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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营:军少,别乱来txt下载

    夏老爷子这会儿给气到脸色都变了,不懂事的混小子,太不懂事了!!

    “我等会让他爸、大伯、小叔、姑姑全出面,一个抽几鞭,抽到他老实为止!许久不曾收拾了,他那混世魔王的脾气怕是又犯了!”

    听到这儿,叶简都替自家男人而心疼了,这这可……这可真是白骂了啊。

    老先生等夏家二老全说完,这才笑哈哈开口解释,大约说了五分钟吧,夏老爷子、夏老夫人这才将信将疑,“真的?小简自己也答应?不是那小子强逼的吧。”

    “老傅,你让小简来说,我要好好问个清楚才可,小简老实,老六太混。我担心小简是不是被混小子给带逼迫了。”

    夏今渊同志都快哭了,绝对是亲奶奶、亲爷爷!

    他真没有犯错,真没有亏待他的宝贝儿,他就觉得那样的订婚,他的宝贝儿一定会喜欢,这才一说的。

    哪知道,怒了的不是傅家,而是他们夏家。

    需要好好问问,他夏今渊是不是真从外面捡回来了?

    傅爸觉得他那准女婿也着实不容易,等叶简去与老夫人解释,傅爸一脸同情拍了拍准女婿的肩膀,长叹,“你也着实不容易,不过,我可算放心了。”

    以后,他要敢欺负他傅余生的女儿,估计还没有等到他这个当爸的出面,夏家的长辈们已经替他狠狠的把女婿给收拾一轮了。

    都说夏家家风严谨,从不出根底儿下面坏起的事,从此次通话里,的确可见一二。

    叶简很认真的解释,并很认真表示,她是真喜欢夏今渊提出来的,有她的再三解释,夏老爷子、夏老夫人这才彻底要信,他们的准孙媳妇是真喜欢。

    而老亲家呢,也并未觉得受到轻视,只要孩子们喜欢,一切都好。

    俩老长长松口气。

    夏老夫人想了想,还是觉此事有些古怪,这种主意不太像老六想出的,需知,昨晚回来,他还非常认真说要尊重老先生那边的礼仪,万万不能委屈他的媳妇儿。

    当时老头直接踹了他一脚,说到好像他们几个老的,会委屈孙媳妇儿似的。

    即如今重视,老六又怎么想出这种说出来,一个不好,会让傅家心里难过的主意呢?至于他们的孙媳妇儿,那可是最踏实不过的孩子了,更不可能想那些花里胡哨的事儿。

    越想,老夫人越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遂,老夫人便试着问了句,“这事儿,是你和老六一起想的?”

    “奶奶,不是呢,是五哥觉得我们会喜欢,他先告诉老六,老六再告诉我呢。”没有想太多的叶简就这样把老五卖给了老夫人。

    旁边的夏今渊听了,连阻止的机会也没有,眼睁睁看着他的女孩把老五给供出来。

    五哥,你,好自为之!弟弟,这回,真帮不了你了!

    而,此时,远在富军镇来了一位开着车,模样长得很清秀的大闺女。

    大闺女说她是叶简的同学,特意来老同学家里看一看。

    大闺女长得不错,生得眉清目秀,穿着时髦却又十分得体,一头乌黑乌黑的发高高梳起扎成马尾,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水汪汪好像会说话。

    问人的时候也很有礼貌,叔叔、阿姨喊到清甜,你说不知道么,她还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开车的,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真真有礼貌呢。

    不过,大闺女打听的姑娘家,他们还真真没有听说过,估计着不是镇上的孩子。

    “姑娘,你找的人应该不是咱们镇上的孩子,只怕是村里的孩子。”有大娘好心提醒,“我可是镇里的老人了,周边有出息的孩子大娘全知道,唯独你说的叶简,大娘还真没有听说过。”

    大闺女两道弯弯的眉轻轻皱了皱,露出一丝困扰,“这样啊,阿姨,那您还知道镇上有哪些人家姓叶吗?”

    “姓叶的,也没有哩。我们这边张姓才是姓张,十个里面至少有七个是张姓,你说姓叶,那都是外来户,要不么就是以前来咱镇里做生意的生意人,后来又搬走了。”

    大娘是富军镇的个体户,家里经营着食品批发部,专批发给村里头的小商店,故而,认识的人很多,很多。

    黎沁在富军镇整整观察了三天,这才将目标锁定在这位大娘身上。

    因为,她发现这位大娘东家发生什么事,西家发生什么事,隔壁家的夫妻昨晚为了什么吵架,哪家的孩子偷了钱,大娘全都知道,且,每每到她家批发的,她都能热情聊上,又顺便打听到这些个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另一个村的过来批发食品,她又能把这个村里的事说一遍,未了,两个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全都知道。

    为了公平交易,大娘也会把镇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事都和村里来的人说一遍,一边买卖,一边聊天,全镇几个批发商店,就她家生意最好。

    热情、好客、懂得交易,知晓镇上、村里许多事,这是黎沁三天来的观察,并为这样的小人物的手段而表示佩服。

    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么,她想要打听到叶简具体所在村庄,便有些难了。

    “闺女啊,大娘可真不骗你哩,我可真没有听过叶简的名字,考上大学,十里八乡那都是值得一说的大喜事,就算是村子里的,来我家批发货品,我都能听了耳。可你找的叶简,大娘没有半点印象。”

    “姓叶的,我们镇上是没有。叶姓少,只怕是单间落户的,人丁稀少,不经常出来。”

    大娘还怕长得漂亮的大闺女不相信,说完,她弯了腰,从柜台里翻出村里、镇里统一发放的,有着全镇所有村庄装了电话的通讯录。

    “来来来,你瞧瞧,你瞧瞧。”大娘把落灰有些脏的通讯录塞黎沁手里,“你看看这个,上面装了电话的,几乎都是张姓人家,一页也就三五四个外姓。”

    “这些外姓,要么是大饥荒时候逃到我们这地儿,落了户,扎了根。要么就是知青下乡,扎根落户,还有是入赘户,分出一脉改了自己的姓。几百年过去,咱们这地儿的外姓越来越多,也就没有人觉得是外姓了。”



    大娘看着黎沁生得漂亮,又有钱,语言里无形中便带了丝巴结的味道,不然,她也不会说哪么多。

    “但凡不是姓张的,都是这三类出来的。咱们张姓,那可是有谱可查的呢。”大娘自己也是姓张,但嫁的人就不姓张了,不过这话儿扯得有些远了,从小国外长大的黎沁并没有完全听懂。

    唯一听懂的是,叶简姓叶,他们家很久以前可能不是这里的人,而是从外面迁进来的人。

    黎沁翻了翻通讯录,也就没有再找了。

    观察这位大娘三日,她若说不知道,那么她这边可以不必再浪费时间了,又不能四处打听,只能挑着问问。

    现在什么都没有问题,只能离开。

    有人一直在店里挑挑捡捡,好想什么都想买,又什么都不想买,聊天大娘瞟了眼,见对方只是挑挑捡捡,并没有偷偷摸摸,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而黎泌随手买了条南省的特产烟,且是最贵的烟一条,在大娘一声声“慢走”声中,黎沁从店里走出来。

    没走几步,黎沁的脚步微地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她回到自己车前,有人……一直跟着她。

    手握着车把,黎沁转身,望着跟了自己几米远的妇女,“你好,请问有事吗?”她礼貌的问,没有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短短几字间,黎沁已将跟着自己的妇女全身上下都打量一番。

    个子不高,一米五八不足一米六,偏瘦,有一双不安份的双眼,在她身上以及车身上来来回回看着,好像是在评估。

    五官有些显刻薄,皮肤很粗糙,两脸颊有黄褐斑,这是一个不安份又势利的妇女。

    实际年龄多大,她有点看不出来,这边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并不注重自身打扮、保养,看上去往往比实际年龄偏大五岁以上。

    刚才那位阿姨,她能看出算是镇上面的有钱人,可她在刚才的打听中,才知道她今年不过四十三岁,比她猜测的年纪整整少了四岁!

    “那个,你……真是叶简的同意?”常年被生活逼迫,早已经失去少年时光彩的谢思凤小心翼翼地问,“你是高中同学,还是她大学同学?”

    黎沁马上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不出年龄,并势利的女人,她认识叶简。

    “你认识她?”黎沁笑着道,“是她的小学同学,还是初中同学呢?”

    谢思凤在问黎沁,黎沁亦在问谢思凤。

    前者是想从黎沁手里获取更多报酬,后者呢,则需要肯定谢思凤是否真为叶简的同学。

    谢思凤咽了咽嗓子眼,露出谄媚的笑,“我和她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还是同班同学呢。”

    “同班同学?”黎沁故意皱眉,脸上写着“你是不是骗子”的表情。

    谢思凤怎么可能玩得过从小受训练的黎沁,立马上勾,“我不是骗子,我真是她同学,我认识她,还认识她姐姐叶盈。叶盈,叶盈你听过没有?当时我们镇中学有名的校花呢。她爸还在我们镇里上班,后来又升走了呢。”



    提到叶盈,叶志帆,谢思凤的眼神小小缩了缩,可惜,叶盈把自己一手好牌全部打烂。

    当妈的疯了,当色的判了死刑,而她呢,不知所踪,几年前还有联系,现在了无音讯,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有时候想联系她,看看能不能从指间缝里漏零星半点,帮帮她什么的,结果,人都寻不着。

    叶盈的离开并没有广而告之,所以,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无人可知,就连水口村的村民们都不太清楚叶盈是死还是活。

    有的说她早随同叶志帆一道判了死刑,有的又说她现在还在牢里服狱,做恶太多,一辈子都甭想出来的那种。

    谢思凤则认为,叶盈应该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毕竟,那时候的叶盈就很厉害。

    这会儿,面对漂亮又开车,一看就有钱的黎沁,谢思凤的贪婪如同放出牢笼的野兽,早横冲直撞了。

    她慢慢挪步到车子身边,经年干活,显得格外粗糙的手小心地摸着车辆,“这车,好贵吧。我以前在省城打车,看到我们老板有这样的车。我家那口子说,这各车得要好多好多的钱呢,一般人都开不起。”

    “你真有钱哇,又那么年轻,还开这么好的车,你一定非常非常有钱。”

    黎沁当然有钱,且,属于相当有钱一类,这车,她过入境内第一天,立马买下做为代步工具。

    见妇人这会儿连语气里都难掩贪婪,黎沁便知道她想要什么。

    “你要找叶简啊,是不是找她有事呢?她家有点偏哦,没有人带路,找不到。”一边摸着车,谢思凤一边低低说着,粗糙的掌心摸过光滑的车身,谢思凤已经连连咽动口水。

    车子,好漂亮的车子,她以前就希望有人给她买车,买房,还有人给她大把大把的钱花,那样的日子,才是她谢思凤想要过的日子。

    可是,那样的日子已经离开越来越远了,远到永远只能在梦里出现。

    昨晚,就昨晚,她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打扮得漂亮漂亮,提着一个精致又漂亮的包,踩着高跟鞋,穿着貂皮大皮,开着一辆白色的车,对,对,就是眼前这种白色的车,梦里的她多威风,多潇洒,多有钱,多么像真的。

    可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不不不,不是什么都没有,瞧瞧,瞧瞧,现在不就有了吗。

    白色的车,漂亮的女人,还是找叶简呢。

    找叶简?

    找她做什么呢?

    “我是叶简的同学,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呢。你这样四处打听,根本问不到什么,因为,叶简太低调了,别说镇里没有人知道,就连他们隔壁的村,都未必知道她呢。”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其他的,别白费力气了,你啊,问不到,什么都问不到。这车,真漂亮,是不是很贵很贵啊……”

    表现得越来越明显,那样的贪婪已经不是对小财的贪婪,而是贪无厌的贪婪。

    黎沁瞧在眼里,眼里神色越来越冷。



    还在墨拉本时,黎俊告诉黎沁,叶简的消息相当难打听,黎老爷子用了几年,费了颇多财力,也只打听到一点点,可见叶简的身份并非普通。

    黎荣欢之所以打听到叶简有嫌疑,是因为很黎荣欢找到那个爱财的旧人,这才打听到消息,现在再去打听,也晚了,爱财的旧人于去年十二月已故。

    也就是说,唯一告之叶简消息的人,也没了。

    再来打听叶简,无疑大海捞针,很难很难。

    唯一的希望,希望他们的姑姑能够帮忙,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黎沁不信,她只信,有钱,一定能够打听到叶简的消息。

    所以,从墨拉本来的黎沁早做好了花费大量钱财,来换取叶简的消息。

    可偏偏,谢思凤还有点威胁黎沁的意思,这让黎沁心里头不爽了,在国外,谁敢威胁黎沁?

    没有人敢。

    有,也被黎沁给干掉。

    但这里不是黎沁的地盘,黎沁还想要好好找到叶简出生、长大的地方,所以,她心里头不爽、有杀意,也得忍着。

    “车子,的确很贵,你碰到它一点点油漆,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黎沁微笑说着,“你的手,很脏,而我,不喜欢脏的人摸我的车。再摸,剁手。”

    想威胁她?胆真不小!

    谢思凤本也是个横的,但这会听到有钱的姑娘微微笑说要剁她手,哪怕是微笑说着,也让谢思凤心口狠地抖了抖。

    她被吓着,缩回了手,一脸的讪讪,“没摸坏,好车哪有这么容易摸坏。你是不是不想知道叶简的消息?那,那我走了。”

    说完,谢思凤假装要离开,并等着黎沁叫她。

    黎沁没有喊她,如果她真是叶简的同学,那么,她的家人以及住她家四周的人,应该知道叶简。

    谢思凤就等着喊她,结果,她都走了好几步,身后也没有人喊她,她甚至还听到车子“滴”地一声,又听到那个有钱的姑娘“嘭”地关了车门。

    想要贪更多的谢思凤反而先慌了,这这这……这不是到嘴的天鹅肉要飞了吗?

    哪还敢贪多,贪个几百块她都乐意了。

    慌慌忙忙转身,并拍打车厢,“小姐,小姐,我们好好说,我们好好说。刚才是我犯蠢,不知道说话,我们好好说,价钱也好商量。一千块,一千块可以吗?是不是多了?八百,八百!”

    最后到了……五百。

    黎沁放下车窗玻璃,看了眼着急的妇女,嘴角冷地勾起,“上车。”

    五百,哈哈哈,五百!

    叶简的消息只值五百!那么她这个人,也就不值什么钱了。

    头一回坐上豪车的谢思凤东摸摸,西摸摸,一脸的兴奋。

    黎沁可没有耐心和她聊下去,从钱包里直接抽出五张一百,懒洋洋地随手往后面一甩,“说吧,少来挑战我的耐心。”

    再来威肋她,直接在车里杀掉!

    还不知道自己生里逃生一回的谢思凤弯腰把掉落的钱一张张捡起来,手指头吐了点唾沫星子,还特意数了数,又朝着玻璃方向看了看防伪。

    没错,是真的。



    这下,谢思凤便开始说了,从叶简的五六年级开始说起,再小点,她自己都没有印象了,一直说到初三毕业,说到口干舌燥,要不是大冬天不需要怎么喝水,谢思凤都想下车去别人家讨杯水了。

    她这回说得利落,没有什么隐瞒,且,黎沁问什么,她都回答什么,黎沁不爽的心情才稍微舒服一点。

    心情一爽,黎沁从包里直接抽出一叠甩给后面的谢思凤。

    谢思凤,她记住了。

    被一叠钱给甩晕了谢思凤都乐到快疯了,哪怕一叠钱散在后座到处都是,她弯腰,缩着身子,一边捡,一边乐到眼角都要抽筋。

    钱钱钱,全是钱,全是她喜欢的钱!

    甩的一叠出来整好一万整,包里放了大几万的黎沁并没有放心里,从中央后视镜时,看到辛苦弯腰捡钱,奴颜婢膝的谢思凤,黎沁很满意。

    她说过,不可能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最后一个要求,照片,我需要叶简一张照片。如果你有,这个,全给我。”把装的大几万的包扯开,黎沁亮出大捆大捆的钞票给谢思凤。

    还没有捡完钱的谢思凤目光放出绿光,狠狠地盯着成捆成捆的钱,全是她的,这女的说全是她的,全全全……全是她的。

    “照片,现在,马上,回家,给我,钱,归你。”把包重新拉上,黎沁不再给谢思凤看。

    这种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她自然知道会怎么做。

    她不是要钱么,呵,她有钱,不缺,给了便是。

    谢思凤回家了,口袋里兜着一万零五百块的她,疯狂朝家里跑,她本就是富军镇的人,嫁的人也是富军镇有名的流氓混混,这会儿一路疯跑回家,平时走路需要十五钟,这次跑回去只用了五分钟。

    好多好多钱,照片,只要找到照片,钱都是她的了。

    翻箱倒柜,毕业相册里,家里照片里,集体合照里,最后谢思凤绝望地发现,她竟然没有叶简一张照片,一张照片都没有!

    完了,完了,她的钱完了!

    抱着一堆东西的谢思凤想到那些手从自己手里飞走,气到将手里的东西全部狠狠摔下去。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弄到叶简的照片,一定要弄到。

    谁的手里会有叶简的照片?

    初中的时候谁和叶简玩最好?

    安嘉欣!

    眼前一亮,又倏地熄灭,安嘉欣现在听说定居湘城了,并没有在镇上。

    还有谁?

    还有谁?

    大冷天,谢思凤在自己破旧的屋子里来来回回走动,这是九十年建的二层楼高的红砖屋,外面贴着白色长方形细条瓷砖,里面刷白色石灰粉,光线只有前面几间房不错,而谢思凤放杂物的房间则为全家最暗的房间。

    站在光线暗晦不明的谢思凤已经急到五官扭曲,看上去,整个人都透着阴凉阴凉的气息。

    谁?还有谁会有叶简的照片。

    谢思凤绞尽脑汁的想,终于,她想到的一个人!

    她们以前的班主任,后来被开除的柯老师!



    柯老师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也没有人再称她为老师,她是富军镇的村民,当年被学校开除是通告开除,故而,整个镇的居民都知道柯老师渎职开除,具体为了什么,不清不楚。

    有的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弄下去了。

    有的说是她在学校混不下去,知识不够,已经没有能力再带中学生。但这一猜测很快被否决,因为,就算没有能力教中学,教教小学也是可以的,没必要开除。

    绝大部份的居民倾向第三种说法,说是她贪污了,被学校领导发现,又被人给举报上去,才会被开除。

    那一年,有关于柯老师的传闻传是沸沸扬扬,成了家家户户的闲话。

    曾经送给礼的家长保持沉默,并没有参与其中,哪还有那个胆说呢,生怕连累到自己孩子呢。

    到是没有送过礼的,又曾要她手里吃过亏的,几乎都跳出来,人人踩上几脚。

    遂,刚刚那一年二年,柯老师的日子过得极艰难,儿子又是个不听话的,丈夫也是个不归家的,再次见到柯老师,换成叶简他们班上任何一名同学都很难立马认出。

    连谢思凤看到眼前的老妪,都惊讶了好一会儿,没能认出来。

    “大过年的,敲什么敲”打开大门红漆斑驳的木门,柯老师,如今村民们嘴里的老柯望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年轻人,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学生谢思凤。

    倒是将目光落到衣着时髦,一看便有钱,有气质的黎沁身上,并一直看着,脸上挤出丝笑,“这是哪位我怎么就认不出了呢是我教过的哪一届学生”

    至于谢思凤,柯老师直接忽略,权当没有这个人。

    被忽视的谢思凤也不生气,挤着笑问候,“柯老师,是我,谢思凤,当年和叶简、叶盈一个班,您还记得我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尽管柯老师名声已臭,但昔日她教过的学生并没有落井下石,看到她还是会喊一声老师,就看态度是否恭敬了。

    像安嘉欣、张文谨、章娜、周辽、张斌等同学,他们看到柯老师都会恭恭敬敬的,现在成了人民警察的张斌过年前还提了礼品前来看望。

    谢思凤却一次都没有,哪怕她家与柯老师家同在一个镇,一个村,相隔只有一公里左右,她也没有主动来看过柯老师一次。

    自己都穷到过不下日子,哪还有闲功夫来看别人。

    这回要不是黎沁,谢思凤根本不会想到柯老师。

    柯老师还是认识谢思凤的,闻言,脸上透着干苦的笑又深了,“原来是思凤啊,那,这位是叶盈吧。”

    “了不得了喽,我就说你们那一班,就数叶盈最有出息,这不,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呢。快,快进来坐坐,外面冷,别感冒了。”

    叶盈长什么模样,柯老师还是有一点点印象,可现在已经过去八年多,柯老师还真没有把握一眼认出叶盈。

    但她还记得,叶盈和谢思凤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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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站在家门口漂漂亮亮的女孩,就是叶盈,错不了。

    谢思凤撇撇嘴角,没好声气道:“她不是叶盈,叶盈早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有出息?您当年到底接了他们家多少钱,到现在还惦记着。叶志帆都倒台了,叶盈还有什么出息。”

    “这是叶简的大学同学,您以前看走眼了,叶简才是我们班上最有出息的同学。”

    提到叶简,柯老师连脸色都变了,有怨恨,有忌惮,有害怕,还有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叶简,那个……那个学生,她……她真的小瞧了。

    当年……

    当年……

    当年如果她给人留一线,或许……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不对,不对,当年她可是老师,她是学生,学生就该好好听老师的话,而叶简根本不服管教,到处若事生非,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写情书追求城里来的老师,她她她…她身为老师,就该管这样的学生,别让他

    黎沁一直有在暗中观察满头灰发的柯老师,没有错过对方眼里、脸上任何情绪,当她看到怨恨时,黎沁的嘴角噙出一丝笑。

    怨恨啊……

    可真有趣了哟。

    曾经的老师怨恨自己的学生,那么,当年的叶简做了什么事,让自己的老师都恨上了呢?

    看来,她需要的东西今晚全部都可以得到。

    黎俊,你输了哟。

    她可不白跑,该知道的她今日全部会知道,想得到的今晚应该也会全部得到。

    “照片?你们找叶简的照片?”坐在开了灯,也显昏暗的堂屋里,柯老师目带警惕看着并非自己学生的黎沁,她,有些谨慎的问,“你既然是叶简大学同学,为何到我这里寻她的照片?你们大学四年,相处时间最长,按理说你们手里才有她很多照片才对。”

    问她要照顾?她一个早没有教书的,名声都臭了的人,哪里有什么照片。

    黎沁还没有回答,生怕到手的钱会飞走的谢思凤急道:“您管那多做什么,她只是要一张照片,又不需要你干什么。”

    说完,还小声嘀咕了句,“以前胆不挺肥的么,现在怎么越来越小了。”

    “既然只是一张照片,你也是叶简的同学,那你给吧,我手里没有。”不是胆小,而是生活让早不是为人师表的柯老师变谨慎了。

    莫名其妙找过来问照片,谁知道要干些什么事呢?

    干什么事都与她没有关系,她才不想掺和进去。

    在来的路上,谢思凤也提醒了黎沁,这老师也是个贪财的,当年就是因为贪财被举报,这才被学校开除。

    一个贪财的人,又生活在如此贫困的环境之中,黎沁相信,眼前这名明显比谢思凤更要精明,更懂得贪的老妪不会那么容易从她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照片。

    现在,她知道叶简的同学,即将知道她住哪儿,唯一缺的便是照片了。

    她需要一张照片,看看杀害自己父亲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是不是真凶,无所害,不是有句话是什么去了?



    哦,是这么一句“宁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是不是真凶,没关系,只要有一点点关系,她都不会放过。

    到底长什么样呢她需要知道。

    “柯老师,叶简很少拍照片,从高中到大学,我们还真没有与她合照过。现在,我们需要她的照片,做一个班级成长视频,所有人的照片我们差不多收集,唯独差叶简的照片。”

    “无论什么照片都可以,生活照、毕业照、证件照,我都可以,这是”黎沁打开自己随身带着的包,大大方方抽出一叠钱,“这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还希望不要嫌弃。

    ”

    如黎泌所猜,贪财的人哪怕上了年纪,依旧会贪财。

    旁边谢思凤见此,心痛到滴血。

    这这,这本是属于她,全都是属于她的

    还没有等柯老师伸手过来接钱,眼珠子溜转转的她一把从黎沁手里抢过,脸上堆积谄媚的笑,“我老师现在眼睛不成,我等会给她,我等会给她。”

    老不死的东西,以前那么偏心眼,呵,也配拿一万

    给她五百,已经算很好了。

    黎沁没有动,眼神一直盯着那一万的柯老师也没有动,她只是笑,“谢思凤,你们啊,现在大了,都和以前不同了。”

    “唉,我以前就瞧着你没有什么出息,先一直跟在叶盈身后欺负叶简,后来叶简慢慢长大,不再怕你们,你也就不敢再欺负叶简。”

    “你这辈子,我看也就哪样了,比不过叶盈,也比不过叶简,更比不过眼前这位小姐。”

    姜,永远都是老的辣,谢思凤再厉害,也厉害不过“老姜”。

    谢思凤都被气到浑身发抖,可又不敢当着黎沁的面,来和柯老师撕破脸,她有顾忌,害怕黎沁包里的几万接下来全给了柯老师。

    都不用黎沁出面,又气又怒的谢思凤心里极不甘愿把钱递给柯老师,很不甘心的她磨着牙根,用家乡话低低狠道:“老不死的,迟早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玩完”

    比实际年龄至少老十岁的柯老师接过递来的钱,削瘦显刻薄的脸上露出丝冰冰的笑,“还是你懂事,知道孝敬老师。”

    不过让黎沁没有想到的是,她花上一万,拿到的却是一张小升初的入学照片。

    黑白,一寸大小,泛黄,头发甚至晕白。

    “你没有说错,叶简,她的确不喜欢拍照片,不过哪时候她也没有钱去拍照。”柯老师那双指甲缝全黑的手指指黎沁手中拿着的黑白小照片,有些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陈年的怨恨,“我听说,她连毕业照都没有拍。你想找到她的照片,很难。”

    “学校里也没有,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若不是解释能说通,黎沁都怀疑眼前老妪在逗自己玩。

    照片里的人就算是叶简,现在,看到真正的叶简,她也很难认出来。

    长长的头发,阴郁又胆怯的眼神,一个看上去,就像蚂蚁一样的女孩,会是杀死她爸爸的凶手

    黎沁突然间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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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沁在富军镇呆了三天半,出来后再由谢思凤带着去了水口村,但叶简具体住在水口村什么地方,从不曾来过的谢思凤也并不清楚。

    她们不知道的是,当谢思凤从轿车里下来,哪怕操着一口家乡话,以初中同学身份来打听叶简的家在何处,守口如瓶的水口村村民直接用叶简早搬出村里,村里早没有她家为借口,由村里能说会道,能吵会骂的喻大娘、张大婶两人出面,一唱一和打发了她们。

    部队里的官可是叮嘱过全村村民,他们水口村的叶简,现在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抛头颅,洒热水,保家卫国的军人,凡是外面有人来打听叶简的下落,她住在哪里,所有村民都统一口径,一概已不清楚为由打发外面的人。

    部队里的官可是说了,真要与叶简熟的,才不会进村来打听,也不会打听叶简住哪儿。

    进村打听的,全都不是好人,很有可能是间谍!

    没错,很有可能是间谍!

    毗邻部队很近的水口村村民们向来警惕性相当高,谢思凤即使操着一口家乡话打听,村民们也没有放松警惕。

    甚至等谢思凤坐着小轿车离开,村长张德富立马向部队汇报,喻大娘可是连谢思凤的名字都打听到了,如实汇报上去不到五分钟,军部便已知晓。

    此时,已是正月初三傍晚,黎堇年送周年年回家,夏今渊下午也离开了丹桂园,叶简是在家里接到军部来电。

    “谢思凤打听我家地址?”叶简眉头微微拧紧,“我与她并什么联系,初中时期关系甚为糟糕,她打听我的消息,只怕另有内情。”

    与叶简通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夏总司令,闻言,微微沉呤少许才道:“现在那边已在寻找谢思凤踪迹,找到人后,再确认。”

    “寻找谢思凤踪迹?”叶简脸色有了几分冷冽,“她从水口村出来后,没有回镇里家中吗?”

    谢思凤是富军镇的村民,叶简是知道的。

    夏总司令沉道:“嗯,从村里出来到富镇,四十五分钟时间,队里接到张德富村长电话到立马派兵去截拦,中间差距只有队里到村上的距离。士兵开车速度很快,又在极大程度上面拉短距离,但,一路并没有看到村民们所说的白色小轿车。”

    这么说,是车里的人找到了谢思凤,谢思凤再以同学的身份来找她。

    叶简抿紧了嘴角,“如果是有人通过谢思凤来打听我的下落,必定在镇上有行动轨痕,可以在镇上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碰到外地人。”

    “已经在排查,整个镇上只有镇派出镇大门口装有唯一监控,队里调取监控排查中。你现在在京里,非常时候需要多多注意。”

    夏总司令打电话过来告诉叶简,一是告诉叶简又有人在打听她的下落,二是叶简提高警惕,进村打听说明已有人已盯上她。

    身份不明,还需调查。

    然而,谢思凤像平空消失了般,一直到次日都没有找到她,监控倒是全部调了出来,可惜的是,探头前几天被几个镇上的孩子,趁值班工作人员不注意,竟然用竹竿敲坏探头,若不是队里去调取监控,工作人员还不知道探头已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