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府,紫燕的这串深蓝水晶项链给她带来了不小麻烦,欧阳明月和云无影绕着她整整转了两三个时辰,紫燕走到哪里她俩就跟到哪里。目的简单明确,这么美丽绝伦的项链,怎么着也得让咱姐妹们轮流戴几天吧!
“三天!我只戴三天,从今往后不再纠缠。”云无影叉着腰拦在紫燕面前,一副若不答应休想走人的模样。
“两天!我从来都是懂得知足的人。”欧阳明月更是一副楚楚可怜地哀求神情。
紫燕再也经不起二人的折腾,最后咬着银牙道:“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说!”两女闻言欣喜地齐声道。
“我只能借给你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人戴三天,所以,你俩得打一场,胜者得之。否则,你们就天天做梦吧!”紫燕坚定地道。
“不会吧!如被少爷知道,我们姐妹无端内斗,这个罪名超级的大,我宁可放弃!”云无影下意识地打个寒颤,两女连连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这倒也是!戴三天,便要承受一个月的地狱日子,的确有些不划算。”开玩笑,为了这串项链,本姑娘不惜大开杀戒,还得罪了王都第一大家族。你俩倒好,动动嘴就想要本姑娘割**。借?说得动听,老虎借猪还差不多,当本姑娘傻呀!紫燕尤自嘀咕道。
“打一场!谁与谁打呀!”陆随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峻地道。后面跟着龙飞,申老,云无涯以及欧阳无忌。
“没有,没有!我们说女儿家的私房话。”欧阳明月一脸肃然地答道。
陆随风等人走进屋内,紫燕一个滑步便溜到了陆随风身边,拍拍胸,**了一口气。
“无涯,无忌,你二人各就各位。”陆随风沉着脸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就位?就什么位,何时又订了一条新家规,怎不知道?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在行家面前扮猪,揣着明白装糊涂。”陆随风冷笑连连地道。
“老大!你能说明白点么?我一向很笨,遇事经常是最后一个才弄明白。”欧阳无忌一脸苦相地摇晃着头。
“少爷!我平时虽有些小聪明,但太深奥的话还是有些听不懂。”云无涯冷着脸道。
“这样呀!”陆随风沉思了一下,“欧阳明月,云无影,你二人一向冰雪聪明,那就劳烦你俩位去各就各位吧!”
儿女闻言那,微愣了愣,恍然大悟,脸唰地一下变得一片通红。女人就是女人,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果然不同凡响。两人对看了一眼,真的按照陆随风的指令各就各位。欧阳明月首先低垂着头向云无涯行去,乖乖地立在他身边。云无影挺了挺胸,深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地走到云无涯身旁。欧阳无忌和云无涯这才豁然明白各就各位的意思。
陆随风点点头,认真地说:“你们都说说,事情怎么发生的?”
“简单!他要我做他的小舅子,日子没法过。我便让他也当我的小舅子。扯平!大家回到原点,皆大欢喜。说完了!”欧阳无忌豪迈地道,随后咧着大嘴朝云无涯挑战似的傻笑着。
完了,真完了!这丫没得救。羞得二女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扇这胖子两大嘴巴子都难解气。
陆随风闻言强忍着笑,他这个兄弟耿直得有点缺心眼。再这样继续下去这里的人一定会笑得满地找牙。
“你二人是自愿,还是被迫。”
“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回答?”欧阳明月问道。
“可以!不回答,就是黙认。我这样理解应该不会错吧!”陆随风收起板着的脸,淡笑道。
二女低头不语,默认。
“你们两人怎么说?”陆随风指着云无涯二人道。
“少爷!你也知道这胖子一向缺心眼,我是认真的!这胖子则是别有用心,意在报复!”云无涯咬着牙冷哼道。
“你这块冰少冤枉人!我一直不知道她在暗恋我,现在知道了,简直是欣喜若狂,比她还认真。”欧阳无忌一昂头,真诚地道。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说的话么?猪都不会这样说。
无无影这下真的发飙了,双手猛掐住这胖子的脖子。陆随风看见欧阳无忌脸色开始发紫,双目外凸,立即宣布散会。否则,云无影此刻已然羞愧难当,暴力因子上脑,真会闹出人命来。
话音刚落,欧阳明月扯着云无涯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云无影则象悍妇般的拎着欧阳无忌的耳朵朝门外行去,留下一串惨呼声。
众人忍到此刻终于敞怀大笑,一个个眼泪纵横,笑连腰都直不起来。事实上,笑声中还包含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欣慰。兄弟姐妹们寻到自己的真**,寻到了未来的港湾和归宿,这些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祝福。
陆府的城楼外静静停着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翔龙吞天的图案。良久,便见陆随风从城门中行了出来,在夜色中跨入马车内,里面的光线很暗,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端坐其中。人刚上车,车身便启动,哒哒的蹄声划破夜的宁静。
“你怎没带上紫燕?”黑暗中,一个声音娇柔地问道。
“你不是也没带侍卫么!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安全,烦恼越少。”陆随风平静地答道。
“这倒也是!这次国主在御书房见你,还有国师,也是我的师尊盛老,再无旁人。”南宫玉吐气如兰地道。
“呵呵!两个老狐狸,还真得小心些!”陆随风笑道。
“也只有你敢如此说,世上还有你忌惮的人么?”南宫玉好奇地问道。
“很多!我现在只是行走在山脚,慢慢地向上行走,强者便会大把地出现在眼前。我们目下所看见和感知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所以能低调时,只要不触及底线,潇洒一笑看天下,乐在其中,心境自然清明。”陆随风淡淡地道,声音有些漂浮,虚幻。寥寥数语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韵味,深者见深,浅者见浅。
说话间,车已停了下来。跨下车门,眼前呈现一座高大恢弘的宫殿,“天翔宫”三个大字在夜色中仍旧金光闪烁,气势磅礴,威严。
在南宫玉的引领下,在空旷清寂的大殿中不断地绕行,周边的景物十分相似,如不细细分别,还会以为一直在原地打转。
终于,南宫玉的莲足在一扇暗红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轻缓地在门上敲了两下,小心翼翼推门走了进去。陆随风紧随其后跨步入门内,习惯性地举目环视,目光最后定格在一张古朴的书桌前:一张方正的脸,眉目间与南宫飞星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气势有所不同,一个龙威,一个虎势。下首端坐一年近古稀的老者,三缕长须垂面,颇有几分儒者之风。
“龙狮卫统领,陆随风参见国主!”陆随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未行跪拜之礼,铁骨铮铮,不卑不亢,器宇轩昂。
“陆随风”南宫国主微眯着眼,目中精光闪动,足足在对方身上扫视了半分钟,“两手两脚,并未像传说中的三头六臂。平平淡淡,清清爽爽,放入人群中瞬间难觅踪迹。如此人物又怎能与那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陆随风联系在一起?”
“天青青,水淡淡,自自然然方是真。镜中花,水中月,忙碌一世皆是空。谈笑间,说想说的话,做该做事,一切随心而发。”独孤惊云淡淡地道,说了一串禅语,洒了一片禅机,你去想,去悟,别来解剖我。
“理很浅,有人却终其一生,至死都没弄明白。所以,活着的时候很累很苦,死的时候很悲很凉。”一旁端坐的盛老忽然感慨地道。
“陆统领的确与众不同,让本国主眼前一亮,耳目一新,受益匪浅。你此番仅凭一人之力,平外患,除内忧,令我天翔渡过一次大劫,居功至伟。说说,想要什么封赐,奖励?”南宫国主心情不错,似这般金口大开的事,貌似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连默坐一旁的南宫玉与盛老都颇感惊异。
“国主随意,有赐不拒,无赐不怨,行该行之事足矣。”陆随风一脸平静地道。
“好!坦坦荡荡真君子,那此事等会再议。”南宫国主略沉思了一下,接着道,“经过此番王都惊变,足令本国主反思自省,王室内的安宁与否,事关重大,关乎着王国未来的命运。陆统领可否为本国主解惑?”
来了!醉翁之意显现,终于直奔主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此次召见的真正目的。
“国主之言,令人惶恐。我乃一区区小统领,岂敢妄谈王室之大事。”陆随风婉言道。
南宫国主淡淡一笑,并未因对方的婉拒而有所不满,仍平和地道:“你之所为本国主已然知之甚详,易侯爷也曾向本国主推崇过你的惊世之能,所以也有今日一说。你尽管畅言,无论对错,绝不怪罪于你。而且此间所言绝不会有只字半语透露出去,君无戏言。”
陆随风略略沉吟了一下,坦然地道:“国主金口一开,我若再执意忤逆,只怕会背上欺君之嫌了。”自嘲地一笑,“不知当今天下,还有何等事情能令国主这般困惑难解?”
南宫国主神情一凝,十分慎重地道:“自王都惊变以来,充分地意识到王室内安定与否,与未来的大统继承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些年来本国主反复不断地对三个王子暗中进行考核,测试,时至今日仍举棋不定,难下决断。所以特意让你进宫来为本国主权衡一番,千万直言,决不可有所保留,这关乎王国千年的根基和未来的走向。”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其中的真意。事实上,在此之前早料到会有眼下的局面,心中早已理好了腹稿,只是故作一番思索,小心翼翼地道:“据我所知,王室内这些年来表面上风平浪静,暗里却是惊涛拍岸,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错!事实的确如你所言。”南宫国主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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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王室内的势力大约可分为五股。除了国主的这股正统力量外,便数南宫飞星这股势力最为强大,也最具威胁,好在这股势力如今巳被彻底清除。而余下的这三股势力中,四皇王子一方也因势单力薄,且无意染指王位而远离王都,是避祸也好,独善其身也罢,总之已脱离人们的视线。最后只剩下大王子与二王子两股势均力敌的势力。”陆随风仔细地剖析着目前的势态,抽丝剥茧地将两个最有力的王位竞争者浮出水面。
“哼!这两个小子最近也很不安静,已逐渐崭露头角,明里暗里开始摩擦不断。”南宫国主深以为然地说。
“国主是否巳决定在两位王子中选择出一位来继承大统?”陆随风试探地问道。
“是!也不是,这要看他二人未来的表现。二人中谁更有能力担负起这王国的重任?”南宫国主有些急切地问。
“国主很在乎我的看法?”陆随风十分严肃地问。
“当然!否则怎会特意将你唤来。正是要听听你对他二人的看法。”南宫国主的神色间显得十分诚恳。
“既然如此,我就斗胆试着点评一下,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国主恕罪。”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陆随风自然要为自己留有一线,预作退路。
“据我所掌握的信息与资料而言,大王子从表面看颇为谦和礼让,举手投足间也颇有几分王家风采,但骨子里却傲慢自大,且性情暴虐,冷酷,做人行事斩尽杀绝,不留后路。一旦继承大统必然不容异己存在,必令朝野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暴力治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酷吏治民,致使民意沸腾,怨声震天,举囯动荡,匪患四起,愈演愈烈。最终导致王国根基动摇,甚至有倾覆之危。我非危言耸听,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他的思维方式,思维方式又决定其行动方向,行动方向最终演变为必然的结果。我这番推论只是根据掌握的信息资料得出的结论,只能供国主预作参考。”
“陆统领所言老朽颇有同感,我曾亲眼目睹大王子为了一点小事,将他宫中的一名侍女鞭挞致死,惨不忍睹,足以证明他的冷酷,暴虐,残忍。如真让他继承大统,王国危矣。”一旁的盛老对陆随风的推论深表赞同,神光中更多几分欣赏。
南宫国主闻言,龙眉紧皱,颇为恼怒地道:“真有此事!看来本国主的情报工作的确是漏洞百出,效力低微,眼皮下发生的事,竟然不闻不见”
“国主是否还想继续听下去么?”陆随风不想听他自怨自艾,出言提示道。
“当然!抽丝剥茧,层层推论合情合理,非常人所能做到,本国主怎会放过如此机会。”南宫国主微愣了愣,催促道。
陆随风轻咳了两声,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言道:“现在谈到二王子,虽然相貌英武不凡,行事风格却过于张扬,霸道,盛气凌人。且内心却极度软弱,胸襟狭小。他之一贯表现只是在竭力掩饰其灵魂深处的柔弱。这种柔弱已渗入他的骨髓和心性之中,导致其整日疑神疑鬼,心无定性,他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会令他胡乱臆测猜想半天,致使他遇事彷徨,犹豫,摇摆不定。十秒前定下的事,十秒后必然否决。所谓君无戏言,如此朝令夕改,一旦继承大统,必然政令难施,国策难行,朝臣心冷,百姓心寒。如此身无主骨之人,早晚必被身边谋臣架空,最后终将成为傀儡帝君,令天下之人耻笑。王国的未来,不言而喻,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偏不倚。何去何从,如何定论,国主心中自然明若悬镜。”
“唉!”南宫国主一声轻叹,情绪看似十分低落,苦笑了一下,“说实话,你之所言让本国主闻之心伤心痛,实在难以接受。但字字句句的层层分解剖析却又是丝丝入扣,又不得不由本国主不正视。如此说来,我天翔王国后继无人了?”
众人皆默然,陆随风言尽于此,有心将南宫国主逼入绝境,死胡同
“陆统领似乎言犹未尽。”盛老突然开口道,眼中精光闪动,似想看透对方心思。
“哦!”南宫国主闻言一震,神光一亮,似在黑暗看到一线幽光,也有情急地道,“像是还有一个王子尚未曾点评,陆统领不妨也对这位胸无大志的四王子推论一番。”
陆随风恍然道:“这个只怕不太合适吧!四皇子既已置身事外,无意大统之位,又何必寻根探源。除非国主心中也有他的位置,否则实无必要。”
“在本囯主心中对几位王子皆一视同仁,并无远近亲疏之分。所以,四王子同样有继承大统的权利和责任。陆统领就不必执意推诿了。据说你与四王子曾有过一面之缘,想必对他的了解会更直观和清晰一些。”
陆随天看了一眼一直默坐一旁至始未曾开口的南宫玉,抱怨她出卖了自己。南宫玉朝他俏皮地眨眨眼,然后点点头,示意他尽管放心大胆地说。
陆随风苦笑了一下,身不由己地道:“好吧!既然都说了这许多,所谓债多不愁,只要能为国主解忧排难,纵然天崩于前,也唯有坦然面对。四王子的确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给我的印象谦和淡泊,严谨中没有丝毫倨傲之气,却隐含一股淡淡的帝王之势,令人莫名的心生敬畏。知情达理,能屈能伸,行事果决,胸襟敞亮,能容下逆耳忠言”
“完了?”南宫国主静神聆听着,忽然没了下文,不由呆了一呆,催促道,“继续!”
陆随风耸耸肩:“剩下的由国主自己评断,在自己心里跟着想下去,自然也就有了定论。我已竭尽所能,如再不知进退,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啪啪!盛老忽然轻拍了两下手掌,赞许地道:“陆统领果然智若渊海,行事深谋远虑,宏观微视之能令人叹为观止。进退有方,点到即止,对人心的认知和把握妙到毫端。老朽今日能闻此番精点妙评,实乃受益终身,哈哈!”
“信口开河,倒是让盛老见笑。盛老适才一席话已将我说成了透明人,**裸地无处藏身,日后如何见人。”陆随风自嘲地笑道。
“好了!你二位都不必自谦了。这位是王国的国师盛老,陆统领日后多与他亲近亲近。盛老是本国主的左右臂,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南宫国主直到此刻才向陆随风介绍盛老,可见帝王之心机有多深,戒心有多强。日后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太累心了。
“呵呵!陆统领站了这许久,为本国主排忧解惑,一定很累了,还不快就坐。”
“多谢国主关怀!”直到现在才想起,分明是有意为之。陆随风暗自嘀咕道,心里鄙视之极。
“盛老!据我所知,陆统领貌似十分富有,不缺金币,不缺资源,又淡泊名利权势。真不知道该如何赏赐于他。”南宫国主之言分明显示出他对陆随风的重视程度,硬是将他的里里外外摸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然,这些都是摆在明面有证可查的东西。
“这个嘛”盛老理着长须,沉吟了片刻,这才悠悠地道,“陆统领的确是什么都不缺,这真有些不好办。不如国主就封赐他一座城池吧?否则会令王国民众心寒,怨国主赏罚不明。不知国主意下如何?”
“这样啊!”南宫国主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看似有些忍痛地道,“不知陆统领对盛老的提议有何看法?”
陆随风闻言,心头一喜,自己一路走来,流血流汗,连根都没有,寄人之下终非长久之计,应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有个家,在外走累了回家歇一歇,这是世上最温暖的事。
“只要国主不心疼,随风自然感激不尽。”
“实话实说,在身上割肉的滋味,没人会认为是一种享受。只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痛也得割呀!”南宫国主痛心疾首地道,“说吧!你想要哪座城池?”手一扬,将一卷中郡州的地图扔给了陆随风。
陆随风接过地图,默想了一下,这才摊开地图细细地观看了一番。片刻时间,便迅速地卷上了地图,心中似有了决定。
“这么快就选好了!易侯爷所言果然不虚,不露声色中,杀伐果决。说说,看中哪座城池?”南宫国主故作大度,任由其选择,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唯恐对方胃口太大,挖走心肝宝贝城,这小子可不是等闲之辈。
“国主尽管放宽心,随风并非不识轻重之辈,绝不会做那种夺人之美的事。国主即然都说了,肉痛是一定的,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离内脏还有一段距离,还不至晕过去。”陆随风说到此处,刻意停住话头,让对方心痒难忍,火急火燎,谁让他适才对自己视若无物。君子有怨,不过夜。
“你别叽叽咕咕,快说选中的是哪座城池?”南宫国主果然有些沉不住气了,急切地催促道。
盛老好整以暇地看着君臣二人斗法,演戏。南宫玉也咬紧银牙,强忍着笑,心里却在抱怨陆随风做得实在有些太过分了,连国主都敢如此这般戏耍。
“唉!算了,我本是一知足之人,天风城看来不错,虽说小了些,也算是合我心意。”陆随风长叹一声,像似甘受委屈一般。
嘶!还嫌小,这可是三千多万人口的城池,还让人活不,南宫国主心中悲呼不已。
盛老闻言,若有所思地道:“地处西方,紧贴着西郡州。陆统领选此城,只怕是另有深意吧?”
“呵呵!盛老多虑了。我之所以如此选择是为了日后两头行走方便些,并无他的任何意思。”陆随风解释道。
“好!”南宫国主一拍书桌,不舍不得,只要能为我天翔王国留住这绝世俊才,纵算是掏心挖脏也在所不惜。只不过才拔九牛一毛而已,唉!还是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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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风的王宫之行,恰似一场没有硝烟与刀剑的战斗,智与慧的角逐,心神稍一疏忽,便会陷入对方算计之中,难以自拔。如今能全身而退地离开王宫,背心也不由微微有些见汗。与帝君之间的博弈的确劳心费神,所幸收获颇丰,聊以慰藉。
一路之上,陆随风又开始细细地盘算起来。他之所以选择贴近西郡州的天风城,的确另有深意。此刻正思索着如何与易侯爷作一笔交易,用天风城换取红叶城。
大城换小城,这种貌似傻子都不会去做的事。陆随风很傻吗?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各取所需,各有所得。红叶城的优势和潜力在常人看来不足为奇,但在陆随风眼中却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从此刻起他已在心中开始设计和谋划这座小城未来的蓝图,将会以全新的设计,管理,经营模式来打造这个未来的新家园。
头顶着白玉般的月盘,脚踏着水银泻地般的清辉,刚走进陆府的城门,便见紫燕像只月夜下的小鸟扑腾腾地飞进了他的怀中,长长的睫毛下蓄着一层淡淡的泪光。这才分离片刻,也就不过几个时辰,便如此想念。情到深处刻骨铭心,牵着魂,挂着心,寸步不舍,分秒难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见到你,我的心才能安稳的回到胸腔中。这种感觉你有么?”紫燕柔柔地道。
陆随风低下头,在她温润的额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千言万语,男儿的柔情尽在其中。
“见到南宫国主了,他没为难你吧?”紫燕关切地问道。
“为难是意料中的事,对此我早预作准备。只要应对得当,自然就能全身而退了。”陆随风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
“哦!你走之后,大王子来过了,他还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像是知道你去了王宫,临走时还说明天会再来,希望可以见到你。你打算见他吗?”紫燕问道。
“见!当然要见他。我做了这么久的局,这条鱼游才游过来,岂有放脱之理。”陆随风抿嘴笑了笑。紫燕看见这笑容好阴险,好险恶,不由得在心里为这位大王子默哀。
回到屋内,陆随风立刻将龙狮卫的五个大队长唤了过来。此刻已近凌晨时分,众人心中纳闷,深更半夜,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府内的训练进行得如何?"陆随风望着易飞虹等五个大队长,问道。
“基本上全部上了轨道,有大半人已完全训练完毕。”易飞虹汇报道。
“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有一项新的使命。那就是连夜启程回归白云城。除秦岚之外,你们四人回到自己家族后,每人从家族中挑选三千名少年男女,年龄不得超过十四岁。记住,每个家族只限三千人,然后带回龙狮卫的营地进行封闭式的特训。该如何训练不用我再吩咐了,临行时我会将各类资源交给你们。去吧!立即执行命令。”
“遵命!”五人齐齐地行了个军礼,返身迅速离去。
紫燕见几人走后,不解地问:“都这么晚了,难道明日再走不行吗?”又不是什么军情大事。
“对于真正的军人而言,没有时间概念,事无巨细轻重之分。更何况这对龙狮卫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负担和压力。”陆随风神色肃然地道。
“那我们什么时去流云宗?”欧阳无忌迷惑地问。
“时机尚未成熟,暂时搁一搁,留点悬念才有意思。大家只管静下心来等着看好戏,至于有没有机会上台,还得看势态的发展。”陆随风意味深长地道,“大家回去蒙着被子想吧!别这样大眼小眼地瞪着我。”
“你们尽管想,反正我脑子不好使,落得悠闲。呵呵!”欧阳无忌哈哈道,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龙狮卫趁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陆府,龙凤虎亲卫仍留在府内随时待命。
时刚过午,大王子便领着四个圣者高手,再次来到陆府,陆随风在议事厅接见了这位大王子。一见面,陆随风便拱拱手,十分江湖地哈哈道:“大王子殿下光临寒舍,令我等受宠若惊,不甚惶恐。”
大王子闻言,心中十分享受,表面上仍装着十分谦和的模样,抱拳还礼道:“言重了,言重了!陆统领雄才大略,凭一己之力,退外敌,平内乱,名垂青史。本王子仰慕已久,今日有幸一见,足慰平生。”
真是小看这厮了,说话一套套的,比自己还江湖,陆随风暗忖道,收起了轻视之心。
“陆统领不必自谦,能得国主单独召见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大王子也哈哈道,话中却藏有玄机。顿了顿,又接着道,“昨夜之行,想必定与国主相谈甚欢吧!不知能否透露一二,本王子日后定然会回报于你。”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藏着掖着,霸气狂妄。明刀明枪地指着你:说还是不说,逼人选边站队。
“不知大王子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与国主倒是谈了不少话。”陆随风顺着他的话头向前推。
“呵呵!自然是本王子眼下最关切的事了,望陆统领莫要有所保留才是。”大王子目露精光,直直地逼视着陆随风。
“呵呵!我这人一向比较愚钝,大王子可否再说清楚些?”陆随风迎着对方的视线,不避不闪地笑道。
大王子神色一肃,冷冷地一笑:“陆统领似在逼本王子了?”
“大王子言重了!你我今日初次相见,我又怎能猜透大王子的心思,更不可能知道欲问何事。”陆随风也颇强硬地回道。
“既然如此,本王子就直言不讳了。”大王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道,“你与国主可谈及继承大统一事?”
“让我想想!”陆随风故作思索地沉吟了片刻,恍然道,“是有提及过,国主谈及此事时,神色十分凝重,显得有些忧心重重。”
“哦!怎么说?”大王子欠了欠身,急不可待地问。
“国主的意思好像是说,南宫飞星这个隐患已然彻底清除,四皇子又无心于政事。当今王室之内也只有大王子与二王子二人,可堪继承未来的大统之位。但这大统之位向来都是能者居之,一时之间也难作定论,唯有拭目以待了。”陆随风一本正经地忽悠道,话中有虚有实,难辨真伪。
大王子闻言重重吐了口气:“国主当真如此说?”
“大王子智慧如海,自然能分辨真伪。更何况我本局外之人,怎编得出这般详尽的故事?”陆随风理直气壮地道。
“这话倒是不假。”大王子点点头,认同地道,“本王子有意请陆统领出马助我一臂之力。若能顺利登上大统之位,必然封疆列侯,保你一生富贵荣华,不知意下如何?”
陆随风闻言,毫无犹豫地摇摇头:“我向来淡泊名利,又深受易侯爷之大恩,唯有以身相报,怎可中途易主,做那背信弃义之事?望大王子千万不要逼我选边站队,我会守住自己的本位,两不相助。国主口口声声说过大统之位能者居之,那就要看两位王子各施奇谋,各显神通,看谁更胜一筹了。”
“你当真不愿助我一臂之力?”大王子再次问道,“再无任何回旋余地?”
“我本无能无德,实不堪大用,用之定会误了大事。更何况我已有言在先,不偏不倚,不站队。言尽于此,如大王子是为这事而来,只怕要大失所望了。”陆随风忽然变脸,毫不客气地道。
“大胆!我看你区区一个小统领,竟敢对大王子如此无礼。是不是不想活了!”大王子身边的一个圣者高手忽然发飙地吼道。
“这里有你这个小小的奴才说话的份吗?你主子都没发话,你竟敢喧宾夺主,将你主子视如无物。你大胆,还是我大胆?”陆随风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你你除了会耍嘴皮子之外,一无是处。有本事我们到外面去,一对一单挑,生死不论。”那圣者高手被陆随风一番话说得恼羞成怒,失去了常性,竟然在别人的地盘上寻衅邀斗,不是被气傻了,便是有某人在私下里授意为之。
“大王子的意思呢?”陆随风冷冷地笑道。
“咳咳!如果陆统领不介意,帮我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卑,不识抬举的家伙,本王子感激不尽。不过,这生死之斗一说,就免了吧!”大王子故作大度地摆摆手,指桑骂槐地道。
“大王子平时宽厚仁慈,致使这些奴才目中无人,凭仗大王子的身份狐假虎威。如再一味的姑息,只怕会招来弥天大祸。”陆随风自然不是**吃亏的角色,尤其是面对这些眼高于顶的权贵,反唇相讥道。
“你他妈的别一口一个奴才的叫,我等是大王子座下的客卿,你一个小小的西郡州统领,在王都连屁都不是,还竟敢在大王子面前如此出言不逊,今日如不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这井底之蛙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那圣者高手傲慢地挺了挺胸,一副高手舍我其谁的模样。
“哦!不是奴才,是客卿。那这几位应该也是吧?”
那几人点点头,眼中皆是冷傲和不屑之色。
“不知几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地来?我很忙,你要我死也好,我教训你也罢,只要快就行。”陆随风面色一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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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留手!竟连本王子的面子也敢落,不识抬举。”大王子低声朝四个客卿吩咐道。
陆随风领着大王子一众人来到一个宽敞的演武厅,厅内还有不少家族弟子正在训练。见陆随风进来,纷纷十分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陆随风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众弟子离去。
众弟子刚一离开,四个客卿中的一个圣者高手便跨步走到中央,倨傲地向陆随风一拱手:“大王子座下客卿默风,领教陆统领高招!”
陆随风闻言并未出声应答,仍端坐不动,一旁的凤一却莲步轻移地走了出来,一副春风拂柳弱不禁风的模样,楚楚怜人,一脸人畜无害的柔柔一笑;“小女子是龙狮卫统领的亲卫,凤一,自不量力,望你老人家手下多多留情才是。”凤一细雨柔声地道。
“你陆统领你这是何意?竟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来替你挡灾,简直有辱一个武者的尊严。”那圣者高手气急败坏地道。
“陆统领如此做法,似在有意鄙视本王子么?胆怯了,说一声,本王子也无意咄咄逼人,让你下不了台阶。”大王子声调阴冷地道。
“大王子此言差矣!你这些人还入不了本统领的法眼,更何况,你怎知她不是武者,怎知她的修为就不如你的人。一个小小的圣者五xiazaimao,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袭上心头,忽见眼前急速地闪过一颗耀眼的寒星,接着发现自己整个人也随之突然飞了起来。
“咦!我的身躯怎会还在下面?头呢?”这是那圣者心中最后的所见所想,一股血柱冲天而起……一具无头的身躯随之轰然倒下。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高空砰然坠地,滚滚翻翻,恰巧滚到大王子脚下,这才悠悠停住。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王子。
啊!一声惊呼,大王子犹遭雷击般猛地跳了起来,整个面色苍白得与面前的这颗头颅差不多。全身鸡皮疙瘩顿时隆起,如珠般的冷汗刷刷流淌。想他王族贵胄,平时养尊处优,何曾见过如此惨烈恐怖的场面,直惊得整个身体簌簌发抖。
凤一轻描淡写地割下一颗头颅,脸上仍然一片平静,伸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好整以暇地缓步走到那颗头颅眼前,突然飞起一脚将其踢飞。拍拍手,掸掸衣衫,用一双清明澄净的目光打量着还在不断颤抖的大皇子,幽幽地道:“你看你的人,死都死了,一双大眼还死盯着自己的主人,不会是在召唤你吧?唉!大王子你真是用人不淑啊!”十分惋惜地摇摇头,随后又走至另外三个圣者高手的身前,人畜无害地灿烂一笑道,“三位大叔,没吓着你们吧?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弄得如此血腥。哇!三位大叔的眼光好吓人,一定是为同伴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不如就一起上来玩玩,我这次一定会很小心,不就是劈三根柴嘛,手再稍稳些便不会犯错了。”
还玩!当我们傻呀,劈柴是什么意思会听不懂?不就是将人劈成两半,内脏洒满一地。我的妈!这还是人么,简直就是煞星,三位客卿同时别开脸,一副你是谁,我们不认识的意思。
唉!凤一轻叹一声,莲步轻移悄悄回到陆随风的身旁,像个乖乖女一样静立着。
场面一下变得死一般的沉寂,适才满室的丹药香味,此刻已被浓烈的血腥味所代替。
“咳咳!”片刻之后,陆随风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大王子!这场赌局,貌似你已输了。如果不想一个人走着回去,比试可以继续进行下去。我这个人一向还是挺大度的。”陆随风声音不大,却让大王子全身一震,离魂归窍。
大王子的心神像似与死神擦肩而过似的,余悸犹存看了一眼无头的冰凉尸身,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陆随风的语音将他拉回了现实,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场赌局中毫无悬念地输了。输掉的可是玉华宫呀!一旦被国主得知此事,他继承大统之梦算是彻底终结了。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就算与对方撕破脸,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也得阻止。一个小小的统领能奈我何!
“大王子不用想得太多了,我有赌约在手,你大可不顾一切的反悔。不过,国主的面前一定会放着这张赌约。你若不信,大可试试。”陆随风就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语调森寒地道。
大王子闻言心神又是一震,对方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死**,要想强硬的反悔是不可能了。面这位陆大统领,大王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无论斗智斗勇都棋差一招,似乎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一步步一往无前地走入对方精心设计的局中,简直就是自己动投怀送抱。
“咳咳!我说陆统领,这事是不是可以稍稍通融一下。你也知道,一旦失去了玉华宫将意味着什么,所以”大王子苦着脸,幽怨地道。
“通融?”陆随风沉吟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知大王子想要如何通融?”
“给本王子三月时间,届时定会将玉华宫完好无损地交给你。如何!”大王子咬紧牙关道。
“也不是不行!但这次大王子又如何取信于我?”陆随风摇摇头,一副我质疑你人xiazaimao,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距王都惊变已过去了整整一月,在这段日子里,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从内王城乃至整个王都的高层,都经历了一次惊涛骇浪般的大洗牌。大凡与南宫飞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皆被无情的大清洗,无数高官权贵在一夜之莫名失踪,生死不明。一向以仁义治天下的南宫国主,突然实施雷霆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扫阴霾,使王都这池浑水变得清明了许多。
陆随风在陆府中接到了一张来自王宫的庆功宴请柬,南宫玉还因此特派了一辆王室的专用车前来迎请。虽不喜这般场合,但王宫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云无影和欧阳明月硬缠着要去见见大世面,开开眼界,如此一来自然也少不了云无涯和欧阳无忌了。
三男三女,一行六人坐在精致而宽敞的车内,一路饱览沿途的繁华景象。
庆功宴的大殿豪华而气派,至少可容纳上千人。
当陆随风一众等人进入大殿时,貌似序幕已然揭过,不外乎是王室高层某个大人物精彩而煽情的演讲,接着便是一阵如雷般的掌声。
粗略地数了数,至少有**十张圆形的大餐桌,几乎都坐满了人,能端坐在这里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以及一些年轻一代的顶尖俊杰。
“哎呀!怎么才来啊!姐都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南宫玉忽然出现在眼前,仍然一身粉红裙衫,笑意盈然地道,“你看大多是些老掉牙的家伙,姐领你们去年轻辈的那一边。”
众人跟随着南宫玉很快便到一张桌前,恰好还剩下六个座位,另四个座位上的人都显得很年轻,其中一人竟然还是老相识,月公子,张天民。
“啊!这不是陆统领么!我是说这种场合怎能少了你如此俊杰,快请坐!”月公子对陆随风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全然是一派十分敬重的神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内王城的另三位公子,风公子,雪公子,花公子。我们四大公子的名称便是,风花,雪,月。”
“久仰!”陆随风冲着三人礼节性的拱拱手。
风公子与花公子点点头便算是还礼了,唯有那雪公子像是忽然中邪了一般,双目发直,瞳孔放大,痴呆呆地死盯着陆随风身旁的紫燕,嘴角边还留下一溜口水。
紫燕厌恶地皱了皱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扑通!雪公子从座位上滑落下去,天呐!那一眼的风情,勾魂摄魄,令人终生难忘。吾此生非此女终生不娶。
对方这幅垂涎欲滴的丑相,紫燕看着都恶心,随伸手挽住陆随风手臂,其用意就是让这头猪知道自己已是名花有主,别作非分之想了。
嗯!有主了?这小子一副熊样,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适才月公子的介绍,他是充耳未闻。一门心思全扑在了紫燕身上。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酸小子,怎能与我堂堂的雪公子相提并论。此女非我莫属,谁若敢挡路,杀无赦。
“你小子是谁?”雪公子从地上立起身,拍拍衣衫,用手指着陆随风,一脸蔑视地道,“这里也是你这乡巴佬该来的地方吗!说!你是怎样混进来的,否则,本公子就将你当众扔出去。”先声夺人,下马威,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垮对方,让其灰头土脸,在女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厮在发什么疯?月公子正在纳闷,只见对方一双色眼不停在紫燕身上乱转。完了!这厮完了!与自己当初犯的是同一种病,见到紫燕便迈不开腿,连自己爹娘都忘了。这哪里是什么美女,是杀神,魔鬼。想起那日的情形,直到现在都会直冒冷汗。摇摇头,只能在心里为他默哀了。
陆随风是何许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些许小事又如何瞒得过他的法眼。看了月公子一眼,吓得月公子头一缩,苦笑地摇摇头,一副我不认识这厮的样子,别找我麻烦。
“我是谁,月公子刚才不是已介绍过了,你没听见?”陆随风平静地道,并未因对方的无视和羞辱而有丝毫的怒意。
“有这事?你们谁听见了?”雪公子向风,花二公子问道,二位公子点点头,然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他。陆统领是谁!连南宫飞星那样强大的存在都栽在他手里,你这傻子竟敢去打人家女人的主意,月公子的故事他们可都是听说过
雪公子闻言微愣了愣,又用心神探视了一下陆随风,这小子身上空空荡荡,丝毫玄力都感觉不到,简直就是菜鸟一个。稍弱下去的心气又涌了上来,连一个废物菜鸟都斗不过,我雪公子还在王都怎么混。
“雪公子刚才既然没听清,那我就再自我介绍一遍。”陆随风仍用很平和的语气道,“我是龙狮卫的大统领,陆随风!这次可听清楚了吧!”
“陆随风?”雪公子想了想,心中一惊,“你就是龙狮卫的统领?”回头一想,统领又如何,还不是菜鸟一只。
“算是吧!龙狮卫很有名吗?”陆随风扫了众人一眼。
“那又如何?有名的是龙狮卫而已。你也不过只是个在后面摇旗呐喊的狗头军师罢了。让你上去面对南宫飞星,人家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你。少在本公子面前装腔作势,像你这种歪瓜扭豆的菜鸟,照样一脚踩死你。”
众人皆频频摇头,这厮连猪都不如,知道了对方是谁,竟然还敢如此肆意的侮辱,当真是无药可救。
雪公子像是理解错了众人摇头的意思,还以为别人没明白他说的话。难道竟无人看出他是一个废物么?又或是自己看走了眼?随再朝对方仔细探测了一番,最终断定自己的推测无误,便豪气冲天地道:“陆大统领是吧!我刚才的确羞辱了你,难道你就不想找我讨个说法,比如挑战什么的?”
“你羞辱我了吗?呵呵,我并不介意呀!”陆随风没肝没肺地道,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雪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脸没皮的人,直气得口暴粗言。
“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向你证明吗?”陆随风满脸尽是不屑之色。
“好!好!那我就向你正式提出挑战,你敢接受么?”雪公子气急败坏地指着陆随风纵声吼道。全场近千人的目光同时朝这办看了过来,势态顿时升级了,就连坐在高台贵宾席上的南宫国主和盛老等人都惊动了。这厮摆明了是有意为之,想让大名鼎鼎的龙狮卫统领,在整个王国高层的面前出尽洋相,丢进颜面。
“咦!那不是陆统领么?”南宫国主颇为惊讶地道,“竟有人敢当众向他挑战,没听错吧?”
“国主听得千真万确,的确是那位雪公子在向他发起挑战。”盛老眯着眼朝这边看来,幽幽地叹了一声,“勇气可嘉,只是也太自不量力了。”
“有意思!竟能在这种场合一睹陆统领的风采,当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去告诉他们,有什么恩怨,到台上来一决胜负。”南宫国主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给我一个理由!”陆随风不温不火平心静气地问道。
雪公子翻着眼皮想了想,阴冷地笑道:“如果我说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信不信?”瞟了一眼紫燕,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一定要将这女人弄到手。
“我信!为什么不信,但我不会因女人而战。”陆随风神色肃然地道。
“为什么?如此国色天香的女人,难道不值你为她一战?如若是我纵然横死当场,也不惜一战。”雪公子激情澎湃地搓了搓手,一副随时战斗的姿态。
“对女人应该是呵护,珍惜,欣赏,而并不是将其当作一件物xiazaimao,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雪公子的身法看上去很优雅,只见他一蹬一踏,身躯骤然拔起,两臂舒展,恰似一只穿云燕子般,嗖地一声便窜上了高台。随傲慢地朝着陆随风招招手,神态间充满了无尽的蔑视,又转头看着紫燕,那神情就好像紫燕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陆随风耸了耸肩,十分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立起身来理了理衣衫,这才漫不经心地缓步朝台上走去。
“你说雪公子等会能变成什么模样?”云无影对身旁的欧阳无忌问道。
“不好说!老大的心思很难捉摸,时常出人意料。他做事往往在一念间,有些随心所欲。”欧阳无忌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说。
“断手断脚的事,在这种场合老大不会做。打掉几颗大牙倒是可能的。”欧阳明月贴过身来插嘴道。
“猪头!”云无涯冷酷地断定道。
风,花二公子闻言,心下愤然,还没对上手,这雪公子怎就成了砧板的鱼肉,等着任人随意宰割。雪公子可能不是这位陆统领的对手,他们或许能相信。但也不至于这般不中用吧!好歹也是王都中的顶尖俊杰,纵算败也会败得轰轰烈烈,怎么也不会令王都四公子的名头太过蒙羞受辱。
“你们如此说,不觉有些过分吗?还没开打,凭什么便将雪公子的下场说得如此不堪和可怜?”花公子实在听不下去,毕竟是与自己齐名的人物,这不是摆明在打他们王都四公子的脸么。
“是呀!纵算稍有不如,也不致如此糟蹋了我们四公子的名声。”风公子也愤然地道。
“王都四公子很牛吗?我手也有点痒了,等会我俩上去玩玩,如何?”欧阳无忌一脸不屑看着风公子道。
“你!你以为本公子会惧你不成,你要战,那就战,我们王都四公子也绝非徒有虚名之辈。”风公子一脸怒色,悍然应战。
“你的对手是我!”云无涯指着花公子,霸气的寒声道。
风,花,雪三位公子都有了各自的对手,又怎能少了与这三人其名的月公子。
众人一齐将目光转向月公子,月公子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云无影缓缓的立起身,彪悍地指着月公子。“本姑娘陪你打一场!”
“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我通常不与女人交手的。”月公子嘴上推脱着,心虚地打着退堂鼓。
暴力因子巳然上脑的云无影岂容对方躲闪推辞,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练练手,兴奋不已:“要么立即宣布退出四公子之列,要么上去打一场。本姑娘只想过把瘾,绝不会让你再玩裸奔的游戏。”
“你!好!你当本公子真怕了你。我们四公子今日豁出去与你们拼个高低。”月公子一扫阴霾,豪气顿生。
“呵呵!不虚此行,好戏连台呀!”
“同时挑战王都四公子,勇气可嘉!”
“唉!这几个年轻人自视过高,四公子岂是等闲之辈,简直是自取其辱嘛!”
周边观战之人皆议论纷纷,大都十分看好王都四公子。
陆随风在无数的目光中,终于慢慢地走上台去,朝着贵宾席上的南宫国主苦笑着点点头,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本公子还真敬佩你的这份勇气,值得高看一眼。不过,本公子不会留手。”锵!长剑出鞘,雪公子的气势顿然飙升,“拔出你的剑来,本公子可不想被人说占了你的便宜。”
“这样呀?我空手,雪公子随意就是!”陆随风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傻乎乎的呆立着,全身上下连一点气势都弄不出来。
“真不知该说他是狂妄自大还是天真无邪!居然不用武器,简直是不知死活。”花公子摇着头道。
“如此张狂之辈,不让他吃苦头,流点血,永远活在自己的梦里不会醒。”风公子愤然道,拳头不由自主地紧紧捏起。
雪公子用眼角瞟紫燕,骚包地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即跨步向前朝陆随风的前胸暴然刺出一剑,快若流星赶月,转瞬即到,森寒的剑芒带着一声轻鸣骤然及身。陆随风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身体歪斜,却巧不巧地堪堪躲过了锐利的剑锋,竟然神奇的毫发无损,让观战的所有人都为其捏了把冷汗。
“啪!”沉寂的大殿中忽然响起一清脆的耳光声。
雪公子一剑险险刺空,满以为是对方运气好,一个踉跄也能躲过自己迅猛一剑。此念刚过,便觉右脸猛遭重击,身子也随着不由自主的原地打了几个转,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马上就肿起了老高一块。
“是谁在偷袭?!”雪公子四下张望,并无闲人,只有陆随风仍傻傻地站在那里,满脸惊吓之色。左看右想,都看不出是对方出的手。脸上滚烫滚烫的十分难受,心中顿然怒火沸腾,全身玄力暴涨开来,要玩真格的了!
手中长剑瞬间注满了玄力,嗡嗡震响,一脚踏向地面,身形疾风闪电般的掠向陆随风,力图将独孤惊云斩杀当场。
“横断江流!”
锋利的长剑沿途一路飞速地劈斩,速度快得只看见一片剑芒锋影,一道道耀眼闪电般的精光纵横交错,将陆随风前后左右的空间彻底封死,退无可退,闪避无门,唯有死撑硬抗一条路。
“哼!我看你们的陆大统领这次如何躲藏?”花公子冷冷地讥笑道。
“切!花花哨哨,中看不中用,这是演戏还是比武呀!”欧阳无忌不屑地哼了一声。
话音刚落,便见台上陆随风的那道淡青色的身形被无数狂暴的锋利剑芒撕裂,搅碎,满眼尽是青色的碎屑。
“完了!庆功宴弄出人命来了!”
“咦!人都被剑气撕碎,怎没见鲜血飞溅?”
场下有脑子清楚的人发出质疑,顿时惹来一片热议声。
“啪!”漫天剑气锋芒消散,空气中又传出一声脆响。
雪公子眼见对方被自己一招横断江流劈斩得不成人形,心下大喜,一口怒气方消,又觉自己的左脸痛遭猛击,痛彻心扉。轰!整个人也随着这一下痛击向后飞跌出去,砰的一声扑跌在数十米之外。
捂着火辣辣的脸,撑着身形,但觉大脑晕乎乎,天地倒悬,眼前繁星满天。恍然迷蒙中,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形在前方移动,怎会这样?难不成适才疯狂劈斩的是空气?心中一骇,大脑倒是清醒了不少。伸手摸了摸疼痛着的脸,像是又肿起了老高。
“哇!这还是雪公子么?”
“一眨眼怎就变成了一个猪头?”
“太丢人了!四大公子看来只是徒有虚名。”
“雪公子此刻的英姿还不够雄壮,本统领来助你一臂之力。”陆随风话落,云淡风轻地朝前踏出一步,瞬间出现在雪公子面前。
“啪啪啪”
空气中响起一串鞭炮声,但见雪公子的头在随着响声的节奏飞快地左右摇摆。
陆随风却只是静静立在他面前,没人看见他出手。但,他的确是出手了,至少这大殿中还是有人看见了一片很淡很虚的掌影。
几个呼吸之后,陆随风掸了掸衣衫,潇洒地向台下挥挥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缓步走下台去。
“这笑容太阴森了,让我毛骨悚然。”
“太残忍了,可怜的雪公子。”
“他的脸像是比原来大上了好几倍。”
砰!可怜的雪公子此刻直挺挺仰面倒地,立即上来了两名御林军,快速地将他抬了下去。
“怎么样?盛老,是不是很精彩?”南宫国兴奋地笑道。
“咳咳!这已不是老朽这个层面的人有资格欣赏的了。”盛老唉声叹气地道。
“嗯!你说什么?难道他真的已超越了那个层面。”南宫国主微震,骇然地问。
“嘘!”盛老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凝重地点点头。
呼!南宫国主沉重地吐了一口气,神光投向陆随风等人的方向,这群年青人太过神秘了。
"好像王都的四大公子与他们全面开战了,不知其余几人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盛老十分期待地说。
“哈哈,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令人震撼的埸面?”南宫国主兴致颇高地说道。
“花公子还等什么?该轮到我俩登台了。放心,我不会将你弄成像雪公子那般悲催的。”欧阳无忌实话实说。
风,花,月三位公子还未从刚才那一幕经典的变猪头游戏中回过神来。听到欧阳无忌的催促声,这才悠悠转醒过来。心下虽然骇然,却不相信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如陆随风一般可怕。只要小心应对,还不至于像雪公子那般凄惨。
“哼!不就是打一场么,我们四公子也不是吃素的!”花公子吐出一口浊气,心神一振,豪气顿生。转身就朝台上走去,那气势大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味。
欧阳无忌看着花公子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度,也不由得在他身后伸出一根大拇指,冲着这般豪气,让他输得痛苦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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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武道大餐,在庆功宴上比任何美味佳肴都更吸引人。更何况还是王都俊杰中的佼佼者,风花雪月四大公子同时登台接受挑战,难逢的盛会令人人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雪公子虽被人揍成大猪头抬了下去,并未影响众人看好四大公子的念头。击垮了四大公子,就等于彻底摧毁了王都年轻一代所有的天才俊杰。
花公子刚上台便赢得一片欢呼和掌声,欧阳无忌一摇一摆地晃走上场,却迎来的是一阵嘘声。郁闷呀!人家的主场,就是有优势。欧阳无忌平衡着自己的心态,一脸厚实的笑容倒也能欺骗不少人。
“拿出自己的平生绝学来,尽情施展。否则,别怪我没给你一展风姿的机会。”欧阳无忌咧咧嘴提醒道。
“你放心!狮子搏兔都须用全力,你不是兔,我更不会小视于你。”花公子说话间一股浩瀚强大的气息已从身上弥漫开来,帝者巅峰的玄力瞬间迸发,厚重如山般的气势滚滚朝前碾压,双目中猛地炸开浓烈的战意,一声虎吼,山崩般的劲气轰然喷出。
欧阳无忌没弄出对方那么大的动静来,任由对方狂暴的气劲奔袭而至,直到身前三尺才倏然爆发出一股气势,巨烈的碰撞迸放出一声的轰鸣炸响。
花公子的身躯猛然一颤,噔噔噔退了数步,脸色微显苍白。欧阳无忌那微胖的身形却有若巨岩般纹丝未动,仍是一脸笑意。
花公子本想凝聚全力一举将对方击溃,没想到对方的气势,有如惊涛骇浪般将自己厚重如山的气势击溃,致使全身气息翻腾不巳,再无一丝取胜的机会。
锵!一道耀眼的剑光划破空间,花公子的长剑骤然出鞘,“地裂山崩!”随着一声狂吼,暴风狂流般的剑气纵横交错,闪电雷轰般的瞬间将欧阳无忌罩入密集锐利的剑影中。
每一道剑气都充满了凛冽的杀气,每一剑的力量都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只要对方稍有疏忽,瞬间便会被强劲的剑芒碎尸。只见欧阳无忌在密集的剑网中慌乱的东倒西摇,上蹿下跳,看似笨拙的身躯每每从那微不可见的剑网缝隙间穿过,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毫发无损。“凌波微步”让欧阳无忌身在剑网中却仍游刃有余,有若闲庭信步般的自在。
花公子耗尽全身真元力,一气挥出数百剑,脸色越发苍白。对方明明置身剑网之中,却视若无物,摇摇晃晃,硬是连衣角都碰不到,而自己玄力的消耗已然见底,刺目的剑芒也逐渐开始暗淡,剑网的缝隙在不断地扩大,照此下去,不消片刻,强大的攻势必会自行瓦解。
吼!欧阳无忌此刻见对方气势明显衰弱,突然暴出一声大喝:“达摩狮子吼!”
强大的声波如雷轰鸣,声波中蕴含的气劲狂暴地冲击剑网,空气中不断传出震耳炸响,呼息间漫天剑影顿然崩散。
巨大的反冲力震得花公子手臂发麻,手中之剑险些脱手而飞。心下骇然急忙收势疾退。
欧阳无忌的手中多了一把大剑,重达百斤,挥手就朝着借势暴退的花公子狂劈而出。一剑紧接一剑,没有任何花招,大开大合,连绵不绝。磅礴的气势有若天河倒悬,一道道剑流有如排山倒海般一往无前。
剑锋牢牢锁定仓惶闪避的花公子,迫使对方退避不能,唯有挺剑硬抗一条路。霸道,强横,不给对方任何选择。
两剑轰然相撞,火星飞溅。锵!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刺耳欲裂。
轰!花公子咬牙挥剑硬抗,一触之下,整个身躯被狂暴的气劲掀飞出十来米,犹似狂风卷落叶般朝高台之下飞速坠落。
台下人群中有人眼明手快,跨步朝前堪堪接住被震击得七荤八素的花公子。否则,这一跌是死是活还真是难以预料。
“不好意思!一时没掌控好力道,险些让花公子成了冤魂。惭愧呀!”欧阳无忌收起大剑,咧着嘴笑了两声,晃荡着身体朝台下走去。
“怎会这样!?这差距也太大了,根本不像一个层面的战斗。”
“不是花公子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王都何时冒出了这许多年轻高手,我怎不知道。”
“急什么!下面不是还剩两个公子么,没准能翻盘也说不一定。”
花公子被人侥幸救下,身体并未受多大伤害。听众人议论,低垂着头满脸涨得通红,无颜面对这些忠实的粉丝们。
“盛老如何看?”南宫国主望着欧阳无忌一摇二晃的身影,“陆统领手下的这帮人,竟也如此强悍。”
“岂止是强悍,或许老朽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一只小虾米而已。”盛老一脸苦相,神情沮丧。
嘶!南宫国主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连以你盛老的修为也有所不如?”
“至少差几里远,刚才那胖子连一成实力都没使出来,水深得很呀!”盛老抚着长须,深沉地道。
“这小子莫非会是尊者境界?”南宫国主惊疑地问,如此年轻的玄尊境当真有些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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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月公子登埸,心中开始击鼓,七上八下咚咚直响。王都四公子已去其三,下场都悲惨不已。目下只剩自己一人,进退两难,势不由人。偷眼瞄了一下云无影,幸好自己的对手是个女人,下场不至于像前几位那般悲凉吧。或许一个不小心,能侥幸赢下这场比斗也未可知,那可是鱼跃龙门,声誉飙升了。
“你还在等什么?该你我上场了。”云无影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秀目中充斥着浓烈的战意。
冲动是魔鬼,这个女的看来还是嫩了些,沉住气慢慢折磨她。月公子冷静地判断着情势,貌似对自己颇为有利。
“女士优先!”月公子十分绅士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紧不慢地道。
“好!别让本姑娘等太久。”云无影一横眼,身形闪动,就地消失,再现身时已出现在高台之上。
嘶!这是什么身法?月公子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斜眼瞄了紫燕一下,这丫不会像她一样暴虐吧?淡定,别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
脚下一点地,身形拔起在空中一个优雅的空翻,轻灵地落在台上。
“只剩最后一位了,身法倒是不错,不知会不会步那三位的后尘。”
“我都不忍往下看,神经都已崩断了三根。”
“你看我的手,都被冷汗浸透了。”
云无影可没什么好兴致让对方尽情施展绝学,身上的暴力因子躁动,纤手一扬,亮剑出鞘,一声娇喝:“风起云涌!”倾刻间,狂风如刀,苍云似刃,夹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席卷天地。
月公子的长剑堪堪出鞘三分,便被狂袭而至的风刀云刃瞬间笼罩,但觉一片迷茫,只见云海翻腾,全身上下骤然生出剧烈的撕裂感,阵阵剧痛奔涌而至,眼中不断地绽放出许多鲜红的血花。天呐!这不会是自己的血吧?摇了摇有些晕眩的头,强行拔出尚未出鞘的剑,汇聚全身玄力迎向不断奔袭而至的风刀云刃。挡不住呀!太狂暴,太密集,绵绵不绝无休无止。
风消云散,月公子双手握剑撑地,稳住摇晃不停的身体,大口地喘着粗气,空中散落着无数碎屑。
“切!又是红短裤。”紫燕鄙视地别过脸去。
云无影不知何时,已从台上消失无影。
全场几百张大嘴几乎同时张着,却没发出一道声响,人人目瞪口呆。是什么事令众人如此震撼?
漫天的碎屑落尽,台上的月公子,几乎全身裸露,浑身上下至少有上百道伤痕,还隐隐向外渗着血,只剩下一条红色的遮阴短裤。起伏不定的胸脯尚能证明他还活着。
太血腥,太悲凉,太无语!
两名御林军飞快地跑上来将月公子抬了下去。
如此场合,怎能弄出这般狗血场面,云无影真是太暴力了,一点不知轻重高低。陆随风巳没脸再继续留在大殿中,与南宫玉匆匆打了个招呼,带着众人悄然开溜。若待全场人回过神,不知还脱不脱得了身。
“这属于个人行为,与龙狮卫无关。”南宫国主面对群情激奋的众人镇压道。
“一个小小的意外,高手相搏势所难免。”盛老也站出来给陆随风一众人等开脱道,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回去做一万个俯卧撑。”陆随风像做贼般地逃离王宫大殿,冷着脸对云无影严厉地呵斥道。
“哦!”云无影此刻像个乖乖女般柔声应道,哪有一点适才的暴力女形象。
回到陆府时,已是月上中天。陆随风刚喝上一口紫燕为他端上的香茗,龙一便走了进来:“少爷!南宫家的二王子还在议事厅等候,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
“夜半更深,扰人清梦。定是被他那大王兄逼急了,前来邀我们入伙。”陆随风放下手中的香茗,立起身来,“走了一只鹬,来了一只蚌,得花点心思将两者围在一个池里。走!去会会他。”
议事厅内,申老正不厌其烦地与二王子聊着天。见陆随风等人走进来,申老如释重负地迎了上去,一脸苦笑地道:“公子终于来了,我与二王子聊了两个时辰,有些扛不住了,得回去调息一番。”
“申老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陆随风见申老离去,随向二王子拱拱手,“不知二王子大驾光临,让你久候了。”
“陆统领客气了,深夜打扰还望见谅。”二王子还了个礼,满面欣喜地道。
二王子身后立着十来个护卫,人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深更半夜出门在外,又是非常时期,安全尤为重要,无可厚非。
“二王子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既然来了就不必客套,尽管直言。”陆随风不想与其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道。
“呵呵!陆统领果然洒脱豪放。既然如此,本王子也无须遮遮掩掩,索性直言不讳了。”二王子手一扬,面前顿然出现了五个十分精致的大箱子,一个护卫上前将箱子按顺序打开,大厅中瞬间金光四射,一片璀璨。
“这些只是本王子的一点见面礼,望陆统领莫要推辞才是。”
陆随风见状,淡然地摇摇头:“无功不受禄,本统领何德何能,怎受得起如此重礼?”
“陆统领无须过谦,内王城一战尽显风采,天下皆知。本王子心中敬佩有加,故特登门相邀,望陆统领能助本王子一臂之力,力登未来的大统之位,日后封侯拜相皆在举手之间。不知陆统领意下如何?”二王子许下重诺,眼中尽是一派期待之色。
“二王子难道不知你大王兄也曾来过?”陆随风并未正面回答,不置可否地道,“你之所言他也曾提及过,怎奈我生性闲散,不喜权势,故被我拒绝。”
“此事本王子也有所耳闻,陆统领智慧如海,洞若观火,自然知道我那大王兄的生性为人,王国的未来岂可交予他的手里,实是祸国殃民。陆统领以理以力拒之,堪称英明之举。”二王子不失时机地打压着竞争对手。
“据我所知,王囯未来的大统之位,唯有你与大王兄有此资格继承。而你大王兄身后有国舅爷为后盾,更有王都的顶级宗门流云宗倾力相助,可谓势强力大。二王子如要与之抗衡,似乎稍显不足。如无智谋良策,只怕是很难将其彻底摧毁。届时只怕自身也岌岌可危。”陆随风为其分析着眼下的势态,分明有些不太看好对方。
“陆统领此言非虚,但本子也非无能之辈,左丞相是我外公,更有王都十大世家全之首,桑家全力扶持,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一拍两散,任谁也别想称心如意。”二王子恨恨地道。
“二王子之豪气魄力令人敬佩。但,依二王子的性情与行事风格而言,只怕事到临头又会畏手畏脚,犹豫观望,让对方轻松的掌控先机,从容的一举将你彻底击溃。”陆随风毫不留情地直指对方软肋。
“哦!本王子真有这般不堪?”二王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恕我直言!二王子虽然生性聪慧,怎奈疑心颇重,故而遇事总喜欢左顾右盼,犹豫难决。两军相搏时机稍纵即逝,必然全军溃败,生死堪忧。”陆随风进一步对其刺激道。
“不会吧!陆统领之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照此说法,本王子与大王兄之间的博弈,唯有败之一途了。”二王子有些恼怒地道。
“那倒不是!”陆随淡淡地笑道,“依目前的势态判断,你与大王兄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彼此皆有一搏之力,胜负几率各占一半。问题在于你大王兄此刻气势如雷,频频对你实施突击打压,致使你整日防不胜防,只知一味地躲闪忍让,助长对方的如虹气势。一消一涨,让对方占尽上峰,长此以往离败亡之途不远了。”
二王子闻言眉头深皱,知道对方之言句句属实,也正为此事忧心如焚:“不知陆统领可愿为本王子指点迷津,眼下局势该如何应对?”
“这个只怕不太好吧!我曾向你大王兄承诺过两不相帮,不介入你们兄弟间的纷争,所以”陆随风欲擒故纵地吊着对方胃口。
“陆统领不必多虑,本王子只是带些小礼物前来拜访一下名震王都的英雄人物,随意聊聊,算不得违背承诺。”二王子一语双关地道,言明礼物留下,不再相邀入伙,顺便讨教一番。
“这样啊!”陆随风略略思索了片刻,这才肃然地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这个当然!本王子绝不向外泄露一点。”二王子欣喜地道。
“而今势态,你已稍处劣势,但也未损及根本。所以,不必再这般坐以待毙,必须奋起反击,以牙还牙,挫其锋锐之气,让其不再敢小视于你。决不可只是给对方挠挠痒,而必须迎头重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最沉重的打击,伤其元气。你们兄弟之势,已如水火,难以共存共荣。撕破颜面,强强相对已在所难免。唯有主动出击掌控先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二王子凝神倾听,频频点头赞许:“具体该如何行事?”
这都要让人教,是不是太蠢了些。陆随风有些啼笑皆非,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下点猛药。
“对方的最大依仗便是那不可一世的流云宗。二王子可以集中强大的力量,在同一时间内对流云宗在王都内的重要产业进行雷霆一击,实施疯狂的突袭,大肆的抢掠,让其摸不清虚实,一头雾水,自顾不暇。再趁此良机对你大王兄的那些死忠幕僚,客卿之类的死士,给予毁灭性的打击。如此一来,大局基本可定。”
“妙!精彩绝伦。听君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迷茫顿扫。大恩不言谢,日后定有重报。时辰不早,就此告辞。”二王子满面兴奋,迫不及待地匆匆离去,准备实施他的雷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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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鹬,一只蚌,两位天翔王国的未来大统的竞争者,一前一后地前往陆府进行了拜访,被陆随风巧妙地逼进一个水池里。兄弟相博的一场龙争虎斗的序幕就此拉开,陆随风还在思忖着。如何再加上一把柴,点上一把火,让整个王都燃烧起来,再添几分热闹的场景。
龙凤虎亲卫一改往日的服饰,清一色的黑衣裹身,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没人知道他们将执行何种行动,甚而连他们本身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知晓,一切都显得格外神秘,诡秘。
“云华宫”一如既往的灯光通明,富丽堂皇。近几日来,整个宫殿的戒备几乎增加了两倍,大部分都是修为高深的陌生高手,几乎都来自于流云宗。
一间封闭的密室内,大王子斜躺在一张床榻上,左右环抱着两名半裸的绝色女子,满室尽是无边春色。
哗啦!密室的门忽然开启,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对两名半裸女子视若未见,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二王子那边最近似乎有些异常。”灰衫中年男子道。
大王子一把推开两女,翻身坐起,阴冷地道:“说说是什么状况?”
“据监控二王子的暗探汇报,近几日不断有大批陌生人进出二王子的宫殿,我怀疑他近期或会有什么大动作。”灰衫中年男子猜测地道。
大王子闻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含着不屑的口吻道:“雷声大雨点小,老二那副德行,前十秒一个决定,后十秒便取消。他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还是谨慎为好,别在小河沟里翻了船。”中年男子提醒道。
“你在质疑本王子的判断?哼!换做别人或许我会稍加正视,至于这老二嘛,他若不动再让他逍遥几日,他若敢动,我正好借机灭了他。好了!你去吧,不要耽误本王子的一夜**。”
灰衫中年男子闻言应了一声,悄然退出了密室。
夜越来越深沉,一道黑影像一阵轻风般地从那些所谓高手的面前掠过,对方的衣角稍稍地掀起,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阵轻风在偌大的宫殿中不断地环绕,似在寻找着什么。
灰衫中年男子恰好从密室中行了出来,那道黑影也恰好在此出现,两人照了个对面。
“啊!”灰衫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便戛然而止,眉心处渗出一滴血,仰面倒下。
四周隐于暗处的高手闻声赶到,将黑影团团围住。锵!一声长剑出鞘的清响,一道刺目的精光掠过空间,无声无息地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瞬间爆闪出一片璀璨的星光,分袭正欲上前围杀的八名高手。每人的眉心间突觉一阵刺痛,尽皆渗出一滴鲜血,随即接二连三扑身倒下,自始至终未听见一声呼唤。
哗啦!密室的门再次开启,黑影骤然出现在室内,手中握着细长的剑,剑锋仍在滴血。
大王子正沉浸在无边的春色中,两只大手正疯狂地**着两女高耸的胸脯,黑影人的突然出现令其惊魂出窍,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手脚一时无措,呆立当场。
黑影双目精光闪烁,森寒无比,锐利的神光犹似一柄出鞘的剑,仿佛欲将对方洞穿。
大王子全身突然一震,像是从噩梦中转醒,下意识地将手中两女掀向黑影,两女猝不及防,身躯直朝黑影扑去。
大王子趁势掀开身旁一道暗门,翻身朝里投去,暗门随之闭合。
黑影并未阻止,也没追逐,眼中散发出一道冷冷的笑意,闪身让过两女飞来的身躯,闪身便从室内消失。
“呼!”云无涯离开大王子的云华宫,摘下黑巾面罩,吐了一口浊气,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行刺的过程,觉得并无漏洞,还顺手斩了几人,象似做得很专业,很逼真了,应该算是达成了使命。
与此同时,二王子的宫殿内不时涌出一波一波的人,人人皆是黑衣蒙面,身手敏捷,明眼人一看便知全是顶尖高手,粗略地数数至少有七八千人。
二王子左顾右盼了一番,终于在陆随风的竭力引导和鼓动下,对大王子发动了雷霆般的攻势,惊天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漆黑的夜色中,整个王都正在经历着一场疯狂的虐杀和抢掠。这一切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刹那间,整个王都四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杀声震天,一片腥风血雨。
奇怪的是这些遭灾受屠的的地方,几乎都是流云宗在王都内最具名望的产业,什么圣泉流云,翠宝阁,天香院,碧云轩等,一个都未放过。
更奇怪的是流云宗闻讯赶来增援的大批高手,竟在半途中便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全数悄无声息的就地灭杀,竟无一人生还。这群黑衣蒙面人像鬼魂一般的漂浮诡异,硬是让流云宗数千增援的高手,无一人能即时赶往救援之地。
流云宗高层彻底的发飙了,一气之下竟派出了几万精英前往增援。当各路人马赶至现场,所有流云宗名下的重要产业都已灰飞烟灭,被大肆抢掠一空,而罪魁祸首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和宣战,流云宗上千年来何曾遭受过如此惨烈的打击和羞辱。就算寻遍整个皇都,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些人找出来碎尸万段,方能一洗宗门的耻辱。
流云宗在王都展开大范围的搜查,此举实属大海捞针,根本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这一点流云宗自然心知肚明,那也只是在做做表面文章而已。在整个王都除了王室之外,试问除了大名鼎鼎的桑家之外,还有谁能撼动流云宗的一草一木,更别说那些知名的重要产业了。
用排除法逐一推论,剩下的唯有王都的十大世家之首的桑家能与之抗衡叫板了。
桑家本是二王子的铁杆维护者,而流云宗恰好又是大王子的坚挺后盾。致使王都中的两股最大的势力被推到了对立面,势同水火。接着又传来大王子在自己守卫森严的宫殿遭遇惊险刺杀,利用暗道侥幸逃出生天。
经过大皇子和流云宗方面的精心剖析,事情的真相瞬间便浮出水面。一向懦弱无能的二王子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以雷霆般的手段出手了。第一口就撕下了对方的一块肉,咬得大王子疼痛无比。
证据?不需要!精确的判断和强大的实力就是证据。来而不往,岂非无礼至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过当夜。
今夜注定了是个血腥的夜,王都上空的烟尘才刚刚消散,四门八角又开始同时烟雾滚荡,火光冲天,熊熊烈火仿佛将天上的浮云都点燃了。
桑家的知名产业,几乎全都被劫掠一空,烧为灰烬。二王子在此同时也遭遇惊险袭杀,幸得手下死士拼命守护,虽受了些轻伤,性命却侥幸得以保全。死里逃生,怒火冲天,以血还血。同胞兄弟瞬间成了生死仇敌,不共戴天。
两大顶尖势力强强相抗,从以往的明争暗斗演变成摆开阵势,全面开战。
整个王都顿时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风,成百上千,上万的人浴血在大街小巷,处处尸横街头。致使所有的商家店铺纷纷关门闭户,人人自危,唯恐殃及池鱼。
陆随风此刻正在陆府中伴着美女,xiazaimao,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