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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营:军少,别乱来txt下载

    其他几位朋友都颇有一番感慨,像这些事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另一位商人朋友道:“也不知道你那弟弟会不会有意见,突然间说走就走,都没有一个心理准备。换成我,我这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办法接受。”

    “所以喽,我弟妹不会找你们,只会才我弟弟。”夏云胤笑着轻地捶了朋友的胸口一拳头,“像我们,都没有办法接受。我弟弟,能接受,甚至还会安慰我弟妹别有心理负担,安安心心回部队去。”

    同为军人,最能彼此了解,彼此支持。

    夏云胤和自己的朋友们聊着,那边夏今渊对叶简笑道:“我之前一直担心有可能是我这边突然有事离开,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你这边有事需要紧急离开。”

    “今天订婚是你临时离开,我现在有些担心结婚哪天,成了我临时有事离开。”

    话刚说完,夏今渊的后脑勺就被夏老夫人狠狠敲了下,“好好说话,别尽说有的,没的。”

    这都还没有结婚了,就说结婚怎么怎么,真真讨人嫌。

    傅爸对叶简的临时离开还是很自责的,见准女婿不但没有放心里,还有心情来宽慰叶简,无形中对夏今渊的满意又升了一度。

    “下回结婚,天大的事你们都会顺顺利利举行婚礼。”傅爸轻地搂了搂叶简的肩头,放下手后,他牵住叶简的手,又拉起夏今渊的手,极为郑重道:“我今日就把我的心头肉就给你了,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善待她。余生,只望你俩能够携手同行,共进共退,荣辱与共,不争不闹,和和美美一辈子。”

    “我的妻子一定是希望我们的女儿简简单单过一辈子,可她注定踏上一条并不简单的路,荆棘丛生,危险重重,我不求多的,只望你能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永远好好站在她的身边。”

    在短暂的时间里,父亲亲手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交给了另一个男人,从此以后,女儿离开他的羽翼,投向另一个男人的羽翼下面,不求别的,只求平安、幸福。

    夏今渊紧紧牵住叶简的手,给傅爸敬上庄重军礼,“爸,您放心,往后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善待她,爱护她,关心她,疼爱她,帮助她,往后余生,她的身边永远永远都有我。”

    这是夏今渊许给傅爸的君子诺言,也是他对叶简的誓言,往后的余生,他几十年如一日,做到了今日所言,履行一辈子,从未有过食言,直到生命结束。

    叶简亦紧紧握住她一生的良人,听着他许下诺言,眼眶里已有泪花闪烁,对同样有泪花闪烁的傅爸轻声道:“爸,您放心,他一定不敢欺负我,我有两个爸爸一起帮着我,还有爷爷、奶奶帮着我,还有大伯、小叔全家都帮着我,还有我大哥呢,他们一定会好好收拾老六。”

    刚说完,站在外围相送的夏家几位哥哥开口了,“弟妹,你漏了我们。老六要敢欺负你,无需长辈出手,我们先狠狠收拾他!”



    戒指并非极奢,很简单,出自夏云胤旗下珠宝公司,为夏云胤亲自为自家兄弟姐妹们所设计。

    钻为比较罕见的蓝钻,钻扣下面刻有一个“夏”字,内圈是夏今渊与叶简两人名字的缩写,戒指外圈表面为商朝时期的凤纹、龙纹,低调又不失贵气,整个京城也只有夏家的兄弟姐妹们所拥有,仿都无人敢仿,成了夏家人的身份与象征。

    这些,叶简是不知道的。

    当夏今渊手指微颤着给她带上戒指的那瞬间,微凉的戒指便将她整个人,整颗心都锁住,以后,她不再是亲吻自己手背的男人的女朋友,而是他的未婚妻了。

    夏今渊看着叶简亲自给他戴上订婚戒指,从订婚到刚才一直飘飘荡荡,总感觉有些不太真实的心,就在戒指圈住手指的刹那间,飘荡的心脏仿佛一下子有了着落,装一个名叫“叶简”的小房子里,有了家,扎了根,从此,他真真切切的完完全全的属于叶简了。

    从轻轻抱住叶简,到手臂越收越紧,夏今渊埋首到叶简的颈间,菲薄的唇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颈间,满心满眼全都是幸福,他说,“总算是你的人了,以后你可别想甩开我,生生世世我可都是你的人了。”

    连情话,都说得很夏今渊。

    叶简本来有很想很想要掉眼泪的冲动,泪水甚至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结果,听他这么一说,没忍住,给笑哭了。

    她还想忍住呢,他倒好,一下子让她笑哭。

    “上了我的船,你还想下船?这辈子都别想了。”她一边笑一边哭,眼泪哗哗直流,“还怪你,都把我给惹哭了。我都不想哭的,你快看看我妆花了没有。我说不化妆,你还不同意,这下好了,一下哭一下笑的,我都快成为最丑的人了。”

    恃宠而骄,大抵就是叶简这般。

    夏今渊可没有意见,他巴不得自个未婚妻再娇一点呢,当着全家的面,夏今渊双手温柔捧着叶简的脸,认认真真看了几秒,低低笑道:“不丑,不丑,一定儿都不丑,最美的娇娇儿。”

    又为叶简轻柔的拭去眼泪,再到无比怜爱吻上叶简的额头,属于他们的订婚就在这样匆促却充满祝福的日子里结束。

    “上了你的船,我就同有想过下船。以后,咱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谁也不能抛下谁。”拭过她脸上的泪水,夏今渊笑到眼里仿佛落了星辰。

    四周,掌声响起来,皆为这一对新人而高兴。

    夏家的哥哥们原本还想好好考虑他们最小的弟弟,现在呢,都没有那么个想法了。订婚到一半,未婚妻接到紧急任务必须马上离开,算了,看在他可怜的份上,不为难了。

    傅爸早默默抹眼泪,他这一生亏欠了妻子,也亏欠了女儿,这一世都没有办法弥补,这一世都成为他心里最深的痛。

    还好,女儿回来了,也找到了她的幸福,他的女儿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背过身,傅爸又一次擦干脸上的泪水。

    “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红梅,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一定看到了……一定看到了。”他低低呢喃,默默拭去的眼泪里有着幸福、欣慰,还有着对亡妻深深的思念。

    老先生早就拿随着携带的帕子擦眼泪了,看到俩人相互交换戒指,老先生连连道了数声“好”字。

    旁边是夏老爷子与夏老夫人,俩老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有了着落,从此身边有人陪着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奋斗,一起同甘共苦,俩老此生心里再无遗憾。

    “好了,好了,大喜事,你哭什么呢。”夏老爷子还安慰着老伴儿,其实呢,老爷子自己都默默抹了几回眼泪,犟着不承认罢了。

    老夫人瞪了老伴一眼,“我哭怎么了,我这是喜极而泣。我心里头高兴,我就想哭一下,你还能管得着吗?”

    “好好好,管不着,管不着,好好哭,但别把自己眼睛哭伤。”夏老爷子一下子软了,哪里还敢再说老夫人哭什么。

    所以说,夏家男人宠妻,那都是有根源的。从上到下都一样,宠着又敬着,生活再苦也不会去苦了妻儿。

    夏总司令的心情,那可真是百感交集。

    假装眼睛进了灰,擦擦眼睛,再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闻丝不动,保持严父形象站好。

    大伯用余光瞄了眼,淡淡地拆穿,“想哭就哭,谁说你不成?”

    “看错了。”夏总司令很严肃回答,“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我哭什么。”

    夏大伯很不相信,并轻地“嗬”了声,“老六订婚,有了自己的家,从此以后你就是他的另一个家。也是,的确不需要哭,还得好好庆祝才对,庆祝你总算脱离苦海,从此潇洒又自在,等会记得多喝几杯庆祝。”

    这话,说的全是反话。

    从小到大,夏总司令就没有在他以毒舌般存在的大哥手里讨过便宜。

    说不过,打不过,骂不过,就连身份都比不过!

    “是应该好好庆祝,总算不要再为他操心,也不用想着他闯了祸,我还得出面揍他。以后,有了管教他的人,我一定会喝杯小酒,庆祝庆祝。”

    夏总司令如是冷静回答,却换来夏大伯更加凉凉的两声“嗬嗬”,“借酒浇愁愁更愁,少喝点,别喝醉到嚎啕大哭,在自个亲家面前丢人。我们夏家,还真丢不起这么个人。”

    “好歹也是总司令了,别把自己当三岁小孩,稍有一点伤心便想灌醉自己。”

    夏总司令心累,不想和自己大哥说话了。

    让他喝醉庆祝的是他,他说要喝酒庆祝呢,他又说自己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左右都是他占理,左右都是说不过。

    算了,不说了。

    再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夏总司令低低咳了咳,那边叶简立马接受到信息,轻声对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道:“夏队,我得出发了,你留下来好好做陪,回来后我会马上联系你。”



    夏今渊并没有留下来,他亲自送叶简前往机场。

    秦夫人与丈夫秦定康大使则在此时抵达马场,俩人从停车场方向起来,正好看到原本应该是在订婚宴上的俩主角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来接我们吗?”看到走来的叶简,秦夫人瞬间有些心虚,“老秦,我这会儿倒有些紧张了。”

    头一回,碰到晚辈而紧张,秦夫人自己都没辄。

    秦定康大使笑道:“我们过来,他们小俩口可不知道,怕不是过来接我们来,镇定点,别那么紧张。你又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以前说过些难听的话,好好道歉就好好了,以后再好好补偿小叶那孩子。”

    “你说得倒轻巧。”秦夫人理理衣裳,看到越来越近的叶简,脸上已有了微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晓叶简乃老先生的孙女,这会儿再看叶简,秦夫人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提防与审视了,也不觉得叶简是个到处攀高枝的女孩。

    只看到走来的女孩气度从容,身姿笔直,似傲雪的青松,又似迎风的白杨,怎么看都觉格外赏心悦目。

    叶简和夏今渊也看到了秦夫人以及秦定大康大使,他们是晚辈,理应主动开口问候。

    看着向自己客客气气问候的叶简,秦夫人当真尴尬到一张脸通红通红,她拉过叶简的手,叹道:“好孩子,你心善,以前伯母对你成见颇深,还说过一些让你受委屈的话,伯母今儿要好好向你道歉,还希望你能原谅伯母一二。”

    秦夫人也没有当着叶简的面说过什么难听的话,只是行为举止上面透露出一二,因秦夫人对叶简来说并非什么重要的人,故而,叶简也没有将秦夫人那些小动作放心里。

    借用一句话,她又不是钱,不可能做到人人喜欢她。

    有喜欢她的人,势必会有不喜欢她的人。

    秦夫人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担心自己会缠上秦修罢了。

    闻言,叶简淡淡笑道:“您客气了,以前您不了解我,又受了他人蒙蔽,这才对我有所误会。”

    “说来,也是我轻易听信馋言,没有好好去明辨,故然有受他人所言影响,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最大。”秦夫人拉过叶简的手,轻地拍了拍,“以前都是伯母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以后伯母定会好好补偿你,不会再让你受那些无怨无故的委屈。”声音都有些咽哽了,为自己以前的行为,秦夫人深感自责、内疚。

    从秦老夫人口中,秦夫人对叶简的身世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也知晓叶简小时候受了多少苦,几次差点没有命活下来。

    再想想自己的种种,秦夫人真觉叶简不原谅她,都是正常。

    可叶简很大度,并没有因此而责怪她。

    越如此,便越让秦夫人自责。

    她还想再拉着叶简说会子话,秦定康大使笑道:“别拉着小叶说话,我看她好像是有急事需要处理,下次再面,你再与小叶好好聊会吧。”



    时间紧迫,的确没有多少寒暄的时间。

    叶简非抱歉道:“秦伯母,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马上离开,不能陪您了,等我回来再向您请罪。”

    “别别别,你这孩子和我们家还讲什么客套,快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得知叶简临时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秦定康大使便知晓只怕是有紧急任务了,这孩子是军人,订婚还没有结束便要离开,也只有任务也会如此紧急。

    咦?

    任务?

    小叶……军人……

    就这么一个瞬间,秦定康大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年前的一次国外特种兵大赛,秦定康大使先是眼前一亮,紧接着彻底回忆起来,他说,“小叶,你你……你几年前参加过一次特种兵大赛,和你未婚夫一起,我没有说错吧。”

    叶简笑道:“是的,秦伯伯,那是我第一次见您。”

    总算明白熟悉感从何处而来的!

    目送走叶简与夏今渊离开,秦定康大使对自己妻子道:“以后,你真不应该再与那位黎夫人来往了。小叶这孩子,根本不需要家世来锦上添花,仅凭一己之力,照样能闯出一番天地!”

    秦夫人听到丈夫说叶简几年前参加过一次特种兵大赛,又怎能没有听错懂呢。

    几年前,她的丈夫一直都在国外,那么,小叶必定是代表国家在国外参加特种兵大赛,那样的大赛,又岂非一般的兵能参加呢。

    再想到自己儿子曾经喜欢过叶简,而她还百般阻挠,只稍微想想,秦夫人都后悔到捶胸。

    如果那一年电梯里她看到自己儿子盯着叶简的背影,如果那一年,她没有命令自己儿子远离叶简,如果……如果她没有阻挠,反正是支持,那么今日订婚会不会是修儿与小叶的呢?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就这么让自己生生给破坏了。

    此时的秦夫人,心里头如喝了几十大盆的辣椒水,灼到她五脏心腑都疼。

    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吃,错过便错过了。

    叶简可不知道秦夫人后悔到心肝都疼,一直到进入候机室,进了检查口,回头再看看,送她的男人还站在原地,一直静静默送。

    见她回头,夏今渊扬了扬手,示意叶简看看手机。

    打开手机,一条短信跃于视线内。

    “等你平安归来,爱人夏今渊。”

    只字短短,已让叶简心如暖流。

    中午一点的飞机,抵达目的地机场已经到下午四点半,三个半小时的行程飞机让叶简从北方到了西南边陲。

    接叶简的人士兵早已经在机场内等着,叶简出来第一时间便看到迎接自己的年轻士兵。

    中午一点的飞机,抵达目的地机场已经到下午四点半,三个半小时的行程飞机让叶简从北方到了西南边陲。

    接叶简的人士兵早已经在机场内等着,叶简出来第一时间便看到迎接自己的年轻士兵。

    中午一点的飞机,抵达目的地机场已经到下午四点半,三个半小时的行程飞机让叶简从北方到了西南边陲。

    接叶简的人士兵早已经在机场内等着,叶简出来第一时间便看到迎接自己的年轻士兵。



    前来接叶简的士兵看着很年轻,最多二十二岁出头,但他的眼里有杀气,身上也隐隐有着血腥气息。

    这样的气息叶简很熟悉,唯一手里沾了血的兵才会有。

    士兵看到叶简,眼里略略闪过一丝惊讶,并没有表露太多,又因为是在机场,人来人往,士兵没有行礼,只是很礼貌与叶简握手问候,“你好,同志,我是李新。”

    “你好,我是叶简。”叶简伸手,与其礼貌握手。

    双方握手间,都能感觉到彼此掌心里的厚茧,以及长年摸枪才有的枪茧。

    感觉到叶简的枪茧,士兵李新似乎不可着微的轻轻松口气,连眼里绷着的神情都松了许多,客客气气道:“车子停在外面,详细情况上车后再与您细说。”

    并没有立马告诉叶简任务是什么,路上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告之。

    他说着,很自然而然去拿手里叶简的行李,叶简也没有客气,把很简单很简单的行李交到士兵李新手里。

    真没有行李,仅仅只有两套里面换洗衣服,提着轻若无物的行李,张新引着叶简前往停车场。

    车子是部队里的军用吉普林,车内还有一名开车的士兵,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战友带着一名陌生女孩步伐劲爽走来,他推开车门立马下车等候。

    西南边陲是个旅游城市,内陆的城市为空城,这里反而比平时更加热闹,机场人来人往,停车场内则车来车往的,全是内陆前来此处渡假的游客。

    叶简与下车的士兵握手,简单自我介绍后立马上车。

    到了车里李新把一份资料交到叶简手里,“请您先看看这份资料,里面是四名缅方重犯的资料。三天前他们越过边境,暗中潜入我国境内,我们到今早八点接到缅方军方电话,希望我们能够协助他们,将四名重犯抓获。”

    “我和刘维是此次行动的武警,而您的任务……我们中队长会亲自告诉您。”

    接过资料的叶简有些不解,四名缅方重犯越过边境,逃入我国境内,有边防武警出动便成,为何……还需要她呢?

    为什么需要叶简,前来接叶简的两名士兵更加不解,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需要一名女兵出马。

    等到叶简打开资料那瞬间,瞳孔微微收紧。

    资料的第一页是一名女重犯,那张小小的一寸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一段回忆立马映入叶简的眼里。

    毕业前的上半年,她第一次为卧底,为追查跨国少女拐卖大案,随同四个女孩关到一间木屋里,后来,四个女孩一个接一个走了,而她则被女魔头“丽娜”带走,后来,她与辑毒警察柳宁,俩人合伙借了毒贩吴金坤的“力”灭掉丽娜,最后她与受伤的柳宁回国,有关于丽娜、吴金坤、寺庙、拐卖女孩、毒贩……等等一切都成了回忆,再不曾回忆过。

    在丽娜手里,她渡过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也见过人性的极恶,这样的回忆充满黑暗色彩,过了便过了,她并不想再记起来。



    然而,当她看到女重犯的照片,这段黑暗的往事一下子涌入脑海,时间过去不算太久,一旦回忆起来,仿佛发生在昨日。

    鼻端,甚至还有被丽娜所害死,堆到后山坑,白骨成堆里散发出来的恶臭气味。

    “她,竟然没有死。”叶简低低说着,眉宇间已有了凝重。

    黑白照片里的人自然不是丽娜,丽娜是她亲手所灭,确认断气才罢手。这名重女犯是曾经和她一起关押在一个木屋的缅国女孩,那个抢走其他女孩食物,第二天便被还走的瘦小女孩。

    她一直以为这个瘦小女孩死了,却不曾想,她还活着

    没有死,活得好好的,还活成一名女重犯。

    她的名字是什么

    相处九天,一起饿了九天,后来一起打架几天,可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那时候的她们,只想活下去,连她自己也一样只想活下去,谁还会去友好问对方的名字呢。

    目光停留到女重犯的名字上面,缅国女孩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后,她的名子里有一个“刚”,“玛刚”,这是女重犯的中文名字。

    缅方,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女士则称为“杜刚”,女青年则称为“玛刚”,也就是说这名女重犯在缅国还有一定社会地位。

    再往下看,叶简便了解玛刚被丽娜带走后,送去了哪里。

    送到缅国一名高官手里,半年后成为高官的夫人,接着,地位发生大改变,直到高官下台,而她则被关押,一个月后出逃,三日前逃入我国境内。

    叶简压下心中震惊,继续往下翻阅资料。

    此时,远在京城的秦家,秦修正给秦老爷子、秦老夫人沏茶。

    都在休假间,秦家一直都热热闹闹的,不过今日秦家的气氛却有些压抑,秦老爷子一脸怒色坐着,身边则秦老夫人陪着。

    秦家俩老坐在正中间的三人位沙发里,左边坐着秦老爷子的长子秦定海一家,右边则是次子秦定博以及其子秦易,秦老爷子的怒气则因次子秦定博而起。

    “你大哥、二哥好不容易把你的乱摊子收拾干净,我和你也点了头,同意把秦易认回秦家,怎么地,如今你瞧着秦易翅膀硬了,我和你妈都老了,管不住你们,想出来造反了了”

    秦老爷子说到气愤处,手中拐杖用力“蹬”着地板,“咚咚”的声音蹬到秦定博,秦易两父子慌到坐立不安。

    “爸,我又不是说不管她们,只是您说我这公司虽小也不小,总算有个人管着,秦易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呢”后背就算冒汗,秦定博还继续抗着。

    秦易虽然是秦定博的私生子,但秦定博只有两女,私心里一直把秦易当成继承人培养,要不是有秦老爷子、秦老夫人,以及大哥秦定海、二哥秦定康压制着,秦定博怕不是早手里的公司全交给秦易。

    心里知道俩老不喜秦易,秦定博还是没有放弃让俩老接受秦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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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沏茶的秦修没有出声,这是长辈的事情,他一个晚辈并不适合发表什么个人意见,再加上秦易这会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怨对,秦修更不会去出声。

    在秦家,因秦修与秦易两人年龄相仿,故而总有人会拿两兄弟做对比,自家人还好,都是外面的人。

    尤其秦易来往的朋友,只要秦修出现在电视里,总会开玩笑打趣,也不是很有坏心眼,可说的人多了,秦易自然也就放心里。

    三十岁的秦易因为身份原因,女朋友谈了无数,可就是没有一个能上台面的,不是小模特便是小明星,名门世家的闺秀,没有一个能瞧上他。

    而秦定博一定想要为秦易燃易娶一位名门贵女,有了岳家帮衬,好让以后再无人敢提秦易的身份。然,秦易是私子生的身份京里上流社会里并非秘密,秦定博便想着早日让秦易接手他的公司,给秦易说亲添层筹码。

    他有心为秦易铺路,奈何秦老爷子、秦老夫人一直压制,不想委屈了小儿媳妇以及孙女,并早早告诉小儿媳妇,秦易以后一定会远离京城,秦定博的公司休想染沾,秦易若有本事,自己去开公司,自己去闯一条路。

    秦易亲母来路不正,再加秦易自己也不争气,秦老爷子、秦老夫人更不可能让秦易成为秦定博的继承人。

    宁肯把秦定博的家业全部给俩个孙女,成为俩孙女的嫁妆,也不会让秦易来接受。

    这也是当年秦定博自己跪在俩老面前发的誓,可如今又想反悔,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儿。

    秦定博刚提出来,秦老爷子、秦老夫人没有二话,态度相当坚定拒绝,没有半点要松开口的意思。

    如今听到秦定博说什么继承公司,来气的秦老爷子直接把手里的拐杖往秦定博身上砸过去。

    老爷子虽然老了,可丢个拐杖的力气还是有,冷不丁地将拐杖掷出来,秦定博没有提防,直接被拐杖给砸中。

    还好他反应算快,脑袋飞快偏了下,龙头拐杖只砸中秦定博的肩膀,饶是如此,也让他疼到抽口冷气。

    “爸,您有话好好说成不?别动武器,别把自己给气倒了,到时候大哥、二哥又得骂我了。”吡牙裂齿的秦定博揉着砸痛的肩膀,并用眼神示意秦易快紧地把拐杖捡起来,给老爷子送过去。

    大哥秦定海的脸色已经变了,见秦定博还嬉皮笑脸的,手往实木沙发扶手上面狠狠一拍,喝斥,“还有没有点样!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是没个正经样!”

    “秦易当年能回秦易,是你自己跪在爸、妈面前发的誓,那时秦易小,爸、妈怜他,便去求你媳妇认回秦易,就为了这事,你媳妇怨了爸妈好几年!”

    “若不是后来看到爸妈并没有让她接受秦易,又把公司、家里的财政大权交到你媳妇手里,弟妹这才慢慢放下对爸妈的怨恨。”

    “好不容易一家人和和气气了,弟妹也接受了秦易,你又出来搞事情,是不是存了想要气倒爸妈的心思?”



    秦定博算是秦家的异类,当年他闹出私生子,闹到京里沸沸扬扬,老爷子、老夫人实在受不住气,去海岛休养了整整一个月。

    现在又想出妖蛾子,秦定海都想拿皮鞭抽人了!

    喝斥完,秦定海连忙宽慰俩老,“爸,妈,您俩位别生气。有我和定康看住他,不会让他胡来。”

    “他现在才五十来岁出头,想分家产可以,那先把弟妹以及我俩个侄女的份分出来,他自己的想给谁,便给谁。”

    若真能如此分配,秦定博也就不会提出让秦易继承家业了,他还想再说,一直沉默的秦易开口了,“爸,大过年了,爷爷身体又不好,您就少说几句吧。”

    他也是着急的,可着急有什么用呢?

    只要老爷子、老夫人,大伯、二伯都健在,他想要继承所有公司产业的心愿,很难很难实现。

    真说要继承产业,他也没有很迫切的想念,不过是因为……

    视线不着痕迹看了眼端正坐好的秦修,秦易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的嫉妒,不过是因为有个秦修罢了。

    总拿他与他来比,只要一比,他秦易便百无事处,堪比废人一个,心里总有许多的不甘,总有许多的怨对。

    越想干出一番成绩来与秦修一比高低,结果越难做出成绩,久而久之,心里头的不平衡也就越来越多了。

    秦定博也不敢再多说了,都气到老爷子丢拐杖,万一真把老爷子气出问题,那他可真没有办法交待了。

    就在秦家气氛紧张时,从马场回来的秦定康俩夫妻按响门铃,秦家长媳妇听到门铃声,心里轻轻松口气。

    小叔的事情,她这个当大嫂的只能适时说几句,断不能像丈夫那样指着小叔鼻子骂,可也不能全让丈夫做了恶人,兄弟一起劝着,小叔应该更能接受。

    秦定康进了客厅,便看到老爷子一脸怒容,老夫人则面表情,再看看小弟秦定博,秦定康立马明白源头又出秦定博身上。

    秦家长媳见到进来的俩人,立马对秦修笑道:“修儿,快给你爸妈倒盏热茶,外头冷,喝杯茶热热身。”

    秦定博则有些气短喊了声“二哥、二嫂。”

    起身的秦易恭恭敬敬喊了声“二伯,二伯母。”

    有怒色的秦老爷子也稍微缓了口气,“坐吧,和你弟好好说说。”

    “还有什么可说!”秦老夫人沉道:“他若真赶那样做,直接报登断绝关系!”

    秦老夫人的手段亦是铁血,有时候秦定博不怕秦老爷子,反而更怕老夫人,老夫人说一不二,她要发了话,连秦老爷子都没有招儿!

    不能再让老爷子、老夫人气着,秦定康一边脱着大衣交给秦夫人,一边笑道:“定博的事,都是些说一说便能说通的事,您俩老别放心里。”

    “今日夏傅两家订婚,着实热闹,您俩老真应该去看看热闹。夏家老六,那小子,相当不错,当真样样都能拿出手,难怪老先生愿意将家里唯一的孙女许给他。”



    这是想把话题转开,再把气氛变活跃,让老爷子、老夫人听着心里头高兴点。

    只是……

    正倒热茶的秦修闻言,手狠地抖了下,滚烫烫的热水便直接淋到他的手背上面,场面一下子有些乱了,连连数声惊呼声而来,秦家长媳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里有了对秦修的怜爱。

    这孩子,怕是喜欢老先生的孙女了。

    大伯秦定海吩咐妻子,“快,去取药过来。”

    “修儿!”

    那边秦夫人声音颤颤而来,脸色更是悖然大变,飞快冲了过来。

    秦老夫人马上沉声道:“修儿,快去冲凉水!”

    冲过来的秦夫人已经看到秦修手背烫到通红通红,闻言,着急的她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抓过秦修的手腕,“快,快,快去冲凉水!”

    秦修却不觉得有什么大事,叹道:“妈,你坐,我自己去便成。”

    “你自己去,你还能干什么!”秦夫人瞧着眼眶都红了,捎带着把丈夫也怨上,狠地瞪眼过来,“好好的,你提那些事做什么!”

    显然,秦定康大使低估叶简在自个儿子心中的份量了,秦修烫了手,他心里头才有数。

    从妻子嘴里,他虽然知道秦修喜欢叶简,却没有想到份量如此深,明知叶简已有男朋友,他的儿子依然把她放心里。

    最重要的是,秦定康大使很少管秦樱、秦修的感情事,在他认为,叶简与夏今渊俩人相恋,他的儿子秦修应该早又死心才对,不曾想……

    使料不及的秦定康大使脸色微微下沉,“他是大人,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手烫一下又怎了?值得你大惊小怪?修儿,自己过去用凉水冲冲,再找点药涂上去。”

    秦夫人还想跟过去,反被秦修劝回来,没有出声的秦老爷子见此,眼里反倒有几分欣慰。

    没有因此失了冷静,还算不错。

    秦老爷子也没有想到仲子会突然提到,

    水笼头打开,冰冷冰冷的水从笼头里“哗哗”流出冲洗烫伤的手背,烫红的面积不小,整个左手手背都被烫伤,看着都觉疼。

    秦修却没有感觉。

    这点疼,比起刚才那一瞬间的剜心之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订婚……

    原来今日是她与夏今渊的订婚之日,而他,一无所知。

    订婚,真好……真好。

    真的很好,很好。

    水,哗哗流着,上方有几滴通透的水珠子坠落,滴到露出来的手腕上面,转瞬被流出来的冷水冲洗干净,没有留下丁点痕迹。

    秦修颤颤着眼帘慢慢的,慢慢的闭上双眼,眸里的悲伤随着眼帘的阖合,全部隐藏于眸底深处……

    无妄的爱,终将湮灭。

    客厅里,秦夫人声音哽咽着,用极少的声音对丈夫道:“你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做什么,往修儿心里洒盐吗?”

    有大哥、小叔一家人在场,秦夫人并不想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

    秦修喜欢叶简,除了秦家俩老知道,也只有秦定康两夫妇知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他们的大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