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掷而来的长矛能有小腿粗细,我本以为二爷爷会去格挡,没想到他双手扒开胸前的衣襟,就在我以为这根长矛会贯穿二爷爷身体的时候,奇迹的一刻出现了,二爷爷胸前冒出了三昧真火,将长矛一段一段的给熔化了!
二爷爷推了我一把,说道:“葬儿,往后靠,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还手,要逃跑就往谷中心的魔沟跑,你爷爷在那。”
话说到这儿,那些高大强壮的黑毛野人已冲将下来,手持长矛刺了过来。
我被二爷爷扯着后退,却见王惠珍手持匕首冲了上去,由于她的速度极快,身后竟被跑出一条尘线,不见她有什么惧色,俯身脚下一用力,高高的跳跃而起,紧接着迅速地翻了两个筋斗,头发嘭地散开,手中闪过一道银光,对着其中一个黑毛野人的咽喉,狠狠地直刺而下。
众多的野人面露狰狞,咆哮拥上,王惠珍在其间辗转腾挪,宛如海洋里的快鱼。
她手上的匕首绝非凡铁,轻可削铁如泥,重则破开坚石!
但反观那高大的野人,眼睛竟然眯了起来,双臂一展拦住其他野人,似乎是非常享受一般。
王惠珍脚踩当头野人的双肩,猛地一哈腰探喉,锋利的匕首刚刺触那野人的脖子,不晓得却立马喷冒出十分眼熟的火焰,将王惠珍手中的匕首给熔化成了一团火浆!
我眼睛惊讶地一瞪,破口低喝出来:
“三昧真火!”
同时对着野人群中的王惠珍大声喊道:“惠珍妹子!快快退回来!那是我老祖宗,别被三昧真火伤着!”
王惠珍甩掉手上的火团,回复我道:“郭大哥!没事!三昧真火伤不到麒麟血肉!”
这时,二爷爷郭擎天说道:“王千金快退下,你身上的麒麟血脉不纯,时间一多定会伤命!还有,祖先面前不可无礼,他们还并没有完全丧失心智!”
王惠珍听后眉头一皱,估计心中也是一惊,左手一推野人的头颅,双腿一蹬野人的肩头,纵身一跃,想全身而退。
不想那野人怒目圆睁,勃然大怒起来,獠牙呲出,紧地臂膀一翻,一拳突袭向王惠珍的腰腹!
王惠珍反应极快,腰腹一收,手上在腰间划出一根玉簪,狠狠地刺进野人的拳头里,野人吃痛将手缩了回去,而王惠珍因为在空中卸了力道,栽了下来。
其他野人见当头的受伤,瞬间一哄而上,我抖开二爷爷的手,在腰间掏出炸弹黑蟾子狠狠地抛向野人,心想他们皮糙肉厚的大不了受个重伤,但王惠珍决不能因此而失去性命,毕竟她是为了我而出头冒险的。
我接住王惠珍之后,立马抱住她往回滚,与此同时,那枚炸弹黑蟾子轰地炸了开来,将地上的尘土炸起三米多高,绽放的气浪将我和王惠珍推出去四五米,待烟尘逐渐稀薄起来,那些野人竟然双臂挡在头前,地上划出半米的沟痕,竟毫发未损!
那当头的野人,瞪起狠厉的眼神,冲了上来,我护住王惠珍,嘴里咬破舌尖,一口炽热的三昧真火喷口飞出,与此同时那野人也是喷出三昧真火,两道火焰对峙在一起,发出噼噼啪啪地爆响!
好像有很多紫色的电光在里面来回乱蹿。
翻滚的火浪对峙在一起,那二十几个野人,皆为之一愣。
那当头吐火的野人,瞪大了眼睛,双手竟然开始比划起来,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可是看下来之后,我又彻底的震惊了。
他比划的是爷爷小时候交给我的一种手语,冬季大雪时节,野蛮的山林肃静的要命,发出任何声音,都会惊走肥兔子和爽口的野狍子,于是爷爷我俩就用手语交流,去逮过寒冬腊月的野味。
这野人比划的意思是:不要打了,我们是一家人。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二爷爷挡在了我的身前,说道:“快起来,这是盗墓派的暗门手语,看住这丫头,不许再还手。”
我扶起披头散发的王惠珍,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过来受险?”
她整理了下头发,红着眼睛盯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幼稚!”
其实,我说的是反话,那意思是嗔怪她不该来冒险,没想到她生气了。
二爷爷开始比划起手语,意思是:祖宗们好!我和这男孩是巫葬派郭家的后人,这女孩是发丘派和摸金派的后人,都是盗墓派后人,还请祖宗不要责罪他们。
那当头的野人发出嘶哑的声音,摇了摇头,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手语,意思是:放心吧,这里全部都是巫葬派的家人,到现在巫葬派还有后,是一件好事,神农宝地千百年来人类绝踪,从无光顾,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来祖先们的身体已经变异的过分严重,已完全丧失了用嘴说话的能力,但幸好他们的大脑是非常清醒的。
见祖宗问下来,二爷爷像是被打到了七寸一样,嘶了口凉气,也不敢怠慢,开始用手语表达到:祖宗们,魔沟的秘密被外人查到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会想办法把那些人引开,保护祖宗们的安全。
祖宗回复到:现在,世界变了,洋枪火炮都是厉害的武器。
王惠珍小声说道:“他们隐居在如此隐蔽的地方,是怎么……了解到外面世界变化的?”
我回复她道:“你还记得我们来时路过的蛮子寨吗?那高高院墙上的木刺也还记得吧,你觉得那是防什么的?祖宗们可不是只待在这儿,估计他们经常出去观察这个世界的变化。”
王惠珍难以置信地嘶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怪不得。”
我继续说道:“最先一批进入神农魔沟的,未必是盗墓派的一干祖先们,在晋代前朝,也有野人的历史记载,你可以看看这石头。”说着我指了指那晋代初期的石记给她看。
忽然,我心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当时晋代初期进入魔沟涉及到了很多盗墓派别,为什么现在只看到了巫葬派的先祖?
我把这个问题也向着当头的祖宗,比划了出来:祖宗,其他门派先祖到哪里去了?到底是什么?导致祖宗们产生了异变?
祖宗回复我到:这坏事的源头都来自血泉下的仙棺。
祖宗眼神开始迷离,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情景一般,接着用暗门手语阐述到:这件事虽已过去千年的时光,但是如今却还沥沥在目,现在看来却像是一个阴谋。当年我是巫葬派的内族派主郭葬,晋代时期接到盗墓派里的消信,传言这神农架一带有宇宙深渊天石陨落的遗迹,有天人降临人间,这个消信当时无法排查来源何处,现在也只能猜测出一两个怀疑对象。
阐述到这,当头的老祖宗停顿了好一会,好像是在思索当年那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时候我真的耐不住性子了,我用手语比划到:祖宗,为什么你也叫郭葬,咱俩重名了,我想这个葬字的意义很大吧?
我不比划还好,这一比划所有黑毛的老祖宗立马把我围了起来,一个个用惊讶地目光打量着我,当头的老祖宗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二爷爷。
二爷爷立刻用暗门手语解释到:祖宗们,这孩儿正是巫葬派原始族的正统直系传人,咱们原始族、内族和外族之所以区分开来,只是因为所掌握的传承和血统的特殊性来划分,其实都是一家人,现在巫葬派人丁稀少,这孩子就是现有最大的希望了,之所以取名为葬,是希望集内外族的支持,回到云纹寺夺得巫教的教主之位,几千年来巫教不问世事,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生死隐患,故此想借助巫教的力量破解这个仙墓,还有其他未解开的谜团,以化解危机。
当头的老祖宗比划到:巫教在罗布泊已被葬龙术五八罗生门所封锁,不是原始族根本解不开,更无法进入,实话说,那里的云纹寺估计早就名存实亡了,这孩子是原始族的,那为什么会到外面的世界来?
二爷爷叹了一口气,瞬间仿佛老了许多,回复到:云纹寺有内乱,有邪物霸寺,不得已而出逃,很多族人惨遭毒害,大数被囚禁在内了。现在时隔千年,又有人放出消息声称神农架有长生不老药,有风无源头,这肯定和千年前设计阴谋的人是同一团伙,我家老大守猃狁古墓的时候,两头乌仙人警觉到了黑陨石的异动,再加上美国那边艾狄生的动向,我们和发丘派上官族猜测那个千年前的阴谋团伙就在美国,所以才出动这孩子的爹娘前去调查。
老祖宗回复到:那黑色的陨石是活的,它们在地下一直是生长的,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这神农架的魔沟仙墓,我们要做的就是杜绝将魔沟里的一切信息传到那阴谋人的耳里,否则后果不可估量,所以这次来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包括已经还俗的盗墓派家族。
说到这,老祖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王惠珍吓得脸色一变,因为摸金派王家早就还俗了,封官做生意他们家样样都沾了,我忙抓住她的手给她使眼色,那意思是说老祖宗并不知道你们王家的事。
我心里暗想,如果事情真的大到了那种程度,我很有必要按照老祖宗的说法来办了。
现在,是势关我爷爷和爹娘安危的时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这魔沟。想来这魔沟的巨嘴,已吞噬了盗墓派的大半力量,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魔沟的真面目。
当下觉得对于魔沟情况最为了解的,莫过于眼前的老祖宗们,他们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我就很有必要占据主动地位来盘问个详细,如此下沟之后,才更有把握契机,以及避免掉不必要的祸端。
王惠珍忍不住地扯了下我的衣角,低声问道:“郭大哥,这暗门手语极其精奥,我们王家入俗世好几代了,这祖先表达的意思,有一些我是看不懂的。”
我回复她道:“现在不是给你讲解的时候,露了马脚,对你不利,眼下你大哥参与进来,那就是错误的抉择,先不说我二爷爷心善保你不死,也不追究你大哥和肥龙的罪责。”
“如今围着这魔沟打算盘的可不止眼前这些人,几千年前就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来此探查。我可以说服爷爷和二爷爷饶过你们,但有一个人绝对会杀了你们,甚至是整个王家。”
“肥龙来寻我家之初,昆仑山上官家族就盯上你们王家了,你们王家和艾狄生、还有吴军阀等都在昆仑山那头和隐形势力的监视中,你们在明他们在暗,几乎所有人都想除掉王家和艾狄生、以及连带责任的吴军阀,来保护这一盆大餐。”
“现在能够拯救王家的,就是重新真心返回盗墓派的怀抱,毕竟盗墓派现在势力薄弱,需要心腹人手,否则谁都保不了王家。”
二爷爷听到我跟王惠珍说的话,顿时对我刮目相看,老祖宗见我和王惠珍窃窃私语,开始面露疑惑,对着我比划起了暗门手语,意思是: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说出来,要下魔沟必须掌握那里的情况,我们的记忆正在减退,能记得的都会告诉你们。
心想正有几个问题,当下振奋了精神,以暗门手语问到:老祖宗,当年很多盗墓派的家族都进入了魔沟,据您说是遇到了血泉下的仙棺,而使所有人的身体产生了异变,异变之后,寿命增加了几千年,那么现在这里只有巫葬派家族,其他家族现如今何去何从了呢?
老祖宗眉梢低垂,面露愁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意思是:关于血泉是什么样子的,在下面的仙棺发生了什么,千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身体产生了异变,对于那一段的记忆已经近乎集体忘掉了,咱们盗墓派每个家族的血统各不一样,不是特殊血统的,当时应该全都毙命了,至于有特殊血统的家族,都因为身体血统的不同,而异变成了各不相同的状态,当然这也跟当初接触的东西……有关联,除了咱们巫葬派大都失去了记忆,异变的如同野兽一般,出来的都被我们赶出了神农架,没出来的至今都还在魔沟中,由于我们面相丑恶,世俗难容,又恐泄露魔沟的秘密,于是守护这魔沟大约已有几千年之久了。
二爷爷与我看完老祖宗的表述,都大为吃惊。
二爷爷用暗门手语对老祖宗比划到:祖宗,您们有再次进入魔沟吗?对于那的情况还记得多少了?
老祖宗用暗门手语比划到:说来奇怪,至今都觉得这有可能是个诅咒,关于魔沟的记忆,都在消失,而魔沟之外经历的记忆倒是犹新,每次去想魔沟的事情都会头痛欲裂,造成难以想象的折磨,严重的时候经常会突发疾病,故此我们没有再涉足魔沟,现在只记得那里头有很多的黑色天石和猩红的血泉,仿佛就是另外一片天地,大的不可想象。
老祖宗刚表述到这,围着我们的其它野人祖宗纷纷仰头在疯狂地嗅着什么,不大一会儿,皆都比划起相同的暗门手语:有人!
我和王惠珍面面相觑,心里知道是艾狄生他们到了,不由得彷徨起来。
二爷爷反应倒是很迅速,立即对着老祖宗们比划到:祖宗们,前来探秘的盗贼已经临近了,请祖宗们放心,我一定会护您们周全。
看来二爷爷早就想好了对策,转而对我说道“大孙子,现在是你独当一面的时候了,你现在和惠珍赶紧原路返回拦住艾狄生他们,一定要绕过这里,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现在去魔沟找你爷爷,到时候在里面会合。”
当头的老祖宗用暗门手语比划到:这里也是你的家,绝境之时,这里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点了点头,实在不敢耽搁,跟王惠珍会意了一下,我们开始原路返回。
这时候雨滴骤地疾驰了起来,当我和王惠珍登上高处再往下回望时,原来那茅草屋已被遮掩在密集的雨帘里,瞬间被白色的雾气笼罩进中央,当下莫名的惊讶,不过既然老祖宗们还没有失忆,那么凭借巫葬派的堪舆数术是可以摆布调动自然之力的。
王惠珍虽然摸金派的,但摸金派的东西也是来源于巫葬派堪舆之术总纲中的一部分,她皱了皱眉头喃呢道:“怪不得先前观察的时候,那木栅栏圈里不下一滴细雨,现在来看却是个阵法,恐怕这整个盆地的风水局都在祖先们的掌里握着。”
我说道:“这锅菜不好炒,这件事也不太好办,现在一切都复杂起来了,还要说服你大哥回归盗墓派保命,还要对付艾狄生和牛北斗这两个势力,那吴军阀又该如何处置?其次苏妲己也许现在都已经进入了魔沟,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能否定暗处里就没有其他的势力在窥见这整个事件的过程。”
“唉。”说到这儿,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试想我区区十七岁的年纪,怎能掌控得了这复杂的局面。
王惠珍却悻悻地打量着我,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容,眼神里水光潋滟,笑道:“哟,专横跋扈无所不能的郭大哥也现愁容了啊,不是还有我呢嘛!”
王惠珍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被小看的感觉,眉梢挑起,像是做了个自负的表情,将脑后的短马尾扎得紧了一些。
我看向王惠珍,迎着树隙的光斑,露出自信的目光,轻笑道:“哈?你等着瞧,我会摆平这一切。”
王惠珍的笑容渐渐收拢,突地盯着我的眼睛,灼灼地打量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忽地,一阵清风伴着雨星撩起王惠珍的长发,迷了她的眼睛。
躲过她的目光,心头微跳,转身开始向上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已然来到土路的中段,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急促地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回头去望蜿蜒下去的路子,看来要毁掉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王惠珍,叫她爬到树上去。
王惠珍对此很不解,以为我是要放火,来毁掉路的轨迹,我只告诉她,不长草的空地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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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珍将信将疑地望了我一会儿,还是抓住旁边的一根横突出来的树杈,使了个鹞子翻身上了树。
我咂咂嘴,心里直翻腾,心说女人真的是有一种奇怪的魅力的,当初我二爷爷郭擎天假扮秦河跟我主动承认过自己是老山猫,但是当时王惠珍盯着我的眼睛,我居然把那茬儿给忘了,所以这就是女人的魅力,尤其是你对她有好感的时候,这种魅力就像是毒药一样,心想自己以后办事可要多防着这一点。
她将头发别到耳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对我说道:“郭大哥,你可别逗我玩,我知道我们王家的摸金数术也是源自巫葬派,但是巫葬派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我真心确实还从来没见过。”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在纵观周围整个地势了,一棵树、一株草、一丝风声、甚至是一粒沙和盘旋在空气中的蜂蝶,都被我感应到且牢牢地记在心间。
紧接着,我又前后左右各走了十二步,每一步我都要狠狠地卯足了劲儿跺一脚,这一脚下去传上来的力道,我就能判断我走的这一块地对于这整个地势的受力数据是多少,从而根据这一块地受力和作用力来计算出我下一步要去拔掉多少株草,这样我所站地这块地对于其它土地的作用力就改变了。
万物都是相通的,其实土地这个东西就和海洋里的水是一样的,海洋里某一点刮起了旋风,那极有可能就会引起台风,一路驰骋,直到扑到海岸上,力度系数改变了,介质也改变了,那么再强大的台风再强大的力量,也会根据力度系数的改变,介质的改变,而彻底变的不同。
土地的成分非常复杂,有山石、有金属元素,还有固住土壤的树根和草根,所以台风的起点很可能就是因为一只蝴蝶的力量越滚越大,但是要想使硬邦邦的土地也产生这种效果,那就需要更大的力量来激发它。
我将路边上的草按照受力的作用不同,挑拣拔掉,然后远远地扔到别的空地,这样我所站的这块地的受力系数跟周围的受力系数就完全不同了,其实现在每棵树甚至是没课草都在以非常非常非常小的速度在往我这块的方向聚拢,这个道理就像是你在洗脸盆里舀走一碗水,你舀水的那个位置立马就被周围的水给填平了,因为力的介质属性不同,土地要比水硬的多,所以这种变化就是慢的,五年过去后,当你再去丈量某一棵树是否还在原来的位置时,这时你会发现,树和周围的东西相较以前都动了,而我站的这块空地,被挤压成一块新的受力点。
而这,就是堪舆数术中的“乾坤葬法”!
当时在老家那边埋葬汉奸白老狗的时候,用的便就是这观山排龙斗密法中的第三个分法“乾坤葬法”。这种数术若要是用在古代征战沙场,必定会吞兵百万哉!
我在这块地的中央阵眼上挖了一个形状和深度都有讲究的土坑,而这个坑在乾坤葬法里的学名叫做“让坑”。
最后差的一步就是用最大的力量,以这个让坑和这块地来打破整个地势的力度系数,力有多大,那么它的改变就有多大,我不想等它五年,因为我没那功夫和闲心来等,现在迫在眉睫的时候,我需要立马就见到效果。
于是,我心一横地拿出了一颗爆炸黑蟾子,又从美国大兵背包的小兜里掏出三枚手榴弹!
我一股脑地扔进了让坑里,紧接着我跑向王惠珍的下方,喊道:“妹子!拉我上树!”
王惠珍用脚牢牢地压在树杈上,哈下腰抓住我的手,一用力拉我,我也翻到了树上。
紧接着,那让坑里随着轰隆一声闷响,火焰窜出地面多高,但是这个让坑却没有炸裂,奇迹的一刻登时出现了,王惠珍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让坑的内部结构才是关键,每个角度都有不同程度的凸起和凹陷,这是根据周围的作用力而设计的,当让坑中的力量推到凸起或者凹陷上的时候,那么给出的力度就会有所差异,只一瞬间,这个力打了出去,力是相互的,你打大树一拳自己也会疼,打的越重你就会越疼,这就是力的相互作用。
一颗炸弹黑蟾子加上三个手榴弹的力度,它的力量是成倍增加的,当这样的大力度向周围打出去之后,立马就会反斥回来相同的力量!
通过我预先的力度系数计算,已经将那块地给做成了爆发点,而且我的目的是为了毁掉这条通向老祖宗居所的土路,这条经过日积月累的土路,是不长草的,那么力度系数就非常小了,变的很稀薄,一旦这个相互抵制的作用力被瞬间打破平衡,这条土路就像是活过来的大嘴一样,能把土路上的东西给吞进去,同时两边长草的土地会碰撞在一起!
当让坑里的力量彻底爆发了,以让坑为起点,顺着土路一直向上开始塌陷下去!宛如海洋里的波浪一般汹涌,紧接着两边的土地瞬间将这塌陷的裂口填平,倘若一个人站在土路上,不会被活埋,两条大腿也会被活生生地陷进去,这是非常可怕的。
土路两边的大树都纷纷颤抖了起来,我怕了下王惠珍的肩膀,说道:“咱俩快快追上去,艾狄生和你大哥他们行走在这条土路上的话,那么现在肯定被活埋了,我们到了就有主导话语权了,到时候艾狄生就是咱们的俘虏了。”
王惠珍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她盯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在我看来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以我爷爷的能耐,他都能将老家的洪水沟给合上,这就是堪舆数术!这就是最古老且震撼地传承。
我又拍了他,喊道:“快走!”
我跳下树,迈开大腿撒开膀子在过头的草里拼命地狂奔,现在时间就是金钱,真的能够希望将艾狄生困住,这样我就有话语权了。
没跑出多远,后面的王惠珍冲了上来,她拉住我的手向前一给力,我跑的更快了起来,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跑的最快的一次,差不多可以飞起来了。
跑了能有一会儿,突然好想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西瓜上,我栽了一个大跟头,还没等仔细看,手上已经碰到了好几个大西瓜,心里美了一下,这下可以解解渴了。
当我扒开草仔细去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哪是什么大西瓜,这一个个都是人脑袋瓜子!
定睛一瞧都是美国大兵!他娘的,他们果然中招了,那么这样王排龙他们也应该中招了,我冲着王惠珍说道:“都被埋了!快找找你大哥他们,现在救应该还不晚。“
突然王惠珍摇了摇头,向四周去倾听,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郭大哥,这些美国大兵都死了,我大哥他们应该已经掌控了局面。”
“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去仔细观看美国大兵,果不其然,他们的太阳穴都有伤口,好像是被手指粗细的匕首给捅出了脑浆!
我正发愣的时候,一只沾着血迹的手搭到了我的肩头上,“怎么样?臭小子,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脑子啊?要不要我给你捅一下。”
我吓得一激灵,赶忙站起身,韩小二摸了一下光头,迅速地窜进了草丛里,骂道:“他娘的,老子知道你会喷火,可不许恩将仇报暗算老子。”
话音刚落,一人多高像吊帘一样的长草走出几个人,打头的正是王排龙。
他对我一笑,“怎么着?郭兄弟,别来无恙哇。”
看见王排龙自信的笑容,一切尽在掌握的目光,我感受到这一切确实他娘的是一个局中局!
他身后的牛北斗是一副一样的表情,他的眼神里隐隐地闪烁着一种渔翁得利的奸诈,而站在旁边的正是李倩倪!
刀把子、李三洞、刘强、花猴子、韩小二,还有肥龙全在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目光里迸发的都是非常激动的目光,我们的胸膛肩膀以下都是一层土,看来是被韩小二救出来的,他奶奶的他是个土行孙啊。
他不怕土,但我的三昧真火确是怕土的。
肥龙看见我顿时做了一个一脸责备的表情,他顺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渣,说道:“我说老郭你瞎跑什么,这么大的云盆险恶横生,野人的老窝就在这里头,我老妹要是不跟着你,你早就交代了。”
说到这,他丢给我和王惠珍两个新的背包,鼓鼓的,看来都是从美国大兵的身上扒下来的,装备吃喝应该都很齐全。
当他把手放下的一瞬间,很随意地将手指指向了牛北斗的方向,随后他又去拍打屁股上的土。
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默契这个东西肯定是有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肥龙的意思是艾狄生虽然厉害,或者是再有背景那也没关系,因为强虎压不过地头蛇的。
但是真正难缠的却是吴军阀,而这牛北斗就是他的参谋啊,从阴谋论上来说,王家害怕吴军阀的势力,而吴军阀不管做什么都要听牛北斗的意见,那么显而易见,他才是这一切幕后的主使人,他想往东王家就不敢往西,如果非要除掉吴军阀和牛北斗的话,那么肯定要干掉牛北斗。
我看向了王惠珍,她对我相视一笑,很显然她也明白了。
果然啊,江湖里的真东西,很少都是靠嘴说的。
王排龙抬了抬手,说道:“猴儿,闻得见什么吗?”
花猴子上前一步,鼻管一瘪吸了一口气,嘴巴鼓的像皮球一样,舌头在嘴里来回翻滚,然后悻悻地吐出来,摇了摇头说道:“这空气里全是水气,太稠了,这里的东西都被水打了一层膜,什么气味都散发不出来。
他不甘心地跪到地上,扣了一把土,用舌头舔了一口,他的眼睛立马瞪大了,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他有了新发现!
我心说坏了!
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厉害,刚要上去捂住他的嘴,这时王惠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花猴子说道:“花猴子!你是不是吃到屎了。”
说着将匕首亮了出来,在花猴子眼前晃过,对着王排龙说道:“我说大哥,害怕什么,咱们有刀有枪,冲进那魔沟也没什么。”
王排龙啧了一声,说道:“你这丫头啊,这里能是莽撞的地方吗?”
“刚才你是不知道,这好端端的土路竟然不见了,一瞬间就把我们给埋了,神农架是古圣地,秘密太多死人无数,万年有灵,不可为戒啊。”
说到这儿,他看向了我,提高了一些嗓门儿,说道:“王家人都给我跪下拜郭兄弟!”
说着肥龙、刘强、韩小二、花猴子、王惠珍都愣了,但是当家的一句话铁令如山倒,他们虽不明所以,但都乖乖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指着王排龙愕然道:“王大哥,你这是干嘛!”
接着王排龙扑通一声地跪在我膝下,啪地一抱拳,一皱眉毛说道:“摸金派王家的排龙点穴的功夫都是出自巫葬派,到我这辈口诀断尾了,真是有辱盗墓派三十六派的名声!今日郭兄弟可否继承巫葬派的大义,再次将排龙点穴口诀传授给我兄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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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犼帝的话:至此,大家除了烧脑的悬疑推理剧情,古代历史知识,古玩古董的知识等之外,还会看到中国“堪舆数术、占卜术、风水局等玄学相关知识,魔沟地势“坤斩煞(地斩煞)”就是风水里的一种。读《盗墓派》,有你学不完的知识。
仙墓魔沟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云盆点穴(中) (第1/1页)
看到他们忽然跪到我面前,我立即对王排龙产生了非常强烈地排斥感,但是这种情绪是憋在心里的,出来这么久,我也懂得隐藏自己了。
我排斥王排龙的原因是,他本就并非是个善人,说白了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也不为过,摸金派自史至今都是识时务者,哪有利益往哪贴,现在跟我来这出戏,还不是想套我的东西,果然真面目还是露出来了。
他是否想套完我的东西然后干掉我呢,这是我下意识的第一个想法,不过我看到旁边的王惠珍突然又改变了我的想法。
原因在于发丘指,我想王排龙要是想干掉我,他一定会掂量掂量发丘派的力量,发丘指找我的目的,我想肥龙也是知道的,那么他肯定跟他大哥通了气,我的安全没有顾忌了,那么我又要想一下我该不该把排龙点穴的口诀告诉给他,不过我二爷爷也有意让摸金派回来,而且事关大局,摸金派的各方面掂量掂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本来这风水口诀也是老祖宗传授给摸金派的,那么摸金派肯定是巫葬派的人,我今天把这口诀传授给他们兄妹三人,日后也好在北平那一片有些地位,同时也是拉他们回归盗墓三十六派最好不过的借口。
唉,心说自己的性格可真有够三思的了,教给他们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我留一手,免得将来倒吃我一耙。
既然是他们求我,我也没必要放下我的身段,瞅了一眼牛北斗和李三洞、刀把子,便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兄妹三人跟我移一步说话,家技不能外露,这是规矩。”
肥龙反应极快,站起身来,对着牛北斗他们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这个,老郭要是肯帮忙,我们进魔沟那是轻轻松松的,得嘞,各位在此地吃饱喝足等我们回来,昂,咱们一起发大财!”
这时候刀把子眼睛都红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见我们要走,他猛地抽出锋利的长刀,钻进草丛里,王排龙叫了一声不好,大声喊道:“他娘的快阻止他,保护好艾狄生!”
对呀,还有艾狄生,这一路上我都没有跟他照过面儿,只见花猴子、韩小二和刘强瞬间扑进了草丛里,两米多高的长草被纷纷压倒,传来咯嘣咯嘣的脆响,一顿拳脚相加的嘭嘭声不绝于耳,被刘强压在身下的刀把子满嘴是土,大声谩骂道:“我操他个洋姥姥的大簸箕!你们这仨王八蛋拦老子算什么尿性?啊!我那些兄弟对我瞻前马后!叫我声大哥白叫了?这个仇就算是天堂老子拦我,我也要报!我刀把子行在江湖靠的就是把兄弟的义气!今天你们拦我啊!他娘的明天我就让你们这仨王八蛋做太监绝种!操他的!放开老子!”
这时我看见后面坐着一个白皮肤的外国男人,高高的鹰鼻梁,淡蓝色的眼睛,瞳孔放的很大,看来是被吓到了,但是他的姿势并没有多狼狈,只是双手被绳子绑了起来。
王排龙显然生气了,一挥手,说道:“尽添乱,把他捆起来安静一会儿!好像就你的兄弟死了,我的伙计都没事一样。”
花猴子扯起来绳子就要捆住刀把子,我突然有所于心不忍,喝止道:“慢!我跟他说几句话,你们几个带着艾狄生和牛哥去休息,我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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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北斗的眉头一皱,还是带着艾狄生走开了。
我能从李三洞的眼眸之间看出他的喜悦,这是我非常意外的。
按理说,他要比刀把子更心痛才是,这是我怎么也无法理解的。
我看了看王排龙、肥龙、王惠珍,一抬手,说道:“现在马上正午了,你们去正东方向一百步等我,我这就来。”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现在王家兄妹有求于我,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听命于我,我想这就是权谋吧。
一下子,场面里只剩下我跟刀把子了。
我盯了他一眼,打开背包,叼起一块肉干,吃了起来。
我将湿漉漉的白色衬衫脱下来,绑到腰上,我越发觉得自己强壮了不少,紧致的肌肉,显而易见。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新的背包,整理完毕,我从美国大兵的身上硬生生地扯下两件军大衣,穿在身上,突然我就想到了苏妲己还穿着我的皮衣!
刀把子呸出口里的土,整理了下衣衫,将长刀归鞘,阴鸷的眼睛看向我,说道:“豆芽菜,你听我的,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要是跟我合作,我的兄弟怎么可能会死?咱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只回复他道:“此一时,彼一时。”
起初,我与刀把子的冲突是最大的,很多人也许想不到,其实,我与刀把子之间是有许多非常隐晦的交流的。
他到底是入江湖比我久,人心权谋他看的太多了,所以他和他的兄弟上了来神农架的铁皮卡车,见到所有人的时候,他就看清了整个局势,不过现在看来,他也只猜对了一半。
在路上,他瞅准时机就跟我对口型交流,一开始我非常的反感,但后来我发现他说的大致上都应验了。
而刀把子是一只狰狞的恶虎,他的眼里只有钱,如果我跟他合作,去阴王排龙和牛北斗的话,最后最有话语权的就变成了他,那样对我来说太危险了。
他的弟兄都是亡命徒杀人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关心他的弟兄,那不是给自己找茬的么。
就在刚才王家兄妹跪在我面前,我开始变成了最有话语权的人,刀把子的一系列举动,只是想跟我单独聊一聊。
而我也正想跟他单独谈一谈。
我与他聊了能有十分钟的样子,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开始转身去找王排龙他们。
王排龙看见我时,也像牛北斗一样皱起了眉头,但是那种表情很隐晦。
我让他们三个站的方位真是正东火离位,正是我的本命位,在这里的一切风水都是有利于我的,也是排龙点穴的最佳方位。
肥龙赶忙招呼我,激动地不得了,说道:“老郭老郭,你咋才来,快点快点教我口诀,我已经等不及了。”
而王惠珍向我投过来的目光就彻底是崇拜的了,王排龙一伸手,说道:“郭兄弟,请吧。”
看来王排龙才是最着急的,我问道:“排龙只限天地山,八卦罗位封其间。”
“你们背后面的,我看是否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