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大叔,这是你的药,记得一天要分四次吃,然后……”
龙夕若的宠物医院里面,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小蝶妖正在掰着手指,一件一件地说着病人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有,还有,还有什么呢?”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都知道的。”鼠妖大叔连忙摆着手道。
“不行呀,这是我的工作,一定要做好的。”
为什么呢?
鼠妖大叔瞄了一眼这个最近成为宠物医院看板娘,人气越来越高的小蝶妖,不停地问着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的台面上明明已经摆着了一本数学书,居然还记不下这些对病人说的话呢?
“对了!最后,记得每天睡觉之前,都要清理干净身体。龙医生说,你太脏啦,不洗澡,这才是你皮肤病经常复发的原因!”
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要不是这次是带着自己的崽过来拿哮喘病的药的话,鼠妖大叔心想一定要好好地调戏一下,追寻一下青春的记忆啊。
“阿爸,你的尾巴翘起来了。”
“滚滚滚!”鼠妖大叔于是一边推着自己的儿子,尴尬地离开。
只是想想罢了,这份纯净,在生灵之中几乎要绝迹一般,鼠妖大叔可没真打算去玷污它。只不过是鼠到中年,难免有一些放浪形骸而已。
“还真是受欢迎,不像是办公室里面的那个万年老妖婆。”
送别了鼠妖大叔之后,洛翩跹忽然就听到了这样言辞锋利的话来自宠物医院的白吃白住。
对,龙姐姐就是这样称呼苏子君小姐的:白吃白住。
“子君姐姐,小心让龙姐姐听到哦?”小蝶妖只好提醒一句尽管她知道这样的提醒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龙夕若与苏子君势如水火般,每次见面都能够拌上一会儿的嘴,好像一天不冷嘲热讽对方几句,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苏子君冷啧了一声,很明确地表明着自己的态度:不怕,有本事让她来咬我。
小蝶妖已经见怪不怪,索性坐了下来,双手碰着一瓶牛奶,美滋滋地喝上了一句。她接着把残留在唇边的白液体也舔干净之后,便拿着手上的书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苏子君从小蝶妖的手上直接把书给拎了过来,随便地看了几眼,便淡然地道:“这种人类编写出来的东西,看也只是浪费你的时间,倒不如好好地修炼。你太瘦了,不修炼什么时候才能够变得肥一些?”
“肥?”洛翩跹一愣。
她可是把一本汉语字典全部啃过了的蝶妖,但是并不知道肥为什么可以用来形容修炼的程度。
只听见苏子君淡然道:“我的意思是说,更强大一些。”
小蝶妖的脚丫在桌子下摇了摇,然后眨了眨眼睛道:“可是妖力够用就行了啊,这里有龙姐姐在,很安全呀。再说,人类编写的东西也很有趣呀,而且,好多我都看不懂。”
苏子君淡然道:“我们开启了灵智,智慧比人类高出何止一倍?你居然看不懂人类写的东西,太差劲了。”
小蝶妖也不介意,她不是那种善怒的类型,也不好争执,刚刚踏出社会碰到的包子铺的老板和大娘教她的东西让她一直谨记着。
与人为善,与人为乐。
“嗯,我当然不懂呀。因为我才长成没多久,不像苏姐姐和龙姐姐这样。”洛翩跹天正无邪气地笑了笑,“对了!苏姐姐,你见识那么多,学识一定也很丰富的才对!”
“一般而已。”苏子君嗯哼了一声。
小蝶妖双目一亮,连忙翻开了手上的这本从另外一名病人的孩子手上借来的导数书,翻开了其中一页,可怜兮兮地道:“苏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这题是怎么做的?我想了一整天都想不过来哎!”
苏子君随意地看了一眼,眼珠子从上而下地翻动了过去,又从下而上地翻动回来,眨了眨眼睛,就这样盯着小蝶妖。
忽然,苏子君的身体就这样徐徐地平躺在了地上……对了,她双手还很好地合了自己的小腹位置,一副沉睡的小公主般的模样。
“苏姐姐?苏姐姐?怎么说睡就睡过去啦!睡地板不好哎!”
对于洛翩跹来说,拥有一半旱魃血统的苏子君会突然之间就沉睡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事情,事实上,她会经常性地就这样直接躺下去。
“不用管这个臭不要脸的。”龙夕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大概是又打算抽烟了。
只见她走到了苏子君的旁边,伸出脚撩了两下,冷笑道:“装得倒想……小家伙,我跟你说啊,这个白吃白住的,连幼儿园都没上过,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能教你就有鬼了!”
“啊?”
第一次听闻的小蝶妖顿时一副吃惊的模样。
龙夕若耸耸肩,忽然道:“今天又碰到什么难题啦?说来听一下。”
记得前两个星期,龙姐姐就好好地教过自己乘法列表的事情,小蝶妖此时张口就来道:“龙姐姐,已知函数a3321,若存在唯一的零点0,且0大于0,则a的取值范围是多少?”
龙夕若淡定自若地点了口咽,吹散了烟幕,缓缓地道:“小家伙,我想了一下,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妖,如果不努力的话,终究只是个白吃白住的家伙。这题要解不难,问题是,你已经尽力了吗?”
洛翩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才想了一会……我知道了,龙姐姐,我再想想看,实在想不动了,才问你。”
“嗯,态度不错。”
龙夕若叼着烟就这样走到了宠物中心的门外……鬼才知道那什么,a什么的是什么鬼啊?两个星期前不才是刚刚学会乘法口诀的吗?
“人类也真是闲的,加减乘除还不够用吗?”龙夕若靠在门外,嘀咕了一句。
不过这小蝶妖的学习能力倒是有些超出她的预料,记得应该是昨天还是前天,这小家伙好像提起过,想要参加高考试试?
虽然对于她来说,弄点户籍再来就是给她开点后门之类的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也有极少部分的妖混迹了这么久的时间之后,也成功地混迹在一些单位之中。
问题是……
老娘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a是什么的是什么鬼啊?
龙夕若猛然打了个激灵,飞快地香烟仍在了地上,一下子踩熄,然后冲忙地走进了宠物医院,来到了前台的位置,在前台的一堆东西里面找着什么。
“龙姐姐,你要找什么东西吗?”
“找到了。”龙夕若从这里面找到了一张宣传单张,甩在了洛翩跹的面前,“你去补习!这家高考补习班最近才开,现在打折!”
“可是、可是我还要上班啊。”洛翩跹想了会,摇摇头道:“再说,这学费好贵。”
“没事,我供你。”龙夕若大手一挥道:“去完成你的学业!”
“真的?”小蝶妖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
龙夕若宠溺般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这次不用想什么,a什么的是什么鬼了。
“哼,你以为她会这么好心吗?这老妖婆最多只会背乘法口诀而已,而且还是当年弄出来口诀的人教的,你以为她真的上过学吗。”
冷不丁地,睡在地上的苏子君转了一下身体,像是梦呓般,轻飘飘地说道。
龙夕若……龙夕若:“嗯,昨天好像进了点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我去看看。啊哈哈哈,哈哈……”
飘远。
……
……
晚上,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低着头,面前坐着的是他的母亲。
母亲手上拿着的是一张模拟考的试卷。
“顾家杰,为什么这次模拟考比上次低了四分?你知道你班上多少人超过你了吗?”
“就四分,我不小心……”他打算说些什么。
不料母亲却严厉地道:“就四分?顾家杰,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吗?一分的重要性你不清楚吗?我问你,万一你和录取线就差了四分,你是什么感受?难不难受?四分,有可能决定你要多花一年的时间复读。你愿意多浪费一年的时间吗?”
他只能够摇摇头。
母亲叹了口气道:“家杰,妈妈不是故意在骂你。你知道我和你爸爸在外面工作多累吗?可是我们回来之后都不说这些。家里省一些,我们都让你多参加一个补课班,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让你比别人更优势,可是你最近是不是偷懒了?”
“我……”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
母亲见此,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好好想想,这样的态度对不对。好了,等会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起来还要背单词,你可以不要错过一天精神最好的时间。”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
“好了,乖了。我们就你一个孩子,希望你能成才,别怪妈妈对你严厉,这都是为了你好。”母亲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
当房门关了之后,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打开了书桌的抽屉,把藏着的手机取了出来。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飞快地在手机上编写着一条短信:老师,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再试一次。未完待续。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任大副主编拎着了两盒的西饼来到了局子里。当然,她拜访的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可以用如入无人之境来形容。
办公室里面正在玩着扫雷的马厚德这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这将会是他有可能获得史上最高分的一次。
扫雷玩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只差最后一个。马私r真的是觉得自己今日如有神助,就差没有直播。
他甚至在点选最后一下之前,好好地擦了擦手掌上的微汗,“来!我的洪荒之力!!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十几年来的信仰准备背水一战,等待荣誉降临的时间,办公室的大门啪一声地被推了开来。
“老马!下午茶!”
对于马私r如同噩梦一样的声音忽然之间响起,他的手下意识一滑……o!
“任紫玲!!我和你势不两立!!!”
……
“这家西饼屋的蛋糕还不错。”马厚德吃了一口,但却带着一贯的防备目光看着这个麻烦的女人:“这个月的罚单多少?老老实实,超过十张以上的我不干!”
“刚好十张~”
“……”马厚德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索性又拎起第二件的西饼。
反正不吃白不吃,这活是一定要干的……倒不如多吃点,省得便宜外边的家伙,“小洛邱回来啦?”
“嗯!昨天下的飞机……哦,对了,这是手信,他托我带你的。”
看着送来的是一个烟灰缸,马私r顿时眉开眼笑地拎了起来,耍宝一样端详着:“这不错!还是洛邱懂我!”
不久之后。
马厚德趴在桌子上,靠近而来,小声道:“你上次说,小洛邱有女朋友啦,张啥样子的?”
“马厚德,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的?”任紫玲笑眯眯地道:“最近很闲是不是?之前不是说要创,天天加班累的像条老狗?”
马厚德随口应道:“早就黄啦,市里的领导,现在没有瘫家里还能上班,已经算是很有良心。”
“最近真的很空吗?”任紫玲忽然问道。
“我这里没有材料给你。”马厚德实在太清楚这个女人的心里想什么了,“最近天下太平!没有奇奇怪怪的案子,除了一些小偷作案,你要是有兴趣,自己去外边和他们了解。”
“不是说自杀死了好几个人吗?”
“你不都说是自杀了吗?”马厚德依然摆弄着烟灰缸道:“法医科的老秦也说了,确实是自杀没错。我们了解过,虽然都是学生这点有点巧合,但是这些人没有何人结怨,是大家公认的好学生,并且也不在同一个学校,不过……”
“不过啥?”任紫玲目光一亮。
马厚德翻了翻白眼道:“能不能不把你的录音笔藏起来?我答应过你让你录音了吗?”
任大副主编讪讪地笑了笑。
马厚德点了口烟道:“不过他们都是都有参加一个补习班。听说最近才开,我们了解过这个补习班,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正经的执照来源,那些任课的老师,都是很有经验的退休老教师。”
任紫玲皱着眉头道:“可是不觉得都是这个补习班上的学生自杀这一点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啊。”马厚德点点头道:“问题是,他们确实是自杀的这一点没错,其中有一个是被监控录像拍到自己一个人走上天台的。法医和采证那边也是相同的结论。案子领导已经结了,家属也已经把尸体领回去了,我有什么办法?再说,这去上这补习班的人都会自杀,他们的生意不用做啦?”
马私r耸耸肩道:“只能说现在给这些孩子的压力太大。再说,全国每天有多少学生自杀啊,根本数不过来。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而已,你们做这一行的,难道还不了解?”
“把那个补习班的地址给我。”任紫玲忽然摊出了手掌。
“你想干嘛?我们都结案了,你就不要添乱了好吗。”
“我给我孙子预先了解一下行情不行吗!我孙子就不用高考啦!以后?”任紫玲一瞪眼睛。
“孙、孙子??”马厚德一愣,顿时双手大力一拍桌面,跳似般地站了起来,“小洛邱这么牛逼!!搞大别人肚子啦!!牛啊!未婚先有子!不愧是洛大哥的种!”
“说什么呢你!我说的是预先!预先!”任紫玲叹了口气道,嘀咕道:“我倒想他有这么好的精力。”
“吓我……”
……
看着任紫玲心满意足地拿着补习班的地址离开了局子,黑魂18号总感觉压力有点儿大……听着这两位大人物在这里随便地讨论新主人的事情,真的好吗?
这个任务什么时候才会到头?
黑魂18号叹了口气,飘起了身来……这个女人开车有点儿太快,一不留神就不知道飚那里去了。
“黑魂十八,停下。”
“啊,优夜小姐!”
黑魂18号连忙转过身来,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俱乐部的女仆小姐出现在她的身后。
女仆小姐手上还拎着一个购物袋子,里面装满了一些蔬菜肉类之类的东西,“您怎么来了?优夜小姐。”
“十八,你准备一下,过两天回来正式拜见新主人。”优夜轻声吩咐道。
黑魂18号愕然道:“可是,不用继续守护这位任小姐了吗?”
女仆小姐淡然道:“新主人开启了临界之门,我已经没有办法隐藏你了。再说,以新主人现在的能力,也不需要你做这份工作。”
“临界之门开启了?”黑魂十八号惊喜地道:“难怪从昨天开始,我就有一种本能的不愿意靠近任小姐的感觉。”
对于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黑魂使者来说,临界之门的开启实在是大大地方便了他们的工作当能够呼唤临界之门的点足够多的时候,就代表每一个黑魂使者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而不用全部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狼多肉少的情况。
至于她那种不愿意靠近的感觉,恐怕就是老板意志的体现这种意志或许是无意之中的,但是对于黑魂来说,却十分的明显。
“嗯,不过新主人还没有正式开通属于他的点。”优夜淡然道:“主人没打算,我们作为仆人的就不要提起。”
“我知道了。”黑魂18号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是女仆小姐在提醒自己,不要有让新主人把点设置在方便她从前所在区域的心思。
自从三百年前,俱乐部诞生了这位女仆小姐之后,那些桀骜不群的黑魂使者,早就坟头草三米高了。
“这两天你就休息一下。”优夜点点头,“我得回去给主人准备晚饭了。”
“您慢走,优夜小姐。”
……
……
俱乐部。
洛邱习惯性地拎起来了红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停了下来。他发现这茶的味道有些不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
发现为他送茶的人并不是优夜,而是秦初雨。
“你的仆人去买菜了,叮嘱我这个时候给你添水。”秦初雨淡然道。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但似乎也有着不满意的地方。
“住着还习惯吗?”洛邱放下茶杯,淡然问道。
秦初雨道:“对于我来说,住什么地方也没有分别。反而在这里,能让更快我恢复这一世的损失。”
洛邱颇为好奇地问道:“我听太阴子说,白玉牌里面的功法,你们一脉无数年来修成的人极少。甚至还从你之后的那一代失传,也就是说近五百年来,只有你成功了。”
“你想问什么?”秦初雨淡然道。
洛邱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好奇,在你之前到底有没有人也修成了,然后和你一样……如今也以一世世的方式,在什么地方,过着。”
“你们不是无所不知吗?”秦初雨淡然道:“为何还要问我?”
洛老板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情报需要代价,但是从你口中知道,咱就不用浪费……这样抠门的话啊。
“还真道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人炼成。一个是我的师尊,另一个是最初的祖师爷。”秦初雨忽然道:“我也在寻找他们。”
洛邱想了会,忽然道:“既然想要找他们,为什么不通过我们?”
“没有这个必要。”秦初雨完成了端茶递水的任务之后,就有回到了大堂的一角,准备打坐的模样,闭起眼睛之前,只听见她近乎淡漠般地道:“这也算是修行的一部分。”
终于,她闭起了眼睛,去了自己思想的世界之中。
看着秦初雨打坐的模样,洛邱恍惚之间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类似的样子。
对了……他想起来了那个藏着了他获得第一张金银之卡的雕像。
他也是这样的物我两忘的。
洛老板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今天才打开的世界地图册……不是很懂这些修士们的世界。
那就考虑一下,点应该设置在什么地方。
……
“……高景路24号……对了,这里。”
对照着手头上的地址,发现了目的地之后,任紫玲便停下了车来。她看了看四周,附近都是办公楼,最远的商业街也跟着了两公里。
像这种写字楼集中的地方,倒也算是安静,看来确实比较适合补课用。
“这补习班的老板,也挺用心的嘛。”
任紫玲打量了一眼之后,就准备登上眼前这座大楼的补习班楼层。
电梯门关闭之前,忽然传来了一道急忙忙的声音,说:“等一下,请等一下!”
任紫玲按了下开门的键,看见小跑着进来的是一个相当干净的小姑娘,大概十岁的样子?
对了,拎着一盒特仑苏。
也是来补习班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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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多少楼?”
任紫玲决定试探一下这位小姑娘。
却见这个小姑娘显示愣了一下之后,才恍然大悟般地急忙忙从自己的挎包之中掏出了一张对折得整齐的传单打开,“嗯……在……啊!找到了,十一楼!”
“十一楼啊……”任紫玲看着这小姑娘的反应,“你是打算报名这个补习班吗?”
“对啊!”小姑娘露着让任大副主编感觉到十分闪亮的笑容,“龙姐姐说,让我报个名。”
鬼知道龙姐姐是什么人……不过任紫玲倒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没有怎么出过家门的类型?
这是珍稀动物吧?这么容易就透漏自己的信息。
“阿姨,你也要去补习班吗?”小姑娘忽然歪着头问道。
啊……啊姨??
任紫玲一声不吭地靠近到了小姑娘的面前,或许太有压迫感的原因,小姑娘下意识地后退着——知道她身体完全地贴在了电梯的一面,无路可退。
“有、有什么事情吗?”小姑娘略微显得慌张起来。
龙姐姐说在她的身上施加了法术,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得出来她的本体,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外边活动了才对。
“看着我,对!看着我的脸。”任紫玲眯着眼道:“好,就这个样子。告诉我,我哪个地方像一个啊姨?”
“皱、皱纹,还有……黑眼圈,痘痘。”小姑娘团了口口水,一手护着自己的特仑苏,一边冷汗涔涔地应道。
任紫玲大受打击般一下子后退了几步,转过了身去,伸手从袋子之中抽出了化妆镜的盒子,仔细地打量着。
夭寿啦!!洛邱去外国旅游的这段时间,天天作息不正常,加班加点加泡面,她虽然知道自己有黑眼圈,可是鱼尾纹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啦?我靠……这里什么时候长痘痘的啦?
说回来,这个小姑娘的眼睛咱这么利索?明明出门前自己都没有发现啊……才这么两条浅浅的。
“啊……大姐姐,你没事吧?”小姑娘这会儿看着古怪,不由得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任紫玲四十五度角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灯,宛如站在了高峰上眺望世界般的孤寂道:“有点淡淡的忧伤。”
“郭四娘?”小姑娘一愣,不知道自己正在补刀般,天正无邪地道:“龙姐姐说,看郭四娘书的人,都老啦。”
“不要让再我看见你!”
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任紫玲一把冲出了电梯的门口,悲痛欲绝离去。
……
但任紫玲很快就再次看见这个小姑娘——就在这家补习班的前台接待处。
“报名的话,先把这份表格填好。这是你的……”接待员把表格送到了小姑娘的手上,然后又看着了任紫玲,“这位小姐,你也是报名的吗?”
“怎么,有问题?”还有着打击后遗症的任大副主编实在升不起笑脸迎人的念头,目光一瞄,就瞄到了人家旁边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分明感受到了对方那含有杀气般的目光,冷汗涔涔地一下子低着头,实在是怀疑对方是不是看穿了她的身份。
“没、没有。”接待员愣了下之后,才礼貌性地笑道:“我们这里也有特别针对成人高考开设的辅导班,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我能先了解一下你们这里的师资还有教学条件吗?”任紫玲却随口问道。
接待员微笑道:“嗯,当然可以。”
于是她看着旁边的同事,吩咐道:“小刘啊,先带这位小姐参观一下我们的课室吧。”
任紫玲跟着另外一名接待员离开。
小姑娘终于感觉到那股恐怖的视线离开,方才轻轻地吁了口气,喝了一口生产日期是上周的特仑苏压了压惊,才道:“我填好啦!”
“嗯……洛蹁跹,真好听的名字。”接待员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看着这小姑娘那种白皙的皮肤,不禁感叹年轻的美好。
“真的?”小蝶妖开心一笑,随口道:“是一个很好的老板给我改的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是老板改的而不是家人改的,但是接待员也没有问太多,而是开始细看对方的这份表格。
很快,她就皱了皱眉头,看着洛翩跹道:“嗯,小姐,你能不能到那边坐一下?”
“哦,好!”
见这灵动的小姑娘远离,接待员才拎起了电话,打到了领导的手中:“经理,刚来了一个客人,不过资料上学历还有所在学校那里写着的是:在家函授,你看可以吗?”
“在家函授?先让她做一份学力测试看看吧。”
“好的。”接待员点点头,然后很快就朝着洛翩跹招了招手,“洛小姐,请先跟我过来,还需要做一份测试。”
“嗯嗯。”
……
但是任紫玲在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也正如马厚德所说的一样,这里面的教师大多数都是那些退休后请回来的老人——至于要求见人家补习班的老板之类的要求就太过唐突。
并不怎样原因现在就表明自己记者身份的任大副主编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跟着接待员回到了前台的位置,发现刚才那个小姑娘已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这位小姐,请问还有被的需要吗?”
“你们这有没有资料啊,小册子之类的东西?我想拿回去研究一下。”任紫玲随口道。
接待员点点头:“没问题,请等一下。”
任紫玲靠在前台上颇为无聊,目光忽然瞄到了那张刚刚被填写的表格,“洛翩跹?改这名字的老爸是不是古装剧看多啦?18岁?”
任紫玲忽然眯起了眼睛,舔了舔嘴唇,像是恶作剧的小孩般笑了笑,悄悄地拎起来了笔,“让你叫我啊姨。”
只见她在1字上面加多了一小笔,变成了78。
任大副主编的精神胜利法,一直十分的强大。
……
“嗯,测试有结果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接待员看着洛翩跹……这个小姑娘做题挺快的,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三份试题,平均半小时一份。
“对了,这是刚刚填写的资料,你再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回去等通知吧。”接待员看了一眼表格,“咦,这里你是不是写错啦?”
“啊?”
“78。”接待员笑了笑道:“这里写了78岁。”
小蝶妖顿时一愣,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写错。因为担心会露出什么马脚,所以她俨然已经检查过了好几遍。
可是……78分明就是她诞生以来的所有时间。虽然成为妖的时间不长,但是算上她出生的时间,恰恰就是……
小蝶妖于是动了动鼻子,她在这表格上嗅到了刚刚那个啊……那个大姐姐的味道。
果然!!她看穿我了!
怎么办!!
只见小蝶妖冲冲忙忙地重填了之后,就快步地离开这个补习班的门口,出门之前好像碰到了什么人。
一个低着头,年纪也就17、8岁左右的男孩,似乎满脸的心事。
“啊,对不起!”
洛翩跹飞快地道歉了一句,就跑到了无人的地方,掏出电话,“不好啦!龙姐姐,有人发现了我的真身了……嗯,一个女的……不知道,我感觉不到妖气……嗯嗯,她的眼神好恐怖……真的!她看出我多大了!刚好78岁……怎么办?”
“女的?一眼就看穿你多大?”电话那头,龙夕若皱起眉头,可以具体看穿一个小妖的来历,一些有道行的大妖基本上做得到,问题是精确到几岁就有些玄乎了。
正常情况下,她也做不到,“她还说什么了吗?”
小蝶妖想了会儿道:“对了!她还说,不要让她再看见我,什么的……”
龙夕若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
挂了电话之后,龙夕若眯着眼,“有胆啊……我罩的也敢威胁,我倒是要会一会,是哪一路的神仙。”(未完待续。)
刚刚进到课室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一些小小的议论声音。
他很快就在众多的座位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眼前,是来自不同学校,穿着不同学校制服的学生。
正如他一样,这里的人是不参加学校晚自修的,并且比起参加晚自修一个班的数十个同学面对着一个坐班的老师——或许还是年轻的老师,这些学生的家长更愿意让子女来到这里。
那些从业了几十年的退休老师的经验不是盖的——家长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是在讨论最近几次的堕楼事件——因为听说都是这间补习班上的学生,尽管并没有在同一个教室之中。
一个辅导班的人数在十五至二十人之间,目前一共有五个班,听说还在增加第六个班的建设之中。
最好的条件,最好的老师……貌似还有第一手的试题。因此,尽管这里的学费高昂,却还是吸引了不少家长趋之若鹜。
“好了好了,准备上课了。今晚我们会分析今年刚刚考过的山东省的题目,收拾好你们的心情,不要让不必要的东西影响你们的情绪。记住,在你们的面前是很多很多的独木桥,桥多,但是人更多。可能有一百个人,两百个人和你们一同挤在桥头……”
老头儿虽说已经退休,但是从前的脾气似乎也没有收敛多少。顾家杰看了看已经开始执笔齐齐看着讲台前的学生们,也连忙地收拾心情。
在这里多的补习班老师之中,这个老头是出名的‘黑脸神’。
但这会儿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顾家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教师,飞快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短信。
“九点,老地方。”
……
……
“我回来了。”
家里的门刚刚打开的时候,正在整理着家中杂物的洛邱,就看见任紫玲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任大副主编看了一眼已经收拾干净的客厅,显示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道:“我本来打算在你回来之前收拾一下的,然后……忘了。”
早就习惯了这个女人理直气壮的懒散的洛邱一声不吭,倒是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摆在了任紫玲的面前。
“谢啦……”任紫玲**般地嘀咕了一句,忽然坐直了腰板,看着洛邱道:“小子,你坐这里。”
她拍了拍自己的旁边。
“不坐。”
“……”任紫玲一愣,顿时柳眉竖起,嗔怒地直接拉着洛老板的手臂拉了下来,“靠,让你坐下!看着我!”
“有事?”
“看着我。”任紫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看看我的脸,认真点啊!小子,我问你个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
可没等任大副主编问出问题。
“黑眼圈,两条皱纹,痘痘。”洛邱已经轻飘飘地说道:“你大概就想问这些。其实没什么,不熬夜,不吃泡面,生活正常点就好。对了,多喝温水,不要喝饮料。”
任紫玲仿佛受到了毁灭性打击般,可怜兮兮道:“这么说,我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啊姨了?”
洛邱随手地打开电视,边看边道:“今天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跟你说啊,今天我让一个小姑娘喊我啊姨了!天啊!!我还只是二十九岁!!”
“是该喊啊姨了。”
“臭小子!还要不要做就家人的啦!有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吗?”任紫玲可怜巴巴地道:“你们姓洛的就知道欺负我!”
“我们?”洛邱一愣。
“那小姑娘也姓洛!”任紫玲哼哼地道:“没准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不就是年轻点,皮肤好点,可爱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洛邱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叫什么名字?”
“洛……洛啥子来的?”任紫玲皱了皱眉头想了会儿,“哦,洛翩跹。她老爸一定是古装剧看多了!”
“……”
那只小蝴蝶还在这个城市吗?
洛邱摇摇头道:“我们五百年前不会是一家的。”
“我就说说,你这么认真干嘛。”任紫玲拍了一下洛老板的脑袋,“不说了,我去洗澡睡觉了!不行不行!从今天开始,我要早睡早起!”
“吃过了吗?”洛邱轻声问道。
“不吃了!减肥!”
看着任紫玲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浴室,洛邱莞尔一笑,随手开始收拾起来这个女人带回来的东西。
“补习班?”
一本宣传小册子就这样掉了下来。
洛邱把小册子打开,仔细地看了一番之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微光。他扬起手,小册子从他的手中飞出,然后飞到了客厅的中央。
小册子开始打开,随后开始射出一些半透明般的映像——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洛老板默默地看着这些映像,当看见任大副主编舔着嘴唇拿着笔多画了一些什么的时候,下意识地笑了笑。
“啊姨……这不就是了嘛。”
他摇摇头,挥了挥手,那些映像就这样散去。洛邱站起身来,收拾完了剩下的东西之后,就关暗了客厅的灯,回到了房间,想着小蝴蝶的事情。
这小蝴蝶挺好学的,还参加了补习班。
他静静地和衣睡去。
……
……
大清早的,小区内,已经围聚了不少的人。
这时候,一边啃着汉堡包的马sir一边推开了人群走了进来,“把人都清散一点,注意不要破坏现场,法证的老秦来了吗?那谁谁,看看有没有最麻烦的记……”
马厚德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心虚般地看了看四周。他身边的年轻小警官这会儿连忙提升道:“马sir,你嫂子没在。”
马厚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沉声道:“把那些烦人的记者,都给我轰出去!!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是!”
马厚德这才挺起了胸膛,昂首阔步地走到了封锁的现场之中——好久没有这么爽地喊出来这句话了。
简直比吃下一碗酸梅酱刨冰还要酸爽啊。
“马sir,你来啦。”现场封锁的警员此时飞快地敬礼。
“说说情况。”马厚德点点头,随口吩咐说道。
警员连忙道:“死者应该是从高空堕下来的,至于地点还要查证一下。发现尸体的是小区的保洁员啊姨。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是这座楼的住户,十二楼。死者男性,十八岁,名字叫做顾家杰,是市三高的应届毕业生。”
“怎么又是学生?”马厚德一愣,他深深地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现场,只见不远处的石凳上,一对穿着睡衣,看起来像是夫妻模样的人正在相互地抱着,正在痛哭着。
“他们是死者什么人?”
“哦,这是死者的父母。”警员翻开了小本子,“男的叫顾峰,女的叫沈美缓。”
看着这对悲痛的夫妻,马厚德深深地皱着眉头……这次如果有被证实是自杀事件的话,那就真的是见鬼了!(未完待续。)
马厚德给沈美缓送了些纸巾,然后看着勉强还能够保持冷静的顾峰,“顾先生,你好,我是马厚德,有几件事情想要问你一下的,介意吗?”
“你问吧。”顾峰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应道。
马厚德点点头,“请问,你们最后见过顾家杰是什么时候?”
顾峰想了一会儿,沙声道:“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半左右。睡觉之前,我还和他聊过天,没想到……”
“你儿子最近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或者是行为有点异常之类的?”马厚德只好当作看不见家属的这种表情,继续问道。
顾峰摇摇头道:“我儿子他很懂事,从来不会在外边惹是生非,而且还很孝顺……最近,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给你儿子配了电话了吗?”马厚德接着问道。
“配了,配了。”顾峰连忙道:“最新款的手机,他上学期考试好,暑假的时候特别送他的。还是我陪他一起去买的!”
“这样……顾先生,你儿子的死因我们暂时还不能够确认。”马厚德缓缓道:“不过我想把你儿子的手机拿回去看看,另外我们也会去你儿子的房间看看。还有,我得现在提醒你一下,有需要的话,法医可能会解剖你儿子的尸体,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什么?还要解剖我儿子的身体?”沈美缓一听,便哀痛哭道:“我儿子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动他的身体?”
马厚德只好道:“这位太太,你难道不希望知道你儿子到底是自杀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才碰到这种事情吗?”
沈美缓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只能够伏在了丈夫的胸膛上,痛哭起来。马厚德摇了摇头,心知道在这对夫妻身上,暂时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有些烦躁地走到了一旁,点起了烟,等着发证的人到来——这时候,一道背影闯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有点消瘦的背影,呆着了一顶帽子,从人群之中走开。马厚德下意识地想要走上去,却听到了其中一名警员的声音。
“马sir,法证的人来了!”
“哦……哦好,我马上过来。”
应答之间,马厚德已经失去了那道背影的踪影,眼前,依然还是不少的吃瓜群众。马大警官顿时不满地道:“那谁!我不是让你疏散围观者的吗?人呢!”
……
……
“两份包子,一份堂食,一份打包。”
“好咧!”
包子铺前面,正在低头搓着面团的老板随口地应了一句,但很快就抬起了头来,一看来到这里的顾客,顿时就惊喜地笑了笑道:“洛邱啊!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了!来来来,里面坐!”
“你先忙。”
自从大爷大娘离开之后,这位陈大哥接手包子铺也有了一段时间。洛邱看了一眼老陈儿子似乎更加娴熟的手势,微微一笑,就走进了包子铺之中。
似乎比老陈刚走的那会儿,重新回来了一些人气。
“好久没见啦,怎么今天就回来啦?”老陈的儿子此时把毛巾搭在了肩上,抹了把汗,坐到了洛邱的对面。
“突然想起,就来了。顺便也回老屋打扫一下。”洛邱轻声说道,“最近,过得还好吗?”
“唉!”老陈的儿子笑着应了一声:“老样子。不过要说什么,大概就比之前自在一些。”
老陈的儿子沏着茶,缓缓道:“人啊,一开始会以为不习惯,其实只是不远接受。但要是接受下来了,其实也没差。换一种生活方式,其实也不错。”
他看着那些已经接受了他包子味道的老街坊,笑了笑道:“最近我开始明白了一些事情。我爸他,一直坚持在这里……想来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吧。”
老陈儿子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他的笑容就很好,好像这包子铺包子的味道。
人情味。
“味道不错。”洛邱掰开了一个新鲜的包子,尝了口气后赞赏道。
老陈的儿子憨厚地笑了笑:“那就好!我多怕你会说一句味道不怎么好的。你小子不笑的时候太吓人了,跟一个小老头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句吓死人的话,还特正经!”
“……”洛邱吁了口气,先不说话。
这时候,包子铺又来了一个客人,站在了店门前,轻声地说着什么。老陈的儿子目光掠过了洛邱看了过去,“这小姑娘又来了。”
洛邱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小姑娘?”
“听着声音不大嘛。”老陈的儿子点点头道:“应该是小姑娘没错。最近一两个月吧,隔一两天就回来一次,每次都会买打包很多的包子。”
老陈的儿子耸耸肩道:“不过很少说话,每次付钱了,拎着东西就走。咦,又走了,这次看起来好像很急的样子。”
只见那店门前的小姑娘充满地付钱了之后,就低着头,急忙忙地走着离开,谁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老板,包子先放这,我等会回来拿。”洛邱忽然站起身来道。
“哦,好的!”
……
老城区的小巷子里面,拎着一大袋包子的小姑娘这会儿贴在了巷子的出口位置,小心翼翼般地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来路。
似乎是放心了,小姑娘这才拍了拍胸脯,转过了身来。她拉下了自己的口罩,然后嗅了一口袋子之中包子的味道,微微一笑。
“香吗?”
“香!”小姑娘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句,但很快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谁问她的话?
她猛然地又转过身去,看着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背后的人,很是吓了一跳,发出了轻轻的啊的一声。
“我样子很恐怖吗?”洛邱看着眼前的这位小姑娘——不是别人,赫然是小蝶妖洛翩跹。
“没、没有。”小蝶妖低着头,有点儿不敢看洛老板的样子。
洛邱笑了笑道:“什么时候改吃包子了,你从前不都是不吃的吗?”
洛翩跹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道:“不是我吃的啦,是给小黑它们吃的。”
“小黑?”
“嗯!”
……
所谓的小黑它们,并不是指代什么人,而是一群流浪的猫儿。
就在老城区一角的废弃旧屋的院子之中,小蝶妖正蹲在了地上,把袋子之中的包子剥开,一个个地喂给了那些从院子各处的草丛之中冒出来的流浪猫儿们。
看着小猫儿舔着这小蝶妖的手指,让她微笑的瞬间,洛邱忽然感觉这里舒服了一些。
“给我一个包子。”他蹲下了身来,轻声说道。
两人就这样喂着猫儿。
洛老板感觉挺有趣的,上次是喂她,这次是喂猫。(未完待续。)
“这是小黑,这是小白,这是阿花,还有这是棉花糖!这个是蜜糖!这个是牛奶!这个……”
听着小蝴蝶如数家珍一样地介绍着这些流浪猫儿的名字,洛老板听着听着就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前面的还好,为什么后面的名字就变得奇怪起来……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了啦?
“它们好像都很喜欢你哎!”洛翩跹却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些被她喂了好些时间的流浪猫,发现就算自己在这里,它们更加亲近俱乐部老板这个陌生人。
“你经常到包子铺,是为了光顾铺子的生意吗?”洛邱抱起了其中一只流浪猫,随后问道。
“因为铺子的生意好像不太好……”小蝴蝶有些低落地说着,却很快又高兴起来道:“不过最近的生意又好起来啦!”
“最近在工作了吗。”
想起这小蝴蝶作为一只妖,一开始却饿得要流浪街头,恐怕是一个不会随便乱用妖力的主。可想而知她的钱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嗯嗯!”小蝴蝶点着头道:“前段时间碰到一个好好的姐姐,她收留了我,还让我在她那里工作……不过、不过没有她同意,我不能够告诉你她的名字哦。”
“没事。”洛邱笑了笑,就在此时却听到了肚子咕咕的声音。
这小蝶妖已经在社会上混了一些时间,大概是学会不少的尝试,当场就耳根子微红了一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尴尬地笑着。
“喝吧。”
小蝴蝶惊奇地看着洛老板的手掌上突然多了一瓶蜂蜜,不禁眨了眨眼睛。
“刚出来的时候买的。”洛邱打开了瓶盖,“应该还是上次那个牌子,我看你能喝。”
小蝴蝶突然间想起上次这位老板也是给自己一瓶的蜜糖,只是她太饿了,赶着喝,直接就把瓶口咬破的事情,脸不由得更红了一些。
但是架不住打开了盖子的蜜糖传来的香味啊!
于是小蝶妖就直接捧了过来,仰起了头就对着瓶口吹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瓶子蜜糖都已经喝得精光。她极为满足地舔了舔嘴唇,“龙姐姐说不要让我喝太多蜜糖,说什么过犹不及。我最近都只是和牛奶呢。”
“龙姐姐?”洛老板不由得笑了笑。
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无意之中说漏了什么似乎的,这小蝶妖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怜兮兮地道:“你什么都没有听见,好不好?”
“我大概知道你口中的龙姐姐是什么人了。”洛邱轻轻摇摇头:“不要在意。”
“啊?”小蝴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洛邱打了个招呼,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打算看看这小蝶妖的近况,现在已经了解过,他也没有打算继续扰乱人家的生活。
“啊!等一下,钱!”
“不用了。”
看着洛邱的背影缓缓地离开这个荒废的院子,小蝴蝶忽然张口喊住:“那个……老板,我们……还会再见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
但她显然也得到了回答。
“你不是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吗?”洛邱轻声道:“想找我的话,随时可以过来。”
小蝴蝶看着他最后消失不见,才低着头,看了一眼手上空着的瓶子。她想了一会,忽然把瓶盖拧紧,然后好好地收入了自己的包包里面。
洛翩跹又蹲下身子来,摸着这些喂养着的小流浪猫儿,轻声道:“我跟你们说哦,这个老板其实是个好人呢。”
忽然小蝶妖的手机响了起来。
“请问,是洛小姐吗?这样的,我们是朝阳补习班的,关于您的申请已经没有问题了。方便的话,请这一两天过来交了学费,领了资料,就可以上课了。”
“哦哦,好的!”
似乎……每次碰到这位老板,都会遇到一些好事情呢。
小蝴蝶笑了笑,就连风儿都安静了起来。
……
……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沈美缓一个人坐在了儿子的房间之中,她已经一整天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吃过东西。
丈夫顾峰从外边进来,端了一碗粥,轻声道:“吃点东西吧。”
“我……我吃不下。”沈美缓手上拿着自己儿子的照片,这一看,也是一整天的时间。
相框的玻璃面上,一点一点的水迹是泪滴,有些干了些,有些划出了一道水痕,有些似乎是刚刚滴落。
顾峰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伸手搂住了妻子的肩膀,默默地闭起了眼睛,沙声道:“家杰也不会忍心看到你这样的啊。”
“他不忍心?”沈美缓一下如打开了开关,抽噎不止:“不忍心……不忍心,他就舍得这样扔下我吗……你说啊!你告诉我啊……我是不是做错了?”
丈夫苦口不言,只能叹了口气。
沈美缓哭声道:“顾峰,我们是不是把这儿子逼得太紧了……我们,怎的做错了吗?”
“我也不知道……”顾峰悲痛道:“也许,我也没有真正地做好一个父亲的责任。我们,从来都没有明白过家杰真正的想法。”
“是我把儿子逼死的……是我,是我!”沈美缓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悲戚道:“是我害的啊!我不应该逼他……我不应该这么严厉对他……我以为这是为了他好,是我啊!是我啊!!”
看着妻子越发控制不了自己,竟是朝着墙壁磕去,顾峰顿时大惊,从后搂住了她,惊怒难受地大吼道:“冷静点!你这样,有用吗?你这样,是打算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了吗?”
沈美缓一下子停了下来,她双手掩着自己的脸,瘫坐了下来,哭着说:“顾峰,我们……我们……我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怎么过……我也不知道。”顾峰长叹了口气。
这个家,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冷冷清清,日子那么长,该怎么过?
……
“是自杀。”
马sir一愣,看着这位法证科的老秦带来的一份验尸报告,愣是拧紧了眉头,“老秦,确定了吗?”
对方淡然道:“活人会说谎,但是尸体不会说谎。除非你觉得我除了错误。”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厚德顿时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旋即又正色道:“可是,算上这个已经是第五个,都是自杀,你不感觉真他娘的诡异吗?”
对方只是沉默了一会,冷不丁地道:“我还要回去工作了,验尸结束,我的工作就结了。法医,只能断定人的身体……而死者的精神状况如何,条件不足的情况下,我们无法下结论。”
“精神?”马厚德一愣。
对方淡然道:“虽然并不是致命伤,不过在这个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不少新旧不一,形状不一的伤痕,有些甚至是利器造成的。这孩子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旧伤。”
“你的意思是……”马厚德点了点头:“家暴?”
“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看着这位不就言笑的家伙离开自己的办公室,马厚德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马厚德这会儿不由得嘀咕了一声:“见鬼!”
当然,还有更加见鬼的事情——那就是包括这个顾家杰在内,已经自杀的五名死者,无一例外都是朝阳补习班的学生。
马厚德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终于把新的烟灰缸装满了烟灰之后,毅然拎起来了电话,“喂,老刘啊!”
“马厚德!有你这样和上司说话的吗?”
“不跟你扯这个!”马厚德连忙地道:“局长,关于这前后几次的自杀案子,我想要立案调查!”
“你有证据吗?”
“第五条人命!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好吧。”(未完待续。)
按下了门铃不久之后,马厚德看见开门的人是顾峰。
显然,对于前来的人是马警官,顾峰感到了一些意外,“马警官,你这是?”
“哦,没什么,就是有几个小问题,想要问一下的,方便吗?”马厚德笑了笑道。
顾峰点了点头,让马厚德走了进来。他们才坐下,顾峰便道:“我妻子刚睡着了,我们说话小声点吧。”
马厚德点了点头,“你太太,怎样了?”
顾峰苦笑道:“还能怎样?这几天,不吃不睡的,我好不容易,这是身体真的累得不行,累倒了,才睡下的。”
“节哀顺变。”
顾峰捏了捏眉心,也是一脸的疲态,“马警官,你说要问点东西,到底是什么?另外,我儿子的尸体,什么时候可以领回来?”
马厚德冷不丁地道:“顾先生看来,是很急着想要把顾家杰的尸体领回来啊?”
顾峰一愣,皱了皱眉头道:“马警官,我不明白你这是话是什么意思。我总不能够让我儿子一直躺在那种冰冰冷冷的地方。”
“法医的报告下来了。”马厚德不缓不急地道:“结合我们在你们单元楼的天台采集的痕迹,得出的结论是,你儿子却是是自杀的。”
顾峰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马厚德却又道:“不过……我们在你儿子的身体上,发现了不少的伤痕。有些是瘀伤,新旧不以,甚至还有利器造成的伤口,不知道顾先生有没有知道什么?”
顾峰顿了顿,一脸惊讶道:“怎么回事?我儿子身上为什么会有伤口?”
“所以我不就过来问问你了吗?顾先生?”马厚德淡然道:“你儿子不住校,难道他身上有这么多伤痕,你们做家长的一点儿也没有发现?”
顾峰摇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或许是他瞒着我们在外头和别人打架了,又不敢告诉我们,也说不准……现在看来,这个儿子,确实有不少东西瞒着我们。他怎么会自杀呢?我们……恐怕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他想些什么。”
马厚德淡然道:“儿子才刚刚出事,顾先生你还这样冷静,真是坚强。”
顾峰叹了口气道:“日子还是要过的。我妻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也一直消极的话,这个家就散了。”
马厚德却忽然冷笑道:“这头家散了……顾先生不是还有另外一头家吗?”
顾峰一愣,拧着头道:“马警官,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马厚德本想着冷哼一声,不过想着房间里面还睡着一个伤痛的母亲,于是便压低了声音道:“你在外面还有一头家,也就是小三。并且,还刚刚给你生了个儿子,三岁不到……不是吗?”
“你……”顾峰目光睁大了一些,有点儿愤怒道:“你们……”
马厚德道:“顾先生,现在的公民信息是很齐全的,我们想要知道什么,不会用很长的时间。你那个小儿子出身的父亲证明那里,就填写了你的身份,这个在我们的系统里面,是很好就能查出来的东西。”
“小、小声点,我太太不知道这件事情。”顾峰神色紧张,颇有些心虚气看了看房间处的门,“马警官,就算我在外边还有女人,这有什么。大家都是男人,一是犯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马厚德冷笑一声道:“顾家杰,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是你现任的妻子再婚带来的孩子,这么多年,她也没有给你再生一个,所以你就在外边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对不对?”
“马警官!”顾峰也有些愤怒,沉声道:“这是我私人的事情,是家事,你们警察难道连这个也要管吗?”
“怎么,就算是民事,难道也不归警察管吗?”马厚德淡然道:“而且,万一这不是民事……而是刑事呢?”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顾峰冷哼一声。
马厚德这会儿沉声道:“顾峰,我现在怀疑你有虐打顾家杰的习惯,导致顾家杰心理状态不稳定,导致自杀,所以想要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顾峰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马厚德不咸不淡道:“顾峰先生,现在的鉴证的技术是很先进的,哪怕我们在这里找到有一把小刀能够和你儿子身上的利器伤口吻合的话,我们都有理由相信,你们这里存在家暴。当然,你需要搜查令的话,我马上就能给你。”
“别……”顾峰一下子慌乱了起来,“马警官……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听实话……”马厚德盯着对方,他审问犯人惯了,一双眼睛像是不动明王般,甚为吓人,“大实话。”
顾峰冷汗涔涔,低着头,“我……我承认,我确实有打过他,不过,不过他会自杀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
“说说,你为什么要打他?”
顾峰叹了口气道:“马警官,你也知道,他确实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我工作压力大,有时候确实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保证,我下手是有分寸的,就轻轻几下,很快就消停了……我也会自责,所以也会买很多东西给他。”
“轻轻?都动刀子了,还轻轻?”马厚德冷笑不止。
顾峰惊恐道:“那次只是意外,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顶撞我,我一怒之下才……不过还好只是小伤……”
“还好只是小伤?”马厚德怒道:“你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孩子动了刀子!你还敢说只是小伤?不是你亲生的,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吗?你这人渣!”
“马警官,你刚那句,我可以告你。”顾峰眯起了眼睛。
“要告随便!”马厚德冷哼道:“劳资我那天不是投诉塞满办公桌的?顾峰先生,既然你承认了虐打你儿子的习惯,那么麻烦你现在跟我回去一趟!我们怀疑是你长时间的家暴造成了你儿子自杀。”
忽然,啪的一声想起,那是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回头处,只见沈美缓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呆若木鸡般地站在了房门处。
“美、美缓……”顾峰一下子显得惊恐无比。
只听见沈美缓迟疑道:“你……你们,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
顾峰忙道:“美缓,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这样的!你不要听这个警察乱说!”
“我都听见了……”沈美缓猛地冲了过来:“我都听见了!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儿子坐了什么!!你这个禽兽!!畜生!!你把我儿子还回来!!你赔我的儿子!!畜生!!畜生!!”
眼看着沈美缓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厮打着,顾峰猛然地把她一把推开。他抽了口冷气,看着自己被指甲抓破的手臂,狠狠地道:“你发什么疯!我就打他怎了?我做父亲的难道还不能打他吗?这么些年,谁养的你们!你们要什么,我就给的什么!你的工作也是我给你找的!要不是我,你还只是在乡下种田的女人而已!可你,这多年,蛋也没有给我下一个!你有做过妻子的责任吗?!”
马厚德可不想接着看这种家庭事,伸手抓起了顾峰的手臂,淡然道:“顾先生,麻烦你现在给我回去一趟。”
“不要拉我!”顾峰怒视一下:“哼,我自己会走!多管闲事!”
……
……
许久之后,沈美缓才动了一下。她不记得顾峰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了,整个人像是丢掉了魂儿一样,就这样坐着,好久好久。
忽然,她像是听教了门外有响声,一下子就冲到了门口处,打开了门,“家杰,你回来……”
这门外那里有什么人?
“家杰,你在哪……你去哪啦?”
沈美缓神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走了下楼,看着小区,总以为自己的儿子就在什么地方,总感觉自己的儿子还在什么地方,只是没有回来。
赤脚走出了家,沈美缓独自一个地在街头上走动了起来。
走着走着,她就好像走进了什么地方……是一个很安静,阴凉,然后有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家伙,并且显得诡异的地方。
“客人,您想要什么吗?无论什么也可以。”
沈美缓一阵阵失神,下意识道:“儿子……把我死掉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客人,死人复活的要价太高,您确实需要这个吗?”那人有淡然问道:“而且,以您能够支付的东西……就算把人复活,也不一定是您所认识的儿子。”
“不管什么,不管怎样!我都给!只要让我死掉的儿子回来!只要能让他回来!”
“如您所愿。”那人轻轻地道。
……
……
“家杰!家杰!”
沈美缓忽然惊醒过来。
惊醒过来的瞬间,她发现自己依然还是在自己家里的客厅之中……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梦。
沈美缓苦笑了一声,或许只是自己太过想念所以诞生出来的幻觉。
她又一次地走入了自己儿子的房间之中,想着今后的日子不知道应该如何过去,便有禁不住泪如雨下。
可是开门的瞬间,她却整个人原地地愣住这里。
她看见了她的儿子,此时就坐在了床边,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是的,就坐在了这里!
他的眼睛,是会眨动的!
人……人是活的!
“这是……真的!”
沈美缓猛地冲到了儿子的身边,用力地抱紧着他。但她发现这幅身体,是冰凉的。
他不会说话。(未完待续。)
“就算把人复活,也不一定是您所认识的儿子。”
沈美缓开始明白到这句话的含义。
她没有办法从儿子的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跳声,但他却能够行走。他的身体冰凉仿佛没有温度,但肌肉却如常人般的柔软。
他不说话,但却对别人的说话有反应……不懂得思考,行为看起来像是本能一样。
活着的死人……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沈美缓的脑中诞生。
但不管如何。
不管如何。
“你都是妈妈的儿子。”沈美缓双手捧着儿子的脸庞,轻声地说道:“你是我生下来的,我的骨肉,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儿子的眼睛忽然眨了一下,他仿佛听懂了,也仿佛没有听懂——或许仅仅只是生体的机能反应。
但沈美缓觉得这是儿子在给自己说话。他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这种状态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沈美缓轻轻地说着一些自己编织出来的理由:“是摔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脑子,混乱了吧……一定是这样了,一定是这样了,别怕啊,孩子,妈妈在这里,啊!”
“你饿了吗?”
“你看你,脏兮兮的。”
“要喝水吗?”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儿子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吃喝拉撒,没有不让人操心的时候。沈美缓抱着自己的儿子,躺在了床上,轻轻地摸着他的头,“睡吧,睡吧……”
忽然,沈美缓听到了一些声音……开门的声音!
她的丈夫,顾峰回来了。
沈美缓一下子坐了起来,用力地抱紧了儿子,紧张地说道:“别怕,妈妈在!别怕……我不会让这个家伙再打你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
关了自家门,换掉了鞋子,看了一眼客厅,最后坐了下来,好一会儿之后,顾峰才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他的心情十分烦躁……也不足以形容。
他好不容易托了一些大量的关系,才从局子里出来。顾峰也问过律师,就算真的被检控的话,官司也不是没得打。唯独是这个消息,让他稍微地安心了一些。
但另外一件事情他也不得不好好处理一些——他和现任妻子的事情。当初他娶沈美缓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在城市里面打拼的小人物。
这个女人虽然带着一个儿子进门,但也给他带来了一些运气。最近几年还承包了一家小厂,生活条件好上了不少,自然工作也变得繁忙起来。
关键的是,工厂沈美缓也有一定的股份。
“美缓,在吗?美缓?”
顾峰捏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的疲态:“我们好好地谈一下,可以吗?我承认,我确实有打过家杰,是我做错了。不过,我真没有想过他就会这样……你说,有哪个孩子是没有被打过的?我小时候,还不是一样被我爸打大过来的?我觉得啊,我们两个都有错,我打了他,你不也是没有好好地照顾你儿子吗?美缓,美缓?你有在听……”
猛然间,一股剧痛出现在了顾峰的脑后。他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然后一阵的天旋地转,就失去了意识。
他直接躺倒了在沙发上。他的背后,沈美缓双手正拿着一根擀面杖,“我,我不会再让你这个魔鬼打我儿子。”
沈美缓一下子像是惊醒过来般,扔下了手上的擀面杖,她知道顾峰只是昏迷了过去,也终究没有真的打算做出最极端的事情。
沈美缓忽然一把冲入了房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把她的儿子带出了这个家。
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死掉的儿子又‘活’过来了。她觉得她需要把儿子先藏起来……暂时!
……
……
“马sir,就这样把顾峰放走,合适吗?”年轻的小警官问道。
心情并不好的马厚德盯了下属一样,“你说呢?我就吓他一下,你以为还真的就这样把人扣着?顾峰打人,就算我们明知道是家暴,有什么办法?这算是刑事自述案件,可是受害者呢?他还躺在老秦哪,你让他站起来报案吗?”
“真是气人!”年轻的小警官不由得左拳打在了右巴掌上。
马厚德这会儿皱着眉头道:“再说,就算这个顾家杰是因为家暴而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好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总是不能释怀啊。”
“马sir是说补习班的事?”
“五个自杀,全部都是堕楼,都是这个补习班的学生……”马厚德点点头道:“最开始的第一个死者,我们没有注意到,接着第二个法证说也是自杀……到了第三个,第四个……现在。”
就在这时候,另一名下属拿着文件走了进来,“马sir,顾家杰手机上删除掉的信息,技术那边已经恢复过来了。这里有一条信息是死者自杀前发出的,不过用的是聊天软件,这种软件随便注册的,我们问过了营运商,但没有收获。”
马厚德连忙拿过来看了一眼,“九点钟……老地方?老师?”
想着想着,马厚德忽然盯着了自己的这位下属,冷不丁地道:“你高中的数理化还记得吗?”
“啥?”年轻的小警官突然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喂,你去上课吧。”
“啥??马sir,你看我……合适吗?”
“你不合适,难道我就合适了?”马厚德翻着白眼道。
……
……
女仆小姐从杂物房之中搬出来了一个地球仪。
这会儿,俱乐部的老板正在转动着这个地球仪——球体的地图上,有着密集的红色小点。当然,这些散发着红光的点点仅有洛邱自己才能够看见。
优夜只能够通过接触到的客人来自的地方,来累积她所知道的曾经的点有多少个,但洛邱不一样,只要靠近到了临界之门,在这门上停留,他就能够清晰地知道,曾经开启的都有那些。
他就这样缓缓地转动着,好像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主人,沈美缓把她儿子带走了,临走之前还把她的丈夫给打晕。”
“社会很难接受一个死了的人再次出现。”洛邱缓缓地道:“她不希望让人知道,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洛邱不禁回想起来这次的交易。
这个女人的愿望太强烈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咨询,洛邱本身甚至也没有说些什么,交易就已经完成。
他摇了摇头,手掌在地球仪上一拍,便停下了这个转动的球体。
而就在此时,一股阴风忽然之间促吹开了俱乐部的大门,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黑色的烟雾。
烟雾最终在洛邱的面前成型,便听到了一把略大沙哑和阴沉的女人的声音。
“黑魂十八,见过新主人。”
“你就是优夜说,有些事情没能敢来的那个黑魂使者吗。”洛邱点了点头,开始打量着这位俱乐部的老员工。
只见黑魂十八掀开了连衣的帽子,所展露出来的,赫然是一副相当吓人的模样。
苍老的脸容,宛如钩子般的大鼻子,银灰色但十分稀疏,宛如杂草般的头发……一如那童话故事之中的老巫婆的模样。
“是的,属下就是。”黑魂十八在这里发出桀桀的阴森笑声。
洛老板最近见过不同形态的东西,对于黑魂十八的这幅模样也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只是点了点头:“见过就行了,从前怎么工作,现在就怎么工作。”
黑魂十八恭敬地点了点头。她开始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不仅仅有她所熟知的俱乐部小姐,还有这另外一个奇怪的女人……这应该不是黑魂使者才对。
“这位秦小姐,暂时会住在这里。”
“属下明白。”她本打算朝着秦初雨点头示意,却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她心中有些想法,当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好奇地盯着另外一位。
该怎么说呢?
吊在了天花板上的,以颇为微妙的姿势被困扎着的家伙。
“这个是太阴子,暂时没有编号。”洛邱随口道:“嗯……就像你看见的,他有些特别的好爱。”
黑魂十八点了点头,就是默默地记下了有些特别爱好的这点……反正看这个模样,她就清楚所谓的特别爱好到底指的是什么。
已经好久没有说话的太阴子这会儿略微地抬起了头来,哀怨无比地看着如脸如玉石般精致的女仆小姐,一下子又低下了头去。
真的……不是这样的啊……
已经完全没有了走上红红火火的黑魂人生想法的太阴子,这会儿只是感觉到自己的黑魂人生简直充满了污点。
可黑魂之间的交流本来就很少,从前是一个黑魂负责一个区域,极少有交流的时间。黑魂十八也仅仅只是认识过,就没有了理会的心思,而是走前了一步,手掌一番,便出现了几张白色的卡牌。
“主人,这是属下这段时间收集的金主的资料。”
这些本来是她为了祝贺新主人的出现,而特别收集的。只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上供,就被优夜委派了别的任务,所以才压了下来。
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第一时间呈上,争取一个良好的表现机会——毕竟,新的临界之门的选点,还没有确定下来。
女仆小姐虽然说作为仆人的不应该主动提起,那么作为仆人的,争取在主人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工作的认真,也是可以的吧?(未完待续。)
洛邱收下了黑魂十八的金主资料之后,就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
黑魂十八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就这样静静地等候着吩咐再没有确切地摸清楚这位新主人的喜怒之前,她并不打算做些什么。
虽说俱乐部的所有员工对于老板的忠诚度都是同一个高度,但是黑魂使者和女仆小姐之间效忠的方式并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俱乐部之中有着没有正式说明过,但是异常森严的阶层。至高无上的自然是俱乐部的老板。而下……就有不少值得玩味的地方。
“还有什么事情吗?”洛邱这会儿轻声问道。
“没,没有了。”黑魂十八下意识地回答着,然后有些猜不透地看着这位新主人,“只是,主人,我现在是应该……”
“资料放这就行了。”洛邱淡然道:“合适的我会行动。你的业绩优夜会记下的。嗯……”
他再次打量了这位黑魂十八一眼,笑了笑道:“你要是想回去之前的地盘就回去,要是暂时想要休息一下的话,就随便逛逛,随你喜欢。”
“这……”黑魂十八更加摸不准这位新主人的意思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宽松?
“主人的意思是,按照你喜欢来行动。”女仆小姐这会儿不咸不淡道:“黑魂十八,难道这么多年了,俱乐部赋予你的自主意识,已经让你忘记了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黑魂十八连忙低着头,她斟酌着合适的言辞:“那属下就先在附近游走。属下也不敢放松自己,一定会时刻记住自己的本份,要是有合适的金主,属下自然第一时间呈上。”
说完,黑魂十八便缓缓地后退着脸朝着俱乐部的老板,以到后走着的方式,一步步地走远,直到离开俱乐部的大门,才最后转身离开。
看着这一幕,洛邱想了一会,忽然道:“优夜,这剩下的黑魂使者,都这个样子比较多吗?”
“黑魂十八在没有转化之前,是中世纪时代的女巫。”女仆小姐知道自己的主人疑惑的是什么,因此轻声答疑道:“有些习惯,从那时候就保留着。”
洛邱莞尔地笑了笑,伸了伸懒腰道:“这样……我想要是在中世纪,我恐怕是那种最不作为的君主了。”
“我曾听前任的老板说过,他开启临界之门用了百年的时间。”女仆小姐淡然道:“但是主人只用了五个月不到。”
“大概……运气比较好。”洛邱摇摇头,随手抓起了桌子上的金主资料,走了上楼。
女仆小姐也继续着自己日常的工作。秦初雨依然还在打坐着,不言不语,物我两忘。
“我啊!!我啊!!就没有人想起来要把老道我放下来吗?”
哦,对了,还有太阴子在这里奋力地摇动着自己的身体,希望有谁能够回应他的要求。
……
……
结果……还是自己去了。
自己是不是太过放纵这群小兔崽子了?马厚德斜着眼盯着头顶上大大的朝阳补习班的招聘,毅然把口中叼着的烟蒂扔掉踩灭,深呼吸了一口气,登上了这补习班所在的大楼,颇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气势。
今日的马私r学着另外一个好兄弟的样子,穿了一件土黄的大风衣,然后带着了一定同的帽子。
“你们这,有给成人的辅导班对吗?我……”前台的位置上,马厚德颇为鬼祟地看了背后一眼,这才有转过脸来道:“……在楼下的广告牌看见了。”
“先生你这是……”接待员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位大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微笑道:“先生是打算报读成人辅导班,对吗?”
“嘘!小声点。”马厚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先生其实你放松点会比较好。”接待员依然微笑道:“像先生你这种年纪,还为了成人高考而奋斗,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呀!我都开始佩服你了!你一定是十分了不起的人!”
“是、是吗?”马厚德清了清嗓子,感觉这会儿的小姑娘都很会说话啊,于是略微地收了收有了好多年的啤酒肚,挺了挺肌肉早就不结实的胸膛:“嗯,很多人都这样说我的。”
“当然!”
接待员小姐神灿莲花,马私r马大警官事后愣是想不明白似的就交了学费,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这家补习班的其中一个教室之中。
见鬼……
马厚德看了看左右两步和前面的坐着的家伙,有些二十来岁,也有三十来岁的人……到也真的看到和他年纪差不多的。
马私r随手地翻了翻给发下来的资料,才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翻完了一本……鬼知道自己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x轴?y轴?z轴?
正当马私r一脸懵逼,听着讲台上的老头儿像是说天书般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后背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谁啊?”
粗声粗气都有些习惯的马厚德极不耐烦地转过了脸去,却看见一个带着了头巾和墨镜的女人,愣了愣道:“你是……”
只见对方略微地压低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并且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马私r马大警官这会儿一下子就拿捏不住自己的课本,差点儿就仍在了地上,几乎就要当场跳了起来,“嫂嫂……嫂……”
可就在这会儿,后座的女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扫你个头!小声点!”
马厚德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对方这才放开见鬼,任紫玲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回望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头儿,这才坐直了身体,但是向后靠去,用课本挡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我什么时候来的?当然是比你早来的了。看不见,难道不是因为你这老混蛋被人家接待员小妹哄了两句,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就坐下来的原因吗?”
“我……我在观察!调查!懂不!别乱说……不对,你怎么在这?”
“那你为什么又在这?”
“老老实实……嫂子,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马厚德叹了口气。他后座这个是谁?那是号称业界毒瘤的家伙他的嫂子。任紫玲会在这里,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想想,似乎有颇为适合她的性格。
至于原因,马厚德不想也已经知道。
“我来这两天了,啥都没有发现。娘咧!这补习班的学费简直是在坑人!”任紫玲这会儿摇摇头:“回头我的学费要在线人费那里报销啊!不然我这个月要吃土了!你知道吗?饿了我不要紧,饿了我家的宝贝儿子,你舍得吗?我家就我一个人在赚钱养家啊,马大哥~”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于是讲台上的老教师一拍手上拿着的尺子,沉声道:“那个黄风衣的大胡子,安静点!!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课堂纪律是什么吗?”
马私r……马私r这会儿不禁想起了数十年期被老师所统治的黑暗和屈辱史。
……
“少抽点。”
虽然已经是补习班下课的时间,但马厚德和任紫玲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这栋大楼的天台上。
马厚德劝说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劝说似乎也没有什么用,自己烟瘾也犯了,索性也点了一根。
“交换情报怎样?”任紫玲忽然说道:“你先说。”
马厚德翻了个白眼,这会儿道:“我们在第五个死者的手机上发现,他出事之前曾经约了这里一个人见面,称呼上是老师。我怀疑是这家补习班的老师。”
“这么巧?”任紫玲一愣:“我也搭讪了两个愣头青,也听到似乎有个十分神秘的老师。”
“搭讪?”
“不要在意那种细节。”任紫玲眨了眨眼睛:“不觉得,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吗?”
“……”
……
“龙姐姐,就是这位大姐姐了,那天我碰到的。”
对面天台,龙夕若也叼着烟,眯起了眼睛。未完待续。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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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放这就行了。”洛邱淡然道:“合适的我会行动。你的业绩优夜会记下的。嗯……”
他再次打量了这位黑魂十八一眼,笑了笑道:“你要是想回去之前的地盘就回去,要是暂时想要休息一下的话,就随便逛逛,随你喜欢。”
“这……”黑魂十八更加摸不准这位新主人的意思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宽松?
“主人的意思是,按照你喜欢来行动。”女仆小姐这会儿不咸不淡道:“黑魂十八,难道这么多年了,俱乐部赋予你的自主意识,已经让你忘记了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黑魂十八连忙低着头,她斟酌着合适的言辞:“那属下就先在附近游走。属下也不敢放松自己,一定会时刻记住自己的本份,要是有合适的金主,属下自然第一时间呈上。”
说完,黑魂十八便缓缓地后退着脸朝着俱乐部的老板,以到后走着的方式,一步步地走远,直到离开俱乐部的大门,才最后转身离开。
看着这一幕,洛邱想了一会,忽然道:“优夜,这剩下的黑魂使者,都这个样子比较多吗?”
“黑魂十八在没有转化之前,是中世纪时代的女巫。”女仆小姐知道自己的主人疑惑的是什么,因此轻声答疑道:“有些习惯,从那时候就保留着。”
洛邱莞尔地笑了笑,伸了伸懒腰道:“这样……我想要是在中世纪,我恐怕是那种最不作为的君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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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这是……”接待员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位大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微笑道:“先生是打算报读成人辅导班,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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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马厚德清了清嗓子,感觉这会儿的小姑娘都很会说话啊,于是略微地收了收有了好多年的啤酒肚,挺了挺肌肉早就不结实的胸膛:“嗯,很多人都这样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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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于是讲台上的老教师一拍手上拿着的尺子,沉声道:“那个黄风衣的大胡子,安静点!!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课堂纪律是什么吗?”
马私r……马私r这会儿不禁想起了数十年期被老师所统治的黑暗和屈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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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补习班下课的时间,但马厚德和任紫玲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这栋大楼的天台上。
马厚德劝说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劝说似乎也没有什么用,自己烟瘾也犯了,索性也点了一根。
“交换情报怎样?”任紫玲忽然说道:“你先说。”
马厚德翻了个白眼,这会儿道:“我们在第五个死者的手机上发现,他出事之前曾经约了这里一个人见面,称呼上是老师。我怀疑是这家补习班的老师。”
“这么巧?”任紫玲一愣:“我也搭讪了两个愣头青,也听到似乎有个十分神秘的老师。”
“搭讪?”
“不要在意那种细节。”任紫玲眨了眨眼睛:“不觉得,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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