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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等金眼走后,谢文东举目环视了一周,在会场的角落里,他见到了皮龙。内贝,而在其身后却多了两名身穿西装的汉子。这两个人表情阴冷,目光如冰,仅仅盯着皮龙。内贝。不用问,谢文东也能猜得出来,这俩人是在见识皮龙。内贝。
谢文东眉头皱的更深,此时,李晓芸已走到前面的会台上,将支票递给费尔南多。后者笑呵呵的道谢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随后高高举起,大声说道:“东亚银行,两百万,美元!”说话时,费尔南多特别将两百万和美元加重。
“哗——”听完费尔南多的话,宴会上一片哗然。人人都能猜到东亚银行的捐款不会少,只是谁都没有人想会竟然有这么多,能达到两百万美金。要知道安哥拉正处于战后重建,各企业为了展,可动用的资金都不多,一下子拿出两百万美金,东亚银行算是头一个了,也是唯一的一个。
会场内现实乱了一阵,随后暴起如雷的掌声,媒体的记者更不会错过这个特大新闻,闪光灯又是闪成一片。理想云的表现十分自然,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连连向台下挥手。过了好一会,费尔南多才伸出手来,示意大家都静一静,然后走到李晓芸近前,充满感激的说道:“李小姐,这次真的是太感激你了,也很感谢东亚银行的慷慨解囊,安哥拉人民不会忘记东亚银行的恩情,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费尔南多的话又博得一阵热烈的掌声,整个会场内的气氛被推到了顶点费尔南多到不是真的感谢东亚银行,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为他自己考虑,毕竟东亚银行是他找来的,前者出风头,表现的好,他不仅脸上有光,得到更多的支持,总理的位置也就会随之巩固
看着李晓芸在台上风光无限,应对自如,细纹东长嘘口气。他心里欣慰不已,有了李晓芸,东亚银行连代言人都省下了等到明天,她迷人又灿烂的笑容登上电视和报纸,安哥拉民众对东亚银行的好感肯定会进一步增强。想着,谢文东忍不住的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又消失了,因为直到现在,他都看不出来危机究竟在哪里。宴会上的重要人物太多,而且云集大量的记者,费尔南多想对自己下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那么皮龙·内贝为什么要提醒自己不应该来,应尽快离开呢?那么聪明的谢文东这时候也被弄糊涂了,想不清楚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李晓芸从台上走下来,到了谢文东的身边,笑呵呵地低声说道:“怎么样,文东,我没有骗你吧?虽然拿出二百万美金,不过这却是一个大大的公益广告,既要让安哥拉民众明白,东亚银行是个安全可靠的银行机构,还能让他们知道,东亚银行来到安哥拉是为了这里的人民牟利的!”
谢文东挑起大拇指,赞道:“晓芸,你做得好极了!”说着话,他拉起了她的胳膊,低声说道:“不过,我们现在该走了!”想来想去,谢文东决定还是听信皮龙·内贝,无论从哪方面讲,皮龙·内贝都要比费尔南多更加可靠的多。
“现在就走?”李晓芸迷惑地看着谢文东,说道:“现在晚会还没有结束,这时候离开,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不管那么多了!”谢文东正色说道:“先离开此地我再向你解释。”
见谢文东面色凝重,李晓芸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肯定是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李晓芸不再多问,在随着谢文东慢慢向外走,边走边低声问道:“文东,连和总理都不打声招呼吗?”
谢文东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当他二人走到会场的门口时,费尔南多从场内快步追了出来,满面的疑问,好奇道:“谢先生,李小姐,你们这是去哪?”
没等李晓芸说话,谢文东抢先说:“我身体不舒服,而且还有要紧的事和晓芸处理,所以就先走一步了,还望总理先生不要见怪!”
“哦,是这样……”费尔南多眼睛转了转,挽留道:“宴会马上也要结束了,而且还有很多朋友想结识谢先生和李小姐,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费尔南多身为总理,能如此低声下气的挽留,那已经算是给天大的面子了,李晓芸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着谢文东,暗合眼色,让他不要再坚持,不过谢文东的态度异常 坚决,摇头说道:“我确实有事,总理先生请多谅解!”
见谢文东执意要走,费尔南多也没有办法再强求下去,只好无奈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谢先生了,我们下次再见!”
“再见!”说完话,谢文东眯缝眼睛,注视了费尔南多一会,随即挽着李晓芸,走出总理府。刚到外面,金眼就把车开了过来,等谢文东和李晓芸上了车之后,金眼脚踩油门,飞驰而去,时间不长,木子等人的车也快地追了上来。
车人李晓芸不解地问道:“文东,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连总理的面子都不给?”
谢文东眉头紧锁,幽幽说道:“问题就出在费尔南多身上!我得到暗示,费尔南多可能要对我不利。”
“啊?”李晓芸大吃一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惊又骇地说道:“那……那怎么可能?你和总理的关系一向亲密,他怎么可能对你不利呢?”
谢文东轻叹口气,将前两日自己与费尔南多针锋相对的一场谈话讲述一遍,随后摇头说道:“如果说以前我和费尔南多是相互利用,那么现在就是相互制约和要挟,费尔南多恐怕还不能适应这种关系,他想铲除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另外,我在安哥拉军方的朋友已经连续两次暗示我尽快离开安哥拉,想来,这肯定和费尔南多有关系!”
李晓芸听得脸色顿变,惊讶道:“我……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些!”
谢文东苦笑道:“我,不希望你担心!”
李晓芸闻言,心中一下子平静了许多。谢文东虽然貌不惊人,身材也消瘦,不过与他接触,很容易便能感觉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与他在一起,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一旦出现问题,他会独自去承担,而不是找人去分担。
沉默了一会,李晓芸问道:“文东,那你决定怎么做?”
谢文东沉吟了片刻,说道:“先回国再说,实际不行,费尔南多这个人不能再留下了!”
李晓芸听完这话,激灵灵打个冷战,下意识的抓住谢文东的胳膊,关切地急声说道:“文东,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乱来,费尔南多是总理,身份可不比常人……”
不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她,脸上露出令人宽心的笑容,说道:“晓芸,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我也很清楚该怎么去做!”
李晓芸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以谢文东的为人,真的会说到做到,可费尔南多是总理,要去杀他,一个不好谢文东也会陷进去难以脱身。想着,李晓芸更担忧了。
见她愁眉不展,谢文东笑呵呵地轻松的说道:“费尔南多要对付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在安哥拉的处境还算安全,没事的!”
李晓芸没有担心自己,她最担心的恰恰就是谢文东,看着谢文东笑呵呵的样子,李晓芸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两辆轿车回往别墅,等路程过半后,谢文东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心里疑惑更多,皮龙贝尔提醒自己要小心,可是小心什么?
他琢磨着,忽然听到前方的的金眼说道:“东哥,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谢文东一怔。
金眼挑目,盯着头顶的倒车镜,皱着眉头说道:“后面有辆车已经跟了我们三条街了!”
谢文东转回头,拢目观瞧,果然,在己方车辆的后面远远行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由于距离较远,只隐隐约约能看到车里人影的轮廓。谢文东原本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他低声说道:“通知前面的木子他们,加快度,甩掉对方!”
“明白!”金眼边答应着,边拿出手机,给行在前面的木子打电话。
这时,李晓芸也紧张起来,不自觉地紧紧抓住谢文东的手掌。
此时已是晚间十点多钟,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已稀少,谢文东等人所坐的两辆轿车开始加,在笔直的街道上行得飞快,风驰电掣一般呼啸而过。
他们度加快,后面的那辆轿车也跟着加,不过依然保持原来的距离。
见状,谢文东的人更加肯定这辆车有问题,来者不善。
时间不长,木子给金眼打来电话,说道:“老大,你在前面走,我们断后,把后面那辆车拦住,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金眼想了想,觉得这样做最为妥当,随即点头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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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木子将汽车闪向一旁,让过后面谢文东所坐的轿车,随后放慢车。后面那辆黑色的教程本想越过木子的汽车,不过木子经验丰富,驾驶车辆左右摇摆不定,将黑色轿车死死挡在后面。正当对方急着想办法越过他时,木子突然脚踩刹车,将汽车停在路中。
“嘎吱!”随着急促的刹车声,后面的那辆黑色轿车也随之急急的停了下来,等那两辆轿车都停下时,车头与车尾的距离,已经不足半米远。 静!场面上异常的安静,没有人下车,也没有人说话。在幽暗的路灯下,整条街都是静悄悄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又像是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突然之间,木子等人所在的轿车出啪的一声脆响,与此同时,轿车的后车窗多出一个拇指大的窟窿。没有枪声,但子弹确确实实从外面打了进来。木子、水镜、土山、火焰四人的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伏下身来,异口同声道:“有杀手!”
木子四人抽出手枪,位于后排的火焰微微探头,瞄了一眼后面的黑色轿车,正好看见一只装有消音器的手枪从车窗内伸出来,枪筒里还冒着青烟。火焰想也没想,甩手就打出两枪。嘭、嘭!沉闷的枪声打破深夜的宁静,回音久久不散。
黑色轿车的后窗随着枪声的破碎,同一时间,车内传出低微的叫声。火焰的两枪彻底拉开双方枪战的序幕。木子、水镜、土山也不再停顿,各开车门,从车内滚了出来,趴伏在地上,对着黑色轿车开枪怒射。
没有子弹打空,四人每一枪都打在轿车的车身上,只眨眼功夫,在连续的枪声中,黑色轿车已变得千疮百孔,车体布满弹痕。鲜血顺着车门的缝隙,流淌出来。
听到一阵阵枪声从后面传来,李晓芸突然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安哥拉内战时代,她手脚冰凉,将谢文东的手抓的更紧了。谢文东感觉到李晓芸的惊吓,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没事的,别担心!”
弱国不是有李晓云在自己身边,谢文东这时候肯定早已让金眼停车,与木子等人去并肩作战了,不过现在有李晓云在,谢文东心里多了许多顾虑,不敢再轻易涉险。
后面的枪声越来越遥远,时间不长,已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很快,金眼开着车又行出两条街,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再遇到变故。当走到桑巴路的时候,金眼将车渐渐缓了下来,到最后,几乎与人快步而行的度差不多。
不用问谢文东也知道肯定又生了什么事,他皱着眉头,凝道:“怎么回事?”
金眼凝声说道:”今天的桑巴路有些反常。”
闻言,谢文东扭头向车窗外望了望,可不是嘛,宽宽长长的街道,竟然一辆汽车、一个行人都没有,整条街道放佛一条死街,寂静得可怕。罗安达入夜之后是很宁静,不过桑巴路不比其他的小街道,而是一条主路,即使再晚,一页没有这么宁静过。
谢文东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沉吟片刻,说道:“调头!换条路走!”
“是!”金眼急忙答应一声,将汽车停下来,刚要调头往回走,突然,后门的路口处转出三辆黑色轿车,轿车崭新,车身铮亮,只是都没有车牌。金眼见状,暗吸口凉气,急声说道:“东哥,回不去,怎么办?”
这时候,谢文东也看出来了,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先是假意跟踪,引走自己身边的保镖,然后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既然后路被断,那么不用问,前方肯定也有敌人。他正琢磨着,果不其然,在前方道路上也并行来三辆轿车,和后面的轿车一样,都是新车,蛋都无车牌。
“该死的!”金眼咒骂一声,回头看向谢文东,等他作出决定。
谢文东反应极快,临危不乱,几乎是眨眼的工夫,脑海中便闪过一连串的方案。他扬头说道:“前方右手的岔道,拐进去!”谢文东聪明过人,过目不忘,而且桑巴路是他每次出门的必经之路,所以对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
经谢文东这么一说,金眼也恍然想起,桑巴路中段的左侧确实有一条岔道,只是以前从来没走过,能通向何处,他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情况紧急,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金眼看看前往,三辆轿车正飞行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脚踩油门,突然加,迎着那三辆轿车便冲了过去。
双方的车都快的出奇,又是逆向行驶,只是顷刻之间,两边的距离已不足时五米。如此近的距离,金眼仍没有减和避让的意思,别说把对方吓了一跳,即使是车内的谢文东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至于李晓芸,干脆将头埋在斜纹的怀里,眼睛紧闭,不敢再看。
如果双方以全相撞,那么车里的人谁都活不成,不过对方倒也是强硬,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仍直直冲了过来。 就在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五米远的时候,金眼猛地一打方向盘,随着嘎吱一声轮胎磨地的尖叫声,轿车突然改变方向,猛地向左侧的岔口冲去。
嗡!就在金眼改变方向的同时,对方的三辆轿车与之擦肩而过,车内的人甚至能听到铁皮之间相互摩擦的嘶嘶声。
呼!以急转向让过对方,金眼也常常吁了口气,不过他片刻也为未停顿,直想做侧的那条岔道冲了进去。他刚刚进入路口,只听车上和路口的墙壁处响起一片噼啪之声,紧接着,轿车的后窗破碎。谢文东不用回头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第一时间按住李晓芸的脑袋,伏在车底。
只见那三辆轿车已齐齐停在路中,车窗齐开,从里面伸出数支枪筒,对着谢文东所坐的汽车练练开火,只可惜双方距离已远,而且金眼将油门踩到了底,车极快,大多数的子弹都没有命中目标,打在路边的墙壁上。
登进入岔口,成功避开对方的视线之后,谢文东和金眼不约而同的长长出了口气。
谢文东慢慢挺身身躯,同时甩了甩头上的玻璃碎片,回头观望了一会,见对方没有追上来,他这才将李晓芸拉起,见她脸色苍白难看,他关切的问道:“晓云,你没事吧?”
李晓芸是受了惊吓,不过表情还算镇静,毕竟她是政治部出身,比普通女人经历的东西多得多。他掩口涂抹,微微的摇了摇头,向后看了一会,接着抓住谢文东的胳膊,问道:“那些事是那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谢文东也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从这些人的素质和配合来看,肯定大有来头,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辈。想着,他眼睛眯了眯,沉声说道:“想来,这些人就是被费尔南多安排来杀我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安哥拉的特工人员!”
费尔南多身为一国的总理,不太可能雇佣杀手来暗算自己,那么他所能调动的精锐人员,又能为他保守秘密的,除了安哥拉的特工,谢文东以再想不出其他
听完他的话,李晓芸暗吃一经,骇然道:“这么说,费尔南多是铁了心的要除掉你?!”
“哼”谢文东目光一下子冰冷下来,两眼冒着精光,嘴角微微挑起,冷笑说道:“最近谁能除掉谁还不一定呢!”
正说着话,忽听进言说道:“东哥,不好,这条路上也有敌人!”
谢文东举目前往,果然,在路口的出处,停了两辆轿车,轿车周围站有四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黑人汉子,在手中,皆拿出黑漆漆的手枪。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可如何是好?谢文东眯着眼睛,脑筋飞运转着,熏死了片刻,他将心一横,冷声道:“金眼,现在只能进不能退,冲过去!”
“明白!”金眼应了一声,对着前方的车和人,一头冲了过去。
见他们没有停的意思,几名黑人汉子互相看看,随后一起抬起手中手枪,对着谢文东等人所坐的汽车开始疯狂扫射。
子弹无眼。那么临危不乱的谢文东此时也紧张到了极点,他再次将李晓芸压在身上,伏在车里,而前面开车的金眼更是当其冲,呗疯狂射来的子弹压得头都太不起来,只能露出半个脑袋一只眼睛看向前方的路面。
啪,啪,啪——轿车的车身被子弹打得火星四溅,布满了弹痕,不过总算是冲到了对方的近前,由于轿车的度太快,几名黑人汉子都不敢抵其锋芒,纷纷放下手中枪,抽身向两旁闪躲。
轰隆!
就在他们让开的一刹那,轿车与挡在路中的两辆汽车相撞,金眼的冲击很巧妙,所撞的位置刚好是两车之间,使其阻力降到了最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辆车倾斜,轿车由其中撞开的细缝急穿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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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由于惯性太大,轿车冲出去后,几乎是横着滑行了十多米远,多亏金眼的驾驶技术群,顺着惯性即使将方向稳住,没有生翻车。稳住轿车之后,金眼回头瞄了一眼,然后驾驶汽车,飞驰而去。
那四名黑人汉子见状,纷纷抬枪怒射,可打了几枪,见轿车已经跑远,四人边更换弹夹,边分往汽车上跑。上了车后,相继追了下去,同时有人打dian话呼叫同伴,拦截谢文东所在的车辆。
谢文东的身份特殊,在安哥拉影响力很大,这次针对他的暗杀行动是经过周密策划的,一切可能的变故都已经算计到了,并做了万全的安排,势必要将谢文东至于死地。
金眼虽然冲破了对方的堵截,可是立刻又有其他杀手从各个方向源源不断的涌来,对谢文东所在的轿车呈包夹之势。 见前方来了没有车牌的陌生车辆,金眼想也没想,方向盘向右一转,顺着路边的小胡同又拐了进去。现在危机当前,他已顾不上选择走哪条路了,只要看到岔口就往里面闯。
这条小胡同入口倒是很宽,可是越往里面走越狭窄,行到一半时,已变得只能勉强通过一辆车。正在这时,胡同另一头突然开进来一辆轿车,将狭窄的出口堵了个严实合缝。金眼奖状,心中一惊,可他的反应也快,当即将车灯跳到最亮,接着对方视线被车灯晃花的瞬间,金眼从后腰拔出手枪,一手抓住方向盘,一手持枪,对着前面轿车的驾驶座位连开三枪。在车灯的反射下,他也看不清对方的确切位置,这三枪万全的凭靠感觉而开。
精准的三枪!三颗子弹都打中了对方车辆的驾驶员,隐隐约约还传出一声惨叫。相隔时间不长,对方车辆里也打来了冷枪,呼啸而至的子弹几乎是贴着金眼的面颊飞过,金眼目光一凝,调转枪口,对着副驾驶座位又开两枪。
随着枪声过后,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金眼来不及仔细查看是否已将车里的敌人全部打起,只能冒着被枪击的危险,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开车,当两辆汽车的车头碰到一起时,金眼拢目细看,只见对方车内坐有两人,其中一人额头中弹,另外一人则是胸口中了两枪,此时倒在车椅上,也已双双气绝身亡。
呼!金眼长吁口气,顶着对方的汽车,将轿车缓缓开出胡同。不过,才刚刚出来。周围“扑、扑”之声四起,子弹象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扫射而来,好在有前面的车辆做挡箭牌,将大多数的子弹都挡住,但既便如此,金眼还是被逼回胡同里。
刚刚退回来,只听后方马达声响起,车内的谢文东和金眼回头一瞧,皆在心里叫了一声苦也!原来,后面的追兵也跟进到了胡同里,三辆汽车像是糖葫芦一般,将胡同的入口堵个水泄不通。
此时,前有伏兵,后退无路,情况已危 急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胡同狭窄,通道光秃秃的,连个掩体都找不到,谢文东、金眼、李晓云三人被活生生地堵在中央,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东哥,怎么办?”这时候,金眼也没辙了,他抬起手枪,狠声说道:“我出去和他们拼了!”说着话,他就想下车。
谢文东一把将他抓住,沉声说道:“你想出去找死吗?”对方有多少人,什么来头,自己一无所知,而且又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出去硬拼,哪有生还的可能?!
金眼喘了两口粗气,急声说道:“我出去掩护东哥,或许还有机会。。。。。。”
“别说傻话!要走,我们就一起走,既然我把你带到了安哥拉,就一定要把你活着再带回中国去!”谢文东蜜蜂眼睛,回手将配枪抽了出来。
听了他这话,金眼心中一颤,既感窝心又为之动容,他咬了咬嘴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此时,李晓云到没有像平常女人一样哭天喊地,虽然她也害怕到了极点,不过仍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她抓住谢文东的胳膊,说道:“文东,不要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顿了一会,她眼睛突的一亮,说道:“我们遇袭,杰克他们肯定会知道消息,现在也一定正向这边赶过来,只要我们能拖延时间,就有逃生的希望!”
她一句话,令谢文东和金眼的心都为之一动,谢文东眼珠转了转,暗道一声有理!他随即挺直腰身,用英语高声喝道:“我是谢文东,即使要杀我,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没有人回答,回答谢文东的是数颗冷冰冰的子弹。
噼噼啪啪!子弹打在车身上,擦出来的火星在阴暗的胡同里显得格外醒目,连带着,轿车的车灯也被打碎,现在,谢文东等人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而周围的敌人却能清楚地观察到他们的举动。
时间不长,枪械的连射停止,随后,一道强光照射进胡同里。谢文东、李晓云、金眼三人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只好用手遮住眉梢上方。这是,在灯光处有人影晃动,走出一名身材不高,身穿西装的中年黑人。
他目视着胡同里残破不堪的汽车,面无表情地说道:‘谢先生,久违了!“此人倒是说着一口字正腔圆的英语。
谢文东一边用手遮挡强光,一遍仔细查看来人,只可惜,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中年黑人微微抬下手,随着咔嚓一声,强光消失,也知道这个时候,谢文东等人才看清楚,原来胡同之外停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在吉普车的后方装有一架高射探照灯。在吉普车的前面站有一名黑人,只是模样非常陌生,谢文东敢肯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此人。
在中年黑人周围,站有十数名西装革履的汉子,只是表情一个比一个冷峻,眼神死气沉沉,毫无感情的波动,在其手中,皆拿有长短不一的枪械。
唉!谢文东暗叹一声,此时己方在人数、武器、位置等方面都处于劣势,如果只靠自己这边的力量想冲出重围,成功的几率基本为零。现在,也只能用小芸的办法,尽量拖延时间了。谢文东深吸口气,沉声问道:“阁下是谁?我们认识吗?为何要杀我?”
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中年黑人先是一怔,随即乐了,他摇摇头,说道:“对于谢先生来说,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谢先生不认识我,也属正常。至于我为什么要杀谢先生,我只能告诉你,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听了这话,谢文东更加肯定,此事必是由费尔南多在幕后指示。他冷笑一声,说道:“是奉总理先生的命令吧?”
“呵呵!”中年黑人阴沉沉地轻笑出声,没有肯定,可也没否定,只是幽幽说道:“谢先生很聪明,不过聪明的人所做的事未必就都是明智的,无论谢先生在安哥拉的影响力有多大,但是你要记住,这里毕竟是安哥拉,一个完全不属于你的国家!”
中年黑人似乎很喜欢说教,而且喜欢对大人物说教,尤其是在他可以决定对方生死的时候,这会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和成就感。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继续说道:“谢先生有今天,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怪不得别人。”说着话,他倒退两步,抬起手来,示意手下人做好准备。
随着他的手势,只听哗啦一串脆响,周围的黑人汉子们齐齐将枪端了起来。
“等一下!”
看出对方要下杀手,谢文东大声喊喝。
中年黑人疑问道:“谢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谢文东缓缓说道:“你要杀的只是我,放我身边的两个朋友离开!”
“哼!”中年黑人哼笑一声,说道:“对不起,谢先生这个要求,我恐怕无能为力,上面有令,凡涉及人员,一概不留!”
谢文东说道:“放开他俩,我可以给你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你想要多少?”
“我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无论你要多少,我都出得起!”
“……”中年黑人还想说话,可转念一想,他扑哧乐了,摇了摇头,说道:“谢先生不要想用钱来收mai我,这没有用。另外,谢先生也不要想拖延时间,等你的手下来救你,我可以说明,你的手下人来不了了,这里刚刚已被封锁,定为军事禁区,任何人都进不来。”
听了这话,谢文东和李晓芸的脸色都是一变,想不到对方竟然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而且计划得这么周全。
“所以说,谢先生,不还是认命吧!”说完话,中年黑人抬起手来,啪的一声,打个响指,接着,吉普车上的探照灯再次被开启,将谢文东三人所做的车辆照得通亮,与此同时,十多名黑人汉子也纷纷将手指扣在扳机上,准备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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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李晓芸、金眼见状心中同是一颤,对方这许多Q,一齐开火射JI,自己这三人绝无生还的可能。李晓芸干脆扑到谢文东的怀中,不敢再看。
嘭!一声沉闷的Q响撕碎了场上的沉寂,随着Q声,场上众人的身子同是一震。谢文东三人以为是对方开了火,而黑人大汉们明白,已方人员的Q械都装有消音器,不可能生Q声。
随着Q声过后,只听吉普车上突然传出啪的一声脆响,那亮通通的探照灯应声而碎,与此同时,胡同里又变成漆黑一片。那名中年黑人吓得一缩脖,下意思地四处张望,同时冷声喝问道:“哪里开Q?是哪里开Q?”
黑人大汉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清楚从哪打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的一Q。正在他们四处搜寻,寻找Q声的来源时,场上又传出Q声,一句手持微型冲锋Q的汉子身子猛地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似的,一**坐到地上,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处多出一个拇指大的血窟窿。
这仅仅是开始,紧接着,周围的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子dang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而且颗颗子dang都精准异常,皆能JI中目标。
十数名想将谢文东当成靶子的黑人汉子此时倒成了别人的靶子,身上不时有淡淡的红雾喷射而出,他们连敌人在哪都没看清楚,已有大半的人中dang倒地。那名中年黑人也未能幸免,胳膊与小腹咯挨了一Q,他趴伏在地上,连呻吟着连大声吼叫着。
这突如其来的冷Q,将众多的黑人汉子们打得措手不及,就连胡同里的谢文东等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谢文东来不及细想,他将李晓芸向车下一按,接着转回身形,对准赌在后面的轿车就连开了数Q。
嘭、嘭、嘭!随着连续的Q声,后面轿车的车窗被打出数个大窟窿,至于里面的人有没有被打中,谢文东已管不了那么多了。金眼反应过来,随即也开始向后面的车辆连连开火。对方车辆里的人员也不示弱,开火还击,对方以汽车为掩体,你来我往地展开近距离的交锋。
这时场上彻底乱了套,胡同外有QZhang,胡同内更是打得热火朝天,Q声、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子dang穿梭的嗖嗖声以及浓浓的硝烟味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正当谢文东和金眼与后方车里的敌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对方后面又传出连续的Q声,同时还伴随着惊叫声。
嘭--随着几声闷响,数条黑影跳上对方最后那辆汽车的车顶上,这人手持Q械,低着头,居高监下,对着脚下的车棚连续开Q。在一连串的火星中。轿车的车顶被打得千疮百孔,由外面看,不时有鲜血渐到车窗上。
扑!正中那辆轿车的后车窗闪过一团火花,一名站于车顶的黑衣人仰面而倒,直接从车上摔了下去,黑衣人左右的同伴反应极快,随即顿下身形,对着中间轿车疯狂搜身。只是顷刻之间,轿车的后车窗完全破碎,由于胡同狭窄,轿车的车门被两侧墙壁卡住打不开,里面的人想跑都跑不掉,被活生生地打成筛子。
这群黑衣人下手极狠,见对方已尚须反JI能力,纷纷从车顶跳下来,冲到正中央的那辆轿车前,将里面受了Q伤但没有断气的黑人顺着破碎的车窗硬拉出来,扔到地上之后,二话不说,甩手就是数Q。
说是迟,那时快。双方的交火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快。时间不长,三辆轿车的Q手们已被那些黑衣人清理得干干净净。不过在交火中,黑衣人中也有两位受了Q伤,倒地不起。确认对方再没有活口之后,黑衣人开始慢慢地向谢文东所在的车辆走去。俗话说行家一身手,便知有没有。看这些黑衣人的Q法以及作风,简直比那些黑人Q手们还霸道、阴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金眼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他双手持枪,对准对方,同时冷声喝道:“站住,别往前走了!”说着话,他又后悔了,在安哥拉这个地方,能听懂中文的少之又少,自己说的话,对方根本听不明白。 不过,黑衣人却齐齐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人表示友善地将手中枪高高举了起来,随后用中文轻声问道:“是……东哥吗?” 一听这话,谢文东和金眼同是一愣,接着心中又大喜,能叫东哥的,那肯定是自己的兄弟!谢文东定下心来,仔细观瞧,对方皆是一身黑的打扮,黑衣、黑裤、黑皮鞋、黑手套,鼻下蒙有黑色的围巾,对这种打扮,谢文东再熟悉不过了。
他微微挺了挺腰身,正色说道:“我是!你们是……”
“东哥!”众黑衣人们纷纷惊叫一声,也不管金眼手中的枪了,纷纷围上前来,不约而同地拉下脸上的黑围巾,露出一张张东方人的面孔,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血杀一组的!”血杀自合并了龙虎队后,便分为一组和二组,一组是原血杀成员,二组则是以龙虎队人员为主。
“血杀?”谢文东环视眼前这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有些蒙,他搞不懂血杀人员是什么时候来的安哥拉,自己怎么一听风声都没听到?姜森也没有向自己提起过此事。他疑问道:“你们怎么到安哥拉来了?”
血杀向来神秘,即使是谢文东,所见过的成员也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他不认识的,而且血杀直接对姜森负责,和谢文东接触的并不多。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是森哥派我们过来的!”说着话,他目光一转,看向谢文东身边的李晓芸,又说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李小姐!”
啊!经他这么一说,谢文东恍然想了起来。当初世界金融寡头组织死神联盟欲对自己不利,暗杀了王海龙,自己和李晓芸也成了对方刺杀的主要目标,那时自己便令姜森派出一部分血杀兄弟到安哥拉来,保护李晓芸的安全。
后来死神联盟派人找上自己,通过谈判,矛盾虽然没有根除,反而越加计划,但死神联盟也再没对自己展开过暗杀行动。想不到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派往安哥拉的这批血杀兄弟竟然还没有回国。
听完黑衣人的话,李晓芸倒是满脸的茫然,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人是来保护自己的?为什么要保护自己?自己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其实,血杀人员来到安哥拉,关锋和杰克都是知道的,双方也见过面,那时血杀刚刚抵达罗安达,要他们提供武器,由于大家都是自己人,关锋也答应得很干脆,拿出一大批枪械交给了血杀人员一。不过双方也仅仅是见了这一面而已,再之后,血杀人员一直没露面,关锋和杰克都认为血杀兄弟早已经回国了,哪里能想到分阶段产还潜伏在安哥拉。由于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二人几乎都忘了这件事,这次谢文东前来安哥拉,他俩也就没提起过。
血杀纪律向来严明,姜森没有下令,血杀人员哪敢私自回国,这些人一直都潜伏在罗安达,暗中保护李晓芸的安全,谢文东来到罗安达,他们当然也知道,只是没有露面罢了。这次,黑人汉子们针对谢文东的暗杀行动,刚好被暗中保护李晓芸的血杀人员碰个正着,及时杀出营救,不仅救了李晓芸,同时也救下了谢文东。
谢文东当初的一个细心的安排,在今天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是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李晓芸不明白怎么回事,可谢文东懂,他长长啊了一声,摇头笑道:“原来如此!”
在文东会里,暗组和血杀的人员最少,但每月上报的经费却是最高,暗组遍布情报岗,经费高一些倒也是正常,现在,谢文东明白了为什么血杀的经费也高。这许多兄弟,在安哥拉一呆就是数月,要吃、要穿、要住、要行,经费不高才怪呢!
他点点头,环视众人,正声说道:“各位兄弟都辛苦了!”
血杀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相互看看,皆都红着脸咧嘴笑了。在与众人对战的时候,他们是冷酷的杀人魔王,可是在兄弟面前,他们都只是腼腆的大男人。
没有人说一句客套话和虚情假意
的豪言壮语,只是不好意思的呵呵傻笑,他们的憨笑,令谢文东倍感窝心,同时又感心疼。
这时,后面又有两名黑衣人跑了过来,面露急色,叫道:“阿武和小齐快不行了……”
当二人话到一半时,看到了谢文东,同是一怔,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声说道:“东哥!”
谢文东回过神来,紧张道:“有兄弟受伤了?”
“是……东哥!”那名汉子怔怔地回答道。
“快送他们去医院!”谢文东急道。
“可是……这一带都已经被军方封锁了……”
谢文东两眼一眯,冷声说到:“我倒要看看,谁敢栏我!”说着话,他转回头,看向胡同外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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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之外,战斗也已到了尾声,黑人汉子皆被打倒在地。数名黑衣人从街道两侧的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对着还能在地上蠕动的黑人汉子们补冷q
谢文东顺着破碎的车窗爬了出来,走出胡同之后,环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在那名中年黑人身上
此时中年黑人也已经昏迷过去,身上流了好大一滩血。众黑衣人到了近前,看到谢文东皆是面色一正,一个个也明显长出口气,随后恭敬地说道:“东哥,你没受伤吧?”
谢文东含笑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中年黑人近前,摸了摸他的脖颈,感觉还有脉搏,他目光一凝,对着周围的血杀兄弟说道:“带上他,我们走”
“是!东哥!”血杀众人纷纷答应一声,抬起受伤的同伴以及中年黑人,快来到路边,就近坐到对方的车里
谢文东深吸口气,看着满地的尸体,暗道一声好险,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似的,如果不是血杀的兄弟及时赶到,自己想脱险,恐怕还真不容易,想到这里,他握了握拳头,看起来,费尔南多是真想指自己于死地,这笔帐,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时,李晓云和金眼也双双从车里钻了出来,后者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没什么感觉,而李晓云是表情沉静,但却掩饰不住难看的脸色,她走到谢文东身边,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李晓云的手柔软而冰冷,谢文东用力握住,低声说道:“不用害怕,没事了”
他拉着李晓云坐上汽车,没等启动,一辆轿车由街口飞行来,众人皆是一惊,下意思地纷纷将收起来的qx又掏了出来。可是看清楚来的车后,众人又都产嘘口气,那是木子等人所乘坐的轿车
时间不长,轿车抵达众人近前,车里坐着的正是木子、水镜等人。看到许多黑衣人有东方陌生的面孔,四人同是一愣。没等他们开口,金眼从车里探出脑袋,说道:“都是自己人,我们快走”
“哦”木子应了一声,心中暗暗奇怪,哪来的这么多自己人呢?可他也没敢多问,启动汽车,跟随谢文东的车辆,直向己方的别墅行去
正如中年黑人所说,这一片区域已经被jun方封锁,众人乘车走出时间不长,便看到前方设置的路障以及站位整齐,真q实d的安哥拉士兵
没等汽车行到近前,安哥拉士兵已经纷纷端起qx,q口一致对准谢文东等人的汽车,一名身穿武装的安哥拉军官向前两步,高声喝道:“停车,快停车!(葡)”
“东哥,怎么办?直接冲过去么?”金眼虽然听不懂对方说得,但看其手势也能明白大致意思,他侧回头,紧张地问谢文东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琢磨了片刻,说道:“停车”
“东哥。。。。”
“没关系!停车”谢文东语气坚决的说道。字被暗杀和被jun方所杀,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是前者,费尔南多轻轻松松就能将责任推掉,充其量是责怪罗安达的治安不佳,但若是后者,那就不同了,等于自己是被安哥拉zf处死,费尔南多解释不清楚,也无法向外界交代,他不会傻得去那么做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众人乘坐的轿车在路障前缓缓停了下来,没等众人下车,周围的安哥拉士兵一拥而上,将几辆轿车团团围住,q口直指车内的众人
听着车外的士兵叽里咕噜不停的喊,谢文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对李晓云说道:“告诉他们,我是谢文东”
“文东。。。。”李晓云身子一震,满面担忧地看着他,要知道对方设置路障,封锁这么一片区域,如此大的动作就是为了对付他,现在自报姓名,不是找死一样么
谢文东含笑说道:“没事的!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李晓云狐疑地看着他一会,暗叹口气,随即放下车窗,用葡萄牙语对附近的一名士兵说道:“叫你们长官过来”
那士兵皱着眉头看着李晓云,停顿片刻,还是走到刚才喊话的那名军官近前,低低的低估了一会,那名军官向轿车的方向望了望,随即一手按着腰间的手q,慢慢走了过来。等他到了近前,看清楚李晓云的模样,立刻怔住了,没想到车里坐着的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如此漂亮的东方女人
那军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弯下腰来,轻声问道:“小姐,你是。。。。”
李晓云挤出一丝微笑,将身子让了让,然后指指身边的谢文东,说道:“这位是东亚银行的总裁,谢文东谢先生,我们要回家,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设下路障,阻碍我们通过”
东亚银行?军官再孤陋寡闻,可也听过东亚银行的名头,对谢文东这个名字当然不陌生,他低下头,仔仔细细将车内的谢文东打量一番,可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由于谢文东行事低调,媒体对他曝光基本是零,军官也没有见过他的照片
见军官满脸茫然,谢文东暗暗好笑,从口袋里拿出费尔南多曾给过他的特殊通行证,向那军官面前一递,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再看了,这个可以证明”
军官听不明白他说什么,转头看李晓云,后者见对方听了谢文东的名字没有生出敌意,心情已经舒缓很多,她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总理先生颁给谢先生的特殊通行证,请你检验一下吧”
“啊”军官面色一正,急忙将通行证接了过来,打开一瞧,没错,正是总理府下的通行证,而证件上也确实有谢文东的名字,看罢之后,军官急忙毕恭毕敬的把通行证还给谢文东,然后对着周围的士兵连连摆手,示意他们收q
看到军官的手势,安哥拉士兵们纷纷将q口放下,各自退回到原来的岗位上
军官对着谢文东和李晓云一笑,说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谢先生在车里,刚才实在是得罪了”
对方果然对己方没有敌意,李晓云暗暗点头,赞叹谢文东料事如神,只是不明白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她笑呵呵问道:“军官先生,现在可以放我们过去了吧”
“这个。。。。。。”军官脸上露出难色,顿了片刻,说道:“我是收国防部的调派,封锁该区域,而且上级已经下令,没有国防部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通过”
李晓云闻言,心又提了起来,疑问道:“难道连谢先生也不可以么?谢先生可是有总理颁的通行证,连总理府都可以自由出入,难道你这里还比得上总理府不成”
“这。。。。这。。。”
李晓云几句话,将这名军官说道哑口无言,谁都知道,谢文东和费尔南多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他又是东亚银行的大老板,军方也不敢得罪,不过上级的命令他又不敢违背,此时显得有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如谢文东所料,jun方,甚至国防部,对暗杀谢文东的事一无所知,不过国防部倒是接到了总理办公室的指令,封锁该片区域,任何人不得进出,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国防部也不清楚,只是按照总理的指令行事
军官犹豫了一会,赔笑说道:“这样吧。我现在给国防部长打电话,如果国防部允许谢先生通过,那就没问题了”
谢文东将他的话翻译给李晓云,后者听完,缓缓摇了摇头,俗话说的好,夜长梦多,如果对方只会国防部,弄不好生出事端呢!何况,己方受伤的兄弟也耽误不了那么长时间
见他摇头,李晓云看着军官,脸色沉下来,正色说道:“谢先生是总理的朋友,如果你想找谢先生的麻烦,我想你是选错了对象”
“不不不”军官连连摇头,解释说道:“我绝对没有找谢先生麻烦的意思,确实是上级有令,我不敢违抗。。。。”
正在他们说话之间,在封锁区外行来一辆jun方的轿车,车飞快,时间不长,就到了路障近前,等车停下之后,从里面走出一名将级军官,谢文东拢目一瞧,眼睛顿时一亮,来者不是旁人,真是两次对谢文东示警的皮龙·内贝
看到他,那名军官以及周围的士兵立刻挺直身躯,敬了个礼,随后,军官一路小跑上前,正色道:“内贝将军”
“恩”皮龙·内贝随意摆了摆手,看着谢文东等人所坐的轿车,眉头大皱,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军官低声说:“国防部下令,要我部封锁这片区域,可是谢先生却偏偏要通过这里。。。。”
不等他说完,皮龙·内贝心头一惊,打断他,疑问道:“谢先生?哪个谢先生?”由于谢文东等人更换了汽车,皮龙此时也已经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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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是东亚银行的大老板,谢文东谢先生!“军官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听到谢文东车里,皮龙.内贝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缓缓地出了口气,越过军官,直向谢文东的轿车走来,等他到了近前,谢文东推开车门,也走了出来,对皮龙.内贝招呼道“皮龙,你来了!“
“谢先生.你没事吧!“皮龙.内贝知道整件事的经过,话到一半,又急忙改口.
谢文东摇摇头,含笑说道:“没什么事,只是碰上一群想要我性命的杀手,不过,他们现在都没了性命.“
啊?皮龙.内贝脸色一变,他很清楚暗杀谢文东的人是出自哪里,而且计划得如此周密,到最后竟然是谢文东安然无恙,而去杀他的人却全军覆没,这太不可思议了,看着笑吟吟满面轻松的谢文东,皮龙.内贝虽然不希望他生意外,可还是从内心深处打了个冷战,皮龙.内贝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疑声说道:“在罗安达竟然有杀手敢行刺谢先生?这太胆太妄为了,谢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对将此事严查到底,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谢文东笑呵呵地点点头,随后伸手指指站于一旁的那名军官,不满地说道:“多谢内贝将军的帮忙!不过,你们的那军官现在不去追查杀手的余党,却在这里阻挠我回家,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闻言,皮龙.内贝脸色一沉,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那名军官.
军官虽然不知道谢文东说什么,不过看样子也能猜到说自己的好话,而且皮龙.内贝的眼神也有责备自己的意思,那军官身子一震,急忙来到皮龙.内贝的近前,解释道:..“
他刚开口,皮龙.内贝就挥手把他下面的话打断,怒声喝道:“为什么拦阻谢先生通过?“
.内贝将军,不是我拦阻谢先生通过而是国防部有命令,要我们封锁此地,没有国防部的指令.“
“不要讲什么指令了,那些指令对谢先生无效果,立刻放行!“
.“
“我说放行!!“你敢违背命令吗?“皮龙.内贝猛的一瞪眼,抬起手来,放在腰间的配枪上,厉声呵斥道.
在军方,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皮龙.内贝是将军,那名军官吓得一哆嗦,再不敢推三阻四,急忙向后面的士兵挥手说道:“放行,放行,赶快放行!“
士兵们只按上级的命令行事,听到军官的命令,立刻将路障搬移开,闪到两旁,让出通道.
军官冲着谢文东尴尬一笑,说道:“实在对不起,谢先生,刚才多有得罪!“
谢文东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感激地看着皮龙.内贝,说道“多谢内贝将军的帮忙,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去我家里坐坐?“谢文东邀请皮龙.内贝是想彻底把事情弄明白.
皮龙.内贝心里也有顾虑,哪敢与谢文东走得太近,他面色一正微微摇头,说道:“我还得赶回总理府,将那边的事情转告给总理先生!“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眼珠转了转,说道:“那好吧!我们电话联系!“
“好的!“
谢文东与皮龙.内贝简单交谈几句,然后回到车上,对开车的金眼扬头说道::“我们走!“
是非之地,金眼哪敢耽搁,听了谢文东的话,立刻启动汽车,穿过路障,飞驰而去.
谢文东等人通过封锁线之后,并没有马上返回别墅,而是先去了罗安达最大的一家医院,抢救受伤的兄弟,不过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两名受伤的血杀人员都没救过来,倒是那名中年黑人经过急救,保住了性命,在医院的加护病房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中年黑人,谢文东以及周围的血杀兄弟们恨得牙根都直痒痒,这时,关锋,杰克,田启等人也闻讯赶到了医院,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二人的脸色皆是大变,随后看看那十数名血杀人员,连连点头,说道“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了!“
血杀人员只是轻轻点下头,谁都没有多言,一各个还是沉溺在同伴身亡的悲痛之中.
谢文东沉默半晌,仰面哀叹了口气,侧身向关锋招招手,后者见状急忙上前,轻声问道:“东哥,有什么吩咐?“
“把死去的兄弟的尸体,运回国内去!“
...“跨国运尸体,不是那么简单的,得经国家层层的手续,办理下来,不知道得拖多长时间呢!关锋为难地说道:“东哥..“
谢文东幽幽说道:“落叶归根,这是我们中国的习俗!“
.“
谢文东双目一眯,目光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关锋,后者心中一颤,暗暗咧嘴,连声说道:“东哥请放心,我一定尽快办理好此事!“
闻言,谢文东的目光柔和下来,随后低下头去,缓缓地摇了摇头,血杀的兄弟出现伤亡,他是打心眼里感到心疼,为了保护自己,血杀兄弟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生命!“
李晓芸能感觉得出谢文东的悲意,她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文东,节哀顺便..“
谢文东面无表情的抓了抓头,没错,死去的兄弟已经死去了,但活着的人总得为他们做些什么,这笔帐,是一定得细细清算的,谢文东握紧拳头,指甲都扣到掌心的肉里,而脸上却露出微笑,对李晓芸柔声说道:“晓芸,我没事!今天晚上让你受到了惊吓了,我很抱歉,不过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保证 !“说着,不等李晓芸接话,他对关锋说道:“阿锋,你送李小姐回家!“
..“
李晓芸想留下来,陪在谢文东身边,后者摆摆手,低声说道:“折腾了半个晚上,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这里还有许多的事情得处理!“
听谢文东语气坚决,李晓芸不再强求,只是用力的握了握谢文东手,叮嘱道:“你也要小心.做出傻事!“如果此事真的费尔南多指使的,那事情就不简单了,她还真担心谢文东会冲动着去找费尔南多拼命.
谢文东笑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李晓芸芸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宽心,满面忧色地看着他,最后,在关锋等人的保护下,缓缓离开走下楼去,等李晓芸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谢文东又向周围的血杀兄弟一甩头,说道:“各位兄弟,继续去做你们的工作!“
“东哥,那你么?“一名血杀的汉子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
谢文东淡然说道:“不用担心我,我身边的人很多,去吧!“
“是!东哥!“血杀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有血杀人员在暗中保护李晓芸,这比数十上百的保镖都管用,也让谢文东感到十分放心,李晓芸,关锋,血杀人员相继离开,剩下的便是谢文东,田启,杰克,五行以及十多名黑人保镖,谢文东看了一眼那些黑人,用中文问杰克道:“杰克,你带来的这些人可靠吗?“
杰克急忙点头,应道:“谢先生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心腹!“
“好!“谢文东不在多问,转回头,看着加护病房里的中年黑人,阴沉沉的冷笑了一声,随即拧开门锁,缓步走了进去,田启和杰克随之跟了进来,当这些黑人保镖用葡萄牙语说道:“你们,留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众黑人保镖面色一正,齐齐点头,随后在病房门前站成一排,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他们只是站在这里,不用说话,也足可以让任何人都退避三舍的。
病房内。
中年黑人打了麻药,身上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两眼紧闭,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谢文东可没时间等他自然苏醒过来,他向杰克一甩头,说道:“弄醒他!”
杰克走到床前,只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拧开盖子,伸出手指在里面摸了一下,随后将手指在中年人的鼻全抹了抹,时间不长,中年黑人的脸上就有了变化,先是连连皱眉头,接着,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大概过了半分钟时间,中年黑人悠悠转醒,他先是苦痛的呻吟了一声,可很快,就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谢文东,他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想掏武器。可是在抢救他的时间,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扒掉,哪里还有武器。
“你。。。。。。”中年黑人惊叫一声,挣扎正想下床,但麻木的身子根本不受他的指挥。
谢文东走到他近前,弯下腰来,低声说道:“这里是医院,你应该很庆幸,是我救了你!”
“你。。。。。。你想怎样?”中年黑人心里很明白,谢文东是绝对不会是出于真心救自己的,他一定另有目的。
谢文东冷笑一声,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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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中年黑人面色阴沉地顶着谢文东,不过从他波动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恐惧和慌乱。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谢文东倒是也不勉强,他点点头,说道:“你可以不说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对我而言也不重要。告诉我你的身份,以为指使你们做事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正中中年黑人的要害,后者深吸口气,凝声说道:“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谢文东看着中年黑人半晌,突然笑了笑,转头看向杰克,问道:“怎样能让他开口?”
杰克揉着下巴想了想,回手从腰间将匕抽了出来,接着,随手拿起一条毛巾,缓缓走向中年黑人。中年黑人受过特殊的训练,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过常人,他看着杰克,摇头说道:“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杰克已到了他的近前,将手进团了团,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接着,他手持匕,在中年黑人的眼前晃了晃,慢慢向下移动,刀尖顺着中年人的脸,慢慢划到他的胸口,这时,杰克开始手上加力,锋利的刀锋瞬间将中年黑人的胸膛的皮肉割开,鲜血也随之流淌出来。
由于身上麻药的药劲还没有消失,中年黑人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手脚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上下刀子。
杰克边慢慢划开中年黑人胸腹处的皮肉,边面无表情地漠然说道:“你一定见过人体解剖,可是你没有亲身尝试过吧,尤其是在你还清醒着的时候!”
听闻这话,中年黑人的脸色顿时变白了,他想尖叫,可是被堵得死死的嘴巴什么都喊不出来。
杰克继续说道:“我的职业是杀手,为了职业上的需要,我专修过人体解剖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会让你看清楚,你的肾脏、肝脏甚至事心脏都是什么样子的,哦,如果我的刀够快的话,你一定能看见你心脏的样子!”
别说中年黑人下的脸色煞白,就连一旁的谢文东都感觉到阵阵的寒意,不过,他想要的也正是这种效果。
杰克只是割开中年黑人胸腹的皮肉,还没有进一步割下来,不过他的话却比任何酷刑都有效。中年黑人连声呜呜着,脑袋不停的摇晃着,两只眼睛瞪的像小灯泡似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额头。面颊直淌。
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杰克幽幽说道:“看起来你还真是冥顽不化,那好吧,我先从你的肾脏下手!”说着话,他手商家力,洗礼的刀尖瞬间刺破了中年黑人腹部的肌肉,杰克身子前倾,作势要将刀一直划下去。
这一下,中年黑人彻底受不了了,心理防线也随之崩溃,他眼角都要瞪裂,看着杰克,剧烈的摇晃着脑袋。杰克轻咦了一声,疑问道:“你有话要说吗?”
中年黑人连连点头。
杰克眨眨眼睛,随即将匕抬了起来,在中年黑人的肚皮上蹭了蹭刀面上的血迹,随后一把将堵在对方嘴巴的手巾拔掉,冷冰冰地说道:“你要说什么,就赶快说,我的耐性很有限!”说这话,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又瞄向了中年人的肚皮。
中年黑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杰克,久久无语。
见状,杰克无奈的耸耸肩,将手巾又拿了起来,继续向中年黑人的嘴巴塞去。手巾刚凑到中年黑人的嘴前,后者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气死的,颤声说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叫瑞达·赛尔瓦,是安哥拉情报局的特工,你们如果敢杀我,你们就再也别想走出安哥拉!”
一旁的谢文东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耸耸肩,说道:“我问你,是谁指示你们来杀我的?”
“我不知道是谁!”中年黑人摇头说道:“我只是接到上级的指令行事的···”
杰克闻言,将手中刀又提了起来,向中年黑人的肚皮移去。后者脸色顿变,急声说道:“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不过,据我听到的风声,命令应该是出自总理府,我只知道这些,你们再逼我也没有用!
听到这些已经足够了。谢文东点点头,虽然他明知道出命令的人是费尔南多,可是听中年黑人亲口承认,他的心情还是忍不住一阵波动。她倒退两步,冷声说道:“干掉他!”
杰克皱了皱眉,疑声问道:“东哥,不需要留下他做证据吗?这样我们能有办法指控费尔南多。”
谢文东说道:“没有用,也没有那个必要。”
这时,田启快步上前,到了窗沿边缘,冷冷看了中年黑人一眼。后者也预感到要生什么,脸上露出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他颤声说道:“你。。。。。。你们你要干什么,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为zheng府工作的,我是zheng府的官员。。。。。。“
田启听不懂英语,更不会管他在解释什么,他一把将中年黑人头上的枕头抽了出来,接着双手抓住枕头的两边,慢慢向中年黑人的面门压了下去。
“你们不能。。。。。。“话到一半,中年黑人的声音消失了,田启用力的将枕头压在中年黑人的脸上,不给他一丝呼吸的缝隙。
中年黑人身子手脚不能动,身子因缺氧而剧烈地震动着,田启前身倾斜,几乎把自身重量的压力都用上了。时间不长,中年黑人颤动的身躯慢慢平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已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直到这时,田启才将枕头拿开,再看中年黑人,两眼圆睁,嘴巴大张,但却是满脸的死灰,看不到一点生气。田启探了探他的鼻吸,随后冲着谢文东点点头。
谢文东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举步向外走去。
田启快将枕头重新放于中年黑人的头下,顺手将他圆睁的双眼合拢,拿起被子向尸体上一盖,随后跟着谢文东走出病房。
到了走廊里,田启问道:“东哥,现在我们怎么做?”
谢文东沉吟了片刻,说道:“先回别墅再说!”
谢文东一行人出了别墅,坐上汽车,飞快地赶回别墅,车上,杰克又将手下的黑人保安们调到别墅近三十号人,加强保护。回到别墅之后,谢文东刚刚落座,**还没坐稳,就听下面人员回报,称总理费尔南多来了。
费尔南多?谢文东差点气笑了,自己还没有去找他,他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他扬扬手,说道:“让他进来!”随后,他向杰克招了招手,后者快步上前,谢文东压低声音,在他身边细细叮嘱一番,杰克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杰克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杰克走出别墅时,费尔南多正好从外面进来,双方刚好打了个照面,杰克只冷冰冰地瞄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费尔南多暗邹眉头,要知道他是总理,任何人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有人像杰克那样敢冲他横眉冷对的。心中虽然厌恶,但费尔南多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数名保镖的伴随下,他走进别墅大厅。见到谢文东之后。他立刻露出满面的关切之色,抢步上前,说道:“听说谢先生遇到了杀手的袭击?这是怎么回事?谢文东有没有受伤?”
谢文东伸展双臂,搭在身后的沙靠背上,看到费尔南多,他连**都未抬一下,笑吟吟地说道:“多谢总理先生关心,只是几个小毛贼而已,奈何不了我!”
费尔南多暗恨,看到谢文东那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恨意更浓,不过脸上却露出虚情假意的欣慰之色,连声说道:“没事就好,谢先生没事就好!”
“总理先生请坐吧!”
谢文东随意地摆摆手,费尔南多在他对面坐下。顿了一会,他皱着眉头,似随意地问道:“谢先生知不知道杀手是什么来头?”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这批杀手很专业,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所以,根本查不出来他们的身份。”
“哦!”费尔南多暗松口气,接着又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谢先生抓住杀手中的一个,不知这人现在在何处?”
谢文东直接了当地说道:“在医院里!”
谢文东淡然说道:“本是想追查,但却没来得及!”
“怎么?”
“他死了!”
“死了?”听说被谢文东所擒住的那人死了,费尔南多长嘘口气,活人对他或许还能够成一定的威胁,但是死人就一点威胁都没有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费尔南多长松口气,他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头,摇头叹道:“真是可惜!如果杀手不死,我们还能从他身上查出幕后的主使者!”
谢文东笑了,边点燃香烟,边疑问道:“总理先生怎么知道这些杀手背后还有主使者呢?”
谢文东的反应太快,而且思维也极为敏锐,费尔南多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立刻便被他抓到破绽。
“我。。。。。。。”费尔南多脸色微变,急忙打个哈哈,强装镇静地说道:“我是瞎猜的,只是感觉此事不简单,幕后一定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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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谢文东目光幽深地盯着费尔南多,在他的注视下,费尔南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正想岔开话题,谢文东突然点了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总理先生,这件事还需要你多多帮忙,调查清楚!”
听了这话,费尔南多暗暗松了口气,他面露正色,重重地点下头,说道:“谢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安哥拉人民的朋友,在安哥拉竟然有人胆敢行刺谢先生,肯定是居心叵测,而且无法无天到了极点,谢先生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也一定调查清楚,给谢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费尔南多说的大意凛然,好象真和谢文东有多深厚感情似的。后者心中冷哼一声,面带微笑地说道:“那我先多谢总理先生了!”
“哎呀,谢先生实在太客气了!”
费尔南多又少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向谢文东告辞。
出了别墅,坐进加长的卡迪拉克轿车里,费尔南多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咬了咬牙关,忍不住恶狠狠地一砸车窗,怒声喝骂道:“真是一群饭桶!”那么多人,那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连谢文东的皮毛都没伤到,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些情报局的特工都是干什么吃的。不过好在谢文东没有觉时自己做的,将他稳住,以后肯定还有下手的机会。费尔南多对谢文东也有许多的顾虑,单单是谢文东掌握大量安哥拉国债这一点就够令他为之头痛不已的。
坐在车内的保镖人员见费尔南多气色难看,一各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在回总理府邸的路上,当车队行到桑巴路的时候,这里的士兵以及布置得路障早已经撤掉了,那些黑人汉子的尸体以及被打得报废的汽车业已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过在路面上仍能看到淡淡的红色印记。
走到这里,费尔南多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派出这么多优秀的特工,怎么就杀不掉谢文东这几个人呢?
他正琢磨着,冷然间,只听嘭得一声巨响,费尔南多所坐的轿车都为之一震,在车棚的上方,多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窟窿。
“啊?”费尔南多忍不住吓得惊叫一声,双腿软,差点直接从椅子上滑落下去。要知道费尔南多所坐的轿车是特制的,全体防弹,此时被一枪打穿,说明对方用的肯定是大杀伤性的反器材枪械。
没等车内的众人反应过来,耳轮中只听嘭的又一声巨响,汽车的前窗的防弹玻璃应声而碎,开车的司机额头中弹,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几乎将司机的半个脑袋掀掉,鲜血、脑浆溅了一车。
费尔南多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嗷的一声怪叫,整个人都瘫在了车椅上,失去控制的汽车一头向路边的大树撞去,好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保镖手疾眼快们一边控制着方向盘,将轿车稳住,一边急踩刹车。
总理遇到杀手的袭击,那还了得,与之随行的车辆立刻将费尔南多所坐的轿车围住,接着车门齐开,十多名费尔南多的贴身保镖纷纷跳下车来,手里端着枪械,四处张望,寻找杀手的藏匿的地点,同时对外出报警信号。
正在众保镖们左右巡视的时候,街道周围的各角落里一齐闪现出火光,那是子弹怒射而出的枪火,随着一阵扑扑之声,有数名保镖中弹倒地,其余的保镖们无不变色,相互招呼着,对着枪火闪过的地方开枪还击。
双方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方仓促迎战,一方是有备而来,虽然费尔南多的保镖们枪法、经验都属一流,但在天时、地利上吃了大亏,随着枪战的加剧。不是有人惨叫着中弹倒地,十余名保镖,只是顷刻间便倒下大半。
更要命的是,对方在至少一公里开外的地方埋伏有数名重狙击手,使用的甚是十二厘米以上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枪,这对重保镖们来说威胁实在太大了,他们打不到对方,但对方却能轻松打到他们,无论躲到什么地方,威力强大的狙击步枪子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穿过障碍物,击中他们的要害,每一次沉闷的枪声响过,总会伴随着保镖痛苦的哀号之声。
十余名保镖,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全部中弹倒地,其中有一部分当场便已身亡,另有一部分受了重伤,躺在地上直抽搐。车内的费尔南多早没了往日的威严,此时直被吓得汗如雨下,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沙、沙、沙-----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汉子从街道左侧黑暗的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在其手中还拎着一把明晃晃的亮银色手枪。看到敌人出现,一名躺在抵偿胸腹中弹的保镖挣扎着抓起落在身边的手枪,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枪口对准来人,想开枪射击。
那人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随即阴森的目光又投向费尔南多所坐的轿车,只是他的手臂微微抬起,甩手就是一枪。那名保镖的心口处喷起一团血雾,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
眼睁睁看着杀手走过来,车内负责保护费尔南多的两名保镖再忍不住,双双推开车门,怒吼着冲下车去,同时抬起枪来,对准快要走到近前的杀手就要开枪射击。
他们快,可来人的度更快,黑衣人步伐都未停顿一下,在走路中,知识轻描淡写地挥手甩出两枪,两名保镖的手指已扣在扳机上,却再也无力扳下去,二人的眉心处同被子弹打穿。两名保镖脸上还带着惊骇,身子却已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嘭、嘭!两名保镖倒地时出的闷响声,如同两把巨锤子在费尔南多的心头上,他身子哆嗦着,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车门之外。
黑衣人的步伐很慢,那沙沙低沉的脚步声对费尔南多而言更是一种难熬的折磨。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黑衣人在车门前站定。
此时,费尔南多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颊滚落下来,他强作镇静,但语调确实微颤颤的,他紧张又惊恐地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总理先生不认识我了吗?”随着话音,黑衣人弯下腰身,露出一张白皙、五官深刻的西方人面孔。对这个人,费尔南多虽然谈不上熟悉,但也绝不陌生,他正是谢文东在安哥拉的得力助手,杰克。
费尔南多见过他两面,但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伸手指着杰克,惊讶的说道:“你……你不是为谢先生做事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彭”杰克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向下一弯腰,直接进入车内,挨着费尔南多而坐,同时也玩着手中的枪械,费尔南多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向旁退了退。
过了片刻,杰克幽幽说道:“谢先生让我给总理先生带个话,总理先生想杀他,很难,不过他想去总理先生的姓名,去很容易。今天生的事情,他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一回的铧,那么,总理先生会死,总理先生身边的很多人也会跟着总理先生一起死去”
听了这话,费尔南多的脑袋嗡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来。听这话中的意思,谢文东明显已经知道今晚的暗杀行动是自己安排的,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自己刚才见到谢文东的时候他一点都没起提过?想着,他连声说道:“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吧……”
不等他说完,杰克挥一挥手中的抢,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地冷漠到:“总理先生无需向我解释,我为谢先生做事,只听谢先生的号令,如果下一次谢先生让我来杀总理先生,我想,总理先生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了!”
“这……这……:”费尔南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的警笛声,杰克深吸口气,幽幽说道:“谢先生让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总理先生以后要怎样做,那是你的事情,不过我不得不提醒总理先生,要杀你确实很简单,即使你永远不出总理府,我也同样有办法!告辞了!说完话,杰克飘身下车,依然是那不快不慢的度,向路旁阴暗的角落走去,时间不长,其身影消失在浓浓的暗夜中。
杰克前脚刚走,总理府以及军、警三方人员也随之纷纷赶到了现场,看到满地的尸体,三方人员都吓得脸色苍白,急匆匆跑到费尔南多的轿车前,见他安然无恙的坐在车内,并未受伤,众人无不长出口气。
“总理先生,你没事吧?总理先生……”
一时间,现场乱成了一团,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询问,警方和军方随之对整条街做了封锁,搜查袭击总理的武装份子。
费尔南多木呆呆坐在车里好一会才算是反应过来,他环视周围众人,虽然有许多人赶来,他此时仍能感到脊梁骨一阵阵冒凉气。
“总理先生,这……是谁干的?”一名总理府的官员急切的问道。
“是……”费尔南多本想说是谢文东,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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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费尔南多在众人的保护下,换了一台车子,回往总理府。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在桑巴路上伏击了谢文东,而后者又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同在桑巴路设下埋伏,杀了他个戳手不及,并将他身边的众多保镖击毙大半。对这些优秀保镖人员的死,对费尔南多并不痛心,但谢文东势力对他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也让费尔南多由衷的感受到恐惧喝压力。
谢文东之所以没有让杰克杀掉费尔南多,并不是不想杀他,而是他还没有找到一个能接替费尔南多的合适人选。一旦费尔南多死后,由一个与谢文东关系不熟又属强硬派的人来接替安哥拉大权,那对谢文东将更加不利。他不愿意去做一件没有把握又充满变数的事。
可以说这次谢文东和费尔南多相互袭击的事件,已导致两人之间的裂痕变得更深,只差公开决裂,但是又出于各个方面的原因,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又变得更加牢靠和稳固,相互制约,相互牵制又相互利用。
翌日,费尔南多和谢文东遭受袭击的消息同上了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这两人一个是总理,掌管着安哥拉的政界大权,另一个是东亚银行的幕后老板,控制着安哥拉的经济命脉,他俩在一天之内相继受袭,在外人看到事件当然不简单,之间肯定有关联,许多分析家都推断此事是赞比亚潜伏在安哥拉的间谍所为,其目的是为了搞乱安哥拉的政经两界,好为赞比亚在战争中抓住反击的机会。
外界的分析看似合情合理,而实际上却与事实的真相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文东没有在安哥拉多加逗留,事隔两天后,他准备启程回国。临走之前,谢文东找到李晓芸,说明自己的行程,随后叮嘱道:“晓云,你在安哥拉的处境应该是很安全的,费尔南多主要的目标并不是你,而且东亚银行关系到安哥拉的经济,你又不是东亚银行的掌舵人,他也不敢轻易动你,另外,我这边还做了周密的安排,会保障你的安全,不会生意外。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留在安哥拉,可直接向我说明,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李晓芸在安哥来生活了这么久,早已适应了这边的环境,而且也喜欢上了这里淳朴的民风,只是知道谢文东要回国,她心中十分不舍,何况谢文东和费尔南多的关系已僵化到动刀动枪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地步,在她看来,谢文东再回安哥拉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她依依不舍地伤感道:“你这一走,我们不知得等多久才能相见呢!“
谢文东一怔,疑问道:“晓芸,你为什么这么说?“
李晓芸落寞地说道:“你和费尔南多的关系已彻底闹僵,以后当然会减少来安哥拉的次数了。“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随后连连摇头,幽幽感叹一声,说道:“正因为我和他的关系闹僵,我以后更得盯紧他,需要经常来安哥拉,不然的话,我担心他会给我背后下刀子,坏我的大事!“
李晓芸精神为之一振,她不知道谢文东的大事是什么,不过听谢文东说他要经常回来,这点倒是令李晓芸欣喜不已。
与李晓芸道别之后,谢文东回到别墅,找来关锋,杰克,马戈伊等人,将他离开后的事情做了一番详细的安排,并吩咐马戈伊,盯紧安赞之间的战争,他对战争最终的结果如何并不关心,不过他却很在乎赞比亚zheng府的变化,只要乌纳卡洛接掌了赞比亚的政权,那自己在赞比亚便能赚到惊人的利润。
当天晚间,谢文东乘飞机回到中国。一路无话,飞机直达上海,谢文东未做停留,随即又赶往广西南宁。
谢文东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广西并没有太平,文东会与南洪门的争斗反而更加激烈。在孟旬,姜森,刘波等人的带领下,文东会势如破竹,连续拿下南洪门十余处堂口,将南洪门势力逼压到梧州这一点,这也是南洪门在广西所剩下的最后一处堂口。
南洪门在梧州的堂主叫于华臣,一个在道上混迹二十余年的老油条。
在其他地方,南洪门与广西当地势力的关系不好,但在梧州却是个例外,于华臣与当地黑帮的关系搞得极佳,平时他还经常举办宴会,邀请各帮的老大前来参加,与其称兄道弟,交情莫逆。
现在,文东会打到眼前,于华臣与当地黑帮的感情挥出了作用。
当文东会在进攻南洪门堂口时,不仅遭到南洪门的强硬抵抗,同时,梧州当地的黑帮也纷纷参战,由文东会背后突然杀出。
见形势对已方不利,孟旬没有再多坚持,放下脸面,当即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文东会败退,南洪门本应该乘胜追击,不过其堂主于华臣却令手下人按兵不动,一个人都不许出堂口。
他这么做,一是怕中对方的圈套,再者,他也不希望给文东会带来太大的伤亡,因为那不仅不会消弱对方的实力,反倒容易引来更多文东会的帮众,再者,于华臣对眼前的战局一点信心都没有,觉得南洪门在广西的全面溃败已不可避免,弄不好自己都得向文东会投降,现在杀伤太多的文东会人员,日后想投向都不可能了。
于华臣老谋深算,为自己留下了许多退路,可是如此一来,他的顾虑也变得颇多。
文东会对梧州堂口的进攻受阻,事隔一日,孟旬立刻又组织了第二次进攻。这回他特意留下一部分兄弟做为机动人员,预防当地黑帮的偷袭。还真被孟旬算对了,当文东会与南洪门激战正酣的时候,当地的黑帮果然又来援助南洪门堂口。孟旬留下的机动兄弟顶住当地黑帮的进攻,不过交战时间不长,警方又赶到了,无奈之下
,孟旬只好自爱次选择撤退。
两次进攻,皆无功而返,孟旬也颇感头痛。有当地黑帮的支持,己方想短时间内拿下南洪门的堂口,基本没有可能,可是交战时间一长,又势必会把警方引来,这可真够麻烦的!
正当孟旬苦思主意的时候,谢文东回到广西,由南宁坐车来到了梧州。
梧州位于两广交界之处,历史悠久,商业兴隆,城市也繁华,这里的少数民族并不多,大多都是汉族。
得知谢文东到达梧州的消息,孟旬亲自带人去迎接,将谢文东接到文东会目前的落脚点之后,孟旬把谢文东离开之后己方的进展详详细细讲述一遍。当他说道梧州的时候,孟旬皱着眉头说道:“南洪门在梧州这里的势力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当地的黑帮非但对南洪门的势力没有仇视,反而还尽全力帮助南洪门,这些黑帮虽然并不厉害,但却会缠住我们相当多的一部分兄弟,使我们在短时间内无法借书争斗,可拼杀时间一拖长,警方又会赶过来,所以,梧州这里有点麻烦!”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接着含笑点点头,轻松地说道:‘不用着急,事情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谢文东对这段时间以来的进展已感到相当满意了,己方推进的度甚至过了他的预期,现在南洪门在广西仅仅剩下梧州这一点,看来,彻底击垮南洪门的时间要大大缩短了。
谢文东显得很高兴,笑问道:”小旬,南洪门在梧州的堂主叫什么名字?为人如何?“
孟旬面色一怔,说道:”此人名叫于华臣,以前我没和他接触过,对这个人也不是很了解。”
谢文东又问道:“那么南洪门在这里有多少人?”
孟旬说道:“南洪门在各地战败之后,一部分逃回了广州,另有一部分当地人向我们投降了,其余的基本都逃到了梧州,加上他们自身人力,人数应该不少,至于具体多少人,我暂时还没有查清楚。”
“恩。。。。。。“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揉着下巴沉思起来,由此来看,想打下梧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最后强大下来,己方的损失也不会小。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最好的办法是不战而逼迫对方投降。想着,他问道:”小旬,能不能把于华臣这个人约出来,我想和他谈谈。“
孟旬一怔,疑问道:”东哥要和他谈什么?“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劝降!”
“啊?”周围众人听完,皆吸了口气,相互看看,暗暗摇头,现在己方和南洪门打成了水火不容之势,对方可能投降吗?再者说,己方刚到梧州不久,毫无优势可言,而且前面的两场争斗严格来说都是己方败了,对方在占优势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选择投降呢?
“哦。。。。。。”姜森沉吟了一声,低声说道:“东哥,这么做恐怕不妥,找于华臣劝降,只怕会。。。。。。“他本想说会自取其辱,不过马上又意识到这么说不对劲,话到一半,他顿住了。
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仰面大笑,道:”既然这个于华臣能与当地黑帮搞好关系,说明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南北洪门一统,是大势所趋,他根本就阻挡不了,如果硬是和我们作对,他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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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孟旬安排手下兄弟,给南洪门的堂口送去一封邀请函,约于华臣出来一聚。接到邀请函之后,南洪门的堂口里了阵骚动,各干部位一致认为文东会肯定是没安好心,聚会是假,想除掉于华臣才是真。
双方敌对,势如水火,又是在交战之中,聚会么会?于华臣也明白聚会只是个借口,不过对方未必是想干掉看书,更有可能是想劝降。于华臣心思争转,暗暗琢磨了一番,决定接受文东会的邀请,去与对方见见面,同时也探探文东会的底细。
南洪门干部们听说于华臣想去赴约,一个个皆是脸色大变,纷纷阻拦,于华臣这回倒是力排众意,执意前往。
文东会约会的地点位于南洪门堂口不远处的饭店,其目的也是表明已方没有恶意。于华臣自然明白文东会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多了个心眼,邀请梧州一带与他关系交好的黑帮老大们共同前往。有这些老大们在场,文东会就算是想谋算他,也会多几分顾虑。
等到了约定的蟽,于华臣和数名黑帮老大准时到场,文东会那边的人也已等侯多时,但为的并不是谢文东,而是孟旬。在谢文东看来,由孟旬这个曾经南洪门的干部去和于华臣谈,比自己来谈的效果要好的多。
双方在饭店二楼的大厅见面。
在战场上,两边都当对方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一下子就致对方于死地,而现在双方又都表现得十分客气。得知于华臣已到,孟旬亲自迎了出去,碰面之后, 满面笑容与于华臣握手寒暄。
于华臣更是老油条,其态度比孟旬还热情,如果单从表面来看,任谁都会把孟旬,于华臣二人当成关系异常要好的朋友。寒暄过后,于华臣还特意向孟旬介绍了与其同来的黑幚老大们。孟旬多聪明,一听就明白了,暗骂一声狡猾,于华臣带来的手下兄弟是不多,但却拉来这许多黑幚老大,如果已方要对他不利的话,那必定会落人口实,会严重影响已方在广西道上的声誉。孟旬虽然在心里暗骂于华臣滑头,不过也不得赞叹此人头脑机敏过人。
双方相互之间都打过招呼之后, 众人在饭厅里端的餐桌旁分宾主落座。没等孟旬开口,于华臣倒是主动开口说道:“孟先生这次到梧州,可真是的势汹汹的,盛气凌人,贵幚的兄弟更是效用骁勇善战,打得我苦不堪言啊!”说话间,于华臣连连摇头苦笑。
于华臣这番话并没有探苦对方的意思,而是在主动示弱。
孟旬听后哈哈大笑,摆手说道:“于兄这话就不对了, 我们的攻势虽然凌砺,可是了被于兄你一一华解了,与之比起来,我们是输了一筹。”
“呵呵……”于华臣仰面出一阵轻笑。
他二人谈笑风声,却把一旁老大们都看愣住了,不明白本是敌对的二人为华见面之后没有丝毫的火药味,反而相互夸赞起来了,其中一名老大含笑疑问道:“我听说孟先生曾经是南洪门的人,两位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闻言,孟旬和于华臣同是一怔,接着齐齐大笑起来。过了片刻,孟旬摇头幽幽说道:“在此之前,我和于兄并不认识。其实,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但私下里并无恩怨,在战场上,我们各位其主,自然是敌人,不过在战场之外嘛,也可以做朋友的!”
孟旬的话让于华臣很是受用,同时心里也大点其头,别看孟旬外表象是个文弱书生,但其性情却不失为条汉子。于华臣正色说道:“早就听说孟先生谋略过人,我一直有心交往,只是梧州偏远,又琐事敏多,苦无机会,想不到,这次见面竟然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唉!”说着话,于华臣摇头苦叹一声。
孟旬也暗暗叹了口握,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疑问道:“于兄,不知道你对目前形势有什么看法?” 于华臣琢磨了片刻,含笑说道:“形势当然是对我们南洪门不乐观了。”
孟旬深吸口气,说道:“于兄,南北洪门大统的趋势不是靠一两个人所能阻止,想必于兄也应该能看明这一点,早日放弃南洪门,便会早日解脱,希望于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坚持下去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他说的道理,于华臣当然明白,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在梧州根本阻挡文东会的进攻,不过,要他现在就缴械投降,他觉得还不是时候,那么做,要么会步张居风的后尘,要么便是得不到重用,想要有所作为,甚至能象孟旬那样受到谢文东的重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本事全部展现出来,让谢文东在自己的手里吃些苦头。想罢,他微微一笑,说道:“孟先生所言不错,不过,我既然已加入南洪门也只能竭尽全力,为社团、为向大哥出一份力了!”
孟旬连连摇头,说道:“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于兄既然明知道再跟着南洪门走下去是死路一条,又何必执迷不悟呢?谢先生是重情重义之人,也非常看重人才,旬于兄这样的能人如果能投到谢先生的旗下,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大展宏图!”
“哦,这个……”孟旬的一番话,让颇为心动,可是很快他的理智压下了心中的冲动,即便要向谢文东投降,现在也不是最佳的时机,他沉吟了一会,即没有明确的拒绝,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面露难色,模棱两可地说道:“多谢孟先生看得起我,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孟仔细考虑考虑!
孟旬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我会给于兄一天的考虑时间如何?”
于华臣闻言,连连点头,应道:“我一天后给孟先生答复!”
孟旬笑道:“好!那我就等于兄的好消息了!”
“没问题!“于华臣答应得干脆.
孟旬与于华臣这次的会面,并没有象其他人想象中的那样,在剑拔弩张中进行,从头到尾的气氛都很友好,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孟旬和于华臣不象对立的敌人,倒更象是许久未见的知己,当于华臣告辞时,孟旬又亲自送了出来,在饭店门外,两人又是一阵寒暄,方挥手而别.
于华臣前脚刚走,谢文东也从饭店里走了出来,刚才孟旬和于华臣会面的时候,他也在场,只是一直都藏在暗中没有露面罢了,谢文东走到孟旬的身边,冲着南洪门的车队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笑问道:“小旬,你觉得此人如何“
孟旬微微一笑,反问道:“东哥怎么看呢?“
谢文东顿了一会,和孟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老狐狸!“说完话.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仰面而笑,过了片刻,孟旬收敛笑容,正色说道:“他有投降之意,不过又心存顾虑,所以边县得摸棱两可,举棋不定!
“恩!“谢文东点头,表示赞同孟旬的说法,他眨了眨眼,随后悠然一笑,说道:“按理说,以此人的能力只做一个偏远地区的堂主,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经谢文东这么一说,孟旬也突然有这种感觉,于华臣这人打仗的本事相当不错,在两次交锋中,孟旬已经领教过了,今天月他会面,现此人头脑机敏,心思灵活,但在南洪门内却名不见经传,还被向问天安排到偏远的广西,实在令人想不明白.
谢文东眼珠转了转,轻叹口气,说道:“向问天光明磊落,胸怀坦荡,而此人却狡诈狡猾,七窍玲珑,不得向问天的待见也是可以理解的.“
孟旬惊讶地看着谢文东,以前他俩很少将话题谈到向问天的身上,谢文东对向问天没什么看法,孟旬并不了解,保护过由于双方处于敌对,想来评价也不会太好,今天听到谢文东夸赞起向问天,孟旬觉得十分意外.
看出他的惊讶,谢文东幽幽说道:“我和向问天只是恰巧走在一条相反的道路上,不然的话,我想我和他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即使是站在敌人的角度上,夏管内问天也是个值得令人尊敬对手!“
孟旬闻言,心中颇有感触,谢文东称赞向问天胸怀坦荡,而他自己又合唱不是如此呢?两个性格完全不同却又同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偏偏成为敌手,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于华臣在回堂口的路上,与他同坐一车的心腹兄弟低声说道:“华哥,你真打算向文东会投降吗?“
看了手下兄弟一眼,于华臣嘴角一挑,含笑反问道:“依一之见呢?“
那人微微一怔,随后正色说道::“我听华哥你的,你说要打,我就和文东会死战到第,你说要降,我立刻带着下面的兄弟归顺文东会!“
“哈哈----“于华臣大笑出声,拍拍手下兄弟的肩膀,随后目光一凝,缓缓说道:“让下面的兄弟做好准备,接下来,我们可能会与文东会展开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