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丫头即然毫发无损的破了我的"翻江",完全有机会趁势反袭于我,为何如此迟疑不决?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蛟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死蛟,你的这招"翻江",看上去虽然气势磅礴,浩荡,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就算没有破绽,这许多薄弱环节,本凤儿随便都能弄出几个来。所以,在别人眼中看来强大到不可思议,但在本凤儿眼里却只是一堆泡沫,乏善可陈。"青凤??地点评道,青辉点点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凤儿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枪洞穿你这头死蛟,自然不会稍有客气。不过,真会有这么简单吗?"
"呵呵!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机,本蛟当真是再次低估了你。"北蛟的确留有后手,看上去的机会,往往就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当本凤儿是刚出道的雏呀?如连这点破绽都看不出来,早巳不知死过几回了。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但却掩不住身上释放出的那股铮铮杀机。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本凤儿给足你机会,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没准连这条命也会一并输掉。"青凤撇撇嘴,似在刻意激怒对方。谁若是小瞧了这只凤,下埸一定十分难看。
北蛟看样子真被这只凤给激怒了,双目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狂妄!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本蛟的地步,你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说话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
开山大斧斜劈而出,千百道波浪形碧色斧芒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斧芒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笼罩四方,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雕虫小技!"青凤一声冷斥,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噗噗噗!千百道犀利的碧光斧芒连续劈斩,瞬间全数切入风墙之中,风墙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动,锐利无铸的斧芒恰似泥牛入海一般,骤然化为无形。
一束蓝光从从北蛟的斧锋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这才是这一招斧式的真正杀机,之前的千百道斧芒只不过是在为了铺垫这最后的一击。
青凤的双眸眯成一线,似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瞬间聚成一束,仿佛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青针对蓝芒,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璀璨耀眼。
北蛟的脸上堆满了惊诧之色,眼前的这小丫头,是他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而且还是第一个用这种俯视的姿态看他的人,一种强烈的被羞辱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令其怒极反笑;"呵呵!有意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手中开山大斧斜横在胸前,身躯微微前倾,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死蛟,你这装模作样的蓄势,不会准备玩自爆吧?"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仍斜指着对方,枪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蛟呑云!北蛟此刻的斧势似已积蓄达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没准真会瞬间爆炸开来。最后的刹那,噗!一道碧蓝的斧光闪耀天际,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海洋,波光粼粼碧涛中,斧光化作一尊庞然大物轰然破水而出,竟然一头元力凝聚而成的巨蛟。
巨蛟庞大的身躯带着霸道凛冽的杀气,破浪腾跃而起,巨口一张,直向青凤鲸吞而去。硕大无比的蛟口,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倾吞下去。
"哼!本凤儿就送你一套大餐!"青凤目中青光灼灼,面对黑漆一片的巨蛟之口,手中的火焰飞凤枪上滚动着一道血红如火的流光,不断地汇聚于枪端之上,瞬间凝聚成一团螺旋状的火球,高速地转动着,几乎在一闪念间,便澎涨到数丈大小……
"去!"青凤一抖枪身,血红的螺旋火球斗然奔射而出,一下钻入了沉黑如漆的巨蛟口中,顺着粗壮喉管飞速地进入了它的体内。
噗噗噗嗤!一连串闷声传出,巨蛟的去势微顿稍滞了下来,整个身形十分反常的鼓涨开来,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体,仍在持续不停的澎涨。
轰!蛟身似乎澎涨到了极限,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红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朵红蓝相间的气流冲天而起,仿佛将天空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刻,青凤和北蛟的身体都被这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
两人的身影在虚空下变得越来越小,沿途群山丛林惨遭池鱼之秧,呼啦啦的倒塌了一片,尘埃滚荡。
片刻之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北蛟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展绝学杀技,而对方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片子。
吼!北蛟的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水之界域!北蛟似被对方逼得有些穷途未路,此时若不再施展界域之威,几乎不可能再击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此一战,他绝不能有失,更不能败!
嗷!浊浪滔天的"水之界域"中,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下一刻,便见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惊涛狂浪瞬间分崩碎裂……
凤躯盘旋间,在无尽的汪洋上空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从一双凤目中不断地绽射而出,迅速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倾刻间,风云色变,狂风咆哮怒吼,呼啸着席卷天地汪洋。
一时间,千百道惊涛汹湧拍空,飓风与浊浪交织缠绕,纵横翻腾,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撞,轰然之声不绝于耳。
青色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浊浪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无边浩瀚的汪洋,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洼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北蛟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十步。水之界域荡然无存,反遭元力反噬,内腑像是遭受了些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不断溢出。
"本凤儿界域未出,便如此不堪一击。真没劲!"青凤撇了撇嘴,不屑出声。
"哼!你不过侥幸略佔了点上峰而巳,此刻言胜似乎还早了点。"北蛟一口开便觉喉咙发甜,似有鲜血禁不住地要往外喷出,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呑服下去。
北蛟话音刚落,正欲抬手抹去嘴上的血渍,便见青凤回身就刺出一枪,似若一只血色火凤扑面电奔而至。
"可恶的小丫头!"北蛟怒骂一声,身形同时折转,呈曲线状倒退激射。枪影如同一束血色流光,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北蛟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地呈曲线形闪避,每到一个转折点,就会留下一道清晰的虚影,而这道虚影的存在,只在瞬息便会被紧追不舍的血色流光击碎,只可惜每每都差上那么一点,始终攻击不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好身法!果然有点真货。"紧随其后的青凤也不由脱口叫好,她知道一个圣境强者,怎可能会这般轻易认输,几乎都会藏有保命的绝学杀招。
北蛟的身影每到一个曲线的转折点,都会突然的加速一次,总能在对方的攻击之前,提早一步离开,至令青凤的攻击凭凭落空。
北蛟所施展的身法十分诡异刁钻,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无法判断其闪避的线路方位和加速点,单凭猜测估计没有任何作用。青凤的攻击速度也只比对方稍快半分,很难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轨迹。
青凤知道对方在不断的闪避中,一定藏着暗招和足以致命的反击手段,所以也并未全力追杀,意在逼使对方尽快地亮出最后的底牌来。
青凤的猜测果然没错,北蛟的确藏有暗手杀招,一个圣境大妖怎可能没有足以致敌死命的底牌?但不到关键时刻,宁可受点伤,也不愿轻易暴露。亮了相的牌,也就再也称不上是底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现在,眼前的小丫头巳逼得他不动用底牌都不行,先机尽失,再被如此追杀下去,很难再有逆转战局的可能,他根本难以容忍自己输给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所以,暴露底牌巳势在必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轰!北蛟的身影再次从一个折点出现,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也同时电闪击出。
空气中传出一声轰鸣,火星炽焰四下迸散飞溅。青凤但觉自己的枪锋如同击在一块铁板坚岩上,整个身形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飞了出去,同时瞥见前方凭空耸起一座巨石坚岩,之前的一枪,正是击在这坚若精铁的岩石之上。
下一刻,北蛟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看上去仿佛化身为一座峰岳,令人生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青凤下意识的微眯了眯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这座伟岸的峰峦中,林木耸立,如枪林剑刃遍布,其间还有蓝色的流光纵横环绕,似乎随时可化滚滚洪流,席卷,撕裂,呑噬一切,无可阻挡。
"死蛟,你摆出这阵势,不会是想要狠狠的阴本凤儿一把吧?"青凤皱了皱眉道,心中多了几分警觉。
"算你这有点见识!此阵名叫……咳咳,本尊会告诉你吗?"北蛟撇了撇嘴,讳莫如深的阴笑了一下;"能让你这小丫头心生郁闷,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折扣,这对本尊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的分量。"
"切!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别以为本凤儿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青凤不屑地冷哼道:"看你摆出的这架式,脚下不丁不八,看上去不动如山,坚若磐石。事实上,并非如此,你身上透出的这股气势却反而完全卖了你……"
"哦!何以见得?"北蛟双眉一挑,微感诧意地问道。
此时的北蛟,整个人的气势看上去如山如岳,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势若峰岳挺拔,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坚实感。
但,在青凤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而是一座耸立峰岳,其间隐有三色光华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这副势态,可谓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山川,动若雷霆。
"嘻嘻!你这死蛟就不怕本凤儿一语道破其中所藏的玄机,令你信心满满的心气一落千丈?"青凤玩味地嘲讽道。
北蛟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随即撇了撇嘴,他这大把的岁月可不是白活的。更何況,修为达到圣境大妖的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尽管直说不妨,纵算你窥破了个中玄机,也未必能击破这阵势。"
"切!不就是一个由三种属性组合而成的防守反击之阵,如何瞒得过本凤儿的法眼。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林剑海的锐利,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来,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三种属性势态融为一体。仿佛凝聚成了一座固若金湯,却又锋芒无尽的剑岳刀山。虽在本凤儿眼中仍不足为奇,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青凤直言不讳的说道,又含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旨在有意纷扰对方坚韧如铁的心志。
青凤的这番话落在北蛟耳中不禁微微动容,他摆出的阵势中的确含有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整个身影变得有些飘浮虚幻,恍惚中似乎隐约浮现岀一只青凤的虚影,展翅盘旋……
这种疑似幻象的感觉令人感到惊悚,心底莫明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蓝芒。
彼此间相距五十米,在血色的黄昏中遥遥相对,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空气中,一束蓝芒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青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抖着,一缕缕的血色流光环绕,枪端上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越来越炽烈。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五十米空间,一抹血色流光如同火蛇奔射,在夕阳下乍现即逝。
铿锵!青凤的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这本是在北蛟的意料之中,但,接下来却发生外的一幕,却令人悚然惊心,那枪端上喷出的螺旋火焰突然爆炸开来,漫空火球四溅纷射,仿佛一下点燃了峰峦间的万千林木,倾刻间,烈焰火光汹涌沸腾,将暮色星空映得一片盈红如血。
火剋木!这小丫头果然早巳想好破解之法,只不过,青凤能想到这点,北蛟又岂会想不到,自然早巳有了应对之法。念动间,那些隐而不发的蓝色流光,肉眼可见从峰岳间喷泄而出,仿佛天河决堤倒卷倾泄而下。
水剋火!呼吸间,冲天的烈焰火光便巳在蓝色流光的洗刷下,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蓝色的巨蛟,霸道无比的直向青凤俯冲而去。
裂天一枪!青凤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一枪击出,却突然掀起一阵雷霆般的轰鸣,仿佛来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奔袭而来蓝色巨蛟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青凤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她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北蛟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被这看似十分平淡随意的一枪,硬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便险些要了他这条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青凤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同样的平平淡淡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没有之前的霸道狂野,火焰喷发。
一枪简单递出,却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直令北蛟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北蛟此刻的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但,青凤此时的枪锋仿佛一枚十分锐利锋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青凤握枪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神态间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点不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意外地,整座峰岳骤然一阵剧颤震荡,导致青凤的枪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中持续,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蓝色流光从峰峦间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机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枪回防。
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是久守必失。没见北蛟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枪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是久守必失。没见北蛟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枪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的北蛟,将全身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闪着蓝芒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蓝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扎入的狭窄锋芒。
时间在此进彼退的抗衡中流逝,北蛟渐觉一股股炽热如火的潜劲,顺着蓝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被焚烧的炽燙感,感觉十分难受。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青凤的枪锋。
这一刹那的无声反击,令青凤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孤凤还巢!青凤的飞出的身形在虚空中斗然一个折转,一抹血色流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般直向北蛟的面门奔袭而去。
如说青凤的第一枪有如天火焚烧山林,第二枪,就恰似惊电穿透峰峦,而这第三枪更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尽管北蛟是拥有数千年修为的圣境大妖,面对这吞天撼地的一击,也不由感到全身汗毛倒竖而起,头皮阵阵发麻。
轰!枪焰迸发,剑光如盾,不仅将青风这流星陨石般可怕一击的威势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青凤的身体再次抛飞出去,强大的震荡余波也同时令北蛟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地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毛发倒竖,横剑当胸,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想要击败本尊,势必也将付出惨烈的代价。"北蛟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体内的滚荡气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
"是么?"青凤的嘴角也挂着一絲血渍,神色沉静如水,凤眸中弥漫着点点青辉,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再度飞掦击出,一道碗口粗大的炽焰枪芒,宛若惊天长虹冲霄绽射,一往无前地扎入巨岩峰峦,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肉眼可见,那坚若巨岩峰峦的防御在寸寸地龟裂,随之轰然破碎开来……
殊不知,就在这巨岩峰峦轰然炸裂的同时,骤然泛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青凤顿觉空间猛然绷紧,那些纷溅的碎石化作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北蛟的开山大斧不失时机地劈出一道浩荡斧芒,势若潮汐奔涌,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轰然劈落斩下。所过之处,沿途裂开一条十米沟槽,一直延伸到青凤的身前。一束束的蓝色斧光,仿佛要将她穿透,撕裂绞成碎片肉泥。
青凤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发出一阵颤抖轰鸣,下一刻,枪出如凤;万重山岳构成的天地牢笼,响彻一串闷雷轰鸣,被一道血色流光"噗嗤"洞穿。
北蛟祭出这座"巨岩峰峦"可谓玄奥无比,非旦能发起霸道凌厉的攻击,还能迅速组合成坚固的防御之势。没想到的对面的这个小丫头会如此强悍,竟然在呼吸间便化解了万重山岳的禁固和镇压,还能在第一时间发动凌厉的反击。
北蛟体内元力急速运转,贯注于"巨岩峰峦"中,褐黄色的光晕一阵闪烁,倾刻转化成一座园型堡垒,护住周身。对方倘若攻不破这磐石坚岩铸就的堡垒防御,一旦稍有力竭气衰之状,势必会遭遇致命的反击。
青风的烈焰枪锋不断轰击着园形堡垒,爆发出一连串璀璨的火花红光,坚若磐石的堡垒防御依然固若金湯,连些许缺口裂缝都没一絲显现,似乎根本难无法动摇其根本,更别伤及其中之人了。
"哼!本尊的的防御,又岂是可以轻易破开的。看你还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就是你的死期。"北蛟在磐石堡垒防御中,张狂的嘶吼着,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狰狞的扭曲着。
青凤目中青光灼灼,口中突然吐出一声娇喝;风动万重山!
刹那间,千百道细碎的青色风刃纵横绽射,叮叮当当的击斩在"园形堡垒"之上,直震得北蛟骇然连连倒退。
"可恶!"北蛟怒极而笑,两手各自结出一个手印,一左一右分别击出两道流光。一道蓝色的流光势若潮汐般滚滚席卷烈焰枪锋,另一道绿色流光瞬间化出千百道藤条枝蔓,漫空旋舞飞掦,所到之处,凌厉无比的青色风刃俱皆被阻,再难有所寸进。
一时间,相互交织撞击,一攻一守,缠绕搏杀,彼此僵持不下。叮咚铿锵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小丫头,任你战力强悍,体内的元力又能维持多久?快见底了吧!"北蛟凭着上千年的底蕴,意欲在实力修为上拖垮对方,然后,再伺发起致命的反击。把脚重重踩在她自以为是的脸上,尽情的蹂躏。
彼此在一攻一守中僵持,直到北蛟感觉对方的攻击力度大幅下降,判断其大慨巳元力耗尽,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放弃。
双手极快地打出一连串的掌印,这些掌印绽放出褐黄色的光晕,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巨岩峰峦被封印在其中。下一刻,无数叠叠重重的巨岩峰峦,仿佛从天而降的陨石倾泄而落,蕩尽漫空青色风刃,直向青凤的立身之处镇压而去。
青凤一声冷哼,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娇躯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这些陨石的攻击镇压范围。
北蛟反击之势落空,惊楞之下,掌印随之一转,操控着万重巨岩峰峦,朝着青凤的身形急追而去。
怎奈青凤的身形始终在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就不太擅长身法速度北蛟感到郁闷无比,怒极之下,不惜耗损元力狂追不舍,一团褐黄色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好不容易地远远锁定了青凤快速闪移身影,心中一喜,一座座巨岩峰峦像流星陨石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间仿佛支离破碎地崩散开来。
双方的身影在暮色中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青凤突然顿住奔行的身形,反身划出一道烈焰枪芒。
嗯!北蛟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在自己追杀下停身反击,直到炽焰枪芒摧枯拉朽般地破开叠叠层层的巨岩峰峦,才在骇然震惊中发现,一束血色枪芒巳距眉心不足一尺,炽热的杀气锋芒令头皮生出灼人的刺痛感。
卡嚓!像是有坚硬物体被斩断分裂开的"卡嚓"声响起。紧接着,北蛟便看见一道火焰锋芒在不断推进,力道似乎越来越强劲,看上去非旦没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前所未有凌厉强盛。
北蛟这才意识到这小丫头之前元力滞弱之状,完全了是子虛乌有,纯属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堡垒防御之势,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自己的防御威势大打折扣。
被敌所惑,园形的堡垒防御在不停地震颤,被火焰锋芒不断的穿透,裂缝在扩展壮大,若再照此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势必会彻底的分崩开来。
"这怎么可能!这小丫头何来如此充沛的元力?"北蛟一脸俱是不可思议的震撼之色,自己连续不断倾力追击对方,元力消耗浩大,此刻巳所剩无几。
"咯咯……本凤儿本从未使用过元力,何来耗损一说?"青凤说话的語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却有如犀利锋针,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内心屏障之上。
"不可能!这小丫头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她此刻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了。"北蛟仍在一厢情愿地揣摩着,只要再坚持片刻,凭着自己数千年的深厚根基,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园形堡垒的裂缝,在继续不断扩大,看上去随时都会有面临崩溃危险。北蛟已是满脸血红,青筋一根根鼓涨突起,将体内仅存不多的元力贯注于园形堡垒中,防御的体积范围突然缩小了一圈,裂缝却在逐渐弥合,反倒变得更加凝实坚固,防御之强,令对方的攻击再难撼动分毫。
直到此刻,北蛟仍意欲扳回劣势的局面,一举反创对方。但见视线中的小丫头女子忽然一下收回了枪势,左脚莲足朝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动着,无数血色流光蜂涌汇聚于锋芒无尽的枪尖之上,螺旋火焰璀璨夺目。
"这小丫头想要干什么?不好!"北蛟见状,心中顿生出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而且是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敏锐的危机感,让他整个人在瞬间便飞速脱离园形堡垒的防御区域。
"这小丫头想要干什么?不好!"北蛟见状,心中顿生出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而且是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敏锐的危机感,让他整个人在瞬间便飞速脱离园形堡垒的防御区域。
青凤的这一枪缓缓地刺出,以一种简单致极的运行轨迹,云淡风清,不带一点烟火气。一束血色流光看似悠悠缓慢,实则快若奔电,最后唯见一线红影笔直绽射而出……
噗嗤!坚若巨岩园形堡垒此时竟然显得如此脆弱不堪,红光乍闪的刹那,倾刻从中间分裂开来,随之纷然破碎崩散开来,溃不成形。
所幸北蛟的临埸战斗经验非常老到,见机得早,提前半拍抽身脱出。尽管如此,也是口中溢血,脚下一阵踉跄,这才勉免力稳住身形,适才可谓是生死之间,惊险一线。
双方再次拉开的距离,彼此遥遥怒目相对。接下来的战斗,双方不会再有所留手,一定是惊动魄的生死相搏。
北蛟抹去嘴角的血渍,双手持斧横在胸前,浑身上下泛起一层湛蓝的光晕,周边的空气一阵扭曲,仿佛水纹涟漪般一波波的扩展开来,势若潮汐滚蕩。
青凤单手持枪斜指苍穹,身上没弄出什么惊涛骇浪的大气势,只是周身上下弥漫着点点青辉,似若暗夜星辰闪烁。
双方凌冽的杀气在暮色中掀起一股劲气风暴,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一红一蓝,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潮汐千重浪!飞速奔行间的北蛟长袍飞掦,猎猎有声,宛若踏波踩浪,奔行的途中,手中的开山大斧泛起一片湛蓝的光华,仿佛潮汐掀起千重狂浪,拍空席卷天地。
极速奔掠中的青凤,顿觉天地在这一刻刹那静止,唯见一道十丈湛蓝斧光,仿佛将一道潮汐惊涛推向巅峰,冲天拍空,势欲斩灭一切。
炽焰惊虹!青凤同样人在途中,口中同样发一声娇喝,几乎在同一时间,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横空击出,一道炽烈的枪芒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飞劈而来的湛蓝斧芒。
叮叮叮,铛铛铛!呼吸间,斧光,枪芒巳撞击数百次,金铁交鸣声中,斧芒,枪影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暮色中,唯见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轰!蓝光爆闪,烈焰喷射,惊艳的碰撞,一声无限轰鸣响彻,两道身影才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青凤的衣裙之上裂开数道口子,连贴身的金絲软甲也透了出来,所幸并未伤及肌肤凤体,否则这只凤准会发彪失控。
北蛟的这摶命一击中,蓄含着蓝,黄,绿三种属性的气劲,虽然令人有些防不胜防,但,杀伤力却大打扣,加上青凤有金絲软甲护体,才没造成严重的后果。
而青凤的惊虹一枪中也藏着阴招,血色枪芒击出的同时,喷射的螺旋火焰中突然出现一道青色的风刃,诡异地划向北蛟的脖子。而他身上的长袍巳被螺旋火焰炸开了数十个口子,满是烈焰灼焦的痕迹。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发絲飘飞……
更令人悚目惊心的是他的脖子上,竟然有大股的鲜血不停地往外喷涌,显然是被之前的那道青色风刃所伤。因为风刃的划过的速度太快,令人根本感觉不到。事实上,脖子上的大动脉巳被飞掠划过的风刃切割了开来,血怎么也止不住。如再继续这么喷下去,势必会血尽人亡。
当然,换着普通的高手强者,在这种大动脉被割开的情况下,几乎是必死无疑。但修为达到圣境这个层面,巳拥有自我修复还原的能力。除非被劈开身体,或斩下了整个头颅,否则仍然能够重新修复过来。
尽管如此,此刻的北蛟仍被青凤杀得满虚空上蹿下跳,一身长袍已被自己的鲜血浸染,全身上下至少有数十道裂开的口子。对方的枪势太毒,太刁,太巧,每一枪都火焰奔射的直指要害部位,每次侥幸躲过,都会在身上留下一道裂口。
此刻别说反击,就是想躲得远一点,逃避对方的攻击都是一种奢望。北蛟一向霸道强势惯了,从来都是爱做猫抓老鼠的游戏。如今却是天道循环,转瞬间成了一只被戏耍的虫子,满虚空的上蹿下跳,狼狈不堪,丑态百出,还时时险象横生,命在旦夕之间。
在一众观者的视野中,青凤一枪击出,螺旋火焰一下子便将北蛟笼罩了里面。下一刻,?处于螺旋火焰中的北蛟眼中现出了迷茫,但那神光中还是保留着一絲清明。只是,随着一条雌蛟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眼中的那一丝警惕立刻变成了狂热,摇头摆尾地向着那条雌蛟蜿蜒而去。
那条雌蛟自然是螺旋火焰幻化出来的,就在北蛟谄媚地迎向那条雌蛟的瞬间,一柄长枪已刺穿了他的逆鳞,刺穿了他的心脏,一股元力在心脏内爆裂,正摇头摆尾的身体一僵,当他清醒了过来的时候,已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地流失……
青风手中长枪一收,同时将北蛟的尸体收进了储物戒指。嗖的一声飞回了陆随风身前,躬身拱手道:“姐夫,幸不辱命。”
“凤儿,你的蜃楼幻象可是越来越厉害了!”紫燕上前为青凤理着散乱的鬓发,欣喜地说道。
“咯咯……”青凤也开心地娇笑道:“最近我已经摸到了蜃楼幻界的门径,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修炼出属于我自己的界来了。”
山门之外的那个为首大妖面沉似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方会连输两场,而且这两场天外楼都赢得堂堂正正。第一场双方实力相当,第二场的这个小丫头……更是输得真是连借口都没有。
阴沉着脸吩咐另一个圣级中期的大妖上场,他倒是要看看天外楼在第三场还能派出一个什么硬楂来?
“这一场我来吧!”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一次出声的却是一向低调的月蝉。在场也只有陆随风了解自己的这个侍剑女卫,?以她在剑道上造诣,就算越上一两个小阶战斗,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小心!”陆随风十分放心地点点头道。
要说,妖族虽然连败了两场,心中却是十分地不服气。因为这两场有着他们太多看不懂的地方,觉得自己一方败得有些莫名其妙。
第一场,自己一方出战的大妖突然就仿佛傻了一般,任由胖子一剑劈成了两半。那第二次更是夸张,处于战斗中的北蛟突然就发情了,然后就在发情中被直接干掉了……
但是,这第三场一开始,月蝉堂堂正正的剑道施展开来,才让这些妖族真正地看到人族强大。
月蝉虽然比对方低了一个小阶,但却是完全在碾压对方。腾龙剑道施展开来,无数由剑意生成龙形剑罡,瞬间将对面的大妖淹没……
只是对面的大妖毕竟比她高出了一小阶,生生地硬顶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灰飞烟灭。不错!?就是灰飞烟灭!被无数的龙形剑意绞杀成齑粉。
陆随风此时的嘴角挂着浅笑,他完全没有想到天外楼的实力比预判的还要强,如今在没有暴露天外楼真正实力的情况下,已经赢了三场。只要再赢三场,这场赌约就胜了。
山门外那个为首大妖的脸就有些绿了,?刚才两场输得有些不明不白,但这第三层可是输得干干净净,可不是干干净净吗?整个身体都被对方绞杀成了齑粉……?这天外楼到底有多少能人异士??这……这也太生猛了吧!
妖族嚣张的气势低落了下去,但天外楼的气势却是高涨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新进弟子,见识到宗门实力如此强劲,心中在兴奋激动之余,一个个崇拜地将目光望向了胖子欧阳无忌,青凤和月蝉三人,拳头紧握。
这第四场又轮到了天外楼先派人出场,云天星微笑着上前道:“这一场我来吧!”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于是便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云兄,这次对方上场的可是圣级中后啊!”
云天星依旧折扇轻摇地淡笑道:“我已经有很久沒有出过手了,正好借些评估一下自己的战力!”
“好!不过,若是不敌,就立即退下来!”陆随风关切地说道,他可不想云天星为了争一口气,把命扔在了妖族大妖手里。
“我知道!”一袭白衣的云天星手摇折扇,缓步行出山门,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洒脱儒雅,飘逸出尘,每踏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轻柔灵动,就像是踩在一片如絲如绵的云团上,视觉上给人一种脚未沾地的飘浮感觉。
“我知道!”一袭白衣的云天星手摇折扇,缓步行出山门,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洒脱儒雅,飘逸出尘,每踏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轻柔灵动,就像是踩在一片如絲如绵的云团上,视觉上给人一种脚未沾地的飘浮感觉。
云天星虚空一踏,身形就冲了出去。对面出场的果然是一个圣级中阶后期大妖,而且还是一个抚媚到骨子里的狐女,一张吹弹得破的容颜,柔美中带着几分妖娆,玲珑曲线轻缓的扭动着,自然得宛如风中摇曳的拂柳,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着煽动情潮的诱惑感,滑润的香舌不断轻?着丰润红唇,轻笑之下,吐气如兰,足以令意志薄弱者心旗摇曳,神志迷乱。
直令观者双眼发直,一众血气方刚的年轻弟子,嘴角都有口水淌下来,尚不自知,此时就算有人用针扎一下屁股,只怕都不会知道疼痛,心智已被迷失。
尽管对方比自己低了两个小阶,她却不敢有丝毫轻视。已经比了三场,天外楼出战的在修为上都不如己方,但是那有怎样?还不是被人家给宰了!
"公子好精妙的浮云身法,果然沒让本尊失望!"一道如水轻柔的语音响起,字字都如珠玉坠地,泉水叮咚,余音袅袅,浸心入魂。说话间,一个体态蔓妙的女子莲步款款行出,浑身上下弥漫着絲絲缕缕的轻雾,看上显得朦胧而迷离。
"大姐,你这天狐一族的摄心媚术,对我毫无诱惑力,别在耗费心神了。"云天星的精神力本就超于常人,岂会被其所惑,心中冷笑,手中折扇轻摇,语音淡淡。
就是这淡淡的语音,却像是暮鼓晨钟,让那些在幻象中迷失的年轻弟子豁然清醒过来,想到之前竟对一位狐女生出猥琐之心,生出许多幻象,如果与之对战,岂不是要让她任意宰割,一个个直惊得浑身冷汗淋漓。
见到云天星眼神清明,神色淡然如常,并未受到摄心媚术的影响,那狐女也是心中微惊,只要对方心神稍一幌忽,她便会瞬间出手轰杀,简单的结束战斗。
"公子心智坚韧异于常人,不知是否心如铁石,连一絲怜香惜玉之心都沒有?"狐女语音凄凄楚楚,目光幽怨,再配合那红唇边溢出的絲絲若有若无的哀怜笑意,顿让人生出一种要想呵护之感,恨不得冲上前保护这个女子,狠揍那个不解风情的蠢货一顿。
"哼!"云天星冷然的"哼"了一声,震得人心头一颤,骇然地面面相观,怎么都想不到,已经是打起十二分心神提防了,却仍在不知不觉间又中了招。
能够将幻术和媚术结合得如此完美,自然园融,云天星也是暗赞不已,若不是自己心境清明,不为外物所惑,这一战,只怕尚未开始已经败了。
事实上,从云天星出场的那一刻起,战斗已经开始了,那狐女已在一频一笑中,连连出招,云天星也是在谈笑间见招拆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弥漫,杀机暗藏。
云天星手中的折扇一合一展,浩浩荡荡的力量倾泄而出,像是一条滚滚长河,朝着狐女奔涌席卷而去。
云天星猝然出手反击,但那狐女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见了,云天星展开神识,可以捕捉到周边百丈之內的每一粒尘埃,却就是发现不到那狐女的絲毫气息。
噗噗噗!山门前平滑坚硬的青岩石地面上,突然出现了数十粒碧色的种子,刚一沾地居然就生出了碧绿青翠的嫩芽,眨眼之间,嫩芽已飞速的变成了一条条綠色的藤蔓,以各种蔓妙的姿态,纷纷朝着云天星席卷而去。
云天星神色一凝,伸出手中折扇当空一撩一拨,无数道有如实质般的劲气绽射而出,殊不知,这些藤蔓与劲气稍一接触,便纷纷突然爆炸了开来,化作漫空的犀利箭矢,形成了一个遮天箭网,瞬间便将云天星笼罩在了其中。
咫尺之间,云天星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而且骇然发现这个人竟然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活脱脱的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就在刹那的错愕间,已被数十根箭矢纵横交错的深深扎入身体,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奔溅出来,胸腔裂开,一颗桃形的心脏在呯然拨动,腹部可以看见肠子的蠕动,其状触目惊心,意志心性稍薄弱的人,见到自己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绝对会当场晕死过去。
好可怕的幻术,就算是同等修为的人,一旦被陷入其中,也是难过自拔。但云天星的心智坚如磐石,眼睛虽看到这幕恐怖的景象,內心却是一片空明清澈,不为所动。
"破!"云天星口中吐出一声轻喝,声音不大,却是有若霹雳炸响,眼前的景象顿时消散,仍是空荡一片。
"天河倒泄!"云天星扇面铺展,不再给对方施展幻术的时间,虚空一拂,朗朗晴空骤然云雾翻涌,点点雨滴倾泄而下。
平常的雨滴总是轻柔的,即使落在身上也是略有感觉,绝不会有任何的疼痛感。然而,云天星召唤来雨滴,毎一滴都沉重无比,蓄含着千斤之力,密密麻麻的晶莹雨滴,将方园百丈的空间完全笼罩,砸得整个地面簌簌震颤不已。
幻术,再诡异高深终究还是幻术,在这种雨之意境的笼罩,根本无所遁形,狐女虚幻的身影很快就被逼得现了形,像是幽灵般岀现在不远处的一株参天大树下,借着浓密的枝叶躲避着雨点的攻击。
云天星见到狐女现岀了真身,折扇一收,乌云消散,晴空万里。被雨之意境逼得有些狼狈的狐女,温婉抚媚的容颜荡然无存,一脸冷厉的寒霜密布,手中一把三尺青锋光芒吞吐,直指云天星,一头青絲无风飞扬;"本尊还真是小看你了,接下来,你将会知道人族修士,在我高贵的天狐眼中,永远都是蝼蚁般的存在。"
云天星折扇轻摇,云淡风清的一笑;"是么?不知一个媚惑众生的天之狐女,从云端之上突然跌落下泥潭,显出原形,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我真的很期待!"
"狂妄!"狐女秀眉一挑,水波般清亮的眼眸中,掠过一抺狠厉的怒意,看上去像是动了杀机。说话间。手中的长剑隔空刺出,吞吐不定的剑芒绽射而出,竟是化作道道细若发絲般的剑罡,在虚空中形成了一大网,铺天盖地朝着云天星当头罩去。
这是一套缠絲剑法,絲絲剑罡柔若无物,却是犀利无比,沾身见血,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将对手切成肉片。
意识到了对方的危险级别很高,狐女也放下了俯视的身份,不再保持风度的抢先发招,且出手不留余地,缠絲剑罡像网一般的席卷而出,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狐女的强大,已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无数的目光都直直盯着云天星,眼看这张缠絲剑网已避无可避的罩了下去。
而云天星却仍是白衣飘飘,一脸淡然,似对铺撒而来的缠絲剑网亳无所觉,但见其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面开合间,宛如孔雀开屏般金光璀璨夺目。扇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圈金色的光环。
见到这些飞旋而出的金色光环,狐女的脸上露一絲不屑之色;"我发出的缠絲剑网,虽然细如发絲,但,每一根都坚韧到极点,又岂是这些金色光环可以轻易破开的?嗯……"
话音尚未落下,只见这些金色光环竟然悬空的托住整张缠絲剑网,缓缓地旋动着,直朝着虚空之中旋飞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趁着那狐女惊愕之际,云天星手中折扇一展,一蓬金光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金色光弧。
吼!这一扇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一声震天狮吼响彻,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金色狂狮虚影,狮爪狂舞,狮口怒张,一声暴吼,直朝狐女的立身之处凌空飞扑而去。
狐女眼中的瞳孔微一缩;这只元力所化的金狮,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气势威猛,霸道狂暴,不过,也只徒有其状,而无其神?
狐女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手中长剑挥斩而出,一道犀利的剑罡顿时便将扑面而来金狮劈成了两半。殊不知,破碎的金狮突然化作无数金针,疯狂的旋动着,纷纷朝着狐女绽射而去。
被无数的金针纵横交错攻击,狐女一声娇喝,手中的长剑绽射出一道华丽之极的光芒,瞬间化出无数道缠絲剑罡,纷纷朝着金针缠绕切割而去。
噗噗噗!一连串金属切割破碎的声音响彻,缠絲剑罡将金色锋针绞碎的同时,也是尽数荡然无存。
狐女的战力果然不可小视,敏锐的战斗意识和临场的应对能力,都是十分的优秀。只不过,沒人知道她的对手更是一个身经百战军神,尤为善长捕捉战机,掌控全局,一旦落入他的节奏中,便很难全身而退。
狐女的战力果然不可小视,敏锐的战斗意识和临场的应对能力,都是十分的优秀。只不过,沒人知道她的对手更是一个身经百战军神,尤为善长捕捉战机,掌控全局,一旦落入他的节奏中,便很难全身而退。
正当狐女化解金针的时候,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扇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金色弧线,电闪般的朝着她羊脂般粉嫩的玉颈间飞速切割而去。
这也太铁石心腸了,对方好歹也是个妩媚多姿,风情万千的大美女,怎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沒有,这还是个男人么?妖族一方,无数鄙视的目光齐齐愤怒的射向某人,如果视线能杀人,已被当场分尸了。
如此无情的摧花折枝手段,为人所不耻。狐女见状也是娇容失色,但,并非因为对方无视她这个大美女的存在,战斗中的双方已沒有年龄性别的区分,心中有的只是对手,身为天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她惊的是对方把握战机,掌控战斗节奏的能力,而展现的战力已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尽管如此,她又岂会让自己的玉颈受到那怕絲毫的损害,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羞辱。眼眸中闪过一抺森然,手中长剑飞扬而起,一道缠絲剑网瞬间出现在面前,护住了整个身体。扇影带一道眩目金光,狠狠的划过缠絲剑网,荡起一阵金属切割声。
缠絲剑网在扇影的切割下,纷至断裂开来,残余的金芒还是无声无息扫过她的身体,狐女只觉玉颈一凉,心中顿是一片骇然,看着抺向玉颈的手,并未见红,但玉颈处仍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心中知道虽未破皮,确定只在玉颈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但心中的骇然已变成了浓烈杀机,正欲施展绝学将对方斩于剑下,却见那溃散的扇影,竟然在虚空中重新凝成形,旋即划出一条金色的弧线,再次朝着她的身体切割而来。
狐女怒笑一声,长剑劈空斩出,像是一条长河匹练,朝着奔袭而来的扇影席卷而去。
噗嗤!金色扇影破碎,却又化成了无数尺许长的金针,就像是雨点一般,纷至朝着狐女倾泄而去,笼罩十丈范围。
云天星在扇影破碎的瞬间,便凭着強大的精神力,以及精妙绝伦的控制手法,让那些溃散的元力重新凝聚起来,化作一根根金针纵横绽射。
这种远距离的精神操控能力,以她的修为也能做到,而云天星却可以在不动声间轻易完成,足以说明对方的真实修为已凌驾于自己之上了,这可能吗?
狐女从未遭遇过这种诡异莫测的攻击手段,真实的吓了一跳,花容倾刻失色,骇然之下,身体顿时作出反应,体内的妖元力疯狂运转,手中长剑一阵旋舞,划出一道道缠絲剑网,层层叠叠地笼罩着全身,倾力的抵御着如雨倾泄的锋利金针。
"挡得住么?"一道淡淡的语音从云天星的口中吐出,另一只背负在身后的探出,虚空中轻轻一抓,数十根金针竟然瞬间凝聚成一柄金色长矛,看上去锋锐无比。这柄金色长矛朝着缠絲剑网,只是轻轻一捅,絲絲坚韧之极剑网便被轻易的破开。
缠絲剑网与金色长矛,同样都是由元力凝聚而成,而如此轻易的便被破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彼此的元力等级和品质,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噗!狐女的缠絲剑网被破,身体顿时被金色长矛击中,整个人倾刻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后的树杆上,头发一片散乱,嘴角溢出一絲血来。
哗!在一片惊嘘声中,狐女蔓妙玲珑的身躯,轻缓的扭动着立起身来,伸出青葱般的纤纤玉指,小心的拭去嘴角的血渍,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絲,一双眼睛虽不乏妖娆抚媚,却又蓄含着冷漠铁血,身上的气势变得凌厉霸道起来。
冷月枪!狐女的手中的剑骤然换成了一杆长枪,通体泛着银光,看上去冷浸彻骨。一枪在手,四周瞬间枪芒纵横,仿佛置身夜色的水中,荡漾着寒冷倒影,银光四泄,无处不在。
银枪旋动翻飞,元力奔湧,狐女的身前出现了一道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都像是一下被牵扯进去。随着银色的枪速越舞越快,十来米之外的云天星,莫名地被一股强大的旋流骤然生生牵扯过去,竟然有些难以自控地朝着银色枪尖撞去。
莫要认为妖族都是以蛮力克敌,同样有着各种精奥玄妙,层出不穷的战技传承。狐女的的"冷月枪"道,就诡异得令人有些骤不及防。
噗嗤!云天星惊觉时,已身不由己的撞向了对方枪尖,眼前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色枪痕,似若寒月之光瞬间穿透胸口的衣衫,透体而出。
狐女的明眸泛冷,杀机凛冽,手中冷月枪随即一阵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妖族的残忍本性这一刻显露无遗,枪出无情,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对方彻底的倒下,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
殊不知,枪锋急旋之下,却沒有感到任何的阻碍力,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对方的身形分明被冷月枪芒绞得肢离破碎,却无鲜血飞溅的埸面。
"不好!"狐女心中暗自一声惊呼,正欲抽枪向后飘退,眼角余光已瞥见一片扇影划向自己的脖颈,骇然间,巳是闪避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枪尾斜扫而出,意欲荡开切割飞袭而至一片扇影。
事实上,云天星之前在撞向对方枪尖的瞬息间,巳用展开踏云步身法飘移开去,只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到狐女的侧面,手中折扇划向对方的脖颈,像似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折扇中途骤然下沉,扇面开合,顿时化削为点……
狐女惊觉时,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差点有些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倒提着枪急速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片扇影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败局巳定,没想这狐女的心智如此坚韧,命在旦夕之间,仍是贝齿咬着红唇的在顽强抗争。
唰唰!云天星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光华斗然绽射,空气中顿时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狐女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衣衫巳然撕裂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沟壑深陷,两只颤动的白兔跃跃欲出,触目惊心。
狐女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扔下手中的寒月枪,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围,脸上花容失色,眼中充满了惊怒羞恼。太可怕了!再如此下去,岂不是要被当埸剥成一只裸羊羔。有死而巳,绝不能继续受辱下去!
"还要继续吗?"云天星折扇轻摇,气定神闲的望向狐女,带着些许戏谑出声,知道对方只是受了点轻创,仍有一战之力,若非如此,以妖族的傲气,自然不会就此轻易认输,一定会不惜一切的找回颜面来。
"你……我……"狐女贝齿咬着红唇,目中都是羞愤之色,转过身去,从蓄物戒中取出一件衣衫穿上,这才莲步轻移,宛如风中拂柳般的朝着云天星走来,滑润的香舌轻?了一下充满性感的红唇,顾盼之间,眼波如水荡漾,足以令意志薄弱者心旗摇曳,神志迷乱。
狐女展颜轻笑之下,这才吐气如兰地幽幽道;"小弟弟,你认为姐还不够丢人吗?真不知你这铁心肠是如何炼成的!"说完,幽怨的看了云天星一眼,下一刻,身形却是斗然一变,现出了本体。
那是一只皎洁如雪的七尾天狐,一张狐口微启,一颗威能磅礴的光弹正在迅速地生成,?已经锁定了云天星,她坚信只要这颗光弹喷射出去,对面这个可恶人类就会被轰成渣。
“天星,小心……”山门内的胖子欧阳无忌等人都焦急地出声唤道,连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一击威能,一旦被击中,绝对的非死即残。
“不要紧!”陆随风轻轻摇头,一脸的淡然。因为他知道云天星可不是轻易会被阴的主,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吼……”?果然,云天星的背后突然显现出一个巨大的白虎影像,一声怒吼,令得对面的那只七尾天狐就是一惊。
白虎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淹没而来,更是令那只七尾天狐心中一阵颤抖,虽然明知对面的是一个人类,并不是真正白虎,但依旧受到了影响。虽然她口中的光弹喷射出去了,却再也无法锁定对方,被轻易地躲闪了过去。
“喝!”??云天星大喝了一声,那白虎的影像是手中的折扇所化,却栩栩如生,宛若实质,一声虎吼震耳,直如下山猛虎向着七尾天狐冲了过去……
妖族一方已经连败了两场,七尾天狐不想再败。她不想败,云天星也不想败。胖子和青凤都赢了,如果他败了,面子往哪放?
狐女的战力果然不可小视,敏锐的战斗意识和临场的应对能力,都是十分的优秀。只不过,沒人知道她的对手更是一个身经百战军神,尤为善长捕捉战机,掌控全局,一旦落入他的节奏中,便很难全身而退。
正当狐女化解金针的时候,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扇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金色弧线,电闪般的朝着她羊脂般粉嫩的玉颈间飞速切割而去。
这也太铁石心腸了,对方好歹也是个妩媚多姿,风情万千的大美女,怎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沒有,这还是个男人么?妖族一方,无数鄙视的目光齐齐愤怒的射向某人,如果视线能杀人,已被当场分尸了。
如此无情的摧花折枝手段,为人所不耻。狐女见状也是娇容失色,但,并非因为对方无视她这个大美女的存在,战斗中的双方已沒有年龄性别的区分,心中有的只是对手,身为天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她惊的是对方把握战机,掌控战斗节奏的能力,而展现的战力已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尽管如此,她又岂会让自己的玉颈受到那怕絲毫的损害,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羞辱。眼眸中闪过一抺森然,手中长剑飞扬而起,一道缠絲剑网瞬间出现在面前,护住了整个身体。扇影带一道眩目金光,狠狠的划过缠絲剑网,荡起一阵金属切割声。
缠絲剑网在扇影的切割下,纷至断裂开来,残余的金芒还是无声无息扫过她的身体,狐女只觉玉颈一凉,心中顿是一片骇然,看着抺向玉颈的手,并未见红,但玉颈处仍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心中知道虽未破皮,确定只在玉颈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但心中的骇然已变成了浓烈杀机,正欲施展绝学将对方斩于剑下,却见那溃散的扇影,竟然在虚空中重新凝成形,旋即划出一条金色的弧线,再次朝着她的身体切割而来。
狐女怒笑一声,长剑劈空斩出,像是一条长河匹练,朝着奔袭而来的扇影席卷而去。
噗嗤!金色扇影破碎,却又化成了无数尺许长的金针,就像是雨点一般,纷至朝着狐女倾泄而去,笼罩十丈范围。
云天星在扇影破碎的瞬间,便凭着強大的精神力,以及精妙绝伦的控制手法,让那些溃散的元力重新凝聚起来,化作一根根金针纵横绽射。
这种远距离的精神操控能力,以她的修为也能做到,而云天星却可以在不动声间轻易完成,足以说明对方的真实修为已凌驾于自己之上了,这可能吗?
狐女从未遭遇过这种诡异莫测的攻击手段,真实的吓了一跳,花容倾刻失色,骇然之下,身体顿时作出反应,体内的妖元力疯狂运转,手中长剑一阵旋舞,划出一道道缠絲剑网,层层叠叠地笼罩着全身,倾力的抵御着如雨倾泄的锋利金针。
"挡得住么?"一道淡淡的语音从云天星的口中吐出,另一只背负在身后的探出,虚空中轻轻一抓,数十根金针竟然瞬间凝聚成一柄金色长矛,看上去锋锐无比。这柄金色长矛朝着缠絲剑网,只是轻轻一捅,絲絲坚韧之极剑网便被轻易的破开。
缠絲剑网与金色长矛,同样都是由元力凝聚而成,而如此轻易的便被破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彼此的元力等级和品质,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噗!狐女的缠絲剑网被破,身体顿时被金色长矛击中,整个人倾刻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后的树杆上,头发一片散乱,嘴角溢出一絲血来。
哗!在一片惊嘘声中,狐女蔓妙玲珑的身躯,轻缓的扭动着立起身来,伸出青葱般的纤纤玉指,小心的拭去嘴角的血渍,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絲,一双眼睛虽不乏妖娆抚媚,却又蓄含着冷漠铁血,身上的气势变得凌厉霸道起来。
冷月枪!狐女的手中的剑骤然换成了一杆长枪,通体泛着银光,看上去冷浸彻骨。一枪在手,四周瞬间枪芒纵横,仿佛置身夜色的水中,荡漾着寒冷倒影,银光四泄,无处不在。
银枪旋动翻飞,元力奔湧,狐女的身前出现了一道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都像是一下被牵扯进去。随着银色的枪速越舞越快,十来米之外的云天星,莫名地被一股强大的旋流骤然生生牵扯过去,竟然有些难以自控地朝着银色枪尖撞去。
莫要认为妖族都是以蛮力克敌,同样有着各种精奥玄妙,层出不穷的战技传承。狐女的的"冷月枪"道,就诡异得令人有些骤不及防。
噗嗤!云天星惊觉时,已身不由己的撞向了对方枪尖,眼前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色枪痕,似若寒月之光瞬间穿透胸口的衣衫,透体而出。
狐女的明眸泛冷,杀机凛冽,手中冷月枪随即一阵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妖族的残忍本性这一刻显露无遗,枪出无情,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对方彻底的倒下,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
殊不知,枪锋急旋之下,却沒有感到任何的阻碍力,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对方的身形分明被冷月枪芒绞得肢离破碎,却无鲜血飞溅的埸面。
"不好!"狐女心中暗自一声惊呼,正欲抽枪向后飘退,眼角余光已瞥见一片扇影划向自己的脖颈,骇然间,巳是闪避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枪尾斜扫而出,意欲荡开切割飞袭而至一片扇影。
事实上,云天星之前在撞向对方枪尖的瞬息间,巳用展开踏云步身法飘移开去,只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到狐女的侧面,手中折扇划向对方的脖颈,像似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折扇中途骤然下沉,扇面开合,顿时化削为点……
狐女惊觉时,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差点有些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倒提着枪急速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片扇影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败局巳定,没想这狐女的心智如此坚韧,命在旦夕之间,仍是贝齿咬着红唇的在顽强抗争。
唰唰!云天星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光华斗然绽射,空气中顿时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狐女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衣衫巳然撕裂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露在阳光下……
狐女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扔下手中的寒月枪,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围,花容失色,眼中充满了惊怒羞恼。
"还要继续吗?"云天星折扇轻摇,气定神闲的望向狐女,带着些许戏谑出声,知道对方只是受了点轻创,仍有一战之力,若非如此,以妖族的傲气,自然不会就此轻易认输,一定会不惜一切的找回颜面来。
"你……我……"狐女贝齿咬着红唇,目中都是羞愤之色,转过身去,从蓄物戒中取出一件衣衫穿上,这才莲步轻移,宛如风中拂柳般的朝着云天星走来,滑润的香舌轻?了一下红唇,顾盼之间,眼波如水荡漾,足以令意志薄弱者心旗摇曳,神志迷乱。
狐女展颜轻笑之下,这才吐气如兰地幽幽道;"小弟弟,你认为姐还不够丢人吗?真不知你这铁心肠是如何炼成的!"说完,幽怨的看了云天星一眼,下一刻,身形却是斗然一变,现出了本体。
那是一只皎洁如雪的七尾天狐,一张狐口微启,一颗威能磅礴的光弹正在迅速地生成,已经锁定了云天星,她坚信只要这颗光弹喷射出去,对面这个可恶人类就会被轰成渣。
“天星,小心……”山门内的胖子欧阳无忌等人都焦急地出声唤道,连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一击威能,一旦被击中,绝对的非死即残。
“不要紧!”陆随风轻轻摇头,一脸的淡然。因为他知道云天星可不是轻易会被阴的主,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吼……”果然,云天星的背后突然显现出一个巨大的白虎影像,一声怒吼,令得对面的那只七尾天狐就是一惊。
白虎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淹没而来,更是令那只七尾天狐心中一阵颤抖,虽然明知对面的是一个人类,并不是真正白虎,但依旧受到了影响。虽然她口中的光弹喷射出去了,却再也无法锁定对方,被轻易地躲闪了过去。
“喝!”云天星大喝了一声,那白虎的影像是手中的折扇所化,却栩栩如生,宛若实质,一声虎吼震耳,直如下山猛虎向着七尾天狐冲了过去……
妖族一方已经连败了两场,七尾天狐不想再败。她不想败,云天星也不想败。胖子和青凤都赢了,如果他败了,面子往哪放?他们都是一路从玄天大陆杀到道元大陆,是过命的兄弟姐妹不假,却也有着比拼之心。就算他面对的是一个圣阶中期大妖,他也不想败。
妖族一方已经连败了两场,七尾天狐不想再败。她不想败,云天星也不想败。胖子和青凤都赢了,如果他败了,面子往哪放?他们都是一路从玄天大陆杀到道元大陆,是过命的兄弟姐妹不假,却也有着比拼之心。就算他面对的是一个圣阶中期大妖,他也不想败。
所以,这一人一妖两个圣境拼得那叫一个惨烈,鲜血横飞,身体上的有些地方都露出了骨头。白虎影像已经变得暗淡,云天星看上去已是险象环生,及及可危。
陆随风张了张嘴,就想要让云天星认输退出。但却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衣袖,转头一看,却是慕容轻水在向他微微摇头。
对于云天星的了解,陆随风如今已经远不如慕容轻水等人。见其摇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其实慕容轻水的心中也十分忧虑,但她明白云天星的心态。如果此时硬生生地让他认输,自然是避免了陨落的风险。但如果陆随风真的替他认输,这对一向心气颇高的云天星来说,却是一种难以承的耻辱,或许会让他的道心因此蒙尘,从此一蹶不振。
陆随风和慕容轻水在这里纠结担心,但是天外楼的那些弟子却是看得热血沸腾,看到了他们前辈的血性,此时一种精神在他们的心里滋生,在他们的心里生长,天外楼经此一战,凝聚力在飞速地提升。
在这之前,这些弟子投奔天外楼,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够庇护自己,容自己生存的地方,不想再过那种活过今天,不知道明天如何的日子。他们虽然感激天外楼给了他们一个生存的地方,给了他们一个修炼成长起来的机会,但要说将天外楼当成自己生命一般的来守护,还真是没有到那个地步,但如今却有了那个趋势。
天空中寂静了下来,因为云天星和那个狐女都耗尽了体内的元力,油尽灯枯。他们的身形正在向着下方无力的坠落,连保持在空中飘浮都做不到。
身形一闪,陆随风出现在山门之外,将云天星抱在了怀里,而对面的大妖也飞了出来,将那个狐女接住。
“这一场平局,如何?”陆随风凝声说道。
“好!”那个为首大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答应了一声,身形倒飞了回去。
“对不起!”云天星脸色苍白,费力地说道,口中喷涌出鲜血。
“能够越两个小阶战斗,不输,就已经算赢了。只要我们接下来再赢下三场就行了。”陆随风轻声宽慰道。
云天星眨了眨眼睛,他明白陆随风的意思。作为曾经的军神,自然明了大局。如今天外楼三胜一平,只要再赢三场就奠定了胜局,这一场还真是平了和赢了也差不多。心中一松,便昏迷了过去。
到了第五场,这次轮到妖族一方先派选手出场,自然又是一个圣阶中期大妖。慕容轻水,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云无涯,云无影等人将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猜想着这次会是谁出战。
“夫君,这一场,我来吧!”紫燕微笑着走了出来,一袭紫衣飘飘出尘,沒一絲烟火气。
陆随风点点头,紫燕也是五属性灵根,更有着冰凤血脉,绝对可以越阶挑战。对上一个圣阶中期应该没有问题。关切地说道:“小心!千万别低估了妖族的战力。”
“放心!”?紫燕浅浅一笑,一挥袍袖飞出了山门。对面的大妖见到天外楼又出来一个圣境初阶中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天外楼的修士个个都能够越阶挑战?
有着前面四场的败局,不由不让他变得谨慎,完全不顾自己的修为比对方高上两个小阶,率先摆起了一个防御的姿势。但令其意外的是,紫燕并没有抢占先机发起进攻,反而盘膝坐在了虚空,双膝之上多出了一张古琴。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从错愕中反应过来,便见到紫燕的单手在琴弦上一拂,凤鸣引的琴声便向着他笼罩而去。只是瞬间,他便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一阵迷糊,音波旋律直透他的灵魂。
大妖牙齿一扣,咬破舌尖,让自己得到了瞬间的清醒,之后猛地仰首一阵长啸。那长啸之声尖锐而凄厉,在空中和琴声碰撞,音爆破碎了虚空……
“呖……”?伴随着一声尖厉雕啼,大妖的身躯向着盘坐虚空中的紫燕电掠而去。
“砰砰砰……”?大妖的身形猛然在空中一顿,摇摆了起来,灵魂中响起了爆响,正是凤鸣引中的魂爆篇章。而紫燕修长的双手在琴弦上飞快地拂动,一张脸也渐渐地变得苍白。
“呖……”大妖的嘴角开始有鲜血渗出,灵魂内的爆裂令其目龇欲裂。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现出了本体原型,一只金翅大雕向着紫燕俯冲了而去,一双利爪撕裂了云气。
紫燕的嘴角也有殷红溢出,双手在琴弦之上拨动得更加快速,魂幻的篇章弹奏了出来。
在金翅大雕的感知中,失去了紫燕的踪迹,他此时飞行在一片苍茫云海之上,环顾四周一望无际,茫然间非旦失去了攻击对象,甚至难辨南北东,唯有向着一个方向笔直地飞去。
但是,一众观者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他在不停地围绕着紫燕盘旋,而后者的双手在琴弦上拂动得越来越快,拉出了道道模糊的残影。
“噗……”紫燕的口中喷出了三尺鲜血,衫洒落点点殷红梅花。
“咚……”??一道魂灭音波弹奏了出去,随即,她的琼鼻再次喷出了鲜血,身形摇摇欲坠,但是那一双眼眸却是愈加地明亮,紧盯着空中盘旋的金翅大雕。
那金翅大雕盘旋的身躯猛然一顿,体内的灵魂气息悄然熄灭,庞大的身躯从空中跌落。紫燕这才深叹出一气,嘴角泛起一丝惨然浅笑。娇躯一晃,便向着地面掉落下去。
陆随风身形一闪,从山门内飞掠而出,伸出双手将紫燕抱在了怀里,目中尽是怜爱痛惜。反身回到了山门之内。她的伤势主要是精神力消耗过度,这需要时间去恢复,陆随风取出了一颗培神丹喂进她的口中,然后将她交给了慕容轻水照料。
如今天外楼已经是四胜一平了,只要在胜上一场就赢下了赌约。而且还是在没有暴露天外楼真正实力的情况下。
陆随风身形一动,就想要亲自出战,干净利落地赢下这一场,结束这次赌约。
“夫君!”?青鸾圣女上前一步拦住陆随风道:“这一场让我来吧!”
陆随风望着青鸾圣女,心中很是犹豫。他当然知道青鸾圣女完全可以越阶挑战,但这一场将要面对的却是比她高上两个小阶的大妖,这不能不让陆随风担心。
“我行!”青鸾圣女倔强地望着陆随风,后者最终还是点点头,凝重地叮嘱道:“小心!不要强撑,安全第一,不敌就退回来?。”
“谢谢!”?青鸾圣女的脸上绽放出笑容,身形一纵便飞出了山门,手中已经取出了七孔凤骨剑。向着对面的妖族娇喝一声:?“谁来?”
“嗖……”?一个大妖从妖族阵营中飞掠而出,一身黑袍,体形瘦削,面容枯槁,眼眶深陷,一双眼睛却有若鹰準般阴冷锐厉。?浑身上下妖气蒸腾如雾,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镰刀,道道黑色的流光环绕,蕴含着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
一上来,出手便祭岀了这可怕的绝世凶器,且一言不发,黑色镰刀便毫无征兆的隔空斩落,仿佛充满着死神的招唤。整个人形如同一座黑色的孤峰傲立天地,一道迷蒙的黑色刀影,象征着收割生命的镰刀,似乎没有人可以抗拒躲避。
四周一片漆黑如墨,充满着死神的气息。幌若坠入黑暗深渊的青鸾圣女,身上突然绽放出万丈炽炎,整个人像是化作一轮皇皇大日,光耀天地。
青鸾圣女手中的凤骨剑,剑有七孔,剑刃呈三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每个剑孔皆有一朵螺旋火焰在喷射燃烧,浑然天成,绝对的一柄上品灵器;火焰朱雀剑。
轰隆!剑出如朱雀旋舞,与斩落的黑色镰刀重重的撞击在一起,无限轰鸣声中,空间荡起一道道涟漪,所经之处,连台上坚硬的地面都掀起一层,碎石飞溅中瞬间化了粉尘。
目睹如此恐怖的碰撞,仅是幅散的气劲余波就足以让人倾刻致命,更令人震撼骇然的是,黑雾散尽,发现那位强势霸绝大妖,居然被震得"蹬蹬蹬"的暴退十来步,这才稳住身形,脸上却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色,嘴角还有一絲血渍溢出。
一个照面,还是这位大妖先出绝杀大招,居然会是这个结果?尤其是天外楼众人从未见过青鸾圣女出手,修为虽不算突出,战力却强悍得令人难以置信。
此时的青鸾圣女,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圣洁得不沾一絲烟火气的存在,整个人悬在半空,一身红光灿灿,手中七孔凤骨剑府视的斜指对方,严然一派傲视天地的巾帼风彩。
一个照面,还是这位大妖先出绝杀大招,居然会是这个结果?尤其是天外楼的众人从未见过青鸾圣女出手,修为虽不算突出,战力却强悍得令人难以置信。
此时的青鸾圣女,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圣洁得不沾一絲烟火气的存在,整个人悬在半空,一身红光灿灿,手中七孔凤骨剑府视的斜指对方,严然一派傲视天地的巾帼风彩。
而这位大妖直到此刻才清醒的意识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弱上两个小阶的女子,其战力完全不在他之下。当下深吸了口气,已将对方视为平等对手,甚至当作平生最艰苦的一战。
嗡!这位大妖不敢再有所保留,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顿时从体内升腾而起,笼罩一方天地,整个空间的土元素瞬间爆动,飞快的迅速凝聚成一个庞大的巨型黄色球体,旋转着,呼吸间便将悬在半空的青鸾圣女一下包裹在其中。
"土系法则之,天地牢笼!"大妖口中怒喝出声,黄色的球体光华顿时耀眼绽放,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特殊空间,无数巨岩,陨石像流星雨般的纵横流窜,一旦被砸中,绝对的肉裂骨碎,非死即伤。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青鸾圣女脸上仍是淡然如水,明眸中青辉点点闪烁,看不到一絲惊惶失措的情绪,手中七孔凤骨剑一抖一颤,一只火焰朱雀的身影从剑尖脱体而出,两爪如钩似刃,青色的火焰缠绕,闪电般的朝着土系牢笼的某处边缘俯冲而去。
噗嗤,噗嗤……火焰缠绕的朱雀利爪宛如撕拉破麻袋般的摧枯拉朽,天地牢笼就像纸糊的一般,瞬息之间,便分崩离析的被撕出了一个大窟窿。下一秒,青鸾圣女的整个人已化着一道青色的流光,闪电般的冲出了豁口。
殊不知,刚才冲出牢笼,大妖的攻击已然再度降临,黑色迷蒙刀影,挟裹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直朝她的头顶诡异无声的隔空斩落。
青鸾圣女曾跟陆随风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磨厉,战斗意识己非常敏锐,危机中,仍是方寸惊而不乱,手中的七孔凤骨剑向上飞掦而起;朱雀拜天!
一只青色朱雀再度从剑尖奔涌而出,凤嘴一张,火焰呑吐间,一股独特的炽亮炎火,直接涌向那道黑色的迷蒙刀影,炽热的高温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闷一声,踉跄的倒退了两步,这才摆脱了火焰的缠绕,口中再次溢出一抹血渍。
"可恶!"大妖顾不得拭去口角的溢血;"黑色长河!"手中的黑色镰刀飞速的舞动,一道充满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长河,划破天际,汹涌滚荡地朝着青鸾圣女奔涌席卷。
"火海焚世!"青鸾圣女手中七孔凤骨剑朝天一指,一片火瀑撕裂天穹,狂泄而下。
轰隆隆……黑色长河拍空,火瀑倒悬,轰然撞击在一起,风云色变,惊涛火浪交织缠绕,却是互不相让,一红一黑分庭抗礼的各佔半边。
大妖悬浮于黑色长河之上,头顶着漆黑的天空,无数黑色的流光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滚滚地涌入体内,整个身躯闪烁着幽黑光泽,仿若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密布道道鳞片,黑光流转,手持一柄巨形镰刀,显得诡异而阴森。
"冥神之眸!"大妖面目阴冷的咆哮出声,冰冷的双眸蓦地睁开,两道蕴含着灵魂波动的黑色极光,电闪而出,散逸出一股惊人的死亡威压。
"不死朱雀!"青鸾圣女悬浮于一片血红的火海之,一声娇喝,宛如九天凤鸣,整个身体瞬间包裹在一道青色的炽焰火光中,一件火焰铠甲在她的体表迅速地凝聚而成,铠甲之上密布一层青色羽翼,炽焰火光繚绕,手中的七孔凤骨剑遥指天际。
之前的碰撞只不过是序幕而已,真正的战斗像是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摶杀势必惊心动魄,风云变色,孰强孰弱?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脏拨动声,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对峙的双方,连眼都稍眨一下。
"冥神之眸,三转摄魂,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所以,只得其势,其形,却未得其神!"青鸾圣女神色淡然地点评道,似对那扑面而来的死亡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强敌当前的觉悟。
"收割你这的命,足够了!"大妖阴冷出声,手中黑色镰刀微微一抖,一道黑光绽射而出,虚空像是被捅出了一个窟窿,爆出一声无限轰鸣。
冥神之眸,一转摄心神!漆黑迷蒙的刀影隔空斩出,挟裹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直朝青鸾圣女诡异无声的隔空斩落。
太快了!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斩?答案不尽相同,结论却只有一个,避无可避,非死即伤!
青鸾圣女的嘴角微微的掦了掦,七孔凤骨剑同样隔空斩出,一束火焰青芒后发先至的迎向那道黑色迷蒙刀影,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却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冥神之眸,二转摄心魄!大妖的眼瞳中闪过一絲惊讶,神色仍是一片冷傲,一道低沉的语音像是从牙缝挤出来,冷若寒冰。黑色的镰刀一抖一颤,那道僵持着的迷蒙刀影突兀炸裂开来。
漫空黑色气雾蒸腾弥漫开来,连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成无数的墨黑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这些飘浮的墨黑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黑色惊涛。
整个空间充满的死亡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黑色长河,一道数十丈长的巨型镰刀呼啸斩落,悬在青鸾圣女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似乎感到了一种死神的威力,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人切割斩裂成肉泥碎屑。
"啧啧!在本大妖的"二转摄心魄"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大妖冷酷出声道,这一刻又充满了自负傲慢的嚣张姿态。
青鸾圣女此时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墨黑的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死亡长河中一般
大妖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二转摄心魄"之势,居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这大妖的真实战力超出了青鸾圣女的预想,令人感到一种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劈峰斩流!青鸾圣女的心中有一声娇喝,动用了血脉力量,仅仅一剑简单刺出,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只见一束拖着炽焰的流光划空,所过之处,无数黑色水珠纷至分崩破碎,化着絲絲黑雾弥漫消散。
轰!随着一声轰然爆响,斩落的黑色镰刀从中断裂开来,大妖的双瞳中同时充斥着一道血色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都要被撕裂剖开,极度的惊悚在漫延……
吼!暴吼声从喉咙间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大妖引以为傲的"二转摄心魄"之势,在这一道血色残月的冲击下,瞬间分崩离柝。手中镰刀呼啸盘旋,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直朝着青鸾圣女拦腰切割而去。
月长老大妖的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势。恐怖的刀势未至,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威压降临,似欲将对方碾压成肉泥碎沫……
噗嗤!血色的残月当空一滞,随即被这黑色镰刀从中剖切成两半,化为无数炽焰火星纷溅四溢。
巨大的冲击波,令青鸾圣女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又见黑色的镰刀,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的无边杀气,扑面切割而来。
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剩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飘渺一剑!青鸾圣女一横空,划出一道炽焰弧线流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一下切入奔斩而至的黑色的镰刀之中,随即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炽焰如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黑色的刀影分崩溃散。
"可恶!"大妖怒骂一声,迅速收拢溃散的黑色刀影,重新组成一道黑色刀芒,趁对方剑势将尽未收之际,已势若奔电般朝着青鸾圣女斜斩而去。
黑色刀芒沿途一阵颤动,骤然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絲絲大道法则。青鸾圣女惊觉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死亡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刀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噗嗤!这锋芒无尽的一斩,似乎如愿以偿的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但,大妖的神情间却没有絲毫喜色,反透出一片疑惑诧然。
这一刀虽然凌厉诡异,却还不至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喜欢玄武裂天
噗嗤!这锋芒无尽的一斩,似乎如愿以偿的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但,大妖的神情间却没有絲毫喜色,反透出一片疑惑诧然。
这一刀虽然凌厉诡异,却还不至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黑色刀芒所过之处,竟是毫无一絲着力之感,仿佛切割的是一团虚无空气,大妖很快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对方的一具残影分身,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心中刚暗呼出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已瞥见一抺剑芒朝着自己眉心处闪射而来。
"来得好!"大妖嘶喝一声,黑色镰刀不加思索的瞬间倒竖,适时地荡开对方的夺命一击,手腕一振一颤,同时暴刺出数十道黑色刀芒,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充斥着铮铮杀气,刀刀致命,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这一次,他才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死老头,是不是笑得早了点!"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令他嘴角才掀起一抹残忍地笑意凝固了。因为结果很快浮现出来,青鸾圣女那蔓妙的的身姿缓缓地,完好无损地呈现了出来。
修为到了圣境的这个层面,幻化出的残影分身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分身都有若实质,发出的攻击同样凌厉,几乎似同真身无异。
话音还有回荡,一线惊电剑芒已透过重重刀芒的缝隙,朝着大妖面门奔袭而来,丝丝杀气锋芒直令皮肤生寒刺痛。
青鸾圣女的剑势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奔电,宛若火焰朱雀扑击,迫使大妖不得不放弃攻击,回刀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其顿生一种深陷泥潭,憋屈得直欲呕血。
一时间,火焰剑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剑锋刀芒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沸水般荡滚。
大妖从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此时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到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圣级大妖,可杀不可辱。
妖族骨子里的傲气狠劲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黑色镰刀同时削向对方的脖颈。似欲以伤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这种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反击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撞击,这位大妖都感到一缕缕火焰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焚烧灼痛感,令其握刀的手禁不住的颤抖,几乎脱手而出。
战到此时,大妖可谓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当下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刀都已递不出去,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猛然拔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数十米,手中黑色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仿佛一束眩目惊电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沿留下一抹黑色流光的划痕……
黑色流光,纯净而冷冽,散逸出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青鸾圣女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万斤重量般的沉重,无比滞缓地划出一道火焰光环。
那冷洌纯净的黑色流光,似若一滴墨色的晶莹水珠,悠悠地滴落在火焰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道黑色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刃淩厉,充满了死亡气息,锋芒无尽,意欲摧枯拉朽的撕裂,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火焰光环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黑色流光在火焰光环的焚烧中不停地吞吐颤动,发出一道道震耳轰鸣炸响。
冥神之眸,三转摄魂!大妖之前的一击,只不过是在为这"三转摄魂"作铺垫,伴着一声阴沉低吼,踏前一步,黑色镰刀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迷蒙景象……
噗!漆黑一片的烟云空间,轰然分裂开来,无数黑色流光如冥河决堤倾泄,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更如同千吨陨石,朝着青鸾圣女滚滚砸下。
轰!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哼,在所有人的视野中,青鸾圣女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爆裂声中,无数碎石四散飞溅,极为坚硬的青岩石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深坑,而青鸾圣女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呵呵!居然敢与我妖族叫板抗衡,简直有如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之前还一脸郁闷沮丧的妖族,低落的心气又一下窜到了头顶。
"只不过,能逼出了冥长老的"三转摄魂",也算是虽死尤荣了。"那位之前被慕容轻水重创的金雕大妖蜷曲在地上,一出声便又咳出血来。
天外楼众人望着这一幕,门牙都差点咬碎,无数目光投向地面的深坑大洞……
"咳咳!别心存幻想了,在冥长老的"三转摄魂"下,存活的机率几乎为零。"那为首大妖的话并非虚言,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三转摄魂"有多恐怖,绝对的有死无生。
"是么?似乎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语音突兀地响起。
当所有人的目光投注向那塌陷的深坑时,一道青色人影却在弥漫的尘埃中冉冉浮现出来;浑身包裹在一件青色铠甲内,一双凤眸点点青辉,宛如暗夜星辰闪烁,正是之前被那轰入地底的青鸾圣女。
"这……怎么可能?"无数人禁不住惊呼出声,望着包裹在青色铠甲内的青鸾圣女,没一点受伤的模样,尽皆见鬼似的大张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一直悬浮在半空的大妖,脸上惊色一闪而逝,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抺森冷杀意;"你真的很愚蠢,换着是我,会乖乖的呆在
"你都还没有躺下,我怎能偷闲?"青鸾圣女的身形缓缓升腾,凤眸中有青色光芒流转;"之前都是你在发动攻击,现在,也该轮到我出手了。"
语音尚在回荡,青鸾圣女己稍稍踏前一步,体内的血脉之力沸腾运转起来,这一刻,一股霸绝天地的气息弥漫而出,一种凤临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浩荡冲霄,凛冽锋芒破天。
"嗯?"大妖惊咦心了一声,微眯了一下眼,视线中竟发现对方浑身上下似有絲絲火焰金芒闪烁绽射,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这是朱雀之火,可以焚金灼石……"
火之灵环!青鸾圣女一声娇喝,凤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聚成耀眼眩目的火焰灵环,无尽锋芒,笼罩着一方世界。
感受到这股炽焰威压,悬浮在半空的大妖,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顿时遍布了全身。一片火焰洪流滚滚而来,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血色洪流浸染。
吼!面对这道强横的攻击,大妖的喉咙间发岀一声低吼,深陷的双眸中有一片黑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黑色镰刀横扫而出,潮汐般的奔涌,似欲阻挡住火焰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血脉力量撞击,爆出一连串震耳欲聋轰鸣。滚荡的火焰洪流所过处,奔腾的黑色潮汐尽皆蒸发成水雾弥漫……
大妖一头灰白的发絲四散飞掦,宛如疯魔,身上的黑色护体斗篷,在道道火焰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焚烧得百孔千疮。
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崩溅,一连狂退了数十步,这才摆脱的火焰灵环的攻击。脸上一片潮红,而后又变得一片苍白,深陷的眼瞳中透岀一片骇然惊悚。
没想到这"火焰灵环"的攻击力竟如此锐利强悍,不但将他的护体死神斗篷破坏得百孔千疮,还被击得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身为圣级大妖,惊悚归惊悚,还不至被对方威势不凡的一击所震慑住,冰冷的双眸中满是森冷肃杀的寒意,口中冷冷的喷出一个字;"死!"
随着这个"死"字的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法则波纹从身上散发而出,这一方世界瞬间变成一片漆黑如墨的颜色,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尽皆被束缚,这是他所独有神通;冥神结界。
与此同时,一头妖兽的虚影骤然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是一头帝皇级的噬魂兽,应该是由暗黑元素幻化而成,高达十来米,浑身布满了黑色晶莹的鳞甲,有着水桶般壮有力的四肢,一条丈余长的钢鞭铁尾在虚空中甩动着,散发出惊人的狂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