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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福买家俱乐部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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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龙夕若和苏子君联手打造的结界,如果没有这两位告之进入方式的话,恐怕只能够走从外部暴力破入的方式。

    比如当初就用这种方式,但是如今被困在这里的……相柳。

    龟千一也是见过灵脉的妖怪——当然,并不仅仅指这个城市地下的这条。所以当这条灵气充沛的灵力之河横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并没有过于的震惊。

    活到了他这种程度,许多事情都看作了黄土般……灵力长河虽好,却打动不了老乌龟什么。

    但他还是被相柳此时的模样狠狠地吓了一跳……正确来说,是相柳那种说不清的目光。

    “相柳,你到底遭受了什么?”龟千一站在相柳的面前,同时也颇为忌惮地仔细观察着缠绕在他身上的那些锁链。

    相柳的眼中有着的,反而是如同实质一样的憎恨……按理说,在这种灵气长河之内,每日受纯净灵气的洗涮,能够让心境平和才对。

    “龟千一吗……”相柳缓缓抬起头来,面容枯槁,“不用管我,我只是想方设法逼自己去恨而已。说起来,还得多得你们的公主,要不是她的话……在这种地方,我或许真的会被洗刷掉一些东西。”

    说着,相柳猛地一下惨叫起来!

    龟千一能够看见,相柳此时身体的皮肉开始裂开,一根根细密的血管同时外露,血管之中的鲜血快速疯狂地流动!

    这种惨况竟是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有多,方才停止……他的皮肉再次恢复,而血管也藏会了身体之中。

    这是苏子君的诅咒……龟千一不由得心中暗惊。他已经明白相柳所谓的‘多得公主’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之后,相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那恨毒的神色用浓郁了几分,“怎么,这次不是苏子君亲自过来,而是差你这老乌龟过来吗?”

    公主,打算从相柳口中知道什么?

    龟千一不由得暗自思索着,但同时他也是带着龙夕若的吩咐而来。

    可面对相柳如此的状况,龟千一并不确定自己能够得到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

    但他很懂得看形势,于是便道:“相柳,我知道你在借这种痛苦来增添自己的仇恨。不过我想你也应该明白的吧?你是绝对没有办法逃过这些锁链的束缚。所以,即使你千百个不愿意,借着仇恨来抵抗灵气长河的洗礼也好,终究也只是杯水车薪。”

    龟千一看着相柳的神色,软绵绵地道:“这灵气之河啊,秉承的是这一方水土的气运而生,千年,万年,谁也说不清它有多少年。它无穷无尽,而人力却有穷时。这憎恨即便能够帮你对抗一阵子的时间,可是你应该清楚的吧,依靠这样积累恨意,恐怕你的精神也坚持不多久。”

    “你太小看我了,龟千一。”相柳冷笑一声。

    龟千一淡然道:“憎恨最终会冲垮你的精神和仅剩下的理智,最终你只会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相柳,你甘心让自己变成那种连自己也不认得的家伙吗?而且还是不管再怎么疯狂失去理智,却依然还是受困在这里,依然还得承受痛苦的情况吗?”

    “你想说什么?”相柳脸色一沉。

    龟千一缓缓道:“我或许能够帮你减轻内外承受的痛苦。”

    相柳一皱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龟千一却深呼吸一口气,从口中吐出他那颗珍异的珠子,这里的灵气实在是太多太多,即便身体不好,也能够轻易地施展他想要施展的术了。

    龟千一抛开了那珠子,珠子在相柳的身边绕走了一圈之后才再次回到他的手上。而此时,相柳的身边,自上而下已经多出来了三道光圈。

    龟千一此时淡然道:“看,这三道光环,能够为了隔绝这里的环境,灵气不会洗涤你。同时,他还可以把公主施展在你身上的诅咒压制。当然,这是公主殿下亲手种下的诅咒,我并不会给你拔除,也没有本事完全拔除。而这种压制,大概只能够减去它发作时候的痛苦程度。不过以你的坚韧,减轻了的痛苦应该是能够承受过去的了……你怎么看?”

    相柳目光死死地盯着龟千一,但与此同时,那种隔绝了灵气的感觉确实已经清晰第感觉到……好一会,他才忽然冷笑一声,“龟千一,诅咒是苏子君下的,你却用它来当作是对我的恩惠吗?这算盘打得很响啊?”

    龟千一毫不在意道:“既然你不乐意,那老朽我收回这光环便是。”

    “等一下!”相柳却咬了咬牙,头偏了一边道:“你想要问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不乐意回答的话,我宁愿继续去恨!”

    龟千一道:“那日,龙大人曾被一个古怪的肉球所偷袭。那东西,非人非妖,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说‘普罗米修斯’?”相柳皱了皱眉头。

    “普罗……米修斯?”龟千一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相柳却摇头道:“不是你理解的那位,单纯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会所的那群人不知道怎么研发出来的技术,创造出来的这种新的生物,所以自己造了个所谓的学名而已。听说最开始是为了‘人类再生’的目的而研究的这项技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弄出来了‘普罗米修斯’。”

    “人类再生……长生不死吗?”龟千一点点头道:“我要这种‘普罗米修斯’的所有情报。”

    相柳也不问龟千一为什么要知道……关于‘普罗米修斯’的情报并不在他不乐意透露的事情里面,“具体的技术支持到底是怎么样我不清楚。这是会所里面一些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东西。最初开始,只是一个细胞。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个。”

    “再说清楚一些,这细胞是作何用的?”龟千一追问道。

    相柳想着道:“这种细胞听说理论上能够吞食所有的细胞,然后增殖自己。使用的方法也简单,把它首先植入一个个体当中,就能够成为它生长的温箱。等它从个体之中破体而出之后,就是第一形态了。第一形态还需要不断地给它投喂生物,越多越好,个体的种类越丰富越好。因为它能够吞噬各种各样的基因,为己所用,并且吸收进化。”

    龟千一神情不禁凝重道:“你是说,这中普罗米修斯,能够无限进化……那到了最后,岂不是无敌?”

    相柳冷笑道:“哪有这样容易?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缺陷的问题,还是技术不成熟的问题。一般来说,造一千个这样的个体也未必有一个成功的。会所的人为了总结出一条成功的方程式,已经用掉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投入了数之不尽的财富和人力了,目前也只是得到几个勉强算得上成功的个体而已,听说还是进化到头,而且也不完全稳定的作品。”

    “这东西,可有弱点?”龟千一直接问道。

    相柳淡然道:“没有什么直接的弱点,你要是力量足够强大的话,直接把它轰成渣就行。要是实力不够,就只能够找出它最开始的那个细胞出来消灭掉了。”

    “那么,在这个城市的那个普罗米修斯,你到底用了什么来喂食?”

    “龟千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妖怪……”龟千一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些用来投喂之后的妖怪,是否会对这种‘普罗米修斯’有什么影响?比如说,思想方面的事情。”

    相柳耸耸肩道:“这我不知道,我只是使用会所的这产品而已,它有什么副作用,与我何干?”

    龟千一不再多问,想来相柳知道的也仅仅只有这些。他此时开始串联着前后发生的事情。

    那日苏子君来询问舒宥的事情……

    联系到所有发生的事情,龟千一觉得自己对铁哨已经有些猜想,以及它为什么会一直呆在奶酪身边,也有些看得出来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的话,就滚吧!我要休息!”相柳冷哼了一声。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难得可以抵抗灵气洗涤的同时还压低了诅咒的痛苦了。

    龟千一点了点头:“嗯……老朽也差不多该是时候离开了。”

    说着,龟千一忽然之间挥手,竟是让相柳身边的那些光环一道道尽数碎裂……光环碎裂的瞬间,相柳便感受到灵气再次侵袭而来,而那诅咒的余痛再次浮现!

    “龟千一!!!你骗我!!!!”

    “有吗?”龟千一缓缓道:“老朽确实帮你抵抗了灵气洗涤了啊,也确实让你减轻了诅咒的痛苦……过。可是老朽并没有说过,要为你抵抗多长的时间吧?”

    “龟千一!!!”

    龟千一双手捂住耳朵,缩了缩脖子道:“别吵啦!不怕吓着老人家吗?年轻人真是的,冷静点。”

    “龟千一!!你别让我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我一定让你尝试着生死不能的痛苦!!!”

    在相柳的疯狂嘶叫之中,龟千一拎着拐杖,小龟拳拳轻轻地锤了锤肩膀,缓缓地走出了灵气长河的深处。

    开玩笑,真的给你减轻诅咒的痛苦了,公主回来还不把老夫我炖了……

    于是这位妖族的长者最后颇为惋惜地回望了相柳一眼,啧啧道:“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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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罗米修斯?”龙夕若皱起眉头,“不断吞噬细胞,吸收不同的基恩……无限进化,人体再生?相柳……真的是这样说的?”

    “如假包换。”龟千一正色道。

    这已经是他爬回来宠物医院后十几分钟的时间了……回来的时候,龙夕若已经回来了,神情不好看,龟千一便知道她有碰到了不顺利的事情。

    “哼,这群家伙的野心不小啊。”龙夕若冷笑道:“生命进化的命题,我妖族也研究了无数年,却也只是摸石过河而已……不过,这种‘普罗米修斯’倒也是个麻烦。这样看来,铁哨的体内,恐怕含有舒宥的一部分了。”

    “老朽觉得也错不大了。”龟千一正色道:“这样才可以解释的通,为何铁哨会对奶酪如此在意。只是,我们却无法通过妖气来感应铁哨在什么地方,要抓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龙夕若叹了口气,揉着眉心,颇有些倦意道:“既然知道了铁哨的来历,威胁就降下了很多。反倒是追风……他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他不仅对我,对所有人的恨意太重。”

    “嗯……确实棘手。”龟千一暂时也没有想到什么确切可行的办法。

    想着追风最后的咆哮之问,龙夕若这会儿忽然道:“龟千一,我来问你,我是否……”

    可没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便飞快地打开,鬼婴连忙走了进来道:“龙大人,龟爷,外边的那些**纵的妖怪恢复正常了!”

    “恢复……了?”

    ……

    “确实正常了……”龟千一皱着眉头道:“不过,不知道是得到了追风的命令潜伏着,还是真的恢复过来。可是,追风为什么要解开这些妖怪的控制?这可是他的筹码啊?”

    龙夕若偷偷地观察着这些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妖怪们,咬着指甲道:“是打算让他们看起来正常,好让他们离开我这里吗……”

    “也许是。”龟千一点头道:“他们留在这里,追风就等于失去了不少的帮手。”

    “不……”龙夕若却皱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容易被看穿。心魔容易洞悉人心,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

    “可,他也没有理由放弃自己最有力的筹码。”龟千一踱步走着,“除非……除非这些‘工具’被困在这里已经无用了,他索性舍弃,再找新的‘工具’。可是这样也不对……即便在寻找‘新工具’,也没有理由放弃这里的筹码才对。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说……”

    龟千一猛然朝着龙夕若看来,而龙夕若此时也正看着他,正色道:“他能够控制的个体数量,有限!”

    “这个的可能性恐怕比较大一些。”龟千一吁气道。

    龙夕若苦笑道:“可我们也不能否定第一个猜测……追风,我从前都不知道他能狡猾到这种程度。他还没有成年已经这样,要是完全地成长起来,怕不是比相柳还要危险无数。”

    “我再去确认一下这些妖怪的情况吧。”龟千一提议道。

    龙夕若点了点头,忽然道:“等下,千万不要让奶酪知道铁哨的事情。”

    龟千一郑重道:“老朽晓得。”

    办公室的门才关,龙夕若便一头枕了下来。她枕着自己的双手,趴在桌子上,露出一丝少见的柔弱,默默地看着桌子上的台式日历。

    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让龙夕若像是度过了一个甲子似的……她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过。

    “这才周五啊……”

    ……

    ……

    这次的表现应该不错啊……一夜的时间就处理好了李子峰的事情。成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老板心情看起来不错。

    感觉自己作为金牌码仔的地位又一次巩固了,成云的心情也是很不错。

    他昂首挺胸地走进了这有着一扇墙壁布满了爬山虎的旧别墅之中,见到了钟落尘,“二少,怎么不见了程亦然?”

    “他暂时不在,不过差不多应该回来了。”钟落尘淡然道。

    虽然说是转院,但其实才出院之后就回来了,根本没有转院这回事……可是,出院了没有回来休息,反而又在外边溜达?

    但既然自己的老板二少爷看起来也没有怪责的地方,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于是成云道:“李子峰已经关起来了,我让公司准备材料上交之后,接下来就等着提审然后判决。这家伙吃里扒外的,我会好好照顾的。”

    钟落尘并不关心这种事情,而是忽然问道:“成云,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人,找到了吗?”

    成云一愣,马上便反应过来——那是接手天影娱乐时候,最初的事情。

    以钟落尘的财力,要发展一家娱乐公司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直接接盘天影的话,却能够省去不少的时间——本来,天影娱乐就拥有一位非常具有能量的大歌星。

    涂佳雅。

    接手了天影,也就等于接手了涂佳雅原本的合约——只可惜的是,这位大歌星却失踪了。钟落尘自然不愿意放任自己的‘资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不见。

    “对不起,二少,我们的人完全找不到。”成云此时无奈道:“我找家里的人查过了所有出入境的记录,飞机的,轮船的,火车的,天上的地下的,都找不到记录。甚至她的消费记录,这几个月也完全找不到,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二少,我怀疑这人……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就算是死了也会有痕迹。”钟落尘冷静道:“我不相信一点痕迹也找不到。不过没有出入境的记录,我们就不确定她还在不在国内……”

    成云忙道:“二少,我联系了一些专门给人做偷渡的蛇头了,都是道上的人……不过也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就继续找吧。”

    “我会一直跟进的。”成云点点头,接着有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道:“另外,二少,周日的节目重新讨论好了。周日那天,我们打算用公司另外一个新人来暂时顶替亦然,当作是踢馆歌手,这是她的资料。”

    “这种事情,你去安排吧。”钟落尘摇了摇头,显然对于成云口中的新人不感兴趣。

    “那我这就去。”成云点了点头。

    不过倒他心中也是挺欢喜的……这个用来顶替的新人,样子不错,身材挺好,而且还懂得怎么取悦男人。

    “先等一下。”不料钟落尘这会儿却忽然开口道:“你先等一下,把这个新人顶替的事情先停一下。我想想……”

    成云不得不按下隐隐有些抬头的欲/火,恭恭敬敬地停了下来。

    “你去帮我先找个人。”钟落尘忽然道:“洪冠。”

    “洪冠?”成云一愣,不知钟落尘找洪冠到底为了什么。

    “嗯,不过我不确定我要不要见他。总之你先看好,当我想要见的时候马上就能够见到就行。”钟落尘点头道:“不过,你不能让程亦然知道这件事情……去吧。”

    所以您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这位少爷的心思也是越来越难猜了。

    但成云可不敢说些什么,急忙忙地就离开了这老别墅……这里又变得安静起来,而钟落尘也再一次翻起了他那本《悲惨世界》。

    读着这位白发苍苍的马德兰先生在法庭之中高声喊着“我是冉?阿让”的那一段。

    他一直很喜欢这一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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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然,你怎么……”洪冠愕然地抬起头来。

    “能聊一下吗?”程亦然吁了口气。

    ……

    “你……吃过饭了没有?”

    不在什么高级的或者方便的,或者是安静的地方,而是就着洪冠这摊位后面的广场小长凳子上坐着,洪冠似有些问不出口话,却又硬着头皮问出了话来。

    程亦然目光一花,花的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和他一同北漂过,一同在京城的三里屯,后海酒吧街头上一同卖唱的人。

    他低头捏着手上那小糖人的棍子,缓缓地转动着,苦笑道:“我们,原来已经这样陌生了啊。”

    洪冠挠挠头,然后仰起头,不知如何接这话。

    “是李子峰。”程亦然忽然提起了这个名字。

    洪冠一愣,也提起了这个名字:“李子峰?”

    程亦然抿着嘴,看着洪冠轻声道:“他骗了我,也骗了你,你签的那份协议,不是我的意思。我这边也看过一份合同,也不是你的意思。可是……”

    程亦然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自嘲一笑,“可是我当时信了……对不起。”

    洪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程亦然的肩膀,忽然笑着道:“子瑶应该这半个月就要生了,她一直唠叨着怎么你都不来看看她,说是不是发财了就不认人了。有时间来见一见吧?”

    “对不起。”但程亦然却转过了脸去,声音有些沙哑,“我明明,明明只要给你打一个电话,明明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小动作,可是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抽了一下鼻子,“可是我啊,我在想……我该不会就是这样的人?”

    洪冠想了会儿道:“从前小梦还在的时候,你就经常会犯蠢,现在都过好几年了,还是会犯蠢……其实也没有变,蠢驴子嘛,我习惯了。”

    程亦然回过头来,微噎着说:“去你大爷。”

    洪冠却道:“我明明也可以给你打一个电话,也明明只是一个小动作,但我一样这样做,你说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程亦然一愣。

    两人相视一笑。

    程亦然长叹了口气道:“男人啊。”

    洪冠点了点头,也是无奈道:“男人啊。”

    坐了一会。

    程亦然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没?”

    洪冠摇了摇头。天气有些冷,他搓了搓手,“你的手,不要紧吧?”

    程亦然看着自己的手指,摇了摇头,“手指骨折,哪有这么快好。”

    洪冠惋惜道:“看来周日你是没有办法出场了,有点可惜了。不过,你公司应该不会怪你吧?”

    “暂时不会,以后……”程亦然摇摇头道:“以后,难说。”

    “是因为撞车的事情,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吗?”洪冠试探性问道。

    “不关撞车的事情。”程亦然摇摇头,“只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复杂多了,比我们从前只是蹲街边的时候,复杂多了。”

    “这样啊……这些大公司的事情,我还真是不懂。”洪冠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他相信这时候的程亦然应该可以自己处理好问题。

    程亦然这时候站起了身来,用力地身了一把懒腰。

    洪冠抬头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时间不早了,我是溜出来的,要回去的了。”程亦然点了点头。

    “那你小心点啊。”洪冠笑了笑道。

    程亦然也就转身离开,才走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对了,能不能不要一边卖充电宝一边卖唱,这样显得一点也不专业好吧?”

    洪冠笑了笑,冲着程亦然的背影道:“我要赚奶粉钱的好吧?”

    程亦然没有说话,只是举了举手,那是摇滚的手势……他忽然有种别的想法。

    ……

    ……

    回到别墅的时候,程亦然看见钟落尘正在自己给自己做着晚餐,很简单的红酒牛排。

    “一个人吃吗?”程亦然首先开口道。

    “有你的一份,不过要看你回来之前有没有吃过。”钟落尘也不回头,专心致志地用夹子煎着牛排。

    “不客气,我不饿。”程亦然摇了摇头,却忽然道:“对了,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说吧。”钟落尘把牛排翻了一面,手掌轻轻地抖动着平底锅。

    “周日晚上,让洪冠代替我上场吧。”

    “洪冠?”钟落尘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再次动了起来,“为什么……难道,你是觉得亏欠了他,所以打算补偿?”

    “一点点吧。”程亦然不咸不淡道:“另外,他上场的时候,把这把吉他给他用吧。”

    钟落尘这才讶然地转过头来,“你舍得?”

    程亦然淡然道:“你不是说,洪冠也能用吗?但是并不确定他用的时候,范围有多大。我也想要知道这一点……既然我暂时手伤动不了,那就来做个试验好了。只要不透露给洪冠知道吉他的事情……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弹,别人受了影响,所以我想看看,如果是别人弹的时候,我会怎样……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钟落尘摇了摇头,“没有。这个想法也不错,我们自己去挖掘吉他的秘密,总比到那位老板面前给他占便宜要好点。”

    程亦然耸了耸肩,就在钟落尘的面前轻松如常地上了楼上……他需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保持着轻松平静,才能够躲过去对方那种敏锐的触觉。

    我心中的曲子是什么……洪冠,你能够告诉我吗?

    而我……也只有这件事情,是能够为你做的了。

    我知道,你从未放弃过,未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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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感谢‘--love’朋友昨天的掌门和舵主打赏。

    ps2:感觉没有ps2看着不舒服……所以,下一章,十二点前咯(远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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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让我周日参加比赛?”

    洪冠见过这位先生一次了……上次在程亦然病房的时候。但就是是这样,对于他的突然到来,还是感觉到无比的惊讶。

    但是更加惊讶的还是他刚刚说过的话。

    钟落尘微笑道:“洪先生是不愿意吗?”

    “我……可是我……”洪冠摇摇头,“不对,怎么就变成我了?我可以吗?”

    “我们虽然不知道洪先生你的实力如何,不过这是亦然的提议,我们公司尊重他的提议。”钟落尘如此说着。

    他分明看到了洪冠那有些激动的目光……他清楚这种目光的含义。如果洪冠感激的话,钟落尘自然乐意为程亦然做这个顺水人情。

    这也是一种投资不是?

    “可……可他这次为什么也不是亲自和我说这件事情?”洪冠依然不解。

    钟落尘忽然微微一笑道:“洪先生要想知道的话,不如明日晚上的比赛在台上感受一下,或许你会明白的。”

    “可……可这时间也太急了。”洪冠还是犹豫道:“说实话,对于这种机会我是恨不得。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让我这种水平的上那种等级的舞台,我怕坏了你们公司的声誉……”

    “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用考虑。”钟落尘摇摇头道:“我们公司还不至于说因为一场这样的电视节目就损失多少……当然,这么突然地让你参加,让你不适应也是正常。洪先生也可以拒绝,我并不勉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洪冠摇摇头道:“只是,这时间太赶了,我甚至什么准备都没有。”

    “关于这方面的话……”程亦然笑了笑。

    他身后的成云此时走上前来,朗声道:“只要洪先生你答应上台的话,无论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配合……完全配合!”

    “让我……想想。”洪冠吞了屯口水。

    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还是去那种程度的舞台……真的,可以吗?

    ……

    ……

    盛世莲花体院馆馆外。

    “啊哈哈哈哈哈!!!!”

    任紫玲正在捂着肚子嘲笑……嘲笑着马厚德这会儿的模样。

    怎么的模样呢?有着多年经营出来的肚腩的马sir这会儿只是穿着白色的老人小背心,脸上弄了不少的污渍,像极了工地里面的工人似的。

    “能不笑了吗!!!”面对着任紫玲这种无情的嘲笑,马sir自然是咆哮咯。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马厚德……望望天。难道说,自己因为没有办法违抗上头的命令,不能够大张旗鼓地在体院馆之中调查的原因,并且为了不影响这有着背后莫大势力的工程的进度和这里工人们的人心,所以乔装打扮成为搬砖的……已经在这里搬了好几天的砖吗??

    见马厚德不说话,任紫玲锤了锤手掌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没法违抗上头的命令,不能够大张旗鼓地在体院馆之中调查的原因,并且为了不影响这有着背后莫大势力的工程的进度和这里工人们的人心,所以才乔装打扮成为搬砖的,并且已经在这里搬了好几天的砖了?”

    “……”马厚德心中的羊驼们践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知道这背后有大能量的?”

    任紫玲翘着鼻子道:“啧!用个膝盖想也知道!听你说的这里发生了命案,可是一没有报道,而没有警员在附近,并且工程又开始了,这背后没有猫腻谁信?”

    “唉……”马厚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的触觉还是很准的,“那么,你来找我,是有消息了吗?”

    任紫玲才收敛了起来,摇摇头道:“完全没有。我只是的打听到,最近好像突然消失了几个流浪汉,不知道和对上一次那个流浪汉被分尸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消失了几个流浪汉?”马厚德定了定神,“你怎么连流浪汉也勾搭上了?”

    “艹你大爷,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任紫玲如大婶般用力戳了马sir的肩膀一下,“流浪汉这种群体,才是一个城市里面知道事情最多的好不好?”

    马厚德揉了揉眉心,摇摇头道:“不行了,不行了。这个地方不能呆了……不仅仅一点儿线索也找不到,而且这里的工头还是个魔鬼啊,一天十六个小时,简直是在压榨啊!我得回去了,我要回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啊?”任紫玲好心好意道。

    “多少钱……”

    “我是那种只是送你一程就要收钱的人吗?我是这种人吗?”任紫玲皱着眉头,哀莫大于心死般道:“老马……你居然这样看我?”

    “所以到底收多少啊?贵了我坐公交的啊……”

    “一百好不好。”任紫玲舔了舔嘴角说着,然后目光一转,看这马厚德背后,好奇问道:“那送来的是什么啊?”

    马厚德也转身看了一眼,便随口道:“烟火呗,有钱人用来烧钱的玩儿,好像是明天晚上节目用的。”

    “烟火?”任紫玲一怔,嘀咕着什么道:“这么多?万一弄不好炸了怎么办?有没有通知消防的啊?明天听说人挺多啊,六七万人?”

    “乌鸦嘴!”马厚德用力敲了任紫玲的脑袋一下,“还不去开车!”

    任紫玲于是吐了吐舌头,手指拉下眼皮,做了个鬼脸。

    老司机开车,马sir还是比较放心的,才上车便已经累的呼呼大睡起来。任紫玲这会儿违反交通规则拿起了电话就打,腻声道:“儿子啊~~等等等!别挂电话!!别挂!!”

    “有什么事情吗?”洛邱的声音才平静地响起。

    “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啊?”任紫玲随口问道。

    “所以,有什么事情吗?”洛邱还是问着同样的问题。

    “明晚上体院馆不是有个节目吗?我手头上多出来了几张票,要不你把优夜带上一起看呗?”任紫玲眯着眼道:“我看见这边送了好多的烟火过来哎!不看可惜啊!”

    “只是看表演吗?”洛邱抱着半信半疑的声音问道。

    任紫玲嘿嘿一笑,冷不丁道:“我说小子啊,你想不想明天给优夜来一次求婚看看啊?烟火地下求婚,很浪漫的好不好!我跟你说啊,前几天我和梨子逛了一下……喂喂??”

    嘟——嘟——嘟——嘟——!

    “我靠!!又挂我电话!!”任紫玲气得对着电话破口大骂道:“你丫的想死是不!!看我今晚上怎么收拾你!!你别想睡觉了啊!!!老娘不发火,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家庭女主人的威严的啦!!呜……哇!!!!”

    女司机这时候忘记了方向盘,才发现过来的时候,猛地一下子狂扭了过去,车子直接漂移拐过了弯去。

    好险好险啊……差点撞了!

    任大副主编于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部,下意识地看了马厚德一眼……只见马sir的脑袋已经卡在了车窗上,一动不动,翻着白眼……

    “老马!!老马!!你别吓我啊!!老马!!”

    ……

    “主人,任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挂掉了电话的洛邱忽然看了优夜一眼……求婚?

    洛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罗嗦了几句而已。”

    女仆小姐微微一笑,洛邱便站起身来道:“我出去一下,看看铁哨今天又有什么新的成长。‘普罗米修斯’……这种生物的成长真的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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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觉得铁哨有趣呢?

    因为它除了是一种新的生命形态以外,还有着超高的成长能力——并不是指它身体能力和发育方面的成长(当然这方面的成长也是十分的迅速),指的是它的思想。

    人类从诞生到拥有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动辄二三十年的时间,而普通的动物,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拥有,至于成为妖怪的……那是天时地利以及更多的时间。

    开始探究着铁哨这种成长的洛邱,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惊喜。

    它一直遵从自己的本能,即便学会了思考之后,它依然遵从自己的本能。洛邱并没有试图用外界的观点去引导铁哨思考的方向。

    他并不会告诉铁哨所有想要知道的内容……像是数学家,给出一个最基础的方程,得到它的人,到底能够用这个基础式发展出什么样子的一套理论体系出来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铁哨已经习惯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所以对于这声音的出现处之泰然……它甚至不打算睁开眼睛,而仅仅只是转动了一下身体。

    它的身上,裹着了一张薄薄的毛毯。这张毛毯之上,有着大量的让它所迷醉的气味——奶酪的气味。

    除了奶酪之外,也有着不同的好几道同样能够引动它体内食欲的气味。

    这是床,地下室蜗居之中的床——正确来说,这里是奶酪一家所住的房子。曾在这里住下的舒小舒和她的孩子被龙夕若命人带走之后,就空了两天了。

    “打发时间。”铁哨给这声音一个显得它十分慵懒的答案。

    洛邱觉得这样的答案十分贴切的。

    不是吗?铁哨的身上裹着毛毯,肢体随意地放在床上,虽然沉重的身体已经把床板压弯了过去,但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午后吃饱了之后趴在篮子之中的家猫。

    “因为吃饱了?”

    “不,我反而更加饿了。最近我发现,我好想一直都吃不饱,不管我吃下多少……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欲望?”

    “食欲确实是欲望的一种。”

    铁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可我为什么明明肚子很饿,现在反而不愿意动。我很清楚自己想要吃掉奶酪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呆着,我反而能够忍受得了这种……嗯,你说过的,痛苦?”

    “在这里吗?”洛邱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惊讶。

    咔嚓。

    铁哨睁开了自己的眼帘,如变色龙般的眼珠子乱转了几下,忽然道:“很奇怪的感觉。我明知道这样对我是不好的,但我也不愿意离开。不过我知道自己不会再继续呆下去。”

    “为什么?”

    “因为这样对我不好。”铁哨给出了最接近生物本性的答案:“对我不好的东西,我自然不能够留着。”

    “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别的个体来说,你或许也是不好的东西,别的个体可能也不会让你留着?”

    铁哨明显一愣,给出了这样的答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要生存,别的生物也要生存。它们比我弱,所以只能让我吃掉。如果我比它们弱,我就会被吃掉。”

    “也就是说,如果别的个体有能力让你不能继续留着,你也不会感觉愤怒,憎恨?”

    “憎恨?愤怒?”铁哨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

    “你犹豫了?”

    铁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忽然想到,如果我真的不能够留着,有谁能够消灭我的话,我不想会是奶酪……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会是奶酪?”

    “那样感觉会很痛苦。我知道,我身体里面的东西一直都在阻止我……不行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铁哨猛然从床上爬了下来,背后的尾巴更是骤然发难,直接对着大床狠狠地抽了一下,把床打成了两段。

    它忽然发出了一道嘶鸣声,便飞速地爬出了这个地下室蜗居。

    洛老板这才自空气之中露出本体。他看了一眼那被打断的床,挥了挥手,让床便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洛邱抬头看着那墙壁上贴着的东西。

    从前很多家庭都会有的东西……那就是孩子在学校领回来的奖状,家长总是喜欢把它们贴在墙壁上,贴在显眼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规定一定要这样的。

    周六日,下午,晴转阴。

    ……

    ……

    在庞大的资本力量的操作之下,一个巨大而又华丽的舞台,果真赶在了节目开播之前搭建完毕,并且还提前了半天的时间。

    参加节目的各位歌手们也因此有了更加提前的准备时间……因此也就有了现在的彩排。

    不要说是这种体院馆的巨大演出场地了,就算是那种电视台里面的录影棚,洪冠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驾驭得了。

    用那些只是在夜场的经验,来驾驭这种级别的比赛?

    看着那舞台上正在彩排的其中一位歌坛的老将,洪冠就不禁手心捏了把冷汗——答应姓钟的来参加,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不过想起这件事情向还在医院待产的妻子提及的时候,妻子那种目光的时候,洪冠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洪先生,洪先生!”

    成云远远地就叫着了洪冠的名字,然后快步走来,“怎么还没有上台,还没有轮到你吗?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尽管告诉我好了。”

    洪冠谢谢这份好意,苦笑道:“我想……我还是紧张啊。”

    那你还来个毛……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着的,但成云半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道:“洪先生,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让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明天一定准时送到你手上!”

    洪冠讶然道:“这么短的时间就……”

    成云得意道:“洪先生,不要少看我们飞云娱乐的实力!这种只是小事情而已……对了,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我会尽量配合的!”

    洪冠深呼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没有了……我还是上去彩排吧!总得要过这一关的。”

    就在还没有离去的歌坛老将,以及另外几位参赛歌手的经纪人的注视之下,洪冠动作有些僵硬地走上了这个华丽的舞台。

    很神奇啊……

    一天不到之前,他还只是在广场上一边卖着充电宝,一边卖着唱。

    亦然……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告诉你什么吗?

    面对着还没有观众,空旷无比的体院馆,洪冠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

    又换了一个上台的……看着那下方舞台上的家伙,追风忽然冷笑了一声,“蹦达吧,反正你们也蹦达不了多久的时间。”

    追风此时就站在了体院馆边缘的棚顶上,远眺着这个城市。

    不久之后,追风的背后处,一道身影艰难地爬到了棚顶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追风的面前。

    不是妖怪,而是人类……穿着下方那些工作人员制服的一名人类。

    嗯,比较高级的工作人员。

    “追风,我已经帮你弄好了。”这人类此时飞快第道:“东西运来之前就掉包了,他们都没有发现,直接就开始安装好了。”

    风很大的,这名人类站在这里,衣服猎猎作响,追风毫无表情的面容此时才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幸苦你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好朋友嘛!这点是小事情,我怎么不帮你呢?”人类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对,我们是好朋友。”追风眯起了眼睛,“我啊,真期待明天的特别表演呢……”

    追风露出了一丝冷笑,猛然双手一合,发出了啪的一声,才开口道:“boom!”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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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很平静地过去了一个周六……一个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周六。

    周日,阴天,阴阴沉沉的天气。

    宠物医院里面更加像是被这种天气自天上注入了阴云般,龙夕若的整个办公室都显得暗淡。

    鬼婴敲了敲门进来,双手拿着一份食物:这是龟千一让送来的,说龙大人吃了心情会好些。

    他自然没有怀疑到这位龙大人现在只能算个普通人,需要吃东西这一点,还真当这是吃了能够愉悦大人的食物。

    挺好奇的啊……

    “龟千一呢?”

    “龟爷还在检查那些清醒过来的妖怪。”鬼婴恭敬道:“不过听龟爷说,他们应该是真的被解开了控制了。”

    龙夕若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道:“也就是说,追风真的有打算要做出点什么来……也验证了他能够控制的个体数量有限的这个猜想。可是,他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龙大人。”鬼婴这会儿道:“我按着你给我的通信录,挨个地联系了这个城市的妖怪们……说是这两天有好几个小妖不见了。但是他们父母没有太在意,说是孩子有时候闹别扭也会离家几天。但是我怀疑这些不见了的小妖……”

    “成年的呢?有没有联系不上的?”

    “这个到也有不少。”鬼婴皱眉道:“但也不能够确定,成年妖怪的行踪本来就比较飘忽不定……”

    说道失踪的小妖,龙夕若忽然道:“那日龟千一用了秘书探视天地,我曾看到过妮妮好像也被控制了下来。你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应该有见过吧?”

    “妮妮?”鬼婴皱了皱眉头。

    “一只小猫妖,雌性的。”

    鬼婴回忆道:“那日,我确实有见到过一只小猫妖,不过后来妖怪们群攻我的时候,我倒是没有注意了。送回来的……好像也没有她。”

    “昨日在那大厦天台的时候,我也没有见到过妮妮。”龙夕若不无担心,“妮妮和追风,奶酪,小江是玩一起的伙伴……这件事情,你也不要想奶酪提起。”

    鬼婴无奈道:“龙大人,恐怕我这是想要提起,也没有办法。”

    从那座大厦回来之后,奶酪便独自一个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一天一夜也没有走出过来,更没有和谁说过话——哪怕是他的母亲舒小舒。

    龙夕若只感觉到莫名的烦躁,她忽然站起身来,“我想出去走走,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的话,就通知我吧。”

    “大人慢走。”鬼婴恭送着龙夕若离开。

    可龙夕若才出了门,鬼婴便急忙忙地跑着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电话……龙夕若出门忘带了。可这才追出来,便看不见龙夕若的踪影了。

    “算了。”鬼婴也没有在意。

    神州真龙,感应力超强,电话这种东西……其实用不着。

    于是他耸耸肩,关门入内。

    ……

    出了宠物医院,龙夕若甚至不愿意让谁认出自己来……她的样子,整个城市哪怕整个神州的妖界的妖怪恐怕都认得。

    于是她脱去了龟千一所造的伪装,用着如今模样的视线,又一次打量着这个她生活了过百年的城市。

    悠转了老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几乎下山,可她却依然毫无头绪。

    要去……那家铺子吗?

    这个念头突然之间在龙夕若的脑海之中冒出,但仅仅只是刹那见,她便让这个念头挥去——她和自己说,不能。

    神州的真龙,从不向任何东西屈服。

    “冷静一下,我只是突然失去了力量不适应而已。但我还是我……我的记忆还在。”

    毕竟是神州的真龙,力量骤然丢失的错位感确实扰乱了她好几天的时间……但如果因为失去了力量就变得符合这身躯此时般,变成一个彷徨无助的小女孩的话……

    那真龙的自尊自然也不允许。

    “仔细想想。”龙夕若忽然闭起了眼睛。

    力量虽然不在,但是这份静心的功夫却还在。即便是在闹市之中,她依然能够做到心明如镜般的境界。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在她的脑海之中缓缓闪过,而那闹市之中的声音,也一道道第区分开来。

    忽然只见,她睁开了眼睛,目光看着前方大楼装着的巨大广告屏幕……此时正播放的一则广告把她从这种抽丝剥茧的思考之中拉回了现实。

    这是这个星期,这个城市最火热的话题,一档上升到了演唱会级别的电视节目的广告。

    就在今晚上……晚上七点半!

    传单……鬼婴上次带回来的那张传单!

    难道……龙夕若猛然把手伸入了裙子之中,左掏右掏了起来,然后脸色微变:“电话呢?”

    可她这会儿顾不上这么多,拎起了裙子,撒腿就跑了起来。她从到了辅道旁边一辆停靠的计程车前,一把插进了等候乘坐计程车的队伍之中,把即将上车的一名男子撞开,自己跳上了车,用力地关上了门。

    司机被这个突然抢上来的小女孩吓了一跳,“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开车!!”神州的真龙此时咆哮者道:“再不开!我就跳出报警,说你猥/亵儿童!!还有,把你的手机给我!”

    司机……老司机,卧槽!!

    这小女孩……好凶!!怕不是其实不小,只是个侏儒病?

    “给……”司机无奈,只能把电话送到后座上。

    龙夕若二话不说抄了过来,想着打鬼婴的电话……咦?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想着算了,打给龟千一吧……咦?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该死……既然手机有了通讯录,谁还会去记电话号码啊!!

    “那个……小姑娘,你要去什么地方吗?你还没说啊……”

    “去宠物……不对,来不及了。”龙夕若皱着眉头道:“体院馆,去体院馆!快!”

    司机嘀咕了一声,也不说啥,油门一踩,车子便开快了一些。

    ……

    ……

    虽然距离正式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是体院馆外已经密密麻麻麻地挤满了等待入场的观众们——六七万人进场,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诸葛!诸葛,这边!这边!”

    手上拎着两大袋子,穿着超大号衣服的胖子,这会儿气喘气喘地跑到了一个正对着他招手的女孩的面前,“我、我买了、买了好多的东西哦!”

    “你呀,你是才刚刚吃了东西嘛!猪啊!”女孩鼓起了嘴巴不满地责怪了两句,却细心地拿出纸巾给他擦拭着汗水,“真没有你办法啦!”

    诸葛傻笑了两声。

    女孩于是挽起了他的手臂,甜笑道:“难得抽到了两票,我们进场吧!”

    ……

    “季平,季平,我在这呢~”

    ……

    他们和他们插肩而过,却同时迈入体院馆之中……还有更多的他们和他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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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把身子向着左边歪了大概三十度角的模样,正在读着手头上的一份报告——之所以要这样歪着身子的原因,是因为桌子面前坐着的马大警官的脖子是歪着的。

    该死的任紫玲,我不就是眯了一会,脖子就歪了。

    算了,下班去找个老中医哪里扭回来吧,都扭了一天了,总是歪着也不方便。

    “你念这么快做什么?很赶时间吗?”但是脖子扭歪了的马sir此时看什么都不爽,看着林峰歪着身子更加不爽,就是不爽,就是想要怼人!

    “那个……马sir,我约了人。”

    “女人吗?女朋友?”

    林峰讪讪地笑了笑,害羞地挠挠头道:“不是女朋友啦,只是女网友,我们约好了等会要去体院馆看演唱会的……您看……”

    马厚德嘀咕道:“看来还真是一件盛事啊。六七万人的场子。”

    “马sir?”

    马厚德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下班吧,工作交给外边的同事就行了,赶快去吧,别迟到了!”

    “谢谢马sir!”

    马厚德翻了翻白眼,见林峰走了之后点了根烟,想着最近这两单案子……两案子也早就过了四十八小时了,侦查的难度恐怕是越来越难了。

    马sir越发感觉到烦躁,索性也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去看中医师了。

    不料才走到了局子门前的时候,却看见俩警员,一男一女的,还有一个计程车司机以及一个小女孩在这里拉扯着,“干嘛了?你们都在干嘛呢?”

    “马、马警官!”男的警员看见,连忙敬礼道:“是这样的,这位老师傅拉了一个小女孩来这里报案,说着小女孩可能是走丢了或者跟家里人闹别扭之类。但我们问她,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净说什么送她去体院馆就行,她不是什么丢失人口,离家出走之类的……”

    “啊?”马sir一愣。

    那老司机连忙道:“这位警官,这孩子突然就跑上我的车子,我问她父母也不说什么的……还说什么我不送她去体院馆的话,就大吵大闹,说、说我乱摸她!我的天,这孩子都够得着做我孙女了!我能做这事情出来吗?啊sir啊,我本本分分工作了十几年了!我的人品个个都说好的啊!你可千万不要听这孩子乱说啊!喏,这是我的证据,你看看啊!”

    “行行行……”马厚德连忙挥了挥手,看了一眼那被女警此时抓住的小女孩。

    发现这小女孩的眼神……有点恐怖的模样?这年头还真是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能够发生啊?现在的小鬼头是不是太过早熟了啊?

    于是马厚德蹲下了身,拍了拍这小女孩的脑袋,和声和气道:“小朋友,你是有困难吗?不怕跟叔叔说哦?叔叔会帮你的……这个人,有乱摸你吗?”

    “啊sir!冤枉啊!我、我要是有这样的,我、我能把她拉来这里吗?”老司机顿时急红了脸:“我、我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吗?我、我要是做了,我、我不得好死!!”

    “行行行,我就循例问问,激动什么!”马厚德嫌弃地瞪了这老司机一眼。

    此时,被摸了下脑袋的小女孩……这位如今只是小女孩的神州真龙,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坏掉了似的,天啊……

    没想到这个司机居然直接把自己拉来了警察局。

    “你父母呢?你一个人吗?叫什么名字?你家住什么地方啊?”马sir喋喋不休地问了起来。

    “能不能……”龙夕若深呼吸了口气,“能不能什么也先别说,把我送去体院馆那边?”

    “体院馆?你父母在那边吗?是工作还是什么呀?”马sir对于孩子一向耐性很好。

    “能不能别问了……”龙夕若没辙了,身子抖了两下,忽然抬起头来。

    鬼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她经历了什么……龙夕若的大眼睛闪亮亮地方眨了起来,奶声奶气地道:“叔叔,你好帅哦!一看就是好人了!你能带我去体院馆吗?我奶奶说在哪里等我哦!”

    坏掉了……坏掉了……

    龙夕若感觉自己过后可以去大醉一场了……坏掉了,坏掉了……

    天啊……想我堂堂神州真龙,居然要在这个地方卖……卖萌??

    “你奶奶叫什么名字啊?或者我们可以直接联系她呢。”

    马sir还是耐性非凡地和这小女孩沟通起来,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孩子还是这个年岁时候的时光。

    那日子,很开心啊。

    “不用,你送我过去就行了,求你了,叔叔,好不好嘛……”

    太可爱了……这的是太萌了!马sir感觉心都要化开似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呢?

    “哦……这样,那你叫什么名字?”马厚德点了点头道:“警察叔叔总得要知道你的名字才行啊。”

    “龙……”

    “龙?”

    “龙、龙儿……”

    “龙儿啊?”马厚德点了点头,又顺手地拍了拍龙夕若的脑袋,“好,叔叔这就送你去体育馆吧。”

    别再拍我脑袋了啊……

    “马sir,你真的打算送她吗?”警员好奇地问道:“这事情,咱们做就行了啊。”

    马厚德耸耸肩道:“没事,反正我也顺路走那边,去看看中医,你看我这脖子,总不能一天歪着的吧?”

    说着,马厚德便和煦第笑了起来,拉起了龙夕若的手,“来吧,龙儿,叔叔送你去和你奶奶团聚咯!”

    警员远目,马sir真的是……爱心爆棚啊,原来!

    忍忍就过了,忍忍就过了……

    冷静,冷静……冷静啊龙夕若,你要冷静啊!!

    神州真龙不断地给自己催眠着,总算是成功上车了!

    不料马厚德这经验丰富的父亲,此时心情似乎不错,哼着小调儿,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车子的挡风玻璃,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给这位龙儿带上了安全带。

    马厚德给自己带上了安全带之后,才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龙儿,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叔、叔叔,可、可以……开车了没有?”龙儿压在裙子下面的手指微微弯曲着,用力地抓着副驾驶上的皮革。

    “啊,对!开车!坐稳了哦!”

    马厚德点点头,钥匙插入,启动了引擎,然后忽然伸过了那歪脖子过来道:“哦,我记得这里有放着一点巧克力哦!我给你拿吧。”

    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只见龙儿小粉拳捏了起来,整个儿爆起,双手掐着了马sir的脖子,用力地摇着起来,“给我,开车啊!!!!!!!”

    “行行行……你放开、咳咳……先放开我……”马厚德痛苦地拍了拍龙儿的手臂。

    这小女孩好凶啊?一定是家庭因数的原因吧?

    唉,难道是缺少了关爱之类?说是奶奶,该不会是留守儿童,所以显得比较暴躁?好可怜……

    马厚德定了定神,摇了摇脖子,这孩子也总算放开了他。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踩着了油门。

    嗯……噫?

    我的脖子什么时候正常回来了??

    没想到被这小女孩一摇就好回来了……真不错!省了一笔医药费了……这孩子,该不会是小天使?

    啊……真的好可爱啊!

    ……

    ……

    霓虹灯光,夜幕降临,人来人往。

    程亦然独自一人地坐在了马路的人行天桥下面。他带着鸭舌帽,压低了的鸭舌帽子,几乎压住了自己的双眼,并且带着墨镜。

    身上挂着一把木吉他,手上的手指并没有影响他此时拨动木吉他的弦……因为曲子很简单,不需要什么技巧。

    面前放着的用来装着木吉他的巷子是敞开的,里面零星地放着几个钢镚,几张纸币……一块钱的。

    唯一一张的五块钱,倒是刚不久一个路过的老奶奶给放下来的。

    他们都只是路过,并没有停留,没有停下来倾听什么,单纯地只是抛下了钱,匆匆而去。

    没有人听……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程亦然的嗓子有些沙哑了。他一首接着一首,并没有停下来,从最开始的稍微显得有点紧张,到了现在几乎是麻木地再唱着。

    唱着《again》,唱着《蓝莲花》,唱着《丢》……没有人停下。

    他期待有人能够停下。

    始终没有人停留。

    果然,失去了那把吉他之后,他再也不能打动任何人,哪怕他唱的沙哑,哪怕他唱的用心。

    曲子即便简单,可是一下午下来,手上的手指早就痛的麻木似的。

    可……还在这里坚持什么?

    程亦然想,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无人问津才对……这种事情,他和洪冠当初在后海,在三里屯难道经历了还少?

    洪冠他……冠他……这段时间,自己一个呆在广场那边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感受吗?

    “也是希望,有谁能够停下来吗?”

    手指停下,程亦然终于停下了这一个下午的歌,看了看时间……比赛也快要开始了吧?

    他默默地收拾着这里的东西,起初以为像这样回归到最初的状态,在无人停留的街上就会有所领悟。

    可却无用功了半天的时间,依然毫无收获,只是感觉越发的迷茫。

    “是我,能叫台车子过来,送我过去吗?”程亦然给成云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在环市东路……好,我等着。谢谢啦,成总。”

    去看看洪冠的表演吧,程亦然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前面大厦的屏幕……广告。

    不料这会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程亦然一愣,发现居然是一个陌生的来电。他皱了皱眉头,选择了接听。

    “喂,有人吗?”

    “你是谁?”程亦然并不确定,但好像自己听过这把声音。

    “是啊!我是鱼蛋强!”

    “鱼蛋…强?”程亦然一愣。

    “我啊!卖鱼蛋面的那个老板啊!是你吧?你上次说什么北师的!我碰到那个人了!”

    “你在哪!”程亦然下意识地飞快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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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行,等等吧。”洛邱微微一笑,点头应允。

    可太阴子这会儿却忽然站起身来,“优夜小姐!主人的事是头等大事!我等做仆人一定要尽力配合,对不对!”

    “哦?太阴子,你说的这话,我好像反驳不了啊?”女仆小姐眯着眼睛道,“所以,你想要说什么吗?”

    太阴子正色道:“优夜小姐,能陪主人出去,是莫大的光荣啊!您怎么可能让主人等待呢?您看,打扫的事情要不交给我吧!您好陪主人出去!”

    “交给你?”优夜轻声道:“太阴子,你好热情啊?反而让我忽然有些不放心了。”

    “老道我以这人头担保!一定没有问题!”

    太阴子猛深呼吸一口气道:“老道我绝对不会弄坏这里的东西!也不会再乱动这里的东西!要是,要是乱动的话,我……老道我就自愿延长服役时间十年!”

    “才十年啊?”女仆小姐微微一笑道:“好小气呢。”

    “那……十年多、多一天?”太阴子吞了屯口水。

    洛邱此时却笑了笑道:“好了,优夜,别挖苦他了。难得看他这样认真,我挺欢喜的,就按太阴子说的来吧。你偶尔也应该放松一下的。”

    “对对对!主人说得太对了!简直是至理!优夜小姐您幸苦了,偶尔也要放放假,轻松轻松嘛!”太阴子连忙附和着。

    女仆小姐一脸为难道:“既然主人也这样说了……那好吧。太阴子,这是杂物房的钥匙,你可不要弄丢了,回来我会检查的。”

    一把长钥匙凭空出现在了太阴子的面前,这位炒鸡新人于是吞了口口水,赶忙道:“老道我,一定!一定!”

    “那主人请稍等,容许优夜回去换一下衣服。”

    “我的荣幸。”洛老板微微一笑,目送着女仆小姐上楼。

    ……

    不久之后,女仆小姐挽了老板的手臂,二人并肩而行,出了门,“那太阴子,这里就交给你了。”

    于是炒鸡黑魂使者新人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太阴子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算算时间,确定主人应该不会突然回来了吧?

    太阴子接着又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手头上这把古老的长钥匙,然后飞快地走到了杂物房的门前,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了门,走入了其中。

    他目光一转,二话不说就走到了一个柜子前,打开了玻璃门,从里面取出来的一件东西——洛老板不久之前用了一千块买回来的贝斯。

    “好家伙……”太阴子喃喃自语道:“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有信仰的份上……老道我啊,才不理你咧!呸!”

    ……

    ……

    “我在这里下车吧,你等我一下。”程亦然对着司机说道。

    这是飞云娱乐的配车,至于司机当然……当然是这位公司看重的超级新人说啥就是啥了,“好的,程先生,我在前面的停车位等你吧!”

    程亦然也没有多说什么,连忙推出了车门,飞快地走进了巷子之中。

    他熟悉这片区域,所以左转右转,没多久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一家夜总会所在的街道位置处。在这里,他离远就看见了那个街边的鱼蛋档……也看到了老板鱼蛋强。

    程亦然飞快地走到了鱼蛋强的身后,叫了一声。

    鱼蛋强这会儿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踩着蓝色的拖鞋走到了程亦然的面前,“哎呀,小哥,你可来的真快!”

    “先不说这个,你说看见那个人了,是真的吗?”程亦然正色道。

    鱼蛋强耸了耸眉头道:“那是!阿叔我从来不骗人!呐,看见了没有?那边吃着面的爆炸头老伯就是了!”

    程亦然一愣,皱眉道:“老板,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大老远过来的,你可别骗我……我记得你上次说的是一个年轻人?”

    “呃……我说是年轻人吗?”鱼蛋强一愣,然后摇摇头道:“绝对不是不是!就是这个爆炸头阿伯!这么明显的特征,我怎么会认错?你不信的话,自己去问问!”

    程亦然无奈,只能半信半疑地走到了那一桌小桌子前……看着这个爆炸头,花格子衬衣,紧身裤以及鳄鱼皮鞋的老伯。

    这是什么鬼的打扮啊?

    不过程亦然倒是在这个古怪的阿伯身上感受到了颇为浓郁的一种复古风格,“这位老伯,请问……”

    爆炸头老伯抬起头来,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般:“干嘛,有什么事情?我认识你吗?”

    程亦然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好像有点儿熟悉,但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而是飞快地道:“我听这卖鱼蛋的老板说,前段时间,你从他手上收了一把贝斯,对吗?”

    “贝斯?”爆炸头老伯挠挠头,然后恍然大悟道:“哦……你说那把贝斯啊,对,没错。怎么,你有问题?”

    程亦然顿时大喜,连忙坐了下来道:“老伯,那把贝斯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转让给我?”

    “你要?”爆炸头老伯皱了皱眉头道:“可我本身也很喜欢啊,而且也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凭什么你要,我就得给你?”

    程亦然深呼吸一口气道:“老伯!这把贝斯真的对我很重要,对我的朋友也很重要!你就开个价吧,你收了多少钱,我两倍买回来!”

    不料这爆炸头阿伯却狠狠地拍了桌子,冷哼道:“哼,是钱的问题吗?马勒戈壁,老道……老伯我看样子是那种为了钱的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老伯,我真得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生气!”程亦然赶忙道:“我……我也就是太心急。因为它真的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急的!”

    爆炸头老伯却皱着眉头道:“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程亦然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爆炸头老伯却冷哼道:“既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卖掉?既然卖掉,那为什么还重要?”

    程亦然苦笑道:“事情,多少有些复杂。但请大爷您相信我,它真的对我,对我朋友都十分的重要。所以,可以的话,请您割爱。”

    爆炸头老伯这会儿沉吟了好一会儿,看得程亦然脸色急切的神色愈发浓郁,方才慢条斯理地道:“卖给你也行,但你得证明给我看,它对你真的很重要。”

    “证明?”程亦然一愣……他该如何证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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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大爷,你想我怎么证明?”程亦然思考了片刻之后,掂量着问道。

    爆炸头老伯此时冷哼一声,“搞笑!你口口声声说这对你很重要,非常重要,我要你来证明,你却还要来问我?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程亦然顿时哑口无言。

    他越发的着急起来,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想要离去的感觉也越发的浓烈——那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洪冠的这一场,或许能够让他找到唤醒自己失去弹奏那把吉他的能力。

    这是一种很迫切的愿望,甚至让他觉得,错过了这一次之后,以后想要再找回便会是千难万难。

    他不想要在这里和这个奇怪的老伯耽搁时间……如果能够直接用大价钱把贝斯买回来的话,那样是最理想的。

    可这个奇怪的老伯,显然有意思在故意刁难吧……或许是想要抬高一下价格?

    程亦然深呼吸一口气道:“要不这样吧?大爷,您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现在其实也赶时间,关于贝斯的事情,我们可以之后慢慢谈。您相信我,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要买回来的,价钱什么的都是好商量。”

    不料这爆炸头老伯此时却反而不答,而是看着鱼蛋强道:“老板,买单!”

    爆炸头老伯随手在桌子上拍下了一张钞票之后,便直接站起身来,眼看就要离开,一眼也不看程亦然。

    “大爷,大爷!你的联系方式呢?”程亦然不禁急道。

    爆炸头老伯头也不回道:“不留了,留给你做什么?你说这对你很重要,然后这会儿却马上就要走开,我一点诚意也看不见。”

    程亦然无奈道:“大爷,您年长,岁数也比我大,经历也别我多。你应该明白,人真的有时候会碰到两难的选择,会碰到顾此失彼的时候。如果换做你是我,摆在你面前的同时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的话,您会怎么选择?”

    这爆炸头老伯忽然转过身来,“至关重要?那我问你,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吗?”

    程亦然下意识地摇摇头。

    爆炸头老伯淡然道:“那是妻子临产?亲人病危?还是赶着去救人?还是你谈了什么大生意,不去就黄了?公司上上下下等着你这生意开饭?关系几十几百人的生计?”

    程亦然一一摇头……他无法说出自己的真正理由。但他不得不想着:这个老伯说的这些,恐怕真的称得上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爆炸头老伯最后淡然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比这把贝斯来得重要?说得过去,我还给你又何妨?你要说不过去,对不起了,这贝斯我不会卖,你以后更加不会找到我……也别再想要烦我。”

    “我明白了。”程亦然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老伯,我不走了,我会盯着你,直到你愿意把它卖回我为止。”

    这爆炸头老伯忽然哦了一声,随口道:“那你就跟着我吧。”

    说着,这爆炸头老伯便扭着屁股一样,转身走去。程亦然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跟着上去。

    他不知道这个爆炸头老伯准备去什么地方,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后。

    而心情,也越发地着急起来……他算着时间,算着自己到底能够最后赶上洪冠出场的时间。

    步子,一步比一步难走……一步一步地更沉,却也不稳。

    ……

    这爆炸头老伯走了大概一条街的路程之后,忽然停了下来,走上了一栋老房子之中,却让程亦然不用跟上来。

    不久之后,爆炸头老伯走了下来,手上领着袋子……程亦然甚至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洪冠用来装他那把贝斯的袋子,不禁喜出望外,“大爷,您这是要……”

    不料这爆炸头老伯一声不吭,就这样把东西背在身上,看了看方向,又朝着别的地方走去。

    程亦然无奈,低头叹了口气,唯有继续跟上……这贝斯就在这老伯的背上,触手可及……用点力,仿佛就能够从这瘦老头的身上给扒下来。

    程亦然考虑着这种可行性,同时也发现,这爆炸头老伯走的方向,距离去体院馆的路是越来越远了,完完全全的背道而驰。

    “大爷,您……您到底想要去什么地方?”程亦然快走了两步,与这爆炸头老伯并肩,“都已经走好久了,你总得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啊?”

    “怎么?还是放不下你那很重要的事情吗?”爆炸头老伯淡然道:“我没有勉强你跟着我啊?你要是觉得另外一件事情比较重要的话,走了就是,不要勉强自己然后为难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程亦然叹了口气,继续跟着。

    他跟着,走过繁华的街头,走过闹市,走过偏僻的巷子……这种漫无目的游走,看不见目的地似的游走,让程亦然的急躁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样的意义何在?这样毫无目的性似的前行的意义何在?他根本看不到这老伯有一点儿想要卖的心思,反而更像是让自己知难而退。

    到头来,程亦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种感觉,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从前从看守所出来之后,漫无目的地一路南下,离开了那个充满了苦痛的京城老胡同的院子。

    他甚至有过放弃摇滚的这种想法……他甚至是比第一个说要离开的乐队成员开口之前,更早拥有这种想法的人。但他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直坚持着。

    每当队里面的成员灰心丧气的时候,他总会为大家打起精神……他总是说为了让小梦的梦想能够实现,一定要坚持走下去这条路——已经走到现在了,现在再放弃的话,不觉得可惜吗?

    谁也不愿意半途而废……更加不愿意放弃那些已经做过的努力。

    不舍自己的汗水啊,不舍自己的时间。

    不舍自己熬过的痛苦啊,不舍独自流过的泪。

    就这样,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麻木地坚守着。

    无意义的,麻木的,浪费时间的……

    明明只要现在停下来,只要赶去那里,只要去看一看洪冠……却感受洪冠使用吉他的那个瞬间,或许就能够找回失去的能力,就能够继续用那把吉他,一路坚挺地走下去……

    那些坚守的,那时追寻的,都可以用这把吉他来得到。

    明明……放弃就好。

    还有时间……还赶得上,假如就在这里停下的话——洪冠并不知道自己找到了它,他不知道的……他或许不会怪我。

    忽然停下了脚步。

    但却是面前的这位爆炸头老伯,他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打了个懒散的哈欠,目无表情地朝着程亦然看来。

    “大爷……”程亦然皱了皱眉头,同时叹了口气,正打算说出:到此为止吧,我不要了。

    “嗯,这里差不多了。”这爆炸头老伯却看了看四周。

    程亦然才发现,不知不觉,原来自己跟着这大爷走到了大桥处——这是连接这个城市两岸的大桥。

    爆炸头老伯此时把背上的袋子给结了开来,就在程亦然惊愕的目光之下,想也不想就用力地把它给甩出了大桥之外——下方,是流淌的河水。

    看着那贝斯被抛下,程亦然猛然愤怒地抓紧了这爆炸头老伯的衣领,咆哮道:“你这王八老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是说,它对你很重要吗?那还不去找?”爆炸头老伯淡然道:“你能找到,就是你的了。”

    “开什么玩笑!!”程亦然捏起了拳头,“这河多大!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想打就打吧。”老伯随口道:“在你打我的时间,东西或许会冲得更远。”

    啊——!!!

    程亦然怒吼一声,捏着的拳头已经坚硬到了极限的状态,他高高提起,却是在打落的瞬间松开,反而是狠狠地把这个爆炸头老伯推到了在地上。

    程亦然一转身,飞快地冲到了大桥的栏杆处,越过了栏杆。

    纵身跳下!

    我,到底在做什么?

    但不管做什么,既然已经跳下来了……就把它找到吧!

    水中,高空坠落时候带来的昏眩之下短暂失去意识的程亦然猛一下子地吐出了一口气,疯狂地划动手臂,浮到了水面上。

    程亦然的水性并不好,体力也不允许他如履平地般地在河水当中寻找东西——根本不可能找到!那么沉的东西,恐怕早就沉入了水中。

    应该能够想到这一点才对……东西已经沉底了,应该早就能够想到这一点才对。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跳了下来?

    义无反顾地。

    可最终也……沉入了漆黑的河水当中,这次,没有力气再划上去。

    到此为止了啊……到此为止了。

    “喂!醒醒!!醒醒!!白痴!醒醒!!!”

    ……

    咳——!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蹂躏过,而鼻腔更是难受,更加感觉到了瑟瑟发抖……全身已经湿透。

    程亦然尝试着睁开眼睛,用力地睁开了小小的一道缝隙,看见的只是一团乱糟糟的头发——这个爆炸头老伯的头发已经被水弄得湿漉漉的变成了一团。

    “大爷你……咳咳……”程亦然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坐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面前是大河,上面是那条大桥,而这里确实桥底下码头的一处。

    那爆炸头的大爷此时正在拧着自己衣服上的水迹,“没想到你还真跳下去了。”

    “谢谢你救了我,大爷。”程亦然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夜空,苦笑道:“我有个好兄弟,说我经常会犯蠢。其实说得一点也没错。”

    爆炸头老伯也不回头,淡然道:“怎么,不怪我把东西给扔了?”

    程亦然一愣,随后笑了笑,低着头轻轻说道:“扔了就扔了吧。刚……刚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才发现,或许它早就该扔掉的……其实,一直没有扔掉的人是我。”

    “是吗。”爆炸头老伯点了点头,把拧干了的花格子衬衣重新穿上。

    程亦然这会儿却躺了下来,这样似乎更加舒服下,此刻他看着夜空,心中反而一片的平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程亦然才忽然问道:“大爷,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吧。”

    “已经九点了啊……看来是赶不上了。”程亦然笑了笑,吁了口气,不知为何,感觉比之前更加的轻松。此时他甚至不愿意想太多的事情,仅仅只是打算就这样躺着。

    “怎么?还是很想去你刚要去的地方吗?”

    “不了,不了。”程亦然摇摇头道:“已经赶不上了……再说,现在也挺好。”

    “你原本打算去什么地方?”

    “体院馆那边吧。”程亦然坐起了身来,一脸的轻松,看了看这儿的夜色,却是一脸平静道:“说起来,我们真的走了好远啊,大爷。”

    “我送你去吧。”爆炸头老伯忽然说道。

    程亦然一愣,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坐一会,等会自己走就行了。我没事。”

    “你不是很想去那个地方吗?”

    “是很想过。”程亦然神情忽然复杂,却很快释然一笑道:“不怕你笑啊,一开始跟着你的时候,我还在算着时间,算着极限到哪里就不能再跟着你了,必须得走了,不过……”

    他摇了摇头,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走吧,我送你过去。”这爆炸头老伯伸手把程亦然拉了起来。

    “真不用了,再说也赶不上了。大爷,你身子也湿了,回家吧,别着凉了。”

    “啰嗦什么!烦不烦!体院馆是吗?不用十分钟我就能把你送到!”

    “十分钟,大爷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儿是……这儿,这儿是!!”

    他猛然抬头,只见天上一抹彩光抹过,才听见……那如潮水般的轰鸣声音……喝彩的声音。

    “亏你还在这地方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不知道东大桥旁边就是体院馆吗?”

    “体院馆……”程亦然难以置信地转身一看。

    它……原来就在他的身后。

    他看着那体院馆射上天空的光,喃喃自语:“原来,一直就在我的身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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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m05:32

    宠物医院的某房间之中,龟千一正凝重地看着面前的烧杯。

    酒精灯的焰芯被他稍微拔高了一些,这样可以保证火焰的温度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细腻而稳定,像是在对待一件神圣的作品般。

    猛然,龟千一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只见他飞起地从袖子之中伸出手来——你很难想象,素来慢吞吞的老乌龟居然有着这样的速度。

    龟千一沉声一喝,手在桌子上拎起来了一双筷子子,出手如电,烧杯之中的面条搅动!

    只见金黄色的面条被卷做了一团,然后猛然提起,在空气之中挥去了多余的水分,然后问问地落入了另外一个烧杯之中。

    “听好了,鬼婴,要做一个好的方便面,需要用心!时间还要掌握得刚刚好,多一分,面太软,少一分,面太硬!”龟千一嘘一声地把煮好的面条吸入口中,如此教导着刚来的鬼婴。

    “……”

    鬼婴叹了口气,随意地点了点头,“龟爷,您高兴就好。”

    龟千一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道:“龙大人呢?”

    “大人说想要到外边走走。”鬼婴直接道:“出去快有半个多小时了。”

    “大概是心烦了吧。”龟千一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了,你要不要来一包老坛酸菜?我给你煮?”

    “龟爷,我没心情,您别闹了。”鬼婴坐了下来,翻着一双死鱼眼瞪着龟千一。

    就在此时,一名黑西装的妖怪男忽然撞门进来,神色有些冲忙,“龟大人,我们在门外捡到了一封信。”

    “信?什么信?”龟千一愣了愣。

    “不知道,我没有看。”

    妖怪男接着又道:“没有写是给谁的,就这么一封信。”

    白色的信封,什么东西都没有写上。龟千一皱了皱眉头,马上便取过来打开。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脸色猛然一凝。

    “龟爷,这信上面写了什么?”鬼婴也是好奇问道。

    “嗯……”龟千一脸色又凝重了些,正色道:“这恐怕是追风送来的……信上说,今晚八点之前,让我们赶到南云镇上,如果不来的话,就等着收尸。”

    “南云镇?”鬼婴皱了皱眉头,“两百公里左右……追风怎么跑去那个地方了?”

    “不知道……”龟千一不得不皱着眉头,思考着应该要如何应对——两百公里的路程对于在座的妖怪来说不是难事,晚上八点前赶到也并无不可。

    问题是,他不清楚追风到底有什么打算。

    “龟爷,我们要不要去?”鬼婴此时无奈道:“龙大人还没有回来,要不我们去找找看?南云镇……选这么远的地方,我怕有诈。”

    龟千一却直接摇头道:“不管有没有诈,我们都需要赶过去看一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追风能控制别人,现在手头上到底有多少无辜的妖怪我们摸不清。他走火入魔了,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我们不等了,鬼婴,你马上带些手下,我要亲自去看一看。”

    说着,龟千一便连忙看着这妖怪男道:“你带几个兄弟留着,龙大人回来了就告诉她这件事情……另外,看好这里的妖怪,他们要是有什么异动的话,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暴力点也没有关系。”

    “我晓得了,龟大人!”

    龟千一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烧杯里头的面条一口扫入了口中,才沉声道:“备车!”

    龟千一连忙推开了门,急忙忙地朝着医院的门口走去。

    此时挺着大肚子的舒小舒却拿着一个锅子走过,“哎呀,龟大人!您要出去吗?”

    看着舒小舒诚惶诚惶,想要行礼的模样,龟千一之后挥了挥手,用空气把舒小舒给托着,“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舒小舒才叹了口气道:“我打算给奶酪送点吃的过去。他锁着自己已经一天多了,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也不说话……我担心啊。”

    “他还年轻,有些事情想不通而。”

    龟千一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接着随口安慰两句道:“等想通了,自然就会出来了。没准这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我们妖怪天生和人类不一样,天劫地劫心劫,还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迷惘。人类生命虽短,匆匆数十年,却往往在面对迷惘的时候能够很快跨过去,我们却不行,妖类的心智成长太慢了……或许是天地对异类成妖的一种变相的阻扰吧。不过一旦我们迈过去了,我们得到会更多。奶酪这孩子我看着机灵,有点慧根,眼睛也透着一股子坚定,我想很他快就会想通的,所以你也别太操心了,注意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我知道了,龟大人。”舒小舒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龟千一这才推开闸门,乘车离开。

    舒小舒则是很快来到了奶酪锁着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看着放在房门外早上带来的食物还是没有动过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把新的食物换上之后,才默默地离开。

    ……

    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以鼠妖的嗅觉,很容易就能够嗅到是食物的味道……大概是母亲又给他带来新鲜的吧。

    坐着一天一夜累不累?

    自然是会累的……尤其是这种冰凉的硬梆梆的地板。

    如果能够直接跳过这种痛苦该有多好……直接上来就是一个意志强大,深谙世故的状态该有多好?

    奶酪有时候会看一些人类世界发行的小说:网络小说。

    里面主人公的性格就很好啊……从开始就很好。

    很羡慕啊……这种从一开始到结尾不管碰到什么痛苦什么失败什么挫折什么失落什么悲伤都能够说跨过去就跨过去的从一而终。

    我们都把自己投射在那种理想的状态之中,借以逃避现实的吧?

    奶酪把弄着身上一直带着的哨子。有好长的时间了,他想着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的话,是否能够给自己一些提示。

    他好几次把哨子放入了口中,却好几次也忍住了没有吹响它。一方面,他害怕这种哨声会把铁哨引来,害怕它被鬼婴,被其他的妖怪杀灭。另一方面,他还是害怕会把铁哨引来,害怕铁哨真的会发狂,会伤害这里所有的妖怪。

    奶酪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忽然发现追风说的话,有些是没错的……他总是想着做一些双全的东西,期待着各方各面都能够变得美好。

    或许是想着追风是这样子,而小江他们应该是那样子……这样那样,大家都在一起快快乐乐,那该多好。

    可我……到底是不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们呢?他们,是不是也只是在勉强自己来配合我而已……

    “想不通啊。”

    奶酪直接躺在了地上,冰凉的地板无法带给他冷静,反而在封闭了自己一天之后,显得愈发的烦躁起来。

    奶酪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身子……身子和地板贴着的地方,传来了一种压着什么东西的感觉。奶酪下意识地从裤袋之中把东西掏出来。

    “这是……”

    一张入场卷……妮妮给他的。

    “不见不散吗……”

    ……

    ……

    pm07:33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节目就要正式开场了……即便是在休息间之中,也能够感受到现场那六七万人的震撼。

    洪冠隔着门,静听了好一会儿,不断地做着深呼吸,希望能够调整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就在这之前,他才结束了和妻子的视频通讯。

    鼓励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可是要做到冷静谈何容易。

    亦然那时候,到底是怎么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啊?洪冠开始有点走神,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忽然休息室的门敲响了,成云推门走了进来,劈头就道:“怎么都愣着了,lucy,你都给他们化好妆了?”

    “啊成总,都弄好了,绝对没问题……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帅!”

    成云却摆了摆手道:“我对男人没兴趣……那啥,你们都出去一下,我和洪冠说些事。”

    ……

    “成总监,不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只剩下洪冠和成云二人的时候,洪冠先开口问道。

    成云却摇了摇头,然后把门打开。洪冠看见了那个他一直不知道身份,却可以肯定是‘大贵人’的钟先生。

    这年轻的贵公子身上的贵气太重,让他不免立马就紧张起来。

    只见钟落尘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交到了洪冠的手上,微笑道:“这是亦然让我交给你的。”

    “这把吉他……”洪冠打开一看,不禁愣了一下,他不解地看着钟落尘,“为什么会……给我?”

    “我想他是有什么意思。”钟落尘微微一笑道:“但我不知道,我只是完成他的嘱咐而已……或许你会知道的吧。”

    洪冠握着吉他的双手稍微用力了一些,沉默了一会之后才道:“可是……他没有来吗?”

    “哦,他会来的。”钟落尘轻声道:“司机去接他了,应该会赶得上的,他会在台下看你们的。好好加油吧,我期待你的演出。”

    洪冠却道:“钟先生,如果亦然来了,能不能让我和他说几句话……上场之前?”

    钟落尘淡然道:“当然,如果他也愿意的话,我为什么会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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