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对面坐着秦夫人、黎夫人,身边又坐着杜嘉仪,肖女士一定会气到失态。
其实这会儿的肖女士已经失态了。
“我……我……夏家那边根本没有通知我,他们根本没有告诉我……告诉我。”双手紧捧着茶杯,肖女士费了好大的力气地,才没有让自己的声音颤到厉害,只有轻微地颤着。
秦夫人却因为肖女士的失态而有些不解,“这……夏家老六订婚,为何要告诉肖女士?”
她是问黎夫人。
今日黎夫人做客,约了秦夫人出来喝茶,同时还约了肖女士。
她是想通过秦夫人再告诉肖女士,现在同夏今渊在一起叶简,如今还钩着秦夫人的儿子,好让肖女士这边再使点劲,坏了叶简与夏今渊的事。
可不曾想,她竟然从秦夫人这边得知,今日夏今渊与叶简订婚!
肖女士不知道,黎夫人同样不知道!
杜嘉仪甚至惊讶到当场失声道:“怎么可能!夏家怎么会同意!”
又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杜嘉仪生怕秦夫人对自己有意见,赶紧对肖女士道:“肖姨,你知道吗?”
这才有了肖女士刚才所言。
肖女士哪里会知道呢,如果不是秦夫人无意说出来,只怕夏今渊到结婚,她都未必会知道!
黎夫人都有些急了,对秦夫人解释道:“还说晚点再和你介绍,这位肖女士是夏新会的前妻,夏今渊的亲生母亲。”
“什么!”这回,累到秦夫人震惊了,“肖女士,你……你当真是夏家老六的妈妈?我……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不对啊,你你……你不是出国了吗?”
肖女士惨笑,“我的确是阿渊的妈妈,好几年前我便回国了。阿渊订婚……秦夫人,今日我要好好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当真不知道今日是阿渊订婚的日子。”
他们真的……真的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明知道她在京里,明知道她是阿渊的妈妈,却没有一人告诉她,她的儿子今天订婚了。
与儿子订婚的女孩还是那个……那个根本上不了台面,完全门不当,户不对的乡野女孩。
为什么会同意?
老爷子,老夫人为什么也同意。
他们难道不清楚叶简的为人吗?
还是说,他们心里清楚,但并没有阻止,而是随随便便给阿渊找个媳妇打发了?他们……他们就这么作贱阿渊吗?
没错,她这个当妈的的确不对,不合格,可是……可是阿渊是他们的亲孙子啊!难成因为她这个当妈的错了,还责怪到阿渊头上不成?
肖女士的脸色已惨白到没有半点血色。
“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子订婚,当妈的竟然不知道,若不是你这边说出来,她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黎夫人很愤怒,满脸怒容道:“夏家当真心狠,哪有儿子订婚不通知当妈的道理!”
说完,又问秦夫人,“不知他们是在哪里订婚?”
秦夫人再怎么与黎夫人交好,此时也知道这事儿不是她随便能说的。
秦夫人也只是做为闲谈的话题,聊一聊罢了,哪曾想坐在她对面的竟然是夏家老六的亲生母亲。
这可真是……
此时的秦夫人都有些懊恼自己多嘴了,说了,不过就是想告诉黎夫人,不必再担心叶简会与黎堇年那边有什么牵扯,因为……因为俩人是兄妹关系,真没有黎夫人所说的那么不堪。
别的解释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是先打发走眼前这位肖女士吧。
秦夫人眉头微微蹙紧,想了一会儿才道:“具体在哪里订婚,我还真没有好好听着。这事儿,我也并没有多留意,只是从家中老爷子、老夫人那里听了一耳。”
又对肖女士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是在哪里订婚。不过么,你也别太伤心,这订婚不见得是件坏事。叶简这孩子,其实……也是好的。”
那可是傅老先生的亲孙女啊,能不好吗?
以前,以前……也是她这边听信他人言,这才……
想到以前自己种种,秦夫人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得慌。更让她没脸的是,自己竟然还当着老先生的面说过叶简的坏话,真真是……真真是没脸见老先生了!
也是老先生涵养好,没有与她计较。
因为曾经当着老先生的面说过叶简的不是,又因为自己的小人心理,贬低过叶简,至今秦夫人都没有去傅家给老先生拜年,她,实在是没有脸面对老先生。
秦老爷子、秦老夫人也知道,也没有催促秦夫人。两家的关系还在,儿媳妇自己知道自己错了,自会登门向老先生请罪。
黎夫人却被秦夫人的话给惊讶了。
她竟然说叶简其实也是好的?
“秦夫人啊,你就是心底善良,不就是陪着你家老爷子、老夫人去了一趟医院么,她那是故意在俩老面前表现,想给自己争个脸。你啊,就记心里了。”
黎夫人语重心长的劝道:“这样的女孩,一般人真没有办法看透她的心机,就连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一不留神也会被她骗过。”
“如今她虽然与夏家老六订了婚,你家秦修也就是暂时安全罢了。像她那样水性扬花的性子,会安安份份守着一个家吗?真不会。”
“现在不游行什么备胎吗?你看着吧,只要她与秦老爷子、老夫人的关系好,她还会继续出入秦家,还会继续勾着秦修不放手。”
“小小年纪,手段了得,好不容易攀上你们秦家这根高枝,她怎么轻易放手呢?路遥之马力,日久见人心,她现在是老六的未婚妻,可时间长了,露出马脚,夏家万一想悔婚呢?她还不得提前有点准备,以防万一?”
“你啊,千万别以为如今她与老六订了婚,你便放放心心,高枕无忧了。她,厉害着呢,秦家、夏家、黎家,这三家她都不会轻易放手。”
说到秦夫人完全坐立不安,直想快点走人了。
知道叶简的身份后,秦夫人如何再听黎夫人所言种种,便觉她说得有些过于夸大其词。
黎家,黎家真不知道她去高攀,如今的黎家随着黎老爷子逝世,一日不如一日,连家中老爷子说了,黎家,很难再有黎老爷子在世时候的辉煌。
而傅家呢,傅老先生德高望重,门生满堂,余生更是前程无限,还能带着傅家再上一层楼。
又有了叶简,哪怕长在外面,那也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军校,以后有了夏家、傅家的提携,何愁没有好前程呢。
现在的叶简早非昔日的叶简,黎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秦夫人端起茶杯,轻地抿口茶,润润嘴才笑道:“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了,我啊,现在不必再去理会,她再有心机,也是夏家的媳妇。夏老爷子、夏老夫人都觉得好的,我想,应该是我们以前真误会了叶简,她啊,只怕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女孩子,也不是到处攀高枝的人。”
“要不然,怎么我家的老夫人、老爷子也没有瞧出来,夏老爷子、夏老夫人也没有瞧出来呢?”
“这可是四位经历无数风风雨雨,看人,看物可比我们不知强多少的老一辈了,连他们都觉得叶简是个好的,那真有可能是个好的。”
没有再像以前,因为黎夫人所言而担心着,生怕叶简如黎夫人所言,勾着秦修不放。
叶简是傅老先生的孙女,她还需要勾着谁不放吗?
真真不需要。
唉,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叶简是傅老先生的孙女,希望黎夫人多少能够听懂一点,以后少在外面说叶简的坏话。
被傅家知道,她也落着多少好。
至于这位肖女士……
秦夫人微微低垂着眼帘,心里又有另一番计较。
她是夏家老六的亲生母亲,可是呢,夏家明知道她在京城,却并没有通知,从中便可看出夏家并没有把这位肖女士放心里,夏家老六也没有。
那自个更不能与这位肖女士有什么深交了,需得远离一点才成。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再轻易插嘴的杜嘉仪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秦夫人还在说话间,她几次想要插嘴,都被黎夫人暗中使眼色阻止。
现在,可不是杜嘉仪随随便便插嘴的时候。
黎夫人暗中瞪了女儿几次,自己的心里头其实也远没有表面如此冷静。
她有些想不明白,在自己的努力之下,秦夫人明明对叶简的印象坏到了极点,讨厌到了极点,为什么今日却还主动替叶简说好话呢?
还说什么叶简是个好的,以前可能是她们误会,又说什么老一辈都觉得她好,那自然是个好的。
这些话,可以是夏家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唯独不应该是从秦夫人嘴里说出来。
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叶简那小贱人又做了什么事情,连秦夫人对她的态度都改变呢?
想到这里,黎夫人的脸色都阴沉到似要滴出水来。
而被阻止的杜嘉仪此时忍到非常辛苦,最后,她想着叶简今日在和夏今渊订婚,从此她再不可能成为秦修的女朋友,她是这么想着,才把心里头想要说一说叶简坏话的冲动给压下去。
可还是不甘心。
一个乡野山村来的,一个无父无母,没有家世的孤女竟然成了夏家的孙媳妇,这不就是现实版的丑小鸭吗
她竟然成为夏今渊的未婚妻,从此,跃上龙门,从此从此还真让她栖上梧桐成了凤凰
以后,想要把她从高枝上面打下来,那便更难更难了,黎沁,黎俊她一定快一点联系上他们才成。
现在最想除掉叶简的,就是他们俩人了
她完全可以借刀杀人,无需自己出面
杜嘉仪在暗中几欲把自己的手指甲都给掐断。
秦夫人、黎夫人、杜嘉仪三人各有思量,肖女士那边也有自己的思量,自秦夫人没有告诉她夏今渊订婚的地址,她便知道自己别想在秦夫人这儿打听到自己儿子与叶简的消息了。
沉默许久后,她对黎夫人道:“成兰,今天又麻烦你了。为了我,你也操碎了心。以后,就这样吧,别再打听了。他们家有心想瞒着,外面的人又如何能知道呢”
“我虽然是阿渊的亲生母亲,可是”说着,眼里已有泪珠子掉下,肖女士抽出纸巾,轻地擦拭自己的眼角,再露出一丝让秦夫人都有些心酸的苦笑,“可是我毕竟没有怎么带过他,那会有什么母子情呢。”
对黎夫人说完,她又对秦夫人道:“秦夫人,今日不好意思。成兰这边是为了我,这才约您出来。是我这边想问问您能不能帮忙打听阿渊的消息,所以,才请成兰帮助。还请秦夫人能原谅我的唐突。”
“肖女士客气了,你是成兰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今日没有帮上你,我也心里有愧。”
场面话,秦夫人自然会说,且说得极为漂亮,哪怕她心里已打定主意远离肖女士,这会儿,她亦是一幅同情的模样,“我真没有想到你是夏家老六的妈妈,若是知道,唉,我在家里就会好好问问老爷子、老夫人。”
“不好意思啊,肖女士,没能为你分忧。”
肖女士苦笑着摇头,“秦夫人太客气了,明明是我多有打扰,还让您来道歉,我可真真无地自容了。”
“唉,你也是一片慈母心肠,可这些孩子啊,有时候真真太犟了,怎么说也怎么说不通。就拿我家秦修来说在吧”
话题,就这么不知不觉转到了秦修身边,都没有给黎夫人插嘴的机会。
秦夫人还真不想给黎夫人插嘴的机会,她怕黎夫人提出,让她现在打电话问问家中二老,问出夏家老六与叶简是在哪地儿举行订婚。
她不好问,可又不好不给黎夫人的面子,如此,还不如趁话题没有聊上去,赶紧转离了。
不仅转离,秦夫人还打算再稍坐一会,便离开。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秦夫人便接到了自己丈夫秦定康的电话,聊了几句秦夫人报了自己所在的地点这才结束通话。
不到十分钟,一身西装外套一件黑色长款呢子大衣的秦定康秦大使推开茶室的门,风度翩翩前来接秦夫人。
一脸歉意的秦夫人起身离开,留下脸色各自沉冷的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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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肖女士有些疲倦的开口,“成兰,秦夫人那边,不会帮我忙。从她拒绝透露阿渊在哪儿地方,我便知晓她不会帮我。看在你的面上,她也不会帮我。”
“这回,又让你为了我而费心了。每次都这么麻烦你,成兰,我麻烦你太多太多了。”
秦夫人眉头微微蹙紧,想了一会儿才道:“具体在哪里订婚,我还真没有好好听着。这事儿,我也并没有多留意,只是从家中老爷子、老夫人那里听了一耳。”
又对肖女士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是在哪里订婚。不过么,你也别太伤心,这订婚不见得是件坏事。叶简这孩子,其实……也是好的。”
那可是傅老先生的亲孙女啊,能不好吗?
以前,以前……也是她这边听信他人言,这才……
想到以前自己种种,秦夫人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得慌。更让她没脸的是,自己竟然还当着老先生的面说过叶简的坏话,真真是……真真是没脸见老先生了!
也是老先生涵养好,没有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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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曾经当着老先生的面说过叶简的不是,又因为自己的小人心理,贬低过叶简,至今秦夫人都没有去傅家给老先生拜年,她,实在是没有脸面对老先生。
秦老爷子、秦老夫人也知道,也没有催促秦夫人。两家的关系还在,儿媳妇自己知道自己错了,自会登门向老先生请罪。
黎夫人却被秦夫人的话给惊讶了。
她竟然说叶简其实也是好的?
“秦夫人啊,你就是心底善良,不就是陪着你家老爷子、老夫人去了一趟医院么,她那是故意在俩老面前表现,想给自己争个脸。你啊,就记心里了。”
黎夫人语重心长的劝道:“这样的女孩,一般人真没有办法看透她的心机,就连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一不留神也会被她骗过。”
“如今她虽然与夏家老六订了婚,你家秦修也就是暂时安全罢了。像她那样水性扬花的性子,会安安份份守着一个家吗?真不会。”
“现在不游行什么备胎吗?你看着吧,只要她与秦老爷子、老夫人的关系好,她还会继续出入秦家,还会继续勾着秦修不放手。”
“小小年纪,手段了得,好不容易攀上你们秦家这根高枝,她怎么轻易放手呢?路遥之马力,日久见人心,她现在是老六的未婚妻,可时间长了,露出马脚,夏家万一想悔婚呢?她还不得提前有点准备,以防万一?”
“你啊,千万别以为如今她与老六订了婚,你便放放心心,高枕无忧了。她,厉害着呢,秦家、夏家、黎家,这三家她都不会轻易放手。”
说到秦夫人完全坐立不安,直想快点走人了。
知道叶简的身份后,秦夫人如何再听黎夫人所言种种,便觉她说得有些过于夸大其词。
说到秦夫人完全坐立不安,直想快点走人了。
知道叶简的身份后,秦夫人如何再听黎夫人所言种种,便觉她说得有些过于夸大其词。
秦夫人自己其实都是后怕着,不过当着黎夫人、肖女士的面稳定了面部表情,没有让俩人看出端倪。
闻言,她轻地叹了叹气,“我现在就没有脸去见老先生了,老先生把我当成自家晚辈疼着,而我呢,却听信他人之言,如此看轻老先生的孙女,我这……唉……”
此时的秦夫人,心里头真真不太好受。
初一那日,她在家中暗自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不会被叶简缠上,秦修刚进家门,她便迫不急待迎了上去,准备拉着秦修到旁边说说话,问问叶简是否在老先生家中。
后进门的小叔子是个大嗓门,家中大门刚关上,他便从门口一路喊着到了客厅,喊出来的话差点没有让她咬到自个舌头。
小叔子说,老先生找回了自己的亲孙女,让老夫人、老爷子快过去瞧瞧。那大闺女,眉目极像余生,一看就知是余生的女儿。
又说老先生的亲孙女认回来好几年,只是迟迟没有告诉亲朋好友,今日正好他们秦家去了,几十年的好友便趁机介绍了。
老先生的亲孙女,眉目极像余生,当时,秦夫人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年轻而姣美的面孔。
闪过的刹那,秦夫人当场愣住。
叶简,那个叫“叶简”的女孩,她的眉目……眉目可不是很像余生!!
老夫人却早早知道此事,见小叔子直接嚷嚷着说出来,老夫人直接对她道:“定康媳妇,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小叶,为什么干脆让你认了小叶为干女儿了吧。”
知道了,她都知道了,知道了老夫人的一片苦心,可自己却枉费老夫的一片苦心。
叶简是老先生的孙女,她的儿子秦修喜欢叶简,可惜,却被自己有眼无珠给阻止,还嫌弃叶简的家世。
想到自己以往所说、所想的种种,秦夫人至今脸上还烧得慌。
秦定康见妻子心有悔意,他亦轻地叹口气,“所以,等会到了后,你好好与叶简说会话,好好道歉。”
“这是自然,一定要好好向叶简赔礼道歉才成,我还得老先生、余生请罪才成。你说我这……唉,干的什么事!”
都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秦定康大使还生怕妻子是长辈,拉不下脸向小辈道歉,这会儿听她说在要好好向叶简赔礼道歉,他还松了口气,连语气都稍稍轻松少许。
“小叶那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自然也不是那心胸狭义的性子,你好好道歉,我想她应该会原谅你。”
“还有,那位黎夫人,从今往后你必须要远离着了。万万不能再与此人来往,关系断了都可以。”
不用丈夫提醒,秦夫人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黎夫人,往后我会远离,但也不能说断便断,说出去有伤颜面。”
“还是慢慢冷着吧,冷久了,关系自然也就断了。”
“京里交际你来做主,妥善处理好,别落人口舌。”秦定康对自己夫人的交际手腕还是颇为放心,俩夫妻在车内一边聊着,一边朝京郊外的马场赶去。
秦老爷子一个多小时前联系老先生,还说约去下棋,老先生这才告老爷子,今日是叶简与夏今渊的订婚喜日,险些没把秦老爷子气倒。
如此大喜事,竟然连他们秦家都瞒在鼓里!
遂,在电话里便放了“狠话”,等老先生回来,他要在棋局上杀老先生片甲不留!
为什么没有告诉秦家了,老先生不是不想告诉秦家,还是不想让秦修知道,怕伤了秦修。
这话,老先生没有告诉秦老爷子,想来,秦老爷子心里明白的。
秦老爷子哪能不明白呢,可事已成定局,他的孙子必须要面对,又怎能逃避?
但挂了电话后,秦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久久都没有出声,等秦老夫人端着药过来,秦老爷子吃完药片,对自个老伴长叹,“小叶那孩子,今日订婚。咱们家修儿,唉……晚了,晚了,晚了。”
相识几十年,两家关系又如此的亲近,结果,唉,想想,可惜到有些心疼。
可转又想想,别的事儿强行求一求,或许还能成,唯独感情这事,真不能强求。强求的后果,真没有几个好的结果。
老俩口坐在客厅里叹惜了好一会儿,这才通知儿子、儿媳代表秦家参加俩年轻的订婚。
其实也是可以不用去的,但两家交情实在太深,而傅家又人丁单落,等同是叶简的娘家人,去了给叶简撑腰。
秦老爷子的原话就是让儿子、儿媳给叶简撑腰。
没办法,夏今渊混世魔王的称号传得有些远,秦家也是略略知晓一二,秦家俩老也担心叶简被夏今渊欺负呢。
此时的夏今渊已经开始和老五夏云胤的朋友开始了马术比赛。
马术比赛需要骑师和马匹配合默契,对马匹的速度、耐力都有极高的要求,且,马术最常见的便是跨越障碍,这里既考验骑师的技术,也考验的马匹的跳跃障碍的能力。
夏今渊他们直接是障碍赛,这可是马术赛事中最刺激的一项,叶简看着前方骑上马上的帅气身影,双手紧紧抱成拳头放在胸前,清澈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生怕错过夏今渊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已到了迂回场上了,马上要进入跨越15道障碍物,叶简连呼吸都屏紧少许。
没办法,夏今渊混世魔王的称号传得有些远,秦家也是略略知晓一二,秦家俩老也担心叶简被夏今渊欺负呢。
此时的夏今渊已经开始和老五夏云胤的朋友开始了马术比赛。
马术比赛需要骑师和马匹配合默契,对马匹的速度、耐力都有极高的要求,且,马术最常见的便是跨越障碍,这里既考验骑师的技术,也考验的马匹的跳跃障碍的能力。
夏今渊他们直接是障碍赛,这可是马术赛事中最刺激的一项,叶简看着前方骑上马上的帅气身影,双手紧紧抱成拳头放在胸前,清澈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生怕错过夏今渊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已到了迂回场上了,马上要进入跨越15道障碍物,叶简连呼吸都屏紧少许。
叶简也并没有因为夏今渊第一局的落后而失望,因为,她知道自个的男人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他既然说过要赢了五哥夏云胤的头彩,必定会赢到手。
他一向说话算数。
叶简对夏今渊,那是一向的相信,压根不怀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
跨跃水沟由夏云胤的朋友,一位姓“谢”的年轻商人拔了头筹,而夏今渊则是第四个顺利跨跃水沟,另外有两人第一局便失利,马儿失蹄,没有成功越过去。
姓谢的商人马术相当不错,冲过去后还回头看了眼,见到朋友们跟得有点紧,双腿夹紧马腹,大声喊了声“驾”,人与马儿有如离弦之箭,继续下一个障碍。
骑马是一门艺术,在欧洲更是一门学问,慢步、快步、跑步、袭步都会在此次障碍赛里全部体现出来。马术既是一门优雅的艺术,也是一门危险的艺术,每一次的跨跃障碍若稍有不稍,极有可能会从马背上面摔下来。
叶简最担心的,便是担心许久没有骑马的夏今渊会从马背上面摔下来。
一身劲装更显体格修长的夏今渊第四个成功跨跃水沟时,那和谐统一、流畅又帅气的动作顿让叶简眼前发亮,乌黑明亮的眸子像闪烁的星辰,眼里只有夏今渊一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了第二人,她也没有去看其他们的骑马姿势有多帅。
哪怕是第一个从水沟上面跨跃过去的年轻商人,叶简也没有多去留意,只怕是连对方长什么模样,她都没有去看清楚。
他们的赛马有着西方注重的速度,也有着老京城注重的马的步伐,走马、跑马、颠马都有。
“这套装配全是老六以前骑马时的装备,大三的时候还拿出来穿过,后来一直收在家里,只有我时不时拿出来好好护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好好的。”
身边,夏老爷子对叶简笑眯眯道:“马鞍、马鞭、衔铁,水勒和缰绳全是当年爷爷我和老六一起配后。就他现在穿的经典欧洲马术服装,都是那时候一起配的,没想到现在还能穿。”
双手都紧趴着明亮的落地窗的叶简视线一瞬不瞬盯着,不曾挪动半点,听着老爷子说话,也没有让她挪开,嘴里笑着回答,“几年前的衣服还能穿下,说下他没有长胖,身体不错。”
听到夏老爷子不禁大笑起来,“没错,没错,这可真没有长胖,还是有以前一样没有半点改变。昨天回来他第一件事便是试穿这套马术服,还说如果不能穿,赶紧让老五给他弄一套全新的过来。重点提到,一定要修身、帅气。”
马术服装就没有不帅气的。
夏今渊穿的是一套全黑的马术服,上身是勾出精壮窄腰的小西服,下身是修身偏一点紧的黑色裤,再配上一套长筒马靴,帅气又优雅。当时穿出来,叶简都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腰身。
优雅的帅气,再加优雅的性感,那可真是勾到小心脏都扑通扑通直跳。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呢,男子亦如此。
夏今渊是打定主意要在准岳父面前好好表现,也抱着要迷倒未婚妻的想法,故而,是把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
傅爸不懂马术,但并不妨碍他欣赏马术。
看到夏今渊先稳着扎实而来,心里头其实已经很满意了。他最喜欢自己这个准女婿的优点就是很稳重,一点儿都不浮夸。
至于家世、模样并不在傅爸的考虑之内。
夏今渊也知道准岳父看中他的稳重,故而,下棋时,棋风极稳,一步一步稳稳而来,再设局中局,让准岳父看到他的沉稳,以攻心为上乘,最后成功让准岳父点头。
陪着傅爸的是夏总司令,不过在夏今渊快骑冲上矮墙时,夏总司令的手机传来震动声,掏出手机看了眼,夏总司令不动声色对傅爸道了声“失陪”,便去了旁边接听电话。
是杨少将打来的电话。
夏总司令接通说了一句“稍等”,快一步走到某个角落里,这才示意杨少将说话。
电脑那边的杨少将知晓今日是叶简与夏今渊俩人的订婚大喜之日,致电夏总司令也是无奈之举。
夏总司令再次回到傅爸身边,脸色有少许的凝重。
傅爸都没有让夏总司令先开口,自己主动相问,“有事需要去忙了?”
“不是我,是叶简。”夏总司令低声道:“出了点事,需要小叶现在过去处理。我现在去通知她才成。”
眉头微地皱起少许,傅爸看了眼外面马场上帅气的身影,他道:“老六还不知道,要不要先通知他?”
“等他比完这一局再告诉不迟,小叶这边紧急,我马上让警卫员送她直接前往机场。”
前往机场……
傅爸连神情都变得有些严肃,“需要执行任务了?”
“嗯,紧急任务,属于协助一类。”夏总司令不方便透露太多,点到为止。
协助一类任务,也就是说并非是叶简的主场任务,而是协助某地方完成任务,且,必须得她过去,旁人还不可以。
傅爸也没有再问,同为军人,军事机密都知道。
军令如山,订婚仪式最重要的环节交换戒指都没有完成,他的女儿叶简便得离开了。
“还是先通知老六,用一分钟时间交换一下戒指吧。”虽说军令如山,但好歹也得要对得住准女婿才成。
订婚宴上抛下未婚夫离开,也不能算罕见。
军情抵达,还有军人在结婚途中马上离开的事儿都有。
那边夏云胤看到夏今渊第一轮便落到第四,心里头还有些着急,还想着晚点告诉一下自己的朋友,届时让着一点。
不料,他这边还没有来得急去说,便看到他的二伯跑去马场把还在比赛中的夏今渊给喊了回来,也不知道二伯说了句什么,就看到夏今渊从马背上面翻身下来,急急忙忙朝别墅方向赶来。
这是出什么紧急事情了?
,就看到夏今渊从马背上面翻身下来,急急忙忙朝别墅方向赶来。
这是出什么紧急事情了?
走的过程夏总司令已经将叶简需要马上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夏今渊,直接从比赛现场下场的夏今渊其实已经有了思想准备。
知道叶简需要马上离开,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
夏云胤那边的朋友则很惊讶,这比赛才刚刚开始,身子都没有热起来,今日主角却突然间下马离开,不会是刚才赢了他,主人公面子上过不去,生气了吧!
一时间,夏云胤的商人朋友们都纷纷下马,没有再继续接下来的比赛。
夏云胤正好打算过去朋友们说说稍微让一让自家老六,见到夏今渊离开,同样不明所以的他赶紧拨通夏总司令的手机,夏今渊因为比赛并没有带手机上场。
夏总司令马上接通,夏云胤急急问道:“二伯,老六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自行离开了?”
难不成因为第一轮落了个四名,心里头不舒服了?
也不对啊。
他们家老六可不是这种心胸狭隘的男人。
接到侄子来电话的夏总司令不好说太清楚,笑道:“是小叶这边有点急事需要离开,你啊,过去和你的朋友们解释解释,等老六和小叶这边说上几句话,他再回来比赛。”
“麻烦你朋友稍等一会儿,你代老六向他们赔个礼。这边不会耽搁太久,最多五分钟上老六立马回来继续比赛。”
虽然没有说叶简因何事需要马上离开,出身红色家庭的夏云胤就算自己不是军人,也明白怎么回事。
“我朋友那边没事,都是过来帮衬着,您让老六先和叶简好好说话,我现在过去和朋友说上几句。”见自己的朋友纷纷下马,牵着马匹站在赛场上面凑到一块说着什么,他一边说话一路小跑过去,“您先记着,我现在跑过去解释解释。”
是自己的亲侄子,夏总司令也就不讲客气了,结束通话追上夏今渊的脚步。
夏云胤过来,他的商人朋友们纷纷围过来,跨跃水沟取得第一的“谢”姓商人尤为自责,他也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云胤,你弟弟这是出急事了?”
没有说是不是自己先赢了第一回合,今日主人公生意了,商人说话,向来圆润,哪怕心里头是这么想,说出来的话也不心中所想的意思。
“不是,不是,是我弟妹,她这边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我家老六赶过去和我弟妹见个面,说上几句,最多十分钟的事儿回来继续比赛。”夏云胤笑着解释,“没有和你们说,我弟弟、弟妹都是军人,军人么,军令如山,部队里一旦有什么紧张事情,家里头哪怕发生天大的事,也得先以部队为主。”
“这不,订婚连个戒指都没有时间交换,我弟妹就得赶回部队。”
听到这些商人朋友们都一愣一愣的,谢姓商人愣了好一会儿,惊叹道:“原来真有这种事儿!我一直以为这些事都是乱扯出来。”
说什么结婚当天突然离开之类的,听都听说过,但都没有当回事,甚至觉得应该是笑话。
如今看来,还真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