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玲玲回到家里，蒋玉东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高哲则在厨房里帮忙。
“高哲，你家里父母身体都还好吧？”周晚晴问道。
“挺好的。我爸妈让我替他们向您还有蒋市长问好呢。”高哲说道。
“是吗？你跟在玉东身边要多替他留神。有个时候，他做人太认真，容易得罪人，你尽量留心一点。”周晚晴说道。
“老师你就放心吧。有会尽力的。要不是老师还有蒋市长，我也不会有今天。”高哲说道。
“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你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是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你是谭山大学的法学院的高材生。我原本是想让你成为**官的，现在既然你去了市政府，你也有你的优势。你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性子急躁了一点，在政府部门，要耐得住性子。多听听玉东的意见。好像是玲玲回来了，你去跟玲玲聊聊吧。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周晚晴说道。
“哎。”高哲自然明白周晚晴这是为自己创造机会。
走出厨房，高哲看到蒋玲玲立即满是笑容：“玲玲，你下班了啊？”
“是啊。高哲，你来了啊？”蒋玲玲勉强露出了笑容。她明白父母的意思，大有将高哲作为女婿对待的架势。但是也不知道是逆反心理还是别的缘故，蒋玲玲就是对高哲有些反感。总觉得高哲这个人太功利，太虚伪。
高哲自然能够感觉得到蒋玲玲的冷漠，略微有些尴尬：“玲玲，你现在在急诊上班，很累吧？其实可以让蒋市长跟医院打个招呼，换个医院的行政职位会轻松许多。”
“没有啊。我觉得当护士挺好的啊。高哲，你不是看不起我们**啊？”蒋玲玲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干护士太累了。现在社会上对医生不理解，尤其是急诊科，是最容易发生病患冲突的地方。你在那里当护士，又辛苦有危险。”高哲说道。
蒋玉东将报纸放下，看着蒋玲玲说道：“玲玲啊。高哲说得不错。现在呢，社会上对医院，对医护人员存在误解是客观事实。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文弱弱的，在急诊工作，我跟你妈妈还真是不能放心。过两天我跟你们叶院长打声招呼，把你换个科室，去妇产科或者其他科室，干行政职务也行。这一次，为了我女儿，我宁愿谋一下私。”
“那可不行。当初我高考差一点，让你找人说说话，让我进谭山大学，你都不肯。现在，你女儿我已经爱上了急诊科。你想谋私，我也不需要了。”蒋玲玲坚决地说道。
“你这孩子。你爸好不容易肯为你拉下官面，给你去拉拉关系。怎么就不好好听话呢？这一次，我站在你爸这边。急诊科是太累了，而且不安全，所以，我们坚决要将你换到别的科室去。”周晚晴将菜端到餐桌上，也插话道。
“不行！我就在急诊科，哪都不去！”蒋玲玲现在怎么舍得离开急诊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心仪的，关系都还没确定，就这么离开，万一别人抢走了怎么办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周晚晴不大明白。
“是啊。玲玲。周老师和蒋市长可都是为你好。别人想换行政岗位，还换不了，你却偏偏要留在医院最辛苦最危险的岗位。”高哲说道。
“我就这么傻。怎么了？对了，高哲，以后我的事情，你别掺乎。今天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嘴，才让我们家气氛这么紧张的。你以后若是再这样，我们家可不欢迎你来了。”蒋玲玲说道。
“玲玲！你怎么说话的？高哲，你别听她的。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呢。她想留在急诊就让她留在急诊，等将来吃了大亏了。哭都没地方哭去。”周晚晴说道。
“我才不会哭。你们别来管我的事情，我才烧香拜佛呢！”蒋玲玲饭也不吃，冲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蒋玉东与周晚晴两口子有些尴尬。
周晚晴说道：“高哲，玲玲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脾气有些倔，你别往心里去。来来来，准备吃饭了。你跟玉东喝一点。家里还有一点保健酒。”
“老师，你放心吧。我没事的。”高哲说道。
周晚晴往蒋玲玲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玲玲，开一下门。我是妈妈。”
蒋玲玲嘟着嘴巴将房门打开：“我不想吃饭。我都被你们气饱了。”
“你这孩子，我们这不是关心你么？”周晚晴说道。
“你们总是想要安排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做主。我不需要你们安排。”蒋玲玲说道。
“好吧。以后妈不管你的事情了，先出来吃饭吧。”周晚晴说道。
蒋玲玲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来。
蒋玉东很生气，一晚上不理睬蒋玲玲。周晚晴也说话很少。倒是高哲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时不时的问东问西，丝毫不在意蒋玲玲冷言冷语。
吃晚饭，高哲又帮着周晚晴收拾好，这才离开蒋家。
“你看高哲这孩子多好的脾气，你怎么总是对人家不冷不热的呢？”周晚晴说道。
“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意思。”蒋玲玲说道。
“我们什么意思？我的意思都是为了你好。”周晚晴说道。
“你们那不是为了我好，是为你你们自己好。”蒋玲玲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你知不知道这话有多伤人么？”周晚晴有些委屈。
“你们总是让高哲到咱们家里来，不就是想让他多跟我相处么？我告诉你们，这个人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反而有些厌恶。每天带着一张面具的人，我打心底厌恶。”蒋玲玲说道。
“高哲从小家境不太好。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非常不容易。他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表露出来。这有什么不好？男人就应该有点担待。”周晚晴说道。
“他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情。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去判断，自己去决定。”蒋玲玲说道。
“玲玲，你是不是在医院有喜欢的人了？”蒋玉东猛然问道。
“没，没有。”蒋玲玲被蒋玉东这么一问，有些慌了。
蒋玲玲的表情如何能够逃得过蒋玉东与周晚晴的眼神？
周晚晴一开始也是一心想将女儿许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没有注意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经蒋玉东这么一提醒，周晚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那人是医生？急诊科的？”周晚晴问道。
蒋玲玲只好投降了，嘟着嘴巴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人家里情况怎么样？性格好不好？”周晚晴问道。
“我哪知道？我告诉你们，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就别问了好不好？”蒋玲玲说道。
“玲玲，这事都怪妈妈。走，到你房间去，跟妈妈说说是怎么回事？”周晚晴倒不是一定要强加于女儿一个婚姻。
【有人说我这《天才名医》是跟风，这一点我不太承认，因为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青年医生》还没开播。不过一开始是想写外科医生的，《实习神医》里的医生一开始就是外科医生。写《实习神医》的时候，中后期出现了一些偏差。以至于，《实习神医》还没有结束，我就准备新书了。就是想将《实习神医》留下的遗憾弥补。《天才名医》准备完完全全写医院医生的故事。虽然给了主人公一个系统。但是系统在故事中占的比重不会太大。也就是说，外挂的力度会尽量控制。写到现在，已经写了好几年了。不太容易受一些好意或者恶意评论的影响了。不过还是想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至于有没有受《青年医生》的影响呢。确切的说还是有一点。一开始准备写外科医生，后来感觉急诊医生，加上《天才名医》系统的话，感觉故事性会更强一些。不多说了。新书刚刚开始。朋友们多多支持吧！】
秦川连着上晚班，下午的晚饭就在医院里吃的。这个时候，医院里医生都已经下了班，病人与病人家属们也都大部分回了家。急诊这边该处置的也都已经处置好。急救大厅里面也安静了许多。
高占婷还没回家，她回家得过河，一大桥那边这时候堵得厉害。她一般都是拖到七点的样子才回家。
“占婷姐，这么晚还没回家呢？”秦川问道。
“这个时候一大桥不是堵得厉害么，得过了这堵车高峰期，才能回去，不然过桥的油耗就够我一天的来回了。”高占婷说道。
“你们家那么有钱，还靠这一点啊？”秦川说道。
“这不是有钱没钱的事情。除了油耗高、车也损耗得厉害。当然最尤其折腾人。还不如好好在这里安宁一会，等堵车高峰期过了再说。”高占婷说道。
“你不是可以从三桥那边绕么？”秦川问道。
“绕哪都一样。这个时候，哪坐桥都堵得厉害。现在这车这么多。高峰期出来比走路快步了多少。”高占婷说道。
“这倒是。还是我家好，就在这附近，下了班直接走回去。”秦川说道。
“对了，秦川，今天骨科那边的李义刚李主任对你印象挺不错，问你有没有想法去骨科那边。”高占婷说道。
“怎么说的？”秦川虽然没有去骨科那边的意向，但是别人夸他还是挺让人欣慰的。
“人家夸你处理得好。骨骼复位做得很专业。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一手。行啊，以后你成了专科医生，就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每天累得像狗似的。”高占婷说道。
“占婷姐，你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急诊医生也有急诊医生的优势。就比方说，我们这里的患者类型是医院所有科室都不能比的。病人多，病例多，见识面就广。就打个比方，凭职称，得有专业论文吧？别的科室想要写一篇论文出来，就得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特殊的病例。但是我们这里这种情况得常见得很了。哪天没一两个特殊的病人过来？我们只要好好将病例的抢救治疗过程写出来，那就是现成的专业论文。”秦川说道。
“嘿！还是你这高材生站得高看得远。咦，你说病例。哎呀，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说这两天某个人总是怪怪的呢。原来问题在这里啊。”高占婷猛然想起了一事，双手一拍，站了起来。
“占婷姐，你一惊一乍的，不带这么吓人的啊。”秦川说道。
“小川，你没看到这两天吴晓明医生有些不对劲么？”高占婷说道。
“他说他突然想清楚了，准备好好待在咱急诊科了么？”秦川说道。
“你们看到他这两天都在干啥？他翻老病历真就是为了做好急诊？一开始我不大明白，刚才听你一说，我就明白过来了。感情，人家来咱们急诊就是冲着咱们这里的病历资源过来的。这几天他整理了那么多的病历，怕就是为了发表专业论文吧？”高占婷说道。
秦川回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没什么，他想写，就让他写。咱们这里反正也不缺病历。”
“那可不对。那些病历，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既没有做出诊断，也没有参与抢救，更没有讨论治疗方案。这些都不是他做出来的，他凭什么拿去写论文呀？”高占婷说道。
“他拿去写论文确实不太合适。不过大家都是同事，他想用，就让他用吧。”秦川说道。
“那可不行。要是别人，拿去就拿去，偏偏他不行。看不起咱们急诊，还想着到咱们急诊这里捞便宜。这可不成。他有本事，他自己去救治几例特殊病人。这几天也来了不少急诊病例。但是他根本就不参加救治。还说一些风凉话。简直就是一锅汤里的老鼠屎。这种人，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高占婷说道。
“都聊到这一会了，七点多了，占婷姐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不然姐夫在家里等得急了。”秦川说道。
“他才不会急。这会，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呢。”高占婷说起家里，话语里便隐隐带着一丝幽怨。不过还是将白大褂换下，清理好物品，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准备回去。
“秦川，你跟玲玲处得怎么样了？你的加把力，我告诉你，追上了玲玲，你至少少奋斗十年。”高占婷知道一些内幕。却也不好直接告诉秦川。
秦川以为高占婷指的是蒋玲玲家很有钱。他也知道住在玉湖小区那样的高档小区家庭肯定不会差。不过对于秦川来说，女孩子的家底不是罪重要的，关键是两个人之间得来电。
高占婷急匆匆走了出去，急诊医生站只剩下了秦川一个。暂时也没有病人过来，查房的时间还没到。秦川倒了一杯开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连《天才名医》系统这样的玄幻的事情都遇上了，秦川也明白，自己将来的人生已经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平凡地度过。但是这个系统该怎么去很好地利用，则是秦川需要好好思考的。
秦川查看了一下系统，发现自己的功德值已经上升到六。救治那两个车祸病人就送给了秦川各两个功德。两个人稳定病例，各自一个功德，被行业内大拿夸赞也是各自一个功德。这倒是很划算的事情。既被大拿们高眼相看，又还得到了功德值。
这个时候，也不能够进入拟真教室学习。秦川索性好好看看这个神奇的系统。
医学基础系统的基本项目，秦川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后面的【医学操作系统】【辅助诊断系统】【医药系统】等，究竟有什么内容，秦川还知之不多。趁这会功夫，秦川准备好好了解一下这些系统的功能。
打开【医学操作系统】，里面有很多项目，各种疾病的手术操作，最与秦川如今的工作相关的就是【急诊操作技术全集】，另外还有一个类似医学基础系统中的拟真教室一般的拟真手术台。在里面可以只要有足够的医点，可以模拟各种各样的医疗操作。比如急救中的心肺复苏、插管等等各种急救操作，当然还有各科的各种操作，甚至连妇产科的接生操作都可以模拟。
“有了这系统，我以后不想成为天才名医都不行了。”秦川心中大喜。
“秦大夫，病人需要急救。快点过来！”护士站那边在紧急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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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抢回生命
这一次，秦川依然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将张蓉抢救了回来。抢救完之后，秦川已经是满头大汗，直接往一旁的病床上一坐。
陈红萍连忙给秦川递过来一包纸巾：“秦医生，擦擦汗。”
“谢谢。”秦川接过来，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将满脸的汗珠擦拭干净。一连用了好几张纸巾，结果每一张纸巾都被汗水浇透了。
“大夫，我妈怎么样了？”季霞冲了进来。
“还好。人抢救了过来，但是还没有苏醒。你先别急。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情，最好别在病人面前提起。病人的身体现在还非常虚弱。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现在倒好，又回到了原地方了。”陈红萍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是我这个女儿太不孝顺了。”季霞泣不成声的说道。
“哎。你妈妈虽然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但是她对外界是有感知的。你现在这样，对她的恢复是不利的。所以，你要冷静一点。你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亲戚没？”秦川问道。
“我妈她的病究竟怎么样？”季霞以为是张蓉快不行了，要她家里人来准备后事。一下子有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说你，刚刚还叫你撑住点。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照顾你妈妈。我的意思是让你家里的亲戚来照顾着你妈妈，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利于你妈妈的恢复。”秦川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季霞连忙擦干眼泪。
“你跟我说对不起没用。现在关键是你妈妈的情况不太好。你又是这种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很好的照顾你妈妈。知道么？我是想，你家里能不能来人，好好地照顾一下你妈妈。”秦川说道。
“我家里没有别的亲戚了。我爸爸早就过世了。那些亲戚因为我家里条件不好，大多没有什么往来了。”季霞说道。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你妈妈最后的依靠了，你得坚强一些。知道么？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救得了你的妈妈。”秦川说道。
“我知道的。我会坚强起来的。”季霞说道。
“哎，不好意思，你怎么称呼？”秦川想跟陈红萍打个招呼，这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叫陈红萍。”陈红萍微微一笑。
“陈护士，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得回急诊了。不然来了病人没人照看就麻烦大了。”秦川说道。
“那行，谢谢你，秦医生。赵大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个饭吃这么久还不见人来。”陈红萍抱怨道。
“我说我一路打喷嚏呢。原来是有美女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啊。”赵航嘻嘻哈哈走了进来。
“赵大夫，亏你还笑得出来。刚刚差点就出事了。12床刚才心脏骤停，要不是秦大夫抢救及时，差点就出问题了。”陈红萍说道。
“秦大夫，谢谢你啊。”赵航连忙向秦川道谢，“12床？不对啊，我去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到12床看了一下，很正常的呀？”
“病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你这一餐饭吃得也太久了一点。”陈红萍说道。
“秦大夫，多谢多谢，有空我请你客。”赵航再一次连声向秦川道谢。这一次若不是秦川，他可麻烦了。病人出事了，找不到值班医生。不管怎么说，赵航都有逃不脱的责任。幸好秦川及时赶了过来，进行了抢救，否则一旦出了人命，家属闹起来，他赵航作为第一责任人，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没事。我那边也在值班，得走了。”秦川连忙往门外走，千万别因为他的离开，急诊那边除什么幺蛾子。急诊那边的危急病人，可比呼吸科这边多得多，而且不定时会送几个过来。
秦川回到急诊的时候，问了医生值班护士方萍：“方美女，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呢。这一阵阴雨天气，病患一般不会太多，等天气一转好，病人就会成批的过来。”方萍说道。
“怎么，咱们医院还分淡旺季啊？”秦川问道。
“那当然。现在阴雨绵绵，有些人生一点小病，要么不出门，实在不得已，也就近去看病了。一旦天气好，都得奔咱们这里来。咱们谭山市总共两家三甲医院。我们中心医院是最好的一家。现在的病人不管紧急不紧急，严重不严重，都得到咱们这里来。唉，咱们这里毕竟更正规一些。虽然有些收费高，但是，至少不会乱收费。一些小医院，看起来收费便宜，但是一些不良医生，经常乱来。久而久之，小医院没人敢去了。”方萍说道。
秦川点点头：“这倒也是。”
“秦大夫，你将我们医院最美的院花的芳心夺走了，什么时候请客啊？我们可是玲玲的好姐妹。你若是想追求玲玲，可必须过我们这一关。”方萍说道。
秦川嘿嘿一笑，顾左右而言他：“我去病房里转转。”
秦川走到抢救大厅的时候，听到墙角边有人发出一声咳嗽声。秦川抬眼看过去，原来是急诊科的钉子户姚四海在那里咳嗽。姚四海的床铺已经好几年没有更换了，黑乎乎的。都已经看不出布料的本色了。远远地就能够闻到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但是秦川从姚四海的咳嗽声中听出了姚四海病了：呼吸道感染了。也许是感冒引起的，也许是由于别的疾病。姚四海虽然是急诊科的钉子户，但也确实是病号。身上患有多种疾病。
秦川犹豫了一会，才走了过去。
“大叔，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给你看一下病吧。”秦川说道。
“不用。不要以为我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们，我们没有家人。家人都死光了！你们不要假惺惺地可怜我。你们想赶我走，门都没有。我死也要死在你们医院里。”姚四海并不领情，反而对秦川恶言相向。
周围的病人以及家属也是看了这边一眼，便没有说话。他们谁也不想得罪。只想治好病就离开这里。姚四海一个人占了这个偏僻的角落，由于这里气味比较大，没有病人愿意在姚四海的旁边，使这里除了姚四海占的床位，还浪费了两个位置。
秦川皱了皱眉头，只得转身离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姚四海在这里赖了这么多年了，急诊科的人早就将他看成了眼中钉。自己要是这么给这人看病，姚四海以为自己是别有目的，而同事们则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弄不好还会有什么看法。做好事不图回报的事情秦川想都不想，也会去做，做好事反遭人嫌的事情，秦川得多想想了。
所以，秦川只在原地停顿了一下，便离开了。在病房里四处转了转。同时也看到了另外三个特殊的病人，那也是三个长期将医院当家的三个病人：王月珍，女，今年73岁；彭志连，男今年64岁；彭广建，男，今年82岁。不过他们三人还有所不同。确实都有病，而且是多种病。但是医院治不了，专科去不了，专科都不愿意接收这种年纪很大，多种疾病缠身的病人，否则一旦病人死了或者出了别的什么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这三个病人就住在急诊不肯走了，也都是来了好几年的时间了。不过病人家属一直支付医疗费。主要就是一些床位费与护理费。所以医院也拿他们三没办法。
王月珍今天有些咳嗽。
“大妈，你怎么了？”秦川问道。
“我认识你，你是新来的秦大夫。小伙子真是有些出息。年纪轻轻地就成大夫了。我啊。今天喉咙有些不舒服。你能够给我开点药么？”王月珍问道。
“行，我先给你看看。看有没有别的问题。其实啊。你这种情况，需要一个比较舒适的环境，更有利于你的身体的恢复。我们急诊这边，来的病人五花八门，尤其是各种传染病患者也比较多。你老人家呢，本来身体就比较虚弱，很容易受到病毒感染。看吧。这一次，也是因为感染了流感病毒引起的。啊一声，对。啊~。嗯，好了。是感冒引起的咽喉发炎。我给你开点消炎的药。吃了药，就好了。”秦川给王月珍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她的大问题暂时也解决不了。秦川给了开点药，就是为了改善她的症状。
“秦大夫，你真是好人。其实我们也不是想赖在这里不走。主要是一身的病，回去还得拖累孩子们。他们都没空照顾。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我一回去，他们就得专门待在家里照顾我。要是病好了，我就回去了。病好不了，我就不想回去拖累他们了。”王月珍说道。
秦川闻言，也是苦笑着摇摇头：“老人家，你爱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呢，你待在这里我们急诊这里也治不好你的病，反而容易受到感染。反正，你多注意一些。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好的，秦大夫，谢谢你了。你是一个好大夫。”王月珍说道。
邻床的彭志连也赞叹道：“这医生确实好，别的医生都是对我们不问不问。我刚才看到秦大夫还去问了老姚的情况。老姚都没有理他。”
“老姚比我们还作孽。他的那些子女巴不得他早点死了。他老伴只好经常偷一些吃的给他送过来。另外，病房里一些好心的病人家属也给些吃的，不然老姚早饿死了。”庞广建说道。
“这世道，谁不难啊？人啊，就是不能病。一旦病了，这一辈子就全完了。”彭志连说道。
秦川回到医生站，往长沙发上一躺，打起盹来。这白天连黑夜的，不会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就是铁打的也会累垮。
不够秦川却并不是在睡觉，而是趁机进入《天才名医》系统。一进系统，看到了功德值总数让秦川欢喜得不得了。去进行抢救之前，只剩下六点的功德值，竟然已经变成了12。这一会功夫，竟然增加了6点。秦川一看纪录，竟然在抢救过程中，得到了2点，而得到了张蓉女儿感激，竟然直接得到了3个功德点。还有一个功德点是从王月珍等人身上得到的。没想到，这看起来很简单的三个病人，竟然是“隐藏任务发布者”。完全就是用来给秦川刷功德值的啊。
趁着现在闲着没事，秦川直接进入了【医学操作系统】，然后直接进入拟真现场。秦川直接选择了大型车祸紧急处置。这种情况对于急诊医生来说，是随时要准备应对的。随着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改善，家家户户基本上就开始拥有私家车。但是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也非常的凸显，那就是车祸的发生率极大的提升。作为谭山市最高三甲医院的中心医院，自然每年要承担越来越多的车祸紧急救护。急诊科的医生不仅要在急诊室里抢救病人，还得赶赴现场进行现场救治。现场救治对医生的临场应变能力非常之高。整个过程也是在与死神抢夺生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病人丧失生命。
【拟真现场】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观摩，一种是现场处置。秦川自然先选择观摩。观摩现场会给出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各种各样的伤害病例。处置的方法也都是非常精准的。
“开始观摩吧。”秦川说道。
在公路上，一台小车突然变道，后面疾驰而来的大卡车，慌忙之中急刹转向，结果大卡车立即发生了侧翻，直接将那台小车压在了车底。接下来，出现了一连串的连环相撞。而秦川成为了此次事故的全程目击者。
救护车在几分钟匆匆赶到。急救医生立即展开了救护。在模拟空间里，这些医生护士的处置自然都是非常标准的。应对不同的病人，这些医生护士都采取了不同的处置方式。他们采用的手法都是秦川能够理解的，但是如果让秦川在突发现场，秦川觉得自己未必能够如此干净利落的进行处置。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处置方法，是秦川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不过等虚拟空间一讲解，秦川很快明白了道理。一场车祸的处置，用了整整一个小时。主要是车祸伤员的种类多，每一种车祸典型情况都做了示范。这一场学习完成，秦川的功德点少了一个，但是确确实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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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摩完现场急救之后，秦川也没有打算要进行亲身操作了。这样的过程是很累人的，虽然明知道这是虚拟的场景，但是秦川看到的却是活生生，惨烈的生与死的过程。就算已经在医院里待了好几年的秦川，依然对这种场景有些难以接受。
秦川泡了一杯热茶，但是端着杯子的手依然有些抖动。可见，此时的秦川内心依然难以平静。
“当急诊医生真难啊。”秦川感叹道。
秦川运气还不错，一个小时过去了，急诊居然还没有一次接诊，这种情况在急诊科真是很难得的事情。
秦川看了看时间，感觉也不累，干脆又进了《天才名医》系统。这一次秦川进了【医疗技术方法系统】。【医疗技术方法系统】竟然分为两个大的部分，【现代医学】与【传统中医】。说明在未来世界里，中医依然作为了一种极为重要的治病方法。不过秦川对中医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进来主要是想找一种治疗肺血栓的方法。看几百年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方法。当然在当前的技术下也要能够轻易做得到。
按照系统中的目录一路找下去。终于在呼吸系统疾病中找到了肺血栓的治疗方法。治疗方法需要用医点兑换，这一种疾病所需要的一点就是一百个个，也就是十个功德值。秦川直接换了出来。才发现方法很多，不过大多数方法在目前条件下根本没有办法实施。因为大部分治疗方法要么需要新药物，要么需要新仪器。这些都是目前条件下秦川无法操作的。不过秦川发现，血栓的问题将会一年之后得到很好的治疗。原因一年之后，一家名为汉鼎医药公司的企业研制出一种新药。这种新药对血栓有着极其显著的缓解效果。而且这种新药对心血管的粥样硬化以及血栓有些喜人的效果。
而在【天才名医】系统中竟然能够找到这种药物的非常详细的配方，以及生产工艺。
“如果我拿到了这个配方，然后申请专利，那么这种药物的专利权，不是成了我的么？那么那个专利的原持有人会怎样呢？”在系统中病没有发现专利的发明人是谁。这种想法让秦川纠结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这种药物有没有那么好的效果，看起来，这种药物的合成工艺其实也不是很复杂。我明天可以去购买一些材料，然后到医院实验室将这种缓解药给合成出来。”秦川心道。
突然，秦川眼前一亮：既然肺血栓有办法治疗，说不定像癌症之类的疾病说不定也有治疗的方法。
秦川很快找到了癌症的治疗方法，还真有，不够需要的功德值让秦川望而却步。竟然需要一千个功德值。秦川刚刚为了一个肺血栓的制药方法，已经将自己的功德值用得一干二净了。更别说还需要一千个功德值的癌症治疗方法了。
“难道这《天才名医》系统的制作者并不愿意学习者一开始就掌握那些疑难疾病的治疗么？不过，连一个只需要十个功德值就可以换取的治疗方法都差点没有办法进行，暂时得到的也只是一种缓解方法，而那些效果更好的方法，现在根本没办法实现。而这需要一千个功德值的治疗方法，肯定不是当前可以实现的。”秦川很快明白了为何需要这么多的功德值。说明癌症的治疗方法目前条件下根本不可能实现。主要是科技上，现在还无法实现。虽然功德值需要很多，真要是等到自己的医术提升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一千个功德值也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秦川从【医疗技术方法系统】中退出来，又去逛了逛【健身系统】，【健身系统】主要是为系统拥有者专门打造的提升拥有者身体素质的一个专门系统。因为【天才名医】系统对拥有者身体素质有着一定的要求。比如，现在秦川的身体素质，就只能承受最基础版本，如果秦川的身体素质提升，才可以升级更高级版本。到那个时候，系统的功能更加强大。
“只是一个基础版本就已经这么牛掰了，如果将系统升级到极致，那该有什么样的功能呢？”秦川很是期待。
秦川自言自语地说道：“先看一看【健身体统】里面究竟有什么。”
但是这一次，秦川傻眼了，与其他几个大类不一样，【健身系统】非常简单。只有一个【健身操】。秦川一点开健身操，便听到系统用极其有吸引力的中性声音说道：“请完成以下十个动作。”然后秦川便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物演示了十个动作。整套动作做下来，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看起来非常简单。
当时当秦川尝试去做这十个动作的时候，只是第一个动作，秦川便感觉到了困难。这个动作实在太怪异了，全身每一个部位似乎都处于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手与脚似乎要掰断一般。
秦川这还是以意念方式在做，便已经感觉到如此大的痛苦。
实际上，健身系统一进入便处于拟真状态，虽然秦川是在以一种意念的方式在做动作，实际上，他的身体受到了完全一致的刺激。神经感受到的相同的信号。同样是痛苦无比。
一个动作没有完成，秦川已经筋疲力尽。自动从系统中退出来的时候，秦川竟然发现自己全身彻底被汗水打湿了。而且浑身疼痛。好像干了一整天的苦力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秦川吃惊不已。
“系统拥有者在拟真系统中进行的动作，身体会感受到完全一致的刺激。也就是说，在系统中进行锻炼，同样可以使身体得到锻炼。效果只会更好，而且不需要担心受伤的危险。因为系统在输出信号的时候，会自动屏蔽对身体可能会产生伤害的刺激。”系统这一次竟然自动回答道。
“难怪。”秦川全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秦大夫，请到医院门口接诊。120中心来电话，将在五分钟之后将病人送到。”
秦川连忙站了起来，快速往医院门口跑去。
潘杰云都是第二次这么说了，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说明他确实有这个意愿，并不完全是面子话。但是现在医院挪一个位置可不是一件小事。可不像以前，科室主任开个口，随便就可以把人调进科室。现在医院的人事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进一个人，就得出一个人。虽然病人多，虽然然医生累得跟狗一样，虽然因为医生人手不足。但是每个科室就那么多个编制。所以，潘杰云就算真的想要将秦川调到胸外去，估计大半没有办法办到。
回到急诊科，还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来了几个发烧的，护士已经做了处置。忙道这个时候，秦川还真是有些困了，走进医生站，随手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秦川还真是有些羡慕电视里那些医生，办公室里面总是会有随便拿得吃的东西。而这里能够免费喝只有桶装水。不过一般都不愿意喝桶装水。桶装水的质量堪忧不说，在医院里，病毒最多，桶装水自然非常不安全。即便喝也是只会喝烧开的。
值班室这里有张床，实在累了，可以躺在上面打一会盹。上晚班都是从下午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整十二个小时，如果不会分配体力，一般人很难坚持下来。好在，晚班之后会轮休两天。
这样每日每夜的工作，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睡点比较低，往往都是以粘床就能够直接睡着。很少有急诊医生，晚上睡不着觉的。不过睡眠都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快速醒过来，这也是急诊医生的职业习惯。每天都绷紧发条，一有动静就得快速反应过来。否则，差那么一刻，一条生命就会从手边溜走。
秦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看一下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七点，不觉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将瞌睡惊走。科室主任与科室医生都要来上班了，八点的时候，科室主任会带领全科室医生进行例行查房。这个时候若是被抓住在里面偷偷睡觉，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蒋玲玲来得特别早。一过来，就往医生办公室里跑。
“秦大夫，昨天晚上值晚班累不累啊？”蒋玲玲很是关心地问道，手里提着的东西直接往秦川手里送。
“还行。来了一个车祸重伤，用了一两个小时，还好抢了回来。另外就是一些感冒发烧的，也不是特别多。这是什么？”秦川从蒋玲玲手中接过塑料袋。
“早餐啊。你今天没有妈妈爱心早餐吧。我的早餐买多了，正好你帮忙解决一下。”蒋玲玲说道。
“是么？你这好像还没动啊。”秦川打开盒子，是一笼完整的小笼包。
蒋玲玲又将另外一只手中拿着的一瓶豆奶递给了秦川：“知道你早上喜欢喝豆奶。顺便给你带了一瓶。”
“谢谢啊。”秦川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谢什么啊。我们门口那边有一家德园，做得比较正宗。”蒋玲玲说道。
“德园好像只有星沙那边有一家正宗的吧？其余的可都是冒牌的。”秦川说道。
“反正我知道这一家店的味道还不错。听说卫生做过检验，卫生条件是合格的。”蒋玲玲说道。
“在玉湖小区周围买质量问题食品，那不是找死么？”秦川说道。
“趁热吃吧。味道正好呢。”蒋玲玲说道。
“也好。上了一晚上晚班，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秦川说道。
“好，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蒋玲玲说道。
“哎。改天我请你吃饭吧？”秦川冲着蒋玲玲的背影说道。
蒋玲玲在门口站住，没有回头，停了一下，又飞快地跑掉。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秦川自言自语地说的说道。
高占婷飞快地走进来：“小秦，你刚才会所请谁吃饭啊？是要请我么？哎哟，早餐这么丰盛啊。”
“嗯，占婷姐要吃点么？”秦川问道。
“我可不敢吃你的。不然玲玲这丫头还不冤死我啊？”高占婷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蒋玲玲买的？”秦川问道。
“这还用问？她要是不给你买，这医院还有谁会给你带早餐？小秦啊，要珍惜啊。姐姐告诉你，这样的女孩子你要是错过了，你会一辈子后悔的。”高占婷说道。
正说着，科室里的医生都进了办公室，立即热闹了起来，不过大家话题里面最多的并不是自己遇到的病情，而是生活中的琐事。比如何小康痛恨昨天晚上自己没选好彩票，再一次与百万富翁失之交臂。何学东则抱怨妻子索求太多，搞得有些腰酸背痛。杨耀青则预测今日将是牛市，将低开高走。
吴晓明则没有说话，走进来向秦川点了点头，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然后清理自己的桌子。急诊科的医生们对吴晓明也比较冷漠。这家伙这一段时间有些过分，大家对他的热情早就被他的冷水浇灭了。
程冠桦走了进来，也没有什么多话，看了看昨天晚上的纪录，便说道：“交班了。”
作为值班医生的秦川将晚上接收的病人情况说了说，另外还有病房里的病人出现了突发情况的也要一一说清楚。
八点二十的时候，开始端着病历夹从第一间病房一直查到最后一张病床。要问病人的病情，要检查病人的身体，还要判断分析，制订出新的治疗方案。查房是最体现医生等级制度的，据说最严格的规矩是查房时最大的走在前面，最小的跟在后面，出去的时候最大的先走，最小的贴墙边，等大家都出去你才能走。秦川就是那种走在队伍最贴墙位置的。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说话，也基本不用动手，只有到了自己负责的病床的时候，才出来介绍情况。
等一切高完事了，差不多就是九点了，这一下就体现出蒋玲玲带来的早餐的价值了，若是平时，秦川自然也懒得跑出去吃早餐了，就一直饿着，等到下班的时候再在路边吃一碗米饭，或者随便买点东西，边走边吃。但是今天吃得饱饱的，一点都不饿。
一回到办公室，吴晓明便去打开秦川的电脑。
“哎，你开秦川的电脑干什么？”高占婷对这个吴晓明一直有所提防。尤其是猜到了吴晓明态度转变的原因之后。
“没什么。就是想看一看以前的病例，好好地学习一下。”吴晓明说道。
“看一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有别的打算，我看你还是别打主意了。”高占婷冷冷地说道。
“高大夫，看你说的，我还能够打什么主意？就是看一看病例而已。难道学习一下同事之间的经验都不行么？”吴晓明说道。
“你若真是学习一下，我自然不会说你半句，只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就是想学习学习么？秦川电脑里有他个人的一些资料，你要看以前的病例，至少要得到秦川的允许。”高占婷说道。
“我问过了，他同意过的。”吴晓明说道。
“同意过？人家只是同意过你看以前的病例，可没让你用他的电脑。”高占婷说道。
“这电脑是医院的。不是私人电脑。”吴晓明说道。
“但是这一台就是秦川在用。”高占婷说道。
何学东也有些看不过去：“现在都是人手一台电脑。你要查电子病例，在你电脑里就可以查。为什么一定要打开秦川的电脑呢？秦川现在也在准备论文，里面有他搜集的资料。你这么不经允许就打开别人的电脑，自然不太合适。”
秦川正准备去谭山大学去准备缓解药物。谭山大学的化工院药物研究所的试验条件能够合成出秦川要制备的缓解药物。需要的药品也都是比较常见的药品。在药物研究所里都能够找到得到。秦川的同学毕业之后，有个在药物研究所工作的。
还在半路上，秦川就接到了高占婷的电话。
“什么？吴晓明自己不是有电脑么？他开我的电脑干什么？没有啊？他什么时候问过我？他只是说看以前的病例。他自己电脑上不是可以查么？我拿里面倒是没有什么艳照之类的东西。问题是，他为什么非要用我的电脑呢？”秦川接到电话也很是奇怪。现在办公室里，每个医生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电脑。一些个人的资料也放在电脑里面，电脑习惯上没有加密码。但并不是别人随意可以打开用的。
“行，占婷姐，那你让那小子别碰我电脑。什么人这是？什么事情都不干，怎么还专门惹事呢？”秦川挂上了电话。
本来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
到了谭山大学门口，秦川就开始打电话了。
很快一个跟秦川年纪差不多，瘦瘦的身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子走到了秦川面前。这人是秦川的大学同学吕书垒，读书的时候跟秦川是一个寝室，两个人关系甚铁。
“好你个秦川，多久没跟哥哥联系了？”吕书垒走上来便重重地在秦川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这家伙。有这样的吗？记清楚了，我比你打，我是老大，你是老二。”秦川笑道。
“擦！老实说，你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看我的吧？”吕书垒说道。
“当然不是来看你的。你又是什么大美女。我今天主要是来蹭饭吃的。你看你们教师日子过得多爽。我们当医生的没日没夜的。日子简直难熬。”秦川说道。
“那我跟你换好了。你们中心医院，一床难求。福利待遇都是谭山市最好的。多少人羡慕你们当医生的。”吕书垒说道。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好歹你也是在医院里实习过的。当医生的别说没社会上想象的那么多钱，就算有，医生没日没夜的工作多么辛苦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得到？尤其像我们急诊科，活最多、最苦，挨骂也是最多的。你看过有给专科医生送红包的，但是你见过有给急诊医生送红包的么？一个月下来，工资没多少。事业单位里面，收入最差的就是老师跟医生。但是现在被黑得最多的也是老师和医生。一有负面新闻，就黑天黑地的炒作，医生、老师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从来没人正面去认识呢？”秦川说道。
吕书垒也很是有同感：“我们高校老师也是一样。工资微薄，但是社会上还骂我们。以前的尊师重道都停留在口号上。”
“算了你们算好的了，至少你们的假期还是很多的。我们就惨了，有个时候在医院里待久了，走到街道上都能迷路。对了，先别说这些。我顺便过来还有点事情。”秦川说道。
“擦，绕半天终于说出真正的目的了。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一点，做什么事情都是绕来绕去的。你来不直接告诉我就完了？文绣就是被你绕来绕去给绕走的。”吕书垒说道。
“你别再提文秀，不然我跟你急。”秦川说道。
“行行行，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不能让别人说。说吧，你此行的目的究竟是干什么？我早就料到了，你这个人不会把我看得这么重要的。”吕书垒说道。
“懒得理你。我来合成一种药剂。刚刚得到的一个配方。想合成试试看。”秦川说道。
“你现在当了医生，倒是十分便利，到时候，直接把新药给你的患者一用。临床直接完成了。哎，对了，以后我这里出了什么新药要进行临床，你可得帮着我点。”吕书垒说道。
“你瞎想什么？我是这种人吗？你也别指望我干这样的事情。做什么事情必须合法。我绝对不会做违背医德的事情。兄弟，你可别引诱我犯错误。”秦川说道。
“知道。你真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兄弟。不过，你有机会还是要帮着我点。现在混高校，尤其像我这样还主要在研究所里，手里头不出东西，日子可不太好过。”吕书垒说道。
“这个好说。走，去你的研究室去。”秦川说道。
像谭山大学这样的重点大学，实验室条件还是非常可疑的。实验室的各种高端仪器应有尽有。看起来非常先进。
“你们这里仪器真多啊。”秦川说道。
“都是些样子货。真正用得多的并不多。现在做论文就是拼先进方法、先机仪器。还真离不开这些高端仪器。但是真的做了有什么用，我还真体会不出来。”吕书垒说道。
“我们也是一样，要评职称，也得论文。除了论文，还有项目，这些都是硬指标。评价一个医生的硬指标不是他是不是能够治病救人，而是些论文，做项目。我看这些体系真的是病了。”秦川说道。
吕书垒也点点头：“这些体制确实是不病了，但是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不是体制适应你，而是你去适应体制。赶紧吧。需要哪些药品，赶紧列出来。”
秦川早有准备，从背包里面找出一个小本子。里面写着很多种药物。
“你这是要弄什么？可别给我合成出什么冰来，哥哥我还想好好地呼吸自由空气。”吕书垒说道。
“我就是想发那样的财，你这条件也不允许啊。赶紧给我去准备吧。赶快点，都快吃午饭了。”秦川说道。
“有这么早吃午饭的么？”吕书垒一边找药品试剂，一边说道。
“早点吃了中饭，然后下午弄完了，我吃了晚饭再回去。那个时候正好还有公共汽车。你们这学校比较偏远，我要是打车回去，饭钱都快出来了。”秦川说道。
“擦，你还是这么抠！幸好文绣没跟你，不然真是好白菜给猪拱了。”吕书垒说道。
“真的我跟你急啊！”秦川说道。
“文绣现在还单着呢。上周我到星沙，碰到文绣了，她留南雅附一。你说你，当初有机会留在附一，怎么就不珍惜呢。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工作，多好！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吕书垒说道。
“我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都退休年龄了。就我这么一个独子。我留星沙，拼命赚够房子。到时候我爸妈有个什么，谁来照顾？”秦川说道。
“这都是借口。算了，你自己的事情，你看着办。你要是现在后悔了，去星沙哄哄，说不定还来得及，但是时间久了，就难说了。”吕书垒说道。
“再说吧。你别磨叽了。赶紧帮我把药剂找好。”秦川的心有些乱。
实验室的仪器，秦川很是熟悉，手艺还没有完全还给老师。缓解药物的合成自然不会简单，否则也不会等到几年之后，才能够被发明出来。
“你跑哪里去？过来帮忙啊？”秦川说道。
“你不怕我偷你的配方啊？”吕书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要是敢这样，老子不拆了你的骨头。”秦川说道。
“真不知道文绣喜欢你哪一点？你看我多好，又文静，又帅，还知书达理。你活脱混混一个。怎么就那么有女人缘呢？”吕书垒有些不爽地说道。
“你坏就坏在太君子。你难道没听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秦川笑道。
秦川设计出来的合成线路让吕书垒大为惊叹：“你小子，还真是不简单。这么复杂的合成线路也被你想出来了。你又没做过初期试验，这些步骤以及加量，你是怎么确定下来的？合成怎么这么顺利呢？”
“以前在医院的研究室偷偷做过。要不然，你以为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啊？”秦川说道。
“你这是一种什么药剂？有什么效果？”吕书垒问道。
“血液舒缓药剂。主要针对血栓。现在这种类型的疾病非常多。这种药物效果好的基本上都是进口药，医院里打一支少则数倍，多则上千。”秦川说道。
“你合成的这药物要是真的有效果，就赶紧去把专利注册了。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这药的经济价值太高了，我都有些心动。回头你赶紧把这些资料全部带走，不然我担心我会受不了引诱。”吕书垒说道。
“也是。你这种看起来像君子的，一定要多加提防。走，这步反应得好几个小时。我们先去把饭吃了。不用太好的地方。就你们校门口那个酒店就差不多了。”秦川说道。
“擦！你想得倒美。那是五星酒店呢。我最多带你去我们教工宿舍侧门那边的农家乐。里面的土鸡还算正宗。”吕书垒说道。
“不是吧。你们当老师的现在品味都这么差了，都喜欢土鸡了？”秦川笑道。
“滚！爱吃不吃！”吕书垒没好气地说道。
秦川也是嘴欠。其实两个人也就是嘴花花。
农家乐的环境比较简陋，不过在平房里吃饭，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两位老师，今天有刚刚捉过来的龙虾，你们要不要来一份。”一进去，老板娘就很热情的打招呼。
“龙虾啊。你们这里的龙虾不会用洗虾粉洗吧？”秦川问道。
“洗虾粉是什么？我们这里龙虾也不多，用刷子刷很快的。”老板娘说道。
“那就好，你多煮一会儿。”吕书垒说道。
“没问题。这是要吃到肚子里去的东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也是要负责任的。谁敢那么去干啊？”老板娘说道。
“那就给我们上一斤过来。”吕书垒说道。
“对了，两位老师，我们这里今天有人送了一批野生蘑菇过来，刚从山上摘下来的。味道非常不错。你们要不要来一份？”老板娘说道。
“咦，野生蘑菇，好久没吃了。来一份吧。”吕书垒说道。
“别点太多，就我们两个，吃不完。”秦川这才说道。
“行，就这几个菜，你再给我们来几瓶啤酒。”吕书垒将点菜单递给老板娘，回头再向秦川说道，“嘿不错啊。现在秦公子竟然会节约了。是不是上了这一段时间的班之后体会到赚钱的痛苦了？”
秦川嘿嘿一笑，“说真的，还真是体会到了。以前以后穿着一个白大褂很神奇似的，到了医院才知道。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好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有进步。”吕书垒说道。
这农家乐的生意不错。坐了好几桌。秦川与吕书垒来得比较晚，排在最后了。
“这蘑菇的气味不错，怕真是野生蘑菇。”秦川说道。
“你的狗鼻子还是这么灵。”吕书垒说道。
“你说这野生蘑菇里面会不会有毒蘑菇？我听说农村里经常有人吃野生蘑菇中毒。”秦川说道。
“一般不会，能够将蘑菇送过来卖的，一般都是很熟悉蘑菇的。”吕书垒说道。
“嘶嘶。”秦川猛然看到了两个大美女，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裙，一个穿着一件粉色短衫，两人气质皆是上佳。
吕书垒问道：“怎么了？”
“看到没，那边两个大美女。我说你要到这来吃土鸡呢。”秦川说道。
“你这混蛋，眼睛就是毒，你们中心医院的美女护士被你祸害了几个了？”吕书垒说道。
“还祸害了几个！老子每天累得像狗一样，连看美女的机会都没有。哪里有时间去祸害妹子啊？”秦川诉苦道。
“活该。你这是以前坏事做多了，现在报应来了。”吕书垒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个人很好的好不好？每次都是被别人伤害。”秦川说道。
“你丫的别一副贱像好不好？信不信，我一拳头过来。尚文绣是不是被你这个混蛋祸害的？”吕书垒说道。
“尚文绣不能算。原因我不能告诉你。”秦川说道。
“你不说拉倒，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你。你好自为之吧。”吕书垒说道。
“老板，怎么还不上菜啊？我们都来半天了。”秦川喊了一嗓子。
老板娘跑了过来，端了一些瓜子过来：“不好意思，刚刚一下子来了好几桌。厨房里也是忙个不停。你们稍等一下，很快就上菜了，先嗑瓜子。”
那两个美女也往这边看了过来。还真是两个大美女。
“哇塞，真是大美女啊。看到没？笑起来更美了。”秦川说道。
“大情圣，你要是把这两个美女中任何一个追到手，我就服了你。”吕书垒说道。
“这要是以前，别说追一个，就算把她们两个全部拿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么，还是算了。”秦川说道。
那两个大美女其实也在那边一轮秦川与吕书垒。
两个美女都是谭山大学的外语老师，因为成绩优秀而留校工作。穿白色裙子的叫何双婧，穿粉色短袖的叫杨馨。
“双婧，你又被两个大帅哥给盯上了。你说这两个家伙有没有胆量过来问我们要电话号码？”杨馨问道。
“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有色心没色胆的。怎么样？你看上了哪个？老娘去把他抓过来。”何双婧说道。
“你自己要是看上了，就自己去，可别把我给连带上。”杨馨说道。
何双婧笑道：“开个玩笑，你这么急干嘛？开个玩笑，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这么好吃的菜怎么堵不住你的嘴巴呢？咦，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痛呢？”杨馨皱起了眉头。
“你家亲戚来了啊？”何双婧知道杨馨每个月都会痛经。
“不是啊。亲戚刚回家了。”杨馨说道。
“说不定是你家亲戚觉得你太热情，准备多留几天。”何双婧笑道。
“我，我懒得跟你说，哎哟，痛死我了。”杨馨终于不顾形象地用手抚着肚子。脸色越来越青，头上的汗水豆大一粒。
“咦。我的肚子怎么也这么痛呢？还有些想呕吐。”何双婧说道。
秦川作为医生自然一眼看出了这两个美女的不对劲。起身直接走了过去。
“你去哪？”看到秦川往那两个女孩子那边走去，吕书垒无奈地笑了笑，他以为秦川是去泡妹子。
“你们是不是生病了？”秦川问道。
“是啊。我们突然感觉有些肚子痛。”何双婧说道。
秦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上面摆着一份蘑菇，还有几个别的菜，蘑菇可能比较香，吃得没剩下多少了。
“你们刚才是不是吃了很多蘑菇？”秦川问道。
“是啊，感觉这蘑菇味道不错，就多吃了一点。”何双婧说道。
“你们赶紧到外面去，用手抠舌头，尽量将吃下去的东西抠出来，然后最好去医院看一下。”秦川说道。
“这样有用么？”何双婧感觉这样有些丢人。
“我是医生，我怀疑你们是因为吃了蘑菇引起的食物中毒。这些蘑菇里面可能有毒蘑菇或者没有完全煮熟。”秦川说到哦。
“啊？帮个忙，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了。帮我照顾一下我朋友。”何双婧说道。
吕书垒的药物研究所拥有检测药物安全性的资质，这倒是省了秦川不少麻烦。
吕书垒接了下来：“你在我这里做合成，这事情我们私下了做了。连药品都是占了我们所里的便宜。但是安全性检测是要出报告，出证书的，这件事情，我不敢偷偷地给你搞，很容易出事。所以，还是走正规途径，交给我们所里来做。到时候，我去给你申请个特惠价。你看怎么样？”
“咱们兄弟还用得着解释么？再说了，等将来药上市了，这点钱算了什么？”秦川说道。
“那好，样品你留下，等周一的时候，我放到所里办好手续，到时候安排时间给你做检测。就算作为新药特殊审批，这也是一个少不了的步骤。”吕书垒说道。
“那行。晚上咱们去市里吃饭吧。我请你。”秦川说道。
“怎么？你钱多得没处花了？”吕书垒忙着自己的事情，头都没抬一下。
“咱们兄弟到了谭山市这么久，还没在一起好好喝一回酒。今天你帮了我大忙，我得好好请你。咱们兄弟也好好喝一回。”秦川说道。
“喝个屁。我到了谭山，你这个地主一直没有半点表示。你现在求我办事了，知道请我喝酒了。这酒我是真不想喝。”吕书垒说道。
“早知道你们谭山大学这么多美女，哥早来了。你们学校的那两个美女不是去了中心医院么？咱们趁机去看一下？”秦川说道。
“擦！那你以后还是尽量别来。你要是多来几回，祸害了我们谭山大学的老师学生什么的。我不是成了谭山大学的校奸了么？”吕书垒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不来，你监守自盗好了。”秦川笑道。
“滚。跟你说真的。请客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个混蛋都弄出新药出来了，我在药物研究所要是不弄出点东西来，这面子没处挂了。吃饭的事情好说，你以后多来看看兄弟。对了，你别冲我们谭山大学的女生来。”吕书垒说道。
“那你多到我们中心医院来吧。我们医院的女医生女护士多的是，就看你本事。”秦川说道。
“狗屁！我没什么事情，我去你们医院干什么？咱们多年的兄弟，你不能咀咒我去医院吧？”吕书垒说道。
秦川无奈地说道：“那我还天天去医院呢。什么人？算了，以后哥哥给你介绍几个美女医生护士什么的。制服啊！你懂得！”
“滚！”吕书垒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时候秦川的电话响了。
秦川拿出手机一看：“兄弟，医院的电话，看来这一顿饭是吃不成了。”
秦川接通电话：“喂，我是秦川。”
“秦大夫，市里发生了重大车祸。程主任要求所有急诊医生取消轮休，立即赶到医院。”
秦川挂上电话，歉意地向吕书垒说道：“兄弟，不好意思了，我得走了。改天去我家里吃饭。我爸妈一直念叨你呢。”
“那行，改天我去你家看望伯父伯母。你赶紧回去吧。”吕书垒说道。
秦川在药物研究所叫了一辆的士，直接赶往中心医院。
回到急诊科的时候，急诊科已经乱成了一片，大量的病患让急诊科医生护士忙碌个不停，其他科室也调派了医生过来帮忙。
“秦大夫，你回来得正好。市里出现了重大交通事故。送来了大量危重伤员。你赶紧参加抢救。”程冠桦说道。
蒋玲玲看到秦川很是欢喜，“秦大夫，快来这边，这个病人快不行了。”
秦川连忙走了过去。立即展开救治。秦川这个时候将前面在系统中的车祸急救拟真现场学习到的手法用上。果然非常有效。
没多久，病人便已经被秦川抢救了过来：“病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由于多个器官受损，多处出现粉碎性骨折，得立即转往专科进行后续治疗。”
“秦大夫，你这厉害。我本来以为这个病人……”蒋玲玲说道。
“不多说了，那边还有很多伤员没有得到处置呢。”秦川说道。
秦川的快速准确治疗让程冠桦也很是感叹：“秦川这小子还真是干急诊的料。处置果断，手法也很熟练。急诊就得果断，不能有半点犹豫。有个时候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稍有犹豫，一条生命便与我们擦肩而过。”
护士长徐仕芳点点头：“好久没听你这么夸一个年轻医生了。这一次，可别让转到别科室去了。我可是听说有好几个科室主任对秦川非常看好。”
“是么？他们也打秦川的主意了？他们休想！每次我们急诊出一个好医生，就被他们挖走。这样下去，我们急诊的工作都没法开展了。”程冠桦恼火地说道。
其中有个病人比较特殊，在抢救的过程中，竟然还戴着手铐。
“这个人怎么回事？”秦川很是奇怪的问道。
“这人是一名重犯，在送往看守所的时候，囚车也发生了连环相撞，司机与车上押解的人员都负了伤。这名重犯也非常严重。”一旁的一名身着警服的女子说道。
秦川回头看了女警一眼，差点没亮瞎了狗眼，虽然由于经常在户外工作，皮肤略微有些红润，但是丝毫掩盖不住女警的英姿勃发，胸前的腺体将警服撑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能不能将手铐打开？在这里，不管什么人，首先他是一名病人。这样戴着手铐，对我们抢救非常不利。”秦川说道。
“如果你知道他犯过什么事，你就不会要求我将他的手铐打开了。这个儿女太危险，必须时刻戴着手铐。”女警拒绝了秦川的要求。
“就他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危险性？”秦川说道。
“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啊？这个是灭门重案嫌疑人，一家七口全部被他残忍杀害。万一他醒过来，出了什么状况，你能够负责么？”女警说道。
秦川看了看女警胸前的警号，上面有女警的名字：董静芝。
秦川没有再说什么，立即动手开始抢救伤员。伤员是什么身份，与他的抢救无关。
伤者的伤情非常严重，说话间，便出现了心跳骤停。秦川连忙进行心肺复苏。过了一会，这个秦川原以为没办法抢救的伤者，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过来。
秦川已经是满头大汗。
“怎么样？他这是没事了？”董静芝问道。
“事大了。必须留院观察。待会去做个检查，我怀疑他有内出血的情况。可能还需要手术。”秦川说道。
“倒霉！”董静芝抱怨了一声。犯人受了重伤，她就麻烦了，一下子交不了差。
“秦医生，这边。”蒋玲玲那边又喊了起来。
秦川连忙走了过去，伤者已经死亡了，摇摇头：“已经走了。不用抢救了。”
医生不是万能的，这种严重的车祸，总有一些来不及抢救的伤者。
“来的时候，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转眼，就坐到了地上，人太多，都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蒋玲玲说道。
“今天伤员太多了。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秦川也是心里一沉。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将所有的伤者全部处置好。包括前面那个一个，总共有四个重伤员没有抢救过来。那个伤员如果发现得早，其实是可以抢救过来的，但是有个时候，事情就这么让人没有办法。
“你们医生也不容易。”坐在一边盯着嫌犯的董静芝感叹了一句。
秦川抽动了一下嘴巴，勉强笑了笑：“今天死了四个。”
“这也怪不得你们。我是从车祸现场那边来的。有个小车司机醉驾，车突然撞过护栏，开到对面的道上去了。卡车司机为了避让，结果发生了侧翻，后面连续几台车都刹车不及，发生了连环碰撞。当场就死了好几个。”董静芝说道。
“这些人怎么都争着往死路上赶呢？”秦川说道。
“自己死也就罢了，干嘛还连累别人啊！我的几个同事，送这个嫌犯去看守所，结果有个当场牺牲了，另外几个受了伤。”董静芝说道。
秦川回到医生站的时候，已经是腰酸背痛，这一整天就没停过，做了一整天的实验，结果还跑过去搞了几个小时的抢救。虽然人年轻，但也不是铁打的。加上前一天还加了晚班。到这个时候，已经瞌睡连天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系统叮咚响了一声。
往桌子上一趴，直接睡着了。
“秦大夫……”蒋玲玲提着一袋子宵夜过来，却看到秦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玲玲，你对秦川太好了。提了什么好吃的。姐姐帮秦川吃了吧。”高占婷笑道。
“占婷姐，你怎么也笑我啊？”蒋玲玲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高占婷。
“我也有份呢？”高占婷毫不客气接了过来。
“大家都有呢。”蒋玲玲笑道。
“怎么？玲玲这是准备抢程主任的位置了？这事本该程主任来干啊！”何学东笑道。
“谁？谁想抢我的位置。学东是不是你啊？”程冠桦走了进来。
秦川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你们都还不累啊。我昨天晚上的晚班，现在困死了。”
“这不是有人给你送宵夜来了么？我们也跟着享享福。”何小康笑道。
“怎么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呢？”高占婷白了何小康一眼。
“哎呀，这么多好吃的。我也正好饿了。”程冠桦也不客气，走进科室便与这些年轻人围在一起，抓了一串肉便往口里塞。
“平时啊，我们医生告诫病人别去吃摊边的东西，说不卫生。其实我们自己又何尝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啊？”高占婷笑道。
“是啊。这也不能怪我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你说忙乎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机会闲下来，这个时候能够往肚子里塞点热乎的东西就很不错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何学东大口大口地吃，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高占婷一掌拍开何学东的手：“差不多就行了啊。给秦川留点。人家才是正主子。”
“人家秦川自己都不急，你急个啥？”何学东倒是将手缩了回去，眼睛依然盯着蒋玲玲手中的袋子。
蒋玲玲心里也急，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秦川是我弟弟，我还不能护着他点？要不你以为也喊我占婷姐。我也护着你？”高占婷说道。
“我是怕把你喊老了。”何学东抓了抓脑袋。
“秦大夫，吃点吧？”蒋玲玲将手中的袋子递到秦川面前。
程冠桦笑道：“今天大家辛苦了。吃好了之后，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吃饱了喝足了，回去睡个囫囵觉去。”
程冠桦说完便离开了。
高占婷看着程冠桦的背影说了一句：“这只铁公鸡！”
“小高，你有种就当他的面说去。”何学东说道。
“我懒得去说。你真当我不敢？”高占婷说道。
“谢谢啊。”秦川从蒋玲玲手中接过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了桌上，“你自己还没吃吧？一起吃吧。”
蒋玲玲欢喜地点点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秦川的桌子边吃了起来。
“咦。怎么没看到吴晓明过来呢？全科室的人都来了，怎么就他没来？”高占婷说道。
“人家有副院长舅舅，你要是有个副院长舅舅，你也不用来。”何小康说道。
“小康，你怎能知道的？”高占婷问道。
“这家伙上午下班的时候，跟郑副院长打招呼，直接喊就舅舅。还是坐郑副院长的车回去的。听说将来叶院长退休之后，极有可能是郑副院长接任。”何小康笑道。
“嘿！你的消息蛮灵通的啊！”高占婷说道。
“我有一个同学在卫生局上班，据说郑副院长在卫生厅的后台相当硬。不出意外，叶院长可能会先调到卫生厅一个部门任闲职务，然后将郑副院长扶正。”何小康说道。
“难怪人家这么牛气呢！每天在咱们急诊打酱油。我们累得半死，他像个局外人一般，连程主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高占婷说道。
蒋玲玲不怎么关心何小康等人在说什么，她的专注全部在秦川身上：“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随便买了一些。”
“我这个人不挑食。谢谢你啊。早上还吃了你的早点，晚上又吃你的宵夜。哪天我请你的客才行。”秦川说道。
“不用。”蒋玲玲心里乐滋滋的。
“什么不用啊？必须的。就明天吧。明天玲玲不是轮休么？秦川明天也是轮休。你们正好一起出去逛街。然后一起看看电影，吃个饭什么的最浪漫了。”高占婷说道。
蒋玲玲很是羞涩，被高占婷这么一说，又弄了一个大红脸。
秦川男孩子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笑道：“行啊。蒋玲玲，你明天有空么？”
“有空有空。”蒋玲玲连忙说道。
“那行，明天我请你看电影，看完了电影我请你吃饭。”秦川说道。
“好。”蒋玲玲的声音非常小，脸上也如同火烧一般，泛起一团红云。
“那明天我给你电话。”秦川说道。
已经太晚了，秦川便没有回家，直接在医院的宿舍里凑了一晚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哎呀，糟糕，说好了上午跟蒋玲玲一起出去的呢！”秦川连忙起床，洗漱好之后，立即冲了出去。
幸好在更衣室里放了两身换洗的衣服。急诊医生一般都会备一两套衣服放在更衣室，一面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弄脏了衣服，好有衣服换。虽然身上穿了工作服，里面却也不可能真空上阵。
秦川走到科室里面的时候，蒋玲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等了不知道多久了。
“你等了很久了吧？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秦川说道。
“没多久，刚来。怕打搅你休息。你都连着两三天没休息好了。”蒋玲玲说道。
“那行，我们一起走吧？”秦川没有理会科室里面众人的挤眉弄眼。他对这蒋玲玲确实有好感，虽然两个人还没有上升到男女朋友这个层次，但也不妨发展一下。当急诊医生这段时间，秦川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医生，还真是没有时间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没有时间去追求浪漫。也许找一个同行，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