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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望远镜,马戈伊和田启将边防站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在边防站的外面站有两名士兵守卫,由于这里地处偏僻,加上又不大,士兵看起来也很懒散,歪着钢盔,身上的军装没系扣子,里面赤膊,露出黝黑的胸膛。这两名士兵依着门口的栏杆而站,正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观望了一会,马戈伊放下望远镜,看着田启呵呵笑了,低声说道:“边防战的士兵毫无防范,我看我们直接冲过去就行!”

    直接冲过去?田启慢慢摇了摇头,如果直接打过去,己方就算能取胜,恐怕也会出现死伤,一旦有人死了,肯定不能把尸体留下来,得搬运出去,那太影响己方撤退的度了。想罢,他说道:“正面冲锋,不妥!”说着,他退后两步,向后面的那二十名黑衣人汉子招招手,将他们统统叫过来,然后向马戈伊要来地图,展开铺在地上,随手拣起一根草棍,伸出两只手指,用草棍点点边防站的门口,接着又伸手五只手指,点点边防站的后侧……

    田启和黑人们的语言虽然不通,但手指对方是能看明白的。他的意思是先出两人,悄悄潜伏过去,拔掉门口的两名士兵守卫,剩余的人分成三队,五人绕到边防站的后方,出手偷袭,另外两边则潜伏在边防站的两侧,见机行事。

    众黑人看完田启的手势,纷纷点头,表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马戈伊笑呵呵地点点头,安排打仗不是他的长项,而且其中的风险也大,有田启出面指挥,就算出了问题,也无须由自己来担待了。

    按照田启的策略,二十名黑人分成四组,第一组两人悄悄潜伏出树林,借着草丛的掩护,爬伏在地,一点点向边防站的正前方爬去,与此同时,另外三组也纷纷行动,小心翼翼地由三个方向接近边防站。

    另外三组由于避开边防站的正方,暴露的几率小了很多,关键是第一组,他们潜行的过程中一直都处在边防士兵的视线之内,一旦被人觉,就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田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显得十分紧张,手里端着望远镜,紧盯着边防站门口那两名士兵的反应。

    两名黑人汉子的身手十分矫捷,在草丛中的爬行度极快,时间不长,便已接近到边防站前土路对面的草丛边缘。这个时候,田启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在他看来,如此近的距离,就算黑人的枪法再差,击中对方也是十分轻松的。可是那两名黑人汉子却迟迟没有动手,而是进一步的继续向前慢慢移动。不知道他们俩要干什么,田启大急,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马戈伊怒声问道:“这两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开火?”

    马戈伊知道的并不比田启多,他拿着望远镜,满面的茫然,喃喃说道:“是啊!他俩要做什么?再往前爬,可要钻出草丛了……”

    说话之间,边防站那里生了变化,原本正聊天说话的两名士兵似乎听到草丛里出的异常声音,二人先是一愣,随后双双将垂于地上的ak端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接着,探着脑袋,不停地巡视着对面的草丛。

    两名黑人大汉身上都穿有迷彩军装,脸上涂抹着一条条绿纹,混在草丛中,即使走到近前都不容易现。两名士兵端枪观察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其中一人说了一句什么,另外那位士兵大笑,随即将手中枪又放了下去。

    正在这时,草丛中又传出一阵哗哗啦啦的声响,这回,两名士兵都紧张起来,不再驻足观望,而是双双向出声响的草丛那边走去。

    该死的笨蛋!该死的黑鬼!远处的田启通过望远镜看得清楚,心中咒骂连连,早知道黑人如此不中用,当初就不应该带他们过来。不过现在后悔了晚了。田启干着急,帮不上忙,只能端着望远镜看着场上形势的变化。

    时间不长,两名边防士兵走到草丛近前,翘起脚来,向里面张望,两人正四处巡视的时候,突然之间,草丛向两旁一分,从里面

    窜出两条黑影,这两道黑影的度太快了,简直如同猎豹扑食一般,两名士兵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便被黑影扑倒在地。

    他俩刚要张嘴大叫,只见压在他们身上的黑影齐齐伸出大手,将他二人的嘴巴捂上,同时另只手飞快地在二人脖子上划过。随着两道寒光,那两名救死扶伤的喉咙齐被挑开,血管和气管一同被锋利的军刺割断。

    说是迟,那是快。整个过程只是一两秒钟的事。再看那两名救死扶伤,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满面的茫然和恐惧。嘴巴大大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带着气泡的血水顺着二人的嘴角和喉咙,汩汩流淌出来。

    从草丛里窜出来的两条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那两名潜伏过来的黑人汉子。这二位不仅出手快,下手狠,配合也默契,一气呵成,掉两名士兵之后,他俩不约而同地抓住士兵人尸体,然后拖进草丛之内,当他们再走出来时,纷纷转回头,向田启所在的方向做出个成功的手势。

    呼!田启长长出了口气,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了一半,他点头连连赞叹道:“厉害、厉害!大厉害了!”说着,他看向马戈伊,挑起大拇指,说道:“这些黑人兄弟的身手、技术、经验都没得说,你们是从哪找来的?”

    见田启华满面的佩服之相,马戈伊得意而笑,说道:“是我们自己培训出来的。”说完之后,他急又补充一句,道:“杰克是他们的老师!”

    “哦!”田启直到这时才弄明白,为什么马戈伊说要等事成之后除掉这些黑人时,杰克当时的表情那么难看,原来这些人都是他培训出来的。不简单啊!田启在心中感叹一声。

    本来他对黑人没什么好感,觉得一个个都傻乎乎的,现在见识了他们出类拔萃的身手,田启对其印象太为改观,同时也觉得真把这些人统统除掉,那实在太可惜了。

    且说边防站这边,两名黑人汉子将守卫的士兵除掉,这时候,早已潜伏在边防站周围的黑人大汉们纷纷从暗处现出身形,之间的距离相隔在五、六米左右,呈环型一点点向边防站的小屋靠拢。

    时间不长,众人便已悄然无声地接近到边防站的近前,二十多名黑人汉子站在小屋的四周,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场面寂静地可怕。不知过了多久,一名黑人猛然出一种类似鸟类的叫声。声音很,不过却拉开了交火的序幕。

    随着他的叫声生,二十名黑人汉子齐齐出动,有的破窗,有的撞门,紧接着,QIang声连成一片,其中还夹杂着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以及临死前的哀号。

    事情生得太快太突然,屋内的安哥拉士兵毫无防范,不少人还躺在床上糊里糊涂地便被倾射的近来的子dang打成了筛子。

    QIangZhang生得快,结束得更快。几乎没用上半分钟,屋内已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黑人汉子们熟练地换下dang架,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进行检查,似乎要巡视有没有留下活口。

    此时,屋内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染红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正巡视着,一名黑人汉子现墙角处有一名受伤的士兵装死,他是腿部中dang,人躺在上一动不动,不过受伤的腿却不受他控制,身躯颤抖着。那黑人汉子眼中凶光闪动,伤势就要抬aIang射JI,这时,他的一句同伴走了过来,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见状,那黑人汉子立刻反应过来,端起的QIang又缓缓地放了下去。

    环视了一遍,众人没有现‘活口’,然后将桌子上的一些文件拿起,接着,鱼贯而出。

    到了外面,一名黑人招呼一声,众人纷纷向边防站对面的草丛冲去,到了近前,一起钻了进去,时间不长,便没了踪迹。

    在远处观望的田启原本放下的心又提来起来,虽然他没有进入边防站的小屋里,不过听声音便知道交火的激烈程度,他暗暗咧嘴,这些黑鬼不会把边防士兵都sha了吧?若是那样,也等于整个行动失败了。

    他心里正七上八下地琢磨着,突然间,他现边防站的小屋里有人影晃动,接着,门口探出一只黑黑的脑袋,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接着才慢慢爬了出来。那是一名浑身粘血的安哥拉边防士兵。

    啊!田启看罢,立刻转忧为喜,暗道一声不错!这些黑人还记得命令,没有将士兵都sha光,如此一来,事情已经算是成功了。

    过了五分钟,执行任务的二十名黑人汉字纷纷返回。整个行动,时间加在一起没过二十分钟,连窝端掉一个边防站,竟然未死一人,也未伤一人,看着这些黑人,田启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

    这时,土路的远方传来一阵阵马达的轰鸣声,而且是由土路两端同时传来的。

    更多精彩期待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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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闻声,正打算撤退的马戈伊和田启同是一愣,站在原地没有走,而是举起望远镜观望边防站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只见边防站的西面土路先行过来一大一小两辆军用汽车,到了距离边防站还有十多米时停了下来,接着,从里面跳出十多名,赞比亚的士兵。

    赞比亚的边防站距离此地极近,双方无需望远镜就能直接看清楚对方,刚才安哥拉边防站生激烈的交火,赞比亚边防站那边也看到了,本来他们只打算瞧瞧热闹,可是很快他们就现问题不对劲,因为攻击安哥拉边防站的人都是穿着赞比亚军装,也就是说偷袭对方的是己方的人。赞比亚边防站颇感莫名其妙。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并未得到过进攻安哥拉的命令,那己方的人员怎么突然和对方打了起来呢?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赞比亚边防军急忙赶过来查看究竟。

    他们下了车之后,飞快地向被袭的安哥拉边防站跑去。

    那名腿部中弹的安哥拉士兵见“敌人”又反杀回来,他想也没想,抓起身旁的ak步枪,对着冲过来的赞比亚士兵就是一顿狂扫。对持许久之后才开枪对射的,像这样招呼也没打的突冷射的情况,前面的几名赞比亚士兵应声而倒,皆是身上被打出数个大血窟窿,倒在地上,当时就不行了。

    眼睁睁看着战友被杀,任何人也忍受不了,剩下的赞比亚士兵,纷纷尖叫着,全部卧倒在地,躲避子弹的同时,将随身携带的枪械上膛,开枪还击。

    那名安哥拉士兵腿部中弹,行dong不便,能爬到房门口已很不容易了,此时面前铺天盖地而来的子弹哪里还能躲开。只是顷刻之间,这名士兵便被密集的子弹打得浑身是洞,身子都不**形,声也未吭一下,当成毙命。

    土路另一边赶过来的正是前来增援的安哥拉防军,他们也不清楚这边生了什么事,不过当他们到场时,恰恰看到己方兄弟被安哥拉士兵射杀那一幕,双方本就有矛盾,现在又见赞比亚士兵越境杀人,安哥拉众官兵更是怒不可言,纷纷吆喝一声,跳下车来,与赞比亚士兵展开了枪战。

    这是真正的战争。双方把手里的武器都用上了,密集的枪声中不时夹杂着手雷的爆炸声。无数的流弹在空中来回穿梭,双方不时有士兵中弹,整个战场,枪声、爆炸声、喊叫声连声了一片。

    远处的田启看得心惊胆寒,握拳握的紧紧的,掌心里都是冷汗。在他身边的马戈伊一眼,幽幽说道:“马戈伊先生,我想我们该走了吧?”黑道的拼杀和战争的搏命毕竟是不一样的,田启对眼前的激战十分不适应,甚至不愿意多呆一秒钟。

    看出他脸色不对,马戈伊点点头,回头对众黑人汉子低声说道:“换掉衣服,我们走!”

    黑人汉子们按照马戈伊的要求,纷纷将身上赞比亚的军装换掉,然后又装进帆布背包里,向来时路走去。

    一路无话,众人平安无事地回到吉普车藏匿的地点,坐上汽车,行出一段距离之后,马戈伊觉得足够安全了,这才让黑人汉子们将背包连同里面的军装全部堆放到一起,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看着军装都被烧毁,马戈伊对众黑人冷声说道:“今天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无论是谁,如果走漏了半点口风,他一定会死的很惨,都听明白了吗?”

    黑人汉子们面色一正,齐齐点头。

    处理掉军装,众人回车车上,直奔梅农盖。

    距离梅农盖还有一段距离,马戈伊突然下令改变路线,不走正路,改走崎岖不平的小路。黑人汉子们不解这是为什么,可是他们也没有多问,按照马戈伊的意思,掉转方向,走土路进城。

    众人正坐车向前走着,猛然间,只前前方道路停有数辆大小不一的车辆,而在车辆周围,则站有数十名真枪实弹的黑人。

    车内的黑人汉子们先是一惊,可随后定睛一看,又都笑了,原来前方的众人都是自己人赕的一位正是他们的老shi,杰克。

    众人欣喜,不用问,杰克肯定是带人来接应自己的。

    时间不长,马戈伊和田启等人坐车到了近前,停下车后,马戈伊向田启使了个眼色,随后走下车,直奔杰克而去。田启明白马戈伊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回头瞧瞧黑人汉子们,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跟着马戈伊快下了来。

    马戈伊笑呵呵地走到杰克近前,压低声音,说道:“事情很顺利,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展。”

    “恩!”杰克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他脸上面无表情,延伸却是十分复杂,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马戈伊没有再多言,拉着田启,越过杰克,走向后面的车辆。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二十名黑人大汉也想跟过去,杰克突然一伸手,将他们拦住。众人同是一愣,疑惑地看着他。杰克沉默了半晌,深吸口气,说道:“把你们身上的枪都交出来!”

    众人满面茫然地相互看看,不过都没敢多问,纷纷将随身携带的枪械掏了出来,递交给杰克身边的众人。站在杰克对面的黑人汉子边将枪递给杰克,边轻声问道:“杰克队长,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交枪?”

    杰克并未答言,接过枪后,先是将枪梭子退了下来,看看里面的子弹,随后又将弹夹装上,双手一挫,将其上膛,毫无半点预兆,冷然间,杰克将手中枪一抬,对准那黑人汉字的胸膛,冷然就是一枪。

    要命的一枪!那黑人汉子脸上带着惊讶,身子受子弹的冲击力,倒退了两步,接着,他低头看看胸口的伤口,身子随之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这一下,黑人大汉们都惊呆了,不明白杰克为什么要枪杀自己人。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原本是他们同伴的黑人纷纷将枪端了起来,满面的冷酷,纷纷扣动扳机。

    嘭,嘭,嘭——一时间,枪声响成了一片,可怜那二十名刚刚执行完任务的黑人汉子连怎么会事都没看清楚,便糊里糊涂地被当场射杀。扑通,扑通!在连续的枪声中,不时有尸体到地的声音响起,杰克的眉头拧成个疙瘩,转过身去,慢慢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虽然早已知道整件事情的计划,可车内的田启还是暗暗咧嘴,眼睁睁看着这些刚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黑人兄弟被残酷地射杀,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同时,他也更加坚信,想在谢文东手下上位,必须得心狠手辣。

    没有武器,又完全暴露在枪口之下,二十名黑人汉子几乎未做攘除任何的抵抗,变齐齐中弹倒地不起。等枪声过后,场面上充斥着浓浓的硝烟味,血腥味,以及皮肉烧焦的气味。

    杰克杀过很多人,其中也有许多是他不想杀的人,不过从来没想今天这么不舒服,甚至有些恶心,想吐。他深吸口气,头也不回,直接钻进车内。这时,马戈伊反而下了车,指挥众人,将尸体都搬到那几辆吉普车上,随后将几辆车并到一起,浇灌上汽油,将其点燃。

    这一把火,彻底将残留下来的证据烧了个干净,现在战队偷袭安哥拉边防战内幕的人只剩下马戈伊,杰克,田启等几个核心人员。就连枪杀同伴的那些黑人都不清楚其中的内情,他们只是按照杰克的命令去执行罢了。

    将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马戈伊,杰克,田启等人坐车返回罗安达。

    话上无话。众人回到罗安达,见到谢文东,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明一番。

    谢文东边听边点头,赞叹马戈伊和田启事情办得好,当他听到杰克等人把那二十名执行任务的黑人都杀掉时,谢文东又幽幽叹了口气,连声说道:“可惜了!一下子杀掉这么多优秀的兄弟,实在太可惜了!”说着话,他狠狠瞪了杰克一眼,有责怪他下手太狠的意思。

    杰克见状吓了一跳,急忙垂下头去。

    谢文东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反而暗赞杰克做事干脆利落,不留后患。那些黑人保安虽然是他的手下,可谢文东从未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兄弟来看,就算马戈伊和杰克不杀这些人,谢文东也绝不会留下他们。

    对于那二十名可怜的黑人大汉们来说,这次任务就是个死任务,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不可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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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3)马戈伊和田启等人偷袭原本只是打算Tou袭安哥拉的边防站,嫁祸给赞比亚,可是没有想到直接把赞比亚的士兵给引出来了,造成两国边防军的正面netg突。事件爆之后,军方立即将情况报告给总理费尔南多,征求他的意见。

    对于此事,安哥拉Jun方的态度也是有分歧的。

    一方面希望冷静处理,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然后在做决定,毕竟此事蹊跷,赞比亚Jun方没有理由在国内闹饥荒,dong乱不安的情况下主动挑起Zhann争,而另一方面的强硬paI则主张直接出BIng赞比亚,对其实施打击报复,利用此次机会,正好重新划定双方的边界线,为己方谋得实惠。

    2派系的高级将领一同找到费尔南多,后者听完双方的意见,装模作样的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沉默了许久,他说道:“赞比亚主动偷xI我边防站,打死打伤我国二十多名士兵,现在已经闹得全国皆知,如果我们不能做出相应的反映,如何向国内mIn众交代?另外,安盟也会借此攻击我们软弱,拉拢更多中间派向他们靠拢,这对我们将十分不利。“

    他这番话,在情又在理,持两派观点的将领同时大点其头。

    费尔南多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是收了谢文东的好处,也答应要帮他,可是现在真要做出对赞比亚动武的决定,他心里也不平静,七上八下的,坏蛋2吧欢迎您的加入,毕竟要动一场guo家与guo家之间的战争,一个不好就会让整个安哥拉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总理先生,请不要犹豫了,这件事必须用武力解决。“主战派的一名上将军跨前一步,沉声说道、

    “喔。。。。。。”费尔南多狠心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停住身形,慢慢坐回椅子上,正色说道:“给赞比亚ZF出最后通牒,要他们必须在24小时之内交出偷袭我国边防站的杀人凶手,如果到时未能交出,将颁布全国动员令,对赞比亚宣战!”

    “是!”主战派的将领一个个皆是面露喜色,而主和派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无话可说,因为费尔南多做出的决定已经算是够忍让的了,若是再退让,是在有些说不过去。

    安哥拉zf让赞比亚交出偷袭边防站的凶手,可是此事根本不是赞比亚所为,他们去那里找凶手?如果是软弱一点的ZF这时可能会交出几名士BIng做顶罪羔羊。而赞比亚ZF却偏偏强硬无比,非但没有交出凶手,还指责安哥拉故意制造事端,嫁祸他们。

    双方虽然没有动手,但舆论战却先一步开始了、看出安哥拉和赞比亚之间关系紧张,国际社会纷纷呼吁双方冷静下来,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国际上的呼声虽然很高,但当事的双方根本没人听这些话。

    安哥拉ZF在下达完最后通牒的十二小时后,见赞比亚方面依然毫无举动,开始全面驱逐赞比亚在安哥拉的外交人员,同时封闭双方的国境线。坏蛋2吧暴雨手打。另一方面,安哥拉地面部队开始大规模向赞比亚边境进,此时,谁都能看出安赞之间的战争已经难以避免。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赞比亚内部的dong乱越严重,各地的反ZF武装纷纷趁机闹事。鼓动各地的民众,鱼ZF生多起大规模netg突。此时的赞比亚,正应了内忧外患这个词。

    二十四小时后,赞比亚ZF扔没有给出令人满意的答复。安哥拉ZF随即出全guo动员令。总理费尔南多在电视上表讲话。QIan责赞比亚偷袭安哥拉边防站的恶劣行径。并正式对咋赞比亚xuan战。

    事已至此,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未过两天,安哥拉在安赞边境已经集结起三个师的力量,蓄势待,而赞比亚Jun方也毫不示弱。向边境增派数千人的援军,严阵已待。

    现在安哥拉和赞比亚的局势已经极度紧张,作为罪魁祸的谢文东倒是很轻松,从国力上来讲,赞比亚比起安哥拉来要相差很多,这场战争无论怎么看,安哥拉这边都占有绝对的优势,也就是说安哥拉不可能会输掉战争,由此一来,便不会涉及到谢文东的根本利益,至于在战场上会死伤多少人,他根本不在乎。

    与他冷漠态度截然相反的是李晓芸,她由开始至终都很关心事件的进展,此时尖刀战争一触即,她很是担忧。

    这天,谢文东去了东亚银行在安哥拉的总行,来见李晓芸。当他进入李晓芸的办公室时,后者正在看电视上的新闻报道,里面有记者在边境采访安哥拉军队的士兵。见状,谢文东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轻声说道:“看起来,安赞之间的战争很快就爆了!”

    今天李晓芸没有象往日那样见到谢文东时笑容满面的,她秀眉微皱,幽幽说道:“听说,战争会在三天之间展开。”

    “哦!竟然会那么快?”谢文东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李晓芸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疑问道:“文东,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谢文东收敛笑容,眨眨眼睛,反问道:“有那么明显吗?”

    李晓芸暗叹口气,略带责备地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万一安哥拉战败怎么办?一旦ZF垮台,国家银行倒闭怎么办?”

    谢文东连连摇头,说道:“安哥拉怎么可能会战败?!先,在国力上安哥拉要比赞比亚强许多,另外,赞比亚国内饥荒已大范围爆,反zf武装势力四处作乱,赞比亚应付内部问题都困难,怎么可能还抵御得住安哥拉军方的冲击?即便安哥拉军方的指挥官都是笨蛋,也会把这场战争赢下来的。”

    李晓芸点点头,她也同意谢文东的分析,确实,赞比亚在这场战争里不占有任何优势。她喃喃说道:“可是战争一旦全面爆,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这就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李晓芸沉默了一会,目光幽深地看着谢文东,说道:“我感觉,你似乎很乐于看到这场战争。”

    谢文东并不否认,慢悠悠坐到沙上,敲起二郎腿,点着香烟,说道:“赞比亚zf的态度很强硬。也十分排外,如果安哥拉的军方敲开赞比亚的国门,我们便能在赞比亚捞取很多的实际利益,不仅仅是石油,甚至还可以把东亚银行开到赞比亚去!”

    李晓芸低头沉思,过了半晌,她话锋突然一转,疑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谢文东心里想也没想就生出了四个字,权利,征服!他扶膝站起身,走道办公桌的落地窗前,注视着窗外,目光深邃地说道:“让我们的金融体系由非洲作为起点,迅积累财富,然后渗透到全世界,象那么国际上的大金融寡头一样,建立我们自己的金融帝国。”说着话,他转回身形,看着李晓芸,笑眯眯地又说道:“准确来说,是黑金帝国!”

    看者双眼精光四射的谢文东,李晓芸忍不住暗暗打个冷战,很难想象,一个外表如此平凡普通的青年人,身体里竟然会装有如此之大的野心。当然,这也是李晓芸最为欣赏他的地方之一。

    她有些担忧地说道:“那…。很不容易。”

    谢文东笑了笑,一手扶着窗另,一手cha进口袋中,看着窗外的景物,慢悠悠的说道:是很不容易,不过,如果去做的一下子就能做到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生本就应该充满新奇,刺激和变数,不是吗?

    李晓云垂下头,没有接言,他赞同谢文东的话,不过他毕竟是个女人,他最希望得到的并不的金钱和权利,而是安全感。

    正在这十,谢文东的手机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玛利亚打来的,约他到罗安达的国家公元去游玩,谢文东兴趣缺缺,随即婉言拒绝了。

    一旁的李晓云倒是很仔细的聆听着他二人的谈话,等谢文东挂断电话,他问道:是费尔南多的千金玛利亚吗?

    谢文东一怔,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晓云对谢文东和玛利亚之间的事情知道很多,只是一直没提罢了,他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知道!怎么?他约你出去吗?

    谢文定遥遥头,又点点头,说道:是啊!

    李晓云别有深意的说道:玛利亚是费尔南多的千金,家世显赫,在安哥拉追求他的公子哥可不少呢。。。。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头痛的摆摆手,说道:我对她没兴趣,追求他的人有多少。也和我没关系。

    听完这话,李晓云心中窃喜,不过聪明的没有表露出来,她正色说道:如果是这样。你就应该直接拒绝她,不要给人家留下幻想!

    谢文东楞了楞,摇头说道:不行!现在费尔南对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而且我们在安哥拉的势力也没有大到能决定国家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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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4)李晓芸看着谢文东,想要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的消息倒是很准,未出三天,安赞之间的战争爆。安哥拉两个师团的兵力突袭在赞比亚的边防,进入赞比亚境内。这场进攻打得身份艰苦,虽然安哥拉在人数上、武器上都占有优势,不过赞比亚军已是早有准备,防御工事做的极强,虽然安哥拉军最终突破赞比亚军的防御,但也付出了数百人伤亡的代价。ZhanZheng一开始便打得如此艰苦,这给安哥拉高层泼了一盆冷水。做出动战争决定的费尔南多更是坐立不安,虽然国防部的智囊团已做出安哥拉能完胜的预测,可他心里仍没底。

    在战争爆的第三天,费尔南多邀请谢文东到总理府做客。谢文东如约而至,见面之后,见过简单的寒暄,费尔南多先切入正题。他坐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满面阴郁,幽幽说道:“谢先生,你知道吗?现在战事的情况并不乐观,比预想中艰难得多,伤亡的官兵已经过一千人了。”

    谢文东微微一笑,悠然说道:“总理先生不用担心,战争刚开始时肯定会艰苦一些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赞比亚军国力不足的劣势就会显露出来,那时候,战争会顺利很多!”

    这样的话,费尔南多在国防部的智囊团那里已经听过上百遍了,其中道理也明白,但心里总是不踏实。他苦笑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战争不顺甚至打输了怎么办?”

    谢文东眨眨眼就,笑呵呵地看着费尔南多,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

    费尔南多叹道:“一旦战争打输了,我作为总理难逃其咎,弄不好还可能受到国际法庭的审判,我必须得为自己留条退路!”

    闻言,谢文东暗皱眉头。费尔南多虽然贪财、容易控制,但是

    有一个缺点,胆子太小,与安盟的主席德拉柯比起来,差的太远了。他吸了口气,笑问道:“总理先生想怎么做?”

    费尔南多正色说道:“我必须得做好随时逃亡的准备。法国是不错的选择,在法国很容易申请到政府庇护,但是我在法国毫无根基。”顿了一下,他瞄了谢文东一眼,又继续说道:“听说谢文东在法国也有些门路,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要弄一套小农庄,等真有危机的那一天,我和家人在法国也能有所安居之所。”

    谢文东暗暗咬牙,费尔南多简直把自己当成银行的提款机了,在法国买一座农庄,那得需要花费多少钱?何况既然是送给费尔南多的,庄园肯定不能太普通,估计至少得需要几百万的欧元。谢文东是大方,可也没大方到随便从口袋里拿钱向外仍的程度。

    见他久久无语,费尔南多装模作样的又叹口气,说道:“如果没有合适的退路,我实在不希望战争再打下去,为了安全起见,我会想办法找赞比亚政府和谈。”

    如果说谢文东以前只是讨厌费尔南多,那现在简直就是憎恨。他最恨别人用某种条件来威胁他,这次费尔南多犯了谢文东的大忌。

    谢文东双眼一弯,笑眯眯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在法国我确实很不少的朋友,弄到一座像样的庄园,不成问题。”说着,他看了看手表,说道:“这样吧,总理先生,晚上我打电话回复给你!”

    听谢文东这么说,费尔南多明白此时十之**是成了,脸上的阴郁顿时消失无踪,换上满面的笑容,接着兴奋地站起身形,绕过办公桌,快步来到谢文东近前,说道:“哎呀,那我是在太感谢了谢先生了。”

    谢文东笑道:“总理先生是我的朋友,何必和我客气呢?!”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恨得牙根直痒痒,不过他的脸上,任谁都看不出来有一丝的异样和不自然。论起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谢文东早已练就得如火纯青。

    费尔南多显得十分兴奋,语气也欢快了许多,邀请谢文东留下来共进晚餐。谢文东没有那个心情,不过还是同意了,这顿饭并不好吃,他不仅要一边应对费尔南多,另一边还要应付玛利亚。

    这时候,谢文东已不再满意费尔南多的执政,心中有想法要找个人来替代费尔南多,即可以帮自己做事,又不会提出这样和那样的条件。他先想到的是安盟。

    晚餐过后,谢文东向费尔南多和玛利亚告辞,出了总理府,坐上汽车,谢文东立刻给法国洪门的老大唐亿鹏去电话,让他帮自己买一座庄园,至于所需的金额,他会让白浩送过去。唐亿鹏哈哈大笑,说道:“谢兄弟,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哪还需要谈什么钱,你想要,我送给你既是了!”

    谢文东势力渗透到欧洲,给那边的洪门组织带来许多实惠,尤其是在荷兰,洪门组织大卖dupIn,从中赚取暴利。与所得的实惠比起来,一座区区的庄园对唐亿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听了唐亿鹏的话,谢文东哈哈大笑,说道:“我多谢唐老大的好意,不过交情归交情,让唐老大掏钱,我实在过意不去……”

    没等他把话说完,唐亿鹏已抢先说道:“谢兄弟,此事就不用你管了,我来做,到时我把庄园的照片传给你。”

    对于唐亿鹏的盛情,谢文东十分感激,呵呵一笑,说道:“那……就让唐老大破费了!”

    “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说这些嘛!”

    和唐亿鹏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的心情平缓了一些,随即又给安盟的主席德拉柯打去电话,约他见面。这么晚了,突然接到谢文东的电话,德拉柯十分意外,不过他却不敢草率应付,毕竟谢文东

    现在是安盟最大的赞助商,对安盟而言,他就是财神爷。

    电话中,德拉柯疑问道:“谢先生有什么事?”

    谢文东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一些要紧的事。”

    “哦!”德拉柯应了一声,随后不再多问,说道:“谢先生在哪?我去找你!”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你来我这里不太方便,还是我去你那吧!”

    “好的,谢先生,那我恭迎大驾!”

    德拉柯是安盟的主席,也是安哥拉的大家族,家里有些资财,不过和金碧辉煌、奢侈华丽的总理府比起来,德拉柯所住的小别墅就显得寒酸了许多。别墅外表普通,里面也是平平常常,而且许多家具和装饰都显得十分陈旧。

    谢文东对德拉柯的印象本就不错,现在看了他的家具,好感更增。对于谢文东的来访,德拉柯显得十分热情,老头子亲自迎接出来,将谢文东请进别墅之内。到了客厅,二人客套了一会方相继落座。

    很快,德拉柯家的女佣人将茶水送了上来。谢文东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随即将杯子放下,虽然都是茶,但非洲与中国比起来却相差甚远。

    德拉柯很聪明,等周围的闲杂人员都离开了之后,他方正色问道:“谢先生究竟有什么事?”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沉思了片刻,说道:“距离下次竞选还有多长时间。”

    “竞选?”德拉柯有点没反应过来。

    谢文东解释道:“竞选ZF。”

    德拉柯愣了愣,随即说道:“不到三年。”

    要那么久?!谢文东点点头,又问道:“到时,你们安盟能有几成的把握取胜?”

    德拉柯端起差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他是在借喝茶的空挡琢磨谢文东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喝了两口茶,他摇头苦笑道:“机会不大。安人运的声望已经根深蒂固,想在民众心中取代他们的地位,很难,何况这次安人运对赞比亚动政府,态度坚决,反应迅,又赢得了不少民心啊!”

    “哦!”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疑问道:“你说如果总理费尔南多突然生意外,那么谁会接替他的职位?”

    德拉柯闻言身子一震,惊讶地看着谢文东,喃喃说道:“总……总理先生怎么可能会生意外?”

    看出他的紧张,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德拉柯主席不要误会,我只是说假如。”

    “哦……”德拉柯琢磨了一会,方幽幽说道:“如果总理先生真生意外,不能继续工作,那么暂时接替他职位的一定是副总理尼潘,而后总理一职,最有可能当选的是国会主席皮莱斯。”

    谢文东心中一动,问道:“这个皮莱斯也是安人运的人吧?”

    德拉柯点点头,说道:“他的整个家族都是。”

    谢文东微微摇了摇头。安人运一直以来都占据着执政党的地位,自己很难控制他们,无论由谁当选总理,都不会令自己满意,唯

    一的办法就是压下安人运,把安盟抬上去,这样一来,整个安盟都会以自己马是瞻,那么安哥拉也就在自己的控制之内。

    想把,他凝声问道:“如何才能让你们安盟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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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5)德拉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与安人运关系紧密,甚至提供大量资金和武器援助让安人运赢得内Zhan胜利的谢文东竟然提到想让盟执政。德拉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想支持我们安盟来执政?”

    “没错!”谢文东含笑说道:“我是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德拉柯不解地问道。

    “我支持你们执政,你们同时毫无保留的支持我,这就是我的条件。”谢文东抽出香烟,点燃,慢悠悠地吸了口气,肉声说道。

    听完一旁翻译人员的翻译,德拉柯心中一阵激动,他很明白谢文东在安哥拉的影响力有多大,对于这一点,他恐怕比谢文东自己都要清楚。他心跳阵加,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说道:“如果谢先生真能扶我们安盟上台执政,那我们对谢先生将会感激不尽,到时,谢先生我们去做的事,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做!”

    谢文东想听的节是这个,他淡然笑了笑,细长的双眼猛的射出两道精光,含笑问道:“我怎么才能帮你们上台?”

    德拉柯咽了口吐沫,虽然周围只剩下一个贴身的翻译,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瞧了瞧左右,随后身子前探,压低声音说道:“如果谢先生真想让安人运下台,办法是有的,只要能搞乱经济,让民众的生态大不如前,那么安人运的执政能力自然会受到民众的置疑,然后由我们安盟出台安抚民众,并作出适当的行动,谢先生再配合我们将安哥拉的经济稳定下来,这样民众自然就会转投向我们安盟,到时我们在国会的议员增加,达到半数已上,便可以弹劾ZF。

    谢文东看着德拉柯,暗暗苦笑,他说的倒是轻松,可是如此能搞乱安哥拉的经济呢?自己似乎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眨眨眼睛,不置可否,只是试探性地问道:“搞乱安哥拉的经济,似乎不太容易哦?!”

    德拉柯面色一正,急忙说道:“当然,这样做也会给谢文东带来很大的损失,不过,我们安盟执政以黑,一定会加倍赔偿给谢先生的!”

    谢文东对经济学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多,听了老头子的话,他云里雾里,根本没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他可没有表露出来,耸耸肩,露出一副深思的样子,随口说道:“说说看,我该怎么做?”

    “抛出谢先生手里的国债!”德拉柯急声说道:的只要谢先生把体手里的安哥拉国债抛出一小部分,立刻便引货币的大幅贬值,接着便会有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通货膨胀,国家信誉下降,外商纷纷撤资等等……”

    抛售安哥拉国债?!谢文东心中一动。东亚银行占有安哥拉国家银行百分点三十五的股份,也就是说安哥拉每法行一百元货币,东亚银行便分得三十五元的国债。内Zhan结束之后,安哥拉社会稳定,百废具兴,货币行量大增,东亚银行累计下来的国债已接近天文数字,如果东亚银行将手中的国债全部抛出,所引的后果可就不象德拉柯说得那么简单了,会直接导致整个国家的经济崩溃和瘫痪。当然,这也并不是德拉柯想看到的,所以他才要求谢文东只抛出一小部分。

    谢文东虽然不明白这些,但是也能猜测出手中所握国债的重要性。他点点头,笑呵呵地说道:“德拉柯主席的意思意见,我可以考虑,即使要做,也不能是现在。我希望安哥拉能赢得这场Zhan争!”

    德拉柯连连点头应是。只要谢先生能倾向于安盟,德拉柯就已经很知足了,而且他相信,这场Zhan争不会持续得太久远。

    从德拉柯家里出来,谢文东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这趟可谓是不虚此行,在德拉柯的提示下,他突然现自己手里还掌握有一张重要的王牌,安哥拉国债。坐到车上,他看看手表,见时间尚早,随即给李晓芸打去电话。

    这时,李晓芸刚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接到谢文东的电话有些以外,笑问道:“文东,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问话时,她声音轻柔,隐隐约约中带着某些期待。

    不过谢文东的答话却令她大失所望。“晓芸,我们现在掌握的安哥拉国债有多少?”

    李晓芸暗叹口气,失望又无奈地摇摇头,反问道:“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谢文东笑道:“我只想知道一下。”

    “很多。”李晓芸琢磨了一会,说道:“具体的数额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公司查询一下资料,你现在急用吗?”

    “不、不!”谢文东笑呵呵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晓芸,如果我们把手中的国债抛售出去,换成先进,后果会如何?”

    李晓芸被他这突然起来的话吓了一跳,愣了片刻,说道:“后果很严重。那将导致安哥拉货币大副贬zhi,股市崩pan,通货高膨zhang,整个安哥拉的经济会崩kui,甚至倒退几十年,文东,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抛售安哥拉的国债吧?那么做的话,虽然可以兑现了一大笔先进,但是我们在安哥拉的投资也就都完蛋了!”

    谢文东闻言,心中的底气更租,同时暗骂自己糊涂,既然有如此好的武器在手,自己怎么一直没有使用出来呢?他长嘘口气,连声说道:“晓芸,你不用紧张,我是随便说说的,不可能真去那么做,核扩我们在安哥拉的收益不少,安哥拉经济崩溃,对我们也没有好处嘛!”

    李晓芸点点头,不过还是不放心第叮嘱道:“文东,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要乱来啊!”

    “我明白!”

    与李晓芸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更感放心,同时底气也越足了起来。现在自己手里也有了制约安人运的东西,那么无论是安人运执政还是安盟执政对自己的影响都不会太大,不过抬高安盟的地位,限制安人运这点还是有必要的。

    谢文东原本答应今天晚上给费尔南多回复关于法国庄园的事,但现在,他觉得已没有那个必要,而且他也想试试,自己手中那些国债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这一晚,谢文东睡得安稳香甜,而费尔南多却很不舒服,他一直在等谢文东的电话,结果过了凌晨零点,谢文东的电话还是没有打来,费尔南多心里已不痛快到了极点,几次想给谢文东打电话询问个究竟,但转念一想,都忍住了。

    第二天,上午,费尔南多刚坐进办公室里,就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让他立刻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不用开口询问,谢文东也知道费尔南多找自己是什么事,而且从其口气里也听得出来,费尔南多现在正为自己的食言火。他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干脆地答应下来。

    等谢文东慢悠悠地吃过早餐,坐车道路总理府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见到谢文东,费尔南多还算客气,请他落座,闲聊几句,随后费尔南多切入正题,含问道:“昨天我求谢先生办的事,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谢文东故作茫然,挑起眉毛,想了一会,方问道:“昨天总理先生求我办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费尔南多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琢磨了一个晚上,谢文东倒好,干脆把此事忘了。若是换成旁人,费尔南多早作了,但是对谢文东,他还是有许多的顾忌。费尔南多强压怒火,笑道:“是关于法国庄园的事!难道谢先生把此事忘记了?”

    哦!”谢文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说道:“原来总理先生说的是这件事。”他耸耸肩,无奈说道:“昨天我已经打电话询问过法国那边的朋友,只不过并未找到适合的庄园,实在不好意思,令总理先生失望了。”

    没有找到合适的庄园?这叫什么话?!费尔南多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幽幽道:“偌大的法国,难道就没有一处外出售的庄园?”

    谢文东大点其头,说道:“是这样的。”

    费尔南多火往上撞,狠狠地握了握拳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谢文东,过了良久,他深吸口气,脸上又露出笑容,说道:“既然找不到适合的,那我也就不让谢先生为难了。”说着话,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向办公桌上一扔,说道:“这是今天早上刚刚受到的qian线报告,谢先生请看看吧!”

    谢先生并没有去接,只是垂目瞄了一言桌上的文件,上面的文件都是西班牙文,谢文东有看却没有懂。他摇头说道:“西班牙文我看不懂。”

    费尔南多叹口气,说道:“最新消息,昨天晚上我军在与赞比亚军的交锋中,又新增一百六十人的伤亡,Zhan争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但伤亡却已直线上升,我的压力很大,我想,是该到谈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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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6)费尔南多这么说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吓吓谢文东而已,战争不是游戏,一旦展开,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而且前方伤亡重大,官兵心生仇恨,都已沙红了眼,即使费尔南多下达撤退的命令,前方的战斗人员未必会很快执行。

    谢文东现在不管那么多,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故意诈自己,他微微一笑,摇头柔声说道:“总理先生不能撤兵!”

    “为什么?”费尔南多感觉好笑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听闻这话,费尔南多火往上撞,再抑制不住肚子里的火气,脸色阴沉似铁,冷声说道:“谢先生,我想你忘记了一点,安哥拉的总理是我,而不是你!”

    谢文东站起身形,向前走了两步,双手一扶办公桌的桌案,说道:“没错!你是安哥拉的总理,你也能觉得安哥拉许多事,不过,有件事恐怕是总理先生未必能决定得了,”

    费尔南多一愣,凝视谢文东,凝声问道:“谢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经济!”谢文东双眼一弯,笑眯眯地说道:“如果我将东亚银行里的安哥拉国债全部抛出的话,我想,总理先生就不会在这里坐得这么安稳了吧?”

    闻言,费尔南多脸色顿变,下意识的也站起了身形,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谢文东。

    只见他这副表亲,谢文东便已然明白了国债的重要性,借着他昨天从德拉柯那里得到的信息,他又继续悠悠说道:“如果我把我手里的那些国债过不抛出,结果会怎样?安哥拉的货币将会大幅贬值,国家信誉也会随之破产,外资撤留,进出口全面下降,社会通货膨胀,我先,到那时总理先生不仅在椅子上坐不稳,恐怕连整个安人运政党都会受其牵连吧?那时,总理先生可就不仅是安人运的罪人,也会成为整个安哥拉的罪人,不要忘记,当初是你把安哥拉国家银行的股份卖给我的!”

    费尔南多突然觉得脑袋喔了一声,如同被五雷灌顶了一般,愣在原地,表情惊骇,呆滞,直勾勾地看着谢文东,久久无语。

    他如此反映,另谢文东心中更是有底,身子微微前探,对上费尔南多的目光,柔声问道:“总理先生,现在,你还想求和吗?”

    普通!费尔南多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子晃了晃,一**又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所谓养虎为患,这就是养虎为患!当初费尔南多为帮谢文东得到安哥拉国家银行的股份费了多大力气,现在倒好,谢文东反而借此为依仗,转过头来要挟他。

    正如谢文东所说,他一旦把安哥拉的国债大量抛售出去,安哥拉的经济会受到沉重的打击,而费尔南多也难逃其就。

    静!办公室里一下安寂下来,单气氛的沉重却令人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尔南多回过神来,身为总理多年的他,应变能力也是极快的,他没笑硬挤出笑容,冲着谢文东连连摆手,说道:“谢先生不要生气嘛,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赞比亚军经常在边境挑起事端,打死打伤我方无数的边防军,我也希望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们,顺便也彻底解决安赞之间的领土纠纷问题!”

    小文东心中暗笑,这个费尔南多转变还真是够快的!不过这也正事谢文东最想看到的结果。他微微一笑,提起裤腿,又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含笑说道:“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和总理先生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以后需要找总理先生帮忙的事情依然有很多,该给总理先生的,我绝对不会吝啬,不过总理先生如果想得寸进尺,或

    许想依仗什么来要挟我,那么,对不起,总理先生恐怕不仅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连你的职位都未必能保的住!话到最后,谢文东脸上笑容消失,随之布起一层寒霜,两眼咪成缝隙,但是却遮掩不住其中那精光四射的锋芒。

    费尔南多身子一震,这样的谢文东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高高在上,见识渊博的费尔南多也被谢文东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脸上黑漆黑漆的肥肉直颤动,下意识的微微垂头,避开他的目光。

    谢文东注视着费尔南多片刻,随后抬起手来,看眼手表,站起身形,说道:总理先生,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可,我要表达的意思总理先生想必也应该明白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话,他扶了扶衣襟,转身想外走去!

    费尔南多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没涂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谢文东大摇大摆的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在椅子上静静坐了好一会,长嘘口气,同时皱着眉头,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谢文东以安哥拉国债为要挟,可以说是正中费尔南多的要害,真若是撕破脸来,谢文东倒是没什么,只是损失一些资金和在安哥拉的利益,而费尔南多则不额按,不仅总理位置保不住,连整个安人yunZd都会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到那时,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他。

    这次会面,是谢文东和费尔南多次针锋相对,同时也彻底扭转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以前费尔南多对谢文东客气有加,是因为他口袋里的钱,那么现在,费尔南多对谢文东又多了一层顾虑,而且还是很深的顾虑。

    安赞zhan争越演越烈,随着全面的爆,国力的重要性随之逐步显露出来,安哥拉军的后勤保障极为完善,前方出现损失和消耗,后方可源源不断的进行补给,而赞比亚虽然是本土作战,但是由于国力虚弱,饥荒严重,加上饭ZF倾向安哥拉,使之阵线被突破,防疫也一再向赞比亚的内6压缩。

    战争打到这重程度,人们都已可以断定,安哥拉的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见安赞之间的战争大局已定,安哥拉总理费尔南多又在自己的控制之内,不会再生变数,谢文东不想在安哥拉继续耽误时间,准备起程返回中国。

    这天,清晨,谢文东正准备去东亚银行找李晓云,详细查查东亚银行所掌握的安哥拉国债数目,好做到心中有数,马戈伊找上门来,同时还带来一为四十多岁的中年黑人,这名中年黑人是光头,身材不高,身体十分肥胖,圆圆的脑袋和身子,远远看去,活象一个大黑球。

    此人虽然其貌不杨,但是架子可不小,脑袋杨的很高,身边还跟有数名身材健壮的随行人员。

    到了别墅的门口,马戈伊含笑向中年黑人低语了几句,然后敲敲房门,推门而入。

    此时谢文东正在边看英文版的报纸边吃早餐,在餐桌的左右还有杰克,关峰,田启等人。

    谢文东的英语口语不错,但是读起字来有些困难,不时询问身边的杰克,后者倒也是有问必答。

    见马戈伊来了,谢文东呵呵一笑,稍微晃晃手中的报纸,说道:“马戈伊先生,来的好早啊,还没吃早饭吧?坐下来一起吃!”

    马戈伊快步向前,低声说道:多谢谢先生,我已经吃过了。顿了一下,他又压低声音的说道:谢先生,我带来一个人。

    哦?能让马戈伊领到自己这里的人肯定不简单没,谢文东好奇的挑起眉毛,问道:什么人?

    是个赞比亚人?马戈伊轻声说道:这人名叫乌那卡洛,是当地反zf武装势力较强一股的负责人。

    呵呵!谢文东忍不住笑了,反问道:是赞比亚反ZF武装的?同志是怎么到安哥拉来的?

    马戈伊正色说道:乌那卡洛一直在为安军提供帮助,他来安哥拉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和zf谈判,他为安军提供帮助,推翻现任zf,回报就是安哥拉扶植他上台重新组建ZF!!

    谢文东对Z治这方面的勾心斗角没兴趣,问道:那他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马戈伊耸耸肩膀,说道:他没有告诉我,只想和谢先生亲自谈。

    谢文东放下报纸,略微朱墨了一会,说道:“那好,让他进来吧”

    是!谢先生!马戈伊答应一声,转声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他将那位中年黑人领了近来,对于别墅内部的华丽,中年黑人显得很意外,目光不时飘向左右。马戈伊在他旁边呵呵一笑,伸手说道:“这位就是谢先生!”

    顺着马戈伊手指的方向,中年黑人抬头一瞧,正好对上谢文东亮晶晶的眼睛。

    两人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番,随即走到一起,礼貌性地握了握手,中年黑人咧开大嘴,抢先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对谢先生是仰慕已久了!”

    想不到这个矮粗胖的中年黑人能说出一口标准的英语,谢文东倒是有些惊讶。他不知道,作为曾是英殖民地的赞比亚,其官方语言就是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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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叫乌那卡洛?”谢文东含笑问道。

    “是的”中年黑人点头应道。

    “请坐吧!”谢文东随意地摆摆手,然后做到客厅的沙上,乌那卡洛倒也不客气,坐到谢文东的对面。谢文东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问道:“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乌那卡洛面色一正,并未直接回答谢文东的问题,反问道:“我听说谢先生对在赞比亚探测和开采油田很感兴趣,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事?”别看乌那卡洛的外表不怎么样,但说起话来却是斯斯文文的。

    谢文东想勘测和开采赞比亚的油田,这并不算是秘密,而且和赞比亚政府也谈过一段时间,只是最终毫无结果罢了,这也成为他挑动安哥拉与赞比亚战争的直接原因。现在听乌那卡洛问起,他微微一笑,说道:“是的!确实有这个打算。”

    乌那卡洛耸耸肩,问道:“不过赞比亚现任政府态度十分强硬,并没有接受谢先生的条件。”

    谢文东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故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同时看看手表,随口应道:“是的。”

    见状,乌那卡洛不再绕弯弯,直接切入正题,他正色说道:“我想,我可以帮助谢先生完成这个心愿。”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感觉好笑地看着乌那卡洛,说道:“听说乌那卡洛先生是赞比亚一**武装势1i的领导人。”

    “是的!”乌那卡洛大点其头。

    “那你如何能帮我?”谢文东吐出一口青烟,幽幽说道:“**武装并不能代表政府。”

    “没错!所以我想要帮上谢先生的忙,就必须得由我来取代现任的政府!”乌那卡洛急声说道。

    谢文东暗暗皱了皱眉头,最近由于安赞战争的爆,赞比亚境内的反武装势1i是不少,但实力却都不强,而且又都很分散,谁也不听谁的,乌那卡洛想取代现任政府,那谈何容易。

    看出谢文东的顾虑,乌那卡洛立刻又说道:“我已经和安哥拉军政双方的要员接触过了,他们同意只要我协助进入赞比亚的安军,而安方就扶植我取代现任政府。”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看着乌那卡洛,说好听点,他是**武装,说难听点就是卖国的叛徒。谢文东心中顿生厌烦,连自己国家都能出卖的人,根本就毫无信义可言。他不动声色地一笑,说道:“那很好啊!有安哥拉军队的协助,乌那卡洛先生自然如鱼得水了。”

    乌那卡洛面露苦笑,搓了搓手,说道:“虽然我只是协助安军,不过也是要和政府军交手的,这需要大量的人员和武器,而这些又都是靠雄厚的资金来做保障。”

    说到这里,谢文东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主动来找自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来借钱的。他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接着乌那卡洛的话说道:“既然乌那卡洛先生已经和安方高层商议妥当,那么安哥拉政府自然会对你提供资金援助的。”

    乌那卡洛连连摇头,说道:“谢先生有所不知,现在安哥拉政府也是资金紧张,国库经费已基本都用于前方的战场,所以,安哥拉政府并不能给我太多的援助。”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知道谢先生在安哥拉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东亚银行的资金也十分充足,所以才找上谢先生,希望能与你合作,由谢先生向我提供资金,等我扳倒现任政府之后,一定将赞比亚境内的石油开采权让给谢先生!”

    谢文东脸上带着微笑,沉默无语。乌那卡洛开出的条件倒是可以接受,但关键的问题是,他有推翻现任政府的能力吗?就算赞比亚现任政府垮台,重组政府的一定会是他乌那卡洛吗?若是出现变数,自己投在他身上的钱可就都打了水漂。对不确定、毫无把握的事,谢文东不愿意去冒险。

    见他久久无语,乌那卡洛暗道一声糟糕,生怕谢文东不同意,他急忙又说道:“我的势力是众多**武装中最强的一股,而且得到赞比亚军方内部许多高级军官的支持,只要现任政府垮台,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而代之,这点请谢先生务必放心!”

    谢文东哪会对他空口无凭的一句话放心,不过又确实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琢磨了片刻,说道:“乌那卡洛先生,此事我需要再仔细考虑考虑,我看这样吧,明天给你确切的答复,增么样?”

    “哦……”乌那卡洛虽然有些失望,不过毕竟谢文东并没有明确的拒绝,他略微顿了一下,立刻笑道:“那好,我等谢先生的消息。”

    “嗯!“  谢文东微微点下头,没有再多言.

    乌那卡裸很识趣地站起身形,含笑说道:“那我先告辞了!“

    谢文东笑道:不送了!

    谢文东虽然不看好乌那卡洛的为人,不过此人谈吐不俗,说话时底气十足,看起来倒像是有些实力.等乌那卡洛走后,谢文东在客厅里还回踱步,琢磨了一会,他拿出手机,给皮龙·内贝打去电话。

    现在对赞比亚国内晴空最为熟悉的就属军方了,而皮龙·内贝是军方的高官,又和谢文东交情深厚,想了解乌那卡洛这人的确切信息,谢文东先就想到的就是他。皮龙·内贝算得上是安哥拉军方的后起之秀,深的总理费尔南多的赏识,安赞战争爆之后,作为安哥拉王牌师的统帅皮龙·内贝并未参战,目前正在罗安达待命。电话接通之后,谢文东喝皮龙·内贝寒暄了一会,随后,他开口问道:“皮龙,你听说过赞比亚有个叫乌那卡洛的人吗?”

    皮龙·内贝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谢先生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只是好奇罢了。”谢文东笑呵呵说道:“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哦,是这样。”皮龙·内贝想了想,说道:“乌那卡洛是赞比亚的老牌大家族,原本享有大量的土地,不过赞比亚这届政府上台之后,为了削弱地方家族的势1i,将大量的私有土地征收为国有,据说乌那卡洛家族也被征收了九成以上的土地,这引起了乌那卡洛等许多老牌大家族的强烈不满,只是赞比亚政府态度强硬,而且得到普通民众的支持,他们也仅仅是不满,不敢起来闹事,这次我方进攻赞比亚,给了他们机会,各家族纷纷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公开反对赞比亚政府,乌那卡洛家族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实力比较强大,表现最积极的一个,而且乌那卡洛比较倾向与我们,所以高层似乎也有意扶持他,就是这几天,他还到了罗安达,据说要得了不少军资和武器。”说到这里,皮龙·内贝笑道:“我想,他肯定也是去找谢先生了吧?”

    谢文东忍不住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

    皮龙·内贝耸耸肩膀,道:“因为他这次来罗安达,虽然得到了政府高层的承诺,也得到了军用物资,不过却没有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资金!而在安哥拉能支付得起他所需巨额资金的,恐怕只有谢先生你了,所以他去找你,也是很正常的。”

    谢文东暗暗点头。当他和皮龙·内贝初次见面的时候,后者还是个性格冲动,做事毛燥,但战斗经验丰富的普通军官,经过这些年的平步青云,在官场上的混迹,倒是磨练的成熟老道,头脑也比以前精明了许多。

    他笑道:“皮龙,你说得没错,他确实来找过我,也确实希望我能向他提供资金援助,我现在正在考虑有没有必要这么做。”

    皮龙·内贝沉默了一会,幽幽说道:“以目前的态势来看,赞比亚军必败无疑,只是时间的问题,赞比亚一旦战败,**势1i定会更加猖獗,联合起来反对政府,加上赞比亚境内闹饥荒,民众生活困苦,心底的仇恨很容易收到鼓动,投到现任政府身上,想来,这届政府执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么接替他们的肯定是**武装势1i,其中最有希望的还是乌那卡洛家族,如果谢先生想在赞比亚谋取利益的话,我想在乌那卡洛身上做些投资,还是能赚得回报的!”

    经皮龙·内贝这么一说,谢文东心中渐渐有了底,同时暗暗点头,看来,这个乌那卡洛还真的有利用价值。想罢,他含笑说道:“皮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真是要感谢你向我提供这些消息!”

    “哈哈!”皮龙·内贝爽朗的一阵大笑,说道:“谢先生实在太客气了,你给我的帮助更好,要感谢,我也应该感谢谢先生才对!”说到这里,皮龙·内贝突然顿住了,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好说出口。

    谢文东多聪明,疑问道:“皮龙,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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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8)“哦……”皮龙.内贝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听说最近和总理先生闹得很不愉快,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

    谢文东心中一动,疑问道:“皮龙,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皮龙.内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听总理先生的警卫说的。”顿了一下,他另有所指的又说道:“我想,谢先生以后要小心一些……”

    听完这话,谢文东暗吃一惊,刚想仔细询问,可转念一想,把话又咽了回去,一是在电话里询问此事不太方便,另外,皮龙.内贝是费尔南多提拔起来的,即使知道什么,以他的性格也不会直接告诉自己。

    见谢文东久久沉默不语,皮龙.内贝暗松口气,想来以谢文东的头脑,肯定能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他呵呵一笑,说道:“好了,谢先生,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以后再找谢先生聊!”

    “好的,再见!”

    “再见!”

    与皮龙.内贝通完话,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坐在沙上愣愣呆。皮龙.内贝的为人耿直,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肯定有所指,不会是无的放矢,他要自己小心点,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事先询问了自己和费尔南多的事,难道,是费尔南多要对自己下毒手?

    想到这里,谢文东吸了口气,费尔南多能坐上总理的宝座,自然也不简单,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和脑袋走到这一步的,表面和善,实则心狠手辣,现在他在安哥拉坐总理宝座已经多年,法号司令惯了,突然受到自己的要挟自然怀恨在心,要对自己下毒手也不是没有可能。谢文东一手揉着下巴,一手轻轻敲打着茶几,久久未动。

    见状,关锋、杰克、田启纷纷走上前来,三人都看猪谢文东怀有心事,相互看了一眼,田启抢先问道:“东哥,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谢文东回过神来,环视三人,微微一笑,慢慢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在没有确认消息之前,谢文东不想大肆声张,搞得身边的兄弟也跟着紧张兮兮的。他本就打算近期返回中国,现在看来,即刻就得动身。

    想着,他拿出手机,给马戈伊打去电话,让他马上带着乌那卡洛返回别墅,自己和他有事商谈。马戈伊觉得很是奇怪,这才刚刚离开避暑没多久,谢文东怎么又让自己带着乌那卡洛回去呢?不过听谢文东语气凝重,他也没敢多问,只是连声答应。

    时间不长,马戈伊带着乌那卡洛又返回谢文东的别墅。

    见面之后乌那卡洛显得有些茫然,与谢文东我了握手,客气地笑问道:“谢先生这么急着找我回来是因为……”

    谢文东没时间和他说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道:“乌那卡洛先生,我可以想提供资金援助,那么,你能给我什么?”

    乌那卡洛眼睛突的一亮,其中跳动的兴奋的光芒,他没想到谢文东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乌那卡洛急忙说道:“只要谢先生能向我提供充足的资金,那么,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谢文东直勾勾地看着乌那卡洛半晌,随后亮眼一眯,笑了,点点头,说道:“我想要资源!”

    乌那卡洛一怔,疑问道:“资源?谢先生不是想在赞比亚开采石油嘛?”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仅仅是石油还不够,其他资源的开采我也想参与,比如铜矿!”他对赞比亚的了解不多,不过也知道攒一笔是产铜大国,资源这种东西一本万利,而且只要开采出来,就不愁卖不出去。

    乌那卡洛只是略微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应道:“可以!谢先生的条件我可以接受!”乌那卡洛现在只一心想着坐上国家元的位置,主语答应谢文东的条件会不会损坏国家的利益,他已顾不上了,目前他要人有人,要声望有声望,要武器有武器,最缺的就是钱。

    谢文东笑呵呵地摆摆手,说道:“乌那卡洛先生,请坐下谈吧!”说这话,他和乌那卡洛相继落座。谢文东问道:“你想让我提供多少资金?”

    “哦……”乌那卡洛垂下头,眼珠骨碌碌乱赚,琢磨了一会,说道:“第一笔资金最少得五百万!”

    五百万?!谢文东寻思了片刻,点头说道:“可以!”

    乌那卡洛急又步道:“我说的是美圆,可不是勒韦(安哥拉货币)!“

    谢文东笑了,说道:”我知道!不过,你说第一笔资金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后还要追加嘛?”

    一下子提出五百万资金,见谢文东答应得如此干脆,乌那卡洛的心落下一大半,暗暗点头,看起来,看起来这个年岁不大的中国人真的很有实力!他兴奋的点点头,说道:“想取代现任的zf,需要用钱的地方有很多,雇佣士兵要钱,买通zf官员要钱,让其他反zf势力支持我也要钱,种种花销加在一起是一笔巨大的资金,至于到底要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如果有五百万资金的话,足可以解决眼前的一系列问题!”

    谢文东点点头,想复制一名国家的元,其经费肯定少不了,

    将如此多的资金投在乌那卡洛身上,也算是一种高风险高回报的投资了,这时候只能是赌一赌,碰碰运气,赢了,能赚个盆满钵丰,若是输了,也就是损失一大笔资金,伤害不到自己的元气.

    想着,他微微一笑,说道:“资金我可以提供,不过如何保证乌那卡洛先生日后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呢?“

    “这一点请谢先生不用担心!“说着话,乌那卡洛从随身携带的皮包拿出来,将其他打开,里面是一沓英文版文件,他向谢文东面前一递,说道:“合同的样板我已经起草好了,只要谢先生觉得满意,我们便可签署合同.“

    谢文东接过,大致看了两眼,随后放到茶几上,如果乌那卡洛真做了赞比亚的总统,这合同还能有约束力,如果他失败了,这么这就是废纸一张,他说道:“合同先放在我这里,适当的会做出一定的修改,妥善之后,我会派人和乌那卡洛先生洽谈的.“

    “好的!“乌那卡洛连连点头应道:“不过请谢先生的度要快一些,赞比亚的局势瞬息万变,我无法在安哥拉逗留太久.“

    “没问题.“谢文东说道:“最多不出三天.“

    乌那卡洛一笑,说道:“那我就多谢谢先生了.“说着,他恍然又想什么,疑问道:“不是谢先生亲自和我谈吗?“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我近期会离开安哥拉返回国内。“

    “哦..“

    “等合同签还之后,我会安排人员将你所需的资金如数送上,这点乌那卡洛先生不用担心!“

    “那样最好!那样最好!“乌那卡洛乐得嘴巴合不拢,他感觉自己这趟安哥拉之行实在是大有收获,不仅得到了安哥拉zf高层的认可,而且将所需的武器和资金都弄到手。现在,乌那卡洛更有信心去争取国家总统的宝座。

    等乌那卡洛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谢文东不再耽搁,立刻安排人员去订回往中国的飞机票。

    受到皮龙.内贝的暗示,谢文东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想要离开安哥拉,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费尔南多给他打来电话,邀请他去参加总理府的晚宴。

    谢文东皱了皱眉头,好端端的,费尔南多举办什么晚宴?他委婉的拒绝道:“总理先生,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恐怕不能过去了!”

    费尔南多在电话那边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今天晚上是庆功宴,zf的要员以及商业的代表都有参加,既然谢先生在罗安达,我想还是来参与一下的好,哪怕是只露一面也行,不然的话,就显得谢先生太不近人情,以后不容易搞好各方面的关系。”

    谢文东疑问道:“庆功宴?”

    “是的!刚刚得到消息,我军在赞比亚的卢库卢取得了一场大胜。这是一场鼓舞人心的胜利,我想谢先生作为东亚银行的代表,是应该出现在晚宴上的!”

    被费尔南多这么一说,谢文东还真无法拒绝了。以前,由于东亚银行因收购安哥拉国家银行的事,造成一场不小的动乱,虽然后来使用武力平息了,但却使东亚银行在安哥拉的声望大跌,甚至遭遇到大规模的抵制,经过李晓芸所作出的种种努力,东亚银行在安哥拉的剩余终于又逐步恢复过来,只是还没有彻底稳定,自己前去参加庆功宴,确实能改观东亚银行在民众心目中的印象,只是,这会不会是费尔南多设计好的鸿门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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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正当谢文东琢磨费尔南多用意的时候,后者又加了一句:“哦!对了,宴会上还会有一个小型的捐款活动,谢先生要准备一下,到时可不要显得太吝啬哦!”说着,费尔南多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谢文东身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吧,总理先生,到时我会参加的!”

    “那好,晚上八点,我恭侯谢先生的光临!”

    “总理先生客气了。”

    挂断电话,谢文东暗叹一口气,隐隐约约中,他总是觉得这次的宴会不简单。

    下午时,李晓芸打来电话,笑问道:“文东,你接到总理先生的邀请了吗?”

    谢文东一愣,皱了皱眉头,说道:“刚刚收到!”随后,他又疑问道:“晓芸,你也知道这件事?”

    “是的!”李晓芸呵呵一笑,说道:“这次总理府要举办庆功宴会,邀请了许多zheng府和商界的重要人员,我也在其中呢!”

    哦!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听了李晓芸的话,谢文东的心情倒是稍微安稳了一些,既然有那么多zheng府和商界的人员在场,那么费尔南多想对自己动手也没有机会,除非他是想自己同归于尽,不过以费尔南多的性格来看,这基本没有可能。想罢,谢文东笑道:“那好,晓芸,正好我们晚上一同前往!”

    李晓芸欣然应道:“好!”

    “等你下班,我去接你!”

    “恩!”

    收起手机,谢文东坐到沙上,又细细琢磨了一会,忍不住笑了,感觉自己的神经可能是太过敏了。

    下午五点,谢文东只带上五行兄弟,前往东亚银行。他把时间算得很准,离校云正好下班。坐进车内,看着一身职业装的李晓云,谢文东含笑说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等到宴会上,恐怕就没机会吃了。”

    李晓云乐了,点点头,随后问道:“文东,听说在宴会上会举办一场捐款活动,我们准备捐多少?”

    谢文东耸耸肩,笑道:“你是东亚银行的负责人,你做决定就好。”

    李晓云似撒娇地说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吗!”

    谢文东揉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二三十万可以了吧!?”

    李晓云被他的话逗乐了,说道:“现在安哥拉为了应付战争,国库也很空虚,作为安哥拉境内最大的私人银行,如果在这个时候只捐款二、三十万,还不如不捐,省的落人口实!”

    谢文东耸耸肩,笑问道:“晓芸,那你说捐多少合适呢?”

    李晓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谢文东,后者接过一瞧,上面的数字是明晃晃的二百万,而且还是美金。呼!谢文东嘘了口气,说道:“怎么一下子捐了这么多?”

    二百万美金,对于任何一个企业来说,都不能算是小数目。李晓芸笑道:“出于两点考虑。第一,我们在安哥拉赚的钱远远过这个数字,适当的拿出一些,并不为过。第二,这次可是我们改善在民众心中形象的大好机会,虽然捐出的很多,但然后的回报将会跟多。”

    对李晓芸的话,谢文东很赞同,而且在商业方面的事情,谢文东也十分信任李晓芸的,他笑道:“你认为合适就可以了,我没有意见!”

    李晓芸摇了摇头,低声嘟囔说道:“你可是老板啊!”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老板懂得也未必就多嘛!”

    谢文东喝李晓芸先是去了市中心的餐厅吃饭,由于时间尚早,二人吃的很慢,边吃边聊,谢文东顺便将他与乌那卡洛之间的交易告诉给李晓芸。后者听完,大皱眉头,幽幽说道:“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乌那卡洛的事,难道,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安哥拉真有以扶持他来组建赞比亚的新zheng府?”

    “恩!”谢文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慢悠悠的点点头,说道:“应该是没错的。“

    李晓芸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赞比亚的民众可就有难了。

    “哦?”谢文东疑惑的挑起眉头。

    李晓芸解释道:“乌那卡洛为人残暴,杀人如麻,赞比亚好几起种族屠杀的事件都和他存有关系,只是我不出确切的证据罢了。有他组建zheng府,只怕赞比亚的种族冲突将会更加激化。”

    关于乌那卡洛的为人,谢文东并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至于赞比亚的种族冲突他更不会去关注,因为那些都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想要的,仅仅是利益,积累起雄厚的资金基础。不过他对李晓芸普世的价值观也有些了解,没有就此事在多言,只随口说道:“那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外因永远起不到决定作用。”

    听了他这话,李晓芸若有所思地久久无语。

    吃过饭后,谢文东看看时间,已接近晚间七点,他说道:“我们该去总理府了!”

    李晓芸怪异地看着他,说道:“只穿这个去参加宴会?”

    谢文东看看李晓芸,在瞧瞧自己,是觉得有些不妥。不管怎么说,能在总理府举办的宴会都是非常郑重的,而李晓芸现在却只穿着一身的职业装,参加宴会会显得非常不礼貌,也很不雅观。他看看手表,说道:“我送你回家,现在还来得及!”

    李晓芸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就近买一件就行了。”

    餐厅傍边就有购物中心,谢文东和李晓芸步行走了过去,五行兄弟则经验丰富地跟在二人的身后,离得不远不近极不打扰到他们二人的兴致又能有效的保护。

    罗安达是安哥拉的府,同时也是海滨都市,交通便达,经济兴旺,战乱时虽然萧条,但和平之后恢复的极快。此时到了晚上,市中心依然热闹非凡,车来车往,随处可见欢声笑语的行人,如此景象,丝毫感受不到这个国家正在与另外一个国家展开大规模的交战。

    购物中心里的有人更多,其中还有不少是国外的游客,穿着一身休闲的打扮,说说笑笑。

    李晓云对衣服并不挑剔,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前,转身便走了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她随手拿起一套晚礼服,问身边的谢文东道:“这件怎么样?”

    这是一件白色的晚裙,设计的中规中矩,虽然没有出奇之处,但却显得高贵典雅。谢文东见是白色的,想来很配李晓云雪白的皮肤。他点头笑道:“试一下!”

    李晓云嫣然一笑,拿着晚礼服,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进试衣间。时间不长,她拿着晚礼服出来,谢文东抬头一瞧,只觉得眼前一亮,白色的衣服确实很配李晓云,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雪白细腻,加上她身材高挑,此时又将遮住她美貌的眼镜拿掉,看起来,好像从童话世界走出的白雪公主一般。谢文东打量了李晓云好一会,抬手打个指响,笑道:“就选这件吧!”

    从谢文东的话语中,李晓云能感觉出他的欣赏和赞美之意,她心中也是甜丝丝的,转身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不过,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了个轮廓。李晓云忙又将眼镜带上,这才看清楚。她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我买这件了!”

    “好的,小姐,我帮你包起来!”

    “不用了!”谢文东进步上前,伸手将礼服的商标摘掉,笑道:“结账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服务生。

    服务员目光怪异地看着他二人,心中暗暗奇怪,哪有穿着礼服逛街的呢?

    结完帐之后,谢文东和李晓云走出服装店,所过之处,总会引来数道目光,目光中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惊艳。李晓云也注意到了,她玉面一红,拉着谢文东,逃一般地快步走出商场,钻进靠在路边的汽车里。

    直至坐在车里,她的脸还是红彤彤的,娇喘了几下,自言自语地嘟囔道:“不知道我会不会被人家认为是经生病!”

    谢文东哈哈大笑,摇头说道:“不会!”

    “为什么?”

    “哪里会有这么漂亮的精神病?”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

    “喂,文东,你是在拿我开心吧?!”李晓云不满地表示kang议,不过谢文东的话却让她心中倍感舒适。

    当谢文东和李晓芸赶到总理府时,已经过了八点,此时总理府内已是人满为患,举目望去,只见里面人头涌涌,有男有女,一各个皆是衣冠楚楚,打扮考究。谢文东和李晓芸的到来,成功将场内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一是因为他俩的模样,场上,东方人的面孔不多,谢文东相貌清秀,身上带着一股阴柔又神秘的独特气质,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而李晓芸容貌过人,精致的五官,白晰的肌肤,看起来好象瓷娃娃一般。二人的衣服一黑一白,反差强烈,走在一起,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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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o)再者说,谢文东和李晓云一个是东亚银行的幕后老板,一个是东亚银行的直接负责人,而东亚银行在安哥拉的地位不言而喻,他俩同时出现,自然引人关注。

    由于这次的晚回有捐款活动,所以来了许多记住,得知来的这对青年男女就是行径向来低调的谢文东和李晓云,立刻端起相机猛拍,一时间,闪光灯亮起了一片。

    看着周围亮个不停的闪光灯,谢文东有种错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迪厅。

    他微微皱了皱眉毛,侧过头来,看眼身后的五行兄弟,五行立刻会意,快步向前,金眼和水镜各护在谢文东和李晓云左右,而,木、土、火三人分别走向记者,连连摆手,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说道:“别拍了,别拍了!”

    李晓云下意识地挽住谢文东的胳膊,同时身子自然而然地向他靠近,同时低声说道:“文东,你可得照顾我,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楚。”此时,李晓云早已将眼睛摘掉,一双漂亮的美目虽然又大又圆,但看稍微远点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一片。

    谢文东脸上带着面具般的微笑,贴近李晓云,目光环视左右,边轻声问道:“你眼睛多少度?”

    李晓云小声说道:“一千八。”

    ..”谢文东默然。他不知道一千八百度的近视是什么概念,不过只听这个数字,想来她近视得不轻。

    两人在五行兄弟的簇拥下,走进宴会大厅,刚刚近来,就见一身笔挺西装的费尔南多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到了近前,亲热地与谢文东握了握手,然后又用西方人的礼节,捧起李晓云的手,轻轻亲吻了一下,同时赞叹道:“李小姐今天实在是太漂亮了!”

    李晓云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而且和费尔南多也接触过很多次,她丝毫没有显得拘谨和仓促,嫣然而笑,落落大方地点头说道:“谢谢!”

    谢文东在旁暗暗点头,李晓芸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人,无论在哪方面,基本都找不到她的缺点。可又恰恰是因为他太完美了,令所有的男人都对她望而却步,即使是谢文东也不例外。

    “李小姐,谢先生,里面请!”费尔南多彬彬有礼的做出邀请的手势。

    二人到了会场中央,前来搭话的人极多,其中有ZF的官员,也有商业的巨头,东亚银行掌握着安哥拉的经济命脉,每个人都想与之拉上关系,找到一个好靠山。谢文东表面上应付自如,从头到尾都要挂着笑脸,到最后,连都会快笑得僵硬。他转头瞧瞧身边的李晓芸,后者和他截然相反,李晓芸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场面,无论与谁都能聊的谈笑风生,自然而然地成为场上的焦点,虽然她连对方是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

    正在这时,马戈伊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到了谢文东近前,笑呵呵地打招呼道:“谢先生!”

    看到他,谢文东如同看到了救星,他急忙将马戈伊顶到前面,用中文低声说了句:“你代表我来招呼他们!”说完,他转身向一旁走去。围在谢文东周围的众人见他要走,正想上去询问怎么回事,马戈伊伸出手来,将众人拦住,满面堆笑,说道:“谢先生有事要去处理一下,大家请稍等片刻!”

    谢文东出了人群,走到总理府的后院,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他这才长出一口气,同时掏出香烟,摇头苦笑。刚把香烟点燃,听到身后传出低微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瞧,只见金眼不知合适已站到自己身后。

    谢文东笑了笑,说道:“这样的场合,还真是令人头痛啊!”

    金眼乐了,低声说道:“我看李小姐倒是很开心。“

    谢文东点点头,道:”或许,她喜欢这种周旋,这也可以将她的聪明挥到极致!“对于李晓芸的高智商,谢文东也是佩服不已,自叹不如。”

    正说着话,只见后门处有人影晃动,接着,快步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黑人汉子。谢文东一愣,仔细观瞧,两眼弯弯地笑了,来者不是旁人,正式皮龙。内贝。谢文东笑道:“皮龙,原来你也在这里!”

    “谢先生!”皮龙·内贝身穿笔挺的将级军装,快步来到谢文东近前,向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谢先生今天不应该来。”

    谢文东一怔,眉头立刻皱起,低声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可是费尔南多要对我不利?”

    皮龙·内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面露急色地连连摇头,沉默了好一会,他方低声说道:“谢先生应马上离开,或许……还能来得及!”

    谢文东凝声问道:“皮龙,到底有什么事?”

    “哦……”没等皮龙·内贝说出话来,这时,费尔南多从后门走了出来,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目光不时地在谢文东和皮龙·内贝身上扫动,他边走过来边哈哈笑问道:“谢先生,皮龙,你们在聊什么?”

    “啊!总理先生!”皮龙内贝见费尔南多来了,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恢复自然,他先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面带微笑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和谢先生许久未见,又在这里恰巧碰上,所以就顺便过来打声招呼!”

    “哦!是这样啊!”费尔南多狐疑地盯着皮龙·内贝一会,随后慢悠悠地说道:“皮龙,现在有许多记者都很关注前方的战况,你去应付他们一下!”

    “是!总理先生!”皮龙·内贝应了一声,接着,转头瞥瞥谢文东,什么话都没有再多说,大步流星走进厅内。

    费尔南多笑呵呵地走到谢文东近前,疑声问道:“谢先生不在大厅里,怎么出来了?”

    通过费尔南多和皮龙·内贝之间的表情,谢文东已感觉出事情不寻常,只是哪里会生问题,皮龙·内贝没有说明,他也猜不出来。谢文东不动声色地苦笑道:“宴会上的人太多了,而今天我的身体又不舒服,就出来静了静。”

    “啊!谢先生的身体没事吧?!”费尔南多故作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小问题而已。”

    “唉!谢先生东奔西跑的实在太劳累了,平时也要多注意消息嘛!”

    “多谢总理先生的关系,我会注意的。”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费尔南多拍拍谢文东的肩膀,说道:“捐款活动也要开始了,谢先生,我们进去吧!”

    “好!”谢文东答应一声,双手背于身后,与费尔南多并肩走回宴会的会场,同时,他背于身后的手手指连连勾动,暗示后面的金眼要高度戒备,即使谢文东不作暗示,金眼也提高了警惕,跟在谢文东和费尔南多身后,他的目光扫来扫去,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个人。

    进入会场不久,捐款活动开始,与会的商界巨头们纷纷慷慨解囊,场面十分热闹。谢文东走到李晓芸身边,站定,后者好奇地看着他,问道:“文东,你刚才去哪了?”

    谢文东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出去转了转!”

    李晓芸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说道:“不是悄悄出去见你的小情人了吧?”

    “小情人?”谢文东被说愣了。

    “总理的千金,玛利亚!”

    谢文东闻言,哑然失笑。他感觉好笑的转头看了看李晓芸,身子向她凑了凑,在她耳边半开玩笑的低声说道:“我只对中国姑娘感兴趣!”

    虽然谢文东没有直接说李晓芸,但后者还是玉面绯红,低声娇叱道:“真是没正经的!”

    谢文东笑呵呵轻笑出声,接着,似随意地说道:“等捐款结束,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走的这么急?”李晓芸费解的看着他。

    “别问那么多了。”谢文东举目看向前方的捐款活动,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终于轮到东亚银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都集中在谢文东和李晓芸身上,人们都很好奇,想知道作为安哥拉金融界巨头的东亚银行会捐出多少钱。

    见状,谢文东暗暗点头,赞叹离校芸聪慧,如果真按照自己的意思,只带来二、三十万,在众目睽睽之下,还真不好拿出手呢!

    李晓芸将身上的支票递到谢文东面前,笑道:“文东,你去捐款吧!”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还是你去吧!”

    知道谢文东向来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李晓芸不在退让,拿着支票,站起身形,缓步走向会场前面的捐赠之处。目视李晓芸走到前方,谢文东身子微微后仰,对后面的金眼低声说道:“把车子准备好!晓芸一回来,我们马上就走!”

    “明白,东哥!”金眼答应一声,慢慢倒退两步,接着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