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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老大们一致表态不要北洪门分割的地盘,而且态度十分坚决,谢文东见状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最终他还是分给每个老大两到三间场子,分出去的不多,但却让众人惊喜异常。

    要知道对于这些小帮派、小社团来说,能突然多出两到三间场子,每月将会增加一笔不菲的收入。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谁会不高兴,众人无不对谢文东千恩万谢,同时打心眼里感激和佩服,对他的态度变得更加敬重。

    任长风召集他们开会,离开时各老大们都是愁眉苦脸,心惊肉跳的,而现在离开北洪门分部时,一个个皆是喜笑颜开,相互讨论时,也是大赞谢文东很讲信誉,是个值得深交和信任的人。

    而谢文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这些黑帮老大们不仅怕他、忌惮他,同时还得尊敬、佩服他,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站在自己这一边,当南洪门反攻回来时,他们依然会是已方的马前卒。

    谢文东的小恩小惠,任长风的武力威胁,组合到一起就成了最佳的恩威并施,这让众黑帮老大们对北洪门服服贴贴,成功稳定住了人心。做完此事之后,谢文东又立刻开始着手和白燕签署白家产业的转让合同。

    只要合同草拟完成,双方皆无意见,签署下来还是很快的。

    白燕接过谢文东给他的合同,只是大致看了看,随后抬起头来,可怜西西地看着谢文东,问道:“我签完合同,谢先生就会放我走吗?”

    谢文东含笑点头,说道:“当然!我说话向来是说道做到的。”

    他是会放白燕走,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派人去杀她。说话间,谢文东笑眯眯地将办公桌上的电脑一转,对向白燕,柔声说道:“我已把五千万的资金打到你提供的账户上,**,你现在可以查一查!”

    看着他脸上的微笑,白燕恨得牙根都直痒痒,如果不是通过褚博了解到了实情,只看谢文东现在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她没准真相信他会放自己走呢!

    白燕深吸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人见尤怜,她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低微又颤抖地说道:“不用查了,我相信谢先生的为人!”说着话,她拿起笔来,连犹豫都未犹豫,直接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她一一签完成之后,谢文东将合同转交给他特意找来的专业人员查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浓,另有所指地问道:“**现在打算去哪里?”

    “我想……先回家去一趟……把需要的东西收拾整理一下,然后去国外。”白燕垂头说道。

    “哦!也对!”谢文东点点头,侧身对一旁的任长风说道:“长风,你辛苦一趟,送**回家!”说话时,两道骇人的精光在他眼中突然乍现。

    任长风立刻明白了谢文东的意思,这是东哥要自己送白燕上路啊!他点头应道:“是!东哥!”

    谢文东竟然派出任长风来杀掉自己?!白燕心中一寒,急忙摇手说道:“谢……谢先生不用那么客气,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哎?”谢文东摆手而笑,眯缝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那怎么可以!回家才对,可是我手边上的事务太多,难以分身,只能让长风代劳,**就不要再推辞了!”

    白燕现在是看出来了,谢文东是打定主意要致自己于死地,自己说得再多也没用,反倒会引起谢文东的疑心。想罢,她露出满面的感激之色,冲着谢文东说道:“谢先生如此盛情,实在让我很感动!”说着话,她又看向任长风,说道:“任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任长工风嘿嘿阴笑一声,摆摆手,说道:“**,不用客套,请吧!”

    在任长风的‘保护’下,白燕终于离开了北洪门的分部,坐车去玩自己的家中。

    等任长风和白燕离开之后,谢文东拿着白燕签署的合同翻看,但只看了几页,他顿感一阵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但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来。他放下合同,站起身形,在办公室里来回独步。

    见他此时有些烦躁,张一和孟旬相互看看,皆没有明白谢文东在为何心烦。张一试探性地问道:“东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谢文东停住身形,脑中灵光一闪,环视左右,疑声问道:“小诸呢?”

    张一和孟旬满脸的枉然。一旁的袁天仲说道:“今天一天我都没看到他。”

    “哦……”谢文东沉思片刻,晃身又回到椅子上。

    且说任长风,他护送白燕回到白家别墅。白家在shang海称得上是老派旺族了,平日里前往来拜访的人极多,门前车水马龙,人流不断,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而现在,白家已经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前后差落如此之大,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感。

    白燕下了车,举目观望别墅,心也随之抽搐了一下,她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打开别墅的院门,走了进去。任长风和两名北洪门的小弟跟在后面,手也下意识的按在腰间,只要白燕一有逃跑的意思,她们可第一时间将其拦下斩杀。

    穿过荒凉的院落,白燕走到别墅的下楼前,打开房门,走入其中。睹物思人,白燕想起白紫衣对自己的娇宠,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簌簌流出。

    看着动情的白燕,任长风颇感不耐烦,在后面催促道:“**还是赶快收拾东西把!”

    白燕猛然回过神来,转过头去,怒视任长风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快步向楼上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入卧室,白燕从创下拉出一只空皮箱,然后将她的衣服,锁物等等东西快地装进皮包里。任长风在旁冷眼看着白燕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笑,他抬起手表,瞄了一眼,随后,向身旁的两名手下使个眼色。

    两名小弟会意,齐齐向卧室外走去,其中一人堵住卧室的房门,另外一人则下楼守在别墅的大门口放风。

    任长风斜靠着墙壁,轻轻摇晃手中的唐刀,含笑问道:“**离开中国之后准备去哪?”

    白燕边收拾着东西边冷声回答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等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白燕环视房间一周,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她和白紫衣的合影时,她的身躯一震,走上前去,慢慢将相架拿起,脸上露出浓浓的悲意。

    任长风幽幽说道:“既然还没想好,我看,**哪都不要去了,留在中国、留在上嗨吧!”

    闻言,白燕脸上的悲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愤怒和仇恨,她知道,哥哥就是直接被任长风害死的,如果说谢文东幕后黑手,那么任长风就是那只黑手上的刀子。她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身子也哆嗦的厉害。

    看罢,任长风冷笑出声,说道:“**,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白燕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转身,厉声道:“没错!我恨不得吃你的头,啃你的骨!”

    任长风和站在卧室门口的北洪门的小弟同是一愣。过了片刻,任长风连连点头,含笑说道:“看来东哥说得果然没错!你确实一直都在演戏。不过,没  关系····”说着话,他缓缓将唐刀抽了出来,阴笑着说道:“白家大院的风水不错,我看**以后就住在这里,哪都不要再去了!”

    他话音未落,提着唐朝刀,直向白燕走去。

    不管心里怎么憎恨任长风,但白燕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可能是任长风的对手,现在看他直奔自己而来,白燕心跳加,气血上涌,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面颊滴落下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象只过一瞬间,任长风来到白燕近前,站定,手中的唐刀微微一晃,架在白燕的肩膀上,刀锋直逼她的脖颈。任长风看着她,摇头说道:“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你却逼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话,任长风手腕加力,就要把唐刀横切下去。

    正在这时,忽听门口处传来嘭的一声闷响任长风一愣,急忙回头查看怎么回事。

    只是楮博不知何时已站在卧室的门口,而负责堵门的那名小弟却躺在他的脚下,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任长风见状倒吸了口气,两眼精光四射,大声质问道:“小褚,你怎么来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褚博不敢正视任长风的目光,垂下头来,低声说道:“我……我只是希望任大哥能放**一条生路!”

    任长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过了片刻,又转回头来看向白燕,只见后者的嘴角挑了挑,露出意思旁人不易察觉的贼笑。任长风心中怒火顿起,他冷声喝道:“小褚,你开什么玩笑,杀不杀白燕,你不应该跟我说,而应该去向东哥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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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博头垂得更低,细声说道:“我知道如果我去求东哥,东哥…肯定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任大一次…算是我求你了!”

    任长风心中又气又恨,气褚博鬼迷心窍,恨他的不争气,要知道褚博在龙虎队的时候,是由姜森和任长风联手培训的,算起来,任长风也是他的半个师傅。他怒声喝道:“小褚,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褚博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救她!”

    “对不起,这一点,我无法答应你!”说着话,任长风手上加力,锋利的刀锋瞬间割破白燕脖颈的皮肤,鲜血顺着刀身缓缓滴淌。

    白燕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举目看向褚博,颤声说道:“啊博,快……快救我!”

    褚博看着清楚,也听得清楚,脑袋随之嗡了一声,忍不住出惊叫,只见他肩膀一晃,瞬间手中便多出一把漆黑的手qiang,随后将手抬起,枪口对准任长风,拿qiang的手哆嗦着,大声说道:“住手!任大哥,你……你别逼我……”

    该死的!看到褚博掏出qiang来,任长风真是气蒙了,他怒声咆哮道:“褚博,你Tm的为了这个jian人要向我下手吗?”

    “我……我……”褚博说不出话来,拿枪的手也哆嗦得更厉害。白燕见状,急忙说道“啊博,快杀了他,然后我们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闭嘴!你这个贱人”任长风看出来的,诸博之所以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受了白燕的诱惑。他怒道:“老子先杀了你!”说着,他身子前压,手  臂加力,可没等把刀挥下去只听身后咔嚓一声,诸博已把手qiang的击锤搬开,现在只要他手指微微钩动扳机,任长风就会血溅当场。

    任长风的身子僵硬住,没有回头,眼睛看着白燕,对诸博说道:“你,真要对我下手?”

    诸博喘着粗气,颤声说道:“我只要任大哥你给她一条活路”

    “……”任长风不再说话,他嘴唇青,气的已说不出话来。

    白燕冲着任长风得意的一笑,抬起手来,慢慢将任长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推开,随后向诸博走去。

    任长风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出手去阻拦,在他的世界里,在没有什么能比兄弟的背叛更令他痛苦的了。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担心的是诸博,如果诸博真把白燕领走了,那他将会受到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联手追杀,这个人ye就算是废了。

    白燕走到诸博近前,顺势贴入他的怀中,轻声说道:“啊博!快!快杀了他,不杀掉任长风我们根本走不了!”

    诸博是受到白燕的迷惑,但他本性忠厚善良,要他对任长风下毒手,他做不到。听完白燕的话,他连连摇头,急声说道:“不行!小燕,我决不能杀害任大哥!我不能……”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白燕在心里暗骂一声笨蛋,烂泥扶不上墙!她脸上带着关切和怜惜,轻轻抚摸一下诸博的面颊,然后手指下滑,顺着他的胳膊,摸到诸博的手掌,把他手中的qiang拿了过来,接着,举起手qiang,对准任长风。

    任长风转回身,面对黑洞洞的qiang口,毫无惧色,只是目光冰冷又陌生地看着褚博。

    褚博心中一惊,急忙拉住白燕的手腕,惊声问道:“小燕,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就由我来了!”白燕柔声说道。

    “不行!”褚博想也没想,用力地把白燕的手腕按了下去,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伤害任大哥,同样,我也不会让任大哥伤害你!”

    白燕心中暗恨,不过看褚博态度坚决,他也无法强行向任长风开qiang。

    她脸上露出无奈的样子,点点头,对褚博轻声说道:“那好吧!阿博,我全听你的。我们走。”

    “恩!”褚博看着‘善解人意’的白燕,欣慰地点点头,举目对任长风说道:“任大哥,刚才我对你无理,实在对不起,等你见了东哥,让东哥就……就当从没有过我这个兄弟……”

    他话音未落,耳轮中忽听‘嘭’一声qiang响。当啷!一只空弹壳掉落在地板上。  任长风和褚博的身子同是一震,紧接着,后者倒退两步,身子靠着门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诸博喘息着坐着地上,再看他的肚子,正曰曰流淌着鲜血,小腹的衣服被染红好大一片。而白燕手中shouqiang正冒着青烟。

    “小猪。。。。”任长风怪叫一声,双目充血变得同化,他提刀就要上前,只见白燕猛然将手中qiang一抬,对准了任长风的脑袋,冷笑着说道:“再往前一步,我就打碎你的脑袋!”

    任长风打了个冷战,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燕,想不明白,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毒辣。

    褚博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上的枪伤,也在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白燕,声音微弱地喃喃问道:“这……这是为什么?”

    “谢文东该死、任长风该死、你也该死,你们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统统都该死,你们都是害死我哥哥的侩子手!”白燕这时已再无掩饰,本色毕露,疯了似的摇头嘶喊道。

    褚博闭上眼睛,露出痛苦之色。身上的伤痛,远远比不上他的心痛。他喃喃说道:“可是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今天还会来帮我吗?你真是个猪!”白燕阴笑着说道。

    “那……那天你跟我……也是”

    不等他说完,白燕打断他的话,直言不讳地点头道:“没错!那天我跟你上床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如果不给你一点甜头,你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呢!”

    直到这时候,褚博才终于弄明白了,原来白燕一直都在利用自己,而自己则象是个傻子一样听她的摆布,可是现在明白也晚了,他感觉身体里的力气正在急地向外流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一闭眼,恐怕就再也睁不开了。

    “白燕,我杀了你……”任长风怒极,挥刀再次向白燕扑去,白燕吓了一跳,准备不足,仓促开枪,嘭!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正打在任长风手中的唐刀上,随着当啷一声脆响,唐刀折中而断,任长风的虎口也被震裂,手臂麻,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名在外放哨的北洪门小弟听到枪声,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跑回来查看。

    他和站在卧室门口的白燕正好碰了个正着,想不到她还活着,那北洪门小弟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白燕抢先开枪。这一枪,正打在那名小弟的胸膛,后者踉跄而退,大眼大张,直挺挺的仰面摔倒。

    白眼此时已杀红了眼,冲着任长风吼道:“你的兄弟都死了,你也去死吧!”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在就白眼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只听哗啦啦一声脆响,从窗外突然蹦进来一人。这人身法奇快,是直接撞碎玻璃硬冲进来的,到了房间,他一个箭步,重重撞在任长风的身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白燕手中的qiang也响了。

    啪!zi弹没有击中任长风,倒是打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见对方又来了帮手,虽然没看清楚是谁,但白燕能感觉出来着不简单,她倒也干脆利落,片刻都未停顿,转身就往楼下跑。

    任长风被人扑到在地,抬头一瞧,来着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他又惊又喜,问道:“天仲,你怎么来了?”

    “东哥怀疑这边会出事,所以就派我来支援!”

    “哎呀,来得正好!”说着话,任长风举目一瞧,卧室门口空空如也,白燕已不见了踪影,他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急声说道:“快!快追白燕!”

    他话音利落,袁天仲矫健的身影已如一根离弦箭似的窜了出去。任长风怕他有失,在后面急声大喊道:“天仲,白燕手里有qiang,你要小心啊!”-完美群-

    当然跑过房门口时,看到已经昏死过去的褚博,任长风忍不住出一声哀叹,这真是天做孽有可为,自做孽不可活啊!有袁天仲去追白燕,任长风反倒不急了,他摸了摸褚博的脖颈脉,感觉还有心跳,暗暗松了口气,拦腰将他抱起,飞快地向别墅外跑去。

    他刚刚下到一楼,就见袁天仲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任长风边向外走边大声问道:“天仲,找到白燕了吗?”

    “Tmd,人一眨眼的工夫就没了!”

    “别着急,跑不了她!你留在别墅,我马上就叫兄弟们过来增援!”

    “好!”袁天仲点头答应一声。

    任长风抱着褚博,出了别墅,快地跑进车内,对开车的兄弟打声招呼,立刻开车去医院,接着脱下衣服,胡乱地团了团,压在褚博肚子上的伤口上,随后摸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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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白燕因为白紫衣的死,大受打击,从泼辣娇蛮的白家大小姐变成一个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而褚博却偏偏喜欢上了白燕,他对白燕的爱  有多深,受到的伤害就有多深,不止肚子上的那一qiang,在他的心上,也深深的割了一刀,而这无形的伤口比有形的伤口更难医治,更难愈合。打这次后,原  本性情开朗活泼的褚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沉,冷漠,寡情,抬手就杀人,杀人白眨眼的褚博,外界送他一个形象的绰号‘褚疯子’,他也凭借自己的  shen手,qiang法和冷酷的作风成为谢文东麾下头一号杀手。当然,这是后语。

    褚博没有死,被忍长风送到医院之后,经过抢救,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又被成功的救了回来。白燕最终也没有被抓住,当北洪门大批人员赶到白家别墅,经过仔细的搜查,才现储藏室里还有一个地下室,直接通往别墅小楼的后身,显然白燕就是从这里跑的。

    谢文东随即在全城下达了追杀令,凡是北洪门和文东会以及所有的黑帮组织,一但现白燕,格杀勿论。不过,在偌大的上海,人口过千万,想从中找出一个故意隐藏形迹的人,那实在太难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两天后,白燕的下落依然渺茫,褚博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此时已是深夜,谢文东正在熟睡,听闻这个消息,他精神一振,睡意全无,当即从床上翻身站起,快的穿起衣服。这时,三眼和任长风一同来到他的房间,什么话都没说,大眼瞪小眼的默默站到一旁。

    谢文东边系衣扣,边瞄了他俩一眼,笑问到:“你俩有事?”

    “哦……”三眼和任长风互相看看,沉吟一声,皆未说话。最终,还是在三眼连番的示意下,任长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东哥这次打算怎么处罚小褚?”

    谢文东一楞,问道:“他私自串通白燕,算不算背叛社团?”

    任长风的心一翻个,暗暗咧嘴,垂下头来,低声说道:“算!”

    谢文东又问道:“拿qiang指着兄弟,算不算兄弟相残?”

    任长风闻言有些泄气了,看起来,东哥这次是不准备轻饶褚博了。他点头说道:“算……算是吧!”

    谢文东耸耸肩,没有再说话,穿好衣服,走过三眼和任长风身边时,他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含笑说道:“不用瞎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去医院吧!”任长风和三眼轻叹口气,跟着谢文东走出房间。

    医院,褚博的病房。

    有人倒是比谢文东先来一步探望褚博,东心雷。上次进攻南洪门据点一战,东心雷守了伤,现在正在医院调养,虽然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但被人搀扶着下地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了。他是近水楼台,得知褚博情形过来,第一时间赶到。

    整件事情,东心雷也通过身边的兄弟了解了大概,看着脸色苍白,嘴唇铁青的褚博,他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小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褚博两眼无神,空洞,呆呆的看着病房的白色棚顶,见东心雷来了,他马上痛苦的闭上眼睛,暗暗哀叹,自己怎么不死了呢?现在,自己还有何颜面见社团的兄弟们,还有什么脸去见东哥?想着,他的眼泪留了出来。

    他躺在病床上无声泪流,东心雷的心里也不好受,在旁轻声安慰道:“小褚,事情我都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想太多了……”

    正在东心雷劝解褚博的时候,谢文东、三眼、任长风等人也到了。推开房门,谢文东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着褚博眼角的泪痕,他反而扑哧笑了,问道:“小褚,你只是挨了一qiang而已,也不至于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吧!”

    “东哥!”

    “东哥……”

    见刀谢文东,东心雷急忙挺直腰身,躬身行礼,而躺在病床上的褚博慌张睁开眼睛,眼圈通红,颤巍巍的打声招呼。

    谢文东先是来到东心雷近前,拍拍他的胳膊,笑问道:“老雷,这段时间调养的怎么样?”

    东心雷咧开大嘴乐了,说道:“在医院里呆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先把身体养好在说,以后活动筋骨的机会还多着呢!”

    东心雷连连点头,随后侧头看向深厚的褚博,冲着谢文东轻摇下头。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颔,绕过东心雷,来到病床边,低头看着褚博。

    谢文东不来,褚博还能稍微控制自己的情绪,而现在他到了,褚博再忍不住,所有的委屈、痛苦、羞愧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将他的理智击溃。他猛的欠起身子,一把搂住谢文东的胳膊,放声嚎啕大哭,哭得像是个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看到了自己家人似的。

    唉!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他抬手抱住褚博的肩膀,心中感叹:自己的兄弟,那么刚强的汉字,在战场上流血流汗都能从容面对,现在竟然被折磨成这样,哭成这样,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威力无穷!

    过了良久,谢文东突然柔声说道:“只此一次!”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褚博说愣了,他收住哭声,茫然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幽幽说道:“这一次,你可以在我怀里哭个痛快,但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一回,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哭成这副模样,我……一定会打你p股!”说话之间,他的眼中也有泪光在闪动。

    “东哥……”

    谢文东的话,像是一股暖流,将褚博原本已变得冰冷、麻木的心又温暖了过来,又有了知觉,他身子一颤,紧紧抓住谢文东的胳膊,忍不住再次痛苦出声。

    一旁的三眼、东心雷、任长风看得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一个个也都是眼圈猩红,鼻子酸,心绪澎湃激动。谢文东对他身边兄弟的感情,更像是对他的家人,想尽办法的呵护和照顾,不让他们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委屈。-完美群-

    在这一点上,恐怕没有哪个老大会像谢文东这样。他说三眼护短,骑士最护短的人恰恰就是谢文东自己。他可以谈笑之间杀人如麻,但对忠于他的兄弟,无论犯了多大的过错都不忍去责罚一下。

    三眼向东心雷和任长风使个颜色,然后悄悄地走出病房,东、任二人会意,静静地跟了出来。出了病房,将门关好,任长风长吁口气,抹了抹眼睛,含笑欣慰地说道:“看来,东哥是不会重罚小褚了!”

    是啊!三眼在心里有感而叹,话说话来,东哥什么时候重罚过身边的兄弟们?自己当初犯下那么大的过错,东哥都能原谅,何况褚博只是一时犯了糊涂!

    病房内。

    等褚博又大哭了好一会,谢文东微笑说道:“行了,小褚,哭得也差不多了,有再多的委屈,现在也应该哭没了吧!”

    闻言,褚博终于止住了哭声。

    谢文东掏出手帕,递给他。褚博咬着嘴唇结果,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然后还给谢文东。后者含笑接过,接着用手帕擦起他的衣袖。褚博一瞧,老脸顿  时一红。刚才他抱着谢文东的胳膊大哭,-完美群-眼泪鼻涕都抹到谢文东的袖子上,粘糊糊的一大片。他知道谢文东是爱干净的人,急忙说道:“东哥,对不  起……”

    “呵呵!”谢文东笑了,悠悠说道:“只要你不哭,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接眼泪都可以啊!”

    褚博被他的话逗笑了。

    谢文东眨眨眼睛,摇头看着他,嘟囔道:“一会哭,一会笑,像个小孩子似的。”

    褚博老脸更红。

    谢文东边擦衣袖边说道:“年轻人,本就冲动,尤其是在感情方面,谁都有可能会犯错误,记住教训就好,不用太难过。记得,文东会在h市刚刚起步的时候,我也犯过错误,疯狂的喜欢上一个警察。”

    褚博本就是文东会出身,对文东会的展史太了解了。他知道谢文东说的那个警察是指彭玲。

    谢文东继续说道:“其实,她和白燕一样,都不是我们应该喜欢上的人。只不过,我比较幸运,她对我是真心的,不然的话,我的下场只会比你更惨,现在也就不会再有文东会,北洪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诸博低头小声说道:“玲姐是个好女人!”

    “是啊!”谢文东点点头,有感而地说道:“有时候我倒希望她没有那么好,这样的话,我心中的愧疚就会少一点。”

    谢文东和诸博说话,就像是大人和孩子讲话,而实际上,他俩的年龄相差不多,严格算起来,诸博比谢文东还有大点。不过,谢文东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那是正常人可能几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经历,正因为有这些种种的经历使他变得异常成熟,老城得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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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褚博从来没听谢文东谈过这些私人感情方面的事,聊到最后,褚博突然问道:“东哥,你·····能原谅我吗?”

    谢文东先是一愣,随后挑起眉毛,假装不满地反问道:“如果我没原谅你,我还会跑到这里来和你费这些口舌吗?”

    褚博笑了,随后两眼一闭,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白燕最终还是没有被抓到。数日后,灵敏带回消息,称白燕现在已到广州,并投奔南洪门。听到这个消息,谢文东好奇地问道:“向问天把她接收了?”

    灵敏奇怪地看着谢文东,耸肩说道:“当然!向问天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啊!”

    谢文东皱起眉头,喃喃说道:“接收白燕,,对南洪门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啊!如果不出意外,受其害的就是向问天的女友于秀珍!”

    他以前去广州时曾经接触过于秀珍,感觉这个女人很单纯,贤惠、善良。而白燕是对向问天有意思的,她一旦在南洪门扎稳脚跟,那么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于秀珍,为她自己铺平道路,而于秀珍怎么可能会是现在心计歹毒城府深沉的白燕对手呢?

    灵敏没想过这么多,听完谢文东的活,她颇觉得不可思议。

    上嗨一战过后,南北洪门以及文东会的伤亡都很大,双方之间的争斗暂时告一段落,两边皆在埋头修养调整,为接下来的争斗做着准备。

    这段时间里,中s油在安哥拉的油田已初具规模,并开始大规模的开采,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资金源源不断地涌入东亚银行。

    有了大规模资金的输入,东亚银行的整体实力变得更加雄厚,分行不仅开设到安哥拉各地,随之开始向非洲的其他国家进入。

    分行开得越多,吸纳的资金就越高,展的也就越快,名声也就越大,这是一种良性循环,至此,东亚银行在非洲进入了高展时期。

    也直到这个时候,谢文东才终于在s油领域里品尝到了甜头,随即安排李晓芸在安哥拉注册一家s油公司,取名为东方s油集团,主要负责竞争非洲各国油田的开采权,其公司的设备和技术仍由中s油来提供。

    这天,谢文东突然接到李晓芸打来的电话,寒暄过后,李晓芸问道:“文东,你听说了吗,现在赞比亚在闹饥荒。”

    谢文东莫名其妙,随口反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晓芸笑道:“赞比亚现在的粮食储备有大量缺口,ZF资金严重短缺,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个好机会。”

    谢文东来了兴趣,疑问道:“什么好机会?”

    李晓芸说道:“我们给它经济援助,做为交换条件,其ZF要允许我们进入赞比亚勘探油田,如果一旦有现,需给我们颁开采证书。”

    现在只要一听到s油,谢文东立刻两眼放光,精神倍增,他沉思片刻,问道:“赞比亚国内有油田吗?”

    “当然有了!”李晓芸说道:“只不过赞比亚现有的油田都由他们本国的公司在开采,但是赞比亚的s油勘测技术非常落后,在其国内肯定还有未现的新油田,所以我们应想办法进去勘探!”

    谢文东在心里默默核计了一会,反问道:“如果赞比亚国内没有新油田怎么办?到时我们给它的援助岂不是打了水漂?”

    李晓芸咯咯笑了,说道:“这当然就象是赌博啦,赢了,我们可以赚个钵满盆丰,若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损失一、两千万美元而已。再  者说,赞比亚这次的饥荒确实很严重,国家粮食储备难以支撑三个月,据估计,如果已现状展下去,赞比亚十分之一的人口将会陷入极度饥荒,到时不知得饿死多  少人,给他们援助,就算你做些好事了嘛!”

    谢文东越听李晓芸的话越觉得不对劲,似乎她帮助自己找油田是次要的,而援助赞比亚,救那里饥饿的贫民才是主要的目的。谢文东觉得好笑,他连赞  比亚是个什么样的国家都不清楚,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要白白去援助他们。何况自己本民族同胞的温饱都没有彻底解决,却拿着大笔金钱就解决别国民众的温饱,  这种‘大无谓的国际主义牺牲精神’只又中帼ZF能干得出来,他可做不到。  他笑呵呵地说道:“如果确认了赞比亚确实有未开采的油田,我可以考虑给他们援助,如果没有,那么对不起,我一分钱都不会赞助他们。”

    听了这话,李晓芸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们在非洲赚的钱已经很多了,适当地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谢文东摇头笑道:“即便要回报,我也应该回报给安哥拉,而不是什么赞比亚。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多说了!”

    他的态度坚决,李晓芸也没办法,毕竟他是老板,在动用这么一大笔资金的问题上,她必须得听从谢文东的意思。

    谢文东对这件事并未放在心上,而李晓芸在和孙瑞的接触中谈起过此事。说者无意,听者倒是有心。听完李晓芸的话,孙瑞立刻把这件事记了下来。随后,他从中s油派遣了一批s油勘探的专家前往赞比亚,悄悄探察那里究竟有没有新的s油储备。

    s油勘探是个需要长时间来完成的工作,当然也需要碰运气,这批勘探人员到了赞比亚,没有展开实地考察,便听说科帕一带有s油的传言,而科帕位  于赞比亚北部,赞比亚在非洲算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家,而科帕在赞比亚又属于最落后的地区之一,没有什么现代化,就和原始部落一样,更别谈什么公路了,颠簸的  土路和山道令人苦不堪言。

    这些勘探专家在科帕一呆就是一个月,最后传回确切的消息,称这里确实有油田,但储量是多少,他们查不出来。毕竟他们到赞比亚只带来简单的勘测仪器,那还是通过走私的渠道秘密运过去的。(赞比亚又严格规定,禁止国外s油公司在国内做s油勘探)

    即使如此,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孙瑞还是喜出望外,立刻将消息回传给中s油的总部,并要求由总部派人去和赞比亚ZF谈判,按照李晓芸的办法,向赞利比亚提供资金援助,但作为交换条件,是允许中s油进入赞比亚国内进行s油勘探,一旦探出油田,允许中s油进行开采。

    可是没有想到赞比亚在这方面的态度十分强硬,一口就拒绝了中s油提出的请求,无论中s油再怎么向上加价,赞比亚那边就是不同意。

    自己这边无法搞定,孙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又想到了谢文东,希望能通过谢文东行事独特的手段来解决此事。

    孙瑞知道谢文东队自己的印象不怎么样,没敢直接给他打电话,而是先将此事告诉了李晓芸。

    李晓芸当初让谢文东资助赞比亚,并称以勘探s油作为条件,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想不到中s油这边还真在赞比亚勘探出了新油田。

    看着满面笑容的孙瑞,李晓芸心中感叹,这人可真够狡猾的。

    如果赞比亚答应了中s油的条件,那自己的主意就等于是为中s油铺路了。

    李晓芸深知谢文东的性格,对有利可图的事,他一定会去做的,并一定会想办法做好,使自己得到最大的实惠。李晓芸再次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这回她直截了当地把中s油在赞比亚的勘探结果说明。

    谢文东听后,暗暗吃了一惊,随后乐了,事情可真巧啊,原来赞比亚还真有新油田。他揉着下巴,说道:“若是这样,此事倒值得考虑考虑了!”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对了,晓芸,你说中s油已经先去和赞比亚ZF谈判过了是吧?”

    “是的!”李晓芸点头说道。

    “····”谢文东憋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字:“奸商!”

    不用问,中s油肯定是和赞比亚的ZF没谈出个所以然,在毫无对策了之后才想到自己的。不过话说回来,中s油都没谈出个结果,自己去谈又能有什么用呢?

    谢文东这时候又开始动起脑筋,把一切可能用到的手段都想到了,可又一一被他自己否掉,最后,他想到了安哥拉ZF。

    安哥拉和赞比亚是邻国,双方在边境上时有冲突,就在不久之前,赞比亚的安全部队在边境击毙了十名越境的安哥拉士兵。虽然边境时有摩擦,但两国之间的关系整体还是良好的,如果由安哥拉ZF出面去与赞比亚谈判,或许成功的机会能大一些。

    当天晚间,谢文东便给费尔南多打去电话,让他派出专员,去与赞比亚ZF接触,还是以提供资金援助做为条件,换取安哥拉s油公司在赞比亚的s油  勘探权和开采权。谢文东的东方s油集团是在安哥拉注册的,自然也属于安哥拉本国的s油公司,一旦谈判成功,东方s油集团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赞比亚了。

    见谢文东现在把主意又打到赞比亚身边,费尔南多倒是没什么意见,十分干脆地答应下来,同意派出让外交人员去往赞比亚ZF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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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费尔南多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做了,结果令人失望,赞比亚ZF依然不接受这个条件。费尔南多前后派出三波ai交人员去与赞比亚进行交涉,最终皆是无功而返。这回连谢文东也没辙了,对这种涉及到ai交方面的事务,他是一窍不通。

    正当谢文东一筹莫展、准备放弃的时候,马戈伊给他打来电话。马戈伊曾经是安哥拉ai交部的人,后天投奔到了谢文东旗下。展现出乎常人的能力和才华,谢文东对他十分赏识和看重。

    “谢先生想将s油公司展到赞比亚?”在电话中,马戈伊直截了当的问道。

    谢文东点头,说道:“没错!我是有这个打算,只是赞比亚ZF的态度强硬,我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嗯!”马戈伊点点头,说道:“s油的勘探和开采,涉及到一个国家的根本利益,甚至能影响到这个国家的展前景,其ZF的是不可能轻易让给别国公司的。”

    谢文东顿了片刻,随后疑问道:“马戈伊,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马戈伊笑了,说道:“以现在的国际形势来看,是没有哪个国家或国际组织会给赞比亚ZF资金援助了,其国的粮食储备也不会再增加,谢先生再等等,等两三个月后,赞比亚的饥荒大规模爆,然后再做打算。”

    谢文东疑问道:“等饥荒爆之后,赞比亚ZF会被迫接受我提出的条件?”

    “不会!”马戈伊回答的干脆,笑呵呵的说道:“不过,谢先生可以使用另外一种手段。”

    “什么手段?”

    “有段很经典又很实用的话不知道谢先生有没有听过。”马戈伊说道:“当ai交官的舌头已不能把冰块融化,那就用将军的牙齿把它嚼碎!饥荒爆  时,正是赞比亚国力最虚弱的时候,这时安哥拉一旦在边境起大规模的进攻,赞比亚抵御不住,一边是饥荒,一边是战争,会很快将一个国家拖垮,到时,赞比  亚ZF即使不愿意接受谢先生的条件,也不得不接受了!”

    战争!听完马戈伊的话,谢文东眼睛一亮,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其中有不妥的地方。自己有能力逼迫安哥拉对赞比亚动  战争,可是,这种**裸的入qin一定会受到国际社会恶毒谴责,弄不好许多国家会插手进来干涉,如果最终把自己揪出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想着,谢文东打  了个冷战,幽幽说道:“对赞比亚动战争,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可是现在并没有。”

    马戈伊阴森森的一笑,说道:“没有理由,可以创造理由。要知道安哥拉和赞比亚的边境是经常有冲突的,如果安哥拉的边防站突然遭受赞比亚的袭击,又死了几个或者几十个人,那安哥拉就有十足的理由进行报复行动了!”

    在饥荒爆的时候,赞比亚会主动攻击安哥拉的边防站?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谢文东转念一想,马上明白了马戈伊的意思,他是要安哥拉自己攻击自己,然后嫁祸给赞比亚,创造一个合理入qin的理由。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点头赞道:“好主意!只是要牺牲那么多的边防军,不知道安哥拉ZF会不会同意。”

    马戈伊笑道:“趁着饥荒qin入赞比亚,对安哥拉来说也是大有利益可图的,一是可以解决双方的领土纠纷问题,逼迫赞比亚ZF做出让步,二是可以在战争中1ue夺大量的资源,三····总之利益有很多,在政只面前,牺牲几名士兵的生m根本不算什么。”

    黑色会黑暗,但远没有政只黑暗,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会比政只更能netbsp;       谢文东深吸口气,凝思片刻,眯缝着眼睛问道:“安哥拉能打得赢赞比亚吗?”

    “这一点应该是没问题的,当然,如果谢先生能从中国运来大批的武qi,那就更稳妥了!”马戈伊信心十足地说道。

    “恩!”谢文东含笑点头。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力早已补充充足,接下来本是要对南洪门动全力猛攻的,但是由于此事,进功的时间暂时推迟了。谢文东亲自去趟安哥拉,与安人运和安盟的高层秘密接触,商议此事。  安哥拉的jun方官员基本都是这两大Zd的人,只要安人运和安盟同意,那么此事也就板上定钉了。

    谢文东现在是安盟Zd的最大资金赞助商,安盟对他的依赖性非常高,对他的要求自然言听计从。

    至于安人运,虽然不像安盟那么依附谢文东,但是谢文东手中握有安哥拉大量的国债(这是东亚银行买下安哥拉国家银行股份所带来的实惠和好处),安

    人运也不敢得罪。

    万一谢文东将他手中的国债全部抛出,直接会导致安哥拉货币大幅贬值,连带着社会出现高通货膨胀,将使安哥拉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经济瞬间崩溃,  国家面临破产。当然,谢文东也是不可能轻易这么做的,安哥拉一旦破产,他当初花费巨资买下的国家银行股份也就成了一堆废纸,所以谢文东和安哥拉是共荣共  存、共衰共亡的关系。

    通过一系列的商谈,谢文东和安人运、安盟最终将此事秘密敲定下来,等赞比亚国内一旦爆饥荒,安哥拉这边便会立即展开武力qin入。

    正如马戈伊所说,这件事对安哥拉和谢文东都有好处。谢文东能在战争中得到他想要的油田,而安哥拉则可以乘机解决他和赞比亚之间一系列的纠纷,并且达成对自己有利的协议。

    随后,安哥拉以访问的名言派出ai交团来到中国,实际上暗中选购武qi,而谢文东也通过黑带组织,直接从俄罗斯耸动军火

    ,走私到安哥拉。

    在内战期间,安哥拉储备的军火本就过盛,现在又得到大量的补充,即使是应对长期的战争都没有问题。

    把这些事情都搞定了之后,谢文东返回国内,只等着赞比亚的饥荒能早日爆。

    正常人期盼的是世界和平、稳定,而利益集团们则恰恰相反,只等着出现乱世,自己好能乘机瓜分巨额利润。

    而这个世界却又偏偏很不幸的被操控在这些、那些的集团手中,所以即使全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祈祷和平,而这个世界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和平过。愚昧、**、贪婪所导致的战火和硝烟从来就没离开过地球。

    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兵强马壮、有了足够资金的补给,人力补充的度极快,另外,东心雷、高强、禇博以及北洪门和文东会大批的伤员也相继康复出院,使其实力更为壮大。

    反观南洪门这边,经济方面的劣势逐渐显现。

    此时南洪门和当初的青帮一样,都面

    对着同一个困境,那就是资金紧张。

    由于洪天集团有了喻指派专人的看管,大大缩小了洪天集团资金向南洪门的流入。而上嗨的失落,又使得南洪门许多重要的经济体系**裸地暴露在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面前,在这两者的连续骚扰和捣乱之下,这些经济体系在上嗨根本无法生存,最终只得被迫

    撤出,这对经济状况本就不乐观的南洪门更是雪上加霜。

    这段时间里,南洪门不是没有想过反功回上嗨,但是受其实力所限,做终还是放弃了,只能摆出死守一博的架势。

    从安哥拉回国之后,谢文东没有闲着,立刻开始着手计划如何向南洪门势力再动一次至命的打击,很快,他就将目标缩定在了杭州。

    杭州曾经是青帮在大6的总部,战败之后,被南洪门所占据,南洪门在那里接收了大批的青帮残余,人力众多,实力雄厚,而且南洪门能直接威胁到上嗨安全的也只有杭州这拨南洪门的势力。

    谢文东想要稳固己方在上嗨的局势,自然将杭州的这波南洪门势力视为眼中钉了。

    他召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门一起商议,提出自己要进攻杭州的想法之后,众人一致表示赞同。

    但是就是如何去打杭州,众人的意见不太一样。以任长风、李爽为的好战派都主张以已方优势的人力强压过去,一鼓作气,扫平南洪门的势力。

    而张一闻言,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他说道∶“南洪门的人力虽然没有我们众多,但也是不少的,而且还占有地利优势,如果我们去强攻,弄不好会象打上嗨一样,变成无限期的拉锯战,不仅拖的时间长,伤亡的兄弟也会很多,所以强攻绝对是个下策。”

    谢文东点头表示同意,疑问道∶“张兄有什么好办法吗?”

    张一想了想,别有深意的看向盟旬。

    孟旬看出张一的意思,双手摇摆,笑道∶“南洪门在杭州的责任人叫王克强,我和他的关系不熟,想劝他临阵倒戈是不太可能的。”

    “哦”!张一应了一声,垂下头来。沉思不语。孟旬一小,说道∶“强攻确实不是上策,但却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只不过在进攻之前。我们应该先做完一件事,这样再去打杭州,就事半功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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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孟旬的话立刻勾起了众人的兴趣,谢文东也挑起眉毛,好奇地问道:“小旬,你说我们应该先去完成哪件事?”

    微微笑了笑,孟旬说道:“在没出动人力之前,先秘密干掉王克强,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过去,南洪门群龙无,不打已自乱,如何还能抵御得住我们的进攻,所以,只要先除掉王克强,我们必能在杭州取得胜!”

    恩!众人暗暗点头,明白孟旬出的策略是“斩”之计,称得上是简单有效。而且这段时间里,己方一直在上嗨按兵不动,南洪门那边准备不足。防心不强,如果突然实施暗杀,成功的希望很打。

    任长风笑问道:“孟先生,你认为该派谁去做这件事比较合适呢?”说话时,他还特意将胸脯挺了挺,明显是让孟旬推荐自己。

    孟旬摇头而笑,说道:“长风在战场上是骁勇善战的猛将,但是刺杀这种事情,并不适合你去做。”

    说着话,他看向姜森,说道:‘此事由血杀兄弟去完成,哪就再稳妥不过了!“

    他提到了血杀,任长风也没话可讲了。不管怎么说,搞暗杀就是血杀的老本行。

    听完孟旬的推荐,谢文东点头表示赞同,正准备说话,这时,褚博站起身形,冲着谢文东正色说道:“东哥,这次的任务交给我去做吧!”他枪伤初  愈,脸色还略显得苍白,但从气质上已和原来完全不同,少了些阳光和活泼,却多了些成熟和稳重,好像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一下子长大了十好几岁。

    谢文东一怔,打量着褚博一会,关心地说道:“小褚,你身上的伤。。。。。。。”

    “东哥请放心,我已经没事了!”褚博面无表情,加重语气再次请求道:“东哥,就让我去做吧!”

    谢文东明白,因为白燕的事,褚博一直心存内疚,虽然自己并未处罚他,但褚博却急于为社团立功

    赎罪。谢文东理解他的心思,略微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小褚,此事就交给你了!”

    “多谢东哥!”褚博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怕他经验不足,独自行东会有散失,谢文东又说道:“另外我让老森去协助你如何?”

    褚博一楞,感觉出谢文东对自己有些不放心,他说道:“多谢东哥的好意,不过,我觉得自己可以

    做得很好!”

    他倒是干脆,直截了当地把谢文东的好意拒绝了。既然他当众这么说,谢文东也不好再强求让姜森去

    协助他,沉吟片刻,他含笑说道:“那好,由你自己去做,从望月阁调回来的兄弟,仍然归你指挥!”

    “是!东哥!

    ”褚博重重地点下头。

    从望月阁抽调回的文东会兄弟都算得上是个中的高手,而且人数众多,战斗力极强,不过在褚博

    看来,作用并不大,毕竟他器乐杭州要在暗中行东,带的人太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标,使行东失败。

    会议过后,褚博找到刘波,让他帮自己刺探对方的情报。自家兄弟开口,刘波想也没想,当即点头同意。

    王克强在南洪门算是能力比较不错的干部,尤其是在指挥作战方面,绝对称得上一流。上嗨失守之后,南洪门主力南撤,这时候王克强就预感到,自己  这边将会成为北洪门的下一个重点打击目标,连日来,他一直在积极筹备,不仅将人力补充到最大限度,而且还向南洪门总部那边出了援助请求而向问天也并未让  他失望,很快便把最近风头正劲的辛丑派了过来,铺佐他镇守杭州。他这边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只等北洪门和文东会来功,哪知谢文东那边一直按兵不动,不知道在  做什么打算。

    一天、两天是这样,一个月、两个月还是这样,人的神经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紧张,渐渐的,王克强也松懈了下来,认为谢文东的攻击目标可能不是在杭州。

    而辛丑则不然,始终在他身边提醒,务必要小心北洪门的偷袭,谢文东、张一、孟旬都是奸猾狡诈之辈,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打过来。

    他的叮嘱,刚开始还能起到警示的作用,时间一长,王克强也烦了,到最后,他连理都不理辛丑,他这个态度,下面人对辛丑也不象以前那么尊敬,现在,由南洪门总部直接下派的辛丑在杭州的处境反倒是很尴尬。  暗组混入杭州秘密打探时,现王克强这个人在生活上很低调,基本没什么爱好,一不赌、二不色、三不玩,几乎每天都憋在南洪门的杭州分部里不出来,如果想对他实施暗杀,那就必须得潜入南洪门分部的内部,难度太大,风险也太高。

    刘波将消息转告给褚博,后者也暗暗吃了一惊,喏是这样,事情可难办了,就算他有浑身的本事,也得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啊!

    褚博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亲自前往杭州。既然王克强这人低调,那自己就得抓住每一次机会,如果留在上嗨,即使有机会出现,自己也未必能赶得上。另外,褚博不相信,王克强能一直憋在分部里不露头,只要他能出来,自己就有下手的机会。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王克强真的能在分部里呆得住。褚博在南洪门的分部附近连续蹲坑守了三天,只看到南洪门人员进进出出,至于王克强,连影子都没看到。

    这一下,褚博是真着急了,虽然谢文东没有规定他在多少时间内完成任务,也没有打来电话催促他,可褚博心里明白,大家都在

    上嗨对自己翘以待呢,只等着他把这边干掉王克强,好对杭州动强攻,自己若是这么耽搁下去,那就把社团的大事给耽搁了。

    他急,刘波也在着急。

    刘波知道孟旬头脑灵活,而且对南洪门的干部十分了解,他私下里找到孟旬,问他也没用好的办法。

    对他的到来,孟旬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等刘波说完话之后,他好像恍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然后满面歉意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笑道:“哎呀!这件事也怪我,竟然没把王克强这人的秉  性和特点告诉小诸。王克强确实比较低调,平日里也没有特别的喜好,何况现在又处于紧张时期,他憋在据点里不出来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话话中有歉意,不过他的脸上却是笑呵呵的,没有任何歉意的表现。

    孟旬头脑过人,他既然出了要暗杀王克强的主意,早就料到了此事不容易完成,只等人家找上门来想自己来问主意,果然,刘波来了。

    说话间,他皱起眉头装模作样地又想了想,方幽幽说道:“不过这个人喜交朋友,对朋友很是看重,如果一旦有他的朋友前去杭州拜访,那他肯定会尽地主之谊,带着他的朋友在杭州好好逛逛,这样一来,小诸就有下手的机会了!”

    刘波眼巴巴地看重孟旬,他说得倒是轻松,可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诸博一去杀王克强,他的朋友就正好来杭州了?

    孟旬当然能看出刘波的满腹疑问,他笑呵呵地说道:“这点刘兄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想办法将他的朋友弄到杭州去嘛。”

    刘波茫然问道:“怎么弄?”

    孟旬笑得诡异,悠然说道:“我和王克强不熟,但并不代表我和他的朋友也熟!”

    他提到的这个“朋友”名叫张军,并不属于南洪门,和王克强是小,两人的父亲曾同在军方任职,熟得不能再熟,张军没什么本事,但为是油滑,善  于口舌奉承,有钱的时候,天南地北的胡玩,朋友倒也有求必应,借出去的钱从来没往回要过,当然,张军更没主动还过。更有甚着,张军能在酒桌上把王克强灌  醉,然后偷偷拿走他身上的值钱东西变卖乱花,王克强酒醒之后虽然会大脾气,但过后依然和张军交情依旧。(不要不相信,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

    孟旬其实和张军并没什么瓜葛,更谈不上交情,仅仅是见过几次面罢了,之所以对这人有印象,还是曾经听萧方向他唠叨,说王克强交友不善,有这么  一个朋友,日后肯定要吃大亏。萧方甚至怀疑王克强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张军手上,也曾经问过他,被王克强一口否认了,最终萧方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命,一  物降一物!

    前段时间,南洪门刚撤离上嗨不久,有一次孟旬随任长风、张一等人去夜总会消遣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张军,孟旬十分机敏,马上意识到此人日后可能对自己有用,急忙上前去打招呼,通过交谈,张军才想起南洪门似乎是有孟旬这么一号人,张军好像还见过他两次。

    张军并不是南洪门的人,也没有深接触过,更不知道孟旬早已判到北洪门那边了。

    当时两人并没有深谈,最后只是礼貌性地互留了名片。现在,张军给孟旬的名片终于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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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孟旬给张军打去电话,说有笔生意和他谈。张军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个,听完孟旬的话,他急忙说道:“好、好、好!孟先生,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过去找你!”孟旬笑了笑,随即将北洪门分部的地址给了他、

    张军来得很快,刚到北洪门分部的门口,就看到孟旬背着手,在门旁来回徘徊。张军快步上前,与孟旬热情地打招呼,并握了握手,随后问道:“孟先生,你要介绍什么声音给我?”

    孟旬薇薇一笑,说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我们进去聊!”说着话,他领着张军走进北洪门的分部内。

    在外面看,北洪门的分部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座平凡无奇的楼房,可是张军刚近来之后再看,只见大厅之内站满了黑衣汉子,一个个皆是阴沉着  脸,横眉冷目地怒视着自己。张军吓得一哆嗦,他虽然对黑道上的事了解不多,可也看得出来这些不是南洪门的人。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孟……孟先生,这……这  是怎么回事?”

    孟旬笑道:“张兄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有笔生意我要介绍给你,能让你在一天之内轻轻松松地赚五十万!”

    “啊?五十万?”张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贪婪的**立刻压倒心中的恐惧,他忙问道:“孟先生,究竟是什么生意?”

    “我只要你去趟杭州,到你朋友王可强那里去做客。”孟旬含笑说道。

    “那……”张军问道“:那然后呢?”

    “没有了!”孟旬干脆地说道。

    “没···没有了?”张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孟旬,怀疑他是不是在神经。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自己只是去趟朋友那里做客,然后就能轻轻松松的拿到五十万?!

    孟旬笑呵呵地说道:“当然,也是有要求的,张兄到了王克强那里,不要提我,也不要提今天的事,当他问起你时,你只需说路过到杭州顺道来看看即可,其他的不要多言。”

    张军疑问道:“就···就这么点要求?”

    “没错!”孟旬说道:“如果张兄做得好,等你回来,我立刻给你五十万,如果做得不好,把事情说露了,那么···”说着话,他耸了耸肩,侧身看向周围的众人。随着哗啦一阵脆响声,大厅内站着的黑衣大汉们纷纷亮出各自的家伙,其中既有片刀也有抢械。

    张俊看罢,两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孟旬拍拍他的肩膀,笑吟吟说道:“张兄,你用不着紧张,只需按照我的交代去做就好,我说话一定算话,等你回来,将五十万一分不少的给你,如果  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或者没有做好,那么,对不起,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的这些兄弟们也会追上你,并会以最残忍的方法杀掉你,另外,你家人的处境将  会比你更危险。”

    他说话时声音柔和、平淡,但张军却听得冷汗直流,下意识地连连点头。最后,他壮着胆子问道:“孟先生,你这···这些兄弟都是什么人?”

    “北洪门、文东会!”

    “·····”

    张军几乎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接下孟旬给他的这笔生意。

    直到去往杭州的路上,他仍没想明白孟旬让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为何。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孟旬只要求自己去王克强那里去做  客,即不暗害他,也不在背后坏他,自己在没有对不起朋友的同时还能赚上一大笔钱,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自己何必再去琢磨那么多呢!

    这么一想,他反倒轻松了下来,嘴角也随之不自不觉的挑了起来。

    上嗨距离杭州很近,只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可以进入了杭州区。

    王克强没想到张军会来,十分意外,也显得非常高兴,见面之后,热情地把张军让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随后欢快地畅谈起来。

    听说张军现在在做生意,而且赚了不少钱,王克强替他感到高兴,并拍着胸脯说道:“以后如果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虽然到杭州的时间不长,但混得还不错,大钱不敢打保票,但小钱保准你能花不完!”

    张军听完,乐得嘴

    巴合不拢,连声说道:“那好啊!以后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肯定来杭州找你!”  “哈哈——”王克强仰面大笑,随手拍了张军一巴掌,说道:“你这兔崽子,有钱的时候从来想不起我,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我这里来了!”

    “我在上嗨做生意嘛,这次正好路过杭州,就顺道过来看看!”

    “在上嗨做生意?”王克强脸色微微一变,皱起了眉头。

    张军见状,疑问道:“阿强,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王克强回过神来,连连摆手,他知道,张军和黑道基本没什么接触,南北洪门间的争斗也和他没瓜葛,但即便如此,还是感觉他在丄海做生意不太安全。他关切地问道:“阿军,你在丄海的生意做得很大吗?”

    “还可以吧,也算不上很大,只是混口饭吃呗!”张军随口说道。

    王克强正色说道:“如果生意做得小,就放手吧,到杭州这边来,由我罩着你,做生意也容易一些。”

    张军挑起眉毛,笑嘻嘻地说道:“我靠!你现在真混得挺牛的,连说话的语气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听他这么一说,王克强老脸一红,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聊了好一会,王克强看看手表,见已到傍晚,他站起身形,说道:“走!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张军跟着站起身形,说道:“找家好点的饭店,今天我请客。”

    王克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摇头笑道:“能听

    到你说出‘请客’这个词,实在太难得了。”

    张军愤愤不平地嘟囔道:“以前我没钱,现在我有钱了嘛!”

    “好、好、好,你请、你请!”王克强也不和他争,伸手搂住张军的肩膀,笑呵呵地向外走去。

    等出了南洪门的分部,张军立刻对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后悔不已,只见王克强身后跟出一大帮人,往少说也有二十来号,这要是一起请吃饭,得花多少  钱啊?他的小心眼哪能瞒过王克强的眼睛,后者仰面大笑,拍着张军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你来杭州,我能让你请客吗?这顿饭无论如何也得让我来请。吃过饭  了,我再带你去玩玩,杭州这一片,你随便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让你玩个痛快!”

    后面的南洪门众人相互看看,暗暗撇嘴,看的出来,今天强哥是真高兴了,只不过他这个朋友实在不怎么样,油嘴滑舌的,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实在。

    王克强身边的随从太多,前呼后拥,暗中的褚博难找下手的机会,他给刘波打去电话,让暗组的兄弟盯紧对方的去向。其实不用他提醒,暗组的眼线早已将王克强一众追上了。

    王克强带着张军,先是到了一家在杭州地区十分有名气的大饭店吃饭,一顿饭下来,足足吃了四个多小时,随后他们又去了一家夜总会继续喝酒玩乐。

    此时已接近凌晨十二点,褚博感觉最佳的下手时机已到,他坐车赶到夜总会的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闪到夜总会侧身的一条小胡同里。

    时间不长,一条黑影也闪了进来。

    黑影在褚博面前站定,后者定睛一看,对方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不高,相貌平平,属于混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这青年走近褚博,低声说道:“博哥,对方一共有二十五个人,在夜总会里订下三个相邻的包房,王克强就在中间的那间,除了他和张军之外,包房还  有五名南洪门帮众,以及七八个夜总会的小姐,左、右两侧的包房各有七、八名左右的南洪门人员,另外还有两人坐在夜总会的大厅里,还有,这间夜总会是南洪门  的场子,看场的小弟估计有十多号,全部加在一起,对方人数在四十往上!”

    暗组的查探可谓是详细至极,那青年边说边在地上画着草图,将包房的位置、对方人员的位置都标注得十分清晰,褚博即使不用进入,也能对夜总会的布局以及南洪门人员所在方位了解得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那青年问道:“博哥,你都记下来吗?”

    褚博点点头。

    青年皱着眉头,低声疑问道:“对方人数不少,你确定要一个人动手?”

    褚博面无表情,幽幽说道:“你也说了,对方在大厅里留有很多眼线,动手的人一多,对方肯定会有察觉。”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兄弟,身上带抢了吗?”

    青年点点头,随即从后腰处取出一支手抢,递给褚博。

    褚博接过,揣入怀中。

    他身上是有抢的,只是对方人数太多,为了预防万一,他又多带了一把。将抢收好之后,他拍下青年的胳膊,说道:“辛苦了,兄弟!”说完话,晃身向胡同外走去。

    “博哥小心!”

    青年深吸口气,伸出脚来,将地上的草图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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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褚博走进夜总会,虽然不是周末,但里面的客人依然很多,男女老少,龙蛇混杂,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褚博穿着笔挺高档的西装,面带微笑,斜着烟卷,加上他年岁不大,看起来象是个富家的阔少爷。

    他走到夜总会的吧台前,坐下,然后点了一瓶啤酒,边喝边看偷眼寻找王克强留在大厅里的两名眼线。由于暗组的兄弟已经将对方的位置帮他指明,时  间不长,他便看到坐在吧台不远处的两名身穿白衬衫的汉子。这二人看起来和普通的客人没什么分别,如果细留意,会现他俩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面前的酒杯上,而  是两只眼睛不停得骨碌碌乱转,打量每一个进出夜总会的客人。当然,褚博进来时他二人看到了,只是没放在心上,因为褚博的模样并不扎眼,何况又是一个人。

    看清楚南洪门两名眼线的位置之后,褚博目光旁移,又向夜总会的包间望去。包间区位于夜总会的里端,长长的走廊两侧皆是大大小小的包房,王克强此时就在其中。

    将大致的情况搞清楚了之后,褚博暗暗点头,做到心中有数,随后拿起酒瓶,咕咚咚喝了一大口。

    他刚把酒瓶放下,忽嗅道一阵香风飘来,接着,一条苗条纤细的倩影坐在他身边的空椅子上,同时传来娇滴滴地声音,先生,一个人吗?“

    褚博闻言,举目打量。来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实在看不出来,脸上浓装艳抹,打了厚厚的粉底,眉毛描得又弯又长,假睫毛高高上翘,像两只小扇子。这种风尘女子冷眼一看很漂亮,却经不起细瞅。

    点了点头,褚博心思一转,含笑说道:“小姐也是一个人?”

    “是啊!”

    “我请你喝酒!”

    “好哦!”女郎眉开眼笑,手掌也随之亲密地搭在褚博的肩膀上,后者也不介意,向酒保又要了一瓶啤酒,与女郎对饮,喝酒时,他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摸向女郎的腰间。

    时间不长,夜总会的灯光一暗,舞场内响起轻柔舒缓的音乐。

    褚博精神一振,揽着女郎的腰身,说道:“我们去跳舞!”说着话,向舞池里走去。

    在文东会时,褚博就是看场子的小弟出身,当时在场子没少玩乐,跳起舞来也当仁不让,该轻盈的时候轻盈,该有力的时候有力,令女朗心仪不已,当音乐缓慢下来时,她将面颊趴伏在褚博的肩头,轻声说道:“今天晚上,你可以带我出去吃夜宵。”

    褚博明白她说的吃夜宵是什么意思,悠悠而笑,说道:“何必要等,现在就行!”说着话,他搂着女郎的腰身直向包房区走去。

    到了走廊口,立刻有服务生模样的青年走了上来。没等对方开口说话,褚博扬头说道:“给我开间包房!”

    见褚博派头十足,衣着也考究,知道是有钱人,服务生连连点头,问道:“先生要大包,小包?楼上还是楼下的?”

    “就要一楼,大小随便。”

    “没问题!先生请跟我来!”服务生满面笑容地在前引路,褚博拥着女郎在后,当走过王克强的包房时,他突然顿住身形,伸手就要去开门。门前引路的服务生吓了一跳,急忙伸后将他拦住,说到:“先生,这间包房已经有人了····”

    “我知道!”褚博笑呵呵地说道:“我的朋友在里面嘛!”

    “啊?”服务生一惊,上下打量诸博,疑问道:“你是强哥的朋友?”

    “何止是朋友,更是兄弟!”诸博笑道,同时在心里又补充一句:“只不过不是南洪门的强哥,而是文东会的强哥。”

    见他说话时底气足得很,不像是虚张声势,服务生脸上立刻露出敬畏之色,忙道:“我去和强哥说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说着话,诸博推开房门,搂走女郎走了进去。

    正如暗组兄弟调查的那样,包房内,除了王克强和张军二人外,还有五名南洪门人员以及七名年轻漂亮的坐台女郎。此时他们在包房内正嘻嘻哈哈的喝酒,诸博和女郎突然走进来,令众人都是一愣。

    一名坐在门口,喝得红光满面的南洪门汉子随之站起身形,大量了诸博片刻,随后挑起眉毛,疑问道:“你是谁啊?”说着话,又看向后面的服务生,不满地骂道:“***!你们怎么搞的?什么人都往里放吗?”  服务生吓得一哆嗦,急忙说道:“他····他说他是强哥的朋友····”

    “朋友?”知道王克强朋友多,而且杂,那汉子没有马上言,狐疑地瞅了诸博两眼,然后转回头看向王克强。

    王克强也在打量诸博,只是翻遍脑海的每一个角落也没记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年轻人。他挠了挠头,问道:“小伙子,我们认识吗?”

    与诸博一同进来的女郎是这家夜总会的小姐,对王克强当然不陌生,她似乎生怕褚博吃亏,急忙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先生,你可能人错人了,我们赶快走吧!”

    褚博非但没有理他,反而搂着女郎直向王克强走去,同时说道:“强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王克强迷糊,一旁的张军也是莫名其妙。

    当褚博走到茶几前,还想继续近身的时候,两名南洪门大汉齐齐站起,伸手拦住他,冷声说道:“朋友,强哥并不认识你,识趣的赶快滚蛋····”

    不等他二人说完话,褚博手腕抖动,袖口里突然掉落出一把64型号的小手抢,毫无预兆,对着那两名大汉的胸口,嘭嘭各开一抢。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两名大汉虽然已有提防之意,可还是没来得及做出闪躲的动作,已被褚博打了个正着。

    精准的两抢。两名大汉皆是心脏中dan,当场毙命。

    “啊····”

    另外三名南洪门汉子大惊失色,其中站于门口的那名大汉反映最快,当即从腰间拔出手抢,可他刚要瞄准褚博,被褚博回手一抢,正中他的眉心。

    这时,王克强也明白过来了,对方是要自己命的杀手!

    他趁着褚博开抢射杀自己手下人的空机,掏出手抢,对着褚博就是一抢。

    诸博反应极快,当他开抢的瞬间,他将搂抱的那名女郎向自己怀中一带,嘭,随着抢响,王克强一抢没打中诸博,子dan倒是正中那女郎的胸口。

    女郎声都未吭一下,身子就立刻软了下去。

    楮博顺势将她推开,随后抬起手来,将抢中仅存的两颗子dan都“送给”了王克强,其中一抢打中他的小腹,另一抢打穿他的脑袋,那么厉害的王克强,堂堂南洪门的杭州分堂堂主,就这么死了个不明不白。

    这时,一旁的张军还有门口处的服务生早已吓傻了,前者两眼直,瘫坐在沙上,后者身子哆嗦着靠着墙壁,看样子随时有昏倒的可能。

    “呀····“

    随着一阵尖叫声,、包房里的小姐们清醒过来,一个个吓得怪叫连连,有些抱着脑袋躲到墙角处缩成一团,有些踉踉跄跄向包房外面跑。

    剩下的两名南洪门的大汉见势不好,也想往外逃,箭步诸博上前,顺手抄起一只酒瓶,身形如电,冲到一名大汉的近前,手中的酒瓶也顺势落了下来,  只听啪一声脆响,那大汉头顶开花,只是瞬间,血流满面,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楮博手中半只瓶子顺势向前一捅,扑!正刺进那大汉的脖颈。

    大汉双手捂着脖子,嘴巴大张,想叫也叫不出来,只是摇晃几下,身子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诸博毫不停顿,刚解决完这人,又冲到另一个人的身后,抓住那人的头,将他从包房外硬拉回来,接着手中的抢一转,抢把在前,抢筒在后,对着那人的额头,恶狠狠连砸数下。

    64手抢虽然小,但也是实铁制造,人的头骨拿能受得了,只是几抢把抡下去,那大汉的脑袋就开了花,鲜血脑浆溅了一地

    诸博这时方站起身形,环视包房,确认再没有活口了之后,他走到茶几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张军,阴阴的一笑,说道:“你干得不错!”说着话,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盒,倒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点燃,接着将烟盒仍向一旁。

    他仅仅吸了一口,只听包房外突然一阵大乱,接着传来急促地问话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随着话音,一名白衣汉子从外面冲了进来。

    诸博肩膀一晃,手瞬间的摸入怀中,倒出手抢,看都未看,抬手对着房门就是一抢。

    嘭!

    随着闷响声,那名白衣汉子应声倒地,白色的胸襟上出现一块红润,渐渐得红润越来越大。

    诸博斜叼着香烟,手中拎着手抢,几个大步走出包房,到了走廊内一瞧,包房的左右都是白衣大汉。

    显然没想到杀手会突然冲出来,南洪门众人同是一愣,诸博深吸口气,猛的吐飞嘴中的香烟,另只手抽出腰间的开山刀,直向后门方向的人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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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褚博刚冲到人群前,迎面便砍来两把片刀,他连躲都未躲,反手将刀抡了出去。对方先出手,而他是后出招,但双方的度却不能相提并论。只见褚博一记横扫千军,刀光如电,一闪即逝,先一步将对方二人的喉咙划开。

    随着嘶的一声,两道血泉从那二人的脖颈处喷出,溅了褚博满脸满身,他片刻都未停顿,身子向下一低,在对方还未倒地时,便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接着,侧身就是两脚,踢在两具尸体的后背上。

    受其冲力,两具尸体齐齐飞了出去,正撞在从后面冲杀上来的南洪门人群中,在一阵惊叫声中,南洪门的人群倒下一片。

    可是没等褚博缓口气,前方又砍来一刀,挂着劲风,直取他的面门。褚博手腕翻转,倒提开山刀,然后将手臂向上一举,只听当啷一声,对方的刀正砍  在开山刀的刀身声,没等对方收招再攻,褚博另只拿枪的手重重捅在对方的肚子上,那大汉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褚博手中枪顺势向上一挑,正顶在那人  的下巴处,紧接着,嘭的一声,这一枪,从大汉的下巴打入,子弹由其天灵盖飞出,鲜血和脑浆溅起好高。

    只是顷刻之间,褚博刀枪并用,下手无活口,已连杀数人。

    南洪门帮众心惊胆寒,却无人退缩一步,仍不断地向褚博强压过去。

    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上,褚博不能恋战,反手一枪,将后方的敌人暂时逼退,随后用憋住力气向前猛冲。见他直向自己而来,一名南洪门大汉两眼通红,运足浑身的力气,对准褚博的肚子狠狠刺了一刀。

    在冲刺中,褚博腰身一拧,身如泥鳅似的,闪过对方锋芒的同时,手中的开山刀也狠劈了下去。

    咔嚓!这一刀正中对方的肩膀,由于力道太大太猛,整支刀身都几乎没入大汉的身体里,那大汉出如同杀猪般的嘶吼声。毫无预兆的,褚博身形猛的急蹲下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只听嘭的一声,从他身后射来的子弹正打在他面前那人的脑袋上,嘶喊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褚博在望月阁期间养成的好习惯之一就是能在战场上做到眼观六路,分心两用,在应付前方敌人的同时,他眼角余光还紧紧盯着身后的动静。

    就在对方那人见自己误杀己方人员的一怔之机,蹲于地上的褚博回手一枪,将其打翻在地,随后用肩膀顶住面前的尸体,运足了全力,大吼一声,向前急冲。

    数名南洪门帮众被褚博顶着尸体撞得连连后退,随着哗啦一声,夜总会的后门被顶开,两名南洪门大汉收力不足,也随之从里面跌了出来。

    那二人坐在地上,还没等站起身,褚博也从后门里窜了出来,擦过那二人身旁,一走一过之间,他手中刀也干净低落地割断了二人的喉咙。

    到了夜总会后身的胡同,褚博再不停顿,拔腿就向胡同外面跑。可他跑出没两步,里面的南洪门人员也追了出来,褚博想也没想,手臂一抖,手中的开山刀回甩出去。

    一名刚刚出来的南洪门大汉闪躲不及,被飞来的开山刀正贯穿胸膛,惨叫着倒退数步,靠着墙壁软绵绵地滑倒。

    这一记要命的飞刀,直把后面没来得及冲出后门的南洪门众人皆吓了一跳,下意识收住脚步,不敢贸然追出去。

    顿了几秒钟,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大吼,互相鼓劲,接着,硬着头皮一起涌出后门。

    当他们冲出来时,褚博已跑到胡同口处,正在这时,一辆白色的破旧小轿车飞快地开了过来,行到褚博面前时车放缓,车门也被人从地面推开,褚博想也没想,毛腰窜进车内,那小轿车连停都未停,等褚博坐上之后,急地飞驰而去。

    整个过程太快了,南洪门这边措手不及,当他们追出胡同,跑到己方的汽车前时,那辆载着褚博的小轿车已经跑得无影踪了。

    王克强被人刺杀,这对南洪门的杭州势力无疑是当头一棒,辛丑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没敢耽搁,立刻将消息通知给向问天。

    向问天听后,足足有数秒钟没有说出话来,过了许久,他方急声说道:“杭州那边不能无人管理,辛丑,你现在马上接手杭州分堂!”  “是!”辛丑精神一振,应声领令。

    向问天让辛丑接管杭州分堂,也是事出仓促的无奈之举。

    王克强被暗杀,不用问,事情肯定是谢文东那边的人干的,既然王克强已死,不出意外的话,北洪门和文东会一定会趁机大举来攻,己方的杭州势力在群龙无的情况下哪能顶得住,现在,在杭州他唯一能重用的就只有辛丑。

    若是论起身手,辛丑绝对比王克强高出无数倍,但是论起指挥作战的统帅力,他就和后者相差甚远了,何况杭州势力那么庞大,哪是说接手就能接手  的。辛丑在杭州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但和王克强相处不来,后者也没有安排他任何实际性的事务,对南洪门在杭州的具体情况,辛丑了解的并不多,另外,杭州势力  的干部们都是王克强的心腹手下,受他的影响,也都对辛丑看不上眼,现在听说上面要辛丑来接替强哥的位置,每个人心中都不服气,愿意接受他指挥调遣的更是寥  寥无几。

    这一点,辛丑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如果自己指挥不动这些中低层干部们,己方仍然是一盘散沙的局面。

    他和向问天通过电话之后,立刻赶到堂口分部,打算召集己方的全体干部们进行紧急磋商,顺便拉拢人心。

    可是他刚刚到达,意思还没传达下去,就听到上海那边的线报回传,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已经出动了,看其前进的方向,是冲杭州而来。

    辛丑听完,脑袋嗡了一声,心中苦叹一声:谢文东的动作好快啊!

    这时候再开会商议、再想拉拢人心都已经来不及了,辛丑无奈,传令下去,要己方的干部们将人力统统回收,退回到堂口,集中力量抵御对方的进攻,同时等候总部那边的增援。

    他设想得不错,可是根本没人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王克强遇刺,他的心腹头目们无不又悲又愤,一个个义愤填膺,对谢文东恨得牙根都直痒痒,即使北洪门不来打,他们还打算去上海找谢文东算帐,现在听说对方打过来了,几个大头目私下里一核计,干脆豁出去了,拉出兄弟们和北洪门拼个你死我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气晕了头的干部们纷纷带上各自的兄弟,浩浩荡荡开出杭州城去迎敌了。

    辛丑还坐在堂口里等下面人员回撤,可是等了好半晌连一个撤回来的人都没看见,正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听说己方的大队人马出了杭州,要去与北洪门的主力在正面大干一场,为王克强报仇雪恨。

    听完这个消息,辛丑鼻子都差点气歪了,留在杭州,己方还有地利的优势,可一出了杭州,天时、地利、人和己方就都不占了,如何去拼北洪门?

    他大骂一声‘混帐’,想给那些头目们打电话叫他们带兄弟们立刻撤回,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如果只在电话里讲,他们只会当自己的话是放屁,没人会听。

    辛丑当即叫人准备车辆,带上堂口里的兄弟亲自追了出去。

    他的动作不能说不快,但刚出了杭州城区就听到前方回报,己方人员已和北洪门接触上了。

    哎呀!辛丑心中暗叫一声遭了!

    他对北洪门的战斗力太有体会了,己方在人数上、实力上都处于劣势,恐怕刚一接触,己方就得溃败下来。

    他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去接应那些不长头脑的笨蛋时,突然前方又回报,在激战中,北洪门被击退了,现在正在向上海方向败逃。

    辛丑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真是在绝境之下,使己方的兄弟爆出乎寻常的战斗力?

    他略微琢磨了一下,马上对开车的司机叫道:“全!开全赶上去!”

    司机这时候也来了精神,不时的按动喇叭,对前方的车辆示意,全前进。

    辛丑一众正飞赶向战场之时,眼线又传回消息,称己方在追杀北洪门的残兵败将时中了对方的圈套,现在全体人员被北洪门和文东会合力围困住,急需救援。

    “啊!”

    辛仇在车里一蹦多高,脑袋差点撞在车棚上,他双手抖动,连连跺脚,怎么样,北洪门哪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现在好了,己方那么多人员被困,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他正琢磨着,突然之间,前方的公路上车灯亮起,举目观望,只见道路中央整整齐齐排列有二十余辆大小不一的车辆,在车辆前放,站有二、三百号之多的黑衣大汉。

    为的一位,年纪轻轻,中等偏瘦的身材,穿着笔挺的立领中山装,看长相,模样清秀,平平淡淡,但是一双狭长的单凤眼却格外的醒目,两眼之中,不时闪动出惊人心魂的异光。站在人群之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阴柔气质显得与周围众人格外的不同,让人一眼就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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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东!辛丑虽然没见过谢文东本人,但听到过的传言多了,此时对方阵营里为的这名青年和传说中的谢文东简直一模一样,不是他还会是谁?辛丑心中一  震,又是激动,又有些惊恐。他激动的是谢文东身边的人不多,自己若是能趁这个机会sha掉他,那就等于是自己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南北洪门的战局,他的  恐惧是,谢文东的名气太大了,与他对阵时,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自己的心头,辛丑也不例外。

    南洪门车队缓缓停下,辛丑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等了片刻,他推开车门下了车。随他同来的二百号南洪门帮众也纷纷从车里跳了出来,聚集在辛丑的身后,一个个瞪大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敌人。

    辛丑上前两步,站定身躯,振声喝问道:“前面的可是谢文东谢先生吗?”

    没错!站于众多黑衣人前方的青年正是谢文东。没等他开口答话,位于他侧后方的张一急忙上前,在谢文东耳边轻声说道:“东哥,这人就是辛丑,身手十分厉害,最近一段时间里,在南洪门里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哦!”谢文东点下头,轻声应了声,重新大量眼前这个其貌不扬,身材瘦小的青年,如果不是张一提醒,他还真看不出来此人能具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连任长风都拿他没办法。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谢文东!阁下就是辛丑?”

    “正是!”辛丑回答得干脆,再次向前跨了几步,向谢文东连连招手,大声喝道:“谢先生,听说你的身手也十分了得,我十分想领教一下,不知道谢先生肯不肯赏脸或者说有没有胆量敢与我比个高低?”

    辛丑是非常希望能把谢文东叫下阵来的,这样自己就有机会sha掉他,甚至擒住他。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他多聪明,哪能看不出辛丑的意图,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还没自信到能战胜辛丑的程度。不过他并不直接说明自  己不愿意下场一战,而是摇头笑道:“区区一个南洪门的毛贼,也配向我挑战?简直是笑话。”说着话,他侧回头,疑问道:“哪位兄弟愿意出去与辛丑一站?”

    “我来!”

    谢文东话音刚落,在他身后蹿出一人,此人身材匀称修长,相貌俊朗刚毅,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他面带冷笑,毫无惧色,大步流星直向辛丑走去,同时说道:“小子,想挑战东哥,得先过了我这关!”

    只看袁天仲走路时的轻盈,辛丑便将他的身手判断出了大概,心头暗暗一惊,讨道:此人的身法极有根基,可见身手也差不了,看起来,他应该就是谢文东麾下的袁天仲了。想罢,他疑声问道:“来者可是袁天仲?”

    “少废话,看招!”早就听说辛丑厉害,连sha己方两名高级干部,伤亡在他手中的兄弟更是不计其数,袁天仲心中憋着一口恶气,现在碰面,多余的废话没用,上来就是两拳,双手齐出,合击辛丑的双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见对方出招的力道和迅猛程度,辛丑明白今天自己算是遇到劲敌了,他不敢大意,凭借灵巧的身法,在地上提溜一转,瞬间闪到袁天仲的身后,刚要出招猛击他的后腰,哪知袁天仲早有准备,一个蝎子摆尾侧踢横扫,恶狠狠踢向辛丑的太阳**。

    大喝一声‘来的好’,辛丑身子向下一低,避开锋芒,接着双手如电,一把将袁天仲的脚踝扣住,别看他身材又矮又瘦,但力气大的出奇,猛然断喝一声,竟将袁天仲抡了起来,作势要向地上猛摔。

    想不到辛丑出招如此之快,又如此之怪,袁天仲也有些意外,不过他的根基太好了,虽然被辛丑所制,但却毫不慌乱,另只脚绷直,狠狠点向辛丑的手腕。

    在他的脚尖点中辛丑手腕的同时,后者已急忙将他仍了出去。

    噔  .  噔.  噔!

    袁天仲在空中打个空翻,落地之后,受其惯性,忍不住向后退了三大步,这才勉强将身形稳住,感觉被辛丑刚刚抓住的脚踝骨一阵疼痛,显然那是被对方捏的。

    而辛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手腕被袁天仲狠狠踢了一下,腕骨疼痛欲裂,手腕子又红又肿。

    一个照面过后,两人平分秋色,这回,双方皆收起轻视之意,开始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小心对敌。

    二人凝视对方片刻,还是袁天仲率先出手,这回他不再客气,从腰间拔出软剑,手腕一抖,挽出三多剑花,直向辛丑而去。

    他快,辛丑的度也不慢,亮出双匕,见招拆招,见式解式,与袁天仲恶战在一处。

    他二人,都是以身法灵活见长,缠斗在一起也煞是好看,只见场内二人转个不停,你来我往的出招都是在一瞬间完成,不时有寒光在场内闪起,往往伴随着铁器的碰撞声。

    谢文东在场外默默观望,暗暗点头,辛丑的身手名不虚传,确实厉害,不自觉的,他也为袁天仲捏了一把冷汗。

    张一在一旁含笑说道:“东哥不  用紧张,我看天仲现在已经占了优势!”

    事实上,袁天仲一上场就拼命抢攻,把辛丑逼得上串下跳,甚是狼狈。但是打斗这么长时间,袁天仲有这么大的  优势,却偏偏拿辛丑无可奈何,别说没有伤到他,就是连人家的衣服边都没沾到一下。

    其实,袁天仲场面占优势并非是因为他的实力高出辛丑,而是辛丑在有意保留罢了,他放任袁天仲尽情的强攻,只是想先摸清他的招式套路之后再谋取胜之法,只是他越打越不是滋味,感觉袁天仲的功夫极杂,招式也多得数不清,连绵不断,好像永远也使不完似的。

    要知道望月阁的功夫都是互通的,袁天仲是曲青庭的徒弟,可从其他长老那里也学到不少的绝活,其中又剑法,也又刀法,棍法等..只不过现在都被他融入到剑法里,庞杂但却不精。

    总是被动挨打,毕竟不是办法。又打了十多个回合,袁天仲非但没有力气不济,反而越战越勇,直打神采飞扬,辛丑大吼一声,先是挥刀将他前刺过来的软剑弹开,接着,另只匕横扫袁天仲的面门,直取他的双耳。

    袁天仲吓得一激灵,急忙收剑,仰头躲避对方匕的锋芒。

    他进攻这一顿,让辛丑顺利拿到先机,随之展开了急风暴雨般的抢攻。

    双匕在他掌中,真好像是化成了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飞,在夜色之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妖媚。漂亮归漂亮,但对于场上的袁天仲来说,辛丑的双匕却是要命的,每一招都是奔着自己的要害而来,一个不小心,若被其粘伤,不死也重伤。

    袁天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应对。

    辛丑双手齐舞,嘴上也没闲着,不停地刺激袁天仲,冷笑道:“你的剑不是很快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快点.快点,再快点,你的出招太慢了!”

    袁天仲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冒着与对方两败俱伤的风险,强行攻出一剑,阻止住对方抢攻的同时也把先手夺了回来。

    他抡开软剑,把压箱底的  功夫都用上了,只想一剑将对方刺毙。

    可是他越是心急,招法就越乱,辛丑打起来就越轻松。

    见状,辛丑心中暗喜,知道袁天仲这人受不了激将法,他的嘴巴更是不闲着了,一边躲闪袁天仲的进攻,一边连声笑道:“慢,慢,慢!  太慢了!这样的度怎么能伤得了我,你赶快回家再练十年吧!”

    哎呀!

    袁天仲恨得牙根都痒痒,银牙快被咬碎,连番的抢攻没有伤到对方,反倒受了一顿奚落,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火急,不知不觉间汗水流了出来。

    唉!在后观战的谢文东轻叹口气,感觉袁天仲的身手虽然不至于强于对方,但至少能与辛丑不相上下,但他现在却受了辛丑的激将法,看起来占有优势,但恐怕用不了多久,局势会变得不太乐观。

    想着,他冲格桑一甩头,说道:“格桑,你去把天仲换下来!”

    “是!东哥!”

    格桑答应一声,晃动庞大的身躯,甩开两条大长腿,直向场内走去。

    人未到,他沉闷的喊声先传了过来:“天仲,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你不能一格人独占,换我来试试!”

    袁天仲闻声,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先是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皱着眉头,不满地举目看着格桑,自己达得好好的,你现在过来捣什么乱?

    格桑和袁天仲相处时间最长,对他的个性也最了解,来到袁天仲近前,他低声说道:“是东哥要我换你下来的.“

    “哦!”袁天仲老脸一红,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再多说,收剑而退。二次

    见自己好不容易把袁天仲引上勾,他却偏偏撤了,辛丑大急,冷笑说道:“袁天仲,你怕我了吗?”燃烧

    “你tm的  小猴崽子,废话真多,先吃我一拳!”格桑的大拳头几乎又辛丑半个脑袋大,从上而下的砸下来,声势大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