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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轻小伙子手还真是快,就这样当着另外两个大男人,换走了自己贴身隐藏的扑克牌?

    陈刘媛丽目光转动、粉面上红晕升起,多少年了,混迹在国际谍场,这个身子自然也少不了被人摸索探寻,是个男人到了她面前就变得特有求知欲,可像周易这样冷静沉着,手过不留痕,千手天下无双的年轻帅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甭管是敌是友、是同志还是阶级敌人,都让她芳香骚动、春心萌动,心里一痒就想乱动。真是个臭小子......

    王栋和唐宝都看傻了,周易的换牌手法还在其次,陈刘媛丽同志这是什么情况,不就被人换了排,破了局麽,至于眼泛桃花麽?

    “好弟弟,算你赢了。”

    这个嗲哦,脸上是万种风情,眼睛亮得仿佛要滴出水儿来,半个身子都趴在了茶几上,俏寡妇粉脸微俏,双手后收,胸口鼓出两个半圆,还有构......就这姿势,能害得男人得上颈椎病,就剩下低头狂瞅了。王栋哀叹一声,出于男人的立场,他也想看;可这是革~命任务啊?这位陈刘媛丽同志的作风太有问题了,要是军方的人,必须要关禁闭、反思三个月!

    陈赌花懒得多看满脸正气的王中校和口水都滴到了膝盖的唐大公子,声音软的像棉花、脸上笑得像春花,心情灿烂的如同太阳花,俏媚眼儿都是成串成串地抛到周易脸上:“好弟弟同志,你好威猛哦,姐姐认输了,现在姐姐就是服服帖帖、任你揉捏,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揉法儿?怎么个捏法儿呢?”

    “陈刘媛丽同志。请你注意形象,你是一名光荣的华夏地下工作者!弟弟是弟弟、同志是同志,不要混为一谈!”

    王栋真心忍不住了,什么叫威猛,有这么形容的麽?本中校是光棍,可不是傻子,当我听不明白呢?任务期间公开勾引男同志,还有党性原则没有了?还有身为一名光荣的华夏地下工作者的觉悟没有了?

    “好弟弟,你说说看了。赌局上我们怎么配合呢?”

    陈刘媛丽眼中似乎只剩下了周易一个,不过还算给了王栋几分面子,不叫‘好弟弟同志了’,直接叫上了好弟弟。

    “叫我周易......”

    周易一皱眉:“以你我的手段,要配合完成这场赌局并不难。难就难在表演,我不过我想以您的经验,演技应该不是问题吧?回头我们研究一下,让这场赌局更跌宕起伏、好看一些就是了。”

    “跌宕起伏,这个形容我喜欢。”陈刘媛丽吃吃一笑,胸前就很跌宕起伏。

    “王大哥,我要的保证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周易也看出来。陈刘媛丽这属于天生媚骨,真是太合适做特工了,自己还是尽量少跟她‘交流’的好,免得惹上一身风流。反正有的是人愿意做黄盖。他的话音刚落,唐大少就凑过去了:“好姐姐,你扑克牌玩得真好,不如教教我吧。我叫唐宝......”

    “周老弟,我会安排袁猩和杨彩在交易会开始前离开赌船。不过我得提醒你,经过这件事,杨彩恐怕会更加恨你了。”想想又加了一句:“她本来就恨你,平时练拳的沙包上都是写着你的名字......”

    “呵呵,那就拜托王大哥了。”

    周易不想多谈杨彩:“你希望这场赌局多长时间结束?是在两个小时内还是用光两个小时?”

    虽然王栋表现的很有信心,周易也不会轻视大老美的能力,‘海盗计划’的杀伤力可是很大的,就算自己不怕,也不希望看到很多无辜的人呢因此丧命,更何况那些珍贵的文物固定如果就此沉入大海,也未免太可惜。

    “我希望你能和陈刘媛丽同志密切配合,用完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的人毕竟是远洋作战,不比大老美准备充足,时间越充足,我方把握就越大。”

    王栋想了想道:“这次海龙战队是全员出动,我方动用的也是战役级核潜艇,如果你们能够把握好时间,等我方完成部署后再出结果,这样美方很可能在我方的威慑下不得不终止行动,最大限度的避免人员伤亡和珍贵文物损失。

    “行,这个不难做到。”

    周易点点头,大老美的‘海盗计划’阿拉伯王室联盟肯定也是知情的,如果能够在华夏军方的威慑下使得大老美不得不中止计划,以后也便于华夏政府通过艾哈迈德这个桥梁,加大对阿拉伯王室联盟的影响力。中西亚和非洲、南美部分地区,一直是华夏和大老美必争之处,不过这些政治上的事情他也懒得关心,只希望保住船上那些无辜者的生命和文物古董。

    ***

    赌船驶出直布罗陀海峡后,海面风浪明显大了起来,天气预报没有特别警示,风力却不会低于六级,透过舷窗望去,只见一片灰暗,时不时有几层楼高的白色海浪从空中落下,打得甲板‘砰砰’作响,好在这艘赌船是六星级邮轮,排水量足足是泰坦尼克的几十倍,在这样的风浪下仍然没有多大颠簸,除了体质特别虚弱的小姐女士们,稍微强壮些的男人都不会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在这样的天气里,没有人会在甲板上活动,客人们都聚集在赌船的赌厅或者餐厅中,享受着赌博的快感和美酒美食,就连最高贵的小姐和夫人们,也不甘坐在房间里发呆或者看电视,这是她们扩展人脉的好机会。云英未嫁的女孩儿和哪些或者离异或者丈夫早早去了天堂的俏寡妇们则环绕在英俊男士的周围、尽情展示着她们的魅力,期待着开始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像露丝那样,如果能遇到一位傻傻的穷**丝杰克,她们并不介意在冰水里泡上一小段时间,然后就有了和后辈炫耀甜蜜爱情的资本。

    能走上这艘赌船的人非富即贵,小姐夫人们的期待自然是要落空了,此刻一位位衣冠楚楚的绅士或者带着女伴、或者一个人悠闲地踱着步,纷纷向中心餐厅汇集了过去,再过半个小时,交易会就要正式开始了,这里很多人都有心仪的物品,准备买来自己收藏,或者送给情人。

    这次交易会的举办者是一个犹太人,根据王栋的消息,这个长袖善舞的地下商人一直和美**方有着某种关系,或许他以为利益可以保证他一直这样安心发大财,却万万想不到为了更大的利益,大老美可以像抛弃一双破鞋般直接放弃他,就像一只即将被捆绑在祭台上而不自知的可怜羔羊。

    周易没兴趣关心他的死活,确认了杨彩和袁猩已经安全离开后,便在唐宝的‘帮助’下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英俊、潇洒、年轻富有活力、一看就是钻石王老五的翩翩绅士。别说,要是没有唐大少爷的帮忙,周易还真不知道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更合适,更不知道该如何搭配才好,在这方面唐宝是无可争议的专家。

    这让乔治眼前一亮,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道:“周,你会让那些小姐和夫人们为之疯狂的!”这位可怜的律师先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鬼门关前,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收入丰厚的见证服务,这样的工作如果一年内能接多接几次,他就可以开办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了。

    “谢谢。”周易很礼貌地点点头,拉着一身红色西装,还戴了顶红色礼帽的发骚青年宝公子跟着乔治向中心餐厅走去。电影里但凡在赌坛有些份量的,个个都打扮的像个绅士,就算要‘输’给陈刘媛丽,风度也是必须有的,这是唐宝说的;周易感觉有些道理。虚荣心这东西不光普通人有,就是高僧大道也有,不然佛祖菩萨干吗披金戴银?说是为了迎合世俗、融入红尘,估计自己心里也暗爽吧?

    全世界最团结的是犹太人、最会做生意的也是犹太人,明明是一场严肃认真的拍卖会,可落在犹太老板手里就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中心餐厅此刻是灯红酒绿,时不时有主办方特别安排的帅哥美女穿插其间,他们不是上流社会的大豪客,却接受过上流教育,斗狗赛马音乐美术无所不通、甚至对文物古董都有一定的理解,很多客人都喜欢找上一名美女或者帅哥,既能陪自己聊天说笑,还能为自己提供一些意见,所以他们的生意很不错。

    在中心餐厅的旋转舞台附近,有优雅的软皮包厢,也有一张张赌桌,这些奔着古董文物来的大豪客个个都是多金的主儿,不趁机多捞一些才是可惜了,反正赌船上的东西都是现成的,美丽的女荷官也不少,眼中只有钱的犹太人到现在还把大老美当成最好的伙伴,这次海上交易会不但有美国几位财阀的私人珍藏托他出售,船出直布罗陀后据说还有美国海军暗中保护,这让他非常骄傲,感觉自己的地位在直线上升,或许等这次交易会结束,可以到美国竞争个州长当当?反正自己也是有绿卡的人。

    周易走进这个十分另类的交易会场后,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身火红长裙的陈刘媛丽,他的同志兼‘对手’......(未完待续)

    ps:跟朋友去唱k唱晚了,2949字,当2000字发了,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陈刘媛丽一身火红晚礼服,端坐在赌桌旁,好像一位出身名门的淑女,无论周易怎样看,都和白天那个百媚横生的俏寡妇格格不入,就好似一个晚上不见,便换了个人一般。<-》

    一名身穿黑色西服正装,头发略有些发白的西亚人坐在她右手侧,看到乔治和周易走来,立即露出了微笑:“乔治先生,这位就是拉法兰先生的代表麽?”

    陈刘媛丽也姗姗站起身来,笑着对周易他们点头致意,就好像从没见过周易和唐宝一样,白天的风流仪态完全变成贵妇小姐才有的优雅高贵气质,让周易暗中有些佩服,华夏情报部门果然是有一套,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可见。

    “西格尔先生,艾哈迈德先生也没有来麽?”乔治有些出乎意料,这个西格尔是艾哈迈德的管家,平时和艾哈迈德形影不离,他出现了艾哈迈德却不曾出现,难道这位西亚油王也不来了?这与他得到的消息并不相符。涉及上千万欧元的赌局,两位当事人却都没有出现,天知道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这是周,拉法兰先生的代表,西格尔先生,赌局现在就开始麽?”

    “当然,我的主人有事无法赶来了,我和艾瑞斯全权代表主人参与这场赌局,这是瑞士银行开具的一千万欧元票,您可以验证一下。”

    “不用了,艾哈迈德先生的信用比瑞士银行更坚~挺,这是我方的赌资,也是瑞士银行开出的票。”看到西格尔点了点头,似乎没有进一步验证的意思。乔治挥手叫来一名赌场服务人员,让她换来了大小面额不同的两千万筹码。此刻交易会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客人们却不介意先玩儿上两手,犹太老板对此也是喜闻乐见,客人的赌兴越高,呆会儿拍卖起来就越会有出价的,在交易会的同时开赌赚钱,相互增益,他啊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能在暴风骤雨中和一位绅士玩牌。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会外面的风浪似乎更大了些,陈刘媛丽手中红酒荡漾,目光似乎也跟着荡漾起来,笑吟吟地看了周易一眼,忽然微笑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周先生想不想听呢?”

    “哦?”周易暗自皱眉,这个女人有些古怪,明明都是说好了的,自己‘配合’的输掉这场赌局,这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不过这也可能是陈刘媛丽要在‘雇主’面前卖力表现,力求把戏分做足。周易自然要密切配合,因此并没有直接反对。

    “呵呵,既然是在交易会同时开始我们的赌局,那么我们就把这场赌局和拍卖交易会密切结合起来好了。这样不但会让赌局变得更有意思,也会让结果更有说服力,到时候无论你我哪一方输了,都不会被雇主怪罪。周先生您看呢?”

    “哦?不知道陈刘女士要如何将赌局和拍卖交易会密切结合呢?”

    以周易的智慧,居然也一时没能明白陈刘媛丽的意思。什么叫做将赌局与拍卖交易会密切结合,从澳~门到拉斯维加斯,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赌法。

    乔治也皱起眉来,对于他来说,尽快结束这场赌局,交任务拿钱就是最完美的状态,当然不会喜欢陈刘媛丽画蛇添足;可这场赌局的真正参与者是周易,最终决定是否结束这个提议的是周易却不是他。

    西格尔这个有着西方人名字的纯种西亚人和唐宝倒是很感兴趣。宝二爷对美女、尤其是还没得手的美女毫无抵抗力,又知道陈刘媛丽是‘同志’当然是大力支持、首先拍手叫好;西格尔却和他的主人艾哈迈德一样热爱古董玩,如果不是职责所在,恐怕早就忍不住要亲自上阵,为酷爱华夏化的主人弄几件华夏拍品回去了。在他和主人眼中,古华夏、古埃及、古希腊、古埃及这四大古国的物才叫真正的物,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在他看来,周易能够代表拉法兰出赛,肯定有着不俗的实力,而且面对世界赌坛排名第三的陈刘媛丽,居然没有一丝紧张的反应,这简直太不正常了,莫非这个华夏青年有着莫测的赌术?否则赌花怎么可能节外生枝?

    所以他当然要大力支持陈刘媛丽的提议,相信赌局规则越是复杂,就会对陈刘媛丽这个赌界老手越有利,而且是她提出的规则,她一定是考虑得非常成熟。

    “我同意,相信主人也不会反对的,周,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普通人不知道这场赌局意味着什么,西格尔却是十分清楚的,这个华夏青年最好是一口答应,陈刘媛丽的把握越大越好。

    “周先生,难道你不敢答应麽?怕我会吃了你?”

    陈刘媛丽轻笑着放下手中酒杯,一手支着下巴,身体微微前倾,眼波媚动,白天那种风情又回来了,这让西格尔越发放心了,这才是传说中赌花的风格,她在挑逗、激怒华夏小子。

    “不知道陈刘女士有什么好的提议?”虽然不喜欢节外生枝,周易却是很好奇,想要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很简单,只不过是为我们的赌局增加一种筹码。”

    陈刘媛丽有种莫名的得意,居然娇笑着为周易和唐宝添上了一杯红酒:“周先生和你的朋友既然来到这个交易会,想必对那些物古玩也会有些兴趣吧?很巧的是,我也一样。”

    周易和唐宝得到赌船邀请函并不是秘密,这来就是拉法兰‘公示’给西格尔的资料,所以陈刘媛丽没有任何顾虑;这个让人有些看不懂的女人偷偷看了周易一眼,心中偷笑了一下:“周先生,既然你我双方对这些古董物都有一定研究,那么在拍卖过程中,不妨提前猜测一下拍卖品的最后成交额如何?”

    “有意思……”这下不光是西格尔和唐宝,就连周易都有些心动:“猜到了拍卖价如何,猜不到又如何?”

    “梭哈一共是五张牌,起手各方先发五张,然后牌面大者先叫注,得到后一张牌,直到双方得满五张,才能够最后分胜负……”陈刘媛丽微笑道:“在得到最后一张牌前,叫注者就要对出现的拍品给出自己心目中的价格,对方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增加或者减少,接近实际拍卖价格的一方为胜。胜利的一方可以得到额外加注,数目就以双方报出的价格差为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唐宝忍不住拍手笑道:“比如在第一件拍品出现时,陈刘女士猜测价格为一百万、三哥你猜测为五十万,结果实际拍卖价格是八十万,那么就是陈刘女士赢了,额外获得五十万的加注,这五十万不用从自己的筹码里加出,而是平空获得的,对麽?”

    “这位先生不仅英俊、而且非常聪明……”

    陈刘媛丽轻笑道:“不过在发满五张牌后,我们还将再竞猜一次,猜对者可以决定是否换取底牌……”

    “换取底牌?”

    周易微微一愣,这个陈刘媛丽到底想要做什么?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她却偏偏要搞得如此复杂?这样一来固然增加了赌赛的趣味性,却也让这场比赛变得充满变数,按照任务计划,明明是自己要配合她‘输’掉这次比赛的,弄得这么麻烦做什么?

    这个女人的眼底深处仿佛藏了很多秘密,就像是一只诡异莫测的女狐狸,出于对完成任务的考虑,周易现在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她只是为了赢的更真实,让人无法看出任何破绽?又或者是出于一个职业特工的敏感和多疑,肯完全相信自己甚至是王栋?这也有可能,身为一名职业高级特工,怀疑一切是必须具备的素质。

    为防万一,‘钢管舞王子’王栋中校现在正陪在一名白人贵妇身旁,与她有说有笑,暗中监控着一切,是不可能现场发出指示的,周易只能选择相信同志,想了想道:“好吧,陈刘女士的提议确实让这场赌赛变得精彩了许多,我很有兴趣。”

    “周……”乔治听得微微皱眉,不过做为一名见证者,他还是尊重周易的选择,并没有直接反对。

    “周先生,请切牌。”

    象牙般洁白的手指轻轻划过桌面,一条牌龙刷地展开,又迅速收拢成叠,被推到了周易面前。

    “刷!”

    拈起一张被陈刘媛丽取出在桌边的王牌,周易轻轻甩出,十分准确地插在这叠扑克的中心处,几乎在此同时,舞台中心响起声音:“拍卖现在开始,各位贵宾现在可以一面喝着好酒、品尝着美味的食品,欣赏我们即将拍卖的各类珍贵物了……”

    ps:明天一并感谢支持的朋友,喝多了,呵呵

    先是中心餐厅的灯光变得略微昏暗了些,跟着是八面银色屏幕从天花板垂落下来,被几道突兀出现的光柱打在上面,立即展现出一幅幅的画面。<-》

    东南、东北、西北、西南四个方向的屏幕上是一枚王莽朝的‘新币’、一只蟾蜍玉盒、一个据说是清乾隆时期的妆房梅瓶、一套珐琅彩官窑小碗,虽然都是些小品,却都是很罕见的玩意儿,而且从画面上看,应该大半是真东西,就算是假货,那也是老年间的高仿精品,一样是珍贵的古董。

    另外的四个屏幕上,却是十分不清晰的图画,隐隐可见是一尊青铜鼎、成幅的字、还有张朦朦胧胧的画作,只是在屏幕上一闪而过,很多人却好像看到了滚滚江水和江边拂动的垂柳。

    周易微微一愣,比起很多客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前面那四张小品和一对像是出自清代官窑的五蝠瓶上,他留意的却是这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作,以他目前书艺五级、画艺九级的水准,竟然有种被画中气势紧紧压住的感觉,这就有些恐怖了。

    如果不谈经验阅历、生活感悟,单论绘画的技法,甭管是华夏幽闭不世的那些名家、还是轰动西方,逮个光溜溜的女人就能成就伟大艺术品的老毛子大师们,估计都没有能够胜过他的。

    在书画方面,他目前的短板也就是书法,这也是为什么会对褚遂良这张《兰亭序》感兴趣的原因,却没想到被一幅朦朦胧胧不肯显露真貌的画作震惊了。

    与周易相比,那些大藏家、超级富豪和贵族们,却是对那尊青铜鼎和五蝠瓶更感兴趣,也有偏好藏币的,已经开始琢磨分辨那枚‘大新币’的真假。唐宝更是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个蟾蜍玉盒看,一个劲地在周易耳边念叨:“这个玉盒是肉红色的,莫非是传说中的暖玉?而且那盒盖上有缝,透风透气,不用问,这就是传说中的‘暖玉笼子’,玩家的神兵利器啊!哎,要是早有了这玩意儿,珍珠白也不会死。未必就会比你的斗线金红差了多少。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货一面夸奖着蟾蜍玉盒,一面表达着对周易的不满,自从来到法国,他就想把斗线金红要回去。周易哪里肯?以前斗线金红最多算个比较珍贵的玩物,现在可等同于自己的‘身外化身’一样,哥们儿感情再好也不能给了。

    唐宝哪里知道斗线金红的地位直线上升,只当是周易和别的玩主一样,对别的东西大方,唯独对心爱的玩物小气,几次没要下来。怪到没怪周易,却憋足了一股劲,立志要弄条更好的虫,也要让它活个三冬五夏的。迟早把斗线金红都给赢了,哼哼哼……

    “东西是好东西,所以我也想要。”

    周易也看中这个蟾蜍玉盒了,系统给的维度空间中没有氧气存在。不能放活物,斗线金红如今只能呆在‘三河刘的蛐蛐葫芦中’。系统商店内的道具都是用来辅助副职业的。对应的‘畜牧’选项下,类似畜养、改良品种、甚至是调教驯养的道具也有不少,却偏偏没有用来玩物丧志的蛐蛐葫芦一类,估计这闲人系统也是有节操的,有所为有所不为。

    三河刘的蛐蛐葫芦算是不错,斗线金红之前呆着也挺好,小日子美滋滋的,没怎么闹腾过,可自打连接愿力之桥,吸收周易精神源,在成就了主人的同时,这条小虫如今也是水涨船高,眼光要求越来越高,现在哪里还看得上三河刘的蛐蛐儿葫芦,整天的闹腾,无非就是告诉周易,以前‘哥们儿’住三居室就成,现在得换大别野、大house了,你看着办吧。

    周易对它也是更加爱护,早就琢磨着给它找个‘新家’了,这次居然误打误撞在这里遇到了蟾蜍玉盒,只等验证过确实是暖玉铸成后,就立即出手拿下,这次可是不会让唐宝的。

    “不是吧,三哥你可不能这样啊?哦,这牌看起来有点不妙啊?”

    随着八面银幕收起,灯光再次亮了起来,拍卖会在犹太老板特别从伦敦请来的高级拍卖师主持下,徐徐开始,拍品当然不只是这八件,还有许多垫场的小东西,其中有些的价值也未必就比前四件小品低多少,只是没有它们特点鲜明而已。

    拍卖的规矩没啥新鲜的,大部分拍品都是由主办方宣告名称、特点、起拍价和每次加价的数额,拍前有五分钟的观摩时间,有意的客人可以走近观看、鉴别;暗规则是你如果看着不真,可以不买,但是不能喧哗传播,否则就要不受欢迎的客人,要被请出去了。

    如果是很多人看好,而且激烈竞争了两三轮的拍品,参与竞争的客人就可以要求‘上手’了,不过只有五分钟,毕竟拍卖会要继续下去,不可能无休止的等待。这也是因为这次海上拍卖交易的性质决定的,换了是在香江、巴黎、伦敦的大拍卖行,客人只能看画册和听取拍卖师的介绍,根不可能近距离观看和亲自上手。

    前两件拍品因为较为普通,所以争夺并不激烈,就像周易和陈刘媛丽的赌局一样,在平淡中开局了,当今世界排名第三的赌花和周易这个当代赌神就像最普通的赌客一样,并没有惹来多少关注的目光,这也是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最希望看到的。

    负责给两人发牌的是个欧洲妹纸,才刚满十八岁就发育良好,胸前波涛起伏,好像个二十五六的青春少妇,这是赌船上最普通的一名荷官,拉法兰和艾哈迈德就是看中了她的普通,才特别指定她担任这场赌赛的荷官。

    一想到比赛后自己就将得到十五万欧元的报酬和可能更多的‘小费’、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环游世界、见识各大赌场的梦想,娜塔莎就有些激动起来,这让她胸前的那对白兔轻轻跳动起来,不由暗骂自己一声:“要稳定、要冷静,要赚到更多的小费,吼吼……”逼迫着自己强行稳定下来。娜塔莎发出了四张牌,周易和陈刘媛丽每人两张,都是一明一暗。

    “这位女士,请您先叫注吧。”

    牌面没有什么波澜,周易和陈刘媛丽面前分别是黑桃9和方片10,底牌她也不知道,能通过洗牌获知每一张牌点并且可以强行记下的荷官有,不过都是‘扮猪吃老虎’型的,因为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已经可以拍名世界赌坛百强了。怎么可能再做荷官?

    娜塔莎没那种能力,不过她很有经验,双方牌面没有太大悬殊,是可以玩下去的,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一方会很快叫注,以抢夺赌桌上的运势,据说这很重要。

    可双方似乎都在沉默,目光并没有看牌面,反倒是转过头去看起了拍卖交易会,现在在拍的是一个长方形叫做‘砚台’的古怪东西,娜塔莎对这玩意儿完全没认识。压根儿就搞不懂为啥这个东西可以让人叫出了七万欧元的天价。

    “真是一群没脑子的有钱人。”

    娜塔莎嘀咕了一句,正想再次提醒周易和陈刘媛丽,却见那个华夏青年笑了笑,用华夏说了句:“要下注麽?”

    什么意思?身为一名荷官。她当然是懂些华夏的,顿时有些不明白周易的意思,这不是抢了自己的台词麽?却没想到那名女赌客居然摇了下头,也用华夏道:“稍等。不过是一方端砚,很难引起激烈竞争的。我们还是等待下一件拍品好了。周先生,你该不会是‘性’‘急’了吧?”

    娜塔莎瞪圆了眼睛,她从女赌客,不,那个东方美人儿的目光中看到了深深的笑意和诱惑,也从周易面上看到了风轻云淡的绅士笑容,她在麽?还有,梭哈跟那些拍品有一瓶伏特加的关系?她有俄罗斯血统,虽然不纯,来源据说还颇为高贵,想到这里居然舔了下嘴唇。

    周易现在已经基可以肯定,陈刘媛丽就是在玩儿,或许对她这种级别的赌坛高手来说,按照约好的方式‘赢’下这场比赛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所以就要玩些花样?又或者她真的对古董物感兴趣,想要一面赌钱一面‘参与’这场拍卖会。

    其实这样挺好,至少在见到了那个蟾蜍玉盒和那幅让周易都有些感觉到恐怖的朦胧画作后,他就对这场拍卖会越发期待了,这两样东西都是自己志在必得的,还有那幅褚遂良的《兰亭序》就算可以让给唐宝,多看几眼也是有好处的。

    “呵呵,陈刘女士可怎会开玩笑,我不着急,至少对这场拍卖会很感兴趣而已,就和我的朋友一样。”

    周易微微笑着捅了唐宝一下:“下一件应该就是那个蟾蜍玉盒了,你真要和我抢?”

    “三哥,你不是吧,明明是你在跟我抢啊?”

    “那你我就八仙过海吧,看谁能最后到手,走,看看去。”

    两人对话间,蟾蜍玉盒已经被请上了展示台,一些感兴趣的客人已经走过去开始观摩了,周易笑着对娜塔莎点点头:“请先封牌吧。”说完便和唐宝走向了展示台。

    “真是个不专心的赌客啊……”娜塔莎暗暗撅起小嘴,赌钱都这样不认真,看来自己期待的高额小费是没啥指望了……

    ps:感谢‘停产’书友的慷慨打赏:)

    感谢‘115816428621’‘怪蜀黍的金鱼’‘斯背类’‘碧海♂晴天c’‘冷天枫’‘航海霸主’‘无心玄月’等书友的月票支持:)

    嘿嘿,这几天光暗更的不多,不过几天沉静下来,思路渐渐清晰,后面的情节安排,一定会让大家很满意。

    再给我几天时间,为后面情节拉个细纲,然后就会恢复更新速度:)

    这是块好玉,不用jg神力探查,周易就可以肯定了;而且雕工技法jg妙无比,盒子正面是夏荷映ri,两边是芍药迎客,荷花和芍药都是一层层鳞次栉比的图案搭叠起来,下方隐藏气口,空气可以流动,却不怕水流渗入,就算放在暴雨下面,也不会有一滴水渗落进。

    雕刻法一流所用的暖玉更是千中无一每一幅图案上都有小虫儿趴伏着,一看就是出自高玩之,可这些都还不是周易非要买下这个蟾蜍玉盒的原因,关键是那盒子底部镌刻的似道非道四个小篆。

    贾似道这件东西显然是跟这位曾经著作了虫经的大玩家有关,而且不比系统中出售的贾似道的蛐蛐葫芦等绿sè装备,是真正有着历史底蕴,实打实的好东西。上章关于系统中没有这类道具的法sb了,和前面矛盾,立即改正回来

    自从斗线金红吸收jg神源,成为周易的身外化身之后,周易便发现系统类道具对它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反倒是类似三河刘的蛐蛐葫芦这类现实世界的真玩意儿才会让它感到舒服。估计是因为系统出自自己身上,它现在也算自己的一分子,灵xg渐生之后,对具有历史气息的真东西越来越感兴趣,却不太喜欢系统商店里面那些现代化的玩意儿了。

    对此周易也有些感同身受,自从进入厨道境界后,系统中那些厨类装备就已经很难引起他的兴趣了,也已经无法提升他的厨艺,道境唯心,不是外物可以干扰的;甚至今后就连用于治病救人的华佗神针这一类系统装备,也是能少用就少用。免得影响自己对大道的感悟。

    看这个蟾蜍玉盒的人不算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有些兴趣,却不像周易和唐宝这样志在必得,所以底价为十万欧元的蟾蜍玉盒在周易叫出二十万的价格时,交易场便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继续出价。

    唐宝虽然也很想要这个蟾蜍玉盒,却还没傻逼到和周易争抢,让外人占了便宜,只是一唱一合帮着周易挤走了几个对玉盒有意的老外。

    两百万

    陈刘媛丽微笑着叫出数字。却不是和周易争夺这个蟾蜍玉盒,而是拿出两百万筹码,扔到赌桌中心处:我用十倍的注码恭喜周先生获得这个玉盒,不知道算不算有诚意呢

    呵呵,那就谢谢陈女士了。我跟你两百万。周易微笑,输多少也是拉法兰买单,关他屁事,事实上两张牌一落地,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这把是要输的,正好借着购买蟾蜍玉盒的这件事情,把筹码输一些出。这样表现更为自然,不至于引人怀疑。

    毕竟他在翁吉安雷般赌场的表现过于神奇了,如果没有买玉盒的事情扰人视线,很可提前引起拉法兰甚至是大老美的怀疑。拉法兰是没有来到现场,可如果因此就认为他是聋子瞎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第三次,这只华夏南宋末年的蟾蜍玉盒。属于华夏的周先生了哦,真不知道他是幸福还是不幸。虽然竞争到了这个玉盒,却输掉了一局梭哈,那是多少钱呢美丽的娜塔莎小姐告诉我们,是足足两百万欧元哦,亲爱的周先生,其实我们更希望您能把钱投在拍卖会上

    这位来自伦敦的首席拍卖师很幽默,他的话引起了阵阵笑声,很多在蟾蜍玉盒中输给了周易的人都笑着看了这个华夏青年一眼,感觉心里舒服多了。唐宝轻轻碰了周易一下:三哥,这次兄弟让给你了,那张兰亭序你可不能再和我抢了。

    放心吧,那张字贴是你撑腰拔疮用的,我抢来做什么周易笑着接过娜塔莎发来的两张牌,甚至都没看底牌是什么,就道:我梭了。

    啊,才两张牌就梭哈麽娜塔莎吃惊地望着周易,在赌界混迹多年,她也见过不少爱梭哈的豪客,可像周易这样刚发完牌就梭哈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是不是太心急了她可不想这场赌局过快结束,那意味着她的小费将会缩水最少一半。

    梭完后,周易望着陈刘媛丽笑了笑,知道她肯定不会跟,自己不过是让这场赌局看上更jg彩一些而已,属于计划内的演出。

    陈刘媛丽果然毫不犹豫地弃牌了,这把牌如果继续发下,没有额外因素影响的话,结果会是她赢,可那样就太快了,而且不符合她的计划。

    在世界赌坛只有那个曾经留下迷人背影的赌神高晋让她真心敬佩甚至是有些畏惧,就连排名第二的如意她也未必会卖账,更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一想到白天自己被当众换牌,陈刘媛丽就有气,气得倒不是被他从胸下摸走了扑克牌,而是这小子居然来如此之快,就凭自己那傲人的双峰,嫩滑香馥的玉腹,都不能让他的稍微停顿哪怕是颤抖一下麽

    没有,居然连一丝抖动都没有,就这样越过双峰直取平原摘走了胜利的果实陈刘媛丽感觉受到了侮辱,这让她像个充满怨恨的小姑娘一样,一心想着要教训周易一下下。

    她还没有糊涂到会因此影响到任务,不过给周易制造一些小麻烦还是要的,慢慢来吧,既然这小子同意了自己的规则,就不怕他能跳出五指山,想到这里,陈刘媛丽笑得更美了。

    娜塔莎的眼睛又一次瞪起来,她没想过会有人这样修改梭哈的规则,大胆却又十分有趣。

    这局牌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双方都得到了五张扑克牌,从牌面上看来,可能是两对对大无赖也可能是三条对顺子也可能是顺子对两对甚至是一对

    很常见的牌面,可当她宣布牌面为三条的周易叫注时,话的却是陈刘媛丽:五百万,这个价格最适合那尊青铜鼎了,再高不会有人出,周先生,你猜测的价格呢

    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陈刘媛丽的新规则提出后,不仅没有影响到既定的方向,而且让这场赌局更加充满了趣味和不可预测xg,到目前为止,双方已经进行了十几局,拍卖的商品也有十几件已经名花有主,除周易看中的那幅画作和兰亭序外,像样一点的东西分别落在几名大藏家和超级富豪中,相比起他们,那些欧洲贵族似乎对目前拍卖的这些商品兴趣不大。

    唐宝已经出三次,那个妆房梅瓶和珐琅彩小盖碗已经落在他中,现在正在竞争这个青铜鼎,因为一名荷兰富豪在和他竞争,价格此刻已经抬到了三百万欧元左右。

    五百万她似乎对那名荷兰富豪很有信心啊周易了解唐宝,以他目前还能动用的资金,如果这尊青铜鼎真的超过了五百万,那就只能放弃了,她猜得刚好是个关键价位,看那名荷兰富豪每次抬价的频率,很可能五百万附近就是最终结果。

    只是这一局来就是自己输的,而且是已经发完了五张,按照新规则,如果她竞猜赢了,就得到一次换底牌的机会,两个小时就要到了,前面进行的都很顺利,只要按部就班下,任务就可以顺利完成了,此刻她却搞出了这个变数来,到底要做什么

    周易一皱眉,陈刘媛丽该不会是要做叛徒吧

    饶有深意地看了陈刘媛丽一眼,周易报出了一个五百五十万的价格,结果不出意料,最终这个青铜鼎以五百二十万的价格被唐宝拍得。这是周易看过的东西,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因为是地下交易会,成交之后立即就要打款,算上梅瓶和珐琅彩小碗,唐宝能够动用的资金已经不超过三千万欧元了。当然有拉法兰的担保就可以获得三千万法郎的信用度,可在这种级别的卖会上,三千万法郎实在算不得什么,而且还有很多书面件要签署,周易和唐宝并不想因此和拉法兰发生太多法律上的纠葛。

    三哥,什么情况

    连续拍下了三件物,唐宝的心情很不错,刚要落座,却看到陈刘媛丽拿出底牌,扔进了牌池中。

    还能是什么情况青铜鼎以五百二十万成交,我竞价输了,按规矩,陈刘女士有换底牌的权利。周易有些严肃地望着陈刘媛丽,他知道底牌是一张红桃q,而陈刘媛丽的桌面上已经有两张q了,来是吃定了自己的顺子,可她却偏偏画蛇添足,而且还竞猜赢了。

    娜塔莎和一些旁观者却是不清楚陈刘媛丽的底牌是什么,见她果然按照新规则要求换牌,还以为她只有一个小对,否则就算是两对,也不应该轻易换底牌,毕竟周易起顺子的可能同样不大。

    一些喜爱梭哈的客人都在为陈刘媛丽加油,美女总是容易得到较多的支持。

    咯咯,总算被我搏到了两对,周先生,我偏偏不信你是顺子,开牌吧

    陈刘媛丽将换到的底牌掀开来,笑吟吟地望着周易。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硬是把好好的三条换成了两对

    故意换牌要输给我这局,这算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叛变了或者是想看我再换一次牌

    周易淡淡一笑,抬头望了眼陈刘媛丽,猜测着她的真实想法。

    应该不是叛国,因为周易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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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旦发起小性来就像个孩子,陈刘媛丽也不能例外,自从输给周易后,又是震撼又是好奇,让她忍不住就想借这场赌局再挑战周易一次,至于是否会因此受到组织上的批评甚至是惩罚,那都顾不得了。

    而且她这样做也不仅仅是为了挽回面子,更多的是出于一名赌界高手的求道之心;医有医道、厨有厨道,赌自然也有赌道,她就是想着再看周易换次牌,这次是在赌桌之上,聚精会神之下,就不信看不出他的手法。

    “呵呵,看来陈刘女士的手气不错,我输了。”

    这时候没有不跟的,否则就更加让人怀疑,周易也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进入了她的步调。计算了一下桌上的筹码,就算赢下这局,自己的筹码还是要少于陈刘媛丽,对任务没多大影响,当然如果她再故意搞事,那可就难说了。

    仿佛警告般地看了陈刘媛丽一眼,周易冲娜塔莎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发牌;同时转头望向拍卖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幅让他念念不忘的神奇画卷应该就要出现了。不知这副画作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叫什么名字?周易很是期待。

    “各位先生、女士,接下来即将出现的拍品是一幅无名画作……”

    “无名画作?”周易微微一愣,拿起一叠筹码扔向赌池:“五十万……陈刘女士,这一把你还要猜麽?”

    “本来我想猜的,可我知道你想购买这幅画。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这次就不猜拍卖价格了……”

    陈刘媛丽轻轻笑道:“对了,我发现周先生似乎对我面前的筹码兴趣不大,你似乎不应该是一个没有赌性的人啊?还是我让你感觉完全没有压力,根本不用全力以赴?”

    “陈刘女士,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周易大叫麻烦,简直是明知故问,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看来自己还真要多加小心才行,万一她发起癫来非要‘输’给自己不可,为了王大哥交代的任务、为了国家的利益,自己也只能出手换牌了,但愿她能冷静下来吧。

    “这幅画作没有落款、画家也没有点出主题,所以说它是一幅无名画作;可是我们却可以从画上看到华夏明代嘉靖皇帝的藏印,所以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幅来自华夏宫廷的藏品……”

    听了拍卖师的介绍,周易顿时一皱眉:“坏了,被这拍卖师一忽悠,什么嘉靖皇帝、什么华夏宫廷的,那些藏家倒也罢了,没名没款的东西很难引起他们的兴趣,可那些欧洲贵族、号称王室旁支的家伙多半会感兴趣,来与自己竞争。”

    这幅无名画作也和前面的拍品一样,在正式进入拍卖流程前,由主办方陈列在展示台上,先供客人们参观把玩,周易迅速结束了手上这把牌,再次小输了一些后,便示意娜塔莎暂时封牌,走到展示台边去看。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他是集中了精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目光先从这幅画的一角扫起,慢慢进入中路,进而看清全貌,可尽管是如此,仍是心头巨震,心头喃喃念着:“好厉害、好厉害,这一定就是进入了道境的画作,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的手笔,竟然没有落款,结果被当成了一幅无名画作?”

    以周易九级画艺的水平,竟然不能一眼看穿这幅画作的精髓之处,初起时以为是在山,果然那画上青山巍峨,苍翠欲滴;可一转眼间,就觉茫茫水气从天而来,将他完全包围在内,精神意识不觉便被吸入画中,只觉天地苍茫无边,放眼看去,远处浊浪滚滚,却是一条大河如同从天空流下,自西向东、滚滚而逝,仿佛将他的俗家心思、红尘手段,也一并滚滚带去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这幅画像是有着无边魔力,就这样牢牢吸住了周易的精神,心神沉入这幅古远幽深、苍茫无垠的画卷之中,个人变得是那样渺小,就好像蝼蚁望象、尘埃星河,让人不由感叹,面对亘古不变的滚滚长江,那些帝王将相、人间英雄又算得了什么?就算化身成为黄河、长江,当面对浩淼星空、无尽宇宙的时候,那又算得了什么?

    周易心神激荡,久久不能自已,那些普通的藏家、有钱人和贵族们只是看到这幅画在水准之上,只是关注着嘉靖帝的藏印—‘一阳真人’,却哪里会有他这样的感悟,在恍兮惚兮之间,周易的精神力渐渐由凝聚而变得发散,与这副画展开了更深一步的交流,忽然感到灵台一轻,一股被压制了许久的力量从他精神之海的深处蹿出,投向了画中。

    “竟然可以吸引愿力?”

    周易为之一愕,这是得自西域的信众愿力,可惜他不是会口吐莲花的高僧,这些愿力虽然被《宝瓶降魔法》压制,却无法化为己用,比如搭通愿力之桥时,还是靠了媛媛的纯净愿力。他也曾经尝试过要用精神力同化这些愿力,甚至试过用性灵之光去中和,却始终无法净化这些西域信众的愿力,压制在精神识海之下,不但对他没有什么帮助,反倒像是一枚定时炸弹,还要让他分心压制才行。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愿力竟然会被这幅无名画作引入,在其中转了一圈,才又返回自己的精神识海,虽然没有转化成媛媛那种纯净的愿力,却是安分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要去念动他听不懂的佛经、叽里呱啦的乱叫,让人好不头疼。

    难道说进入道境的画作,竟然可以净化愿力?周易顿时大喜,愿力可是好东西,如果能够得到大量的纯净愿力,所得好处绝非搭通一下愿力之桥、搞出一个蛐蛐化身这么简单,很多奥妙神奇之处,甚至是现在的他都无法完全明白的。

    “各位先生女士,这幅画虽然没有名字、更没有画家署名,可华夏明代的嘉靖皇帝会收藏它,就足以说明它的价值不菲了,所以它的底价是一百万欧元,每次叫价最少为十万欧元,这位先生出了一百一十万欧元!那位女士是一百二十万……一百五十万……”

    正如周易猜测的那样,嘉靖皇帝的收藏让那些欧洲贵族非常感兴趣,哪怕他们根本不懂化,也不妨碍他们对一名华夏皇帝藏品的追求,甚至都不用拍卖师来鼓动,这些家伙就纷纷举手,将拍卖价一升再升。

    “三百万欧元!”眼看价格被十万十万不停地加了上去,周易干脆一口叫上了三百万欧元,就是要表明自己势在必得的决心,让一些跟着瞎起哄的家伙知难而退。如果有主办方暗中安排的托儿,也会因为周易突然叫出的高价而放手,否则周易一旦弃拍,他们可就欲哭无泪了。

    “三百一十万欧元……”

    声线甜美、充满了诱惑,居然是陈刘媛丽,她伸出纤细嫩白的手指在面前那张红桃a上轻轻点了下:“别误会,三百一十万欧元是我为这幅画出的价格,可不是叫注,你的牌面是对10,可比我一个a一个k大多了。”

    “你也要买这幅画?”计算了一下面前的筹码和即将用完的时间,自己‘输’掉这次赌赛是大局已定了,周易也不怕陈刘媛丽耍小性,再次换牌求输什么的,相信她的手法再快,也还快不过自己的灵犀一指;他怕的是亏钱,一旦被这种疯狂的女人盯上,恐怕自己不多花了几十万欧元,是休想搞定这幅无名画作的。

    “我其实从来就不喜欢书画,可是你要买,我就要帮你抬抬价。”

    陈刘媛丽鬼祟的一笑,眼睛眯起来看着周易:“你的赌术高明,相信也不缺这点钱吧?”

    “二十万。”周易推出筹码,又冲拍卖师招下手:“三百二十万欧元。”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希望你能再次出手,让我观摩、学习,一次就好。”陈刘媛丽万分期待地都道:“就一次。”

    “我答应你,不过会放在最后一盘,你可以手段尽出,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周易点点头:“不过说定了,就一次。除非你想接受国家严厉的惩罚?”

    “呦,可吓死我了。我不过是为华夏工作而已,别拿我当成某种主义的狂信者行不?二十万我跟,继续发牌吧。”陈刘媛丽轻轻一笑,要求既然得到了满足,她也就不会和周易过不去了。

    这一局没起什么风波,最后是陈刘媛丽小赢三十多万欧元,此时两个小时还剩下最后十分钟,到了最后一手牌。

    没有了陈刘媛丽的阻挠,那些大藏家、超级富豪又对这幅无名画作兴趣不大,一些附庸风雅的欧洲贵族们多半也是外强中干,三百多万欧元可不是个小数字,结果周易最后成功捧得灵图归,一想到这幅画中的玄奥,心中就美滋滋的,似乎看到了画艺突破道境的可能。

    顺手收了那枚王莽一朝的‘新币’后,一些拍卖也陆续有了主人,主办方也终于拿出了压轴的《兰亭序》,这件拍品可就不同于前面的货色了,无论是周易唐宝、还是那些大藏家们,顿时都竖起了耳朵,猜测这件书法瑰宝的起拍价格。

    “各位先生女士,这件《兰亭序》虽然不是王羲之手术的那本,可也是唐代书法大家褚遂良的杰作,而且褚遂良是接受了唐太宗的命令才会临摹出这一副本,这份历史渊源,又为该帖提高了身价,所以他的起拍价是……五百万欧元!”

    起拍价居然是五百万欧元?

    周易一皱眉,唐宝也是咧了咧嘴,犹太人真是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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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原来今天才是中秋,我晕倒,大家中秋快乐……

    面对犹太人的贪婪,就连周易这样平和的性子都有些感叹华夏还是不够狠。<-》

    对这场海上交易会和决定了阿威克五十年石油开采权的赌局,华夏政府不但认真参与,而且大力维护,只要大老美不在最后关头动用武力,华夏是绝不会首先出手的;共同的利益让华夏官方选择了守口如瓶,就像隐身幕后的阿拉伯王室联盟一样,只要艾哈迈德‘赢’了就好。陈刘媛丽赢下周易后,大老美施行‘海盗’计划的念头估计也会淡了许多,作为暗箱操作的发起者和共同策划者之一,他们最多是履行保密原则就很能对得住阿拉伯王室联盟了,至于进一步沉船杀人求灭口?未免就傻逼了一些,更何况还有华夏军方的威慑。

    如果华夏的行事作风如同大老美一般,或许购买这幅《兰亭序》就不用大出血了吧,甚至是连钱都不用花了?周易和唐宝不无恶意地做着美梦,最终却还是要回归现实,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兰亭序》的价格已经被抬到了九百万欧元,创下了这场拍卖会最高的拍卖价格,而且激烈的争夺还在继续。

    面对这种局面,周易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面和陈刘媛丽进行最后一局梭哈、小心提防这个疯女人会在突然之间玩出什么新花样,一面关注着唐宝。

    唐大少的压力很大。这次他带来的现金其实不过两千五百万欧元而已,先前拍那个青铜鼎就去了五百万、梅瓶和珐琅彩小碗以及几样小拍品又用去了近五百万,现在他能动用的现金不过是一千五百万欧元。虽然在短时间内他还能调动近千万欧元,可那样一来,他名下的企业就难免伤筋动骨,严重的甚至要引起现金流枯竭。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断断不能动用的。

    周易现在也穷,之前还有三十多亿rmb的余额,可是整治‘希望之田’、购买‘七彩灵芝’的孢子,一下就用去了整整二十亿,后来虽然从刘珂那里得到了二十亿的分红,又花在了购买私人飞机上,幸亏在金蚕寨搞的那个‘蛊虫生产基地’是由集团出资,否则他当时就可以宣告破产了。

    越是没钱。就越会发现花钱的地方太多,刚才又用了三百万欧元购买那幅无名画作,现在周易能够动用的现金也已经不超过五百万欧元了。也就是说,他和唐宝加起来的这两千万欧元如果还拿不下这幅《兰亭序》,唐宝就不得不紧急调动资金。哪怕名下企业因此大伤元气也顾不得了。

    “周先生,如果我直接叫出一千几百万甚至更高的价格,你说会不会让这场拍卖会变得更加好看呢?”仿佛是看出了周易和唐宝的顾虑、以及他们对这幅《兰亭序》志在必得,陈刘媛丽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你?”周易瞥了她一眼:“陈刘女士,拍卖场上可不是乱叫价格的,叫了就得拿出真金白银来,否则后果难料。我要是你。还是老实一点,在赌桌上叫注的好……”

    “好啊,我听你的话。”陈刘媛丽吃吃笑道:“那我这麽乖,会不会有奖励呢?比如你无偿为我展示一下那种神奇的换牌手法?”

    “呵呵。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能力让我出手了……”

    周易微微摇头,这个女人越来越烦,如果不是为了王栋的任务,真是懒得搭理她。此刻《兰亭序》的价格越抬越高。居然已经到了一千三百万欧元的高价,很多大藏家却还在疯狂追逐;昭陵一日不开。王羲之的原《兰亭序》一日不能现世,这幅字就是世界第一毛笔书法,别说是一千万,就是再高一些也有可能,周易也有些烦躁,哪里还有时间跟她瞎扯?

    “我猜测,这幅《兰亭序》的最高拍卖价格应该是在两千五百万欧元左右,周先生,你的心理价格呢?”

    见到周易没有什么反应,陈刘媛丽咯咯一笑:“周先生,别忘了这是我们约定好的规则哦,你就算怜香惜玉地想要输给我,也要输得漂漂亮亮的,对麽?”

    真是岂有此理,见过讨厌的,没见过这麽讨厌的,就这还是国家特殊培养的高级特工?如此惹人厌却还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周易暗暗咬牙,明知道自己和唐宝的钱快不够了,她还在幸灾乐祸,真当她自己是天下第一美女、男人都是受虐狂麽?不过她有句话倒是说得没错,‘就算要输,也得输得漂漂亮亮’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自己和她的这场赌局看似普普通通、不过是有双方律师和管家见证的一场斗气之争而已,其实暗中不知有多少对眼睛都在看着,一旦超过了大老美和阿拉伯王室联盟的认可范围,被他们发现有另外势力插手,不但这场赌局会变成无效,恐怕‘海盗’计划也要升级了,王栋那边未必就能完全压制住大老美的海军力量。

    如今华夏方面的计划是代表拉法兰的周易‘十分正常、合理’地输给陈刘媛丽,同时王栋带来的海龙特战队和华夏战役级核潜艇也是因为‘某个秘密军事任务’,与准备执行‘海盗’任务的大老美海军‘不期’相遇,并不想让对方发现华夏政府暗中插手这个赌局。

    “两千万欧元,如果超过这个价格,我和我的朋友就会放弃了。我相信也没有多少藏家会超过这个价格,毕竟不是王羲之的正《兰亭序》。”周易在心里估算过,对于一幅字贴来说,两千万欧元已经很可怕了,这既不是《蒙娜丽莎的眼泪》、更不是《最后的晚餐》。那些大藏家就是再喜欢也有个限度,和一心想要迎回国宝的唐宝没有可比性。事实上到了一千五百万欧元后,一些‘附庸风雅’的贵族已经失去了兴趣,他们也会考虑装逼的成,这个价钱可以购买很多明清官窑了,而且在欧洲瓷器的市场比华夏更书画要好很多,装完逼后也更容易出手。

    “三哥,真被你说中了,咱哥俩儿还真是要合资买下这幅《兰亭序》了。两千万!”

    一千五百万欧元是一个心理底线,超过后就有一批人放弃了竞争的想法,不过留下的人也会更为坚决,几次竞价后,竟然把价格哄抬到了一千七百万欧元,别说只是一幅字,就是西画中的名作也不过就是这个价格,简直惊人。

    唐宝连拍了几件东西,也渐渐摸到了拍卖的技巧,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敢于开出高价,用气势压倒对手,否则你一点我一点的把价格添加上去,最后只会便宜了这场交易会的主办方。

    “两千万?”

    场中顿时一片轰动,一次加价三百万欧元不算稀奇,可在价位已经高达一千七百万时,仍然叫出如此高价,就有些让人吃惊了。两千万欧元不是个小数目,就算那些真心喜欢这幅字贴的收藏家也要掂量掂量。

    见久久无人再应答,志得意满的拍卖师都懒得继续挑动大家的购买欲了,快速问道:“来自华夏的唐先生叫出了两千万的高价,还有没有人出价了?两千万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

    “两千两百万!”

    “你!”

    唐宝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差点没气得晕过去,叫价的不是旁人,正是丰满性感香熟诱人让他流过无数口水的陈刘媛丽同志;不过这会儿他可没有欣赏美人儿的心情,狠狠瞪着陈刘媛丽,满眼都是怒火。就是这女人随便一叫,自己就要多花上两百万欧元,最悲催的是能调动的现金已经用光,再争下去自己名下的企业可就要伤筋动骨了,这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唐大公子这是要吃人啊,吓死人家了……”

    陈刘媛丽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放心,我借给你三百万,你再买回来不就成了?唐大公子背景深厚,我想巴结巴结你,心甘情愿倒贴三百万,就是为了换你一次回眸,难道还不行麽?”这女人也真是气质百变,转眼间变得楚楚可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啊转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转进唐宝的心里去……

    “你……到底是啥意思?”

    唐宝呆了下,大美女当众表示要倒贴,白扔三百万,就为了换自己一次回眸?真是听得人心都要醉了,先前那股怒气顿时不翼而飞;艾哈迈德的那位管家也是暗暗点头,他也听清了陈刘媛丽提出的梭哈新规则,知道陈刘媛丽此举是要取得最后的‘换牌权’,不免在暗中称赞这位赌花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居然自己掏腰包也要赢下这最后一局?此刻周易的筹码虽然比陈刘媛丽略微少了一些,可这一局双方是冤家牌,胜负难定,如果不出奇兵,结果还是难料。

    乔治皱了下眉,可他的工作也只是见证,对方既然没有违反规则,也就不好说什么,反正等周易和陈刘媛丽赌完了,拿钱回家就好,管这么多屁事有啥意思?

    “陈刘女士,你可真是大手笔啊……”

    周易微微一笑:“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按照比赛规则,可以换一张底牌。”

    “咯咯,那我可就换了,周先生,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啊?”陈刘媛丽咯咯一笑,手指向自己的底牌划去……

    ps:感谢‘残天’‘停产’书友的慷慨打赏:)

    感谢‘停产’‘老马的天空’书友的月票支持:)

    谢谢各位旧雨新知,中秋了,要快乐啊。

    克鲁兹省的秋末是个飘雨的季节,准备来年生发的牧场在这个季节里吸收着养分和水分,准备来年蓬勃而出;牛马们则在这个季节养出一身肥膘,和人类一样,它们也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

    黑风今天很不爽,就像昨天晚上的陈刘媛丽一样;不过后者是被周易驯服了的胭脂马,前者却还是个野xg未褪的畜生,明明被王栋狠狠骑在了身上,还要前后跳跃,偶尔在急速奔跑时猛地一个骤停,想要把背上的中校同志甩下来。可惜混元级高手不是二流马夫,任凭它如何跳跃蹦达,王栋仍是稳稳地坐着,口中大笑不已:好马周老弟,我也不向你买,有道是好马也要赠于壮士,你就把它送给我得了,算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你做梦去吧。这是我的种马,牧场的希望之星,明年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小母马都要成为它的后宫佳丽呢。就算我让它跟你走,你问问它同意不周易的话音未落,黑风便是一阵仰天长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显然是非常认同周易的话。..

    这一下看得唐宝等人哈哈大笑,靠在周易身旁的柳絮也是粉面酡红,起粉拳连连敲击着他的后背:坏死了你。

    三哥,我可真是佩服你,居然闷声不响地就弄了个牧场啧啧啧,还有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整的,最后不是陈刘媛丽赢了麽,怎么赌局结束后她满脸铁青地走了三哥你快说说,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弄得人家心里怪痒痒的

    唐宝至今还是记忆犹新,陈刘媛丽花了三百万欧元争取了一个换底牌的机会,而且牌也换了,牌也赢了,一直到赌局结束这美人儿都是言笑晏晏,搞得他一度幻想那三百万真是为了自己的一次回眸。正期待着晚上弄发生些风花雪月的浪漫情事呢,却见到陈刘媛丽一脸铁青离船而去的一幕。这位女同志也太xg急了些,甚至都没等到赌船靠岸,刚一接近内海,就坐上救生艇自行离去了,自始至终也没有回眸看他和周易一眼。

    一直到现在,唐宝还是十分好奇,这位女同志挺成熟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有如此不成熟的表现,难道三哥在赌桌上调戏人家了不能啊要换了自己还差不多,三哥可不是这种人。

    谁是陈刘媛丽柳絮顿时jg惕了起来。周易和唐宝可是两个晚上没回来,要不是王栋跟着一起回来,她还真会多想,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成熟的女人,多半是美丽的,而且还嫁过人,是个寡妇

    没啥,没啥,就是在赌船上遇到的对手。三哥也是为了帮助王大哥完成任务,才出手跟她赌的唐宝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番,才打消了柳絮的一些顾虑。

    这女人xg子要强,招不得惹不得。但愿经此一来,能让她知难而退,以后不要找我的麻烦才好。

    想起昨晚的事情,周易也有些头疼。那一局自己是三条5,陈刘媛丽却是三拖二福尓浩斯,她不惜动用私人储蓄。宁愿花上三百万欧元也要得到换牌权,而且做事非常不顾后果,居然要换走她本来必赢的底牌,硬生生把福尔浩斯变成两对儿,就是看准了自己已经答应王栋,不会允许任务失败。

    在赌界混迹多年,已经让这位赌花同志对赌博的关注甚至超过了国家任务,说实话,她已经不配做一名特工了。

    那一刻陈刘媛丽出手极快,即使以周易的目力,也仅仅看到她手指掠过的残影,不得不动用灵犀一指,硬是将陈刘媛丽已经换出的底牌又换了回来,当她志得意满地掀开底牌,要欣赏周易的惊诧表情时,自己却是呆若木鸡。

    堂堂世界排名第三的好手,居然在周易面前连牌都换不出,或许正是被周易打击惨了,结束任务后,她便匆匆离去,甚至都没跟王栋多说几句话便离开了赌船。本来她就是被借调来参与这个任务的,不归军方管辖,王栋也不算她的上级,没什么面子可言。

    怎么,你是打定主意把黑风当种马了

    答答蹄声中,王栋驾驭着黑风奔驰过来,轻轻跃下马背,有些痛惜地抚摸着黑风的脑袋:可惜啊,你就没问过德维尔先生麽一旦做了种马,黑风基本就算是废了,老弟你是不是再考虑下要我看,黑风可不是普通的马,很可能是传说中的乌云盖雪。这可是千里驹啊,要是让它到英国香江的赛马会上,那得赚多少钱

    是的,王先生说得很对。

    德维尔可能是和王栋交流过的,也跟着连连点头。

    王栋是个懂马爱马的,平生最慨叹的就是生不逢时,进入军队的时候,刚好华夏最后一个骑兵团建制取消。可这并不妨碍他对好马的热爱,一眼就认出黑风是八骏中的乌云盖雪,传说三国名将张飞张翼德坐下的就是这种马。

    当然这是华夏的说法,在德维尔看来,黑风就是阿拉伯系的纯种马;外国马界将各种优质马种杂交而成的叫做纯种马,华夏人说的汗血赤兔乌云盖雪黄膘,其实都是阿拉伯纯种马系中的佼佼者。

    乌云盖雪王大哥你没搞错吧唐宝虽然不懂马,却是听过三国的,顿时瞪大了眼睛望向黑风,满脸都是讨好亲近的意思,可惜黑风不吃他这一套,打了个响鼻便把脑袋甩到一边,理都没理他。

    不会错。你们别看黑风现在全身都是黑sè,那是因为它年龄很小,再过个把月,等它正式进入青年时期,四个蹄子就会渐渐变成白sè,虽不说ri行千里七八百里还是没问题的,而且短途冲刺力可不会逊sè于那些英国纯种马。

    王栋越说越来劲:周老弟,这么好的一匹马,必须得跑开了才行,整天憋在牧场里可是会憋坏的。更别说让它做种马,你这是要活活糟蹋掉一匹宝马良驹。我可不答应啊依我看,黑风也快到发情期了,为了保持状态,还是趁早阉了它的好既然遇到了黑风,王栋自然是以当代伯乐自居,说着说着就跟周易瞪起眼睛来,好像黑风不是一匹普通的马,倒是他的私生儿子一样。

    只可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前半段话还让黑风听得趾高气昂,得意地不行。听到后面一句,黑风顿时连连打起响鼻四蹄在地面不停刨动,显是大为不满,看得柳絮咯咯直笑:黑风原来是匹大sè马。

    周易也笑了,瞪了黑风一眼道:放心,你的后宫生活一定是无比美丽滴,着什么急啊王大哥你放心,我既然让黑风做种马,自然就有为它补身的法子。我们武家讲究y阳和谐天地交泰,人是如此,马难道就不是了游牧民族阉割马匹的理论,其实是一种短视行为。虽然短期内让战马赛马更听话,可以保持jg力,却因此损失了多少优良马种要不是这个原因,现在的纯种马也不用靠杂交才能得到了。

    阉割马匹说起来还是华夏附近的游牧民族首创。战马被阉割有三大好处:一,容易驯服,二。jg力旺盛不会因晚上运动过大而缺乏jg力,三,不受异xg吸引,战场上不会因异xg马而发chun,古代的美马计就是没受阉割的悲剧。

    这种毫无马道的残忍行为传入华夏后,渐渐影响全球,直到今天,活跃在赛场上的马匹都还是太监马,所以王栋这个马事通才会提议阉了黑风,面得它像唐某人那样耽于女sè,不求上进。

    可周易却对这种残忍的行为嗤之以鼻,马被阉割后固然是变得老实,可也没了野xg,一匹没有野xg的马还能算是好马麽至于什么怕马不听话中了美马计,那是对自身驯养技术的不自信照这个理论,zhèng怕人民不听话,是不是也应该一阉了事呢

    y阳交泰方为自然,谁说马儿交配就会损耗jg力了,只有正确引导,焉知马儿就不能y阳互补采y补阳采阳补y有了正确的方式方法,再配以食补药补,周易同志相信,希望牧场将会成为所有马儿欢乐的天国

    这可是一笔大钱,马儿养好了,牧场就是印钞机,未必就比周氏集团赚钱慢了。周易现在很穷,而且还要娶媳妇,花钱如流水的ri子还在后面呢。

    临离开法国前跑到希望牧场来,就是打了利用现有资源先捞一笔的想法,别的不说,先得把结婚的花费弄出来再说。周易现在越来越会过ri子了,有了老婆的男人麽,那就是不一样

    唏溜溜,唏溜溜

    听了周易的话,黑风立即把脑袋凑了过来,也不管柳絮这个女主人有没有意见,先是舔手然后舔脸,跟周易亲热的就仿佛一对异类基友,最后看得柳絮大发娇嗔了,才悻悻离开,眼睛却还是巴巴地望着周易,一脸撒娇依恋的表情。

    呵呵,柳絮你别瞪它,马吃得是草,可比很多人都要干净呢。周易站起身来,微笑着抚摸黑风的脑袋:小黑,我知道你闷坏了,在你正式进入青年之前,带你去香江参加比赛,赢个马王回来耍耍如何

    真的吗易哥,这真是太好了柳絮激动地跳了起来,唐宝也兴奋地摩拳擦掌,三哥说要赛马,那就是赚钱的机会到了,哥们儿现在就是上山的罗锅儿,这个机会岂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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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未完待续

    这次离开法国,上到老爷子周茂通、下到程栋陈道平这些周氏集团的高管,统统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组团杀向了香江。两地办喜事,按照老规矩是女方先出阁,男方才迎娶,柳老太太辈分又是最高,所以周家人要先在香江办完了喜事,然后才转回云水主场,到时不光是云水村的乡亲们,就连楚都的亲朋故交都要一一请来,场面得比周易过生日时还要大上几倍。

    a380的豪华私人房间内,即时演算的画面让淡蓝色的墙壁、地面,和天花板上飘动的朵朵白云,忽而眼前一暗,蓝天白云顿时变成了浩瀚的星空,同时不知从何处射出的灯光映照在那些钛合金家具上,家具上也非常配合的出现了星空的图案,让人有种遨游星空的神奇感觉。

    柳絮的心情很好,看着一份份礼单,时不时地惊叫一声:“表舅这次请的客人真多啊,有香江很多的富豪、上流社会人士、**官、大律师,居然还有李杰和陈龙大哥,还有我最喜欢的钟红!啊,她不是息影多年了麽,想不到也会出现......”

    “这还用问麽,你表舅是什么身份,别说息影多年,只要得到邀请,就是还剩下一口气,爬也得爬过来......”

    周易一面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柳絮,一面用a380专载的无干扰卫星电话接听着电话,心中比黄莲都苦,这些大富豪上流人士个个都不随俗,来参加婚宴向来是不封现金红包的,有啥好兴奋?哥们儿现在很穷、钱才是最能抚慰咱的......这也就罢了,悔不该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朱小花,这货倒好,婚礼管事的工作做得可圈可点、尽职尽责,竟然为他联系了无数的亲朋故交。

    “什么!小学同学你联系了百分之八十,还在继续联系?行了行了,就这样吧,都多少年没联系过了,你叫人家来做什么,人家未必就想来,不来还不好意思,你这不是让我没脸麽?有些小学同学我连名字都记不起了,更别说参加过人家的婚礼,现在倒叫人家来参加我的婚礼,让人怎么看?什么,还有初中高中大学同年级的同学,小花同志......结婚不是请客吃饭,重要在于意义,算我求求你好吧,少帮哥们儿拉些人情债吧,这个不好还......”

    “什么!还有你的同事?哥,我叫你爷爷吧,你的同事关我什么事?有一部分是‘临水香榭’鲁省公司的?好吧,这些人来就来了,可你在人事局的同事干吗也给我请来了,他们坚持要来?大哥,别替哥们儿往脸上贴金了成不,我就想安安静静举行个婚礼,您能体会一下麽?”

    真是欲哭无泪,周易感觉自己的眼睛彻底瞎了,怎么就找了朱小花这家伙来帮自己操办婚礼?现在倒好,这货到处跟人吹牛皮,说什么未来华夏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周氏集团董事长的婚礼由他来一手操办。华夏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沾沾‘贵人’的光,这不,有关系没关系认识不认识的人全都来了,光是朱小花初步拉出的名单,就足足有四五百位,都够一个加强营了。”

    这还不包括周氏集团生意上的各种关系、宝岛应氏集团那边、李家要过去云水的人数、周氏集团在华夏各地的主管、还有上次参加过他生日会的那些地方名流、官员,个个都是眼关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他们能不得到消息,能不过来?

    高买的苏定方和王栋一定也是要来的,唐宝的父亲母亲也要前来,这些人出动,身边少不了人;别人不说,唐公所到之地,明里暗里的南水宫保镖得来多少?那些省级、市级大员们身边的秘书、保镖、‘美女领导随从’又得来上多少?

    神农门的老师兄他们、西医第一刀夏明伦、金蚕寨的水宝、宝欧他们,这是周易能算计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算计不出,也会赶来的‘客人’们。这是办喜事,别说来的人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一些关系,就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人家要随份子来沾沾喜气,还有往外撵人的麽?

    想着想着,周易只觉头大如斗、眼前发黑,五级的灵根仙体也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啊,这是要组团来参观哥们儿的婚礼啊,我受得了吗我?我得死去......

    “好吧,你看着安排吧,我反正是不管了......”周易有气无力地对着话筒道。

    “别不管啊,你在香江得先办一场吧?香江的规矩更大,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这边的日子不是看好了麽,回来之后,你们先去领证,婚礼上要用,第二天就是正宴。这些客人有近路有远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老六的父亲那种级别不用咱们操心安排住处,可有些客人得提前订宾馆、安排车辆接送,其中就包括周叔在下淀小区的老邻居们。另外客人的身份不同,喜好也不同,喜宴上还是要分开坐,官场是一个圈儿、商场是一个圈儿......说起来真愁死我了,你说老六的父亲也来,还有不少当官儿的也来,他们坐一块儿,这是来吃喜酒啊还是来开政治会议?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

    朱小花继续唠叨、周易继续晕菜,说了半天,这货终于图穷匕见:“你先打点钱过来吧,这筹备婚礼哪儿哪儿都要钱,之前给我的一百万可是不够......”

    “还要多少?”周易现在就想撂下电话,然后拉着柳絮躲进深山老林里去谁也不见,结个婚容易麽?

    “再打两百万过来吧,好在云水山物产丰富,又有‘老地方’的支持,三百万勉强够了。”

    “行,尽快给你打过去,那我就先挂了。”周易叹了口气,刚放心话筒,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从手机呼叫转移过来的,来电的是许久不见的李元芳:“元芳大哥,什么事啊?”

    “老弟,你可真行,那群道士是你找来的?”

    “道士?”

    “是啊,大老道带着一群小老道,还有不大不小的中老道,来到咱云水村,说是你的客人。今天就是在我家蹭的饭,说是明天还要去你的‘望气别院’看风水呢。”

    “陈英宁?”周易一愣,这位陈会长倒是个信人,不过来得也太早了些吧?出家人缘化四方,这是要提前开始蹭饭呢?

    “元芳大哥,这些老道是我的客人没错,明天就麻烦您带他们去望气别院,请黄管事好好招待就是了,他们要看风水就看,只要不拆我的房子,一切由他们去......”

    放下电话,周易感觉有些精疲力尽,回头看看还在兴奋之中的柳絮,不禁大感奇怪,为什么女人都跟孩子一样,越是闹腾她们就越来劲呢?

    ***

    李巨成在香江国际机场就摆开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会,自柳老太太以下,李家人全部赶到机场迎接,就连为华夏政府守牧一方的香江特首也赶来了,各界名流簇拥,可算是给足了周家面子。

    老爷子周茂通起初还有些紧张,被柳老太太拉住手说了几句悄悄话,又和李巨成有说有笑交流了一阵后,老爷子渐渐找到感觉、恢复了往日豪情,甭管跟谁说话,都忘不了夸奖一句‘我家儿媳妇儿又美丽又贤淑’听得柳絮又是开心、又是害羞,直往周易身后躲。

    “阿姨、姨夫!”

    一个小身影从人群中钻出来,一脑袋扎进柳絮怀里,先来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又扑进周易怀中:“姨夫,叶子这次拿了第一,你奖励我什么啊?”

    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这才两个月不见,小叶子出落的眉眼更清秀了,成了百分百的小美人胚子,周易亲吻着她的小脸:“好啊,叶子要什么,姨夫就奖励你什么,好不好?”

    “嗯,那叶子可要好好想想了。”歪着小脑袋,眼珠子咕噜噜乱滚,小东西考虑的很认真。

    “周老弟,这次你可真要好好奖励叶子了,在中岛少年五番赛中,叶子不仅取得了冠军,而且你知道她在决赛时赢了谁?”

    站在叶子身后的聂晓春笑嘻嘻地道。周易和柳絮返回香江的前一天,他就带着叶子从岛国直飞香江了,这次算是公费旅游、还能参加柳絮娘家的婚礼,不用像陈院长他们还要等着喝华夏那变的喜酒,聂晓春十分满意。

    “谁?”周易笑着看了眼小叶子,叶子痴迷于围棋,他也有心成全,在叶子前往京都的时候,就曾经暗中消耗升级潜能点为叶子提升智慧,又用性灵之光为叶子提升精力,别看这小丫头才不过五岁,精力智慧还要超过一些优秀的成年人,别说是赢几个岛国小棋手了,就是她把岛国职业棋手赢了,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是吴芝,岛国籍的小棋手,不过却是华裔,她是吴清源吴大师的孙女。”

    聂晓春放声大笑,就仿佛是他自己得到了世界冠军一般的开心:“吴芝可是六岁入段的天才少女棋手,九岁时就赢了岛国的强五段棋手,小叶子能拿下她,这个冠军的含金量可是非常高了。”

    “哦,赢了吴大师的孙女?”周易微微一愣,却又有些欣喜,自己早就想过要拜访这位百年来第一围棋圣手,只可惜总是难以抽出时间,没想到小叶子却帮自己完成了和大师的第一次‘交集’。

    ps:刚发现有人送了光暗两个‘皓月’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还是先谢谢这两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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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

    秋末的大屿山空气清凉而不潮湿,还保留了很多原生态地区,甚至比内地的很多名山大川都要生机繁茂;有成群栖息在这里的海鸟、有到处跑来跑去的松鼠、野兔等小动物,在北面临海区域,有时还会看到华夏白海豚出没、像孩子一样昂着头,发出‘哇哇’的叫声,女人们听了就会忍不住母爱泛滥。<-》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的心情很容易就会平静下来,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事半功倍,适合躲避没完没了的烦人应酬,一心体会自然、领悟自然;感受智慧油然而生、心灵静谧带来的至高快乐。

    周易坐在李家别墅的顶部阳台上,竹椅竹桌青竹煎茶,悠然自得;别墅前开辟出的花圃中,柳絮正拿着个药馋,为圃中各色秋菊松着土,浇水上肥,时不时抬头望他,满眼满脸都是笑意;最苦逼的是小叶子,低着头、趴在周易旁边的一张小小青石桌旁,望着上面的棋盘棋子,眼睛滴溜溜乱转,眉头皱得铁紧,正在琢磨周易为她布置的一道死活题功课。这道死活题发自中腹、牵动边路、影响两条大龙和角上余位,说是个‘天下题’都不为过,周易居然给小孩子出了这道题,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小叶子很倔强,而且也不缺乏小孩子的好奇心,尤其热爱围棋超过了棒棒糖、芭比娃娃、哆啦a梦;在华夏棋院特训期间,稍微像样点儿的棋谱、死活棋都被她看过算过了,可周易这一道她愣是没见过,几次想要发问,却看到未来姨夫拿出一张画铺在桌上看来看去,理都不理自己,就干脆赌气不问他。跟这个死活棋较起劲来。

    “小家伙有股子钻研劲儿回头跟柳絮说说,培养孩子就要从兴趣入手,这样的围棋天才就应该从小培养,不应该像普通孩子那样,读死书成死猪,被落后的教育制度活活害了。”

    周易看了眼认真钻研的小叶子,微微点头,继续看起那张‘滚滚长江东逝水’。那日在拍卖会上只是匆匆一眼,就有许多感悟。这一集中精神看去,以他强横的精神力和九级画艺的水准,立即身心潜入,只见青山连绵、长水东去,浊浪滚滚压迫而来。

    正感觉天地苍茫。人生无涯无岸,忽见白发渔樵现身江渚,遇两三陌友,一壶浊酒喜相逢,高歌纵曲任平生人生彻悟、无非如此,说什么白发黑发,讲什么浊酒清流?人生如白驹。心意却可长生。

    看着看着,周易不由面露微笑;虽然一幅画不能让他就此踏入道境,却让他对人生之道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以画表意、以画入道,鸡毛蒜皮是道、洪钟大吕是道、贩夫走卒是道、帝王将相又何尝不是道?这个画道。就是一种洗涤人心的力量、艺术的力量,不求至高,但求体悟。

    这种入道的画中境界,可以让人傻、让人疯、让人癫狂、让人情痴。需要画家技艺大成,圆熟唯一。然后才能将心中的所思、所想、所悟融于画中,然后才能去感染看画的人。仔细想一想,蒙娜丽莎的微笑、最后的晚餐、又何尝不是具备这种力量?只是它们的感染力比起这幅画来弱了一些,技法与九级画艺的周易在伯仲之间,只是技艺圆熟,还不曾真正跨入道境,从内心深处影响他人而已。

    周易心神潜入画中越深,被镇压在精神识海中的西域愿力被净化的速度也就越快,大概近一半西域愿力被‘净化’后,眼前画卷似乎一震,只见画中景物渐渐转化,组成了四个微不可察的字体——‘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明白了,明白了我说这幅无名画作是出自谁的手笔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三丰真人。怪不得嘉靖皇帝会收藏他的画作,也只敢用‘一阳真人’这个名讳的藏印。”

    嘉靖这个好道成狂的家伙名号极多,叫什么‘九天弘教普济生灵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紫极仙翁一阳真人元虚玄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臣子们为了巴结奉承,不是称他为‘圣仙翁’就是‘圣帝君’对外用印也多是这两类,可在三丰真人面前他是不敢托大的,只敢用个‘一阳真人’的名号,仙翁帝君云云,却是绝不敢用的。

    三百多万欧元换了幅张三丰真人的画作,周易在兴奋之余不由暗呼侥幸。幸亏这位真人没有留下明款,否则就凭他的名气,这幅画的拍卖价格恐怕还要超过褚遂良那张副《兰亭序》。

    只是这四个字慢慢消失之后,周易只觉心神一凝,仿佛是要被弹出来一样,同时那些西域愿力也停止了继续涌入画中、接受‘净化’,这幅隐含大道、无比神奇的画作,渐渐归于平凡、失去了生气。

    “张三丰在做画时,不但画艺圆熟、心境通触大道,而且是把精神力融入画中,才让这张画有如此神奇;越是像我这样精神力强大、绘画造诣高的人,就越容易体味其中玄机。那些西域愿力个个都有坚定的信仰,没有私心杂念,所以也会很快融入其中,被三丰真人留在画中的精神力量感悟净化、体味自然、放下信仰、转向纯粹,可是被净化的愿力多了,自然也会消耗这画中的精神力,使它变回一张凡画”

    张三丰这张画作发生变化时,周易立即凝聚精神详细探查,他的精神力量或许还不及这位道家大贤,却也差不了太多,很快就发现原因所在,心中暗暗叹息:“可惜可惜,不过好在我看出了其中玄机,刚才体悟这张画作,对自然之道的领悟又进一步,日后或许可以慢慢‘修补’这张画作,同时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尝试突破画之大道?”

    想到这里,周易反倒有些欣喜起来。人生际遇无常,自己去赌船来就是帮唐宝掌掌眼,却遇到张三丰的真迹,并因此有了突破画道的明确方向,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了安排一样。

    “终于成了。”

    周易正为发现了画中秘密欣喜,旁边有人也在欢天喜地,说话的不是小萝莉,是个中年大叔,长发飘逸胡子拉碴口中带着宿醉的酒气,正是华夏围棋界最风流倜傥不拘小节酒色双全的大棋胜聂晓春。

    周易刚才埋首画作,竟然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猛然惊醒后抬头看去,只见聂晓春面带疲惫却是一副狂喜的表情,小叶子跳跃着鼓掌,从花圃归来的柳絮站在小叶子身边,满脸爱惜的表情,轻轻白了他一眼,显然是对他安排如此难题很不满意。

    “聂晓,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是老朋友了,周易也就直接叫起了聂晓春的绰号。

    “呵呵,都来了半个多小时了,见你看画看入迷,就没叫你,这不光顾着研究你的死活题了麽?你小子好啊,别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你倒带着媳妇跑到山里来悠闲,还顺手调教我们的天才小棋手。”

    聂晓春有些不满地道:“周老弟,拔苗助长可要不得,就你这道题的难度,不但涉及天下棋争,而且还要兼顾实地、外势、味道;要走对了,必须接连下出三十七步手筋,错半步都不可以,涉及的计算量简直惊人。你拿这个难为小叶子,这不是摧残祖国花朵麽?”

    听他说到这里,柳絮忍不住又白了周易一眼,轻轻鼓起了嘴。

    “幸亏小叶子够聪明,发现不对就给我打了电话,不然她的小脑袋还不得想炸了。”

    聂晓春埋怨了几句,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周老弟,我看你这个题目总觉熟悉,却又怪怪地说不出来,似乎有《烂柯局》的影子?不对不对,是《太~祖华山篇》?也不完全是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哪棋谱上记载的?”

    “呵呵,不愧是棋圣啊,这样都被你看出门道了?”周易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个死活题是结合了《兰柯局》、《太~祖华山篇》中的一些招法,还有当代一些顶级高手的对局内容,其中也包括聂晓你的名局片段,难道你都没看出来?”

    “哎呀,我说怎么这么怪呢,灯下黑啊?”聂晓春重重一拍额头,怪叫起来:“不过说说简单,要把这些名局集中起来变化成一个如此庞大的死活题,这棋力和算路周老弟,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棋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不行不行,我得把这道题记下来,以后打印出来,让国内高手人手一份,就刚才研究了一会儿,连我都获益匪浅啊。”

    “姨夫,你答应过叶子的。”

    小叶子是儿童心性,一旦研究出了这道题,就不再去多想了,拉着周易的衣脚道:“我要去见黑风!”

    这是周易答应她的奖励,听说黑风是匹又漂亮又威风的马,而且连姨夫的小外甥都骑过,小叶子早就心向往之了。

    “好吧,姨夫这就带你去见黑风,算计着它也该到香江了。”

    周易看了看时间,笑道:“叶子别着急,黑风不光可以让你骑,还能为你赢回一个香江赛马冠军呢,冠军奖杯就送给你和阿姨,好不好呢?”

    “好啊好啊,叶子最喜欢奖杯了,黑风的奖杯一定要给我!”在云水的时候,小叶子的最大乐趣就是折磨金洋洋,如今金大官人不在,折磨折磨这匹叫黑风的马似乎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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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开始,光暗会恢复以往的更新速度了:)

    香江货物码头上,一群码头工人望着货轮上的黑风发呆,不是没见过运输活物的,香江人热爱自然、博爱动物,更是赛马之都,还能少了运输动物麽?别说是区区一匹马,就是国宝大熊猫都不稀奇。<-》问题是这匹马的待遇太好了,一匹马就站了足足半层甲板,还有专门的养马师跟随,身旁的马槽内,摆满了肥嫩的青草和香喷喷的老黄豆,看这成色最少是一天一换,绝对没有过夜的食物。

    这家伙还是马麽,别是谁家大爷吧?工人们嘀咕着,正寻思着要不要按照工作流程把这匹马接下来?就听头儿低低叫了一声:“都警醒着点,经理来了!”

    工人们顿时紧张起来,这个码头也是在黄河集团旗下,属于香江李氏家族的产业,年初才因为工薪问题闹过罢~工的,工潮过后,新上任的码头经理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整顿,铁腕手段让人不寒而栗,他怎么来了?

    要不是这个泊位是用来下载活物儿的,根用不着这么多人手,李家码头早就实现八成以上的自动化管理了,今天要不是来了匹‘高贵冷艳’的黑马,也就只需要几个工人打理就好,工人们都很少过来,经理跑来做什么?

    “经理,经理好”

    大家纷纷向顶头上司打着招呼,却奇怪的发现经理那张向来是多云转阴阴转多云就是不肯放晴的脸今天却是变了模样,阳光灿烂,明媚照人,不笑则已、一笑还有两个酒窝,看着真像弥勒佛。

    有名的阎王脸突然变成弥勒佛,这让大家都很不习惯。不自觉地就要去寻找原因。忽然见到走在经理身后的还有一行人,当先一位太熟悉了,虽然已经年过中年,却似乎没有发福的迹象,长身玉立、猿臂蜂腰、十分的英俊,而且脸型生的非常合理,没有他父亲那样的大脑门儿。

    “是小李先生,他怎么会到码头来?身边那对青年和小孩子又是何方神圣呢?”

    李家一门三杰,李巨成是老李。大儿子李双泽自然就是大李、小儿子李双楷那就是小李了。香江人敬佩李超人,那是因为他白手成华人第一富豪,跺跺脚就能震动香江的威风;赞美李双泽,是因为这位大李是为人儿女的杰出代表,打小就学业优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成年后留学归来,是李家王朝毫无争议的接班人;可真正羡慕的,却还是这位‘小李’。

    小李就是个叛逆的代表,据说从小就不爱学习,更对家族传统生意毫无兴趣,风花雪月醇酒美女才是他的挚爱。很不受李超人待见。可谁也不曾想到,就是这个不靠谱儿的小儿子,居然像父亲一样白手起家,成就了自己的娱乐王朝。有多少叱咤风云的娱乐圈大哥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又有多少白白嫩嫩的女神级明星以能够接近他为荣?

    如果说大李让人佩服敬畏,小李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代言人啊

    可从小李先生的表情看来,他对身边那个年青人既亲热、又隐隐带着一丝拉拢结交的味道。尤其是那名年青人身旁的女伴,窈窕粉嫩、气质清碧。历届香江小姐、性感女星跟人家一比,那就像是小星星遇到了十五的月亮,没得比,还有那个蹦蹦跳跳的小萝莉,好像个雪娃娃一样,也在这个年青人的身边挨挨碰碰,羡慕死了多少怪蜀黍啊?

    不知不觉,大家的目光都凝注在了这个年青人身上。可是奇怪的很,明明羡慕的要死,眼睛红得跟兔子都快有一比了,却硬是没有嫉恨的心思,这个年青人淡淡的笑着,目光所及,让人顿生向往孺慕温暖的感觉,好像他就是阳光,就是太阳

    “周”

    德维尔一眼看到周易,立即兴奋地招起手来。他是拿黑风没办法了,这个小没良心儿的,自从靠上了周易这颗大树,对他就变得爱答不理起来,就说刚才,他努力了几次,黑风还是不愿意下船,敢情是等周易呢。

    “黑风,下来!”周易牵着小叶子到了岸边,冲黑风招了招手,就见这匹异种乌云盖雪‘唏溜溜’一声长嘶,几步冲到船边,就此纵身而起,向岸边落来。

    码头工人们看得目瞪口呆,我的妈的妈的姥姥,船边距离泊口的水岸还有足足七米远呢,这匹马说跳就跳,也不怕掉进海里?

    念头刚刚闪过,就见一道黑影划过天空,仿佛亮起了一道黑色闪电般,黑风已经稳稳落在周易面前,正低下马头在他身上摩擦着

    “好马,好马啊!”

    香江人手一马经可不是夸张,就这些码头工人中,至少有八成是赛马爱好者,见到此情此景,顿时眼前一亮,纷纷掏出手机,把黑风拍了下来。还用问麽?这个年轻人指定是小李先生的富豪朋友,看这架势,说不定是个比小李先生还要牛逼的富豪,这匹黑马肯定是他刚刚购置的纯种马。

    香江马届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关注这匹‘黑马’肯定没错的,这是多大的内幕消息?一想到这里,码头工人们就激动地发抖,连过去找李双楷签名或者是请求合影都顾不得了,一个个竖起耳朵、死死地盯着周易,期待着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内幕’,却哪里知道周易也是准备到香江马界捞金的,身就是个大棒槌。

    “叔叔姨夫,我要骑马”

    在小叶子的要求下,周易对黑风交代了几句,抱起小叶子放在了马背上。黑风来是很不待见小丫头的,它只对小母马感兴趣,不过看在周易面上,也只好让这熊孩子骑一骑自己,呼哧呼哧地打着响鼻,不情不愿地跟着周易他们向码头外走去。

    工人们看得面面相觑,这麽好的纯种马。让一个小丫头胡乱骑,那位‘周先生’就不怕触了霉头?赌马的人可是非常迷信的。还有,那匹黑马居然没阉,不是太监居然也敢上场?

    “易弟,你确定要加入香江马会,还要亲自下场赌马?”

    可能是碍于周易和柳絮这对新人的面子,李双楷这个出则香车、坐则美人在旁的老风流居然是一个人来的,甚至连个保镖都没带。他上下打量着周易,目光中有着疑惑、也有种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喜悦感。

    痛快啊。老爷子整天不待见自己,说什么风花雪月是浪子行径、搞娱乐公司不上台面,还不是假正经?这次表妹大婚,自己要遍请香江演艺界明星,老爷子还不是默许了?如今的香江十大富豪有什么大喜事。哪家没有明星来捧场?还有,老爷子最期许看好的就是表妹夫了,整天拿这个毛头小伙子给自己立榜样,如今怎么样?榜样没到香江两天,就弄了匹纯种马来,还要自己介绍入马会、找骑师,嘿嘿。赌马可是老爷子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如今他最看好的外甥女婿却要玩马了,这个脸必须要打,舒服啊!

    李双楷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却还是个标准的浪子心态,周易要入马会,他是要举双脚赞成。现在他是越看周易越顺眼,简直就是知己啊。

    “那当然。二哥你看‘黑风’怎么样?”周易向后指了指,透过李双楷的限量定制版兰博基尼的水滴型后窗看去。黑风正昂首挺胸站在一辆后四轮平板卡车上,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偶尔看到香江马会宣传广告上的马儿,就会突然睁大眼睛长嘶一声,从声音的温柔程度,可以区分那些宣传广告上的是公马还是母马;是美女马还是恐龙马。黑风是一匹很情绪化的年轻帅哥马

    “看那一跃的架势,倒是有点冠军马的味道,可惜这种儿”

    身为香江第一有为的回头老浪子,李双楷对马的了解可不会比女人少,谈到马立即精神大振:“易弟你要知道,除了一些极罕见的特别种类,我们认可的纯种马就是英国纯种马和阿拉伯纯种马两大系列。如果是在一百年前,阿拉伯纯种马还能占些便宜,毕竟他们的杂交率和淘汰率可以更高,能出最好的马。可到了近代,因为英国政府对赛马的鼓励和支持,现代基因技术的飞速发展,英国纯种马已经稳稳压制住了阿拉伯纯种马,后者也就是在长途耐劳方面,还有一些优势,说到短距离冲刺赛,几乎没有可能超过英国马。”

    “嗯,这个我也有些了解。”周易扬了扬手中的一《大嘴马经》,笑道:“上面说得很详细。”

    “易弟你知道就好。‘黑风’没阉吧?可见你是要拿它当种马的对麽?我看它还算有爆发力,如果当成种马出售,可以卖个好价钱。”

    李双楷笑道:“你要玩儿马就简单了,哥哥手里有十几匹上等的英国马,你随便挑两匹不就行了?”

    “哎,那可不行,要玩儿就玩彻底,借你的马算什么?”周易笑着拒绝了李双楷的好意。

    “地道,这才是真正的玩家。那行,反正你也不缺钱,要不我介绍几个马商给你?他们手里都有不错的马,有我的面子,价钱也不敢高了,正好还能顺手收了你的黑风去。”

    “不行,叶子不许有人卖黑风,表舅爷你好坏啊!”

    小叶子坐在一旁听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听到李双楷又一次怂恿周易卖了黑风,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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