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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早晨起来,乔晓晓和徐京梅一直不敢看石山的眼睛,甚至两女都不好意思相互对视,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石山也注意到,似乎从早晨到现在,乔晓晓和徐京梅脸颊上的绯红就一直没消退过。

    “想什么呢,你们?”

    “去,不许问。”

    乔晓晓的性格要比徐京梅开朗的多,不过,当听出石山话中的调侃之意时,还是娇羞不已。脑海中一直是夜里和石山亲热的镜头,怎么都忘不了。乔晓晓和徐京梅都纳闷不已,单独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和石山亲热过,可是,当三人一起时,怎么会如此印象深刻呢?

    本来,按照石山的意思是,今天就不要再去两人的学校了,在街上转转,下午石山就要坐火车回去了。可是乔晓晓和徐京梅非要回去一趟不可,问她们,却都不说为什么,反而脸颊更红了。石山也只好随她们,三人一起走进校园,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时,乔晓晓和徐京梅让石山在楼下等着,说她们马上就下来。

    乔晓晓和徐京梅一起走到楼上,回到各自寝室,因为是周日,宿舍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匆匆换好**,刚来到一楼的走廊里,迎面碰到了乔晓晓寝室的同学。

    “你们干什么去了?我说宿舍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乔晓晓向同寝室的人打着招呼。

    让乔晓晓奇怪的是,同寝室的同学,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反而都捂着嘴偷笑,眼睛不时在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怎么了,你们这是?”

    “夜里到酒店开房去了?”

    “是啊。”

    “两女一男?”

    “你们?!”

    乔晓晓和徐京梅顿时被惊呆了,不过红透了的脸颊,却是明白无误地回答了同学们的疑问。

    几个同寝室的女生,窃笑着,扔下发呆的二人,转身上楼去了。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乔晓晓和徐京梅心中明白,肯定是那个背后指使人跟踪她们的人做的。显然,除了苟少,绝不可能是别人。又是羞怯,又是气愤,两人走出楼道,刚好看见石山正在和一个人在说话,等凑近了只听见那人的最后一句话。

    “下午两点,柔道馆不见不散。”

    “石山,怎么回事?”

    “没什么,是替别人来给我下战书的。”

    “什么战书?”

    “想必是那位苟少,昨天被我打了,今天约了高手,想要和我一决高下。”

    “不理他,他算什么东西。”

    乔晓晓心里恨其四处宣传夜里和石山**一室的流言,愤然说道。

    “我答应了,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他一下,免得以后总骚扰你们。”

    “石山,你不知道,我们的同学已经都知道了夜里的事情。”

    “啊?真是下三滥。”

    石山此时是有些后悔,昨天晚上该把那位跟踪者赶走才对,当时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一招,来诋毁二女的名声,所以才没理他。

    “晓晓,小梅,对不起了。”

    “又不是你的错。”

    “下午真的去吗?”

    “去,干嘛不去?”

    “那我们现在先找地方去吃饭吧?”

    凡事关心则乱,尽管知道石山身手不凡,不说一身的法力,仅是跟随清德道长习练的普通武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不过,二女还是紧张石山,唯恐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急,现在还不到十点。”

    “那我们领你去柔道馆看看?”

    “呵呵,看你俩紧张的,就这么不看好你们的相公?”

    “去,越来越油嘴滑舌。”

    乔晓晓娇嗔一声,徐京梅也给了石山一个白眼。

    “今天中午就尝尝你们食堂的饭菜吧,现在我们就在校园里转转吧。别说,这所学校的环境还真不错。”

    “那当然,不然我和小梅会来这里读书?”

    “真不脸红,当时是谁要去找招生办的?”

    “石山,不许说。”

    “好,不说,不说。”

    石山之所以要选择在学校食堂吃饭,目的也是为了让乔晓晓和徐京梅的同学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石山清楚,如果不是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被学校抓个正着,学校一般是不会干涉男女同学间的来往的。至于两女同时爱一男的事情,只要三人不公开承认,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干涉。

    午饭后,又回到操场散步一会,眼看就到两点了,三人一起来到学校的柔道馆。

    石山进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苟少早已等在里面,身边还站着三个人,从着装打扮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学生。

    “小子,还算有种。”

    “对你这种废物,算不上有种没没种。”

    对于苟少的出言不逊,石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乔晓晓和徐京梅一左一右站在石山身侧,都没有开口说话。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

    没等苟少说完,石山早已一巴掌扇了过去。在石山挥动手臂时,离苟少起码还有四五米的距离,眨眼间,石山已经来到苟少身前,巴掌扇到脸上,传出一声脆响后,石山又迅速回到了乔晓晓和徐京梅身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刚才的一巴掌是石山打的。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巴掌,落在苟少约来的三人眼中,已经让他们心里没有了底气。

    石山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看着三人的反应。

    “你敢打我?!”

    苟少捂着被石山打的红肿起来的脸,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敢不敢的?”

    “你个杂种,今天让你好看。”

    石山听不得别人骂他,再次身形一晃,故伎重演,再次扇了苟少一巴掌。

    “若是再敢骂一个字,我发誓把你打成猪头。”

    “你……”

    苟少果然不敢再开口骂石山,反而转头对约来的三人说道:

    “三位大哥,就是他。”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理会苟少,缓步朝石山走了几步,站定身形,一起对石山抱拳道:

    “请问高姓大名?”

    “石山。”

    “石山同学,我们误听他人之言,并无意与石山同学较量,就此告辞。”

    说完,再次抱拳,转身就走。

    “三位大哥,你们……”

    根本就不理会身后传来的苟少的声音,三人很快消失在柔道馆的入口处。

    空荡荡的柔道馆里,只剩下石山三人,和捂着脸的苟少。

    “既然你向我下了战书,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不,不是我。”

    “不是你?”

    “不是我和你打。”

    “不是你是谁?这里还有其他人吗?要是有,就快点叫出来。”

    听着石山公然戏弄苟少的话,乔晓晓和徐京梅都开口笑了起来。

    在两人的笑声中,石山已经来到苟少身前,伸手拉掉起捂着被打肿了的脸颊的手,用手指头在上面轻轻摸了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

    “细皮嫩肉的,真是不禁打。”

    “石山,放过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不敢骚扰晓晓和小梅了。”

    “她们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

    “是,是,以后再不敢骚扰她们了。”

    “让我如何相信你?再说,你一大早晨就派人四处传言,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啊?”

    “都是我的错,我马上派人前去澄清。”

    “说出去的话,你还能收回来?”

    “你放心,我会对所有人说,那是我故意诬陷你们的。”

    “好啊,我就等着看效果,最好是能让我满意。”

    ;

    一场来势汹汹的挑战,竟然以如此戏剧性的过程收场,让乔晓晓和徐京梅都感觉有些意外。尽管知道石山伸手了得,除了那次暑假,陪着石山到集市上卖瓜时,见过一次外,这是第二次看到。从上次的记忆中,两人感觉石山好像更厉害了。那次面对四五个小混混,打的还有些艰难,石山也受了伤,可是这次,仅仅是两巴掌就把挑战者给吓跑了。

    “石山,你是怎么做到的?”

    离开柔道馆后,乔晓晓忍不住问道。

    “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移动身体时,稍微动用了一点法力。如果只是靠普通武功的招数,是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的。”

    “我说吗,要是人练武能够练出如此速度,岂不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都成真的了?”

    “石山,今天的苟少是不是有些奇怪?”

    徐京梅突然问了一句。

    “小梅是不是指今天柔道馆里没有外人的事情?”

    “是啊,按理说,苟少约人来挑战你,不就是想羞辱你吗?怎么会不让人都柔道馆围观呢?”

    “对啊,石山,小梅说的没错。”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不过从那被约来的三人看,也许是那三个人制止了苟少吧?”

    “何以见得?”

    “那三人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想必应邀而来也是出于无奈,估计应该是顾忌苟少的家庭背景,所以不得不来。因知道是来对付一个学生,本就是以大欺小,还是以多欺少,作为正道上的练武者来说,是不屑为之的。”

    “哦,怪不得呢。”

    “只是不知道苟少会不会吸取这次的教训?”

    石山不无担心地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和小梅其实早就商量过了,要不是每到周末就在学校里等你,不想出门,早就赴苟少的约了。我们说好了,等选一个没人的僻静地方,好好收拾他一次。如果你走后,他还敢骚扰我们,绝不会放过他。”

    “石山,你坐几点的火车?”

    徐京梅许是听到乔晓晓话中说的“你走后”三字,突然想起来石山马上就要回去了,语气中满是不舍。

    “晚上的吧,刚好早晨到达,什么也不会耽误。”

    “你看好时刻表了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看看,先把票买好,免得到跟前买不到卧铺了。”

    “好吧,只是没必要买卧铺,我来的时候就是买的硬座。”

    “那怎么行?两天三夜,只睡一个晚上可不行。”

    乔晓晓说着,又想起昨天夜里三人同床共枕时的情景,不由又脸红起来。似乎脸红也会传染一样,徐京梅看了乔晓晓一眼,也红着脸低下头去。

    石山这次来看望二女,可算是尝尽了两人的温柔。乔晓晓活泼可爱,徐京梅温婉贤淑,大有林宜欣的气质风韵。伸手拉起二人的玉手,一起朝火车站走去。

    到了火车站,一看时间,只有下午六点一趟火车。与石山来的时候不同,这趟车却是趟快车。石山来的时候,总共在火车上待了十四个小时。而这趟车却只需八个半小时,凌晨两点半到站。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赶紧买票。以石山的意思是买硬座,可是乔晓晓和徐京梅坚持要他买卧铺,最终还是听从二女的建议,买了张硬卧票。买完票,看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剩下的时间,刚好够三人一起吃顿晚饭。

    没有走远,就在火车站旁边一条街道上,随便找了家清净的饭店,简单点了三个菜,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石山,回去后可不许忘记了,每隔一个月来看我们一次。”

    “不会的,这次是因为出了意味,不然早就来了。”

    “相信你一次。”

    徐京梅却是皱了皱眉头,用担心的口吻问道:

    “石山,你和宜欣姐破了人家的法术,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回去后还是当心点。”

    “我知道,你们放心就是,我会小心的。”

    离别总是伤感的,接下来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闷,石山看看二女脸上不舍的表情,笑呵呵地开玩笑道:

    “别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不到一千公里的路程,想我了,你们也可以去看我啊。”

    “谁稀罕你?!”

    乔晓晓一句话,把徐京梅也逗笑了,气氛才好转了些。

    直到石山通过检票口,走进站台,乔晓晓和徐京梅才转身回学校去了。

    火车准时进站,石山上车找到自己的铺位,因为时间还早,并没有急着躺下去,而是坐到窗边的位子上,欣赏着车窗外一闪而过,初冬傍晚的风景。

    到八点左右,外面的风景已经完全淹没在了夜色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了,石山才回到床铺上。感觉有些疲乏的石山,躺在卧铺上,翻来覆去良久,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被心中毫无预兆而起的一阵不安的感觉给惊醒了。

    “怎么回事?”

    石山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石山的预感没错,此时远在千里之外,林宜欣独自坐在小楼客厅中,正默默算计着石山什么时候回来时,却被来自大门处的敲门声给打断了。起身来到院子里,并没有马上开门,她很清楚,石山不会这个时间就回来的。

    “是谁?”

    林宜欣对外问了一声。

    “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而又有些苍老的声音。

    “你找谁?”

    “找你们。”

    “你是谁?”

    门外并没有传来回答声,沉默了片刻,只见门栓自动移动了位置,随即两扇大门突然被打开了。瞬间,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一步迈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宜欣一会,嘴里不由啧啧连声。

    “啧啧,竟然是个鬼身。”

    “你是谁?”

    林宜欣下意识后退一步,虽然嘴上在问,其实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来人的身份了。

    “是你破了我的法术?”

    “身为修道之人,却勾结房东坑害房客,还有脸找到这里来。”

    林宜欣并没有隐瞒,知道就是隐瞒也无用,对方既然能看出自己是个鬼身,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哈哈,小小一个鬼魂凝聚的身体,也敢大言不惭教训道爷?”

    来人也看出来,眼前的鬼身女孩并没有很高深的法力,应该破不了自己的法术,不由开口问道:

    “还有谁在里面,叫他出来一会。”

    林宜欣没有理他,却是在暗中收集天地间的五行元素,准备用五行雷对付他。

    老者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两眼紧盯着林宜欣半握起来的手掌,疑惑地问道:

    “身为鬼魂,难道也懂法术?”

    来者正是常老道出门云游的师傅——蔺老道。蔺老道也是修炼的旁门左道之术,虽然知道正道有五行雷一术,却不相信眼前的鬼身女孩会用。作为旁门左道,几乎一切法术都是靠符箓来完成的。感觉到危险的蔺老道,顿时祭出一张符箓。符箓飘起在半空,马上发出一阵红光,就要把林宜欣罩在其中。不想,红光刚刚接触到林宜欣的身体,林宜欣身上也迸发出一阵更亮的红光,立即把符箓发出的红光顶了回去。空中的符箓,瞬间便失去法力,**于夜色之中。

    “咦!”

    蔺老道嘴中的惊疑声刚刚落地,林宜欣的五行雷也凝聚完成,抬手就朝蔺老道掷了过去。

    不愧是修炼多年的人,蔺老道当林宜欣抬手的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猛然一个闪身,林宜欣眼前顿时失去了老道的身影。随着五行雷的猛然炸响,蔺老道从林宜欣身侧踉跄而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五行雷炸破了几个口子,嘴角也溢出一缕鲜血来。

    “竟敢偷袭道爷?!”

    气急败坏的蔺老道,大怒之下,两手一起挥舞,同时祭出三张符箓朝林宜欣飞去。飞到林宜欣上空后,便幻化成张口嘶吼的猛兽,一狮,一虎,一鹰,兜头朝林宜欣攻来。

    林宜欣也知道,自己绝不是蔺老道的对手,可是眼前的局势,又不是自己能够躲避的了的。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依仗当年清德道长布在身上的护身符,抵御蔺老道飞符幻化出的猛兽,再次集中精力凝聚五行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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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回僵持处芳魂无助

    现身时危如累卵

    面对眼前的鬼身女孩,蔺老道一时也毫无办法。自己祭出的符箓,均被其身上迸发出的红光抵住,根本伤不到分毫。而女孩手中的五行雷,自己也不敢贸然一身抵挡。蔺老道当即改变了策略,他很清楚对方的法力低微,手中的五行雷并不能任意使用,唯一让他忌惮的是那莫名的红光。

    蔺老道不再急于求成,只是不断祭出符箓,想要消耗掉林宜欣身上的红光,同时围着林宜欣不断时隐时现,以吸引对方频繁使用五行雷。蔺老道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等林宜欣,不论是自身的法力也好,还是身上的莫名的红光也好,消磨殆尽之后,便会任自己宰割了。

    一向心思缜密的林宜欣岂会不明白来人的用意?转念间,也不再投掷五行雷,只是维持在手中,等待着机会。她也明白自己的法力,如果频繁使用五行雷,很快就会消耗尽,至于清德道长的护身符,能坚持多久,林宜欣心里也没数。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宜欣身上清德道长布下的护身符的红光,在蔺老道不断祭出的符箓中,正在一点点黯淡下去。这让林宜欣心中越来越不安,手中的五行雷更是不敢轻易掷出。而蔺老道看到红光在渐渐减弱,却是心中窃喜,知道对方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火车上的石山,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不由想起独自住在小楼里的林宜欣来。因为石山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破了人家的法术一事,会招惹来麻烦。那么,心中莫名的不安感觉,一定是来自林宜欣那边。

    “难不成老道的师傅回来了?”

    石山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着急起来。只是身在火车上,自己毫无办法,只能祈求小楼中的林宜欣能够平安坚持到自己赶回去。

    “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如果你现在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林宜欣可不会天真到相信蔺老道的话。从对方看着自己,那贪婪的目光中,林宜欣就猜到了对方的用心。如果自己真的落到对方手中,等待自己的,只有被祭炼成鬼奴这一条道路。就算拼到魂魄消散,也绝不能当人家的鬼奴。林宜欣此时心中,已经是升起了死志。

    “休想,宁死也不落入你的手中。”

    “笑话,鬼魂还讲什么死不死的?难道做道爷的鬼奴还委屈了你不成?”

    果然被林宜欣猜中了,蔺老道自从看到林宜欣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像林宜欣这样,已经凝聚出身体的鬼魂可实在是不易找到,蔺老道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石山,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宜欣已经在心里和石山诀别了。此时的林宜欣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身体早交给石山好了。也算是和石山相识一场,并受其恩惠的一点回报。只是,后悔也晚了,林宜欣想到这里,双眼中不由流出了泪水。

    “呵呵,怎么,知道害怕了?”

    林宜欣的表情落到蔺老道眼中,以为她是感觉到了即将难以支撑而害怕了呢。

    林宜欣没心思理会蔺老道的调笑,清德道长的护身符眼看就要消散,对方祭出的符箓幻化成的各种猛兽的嘶吼,如今已是近在咫尺了。迫不得已之下,林宜欣只好再次瞅机会,向蔺老道掷出五行雷。只是,每凝聚一次五行雷,林宜欣就明确感觉到体内法力在快速减少。

    “扔吧,扔吧,看你还能扔几个?”

    蔺老道说的不错,林宜欣现在凝聚五行雷已经变得越来越慢,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石山,难道就不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了吗?”

    林宜欣呢喃出声,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滴落到地上。

    “哟,想你的情郎了吗?”

    蔺老道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嘴上却是毫无顾忌。

    终于,蔺老道符箓幻化出的一匹饿狼,猛然攻入了林宜欣身体上的红光之中,一头撞在林宜欣胸口,把林宜欣撞了个跟头,一下摔倒在地。林宜欣倒地的瞬间,把手中最后一颗五行雷扔出去,随着一声炸响远远传出,整个人顿时昏迷了过去。

    下了火车,走出火车站,刚刚钻入一辆出租车内,还没来得及说明目的地,石山就听到了一声雷声。出租车司机,纳闷地说了一句:

    “晴天霹雳?真是奇怪了,今天夜里,已经听到好几声了。”

    石山十分确定,林宜欣出事了。再也顾不上其他的石山,登时遁出阴神,朝小楼的方向飞去。

    出租车司机说完后,没听见后排座上刚上来的乘客的声音,不由看着后视镜,开口问道:

    “请问去哪里?”

    刚刚问完,随着司机微微转动方向盘,汽车拐了一个小弯,只见后排座上客人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这可把司机吓坏了,赶忙靠边停车,打开后门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伸手去扶倒在座位上的石山。石山着急之下遁出阴神,身体便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虽然心跳,呼吸都在,却完全是一副植物人的样子。

    又问,又拉的,见乘客毫无反应,出租车司机害怕了,干脆开车,把石山送进了就近的医院里。

    以阴神的姿态,迅速回到小楼,刚好看到林宜欣倒在地上,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如同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看着地上的林宜欣。嘴里自言自语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道爷一定把你祭炼成一个最美丽的鬼奴。”

    蔺老道也是得意忘形,以他的修为,是完全能够感觉到石山阴神的到来。只是,此时的蔺老道,被眼前唾手可得的,做梦都不可能遇到的鬼身给惊喜坏了,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他。

    正当蔺老道要弯腰抱起地上的林宜欣时,突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大喊:

    “杂毛老道,住手!”

    石山可不是林宜欣,话到,五行雷也到了,不偏不倚,刚好劈在蔺老道后脖颈处。

    “什么人,敢偷袭……”

    蔺老道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

    石山不清楚地上的林宜欣倒地如何了,没有顾得上继续攻击倒地的老者,而是先把林宜欣扶起来,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呼吸虽然微弱,但是仍在,石山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再去找被自己击飞的老者,哪里还有半点身影?

    石山刚才急怒攻心,掷出的五行雷的威力自然大的出奇,不仅把蔺老道轰飞,劈成了重伤,同时五行雷发出的巨大响声,也把昏迷中的林宜欣给震醒了。

    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突然发现眼前是石山的面孔,林宜欣猛然反手抱住石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因过度惊喜,加上刚才和蔺老道力拼导致最后脱力,而再次昏迷过去。

    ;

    石山抱着林宜欣的娇躯,轻轻为其拭去嘴角流出的血丝,心疼不已。知道林宜欣是因为惊喜过度,以及脱力所致,并没有试图去唤醒她。毕竟是鬼魂凝聚成的身体,在石山怀里宛若无物一般。

    来到二楼的房间,轻轻把林宜欣放到床上,随手扯过一条毛毯,盖在身上。石山坐在床前,接着房间的灯光,仔细看了看林宜欣苍白的面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老道,为宜欣姐讨回公道。若是单纯为自己破了他的法术而来,石山还不会如此生气,竟然想要把宜欣姐掳回去祭炼成鬼奴,却是碰到石山的逆鳞。

    估计林宜欣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石山想着留在出租车上的肉身,必须马上找回来才行,不然会出乱子的。

    石山不知道的是,当时若是能告诉出租车司机,自己的目的地,也许已经被送回来了。就因为惶急之下,没来得及说,才导致了接下来的乱子。

    出租车司机把石山的肉身送到就近的医院中后,值班的护士大夫,对于送来的患者都十分迷茫。又听了出租车司机的述说,更是一脸的茫然。一般突发性的植物人,都是由外因导致的。要不是头部受到重创,就是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像今天这样的患者,经过仔细检查后,身上毫无伤痕不说,听司机的描述,患者刚上车时,还好好的,一没有接过电话,而没有遇到什么惊险的事情,怎么好好的就没有了意识。

    值班大夫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夫,他很清楚,一般的植物人的典型表现,是脑死亡。可是,这位年轻患者的大脑工作正常,根本没有脑死亡的蛛丝马迹。

    “会不会是被那突如其来的雷声给惊坏了?”

    实在想不到原因的出租车司机,满心疑惑地猜测道。

    “不可能,今天夜里的雷声是有些蹊跷,不过,远没有到把人惊成植物人的地步。”

    “今天的雷声真的好奇怪啊,王大夫,刚才在把病人抬进来的时候,又响起一声,似乎比前几次的声音还大。”

    这时,那位年轻漂亮的女护士,一句话把话题转到了今天夜里奇怪的雷声上面。

    “无法肯定那就是雷声,也许是附近的驻军在进行夜间演习,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

    出租车司机显然不认可王大夫的说法,马上说道:

    “听雷声传过来的地方,应该是城东南方向,那里是密集的居民区,就算是驻军演习,也不可能到那里去的。”

    三人议论了一会,出租车司机才想起自己还要出车呢,不能总守在这里。

    “大夫,病人我已经送来了,你们也明白,不是我的过错,我就不守在这里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同时把自己的驾驶证也拿出来,好让大夫和护士确认,名片上的名字就是自己。

    “好吧,你先走吧,有你的联系电话,如果病人的家属找过来,我们再联系你。”

    等出租车司机离开后,女护士对王大夫说:

    “要不要搜搜患者的衣服,看看有没有证明其身份的东西,好联系一下他的家人。”

    见王大夫点头,护士翻找了一下石山的所有口袋,找到一张火车票,一张学生证,一个钱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竟然是名牌大学,刚入学的大学生,现在这个时候,也无法和学校取得联系,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王大夫说完,让女护士留下来看着床上没有知觉的石山,独自回值班室去了。

    女护士看看手中的学生证,再看看床上的患者,心里十分惋惜。不由自主对着床上的患者说道:

    “你赶紧醒来吧,要是一直这样,你家里人知道了,该多难过啊?”

    女护士也是从农村通过读书,一步步艰难走出来的,自然知道一个大学生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何况眼前的学生,还是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的学生。

    女护士对着床上石山的身体说话的空当,正是石山的阴神来到医院急诊室窗外的时候。

    “真是位好心的护士。”

    石山躲在窗外,心里暗赞了一句。虽然女护士很漂亮,不过,见惯了美女的石山,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想的是,如何让女护士离开一下,自己好进入肉体,恢复过来。总不能在女护士的注视下,毫无症状地从床上坐起来吧?

    可是,房间内的女护士却毫无离开的意思,一直拿着石山的学生证,不时伸手摸摸石山的心跳,以及颈动脉,似乎是在担心床上的患者会突然出现什么意外一样。

    没办法,石山只能慢慢等待机会,他可不想惊吓到这位好心的护士。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女护士才被一位患者家属叫走,石山赶忙钻入房间,进入肉体中,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快速走出急诊室,消失在医院门外的夜色里。

    石山没有忘记去寻找那位老道,刚才偷袭时,石山已经留心,记住了对方身上的气息。很快,石山便找到常老道居住的单元房。只是,等石山来到门口,再次遁出阴神潜入房间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显然,那位被自己偷袭致伤的老者,也担心自己找过来,所以回来后,就带着常老道离开了。

    石山不敢久待,出来时把昏睡中的林宜欣一个人留在了小楼里,石山也担心老道给他来个回马枪。急忙跑步回到小院中,一口气跑到楼上,见林宜欣好好躺在那里,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由于在火车上就因为心神不安,而没合一下眼,回来又是偷袭老道,又是找肉身等等,石山早已疲惫不堪,解衣上床,挨着林宜欣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石山这里是放心地呼呼大睡了,可是医院里可乱套了。

    那位女护士被病人家属喊过去,给病人拔下输液的针管后,因挂念着急诊室昏迷不醒的大学生,没做任何耽搁,就急匆匆返了回来。只是,刚到急诊室门口,就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当时就惊讶地大喊了一声:

    “王大夫,不好了!”

    正在不远处大夫值班室的王大夫,听到喊声,急忙跑了出来,边跑边问:

    “小刘,怎么了?”

    “病人不见了。”

    “什么病人不见了?”

    这时,王大夫已经来到急诊室门口,顺着刘护士手指的方向一看,也惊讶的张大了嘴。

    “去哪了?”

    “刚才三号病房的病人家属叫我去起针,前后不到三分钟,再回来就没了。”

    “怎么会这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王大夫说:

    “等早晨交接班之时,还是把这件事汇报给院长吧。”

    见刘护士手里还拿着那位神秘病人的学生证,便对她说:

    “别弄丢了,说不定医院要到学校去证实一下。”

    刘护士心中忐忑着,好不容易等到交接班,和王大夫一起把事情汇报给了院长。不想,院长长思了一阵却对两人说道:

    “此事就当没发生吧,医院今年来时常出现被病人家属勒索的事情,我不想这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尽管刘护士心怀不满,却也不敢公然反对院长的决定。她是个农村女孩,毕业后,能够留在这座城市工作实属不易,万一丢了工作,自己以前的所有付出就白费了。

    ;

    石山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林宜欣的俏脸。石山抬手揉揉眼睛,见林宜欣已是换成睡衣,不由问道:

    “宜欣姐早就醒了?”

    “嗯。石山,谢谢你。”

    “宜欣姐,和我还客气什么?”

    石山已感觉到林宜欣眼中的浓浓情意,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抚摸着林宜欣有些发烫的脸颊。

    “石山。”

    林宜欣温柔地叫了声石山的名字,抬手把石山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吻了下手心。石山明显感觉到从手心中传来的湿意,同时还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传来。

    “宜欣姐。”

    石山用手指钩住林宜欣的下巴,轻轻往自己眼前拉过去,林宜欣顺从地靠了过去,并微微扬起头,娇艳的红唇,主动印上石山的双唇,舌尖轻轻抵开石山的牙齿,探了进去。

    石山想不到林宜欣今天早晨会如此主动,一时被林宜欣的温柔给彻底淹没了。两人重新躺到床上,林宜欣伏在石山身上,变得越来越主动。正处于青春少年的石山,哪里受得了如此挑逗,特别是又在敏感的早晨。情难自已的石山,猛然翻身,把林宜欣压在下面,双手不由自主滑进了林宜欣的睡衣里。

    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以往每次都能适可而止,仅仅是湿吻而已。这次是石山第一次探索林宜欣的身体,也是第一次探索女孩子的身体。

    被石山火热的双手触摸到最敏感的位置,林宜欣用鼻音呢喃着石山的名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灼热的呼吸,更加速了石山的生理变化。

    林宜欣没有一丝的抗拒,一切都顺从着石山,甚至主动摆动身体,默默配合着。

    夜里和蔺老道僵持的时候,以为再也见不到石山,当时就后悔没有把身子交给石山,特别是当蔺老道的符箓把她击倒,昏迷前的瞬间,林宜欣已经是彻底绝望了。这也正是石山突然出现,林宜欣被石山的五行雷声惊醒后,乍一见到石山,从而因惊喜过度再次昏迷的缘故。睡到后半夜,林宜欣就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的石山正忽忽大睡,林宜欣一颗心机会融化掉了。

    爬起来,脱下身上的衣服,重新换上睡衣后,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石山。心里不住的想着:

    能遇到他,是我林宜欣这辈子的幸运,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把握,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石山,只要石山幸福,让自己做什么都行。毕竟,自己能有这另外的一生,完全是受石山所赐。

    所以,当石山醒来时,才有刚才的一幕发生。

    眼看林宜欣的睡裙已经被石山退到腋下,而石山上身的一件小背心,早已在林宜欣的帮助下,脱掉了,身上只剩下一件短裤。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发觉石山要起身,林宜欣紧了紧抱着石山后背的双臂,嘴里呢喃道:

    “石山。”

    石山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离开,刚想要继续下去,下面的敲门声反而越来越剧烈起来。

    “宜欣姐等着我,我下去看看,马上回来。”

    林宜欣只得放开石山。石山麻利得穿上衣服,小跑着来到楼下,一打开房门,就朝院门外喊着:

    “是谁在外面?”

    “开门,我们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

    石山有些疑惑地把大门打开,果真看到两名警察站在门外。

    “警察叔叔,有事?”

    “院子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不,楼上还有位女孩。”

    “夜里听到雷声了吗?”

    “听到了。”

    “听出雷声是从哪里响起的吗?”

    “好像就在前面的小树林那边。”

    “可看到什么人没有,或者是什么异常的情况?”

    石山摇摇头。

    两名警察一边问话,一边走进院子,四处看了看,又来到一楼的客厅,站了一会,其中一人朝二楼走去。从石山打开院门,听到来者是警察的话,林宜欣早已爬起来,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等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时,便主动走出了房间。

    刚好迎面碰到上来的那名警察。

    “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了,二楼就我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他住哪里?”

    “楼下的房间。”

    “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林宜欣故作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之后马上解释道:

    “我们是合租这处房子的,这算不算是一种关系?”

    警察没有再问什么,探头朝林宜欣房中看了一眼,把二楼各个房间的门,逐一打开查探一番后,才转身回到楼下,递给客厅里那名警察一个眼色,那名警察对石山,以及楼上的林宜欣说道:

    “把你们的身份证明拿出来看看。”

    林宜欣转身回到房间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而石山却为难了。当时从医院出来时,学生证还在那位女护士手里,如今警察要身份证明,上哪里弄去?

    “我也是学生,只学生证弄丢了。”

    “学生证也能弄丢?哪所学校的?”

    石山告诉他学校的名字,唯恐对方不信,回房间把自己留在这里的课本取了两本出来,还顺带取了一本从校图书馆借来的书籍,上面有学校图书馆的编号,以及学校图书馆的公章。

    两名警察看了看石山手中的书,半信半疑地说道:

    “留下姓名,以及学校里的联系方式,回头到学校开个证明,交到派出所去。学生如果不住学校宿舍,就必须办理暂住证。你也一样。”

    说完指指拿着学生证,已经来到楼下的林宜欣。两人同时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了,我们是来检查昨夜突如其来的雷声的,你们这里没什么异常。”

    说完,两人转身走了。

    石山送两名警察出去,随手把大门关上,等来到客厅时,林宜欣已经进厨房忙活两人的早餐了。石山有些失望地站了一会,便洗漱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林宜欣一直躲闪着石山的目光,那一脸的娇羞模样,让石山实在难以自持。

    “宜欣姐……”

    “不许说,晚上回来再说。”

    说完这句话,林宜欣的脸更红了。石山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目不转睛地看着秀色可餐的林宜欣。

    “快吃饭,不然要迟到了。”

    林宜欣红着脸,低着头,轻声催促道。

    石山也知道,没有时间了。自己无所谓,可是林宜欣却是一天都没迟到过。想到林宜欣刚才说的,晚上回来再说,也只好收拾心情,胡乱吃了两口。

    “不好吃吗?”

    “好吃。”

    “那怎么吃这么少?”

    “有比这更好吃的。”

    “不许说。”

    林宜欣娇嗔一声,站起来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一切都收拾利索后,来到目光始终不离自己身体的石山身边,伸手挎住石山一直胳膊,扭头,用红唇在石山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

    “走吧,听话。”

    听起来,如同哄小孩子的话,却是让石山感觉到满满的幸福。

    送林宜欣到校后,石山才回到自己学校。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医院门口东张西望。走进了之后,石山一眼就认出来,正是夜里医院急诊室的女护士。

    原来,刘护士从院长办公室心怀不满地出来后,想着手里还有那位大学生的学生证,便一路找了过来。因为来得晚了一些,想等在校门口,像人打听一下,学生证上这名叫石山的学生的班级在哪里。

    石山从远处出现的瞬间,刘护士也马上认出了他,迎着石山就走了过来。

    ;

    石山不明白两位老道到妇幼院找罗春梅的目的是什么,心里怀着疑惑,走出妇幼院,看看时间已是中午,便来到林宜欣的学校门口,远远看见林宜欣已经等在那里。

    “宜欣姐。”

    “石山,中午我不能回去了。”

    “怎么了,学校有事?”

    “是啊,他们非要我到学生会工作,虽然我推辞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推掉。中午学生会的所有成员聚会,说是让新加入学生会的同学,和老会员彼此熟悉一下。”

    “没事,宜欣姐去吧,我也不回去了,随便找地方吃点就是。”

    “石山,晚上见。”

    “晚上见。”

    想起早晨林宜欣那句:不许说,晚上回来再说的话,石山心跳顿时加速,看着林宜欣的眼睛里有了明显的变化。林宜欣马上就明白了石山在想什么,脸颊瞬间绯红,娇嗔地看了石山一眼,道:

    “现在不许想。”

    “不想,不想,等晚上时再想。”

    石山最喜欢看林宜欣害羞的模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林宜欣被石山看的娇羞不已的同时,心里也澎湃起来,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自己也许先忍不住了。急忙对石山摆摆手,说道:

    “晚上见。”

    说完转身就朝小院里走去,石山一直看着林宜欣袅娜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转身离开。

    找地方简单吃过午饭,石山便回学校去了。很久都没有去寝室看看,今天来到学校,石山直接去了寝室。因为是周一,又是中午,寝室里的五位舍友,只有王春没在,其余四个都在。

    “哟,真是稀客,请问你找谁?”

    石山刚推门进去,肖明亮就故作姿态地问道。登时把大家都逗笑了。

    “石山,老实交代,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吕同伟挤眉弄眼的样子,更是惹来其他四人的哄堂大笑。

    “看看你们,我好心好意来看看你们几个,竟然如此招待我,算了,伤心了,走人。”

    说归说,石山站在那里并没有动。

    “来看我们?说的好听,谁见过看望朋友的时候,空着双手来的?”

    “就是,怎么着也该带上两瓶酒,就算买不起贵重的礼物,两只烤鸭也过得去。”

    “是啊,我们不嫌弃的。”

    “你们以为我是地主啊?又是酒,又是烤鸭的?如果你们表现好的话,我倒是真打算请你们小吃一顿的。”

    “怎么是小吃一顿,人家请客都是说大吃一顿。”

    “小吃,本公子也不嫌弃。说吧,如何才算是表现好?”

    “你们几个都看看,宿舍都成啥样子了?”

    “张大军,你个懒汉,今天归你值日,赶紧打扫,直到伟大的石山同志满意为止,不然晚上你请我们去吃烤鸭。”

    “还有天理吗?你们值日的时候什么都不做,积累了这么多天,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么能赖我?”

    五个人嘻嘻哈哈一阵后,一起动手,把宿舍彻底打扫了一遍。石山坐下来休息时,才想起晚上和林宜欣有约的事情。只是已经答应他们了,又不好反悔,想着晚上早点吃完就是了,也不耽误什么的。

    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王春也回来了,六个人一起来到街上,溜达着,走到一家烤鸭店门口,一个个都走不动了。石山笑笑说:

    “看来不让你们吃顿烤鸭,是不会放过我的了。今天就如你们所愿吧。”

    “石山伟大!”

    五个人一起起哄,簇拥着石山走进烤鸭店中。

    晚餐的气氛非常热烈,毕竟都是不到二十岁的青春少年,特别是当几杯酒下肚后,简直可以说口无遮拦了。其中,王春和张大军都是第一次喝白酒,看着他们吐舌头,晃脑袋的样子,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正当六个人吃到兴头上时,石山突然发现林宜欣找了过来,在其身后还跟着红玉五女。石山急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宜欣姐,红玉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石山心里纳闷,今天是周一,又不是周末,红玉五个怎么来了?至于六人能轻易找到自己,石山并不奇怪,作为鬼魂凝聚出来身体的她们,都对气息非常敏感。想到这里,石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既然红玉五人也来了,今晚何不去找那两位老道算账呢?就算他法力比自己高点,有七星阵在,应该能对付得了。

    “有人想你了,石山哥。”

    安然一边说,一边扭头看着周淑晴。

    周淑晴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上前抓住安然的胳膊,就去挠她的痒痒肉。

    “石山,怎么回事?美女当前,也不给哥们介绍介绍?”

    “就是啊,石山,你难道想吃独……”

    “去一边待着,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不等蔡云义说完,就被吕同伟扒拉到一边去了。

    “石山,你这样做可不地道。”

    吕同伟由于喝了两杯酒,整张脸红的如同大红布一样,连耳根子都红了。

    “宜欣姐,红玉,这是我一个寝室的同学。”

    接下来,石山逐一给几人介绍了一下,林宜欣和红玉五女,也礼貌地和对方打着招呼。打完招呼后,林宜欣拒绝了吕同伟等人的邀请,和石山低低说了两句,便客气地告辞离开了。

    石山因心里惦记着林宜欣悄悄告诉自己的事情,想着尽快结束饭局,早点回到下楼里。可是,其他五个人却不放他,非要他把六女的情况讲出来听听。石山哪里会讲林宜欣等人的事情,只是说她们都是自己高中时的同学,如今并不在一个学校,甚至其中五人还不在这个城市里。

    见五人不依不饶地继续胡搅蛮缠,石山只得抽空结了账,偷偷溜了。

    一回到小院中,就看见六女都在客厅里等着自己。

    “淑晴,发生了什么事?”

    “石山,对不起,又是我惹了麻烦。”

    还没说什么事情,周淑晴就愧疚地向石山道歉。

    “淑晴又不是你的错。”

    和周淑晴同校的吕薇接过话来,把事情的原委仔细向石山讲了。

    原来,周淑晴入校之后,就始终有两名高年级的学生不断骚扰她。最初周淑晴并没在意,也不想告诉石山,以及吕薇和红玉几个,免得他们担心。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周淑晴的预料。两名男生,竟然为了追求周淑晴,而发生了决斗,而且还是大张旗鼓,在学校的体育关内进行的。

    这件事情,很快就让学校知道了。虽然并不十分干涉男女生之间的交往,可是到了决斗的地步,学校也不得不出面了。先是找到周淑晴了解了下情况,知道不是周淑晴挑起来的,学校便把那两名决斗的男生给开除了。学校也是想着要防微杜渐,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校园里传播开来。

    被开除的两名学生中,有一位是本地人。虽然被开除了,还是不想放弃周淑晴。时常到学校里找周淑晴,找不到时,或者被周淑晴拒绝后,便守在校门口。吓得周淑晴好长时间,都不敢离开学校。

    最终,在周淑晴和同学的一次外出时,还是让那人在街上堵住了。截住周淑晴之后,便要拉着周淑晴去吃饭,而且话语之间满是威胁的味道。

    到这时候,周淑晴也生气了,两人当场发生了口角。不想那人见周淑晴对他毫无一丝情意,想着自己正是为追求周淑晴才被学校开除的,大怒之下,抬手就对周淑晴扇了一巴掌。只是,一巴掌没有扇到周淑晴的脸上,反而被周淑晴身上冒出来的一阵红光给挡住了。只是挡住还没什么,那人的一只手掌由于用力过猛,竟然齐腕而折。

    如此一来,事情便闹大了,被开除的学生家长直接找到学校,非要周淑晴公开道歉,并包赔他们孩子的医疗费用等不可。尽管和周淑晴一起外出的女生一个劲解释,责任不在周淑晴,却没有谁相信周淑晴身上会发出红光,自然也没人相信,那名男生的手掌是自己打人时,由于用力过猛而震断的。

    ;

    听完吕薇的讲述,石山也明白了。那家人,因为孩子被学校开除,没法找学校闹事,便咬住周淑晴不放,既是想借此给孩子出口气,同时也算是给学校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学校如何表态?”

    “学校最终把事情推到派出所去了。可是派出所出面调解两次,尽管都不相信那人的手腕折断和淑晴有关,可是那家人不依不饶的,只是纠缠着淑晴不放,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派出所也不好做什么。”

    “是啊,石山哥,我们都很气愤,本来想出手教训一下那家人家,红玉姐说,还是先来问问你再决定。”

    “你们不要管了,这事交给我好了。万一你们出手,泄露了真实身份,反而不好。还有,上次你们来时看到的异象,被我和宜欣姐给破了。是一位修炼旁门左道的老道搞的鬼。昨天夜里,老道找上门来,差点把宜欣姐捉走。”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宜欣简单给红玉五女讲了一下,只见安然听完,看着石山阴阳怪气地说:

    “石山哥就是偏心,只知道去看晓晓姐,和小梅姐,却不去看我们。”

    石山嘿嘿一笑,顺手把安然搂进怀里,不管安然如何难堪挣扎,石山就是不放她。

    “通过老道这件事看,民间有不少法力高强之辈,以后再不可肆无忌惮的飞来飞去了。万一遇到像那位老道一样,觊觎你们的鬼魂之体的人,就不好了。”

    “石山哥放心好了,以后我们再来,就坐车来。”

    经石山提醒,红玉也意识到这样不管不顾的飞来飞去,是很危险的事情。

    “那就好,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早晨再回去。”

    有了林宜欣昨天夜里的教训,石山小心了很多。当天夜里,因为红玉五女的突然到来,和林宜欣的约定自然无法实现了。石山只能待在他一楼的房间里。

    早晨,只是红玉、安然、宋珍、吕薇回去了,而石山却把周淑晴留了下来。

    “你们先回去吧,吕薇回去替淑晴请个假,先在这里躲两天,让我想想办法。”

    送走红玉四女,林宜欣就去上课了,石山留下来陪着周淑晴。

    “我们到街上逛逛吧,没必要把那事放在心上,回头我陪你回去一趟。”

    看到周淑晴一脸犯了错的小学生的表情,石山好言安慰着她。

    “石山,怎么每次都是我招惹到事情呢?红玉姐她们哪一个不必我漂亮啊,怎么她们就没事呢?”

    “呵呵,淑晴可不要妄自菲薄啊,淑晴的温婉是红玉她们比不上的。”

    “哪有啊?”

    “怎么没有?我也是深深被淑晴的温柔吸引着呢。”

    “石山,你……”

    周淑晴本就被石山这句话弄的有些羞涩,刚要说话,不想石山竟然把她抱进了怀里,在周淑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双红唇已被石山含住了。

    和石山相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是在A城的小楼中,有一天晚上,石山把她和吕薇一左一右搂进怀里过一次,不过,那次连两秒钟都没有,两人就挣脱开跑走了。这一次,周淑晴被石山吻的有些窒息,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哪里还能维持正常的思考。感觉到石山的舌头在努力抵开自己的牙齿,周淑晴只是略微抵抗了一下,便轻启朱唇,把那湿热的舌头放了进来。

    虽然,上一世曾经做过侯爷的侧妃,不过那只是被强娶去给侯爷冲喜的,根本就没来得及圆房,侯爷就一名归西了,随即她们几个便作为殉葬品,被毒杀了后,一起随侯爷下葬,记忆中根本没有一点男女间的常识。也只是被石山解救后,多少长了点见识。

    开始的生疏,很快就过去,在石山的带动下,周淑晴本能地顺应着石山的索取,间或也会主动一下了。

    等两人艰难地分开之后,初尝滋味的周淑晴,把羞红的脸埋进石山话里,双手依然围在石山的脖子上。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一般,同时也感觉到了,石山胸腔中大力的心跳。以及,小腹处,来自石山自然反应的抵触。

    “喜欢吗?”

    “嗯。”

    周淑晴的声音低得连石山都没有听清,只是感觉怀里的小脑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点头。

    “还要吗?”

    看见怀里周淑晴的耳根都红了起来,石山把环在其腰部的双手,慢慢抽回来,轻轻捧着周淑晴发烫的脸颊,抬了起来。周淑晴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娇艳的红唇略微张开一道细缝。石山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亲热了一个多小时,才手牵着手,一起走到街上,四处闲逛了一会,便到林宜欣学校门口,等着她一起吃午饭。

    “石山,想好主意了吗?”

    “还没有,等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吧。”

    “今晚就去吗?”

    “今晚就去,淑晴不能总是旷课。”

    午饭后,林宜欣还要会学校有事,石山陪着周淑晴继续逛街。尽管石山讨厌逛街,不过那是陪着众女买东西,逛商场时。现在陪着温婉而又娇羞的周淑晴,却是劲头十足。一直到林宜欣要放学了,两人才接上她,一起回到小院。

    “石山,夜里怎么去?你可不能遁出阴神,只留下肉身在这里,万一那个老道再找上门来,可了不得。”

    “不会的,我估计他们暂时没有心思来找我们。上次伤的那一下,够他修养几个月的。”

    “可是,也过于冒险了。”

    “不会有事的,我们去去就回来。”

    “要不还是我留下来守着,你陪淑晴去。”

    石山想了想,觉得林宜欣的建议也不错,贸然留下肉身在这里,是有些冒险。便点头道:

    “好吧,我们去吓唬一下他们,应该管用。”

    石山知道,虽说很多人平时都不信鬼神,不过,一旦遇到难以解释的事情时,往往都会朝这方面猜测,所以很多人还是很忌惮得罪神鬼的。

    三人商量妥当后,等到十一点时,石山遁出阴神,留下肉身让林宜欣看护着,自己于周淑晴携手,瞬间就消失在夜色里。来到周淑晴读书的城市,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能找到他们家吗?”

    “能,在那边,跟我来。”

    在周淑晴的带领下,来到东城区边缘一片平房处,在西南方向有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周淑晴一指那里,说道:

    “应该就是那家。”

    看到这个时候,房间的灯还亮着,两人不由好奇的凑了过去。没想到,却引起了院子里一只大狼狗的注意,顿时狼狗的狂吠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很快,房门打开,出来的正是那位被开除的男生。因为石山和周淑晴正躲在亮着灯光的窗户上方,所以大狼狗也是朝那个方向在吠叫。那位男生见家里的狗竟然朝着房子乱叫,当即就生气了。一般人家都非常忌讳,自家的狗朝自家房子,或者自家人吠叫,总认为是不吉利的先兆。

    “大黑,闭嘴!”

    男生走过去,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抬脚踹了大狼狗一脚。大狼狗虽然不敢高声吠叫了,不敢嘴里依然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呜咽声。

    “闭嘴,再出声就杀了你吃肉。”

    大狼狗自然听不懂主人的话,不过语气里的威胁还是能懂一点的,所以只是仰着头,看着空中的石山和周淑晴,偶尔低低的叫一声。男生一出来的时候,就朝狼狗望的地方看过,见大黑还在瞅着哪里,不由再次回头瞟了一眼。

    “妈呀,鬼,鬼,有鬼。”

    男生的惊呼声,在寂静的深夜里,似乎比狼狗的吠叫,还要瘆人。

    ;

    石山在进入院子时,还没想好该如何吓唬这一家人。等他透过窗子,看到里面竟然是两张麻将桌,每桌四个人,每桌旁边还各站着两人。周淑晴告诉石山,那两人正是男生的父母。看看桌子上一摞摞的现金,石山明白了,他们家这是在私设赌局啊。

    随即脑子一转,一般好赌的人大都迷信,既然相信鬼神一说,就好办了。石山用意念传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周淑晴,周淑晴也没想到石山竟然能想出这样好笑的方法,不由对着石山俏皮一笑,随即把头发披散下来,脑袋往左侧一歪,双手朝两侧张开。石山则站到周淑晴身后,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把脑袋放到周淑晴的右肩上,双手高举。两人这番造型,从那男生站立的地方,刚好看到一个两头四臂,披头散发的怪东西。

    半夜三更的,没有谁看到石山和周淑晴的造型,会不被吓破胆子的。

    听到外面的惊呼声,房里正在赌博的十来个人,第一反应是有人抓赌来了,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当听清楚后面“有鬼”两个字时,才冷静下来,不由都拿眼怒视着男生的父母。

    “你快出去看看,看看小明是怎么回事。”

    女人十分不耐地吩咐男人道。

    男人嘴里骂咧咧地走出来,看到儿子正趴在大狼狗旁边,身子如同筛糠一样抖着。气呼呼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

    “你个败家玩意,哪里有什么鬼?”

    “爸爸,你看。”

    虽然既挨了骂,又挨了打,男生一点都没生气,反而胆子壮了些,朝窗户上的石山二人指了指。男生的父亲,下意识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去,转身就跑,嘴里用比儿子还大的声音喊着:

    “有鬼,有鬼呀。”

    这时屋子里的其他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走出来,一个个嘴里都是不干不净地骂着。

    “什么混账父子,以后不来他们家玩了。”

    可是,当他们看到石山和周淑晴的造型后,一个个被吓的喊叫着四处乱跑。男生的母亲更甚,直接跪在地上,朝石山两人磕起头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大仙饶恕之类的话。

    “哼哼,纵子行凶在前,私设赌局在后,真可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挤进来。”

    石山拿腔作调地胡乱哼唧了几句,让男生的母亲更加相信了是来了什么大仙,那些赌徒此时也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嘴里无不念念有词。

    周淑晴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想笑。

    “石山,差不多了吧?”

    “是啊,该收场了,不然就要被他们看破的。只是,房里的钱,要不要收走?”

    “反正都是赌资,收了也就收了。”

    两人瞬间消失在窗户前,进入室内卷起麻将桌上的钱,便隐身躲在暗处,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等地上的一干人看到那两头四臂的大仙消失后,才敢站起身来。一个个再也不是刚才骂骂咧咧的模样,都乖乖地不敢出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个人说道:

    “今天就散了吧,明天早另外找地方玩吧。”

    其他人也都同意,不理会男生父母的劝说,一起来到屋子里想要拿回自己的钱时,却发现桌子上只剩下几张面值很小的纸币了。

    “坏了,中人奸计了。”

    “说,是不是你们一家人设计好的?!”

    赌徒最无情,看钱比什么都亲,一下子丢了那么多钱,谁能甘心?就算明知道不是这一家三口所谓,也要赖到他们身上的。何况,刚才的一幕,的确有事先设计好的痕迹。找人装神弄鬼,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把赌资偷走。

    “各位,要是我们所为,天打五雷轰轰。”

    男生的父母也知道,这次算是栽了,要是被这几个人赖到自己身上,那么大一笔赌资,就算把房子卖了也换不上,所以上来就发狠赌誓。

    “少给我们来这一套,你见有几个发假誓被雷轰了的?”

    躲在一边的石山听到这里,突然对周淑晴咧嘴一乐,传音道:

    “让他们见识一下天打五雷轰吧,一起来。”

    两个人瞬间各凝聚起一个五行神雷,同时扔到房中。

    低矮的平房,怎么可能经得住五行雷的轰炸,好在石山没打算伤人,只是把房子的屋顶掀飞了,门窗也被震飞出去。

    从灰尘中爬起来的众人,此时更相信是男生一家所为了。一起上前揪住那对夫妻,边说,边手脚齐动,朝两人身上招呼着。

    “再说不是你们做的?看看刚发完誓,就被雷轰了。”

    有谁见过这么巧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男生的父母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边讨饶,一边说:

    “我们还,我们还。”

    “现在就把钱拿出来,不然,让你们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不说男生家闹闹哄哄的,刚才的惊天雷声,也把左邻右舍都惊醒了。甚至离得稍近的人家的门窗玻璃,也有被震碎的。不约而同,竟然有好几个人同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要是平时,那几个赌博的人的警觉是很高的,一有风吹草动,早就跑了。可是,今天晚上他们是在是恨透了那对夫妻,托人找到他们,请他们到家里来赌博,好从中抽彩头。可谁也没承想,竟然是个天大的骗局。一是暗恨他们,二是心疼刚才丢失的巨款。几个人不由围住夫妻两个暴打起来。

    当听到警车的笛声,再想跑,已经晚了。因为很多居民都围在四周,特别是那些离得近的人家,肯定不想让人逃走,不然谁赔他们各家的损失。

    在居民的协助下,十一个人,包括叫小明的男生在内,一个都没跑掉。

    看到这里,石山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好戏了,一拉周淑晴便转身离开了。在周淑晴的带领下,来到她和吕薇所在的学校门口看了看,考虑到马上就要天亮了,石山抱住周淑晴,亲了亲之后,并嘱咐她以后小心,有事就去找他,便告辞走了。

    看着石山的阴神消失在夜空中,周淑晴站在校园门口久久不愿离去。想着和石山独处的这一天一夜,心里的甜蜜难以用语言描述。

    “怪不得人人都迷恋这男女之欢,原来竟是如此美妙。”

    下意识的,周淑晴轻轻嘀咕了一句。

    “淑晴妹妹,怎么了,思春了?”

    周淑晴被身后突兀出现的声音下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吕薇的声音。转身一看,果然见吕薇正在站在那里笑她。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说话的时候啊。”

    “你,你都听见了?”

    “除了刚才这一句,你还说别的了吗?”

    周淑晴顿时粉脸彤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朝着吕薇便扑了过去。

    “别闹,天还没亮呢,让人看见了,会说我们是神经病的。”

    “你怎么来的?”

    “刚才的雷声是不是你们弄的?”

    “是啊,今天夜里可好玩了。”

    还不到吕薇问是怎么回事时,红玉三个也出现在了她们身边。

    “石山哥呢?”

    “刚走,他怕天亮了不方便。”

    “淑晴妹妹,你刚才说什么好玩?”

    “是我和石山去找那男生,发生的事情好玩。”

    “淑晴姐姐快说说,都发生什么了?”

    周淑晴便把和石山的所作所为仔细讲了一遍,当说到听男生的父亲发誓后,石山便和周淑晴扔出去两个五行神雷时,四女无不笑的弯下了腰。好半天,红玉才娇喘着道:

    “亏你们想的出来。”

    “我可没那脑子,是石山想出来的。”

    五女中,唯独周淑晴从来不称呼石山为“石山哥”,而是一直直呼其名。

    “走吧,天就要亮了,让人看见不好。”

    ;

    “红玉姐,等一等。”

    “淑晴,还有事?”

    “是啊,我们顺手把赌桌的赌资不是都拿来了吗?石山给我们留了一半,说是当零花钱用,以及以后去看他时的车费。”

    当周淑晴把钱取出来时,吓了四女一跳。

    “怎么这么多?”

    “是有点多,不如都交给红玉姐保管着吧,反正我们手里还有开学时,石山给的钱。”

    安然,宋珍,吕薇也同意,于是红玉就收起来,说道:

    “那就先放我这里,回头我存起来,谁要用钱,就来找我好了。”

    石山回到和周淑晴分手后,回到小楼中天还没亮,见林宜欣正坐在客厅里,守着自己的肉身。

    “宜欣姐,你怎么没睡?”

    林宜欣并没有回答石山的问话,而是站起身来,看着石山问道:

    “顺利吗?”

    “挺顺利的,那家人应该没有心思再去找淑晴的麻烦了。”

    等石山的阴神重新回到肉身后,顺手把林宜欣揽进怀里,轻轻在其额头亲了一下,便详细讲了他和周淑晴去那家人家时的经过。同样,说道男生的父亲对天发誓,石山两人扔出五行雷时,也把林宜欣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胸部在石山怀里一阵颤抖,顿时撩拨起了石山的欲望。

    在客厅一番亲热之后,石山抱起林宜欣来到一楼自己的房间,一起躺到床上。

    “宜欣姐。”

    “石山。”

    当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部退去后,石山侧身紧紧抱着林宜欣的纤腰,把头埋进她的胸前,林宜欣则用左臂支撑起上半身,微微抬高一点,配合着石山。口中不时发出,因石山的撩拨,而难以自禁的呢喃声和嘤咛声。

    只是,当石山一点点的嘴唇一点点挪下去,娇羞难耐的林宜欣,却用力把石山拉了上来。

    “不要,脏。”

    虽然有过一次婚姻记忆,一直受传统教育的林宜欣没想到石山会如此做,所以一时很难适应。而石山也并不是什么老手,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是出于本能而已。既然被林宜欣阻止了,也就顺从的抬起头,把林宜欣的红唇含在嘴里,恣意地吸吮着。

    接下来,什么鸳鸯交颈,什么被翻红浪,无需细说。初尝人事的石山,和有着一世记忆的林宜欣,一番缠绵直到红日高升,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快到中午时,林宜欣先醒过来,看看身边熟睡的石山,再看看床单上那一抹鲜红,俏脸一时滚烫,急忙悄悄起身,想要下床穿衣。不想石山也恰好醒来,一伸手,再次把林宜欣抱进怀里。

    知道今天已经是去不了学校了,林宜欣顺从着石山的索取,温顺地蜷缩近石山温暖的怀里,任凭其摆布。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日头偏西时,林宜欣才得以脱身,起身穿衣,洗漱之后,下厨为两人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有了第一次,两人之后的日子,便不再顾忌什么,日日相拥而眠,出双入对。

    就这样过了几天,石山几乎已经忘记上次在妇幼保健院偶遇两位老道的事情了。

    还有那位刘丽颖护士,当时说好第二天把石山垫付的医药费送到学校去的。只是,第二天石山陪着周淑晴,并没有去学校,倒是让下了夜班的刘丽颖在校门口等了好久,最后来到石山的宿舍,才知道石山今天没来上课。

    刘丽颖那天拿药回家后,晚上并没有请假在家休息。她知道这份工作得来不易,所以很少珍惜,若非实在坚持不了,是绝不会请假的。

    眼看就要中午了,找不到石山的刘丽颖,只好先回宿舍,吃过午饭,便倒头睡去,毕竟夜里还是夜班。别的护士值班的时候,如果不是很忙,总会找时间小睡一会,而刘丽颖却从来没有在值班的时候睡过觉。

    晚上,刘丽颖准时来医院交接班,因急诊室就在医院妇产科走廊的另外一头。如果是从门诊大楼的大厅去妇产科,必定要经过急诊室门口。正当刘丽颖和白班的护士交接完后,看到从走廊里走过去两个年长的男子,隐约间,刘丽颖感觉两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再哪里见过。

    当时,刘丽颖心里只是有些疑惑,一般家里有产妇,都是女眷前来陪护,再就是产妇的丈夫,极少见到如此年长的男人去产科去的。

    这个念头,不过在刘丽颖脑子中一闪而过,随即就想到石山,想着明天下班后,再去学校找找看。

    第二天,又去石山的学校,没想到还是扑了空,她哪里知道,石山这时正在家里和林宜欣温存呢?

    接连两次没有找到石山,刘丽颖便暂时放下了此事,想过段时间再说吧,早还一天,晚还一天,也没什么大碍。

    时间匆匆过去一周,不仅妇幼保健院里传出有婴儿丢失的消息,就是刘丽颖所在的医院妇产科,也有一名女婴,刚生下来的当天夜里就丢失不见了。此事顿时便被登时报纸,以及在电视台的新闻中,也播报出来。同时,警察也展开了调查。

    石山听到这个消息,是从电视里看到的。下午放学后,林宜欣在厨房做饭,石山则坐在客厅看电视,从新闻中石山看到了妇幼保健院和刘丽颖所在的医院,都有婴儿丢失。石山一时并没有注意,等林宜欣做好饭,两人吃饭时,石山把电视新闻中丢失婴儿的事情,讲给林宜欣听时,突然脑子里闪过两个人的身影。

    石山是突然记起了,那天陪刘丽颖到妇幼保健院查看被撞的身体时,在医院门口偶遇常老道师徒的事情。

    “会不会是他们所为?”

    “石山,你说谁?”

    “那天我不是送那位女护士到妇幼院就诊吗,出来时,在医院门口偶尔看到常老道师徒走进妇幼院,我还跟进去看了看,见他们与妇产科的副主任医师罗春梅,躲在一个房间了聊了一会。因为怕被两人发现,我没敢十分靠近,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这么巧吗?”

    “是啊,晚上红玉她们赶过来,我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们偷婴儿干什么?”

    林宜欣随意问了一句,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惊讶地说道:

    “会不会和A城那对老夫妻一样,想祭炼鬼奴?”

    “有可能,看那天夜里,蔺老道如此觊觎宜欣姐的鬼魂之体,恐怕真的是想祭炼鬼奴。”

    “石山,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那些孩子,还有他们的家人都是无辜的。”

    林宜欣说到这里,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宜欣姐先吃饭,吃晚饭,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要想知道是不是那对师徒所谓,必须先找到他们新的落脚点才行。”

    “我记得那位老道的气息,肯定能找到他们。”

    这一点石山是信得过林宜欣的,作为鬼魂体,她们在分别各种气息方面的确优于常人,就是石山也比不上的。

    两人匆匆吃过晚饭,便锁好门窗来到街上,因为时间还早,两人只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当快走到刘丽颖所在的医院时,石山突然想起来,十来天没见她了,不知道恢复地如何了,反正现在也没事,不如顺道去看看吧。

    “宜欣姐,那位护士就在前面的医院上班,我们过去看看她吧。”

    “好吧,只是你能确定她还是夜班吗?”

    石山哪里能确定,两人只当是闲逛,就朝医院走了过去。刚走到医院门口,石山就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还没等石山说话,林宜欣本来是挎着石山一直胳膊的,突然转了一下身体,扑进了石山的怀里。嘴里轻声说道:

    “是他们。”

    “嗯,我也认出来了。”

    ;

    为了不让走过来的老道认出他们,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脚下挪动,贴到医院大门口一侧的铁栅栏上,装出一副热恋中的少年男女。

    师徒两人也许是心中有事,根本就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脚步匆匆直接进入医院。待两人的身影进入门诊大厅时,石山和林宜欣才相互拥着,跟了进去。很快,就看到师徒两人走上二楼,路过急诊室门口,朝走廊的深处走去。

    石山和林宜欣来到二楼,看见刘丽颖正在急诊室为一名患者输液。因为走廊很直,石山和林宜欣只能先进急诊室内避一避,不然很容易引起两名老道的注意。此时正是晚饭后不久,医院里显得比较清静,二楼走廊中几乎没有人行走。

    石山一进入急诊室,刘丽颖一转脸就看到他。

    “你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好久没见你,想来看看你身体恢复了吗?”

    “早就好了,并没什么大碍,当天我就上班了。只是,接连两天去学校找你,都没找到。”

    “哦,那两天我刚好有事,没去上课。”

    石山知道刘丽颖找他的目的,肯定是去还医药费的。

    这时,刘丽颖已经为患者输完液,指了指自己的座位,对石山两人说:

    “坐会吧。这位是?”

    “哦,我同学林宜欣。”

    早已发现两人是手牵着手走进来的,听石山说是同学,刘丽颖用玩味的眼光端详了林宜欣片刻,不由开口道:

    “你可真漂亮。”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林宜欣朝刘丽颖伸出手去,两人轻轻握了一下。石山心里惦记着那对师徒,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

    “丽颖姐,走廊那头是什么科室?”

    “是妇产科。”

    一听是妇产科,石山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加重了对师徒二人的怀疑。为什么他们去妇幼院是去的妇产科,来到这里还是去的妇产科?

    “丽颖姐,卫生间怎么走?”

    “就在走廊那头的拐弯处。”

    林宜欣之所以问卫生间,就是想出去看看师徒二人去哪里,好不容易遇上了,可不能让他们走了,不然再找起来就比较麻烦了。石山明白林宜欣的用意,接口道:

    “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去好了。”

    “呵呵,好吧,一会再过来坐会,医药费还没还给你呢。”

    刘丽颖见两人上卫生间都要一起去,不由笑了两声。

    石山与林宜欣来到走廊拐弯处,回头看后面并没有人,瞬间闪身走了过去。一拐过弯道,就看到了妇产科的大牌子,只是却没有了师徒二人的行踪。石山和林宜欣又不敢挨个门口去查看,师徒二人可都是认识他们的。尤其是林宜欣的鬼魂体,更容易引起蔺老道的注意。

    “石山?”

    “我们回医院门口等着吧。”

    石山决定来个守株待兔,等师徒两人走出医院,到了大街上,跟踪起来就容易多了。

    回到急诊室门口,见刘丽颖并没在,想必是被患者家属叫走了,两人转身就来到楼下,走出医院,躲在人行道一侧的绿化带便,继续扮作热恋中的少年男女。

    两人并没有等多久,蔺老道师徒二人就急匆匆走了出来。进去时两人空着手,出来依然是空着手,石山猜不出二人来此的目的。见常老道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很快沿着大街一直朝东驶去,石山和林宜欣也拦了一辆,跟了上去。

    出租车一直驶出主城区,直奔郊外而去。眼见路上车辆渐渐稀少,石山和林宜欣只能放弃继续雇佣出租车跟踪,付了车钱,两人开始徒步,远远跟了过去。

    由于林宜欣可以跟踪蔺老道的气息,倒也不担心会跟丢。七转八拐,来到郊外一处集镇上时,刚好迎面碰上送两名老道的出租车返回。石山和林宜欣知道,这里应该就是蔺老道师徒新的住所了。

    可是该如何接近他们的住处,又不引起蔺老道的警觉呢?石山和林宜欣一时没了主意。

    两人踌躇了好久,石山才想起来,既然自己无法靠近,不如报警好了。现在公安局也正在追查医院丢失婴儿的事情。

    “石山,只是我们没有亲眼看见丢失的婴儿是不是在两人手中,万一警察来不是怎么办?”

    “量两个牛鼻子老道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一直鬼鬼祟祟出没于医院妇产科,婴儿丢失的事情,肯定和他们又干系。先报警再说,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石山肯定的回答,让林宜欣只得点头答应。

    两人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当即拨打了110。虽然石山说的不是很肯定,只是因为目前丢失婴儿的事情,已经造成社会上的恐慌,警察局还是十分重视,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当即就答应派人过来。

    不到十分钟,两辆警察鸣着警笛就开了过来。电话里,石山把师徒二人所住的位置,说的十分清楚,所以警察便直奔过去。石山和林宜欣早在报警之后,就悄悄躲在不远处观察着,看看两人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许是没想到自己的行踪会泄露出去,直到警察来到不远处,感觉是直奔他们而来,两名老道才慌慌张张跑出来,瞬间躲进暗影里,消失不见了。

    看见两人跑了,石山第一时间对林宜欣说:

    “宜欣姐隐身进去看看,说不定老道会有密室,警察未必能发现。”

    林宜欣知道石山不方便进去,便瞬间飘入院子里,仔细搜查起来。听到警察已经来到门口,林宜欣也没慌张,继续隐身寻找着。

    总共三间北屋,两间东屋,林宜欣都仔细看过,除了一些杂物和生活用品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当林宜欣的眼光透过地面,看下去时,赫然发现有地下十米处,有一间密室。密室中的景象,当即把林宜欣吓了一条。只见好四团绿幽幽的鬼火,正包裹着四名襁褓中的婴儿在祭炼着。看样子,婴儿早已没有了气息,只是在他们的头顶上,有一团隐约的影子,想必就是婴儿的魂魄。在鬼火的炙烤下,影子不断的扭动着。可以想象,那四名死去婴儿曾经遭受过多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听见警察吩咐说什么也没发现时,林宜欣早已看到密室的入口,是在北屋的一张床下,上面还盖着一只木头箱子。

    林宜欣隐身来到床边,钻到床下,把木头箱子用力推了出来。

    突然冒出来的木头箱子,马上吸引了警察的注意。等挪开上面的床之后,一个黝黑的洞口便出现在众人眼前。看到洞口有台阶,几名警察小心翼翼沿着台阶走下去。

    林宜欣知道,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便转身飘到外面石山身边。

    “走吧,他们已经找到了。”

    看见林宜欣一脸的愤然,石山知道,孩子肯定在里面。不然林宜欣绝不会是这样的表情,认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在林宜欣脸色看见如此表情。

    “这么样了?”

    “两个**不如的东西,竟然拿活人祭炼鬼奴。”

    “什么?!”

    石山一听也是大吃一惊。想起小茵,也不过是在小茵死后,魂魄被那对耄耋夫妻收了起来。这么这师徒二人敢用活着的婴儿祭炼鬼奴,难道他们就不怕天谴吗?

    “绝不能放过这对**师徒。”

    石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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