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排龙对着韩小二招了下手,使了个眼色,说道:“小二,你来跟大伙讲讲那个洋孙子的事儿。”
韩小二狡黠地抿嘴一笑,摸了一把光头,向前一步,眯了眯眼睛开始娓娓道来。
他说道:“这事儿,还得从上个月谈起,当时北平的倒斗界风平浪静,突然传言一位美国军官携带一支队伍从缅甸而来,放出风声说在缅甸勘探了一个地下古墓,发现了一个亚洲史料并无记载的文明,而且这个文明跟中国具有直接的关系,并且在摸宝城展示了拥有商代风格的和田玉玉佣和一块奇异的绿色石头,而且那块石头有股淡淡的香气,女人闻见会产生强烈的幻觉,听说会看见一座云上宫殿,还有一条白色的独眼虫。”
李三洞按耐不住,拍了下桌子,说道:“等下,要是这么说的话,那神农架里的古冢也是商代的喽,可是缅甸与湖北神农架远隔千山,怎么可能会产生联系呢?”
刀把子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有道理。”
我也听到了兴头上,问道:“那什么,那座宫殿长的什么模样,难道那位洋鬼子就没有找个女人画出来吗?还有那白色的虫子?就算他没有画出来,你个大光头也应该去提醒一下人家嘛。”
花猴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韩小二立马看向他,白了他一眼。继而鄙夷地看着我说道:“这位美国军官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样子,刚来北平就接管了美国驻华大使馆,听说叫什么艾狄生。他特地在北平选拔了上百位会画画的女性,这些女性有的会水彩、有的会素描、有的山水画,甚至还有的人是上的洋学堂,会画油画!使这些女人都闻了那种绿色的石头,幻觉过后凭借着记忆再去画那座宫殿,据传言那果然是商代时期的建筑风格,而且那白色的虫子估约有十米左右,五米左右粗细,具有一只人类一样的眼睛!”
他这话说出来我们几个人都鸦雀无声,在经历了猃狁古墓之后,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像李三洞和刀把子,一个是打了多少个盗洞,一个是杀了多少人,像他们这些年风雨披霜过来,奇闻异事见得太多了。
牛北斗点了点头,啧了一声,说道:“接着说,小二。”
韩小二接着方才的话往下说道:“艾狄生有了这些宫殿画卷和白虫画像,就开始在摸宝城发消息招兵买马,破解从缅甸古墓带回来的古图和古代手札,逐渐的经过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在古代版图上他们推理出一条路线,而这条路线的终点就是神农架,神农架的某个溶洞里,有个地下森林,在生长有长生草的地方,有一个地下王国,里头隐藏着长生的秘密。”
牛北斗眼睛一亮,忽然说道:“小二,据你打听到的消息,他们什么时候动身?”
这时候王排龙终于说话了,“摸宝城一半都是我的人,到处都是我的眼线,后天凌晨他们就动身去湖北神农架。”
“我们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渔翁得利,现在我们直接来谈价钱吧。”说着王排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咀嚼中带着一抹微笑。
肥龙看向我,很自然地使了个眼色。
瞥了瞥肥龙那滑稽的神色,我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心里有股怒意升腾而起,心道:“你个猪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玩老子一套一套的,一堆王八精,看我不搞死你们。”
王排龙首先看向了我,果然柿子挑软的捏,他眼睛一眯开口笑道:“郭老弟,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你和惠珍的事儿是板上钉钉的,既然你也是夹喇嘛队伍里的,理应开个价,反正都是自家人,开多少走个过场便是。”
这王排龙知道我年轻不懂行,同时又把王惠珍拿出来说事,他的意思就是提醒我,这档买卖只是个过场,王惠珍才是我的酬劳。
我抬起手阻止他说道:“王大哥,客气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上有长辈的我,尚且不敢承蒙厚爱。我开的不多,十万就可以。”
此价码一出口,王排龙的脸立马僵住了,肥龙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那意思是你开的太高了,韩小二、刘强和花猴子不敢置信的看向我。
肥龙立马过来小声嘀咕道:“老郭你疯了!你这么开,只会让那三个老头子趁火打劫。”
“我疯了?明明是你教我这么做的!”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一回也算是报复,叫他长个记性,跟我兜圈子没有好下场。
韩小二刷的挽起袖子,露出青筋隆起的小臂走向我,王排龙一把拦住他,摇了摇头。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难道这个秃驴还想威胁我?我抓起一只空碗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他没有躲,瓷碗的碎片在他的头顶啪的一声四散崩飞,肥龙赶紧抱住我吼道:“他娘的老郭你疯了!”
王排龙脸上的横肉一鼓,啪地一个耳光将韩小二扇到了一旁,骂道:“放肆!我王家富可敌国势如遮天,十万算的了什么,郭兄弟!我应你!”
王排龙指着我嘴角一勾,又转头对着牛北斗、李三洞和刀把子说道:“老把头们,你们开多少?”
李三洞拳头一攥嘭地一声镇在桌子上,饭桌中间火锅里的热汤被砸了起来,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姓郭的豆芽儿菜都可以赚十万,老子还带着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二十万!不带讲价!”
这个臭老汉竟然骂我豆芽儿菜,本来我就是想没事找事,刚想损他一顿,转而一想,啧,这家伙不能惹,不是说叫他一声三叔,关键时刻可以救人一命,去神农架千难万险,免不了钻地洞,跟他搞好关系,说不定我可以再多三条命。
我一抱拳,打了个哈哈笑道:“三叔,您开二十万太低了,凭您大侄子我看,您怎么也得开个一百万才够看嘛。”
我此言一出,肥龙真的急眼了,筷子啪地拍在桌子上,叫道:“老郭!你莫不是装个了驴脑子!”
我不理会他,而李三洞则摆了摆手说道:“郭贤侄莫抬杠,说过不讲价就是不讲价,二十万就是二十万,想做就拍板儿。”他用眼角的余光挑了挑王排龙。
谁知王排龙不怒反喜,仰头大笑道:“好好好,李大哥非你不疑,非你不疑啊。”
转而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地打量起了我,韩小二眯起眼睛恨不得吃了我,刘强则趴在花猴子的耳朵旁,小声说道:“这小子没那么简单,太滑头。”
王排龙对着肥龙啧了一声,嗔怪道:“坐下!给郭兄弟道歉!”
肥龙坐下去看都不看我,气地呼呼直喘气,花猴子赶紧过来给他倒了盏茶水。
“牛老哥呢?亲兄弟明算账啊,千万不能跟我客气喽。”王排龙似笑非笑地看向牛北斗。
牛北斗抬起右手,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五千,我拿两千,给手下兄弟三千。”
“好!爽快。”王排龙鼓了鼓掌,又对刀把子说道:“刀兄,您呢?想开几万呀?”
刀把子闻言眼珠子一转,慢慢拿起一根牙签用嘴嘬了嘬,说道:“豆芽儿菜都能开十万,我还带着五十个弟兄张口等我给饭吃,怎么也要给三十万才说得过去。”
这下王排龙脸色突然变了,但也就是一刹那,马上笑道:“可以可以,谢刀兄抬手哦。”
突然刀把子对我说道:“我说豆芽儿菜,你要十万也不怕闪了手,分给我五成,保你不死。”
我心说这孙子胃口真大,我今天往高了抬价是为了跟肥龙赌气,而这破相的酸孙子是名副其实的狮子大开口,绝对的猖狂!
一听豆芽儿菜,我怒火中烧,端起一碗汤就泼到了他的脸上,抬起手指了指他的鼻子,说道:“我说你是谁呀?你怎么冒冒失失的就跟我扯犊子!”
说时迟那时快,刀把子腾地站起来从腰间竟抽出了一把软刀,从我左脖颈子方向斜斩下来,牛北斗反应也很快,立马抱住了他的胳膊。
而我这时已咬破了舌尖,一口炽热的三昧真火扑向他而去。
刀把子手中的软刀当即被我的三昧真火烧断,火浪去势不减直扑向他和牛北斗,我心说不好,还是自己太过激动了!
幸好这时李三洞反应甚快,一脚将他二人踹到一边,火焰落到桌子上、地上,立马熊熊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燃烧而起,王排龙大叫道:“快快快!快去拿花土过来!”
刘强、韩小二和花猴子立刻从窗台上搬来三盆盆景,王排龙接过来就砸在了火团上,直至将火势全部覆盖,土里冒出缕缕青烟,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我,像看怪物一般。
肥龙吓得抓耳挠腮,这下捅了篓子,很可能我的身份再也不能保密了。
刀把子指着我吼叫道:“这是什么他娘的怪物!”
王排龙伸手打住他,转而看了看肥龙,阴沉地说道:“点龙,你知道你找来的这是什么人吗?”
肥龙赶紧解释道:“大哥,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这是巫葬派外族的直系继承人,绝不是什么内族的人,当年郭璞族长不也是可以用三昧真火占卜天下事嘛。”
王排龙眯了眯眼睛,不作言语,只是很仔细很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
牛北斗走近我两步,指着我震惊地说道:“好家伙,有生以来第一次能够看见巫葬派的人,传说可是盗墓派起家的四大鼻祖之一。”
只发现王排龙的脸色极度的阴沉,他盯着瞬间毁于一旦的饭桌发呆了好一会儿,吩咐刘强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带着牛大哥、李三哥还有刀兄去客院好生休息,一定好好伺候三位爷。”
牛北斗跟王排龙有些深交,他跟王排龙使了个眼色,客套了几句便随着李三洞和刀把子出去了。
肥龙强装镇定,说要领我回他院子里休息,刚要走,王排龙还是叫住了他,说道:“把郭兄弟送回去,再到我书房来一趟,我有事要问你。”
突然间,王排龙跟我产生了距离感,先前那种局气的客套早就跑到九天云外了,看来他对我已经产生了警戒心理。
肥龙的院子墙很高,院子居然是圆形的,中间有一个集雨的祭台池,周围分别坐落八座三层楼房,我当然知道这是八卦风水局,王家是正宗的摸金校尉,拿手的便是排龙点穴,水为穴之气,山为龙之脉,王排龙的院子中间肯定会有一座假山。
不用肥龙领路,我直奔正东方向的火离方位,从八字五行来看我属于火命,而正西是水坎方位,正好平和整个风水局,使阴阳不发生冲突。
其实风水局非常玄妙,不懂的人倘若鼓弄了八卦会有大凶之命,有些人家会发生火灾,有些人家会被水淹,都是因为风水局弄乱了。这风水局之中蕴涵着大自然的一种程序力量,如若运用得当极致,将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便是古代那些术士所掌握的巨大力量,但不懂得其中知识的,一般称为这种数术为妖术。
刚走入门中,发现王惠珍已然在堂厅里向我笑脸相迎,已然换了一身西洋女装,显得很干练又很大气。
“郭大哥,知道你没有吃好饭,我叫小蝶去准备了,马上就好,郭大哥,您过来喝茶,我想跟您说说话。”说着就抓着我的袖子往沙发走去。
“老郭,你先休息,我去趟我大哥那,晚上回来说。”说完扭头就走了,显得有些低沉,估计是在想怎么说,才能瞒过他大哥。
我嘱咐他说道:“别说漏了,我相信你。”
望着王惠珍干净的面容,从气色看上去并不像是有过多的心事,反而肥龙这小子一直不在状态,莫不是所有的事儿都在肥龙那里兜着不成。
但又一想想还是不对劲儿起来,王惠珍和我初次见面,怎么会对我产生情愫?
王惠珍看我低着头忧心忡忡的,便叫了屋里唯一的胖丫鬟一声,“小红,你快去催催小蝶,郭大哥肯定饿坏了。”
闻听她这般说,我猛然一抬头,显得极度的尴尬,脸色稍微一红,说道:“妹子客气了,我还挺得住,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
王惠珍掩嘴哈哈笑了好一会儿才作罢,又佯装淡定地说道:“郭大哥,啥事你说呗,妹子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郭大哥心安。”
我望了望她的脸色,仍然是很爽朗很外向但又不失得体,我心里莫名的一揪,心说果然没有白大我三岁,气度深的很。
我搓了搓手说道:“那个,王大哥怎么会突然提起咱俩的婚事?你我二人今日才刚见面,怎么会这么唐突?”
忽然王惠珍的两个贴身丫鬟端着五颜六色的饭菜走进了房间,香气扑鼻的让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王惠珍抿嘴笑了笑,一挥手吩咐两个丫鬟退出去,又给我倒了杯茶水,轻声说道:“郭大哥,你想知道的都会让你知道,我们不急哈,边吃边说好不好?”
我觉着吃饭说话这习惯不太好啊,但我又能怎么反驳,肯定这丫头就有这个恶习,我端起碗就开始扒饭,说道:“那一起吃吧。”
没想到这王惠珍真的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还客气的给我夹菜,我脑门子就开始见汗了,我从小到大也没跟大姑娘在一起吃过饭啊,整的吃个饭就像上阵一样,心头噗噗乱跳。
她半天见我未说话,便笑道:“郭大哥,说说你那些想不通的事儿呗。”
“昂,那个王大哥为什么要给你我安排婚事?没……没那么简单吧?”我脸红到脖子根儿地说道。
王惠珍终于止住了笑靥,微微低了下头,侧过脸去,淡淡说道:“难道郭大哥不了解你自身的那份血脉吗?”
我突然一怔,下意识地说道:“你是指‘三昧真火’吗?跟这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王惠珍竟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望向我说道:“看来你家里人没有长辈跟哥你说过……估计是怕你难过吧。”
我的这份引以为傲的血脉能让我难过?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我放下碗筷,郑重地说道:“不是,惠珍妹子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
王惠珍见我认真了起来,向后挪了挪屁股,放下碗筷将鬓角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脸色一阵晕红,用眼角瞥了瞥我,嘶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说道:“郭大哥,你的这份血脉恐怕除了我,没有人能够适合跟你结为连理……而且我的血脉正好能够抑制你的血脉,倘若你跟其他的普通女人结婚,对方如果一旦怀有身孕,会自焚而死!”
“什么?!”我惊得站起身来,不敢置信我的血脉会有这么大的危险,怪不得我爷爷会给我起郭葬这个名字,让那些姑娘家远离我,原来是这个原因!
王惠珍也站了起来,我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一步,指着她说道:“那你……是什么血脉?”
王惠珍担忧地看着我说道:“郭大哥,我有一半是‘麒麟血脉’,你这一生只能和拥有麒麟血脉的人在一起,才会有后代。”
王惠珍见我受了很大的刺激,立刻上前扶住我,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一些片段,当初在猃狁古墓黄金城与我爹娘分别的时候,我娘还让发丘指照顾好我,两手相碰,发丘指好像立马就认出了我娘的身份。
既然我们诸葛一族是能够孕育三昧真火的三元血,也只有上官一族的麒麟血能够相辅相成,而且三国前期东汉末年的张角就会诸葛一族的数术,他是农民起义军“黄巾军”的领袖,更是太平道的创始人,与两兄弟张梁、张宝被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被传出拥有呼风唤雨和撒豆成兵的仙术。
张是上官一族的外姓,那么这张角肯定也是上官一族的人,并且拥有麒麟血脉,否则不会学到诸葛一族的数术,当时传授他数术的道士于吉就是拥有三元血的诸葛一族了,有极大的可能是张角的妻子,于吉也肯定是她的假名。
那么以此类推,我娘能够与我爹生下我,她也必然拥有麒麟血脉了,这么说我娘原来是上官一族的人,怪不得会对发丘指说出那一番话,原来我娘和发丘指是自家人!
我惊讶莫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乖乖!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我娘是昆仑山上官一族的人!
王惠珍见我这般,有些吓得够呛,柳眉一蹙地说道:“郭大哥!郭大哥你别吓我啊!没事吧?啊?”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王惠珍花容失色的样子,我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问她道:“你父亲是王家人,那么你的母亲是不是昆仑山上官一族的人?”
王惠珍刚听完我说的这番话,立马鼻子一酸抽泣了起来,眼睛发红地看了我一下,说道:“其实巫葬派的三元血和发丘派的麒麟血是互补的,倘若缺失了任何一方,都难以延续在这个世间,我娘还不是属于非常正宗的昆仑山麒麟血脉,只能说拥有一半,我外公是正宗的麒麟血脉,并且在一百多年前担任发丘派派主和外族族长,我外婆是发丘派外族的张家人,因为当时巫葬派在乱世中了无音信,而且拥有纯正三元血的郭家女丁极少,到我这一代,我娘又和我爹生下了我,我身上也就有四分之一的麒麟血脉,只要是拥有麒麟血脉的人没有三元血的人为伴,早晚都会疯癫暴死,没有活过五十岁的,我娘现在已经四十二岁了,经常发生失忆的情况,有好几次都……竟然不认得我这个亲生女儿……”
原来是这样,王惠珍和王排龙,还有肥龙都希望我和王惠珍能成,而且突然给我俩安排结婚的原因在这!我不禁恍然大悟,赶紧倒了杯茶水给惠珍妹子,原来一切皆有苦衷啊。
那这样说来我和发丘指具有本根源且非常深厚的血缘关系!不过为什么上官家的麒麟血还是上官家的麒麟血,诸葛家的三元血还是诸葛家的三元血?两个纯正的血脉交集在一起,难道不能同时继承吗?这个问题我得找个明白人问问,估计也只能到时候问我爷爷了。
见王惠珍实在哭的很伤心,我关心地问道:“惠珍,不知道伯母的病还有得治吗?”
忽然王惠珍泣极而喜起来,居然上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小臂,欢喜地说道:“当然有,因为有你郭大哥,郭大哥你知道我期盼多久了吗?感谢上苍眷顾惠珍。”
我立马一个头两个大起来,瞬间觉得不对劲儿,惊讶地说道:“哎呀,不对呀惠珍妹子,照你的意思我难道要同时娶了你和伯母不成?”
王惠珍不敢置信地看向我,忽然小脸通红起来,对着我的大腿就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我呶地一声蹿了起来,连忙后退指着她说道:“惠珍妹子,你这是干嘛?”
王惠珍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插起纤细的腰肢,晶莹的脸颊俏皮的微微一鼓,嗔怪地说道:“哎哟我去,郭大哥你害臊不?我爹肯定不答应,你的小猪脑想哪去了啦。”
我赶紧揉搓着大腿,心说难道自己听沟里去了?忙问道:“那怎么才能治疗,刚才不是说联姻就可以治疗?”
王惠珍向上翻了翻眼睛,憋笑道:“哪有,那只是一种传承下来的情结仪式,试想两个人身体里都流淌着对方的血,这是何等的情谊,当然要结婚终生在一起。”
“哎呀郭大哥。”王惠珍又拉我坐下,说道:“现在情况不一样嘛,我拥有四分之一的麒麟血脉都可以和你结婚,你治我娘的病也用不了多少血,只需要静脉血动脉血各不到半两即可,再通过输血的方式将郭大哥的静脉血输入我娘的静脉,动脉血也一样,这样我娘便可以痊愈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喃喃道。
那么,我本不需要跟王惠珍结婚也可以清除她和她娘体内的隐患,王排龙为什么还希望我和王惠珍成婚呢?而且王惠珍还很高兴的样子,难道王排龙真的是为了套取我巫葬派正宗的数术?而王惠珍看重的是我的姿色?一见钟情?我脑子顿时一锅浆糊,心说还是见到我爷爷等他老人家拿主意吧。
那个美国探险队的艾狄生后天凌晨就出发了,我得赶紧做几颗黑蟾子防身,我问向王惠珍,说道:“呃那个……惠珍妹子,你知道哪里有买黑蟾子的吗?”
王惠珍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这个,用食指敲了敲下巴,说道:“听过那么一次,好像摸宝城就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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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宝城,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三个字今天听到的频率还是相当高的,从王排龙的口风来看,摸宝城有一半都是他的,好家伙啊,北平摸金他是正宗,倒斗买卖里也是个喝金吃玉的地老虎。
想到这,我问道:“惠珍妹子,这摸宝城可有你们王家的买卖?”
王惠珍听到这话,不禁噗嗤一笑,一挑眉梢,说道:“郭大哥,说白了这摸宝城就是我们王家的。自从清政府陨落,我们王家就把势力着重放在北平这里,刚倒腾出来的冥器必须需要一个市场窗口洗白转手,要不然盗墓贼拿什么吃饭,经过这么多年的运作,现在天南海北的盗客无人不晓得咱们摸宝城。”
“郭大哥需要什么,明天妹子直接带你去取便是。”说到这,她掩嘴笑了笑,俏皮地打量着我的神色。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噢……原来是这样,可是王大哥怎么说摸宝城只有一半是王家的呢?”
王惠珍也没迟疑,开口说道:“哦,是这样的郭大哥,这天下可远不止盗墓派是最强的,要不然封建势力也不会猖獗了几千年。各个地区家景不凡的都会跟我们王家在摸宝城租块地皮,买卖宝物。同时摸宝城又是全国最大的消息买卖窗口,在那里头,只要你有钱,想知道什么消息都可以买的到,否则那个美国的艾狄生怎么会去摸宝城解密和拉人头。”
“郭大哥放心,我们王家在摸宝城买别家的东西,都是按照半价算的,同时那些租我们王家地皮的大家族,购买我们王家的东西,也会按照协议给他们便宜两成的。”
听到这些信息,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原来摸宝城的运作系统这么复杂且有规律,也是王家经济来源很重要的一部分,看来任何存在于这世间的事物,都有它的运作系统和背景,要不然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看王惠珍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不时的还在窃窃偷笑,就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对她说道:“惠珍妹子,被你这么一解释,我觉得我的眼界变的很明朗起来,仿佛给我打开了一扇窗子一般,觉得对很多事莫名的通窍了不少。”
王惠珍眼珠一转,做了个淘气的表情,说道:“哎呀郭大哥,这才哪到哪,明天我带你去摸宝城逛一逛,你的这扇窗子啊会开的更大的。以后惠珍就是你的小书房,不懂的都可以跟妹子说。”
这王惠珍青春可爱的模样没人不会心动的,可我总觉得她过于亲近我,刚开始见面的第一天就这般熟络,她对我的这份亲近也许藏匿着某些不能言明的原因,从她威胁刘强三人那股的气势来看,王惠珍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简单的女人,也许这份亲切是建立在我能救她母亲和她这一点上,倘若排除这些因素,王惠珍还是能对我热情,那就略显得让人失望了,因为同我一样拥有年轻皮囊的还有很多人,难道喜欢一个人都要拘泥于外在?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王惠珍拍了拍我,轻声笑道:“郭大哥别发呆了,我那胖二哥他回来了。”
“哦,是吗?”我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往门外看去。
此时肥龙已经越走越近了,他看见我高兴极了,哈哈大笑道:“老郭,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说!”
夜里,我登顶火离楼,放眼望去,王家的灯火熠熠闪烁,在当下的国情中,王家的家业仍不受波及,可见王家的实力是多么的雄厚,这两千多年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宗旨,让王家的家业一直鼎盛不灭,摸金派的风水八卦学也广招世人崇拜。
清风徐来,撩动着我的发丝,我心中的一股酸楚感升腾而起,试想我巫葬派是盗墓派起家的四大家族之一,怎么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那神农架就是吞噬我巫葬派和其它未知门派辉煌的罪恶之口,此遭前去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今天下午肥龙回来的时候,说是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但那是对于他而言的,对于我来说那不是什么好消息。
北平是全国精英聚集之地,很多本国生物学者和深造的海归华侨前几天在临时的科学院,召开了一个神农架野人研究大会,据悉参加此次会议者多达一百多人,一半以上都是北平本地的生物领域高材生,会议上有两个争论派,分别是北平一派和海外华侨一派,针对神农架野人的起始和进化,争论不休。
海外华侨尊崇达尔文进化论学说,定论神农架野人的范畴应属于近似于人类祖先智人的人种,亦或者是属于傍人的后代,或者干脆就是停滞进化的古猿人。
而北平方面学者们有一个领头人叫做秦河,五十挂零了,大家都尊称他为秦教授,秦教授在学术上并不反对海外华侨,只是在这基础上大胆的肯定一点,那就是神农架野人并非普通野人,应该具有着自己的文明,而且这个文明同我们人类一样,已经延续了五千多年以上的时间,只是发展的轨迹同人类不一样罢了。
会议上所有的生物学者,都希望能够走进神农架,对那的野人做进一步的科学研究,如果真像秦河秦教授所说的一样,那么震撼整个世界不说,一直雷打不动的达尔文进化论也有可能存在着被推翻的威胁。
于是,这个跟神农架有关的消息立即进入了王排龙的耳朵,王排龙派人邀约秦教授和海外华侨侨胞代表李倩倪,提议可以赞助他们的这次学术研究,并派人保护他们,但是只能他二人作为代表去研究,并把美国探险队艾狄生的事说了出来,提议希望他二人为保护国家文化做出贡献,他二人听到后都全力赞同。
王排龙和肥龙高兴的是同一件事,那就是利用两位生物学家的知识,在神农架里可以变的安全一些,因为神农架的生物种类数量很多,毒蛇、毒蜘蛛等,甚至是一些鲜有的具有攻击性的生物和剧毒无比的花草果木,如果没有足够的生物知识和高强度的野外生存技能,光靠倒斗的本事想进入神农架,恐怕会过早的折腰。
其次他们兄弟二人也打起了野人的主意,墓里的湿尸、干尸拿出去都值不少钱,毕竟物以稀为贵,像那种神农架世间罕有的野人,要是绑几个卖出去,肯定也值不少钱!
而我担心的是,本来和王排龙的大队伍混在一起,就很难脱身去五峰山找老山猫会合,而且有墓就必有凶险,现在有多了野人,此去定是凶险无疑,我现在想的是两个月后还有没有命去跟老山猫会合见我爷爷。
说实在的,我现在的想法总结起来就一个字,那就是“跑”。
不过,我冥冥中又很担心这次艾狄生和王排龙要去的那个古冢,有可能我爷爷和发丘指也在那里,如果我就此逃走,到时候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没人接应他们,就是我的大错特错,我嘶了一口气,仰望澄澈的星空,几缕纱云蜿蜒在中央,吉凶参半,此一遭必去无疑。
次日,艳阳高挑,微风勾芡。
肥龙陪他大哥去码装备,王惠珍领我去摸宝城买黑蟾蜍,一边的小蝶为她遮打牡丹花纸伞,后面的小红拎着腆肚的细竹篓,这是打算装黑蟾蜍用的。
王惠珍今天一改昨日白嫩清面的素颜,扑粉点眉,用装微淡,但是却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本来已然亭亭玉立,现在又多了几分婀娜丰姿,颊容眸角之间,窦色千华,且吸人眼球,我同她行走在街上,跃跃引起围观。
之所以选择步行,是因为摸宝城离王家群宅很近,街角几经辗转,便来到了热闹繁华的地段,车水马龙的街道人声鼎沸,来自全国各地五花八门的民生文化在这热闹的街市上争相表演,北平真是聚集天南海北风光于一同绽放的好地方。
我已被吸引住,王惠珍却如同视而不见,也不拘谨地挽住我的手,直奔一白石大楼,门宇上题着四个气宇轩昂的鎏金大字——“群英酒城”。
这酒城远望眺去,规模庞大,更是群楼林立,只是在外头临街的一栋楼有些商营牌匾,里面的就望不见了,隐藏于罅隙之内。
群英酒城城门开阔至极,三辆马车并排进出也不显得拥挤,左右分立两座逼真的石狮子,石座上雕刻了细凤飞龙,耍游在层雾之间。
我知道这个群英酒城不简单,但是终归得要询问王惠珍一番,我停下脚步拉住她,说道:“惠珍妹子,这难道就是摸宝城?”
王惠珍将鬓角的头发往耳后一别,侧过脸来面向我,微微掩嘴笑道:“哎呀,郭大哥,这都被你猜到了!”
一旁的丫鬟小蝶和小红,都不住的偷笑,我尴尬地去抓后脑勺儿的头发,装作埋怨王惠珍的样子,说道:“我说惠珍妹子,你就别拿我打趣了,赶快跟我介绍一下你们王家传说中的摸宝城。”
王惠珍见我非常认真,也不敢怠慢,嘟起小嘴对我眨了下眼睛,说道:“郭大哥,你可不许生气,像倒斗贩卖冥器这种营生当然是见不得光的,当然需要一些遮掩,这里虽然表面上一派市井气象,但是这个地盘的水到底有多深,只有北平当地人自己晓得,虽不说在北平这地界要步步为营,但也要时刻谨慎着、小心着。”
“所以,这个群英酒城就是打个商贩买卖的幌子,实则这里真正的面目是北方最大的冥器交易市场,在京都里能做成这样的场子,也是我们王家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政治基础,融汇通了官场里的人脉圈子。”
这群英酒城就是摸宝城的秘密只有北平当地人知道,那么艾狄生又是怎么打入进来的呢?看来他的背景还要复杂的多得多,我有必要去做一个深入的了解,但同时要对他做百万倍的小心,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个要命的主。
思索作罢。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难题,便对着王惠珍问道:“惠珍啊,摸宝城规模如此之大,宝物繁多,并且稀货琳琅满目,如果咱们要是一个个摊位去找黑蟾蜍的话,恐怕几日下来都未必找得到哇。”
王惠珍微微颔首,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对我说道:“郭大哥,你这点就多虑了,这偌大的摸宝城肯定有货物进关的关卡,需要我们王家的人亲自来点查,然后记录在总货本上,总货本都是公开的,只要进入了摸宝城的真正范围,就会看见关卡,关卡里有宾客招待大厅,而墙上都有展示摸宝城所有货物的种类,还标明了货物的摊位地址,往来贵客来摸宝城买卖宝物,是必须要去宾客招待大厅的。”
“当然,如果不去宾客招待大厅看展示名单,摸宝城里每隔三百米就设有茶亭,这种茶亭又叫消息买卖点,只要付钱,便能买到有关摸宝城的消息,这些小茶亭都是分店,总店在摸宝城的中心地段,叫做谛听乾坤楼,共七层,天下秘密在那里尽有答案,属于阴家的,他们家的肤色是浅紫色的,在他们面前,一般人都难藏秘密。”
好家伙!原来摸宝城是这样运作的,而且听得出来王惠珍还只说了冰山一角,关于摸宝城里的消息买卖,也有这么复杂且有来头的存在,果然是群英啊,这里的水深的如同大海汪洋一般也不见得奇怪。
我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惊叹地说道:“噢!这样来说,要想买到黑蟾蜍可谓是手到擒来了。”
说着说着,我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兴奋的微笑,心想着,爷爷的黑蟾子打的好生漂亮,威力嘛也不小,我多做几个去神农架勘探古冢,也多了几分安全感,最重要的这是我第一次制作黑蟾子,免不了有些激动。
王惠珍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奇怪地看向我说道:“郭大哥,我……妹子我本不该打听郭大哥的私事,很不礼貌,但是我没把你当外人,郭大哥你为什么要买黑蟾蜍呢?我一直都在奇怪,可是怎么也想不通啊,巫葬派何时是用毒的门派了?”
我摸了摸鼻尖,皱起眉头尴尬地说道:“呃……妹子,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用毒,而是利用黑蟾蜍的毒皮加工成一种特殊的原料,制作出一种很厉害的武器,对于我这种拳脚欠佳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厉害的辅助!这件事只有肥龙了解的更清楚些,不是我吝啬,这件事我也只能与你说这么多。”
我又把犀利的眼神射向两个丫鬟的身上,小蝶和小红吓得为之一缩,后退了一步,我突然邪魅的笑起来,对王惠珍说道:“如果她俩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话,郭大哥的小命可就朝夕不保了。”
王惠珍眼睛惊讶地突然睁大,轻轻地说道:“哥……我懂了,放心吧。”
嗯?王惠珍懂了?她难道知道是跟我的三元血有关系?不过凭借她过人的头脑,又对我的三元血如此了解,甚至对麒麟血和三元血的知识,她都比我知道的太多,我忽然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她是我的敌人,可能在心思上真的斗不过她。
她挽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拉着我从群英酒城的大门向里走去,人来人往各色人等,眼神无不透亮,尽显精明之气,越往里走场地越来越宽绰,缤纷楼宇、对月拱桥、古代四美人像、青铜皮犀牛对角喷泉、花枝招展的蔓藤植被、根健虬扎的人参榕盆景、上至商周,下至明清的女式古服装被人穿戴,一股时代重叠感撞击着我的眼球,更冲击着我的灵魂!
这可能是我打小见过最大的世面之一了,但是我四下一望,这里除了卖酒的,就是开饭店住宿的,楼间紧凑,应该还没到真正的摸宝城。
王惠珍果然不做停留,直领着我朝着前方的大道继续前行,后面跟上来五六个黑色马褂的壮汉,我刚要说话提醒王惠珍,一边的小蝶察觉到了我的神色,说道:“郭先生不要着急,那些都是摸宝城的保镖,咱们王家自己的人。”
后边的小红也附和道:“嗯嗯,是的是的,您放心吧。”
没想到王惠珍又掩嘴偷笑了一下,我无奈至极,这丫头可真爱笑话我。
越走人头逐渐稀少起来,不知何时已然在走了如同护城河的拱桥上,两座灰褐色的大楼宛如大门一样朝向我们,其间已经有几簇人群指向我们,远远地就听到:
“快看!王千金身边那小子是谁?”
“还能是谁?未婚先有肌肤之亲,你没看他俩手拉的多紧,想必不久就能够喝到王千金的喜酒了。”一个腆肚的白胖中年男人对着略显年轻的瘦高个说道。
瘦高个啧了一声,打量了我一下,嘬嘬嘴说道:“这王家素来与官二代喜结亲家,这孩子个头倒是不小,而且眉眼之间迸发出一股英气,好有一股铁军前来万夫莫挡的气势,很可能这孩子的老爹是个大军阀呀。”
白胖的中年男人眼睛微微一眯,略有所思的摸了摸一字胡,忽然开怀笑道:“嗯,赵兄的这对招子尖的很呐,我张某也颇有同感啊。”
其余人等,无不对我指指点点的,且品头论足,搞得我好生不自在,不过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这王惠珍的名气也着实不小,而且很多人都能认识她,可见平常没少露了面,不是什么只悟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啊。
王惠珍也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但是并没有放开拉着我的手,指着前面两座大楼,轻声对我说道:“郭大哥,前方两栋大楼就是咱们摸宝城的关卡了,根据八卦风水学,这里的建筑都是调五行、遵方位,这关卡便是坐北朝南的,西边的是冥器关卡,专门买卖冥器的通口,东边的是奇宝关卡,我们就去东边的关卡吧。”
“好。”我点了点头应道。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其间还能看见一些白皮肤的外国人,瘦瘦高高的,五官也很立体,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个相机,时不时这那拍几张,其中有一个人用哈苏相机对着我和王惠珍明目张胆地拍了好几张,我很是反感,就想过去夺过来然后摔他娘的稀巴烂。
王惠珍赶忙牵住我,劝道:“郭大哥莫急,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这些外国军人都是艾狄生的部下,他们正在自以为是的监视着这个摸宝城,可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目的,从现在到明天凌晨他们出发去湖北神农架,我们都要与他们保持冷漠。”
没办法,我只能随着王惠珍悻悻地去奇宝关卡的宾客招待大厅,一路摆设古色古香,其中又透着一股子西域风格,又有许多的饭馆、茶铺,服务系统确实很周到。
大厅的管理员见到王惠珍急忙冲过来,又离三米开外的距离站好,一哈腰笑道:“千金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王惠珍一抬手,单刀直入地说道:“老李,别多礼了,快去给我查查黑蟾蜍在哪个铺子,我急用。”
说到这,对着小蝶一挑眉梢,说道:“赐字。”
只见小蝶在挎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看样子里面应该就是黑蟾子三个字,这货物众多,而且重字重音太多,确实需要实音实字才方便查找。
老李接过字一看,傻眼了,说道:“千金啊,这黑蟾子莫不就是那奇珍‘北冰毒蟾’,小名确实叫黑蟾子来着,这货来头可不小,我去给您查查,马上给您带来,不知道千金您需要多少?”
王惠珍轻轻地噢了一声,喃喃道:“我记得母亲在我小时候讲过黑蟾子的故事,说是好像来自古代的北冰国,不过那片区域现在是属于俄罗斯的领地……呃,郭大哥,你看你需要多少?”
我嘶了一口气,暗想郭家的三元血能够制作黑蟾子这么厉害的武器,应该不太可能起始于我爷爷,很可能巫葬派与这北冰国有什么渊源,这也不一定的事儿,说不定还能旁敲侧击出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么有来头,不妨亲自去会会,顺带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