼罩百米虚空。这就是半步道圣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可抗拒?,无力抗拒,想要躲闪,可惜已经迟了。东野长君三人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死神的味道,下方的聂家七隐卫也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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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一拳轰出,带着让人心悸的恐怖力量,空气爆鸣,一团弦目的金光幅散,笼罩百米虚空。这就是半步道圣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可抗拒?,无力抗拒,想要躲闪,可惜已经迟了。东野长君三人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死神的味道,下方的聂家七隐卫也闻到了。

    “轰!”?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虚空探出,一拳击出,和白红雪的拳头硬碰硬,直接对轰在一起。白红雪微微后退了三步,现出的身影,也后退了三步,显然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东野沧浪!”白红雪看到现身之人,微微一笑道:“居然连大名鼎鼎的东野一族族长也亲自过来,还真是难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野一族的族长东野沧浪,东野长君三人看到族长到来,也颇感意外,忙上前行礼。

    东野沧浪当下没有心情教训这三个私自行动的家伙,而是看着白红雪,冷冷地道:“没想到帝阁的血杀堂,也来淌这潭浑水,还真是令老夫意外啊!”

    “我帝阁可不会倾向任何一方,只做公平交易,如果你们出重金让我们取回这些头颅,同样也会毫不犹豫的接下这单生意。”白红雪摇头道:“既然你来了,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想要拿回这些头颅,得击败我,或杀了我。”

    东野沧浪看了看东野残心的头颅,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目中有寒芒杀机涌动。既然过来了,那就打上一场,拿回这些头颅。

    “老夫知道规矩,那就试试!”东野沧浪也不后退,直接释放出身上的气息,竟然也是道圣,其威压似乎犹在白红雪之上。

    白红雪从刚才的一拳踫撞中,已感之到了东野沧浪的修为,与自己一样都是道圣初期,神色凝重地将头颅直接挂在了原来位置,同样释放道圣的威压。

    “启禀白堂主,阁主有令到来,禁止动手。”不等对双方动手,一侍卫赶来,传令道。

    白红雪闻言,气势顿收,不再动手。东野沧浪到是好奇了,竟然不让动手。

    侍卫右手一挥,众多强者从虚空中现身,直接一字排开,看上去像在等某个大人物过来。

    没多久,一尊龙辇现身。陆随风走了下来,一袭黑袍罩住全身,看不清容貌,气息收敛,甚至感觉不得一絲修者气息波动,显得尤为的神秘而不可测。

    这就是神秘的龙府使者?东野沧浪一众皆是拳头紧握,双目血红。这是仇人,让他们东野一族第二次惨败的仇人,更是杀害东野残心的罪魁祸首。

    陆随风已经看过了东野一族的资料,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东野沧浪,就是现任的族长。

    “龙府使者,有朝一日,我东野一族会灭绝你龙府一脉。”东野沧浪对着陆随风发了誓,道:“我们之间势不两立,只有一脉可以存活。”

    “你们东野一族想要雪耻复仇,我随时恭候你们的到来。”陆随风淡淡地道,不带一絲情绪。

    “好。”东野沧浪深吸了口气道:“我们就从今日开始,看看谁到底会笑到最后,我会将你脑袋砍下来,挂在我东野一族的府邸前。”

    这是宣战,还是正式宣战。

    “我们走!”东野沧浪大袖一拂,旋即离去。

    “等等。”陆随风突然出声道:“东野沧浪,你到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前辈,今天我给你一个面子,头颅都拿走吧!”话落,直接将所有的头颅隔空扔给了他。

    东野沧浪见状,无比诧异,竟然就这么还给他们东野一族了?东野长君夫妇以及大长老更是诧异到极点,这位龙府使者不趁机围杀他们,已经是意想不到的异数,居然还会主动归还头颅?这怎么都觉得不太真实,可偏偏就发生了。

    “哼!”东野沧浪并没有流露出一絲感激之情,只是冷哼一声,旋即带着人离去。

    看着东野沧浪等人离去,陆随风双眼内闪过一抹寒光。

    “少主,怎么就这样让他们走了?”白红雪大为疑惑不解的问道。

    “迫不得已!”陆随风深呼吸一声回道:“要不然我会让他们走?都得陨落在这里。”

    陆随风的声音带着颤抖,甚至憋屈,乃至怒火的颤抖,显然他现在正在快要爆发的节骨眼上。八一中文网

    迫不得已?白红雪听得眉头一皱,忙问道:“怎么回事?”

    “先回去!”陆随风没有在这里说,而是转身离去。

    后方临时指挥所內,各大家族势力的高层齐聚,正在轮流看着一封信。凡是看过的脸色都非常难看,甚至充满了愤怒。

    “这临渊城和朝阳城居然敢威胁我们。”独孤家主放下信道:"扬言如果不将头颅交还东野一族,就与天元盟联手灭了我们。"

    “只怕现在已经在暗中联手了。”梅家主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得提前作好准备。”

    若不是为了稳住这两城,陆随风断然不会轻易将东野残心的头颅交出去,更不可能让东野沧浪他们轻易离开,都得陨落在这里。

    陆随风到是没有说话,手指敲着茶几,始终一言未发。良久,这才淡淡出声道:“既然双方联手了,那必然是有着利益存在,只要弄清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想要瓦解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随风双眼微微眯了起来,道:“我刚才看了送过来的最新资料,他们和东野一族谈得并愉快,只能算是勉强达成暂时联盟。在我看来就是墙头草,只要能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可以随意背叛任何盟友,就是目前的东野一族,他们一样随时可以背叛。”

    “凌堂主,你去和这两城的城主谈谈,就一句话,我们可以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包括有争执的地域,尽可能的满足他们提出的条件。”陆随风的嘴角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当下的势态让他不得不暂退一步,至于是否会秋后算账,那是一定的。逼得将头颅还给东野一族,这件事得找回来场子,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这……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安全是一个问题。”秦家主皱眉道:“况且就算去了,对方也不见得会给面子,或会直接拒绝。”

    “的确有种可能。”独孤家族也点头认同道:“我看这两个墙头草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要瓦解的难度很大。”

    “安全倒不用担心,谅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凌青风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只带一个侍卫去就可以了。”

    以凌青风掌握的庞大情报网,很容易便联络上了两位城主,对方倒是沒有拒绝,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同意见面。应该是不想将天元城往死里得罪,留有足够的回旋余地,典型的墙头风格。安排会面的地点自然是一处隐蔽之地,毕竟这件事不能够被东野一族知道。

    凌青风换上了一身体面衣衫,也算是正式,毕竟是一城之主,多少要给些面子的。随行只带了一个侍卫,很是随意。

    见面是他提出来的,自然他得先到。那是一处幽静的森林,林间有一条很宽的河流,一长亭位于河岸边。

    凌青风坐在亭中,品着茶,等着两位城主的到来。亭外四周的景色不错,可惜,却不适合即将发生的事情,和两位城主见面,必然要经历一番唇枪舌剑之战。

    “堂主,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他们怎么还不来?”侍卫看着时间已过,面有怒色地道,不守时,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慢慢等,不守时是正常的。”凌青风道:“一城之主,要是都那么守时过来,就不是一城之主了。”

    凌青风很是淡定,笃定两位城主一定会来。其实,他们早就来了,只是沒有露面而已。而是在暗观察,?显然是在查看四周有没有强者埋伏,为安全着想。

    看的出来,两位很谨慎,毕竟对方连东野残心都可以干掉,心计不是一般的深,不得不万般警惕。

    “堂主,他们来了。”侍卫看到一胖一瘦,两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身后各带着一名护卫,踏着河面朝着长亭而来。

    “坐!”凌青风倒上两杯茶,示意道。态度就像老友相见般随意。

    两位城主到也客气,拱了拱手便坐了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凌青风,想要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带来没有,乃至那些提出的条件是否同意。

    “我们也别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正题。”临渊城主道:“我们这次冒的风险很大,提出的条件自然要苛刻一些,就是不知道你是否作得了这个主?”

    “看看这个,就知道我是否作得了这个主了。”凌青风取出一块紫金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帅字,那是天元城联军的帅令。而后笑道:“但也得让我看看,你们两城有没有资格让我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或者说,有没有那个能力。”

    两位城主闻言,也不生气,朝阳城主喝了一口茶,道:“那不知道怎么才算是有资格,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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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城主闻言,也不生气,朝阳城主喝了一口茶,道:“那不知道怎么才算是有资格,有能力?”

    凌青风喝着茶,没有回答,就只是喝着茶,身后的侍卫站得极其笔直,左手紧握腰间佩刀刀柄,目光如炬。

    “所谓能力,简单的说那就是实力。”凌青风放下茶杯道:“你们两城曾出过不少强者,也都赫赫有名,但那都是曾经,只是我现在还看不到你们的实力。”

    "沒有实力,自然就谈不上资格了。"凌青风话锋一转道:“因为你们将面对的东野一族的怒火,沒有实力,何以应对?倘若让我看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提出的条件会立即兑现。”

    实际上,两城想要的东西和提出的条件,都是在趁人之危,狮子大张口,但为了瓦解对方联手,就算提出更无耻的条件,也必须答应下来,这就看他们是否有这个吞量了。有时候**大了,连胆都会拉出来。

    说白了,这就是在忽悠,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神都会变魔,更何况墙头草般的两位城主了。??一切都在陆随风的算计中。

    “我们两城能存在数万年而仍旧坚挺,沒有点底蕴只怕早就易主了。”临渊城主自傲地道:"这就是证明,你看不到吗?"

    “抱歉,倒是我眼拙了。”凌青风幌然道:“你们两城一向低调,让天下认为你们衰落了,忽视了你们两城曾经的强大,天元盟之所不敢轻易和你们开战,应该是知道你们的真正底蕴。难怪主帅说,两城是我们最不想交手的势力之一。”

    这话能够从那位神秘的主帅,龙府使者口中说出来,两城主眼中都在发光,还带着些许受宠若惊的意味,根本沒怀疑凌青风这是在瞎编,纯粹的大忽悠。

    而凌青风从见到两位城主的那一刻,所说的话,都是在鬼扯淡,目的就一个——瓦解。甚至瓦解还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而另外一个目的,可比瓦解更狠。

    “只是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你们会和东野一族联手?”凌青风饶有兴致道:“我实在是好奇,怎样巨大的利益,才让你们做出如此与虎谋皮之举?恐怕你们两城是在被东野一族当枪使了,天元城沦陷之时,只怕你们两城也不复存在了。”

    凌青风说完,悠哉的喝起来茶来,忽悠完全不打草稿,随手掂来,完全是影帝级别的演技。

    两位城主听到凌青风这么随口一说,顿时沉默了下来,陷入了沉思,这也是他们心中最担心,而还最有可能发生的事。不过这也只是多疑而已,毕竟东野一族的信誉还是值得相信的,却忽视了天元盟的勃勃野心,凌青风的话一下点醒了他们。

    这份疑心瞬间在两位城主的心中无限放大,两位的额头上都有细密汗珠渗出来,这是被惊出来的。

    凌青风在此之间,还查出一件事,而这件小事才是接下来瓦解的最终导火线。

    “东野沧浪这个人,你们也应该有所了解,处事稳重而严谨,一派正气凛然,几乎无可挑剔,实则也是有尤为阴暗的一面。”凌青风喝着茶道:“尤其在涉及到天材地宝,亦或者说是极品美女时,却仍经不起诱惑。”

    在说到"极品美女"时,凌青风刻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其中另有深意。还有意无意看了临渊城主一眼。因为他的夫人是整个西北域闻名暇尔的美女,美得惊心动魄,美得看上眼,终身魂牵梦绕,难以忘怀。

    “以东野沧浪的高傲,仅仅是利益还不足以令其主动和你们联手,甚至不屑,其中还应该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图谋。”凌青风又看了临渊城主一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美女?!”临渊城主听到美女两个字,双眼一瞪,脸色变得极其冰寒。

    凌青风探知到一件事,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件小事。不久前,就在临渊城主给东野沧浪接风时,宴席之上,??东野沧浪的目光几乎就沒离开过临渊城主的夫人。这自然令那位临渊城主十分的不爽,甚至疑心病泛滥,怀疑东野沧浪对他的夫人出了非分之想。

    而那位夫人非旦沒有流露出絲毫反感和不快,还不时回以醉人心魄的盈盈浅笑。这让临渊城主几欲当场发作,但还是强行压制了来。

    女人,尤其是美女,往往是最要命的事情,常言道,为红颜一怒冲冠,甚至浮尸万里,乃至千万里这样的事情是常有发生的。

    本来就件事就让临渊城主一直耿耿于怀,当下,经凌青风不着痕迹的如此一说,分明就是在挑拨是非,甚至往死里挑。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就这件事足以让临渊城主走向瓦解的正路上,甚至激发了他对东野沧浪的仇恨怒火。瓦解只是第一个目的,最后目的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凌青风始终挂着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用心却是险恶致极,但对敌人不应用"险恶"来形容,而是机谋。

    无论是东野一族,还是两城,当下都被视为了敌人,将来都要被覆灭。?两城如今可以联手东野一族,将来也可以联手其它势力,成为更大的阻碍。?能够一举灭了,那是最好,一劳永逸。

    “妈的!东野沧浪欺人太甚,你在找死!”临渊城主心中暗自怒骂,甚至联想到东野沧浪此时或许正在和自己的夫人……他沒敢再想下去,愤而起身,带护卫旋即离去。

    朝阳城主和他是有上千年的交情,对其知之甚详,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对着凌青风拱手表示抱歉,留下一句;"滋事体大,容我们三思!"随即也带着护卫匆匆离去。

    这次会面草草了结,看上去沒有结果,实则已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瓦解的目的。临渊城主疑心很重,而东野沧浪无论在各方面都比他优秀何止一倍,这样的优秀的男人,同样是天下美女仰慕的对象,红杏出墙也非不可能之事。

    至于东野沧浪是不是无辜,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临渊城主认定了对方要给他戴绿帽,或许已经戴上了也未可知?总之,这脸是翻定了,临渊城主肯定会出手的,甚至还会不顾一切的出手。

    凌青风看着离去的两位城主,端起来茶杯,喝了起来,一句话没有说,就只是看着离去的方向。

    不出意外,很快,甚至不出一天,两城便会与东野一族决裂,甚至大打出手。瓦解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两虎相争,坐收渔翁之利,达到最后的目的。

    “堂主,你之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身后的侍卫有些质疑地问道。

    “捕风捉影而已,不过无穴不来风。”凌青风喝着茶道:“东野沧浪的确是多看了临渊城主的夫人几眼,至于是否还有进一步的情节,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着吧!”凌青风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站了起来,离开了凉亭,回去向少主汇报。

    陆随风平静的听着凌青风的汇报,十分仔细,连两位城主的情绪变化都沒有遗漏。

    "不错!"陆随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对凌青风来说就是最大的肯定,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少主认可,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两城和东野一族非旦联手瓦解,还会反目成仇,首先开战,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无疑是联军最想看到的结果。尤其当下还在修建城池,更是需要时间,这才是最重要的。

    消息传来,两城果然对东野一族出手了,而且还是那种毫无征兆突然袭击,尽管如此,双方都损失惨重。而东野一族也因此被天元盟高层撤走,自然还会有其他人来挂帅,这是必然的事情,不管是谁,该布置的还得布置。

    “凌堂主,你到底怎么做到的?”独孤家主满是不可思议道:"现在两城和东野族打得异常热火,甚至现在都出现了大面积的伤亡。双方高层的强者也全部出手,甚至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也现身了。"

    “独孤老儿,貌似你的消息已过串了。"司徒家主讥讽的撇了撇嘴道:"双方的大战已经结束,惨烈的两败俱伤,东野一族已被调走……”

    “趁天元盟新的主帅未到,两城元气大伤之机,能否灭了这两个墙头草?”秦家主兴奋地建议道。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随风,等待着他的决策。

    陆随风沒有言语,右手一挥,六瓶丹药出现在掌中。然后又将六瓶丹药全部倒了出来,迅速地将其混合在了一起。??一共两瓶。

    “这是两瓶****。”陆随风放在了桌上,道:“将其暗中倒入城主府的饮水源内,只要喝下,就会中毒。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你们做不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去,我等小家小族无所谓的。”一个中型家族的家主耸了耸肩道,拿起来桌上的两瓶丹药,打开闻了闻,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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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做不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去,我等小家小族无所谓的。”一个中型家族的家主耸了耸肩道,拿起桌上的两瓶丹药,打开闻了闻,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

    “还有一件事,据闻临渊城主有一面上古宝镜,一面可以照出世间万物的镜子,能够找到的话,送给主帅。”凌青风提醒道,众皆点头,觉得理所应当。

    大战之后的两城,元气大伤,高层损失惨重,各自返回城主府休养。同时也是城主府戒备最松懈的时候,很容易就混了进去,找到饮水源,将丹药各自倒了进去。

    三日之后,一面刻满符文的镜子送到了陆随风手中,绝时是件上古异宝。

    ……

    两城的城府内死气弥漫,触目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上至城主,下至无数强者,侍卫,仆从,侍女,举族无一活口,尽皆中毒而亡。

    “吱嘎!”城主府邸大门被推开,两个身穿长袍长袍,中间还刻画有金色骷髅图案,满头红发的中男子走了进去。

    “都死了,中毒而亡。”两人皆是蹲下身查探着那些侍卫的尸体,整个府內查询了一遍,竟无一活口。

    “死的症状和朝阳城的一模一样,这毒出自于一人之手。”其中一个额头有一道刀疤的男子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看来需要上报了。”

    “上报吧!”另一男子道:“两座城主府无声无息的都被灭了,还是灭得干干净净,这种事瞒不了多久,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以免被误认为是凶手。"

    看两位中年男子的模样,都是一头红发,尤其长袍上的骷髅图案,没有哪个势力会把骷髅作为标志的,同样透着诡异。

    没多久,两位红发中年男子去而复回,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身上都有着有骷髅图案。为首之人乃是一红发老者,身穿紫色长袍,胸前同样有着一个金色骷髅图案。

    “长老,皆是中毒而亡,一个活口没有。”刀疤男子道。

    老者走进了大殿内,看着临渊城主的死状,一番查看,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拨开了他的嘴,刚一触碰到,嘴中便流出血液来,还是正常的血液。

    “让人去查查这血液内到底是什么毒素,如此厉害。”红发老者拿出来一块手绢,沾染了一点血液,将手绢递给了刀疤男子道。

    无论是临渊城,还是朝阳城,都是存在了数万年的家族,现在却是集体无声无息全部被灭,这可不是一般势力能做出来的,东野一族无疑有最大的嫌疑,其次就是天元城。当然,这都是猜测,沒有任何佐证。

    “长老,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刀疤男子二人回到大殿内回道。

    “嗯!”老者点了点头,道:“东野一族帅印被夺,如今已交到了我天鬼一族手上,需尽快选择主帅,整合两城大军,重新对天元城展开攻势。聂风,章陵,你们二人觉得我族中谁比较合适?”

    “依属下看,论兵法,战阵,东野一族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我族中能够顶替挂帅的,属下看,只有鬼谷一脉。”刀疤男聂风道。

    “属下也是这样想的!”章陵也附和道。

    “鬼谷一脉……”老者闻言,想了想道:“想要调用他们,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需要长老团决定。”老者旋即拿出一个玉简,将自己的建议输入其中,看看长老团是什么意思?

    “查不出来!”没多久,拿到了血液结果,却是查不出来。

    老者眉头皱了起来,查不出来,必然是奇毒,否则以两城的底蕴,不可能会被无声无息的覆灭。

    “将这些尸体都处理了吧!”红发老者将结果放下,再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目前最重要的挂帅人选要尽快落实。

    “长老,鬼谷一脉已有人到来。”章陵进来禀告道。红发老者忙起身站了起来,准备迎接鬼谷一脉的来者。

    没多久,一身穿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还带着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二女皆是脸色冰冷,眼睛内不带任何感情,给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不用那么多虚礼了,将东野一族留下来的烂摊子先统计一下,速速报给我。”劲装男子一脸冷漠地道,不带一絲情绪。

    “快去统计。”老者对章陵吩咐道。

    这劲装男子乃是鬼谷一脉的精英弟子,但并不是真正挂帅之人,只是前来跑腿的,就是提前过来摸清情况。

    很快,统计送了过来。劲装男子接过来看了看;“还算留下来的烂摊子不大。”劲装男子嗤之以鼻道:“东野一族号称兵法战阵第一世家,我看是徒有虚名罢了。”

    红发老者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东野一族确实败了,但不意味着他们很弱,而是对方很强。

    “我说的不对么?”劲装男子见红发老者皱眉不语,有些不悦地问道。

    “所谓败者为寇,过去的光环也将如水而逝。”红发老者只能附和着道,?鬼谷一脉的人皆心高气傲,可不是好打交道的,尤其他们在族内的身份尤为特殊,他这个外事长老也开罪不起。

    “这位龙府使者有画像没有?”劲装男子问道。

    “有。”老者回道,画像很快送到,劲装男子接过来看了看。

    “虽然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看不清面目,却是充满了虚怀若谷,高深莫测的气韵,给我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这个发现尤为重要,看来我鬼谷一脉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很是期待呀!"劲装男子的眼中涌动出浓浓的战意。

    “据说这个龙府使者亦正亦邪,从不按张出派牌,行事常常出人意外,与你鬼谷一脉的作派倒是有几分相似。”

    劲装男子听到老者的话,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有机会,我倒很想会会这位神秘的龙府使者,甚至亲自摘下他的头颅。"劲装男子道。

    “之前的东野残心也是如是想的,可谓心机谋算用尽,结果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对方的头颅沒摘下,自己的头颅反被挂在战场上……”红发老者在诉说一个事实,言外之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那就是不要步了东野残心的后尘。

    “你这是在提醒我吗?”红发老者话没有说完,被劲装男子打断道:“东野残心自视不凡,太过自信,这才会被敌所算,落得个身首异处。我还真想试试看,就算不成功,以我修为全身而退还是做得到的。”

    看来这劲装男子是盯上了龙府使者,还真是不知死活,真是狂妄。?且不说对方还有众多强者守护,其本身也神秘而不可测。仅一个白红雪,??一人就能独挡东野沧浪一众顶级强者,想要取龙府使者头颅,纯属是做梦,也是不自量力。

    龙府使者就是一个变数,任何时候,只要将他卷入进去,就有可能出事情,甚至改变整个战局的情况。

    红发老者看着劲装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他盯上了,那就让他去触霉头,至少他们是有自知之明,绝不敢去碰。

    劲装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处理着东野一族的烂摊子,准备他们的主帅过来后接手。

    三日之后,天鬼一族已整合了两城大军,再加上原有的天元盟大军,合计八百万之众,声势浩大,未战已先声夺人。

    陆随风看着地图,将布署的全部仔细过了一遍,便前往了城池建造处,看看进展情况如何了。现在是能够多建造就多建造,时间是最重要的,一旦被攻破防线,就要退守到城池。

    踏着城池台阶,一步步走了上去,沿途检查着质量,几乎都合乎要求。

    “新军训练得如何了?”陆随风问着身后跟着的凌青风道。下一次开战,有可能要全部调上去,需要血的历练了,不然不可能成长起来。就像一把剑一样,不经历血的浸染,那是不可能成长为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新军已经进入正轨,用了虚无颜的训练方式,效果非常好。”凌青风回道:“无论各种地势,荒山野岭,甚至原始森林,直接将他们扔了进去,无限接近实战。不过死伤难以避免,训练导致的死亡比例是百分之一。”

    陆随风还是那一句话,非常时刻,非常手段,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以最快的时间,训练出一支铁血大军来。

    “让他们准备吧!”陆随风下令道:“让老兵教他们先怎么保命,下一次开战,会更惨烈。”

    离开了建造的城池,回了临时指挥所,整个战场前线都是极其安静的,没有任何战事发生,但越安静,反而越很可怕。??这往往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七天后,陆随风在指挥所内看着地图,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之声。大地震颤,整个指挥所晃动了起来,那是有强者在战斗。

    “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陆随风吩咐侍卫道。

    七天后,陆随风在指挥所内看着地图,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之声。大地震颤,整个指挥所晃动了起来,那是有强者在战斗。

    “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陆随风吩咐侍卫道。

    “噗——”侍卫刚走出门外,一道吐血之声响起。陆随风一步跨出,来到那侍卫身旁,发现胸骨被一股气浪震得塌陷下去。陆随风虚指连点,将伤势稳住。

    “少主!”凌青风带着数名侍卫冲了过来,神情有些焦急。

    “先抬下去。”陆随风吩咐道,身形旋即腾空,凌青风和另几名侍卫紧跟其后,腾上高空。

    此时正值黄昏,晚霞漫天。而虚空中的情况,却满天灰色笼罩。

    “那灰色是什么?”一侍卫出声问道。

    “嗖——”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从远方传了过来。

    “啪!”陆随风右手抬起,握住一支箭,眼睛都没有眨。

    “是破甲符箭!”凌青风抽出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刀,向灰色笼罩的区域中扔了进去。

    “叮叮叮……”?佩刀进入灰**域,发出一连串金属碰撞之声。

    “噗!”佩柄从灰色中倒飞了出来,发出破风之声。凌青风接住刀柄,感觉到一股灼热感;“少主,刀柄炽热如火。”。

    “灰色中是箭雨,还是空前绝后的火糸箭雨,且数量庞大。”陆随风道:“带来的破空之声很大,声音从空中传到地上,带来震动。?那侍卫的胸骨就是空中传来的震动导致的。”

    “嗖嗖嗖!”灰色很快消失,露出来了满天的箭雨,遮天蔽日的过来,陆随风扔出数张八品道符,组成了一个防御大阵,将那些箭雨阻挡了下来。

    一场持续了半个时辰的箭雨缓缓的结束,看着阵法外都是破甲符箭,让侍卫全部捡了起来,稍稍修复都是可以用的。

    “少主,对方大军到了。”一侍前来禀告道。

    “知道了!这是在向我们示威!”陆随风平静地道:“传令下去,一切按照布署行事。”

    “看来天鬼一族的真正挂帅之人到了,去查一查是谁?”陆随风对身后凌青风道,身形一闪,回到了指挥所内,打开光幕,对方的敌军在排兵布阵。

    “传令下去,不用和他们讲规矩,趁他们还在布阵,直接冲杀过去,还他们一个下马威。”陆随风果断的下令道。

    前线的虚无颜接到命令,立刻发起了进攻,两军瞬间交手,皆是近战,喊杀声响彻天地。

    “新军一批一批上去。”陆随风再次下令道,他要动用新军了,也正式让他们踏入战场,甚至过渡成为老兵。??伤亡尽管会有,但这是必须的经历。

    所有新军很快赶赴战场,有老兵带着冲入战场。初上战场的新兵看到战场上的血腥一幕,难免心生惊惧,皆是不自觉的向后退,甚至被吓得发懵,但这都是正常的,只要杀了一个人,见了血,就不会再胆怯,会彻底放开手脚大杀四方。

    “不要怕!”一位统领喝道:“两军相遇怯者亡,勇者生!记住,敌军狠,你要比他们要更狠,杀破对方的胆,你才能活下来。"

    “站起来!”一统领一把将一新兵拽了起来,右手持剑,将一敌军砍倒下去。

    “拿着你的刀!”那统领满脸都是血,将刀塞到了他的手中,拖着他来到那敌军跟前。

    “杀了他!”那统领命令道:“只有见血了,你才可以成为合格的兵。”

    “我……我……”那新兵却哆嗦起来,甚至都握不住武器。

    “怂!”那统领看着很是恨铁不成钢,挥剑斩杀着四周的敌军,一把握住那新兵的手,直接逼着他亲手杀了那敌军,人头落地,鲜血溅了那新兵一脸。

    “噗嗤!”那统领再次击伤一敌军,拽住那新兵的衣领,双眼内皆是血红;“这就是战场,这就是血!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诸如此类的情节,在战场上不断上演。新兵的血逐渐被点燃,拿着武器不在发抖,尤其是看到身边的同伴倒下,双眼开始变得血红;“杀!”一群绵羊瞬间变作出山猛虎冲入狼群,这是一种蜕变。

    战况极其惨烈,每时每刻都在有人倒下。新兵情况还算可以,战斗力在飞速提高。美书吧

    “少主,对方主帅的资料送过来了。”一侍卫将拿到的消息送了过来。

    “厉无伤!”陆随风接过来看了一眼,眉毛微微挑了挑,目光看向光幕;"新军已经适应战场,让他们撤下来休整。"

    战场上的新军得到命令,立刻撤退,将战场还给了之前的正规军。

    还在后方观察战况的敌军主帅厉无伤,看着战场上的瞬间改变,有些诧异,有些发懵,有些看不懂对方的战术。但没有下令撤退,根本不在乎伤亡。都知道这是双方主帅之间的试探,直到日渐西沉,彼此才各自收兵。

    “这位厉无伤,天鬼族中鬼谷一脉的骄骄者,在兵法战阵上的造诣一点不逊色东野残心。”陆随风道:“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计伤亡,也要试探我们的战斗力。深谙知己知彼之道,看来很难对付。”虚无颜皱眉道:“这只是试刀,真正的较量还没有开始,更惨烈的战斗还在后面。”

    很难对付,并非无法对付。陆随风只是点了点头,拿起来地图看了看,思索着厉无伤接下来会如何用兵?

    “少主!”凌青风走了进来,道:“天鬼族又派高手过来了。”

    “哦,他们对厉无伤沒信心?加了双保险,无鬼族还真是深藏不露,雪藏了不少能人异士。都是谁?”陆随风好奇地问道。

    “天鬼三杰。”凌青风回道:“能力不低于厉无伤,调动了如此多的高手,真是给少主你面子啊!”

    陆随风只是笑了笑,很淡然,来一个和来一群沒多大分别,只要道圣不出现在战场,一切皆不足为惧。

    “据闻这天鬼三杰,从不按常理出牌,行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毫无底线可言,甚至曾在战场上以普通民众开路……”凌青风提醒道。

    “我明白了。”陆随风示意道:“屑小手段而已,自有应对之法。”

    “少主,东面战场上敌军再次出现。”一侍卫前来禀告道。

    陆随风刚从修炼中醒来,看向光幕,东面战场有大批敌军出现。

    “没有排兵布阵,很乱。”虚无颜也走了进来,看着战场上的情况,皱着眉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的确。”陆随风也是眉头微皱地道:“这不像是厉无伤的风格,应该天鬼三杰出手了,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看似乱糟糟毫无章法,却让你无从下嘴,其中更是暗藏杀机。如果我沒看错的话,这应该叫做乱披风战阵。”

    "这乱披风战阵,我也曾听说过,被排斥在兵法战策之外,算是另僻奚径。"虚无颜说道:"而这战阵奇就奇在一个"乱"字上,看似百孔千疮,就像漫空蚊虫,一旦身在其中,却不知该打那一只,而同时会遭到出其不意的攻击,当你想反击时又抓不住重要目标,逐渐陷入有力无处使的抓狂中,那时就离"败"字不远了。难在十分考验指挥者的掌控力。"

    “那可有破法?”凌青风看着光幕,设想过无数种破解之法,正如虚无颜所言,生出一种一拳在打在空气里的感觉,很是憋屈,不由问道。

    “简单,以乱制乱,无须排兵布阵,同样一窝蜂冲进去,就按乱战混战来打。”虚无颜道。

    "陆随风站在光幕跟前,看着战场情况突然喃喃自语地道:“厉无伤,天鬼三杰,有点意思!”

    此时的?整个战场上,没有任何兵法战阵可言,有的只是乱战。可以说,只认装束,不认人。一旦对上,都是近身搏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血腥,惨烈!

    陆随风双臂环抱在胸前,右手轻轻摸着下巴,蹙眉思考着;"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混战,实在不该出现天鬼三杰这样的兵战大家身上,难不成这只是在吸引我们的注意,暗里谋划着什么?”

    乱战一直持续到天光黑尽,战场上早已尸体遍地,浓郁的血腥味弥漫着。?两军皆是筋疲力尽,双方已经从战斗中脱离开来,都是杀红了眼,远远的对峙着。

    “呜——呜——”?号角声响起,天鬼三杰那里出现了退兵的命令,所有敌军快速的撤退。

    “少主,刚刚得到消息,后山潜伏进来一队人马,都是轻装简行。”一侍卫进来禀报道。

    陆随风右手一挥,后山出现在光幕内。?一队只有十二个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前进,来的方向正是指挥所。

    “原来之前的一战只是障眼法,最终的图谋是直捣指挥所。”凌青风冷哼道:"这天鬼三杰果然够阴。"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陆随风道:“要是直捣这里,派来的修为不可能这么弱,只能说是另有目的。”

    “少主,又出现了一队……”凌青风指着光幕道,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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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陆随风道:“要是直捣这里,派来的修为不可能这么弱,只能说是另有目的。”

    “少主,又出现了一队……”凌青风指着光幕道,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不要阻拦,放他们进来。”陆随风道,既然来了,就看看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很明显,不可能单单是针对指挥所,肯定还有其它目的。

    两队人马,后面出现的那一队人马,有强者,有他们对付不了的强者。

    “嗖嗖嗖!”?实力稍微弱的那一队冲了过来,对着指挥所就是一阵乱箭攻击,被凌青风轻而易举的化解。

    “动手!”?然而另外一队则从屋顶破瓦而入,一分为二。?一攻向陆随风,一攻向虚无颜。

    天鬼三杰处心积虑的发动一场战争,折损数万,就是为了击杀两个目标,一个全军主帅,一个前线总指挥,出手的确够狠。一旦行动成功,联军群龙无首,势必大乱,不堪一击。

    看着破屋而入的杀手,陆随风和虚无颜十分淡定,坐着的身子都沒挪动一下,脸上甚至还带着戏谑的笑容。

    “自找死路!”屋内响起了白红雪森冷的声音,瞬间站满了血杀堂强者。下一刻,??满地都是杀手尸体,很快被清理出去,血液全部被清洗掉。

    “来而无往非礼也!”陆随风的嘴角勾勒出一个阴冷的弧度:“都打到门上来了,不还回去,还真对不位起他们。即然敢做初一,就得承受十五的回报,这叫以牙还牙。”

    “来人,带上散发型的毒药,送往前线弓箭营”陆随风双眼内闪过森冷的寒光;"让他们看看谁的手段更阴狠,尝尝瘟疫的滋味。”

    弓箭手全部是远距离的劲射,沒有俱体的目标,只是对着敌军大营一阵乱射,对方只认为是在对之前的一战进行报复,并没有查觉到空气中有毒药散发开来,很快席卷整个所在地域。

    “瘟疫已在敌军大营迅速蔓延,已出现大批死亡情况。”一侍卫前来禀报道。

    “这只是开始。”陆随风冷冷的道,没有丝毫怜悯,根本不担心瘟疫会蔓延到自己的营地。瘟疫是他炼制的,自然有办法让自己这里不受影响。

    此时的敌军大营中,聚集了大批道丹师,非旦找不到解决瘟疫的办法,连阻止瘟疫的蔓延都做不到,死亡的数量日渐递增,尽皆束手无策,整个区域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这是龙府使者的报复,手段比我的更阴毒。”天鬼三杰之一的鬼见愁,深呼吸一声道。

    "这报复也来得也太快了,而且还是用这种下毒的方式,当真是防不胜防,而且根本没有办法制止。"天鬼三杰的另一鬼,鬼无痕道。

    "天地万物一物尅一物,?一定能找出化解之法,当下必须阻止瘟疫的蔓延……"天鬼三杰的鬼无情道。

    “大人,瘟疫没有办法医治。”一蒙着白布的老者走过来叹道:"这瘟疫,老夫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苍老,你可是咱们天鬼族内的首席道丹师,连您也没有办法?”鬼无情见到连苍老都这样说了,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消失,被无情浇灭。

    这到底是什么瘟疫?如此厉害。龙府使者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没有!”苍老叹息一声道:“中高阶修炼者还算好,可普通修者根本顶不住,沾染上就是等死。老夫查遍了典籍,都没有这种瘟疫的记载。”

    "如此情形再不制止,兵源再充足,也折腾不起这种瘟疫冲击。只怕这场战不用打,我们已败了。”苍老的话,让天鬼三杰彻底着急了,没办法了,只能去寻求家族帮忙,希望能获得解决瘟疫的办法。

    要是兵力全部被瘟疫折损,这场战就如同苍老说的,真的不用再打了,兵源充足,也真的不能够被这种折腾。

    天鬼三杰来到军营内,看到遍地都是尸体,正在军营外排队被火化。?死去的只能被火化,要是深埋土内,依旧会释放出瘟疫来,只有火化这一条路。

    掀开一处营帐,看着里面的情况,皆是隔离开来的染疫士兵,各种丹方都用上了,依旧没用,最后都逃不脱火化的结局。

    鬼见愁蹲在一位染疫者身旁,伸手把了把脉,他也略懂一些丹医术,一番检查,脉搏很乱,甚至时而正常,时而微弱,这种脉象超级乱,也更不稳定。

    刚检查完,那染疫者便突然全身抽搐起来,甚至双眼翻白,嘴中更是吐白沫。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代替白沫的便是七窍流血,一命乌乎。

    “要是家族那边都没有办法,只能向天元盟高层上报了。”苍老面露难堪之色道:"现在能够做的只有如此,瘟疫不解决,就无法开战,更无法收覆天元城。"。

    鬼见愁咬了咬牙,站起身来道:"可是瘟疫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厉害,根本不给我们上报的时间。"

    “这龙府使者的报复太狠了。”鬼无痕双眼内满是杀气,他也万万想不到,这报复来得快,还如此厉害。

    “报复得太快?”一旁的苍老听到,眉头一皱,不由得好奇道:“报复什么?”他虽然知道这瘟疫是对方射过来的箭导致的,但为何说是报复?

    鬼无恨没有隐瞒,将袭杀对方指挥所的事说了出来。

    “真是鲁莽!”苍老听到,一声呵斥道:“龙府使者是何等神秘的存在,老祖都败在过那一代的龙府使者手中。据闻龙府之人亦正亦邪,如果在战场上,无论你们如何不择手段,都无可厚非,但对其使用下三滥的袭杀行径,这不是触碰他的底线么?”

    “你都要人家命了,对于亦正亦邪的龙府使者,自然什么手段都使用得出来,现在是瘟疫,接下来指不定是什么呢。”苍老气急败坏地道:"龙府使者不动用邪性还好,一动用,必然很难解决,甚至浮尸万里都有可能。"

    “现在说什么也迟了。”鬼见不愁道:“当下是怎么解决瘟疫,这才是重中之重。”

    “老夫解决不了。”苍老真的是已经束手无策了,甚至对天鬼三杰已经无语了,即便他们在家族内地位不低,他一样不惧。

    天鬼三杰被怼的无言反驳,确实做错了,天龙府使者是亦正亦邪,只是这报复得也太快,太狠了。瘟疫肆虐的速度太快,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苍老已经转身离去,反正也解决不了,?该使用的都使用了,各种手段用尽,也只能让疫者减轻痛苦,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天鬼三杰已经将情况上报到了家族,派了一驼背老者赶过来。??鬼见愁看到驼背老者,忙单膝下跪行礼道:“见过二爷爷。”

    “起来吧!”驼背老者摆了摆手,掀开营帐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情况,眉头皱在了一起。

    “这些感染瘟疫的不用治疗了,立刻全部就地解决。”驼背老者直接下了令,既然无法医治,就直接将感染的全部处理,切断感染源。

    “命令沒有感染大军后撤百里,重新安营扎寨。”驼背老者下达一连串命令,?天鬼三杰立刻实施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感染的者全部被就地解决,完全不留情。

    驼背老者行事干净利落,雷霆手段,暂不考虑能否医治,先确保健康者不再被沾染上,这才是最要紧的。尸体一具具被拖出来,成百上千扔进了火坑内,不再是排队。可见这瘟疫多厉害!

    陆随风这还只是十惩大戒,否则死的会更多,这就是触碰他的底线后果,百倍,千倍,乃至万倍还回去。

    看到光幕内的情况,毫无怜悯,一众大家势力高层谈笑着,清闲的喝着茶。

    “看情况,对方一时间很难再发动攻势。”秦家主很是解气道。

    "至少可以赢得三个月的时间,不如再制造一次这样的瘟疫,能为建造城池争取更多的时间。"独孤家主恶狠狠的道,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如此做为有伤天和。

    “现在对的气焰已被压制下去,军心士气低落,不找出瘟疫解决的办法,不会再有行动。”梅家主道:“我们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有使者指挥全局,无数次大战都过来了,根本不怕再来一次战争。”司徒家主道:"你们发现沒有,往往遇到的对手越强,我们反击反而越厉害,这像是成了一种铁血定律。"

    一连数月的时间,战争始终没有爆发。瘟疫依旧在肆虐,蔓延的区域越来越大,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了。

    大军不断的后撤,再撤,已撤到千里之外天渊城内,并且全面封城。连西面的大军也不敢妄动,至少在沒有找到解决方法前,不会有所动作。

    而联军却不会闲着,防御的区域不断的朝前推进,占据险要地势,以最少的兵力就能固守,如此就能集中力量打歼灭战。

    陆随风喝着茶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地图,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皱起。

    而联军却不会闲着,防御的区域不断的朝前推进,占据险要地势,以最少的兵力就能固守,如此就能集中力量打歼灭战。

    陆随风喝着茶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地图,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皱起。

    凌青风给他喝干的杯中添上茶水,道:"只要城池建造完成,东西两面将不再具有威胁。现在问题是,怎么将他们彻底击溃,让他们不敢再卷土重来。"

    “估计一年半载内不可能做到。我们要的就是时间,拖吧,拖得越久越好。”陆随风摇头道,看向光幕内的情况,瘟疫依旧在肆虐,甚至肆虐的程度越来越利害。

    "嗯……"陆随风猛地坐起身来,看着光幕内,突然出现了一批敌军,数量不多,也就千余之众,皆是高阶修者,俱是举弓朝天,无数箭矢划空,射向联军的驻扎区域。

    “那箭上带着的是什么?”凌青风仔细一看,射过来的箭上都携有一个小袋子,里面像是盛着一种液体。

    “那是沾染有瘟疫的血。”陆随风已经看出来了,嘴角泛起一抺讥讽,这毒是他释放出来的,自然早就做好了防范,根本不惧瘟疫,即便感染也能即时治愈。

    看得出来,天鬼三杰是失去了理智,起码乱了一点阵脚,完不考虑此举是否有用。

    无数带着瘟疫血的箭矢落了下来,洒落一地,瘟疫散发开来,可惜没用。反而是前来施毒的千余敌军全成了尸体。

    “居然无效!”鬼见愁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他现在已经乱了分寸,这种瘟疫他们高层始终没有找出来解决方案,甚至直到现在都无从下手了。

    而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从对方手中获取解毒之法。于是便上演了以上的一幕,原认为只要让对方也染上了瘟疫,就会出手医冶,如此一来,就有机会获取解毒之法。殊不知,这毒居然对他们完全无效,这让天族三杰再也无计可施,更是束手无策。

    这就是触碰龙府使者底线的结果,各种下三滥手段,你们使得出来,人家也使得出来,他可是亦正亦邪之人。外人怎么评价他,他不在乎,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真是比我们还要无耻!”天鬼三杰恨不得将龙府使者千刀万剐,这简直就是胜之不武,用瘟疫算怎么回事?可自己却处心积虑的想要袭杀人家,无耻在先,这样只是报复,就算无耻似乎也说得过去。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主帅厉无伤深呼吸一声,平复了平复心情道:“我去亲自见他,索取解毒之法。然后,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

    “什么?!”天鬼三杰闻言,吓得不轻,去亲自见龙府使者,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尤其对于这位亦正亦邪的龙府使者来说,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们不按常理出牌了,人家更是天马行空。

    “你不能去!”天鬼三杰直接阻止道,这位龙府使者或许正在想着怎样要你的命,自己却巴巴的送上门去,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可现在还有其它办法么?”厉无伤道:“龙府使者虽亦正亦邪,却自有其傲骨,我堂堂正正的上门和他谈,反而更安全,换着我也不屑对其出手。”

    “你是主帅,我们无法阻止你的决定。”天族三杰见其心意已决,知道是拦不住了,就算是上报,也迟了。厉无伤已经离去,前去见龙府使者。

    “还是要上报给家族。”天族三杰立刻做了决定,即然阻止不了,只能先上报,一旦真出了事,也能及时做好应对,军不可无帅。

    厉无伤沒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只带了两个护卫,一路来到对方的防御区域,报出来了自己的身份,指名要见龙府使者。

    陆随风接到消息,正在光幕内看着厉无伤;?“明知道是对峙状态。?还敢来!到是有几分胆魄气度,换做其他主帅,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少主,要不要见?”凌青风询问道,当下的事态,主动权在他们手中,根本没必要见,可以直接打发他走。

    “见!”陆随风直接选择了见,既然来了,为何不见?岂非太小肚鸡肠,沒有气度。???况且他也想正面会会此人,他的这个对手,可比东野残心有胆识。

    旋即离开指挥所,?没多久,一袭黑袍罩身的陆随风现身前线大营,身边只有凌青风陪伴,血杀堂的强者早已在隐入虚空暗中守护,就算知道对方没有带强者,也须时刻警惕。

    厉无伤看到一步步走过来的龙府使者,他的对手,拳头不由得紧握,但理智让他清楚知道,此次过来是求解毒之法的,动手无异于是最愚蠢的做法。

    “我们对你出手,现在付出了惨烈代价,我想可以结束了吧?”厉无伤到是十分直接的道。书吧

    “为何结束?”陆随风到是反问道:“就凭你过来说几句话?你似乎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也没有这个资格。你们准备潜入袭杀我的时候,就该知道失败后的结果。”

    厉无伤被反驳的无言以对,对方现在还在气头上,再提及这件事,实在是往枪口上撞。

    “不管你信不信,袭杀你并非是我的决定,我只想在战场与你堂堂正正的一决高下。"厉无伤平静地道。

    "我信!"陆随风出乎意料道:"可是你并没有阻止,等同于默许,不是吗?"

    厉无伤不置可否的苦笑一下;"不管真相如何,事情都发生了,你怎样才能解除瘟疫?”他都亲自过来了,不管怎样,总要带走一个结果的。

    “简单,让天鬼三杰以死谢罪,我就解除。”陆随风冷漠地道,这就是解除的方法。

    “你……”厉无伤直接哑语,别说他还沒权力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算有,也不可能答应,否则他也就不配当这个主帅了。

    "能说点现实的么?"厉无伤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何必提出如此条件,这似乎得显得有些幼稚,不符合你的身份。”

    “幼稚?”陆随风仰面大笑了出来,道:“算是吧!之前东野残心来袭杀我,最后他的人头被挂下战场上。你们却沒有引以为戒,这才叫做幼稚。我可以割下东野残心的头颅,同样也可以杀了你。你可信?”

    “或许吧!”厉无伤仍旧平静地道,因为他沒有在对方身上感觉到絲毫杀机,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对方绝不会在这种情形出手,否则他就不是龙府使者。所以,他仍很淡定。

    "你的确很了解我,知道我还不屑在这种情形下对你出手,所以才敢挺而走险的前来。你赌对了!"陆随风带着些许戏谑地道:"不过,你还是高估了自己,你这险冒得不值。回去吧!"

    "我知道!"厉无伤清楚多说无益,他也有自己的傲骨,一扫之前的低调,朗声道:"这一局你完胜,但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话落,很有风度的拱了拱手,才这转身飘然而去。

    看着离去的厉无伤,陆随风双眼内闪过一抹寒光,也转身离去,返回了指挥所。

    “还挺狂的,沒一点求人的姿态。”凌青风不由得冷笑道。

    “如此人杰,要是沒点傲气,还真是怪了。”陆随风道:"对了,我让你调查对方的兵源来处,查出来了沒有?如不截断对方的兵源,这场战争就会无休止的打下去,耗都会将我们耗垮。"

    “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回。”凌青风的情报系统已经全面运转起来,寻找对方兵源的集结地。只是这属于对方的高端机密,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

    “最好能在一个月之內找出来,并且彻底摧毁!”陆随风下达了死命令。

    二十天之后,凌青风风尘扑扑的赶了回来,果然不负所望,找到了兵源的集结地,居然共有十处,隐藏在十个海岛上,血杀堂随之暗中出动。

    十处兵源出事,天元盟高层顷刻间被震动。已经紧急派人前往调查,十处兵源之地静得可怕,一处处营帐看过去,里面都是断了气的将士,身没有任何伤口。

    “少主的毒当真是厉害,现在兵源被灭杀,看他们还拿什么打。”一位血杀堂统领很是解气道:“现在瘟疫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后续的兵源来不了,看那厉无伤能撑多久。”

    兵源覆灭第二天,白红雪接到了一封密信,那信上还带着一根金色羽毛。

    “十万火急!”白红雪打开看了起来,眉头缓缓的皱起。十位统领也看到了密信上的金色羽毛,神色都变得凝重。

    “堂主,发生了什么大事?”十位统领也围了过来问道。

    “看看吧!”白红雪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天啦,他们从哪儿调过来的这么多兵力?”一众统领不可思议道:"难道还有我们沒有查到的兵源,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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