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到入学通知书到八月底开学,总共也没有几天。石山回家把喜讯告诉父母后,家里特意摆了一天酒席,把亲戚以及街坊四邻都请去,热热闹闹喝了一天酒。之后,石山便回到城里,要帮着林宜欣六女准备行李。
学费的事情交个胡筝,石山倒也放心。把自己身上剩下的两千多块钱,全部用来给六女买衣服和被褥,以及生活用品上了。
很快,胡筝就把一张存折送到石山手里,石山打开一看,两只眼睛顿时变得呆呆愣愣的。倒把旁边的林宜欣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怎么了呢,接过来一看,存折上竟然有十四万元钱。对于这个时代的钱,虽然红玉五个没什么概念,可是林宜欣是知道的。就如石山买的这座小楼,也不过才三万块而已。十四万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
“胡筝,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少爷,老奴担心少爷和少奶奶钱不够花,所以就选了一件宋朝的钧窑花瓶拿去拍卖了。”
“是一只,还是一对?”
“少爷,是一只。如果钱不够,老奴再去拍卖,还有几只呢。”
“别,别,千万留着,最好是把最好的挑出来,千万不要再卖了。”
“是,少爷。”
好家伙,一只花瓶就值这么多钱,要是那些青铜器呢?石山在心里暗呼一声,下决心,如果不遇到十分紧要的关头,绝不能再卖古董了。那些财富留下来,会越来越值钱的。
有了学费,一切都好办了。石山看着林宜欣递过来的存折,又顺手推了回去。
“不是说好了,宜欣姐当家的吗?”
“这,……”
“宜欣姐,给你就拿着吧,大家都同意你当家的。”
红玉五个笑嘻嘻看着林宜欣劝道。
“是啊,宜欣姐,红玉五人的学费及生活费,你就按时给她们寄过去就是,还有晓晓和小梅那里,按月给她们一些零花钱。”
到八月二十五这天,九个人又齐聚在小楼里。
“石山,妈非要亲自送我们去学校,看来只好这样了。”
本来石山是打算大家一起先把乔晓晓和徐京梅送到学校报道后,他和林宜欣以及红玉五女在北返,等红玉五个办理好入学手续,最后才是林宜欣和石山去学校报道。
“那好吧,报道之后,相互写封信,把地址等通知一下吧。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妈说早一天走,八月二十八号到,刚好爷爷家离得不远,顺便去看看爷爷奶奶他们。”
“哦,我们也二十八号走,先送红玉她们去报道。”
眼看就剩下两天了,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离别的情绪来。尤其是乔晓晓和徐京梅,因为离石山远,虽然说话一个月见一次,不过她们心里也清楚,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到时候真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再见呢。
乔晓晓也就只有今天有时间,剩下的两天,乔母都安排好了,一是和亲友告别,而是准备行李等。所以,乔晓晓在小楼里一直待到吃过晚饭,才依依不舍由石山把她和徐京梅分头送回家。徐京梅家里的安排和乔晓晓家相似,所以也不得不回家住上两天。
很快二十八号这天到了,石山因为顾忌乔母的态度,便没有到车站给乔晓晓和徐京梅送行。而是带着林宜欣,以及红玉五女,由胡筝三人提着行李,一起来到火车站。火车票是早就买好的,从A城到红玉五女要去的城市不算远,早晨出发,傍晚就能到达。
一行人下了火车,走出站台,就看到车站广场早已有她们所在学校来接新生的汽车了。不过,看看天色已晚,石山没有让红玉五女马上去学校,而是住了一夜旅馆,第二天才和林宜欣陪着五女,先是送周淑晴和吕薇办理了报道手续,又一起送红玉三个办理好,直到一起吃过午饭,石山和林宜欣才和她们告别,坐火车离开,隔天就是三十号了,也该他们两人报道了。
报道的手续很好办,两人下了火车,第二天一早,先陪着林宜欣去学校报道。之后,林宜欣又陪着石山来报道。不到中午时候,两人都已办妥,便一起到街上吃饭,顺便溜达溜达,熟悉一下环境。
“石山,晓晓和小梅来的可能性不大,不过红玉妹妹她们,说不定会经常过来,我们总不能总是住旅馆吧?”
“宜欣姐的意思是,像在A城那样租所房子吗?”
“你觉得呢?反正现在手头的钱也富余。”
“好主意,就租房子住,那样就可以天天守着宜欣姐了。”
“谁让你说这些了?”
林宜欣窘迫地低下头去。
“宜欣姐不愿意和我住一起吗?”
“你呀,要是不愿意,我还提醒你租房干什么?”
没有了其余七女在旁边,林宜欣变得温柔了很多。
“那是说宜欣姐很想和我住在一起了?”
“石山?!”
林宜欣被石山说的越发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娇嗔一句。
“宜欣姐害羞的样子真迷人。”
林宜欣不再答话,扭头看着街边的景致。
“宜欣姐,要是租房子,最好是找僻静一点的地方。”
林宜欣也明白,那么多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住在一起,被人发现了,难免会心生疑虑。
“那我们就往远处走走。”
走了很长时间,两人渐渐离开了主城区,来到一处相对比较僻静的生活小区。只是,在这里逛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适合他们阻住的房子。毕竟红玉她们来了之后,是七个人同住,房子小了根本安排不下。最后,两人来到一处房屋中介公司,把那里租房的信息差不多都看遍了,还是没有选到符合心意的。见两人有要离开的意思,接待他们的一个小伙子,突然神秘地对两人说道:
“两位是不是想找一处僻静点的房子?”
石山和林宜欣同时点点头,对方见状,竟然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有是有那样一座房子,面积很大,而且有一个单独的院子,说是一座别墅也不过分,尤其重要的是,价格非常便宜。”
一边说,一边观察石山和林宜欣的脸色。
“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去住?”
石山和林宜欣听完对方这番话,不由对视一眼,一时都猜不出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我可以保证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单子稍微大一点的人才敢住。”
“你的意思是?”
“附近的人都称那座房子为鬼屋,明白了吧?”
石山和林宜欣听后,心中一喜,这不正是给他们准备的吗。不过,脸上并没流露出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问道:
“多大面积,房租多少钱?”
“楼上楼下加起来,共两百八十四平房,还有东西各两间平房。院子的面积也有七十多平米。房租是每年七千二。”
“七千二还不贵?”
“小弟弟,你可知道同样的院落正常的租金是多少钱吗?”
“多少?”
“最少一万五钱块。”
“既然是鬼屋,七千二太贵了,要是少一点,我们可以考虑。”
“房主说了,如果你们长期租住,是可以再给你们降一点的。”
“长期是多长?最多能降多少?”
“最少一次租住三年,房租就按每年六千算。”
“三年没问题,不过房租必须再降点,五千我们就租了,不过,房租是一年一交,不可以一交三年。”
中介公司的人也做不了主,马上联系到房主,最后敲定房租每年五千五,一年一交。在房主的带领下,两人来到院子里看了看,除了多年没人居住显得荒凉了点外,整个院子要比在A城的将军楼还要大一些。二层楼房的房间布局也很好,房间也足够多。尤其让石山和林宜欣满意的是,小楼中的大家具一应俱全,到时候只需增加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即可。马上就和房主签订了租赁合同,并把第一年的房租交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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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房主交完钥匙离开后,石山和林宜欣便留下来打扫卫生。动手之前,石山围着小院转了一圈,越看越喜欢这个独立的院落。小院刚好处在两个生活小区中间,除了连接两个生活小区的一条宽阔的柏油道路外,两侧是稀疏的小树林,已经树林边缘地带的青青草地。
早在随房中和中介来看房子时,石山就已经偷偷打开阴阳眼观察过,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孤魂野鬼,看看林宜欣,见对方也是微微摇头,知道,她也没发现什么。
现在两人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议论着。
“宜欣姐,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何以称为鬼屋呢?”
“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我还是隐隐感觉有些异样。”
“是什么样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远远观察着我们。”
石山听完,马上打开阴阳眼朝远处望去,当时只注意院子里了,也许真如林宜欣感觉的那样,院子里的东西见有人来了,所以藏到远处去了也说不定。可是石山看了半天,还是毫无发现。却听林宜欣说:
“好了,那感觉消失了。”
“不会是我刚才的动作把它惊走了吧?”
“有可能,先不要管了,从那感觉里没有发现危险,应该不会伤害到我们。”
听林宜欣如此说,石山是一直很相信林宜欣的感觉的,也就不再关心,全力收拾起为生了。知道天色渐渐黑下来,两人也没完全收拾利索。
“宜欣姐,明天就要上课了,今天就收拾到这里吧。”
“好吧,反正有时间,也不差一天两天的。”
于是,两人关好门窗,先到街上吃了晚饭,石山把林宜欣送到学校,一直看着林宜欣进了宿舍,才转身回去。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其他同寝室的五个人都已到齐了,大家第一次见面,少不了要相互认识一番。
“各位好,我叫石山,来自A城。”
显然提前到来的无人已经相互介绍过了,于是石山直接来了个自我介绍。
“石山你好,王春,来自山城。”
“吕同伟,蓉城。”
“蔡云义,晋城。”
“张大军,灵宝。”
“肖明亮,海东。”
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青少年,自然有很多话聊,不过石山好像难以融入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静静地听着,除非有人问他,才回答一两句。
第二天正式上课,石山并没有感觉到期待已久的,考上大学的兴奋。全班共三十二名学生,二十八个是男生,只有四名女生。如同寝室中的六人一样,都来自天南地北,竟然没有两个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一直以来都是被排在前几排座位上的石山,这次彻底自由了。因为根本没有人给他们安排座位,所以石山一进教室,就选择了最后排靠墙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看着手里刚发下来的新书,石山反而觉得有些新鲜。
第一天并没有安排具体的课程,只是让新生熟悉同学,熟悉学校里的设施等等。
石山只是跟着同学们在学校溜达了不到俩小时,便兴趣缺缺的离开,直接离开学校去找林宜欣去了。
来到林宜欣的学校,见学校里静悄悄的,石山便直接到林宜欣宿舍想看看在不在,结果宿舍的门紧紧锁着。石山不想再四处寻找了,干脆向旁边的宿舍借来纸笔,留下张字条给林宜欣,并从门缝中塞进去,便转身到租赁的房子里,继续打扫起为生来。
林宜欣是午饭前到的。中午放学后,回到宿舍看到石山的留字后,没有丝毫停顿,就到街上给石山买好午饭,赶了过来。
“石山,你们学校没有上课吗?”
“没有,只是让我们熟悉环境,我觉得没意思便溜出来了。”
“哈,你呀。先吃饭吧,吃晚饭我们一起打扫。”
“宜欣姐下午不用回去上课吗?我自己能行。”
“下午只有一堂大合堂,去不去都没有关系。”
吃过午饭,两个人一起动手,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彻底收拾利索。又马不停蹄到商店买生活用品等。不仅买了被褥等,连锅碗瓢盆都准备了一套。回到小院,两人一起动手做了晚饭,吃过之后,来到外面的小树林散步一会。如今正是农历的八月初九,半圆的月亮早已挂上天际。秋夜的风,微微有些凉意,随意说着话,说一说乔晓晓和徐京梅,又谈到红玉五女,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回小院。来到楼内,本来石山的房间在楼下,林宜欣的在楼上。见林宜欣对自己道晚安,转身就要上楼去,石山抬脚也跟了上去。
林宜欣明显听到了身后石山的脚步声,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一步步走到楼上,打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石山亦步亦趋跟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林宜欣看了石山一眼,便低下头去。双手摆弄着衣角,慢慢坐到床沿上。
刚好,月光透过窗子,照射到林宜欣身上。今天的林宜欣穿着一件灰色短袖套装,长发及肩,娇颜红唇,粉颈半露,玉臂纤指,在月光下更显得风姿无限。石山抬脚向前靠了靠,站在林宜欣身前,伸手轻轻捧起臻首,林宜欣配合着扬起脸颊,含羞带怯地看了石山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石山侧身坐到林宜欣身侧,探头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两人慢慢躺倒床上。石山双手揽在林宜欣腰际,动情的林宜欣也抬起双手,攀住石山的脖颈。许是感觉到石山正用力收紧手臂,被吻的娇喘吁吁的林宜欣主动把身体紧紧贴近石山怀里,香舌努力更深一点探进石山口中。
来自林宜欣柔软的香舌,以及丰满胸脯的刺激,石山自然而然发生了生理上的变化。对于前世结过婚的林宜欣来说,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石山的变化,一时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不知道是该躲避,还是任由石山把自己更紧的楼进怀里。
“宜欣姐。”
石山突然挪开嘴唇,轻轻咬住了林宜欣景致的耳垂,舌头轻轻伸到耳廓中,嘴里呢喃地叫着。
“石山,弟弟。”
“宜欣姐。”
石山一边轻声叫着,一边嘴唇逐渐下挪,顺着林宜欣的粉颈,来到胸前微微凸起的锁骨上。同时,石山的双手也下意识地在林宜欣的身体上漫无目的游走着。来自林宜欣身体上的香气,让石山已经难以自持,还没等林宜欣反应过来,石山的嘴唇隔着衣服已是含住了她一侧的柔软。
“石山——”
林宜欣不由自主长长的娇呼一声。一直以来林宜欣都不喜欢戴文胸,只是穿一件丝质的抹胸,所以,石山的吻如同直接吻到肌肤上差不多。
正当石山忘乎所以,嘴唇还要下移时,突然听到楼下的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把情动不已的二人顿时惊的清醒起来。石山瞬间睁开阴阳眼朝楼下望去,几乎和石山同时,猛然坐起身来的林宜欣也看到了楼下客厅中的情景。
“怎么会?!”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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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石山和林宜欣惊讶不已的是,一楼客厅中一侧的餐厅里的椅子竟然动了起来,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咔哒,咔哒从餐厅蹦到了客厅,后面的桌子也一晃一晃,似乎要随着椅子一起出来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再次全神贯注盯着楼下的动静。仔细看了一会,石山才发现,椅子下面还有两只鞋。林宜欣也看到了,之所以说是两只,而不是一双,因为两只鞋一大一小,一白一红,明显大而白的是只男鞋,小而红的是只女鞋。
让两人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谁都没有发现有鬼魂的存在。这样的事情还是石山第一次遇到。林宜欣也不例外,本身就是鬼魂凝练出来的身体,不仅能够看到鬼魂,也能感觉得到。可是,眼下不仅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不会是妖吧?”
石山心里暗自猜测到,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妖邪的存在,都会有些蛛丝马迹的,比如气味,比如势场,绝不可能隐身到如此地步。不是妖邪,就更不可能的神了。爷爷和师傅都曾经说过,自己的阴阳眼是无法看到神的,只有当神仙自己愿意时,才会让人看到。关键是神仙一流,绝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宜欣姐,会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两人现在只是用意念在交流,并没有出声。
就这样,楼下的客厅中,在两只鞋的带领下,椅子咔哒,咔哒绕着客厅转了一圈之后,再次回到餐厅中,便寂然不动了。只有那一大一小,一白一红的两只鞋,悄无声息地又在客厅溜达一会,然后直接从门缝中挤了出去。楼上石山和林宜欣的目光一直跟着来到院子里,只见两只鞋又绕着院子转了一圈,所到之处,院子里的物件,比如一条石凳,比如一把打扫卫生的扫帚,比如一把用来盛放垃圾的铁通,都跟着动了两下。只是,并没有和餐厅内的椅子一样,会蹦会走。
眼看着两只鞋子,如同踩着一张看不见的梯子一样,一步步虚空来到东院墙上,随即一跃而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石山,小树林那边又有了白天感觉到的窥视的目光。”
石山转头朝林宜欣所说的小树林望去,只是距离有些远,和白天一样什么都没看到。
“和白天的相同吗?”
“相同。”
过了一会,林宜欣又说道:
“消失了。”
小楼中随即沉寂下来,刚才发生的一幕完全超出了石山和林宜欣的认知范围。良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相互对视一眼。
“宜欣姐,怕吗?”
“要不是有你在,我真的不敢再住下去了。”
“说实话,我也有些心虚。”
石山没有隐瞒自己的内心感受,刚才发生的一幕的确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什么是恐惧?恐惧是因为周围有不可预料,或不可确定的因素而导致的,无所适从的心理或生理的一种强烈反应。别看石山有一身法术,面对各式各样的鬼魂,或者妖魂也许不会害怕,可是当面对毫无所知的奇异现象时,心中同样会产生恐惧。
“宜欣姐,你能找到刚才窥视我们的目光的准确位置吗?”
“应该能。”
“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石山很想亲眼看看那一大一小的两只鞋,不仅能够从细细的门缝中挤出去,还能踏虚而行,难道那两只鞋子成精了不成?
林宜欣转身背对着石山,整理一下刚才被石山弄乱的衣服,才跟在石山身后,走下楼来。两个人牵着手,来到林宜欣感觉到有窥视目光的小树林里,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发现。
“石山,我可以肯定,那目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林宜欣指着身前的地方,用手画了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圈子。两人早已在中个圈子中找很久了,里面只有几棵树,有洋槐,有白杨,有槐树,都不大。稍微大一点的,就是那棵洋槐。洋槐不高,主杆也不过比石山的个头略高点,大概有石山两扎般粗细,按照洋槐的生长速度看,应该有十几,近二十年的树龄了。除此之外,地上甚至都没有一块石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孔洞。
毫无发现的石山和林宜欣,只得返身回去。来到一楼客厅时,林宜欣看看石山,没有说什么,继续抬脚朝楼上走去。石山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林宜欣来到楼上,随林宜欣一起进入房间,随手便把门栓上了。
“石山。”
林宜欣轻轻叫了一句,眼睛却没敢看石山的眼睛。
“宜欣姐,我担心那东西还会回来。”
林宜欣不再说话,走到床边,把刚才弄的有些乱的床上的薄被整理了一下,顺手关掉床头的灯,挪身到里侧,缓缓躺了下去。
石山一直注视着林宜欣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自然,俨然一个温柔的妻子一样。石山的心都有些醉了,想起被楼下响声打断前的一幕,不由心跳加速,抬脚就走到床边,随手脱下上身的T恤,以及长裤,只穿着裤衩和一脚小背心,倒身躺在林宜欣身边。
“宜欣姐,把外衣脱了吧,不然睡不舒服的。”
石山以哄孩子的语气,对林宜欣说道。
林宜欣一直没有面对石山,下巴抵在锁骨上,眼睛似闭非闭的。听石山如此说,双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石山见状,便伸出手,似乎想要替林宜欣解开上衣的纽扣。
“我自己来。”
林宜欣抬手挡了一下石山伸过来的手,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随即慢慢解开了上衣的纽扣,眼睛的余光看到石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早已绯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连耳垂,以及脖颈都有些微微发红。
“你转过身去。”
石山闻言,有些不舍的侧身朝外,听到床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久就听林宜欣轻声道:
“好了。”
等石山转过身体时,接着窗口投入的月光发现,林宜欣已经换好一件白色的睡裙,睡裙的下摆只到膝盖部位。而上面则是用两根纤细的吊带,吊在肩上。不仅双肩暴露在外,就是大半个酥胸都露在外面,只是盖住了最隐秘的地方。由于林宜欣依然是侧身躺着,下巴抵在锁骨上,睡裙在胸前显得有些宽松,所以并没有显出其胸脯的丰满。
“宜欣姐。”
“嗯。”
石山缓缓靠过去,伸出手把林宜欣的身子板正,成为仰躺着,自己则欠起上半身,低头接着月光仔细欣赏起来。
“真美。”
石山的赞美,引来林宜欣微闭双眼上长长的睫毛一阵轻微的抖动。当石山伸手,轻轻抚摸林宜欣羞红的脸颊时,林宜欣睁开眼睛,看着石山,用略带哀求的语气说道:
“石山,我们现在不能……”
石山明白林宜欣说的不能是指什么,刚才要不是楼下突然传来的响声惊醒了两人。怕是早已把持不住了。
“宜欣姐放心。”
说完,石山便低下头去,吻上了林宜欣娇艳欲滴的双唇,舌头自然而然探入林宜欣的樱口中,恣意的吸吮,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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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早晨醒来时,床上早已没有了林宜欣的身影。石山侧头看着床里面的墙上挂着的,林宜欣白色的吊带睡裙,口鼻间依然可以嗅到来自林宜欣身体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来到楼下,见林宜欣正在厨房忙活着。
石山抬脚走进厨房,听到脚步声的林宜欣扭头看了石山一眼,脸颊没来由就红了起来。石山来到林宜欣身后,从后面环抱住她,轻轻吻了一下林宜欣的秀发。
“石山,先去洗漱一下,早饭就好了。”
“宜欣姐,我想吃你。”
“石山。”
林宜欣被石山说的娇羞不已,微微跺了一下脚,转身在石山嘴唇上印了一下之后,便把石山轻轻推开。
“听后,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饭。不然要耽误第一节课了。”
石山轻轻抚摸了一下林宜欣羞红的脸颊,才转身离开厨房,洗漱去了。
早饭后,两人携手来到街上,石山绕路先把林宜欣送到学校,才回到自己的学校。昨天上午新学期的课程安排就发下来了,石山先回宿舍带上课本,见寝室的同学都没在,只好一个人溜溜达达朝合堂教室走去。
来到大教室,几乎是和授课的教授同时进入的。许是大一新生的第一堂课的缘故,今天几乎没有人缺席,偌大的教室内几乎座无虚席。石山看到后排还有两个空着位子,便越过教授,快步走了过去。石山是从前门走的,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从后面突然冒出一个女生来,迅速走到空位上坐了下来。等石山走过去的时候,见女生自己占了一个位子,书包占了一个位子,石山只好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女生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果真没有其他空位了,才不情不愿地把书包拿起来,挂到了椅背上。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高等数学,石山翻开课本看了看,见头几章的内容都是高中时学过的,只是那时候老师说这些都不是重点,所以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不过,石山是个喜欢新知识的学生,私底下还是用了点功夫,所以现在再听课,就显得容易得多了,可以说不听也没什么问题。
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了,再走已经不合适,显得太不尊重讲台上的教授了。百无聊赖的石山不由打量起前面的同学来,虽然只能看到他们的后脑勺,石山还是能够分辨出是男是女。心里默数了一下,整个合堂内共有七十二名学生,女生是仅有十个。
“不对,好像身边还有一个。”
石山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第一堂课的同桌。那名女生似乎发觉了石山的目光,也侧头望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与空中相遇,石山明显愣了一下。而那名女生却没有任何异常,随即收回目光,专心听起课来。
似乎是自己班级,四名女生中的一个,昨天上午应该看见过她。当时石山并没有在意,这次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这名女生的双眼中竟然有一只是假眼。也不能说是假眼,按石山老家的说法,叫“玻璃花”眼,好像医学上称为玻璃体混浊。起初的时候是能够治愈的,若是耽误了,便完全丧失视力,再也无法康复了。
眼前的女生还是蛮漂亮的,脸蛋略有些圆,不过五官端正,唇红齿白,嘴角两侧的腮上,还有一对对称的,清晰的小酒窝。尤其是女生短发下的耳朵,长的相当精致,是那种谁见了都会产生忍不住多看两眼的耳朵。
石山也不例外,感觉自己的目光如同变成了一只小手一样,在耳朵上摸了一下。
不得不说,女生的第六感都是非常敏锐的,石山的这点心理变化,似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再次扭头看了石山一眼,虽然目光中并没有厌恶的味道,不过确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在。石山只好赶紧挪开眼睛,看向讲台上的教授。
什么叫大学生活?开学三天后,石山现在终于明白了。大学生活基本上可以说是随心所欲,每天的课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宿舍可以回也可以不回,同班同学间,可以认识也可以不认识。包括讲课的教授和讲师,有的会在第一堂课时做一下自我介绍,而有些可能直到他所负责的那门课讲完,结业后,同学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最得意的莫过于石山,他最喜欢这样的生活。什么都可以做,又什么都可以不做。习惯了吊儿郎当,独来独往的石山,感觉大学生活完全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一样。
一天天,中午过后,石山就会去找林宜欣,然儿两人相约一起回到租住的小院中。
只是,每天晚上都会经历一番第一天夜里的情景。一大一小,一红一白两只鞋,带着餐厅的椅子在客厅转悠一圈,再到院子里转转,之后便踏虚空消失于夜色之中。石山和林宜欣连续寻找了三天,甚至都跟踪了一次,还是毫无结果。等两人跟着鞋子来到墙外时,两只鞋子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无迹可寻。
虽然每天晚上的这一幕,最初让两人感觉到了惊悚,俗话说,习惯成自然。几天之后,有法术在身的石山和林宜欣,对每天夜里准时出现,又准时消失的鞋子,变得麻木起来。既然从中感觉不到危险,就随他闹去吧。两人如同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一样,一天天过着日子。
五天了,一直没有接到乔晓晓和徐京梅的来信,石山有些沉不住气了,提笔先给两人写了一封信。同时,石山对于一直没有过来看望他和林宜欣的红玉五女,也有些纳闷。
“宜欣姐,她们是不是把我俩都给忘记了?”
“想她们了?”
“不是,怎么都没有消息呢?”
“我想,她们几个都如此漂亮,开学后必然会成为班里,甚至是学校中的焦点,自然会有很多事情。比如被选为班干部,比如被男同学围追。”
林宜欣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宜欣姐可不比她们差,难道刚才宜欣姐说的,都是自己经历过的?”
林宜欣竟然真的点了点头,石山惊讶地问道:
“那你怎么每天都有时间陪我呢?”
“不陪你,让我陪谁去?”
林宜欣第一次流露出小女孩的姿态,撩拨的石山心里直痒痒,伸手便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低头吻了起来。
乔晓晓和徐京梅的来信是开学后的第十天收到的。信很短,并没有多少思念之情,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开学后的经过,两个人都说现在很忙,等见面时再详细讲。
等红玉五女在开学后的第二个周五晚上,来的石山和林宜欣身边时,看着石山似乎有些不高兴的脸色,红玉和安然一边一个拉住石山的胳膊,解释道:
“石山哥生气了?我们不是不想马上赶过来,只是刚开学事情太多了。不信石山哥问问淑晴和吕薇两个。”
宋珍只是在一边看着笑,周淑晴和吕薇对石山点点头说:
“真的。”
“是不是选你们做班干部,还选入了校学生会,而且还有很多男生围着你们转来转去的?”
这次发笑的是林宜欣。
“石山哥,你怎么知道的?”
安然天真地仰着精致的小脸问道。
顿时,林宜欣被安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红玉几个也随即笑起来。显然,红玉五女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新的大学生活中,不是如最初那样依恋石山了。
石山也知道,不能总是把她们都栓在身边,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晚饭后,石山领着几个女孩子到街上逛了逛,给每个人都买了一身新衣服。
晚上回到小楼中,石山和林宜欣并没有把下楼里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告诉红玉五女,他俩想看看,随着红玉五女的到来,那一幕还会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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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五个到来之后,石山也就不能再到林宜欣房间过夜,只能回到一楼自己的房间内。很快就到了那两只鞋出现的时间,石山一直注意着外面动静。
咔哒,咔哒,咔哒,当餐厅的椅子在两只鞋子的带领下,再次出现在客厅中的时候,楼上的红玉五女纷纷被惊醒了。不约而同走出房间,猛然看到走到的椅子,无不流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到林宜欣也出现在走廊上,安然刚要开口询问,林宜欣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安然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虽说五女是由鬼魂凝聚而来,可是如此怪异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见到。几个人开始用意念进行交流。
“宜欣姐,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这所房子人称鬼屋。我和石山也是贪图这里便宜,才租下来的。从入住的第一晚,就是这样。本以为你们到来之后,人多了可能不会再发生,没想到竟然毫无效果。”
还是和最开始一样,一大一小,一白一红两只鞋子领着椅子转了几圈,便从门缝中挤到院子里,再次溜达一圈后,一步步凭空走上墙头,之后一跃而下,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石山哥也看不见是什么吗?”
两只鞋子消失后,五女和林宜欣一起来到一楼,问从房间出来的石山。
石山摇摇头说:
“什么都没有,只是两只鞋子。”
“外面的小树林中似乎有东西正在向这里观察。”
吕薇突然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宜欣姐?”
红玉侧头看向林宜欣。
“是的,我们刚来的第一天就感觉到那里有东西在观察这里,只是很快就会消失。”
果然,不一会,她们再也感觉不到那道窥视的目光。
“到底是什么东西?”
刚刚发生的一幕,让红玉五女再也没有了睡意。一起议论了大半夜,也没有什么结果,眼看天就要亮了,个人才回房间小睡了一会。第二天,大家一起再次到外面的小树林中寻找了一遍,还是毫无发现。
“石山哥,要不晚上我们分头隐藏在这里,以及院墙外,只要能跟踪到两只鞋子的去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石山和林宜欣也不是没有如此想过,只是就他两个人,心里多少有些忌惮,唯恐有什么危险发生,两人没法相互照顾。听红玉如此提议,便点头答应下来。等到周六晚上,几个人都没有睡觉,林宜欣和吕薇、周淑晴等在小树林里,石山带着红玉、安然守在院墙外,那两只鞋每晚消失的地方,只留下宋珍待在房间。
很快,一大一小,一白一红两只鞋子就突兀地出现在房间内,带着餐厅的椅子咔哒,咔哒溜达起来。直到从门缝中挤出来,石山等人都没有动,只等鞋子一步步凭虚来到墙头上,就在一跃而下时,石山给红玉和安然一个示意的眼神,两女准备好前去跟踪两只鞋子的去向。可是,一切都准备好后,那两只鞋子看似是一跃而下,实际上就如同两个大小不一的气泡一样,却是突然消散在了空中。
这一幕,把石山三人都惊得长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同时,守在小树林里的林宜欣三人,却有了一丝发现。三人都明确感觉到,那道窥视的目光就来自身边的那棵洋槐。只是,无论三人如何观察寻找,直到感觉到窥视目光消失,再也没有任何发现。
石山这时候也走了过来。
“石山,窥视的目光就来自这棵洋槐树,可是却找不到具体是什么。”
石山再次对着洋槐树看了看,只不过是一棵有二十来年树龄的小树,绝不可能成精的。那林宜欣她们感觉到的窥视目光又是怎么回事呢?
“算了,我们回去吧。”
即便准备的如此充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红玉五女一直陪着石山和林宜欣到吃过午饭,才告辞离开。怪异的小院里,再次只剩下石山和林宜欣两人。
“宜欣姐,我们总要想个办法,不能让那两只鞋如此打扰我们。”
“要不用五行雷试试?”
“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魂魄之类的存在,五行雷怕是没有作用。再说,这里可不比青山村,大晴天突然响起雷声,到时候可不好解释。”
“用元素绳?”
“我也想过,不过,从昨天晚上的清醒看来,那两只鞋能突然消失在空中,显然不是实体,应该也是幻化而来的。元素绳能够捆绑魂魄,能够捆绑实体,不知道对幻化而来的东西有没有效果?”
“晚上我们试试吧,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商量半天,也只能想出用元素绳试试,这唯一的办法。
夜里,当一红一白两只鞋再次出现后,石山用元素绳试着捆那只白鞋,林宜欣则是照准那只红鞋罩了过去。看着两只鞋毫无影响地继续带着餐厅的椅子,咔哒,咔哒,在客厅中溜达一圈,然后挤出门去,两人彻底无语了。
除了前两天红玉五女过来,石山一直和林宜欣住在一起,今晚也不例外,两人躺在床上,相拥着亲热了一会,只是谁都没有再进一步,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便分盖着一条毛毯,相继睡去。
早晨石山早早醒来,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林宜欣,悄悄来到院子里。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被那对老夫妻困在小东山的石室中的情景。一直以来,总想问问师傅,那老者是用什么法术困住自己的,却总是忘记。现在石山想起来,便尝试着凝聚五行元素,看看能不能凝成一堵墙,或者凝成一个方形,或者圆形的容器,要是能成的话,一定能把那两只鞋子困住。
想到就做,石山努力收集天地间的五行元素,慢慢积累在身前,之后通过意念引导,让凝聚而起的五行元素先变成一个平面。随着平面的形成,再一点点往上增加五行元素的量。可是,当石山把五行元素的量增加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个平面便坍塌了。
一次不行,就接着做第二次。石山吸取上次的教训,在凝聚成一个平面时,尽量把五行元素的密度加大。这一次石山凝聚而成的元素墙,坚持的时间要长得多。要不是林宜欣突然出现,喊了他一声,石山甚至都怀疑,刚才就要成功了。
“石山,做什么呢?”
“宜欣姐,我想到一个办法,你看。”
说着,石山第三次开始凝聚元素成墙,渐渐的,一面厚实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壁出现在石山身前。
“宜欣姐,你往前走两步。”
林宜欣依言朝石山走来,当碰到元素墙时,顿时便被阻拦下来。
“石山,这是什么?”
“是我用五行元素凝聚成的一面墙。上次被那两对老夫妻困在小东山石室中,应该就是被元素墙挡住的。”
“你是想用这个法子,把那两只鞋困住?”
“是啊,不过,只是一面墙可不行。我想把墙转化成笼子,这样那两只鞋就逃不了了。”
“嗯,不错,这个法子说不定真成。你继续,我去做早餐。”
林宜欣转身回去做饭去了,石山则继续凝聚五行元素,一遍遍尝试着。直到,林宜欣做好早餐来叫他时,只不过凝聚成两面端墙,距离形成一个笼子,还差好几倍的工夫呢。
吃过早饭,还要去学校上课,石山照例先把林宜欣送到学校门口,才朝自己的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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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按常理推测,红白双鞋的主人不会公然上门报复,却不能排除他们背后下手的可能,所以林宜欣和石山心里并不踏实,只是除了多加小心外,也没有别的应对的好方法。
石山一直运行着法力,维持着五行元素钟,全力困着两只鞋子。等到下午四点左右,石山发现两只鞋子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尤其是那只白色的,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正在一点点黯淡下去。随即,红色的小一点的鞋子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宜欣姐,快来看。”
林宜欣凑过来,在两人的注视下,一红一白两只鞋子,每消失一次,下一次凝聚成形时,颜色就会变淡一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两只鞋子终于彻底消散了。
因为有五行元素钟的存在,石山和林宜欣都很清楚,这次的消失,应该是鞋子本身的能量彻底耗尽所致。并不是如以前那样,消失之后,便会回到主人身边。
石山这里两只鞋子消失的同时,小区单元房内老者看到桌子上,只有两只鞋子轮廓的符箓,突然发出一阵红光,随即便化成了灰烬。
“是谁有如此法力,竟然破解了师傅的法术?”
老者一点都没有怀疑石山和林宜欣二人,他说什么都不相信,两位读大学的少年少女,能会法术。
“这可如何向师傅交代,如何向雇主交代呢?”
老者看着桌子上符箓自毁后,留下的灰烬,也是毫无办法。
到夜里,石山和林宜欣坐在二楼的房间里,等待着往日红白双鞋出现的时间到来,想看看到底还会不会再发生那怪异的事情。尽管已经明白了一大一小,两只鞋子的来历和构成,石山两人还是无法解释餐厅的椅子怎么会跟着两只鞋子在客厅中溜达,以及其他随着鞋子的出现而跳动的物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时间很快来到两只鞋子准时出现的时候,一切都静悄悄的,再也没法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石山和林宜欣对视一眼,心情变得无比轻松起来。就算两人都懂法术,甚至林宜欣还是由魂魄凝聚而来的身体,面对那么怪异的事情时,也难免会有些惊悚。
“宜欣姐?”
林宜欣红着脸看了石山一眼,便低下头去。石山虽然没有说什么,林宜欣还是明白石山想问什么。石山看到林宜欣的表情,顿时兴奋地一伸手,把林宜欣揽进怀里。
“宜欣姐真好。”
“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更不能让她们几个发现了。”
“宜欣姐放心,都听你的。”
只要可以与心仪已久的林宜欣同床共枕,不管林宜欣提什么要求,石山都会答应下来的。
从此,两人俨然如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一样,出双入对,除了上课的那段时间,几乎形影不离。
转眼间,石山租赁这座小院子已经有一个月了,这让那位房东可坐不住了。往常,住户刚搬进去几天,就会来找他,反应夜里的异常情况。可是,如今只是在读大学生的少年男女,竟然整整过了一个月都毫无动静,难道他们一直没有搬进去住吗?不可能啊,如果不着急住,他们干嘛要花钱租房子?
思来想去,房东决定主动去看看。
知道两人都是学生,所以专门选择了一个周五的晚上,房东来到小院门口,敲响了院门。
此时,林宜欣正在厨房做饭,石山在客厅看电视。听到敲门声,石山站起身走出来,打开大门一看,竟然是房东,石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十分热情地把房东让到客厅中坐下,回身沏了杯茶递给房东。从租赁合同上,石山知道房东姓钱名博。
“钱叔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呵呵,刚好有事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你们。还没吃饭呢?”
“正在做呢,一会就好,钱叔留下来一起吃吧。”
“不了,家里已经在等我了,略坐坐就回去了。”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一会林宜欣做好晚饭,也来到客厅和房东打了声招呼。
“有一个月了吧,住着还习惯?”
石山心道,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挺好的,这里很僻静,我们就喜欢这样的地方,晚上回来可以静静地看看书,夜里的睡眠也好,根本听不到任何噪音。”
石山只字不提那些怪异的事情,只挑好听的说。
“呵呵,看来你们两个运气不错。”
“是啊,大叔,原来听说这里是座鬼屋,租房时也犹豫了好久。没想到搬进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还得谢谢钱叔能以那么便宜的价格租给我们。”
石山一边说,一边脸上流露出十分感激的表情。不过,听完石山的话,房东钱博眼睛里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失望和不解,还是让石山看的清清楚楚。
“还真是奇怪了,以前的住户,几乎还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往往搬进来不到二十天,就要搬走。”
“不会是真的吧?”
“看你这孩子说的,我还能故意给这好好的房子落下个鬼屋的名字不成?就因为这个鬼屋的名字,我每年损失多少房租啊?”
石山心中冷笑了一声,是你每年多赚多少房租好吧?谁都知道,这里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外来人口众多,导致房租一个劲上涨。别说这里被冠以“鬼屋”之名了,就是对外说是“阎王殿”,怕是也有好多自以为胆子大,不信邪的人,为了贪图房租便宜而争相租赁。钱博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请那位不良的法师,故意导演一处怪异惊悚的把戏,把租户吓走。
石山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租房时,对方一定要求要长租,才能给予最便宜的价格。一旦签订了租房协议,租户要是提前搬走,想找房东退租金,房东必然以租户先违约,而拒绝退还多月的租金。真是算计巧妙,考虑周全啊。
钱博又坐了一会,在确认石山两人入住后,一直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便起身告辞离开了。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南面的小区里,找到那位老者,开门见山地叱问道:
“常师傅,你们师徒这次可是坑死我了。”
被称为“常师傅”的那位老者看到突然到访的钱博,先就心虚起来。急忙客气地把钱博让进门,又是沏茶,又是递烟的。
“别弄这些虚的,这几年,你们师徒可没少从我这里拿钱,哪一年不得拿走个一万两万的。怎么,是不是不缺钱了,所以就不想和我合作了?”
“钱道友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啊?”
当即,常师傅把自己发现的情况,以及符箓焚毁等,都一一讲了出来。
“钱道友当初也跟师傅他老人家学过几天法术,虽然最终没有学成,也应该知道点这里面的窍门。显然是遇到了高人,破了师傅的法术。如今师傅又云游在外,老钱,你也知道我的道行尚浅,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以如此低的价格租出去了。”
“什么早告诉你?师傅法术被迫,不过才十来天的时间,那时候你不是早就租出去了吗?”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钱博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小心把茶几上的茶杯都碰翻了。
“老钱,怎么回事?”
“我好像被那个小东西给骗了。”
钱博此时再回想石山说的话,竟然说从没发现什么怪异惊悚的事情,那岂不是睁着眼和自己说瞎话吗?蔺老道的法术,钱博是亲眼见过的,就连知道底细的自己,看到之后,都会心惊胆颤。那少年竟然说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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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博在常老道那里坐了很久,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次吃了大亏,总要想个法子把损失补回来。
“常道友,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们给我造成的损失,你说该怎么办?”
“老钱,师傅他老人家又不在家,你让想我怎么办?我那点微末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常老道之所以在符箓**后,一直没有去告诉钱博,就是知道自己处理不了此事,所以才决定拖一天是一天,只要拖到师傅回来了,一切就都好说了,可没想到钱博这么快就发觉了。
“我让你怎么办?我让你赔我的损失。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是赔我钱,二是想法把那两位租户赶走。”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老钱,再这么说,我们相互之间也合作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能忍一忍,等我师傅回来再说?”
“你师傅,你师傅,蔺老道哪次出游不是一年半载的?等他回来,什么都晚了。”
常老道实在被钱博缠的没法,最后只得说:
“去年师傅捉了一只小鬼让我祭炼,如今还差不少火候,如果老钱你非要逼着我做,也只能是用那只小鬼试试了。”
“你有鬼奴了?怎么不早说?”
“现在还称不上是鬼奴,本来那只小鬼的意识就模模糊糊的,现在还没有祭炼成,时灵时不灵的,所以我只能是试试,有没有效果,我可说不好。”
“效果肯定错不了,世人哪里有不怕鬼的?事不宜迟,今天夜里就送过去,尽快把那两人吓走,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常老道没法,只能按照钱博的吩咐去尝试一下。两人商量好后,钱博便起身回家去了。临走对常老道说:
“我回去等你好消息。”
常老道只能是苦笑一声,连师傅那么高明的法术,都被不知名的高手破去了,自己这个尚未祭炼成功的鬼奴,就连常老道都没有抱多大希望。
不过,既然答应了钱博,常老道到了晚上,亲自把为祭炼完的鬼奴送到了石山和林宜欣居住的小院中。也因为尚未祭炼完成,常老道不敢离开鬼奴太远,不然就无法操控,所以只好守在院墙外面。
常老道没有想到的是,鬼奴送进去之后,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如同你向沙滩上丢了一粒沙子一样,不仅没有动静,只不过几个呼吸之后,常老道就已经无法联系到苦心祭炼了近一年的鬼奴。至此,一种恐惧从常老道心底升起,再也不敢做任何停留,转身就跑。常老道记得很清楚,师傅把那只小鬼交给自己的时候,曾经嘱咐过:
“祭炼鬼奴是左道中的左道,为师只是看在你在法术一途上难成气候,才动了心思,让你祭炼一只鬼奴好用来防身的。可是,鬼奴历来就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你不能操控他,就有可能被他所操控。更有甚者是,一旦你祭炼的鬼奴被别人控制了,因为上面有了你的精神印记,想要取你的性命,几乎易如反掌。”
放到院中的鬼奴,很快失去联系,这怎么能不让法力低微的常老道胆战心惊呢?
第二天上午,一夜未曾安睡的常老道,刚想迷糊一会,便被到访的钱博给打断了。
“怎么样,效果可好?”
“老钱,我是无能为力了,不仅毫无效果,鬼奴也丢了。如果你不愿意等我师傅回来,想咋办就咋办吧。”
看见常老道垂头丧气的样子,钱博也清楚,就是再逼迫他也毫无用处了,怒哼一声,转身便走了,连句告辞的话都没有说。
回到家里的钱博越想越窝囊,最后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又不想干等蔺老道回来,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会给自己造成多少损失?于是,咬咬牙,直接来到小楼找石山。
没有过多的废话,钱博开门见山地说道:
“石山兄弟,当初是按照鬼屋的价格租给你房子的,如今既然并没有发生什么惊悚怪异的事情,自然也就算不得鬼屋了,那么房租就得按照行情来定。”
“钱大叔的意思是?”
“我们重新拟定合同,房租按照每年一万五千元,而且租期只能是一年一租。”
石山看着钱博,也不笑,也不说话,脸上淡淡的,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旁边的林宜欣扭头看着窗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钱博的话。
被石山的表情看得有些发虚的钱博,忍不住了。
“如何?”
“什么如何?”
“啊,我是说重新拟定租赁合同的事情。”
“大叔,要不我们上法院吧,在这里不适合说这件事。”
“你,你,你们……”
碰了一鼻子灰的钱博,悻悻地起身走了。
钱博虽然走了,石山却是一脸的不爽,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奸商?
昨天夜里,当常老道来到小院外,刚刚祭出鬼奴,林宜欣就发觉了。
“石山,有鬼魂在院外。”
两人同时望出去,就看到常老道在那里指手画脚,在前面前飘着一团黑影,石山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到鬼奴。示意林宜欣不要惊动对方,两个人静静地等待着,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那位来查过线路的老者。”
林宜欣意念传音道。
“我也认出来了。”
不一会,鬼奴飘飘悠悠进入院子中,站在房门外犹豫一会,便透门而入。
“宜欣姐,用阴魂袋把他收了吧。”
林宜欣闻言,瞬间取出阴魂袋,朝黑影一招手,常老道的鬼奴略做挣扎,便被林宜欣收了起来。正因为如此,才把门外的常老道给吓跑了。石山上次就发现常老道法力不强,所以并没有追出去,石山还是很忌惮常老道身后那位,能够凝聚成两只鞋子,还能在上面打上自己精神烙印的人。
“石山,怎么办?”
林宜欣扬扬手中的阴魂袋,问道。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如送给我们可爱的房东得了。”
石山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祭炼鬼奴很麻烦的,我们哪里有时间?”
“无需祭炼,这只鬼奴看样子根本还没到火候,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鬼,送给钱大叔玩玩得了。”
说着,石山从林宜欣手中接过阴魂袋,把鬼奴放出来,随手凝聚一根元素绳,把鬼奴捆了起来。
“宜欣姐,麻烦你给钱大叔送过去吧。”
林宜欣也被石山勾起了童心,笑嘻嘻的看了看石山,再次把鬼奴收起来,循着钱博的气息便找了过去。很快来到钱博住宅的窗外。林宜欣取出阴魂袋,见鬼奴身上还捆着元素绳,林宜欣随手一招,把元素绳解去后,对着鬼奴轻吹一口气,便把鬼奴送进了钱博的卧室。
做完这一切,林宜欣转身就回去了,她可不想看钱博赤身和鬼奴纠缠的现场直播。
懵懵懂懂的鬼奴来到钱博卧室,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很久,才慢慢飘向床上熟睡的钱博身上。
熟睡中的人,其魂魄是不会休息的。当鬼奴刚一出现在房间内,钱博的魂魄就发现了。于是,钱博便梦见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梦中的影子给自己带来无边的恐惧,吓的钱博又是跑,又是大喊大叫。这是正常人潜意识里,对鬼神,或者说对未知事物的自然反应。
被莫名的恐惧惊醒了的钱博,似乎看见黑影就站在自己的床边。
“鬼,有鬼啊!——”
钱博惊悚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好远,几乎把左邻右舍都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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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欣回到小楼,见石山正坐在客厅等着自己,走过坐到石山身边,伸手挽住石山的胳膊,脑袋靠到石山的肩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宜欣姐?”
这样的情景石山还是第一次遇到,对于林宜欣突然表现出来的小女人姿态,石山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困惑。
“当初答应晓晓和小梅,一个月去看她们一次,现在已经一个月零三天了,明天是周五了。”
石山心想,这和林宜欣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姿态有什么关系呢?不由侧转了一下身体,把林宜欣的上半身拥进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光滑的额头。
“那我们明天买票去看看她俩吧?”
“我就不去了,石山,你自己去吧。”
“为什么?”
石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
看看林宜欣羞红的脸颊,以及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丝让石山看不懂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哪里知道。”
林宜欣双手环上石山的脖颈,用力朝石山怀里贴了贴身体。
“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得是。可是,她们只能一月一次。”
石山这才明白林宜欣的意思,以及眼睛里那看不懂的神情,既有不舍,又有一丝女孩子天生的自私带来的妒嫉。
“宜欣姐,你真好。”
林宜欣没有说话,反而仰脸看了石山一眼,闭起双眼,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开启一道细缝,露出一线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石山哪里还忍得住,低头把林宜欣双唇整个含进嘴里,用舌尖轻轻一顶,便探入了林宜欣的樱口之中。
第二天上午,林宜欣送石山到火车站,买好火车票后,亲自看着石山进入了站台,才转身离去。
石山坐的是趟慢车,刚好下午四点发车,早晨六点钟到。因为事先并没有告诉乔晓晓和徐京梅,石山下了火车只能打车去她们的学校。来到学校时,也不过是早晨六点四十。正当石山不知道犹豫着,想向门卫打听今年的新生宿舍在哪里时,一辆豪华的轿车突然停在了石山身边。车门打开后,一个一身名牌服装,猛一看十分帅气的小伙子走了下来。手里拿着电话,不停地讲着话。
石山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开口问门卫的师傅道:
“师傅,今年入校的新生宿舍怎么走?”
“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
门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保安制服,看了看石山说:
“进门左转直走,然后再右转一直走,穿过操场就到了。不过,女生宿舍是不会让男生进入的,你就是到了,也进不去。”
“哦,谢谢师傅,我进去看看。”
石山刚要抬脚离开,突然从那位帅哥的说话声中听到了“乔晓晓”三个字。石山不由停下脚步,站在一边装作看街景,继续偷听对方打电话。
“什么,竟然还是拒绝了?她拒绝了,不是还有个叫徐京梅的吗?”
“……”
“哼,给脸不要脸。想办法把她们弄出来,我就不信了。”
“……”
“你只管盯着她们就是,一旦离校,马上给我打电话。”
帅哥气哼哼地挂断电话,钻进汽车,启动之后,一溜烟便消失在街道上的车流中。
乔晓晓,徐京梅,他是如何认识她们俩的?绝不可能是重名,一个是巧合,两个都重名就是奇迹了。石山心里暗暗想着,信步按照门卫指的路,朝小院里走去。
很快来到女生宿舍楼前,走到楼梯口,见旁边有个类似传达室的房间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婶,还不等石山开口,对方就喊了一声:
“出去,出去,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踏入。”
“大婶,我找人。”
“知道是你找人,打电话叫下来,你不能上去。”
“我没有她们的电话。”
“那你知道她们的寝室号吗?”
这个石山是知道的,在乔晓晓和徐京梅的来信中有说。把寝室号,以及乔晓晓的名字告诉那位大婶,见对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就听那位大婶对着电话说:
“有没有一个叫乔晓晓的?有人找。”
“……”
“你叫什么名字?”
“石山。”
“石山。”
“等着,马上就下来。”
石山心中一喜,没想到如此顺利。等了有三分钟,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乔晓晓和徐京梅的倩影就出现在了石山的视线中。
“石山。”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晓晓,小梅。”
“怎么不提前写信告诉我们一声,好去车站接你?”
石山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二女,见两人显然是刚刚起床,好像脸都没顾得上洗,更不要说梳理头发了,均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甚至都穿着睡裙,就跑了下来。
“大婶,他是我们的同学。”
“好吧,不可以超过两个小时,制度你们是知道的。”
“放心吧,大婶,我们一会就下来。”
石山还是第一次到女生宿舍里来,和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女生宿舍并不比男生宿舍干净利索,反而更显乱。乔晓晓和徐京梅并不在一个宿舍,石山是跟徐京梅来到她的宿舍,因为乔晓晓宿舍里,还有两位喜欢睡懒觉的女生,还没有起床。
“石山,先坐一会,我马上就好。”
说完,徐京梅抱着衣服就到洗手间去了。石山十分拘束地坐在徐京梅的床沿上,在寝室另外两名女生时不时偷窥过来的目光中,静静等待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徐京梅才花枝招展的从洗手间走出来。整理好自己的床铺,伸手挽住石山的胳膊,领着他去找乔晓晓。石山没想到,一个多月没见的徐京梅竟然如此放得开,当着寝室同学的面,可以大大方方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刚走到乔晓晓宿舍门口,乔晓晓就从里面出来了,二话不说,也挽住石山的一只胳膊,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陪着石山走下楼来,在看门大婶略带惊讶的注视下,施施然来到操场上。
众目睽睽之下,倒是石山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一边试图抽出胳膊,一边问两人道:
“这样好吗?”
“不好也得好,你是不知道,最近有个非常讨厌的人,天天骚扰我们。”
乔晓晓一向嘴快。
“是不是一个年轻帅气,开一辆豪车的小伙子?”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校门口遇到了,听他电话里提到你们俩的名字,还叮嘱电话那头要看着你们,一旦离校就马上告诉他。”
石山的话,让乔晓晓和徐京梅都有些吃惊,两人不约而同站住了脚步,相互绕过石山的前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办?那个苍蝇太讨厌了。”
乔晓晓虽然是在问徐京梅,眼睛却看着石山。
“没什么,跟我走就是,他还能拦路抢人不成?”
对于石山,二女是有信心的,听石山如此说,一起展颜一笑道:
“就是,有我们的石山呢。”
这话,一半是信任,一半是调侃,把石山也说笑了。
“那人是什么来头?”
“来头可不小,算是这座城市的风云人物之一,人称江城四少之一的苟少?”
“什么,苟少?”
“呵呵,别听差了,是姓苟的苟,不是家养的狗。”
“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读大三了,不过,听别人说,好像除了追女孩子,从来不到学校里来。”
听到这里,石山也就明白了乔晓晓和徐京梅今天突然做出来的毫无顾忌举动的含义,应该有一半是做给那位苟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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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这样,一步步走出校园,来到外面的街道上。
“石山,幸福吗?”
“从没有过的幸福。”
听石山这样回答,两人不约而同侧头看着石山。
“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们,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徐京梅还是第一次对石山说类似的话语。
“也许是舍不得离开宜欣姐。”
乔晓晓的话中有明显的醋味。
“才没有,还是宜欣姐前天晚上提起来,说都一个多月了,当初约定好的,所以昨天陪着我去买了火车票,并一直等到我进入站台。”
“那是说是你没良心了?”
“哪有啊?你们不知道最近一个月我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怕你们担心,所以写信时也没讲。”
“什么事?”
乔晓晓和徐京梅听石山说的郑重,都有些紧张地问道。
“回头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说吧。”
三人离开校门口,右拐走了还没有三百米,石山在校门口遇到的豪车,猛然从一侧超过去,车头一掉,便横在了三人前行的路上。车门随即打开,那位什么苟少从车里钻出来,笑眯眯看看乔晓晓,再看看徐京梅,两人当中的石山,对于苟少来说,完全如同空气一样。
“晓晓,小梅,你们要到哪里,我送你们去。”
“学哥,就不麻烦你了,我们有人送。”
说着,两人挽住石山的胳膊,想要绕过苟少和他的车。不想,苟少侧身一步,再次挡住三人的去路。这次却是对石山开口了:
“你是晓晓和小梅的什么人?”
“晓晓和小梅也是你叫的?”
“哟,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敢和本少如此说话?”
“请你让开,好狗不挡道,难道你连条好狗都不算吗?”
“放肆,混账,敢骂我是狗,本少绝饶不了你。”
“那你能怎么样?”
石山抖抖胳膊,示意乔晓晓和徐京梅放开自己,并对两人说:
“躲远一点,免得溅一身狗屎。”
早晨,石山听苟少打电话,心里就已经极度不爽,如今当着自己的面,又如此跋扈,石山再想低调都不成了。
石山的几句话说的也够刻薄的,一贯张扬跋扈的苟少哪里忍受得了,上前一步,伸手对着石山就是一巴掌拍了过来。石山躲都没躲,轻抬左手,一下就抓住苟少拍过来的右手腕,用力朝身体左侧一带,随即左脚尖一勾对方脚踝,苟少噗通一声便摔了个狗吃屎。怕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并不是被石山摔的爬不起来,是气的爬不起来了。从小还没吃过这样的大亏,尤其又是在自己极力追求的两名女生面前,苟少此时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石山也知道,刚才一摔,并没有伤到对方,见对方趴在地上不动,石山也没有动。只见地上的苟少翻了个身,一个鲤鱼打挺,猛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朝石山冲了过来,来到近前猛然收住腿,抬起右脚就踢向石山的裆部。石山连对方踢来的脚都没看上一眼,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脸上流露出满满的不屑。
眼看苟少的脚就要及体,石山看似慢悠悠地以右腿为轴,身体朝左边一个旋转,同时,摆动左腿,一个边腿,再次把苟少砸倒在路面上。这次可是侧身摔倒的,又加上石山这次用了五分力道,苟少本能屈肘,想要阻止整个身体碰到地面,尤其是不想让左脸被路面擦伤。只是,当他的左手肘触地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最终,苟少的左脸还是和路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啊呀,我要废了你。”
痛呼一声的苟少,随即恶狠狠地说道。
“等你能够打倒我时,再发狠吧。”
不理倒在地上的苟少,石山转身走到乔晓晓和徐京梅身前,两只胳膊肘往外一撑,二女心领神会,各伸一只胳膊挽住,三人扬长而去。因为是背对着苟少,乔晓晓和徐京梅同时伸出一个大拇指,在石山眼前晃了晃。
“呵呵,为夫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不羞。”
乔晓晓娇嗔了一句,而徐京梅只是脸色微红低下头去。
“不知道,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能惹什么麻烦?难不成还要对我们俩动手?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怕脏了手。”
石山也知道,虽然乔晓晓和徐京梅不会武功,却是学了不少法术,要不是顾忌不能让人发现,别说一个苟少,就是遇到十几个苟少,都不够她们俩中的一个人打的。
“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一旦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的。”
“嗯。”
“今天打算待我去哪里玩?”
“你说吧。”
“石山,要不我们去看海吧。”
“好啊,还真没见过大海。”
三人有了目的地,也就不再步行,依着乔晓晓是要打车去,石山却想坐公交。
“还是坐公交吧,也顺便了解一下这座城市。”
因为是周末,公交车显得有些拥挤,知道车上有不少**之徒,石山把乔晓晓和徐京梅护在前怀,让两人贴着车厢站着。因为石山的目光正好看着车窗外,而乔晓晓和徐京梅则刚好看着石山身后。公交车走了有三四站,突然从门口拥上来四个染着头发,纹着身的小青年。四人上车,不管不顾,专门找人多的地方挤。
不经意间,发现了乔晓晓和徐京梅的美貌,四人一起朝石山的后背,已经两次挤了过来。石山感觉到异样后,朝后面看了一眼,随即就当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啊,你打我?”
“是你先打的我好吧?”
四个人顿时吵闹起来,车厢里的人,谁都没发现开头是怎么回事。只有石山,以及乔晓晓和徐京梅知道。原来石山看见四人不像是好人,有加上挤到自己身后,不住的用力,似乎想要把自己挤开,好靠近乔晓晓和徐京梅,便动了戏弄他们一下的心思。暗中凝聚起五行元素绳,每人系住一只手,石山只需用意念操控元素绳,想让谁打谁就打谁,这才发生了四人的争吵。
乔晓晓和徐京梅看得可是清清楚楚,把两人乐的,直捂嘴偷笑。
石山本以为如此戏弄一番,四人也就不会再打乔晓晓和徐京梅的主意了,没想四人竟然是色胆包天,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趁着相互打闹的空当,竟然不断的偷袭石山。石山的后背,以及下身,不时被四人打中,连乔晓晓和徐京梅都要忍不住了。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石山嘀咕了一声。猛然收紧系在四人手腕上的元素绳,让四人两两一对,相互对打起来。在石山的操控下,每一拳都准确无误,而且有力地打到对方脸上,三两下之后,四人脸上无不是鲜血四溅,甚至连牙齿都各被打落了几颗。到现在,四人就是再蠢,也知道遇到高人了。想要停下来讨饶,却无论如何都指挥不了自己的胳膊。
这时,公交车司机早已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同时也拨打了报警电话。
虽然四人的手不听自己使唤,腿还是听话的。知道警察来了,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关键是四人相互打斗,连个解释的借口都没有。于是,四人边相互殴打着,边走下公交车,直到四人转入一条街巷中,石山才收回元素绳,放过了他们。
“过瘾。”
乔晓晓和徐京梅兴奋的,同时抬手做了个击掌的动作。
没想到,两人的动作顿时让车上的人热议起来。原来这四个人经常在这趟公交车上惹事生非,有时候甚至会当众偷窃,跟明抢也差不了多少。虽然被警察带走了好几次,都因涉案金额过小,最多就是拘留几天,便放了出来。直到今天惹到石山头上,四人算是彻底得到了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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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在海边流连到日薄西山,才返回校园。路上乔晓晓和徐京梅一致表示,到海边却不能游泳,实在是遗憾,等明年夏天的时候,一定要石山过来陪她们游泳。
“你俩会游泳吗?”
“不会。所以才要你来教我们呀。”
“小生愿意效劳。”
看着石山嬉皮笑脸的样子,乔晓晓和徐京梅怎能猜不出他内心所想,似乎是出于女孩子的天性,两人不约而同用力掐了一把石山的胳膊。
“疼。”
三人嘻嘻哈哈回到学校里,先是陪二女到宿舍换了件衣服,便再次离开,直接到街上找了家酒店,开了一间带套间的房间。三人来到房间里,当乔晓晓和徐京梅看到套间里宽大的睡床,不由自主相互对视一眼,随即脸颊绯红,不敢看石山的眼睛。
“我们先去吃饭吧?”
三人转身来到酒店外面,乔晓晓建议,领石山去品尝一下这座城市的特色小吃,便带着石山前往市中心的一条美食街而去。
很快,石山就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们,并没有告诉乔晓晓和徐京梅,也没有惊动后面跟踪的人,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二女说说笑笑一路走去。
三人选了一家露天的大排档,根据各自口味,点了四五样小吃,要了两瓶啤酒。主要是石山在喝,虽然乔晓晓和徐京梅也各自倒了一杯,却只是浅尝即止,都是第一次喝啤酒,很不习惯啤酒的味道。
“什么味道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喝?”
乔晓晓伸伸舌头,疑惑地看着石山。
“第一次喝都这样,喝习惯就品出其中的美妙了。”
“还是算了吧,想象不出会有什么美妙的味道。”
徐京梅说着,便把身前的啤酒杯推到了石山跟前,乔晓晓也推了过去,嘴里说道:
“美味都给你好了。”
石山一边吃,一边留心那位一直从酒店门口跟踪过来的两个人,年龄都不大,和石山相仿。两人这时就坐在他们三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也点了菜,要了啤酒。
当石山他们点的最后一道海鲜汤送上来时,服务员刚好路过那两人的桌前,只见其中一人暗中伸脚,绊了一下端着汤碗走过来的服务员。服务员的精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汤碗上,哪里料到脚下会被绊到,一个趔趄,汤碗瞬间脱手,朝石山一桌飞来。
“啊呀。”
那两个人正想着看热闹,不想飞在半空,碗里的热汤就要洒出来时,却突然停在半空中。顿时变得目瞪口呆起来,不仅是他们俩,大排档上的食客,都被服务员突然的喊声吸引过来,几乎都看到了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
静静悬停在石山一桌上空的汤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落到桌面上,碗中的汤一滴都没洒出来。
整个大排档顿时热闹成了一锅粥,除了石山三个外,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四处观望,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高人躲在暗中,不然实在难以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两个始作俑者,此时也反应过来,不过,两人也和大部分人一样,绝对想不到是石山操演了刚才的一幕,一时交头接耳,低声商量着。
“三子,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
“难道真的有什么绝世高人?”
“鬼才信呢。”
说来也巧,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两名小青年要的一个清炖蛤汤也到了。另外一名服务员并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小心翼翼捧着手中的蛤汤,很快来到两人的桌前,稍微抬手,就要把蛤汤放下。
此时的石山也起了玩心,让你们捉弄我,我也捉弄捉弄你们。心里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藏着桌下的手,迅速凝聚一根五行元素绳,轻轻一挥,便套住服务员想要放下的蛤汤。随后猛然一带,蛤汤顿时朝其中那位绊倒刚才那位服务员的年轻人脸上泼去。
近在咫尺的汤碗,突然泼过来,那名年轻人只来得及低一下脑袋,躲开了眼睛部位,整整一碗滚烫的蛤汤,就浇在头顶上。
“啊,啊呀,——”
惨呼声一声接着一声,此时,石山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虽说那个年轻人罪有应得,不过如此以来却是带累了大排档的老板,和那位服务员。
“石山?”
乔晓晓和徐京梅刚才就知道是石山所为,看到石山又报复性的导演了这样一幕,也觉得有些过分,不约而同看着石山。
“刚才没想那么多。”
“现在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吧。”
也只能是先看看再说,总不能站起来说,事情是他们弄的吧?
很快,大排档老板便带人把刚才被烫伤的人送往医院去了。只是,两人中的另外一个,并没有跟着一起前往,反而留了下来。大排档上的其余食客都觉得意外,唯有石山明白为什么。肯定是派他们来的人,对两人发过狠话,所以眼看同伴被烫伤,送往了医院,此人都不敢擅自放弃继续监视石山三人的任务。
“石山,走吧。”
乔晓晓和徐京梅站起来,要去结账,石山拦住她们,自己走过去结了账,三人便离开大排档,朝酒店的方向溜达着。至此,乔晓晓和徐京梅也看出门道来了,虽然没有问石山,却也知道刚才的事情绝非偶然。所以一边走,一边留心着身后,很快两人都发现了那位不顾同伴烫伤入院的人,正鬼鬼祟祟跟在身后。
“石山,他们是从哪里跟过来的?”
“从酒店门口。”
“那不是说,我们从学校出来就被跟踪了,不然他们怎么知道那家酒店的?”
“应该是。”
“肯定是苟少做的好事。”
徐京梅此时却突然说:
“平白无辜连累的大排档的老板,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殃及池鱼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以后注意点就是。”
乔晓晓见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只好安慰了石山一句。
“后面这个人怎么处理?”
“他愿意监视,就让他守在酒店外面冻一夜好了。”
三人回到酒店,来到房间中,分头洗漱以后,便坐在房间看电视,不再理会跟踪自己的人。眼看时间来到十点多,石山看了乔晓晓和徐京梅两人一眼,说道:
“你俩到里面谁吧,我睡沙发。”
乔晓晓和徐京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想说话,又谁都没有说出口,便起身走到里间,一边一个躺在床上,过了很久,见外面的灯光还亮着,知道石山还没有睡,两人也睡不着。最后,还是乔晓晓大方地对徐京梅说:
“还是叫他进来一起睡吧,坐了一夜火车,今天又没有休息。”
“嗯,我去叫。”
徐京梅起身来到外面,对石山说:
“进来一起睡吧,反正床够宽。”
说完,红着脸,低着头,麻利地转身回去了,随手把房间的灯也关掉了。
石山有些小得意地翘翘嘴角,慢腾腾走进来,看到乔晓晓和徐京梅紧靠在一起,躺在床上的里侧。石山走过去,躺到两人让出来的小半张床上。三人都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沉默了一会,石山才说道:
“不用挤那么紧,不然睡不好。”
虽然没有应声,躺在中间的乔晓晓,还是顺从地朝石山一侧挪了挪身体,好让床边的徐京梅躺得更舒服一些。当乔晓晓身上的幽香,一阵阵钻入石山的鼻子中时,石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一拉乔晓晓的胳膊,把乔晓晓拉到了身体的另外一侧,反而成了石山躺在中间,乔晓晓和徐京梅一边一个。
左拥右抱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当黎明的晨曦透窗而入时,三人早早起身,洗漱之后,在酒店餐厅用过早餐,又在街上溜达一会,才回到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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