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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之堡txt下载

    找到了困龙锁的钥匙,要打开困龙锁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白骨真君捡起那把密布符文的钥匙,插入到困住张铁的困龙锁中,只是一转动,“咔”的一声,锁住张铁手脚的困龙锁一下子就打开了。

    在困龙锁打开的一瞬间,张铁一直紧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睁开眼睛的张铁,眼神冷漠如冰,正与白骨真君四目相对,只是一瞬间,白骨真君就觉得从头到脚仿佛被一盆冰水淋下。

    作为幻影骑士,白骨真君的反应很快,瞬间就要释放出护体战气,但是,张铁的反应更快,还不等白骨真君有什么动作,6800公斤的雷神之锤就出现在张铁的手中,在刹那之间,张铁的第一锤就轰在了白骨真君的身上,紧接着的第二锤,几乎同时就轰在了另外一个幻影骑士的身上。

    雷神之锤带来的动能打击的轰鸣让地下洞**之中响起那种类似炼金炸弹爆炸时才会有的震颤之声。

    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白骨真君和另外那个姓黄的幻影骑士瞬间就被张铁两锤轰出地下洞**,打碎了七八米的地下山洞的岩壁,从地下地下山洞的一边的墙壁之中破墙而出。

    张铁这一下,同时袭击两个幻影,只是一锤,就差不多要了两个幻影骑士的半条命。

    看到张铁能动手,刚刚还大言不惭要让怀远堂鸡犬不留的两个人,心中瞬间就被恐惧占满,在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两个人被轰出山洞的同时,极有默契的一南一北,释放出自己全部的能量,拼命奔逃。

    张铁在渭水之战中,杀魔族幻影如屠猪狗一样,击杀魔族苍穹骑士也只用了九棒,威震天下,这不得不让两个人恐惧,他们两个人知道,在神御主宰面前,他们两个,完全就是送菜的。

    刚刚这两下,要不是在地洞之中难以施展,张铁距离两个人又太近,雷神之锤在方寸之间以寸劲方式进行动能打击的威力只能发挥出两三成,只是那两锤,就足以要了两个人的命。

    但即使这样,张铁两锤下去,也足以让两个人心胆俱寒,连面对张铁的勇气都没有。

    这庄堡的地下山洞和密室就是在一片悬崖的边上,下面就是汹涌的海浪,山洞的一面岩壁破碎,狂风暴雨就从那破碎的洞口之中扑面而来。

    张铁的分身直接追了出去。

    再接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张铁的本尊出现在山洞之中,张铁的本尊看了外面一眼,一挥手,久违的奥卡姆也瞬间出现在山洞之中,此刻的奥卡姆的脸上,戴着一个黄金面具,看起来有些慑人。

    “有个大地骑士往西边飞去了,追上去,把他的脑袋带回来!”张铁平静的的对奥卡姆说道。

    “遵命,我的主人……”圣光帝国的圣光大牧领对着张铁深深一鞠,然后整个人的身影也瞬间消失在山洞之中。

    外面天地一白,一道闪电撕破虚空,就在这闪光之中,天空之中有剧烈的元气波动传来,一片云层,直接被巨大的力量撕出了一个大洞,动能打击的威力尽情释放——张铁的分身已经追上了一个人,再次出手。

    刚才,在张铁出手的时候,白骨真君和另外那个黄姓幻影骑士的惨叫和地下的动静惊动了正在上面搜查这个据点的另外一个大地骑士,听到两个幻影骑士的惨叫,那个大地骑士想都不想,就冲了出去,从另外一个方向亡命逃窜……

    那个大地骑士的反应很快,他知道能同时收拾两个幻影骑士的人,他冲上去,只是送死,所以在那种时候,他的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逃跑。

    在张铁决定动手几秒钟后,这个囚禁他的秘密据点,就一地鸡毛,除了张铁之外,再也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人。

    从破洞之中吹进来的狂风吹得张铁全身的衣裳猎猎作响,狂风之中夹杂着雨水,落在了张铁脸上,让张铁的脸上和身上的衣服,眨眼之间就湿了小半,而张铁则混若未觉……

    此刻对张铁来说,就犹如用珠心神算在一心二用一样,他既在这里,也在那里,既控制着这个身体,也控制着另外一个身体,两者的信息汇聚在了一起,在张铁的意识之中形成了一个独有的全方位视角的空间体验——刚刚那一击,张铁已经把姓黄的那个幻影骑士变成了一团空中的碎肉。

    那个叫白骨真君的家伙这个时候已经逃得有些远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家伙已经飞出了几十公里,感觉到这边的云层之中动能打击释放出来的剧烈的元气波动,白骨真君直接吓得一头扎入到了大海之中,想要用大海摆脱张铁的追杀。

    想要在大海里摆脱张铁的追杀锁定,这是一个笑话,因为张铁就是大海的主宰!

    张铁只是平静的看了破洞外面汹涌的大海一眼,就不再理会,转身朝着那个死士走了过去。

    那个死士并没有死,张铁甚至很清楚的知道咬了他的那只蜘蛛叫什么名字——那只蜘蛛是南疆的一种奇物,叫琉璃冰魄蜘蛛,白骨真君还没有把这种蜘蛛的威力发挥出来,如果这琉璃冰魄蜘蛛蓄养大成,这蜘蛛就是最恐怕的杀手,黑铁骑士在被偷袭之下都难逃一死,大成的琉璃冰魄蜘蛛全身宛如琉璃,可以变化不同的颜色,体型也要更大一些,弹跳力惊人至极,两对毒牙和身上的毒液还能专破护体战气。

    当然,蓄养琉璃冰魄蜘蛛大成的方法,在《大荒经》中,其他人,估计就算听说过一点门道,自己摸索之下,也不过是得了一点皮毛而已。

    那个死士还没有死,只是全身被冻结,无法行动,但依旧能感觉得到痛苦,他的断手,还在滴血,那血落在地上,都冒出一丝丝的寒气。

    张铁来到那个死士面前,冷冷的看了那个死士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直接一拳轰在那个死士的头上,在张铁一身恐怖的力量下,直接把那个死士的的身体轰成碎片。

    杀掉了死士,张铁平静的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上去……

    (未完待续。)

    地下通道和山洞里到处都是鲜血和残肢断臂。

    刚刚那三个骑士进来的时候,几乎就把张太玄派驻在这里的死士杀了个精光,张铁就踩着那些鲜血一路来到了关押着马艾云的地方。

    对此刻的张铁来说,虽然没有战气,也无法动用神御主宰的能力,但他那一身的蛮力,也足以震撼世人,关押着马艾云的牢房外面有一圈手臂粗细的合金铁栏,铁门是锁住的,张铁也懒得去找钥匙,而是直接双手拉着那合金铁栏,一用力,坚硬的合金铁栏,就像泥巴一样,被张铁的双手撕扯开来,露出一个大洞。

    马艾云此刻正昏睡在地上,刚才在被那个死士带上来之后,马艾云就被打晕了,此刻还没有醒过来。

    张铁检查了一下马艾云身体的情况,发现马艾云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虚弱,脸色也不太好,张铁把马艾云扶起,一只手放在马艾云的胸口,先从黑铁之堡里面弄了一点灵泉之水灌在了马艾云的胃里,给马艾云的身体补充了一下水分,等了一会儿,又给马艾云灌入了两支全效药剂,在看到马艾云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一点之后,张铁才抱起马艾云,离开牢房,顺着地下通道,朝着上面走去。

    在张铁抱着马艾云走到外面庄堡的院子里面的时候,天空之中人影一闪,戴着一副黄金面具的奥卡姆,已经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从天上落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举起了那个脑袋。

    “这个人的脑袋我已经为主人带回来了……”奥卡姆恭敬的对张铁说道。

    在被张铁进行了神之洗礼,又被海勒洗脑多年,此刻的奥卡姆,犹如张贵一样,早已经成为张铁的忠犬,一切以张铁马首是瞻,张铁刚才说要奥卡姆把那个大地骑士的脑袋带回来,奥卡姆就不折不扣的把那个人的脑袋给带了回来。

    张铁平静的看了一眼那个脑袋,点了点头,心念一动,一个空间装备就从黑铁之堡里面飞了出来,刚好落在奥卡姆的面前,被奥卡姆一把抓住。

    “这是你当初的空间装备,里面的东西一件也不少,还多了一些东西,足够你一路使用和消耗,你回去吧,去西方大陆,去圣光帝国,继续去做你的圣光大牧领,继续去争权夺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我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奥卡姆这颗棋子,现在是到了放出去的时候了,除了奥卡姆之外,这个世界上再无第三个人知道奥卡姆经历了些什么,奥卡姆当初在冰雪荒原消失,现在重新返回圣光帝国,一句重伤之后找了一个隐蔽之所悄悄疗伤就能交代得过去,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当初张铁与圣光帝国的教皇特使说的,也是这样,奥卡姆是重伤逃逸,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这些年张铁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人,无论在幽州,在轩辕之丘,还是在渭水都是这样,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奥卡姆其实一直被张铁控制在自己的身边。

    把一个在西方大陆圣光帝国的圣光大牧领丢出去,绝对要比把奥卡姆留在黑体之堡里面更有价值。

    奥卡姆将来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张铁原本已经有满盘的打算和计划,但这个时候,张铁却没有了和奥卡姆多说什么的兴致,那些计划打算什么的,此刻在张铁心中已经提不起半点劲儿头。

    “主人……你还有什么交代吗?”奥卡姆问了一句。

    张铁没说话,只是抱着马艾云的手轻轻的摆了摆,看到张铁这个样子,奥卡姆也就不说话了,在下一道来自天空之中的电光把这片天地照白之前,奥卡姆就像是一道水汽一样,消失在了这个院子之内。

    奥卡姆刚刚离开,张铁的分身一只手拿着雷神之锤,一只手就像提着一只死狗一样的抓着白骨真君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里。

    刚才还威风凛凛一派高手风范的白骨真君此刻早已经昏死过去,身上还挂着一些海底之中的海藻,犹如落水狗,狼狈无比。这个家伙刚才在海中,还利用驭兽之术控制了不少的海洋生物来给他的逃跑打掩护,而追杀他的张铁的分身,正是看到这个家伙会驭兽之术,而且那驭兽之术还带有大荒门的痕迹,才在关键时刻留了他一命,只是把他打晕后带了回来。

    说起来这个家伙也够倒霉的,先是想和张铁比水性,接着又想依靠驭兽之术逃生,或许他觉得自己的这两种能力很强,但在张铁眼中,他的这两个能力,也就是比在街上卖艺杂耍的强上那么一点而已,在自己面前卖弄这些,难道是嫌命长了。

    张铁的分身不能使用黑铁之堡,但是当分身和本尊在一起的时候,或者只要离得不远,还在黑铁之堡的门户作用区间,分身的精神力也就能沟通黑铁之堡的门户,从而使用黑铁之堡。

    张铁的分身直接把白骨真君还有他手上的几件零碎东西丢到了黑铁之堡。

    那几件零碎,两件是两个幻影骑士身上的空间装备,还有一个金属葫芦,里面装的是那只变异后的追魂灵蝶。

    弄完这些,张铁的分身走了过来,从张铁手上接过马艾云,一只手贴在马艾云的额头,就立刻开始着手解除马艾云被人下的魂种和精神控制。

    这个东西,比较消耗精神力,张铁本尊的精神力被限制,要做这件事很困难,就算知道怎么做也做不了,所以就只有等到分身回来再做这件事了。

    把马艾云交给自己的分身,张铁走出了这个庄堡的院子,在风雨雷霆之中,来到了这个院子面外一片面对着大海的悬崖边上。

    天空之中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大海上波涛翻滚,几十米高的黑浪如潮。

    雨滴夹杂着冷风一滴滴的狠狠的砸在张铁的脸上和身上,张铁的全身上下,瞬间湿透,张铁就一个人,站在轩辕边上,默默的看着那翻滚的大海。

    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张铁突然想起他以前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首小诗。

    张铁默默的把这首小诗念了一遍——

    “记起时,

    正是忘记,

    怀念最浓时,

    没有了怀念,

    只有再见,

    如海在最汹涌时,

    没有了浪,

    只剩下惊天动地的寂寞!”

    张铁一个人在悬崖边上,念完小诗,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变成大笑,大笑变成狂笑,在狂笑之中,张铁的泪水和打在他脸上的雨水混在了一起,从他的脸上流淌而下……

    张铁抬头,双眼通红,看着那金蛇狂舞雨若箭落的夜空,举起双臂怒吼,“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天空无言,只以雷霆之声回应……

    一声悠长的鸣叫划破天空,一道金光,穿过闪电风雨,朝着张铁飞了过来。

    那是张铁的雷隼。

    雷隼飞到悬崖边上,在张铁身边飞旋徘徊,发出一声声的悲鸣。

    这个时候,只有与张铁心意相通的这只雷隼,才能真正感觉到张铁心中的那滔天的愤怒与无尽的悲伤。

    当两位师姐死在张铁面前的那一刻,当张太玄出现在张铁面前的时候,这一切就注定了……

    这是一场闹剧,几个小丑和野心家们用贪婪和野心编织出来的一场丑陋的闹剧,在张铁醒来的时候,这闹剧就已经结束,但同样是这一场闹剧,却把张铁逼到了一个最残忍的位置之上,将张铁最珍视的东西瞬间摧毁……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张铁呆呆的站在悬崖边上,如石像一样,不言不动,任由雨水冲刷了自己整整一夜,那雷隼,也在他身边盘旋悲鸣了一夜。

    (未完待续。)

    “就像刚才老爸老妈说的一样,咱们两兄弟白手起家到现在,我们都还年轻,不怕再来一次,只要咱们在,现在的这些家业,就算全部丢出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铁子,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千万别瞒着老哥,老哥不是骑士,但要冲锋陷阵,老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也不会做孬种,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咱们两兄弟从黑炎城一路走到现在,怕过谁来……”

    张阳把手重重的拍在张铁的肩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张铁。

    听着老哥的话,张铁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老哥你放心,真要老哥出手,我不会和老哥你客气的,出了这趟事情,以后外人,特别是外面的那些不知根底的骑士,不能再随随便便放在家里了,但老哥你身边和家里也不能没有高手坐镇,以后就让张贵跟着老哥你吧,张贵是我的人,忠诚上不会有问题!”

    “这个,合适吗?”张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张贵可是大地骑士啊……”

    大地骑士,在太夏都有做一州刺史和车骑将军的资格,在许多家族之中都已经是太上长老一级的人物,把这么一个人放在身边使唤,好是好,但张阳都觉得太招摇了一些,整个太夏,也没有几个家族会这么用大地骑士的,这太奢侈了。

    “没事,就这么说定了,有张贵在,我也放心,再说家里出了这次的事情,再用张贵,别人也不会有什么闲话!”

    张铁的老哥认真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张贵在家里,就做家中的管家吧,这几****一听他在老爸老妈面前自称老奴老奴的,我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等过会儿我见见张贵,就和他说!”张铁看着自己的老哥,“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老哥你现在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什么事?”

    “老哥你的修炼资质其实还在我之上,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有其他的因缘和机遇,现在我们有这么好的条件,要什么就有什么,金乌商团的一切都慢慢上了正轨,我觉得老哥你以后应该慢慢把金乌商团的事情放下,尝试着冲击骑士了……”

    “啊,冲击骑士?”张阳楞了一下,有些意外。

    “冲击骑士,需要的只是打磨明点的水磨功夫,普通人要冲击骑士自然很难,但对老哥你来说,这并非遥不可及,因为老哥你原本的底子就不错,那些大宗门培养精英弟子的手段,我们也有,那些丹药秘籍,各种修炼资源,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冲击骑士事半功倍,老哥你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就像这一次家中的危机,平时赚再多的钱,但到关键时刻,真正可以扭转局面的,还是高端武力,如果老哥你能进阶骑士,先不说自己的安全有了基本的保障,骑士悠长的寿命,超出普通人一大截,将来也可以让老哥你在各条路上走得更远……”

    张铁这么一说,张阳怦然心动,作为这个时代的男人,要说张阳不想成为骑士,那是假的,只是张阳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张阳觉得自己的修炼资质只能说还行,但绝不是那种出类拔萃的人物,而且这些年他又忙于商业上的事情,修炼上的事情慢慢的就耽搁了,这成为骑士的心也慢慢淡了下来,但是这次张家的危机,却再一次让张阳感受到了在关键时刻一个骑士那种扭转乾坤的作用和力量。

    “好,金乌商团这边的各项事情这些年的确越来越顺了,这些年我也培养出不少的帮手,等这次的事情安定下来,我安排一下,以后就只管商团里的大的战略决策,我把时间空出来,冲击一把……”张阳也下定了决心,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上次我转**典,天机门送了我天机门琅琊洞天内时间之塔中20年的修炼权,老哥你准备一下,我和天机门通下气,就安排老哥你去,有这二十年的时间,再加上充足的各种丹药药剂,等老哥你从天机门的时间之塔中出来,就算不进阶骑士,也离骑士不远了……”

    “啊,这个机会太珍贵了,你去更好!”张阳一听时间之塔,就连忙推辞。

    “我已经两次进入过时间之塔,最近一次在时间之塔里面呆了六十年,我现在的情况,老哥你不是不清楚,时间之塔也不能让我彻底消除寂灭之雷带来的影响,更不能让我再凝聚脉轮,我在这种情况下再进时间之塔,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是浪费,所以还不如老哥你去!”

    “等你好了也可以去啊!”

    “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要看机缘,有可能十年,有可能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两百年都说不定,而天机门的时间之塔的修炼权不能这么放着等着我,上次天机门的德阳真君和我联系,就希望我尽快能去天机门琅琊洞天,老哥你去正合适!”

    “还是让张肃去,张肃的修炼资质比我好,他去了,有二十年的时间和那些修炼资源,成为骑士的可能性更大,张肃要成为骑士,也能帮你更多!”

    “张肃的事情我会考虑,老哥你不用担心,太夏有时间之塔的不止天机门一个,许多宗门和豪门大族都有时间之塔,再找一座可以修炼的时间之塔并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再安排张肃去修炼一次就好了!”张铁平静的说道。

    时间之塔的资源很珍贵,但并非遥不可及,事实上,张铁现在已经掌握着两座时间之塔的资源,只不过那两座时间之塔还在冷却之中,离可以再次启动还需要一段时间,太夏的豪门大族之中,还有那些大宗门,在过去**百年的时间里,在探索地下世界的过程中,发现的时间之塔的数量,非常惊人,张铁相信,只要自己能开出合适的条件,愿意与自己交换时间之塔修炼权的势力和宗门,绝对不少,这一点,张铁根本不用担心。

    听到张铁已经考虑得非常周全,张阳也就同意了去天机门修炼的事。

    张铁真的变了,这句话,在张阳的心里翻滚了一下,不过没有说出来,这次张铁回来,虽然只是短短的和张铁说了几句话,但张阳却感觉到了张铁身上的变化,这变化,深邃,冷峻,而且带着某种强烈的掌控欲和那么一丝丝的威严气息,对在张铁身边的人来说,这样的变化,不能说是坏事,反而而是好事,因为,张铁的变化给身边的人带来一些压力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别的东西,就连张阳,在和张铁说了几句话之后,听着张铁的安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感觉安心和踏实起来,这些日子的紧张,似乎瞬间就消失无踪。

    ……

    和老哥聊完之后,张铁又见了张贵。

    张贵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见到张铁的时候,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傲之色,而是恭敬的给张铁请安,“老奴张贵见过主上!”

    “你这次做得不错,很不错!”张铁点了点头。

    “这都是老奴的本分,也是主上运筹帷幄,早有预防!”张贵卑微的说道。

    张铁手上一动,拿出一个空间装备,递了过去,张贵小心的接过,只是刚刚用精神力进去看了一眼,张贵的脸上就露出狂喜之色。

    在那个空间装备之中,张贵看到了大堆珍贵的水元水晶,还有一份水晶秘籍和一罐奇异的秘药……(未完待续。)

    “里面的水元水晶是给你的,里面的秘籍是铁龙宗的镇派绝学《千珠心神诀》,《千珠心神诀》妙用无穷,你若掌握,将来你进阶幻影骑士的时间至少可以提前一倍!”

    “多谢主上,多谢主上……”对张贵来说,此刻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这种可以提高他修炼进度的秘籍还有珍贵的元素水晶,拿到张铁的嘉奖,张贵更是死心塌地,激动不已。

    但是张贵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对他来说更加珍贵的东西。

    张铁黝黑的双眸安静的看着张贵,“那罐子里的秘药,是用深渊龙蜥身上的龙鞭所制,这秘药,至阳至强,能够生精化血,可以彻底治疗你身上的隐疾,恢复你的遗传生机,让你可以在世间留下骨肉血脉,不至于孤苦伶仃,没个念想,将来一切,就算有一天你死了,你的东西,都能有后辈来继承,也留下一门香火……”

    听着张铁的话,张贵呆住了。

    张贵年纪的时候,为求出人头地,早日成为骑士,曾经修炼过一种至阴至毒的秘法,后来他在修炼这种秘法的过程之中出了一点岔子,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张贵的遗传物质阴寒之气太盛,没有了活力,张贵从此也就失去了让女人怀孕的能力,为此,张贵曾访遍明医,吃了许多药,用了许多手段,都没用。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血脉和子嗣的可贵,为了成为骑士,可以付出许多的代价,而等到张贵成为骑士之后,拥有了金钱,财富,地位,女人,那个时候,他想要有孩子,都不可能了,这就成了张贵的一块心病。而随着张贵年纪越来越大,特别是以前家中的父母都去世之后,这世间,就只留下张贵一个人,张贵就越来越想要一个孩子,但始终都没有办法,而他当初之所以投靠韩正方,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期望有一天韩正方能利用血魂寺的秘法手段,让他拥有延续血脉的能力。

    在进阶大地骑士之后,以韩正方的手段,都没有让张贵再次恢复过来,张贵原本都已经绝望和放弃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在张铁这里,张铁拿出的东西,却一下子将他人生最大的缺憾弥补了,可以让他有后,有了香火,这样的恩情,对张贵来说,比山高,比海深,简直是等于让他重新做人,脱胎换骨,再立门庭。

    张贵呆呆的看着张铁,双手颤抖,眼中泪水突然涌出,老泪纵横,他一下子跪在张铁面前,咚咚咚咚的就给张铁磕起头来,“张贵此生,绝不背叛主上,如张贵做了任何对不起主上和张家之事,就让张贵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绝门绝嗣,张贵生是张家之奴,死是张家之鬼,我之后代,世世代代,都效忠张家,为张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如此,无以报主上之厚恩……”

    “你之子嗣,将来与张家家将子嗣待遇相同,就是张家的家生之子,我视其为子侄,家中也会用心培养,张家与其荣辱与共,绝不亏待……”

    “谢主上,谢主上……”张贵已经激动得难以自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铁以前收服张贵靠的是“术”,而这个时候,张铁收服张贵,靠的就是“道”,真正是把张贵的心给收了,让张贵真正死心塌地,感恩戴德,成为张铁与张家的心腹之人。

    “起来吧,不用跪了!”

    张贵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脸上有了一层奇异的光彩,这人一有人指望和希望,只是短短的时间,张贵整个人的身心气质都有了改变,犹如重生一般。

    张贵站起之后,脸上泪水未干,但脸上的神色却陡然狠辣阴鸷起来,口中杀气四溢,“这次主上遇险和金乌城之事,我有感觉,其中一定有张太玄的手脚,请主上恩准,老奴这就去斩了张太玄,为主上和张家绝此后患,这个时候斩杀张太玄,正是千载难逢之机,就算杀了他,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主上的身上,还可以把这件事推到敢动主上和金乌城之人的身上,一举两得,老奴精通暗杀之道,斩杀一个张太玄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听到张贵的这话,张铁闭上了眼睛,没有让张贵看到他眼中神色和情绪的变化,良久之后才睁开,黑色的眼珠之中已经变得深沉和平静,“这件事我自会处置,你就不用管了,我这次在轩辕之丘,太子殿下送了我一些美人,俱都是清白之人,色艺双绝,你从中选四人作为侍妾,安个家吧,也早日留个后,你以后在我老哥身边,用心做事就好……”

    张贵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狠辣阴鸷和那燎人的煞气,重新低下了头,卑微起来。

    ……

    张铁和家人在一起呆了几个小时,等张铁重新回到玄天峰上的时候,捧山真人,陆仲明,燕飞晴都已经回来了,就连郭红衣也在。

    张铁的所有弟子都已经到来。

    看到张铁没事,所有人又惊又喜,特别是燕飞晴和郭红衣,在看到张铁的那一刻,就算两个人是骑士,燕飞晴还是苍穹骑士,但眼泪还是忍不住一下子就下来了,而张铁的弟子之中,许多人的眼睛也是红的。

    看到人到齐了,张铁和弟子们说了几句,安抚了一下,让两个女弟子去照顾一下马艾云,接着就把所有铁龙宗的长老骑士召集到了铁龙宗的宗祠大殿。

    在张铁让众人走进宗祠大殿的时候,郭红衣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进不该进,但张铁只是看了她一眼,轻轻说了一句,“红衣也进来吧……”

    就这一句话,郭红衣就顺其自然的进了铁龙宗的宗祠大殿,在张铁身边的名分也就定了下来。

    捧山真人和陆仲明夫妻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白素仙看了燕飞晴和郭红衣一眼,同样也没有说什么。

    “宗主,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进入大殿,关起门来,张铁坐在宗主宝座之上,各人坐在张铁两遍,捧山真人的脸就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看着张铁问道。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知道,也因此,捧山真人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盯在了张铁脸上……

    (未完待续。)

    张太玄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张铁。

    张铁外表虽然表现得有些惊讶,但心里,却平静至极,因为张太玄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当时来到山洞之中的三个骑士,是跟着张太玄来的,而且几个人言谈之中,和张太玄非常熟悉,特别是姓黄的那个幻影骑士。

    和张太玄熟悉,又是跟着张太玄的屁股才找到的自己,这几个人又不是廷尉府的通缉犯,不需要藏头露尾,他们出现在幽州,不可能没有和张太玄接触过,双方的接触,还有可能是在公开场合进行过,张太玄想否认都不行,如果这个时候张太玄不出声,廷尉府一旦查到这个人的底细和在幽州的行踪,张太玄这个时候的沉默,就是引火烧身,自己把自己暴露了,所以,张太玄这个时候必须有所表示。

    张铁之所以这个时候把这个人抛出来,就是要想要让张太玄在这个时候自己跳出来揭发。

    那些人既然是和张太玄熟悉,和张太玄碰面后出了事,现在又被张太玄揭发,这些信息落在那个“殿下”的耳朵里,那个“殿下”会作何感想——只会觉得被张太玄出卖。

    张太玄这个时候的揭发,是自保,但同时,也会将他和那个所谓的“殿下”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这是张太玄两权相害取其轻的断臂之举,廷尉府顺着这条线挖得越深,张太玄对那个“殿下”得罪的也就越深,这就是断了张太玄的退路,一步就将张太玄逼入墙角,成为困兽。

    张铁画出那张画像,比直接捅张太玄一刀还要让他痛入骨髓。

    “你认识这个人?”廷尉大人的眼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张太玄的身上。

    “我们是当初在地元界的时候认识的,我一直把他当成朋友,前些日子穆神长老失踪,这个人还来抱虎山找过我,想要出力帮忙,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张太玄一脸痛心疾首。

    “这个人是谁?”

    张太玄暗暗咬了咬牙,“这个人是齐州水银堂黄家的太上长老烈火真君黄柏涛……”

    这个时候,张太玄说和不说关系都不大,因为以太夏廷尉府的能力,想要找这么一个有名有姓,有模有样的幻影骑士,甚至不需要一天时间,但张太玄一开口,那意义就不同了。

    听着张太玄的话,太夏的廷尉卿手指微动,估计已经在下命令了,这些人敢算计张铁,还敢动张铁的家人,弄出这么大的案子,冒天下之大不讳,践踏了太夏律法和骑士的底线,就算是十个齐州水银堂黄家,都不够杀的。

    “真君是否还有其他线索……”廷尉卿又问了张铁一句。

    张铁微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记得当时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好像想要把我送到银州,还提到了魔族的深渊君主萨古斯……”

    银州是通天帝国的“首都”,那两个人还提到了魔族深渊君主萨古斯,虽然张铁话里没有说那两个人勾结魔族,是通天教的人,但是,张铁话里的意思,却已经把那两个人盖上了通天教和魔族走狗的烙印。

    通天教和魔族是人族之敌,对付这些人,太夏廷尉府,军方,轩辕之丘,绝不会手下留情,只会追杀到底斩草除根。

    那几个人和张太玄都不是通天教和魔族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张铁说他们是,他们就是,除了张铁,谁能反驳,而且魔族和通天教做这事,也顺理成章,符合许多人的猜测与预期。

    张铁这是要用太夏廷尉府甚至是军方的手来杀人,这是驱虎吞狼借刀杀人,这一刀,斩向的就是那个“殿下”。

    这个时候,所谓的真相反而不重要了。

    无论那个“殿下”有什么样的势力,这个时候,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他们若要动,那就是自己承认自己是魔族的走狗和通天教的余孽有勾结,沦为天下公敌,同时,自己后面也就可以放手的报复,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果然,听到张铁的这句话,无论是廷尉卿还是程洪烈,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

    张铁不着痕迹的看了张太玄一眼,张太玄这个时候虽然外表平静,但脸色,在张铁说那两个人是魔族和通天教的时候,却又莫名的白了很多。

    因为太夏的廷尉府和军方这次顺着烈火真君黄柏涛这条线索挖得越深,动手越狠,这笔账,那个“殿下”越要记在张太玄的头上。

    抓到这样的线索,廷尉卿李大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他看着张铁,“听说真君还带回来了一个人,是马艾云,不知道……”

    “马艾云只是被人利用,什么都不知道,这几日已经惊吓过度,身体乏累,我已经让她先休息了,李大人若还有问题,就只管问我好了……”张铁斩钉截铁的说道。

    邀请张铁聚会的三个师姐,死了两个,只活下来一个,那些人能留下马艾云,就说明这个马艾云身上,一定有与其他两个师姐不同的地方,或者说是能够影响张铁的地方,马艾云的身上绝对有一些线索,只是这个时候,张铁已经拿出了一颗大地骑士的脑袋,又把齐州水银堂黄家的线索交了出来,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一个怀远堂的外姓弟子,一个九级的战士,恐怕就算知道什么,也有限得很,最多也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用来引张铁上钩的小棋子,死活无足轻重,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张铁交恶。

    太夏的廷尉卿心念电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色严肃,“这件事很重要,我要马上通知太子殿下,这件事到这个时候,既然涉及到通天教和魔族,那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了,未免消息走漏,让齐州水银堂黄家的人逃了,我这就要去齐州坐镇,抓捕烈火真君黄柏涛和搜捕通天教余孽,在齐州那边有动静之前,也希望在做的各位不要把这里的消息外泄,告辞了……”

    ……

    张铁和怀远堂的一干长老把廷尉卿和督宰大人送走,看着天空之中那艘眨眼之间就以最快速度往南边飞去的飞舟,张铁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张太玄的脸上,故作讶然的问道,“家主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

    张太玄的脸色的确不太好,听到张铁的问题,张太玄强笑了一下,“这几日都很紧张,今日知道穆神长老回来,身心骤然放松,反而觉得有些疲累了……”

    “为了穆神长老之事,家主这些日子,都在抱虎山上,几乎就没有休息过……”旁边的穆恩长老还感叹了一句。

    (未完待续。)

    张铁的回归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这震动,整整过了两日才平息下来。

    这两日的时间张铁也没有闲着,事实上从回来之后,张铁就一刻不停的在忙碌着,会见各色人等,安排各种事情。

    这两日,马艾云的状态都不太好,张铁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陪着马艾云一会儿,但马艾云的话非常少,整个人显得很没有精神,张铁以为这是马艾云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只要多休息几日就好了,只让几个侍女照顾着马艾云,同时安排人到瀛洲怀远城,把马艾云的家人接来,张铁以为这样,可以让马艾云好起来。

    这次天机门到烛龙领帮张铁撑场子的苍穹骑士是德阳真君的师叔,天机门的归元神君,而广南王府到烛龙领的苍穹骑士是广南王府的苍穹供奉,南疆的月阳神君,白素仙见到都要喊爷爷的人,这两个人能在张家危机的时候赶到烛龙领,这个人情面子不可谓不大,所谓雪中送炭也就是这样了。

    知道张铁已经回来,这两个苍穹骑士甚至都没有和张铁见一面,就各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消失了,尽显高人风范,张家的人,也只知道这段时间烛龙领来了两个苍穹骑士,但甚至包括张铁的老哥张阳在内,都没有和这两个苍穹骑士打过照面,不知道这两个苍穹骑士长什么样。

    只是两个人离开之后,各自给张铁留下的一个消息则让张家的人目瞪口呆。

    天机门的归元神君和广南王府的苍穹供奉月阳神君居然都要收张铁的孩子为徒弟。

    归元真君看上了张承霸,广南王府的苍穹供奉月阳神君看上了张承霄和张承靐,两个人都留下消息,会在张铁在几个孩子七岁之后,也就是一年之后,来接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收到这样的消息,张铁只有第一时间找白素仙询问。

    白素仙也无奈得很,语气又有些羡慕,“听说是前些日子归元神君和月阳神君在烛龙领碰了面,两个人都看上了承霸和承霄他们兄弟,同时还打了赌,赌注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两个人是想要赌一赌谁能让承霸和承霄他们先进阶骑士,你不知道,月阳神君是我爷爷那辈的人,也是和我爷爷关系好,才答应成为广南王府的供奉,我两个哥哥小时候想要去月阳山庄学艺,月阳神君都没收,说是他们的资质难以继承学习他的一身本领,承霸和承霄他们都是先天无漏之体,天赋卓绝,亿中无一,能被两个苍穹骑士看上,也是他们的福气!”

    张铁把张承霸,张承霄和张承靐他们叫过来询问,张承霸说这些日子在别院之中后院玩耍的时候,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那个老头很喜欢他,还和他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的游戏,逗得张承霸很高兴,有一天那个老头摸着张承霸的脑袋说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弟,张称霸点了点头,那个老头子笑了笑,就消失了。

    而张承霄和张承靐两兄弟说的则更奇怪,两兄弟说他们这几日晚上都做同一个梦,梦里同样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在给他们变各种戏法,让两兄弟高兴得不得了,在张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那个老头在梦中问他们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弟,两个兄弟就都答应了,在张铁回来之后,两兄弟就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老头。

    白素仙这几日就住在山下别院之中,除了白素仙之外,别院之中到处都是侍卫,但谁都没有见到什么白胡子老头,更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每日和张承霸在院子里捉迷藏。

    张铁的回归,并不意味着他失踪事件的终结,而仅仅只是开始,就在张铁回归引起的巨大震动和各种猜测之中,两日后,齐州水银堂黄家被太夏廷尉府剿灭查抄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随着齐州水银堂黄家出事,黄家是通天教余孽,投靠魔族,设计陷害千机真君的消息也传得满天飞。

    黄家覆灭,但黄家的家主黄天雄和黄天雄的两个儿子这段时间却没有在家中,因此躲过一劫,正被太夏廷尉府通缉。

    就在同一日,和黄家一起覆灭的,还有齐州的一个门派,齐天门。

    被奥卡姆干掉的那个大地骑士,正是齐天门的门主,在齐州,齐天门算是中等势力,就和烛油出现之前的张铁的铁龙宗差不多。

    齐天门中有齐州境内众多豪门大族的家族子弟在里面学艺,因此齐天门的覆灭,在齐州引起的震动,甚至还要超过水银堂黄家。

    齐天门的一个长老被廷尉府高手击杀,而还有一个长老同样在逃。

    当黄家和齐天门覆灭的时候,当天晚上,张铁正在刻苦的修炼之中。

    和张铁一起修炼的是燕飞晴。

    这个修炼过程,就是燕飞晴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到张铁的识海之中,交由张铁来控制,张铁则控制着燕飞晴的精神力,再次凝聚大师级的镜像分身的神之符文。

    分身术是张铁现在的保命底牌,在上一个分身消耗掉之后,张铁回到铁龙宗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再次重新凝聚一个神之符文的分身。

    凝聚分身的这个过程,除了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之外,还需要两个人之间的拥有极高的默契和完全的信任,现在张铁身边,能够承担这个重任的,也就只有燕飞晴。

    白素仙和郭红衣就算是有心,但两个人黑铁骑士级别的精神力,实在太小,就算两个人加起来,对张铁的分身术需要的精神力来说,都是杯水车薪,实在是不够看,只有燕飞晴的精神力还勉强能够支撑。

    但就算是燕飞晴出马,那消耗的海量的精神力,也不是燕飞晴一次可以承受的,必须要分几次来,每日抽取燕飞晴的精神力凝聚部分符文,然后让燕飞晴恢复休息,随后再次抽取凝聚,再让燕飞晴恢复休息,如此往复几次之后,张铁的分身术的符文才能最终凝聚成功。

    张铁只对燕飞晴说需要她的精神力帮助自己修炼秘法,就像在轩辕之丘那样,燕飞晴甚至都没有问张铁修炼的是什么,就同意了……

    (未完待续。)

    七日后,铁龙宗玄天峰后山宗门祭祠之地,就在青山绿水的一片山坡上,三座新坟矗立。

    昨日还天气晴好,而近日一早,铁龙宗山门所在地,却下起了纷纷细雨。

    细雨纷纷欲断魂。

    祭奠之人大多已经散去,只有了那逝去者亲人们若有若无的哭声还在山中回响着,张铁没有离开,而是呆呆的站在那三座新坟面前,看着墓碑上那三张黑白色的水晶相片。

    张铁穿着一身黑色的麻袍,呆呆看着那三座新坟,漠然无语,飘落的雨丝随风而落,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湿润了张铁的头发,眉毛。

    马艾云的墓就在中间,在马艾云的墓两旁的两座新坟之中,是顾彩蝶和袁紫衣的墓地,顾彩蝶和袁紫衣的墓地之中,只埋着两个人生前穿的几件衣服和几件首饰,这是衣冠冢,衣冠冢里面的东西,是张铁派人到瀛洲怀远城中拿来的,然后由张铁亲自放到了棺椁之中,三个人的墓碑,也是张铁亲自动手,用手指在坚硬的墓碑上一笔一划的写出来。

    短短几日,从张海天老爷子离世,到自己被人设计毒害,到金乌城出事,到马艾云香消玉殒,这段时间张铁经历的挫折和打击,是他几十年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在蒙蒙细雨之中,张铁黑色的身形矗立在山坡之上,显得有些萧索,但在萧索之中,那挺直的脊背,却没有弯下,而是如被淬炼过的钢铁一样坚硬挺拔。

    看着张铁那挺直的背影,穆元长老心中有过复杂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时候沉默的张铁,穆元长老宛如看着一座山峰矗立在自己面前。

    “……从潜龙堂十六年前搬迁撤离到太夏,这些年,主持潜龙堂在瀛洲基地训练事宜的,是家中的一个阁老,那个阁老叫张世方,他是怀远堂中的老人,十四级的战魔,从接手潜龙堂开始,他这些年都兢兢业业,没有出过岔子,也为怀远堂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也因此,能从家族管事一路升到了执事,然后升到了阁老,马艾云她们当初就是在张世方的手下,潜龙堂中的一切大事,只要不上升到长老层面,都由他做主处置……”

    穆元长老站在张铁身后,平静的说着,从这次张铁回来之后,张铁就让穆元长老在怀远堂中秘密调查着和马艾云这些年经历有关的一些人员和事情。

    穆元长老在怀远堂中执掌宗人阁多年,对怀远堂中的各种事务,都非常熟悉,同时穆元长老在怀远堂掌握的人脉资源,也更方便做这些秘密调查的事情,张铁和穆元长老都出身怀远堂金海城一脉,同根同源,血缘关系更近,穆元长老的后辈,还和老宅那边张铁大伯的孩子联姻,双方关系更近,在怀远堂所有的家族长老之中,张铁和穆元长老的关系非同一般。

    而那个张世方,正是马艾云口中这些年控制着她和把她的孩子带走的那个人——那个人主管着潜龙堂,是十四级的战魔,又是家族阁老,大权在握,像马艾云这样的弱女子,在这样的人面前,基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当初马艾云随着潜龙堂中的一干弟子回到太夏,在潜龙堂例行的一次对所有弟子的身体检查之中,被发现怀有身孕,随后张云山就接见了马艾云。

    在潜龙堂的学员之中,怀孕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一个女学员在离开潜龙堂之前就怀孕,那是要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而女学员怀着的孩子,也很难生下来。

    在被发现怀孕之后,马艾云最初是想把孩子保住,同时也出于对家族阁老和潜龙堂管理者的信任,所以把她和张铁的事情告诉了张世方,而张世方的表现,最开始,也获得了马艾云的信任——马艾云怀孕的事情被隐匿了下来,在潜龙堂中,几乎没有人知道,随后张世方还安排了一个学员任务做掩护,让马艾云离开了潜龙堂,在外面修养了一年,悄悄把孩子生了下来。

    而在生下了孩子之后,马艾云就一步步的落入到了对方的掌控之中,难以自拔。

    这次脱险回来,张铁已经在动手了,因为那个孩子的缘故,张铁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让穆元长老暗中行事,没想到,马艾云却在回来几日之后,连穆元长老这边的消息都没有反馈回来,就选择了离开。

    “这次安排马艾云,顾彩蝶和袁紫衣三个女弟子外出任务的,也是张世方,当就在野湖小筑出事的那一晚,张世方就非常蹊跷的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暴毙了,随后,张世方一家总共37口人,已经被怀远堂刑律阁拘押控制,这些日子,刑律阁都没有从他的家人之中审问出什么东西来,通过这些日子的摸查,这十六年来,张世方都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他甚至没有离开过瀛洲怀远城左近,从来没有人在张世方身边见过什么小男孩,张世方的家人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小男孩的事情,这几日,我派人悄悄摸查了瀛洲怀远城中张世方出没的几个地方,还探访了一下周边的消息,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小男孩的踪迹,至于你让我调查的当初潜龙堂中负责检查学员身体情况的那个医生,也在十四年前就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当时这件事只是小事,也没有在怀远堂中引起什么波动,这些日子了解到的信息,就只有这些了…………”

    “张世方出身怀远堂中哪一脉?”张铁看着墓碑,没有转身,只是平静的问道。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和敏感,甚至有点诛心,但在微微沉默了两秒钟之后,穆元长老还是开了口,“张世方出身怀远堂仪阳城一脉!”

    仪阳城一脉,那正是张太玄出身的一脉,也是怀远堂家主一脉。

    ……

    穆元长老离开,唐德又来了,看着张铁的背影,唐德叹息了一声,“马艾云,顾彩蝶和袁紫衣她们的家人我已经安置好了,以后生活上都不会再有什么忧虑和需要操心的,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不要太为难自己,你已经尽力了,你不是神,不可能掌控一切!”

    张铁转过身,看着唐德,“我从来不想做神,我只想做一个人,一个好人,这是我妈从小对我的要求,但我现在发现,在这个世道,你想要做一个好人,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好人,比要做神还难,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就不做好人了,我只想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一个可以在下次清明的时候来到这里,看着三位师姐的墓碑而问心无愧的人。”

    “你想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情!”

    说完这话,张铁就决然的大步离开了这里,在离开的时候,张铁拿出了怀远堂新拿给他的太上长老的遥感通讯戒指,用怀远堂太上长老的身份,直接与张太玄联系——要在今天傍晚,在抱虎山怀远堂宗祠大殿,见张太玄一面。

    ……

    做完这一切,二十分钟后,张铁乘坐着飞舟,离开铁龙宗山门,朝着抱虎城飞去……

    (未完待续。)

    傍晚时分,抱虎城抱虎山,怀远堂宗祠大殿……

    张铁的飞舟到达抱虎山的时候,太阳刚刚要落山,在抱虎山上,看着海面上万道霞光从海平面上慢慢没入,别有一番美感。

    夕阳之中的抱虎山上别有几分肃穆的味道,特别是怀远堂的宗祠大殿,在落日的余晖之中,宗祠大殿门头上金光闪闪的“怀远堂”三个大字,更显庄严。

    余晖从宗祠大殿外面的广场上,慢慢移到了宗祠大殿的门头,最后再从宗祠大殿的门头移到了宗祠大殿的屋脊上的那一片金黄的琉璃瓦和屋檐上的那一排瑞兽上面。

    还不等那落日的余晖从宗祠大殿的那一排瑞兽上移走,宗祠大殿里面和外面的广场上,一只只装满的鲸油的铜鼎,已经被点燃,铜鼎之中燃烧的火光把宗祠大殿内外照得一片光明敞亮。

    “拜见穆神长老……”飞舟悬停在宗祠大殿外面的广场之上,张铁一下飞舟,两个家族执事就走了过来迎接张铁。

    张铁今天是一个人来的,他没带白素仙,也没带燕飞晴,张铁孤身一人来和张太玄见面。

    “家主到了吗?”张铁看了那两个执事一眼,平静的问道。

    “已经到了,正在宗祠大殿之中等候穆神长老!”一个家族执事恭敬的回答道。

    “你们吩咐下去,我今日要和家主商量要事,宗祠大殿内外,如无召唤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违令者斩!”张铁平静的吩咐道,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就朝着宗祠大殿的大门走去。

    “是!”两个家族执事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觉今天穆神长老的身上,带着一丝凌冽的气质,让他们心中凛然,不敢多说什么。

    张铁走入宗祠大殿,宗祠大殿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了起来。

    空旷的宗祠大殿之中,张太玄站在大殿的怀远公的雕像之下,微微眯着眼睛,一脸凝重的看着一个人走进来的张铁。

    “前两天我刚刚听说了马姑娘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痛失红颜知己实在是人生大悲之事,还请穆神长老节哀……”张太玄叹息了一声,先开了口。

    听着张太玄的这话,张铁没有马上回应,只是平静的走到了怀远公张弓射箭的雕像下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威武的雕像,然后找了三支香,点燃,祭拜之后,把那三支香插到了香炉之内,随后才转过头来,对着张太玄说道,“的确,人死不能复生,如果能让死去的人还可以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如果不能,那么作为生者,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张铁的话让张太玄眼中精光一闪,随后张太玄一脸正色,“穆神长老说得对,这次的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下令怀远堂,拿出1000万金币的赏金,悬赏抓捕齐州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一干在逃之人,并派出几队精干之人,到齐州寻找线索,一定给穆神长老一个交代!”

    “如此,就多谢家主了!”张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这次之所以找家主前来,也就是想和家主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听张铁如此说,张太玄似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笑了起来,重新恢复了从容,“穆神长老是怀远堂顶梁之柱,穆神长老的事情就是怀远堂的事情,穆神长老何必客气,穆神长老有事,只要通知一声,怀远堂上下,自然全力以赴……”

    “这样不太好,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和家主见面之后,才好商量……”张铁平静的说道。

    张铁这话,和他平日的为人一样,都谦和得很,所以张太玄也不认为张铁的话中还有别的意思。

    “不知道穆神长老有何事?”

    “我刚刚在飞舟之上,一路赶来,还没吃晚饭,不如先叫一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聊……”

    “好!”张太玄点了点头,“那要不要换个地方!”

    “不用了,就在这里吧,这里清净,我今日要说之事,希望怀远堂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这里就好了,没有必要太招摇!”

    “听说穆神长老酒量如海,我与穆神长老相识日久,却从来还未与长老对当独饮过,今日你我二人能在怀远堂宗祠大殿对饮小酌,共商大事,也算了却我一个心愿……”张太玄爽快的说着,同时拿出一个传音玉牌来,在玉牌上用手指弹了三下。

    只是片刻,宗祠大殿的门就被打开,几个管事亲自端上来一盘盘的酒菜,在宗祠大殿之中摆好,随后那几个管事又退下。

    看着桌子上的酒菜,张铁拿起了那个银质的酒壶,先给张太玄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张铁举起了酒杯,看着张太玄,“几个长老说,前些日子因为我失踪的事情,家主夜不能寐,在抱虎山上操劳数日,每日接见各色人等,为我和金乌城之事统筹安排,想尽办法,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所以这第一杯酒,就感谢家主前些日子的操劳关照……”

    说完这句话,张铁脖子一仰,就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酒菜是抱虎山上端来的,这抱虎山是张太玄的地盘,甚至端上酒菜来的那几个人,都是张太玄的心腹,这酒菜自然没有问题。

    从酒菜上来之后,张太玄就一直在悄悄盯着张铁的一举一动,他发现张铁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看到张铁倒酒,还喝了一杯酒之后,没有耍任何的手段,张太玄也放心的端起了酒杯,把酒杯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张太玄的脸色瞬间就被冻结了,整个人犹如木雕一样,动也不能动,整个人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张铁。

    张铁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张太玄,目光慢慢冰冷,“前几日在野湖小筑,三位师姐在给我敬了第一杯酒后,我就被酒中的离魂之毒放倒了,在第一杯酒中下毒,而且下的还是让人防不胜防无色无味的离魂之毒,的确让人防不胜防,如今家主也亲自尝了尝第一杯酒中这全新的离魂之毒的滋味,不知道感觉如何……”

    (未完待续。)

    黑铁历906年6月,这个月,对怀远堂来说,是真正的多事之秋。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怀远堂发生过了太多的事情,这些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就注定了这个月,对怀远堂中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将成为他们人生和命运的最重要的转折关口。

    怀远堂是一艘大船,当这艘大船颠簸震颤,遇到狂风巨浪,甚至触礁搁浅的时候,乘坐在这艘大船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怀远堂中的家族子孙,都感觉到了某种焦虑,不安,甚至惶恐。

    4月的时候,穆神长老失踪,也就在穆神长老失踪的当日,金乌城张家遇袭,两件事加在一起,震动天下。

    5月,穆神长老平安归来,但穆神长老回来还没有几日,怀远堂家主张太玄就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暴毙。

    张太玄的死亡给整个怀远堂和幽州都带来巨大的震动。

    张太玄不仅是怀远堂的家主,更是幽州刺史,他一死,幽州刺史之位却不能空缺,几乎就在张太玄“暴毙”七日之后,东北督护府的任命就下来了,陆鼎芝为新任幽州刺史,幽州灵枫郡陆家正式入驻幽州城白虎台,执掌幽州刺史大印。

    对怀远堂来说,在痛失家主的同时失去了执掌幽州的刺史之家的资格,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也就在东北督护府的命令下来的当日,兰云曦成为了怀远堂新一任的家主。

    兰云曦成为怀远堂的家主,出乎了许多人的预料之外,在许多人看来,张太玄暴毙,那么怀远堂中最有资格和声望接替家主位置的,就是怀远堂的太上长老张铁张穆神,但事情的诡异之处在于,张太玄暴毙之后,作为怀远堂太上长老的张穆神并没有接替怀远堂家主之位,同时对怀远堂仪阳城一脉正式推举的张太玄之女,已经进阶大地骑士的兰云曦成为了怀远堂新一任的家主没有发表任何反对意见,也因此,张穆神不争家主之位,怀远堂中其他各长老实力又不如兰云曦,再加上其他各种因素,怀远堂就迎来了第一个女性家主。

    女性家主,在太夏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远的地方不说,就在幽州,郭红衣同样也是三泉郡郭家的家主,兰云曦成为怀远堂的家主,虽然有一点争议,但最终还是尘埃落地。

    张太玄的暴毙带来的各种余波,还有怀远堂的大丧,在纷纷扰扰了一个月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6月21日,正是夏日炎炎之时,到了下午,抱虎城中的气氛陡然肃穆,一队队怀远堂的军士出现在了大街之上,开始巡逻起来……

    一队怀远堂的士兵在巡逻到离抱虎山不远的一条街道时,街道上一座名为怀安商号的东家从商号的楼上走了下来,来到商号门口,对着带领着那队士兵巡逻的小队长使了一个眼色。

    “好了,大家先休息两分钟,我们在这里喝口水再巡逻,免得中暑……”看到那个东家的眼色,小队长立刻大声说道。

    小队长的这句话,获得了所有人士兵的一致赞同,这么热的天,城中地面上热气蒸腾,水泥地面都被晒得冒光,巡逻的战士却还穿着全身的甲胄,两个小时下来,巡逻的战士一个个就像呆在蒸笼里一样,早已经汗流浃背,嗓子冒烟了,只是军令如山,没有带队队长的同意,所有人都不敢懈怠。

    这队战士就在街边的一颗榕树的阴影下站好,没有解甲,只是暂时休息。

    “小四,小五,快给那些怀远堂的子弟们送两壶凉茶过去,让大家解解渴……”看到那队军士已经停下来休息,那个东家连忙吩咐道。

    店内的两个伙计,听到吩咐,就连忙提着凉茶和茶杯走了出去。

    而那些军士,一看这家商号的名字,也没有推辞,就放心的喝起了凉茶休息起来。

    仪阳郡内,所有的商号,凡是带怀字或者远字的,不用问,都是怀远堂中的人开设的,而这些军士也是怀远堂的子弟,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最是放心不过,所谓的军民鱼水情,用在这里,一点也不夸张。

    看到那些军士们都在喝着凉茶,暂时休息,带队的小队长才走到了商号的门口,规规矩矩的叫了那个胖胖的商号东家一声,“二叔……”

    “今天怎么回事啊,”那个商号东家站在商号门口的凉棚之内,摇动着手上的扇子,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是驻扎在城外么,怎么今天你们都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上面的命令!”那个小队长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句,“听说今天几个长老都来了,现在正在宗祠大殿议事……”

    “是商量什么事啊,弄得这么紧张,就差戒严了?”

    那个小队长苦笑了一下,“二叔你就别问了,我只是个小队长,各位长老和家主商量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不光是我,就算是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都不知道!”

    “穆神长老来了么?”

    “今天城里就没有看到金乌城和烛龙领过来的飞舟!”那个小队长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一些,走近了两步,“听说这次家主大丧,金乌城和烛龙领都没有派一个人过来,穆神长老和穆神长老的大哥张阳都没有来,也没有派代表,连那边老宅之中的人都没来,这些日子军营之中人心惶惶,各种谣言满天飞,看今天的样子,我也是越想越不对,二叔你是怀远堂中的老人了,以前还做过家族的管事,眼界比我要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摇动着扇子的商号东家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没事别瞎掺和,做好你分内事就好,管好你的嘴巴,少说话,多做事,周围越乱,你要越能静得下来,知道吗?”

    “我知道了!”小队长点了点头。

    这边说了两句话,那边军士们的凉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也没敢多喝,现在还在执勤,怕要上厕所,一个人只是喝了两口,在休息片刻之后,不到五分钟,那个怀远堂中的小队长重新带着人去巡逻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怀远堂刚好起来,声威大振,连吞党都退出了东北督护府,刚刚过去的两个月,怀远堂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呢,先是穆神长老出事,接着家主都暴毙,在家主暴毙之后,穆神长老居然不接替家主之位,甚至都不再来抱虎城,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在那些人走后,怀安商号的东家心中嘀咕着,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抱虎山,眼中是浓浓的忧虑之色。

    而此刻的抱虎山上,戒备之森严,更甚山下十倍,所有的家族执事执役,一个个都面色严肃的站在了抱虎山宗祠大殿四周的岗位之上,许多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抱虎山上蝉噪喧天,但此刻的怀远堂宗祠大殿,却静默如冰,一片肃杀。

    穿着一身孝服的兰云曦坐在家主的位置之上,脸色微微有点发白,但兰云曦身上的气息,却强硬而坚决,再也看不到丝毫的软弱。

    除了张铁之外,怀远堂中的各个长老都已经在坐,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一个长老的脸上还有笑容。

    除了怀远堂中的各个长老之外,兰云曦的四叔,张太玄的亲弟张太白也一脸阴沉的坐在一旁。

    在怀远公威严的雕像之下,整个宗祠大殿内,这个时候,响彻的都是兰云曦清冷的嗓音。

    “当日,就是在这里,在我面前,张铁杀了我的父亲,这是怀远堂的家丑与悲剧,无论我父亲有何过错,哪怕是犯了不赦之罪,甚至是牵扯到穆神长老失踪之事,但要处置他,也需由所有家族长老会商议决定,张铁身为怀远堂太上长老,私下在宗祠大殿击杀家主,已经大逆不道,我今天就在这里提议,罢免张铁张穆神怀远堂太上长老之位,并将张铁张穆神和金乌堂一脉逐出怀远堂,从今往后,我怀远堂一脉和张铁张阳两兄弟一脉再无任何关系……”

    所有长老都默不作声,一个个眉头紧锁,脸若寒铁。

    “请问家主,当日家主原本在太乙玄门闭关,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这抱虎山上?”

    长老们沉默半响,还是脾气火爆性格耿直的穆雷长老第一个开了口。

    “我在太乙玄门进阶大地骑士之后,原本一直在闭关巩固修为,但就在我父亲出事的前几天,我父亲突然与我联系,说了怀远堂和张铁出了事,希望我回家一趟,我父亲知道我与张铁当初在潜龙岛就相识,想让我回家劝解安慰一下张铁,在得到我父亲的通知和消息之后,我才急忙赶回怀远堂……”兰云曦强忍悲戚说道,然后看着穆雷长老,“穆雷长老这么问我,难道是不相信我之前所言么?”

    穆雷长老叹息一声,“不敢,只是最近两月,怀远堂中接连出大事,而且罢免驱逐太上长老,不是小事,各位长老都希望能把其中的细节理清,以免我们怀远堂再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此事,还望家主慎重。”

    “张铁杀我大哥,私废家主,已经与我仪阳城一脉势不两立,今日我在这里代表仪阳城一脉说一句话,今日若不罢免驱逐张铁,给我仪阳城一脉一个交代,我仪阳城一脉就自立怀远堂,哪怕张铁能一手遮天,但我仪阳城一脉,从老到幼,最不缺的就是骨气……”张太白沉声开了口,兰云曦则一声不出。

    各个长老都呆住了,兰云曦和张太白这是逼宫,以整个仪阳城一脉为筹码逼迫众位长老做出决断,如果今日大家在这里不罢免驱逐张铁,整个怀远堂,从此就要四分五裂。

    各位长老的脸上都显现出挣扎的神色,怀远堂今日的局面,只能逼着众人在张铁与仪阳城一脉之间做取舍,但仪阳城一脉是怀远公长房长脉,怀远堂的家主也都是出自仪阳城一脉,如果仪阳城自立,那怀远堂,可以说就不复存在了……

    这才是怀远堂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这也是一个决定怀远堂未来的十字路口,这种时候,无论各位长老做出的决断是什么,无论是放弃张铁还是放弃仪阳城一脉,将来都一定会有人戳着他们的脊梁骨来痛骂。

    看到各位长老脸上的神色,穆元长老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各位长老,这是穆神长老写给大家的一封信,穆神长老昨日和我联系,已经主动辞去了怀远堂太上长老之职,并要离开怀远堂,要自立门户了……”

    穆元长老把手上的信递给了旁边的穆恩长老,让众位长老传看。

    这封信,就是张铁与怀远堂切割之信,整封信上的字迹,都是张铁用自己的鲜血书写。

    看完张铁的亲笔信,各个长老更是百感交集——张铁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为了避免怀远堂四分五裂和不让各位长老难做,成为怀远堂中的********,张铁辞去了太上长老之位,与怀远堂做了切割,要自立门户……

    在太夏,朋友绝交,有割袍断义,而如果家族之中有人要自立门户,与家族断绝关系,则是刺血断恩。

    张铁这样做,既维护了怀远堂的体面,也等于把所有的责任和毁誉,自己一个人扛了起来。

    兰云曦看着那封信,脸色更白了一些。

    张太白看了兰云曦一眼,从兰云曦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绪……

    ……

    同一个时间,当怀远堂的长老们在宗祠大殿商量着事情的时候,在幽州城司农府,张阳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幽州未出售区域的地图,一只手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把金乌城和烛龙领中间的那大片空白地带包了进去,这一片地连起来,足足有几郡之地,已经是占据了幽州的小半……

    “就这些地吧,我都要了……”张阳画了一个圈子后,就转头对现在主持着司农府事务的陆家长老平静的说道。

    “啊,这片面积,足足有三千多万平方公里,你都要!”

    “我都要!”张阳点了点头,“钱多少不是问题,希望司农府尽快把手续办好!”

    最后,张阳在陆家长老的恭送下,离开了司农府。

    走出司农府的时候,张阳抬头看了一眼那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张阳,心中却没有多少失落,而是有一种踌躇满志的感觉。

    从今天起,我们两兄弟,就真正当家做主,开宗建祠了。

    ……

    张阳前脚刚刚离开四农府,后脚,主持司农府事务的陆家长老,就匆匆忙忙的的到了白虎台。

    此刻,一身刺史官袍的陆鼎芝正在白虎台新翻修的书房之中,安静的看着书,在接到家族长老求见的通报之后,陆鼎芝让那个家族长老进来,听那个家族长老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鼎芝低头认真看着被张阳画下线条的幽州的地图,半响,才抬起头来,对自家的长老说道,“看来,张家兄弟,这是要自立门户了!”

    “那我们要如何?”

    “还能如何?”陆鼎芝叹了一口气,“张阳张铁富甲天下,买地合理合法,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

    陆家的长老有些不甘的看着幽州地图上那被画出的一大块,“可这样一来,幽州都要成张家的族地了,将来谁做这幽州刺史,还不得要看张铁兄弟两人的眼色!”

    “你以为我们现在就不看张家兄弟的眼色么?”陆鼎芝自嘲一笑,“你知道张铁当初在渭水之畔杀了多少魔族的大地骑士,一个幽州刺史,一个大地骑士,在张铁面前,又算什么,要是张铁不点头,你以为我能替补了张太玄做上这幽州刺史之位是因为什么?程大人选我,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能办事,不比张太玄差,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比张太玄懂规矩,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张太玄是被……”陆家的长老小声说道。

    “这是怀远堂的家中事,无论如何,以后不要再提了,太夏死了一个刺史,连轩辕之丘都没有追问,默认了张家那边的说辞,张太玄的尸体也没有仵作查看,直接火化,我们这些外人还能说什么,免得惹祸上身,千机真君光明坦荡,绝非暴虐无道之人,你传令下去,以后陆家子弟,不许议论此事,如被我发现,重罚……”说到后面,陆鼎芝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是……”陆家长老躬身说道。

    “你下去吧,把张阳的事情尽快办好,给他最大的优惠,我们陆家没有必要做这个恶人!”

    “好的!”

    在那个陆家长老离开之后,陆鼎芝在书房之中徘徊一阵,又叫来了一个陆家的长老。

    “听说张铁有一个侄子在幽州官学之中读书?”

    “是的,那个人叫张承安,是张阳的儿子!”

    “与婉卿年纪差不多吧!”

    “年纪相仿……”

    陆鼎芝看着那个家族长老,不说话,只是捻须微笑,那个家族长老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这件事要保密,陆家资源任你动用,婉卿聪明伶俐,也会配合,这件事做得越自然越好……”

    陆家长老退下,陆鼎芝摇了摇头,看向烛龙领那边,最后叹了一口气……

    ……

    6月21日,张铁与怀远堂刺血断恩,辞去怀远堂太上长老之位,张家兄弟要自立门户的消息,到了傍晚,就从几乎传遍了整个东北督护府……

    ……

    (未完待续。)

    通州,上虞郡,飞云城……

    时间到了晚上,安平城内的街灯被点燃了,城内一家家酒店饭馆的开始有了生意,就在飞云城朱雀大街一家名叫如意酒庄的饭店里,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酒店的小二也在门口卖力的招揽着街上的客人。

    “哎,客人里边请,本店价格实惠,童叟无欺,酒水美食,应有尽有哈……”

    飞云城原本是上虞郡中的大城,人口四百多万,但在两年前的血人之灾中,通州十多个郡被波及,上虞郡正是通州血人之灾的重灾区,飞云城在这次血人之灾中同样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整个飞云城连同城外的几十个城镇,几乎在血人之灾中沦为废墟,飞云城的四百多万人口,最后活下来的,还不到40万人。

    两年多过去了,通州上虞郡中的血人之灾基本被平定,至少城市和郊外再也见不到血人的踪迹,就算有几个血人,听说也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正在被要钱不要命的一干赏金刑捕追捕着,但血人之灾给飞云城留下的创伤短时间内却难以弥合。

    虽然这两年中飞云城的重建工作一直在进行,但这座城市之中,还是到处可以看得到当初血人之灾留下的痕迹,城里面的一些城墙的修补工作还没有彻底完成,城中曾经的一些繁华之地和居民区还有残留的废墟,其中一些街道两边在清理完那些废墟之后,就有了大片大片留白的空地,因为无人打理,那些城中的空地上不少地方在两年之后都长满了野草。

    但这还不是影响最大的,对飞云城影响最大的,是城中的人口,一下子少了很多,虽然这两年来也有不少的太夏子民在官方的一些有利政策的刺激下重新迁到了飞云城定居,但飞云城现在的人口也不过百万,还不到几年前的四分之一,这也让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变得有些萧条。

    此刻正值圣战,在这种经历过血人之灾变得萧条的城市之中,能有一份工作,能吃得饱肚子,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所以,如意酒店门口的小二也更加大声卖力的招呼着往来的客人。

    “本店今日推出特色菜肴,如意八珍,消费满六个银币的客人,本店还赠送自酿的酸梅老酒一壶……”

    就在店小二的卖力的吆喝声中,一个人影有些疲惫的从如意酒店旁边那条显得有些冷清的小巷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在那个人影经过路灯灯下的时候,路灯的灯光照亮了那个人风尘仆仆的面孔,一看那个人过来,店小二就眼睛一亮,满脸笑容,连忙上前,肩上的毛巾一甩,就开始主动为那个客人拍打清洁裤脚上和身上的尘埃。

    “来,客官,好久没见您了,看您的样子还没吃饭吧,来,里面请……”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把客人迎进店里。

    那个人抬起眼来看了小二一眼,也微微有点意外,“你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了,一个月前,您不是来过小店吗?”小二一脸真挚的笑容,“当时您还找我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赏了我一个金币的小费,您可是我做这店的小二以来第一个赏我一个金币的贵客,您的那个金币我现在还留着,您说我怎么能把您忘了……”

    店小二说着,就把来人殷勤的迎到了店里一楼靠街边的一张桌子面前坐下,“您看,您当时说喜欢坐在街边,我都还记得呢,当时您坐的也就是这张桌子!”

    那个客人淡然的笑了笑,“随便给我来点酒菜就好……”

    “好勒,客官您稍等,我马上给您端上来……”

    这个第二次来到如意酒庄的客人,自然就是张铁。

    一个多月前,张铁就来到了飞云城,寻找他和马艾云孩子的下落,这一个多月,张铁几乎转遍了上虞郡和通州境内当初被血人之灾肆虐过的那些郡城,见了无数的幸存者,用尽一切的方法打听消息,甚至隐匿身份让金鹏银行和通州的正道楼颁发出巨额的悬赏令,征集有用线索,但最终,一个多月下来,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张铁不知道那个孩子长什么样,但如果是自己的骨血,那么,自己在见到他的时候一定有感应,能把他认出来,正是在这个信念的驱使下,张铁不辞辛劳在外面找了一个多月。

    昨天,在通州中转了一圈之后,因为心中那一丝莫名的牵挂,抱着那最后那一丝万一的侥幸,张铁又转回到了飞云城,今天整整一天,张铁都在飞云城内外转悠,寻找,但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线索和消息……

    当日死在飞云城中的人太多了,飞云城中又被血人纵火,整个城市几乎为之一空,许多人就算死了都没有在这个世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张太玄当初安置那个孩子的地方,正是飞云城南边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一片废墟,死得人最多的居民区,要在这种情况下寻找一个孩子,绝对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张铁刚刚去哪里转了一下,那片居民区中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但是那个地方上的野草,长得足足有半人高,夜晚到来的时候,还有几点磷火在飘动,非常渗人,周围几乎已经没有人居住,飞扬城现在准备在那块地方重新建一个城卫军的军营……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给张铁上了五个菜,还有一壶酒,张铁就坐在饭店的窗边,眼睛看着街边稀稀疏疏往来的人群,有些木然的吃着东西,心中却在幻想着那街上的人群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眉目之间长得有几分马艾云的影子,能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少年……

    张铁给自己寻找马艾云孩子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如果这一个多月没有找到,那么,张铁势必不能这样无休无止的找下去,只能返回烛龙领。

    通过这一个多月的寻找,虽然不想面对那个可能,但张铁的理智却告诉他,他和马艾云的那个孩子,有可能已经葬身在三年前的血人之乱中。

    一口酸梅老酒下肚,酒中有甜味,但酒入腹中,那苦涩的滋味,却只有张铁自己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