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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这个……老爷子的白事上收的礼钱也算是家里的公钱,等老爷子的事情办完了,可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大家好商量嘛……”在张阳的目光下,老宅这边的一个叔叔不由自主的回避了张阳的目光,眼神闪动,打着哈哈说道。

    说话的人叫张樊,老爷子二房所出,这个叔叔平日在老宅之中还算规矩,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本身也在金乌船厂担任着一个高层的管理职位,只是让张铁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宅中的长辈,在金钱炸弹的攻势下,一天都没有坚持住,就倒下了。

    这也难怪,平常之人,有几个可以在那种天文数字一样的财富之中还能保持清醒的,给你一万金币你还能挺住,那给你十万,五十万,一百万,几百万金币呢,有几个人还能坚持本心。

    张樊话一开口,房间里的气氛就微微有点奇怪起来,张铁和张阳两兄弟不说话,只是喝茶,张铁的老爸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在家里,张铁的老爸一向与世无争,不与家里人论长短,但这并非代表张铁的老爸是傻子,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虚,看到家里的人要占张铁两兄弟的便宜,话说得这么无耻,张铁老爸都忍不住心中隐隐有些愤怒。

    “什么叫从长计议,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老九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也不懂事吗?”张铁还没开口,他老爸的亲兄长,张铁的大伯张盛就开了口,张盛怒视着张樊,“老爷子和张家多大的脸,能让幽州之外的一个个刺史之家,豪门大族眼巴巴的来送礼,这些礼钱,不都是看在张铁的面子上送来的吗,张铁的面子,也是他在渭水边上用命搏出来的,这些钱虽然是送给张家,但这人情别人却是记在张铁头上,家里人有什么资格去分?”

    张铁的大伯义正词严,说得那个叔叔喏喏的说不出话来,但又有些不甘,只能嘀咕着,“我也没说要怎么样,毕竟这些礼钱再怎么说也是为老爷子的事情送来的,这不是大家一起商量吗……”

    “有什么好商量的?”张铁的大伯怒气未歇。

    “四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张铁的大伯还想说什么,张铁却轻轻抬了一下手,阻止两个人再吵下去,张铁只是看着**,平静的问了一句,“老夫人怎么说?”

    “老夫人说这些钱都由你做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平静的说道。

    一听**的话,张樊的面色就微微一变,僵硬了一下,另外一个人想说什么,但看着房间里的气氛,也不敢随便开口。

    要说这些钱不让**心动那是假的,但是**却清醒得很,他知道,比起这些钱来,张铁两兄弟对老宅这边人的的想法和看法,才是最重要的,张铁要是不点头,这些钱,谁都拿不走,就算能拿走,也花不了,华族说厚德载物,如果德行不够,一个人突然暴富,是撑不住的,就像小舢板上突然放上几个载满货物的集装箱一样,只要稍微有点风浪,那小舢板就得沉了,张家的那些后辈子弟,大多数人,你要是突然给他几百万金币,许多人坚持不了几年恐怖都要出事。

    听到老夫人的意思,张铁暗暗点了点头,还好这老宅之中也有清醒的人。

    “我看就这样,这些礼钱之中,来自幽州各个豪门家族的钱,就老宅这边留下来,刨去老爷子这次丧事的各项开销之后,剩下的,几个叔伯做主,怎么用怎么分随意,我不干涉!”张铁喝了一口茶,把茶杯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至于幽州之外的,就全部留下来,成立一个家族基金,这个基金就由有我老哥张阳管着,这次的礼单,家里都收好,记好,我们华族都讲究礼尚往来,别人送你是客气,以后礼单上的那些家族有事的时候,该张家拿出来的礼钱礼金,就从这个基金之中拿出来,我们也不能小气,更不能失了礼数,同时送回去的钱也只能多不能少,以后缺的那一份,就由我和张阳两个人补足……”

    张铁的意见,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心悦诚服,张铁的老爸和大伯都脸色舒缓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大家族做事的气度,那种见才眼开的,说出去都觉丢人。

    张樊的脸色僵硬,但这种时候,就算不说张铁的身份权威,就算是张铁话中的道理,他也反驳不了——总不能你现在把这礼钱分了,将来要还礼的时候,你双手一拍,说没有就没有,说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那怎么行,到时候让张家的人凑份子,这不是往张家的脸摔到地上去踩吗?更不能你现在拿了好处,将来叫张铁张阳两兄弟给你还人情,天下都没有这个道理。

    说完这些,张铁不去看张樊,而是看着自己的大伯张盛,微笑着说道,“我今天看到大伯家里的两个堂兄了,都是成材的,这几年在金乌船厂里做事做人都有口皆碑,等过两天,大伯就和两个堂兄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就让两个堂兄从金乌船厂出来,和我老哥一起管理这个家族基金,给我老哥做做帮手,这家族基金也不能闲着,可以投资一些生意……”

    这个因为老爷子的丧事成立的家族基金,不用看,都知道其规模至少会是金乌船厂的十倍乃至几十倍以上,能从船厂出来参与家族基金的管理,这是鲤鱼跳龙门了。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张铁的大伯张盛,张铁的大伯张盛脸上一片潮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小声的说道,“就怕,就怕他们两个对管理基金这种事不太熟……”

    “没关系,两个堂兄有根基和管理经验,可以慢慢学,我和我老哥都放心,将来基金会的许多事情都要人盯着……”

    “好!”张铁的大伯点了点头,这事也就定了下来,要真推脱,那就是傻了。

    “还有,燕州北面的辽州地大物博,虽说是苦寒之地,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冬天,但辽州各种矿藏和资源资源十分丰富,听说金乌船厂正准备在辽州勘探,准备在辽州投资矿产,哪里也需要人盯着,就九叔你去吧!”张铁再次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浑然不看张樊那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而是看着张阳,“老哥你觉得张家子弟之中有需要到辽州锻炼一下的,也可以推荐几个!”

    张阳点了点头,这张家的子弟良莠不齐,不管管是不行了,以前家里的子弟连张铁都敢黑,玩弄小手段,老爷子在的时候两兄弟顾忌老爷子的面子不想多过问,现在老爷子走了,那些脑袋发热蠢货就等不及要跳出来,那也别怪张铁把这些蠢货丢到辽州去让他们冷静冷静。

    看着张铁那平静的面孔和举重若轻的神态,张阳也发觉了,好像老爷子的去世,让张铁短短一天之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那么淡然随意,而开始考虑很多东西。

    “我……我……”张樊脸色苍白,想要说什么,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怎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你不想去么?”张铁的双眸转到了张樊的身上定住,只是一瞬间,张樊就觉得一股如山如岳的压力扑面而来,瞬间把他碾碎,这个时候,张樊才陡然惊醒过来,眼前这个有着少年面孔的人,不仅是强悍无敌的骑士,更是怀远堂的太上长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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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家有家法,太夏有国法,各个家族之中还有家法,在一个家族之中,家法的权威绝对是在国法之上,国法能杀人,家法也能杀人,而一个家族之中的太上长老,就是掌握家法的人,无论在张家老宅这个小家之中还是在怀远堂这个大家之中,张铁的一句话,绝对比圣旨还要管用,无人敢违逆……

    张铁尊敬他,可以叫他一声九叔,张铁若是想捏死他,甚至不要张铁动手,张铁只要一个眼神,怀远堂中就会有无数人跳出来要把他踩死。

    “不……不敢!”张樊心胆俱颤,短短几秒钟,额头上冷汗淋漓,根本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那就不用等了,就明天吧,老爷子的后事你不用管了,今晚你回家把事情交代一下,明天就自己去辽州吧!”

    听着张铁如此说,张樊的脸色更加的煞白,简直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着,但张铁却不再看张樊,而是对老哥张阳说道,“家中要去辽州锻炼的家族子弟,明天也动身了,不要多呆了,是哪几个人,老哥你和张肃说一声,他们要不去,就让张肃派人押着去,敢偷跑回来的,打断腿再丢过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张铁的话说得所有人心中一凛,张铁把这几个人丢到辽州,那等于是发配了,而且是立刻,天亮就走。

    “从今天起,这个张家,要有点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张铁对所有人说道,最后看了张樊一眼,意有所指,“这句话,几位叔伯可以告诉家族之中的子弟,规矩两个字,希望大家以后都挂在心头,做什么事,说什么话的时候,先扪心自问,这合不合规矩,这规矩,是国法,是家规,是良心,是公道,也是做人的底线,谁要坏了规矩,就不要怪我们张家家风如铁,在张家,无私者才能成其大私,心险之人,那就去辽州那样的苦寒之地呆着好了,人地相应,刚好搭配,有那点小九九,有那点心计,有那点争抢之心,就去和外人争,和外人斗,不要用在家中,这家里不是他们耍心眼的地方!”

    “这个……要去辽州多久?”张铁的大伯犹豫着问了一句。

    “能在辽州和外人争出名堂局面来的,脑子里已经冷静下来的,说明这样的人还有点用,考察之后可以回来,家中可以另有重用,在辽州和外人争不出名堂局面来的,只知道在家里胡搅的,回来也无用,还只会添乱,这些人什么时候要落叶归根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张铁平静的说道。

    张樊听着这句话,整个人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几位叔伯没有什么事,那就早点休息去吧,明天还要忙呢,大伯不要忘了找人把九叔的差事接过来,家里人手若是不够,就和穆元长老说一声,让穆元长老派人手过来!”张铁端起了茶杯。

    张铁的几个叔伯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都起身离开,张樊这个时候几乎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张铁的其他的几个叔伯,都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有的人眼中还有一丝同情,有的人眼中则是冷意,但无人为张樊开口说话,张樊求救似的看着同样的是老爷子二房的一个大伯,那个人却连看都不敢看他,刻意避开张樊的眼神,刚才张樊说话的时候,那个人想要开口声援张樊,但却没有说话的机会,这个时候看着张樊的下场,整个人的背上已经全是冷汗。

    张樊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摔了一跤,然后又自己爬起,失魂落魄的消失在张铁的视线之中。

    张铁的老爸和张阳则留在了最后。

    张铁的老爸刚才满心愤怒,这个时候看着张樊离开时的模样,则又有些不忍心,待所有人走了之后,才小声的和张铁说了一句,“果果……这个……是不是太狠了……”

    “爸爸,你知道当初在怀远郡中老夫人大寿之时这老宅之中的那些人是怎么设计张铁的吗?”还不等张铁说话,张阳就开了口,语气非常之不屑,“那次张铁只是打了回去,没有拿那些人怎么样,没想到还有一些人不长记性,看到钱就什么都忘了,老爷子尸骨未寒,他们就居然想踩着张铁去捞好处,一个个还振振有词,简直无耻之尤,他们是把张铁和我当可以欺负的傻子了,这样的人,见利忘义又目光短浅,愚蠢至极,留在张家就是害群之马,将来迟早要坏事,我觉得张铁做的都还是轻的,刚才要是我,我今日就让他们蜕两层皮下来,张铁说得对,这个家以后不立规矩是不行的,这规矩就从今天开始立!”

    “那个,张樊……毕竟是你们九叔,那些人,也是你们的堂兄弟!”张铁的老爸叹了一口气。

    “所以,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我才没有让人马上砍下他们的脑袋,而是留给了他们一条活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张铁看着自己的老爸,“我和老哥对这个家的善意,包容还有信任,不是野地里的杂草,不是拿来给这些人糟践和辜负的,他们糟践辜负了我们的善意,包容还有信任,就要付出代价,就要准备面对我们的另外一面……”

    “算了,我也不说了,这些事,你们看得比我明白,你们两兄弟也早点休息,我去陪你妈了……”张铁的老爸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说了这句话,也离开了。

    屋子里最后也就只剩下张铁两兄弟。

    张阳看了张铁一眼,“感觉老爷子去世让你变了很多?”

    “老爷子临走之前把这个家托付给我,我不能不担起这个责任!”张铁对着老哥苦笑了一下,“而且……”,说到这里,张铁犹豫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看到张铁有些犹豫,张阳反而好奇了起来,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张铁。

    张铁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魔族圣阶之上的存在对张铁来说就是最大的危机,张铁感觉到了这个危机,自己现在又失去战力,所有他心里,莫名就有了一种紧迫感,迫切的想要这个家在真正的危机到来之前,有着更强的应对危机的能力,要想如此,就不得不硬着脸,对这个家做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造,让这个家族更加的强壮健康起来,哪怕让人恨,让人骂,也无所谓。

    但这些话,实在没有必要和自己老哥说,自己老哥现在还不是骑士,说了这些也没用,反而增加老哥的烦恼,所以张铁也就不说了……

    男人的肩膀,就是用来扛的,哪怕是一座山倒下来,是男人的都要顶上去,用自己的肩膀抵住,这样的压力,这个家里,甚至整个怀远堂,他扛着就好,没有必要多说,想要扛起这个压力,没有能力把苍穹踩在脚下的能力,说再多,也没有用,反而还徒增烦恼。

    张铁的老哥还在房间里,张铁已经用遥感通讯戒指把正在老宅里的张肃叫了进来,当着张肃的面,把自己刚才的决定说了一遍,让张肃派人把那几个想着分钱的堂兄弟带走,丢到辽州去。

    对张铁的决定,张肃鼎力支持,毫无二话,张铁说着的时候,张肃的眼神就彻底冷了下来,精光闪动,带着杀气,张铁说完,张肃在问清了张阳几个堂兄弟的名字之后,张肃对着张铁抱了一下拳,转身就离开了。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张家的老宅之中两个家族子弟住的院子里就响起了哭闹之声,但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哭闹之声就消失了,老宅重新恢复了安静,一队烛龙军团的高手,穿着便装,从老宅之中拖出几个人,直接从老宅的后门离开,连夜坐飞艇离开了金光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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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人的心思,张铁早已经掌握个玲珑剔透,马艾云这么说,其实是三个师姐还想再与他聚聚,毕竟张家老宅这里也不是大家相聚的地方,各自有些拘谨,但女人面子薄,不好直接开口,再加上现在双方地位悬殊,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知道开口是否冒昧,所说只能说得婉转一些,也或许三个师姐有什么难处,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这个时候不好说,只能找个机会再和自己说。

    “今日老爷子头七一过,明日我也就没有多少事情了,后天我也要返回烛龙领,49之后才会再来金光城,明天晚上,我就到野湖小筑为彩蝶,紫衣,艾云你们三个钱行好了!”张铁微笑着说道,主动和三个师姐约了再见面的时间。

    “那就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约了明日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后,三个师姐也就没有多逗留,和张铁说了几句话之后也就离开了,张铁直接把三个人送出了老宅之外。

    三个师姐一走,今日就再也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张铁再出面了。

    到了下午,来灵堂吊唁的人基本就很少了,下午三点以后,基本就没有人来,登到今日太阳落山之后,老宅之中就撤了灵堂,将老爷子大殓入棺,随后当天晚上,张家人就连夜出殡。

    晚上出殡是太夏大户人家的丧葬风俗,晚上出殡,见不到日光,老爷子的魂魄不会受到伤害,但晚上出殡,黑灯瞎火,路上多有不便,老爷子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这就需要更多的准备和投入,而这样的准备和投入,是一般的小户人家承担不了的,所以晚上出殡也就成了大户人家的风俗。

    老爷子当天晚上出殡的时候,张家从老宅一直到凤凰山的墓地,沿途几十公里,路上都点起了灯火,每隔七米就有两盏特制的招魂灯放在道路两侧,一夜不熄,沿途各处都有怀远堂的军士和张家的人守着,金光城里的几条街道,直接封闭,不准外人进入。

    有几个法师在前面洒水引路,摇着铃铛,用怪异的腔调念着经文,老宅这边老爷子的几个重孙拿着招魂幡,摇钱树和一干冥礼器物走在后面,张家的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出来,沿途金箔纸钱遍洒,就顺着那一路上的灯火指引出来的道路,一直把老爷子送到了凤凰山上。

    女人们只送到城门口,而男人们则把老爷子送到了山上,将棺木入土,在棺木上面盖上了薄薄一层土,刚刚与地平,完成头祭。

    头祭完成后,张家的男人们大多连夜回来,但还是留下几个孝子孝孙在当晚为老爷子“卫陵”。

    这“卫陵”的意思是,老爷子初来乍到,就像人刚搬了新家,第一天晚上还没有彻底安顿下来,就需要家里的几个人帮老爷子守着,陪老爷子过一夜,免得老爷子被其他那些孤魂野鬼欺负。

    “卫陵”的人需要的是老爷子后辈之中“阳气充足”的青壮,这样一来,张铁是责无旁贷的就留了下来,张阳,张肃,也跟着张铁留下。

    老爷子的墓地上面,搭起了一个棚子,张铁,张阳,张肃三个人和另外几个留下的堂兄弟,就在这棚子里坐了一夜,也守了老爷子一夜。

    一夜过后,等到第二天天亮,老宅之中又来了几个人来接替,张铁他们才下了山,重新返回金光城。

    到了这个时候,张海天老爷子这场风光无比的后事,基本告一段落,后面的事情,也就少了,就只有老宅这边的人守陵和七祭,最后要等42天之后,张家的人再次齐聚,帮老爷子起坟立碑,完成最后的几步仪式,这事也就彻底完了。

    张铁回到老宅,这几日留在金光城中的怀远堂的三位长老也来和张铁告辞,穆元,穆雨还有穆恩长老在金光城中呆了七天,为怀远堂和张家撑着场面,到了这个时候,几位长老都身有要务,都要离开了,张铁对几个长老郑重的道谢之后,亲自把几位长老送上了飞舟,用自己的那艘皇室级的飞舟送几位长老到各自要去的地方。

    穆雨长老和穆恩长老有事要去幽州城,穆元长老要则要去抱虎城坐镇,作为家族长老,没有几个是闲着没事的。

    经过昨夜一夜和今日一早,张家老宅之中,灵堂已经撤掉,一切又逐渐恢复了正常,只有老宅之中那为了布置灵堂拆掉的几堵墙在见证着这几日老爷子后事的风光和荣耀,这样的丧事场面,整个东北督护府,都找不出第二家来。

    看着一下子骤然消停下来的老宅,张家的许多人,还一下子有些不习惯,而老宅的几个仆役的口中,也是对这两日的风光念念不忘,不时还念叨着这两日在老宅之中见到的那些大人物的名字……

    (未完待续。)

    “这个……要不我留几个人在你身边?”

    “不了,我又不去哪里,就在金光城,今晚去给几位师姐钱行小聚,明天我就回烛龙领了!”

    “那你自己注意!”

    “放心吧,谁敢在我面前讨野火,不要命了,这两天老爸老妈有些累了,老哥你也够呛,回到金乌城后,让老爸老妈好好休息两天,要不就到外面散散心!”

    “好的,我会安排!”

    傍晚时分,在张家又呆了一个白天,交代了一些事情,把老爷子离世后张家老宅这边的一些琐碎家事了结了一下,张铁的老哥张阳,还有张铁的老爸老妈就要离开金光城,返回金乌城了。

    在金光城呆了七天,为老爷子的后事忙活了七天,张铁和张阳还好,张铁的老爸老妈因为上了年纪,体力也不如张铁和张阳,两个人都已经有了一些疲倦,再加上老爷子离世的冲击,这几日家里面的人也难得高兴起来,两个人的脸色都黯淡了不少,是应该好好回家休息一下了。

    张铁送几个人上飞舟,在上飞舟之前,和张阳说着话。

    张铁的情况,张阳知道得很清楚,原本张阳觉得有些不妥,但听张铁说是和几个师姐见面钱行,又是在金光城中,一天的时间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在提醒了张铁两句之后,张阳也就不说了。

    燕飞晴和郭红衣几天前就离开,返回了三泉郡,而广南王府这次来金光城吊唁的,是白素仙的一个叔叔,白素仙的叔叔在金光城中呆了两天,礼数尽到,周祥备至,也是今早才离开,张铁不能走,就让白素仙亲自去送行,送行后直接返回铁龙宗,捧山真人和陆仲明夫妻两日前来吊唁,昨日也护送着张铁铁心堂中的一干妻儿先回到了烛龙领,这样一来,张铁身边一下子就清闲起来,不再有人围绕。

    飞舟升空,日已西垂,就在满天的晚霞之中,张铁看着老哥的飞舟载着老爸老妈朝着金乌城飞去,这才离开城外的飞艇起降基地,坐上车,让车直接开往野湖小筑。

    飞艇基地在金光城的北面,而野湖小筑在金光城的南面,从飞艇基地到野湖小筑,哪怕是开着车,也要把整个金光城绕过半圈来,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车开到了野湖小筑所在的那片区域。

    就这么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天色已经悄然黑了下来,张铁坐在车里,看着车外那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整个人也才慢慢的放松下来,把这几日横亘在心头的那些繁杂的思绪抛到一边。

    金光城的南面,山峦叠翠,景色优美,金光城内的不少大户人家,都在城外南边的山上水边有不少的豪华庄园和别墅庭院,野湖小筑是一片低矮的最高三层楼的木质建筑群,这是一个酒店,就建在山脚的湖边,整个野湖小筑外面被一片松林环绕,小筑周围则是一片茂密的芦苇和湿地,湖光山色,相得益彰。

    野湖小筑的那芦苇和湿地之中栖息着各种水鸟,而远处的湖面,则与幽州境内的一条大河相连,大河往西则连接幽州各郡,大河往东则直接入海,河面上不时还可以看到远处往来的轮船的轮廓,颇有意境。

    张铁下了车,看了看野湖小筑周围的环境,暗暗点了点头。

    马艾云,顾彩蝶,袁紫衣三个人原本就是讲究精致的女人,以前在潜龙岛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些年就算未见,三个人这方面的要求品味想必也不会改变太大,三个人住的地方选在这里,张铁只觉得合适,也没有多想。

    野湖小筑地方不大,非常幽静,这里也住着其他的客人,不过人却不多,现在依然天黑,不过建在湖面上的那十多栋的阁楼和小木屋,只有一半亮着灯,张铁刚刚踏足野湖小筑的正门,野湖小筑的一个男性侍者就迎了上来,“请问先生您是要在这里用餐还是住宿?”

    “我来找人,有三个姑娘一起的,住在这里!”

    “哦,这样啊!”那个侍者突然焕然大悟,然后用只有男人才能感觉得到的暧昧羡慕的眼神看了张铁一眼,“那三位客人住在那边的云思楼,顺着这里过去就可以看见,需要我为你带路吗?”

    “不用了,谢谢!”张铁也不想和别人解释什么,问明白了马艾云,顾彩蝶,袁紫衣三个人住所,张铁就在那个侍者羡慕眼神的注视下,坦然朝着马艾云她们的住处走去。

    野湖小筑的各个建筑之间,都用木桥和木廊连接着,那些木桥和木廊都健在水上,两边就是一片片的芦苇荡,木桥和穆廊上挂着绯色的萤石灯,颇为幽静。

    张铁来到九号木屋外面,还刚想敲门,木屋的门已经打开了,马艾云,顾彩蝶,袁紫衣三个女子站在门后,笑意盈盈的看着张铁。

    看到三位师姐今日虽然换了一身装束,当三人身上穿得也算严谨工整,不该露的地方一个也没露,张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张铁今天来这里,最怕的就是一开门就看到三个师姐轻纱薄装的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摆开一个风流阵仗,真要这样,张铁不会觉得是享受,而只会觉得尴尬,也会失望和难过。

    “你这眼睛往哪里看呢?”袁紫衣笑着看了张铁一眼,“难道是对我们三个今天的衣着打扮不满意,想要我们再换一身再来见你,我记得某人曾经可是说艾云身材好,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又丰满又有女人味,不会是你今天想让艾云再展露一下她的好身材吧……”

    听袁紫衣这么一说,马艾云看了张铁一眼,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张铁哈哈大笑,“紫衣和彩蝶你们也不差啊,你们若想要让我今天一饱眼福,我也不会拒绝……”

    “啐,想得美,你那么多老婆还没看够吗,我们这几年在瀛洲,都是听着你的风流韵事过来的……”

    张铁叹了一口气,“没那么夸张吧,我其实一项都是很纯洁的!”

    “鬼才信!”

    三个人笑着,把张铁迎了进来,这么一打岔,几个人都觉得气氛轻松,少了不少拘束。

    “也知不道你今晚什么时候来,所以还没叫人上酒菜,怕凉了,想等着你来的时候再叫……”顾彩蝶说着,拉了门口的一根绳铃一下,提醒酒店把酒菜送来。

    张铁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样子,“你们住楼上!”

    “不错,要参观一下吗?”

    “闺房重地,闲人勿进,我记得以前在潜龙岛上,你们女生的宿舍外面都是有这块牌子的,我可不敢乱闯,当时在潜龙岛上敢闯女生闺房的师兄们听说都做了烈士!”

    “做了骑士胆子还小了?”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

    三个女人再次被张铁逗笑,然后直接把张铁带到了一楼邻水一面的房间。

    房间里有软榻长桌,房间里的窗户正对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窗户上用竹帘遮住,在房间里,可以听到房间下面湖水涌动的声音,这里正是适合几个人品茗小酌的地方。

    几个人在这里坐下,接着昨日的话头聊着各自的近况,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的铃铛叮铃的响了一声,顾彩蝶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酒菜来了,我去开门……”

    酒店的侍者上端来几盘精致清淡的菜肴,还上了一壶酒,说了一句“几位慢用”就离开了。

    马艾云站了起来,拿起酒壶,倒了四杯酒,然后自己端起一杯,看着张铁,微微沉默了一下,“你成为骑士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参加你的转**典,这杯酒,就算我们三人祝你成为骑士吧……”

    顾彩蝶,袁紫衣听到马艾云这么说,两个人都拿起了酒杯,三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铁当然也不会推辞,他拿过酒杯,一仰头,就把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张铁放下酒杯,就只看见马艾云定定的看着他,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泪流满面。

    “艾云,你怎么……”

    张铁一句话未说完,那刚刚喝到肚子里的酒,突然之间,千分之一秒都不用,就犹如炼金炸弹在他的身体里突然爆炸开来一样……

    (未完待续。)

    坐在车里,张阳连续和张铁联系了三次张铁那边都没有回应,这让张阳心中微微一沉。

    不过这个时候的张阳并没有想到张铁会遭遇什么危险,一个是因为张铁的名声太大,张铁现在的情况个,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用张铁的话来说除了魔族的圣阶之外,一般人都不敢来他这里讨野火,而且张铁还是在金光城,在怀远堂的地盘上,也应该不会遭遇什么麻烦,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在以前,有很多时候,他和张铁用遥感通讯戒指联系因为各种原因,他也不是每次都能联系上张铁,很多时候都是张铁主动联系上他,所以这个时候的张阳并没有做什么最坏的打算。

    在心里,张阳甚至猜想,会不会张铁这次和几个师姐见面,几杯酒下肚,孤男寡女的,钱行叙旧,几个师姐又深情款款,一不小心又碰出点什么火花,所以张铁“正忙”,这个时候来不及回应自己。

    作为张铁的老哥,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比张阳更了解张铁的人,张阳知道张铁多情心软,而且这个时候的张铁对女人的吸引力,那是致命的。而且张阳身为男人,也知道男人的毛病,男人嘛,要真遇到这种事,感觉一来,还真说不定脑袋一热,就真和几个师姐滚床单去了,这在张阳看来,以张铁今日的地位身份,这种事,甚至都不算是什么事,不值一提。

    联系不上张铁,想到张铁现在的身体情况,又想到老爸的交代,张阳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联系了金乌商团在金光城的一个掌柜,让那个掌柜派人去野湖小筑看一眼,给自己回个信。

    张阳不知道的是,在金乌城的大火冲天的时候,在金光城那边,野湖小筑也被冲天的火光给包围了。

    这个时候,包围着野湖小筑的松林,还有野湖小筑周围的那一片芦苇和野湖小筑的那些建筑,都着起了大火,在大火中,栖息在野湖小筑附近的水鸟都一片片的飞起,但整个野湖小筑,却寂静无声,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大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

    就在张阳离开家里二十分钟,刚刚赶到火场的时候,一片黑影,翻过了张家家门的高墙,进入到了张家之内,只是那片黑影刚刚翻入到院墙之内,院墙之内就响起一声喝问,“谁!”。

    随后就是刀兵碰撞的声音和闷哼惨叫之声响了起来,张府大乱。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多事之秋,张铁老爸老妈又怎么睡得着,两个人正在家中的客厅中等着消息,没想到消息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府内响起的一片刀兵之声。

    “夫人老爷请到地下室暂避,有一群贼人闯入府中,府内有我们在,也有刘供奉在,一定不叫贼人踏入这里半步!”

    就在张铁的老爸老妈感觉有些心慌的时候,府里面的侍卫统领,拿着刀剑,带着一队拿着武器盾牌的侍卫来到客厅,在这栋宅子的外面围了整整两圈,把这栋宅子保护了起来。

    张铁的老爸镇定了一下心神,“那张阳那边的宅子里如何?”

    “请老爷放心,我已经少爷的一干夫人和小姐少爷到地下室暂时躲避,只要一会儿,这些贼人就可以解决了!”侍卫队长沉声回答道。

    “老爷夫人请慢,今夜贼人势大,我奉少爷之命,要保护二位,带二位到府外暂避……”

    张铁的老爸老妈正想到地下室,没想到宅子之外就传来一个声音,在这个声音之中,府上的刘供奉面无表情的从花园里走了过来,出声留住张铁老爸老妈。

    看到刘供奉出来,张铁的老爸老妈都愣住了,不知道是该听刘供奉的还是该听府内的侍卫统领的。

    府上的侍卫统领看到刘供奉没有在外面杀贼而是出现在这里,整个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刘供奉来到这里有点反常,按理说,刘供奉这个时候应该在外面杀贼才是,“少爷这样吩咐吗,怎么我们没收到少爷的消息!”

    “少爷刚刚用遥感戒指与我联系,你们让开吧,我要把老爷和夫人带走!”刘供奉走到宅子外面,看着守在宅子外面的侍卫人墙,淡淡的开口说道。

    “请刘供奉稍等,我和少爷联系一下,毕竟府里遇到什么情况个,都有相应的预案,这些都是少爷交代的,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老爷夫人进入密室躲避,连骑士都无法短时间内把密室破开,外面的那些贼人也没有这个本事!”侍卫统领说着,就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遥感通讯设备,要与张阳联系。

    没想到遥感通讯设备刚刚拿出来,外面的刘供奉却突然发难。

    “轰……”的一声,保护着这栋宅子的外面的那些侍卫猝不及防,就被刘供奉的战气笼罩,只是瞬间,一片残肢断臂就抛洒开来,整个老宅外面一片血腥。

    一个黑铁骑士对上这些十五级以下的战士,又是近身之下突然动手,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外面的几十个侍卫,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刘供奉击溃。

    “你……”府上的侍卫统领目眦欲裂,但还不等他动手,刘供奉的身影已经如鬼魅一样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只是一掌,就按在了侍卫统领的胸口,侍卫统领的胸口瞬间全部凹下,然后整个人的身体就在客厅里炸成一片血雾……

    有鲜血溅在张铁的老爸老妈的脸上,让张铁的老爸老妈都打了一个激灵。

    刘供奉从血雾之中走了过来,平常淡然的面孔这个时候狰狞如魔,“未免二位受苦,两位还是跟我走吧……”

    张铁的老妈脸色煞白,但这个时候,面对着骑士级的刘供奉,却坚决的摇了摇头,一只手和张铁老爸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看了张铁的老爸一眼,摇了摇头,“我们哪里也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得罪了……”刘供奉声音一冷,正要踏前一步,然后他突然浑身一震,低着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口冒出的一截漆黑的剑尖,他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府里那个叫张贵的老奴,正冷冷的看着他……

    张贵,怎么可能,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这一剑,会如此的犀利恐怖,这是那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骑士才会学习的暗杀之剑,而且出剑的,还是一个大地骑士……

    张贵是大地骑士!

    “你……”刘供奉转头,想说句什么。

    张贵剑刃一震,刚刚杀人如屠狗的刘供奉自己瞬间变成了一团血雾。

    刘供奉刚刚怎么干掉的那些府上的侍卫,他也怎么被张贵干掉,这因果报应,来得实在太快。

    张铁的老爸老妈都被眼前发生的这过山车一样的情节给震住了,已经不知该说什么。

    “老奴张贵,见过老爷夫人,是张铁少爷当初让老奴隐瞒身份留在府上,暗中保护张家上下……”杀掉刘供奉,张贵对着张铁的老爸老妈施了一礼,恭敬的开了口。

    “是……果果!”张铁的老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正是少爷!”

    正在这时,有黑衣人之中的高手已经冲到了距离这座宅子的百米之外,正张牙舞爪的向着这里冲来。

    “请老爷夫人稍后……”说完这话,张贵就突然在房间里消失了,张铁的身影出现在这栋宅子上面的高空之中,俯瞰整个张府,随后张贵出剑,眨眼的功夫就斩刺出数百剑,犹如孔雀开屏一样,大地骑士的犀利剑气瞬间横贯张府,最远的射到千米之外,那些入侵张府的黑衣人,瞬间就全部被张贵的剑气摧枯拉朽,爆体爆头,像怕苍蝇一样的干掉了。

    干掉了这些人,张贵身上,一道血红色的战气龙卷冲天而起,在夜空之中,千里之内都能看见。

    金乌城中有大地骑士在战斗,而金乌城却是张铁老哥和父母的住处……

    张贵的战气龙卷,瞬间震动幽州,甚至惊动了轩辕之丘……

    (未完待续。)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那画上的海面之下,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在300多米深的海底,有一块巨石,在巨石的上面,有一行金钩铁画的字——张太玄17岁时到此一游!

    但同样是在这行字的旁边,同样也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哈哈,张铁十六岁也到此游过!

    张太玄知道张铁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比张家的许多长老想象得都要早。

    那一年,他即将启程前往地元界的时候,在潜龙岛上短暂的呆过几日,就在那几日中,他突然来了兴致,想去海底看看自己当初少年时留下的痕迹。

    在那打捞海蓝铁的海底之中,张太玄看到了自己的当初在这里留下的题刻,但同时,也看到了张铁一时兴起留下的那一行字。

    可以想象张太玄当时有多么震撼。

    作为怀远堂的天之骄子,整个怀远堂究竟在自己身上倾注了多少资源,自己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在十七岁的时候在海底之中留上那么一笔,这一点在,张太玄非常清楚,而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家族之中的普通少年,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能超过自己十七岁时的成就,凭的又是什么呢?

    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张太玄开始关注张铁,张铁也是第一次走入到张太玄的视野,这一点,除了张太玄之外,整个怀远堂,没有人知道。

    而就在张太玄进入地元界没有多久之后,怀远堂开始陆续准备从威夷次大陆撤出的时候,他留在怀远堂之中关注着张铁的心腹,就给他送来了一个消息——潜龙岛上的一个姓马的女弟子怀孕了,经过审问,那个怀孕的女弟子说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正是张铁,而张铁,还不知道这个女弟子怀孕的事情。

    在知道这件消息的时候,张太玄就指示家族之中的心腹,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同时控制住那个女学员,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以张太玄的手段资源,要完全控制住潜龙岛上的一个十级以下的普通的家族女弟子,要让那样的一个女弟子完全相信自己,按照自己的意志和想法行事,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这只需要一点精神控制的秘术,再循循善诱,就能让跟那个女弟子完全成为被自己控制的傀儡和木偶。

    张太玄当是只觉得这或许是自己手上的一张牌,他还没想好要怎么用,他当时也没想到,他这张牌,一拿就是十六年,到今日才以这样的方式打出来。

    在地元界,张太玄有过一番际遇,得到了一件异宝,而等到他从地元界上来,真正第一次见到张铁的时候,那个当初十六岁就在潜龙岛海底留字的少年,已经是家族长老,一飞冲天了。

    如果没有从地元界得到的那件异宝,这一切,或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张太玄得到的那一件异宝,却为今天的一切埋下了伏笔,特别是看着张铁越来越出色,越来越让人羡慕,整个人越来越强大的时候,张太玄心中的嫉妒,还有他得到的那一件异宝给他提示的信息,就给张太玄越来越大的冲击。

    张铁在渭水之战中的表现,还有张铁神御主宰底牌的展露,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张太玄决定铤而走险的搏上一次。

    这一次,似乎连老天都在帮着他,原本张天玄在知道张铁用血祭熔炉恢复自己伤势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张铁已经恢复,难以下定最后的决心,但是张海天的去世和张铁在金光城从飞舟上往地面上的那一跳所暴露出来的信息,最终让张太玄下定了决心。

    张太玄知道这样不对,但古今成大事者,谁又讲过什么对错,每个站在巅峰的人,脚下哪个没有踩着无数的尸体白骨。

    那些杀兄弑弟之辈,成为帝王,不照样也名垂千古,比起这个来,自己做的这点事情,又算什么呢。

    几个小时前,张太玄就收到了消息,今晚的两件事,金光城的那件已经成功了,张铁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对自己在潜龙岛认识的几个师姐,特别是对于自己有过一段情缘的那个女人没有多少戒心,坦然赴约,最后轻松的落入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些年,张太玄仔细的研究过张铁,他知道,张铁除了重情之外,还最是孝顺,如果能把张铁抓在手中,再能把张铁的父母握在手上,那么,张铁对自己的任何要求,都将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自己要他交出任何的东西,他都不得不从。

    手上的一个遥感通讯戒指传来了金乌城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张太玄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张贵……”张太玄轻声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不由摇了摇头,低着头,看着画上的那块巨石上的歪歪扭扭的题字,自言自语的轻轻说道,“没想到你会在自己父母的身边放上一个大地骑士,而一个大地骑士在张家却甘为奴仆,看来这是天意啊,你能让大地骑士当你的奴仆,我这个家主也是大地骑士,我在你眼中,又算什么呢,不过就算金乌城失败了,你现在在我手上,要从你身上把东西拿来,也应该不算是难事了吧……”

    眨眼的功夫,张太玄手上的遥感通讯戒指全部震动了起来,有怀远堂中的长老的,有督宰大人的,还有轩辕之丘的……张太玄甚至已经听到穆雷长老风风火火的闯入到刺史府中的脚步声和他那粗豪的语气,“我有急事,快带我去见族长……”

    张太玄最后看了桌面上那墨迹未干的画作一眼,轻轻一笑,手一挥,整个桌面上的画作,瞬间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半点的痕迹。

    等张太玄从书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一片凝重……

    “不好了,穆神长老出事了……”穆雷长老看到张太玄,已经一脸的汗水。

    “我刚刚知道,督宰大人已经来信询问,我们这就坐飞舟赶到金光城!”张太玄苦涩的说道,“希望穆神长老吉人天相,没有事情……”

    “要通知其他家族长老一起去吗?”

    “穆神长老出事,我怀疑有可能是通天教搞的鬼,我刚刚已经下令幽州州军进入紧急状态,各位长老各自坐镇一方,身有要务,先稳定住局势再说……”

    “好!那赶紧走……”

    张太玄甚至还来不及披一件衣服,就和穆雷长老片刻不停的上了飞舟,这样的表现,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张太玄这个家主心急如焚的表现

    ……

    金光城外,野湖小筑,金光城中的军队已经开了过来,正在灭着野湖小筑外面的山火,野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野湖小筑的大火未熄,天空之中,已经飞来了一把穿天银梭,银梭停留在野湖小筑的上空,显露出燕飞晴的身影。

    飞到这里的燕飞晴一下子投入到了熊熊大火之中。

    片刻之后,燕飞晴从大火之中飞出,整个人手一挥,狂暴的战气扑下,隔绝了火焰与空气的接触,整个野湖小筑的火焰,瞬间熄灭。

    “相公……”燕飞晴悲呼一声,整个人就向着远处的湖面飞去……

    ……

    到了第二天天明,张铁在金光城外遇害的消息已经震动太夏……

    ……

    (未完待续。)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同样掌握着血魂寺的秘法,此刻的张铁,听到这样的威胁,早已经展露底牌,脱困而出,用读魂之术把对方脑袋里的东西读一遍然后直接找到幕后首脑杀上门了。

    但血魂寺的秘法之中,许多的秘法都是有因有果,相生相克,面对读魂术之类的秘法,血魂寺同样有秘法可以破解,特别是这些死士,执行的又是这样的行动,这样的行动一定会在太夏引起轩然大波,震动天下,这些人一旦被抓到和泄露任何一点消息,都能给他们幕后的黑手带来灭顶之灾,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那个幕后黑手不是傻子,那么,在行动之前,就算代价不费,都一定会做好预防措施,这些人一旦被读魂,那些隐藏在他们脑袋之中的秘法就会发动,只是瞬间,就能让他们变成白痴或者是把整个脑袋都炸开。

    张铁心中杀机沸腾,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因为这种时候,他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对方的某种试探,一旦自己表现得很在意,自己身边的那些朋友和亲人在对方眼中就越有价值,同时也就越危险。

    而且,还有一点,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就是极有可能对方在针对自己的同时也对自己身边的人采取过某些行动,只是那些行动失败了,要不然的话,既然这些人连自己都敢动,要动自己身边的人,自然也不在话下,而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那么此刻,他们应该把那些人直接推到自己面前来威胁自己,而不只是把这威胁停留在口头上。

    张铁心念电转,瞬间就把对方的一句话中分析出许多的东西。

    “哈哈哈,尽管去杀好了,问题是,你们杀得了几个?”张铁毫不在意的看着那个死士,哈哈大笑,“我的家里人在金乌城和烛龙领,我出事之后,你们或许已经尝试过了同样的手段,但结果怎么样,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身边骑士众多,燕飞晴,捧山真人,白素仙,陆仲明夫妻,还有怀远堂众位长老,你们敢正面对抗几个?在这样绝对的力量面前,只要他们有了防备,你们以为靠点小手段和阴谋诡计,真能有什么作用,威胁到我的家人,那就尽管去好了,让我看看你们怎么死的?”

    “你的家人我们现在动不了,但你还有朋友!”

    “别说朋友了,就算我家里的人,你们尽管去动好了,我妻妾如云,儿女成群,死掉几个又如何?”张铁冷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冷酷如冰,“死掉一个儿子我将来可以生十个,死掉一个妻妾将来我可以娶百个,所谓的妻妾儿女,对像我这样的骑士来说又算什么?自然是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个世间,我真正看在意的人,最多也只有我的父母和大哥而已,要是你们能动得了他们,我还有点顾忌,但你以为你们现在能动得了他们吗?我连妻儿都可以丢出去,我还怕什么,至于朋友,我到底有多少朋友,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许多我认识的人如果算上我在时间之塔里的修行时间,至少已经七八十年没见了,那些我一甲子都没见没联系的所谓朋友你们想刚要杀那就尽管去杀好了,看看我会不会掉一滴眼泪……”

    张铁的这番说辞,几乎无可挑剔,因为他的这种看法,正是许多骑士的看法,骑士强大的实力和旺盛的生命力,就注定许多骑士的家庭观念,是和常人绝对不同的,对许多的骑士来说,妻妾儿女加起来一个个动辄成百,多的上千,骑士在各自的家中简直犹如帝王,在这种帝王心态之下,所有的妻妾儿女有多少分量,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至于朋友,在大多数人的心中,富易妻,贵易友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以自己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就算自己心中再牵挂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些普通人朋友,自己不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就像死胖子巴利他们,自己在心中一直拿他们当兄弟,但是,如果自己不说,谁又能知道呢,甚至在烛龙领内,在许多自己身边的人看来,都觉得他们是自己的手下,而非兄弟。

    但张铁也没说得太假,而是承认了老爸老妈和老哥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如此更显得真实,但是就算这样又怎么样呢,这些人现在根本动不了自己的老爸老妈还有老哥,所以张铁根本不怕他们能用老爸老哥来威胁自己。

    果然,听了张铁的这些话,那个男人双眉微微皱着,显然还真没想到张铁会如此不在意他的威胁。

    “你是一个合格的死士,但在我眼里,你就是只是别人手上的一件工具,一把刀而已,想和我谈条件,你还不够资格,我也不会和别人手上的一个工具去谈什么条件,你说的任何话,在我这里,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想和我谈条件,就让你们主上派一个有分量的人来,骑士以下的人,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浪费时间了……”虽然身陷囫囵,但张铁还是用高傲不屑的眼神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最后干脆就在那个男人面前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把那个男人当做死物,不再理会。

    张铁的这一番姿态,果然把那个男人给震住了,那个男人看了张铁两眼,不再说话,而是自己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一直到这个男人离开之后,张铁才重新睁开了眼睛,眼中神光闪动。

    眼前,就算杀光这些小角色对张铁来说也毫无意义,而如果对方派出来的是一个骑士的话,一个骑士想要完全籍籍无名,是比较困难的,只要对方派出骑士来,张铁就能通过那个骑士摸到对方的根脚,这也不枉张铁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只要对方来的不是圣阶,这一次,张铁都能让对方有来无回。

    从现在开始,这个游戏,就成了张铁在这里守株待兔,张铁要看看,谁要跳进来。

    顾师姐,袁师姐,你们放心,我张铁对天发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想到两个师姐的惨死,张铁咬了咬牙,拳头紧紧捏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沉痛之色,随后就是森然的杀机。

    张铁再次闭上了眼睛,黑铁之堡里面充满灵气的清冽泉水直接出现在张铁的口中,被张铁一口口的咽下,迅速滋润着张铁的身体,恢复着张铁身体的生机和活力……(未完待续。)( )

    张铁失踪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仍然没有消息,而整个幽州,却已经成为天下焦点,八方人物云集幽州,暗流汹涌……

    幽州,抱虎城,怀远堂宗祠大殿,张太玄和一个细眼长脸的中年男人隔桌对坐,那个细眼长脸的中年男人,头戴獬豸高冠,身穿太夏一品大员的官袍,身上威严极重,更有一股肃杀之气,那细长的眼睛在打量人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眯起眼来,那眼神,似乎就能洞穿一个人的灵魂一样,能让人心胆俱颤。

    在这个人面前,哪怕是张太玄,都规规矩矩,不敢逾越。

    同样是为了张铁的事情,张太玄已经连续五天没有休息,这五天之内,张太玄几乎跑遍了幽州,会见了各色人等,还要安抚怀远堂中的众人,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任何一个看到张太玄现在样子的人,恐怕心中都会想,果然不愧是怀远堂的家主啊,这怀远堂的顶梁柱失踪,可以想象这个家主的压力。

    一个手上抱着三个木盒的怀远堂家族执事脚步匆匆的走来,来到张太玄的面前,先恭敬一礼,随后才把手上的三个木盒放到了桌子上,一言不发,然后又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赵大人,这就是怀远堂中那三个女弟子的全部资料……”张太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意味,把那三个盒子推到了那个细眼长脸的男人面前,“希望这些东西,能对赵大人有用,可以早日抓到凶手,为我怀远堂弟子报仇!”

    “最近一年,怀远堂中的那三个女弟子有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特别是那个叫马艾云的失踪女弟子……”赵大人打开其中的一个木盒,把里面的资料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把资料放回盒中。

    “我平时忙于公务,与这三名女弟子都没有接触过!”张太玄严肃的说道,“这三名女弟子当初是从威夷次大陆第一批撤回太夏的家族弟子,这些年一直呆在瀛洲,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穆神长老,我也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询问过家中的执事管事,这些年,这三名女弟子在瀛洲一切正常,各自的修行历练都有记录,没有出过什么岔子,一切都很正常……”

    “听说这三名女弟子与穆神长老以前关系很好?”

    “不错,当初穆神长老在潜龙岛上修炼的时候,就与这三名女弟子认识,几个人关系很好,还一起执行过家族任务,听说当初在潜龙岛上的时候,穆神长老对她们三个人也很照顾……”

    赵大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不过却没有看张太玄,而是看着虚空之中,一只手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如同打鼓一样,“穆神长老身体康复之事,怀远堂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这事事关重大,整个怀远堂中,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几个长老知道!”

    “三人在怀远堂中是否能有机会接触到像离魂这样的奇毒之物!”

    “作为怀远堂培养的弟子,有时候为了任务需要,的确可以接触甚至通过家族渠道买到一些剧毒之物,但是,像离魂这样的天下奇毒,怀远堂自己都没有,那三个女弟子自然更接触不到了!”张太玄摇头苦笑。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赵大人干脆的站了起来,一挥手,桌子上的三个木盒就消失了,被他收到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之内,“我会派人到瀛州了解情况,到时候,还希望怀远堂鼎力配合!”

    “一定,一定,赵大人能为怀远堂中的事情亲临幽州,怀远堂上下,都非常感激!”

    “穆神长老是太夏柱石,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而且这也是太子殿下亲自交代下来的,穆神长老出事,太子殿下非震怒,太夏廷尉府,自然当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有劳大人!”

    张太玄亲自把赵大人送到了宗祠大殿之外,来到大殿之外,那个赵大人也不多说,而是直接飞起,落到天空之中的一艘飞舟之上,张太玄一直用恭敬的目光目送着那艘飞舟最后消失在天边,最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上恭敬的神色不着痕迹的变为淡然……

    张太出事,太子殿下居然直接下旨让太夏九卿之一的廷尉赵大人奔赴幽州侦破,这有点出乎张太玄的预料之外,张太玄心中,对张铁在太子殿下心目之中的分量,也隐隐有点嫉妒。

    赵大人带着太夏廷尉府的一干精兵强将奔赴幽州,果然不负众望,展现出超凡的能力,短短两日,居然就能从那一片已经彻底消失,连一撮骨灰都聚不起来的野湖小筑的泥泞灰烬之中,找到重要线索,确定了马艾云,顾彩蝶,袁紫衣三人在野湖小筑两死一活,并且还能知道张铁是中了离魂之毒,这样的手段,委实让张太玄都有些心惊,不得不小心应对。

    不过,这件事也就到这里了,怀远堂交给赵大人的那些资料,都真的不能再真,资料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张太玄既然已经为此准备了十多年,自然不会在那些资料中留下任何的破绽。

    怀远堂的弟子已经死了两个,失踪的又是怀远堂的太上长老,就算现在他们还找不到马艾云,但也不能就一定确定马艾云还活着,因为这完全有可能是布局之人故布疑阵的一个手段,怀远堂对此全力配合,没有一丝隐瞒,这样一来,又有谁会怀疑这件事就是自己主导的呢。

    “我稍作休息,这段时间不要让人打扰我……”张太玄对着几个执事交代了一声,就返回宗祠大殿的一间密室,在关起门来之后,他手一挥,密室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那些零碎的东西里面,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遥感通讯戒指,还有其他的还有两件符文装备,一条满月龙魂腰带的青铜秘藏,两个空间装备,空间装备里面还有几件白银秘藏武器和一些珍贵的药剂一级一些小零碎。

    如果张铁看到,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这些东西非常珍贵,特别是那两件空间装备和空间装备之中的那些白银秘藏,简直价值连城,张太玄看着这些东西,把自己的戴着的那个造型奇特色彩斑斓的扳指凑了过去,在那每件东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右来来回回的靠近甚至磨蹭了好多下,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不是张太玄第一次检查,这几天,张太玄已经反反复复在不同的时辰和不同的环境之中检查了好几次,但每次的结果,都让他失望。

    (未完待续。)

    “师姐,这几****还好吗?”张铁看着马艾云,平静的开了口。

    “对……对不起!”马艾云有些不敢看张铁的眼睛,整个人说话显得有点期期艾艾的。

    “没事,这件事不怪你!”张铁平静的说道,一直到这个时候,张铁在心中都没有怎么怪马艾云,因为张铁知道,马艾云也是受害者,对于像马艾云这样的一个女子,哪怕她比那些只会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人强上许多倍,但对那幕后黑手来说,马艾云还是太弱小了,弱小到那些人可以轻易的就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他们……他们说……过几日,就能让我再看到我们的孩子……”说起孩子,马艾云的眼中绽放出一团明亮的亮光,脸上也有了憧憬的神色。

    这个时候,看着马艾云,张铁终于确信,马艾云的确是被精神控制了,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精神控制秘法,血魂寺的秘法之中,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就只有“魂种”秘法,魂种秘法无声无息就能影响别人的八识,让人成为魂种之奴,闻香说臭,闻臭说香,见白说黑,见黑说白,执意妄为,迷心失智,幻觉丛生,要生就生,要死就死,简直霸道无比,而最为关键的是,那被魂种控制的人却不认为她的行动和感受是受到别人的控制与影响,只会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心意和自己的决定。

    对那个孩子的执念,成了马师姐的软肋,也成了魂种在马师姐八识之中的生根发芽之地。

    怪不得这次见马师姐的时候马师姐的话一直都不多,张铁那个时候还以为是马师姐因为与自己的那段情缘,再次见到自己后有些不好意思,变得羞涩,现在想来,那分明就是控制马师姐的人怕马师姐话太多,露出破绽,被自己察觉,所以刻意让马师姐少说话。

    这次自己阴沟里翻船,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大意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被那个人惦记了十多年,大意之下,也该有此劫。

    “师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铁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安慰马艾云。

    “想要好起来,那就先把这个给喝了吧!”那个沉默着的死士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从手上的一个酒壶里面,用酒杯倒了一杯酒出来,递给张铁。

    张铁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死士手上的酒壶还是野湖小筑里面的那个酒壶,酒壶里面的酒,自然还是加了“离魂”的毒酒。

    张铁看着那个死士,冷笑,“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还会喝吗?”

    “我数到三,你如果不喝,我就当着你的面砍掉这个女人的一只手,我数到六的时候,你如果还不喝,我就砍掉这个女人的另外一只手,数到九的时候你不喝我就开始砍这个女人的脚,数到十五最后砍下来的就是这个女人的脑袋……”那个死士依旧用冰冷而死板的声音说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开始数了,一……”

    张铁心念电转,那些人把马艾云拉到自己面前来,是威胁自己继续乖乖的喝下离魂毒酒,如果没有马艾云在自己面前,虽说那些人也会有手段逼迫自己喝下这毒酒,但却要更费工夫和时间,毕竟就算自己没有战力,但自己身体的防御力却没有失去,那些人就算想要撬开自己的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离魂毒酒不会要自己的命,但却会让自己处于离魂状态并且彻底昏迷,这些人急着要让自己昏迷,并且把马师姐都带来威胁了,这是为什么?

    外面此刻风雨晦涩,又是深夜,结合种种情况来看,张铁心中一跳,难道是那幕后黑手要来了,或者这些人想要把自己转移到别的地方……

    “二……”死士的声音已经带着杀气,酒壶被他收进了随身的空间装备,他一只手拿着酒杯放在张铁面前,另外一只手上却拿着一把刀,刀刃压在了马艾云的肩头之上。

    张铁看了那个人一眼,直接接过酒杯,一口就把酒杯之中的酒喝下。

    酒一喝下,张铁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双眼发直,再也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那个人收起了刀,走过来,捏着张铁的脸,检查了一下张铁的口中的情况,发现张铁真的把酒喝下下去,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后轻轻一推张铁,张铁眼睛一闭,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张铁……”马艾云想冲过来,却被那个人制住。

    “放心,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难道不想再见你的孩子了吗?”那个死士冷冷的说着,最后看了张铁一眼,又带着马艾云离开了这个地下的山洞。

    一直到脚步声走远,山洞上面的铁门被重新关起,张铁闭着的眼睛才重新睁开。

    刚刚那杯酒,看似是完全进了张铁的嘴里,实际上,那些酒一滴都没有沾到张铁,就被张铁送到了黑铁之堡。

    同样的坑,张铁跌倒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还会跌倒第二次。

    “海勒,收到了吗?”

    “收到,堡主大人!”

    “能把酒中的离魂之毒完全分离出来吗?”

    “小事一桩!”

    “能制造出来吗?”

    “只要给我一点时间,黑铁之堡就能制造出离魂之毒,还能做出一些变种!”

    “好的,那就交给你了!”

    和海勒交谈了几句,张铁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看着自己已经彻底晕倒而那个人没有把自己带走,而是把马师姐带走,张铁已经可以肯定,或许自己在这里守株待兔的目标,就要来了。

    只是张铁心中还有些疑惑,不知道那个人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给弄晕,难道不是谈条件吗,或许,那个人太过忌惮自己,觉得自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是最安全的。

    张铁虽然闭着眼睛,但这个时候,山洞里的一切却都在他的莲华之眼下,他既然想看东西,那薄薄的一层眼皮和血肉,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可以洞彻九幽的莲华之眼的威能,这个时候的张铁的眼皮,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层完全透明的空气,也是一种掩护。

    张铁就躺着山洞之中冰冷的地上,安静等待着……

    (未完待续。)

    张铁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犹如昏迷,心里却在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就在张铁再次喝下“离魂”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张铁看到那个五十多岁的死士带领着驻扎在这里的一个死士来到了外面庄堡的院子里,默默等候,大概十分钟之后,天空之中人影一闪,一个人影,在漫天的风雨之中,落入到了地洞上面的那个庄堡之内。

    随后,那个落在外面院子里的人手上亮出一块什么东西,等候在庄堡之中的所有死士同时对那个人行礼,那个五十多岁的死士走上前去,说了两句什么,就带着那个人进入庄堡,然后直接朝着庄堡内的地下设施走了下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张铁的视线是从下往上,还看不清那个到来之人的面貌,而当那个人直接朝着关押着张铁的山洞走来的时候,随着那个人越来越近,特别是在吱呀的一声,那个五十多岁的死士带着那个人来到关押着张铁的地洞的时候,那个人的样子,终于呈现在了张铁的眼前。

    那个人的身材有些变化,看起来有些矮胖,脸上戴了一个金属面具,面具之下还有一张变装面具,但所有的这些,在那个人打开门走进山洞的时候,在张铁的面前,瞬间都无所遁形。

    莲华之眼勘破一切虚妄。

    那个人的全身的骨骼,那个人两张面具之下的面孔,那个人身上的辉光,在张铁的眼中,早已经告诉了他的身份张太玄。

    走进来的人是怀远堂的家主张太玄。

    居然是张太玄!

    竟然是张太玄!

    这一刻的张铁,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变得比自己靠着的地面上的岩石还要冰冷。

    他在这里等着的是那要谋害他的幕后黑手,但等来的,却是怀远堂的家主,却是兰云曦的父亲。

    张铁表面上不言不动,但整个人的心中,已经彻底一团乱麻,整个人的脑子都僵住了。

    不会的,不会的,应该是巧合,张太玄有可能是来救自己的!

    张铁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

    但那个死士一开口,却把张铁这唯一的奢望无情的粉碎,让张铁再一次感受到了现实的残忍和某种难言的绝望。

    “主上,张铁就在这里,我已经按你的要求,给他再次吃下离魂了,和你的判断一样,只要把那个姓马的女人拉到他面前,用那个女人危险,哪怕明知酒中有毒,他也乖乖的吃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弱点,张铁的弱点就是太顾家,太过容易相信他身边的人!”张太玄的粗哑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了出来,也与平时迥异,不过听在张铁耳中,还是可以一下子就能分辨得出来,莲华之眼下,张铁甚至可以看到张太玄刻意的控制着自己声带上的肌肉,如此才能发出古怪的腔调,张太玄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我要在这里当独呆几分钟……”

    “是!”那个死士恭敬的应了一声,重新走出了山洞,并把那道金属门拉了起来。

    张太玄缓缓来到张铁的身边,在张铁的身边两步外站定,面具后的眼睛闪动着诡异的光彩,从头到脚的认真把张铁打量了一遍,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张铁就看到张太玄手上戴着的那个色彩斑斓的戒指发出幽蓝色的光华,那光华从自己的脚底开始,往上扫描过来。

    就在张太玄手上的那一道光华碰到张铁的时候,张铁就感觉自己识海之中的那道神奇的拱门微微一震,识海之中的一道潜匿术的神之符文闪电般的射向那道拱门,如一滴水一样融入到拱门之中,接着拱门就变得透明起来,然后慢慢的消融在识海的虚空之中。

    从张铁拥有黑铁之堡开始,这是黑铁之堡在张铁的识海之中隐藏得最彻底的一次,在这之前,张铁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匿术的符文居然可以用在那道进出黑铁之堡的门户上面。

    小树和黑铁之堡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才会主动做主这样的反应。

    张太玄手上的那个色彩斑斓的戒指上面射出的蓝色光线从张铁的脚底一路上行,扫过张铁的小腿,膝盖,大腿,胯部,小腹,胸膛,两只手,肩部,颈部,最后在张铁的脑袋上扫视了两圈,毫无反应。

    张太玄不死心,又用那道蓝色的光线扫描了张铁两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张铁真的没有把神藏带在自己身上,而是藏了起来……”张太玄站在张铁面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句话,完全被张铁听在了耳中。

    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张太玄毅然转身,离开了山洞。

    在那道铁门重新打开的时候,张铁还听到张太玄交代那个死士,“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要出什么岔子,有事我会传信给你!”

    “遵命!”

    从来到这里到离开,张太玄在这里呆的时间不到五分钟,然后就在张铁的莲华之眼的注视下,再次从那个庄堡之中的院子里飞起,在狂风暴雨之中,飞入云层,朝着南边飞去……

    张铁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上山洞里灰色的岩石,眼神空洞,带着某种莫名的绝望,心若死灰。

    就在刚刚,当张太玄站在张铁身边的时候,张铁心中的矛盾和挣扎,简直难以言表,他想睁开眼睛,马上把张太玄制住,撕成碎片,但不知为何,那个时候,出现在张铁脑海之中的,却已经不是张太玄,而是兰云曦那双美丽的眼睛,张铁感觉兰云曦在安静的注视着他,双眼之中溢满了泪水,泪光之中有让他心碎的哀求。

    这一辈子,张铁都没有这么为难过,挣扎过。

    张铁在这里守株待兔,兔子来了,但张铁却犹豫了那么一下,最后,就看着那只兔子再次离开。

    这个时候,张铁只觉得老天爷给自己开了一个无比恶劣的玩笑。

    就在张铁觉得今晚这里不会再有任何兔子再撞上来的时候,地洞上面的院子里,在轰隆隆的雷声之中,陡然多了三个人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