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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谢……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汉子愣愣地问道。

    “如果你是我的兄弟,我早一Q打爆了你的头!”谢文东冷声说道:“要找女人,就他妈到外面花钱去找。”说着话,他侧头又道:“天仲,你留下来,看紧她,一旦陈海打来电话,教她该怎么说,决不能让陈海起疑心。”

    “是!东哥!”袁天仲走上前来,他不管那些,手臂一挥,将金三角的人推开,然后拉起躺在地上哭的如同雨打梨花的周妍洁,并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金三角的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刷刷地看向老鬼。老鬼明白谢文东的为人,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白了众人一眼,ma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没见过女人吗?都跟我走!”

    老鬼话,金三角的汉子们纷纷耷拉着脑袋,一个个默不作声的向外走去。等众人出了房间,老鬼冲着谢文东干笑两声,说道:“兄弟,只不过是个女人嘛

    ,干吗闹到动dao动Q的,伤了和气。”

    谢文东正色道:“直到现在,我仍对凝水曾经受到过的伤害记忆犹新。”

    “哦!”老鬼暗叹口气,什么都没再多说,拍了拍谢文东的肩膀,说道:“兄弟,我们走吧!”

    留下袁天仲看管周妍洁,防止陈海打电话时无人接听,令他起疑,谢文东、老鬼、以及金三角众人离开小区,坐车去往吕伟建的家中。路程刚行出一半,刘波就打来电话,称吕伟建已经回家,现被他制住。

    谢文东赞叹一声好,让金三角的司机加快车。

    路上无话,谢文东等人赶到吕伟建的家中,进来一瞧,(完美群手打组)刘波和几名暗组兄弟守在房内,另外,在墙角还捆绑着三位,正是吕伟建和他的妻儿,他们三人被绑的结实,嘴巴堵着,尤其是吕伟建,捆得象是粽子一般。

    谢文东看看手表,从傍晚折腾到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他和刘波打过招呼后,深吸口气,走到吕伟建近前,伸手将塞在

    他嘴里的手巾拔掉。刚能说话,吕伟建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没时间和他废话,谢文东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谢文东!”

    吕伟建本来还想凭借自己的身份威胁对方几句,可是一听到谢文东这个名字,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他足足呆了五秒钟,才回过神来,脸上随之布起一层死灰,他颤声说道:“江hu事,江湖了,不要连累到家人,今天我落在谢先生手里,要sha要剐我都认了,不过,我希望谢先生能放过我的妻子和孩子。”

    谢文东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上的事,从来都没有只在江湖上了过。想保住你家人的xing命并不难,我现在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说着话,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如果我所知没错的话,你在昆明堂口是负责昆明本地人的吧?”

    吕伟建一愣,不明白谢文东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慢慢地点下头,表示没错。

    谢

    文东幽幽说道:“你现在回堂口,带着你的兄弟们,sha掉陈海!”

    听了这话,吕伟建身子一哆嗦,像是过了电似的,下意识地连连摇头,说道:“我做不到……”

    谢文东面无表情,慢悠悠地说道:“你一定得做到,不然,你的老婆和孩子都会死。”说着话,他伸手入怀,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提起笔来,沉思片  刻,快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向吕伟建面前一递,说道:“这是一百万,事成之后,你拿着钱,带上你的家人,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过得舒舒服服。”

    一边是家人的性命以及数额不小的金钱,另一边是背pan,这就是谢文东给他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选择前者,吕伟建无疑是个正常人,而且他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对南洪门的忠诚更没有达到不可动摇的地步。

    在这种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妥协了。吕伟建看着谢文东递到他眼前的支票,良久,缓缓抬起头,看着谢文东,问道:“如果我按照谢先生的意思做了,你真的会放过我的家人?”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没错。”  喘息了几口气,吕伟建扭头又看着被吓

    得脸色苍白的妻儿,将心一横,说道:“好!我答应你。”

    知道这时,谢文东的脸上才露出一丝微笑,他向刘波点下头,(完美群手打组)后者走上前来,顺便抽出bishou,将吕伟建身上的绑绳挑断。恢复自由的吕伟建快地站起身形,活动几下手脚,不放心的又对谢文东说道:“我现在是豁出去了,谢先生可一定要说到做到。”

    谢文东淡然一笑,道:“我没有必要骗人,更不会因为这点小钱骗你。”

    吕伟建深深看了谢文东一眼,然后对他的妻子说道:“不要担心,事情我已经谈妥了,他们不会伤害你们,我去去就回!”说着话,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刚到门口,谢文东叫住他,含笑说道:“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我的耐心很有限。”

    “多谢提醒!”吕伟建冷哼一声,走出家门。

    等他离开之后,谢文东眼珠转了转,对刘波和老鬼扬头说道:“我们也先离开这里

    。”然后指了指吕伟建的妻儿,又道:“带上他俩!”

    刘波和老鬼同是一怔,己方在这里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冒险出去呢?

    谢文东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他有他的顾虑。虽然吕伟建答应得很干脆,但是谢文东也怕他狗急跳墙,若他把南洪门的帮众或者jing察引来,己方就这么几个人,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形势十分不利,换个地方,就多几分安全。

    众人心中不解,可也没敢多问,提起吕伟建的老婆和孩子,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下楼之后,快地钻进己方的车辆。老鬼问道:“兄弟,我们现在去哪?”

    谢文东扎扎眼睛,沉吟了一下,悠然而笑,说道:“去南洪门的堂口,看吕伟建有没有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

    老鬼含笑点头,冲着司机喝道:“兄弟,开车!”

    谢文东是什么样的人,吕伟建很清楚,用阴险狡诈,sha人不眨眼来形容丝毫不过分,现在自己的家人落

    到他的手里,吕伟建打心里毛,也不敢不按照他的安排去做。他开车飞地回到南洪门堂口,看守大门的南洪门人员还觉得很奇怪,每周星期六的晚上,吕伟建肯定是要回家的,今天本来已经走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呢?

    吕伟建回到自己的办公司,在房间里琢磨了好一会,他找来自己的几名手下头目,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得到准确的消息,海哥已和文东会私通,打算背叛she团!”

    “啊?”此言一出,几名头目皆惊得一哆嗦,脸色也都变了。

    陈海要去投靠谢文东了?这还了得,他是堂主,如果他带头叛变,堂口立刻就得完蛋,到时他继续在谢文东下面享受荣华富贵,可让下面这些兄弟们怎么办?

    一名头目紧张地问道:“建哥,这……这是真的吗?”

    吕伟建暗吸口气,将心一横,正色说道:“这种事情怎能开玩笑?是陈海和谢文东打电话时,我亲耳听到的。”

    哎呀!这一下,小头目们都毛了,相互之间议论纷纷。

    吕伟建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绝不能让这种事情生。我打算先把他擒下,将事情问个清楚,各位兄弟,你们认为如何?”

    这些人都是昆明的本地人,自加入南洪门那天起就在吕伟建手下做事,对他言听计从,而且在平日里他们就看不上陈海的为人,现在陈海犯事,他们惊讶归惊讶,心里隐隐约约还有幸灾乐祸之感。此时,众人异口同声说道:“建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吕伟建沉声说道:“你们现在就去召集下面的兄弟们,能召集多少就召集多少,然后立刻到办公室来找我!”

    “是!”

    众人答应一声,纷纷转身离开。

    等他们走后。吕伟建摸了摸身上的钢刀,咬着牙关,喃喃自语道:“海哥,你可别怪兄弟我不仁义,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说着话,他走到保险柜前,打开,将里面的现金、存折、股票单句等统统揣进口袋里,最后。从里面拿出一把手Q,呆着片刻,别到后要。

    这是他自己的小jin库,现在他要背叛南洪门,杀si陈海,自然不会再留下一分钱。

    该带上的东西都带上之后,吕伟建走出办公室,在外面等候时间不长,就听走廊里脚步声阵阵,接着,几名小头目纷纷返回,连带着,还带来了五、六十号南洪门的帮众。

    吕伟建环视众人,心中哀叹,这些人都是自己手下的兄弟,可是现在,他却要将他们往火坑里推,如果还有其他的选择,他绝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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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吕伟建带着一干手下,直奔陈海的房间而去。

    现在陈海确实很忙,由于又有一批新来的援军到了堂口,他正接待带队的头目。守在门外有几名南洪门小弟,远远的看到吕伟建带着众多的兄弟气冲冲而来,他们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急忙跑上前,询问道:“建哥,出了什么事了?是文东会打过来了吗?”

    “没你们的事,闪到一旁去,我找海哥!”

    “哦……海哥正在接待新到的兄弟,现在没空……”

    “哪来那些废话?滚开!”吕伟建语气不善,面沉似水,猛的一挥胳膊,将他正前面的一名南洪门小弟推开。见他动了手,他身后那些手下也都不客气  了,一拥而上,老拳并举,对着几名守卫就是一顿狠捶。好在都是自己人,他们并没有下死手,不然就算浑身是铁也得被这许多人砸扁了。

    制服了几名守卫之后,吕伟建来到房门前,提腿一脚,将房门踢开。

    咚!随着震耳欲聋的闷响声,房间内的众人皆吓了一哆嗦。此时,房间里坐在陈海对面的有两人,皆是从其他堂口赶过来的大头目,二人和陈海相谈正  欢,冷然间看到一群彪形大汉冲进房内,本能反应地站起身形,手也随之摸向身上的家伙。陈海也没想到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会有人闯进来,他扭头一瞧,见来人事吕  伟建,他愣了片刻,方凝声问道:“阿健,你怎么来了?”

    吕伟建没有理会他,瞄了瞄陈海以及他对面的两人,冷声喝到:“统统给我拿下!”

    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管那么多,吕伟建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他们只听他的命令形事。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呼啦一声,数十号大汉齐齐冲上前去。新到的两名大头目吓得连连后退,惊讶地看着陈海,疑问道:“陈堂主,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海哪里知道生了什么事,感觉率未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又惊又气,怒声吼道:“阿健,你***疯了吗?”

    他话音刚落,吕伟建手下的一名头目抡起拳头,对着陈海的面颊就抡了过去,同时喝道:“闭嘴!你这叛徒!”

    这拳打的结实,陈海吭哧一声,仰面而倒,嘴角破裂,血水流了满嘴。两名增援的头目见状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拔出身上的片刀,这时,吕伟建的一名手下刚好到了二人近前,他俩想也没想,挥刀就砍。

    那小弟躲闪不及,被双刀劈了个正着,哀号着倒在地上,只是顷刻之间,流淌而出的鲜血就将他的衣服染红好大一片。本来吕伟建的手下都没动家伙,  主要是想把他们抓住,好查清楚陈海到底有没有私通文东会,现在见对方动了刀,还伤了己方的一名兄弟,众人的眼睛都红了,不知是谁大喝一声:“兄弟,操家  伙!”随着这声喊叫,吕伟建的手下众人有拔匕的,有抽片刀的,拿什么武器的都有。

    那两名头目身手是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吕伟建数十号手下的围攻之下,很快就招架不住,现实一人被砍翻在地,另外一人心中大急,一个没留神,被侧面抡起来的椅子重重砸在脑袋上,他声都未出一下,直接昏倒,打红了眼的众人不依不饶,冲上前就是一顿乱砍乱刺。

    哎呀!眼看着两名前来增援的头目死于己方的乱刀之下,陈海又急又怒,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冲着吕伟建大声咆哮道:“阿健,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陈海毕竟是堂口里的老大,吕伟建的手下对他还算有些忌惮,不敢私下杀手,人群里走出几名小头目,将陈海的双臂扣住,说道:“海哥,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兄弟们只能对不住你了!”

    陈海听得莫名其妙,茫然地问道:“什么调查?什么事情?”

    没等几名小头目开口说话,吕伟建走上近前,冷声说道:“海哥,你就别装糊涂啦,你和文东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我私通文东会?”陈海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这是听谁说的?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嘛……”

    不等他说完,吕伟建哼笑一声,说道:“陈海,你还在装糊涂,这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难道还能有假吗?现在大敌当前,你不谋应对之策,却暗中投敌,自己去享受富贵了,但将众多兄弟们的性命都抛到脑后,你还是人吗?”  吕伟建的话,在情在理,众人听完之后,脸上皆露出义愤填膺之色。

    陈海这时候有些蒙,吕伟建说得好像真事似的,可自己什么都没干啊,更别说和文东会私通了。

    他刚要解释,可是吕伟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背叛社团、背叛兄弟,按家法当处死!陈海,你可别怪兄弟下手不留情!”说话之间,他将刀逃了出来,毫无预兆,对着陈海的肚子,恶狠狠捅了过去。

    扑!这一刀,正中陈海的要害,后者惨叫了一声,两眼瞪的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吕伟建。直到死,他都没想清楚吕伟建为什么要害自己。

    吕伟建的手下人也没想到他就这么把陈海杀了,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再想阻拦,已然来不及,看着陈海躺在地直抽搐,鲜血流了一地,几名小头目急得直跺脚,连声说道:“建哥,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我留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作甚?”吕伟建冷冰冰地反问道。

    “就算陈海该死,也应该由上面人来处决,你现在把他杀了,没办法向上面交代啊!”

    还交代什么?自己马上就要走了!吕伟建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他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是我太冲动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一阵大乱,众人同是一愣,这时,一名小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到了吕伟建近前,他急声说道:“建哥,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

    他说得没错,外面确实来了好多人。吕伟建有自己的手下,可身为堂主的陈海手下更多,守在门外的那几名南洪门小弟虽然挨了一顿揍,但并没有伤到  要害,见吕伟建带着一群人冲进陈海的房间,时间不长就出了打斗声,几人认定是吕伟建率众造反,吓得掉头就跑,到了外面,放声大喊,叫来上百号兄弟,反杀  回来。

    这一下,南洪门的堂口彻底乱翻了天,陈海被杀,自己人又和自己人打了起来,有许多不明究竟的南洪门帮众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了。

    这时候,谢文东等人业已到了南洪门堂口的附近,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喊杀声,谢文东眯眼而笑,看起来,吕伟建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他当机立断,给姜森、褚博、袁天仲、五行等人一起出短信,令他们马上带领兄弟向南洪门的堂口动进攻。

    姜森、褚博等人接到谢文东的短信之后,片刻都未耽搁,立刻带领着早已经埋伏好的手下兄弟们从暗中冲杀出来,直向南洪门堂口攻去。

    随着文东会的突然杀到,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堂口变得更乱了,里面在打,外面也在打,到处都是相互厮杀的人群。喊声、惨叫声、打斗声连成了一片。

    南洪门堂口里的人力至少在七、八百人往上,但是现在却全然挥不出威力。陈海的死,使南洪门群龙无,更要命的是还在生内斗,这不仅极大消耗南洪门的精力,也让上下人员的士气跌到了谷底。

    没过多长时间,在文东会精锐连续不断的冲击下,南洪门堂口外围的人员便开始抵挡不住,成批成批的向下溃败。

    见对方如此不堪一击,文东会这边的士气更胜,姜森、褚博等人一马当先,突在最前面,很快,他们就突到南洪门堂口的内部。

    南洪门是在内斗,可是文东会不管那些,他们不分清楚哪边是陈海的人,哪边是吕伟的人,进入堂口之后,不管是那边的,见人就打,逢人就砍。

    到了这个时候,南洪门是真顶不住了,败的溃不成军。

    杀得浑身是血的吕伟建见形式不妙,对身边的兄弟连招呼都没打,悄悄退到房间内,拉开窗户,双手搭在窗外,猛的跳了下去。

    三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吕伟建落到地上之后,值觉得双腿麻,脚底生痛,倒退了数步,站立不住,一**坐到地上。

    还没等他站起身,冷然间,他的两旁各窜出一条黑影,不由分说就将他按倒在地。

    吕伟建试着挣扎了一下,可是对方的手如同铁锹一般,根本挣脱不开分毫,见对方身穿黑衣,知道肯定是文东会的人,他急的大声道:“兄弟,别误会,我是为谢先生做事的……”

    那名黑衣青年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对这吕伟建的肚子就是一记重拳,左边那青年冷声喝道:“妈的,跳下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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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两名青年的拳头极重,吕伟建痛的暗暗咧嘴,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抽筋了,他缓了片刻,喘口粗气,随即急道:“我叫吕伟建,真的是为谢先生做事的,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谢先生!”

    见他说话的模样不像扯谎,两名青年对视一眼,接着将他架起,同时在他身上细细翻查一遍,搜出不少的现金和单据,另外还有一把手抢。确认他身上在没有武器了之后,两名青年这才提着他去找谢文东。

    此时谢文东已和老鬼等人站到车外,满面的轻松,虽然他没有亲自参加战斗,但对战场的情况了然于胸,知道己方已胜券在握。看到己方的两名兄弟提着吕伟建走过来,他脸上的笑容加深,悠然说道:“吕先生,辛苦了。”

    看谢文东确实认识此人,两名青年面色一正,忙将抓着吕伟建胳膊的手松开。吕伟建不理二人,快步来到谢文东近前,说道:“谢先生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

    到了,现在谢先生该兑现承诺,放了我的家人了吧?”

    谢文东点点头,向身后指了指,含笑说道:“他们就在车里。”

    说话间,老鬼回身,对着车内的兄弟点点头,两名金三角大汉将吕伟建的老婆和孩子从车里提出来。看罢,吕伟建精神大震,越过谢文东,抢步上前,  将惊慌失措地娘俩紧紧搂在怀中。谢文东伸手入怀,手指夹着那刚开出的一百万支票,回头一递,说道:“这是你应得的,带着钱,走吧!”

    吕伟建愣了片刻,缓缓伸出手来,接过支票,看也没看,直接揣进怀内,低声说道:“多谢谢先生!”

    这时,两名文东会青年也将在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统统还给了他。吕伟建生怕谢文东反悔,片刻都没敢逗留,带着家人快地走了出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鬼疑问道:“兄弟,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谢文东一笑,说道:“这个人对我不构成任

    何的威胁,不是吗?”

    “那倒是!”老鬼耸肩道:“只是白白浪费了一百万,这笔钱,本来是可以生下来的。”按照他的意思,将吕伟建一家三口都做了,既方便又省钱。别看老鬼在谢文东面前有说有笑,态度十分客气,但为人也是十分恶毒的。

    谢文东笑了笑,没有多言。谢文东做事虽然也狠毒,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凡是对他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没有下过毒手。

    争斗时间不长,姜森从南洪门的堂口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数名血杀的头目。来到谢文东近前,他低声说道:“东哥,里面打得差不多了,南洪门的主力已经散了,现在小诸正在里面清理对方的零散人员。”

    “做得好!”谢文东点点头称赞一声,随后拿出手机,给袁天仲打去电话。接通之后,他令袁天仲马上赶过来。袁天仲疑问道:“东哥,那周妍洁呢?”

    “让她永远闭嘴!”周妍洁和吕伟建不一样,她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对自己不了解,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一旦把她放了,她肯定会去报警,虽然警方奈何不了自己,但留下她始终是个麻烦。能解决当然就得解决掉了。

    电话那边的袁天仲半响没说话,显然他觉得杀掉周妍洁有些可惜了,毕竟后者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袁天仲难免动了怜香惜玉之意。过来半响,他方幽幽说道:“是!东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等谢文东挂断电话之后,见站在自己身旁的老鬼直咧嘴,他笑问道:“鬼兄,你哪里难受吗?”

    老鬼拍拍胸口,说道:“这难受!那么漂亮的女人,杀了也是杀了,何必不先让兄弟们享受一番呢?”

    谢文东扬起眉毛,说道:“现在你有钱了,再漂亮的女人你也能找的到。”

    老鬼苦笑。心思一转,他又点了点头。倒不是认为谢文东说的有道理,而是在感叹谢文东的心思之机敏,应变能力之强,令人咋舌,本来他已把一系列  的计划都安排还了,但谁都没有想到中间会生变故,陈海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轻易上钩。这时如果换成是他,恐怕就得把计划停止了,或者只干掉吕伟建一个  人,可谢文东的反应他快了,立刻将斩计划改变成了策反计划,逼迫吕伟建为他做事,所以取得的效果,简直比直接杀掉陈海都好。  这再次印证了一个道理,身手再好,都不如头脑好。

    老鬼一会点头,一会叹气、谢文东被逗乐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走!我们去南洪门的堂口坐坐····不,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堂口了!”说着话,笑眼弯弯,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向堂口的大门。

    南洪门的在昆明的战败,直接影响到了他们在整个云南的实力。昆明堂口受到谢文东的直接攻击,南洪门其他地方的堂口纷纷调配过来自己的机动人  员,本想协助昆明这边于谢文东打一场强硬的攻坚战,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人家还没来打,自己这边倒先打起来了,还没来得及挥出真正的实力,堂口内的主  力就被击垮了,失了昆明不说,来带着牵连其他堂口的机动人员全军覆没,使其整体实力大大折扣。

    昆明这边的情况传回到南洪门的总部,向问天和下面的干部们皆看得头痛,众人心中都明白,若是按照这样的状况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己方在云南的势力就得垮台。

    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虽然不强,但却是赚钱的,不说走私,单单是地下赌场,每月累积下来就是一笔巨额的资金,而他们在云南的人手并不多,物价也便宜。开销极小,所以每月上交到南洪门总部的资金也是很多的。

    现在南洪门资金紧张,如果云南这边的势力再垮掉,对南洪门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更要命的是,谢文东如果顺利占下云南,下一步就可以直接进入广西,而广西这个后院一直都是令向问天比较头疼的问题,南洪门在这里的势力始终都没有稳固下来。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云南是南洪门丢不起的。可现在要让向问天向云南增派干部和人手,他实在不清楚该派谁过去。他自己要留下后方压阵,而萧  芳以及其他的几名天王都已顶到前方与北洪门和文东会交战了,现在他身边只剩下一些能力不强的中低层干部,派他们过去对付谢文东,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这时  候,向问天是真感到为难了。正在他没主意的时候,6寇在一名手下兄弟的搀扶下,前来见他。

    他从上次中了张居风的圈套,他身受重伤,差点一命呜呼,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痊愈,身体依然虚弱,脸色看起来也是不正常的惨白。

    他是听说云南受到了谢文东的袭击,主动来找向问天请缨的。

    对南洪门的现状,6寇太了解了,知道不派人去增援,云南肯定保不住,而此时向问天身边又实在无人可派,就目前的形式来看,只能由他前往了。

    听6寇说他要去云南,向问天连连摇头,说道:“小6,你的伤还没有好,不适合远行,更何况要和谢文东交战,实在太凶险了。”他这不是客气,而是实在不忍心派出伤势还未痊愈的6寇,也是打心眼里心疼他。

    听了他的话,6寇笑了说道:“大哥,现在我不去,谁去啊?别说我身上没事了,就算有事,我也得去啊,社团有难处,我拼了老命也得顶上去!“

    向问天心中一颤,眼圈红了,6寇现在是真的在为社团,为自己去拼命啊。。。。。。他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在养养吧!”

    “来不及了!”6寇将身边的兄弟轻轻推开,正色说道:“云南吃紧,而且谢文东就在那里,多耽搁一天,对我们来说就多几分不利,我必须得及早过去。向大哥,你别犹豫了,让我去吧!”

    “这。。。。。。”向问天垂下头,久久无语。

    让6寇前往,他既不放心,又舍不得,可不让他去,那派谁去呢?向问天左右为难。

    了解他的心思,6寇一笑,说道:“向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形势不利,我马上就返回。”

    向问天闻言,精神为之一震,顿了片刻,抬头看向6寇,正色说道:“小6,这是你说的,如果吃紧,千万不要和谢文东对抗到底,一定要撤回来!”

    “呵呵!”6寇笑了,点点头,说道:“向

    大哥,我说到做到。”

    他说得很好,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做的,与谢文东在云南一战,也成了6寇的最后一战。

    南洪门这边本已无人可调,可是向问天为了保障6寇的安全,在总部里抽调出二百兄弟给他。

    南洪门总部里的人,可以算是南洪门最后的一道防线,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战斗力极强,而且对社团也最为忠诚。。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情况,向问天都没有调动过这些兄弟,可是现在,他一下子就抽调出二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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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6寇带领南洪门总部的援军前来增援,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云南,人心惶惶的南洪门帮众听了这个消息,无不欢呼雀跃,在他们看来,有6寇在,别说谢文东只是把文东会带来,就算是把北洪门一同带过来他们也不怕了。在南洪门内,6寇的声望之高可能仅次于向问天了。

    南洪门对6寇的到来兴奋不已,而谢文东截然相反,听完消息之后,他在办公室里背着手,来回踱步。走了一会,他停下身,皱着眉头嘟囔道:“6寇上次受的伤不是很重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战在一旁的刘波报以苦笑,上一回6寇是伤得很严重,但毕竟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现已痊愈是很正常的事。他没有说话,**斜座在办公桌上的老鬼嘿嘿怪笑一声,说道:“6寇来了就来了吧,兄弟你怕什么?就算此人再难缠,毕竟还有我们金三角在协助你呢!”

    唉!谢文东暗叹口气。6寇哪是那些乌合之众可比

    ,此人即聪明又善战,带人打仗也是一流,难得的全才,想在他手底下讨到便宜,不知道得多费多少周折。老鬼手下那十几号人,在大规模的黑帮冲突  中根本不算什么。谢文东幽幽说道:“好在我们已先抢占了昆明,不然的话,仗就更难打了。”说着话,他看向刘波,问道:“现在6寇到来云南的哪里?”

    刘波摇摇头,说道:“我正在着手去查,暂时还没有查清楚。”

    “我知道,东哥!”刘波点头应道。

    这时,孟旬等人也闻讯来到谢文东的办公室。现在,从东北抽调的兄弟已经到来云南,谢文东身边的干部们也多了起来,不过其中“新人”偏多,十之**他都不熟悉,只是先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文东会众人对6寇并无忌惮,但孟旬对他太了解了,也深知他的厉害之处没等见了谢文东之后,孟旬直接了当地说道:“东哥,现在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将昆明周边地区的形式稳定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进可攻,退可守,没有后顾之忧。”

    现在谢文东已把昆明市内和郊外的南洪门势力清扫一空,(完美群)但周边的县镇依然存在南洪门的势力,而且实力都不弱。听着孟旬的话,谢文东连连点头,沉思片刻,随后问道:“小旬,你说我们该先打哪一处?”

    “安宁!”孟旬想也没想,当即说道。安宁原来是昆明的一个区,后来升级到了县,再后来又升为了市,但仍归昆明管辖。它距离昆明极近,只有二十  多公里,坐车还用不上半个钟头的时间。孟旬说道:“在我们周围,威胁最大的就属安宁。如果6寇没来,我们暂时还可以忽略它,但现在6寇来了,我们必须得抓  紧时间,将周围的不稳定音全部清理干净。”

    “嗯!”谢文东垂沉思。

    刘波在旁附和说道:“南洪门在安宁没有堂口,只有一处大据点,上上下下的人力加起来不过一百,若是强攻过去,对于我们来说并不会废太大的劲,而且短时间内就能结束战斗。”

    谢文东沉吟片刻,随即拿出地图,仔细查看。昆明周围的县镇不少,除了安宁之外,还有呈贡、宜良等地,这些地方都有南洪门的势力,而且能对己方  构成极大的威胁。思前想后,谢文东点下头,喃喃说道:“不仅安宁要打下来,呈贡、宜良等地也都要打!”说着话,他抬起头,环视众人,问道:“谁愿意去取安  宁?”

    闻言,文东会的干部中一下子站出三位,皆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东北汉字,异口同声地说道:“东哥,我愿意去!”

    兄弟们信心百倍,即有士气,又有斗志,谢文东十分高兴,悠然而笑。这三位,他都认识,是文东会龙堂的小头目,但他对三人却不是很了解,对他们的能力所知也不多,他正色说道:“我们现在的人力不多,若去打安宁,我最多只能分出一百号兄弟。”

    “东哥,别说一百号兄弟,即使只给我五十号人,我就有信心能把安宁打下来。

    三名汉子正中央的一位振声说倒。这人身材雄壮高大,相貌粗矿,气宇不凡,说话时底气也足,声音洪亮。他名叫方天化,加入文东会的时间并不长,属龙堂旗下,在东北,负责看管一条街五,六家的场子。  他此言一处,另外两名主动请缨的小头目都不言语了,双双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这里是云南,不是东北,己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关系没关系,要后台没后  台,强攻南洪门势力,人力相当的情况下打起来都不容易,现在要在人力相差一倍的情况下去打,那更是难上加难了。两名小头目对方天化的狂言极为不满,暗暗冷  笑,心里不约而同地嘟囔倒:你吹什么牛?!只带五十人,能打下安宁才怪呢!

    谢文东等人也都惊讶地看着他,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半晌无人说话。顿了好一会,谢文东方慢悠悠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军中无戏言,我们虽然不是军队,的在社团之间的

    争斗中不能随便开玩笑哦!”

    方天化脑袋一扬,正色道:“东哥,我并没有开玩笑,如果我带五十兄弟打不下安宁,提头回见东哥!”

    谢文东笑了,只不过是苦笑,在他看来,方天化的口气也台狂了点。谢文东转头看向孟旬,询问他的意思。

    孟旬眨眨眼睛,思虑片刻,微微一笑,冲着谢文东轻轻点了下头。谢文东对方天化不了解,他就更不熟悉了,不过他看此人不傻不呆,而且目露精光,既然现在他底气如此之足,应该是有过人的本事吧。

    他的想法和谢文东一样,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那好,天化,我给1oo名兄弟,你打算几天拿下安宁?”

    方天化说道:“多谢东哥,不过,我刚才已经说了,只需要5o兄弟足够,至于明天嘛,最多3天。”

    谢文东看着他,无奈而叹,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就给你5o兄弟,期限3天,扫平南洪门在安宁的实力!”

    “是!东哥!”方天化大声领令

    随后,谢文东又安排其他的头目进攻呈贡,宜良等地。但后面这几波人,谁都没像方天化那么狂妄,只带5o兄弟去打,每波人都没少于1oo,这些报名来云南的文东会头目,每个人的本事都不弱,但像方天化那么狂妄的还没有

    等把人员纷纷派出去之后,谢文东令刘波散出暗组兄弟,紧盯各路人员与南洪门交战的状况,最后,他不放心的又让刘波亲自去监督方天化,如果他作战有利,那就算了,一旦失利,好掩护他撤退回来

    等把这些交代完,谢文东又仔细琢磨了一会,觉得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才长出口气。随后,他给何浩然打去电话,询问他方天化这个人的能力如何

    何浩然一愣,不明白谢文东怎么突然问道他,他笑道:“这人是龙堂的兄弟,由于加入社团的时间短,又没有负责过重要的事务,能力究竟如何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他的为人却不怎么样,口碑也不好,和上

    级以及平级的兄弟都相处不来谢文东理解的笑了,这人确实不怎么会做人,就算他在有能力,就算他真能以五十兄弟拿下安宁,可也不应该当着众多兄弟的面口出狂言,无论是在社会上还是在黑帮里,这样的人都是最不遭人待见的。帮打出头鸟嘛!

    他含笑道:“我知道了。”

    谢文东总共派出五波人,分别去攻击安宁,呈贡,宜良,富民,嵩高五地的南洪门势力。并且方天化这波,他去打的安宁,那里的南洪门实力最强,而他带的人却最少,一行五十来号人,只坐了四辆面包车,到了安宁之后,别的地方没去,直奔南洪门的据点。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边人少,和南洪门打起拉锯战不可能占上风,最佳的办法就是直捣黄龙,先把南洪门的据点打下来再说。

    南洪门在安宁的大据点位于市区边缘,一个十分蹩脚又偏僻的地方,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家饭店,实际上,南洪门在安宁的大多数帮众都住在这里。平日  里,饭店里就冷冷清清的,进进出出大多都是南洪门的人,现在文东会打到近前,南洪门处于高度戒备时期,据点里显得更加安寂,沉闷。

    等车辆快到南洪门据点时,已接近傍晚,放天化下令让车辆拐进路边的小胡同里,隐藏起来,随后,把五十号兄弟统统召集到自己近前,说道:“我要带一部分兄弟先进入南洪门的据点,其余兄弟在外面做好准备,等我把他们引出来之后,你们一起上,往死里给我打,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齐点头。

    “谁愿意跟我进去?”

    文东会众人相互看看,谁都没言语。

    南洪门据点哪是那么好进的,恐怕到最后没把对方引出来,自己反倒是被困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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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早晌,见无人答言,方天化皱了皱眉,用眼角余光瞥了瞥众人,疑声问道:“怎么?就没有一个兄弟敢跟我去吗?”

    他这一问,众人纷纷低下了头。又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名青年小心翼翼地说道:“方大哥,现在天还没有黑,这时候动手是不是太早了点?”

    “一点都不早!”方天化说道:“现在正是时候!得手之后,还有一次打南洪门伏击的机会!”

    “打南洪门伏击?”众人闻言都愣住,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方天化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有没有人敢跟我进去的?怎么各位在东北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威风,现在出了东北,就变成窝囊废了?”

    被他用话一激,众人都是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他话音刚罗,立刻有五名文东会人员挺身而出,说道:“方大哥,我们愿意跟你去!”

    见状,方天化的脸这才露出笑摸样,他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样才像话嘛!”说着话,他一挥手,说道:“你们跟我走,其他兄弟在外面做好准备,只要一看到我们退出来,你们就立刻上!”

    “是!”众人齐齐点头应是。

    方天化带着五名手下兄弟先从胡同里走出来,向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扎眼的人,随后晃身直奔南洪门的据点走去。饭店白天就没什么客人,现在到了饭口时间,里面的食客依然寥寥无几。当然,南洪门根本没指望这家饭店赚钱,那只是为他们做掩饰的摆设罢了。

    进了房间,方天化等人举目一瞧,好嘛,诺大的饭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静悄悄的。心中暗笑了疑声,方天化大声问道:“这里有人吗?”

    他的声音不小,嗡嗡回荡,可是饭厅里连点动静都没有。“他cao,这他ma叫什么饭店,难怪没人光顾呢!”方天化不满的嘟囔一声,随即走到一张桌前,用力的一拍桌案,提高嗓音,大喝道:“这里的人都他嘛的死光了吗?”

    “你嚷嚷什么?”直到这时,一名青年才懒洋洋的从饭店的里屋走出来,他上身穿着花衬衫,下身是短裤,脚下基拉一双懒汉拖鞋。方天化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是这里的服务员?”

    “是!”青年看了看方天化等人,歪着脑袋问道:”我是怎么了?“

    呵!这小子简直比自己还横,好像别人都欠他的钱似的,有人敢在这里吃饭才怪呢!方天化深吸口气,说道:”拿菜单来,我要吃饭!“他这倒不是演戏,而是真饿了,想先吃饱喝足之后再动手,至于等在外面的兄弟,就让他们饿着吧,谁让他们胆小怕事呢?!

    “吃他嘛什么饭嘛!”有人来吃饭,显然惹得那名青年极为不满,骂骂咧咧的嘟囔一声,回身在柜台上拿起一张菜单,冲着方天化一扔,说道:“你自己点吧。”

    菜单打在方天化的胸口,随后落在地上,在他身后的五名文东会人员皆露出怒色,在东北,向来都是文东会欺负别人,何时被人如此欺负过。他们齐齐看向方天化,只要后者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冲过去先狠揍这小子一顿。

    这时候,方天化倒比手下人沉着得多,他笑呵呵的从地上捡起菜单,喃喃说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让咱们肚子饿了呢!”说着话,他拿着菜单,拉了把椅子坐下,大致看了看,说道:“来盘锅包肉,再来……”

    “锅包肉没有了!”青年回答得很干脆。

    方天化眨眨眼睛,说道:“那来锅芦鱼头!”

    “也没有了。”

    “地三鲜?”

    “没有!”

    “家常凉菜!”

    “没有!”

    方天化问了一大通,结果青年连头都没点过一下。他叹了口气,将菜单放下,问道:“那你们这里还有什么?”

    “就剩下馒头和凉白开了!要吗?”-背背姐-青年用鼻子哼哼道。

    方天化怔了一下,接着站起身形,向青年招了招手,笑呵呵的说道:“你来!”

    青年一脸的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大咧咧的走到方天化近前,冷声问道:“你让我过来干什么?”

    “干啥?”方天化气笑了,猛然间伸手抓住青年的脖子,咬牙道;“他甘你嘛!”说话之间,他手臂猛地一用力,只听砰的一声,他捏着青年的脖子,将其脑袋重重砸在桌面上,随后抬起手来,对着青年的太阳**就是一记重拳。  方天化身材魁梧,力气也大的出奇,这一拳,重重砸在青年的脑袋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青年脑袋下的木头桌子都被他这一拳的力道震碎,再看那青年,满头是血,倒在破碎的桌子上中,一声不吭,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这般场景,周围的文东会众人无不目瞪口呆,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方天化出手,也被他一身的蛮力吓了一跳。

    似乎听到饭厅的声音不对劲,从里屋又走出来几名青年,穿的衣服和倒在地上的青年差不多,有两人脚下还穿着拖鞋。(雪曼是好人)这些青年到了饭厅,定睛一看,之间己方的同伴倒在地上,满头都是血,众人的脸色皆都变了,其中一名上身赤膊的汉字怒声问道:“这是谁干的?”

    “是我!”方天化挺直身躯,震声答道。

    “那你是找死!”那大汉三步并成两步,到了方天化近前,没有二话,挥拳就打。他出手快,方天化更快,手臂微微一抬,用手掌将对方拳头挡住的同时猛的一抓,顺势侧身向旁一带,使出了擒拿手。

    大汉的胳膊被背到身后,只觉得骨头关节像是要断裂般的疼痛,他哎呀怪叫一声,可嘴巴依然不饶人,怒声喝骂道:“小子,你塔吗快给我放手……”

    不等他把话说完,方天化冷笑出声,手臂用力一掰,只听咔的一声,大汉的肘关节被他活生生拧断。这一下大汉可受不了了,脸色涨红,死命的嚎叫,疼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方天化提腿,对着他的软肋就是一脚,同时喝道:“给我滚出去!”

    那大汉倒也听话,腰身弯着,噔噔噔直向门外撞去。随着玻璃破碎的声响,那大汉破门而出,一头摔倒饭店之外。

    见对方已连伤自己这边两人,南洪门众人这时都沉不住气了,有些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比,有些人没带武器,将一旁的凳子抓了起,皆向方天化冲了过来,一个个怒目圆睁,呲牙咧嘴,-丫头-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方天化面不改色,虎目一瞪,侧头对身后的兄弟喝道:“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五名文东会小弟一齐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片刀亮了出来,迎了前去,与对方战到一处。

    南洪门那面准备不足,没想到对方会随身带着片到,更没想到他们是有备而来,几名南洪门青年拿着匕和板凳,哪是人家的对手,双方刚一接触,就  有两名南洪门人员被砍翻在地,其他众人见抵挡不住对方,刚才的气势一扫而光,不约而同的退了下去,同时连声吼叫道;‘敌袭!不好了,有敌人来偷袭啦——‘

    见对方叫得欢,方天化心中暗气,随手在墙边抓起一只酒瓶子,冲到对方近前,先是侧身闪过迎面拍了的一板凳,接着回手就是一瓶子。酒瓶正砸在那名青年的脑袋上,啪的一声,酒瓶破碎,方天化抓着瓶低,顺势向前一捅。

    扑!瓶把的残片如同一把刀子,正刺在对方的喉咙上。那人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出,仍掉手中的凳子,双手捂者脖颈,踉跄而退。

    几名青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被方天化等人打得倒地不起,有几人被砍得浑身是口子,鲜血湿透了衣服,但人还清醒着,趴在地上,拼命的哀号着。

    这时,只听饭店楼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时间不长,从楼梯口处涌出来数十号手持利刃的大汉,到了楼下一看,什么都明白了,纷纷怒吼一声,举刀冲杀,其中有两名度最快,眨眼工夫就到了方天化近前,双刀齐落,都是本他脑袋劈来的。

    方天化此时也以将随身的钢刀抽出,面对两把呼啸而来的片刀,他大喝一声,横刀招架,当啷啷,随着两声铁器的碰撞声,两把片刀被一同弹开,方天化几乎没受到任何的影响,片刻也未耽搁,反手刀猛然挥出。

    随着扑扑两声,两名大汗的胸口皆被他挑开一条大口字,在惨叫声中,对方二人脸色惨白着缓缓倒了下去。

    这仅仅是激战的开始,随着两名大汉的受伤,更多的南洪门帮众冲到方天化和五名文东会小弟近前,几十把片刀组合到一起,刀光霍霍,晃人眼木。

    只抵挡了一会,方天化就向身边的兄弟喝道;“撤!”

    他是能顶得住,但是随他一同近来的五名兄弟却顶不住这么多的敌人,听到他撤退的命令,五人如释重负,纷纷急砍了几刀,然后掉头就跑。

    南洪门吃了大亏,帮众们哪肯轻易放他们离开,见对方已跑,气势更胜,随后追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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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南洪门的帮众追出来容易,可宰相退回去可就难了。

    方天化带人跑出不远未落,他踢刀先冲上去,臂膀运足力气,一记斜劈抢出。

    当其冲的南洪门大喊躲闪不及,应声倒地,随着方天,便收住脚步,转回身,冷冷注释着对方。南洪门帮众先是一愣,随后心中大喜,暗骂一声:你  们这是找死啊!想着,一个个更是使出全,向方天化等人冲来。可是,刚刚到了他们的近前,突然之间,在他们的左右以及后方喊杀声大起,由角落里,暗处冲杀  出来无数的黑衣汉子,由于此时已经天黑,他们也分辨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只明白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

    瞬间,南洪门上下皆慌了手脚。方天化见此时正是动手的好时机,高吼一声:“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话音化的动手,双方在街头拉开了厮杀的序幕。

    一方是准备充分,呈包夹围攻之势,一方是心慌意乱,仓促迎战,双方所体现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也不能相提并论。其实两边相差的人力并不多,只是南  洪门吃亏在准备不足,阵营混乱,加上方天化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时间不长,便有十数名南洪门帮众被砍翻,如此一来,双方实力相差更大,南洪门再抵挡不住,无  心恋战,只顾着找机会逃跑。

    但四周都是文东会的人,他们根本没地方可跑,南洪门几十名帮众,在文东会的围攻下,不时传来惨叫声,随着闪烁的刀光,迸射而出的鲜血随处可见。

    火拼来得快,结束也快,前前后后,没有过十分钟的时间。再看追杀出来的那些南洪门人员,除了少数的几个侥幸逃跑,其余的皆被砍得遍体鳞伤,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等战斗结束之后,,方天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排除一名手下,开车送己方受伤的兄弟回昆明,然后又指挥其他众人将南  洪门的伤者全部扔进饭店,交代完后,他带上七八名手下先冲进饭店里,清理南洪门残余的人员。

    饭店里剩下的几名南洪门帮众对外面生的火拼砍得一清二楚,知道是文东会大举进攻来了,哪里还敢逗留,早吓跑了,方天化带人搜了一遍,没有看到一条人影,他冷笑着嘟囔道:“南洪门打仗不怎么样,逃跑倒是挺快的”

    这一仗打得轻松又痛快,文东会的小弟们也都是神采飞扬,对自己这位领头大哥有了新的认识,也对他有了信心和尊敬。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方大哥,南洪门的人实在不怎么样,和那些地痞小流氓差不多。”

    “哼!”方天化笑了一声,带人回到饭店的一楼,这时,文东会众人已经把南洪门的伤者都拖了进来,举目望去,南洪门伤者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哼声,呻吟声彼此起伏,连成一片。

    见他从楼上下来,文东会众人擦着手上的血迹边围拢过来,纷纷问道:“方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撤!”方天化回答得干脆。

    撤?此言一出,剩下的四十号文东会兄弟皆都愣住,已放现在已经占了南洪门的据点。为什么还要撤退呢?他们想不明白,疑惑不解地看着方天化。后  者揉着下巴说道:“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南洪门的援军正在从市内赶过来,我们若是死守据点,或许也能顶住对方,但那没意思,要干,咱们就干点大的。”

    听了这话,众人的精神皆是一振,两眼放光。

    方天化向四周瞧了瞧,看到墙边摆放的啤酒箱,他嘴角慢慢挑起,立刻对手下众人说道:“你们赶快找些空酒瓶,弄些燃烧弹,最起码人手一瓶!”

    “方大哥,这是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燃烧弹做起来十分容易,只需要三样东西,酒瓶,汽油和布条,酒瓶饭店里有现成的,汽油他们所做的面包车上有,至于布条,那就更简单了,或是从自己身上的衣服撕

    下一条或者将南洪门伤者的衣服扒下来。

    在一番忙碌过后,方天化带领手下一行人又退出南洪门的据点,然后埋伏在据点左侧道路的两旁。潜伏在小胡同里,方天化身边的一名小弟低声问道:“方大哥,你认为南洪门的援军会走这条路吗?用不用拜托暗组的兄弟帮我们查查?”

    “不用查了!”方天化摇头说道:“对方一定会走这条路!此地闭塞,从市内赶过来,只有这条路能走。”

    “哦!”见他信誓旦旦,文东会的小弟也不好再多问。

    众人在路边暗处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忽见街头灯光亮起,渐渐的,众人看清楚了,街头行来六辆大小不一的汽车。方天化精神一振,回头对手下的兄弟们说道:“大家做好准备,等会对方到了近前,先把燃烧瓶都给我砸出去!”

    众人相互看看,暗暗吐舌。其中有一名青年壮着胆子问道:“方大哥,我们现在……还没确定这几辆汽车

    里坐着的就是南洪门的人,万一烧错了怎么得了……”

    “烧错了?”方天化挑起眉头,说道“拖过真烧错了,那只能算他们倒霉,咱们点背了!”

    我靠!这叫什么打法嘛!众人在心里又是担忧又觉得好笑。

    很快,几辆汽车就接近了方天化等人潜伏的地点,后者回头喝道:“都做好准备!”

    他的话,令众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现在他们也管不了来的是不是南洪门的车辆了,只能按照方天化的命令行事,一个个皆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打火机的着火点对准汽油瓶上蘸过汽油得布条。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几辆汽车行到众人的正前方。

    方天化猛的大喊一声:“给我砸!”

    随着他的叫喊,只听沙沙沙周围响起一片点燃打火机的声响。接着,火光顿起,黑夜之中,好像点点的繁星。  “扔-----”

    方天化的断喝,立刻引来连锁反应,只见一只只燃烧的汽油弹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绚丽的火网,齐齐向路上的几辆汽车落去。

    “咔嚓!呼!”汽油瓶砸在车身上,立刻撞了个粉碎,里面的汽油一股脑的流出,接着随之燃烧起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路上的六辆汽车就变成了“火”车,车顶,车身,车窗上都是火。

    汽车一旦着了火,那还了得,只要有一丁点的火星烧到油箱,就能立刻引汽车

    的爆炸。这时候,车里的人哪还能坐的住。

    六辆汽车不约而同急急停下来,随着一阵阵呼天喊地的怪叫声,无数的大汉,青年从汽车里跑出来,有些人手里还拎着片刀。

    看到这番景象,方天化异常激动,下意识的对身边的兄弟连声说道:“看见了么?对方有刀,是他妈南洪门的人,咱们没烧错!”说着话,他大吼一声:“兄弟们,上啊!”

    方天化带着文东会众人由道路两边冲杀上来,先前下车的南洪门人员还好一些,可怜的是那些后下来的人员,被车内也熏的头昏

    眼花,可到了外面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呼啸而来的片刀又砸回刀车内。一时间,街道上象是炸了锅,火光、刀光、血光搀杂到了一起。

    在最前面的那辆轿车里,连滚带爬的从车里轱辘出来两人。

    一名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另一名则是三十出头的汉子,二人从地上爬起后,看着火光冲天的场面,都有些傻眼,过了片刻,那名大汉先反应过来

    ,连声大叫道:“兄弟们,不要乱,稳住,都给我稳住!“

    他的叫喊,在人声鼎沸的战场里显得微不足道,根本没几个人能听得见,但这没几个人里却偏偏包括了方天化。

    远远的见到大汉指手画脚的那副模样,方天化立刻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对方的头目,他心中一动,连犹豫都未犹豫,直接提刀跑了过去。

    那大汉还在指挥手下人员,突然见到一名身穿黑衣的彪行大汉向自己冲来,他吓了一跳,仓促地拔出片刀,向前一指,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说话间,方天化已到了大汉近前,抡刀就砍。

    看他来势汹汹,身材也粗壮,大汉不敢硬接,急忙闪身后退。这时,随他一同从轿车里钻出来的青年迎上方天化,与他战到一处。方天化善战,力气也大,几记重刀抡出,直将青年震得虎口崩裂,膀臂麻。

    又勉强挡了几刀,青年一个没留神,被方天化一刀挑在肚皮上。这一刀直接将他的小腹划开,肚子里的零碎一股脑地流了出来,青年惨叫一声,一头栽倒,旁边的大汉看得真切,脸色顿变,再不敢停留片刻,更顾不上手下兄弟的死活,转头就跑。

    方天化甩开两条长腿,只急窜了几步就追到大汉的身后,一不做,二不休,钢刀顺势向前一捅,喝道:“你给我在这吧!”

    扑!这可真应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句话。他一刀刺在大汉的后心,刀尖从其胸口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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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方天化一刀下去,可谓是干净利落,没给对方任何的机会,直接将其刺死。这名大汉正是南洪门在安宁据点的大头目,随着他一死,南洪门帮众更没了主心骨,数十号人,无心在恋战,除了重伤倒地不起的,其余人员都跑的一干二净。

    方天化装模作样的率众随后又掩杀了一番,然后下令收队,一清点人数,他咧嘴笑了。偷袭南洪门据点时,文东会这边伤了将近十号人,现在击垮南洪门的援军,下面只伤了五名兄弟,显然这仗打得更为轻松。

    虽然打散了南洪门的增援,可是方天化没有任何要回据点的意思,他带着文东会剩余的三十来号人,坐车直接赶往市内。在他看来,打铁要趁热,乘胜得追击,现在己方兄弟士气旺盛,而南洪门在安宁的主力已被己方打散,现在不去扫荡南洪门的场子还等待何时?

    正如他所料那样,南洪门在安宁的主力确实被打垮了,几处场子的看场人员都所剩无几,方天化带人杀到,基本没费太多的周折,便轻松将南洪门的帮众打跑。

    安宁一战,可谓让方天化一战成名,只带五十名兄弟,却在南洪门的地头上打垮近百的南洪门势力,这在许多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方天化这边告捷,另外的四路人员同样没让谢文东失望,基本完成了当初预定的目标,接连扫平了呈贡、宜良、富民、嵩高四地的南洪门势力。

    这些低层头目们的尽力表现,谢文东也同样没让他们失望,不仅重赏了五名带队的头目,而且对五人的职位都做了相应的提升,其中升的最高的就当属方天化了,直接被谢文东提升到了龙堂的分堂主,可统管文东会旗下的一座城市的全部场子。

    顺利扫平昆明周边的南洪门势力,而且没遇到任何的阻力,这点反倒令谢文东感到很茫然,6寇既然到了云南,怎么会对自己的扩张视若无睹,没有相应的对策呢?这似乎也不符合平日里6寇的风格。

    由于孟旬曾和6寇共事过,谢文东特意把他找来,推测6寇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想什么,有什么意图。6寇毫无作为的看着己方扩张,孟旬也觉得十  分奇怪和不解,不过他十分肯定地说道:“6寇头脑十分精明,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动作,但我敢肯定,他一定在暗中图谋着什么!”

    谢文东笑了,摇头说道:“他能图谋什么?我们在云南,就只有昆明这一处落脚点,他再图谋,也只能图谋到这里。”

    “是啊!”孟旬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南洪门能对我们展开反击的,也只有昆明了·····”说着话,他垂下头来,沉思不语。

    谢文东转身走到窗台前,自然而然地掏出烟来,点燃,默默注视着窗外。

    他们现在依然住在文东会的旅店内,一是这里既安全又方便,毕竟是自己的地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别人管不着,第二,旅店交通便利,由于紧邻二  环,无论去哪都十分容易。现在,由于人员的增加,南洪门的势力亦被打出昆明,文东会众人都显得很轻松,旅店呢个三五成群,进进出出。

    当谢文东向窗外观望时,现院内围站有不少人,时不时的还有哄笑和加油声传出。他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冲着背对着自己、靠近窗前的一人连续招呼了两声。

    那人回过神来,转头一瞧,见是谢文东在窗户内向自己连连摆手,那名小弟面色一正,急忙跑到窗台前,问道:“东哥,你叫我吗?”

    谢文东趴在窗台上,指指院内的人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原来东哥问的是这个!那小弟明显松了口气,笑呵呵地说道:“是方大哥在和兄弟们比摔跤呢!他已经连续摔倒三位兄弟了!”

    “哦?”闻言,谢文东悠然而笑,来了兴趣,伸手向前方指了指,说道:“让前面的兄弟向两边让一让,我也想看看!”

    那名小弟连声答应,随后跑到人群前,连连推搡围观的文东会人员。他的举动,立刻引来了众人的不满,有人怒声说道:“推什么推?个子不够高,就踩椅子看嘛!”

    那小弟嘿嘿一笑,底气十足地说道:“不是我要看,而是东哥要看!”  听了这话,不满的嚷嚷声顿时消失,众人转回头一瞧,可不是嘛,只见谢文东站在一楼的房间里,隔着窗户向他们连连招手。这回不用那小弟说话,众人自动自觉地向两边躲闪,让出一条宽宽的通道,好能让谢文东看到人群之内。

    谢文东拢目观瞧,只见场内,方天化正和一名身材和他相差不多的兄弟搂抱在一起,一个搂着对方的腰身,一个抓着对方的肩膀,正互相较着力气,向脸上看,皆憋得红色脖子粗,嘴巴咧开,牙关咬的绷绷紧。

    谢文东听刘波谈起过方天化的身手,刘波对他可是赞赏有加,认为此人有勇有谋,是难得的人才。谢文东对他的破格提升,也和刘波的进言有直接关系。此时,他来了兴趣,想看看方天化的身手究竟如何了得。

    现在,场上二人形成了顶牛之势,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仔细留意,不难现方天化要更轻松一下,对方那名大汉微微有些气喘。

    似乎感觉到对方力气消耗严重,方天化有意示弱,身形不稳,故意向后退了两步,那大汉没有他那些心眼,真以为他力气已尽,大喝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压住方天化的双肩,想把他按倒。

    可方天化的双手将他的腰身抱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按不倒他。时间不长,那大汉的脑袋、鼻尖都是汗水,可在表现上看,他还是占有相当大的优势。围观的文东会众人分成两个阵营,一边为大汉加油,另一边则为方天化鼓劲。

    又对峙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大汉力气耗尽,抓着方天化的手由于用力过猛直打突突,这时,方天化开始动了反击。

    只见他的双臂将大汉的腰身搂得更紧,胳膊上的青筋和血管都鼓起好高,猛然间,他张口大喝一声,将那膀大腰圆的大汉竟硬生生抱了起来,接着腰眼用力一拧,双臂用力顺势向地上一甩,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大汉被他以令人咋舌的蛮力摔倒在地。

    场内寂静了片刻,随后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无论是不是支持方天化的兄弟,这时都在为他鼓掌。

    方天化满面兴奋,喘着粗气,抬起胳膊,高举着拳头,看他那副样子,简直比得了奥运会冠军还高兴。

    显摆了一会,方天化边擦汗边走到坐在地上的大汉前,将它拉起,笑道:“不错,兄弟,你的力气可真不小啊,不过你不懂得技巧,也不会使用你的力气,改天有机会我得好好教教你!”

    那大汉也是文东会的头目,被他当众一说,更羞得面红耳赤,没好眼神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气呼呼的走开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方天化还没忘记奚落对方,笑呵呵地说道道:“改天咱们再比啊!”

    等大汉走远之后,方天化环视周围,笑问道:“哪位兄弟还想和我比试?”

    众人纷纷摇头,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和方天化比试摔跤,这时,方天化看到人群外,谢文东正趴在窗台上,两眼弯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他精神一振,急忙走出人群,来到窗台前,惊讶道:“原来东哥也在看我们摔跤?!”

    看着身材出众,力气过人的方天化,谢文东心里喜欢得很,赞道:“有力气,有技巧,真不错!”

    方天化闻言,咧开大嘴,乐呵呵地挠挠头。

    心里得意了一会,突然瞥到谢文东眉头深锁,方天化疑问道:“东哥有什么心事吗?”

    想不到方天化如此心细,还能看出自己有心事,谢文东忍不住笑了,微微摇了下头,本想说没事,可转念一想,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随口问道:“天化,你带兄弟们去打安宁时有什么感觉?”

    方天化迷惑地眨眨眼睛,不明白谢文东这么问是出于什么意图,他摇了摇头,说道:“东哥,我没什么感觉啊!”

    “你没有觉得这仗打得太顺利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方天化连连点头,说道:“是太顺利了!本来我以为带五十兄弟过去,能完好无缺地带回十人就算不错了,没想到,除了十几名兄弟受了点伤,再没有其他的损失了。”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南洪门八大天王之6寇现在已到云南,此人精明狡猾,不应该眼睁睁看着我们将势力做大而置之不理。”

    方天化随口说道:“也许他是在有意放纵我们,俗话说得好,骄兵必败!对方可能是想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来个突然反击,一战即是决战。”

    谢文东吸了口气,方天化别的话他没听进去,但是“有意放纵”这个词却让谢文东的心思为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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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有意放纵!谢文东的目光慢慢变得幽深,是啊,6寇现在的确是在有意放纵己方,但目的究竟是为何呢?难道真如方天化所说,想趁己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起总攻?

    谢文东暗暗摇头,不对,自己向来冷静沉稳,根本就不存在“娇兵”的时候,6寇当然也明白这一点。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谢文东想不通,干脆设身处地的站在6寇的角度上去想。

    己方目前的弱点有很多,但总体来讲,最大的弱点可算是人力不足了。6寇若是放纵己方扩张,所占的地区越多,人力也就越分散,如此一来,人手更加不足,漏洞也随之自然更多。

    想到这里,谢文东眼睛一亮,一切都搞明白了。自己这边的人员不多,6寇那边的人员也不多,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依仗地利的优势,一鼓作气将己方打出云南,现在,他无力对自己动进攻,双方主力碰撞,南洪门那边也不占优势,所以

    就来个有意放纵,等己方人手足够分散的时候,他再趁机动进攻,无论是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还是集中人力猛攻一点,取胜的机会都将大增。

    原来如此!好一个阴险狡诈的6寇!谢文东思绪如飞,一瞬间,脑中千思百转,将对方的意图猜测出个大概。

    见谢文东久久无语,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时而幽深,时而明亮,方天化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也没敢开口询问,默默地站在窗台前。

    沉思了半响,谢文东回过身来,见方天化还站在窗前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又问道:“天化,你说我们下一步进攻哪里为好?”

    方天化怔怔地说道:“我觉得应该去打曲靖。”

    谢文东挑起眉头,笑问道:“为什么?”

    方天化正色说道:“一是那里距离我们比较近,打起来方便,再者我们应该尽力向东扩张,只有这样,才能对南洪门造成足够的压力。”

    谢文东听得

    大点其头,赞道:“恩!有道理!”说着话,他眼珠连转,顿了片刻,扭回头看向孟旬,问道:“小旬,你觉得去打曲靖如何?”

    孟旬悠悠说道:“我认为在没有搞清楚6寇的意图之前,我们不应该轻举易动。”

    谢文东倚靠着窗台,笑呵呵的断言道:“我们若派出大批的兄弟去打曲靖,6寇一定会来进攻昆明,我们现在就是要把他引出来。”

    孟旬怔住,看着谢文东,细细琢磨着他的话。孟旬多聪明,一点就透,沉思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马上领会了谢文东的意思,笑道:“东哥认为6寇在故意纵容我们扩张,好分散我们的人力?”

    “没错!”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们站在6寇的立场上来考虑,这可能也是南洪门反败为胜的唯一手段。”

    “嗯!”孟旬连连点头,暗道一声有道理。他接着说道:“我们去打曲靖,动用的人力一定会不少,到那时,昆明必定会空虚。而6寇不会去支援曲  靖,以现在南洪门岌岌可危的局势,即使消灭我们下面几百兄弟也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他们的目标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东哥你,所以他们现在故意放纵我们去扩  张,然后集中人力来个突然xi击,直捣黄龙,如果东哥真出了个意外,那可就不仅仅关系到云南这一处地方,而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

    谢文东展颜而笑,暗叹一声聪明!和孟旬谈话,根本不用自己多说什么,只要提出个话头,他就能把下面的事情都琢磨清楚。

    他二人的对话极快,若是换成旁人,根本听不明白,但方天化思维机敏,完全能跟的上谢文东和孟旬的思路。站在窗外,听着谢文东和孟旬的谈话有些入了迷,过了好一会,突然感觉十分别扭,这才现自己还站在窗户外面。

    对于社团高层之间的商议以及计划的制定,他也十分想参与进去,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参加。屋内的谢文东转回头,瞧瞧满面难色的方天化,马上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甩头说道:“天化,别站在外面了,进来说话!”

    听到谢文东的招呼,方天化心花怒放,连忙答应道:“好!”说着话,他一手抓住窗棱,就想从外面直接跳进来,可转念一想,立刻意识到这样不妥,也太没礼貌,他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冲着谢文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快步回到旅店内,到了谢文东的房间前,敲门而入。  此时,谢文东和孟旬已将6寇那边的举动分析出来个大概,接下来,就是制定出具体的计划。

    去打曲靖,引6寇现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派出去的人员若是太少,6寇一定会不为所动,而且少量的兄弟去了曲靖,一事无成不说,还会遭到对方的围攻,铩羽而归还算好的,一不小心就得全军覆没,但若是派出去的兄弟太多,那就真的造成昆明的空虚,到时6寇真来偷袭,己方以什么去抵挡对方?

    思前想后,谢文东决定采取真攻击真守之策。

    在外界看来,文东会的帮众是没有区别的,但了解内情的人都清楚,文东会普通帮众和那些曾经在望月阁受训过的帮众,在实力上相差极为悬殊。旅店  内的人员本来是以望月阁受训的那批兄弟为主,后来从东北调派过来的兄弟为辅,而现在,谢文东悄悄将前者调了出去,而将后者调了回来,在表面上,旅店内的人  数基本没有变化,但构成已完全不同。

    三日后,人员的调整基本在暗中悄悄完成。这时,谢文东召集手下的干部们开会,决定进攻曲靖。

    至于由谁负责去进攻,谢文东没有多废脑筋,方天化毛遂自荐,谢文东想也没想,点头应允,并且当众许下承诺,如果方天化在曲靖作战得利,他将再  给他升一级,让他成为龙堂的副堂主。龙堂是文东会的最大堂口,由于东北之乱,原来的几名副堂主已经纷纷下台,其副堂主职位暂时是空缺,方天化若是能成为龙  堂的副堂主,那可真是一步高升,虽然未必能进去谢文东的权利核心,但在文东会内,已经绝对算得上是核心人员。

    听了谢文东的许诺,方天化精神大振,又拍着胸脯保证,若是打不下曲靖,他提头会见谢文东和众多兄弟。

    谢文东喜欢他做事信心十足这一点,当即将从东北抽调过来的那五百好兄弟全部分给他,

    当日晚上,方天化将旅店内的所有兄弟统统带了出来,坐上汽车,浩浩荡荡开出了昆明,直奔曲靖而去。这许多人,仅仅是车辆就不下二,三十台,其中一部分是向老鬼借得。另有一部分是临时租来的,出了旅店,行在大道上,声势可谓浩大之极。

    文东会的大队人马大张旗鼓的出了昆明,南洪门的眼线哪会看不到,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到了6寇那里,

    6寇此时确实已经到了云南,而且距离昆明并不远,就在昆明西部四十公里外的禄丰。禄丰距离昆明四十多公里,距离安宁更近,方天化进攻安宁的动  作,可以说就是在6寇的眼皮底下进行的,只不过当时6寇并未出手援助,不然的话,别说方天化打不下来安宁,他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昆明都是个问题。

    方天化无意中说的话很对,6寇确实在故意放纵谢文东,尽可能多的让他扩张势力,引他将集中在昆明的人力分派到各处,然后他再带领手下众兄弟一鼓作气直取昆明,攻占是其次,要目标就是谢文东。

    这一点和谢文东,孟旬的推测简直一模一样。

    现在听说谢文东派出主力人员去打曲靖,6寇笑了,暗道一声谢文东果然上当了。

    他手下的情报头目说道∶“寇哥,文东会在昆明的总人力大约有七百来人,现在他们将主力派出,已起车辆来判断,估计至少得有五,六百人只众,目前留在昆明的人力最多不会过二百,我觉得心脏正是我们去进攻的好时机!”

    6寇眼珠转了转,漫漫摇了摇头,幽幽说道∶“谢文东向来狡猾,诡计多端,你敢肯顶他们派初期的车里都有人,而不手用的佯攻之计?”

    “哦。。。。。。”

    情报头目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垂下头来,沉默不语。

    6蔻正色说道∶“我和谢文东交手过几次。深知呀的为人,对阵谢文东,只要有稍微的疏忽,就可能功亏一篑。”说着话,他叹了口气,说道∶“再等等,等文东会的主力到了曲靖,和那边的兄弟门交上手之后再说。”

    这时,他身边的一民个小头目不解地问道∶“寇哥,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万一这期间文东会又来增援,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

    6寇摇头而笑,说道∶“文东会的援军哪是那么好来的饿?昆明与东北路途遥远,每调派一个人过来,都得多花费不少呢!现在文东会形势占优,谢文东没有必要也不会再抽调人力的,既然要抽调,也会等他们成功占领曲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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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手下众人纷纷点头,6寇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等曲靖那边打起来,文东会是很攻还是佯攻也就立刻见了分晓,如果是真打,那时我们再动手一点都不赤,而且他们派出的人力还会被曲靖那边的兄弟死死缠住,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救援。“

    听完他的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相视而笑,说道:“原来寇哥早已经算计好了。“

    6寇苦笑,说道:“和谢文东对战,必须得多费点脑子啊!“

    事隔一天,消息传回,文东会的主力已和曲靖那边的南洪门势力交上手,眼线称对方人员众多,战斗起来也强悍,尤其是带队的头目,十分难缠,竟和  己方在曲靖市内打起了乱战,双方人员已交织到了一起,现在,只要是己方的场子就有文东会的人来找茬,负责曲靖的大头目已忙得焦头烂额,急需增援。

    得到这个消息6寇非但没有担忧,反而心中欢喜,如此来看,文东会是真把主力派出去了。他不放心的又让负责情报的头目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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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谢文东居住的旅店,查清楚那里究竟还剩多少人。负责情报的头目想都没想,立刻就回答道:“寇哥,里面的文东会人员大约只有一百到两百之间。“

    这段时间里,南洪门的眼线几乎是不分日夜的守在文东会旅店的周围,二十四小时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只要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南洪门眼线都能立刻掌握。自从文东会将主力抽调出去后,旅店里已人力空虚,虽然6续又招回了一些兄弟,但总体来说人员仍不是很多。

    6寇看着情报头目,挑起眉毛,疑问道:“消息准确吗?”。

    “绝对错不了!”情报头目语气肯定地说道:“而且,文东会大多都调回到昆明市内,显然,对方去进攻曲靖已导致昆明市内的人力不足。

    6寇点点头,觉得他分析得不是没道理,垂又琢磨了好一会,可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是真被谢文东打怕了,谨慎的到了胆怯的程度。

    半晌过后,6寇慢慢抬起手来,众人都以为他要下达进攻的命令,精神皆为之一震,瞪大眼睛,等着他说话。

    他是下令进攻了,但不过目标却不是昆明。

    6寇将手臂猛的一挥,说道:“先派小波兄弟去进攻--安宁!试试文东会那边的反映,如果谢文东肯派人手出来增援,说明他身边的人已足够用,若是没有派出人来那才说明他在昆明是真的人手不足了!”。背背姐

    众人听后,都有些大失所望,寇来到昆明都好几天了,结果憋住力气,却只是打个小小的安宁。情报头目深吸口气,干笑地说道:“寇哥,安宁根本不用去打,直接去拿过来就可以了,现在文东会在那里根本没剩下几个人,我们一走一过就能趟平对方。”

    6寇看了他一眼,正色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用再多说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他这么讲,众人都无言了,按照6寇的意思,装模做样的派出几十号南洪门小弟,去了安宁。6寇并没有坐等消息,而是带着全部的人手悄悄跟在后面,静关文东会的反映。

    正如情报头目所说,文东会在安宁根本就没剩下几名兄弟,一听说南洪门反击回来的消息,连抵抗都未抵抗,

    直接吓跑了,而昆明市内的文东会势力也毫无反映,显然是准备放弃安宁了。一条条的消息传回到6寇的耳朵里,直到这时,他才对文东会人力不足确信不疑,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全体人员以全向昆明进,直取谢文东的安身之所。

    6寇带来的南洪门帮众足有五百之众,其中有三百是南洪门在云南本地的帮众,另外二百则是向问天从总部抽调给他的精锐人员,这批南洪门人员无论在身材上还是在精气神上,都比普通帮众强出许多,随便挑出一个,都是格斗火品的高手。

    也正因为有这二百兄弟在,6寇才敢大张旗鼓的直接找到谢文东的头上,谢文东锁住的旅店位于二环西南,可以说进入昆明市内走出不远就能到达,南  洪门的车队加足马力,风驰电掣一般而来,他们刚刚抵达,暗组人员便将消息传到谢文东那里,此时的谢文东已经是严阵以待,当南洪门进攻安宁的时候他就算准对  方的大举进攻快要来了,果不其然,谢文东安坐在房间内,在其左右,孟旬,姜森,刘波,褚博等高级干部都在,他们正坐着最后的安排,按照谢文东的计划,

    褚博以及他所率领的二百文东会精锐兄弟留在旅店内负责防守,姜森带领血杀兄弟埋伏在外面,一旦等己方顶不住或者对方要败退的时候在突然杀出  来,打南洪门个措手不及,众人对他的计划总体来说没有异议,但有一点众人的口径一致,他们都希望谢文东能现退出旅店,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暂时躲一  躲。

    谢文东听了众人的建议,仰面而笑,问道:“你们让我去哪里躲呢?”

    坐在一旁的老鬼突然说道:“可以去秋小姐的酒吧嘛!说起来你一直在忙社团的事,也有段日子没去了,女人总是要哄的嘛,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摆摆手,含笑道:“等解决完此事之后再去也不迟,何况让兄弟们留下来抵御6寇,我放心不下。”谢文东这一点是最得人心的,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多么困难的处境,都不回临阵退缩,愿意和身边的兄弟们同甘共苦共患难。

    老鬼抿了抿嘴,不再多言,老实说,他并不想留在旅店里,但是谢文东不肯走,他也没有办法离开。

    可能感觉出老鬼的心思,谢文东冲他一笑,说道:“鬼兄。社团之间的争斗你不熟悉,而且也没有用武之地,我觉得你倒是应该带上你的兄弟们出去避一避!”

    谢文东话音刚落,老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急声说道:“兄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不顾朋友的贪生怕死之辈吗?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谢文东笑了笑,不再勉强他。

    将计划又重申了一遍之后,众人纷纷离开,去做准备。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以6寇为的南洪门车队气势如虹的到了旅店大门前。

    车辆纷纷在路边停下,举目望去,一辆挨着一辆,在路边以及旅店的大门前排成了长龙,随着南洪门帮众纷纷从车里跳出来,再看场内,白花花的一片,众人衣服是白的,手里拎着的刀片更是闪烁出白茫茫的寒光。  此时,旅店的大门内也站满了人,为的一名青年,正是褚博。他手里握着开山刀,默默注视着眼前越聚越多的南洪门帮众,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6寇坐在车里,暂时没有下来,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身体仍然很虚弱。他向身边的一名兄弟要来望远镜,透过车窗,向旅店内望了望,只见里面  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完美群-看起来,少说也得有一百号人,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对方的脸上没有丝毫遇到偷袭时惊慌失措的表情。

    观望了好一会,他放下望远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文东会的架势,似乎不像是仓粗迎战,更像是早有准备,难道谢文东料到自己会来偷袭?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见6寇的表情不大自然,他身边的心腹头目颇感茫然,疑问道:“寇哥,怎么了?”

    6寇苦笑说道:“我看对方好像对我们的偷袭早有准备。”

    那名心腹头目呵呵一笑,说道:“寇哥,文东会现在已经控制了昆明,眼线肯定也遍布全市,现我们来偷袭,那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们毕竟人多,他们人少,打起来,还是我们占有绝对的优势的”

    “恩!”6寇点点头,认为身边的兄弟说的有道理,而且谢文东向来都很擅长虚张声势。

    这时,守在车外的一名小头目弯着腰身,小声问道:“寇哥,现在可以动手了吗?”

    6寇深吸口气,沉声说道:“动手!”背背

    那小头目点点头,随后挺直身板,给前方的兄弟打去电话,简洁的说道:“干!--”

    他刚刚拨完电话,只听南洪门的人群里突然有人高喊一声:“兄弟们,杀!”

    随着他的喊声,南洪门众人齐齐向旅店的大门压去,其中一名大汉步伐飞快,眨眼工夫来到褚博近前,上下看了看他,猛然间抬起提刀的手臂,作势就要很劈下去。

    可是他的刀还没有落下来,褚博一个箭步走到了他的近前,随之顺势一拳,正击在大汉的鼻梁上。

    那大汉鼻梁骨被击塌,满嘴都是血,嚎叫着跄踉而退。

    并没有追击对方,褚博振声喝道:“你不行!让6寇过来和我!”

    “杀鸡焉用牛刀?小子,你狂什么!”南洪门阵营里传出一声大喝,随之跑出来一名大汉,直向褚博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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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o)大汉到了诸博近前,一道电光也随之横扫向他的腰身。

    诸博不慌不忙,将手中刀微微一提,挡住对方的锋芒,下面顺势一脚,直撩那大汉的肚皮。想不到对方出手如此迅猛,大汉脸色微变,急忙抽身躲闪。

    他快,诸博更快,在对方闪躲的瞬间,他箭步跟上,手中的开山刀也随之挥了下去。

    这一刀,又快又突然,大汉闪躲不及,脖子的喉咙被割开一条三寸长的口子,后者闷哼一声,扔掉手中的片刀,双手捂着脖子,摇晃着倒退两步,接着一头栽倒,手脚只不自然的颤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啊!”己方的一名头目连一个照面都没走过去就被对方斩杀,南洪门帮众无不倒吸口凉气,从心底深处生出丝丝的寒意。

    生怕兄弟们的士气被对方压下去,人群中一名南洪门头目高声喝道:“兄弟们,别和他单挑,大家一起上!”

    “哗----”

    南洪门帮众压下心中的

    恐惧,一拥而上,如同潮水一般向诸博等人压去。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诸博也不敢大意,抽身退回到己方阵营之内,与手下兄弟并肩作战,低于南洪  门的冲击。很快,双方人员就接触到了一起,(完美群更新)只见交战的中心处片刀挥舞,喊杀冲天,不时有人员受伤倒地,如此拥挤的场面,文东会人员身手好的  特点根本挥不出效果,打了片刻,诸博果断地下令道:“兄弟,撤!”

    随着他一声令下,文东会众人让出旅店的大门,全部退回到大院里。见状,南洪门那边以为文东会已坚持不住,气焰更威,上下人员想都没想,直接冲入院内,继续作战。到了大院里,争斗的空间变大,文东会身手好,战斗力强的特点也彻底挥出来。

    这时再动起手来,南洪门的伤亡开始直线上升,人员倒下一批又一批。虽然兄弟们伤亡惨重,可南洪门依仗人多,

    没有丝毫撤退的意思,拼了命的向旅店内冲,他们都知道,谢文东就在里面,只要杀了谢文东,不仅战斗会随之结束,而且自己还会成为社团的救星,

    名扬天下。在名与利的驱使下,南洪门帮众都红了眼,弃而不舍,宁折不退。他们斗志十足,可在外面观战的6寇却眉头深锁,此时他已看出文东会的不正常。

    心中十分奇怪,怎么这批文东会的人员战斗力如此之强,只一百来人,对抗乙方三百兄弟,场面上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反而稳稳占据有时,他心烦意乱地解开勃领子的衣扣。

    对身边的兄弟说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总部那边的二百兄弟也顶上去,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打进旅店内部。

    “是!寇哥!坐在6寇身边的那名青年答应一声,随即推开车门下了车,边向旅店大院走去边挥动手臂,将

    向问天派给6寇的二百精锐人员全部带上,

    气势汹汹杀进旅店大院里。岁这这批人员的加入战斗,不仅让南洪门的人力更多,而且战斗力随之提高一大截,以楮博为的文东会众人虽然身手都十分厉害,

    可面对如此众多又强悍的敌人,也有写难以招架,时间不长,文东会开始被迫向后撤退,最后面的人员也已退到旅店之内。

    正在这时。忽听旅店内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前面的兄弟都给我让开!

    文东会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强大的外力横退过来。众人不由自主地想两旁退让。只见译名身材高大鬼物的大喊毛这腰从旅店里走了出来,

    两只手臂象是铁棍一般。向人群中一插。接着往两旁一分,人群便向潮水一般散开。

    这名大汉正是格桑。他走出人群,在南洪门帮众前面一站。嘿嘿笑道:“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过来好了!

    看到格桑,南洪门众人心中都是一颤,一各个在新里暗暗琢磨着,这

    人长得怎么这么高,这么壮?南洪门阵营只是楞了片刻。

    随后,有两名汉子按耐不住,论刀向格桑砍去。格桑将双臂抬起,接住双刀。

    只听当啷啷两声,那两名大汉感觉自己这刀不象是看在人身上更象是看在石头上,直到这时他们才现。原来格桑手臂上带有一对厚厚的纯铜护腕,还没等二人把刀收回去,格桑向前大跨一步。瞬间到了二人近前。抬起的双臂顺势向下落去。随着啪。啪两声,

    他的双护腕正砸在二名汉字的脑袋上,这两为,连声都没来得几哼一下,头破血留,两眼翻白,当场晕死过去。

    “哈哈——”格桑大笑一声,几个大步冲进南洪门的人群里,双臂轮开,只听咔嚓、啪、嘭之声不绝于耳,眨眼工夫,他周围的南洪门帮众已经、被打倒一片。

    格桑的勇猛,令南洪门帮众心惊胆寒,反观文东会这边,则士气高涨,褚博哪会放过这个机会,高喊一声:“兄弟们,杀啊!”

    在褚博的招呼下,文东会展开了反击,一百多号兄弟又冲杀上前,与南洪门人员站到一处。格桑的出现,很大程度上吸引了南洪门的注意力,也无疑让  文东会兄弟的压力顿减,这还没算完,时间不长,袁天仲也由旅店内窜了出来,在南洪门的人群中,身如游龙,四处乱窜,但所过之处,总能引起一片腥风血雨和连  续不断的惨叫声。

    对于作战的艰苦,6寇已早有准备,看着场上的形式,感觉这么打对己方来讲太吃亏,毕竟己方人多,许多兄弟挤不上前,无法挥作用。他当即拿出手机

    ,给前方的一名心腹兄弟打去电话,命令他带领一百名精锐兄弟绕到旅店的后身,由后进攻,让文东会尾不能相顾。

    南洪门的执行力是十分强的,随着他的命令,南洪门的帮众立刻分出一百号人,悄悄退出旅店的大院,想其后身绕去。

    别看旅店前方打的热火潮天,而身后却静悄悄的,(完美群更新)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南洪门带队的头目心中暗喜,赞叹寇哥真会钻空子,一下就找到对方的死**!此时不动手,还等待何时?那名头目回头低声一喝:“兄弟们,上!”

    众人纷纷冲到院墙之下,由几名大汉搭起简单的人梯,接着,上百号南洪门帮众快地翻过院墙。他们的动作又熟练又敏捷,快得出奇,上百号人,翻过两米多高的院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还没等他们想旅店内部动冲锋,忽听旅店里一阵喊杀声传出来,接着,旅店后身的窗户奇开,从里面跳出来数十号身穿黑衣的文东会人员。

    对于南洪门的前后夹击之策,谢文东和孟旬都预想到了,而且也做了相应的防备,在望月阁受训的那二百兄弟中,有一百五十人被安排在旅店的前方,负责守卫旅店的正门,另外五十人,则被安排在旅店内部,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南洪门从己方身后偷袭。

    结果这个提防还真防对了,南洪门果然

    选择了前后夹击的战术。

    见事情败漏,南洪门带队的头目将心一横,也不再遮遮掩掩,将手中刀向前一指,高喝道:“兄弟们,对方人不多。给我杀啊!”

    这是文东会与南洪门一场精锐对精锐的直接碰撞。从单兵作战能力上,文东会要高过对方一筹,而在人数上,南洪门咋比文东会多出一倍,双方各占所长,打起来也是势均力敌,别看旅店身后的战场比前面要小很多,但其激烈和残酷的程度要远胜过正面战场。

    旗鼓相当的战斗向来都是最艰苦的,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讲。

    随着双方的全面交战,场面上只能用血腥来形容,为了各自的目标,双方人员皆下了死手,你砍我一刀,我回刺你一刀,有许多人员都是同时重伤倒  地,鲜血将地面的黑土快染成了红土,在这种无法后退,(完美群更新)只能死扛到底的争斗中,双方的众人几乎没有谁是安然无恙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一  些人已伤

    的遍体鳞伤,满身的血口子,可依然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片刀,往对方身上招呼,嘴里同时出野兽般的低吼。

    昏暗无光,黑漆漆的后院,血腥味已弥漫了全场。

    南洪门的正面进攻受阻,而后面的偷袭又被识破,这次的突然进攻优势已荡然无存。坐在停靠在公路道边轿车内的6寇此时一筹莫展,现在,明知道谢文东就在旅店内,与他近在咫尺,可是却偏偏杀不进去,这种看的见但又摸不着的滋味让6寇的肺子都快憋炸。

    他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偷袭不利,又是着急又是上火,头脑突然一阵晕沉,随后连声咳嗽起来。

    开车的司机以及副驾驶座位上的南洪门头目皆是吓了一跳,急忙转回头,关切地问道:“寇哥,你怎么了?”

    6寇连连咽着吐沫,勉强将咳嗽压了下去,随后揉揉生痛的脑袋,微微摇头说道:“没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