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王惠珍的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弧度,我去看她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我将青铜剑倚在玉石宝座上,现在才发现这宝座上还镶嵌了许多的夜明珠。
我对王惠珍说道:“妹子,饿了吧,我这就给你找吃的。”
出来野外,带干粮是不可能的,都得坏掉,所以带的多的一般都是风干的熟肉干,放的久还耐坏,开始的时候,吃起来很香,但是吃的久了,那种硬邦邦的质感会让人难以下咽,甚至是呕吐。
本来我是要去自己的背包拿肉干的,但是想到这儿,我把从美国大兵那扯来的背包放在地上去翻腾,除了一些弹药、水壶、军刀,居然还他娘的有个橘子,再往下去翻腾,还有一个黄纸包裹,打开包裹,不多不少正好是两块切好的烤熟的精瘦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肉,但肯定这不是人肉。
心中莫名的好笑,心道那位美国大头兵还真为我想的周到。
我对王惠珍笑道:“惠珍啊,今晚咱俩有口福喽。”
王惠珍疲劳地点了点头,说道:“哥,我要尽快恢复体力,这地方可不比那山洞里安全。”
我摇摇头,一摆手说道:“哎呀,放心吧妹子,这里连只鸟都没有。”
王惠珍没有说话,看起来非常的紧张,接过烤肉就吃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人蛇骨骸,像平常她早跟我聊这聊那了,可现在她却异常的安静和谨慎,搞得我后背都凉飕飕的。
我没敢打扰她,她吃完我又将随身携带的水袋递给她,这是最后的水源了。
她喝了几口,对我说道:“郭大哥,你怎么不吃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跑路了,我现在这么虚弱保护不了你,快吃呀哥。”
本来我心中不是很害怕,被她这么一说,我心跳又加速了,大口地吃起来。
王惠珍见我如此这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地又捂住右边的腹部,轻呼道:“哎哟,可疼死我了。”
我差点被她的这个举动给噎到,忙问她道:“妹子你疯了,怎么笑起来了?”
她捂着肚子蹙起柳眉,对我笑道:“快吃吧郭大哥,看你凝重的脸色我就想笑,别怕,还有我呢。”
我看她的神色好了许多,心中不由得大为畅快。
她转头又看向人蛇,脸色还是不好看了起来,看来刚才她只是缓和一下气氛,可能她认为这一路我被吓得不轻,想开解一下我,其实她先前的谨慎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对她说道:“妹子,干嘛一直盯着这人蛇骨头,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王惠珍忽然看向我,说道:“郭大哥,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
心说这是什么话,我直接挑明问她道:“妹子,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了,从你刚才的眼神,我能够看得出来,你肯定知道这人蛇的事情。”
我顿了顿,呼出一口长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那现在该给我一个交代了,能不能把关于这件事的,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
王惠珍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好吧。”
先前我用玉楼来称呼这座建筑,确实显得有些粗俗了,此时静下心来打量它,覆涂金粉的壁画,躬伏的四脚案台,与月光交映的夜明珠气,尽显王室宝殿之风,贴在墙壁下的陈列虽已黑旧,但往日的奢华可见一斑。
到达北平至今,可谓是一下子改变了人生,接踵而来的事情根本让我无法牢牢的把握,我能做的就是顺藤摸瓜,顺流而下,自己脖子像是拴了一条看不见的绳子,被别人想往哪牵就往哪牵,很多人都把最重要的事儿藏在心底,我真的很厌恶这种处境。
即使是我爷爷,都在对我隐瞒,这个世界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我现在真的一头雾水。
不过,好在王惠珍开始要对我坦诚相待了。
王惠珍那宛如新月的脸颊转向我,嘴唇微微颤动,像是正在组织语言,片刻她用温柔的眼睛看向我,问道:“郭大哥,依你之见,你觉得这一遭神农之旅,是谁的安排?”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我结巴地说道:“这……你你不是说这是你那大哥设的局?除了王排龙还能有谁?”
王惠珍表现出很无力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一开始,妹子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现在我觉得,这都是你的安排。”
我听后直接将剩下的肉干塞进嘴里,将黄纸皮撇到地上,瞪起眼睛指着王惠珍说道:“哎!妹子,这关键时刻可别跟我打趣了,一点都不好笑。”
不料王惠珍非常的冷静,漆黑的眼眸转了一圈,当是做了个化解尴尬地表情,她说道:“郭大哥,现在妹子可没心情跟你打趣,我刚才说的可能有点过了,但你真的是刮起这个漩涡的中心人物,有点不敬的说,这都是您爷爷的一手好棋。”
她说这话的口气虽没有咄咄逼人,但是她的话彻底让我发怒了,只觉得脸上发烫,我说道:“照你话的意思,是我爷爷指使你们来这的?是我爷爷让你大哥去盗的陕西墓?是原本一个小山村的我爷爷勾搭的大洋彼岸的艾狄生吗!是我爷爷招来的什么吴军阀吗!王惠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我们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是哪个胖子搅混了这一切!起先我觉得你还不错,知书达理……可你瞒着我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咱们是谁蒙骗谁,你还敢说我爷爷!”
我越说越激动,直接指着王惠珍的鼻子就一顿开炮,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爷爷,要是肥龙跟我说这话,我准是他娘的一顿胖揍。
王惠珍被我怼的脸色一阵发青,鬓角的头发垂落下来,撑着玉石宝座站了起来,以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我,她显然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诧异地说道:“郭大哥你疯了!你总得给我时间分析这一切。”
我一挥手,绝情地说道:“要是诋毁我爷爷,我宁愿不听!”
王惠珍坐在宝座上,翘起了二郎腿,撩了撩头发,说道:“那郭大哥你就不想知道这人蛇的事情吗?”
我心说不能跟她急,毕竟对于这件事情她知道的要比我知道的太多,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演技,忽地笑起来,掏出一包肉干递到王惠珍的面前,说道:“哎呀,刚才我太激动了,妹妹你别介意,你快说说这来龙去脉,到底是咋个回事?”
王惠珍把肉干推了回来,说道:“郭大哥,你要听,妹子从头给你说起便是,我们就从陕西墓开始说起。”
猃狁古墓那次,我爷爷就下了一盘棋,那局设的令我胆战心惊,第一次让我意识到人心的复杂。
要说王排龙去陕西盗掘古墓,能和我远在内蒙古的爷爷扯上联系,是怎么也说服不了我的。
我无奈地坐在旁边的一个玉石墩上,对着王惠珍说道:“好,你且讲来。”
王惠珍看我不服气的样子,眼角尽显愁涩之情,轻声笑道:“郭大哥,你可真倔。”
我啧了一声,着急地说道:“妹子,咱能不能别大喘气,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抹黑我爷爷的。”
王惠珍说道:“好,那郭大哥我就让你死心。”
“去年三月刚出了正月,有一位老人在摸宝城卖风水宝穴的消径,手里有着一张上千年的金丝锦帛地图,手举招幡招摇过市,口里喃喃嘟囔着长生不老药。像这种人,摸宝城每天都有,但是谛听乾坤楼的阴家却要买他的消径和地图,阴家在全国也是一等一的消息大聚所,能让阴家都感兴趣的,可见那位老人手里的消径和地图有多么的重要,所以我大哥出手截下了这单买卖。”
“老人个头很高,身体健朗,口出五十斤黄金的高价。我大哥本想先套出一些东西,不料那老人一眼就看透了我大哥,就跟我大哥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便是‘人蛇’的故事。”
“上古三皇之首伏羲,风姓,是燧人氏火祖之子,在古代传说中被誉为中国民族的人文初祖,也是中国古籍中记载的最早的王,和中国医药鼻祖之一。据传伏羲人首蛇身,更与女娲兄妹成婚,生儿育女,以天地变化创造了占卜八卦和六十四卦图,乃是数术与风水的开山鼻祖。”
我立即打断王惠珍,好奇地问道:“妹子!难道这伏羲女娲是这古苏氏的先祖?同样也是人首蛇身!这个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王惠珍盯着我的眼睛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郭大哥,你只听出了这些吗?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伏羲是数术与风水的鼻祖这回事?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伏羲是火祖的后人这一回事?”
听到这,我惊得瞠目结舌,腾地站了起来,后背直发凉,心里头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按照王惠珍这话,我巫葬派的老祖宗不就是伏羲嘛,她先前说我是这整个事件的漩涡中心,我爷爷是设局的人,确实这个很重要的关键点将本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而且摸宝城那位个头很高的老人,又和我爷爷的外貌极为吻合,难不成我爷爷是通过黑陨石去的北平吗?
瞬间我的鬓角开始冒起了冷汗。
但我立马又安定了下来,心想虽然这些线索能够起到联系,但是风姓的伏羲怎么会跟古苏氏、又和巫葬派扯上什么关系呢?
再者,神农架古来至今秘密极多,千年前盗墓派的整体失踪案,到现在也还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我重新坐下来,恢复些情绪,对王惠珍说道:“妹子!表面看起来这些事情是有瓜葛联系,但万一只是巧合呢?”
王惠珍叹了一口气,淡笑道:“好,郭大哥,那我接着让你死心。”
“郭大哥,我们接着上面的故事讲。”王惠珍说道。
“那位老人讲,伏羲和女娲功德无量,临近晚年时,开始钻研长生之法,后研究出一种人蛇延寿秘术,这种秘术就是在身体里苗种一种稀有的寄生蛇,再将身体封入蟒蛇胎液中,假以时日便可以进化成人首蛇身的形态,人蛇状态的伏羲和女娲,寿命最起码要延长十倍不止,这就是为什么在神话传说中他们会是人首蛇身形象的原因。”
“故此伏羲时代的图腾是蟒蛇,这种巨大的蟒蛇在远古时期是水陆两栖的最强霸主,深受上古中原部落崇拜,在那个时代,这种苗种寄生术被推广传承,更被演化成其它动物的寄生术,譬如大鹏、巨猿、人鱼等。”
“寄生后的古人都拥有了不同的能力,有的能飞天,有的能遁地,还有的会下海,这就造就了中国上古时代的神话传说,虽然他们能力的增大,他们也迅速的了解了整个地球,紧接着地球已经不满足他们了,他们开始设法离开,最终有没有成功不得而知,总之后来地球确实没有了他们的踪迹。”
“不过却凭空出现了龙这个物种,也是异常的罕见,据传言那便是伏羲时代,从人蛇演变而来的新生物,人和远古蟒蛇加在一起便组成了龙。”
“待到了黄帝时期,远古蟒蛇早已绝踪,人蛇寄生延寿术达到了一定的高潮,被东方黄帝和西方西王母所垄断。但是没有了远古巨兽,寄生延寿技术再成熟,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选择次一级的生物。”
“昆仑山西王母曾经派遣古苏氏部落,远行神农架捕捉巴甾酋蛇,此蛇与远古蟒蛇拥有血缘关系,西王母希冀通过它来实现当年的辉煌,并在神农架研究实验这种寄生延寿术,但结果并没有达到西王母欲想的高度。”
“古苏氏在一次捕猎巴甾酋蛇的过程中,有一个同伴跌落于一个幽深的峡谷之中,忽然从峡谷之中跃起一条青龙,将那同伴吞入口中。此事惊动了西王母,她开始下令猎捕青龙,古苏氏部落冒死下谷,随着深入谷底,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里面的生物不计其数,很多巴甾酋蛇从巨大的黑玉石窟窿里进进出出,于是古苏氏便开始深入黑玉石里猎捕巴甾酋蛇。”
听王惠珍说到这,我震惊无比,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说道“这么说,艾狄生去的那个缅甸的商代古墓,有可能就是古苏氏的手笔,他们在那里进行了人蛇寄生延寿术的实验。”
王惠珍点点头,说道:“嗯,在夏朝初期,昆仑山的西王母国就逐渐没落了,西王母是伏羲女娲的直系后代,在当时,古苏氏在深谷中,已寻觅到了上古遗迹,很有可能就是上古大墓地宫之类的地建。”
“那个地方有可能就是西王母的墓,也有可能是伏羲女娲时期的古墓,总之在长生草上这个线索,就可见一斑。”
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但又突然疑惑起一件事情,便问道:“妹子,那古苏氏叛徒妲己是怎么一回事?”
王惠珍对着我嫣然一笑,说道:“这就是那陕西商朝古墓的事情了。”
我啧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妹子,你可知道你二哥肥龙看没看过摸宝城卖消径的那位老人?”
王惠珍立即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倒是没有,我那胖二哥何时消停过,他那时候并不在家。”
我双手一摊,笑道:“你看看,妹子,肥龙是见过我爷爷的,只是单凭个子高就断定那是我爷爷,也忒有点含血喷人了吧。”
“你……郭大哥,你可别忘了伏羲是燧人氏火祖之子,你没觉得这跟三昧真火有着极大的渊源,这火文化必然是来自身负三元血的家族,而且哥你有没有发现,伏羲女娲兄妹成婚,这和你们巫葬派的三元血必须要跟昆仑山上官族的麒麟血结合一样,这是一个道理,而且西王母当年还探索过这里,所以我才说郭大哥你就是这场漩涡的中心关键点,如果真是你爷爷将那消息卖给了我大哥,那么你爷爷就是设这道局的人。”王惠珍认真地说道。
王惠珍这么一说,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没底了,她这样分析,也不无理由,看来肥龙还是将我出卖了,他到底还是把猃狁古墓的黑陨石给败露了,以后再也不能相信这小子了。
我试探地问王惠珍道:“惠珍妹子,我爷爷当时可是远在内蒙古的,怎么可能去北平卖什么消息,妹子你可能得了妄想症了吧。”
王惠珍切了一声,微微笑道:“郭大哥老家有黑玉这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我会妄加猜测么?”
我气得空挥一拳,骂道:“他娘的!这死肥龙个死胖子,再见面非得打到他去投胎不可。”
王惠珍发愁地说道:“郭大哥,你可少欺负我那胖二哥吧,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让过谁三分,他能够对你低声下气的,那是真把你当亲兄弟,虽然我二哥是把郭大哥老家的事情说给我和我家大哥听,但是我们王家摸金派本领也得认祖归宗巫葬派,以巫葬派的手段,我们摸金派是不敢打主意的,其次行里都有道规,就是不能盗自家的墓冢,说白了咱们摸金派、巫葬派、搬山派都是一家人,所以郭大哥就不要有所顾虑。”
我说道:“惠珍妹子,你还是太偏执了,如果说我是这场漩涡的中心关键点,是因为血脉的关系的话,那么你身上的麒麟血也逃不了干系!还有当年三国时期,曹操联合你们摸金派和发丘派实行的诛族延令,将盗墓派赶尽杀绝,还谈什么自家人?”
王惠珍显然听不了这个,站起身来将胳膊抱在胸前,说道:“郭大哥,显然很多东西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诛族延令事件是一场内乱,曹操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一下子控制了摸金派和发丘派的外族,动用军队在天下追捕捉拿盗墓派的人,为的是化为己用,达到自己的长生梦。”
“当时,摸金派大部分人还是反对的,但是很快就鸦雀无声了,这都跟曹操的手段有关,据传言,当时可能有上万个曹操的分身,因为曹操是盗墓三十六派中起灵派的族长,掌握了大量的盗墓派机密,所以当时的内乱主要关键点就是铲除曹操的分身,为此也只能互相残杀了,就是直到今天,曹操也许还活在这个世间,这就是盗墓派人心惶惶的忧虑。”
看来盗墓派有很多事我是不知道的,爷爷不跟我讲可能想让我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不过王惠珍的话我也不能全都信,毕竟在摸宝城那次,她的城府确实深的可怕,说她坏她不一定有多坏,但她肯定是一个善于幕后掌控局面的一个女人。
我说道:“妹子,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陕西墓苏妲己的线索,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古苏氏的灭族之灾?”
王惠珍说道:“嗯,那位老人卖完消息就走了,派身手好的伙计去跟踪,结果却都是重伤返回。”
“不久,我大哥也出发去了陕西,按照地图中的路线和地标,果不其然,寻到了占据上佳风水宝穴的妲己墓。”
“虽然墓室简洁,并不奢华,但是胜在拥有很多关于人蛇和古苏氏的信息记载,都刻在诸如壁画与甲骨之上。”
我忙问道:“那上面都记载了什么?”
王惠珍继续说道:“据记载,古苏氏又名鲜女族,外貌清秀,体健匀称,且多为女性,即使是男性,眉目也长得像女人。”
“他们的来历,据族内典籍记载,是女娲创造的新人种。”
“各方面都相较其他人种出色,黄帝时期,古苏氏被昆仑山的西王母所掌管。”
“夏初,西王母国突然消失于世间,而且西王母国在西域有很多城堡,多是在深山之中,总之西王母国在中原的活动是逐渐消失了。”
“远在神农架的古苏氏开始了自我专政,效仿夏商制度,彻底摆脱了西王母国。”
“千百年来,那道曾出现过青龙的神秘峡谷,成为了古苏氏极致忌讳的禁地,只有世代蛇王,也就是古苏氏族长才会享受种蛇术,延年益寿,但是因为古苏氏的种蛇术没有直系继承西王母正宗的种蛇术,导致沉睡时间过长,蜕变期亘久。”
“又由于昆仑山被发丘派上官族镇守,古苏氏也并不敢登山窥术。”
“到了殷商年间末期,苏妲己继位蛇王之位,她热爱自己的美貌,年轻时就暗下决心不会接受种蛇术,不愿变成蛇来延续生命,故此她发动了政变,打破千百年来的禁忌,开始探索青龙峡谷!”
“苏妲己精明能干,计划周全,经过屡次失败后,总结经验,终有一次进入了‘仙墓’范畴,看到了一座云上宫殿和一条巨大的白色独眼虫,更发现了一个地下王国,地下王国的通口地带拥有一片金色的长生草,苏妲己正是得到了长生草,才免于种蛇术。”
听到这,我指着地上那惨白的人蛇骸骨,疑惑地说道:“那这个蛇王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苏妲己应该是最后一代蛇王了吧?毕竟她和商纣王发生那点事……”
王惠珍点了点头,说道:“这地上的蛇王骸骨,我猜测是第一代或者是老一代的蛇王,她们苏醒后就变成了人蛇,受到了部落的拥戴,因为古苏氏非常崇拜蛇,崇拜女娲伏羲。”
“关于古苏氏是如何灭族的,这个在妲己墓并没有相关记载。所以依我之见,古苏氏的灭亡原因应该毁于初代蛇王与末代蛇王苏妲己的政变战争,起先应该是苏妲己战败了,利用美貌蛊惑了商纣王,从而控制了整个殷商王朝。”
“最后苏妲己带领殷商强兵猛将屠杀了整个古苏氏,应该是这样。”
说着王惠珍用食指敲了敲下巴,好像陷入了一种推理逻辑中。
我嘶了一口气,终于觉得整件事的脉络开始清晰了,我问王惠珍道:“那个……惠珍妹子,苏妲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古墓安置在陕西那里,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为什么会躺在黄晶中,她好像是接受了种蛇术吧?”
王惠珍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大哥打开黄晶之后,苏妲己却并没有变成人蛇。”
我忽然灵光一现,急急地问道:“那妲己墓可是在陕西岐山一带发现的?”
王惠珍不可思议地看向我,问道:“郭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道:“如果妲己墓是在陕西岐山发现的那就好解释了,岐山可是周王朝的发祥地,我断定当年周武王姬发肯定是俘虏了苏妲己,逼她说出种蛇术的秘密,具体发生了什么这不好猜测,但是几千年以后苏妲己并没有变成人蛇,可见她当年是设计了一场骗局。”
王惠珍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抿,嘴角向上勾起,说道:“郭大哥,你不笨嘛。”
看见王惠珍邪魅的笑容,我又觉得哪里好像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可就在这时,玉楼外传来一声枪响,非常细微,传到这儿的时候估计已经被风快刮散了,距离这应该很远的地方。
我腾地站起来,对着王惠珍说道:“妹子,好像是艾狄生他们追上来了!”
王惠珍也站了起来,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秦河逃跑的方向。”
王惠珍功夫不浅,经过训练和麒麟血脉的先天优越,在视力与听觉这方面,是要强过普通人太多的。
我听是秦河,心里稍微安下了心,要是艾狄生那货追过来,我们恐怕还要跑路。
我捏着下巴猜测道:“恐怕是秦河遇到了危险……妹子,你快休息,我来守夜。”
王惠珍望着天空的毛月亮,侧耳倾听外面的虫鸣,担忧地看向我,说道:“郭大哥,还是我来守夜吧。”
我拔出手枪,拍着胸脯说道:“妹子,你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休养。你要是实在想守夜,那也没问题,我守上半夜,下半夜我叫你。”
王惠珍这才点点头,闭眼休息了。
我将皮衣给你盖好,盯着她的眉目,能够感受到她对我的信任。
此时,我也打起了哈欠,从北平出发时至今日,满是舟车劳顿,今日更是不消停,还险些丢了性命。
我踱步去看那碧玉墙壁上的壁画,心中五味杂陈,我现在就在想我爷爷和发丘指究竟要来神农架做什么?我老爹老娘究竟要去美国做什么?既然我们村子里都是盗墓的,为什么爷爷要跟他们周旋这么多年?王排龙的目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救他儿子?肥龙和发丘指千里迢迢为什么要来找我家?秦河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到底是他在撒谎还是王惠珍欺骗我?
王惠珍一直都知道古苏氏的事情,为什么先前不告诉我,偏偏这个时候告诉我?
我该相信谁?我该怎么做?盗墓派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时我才发觉,跟人蛇相比起来,这些事才是更可怕的,几乎让我无法喘息,又无法去猜测出什么,这种状态是既痛苦又恐惧的。
我拿出美国大兵背包里的手电筒,开始去看,毛月亮的光晕透过碧玉石,与手电光重叠在一起,眼前的镶金壁画一下子立体了起来,像是栩栩如生地飘腾而起,我瞪大了眼睛细细观瞧。
看了一圈之后,我竟然只看懂了一小半,原因是在苏妲己继位以前的蛇王都用古苏氏文字,每个字弯弯曲曲的如同小蛇一般,我因为没有接触过这种古老且罕见的文字,所以没法去看懂苏妲己前代的蛇王在位期间都发生过什么,壁画上画像都是历代蛇王的样貌,统统是人首蛇身,唯独苏妲己的画像是一个五官立体、身材婀娜的正常人。
我看着苏妲己那深邃的眼睛,竟发愣了起来,直到手电没电。眼前的苏妲己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我立马退了四五步,心头狂跳,赶紧走到窗前去透气。
苏妲己在位蛇王期间,建立下了很多功绩,无论是政治,还是外交,都是打破先例的。
最为突出的贡献便是探索魔沟,获得金色长生草,使很多族人都拥有了长寿这个待遇,而且是在不使用种蛇术的前提下。
我心中逐渐激动起来,突然,玉楼下出现了一条人影,穿着黑色皮上衣,光着白花花的大腿,漆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手中提着一把剑,向着山上的森林走去。
她身上穿的皮衣怎么那么眼熟!我猛然转头去看王惠珍,果然她身上搭着的皮衣居然消失不见了,玉石宝座上倚着的青铜剑也没了!
我再跑到窗子那里往下去看,却发现那个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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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瞬间心头狂跳,汗如雨下起来,捂住胸口细思极恐。
这个背影就是苏妲己么?原来李倩倪是真的看到了那个赤体女人,难道王排龙说的都是真的!
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望着天空的毛月亮,一下子好像所有的事都变的诡异起来。周围的温度突地寒冷了起来,我盯着远山上的森林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仿佛下一秒那个穿着我皮衣的女人会出现,就此我能够看见她的脸。
我定住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那片森林,直到山头升腾起鱼肚白,我才不堪疲劳地闭上了眼睛。
清晨,天色完全亮透了的时候,王惠珍将我拍醒了,一开口便问我道:“郭大哥,你怎么不叫我守夜,还有,你的皮衣和青铜剑怎么不见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第一眼就看到阳光透过碧玉石,被分成橙色的细线,将整个玉楼都点燃了一般,再往外望去,由于碧玉楼玉质属寒,从楼底逐渐升腾起白色的雾气,将这玉楼衬托的宛如仙宫一般。
我回复王惠珍道:“昨晚苏妲己来过了……还有,我想问,你大哥王排龙说的关于苏妲己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你侄子确实倒睡不起?”
“郭大哥,这个完全没有必要骗你,噢……我说昨晚怎么那么奇怪梦到了她。”王惠珍说道。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寒气,又说道:“那她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看来她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否则昨晚她为什么不杀了咱俩。”
金色的阳光映在王惠珍深邃的脸上,她说道:“她不是鬼,但可能也并非是人了。”
不是鬼也不是人,那会是什么东西。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王惠珍收拾起背包,开始向着秦河的方向出发,正好是玉楼的后方。
下了玉楼,才发现后面和两岸高山都有着众多的碧玉石楼建筑,造型各异,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建筑上都有巴甾酋蛇的雕塑,这些玉楼巧夺天工,修葺在地势极其险峻的高山峡谷,一望五六里,金光闪闪的碧玉楼被如纱的白雾缭绕其间,像极了云上宫殿的壮观景象。
我与王惠珍穿梭在街巷里,发现了大量的陶罐和古代青铜器具与金器,当然还有满地的白骨,我拉住王惠珍,说道:“惠珍,你难道不觉得很巧合吗?这古苏氏的部落建筑像不像艾狄生口里的云上宫殿?那具有人眼的白色虫子会不会就是人蛇?”
王惠珍回头看了我一眼,微笑道:“郭大哥,这还真的是个巧合,那座云上宫殿应该在魔沟里,不过那宫殿也肯定是玉石建造的。”
说着她看了看地上的黄金器具,说道:“希望我大哥二哥,不要因为这些东西耽误了大事。”
我说道:“不会的,顶多他们会再来一次,没有什么比长生更吸引人了。”
没走多久,我和王惠珍在玉石路上发现了许多巨大的脚印,这些玉石上因年代久远,早已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所以才能留下痕迹,我瞪大了眼睛,因为这巨大的脚印跟先前发现的野人脚印竟如出一辙!
“野人?”我看着这野人的脚印非常的新,也惊讶这里会有野人出没,看来它们的窝离这并不算远,也极有可能这片玉楼就是它们的地盘。
王惠珍指着野人脚印的脚尖,对我说道:“郭大哥,你看这脚尖的方向,正是昨晚秦河开枪的方向,我们顺着脚印应该就能找到秦河,也能够找到野人。”
我心中一怔,直到此刻,我忽然意识到我这么一昧的往前走,到底能不能找到我爷爷,跟我爷爷会合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再者阻止他们,甚至是灭杀他们,保护我爷爷的安全也是我的目的。
如果去找野人那不是去找死嘛,再说一个秦河的生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最让我头疼的是老山猫到底是谁?在不考虑王惠珍的说辞外,那么到底是摸宝城的那一位是,还是秦河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摸宝城的那位拥有黑蟾蜍,这一个关键点倒是非常符合我爷爷的用意,如果王惠珍口中说的那位卖消径的老人真的是我爷爷的话,那么摸宝城有他的眼线是再正常不过了,而秦河却能够知道我爷爷的名字。
对!我爷爷的名字才是关键,我爷爷的名字我好像从来没有跟肥龙讲过,如果按照王惠珍的说法秦河是吴军阀的军师,那么秦河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的?只有一个可能性,他就是我要找的老山猫!
如果秦河不是老山猫,他绝不可能孤身一人去魔沟,脱离团队的支援,他很可能就是去和我爷爷会合,如果秦河真的是什么军师,那我是王排龙带来的人,对他能有什么用,他为什么不找机会做了我。
王惠珍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郭大哥!郭大哥!在想什么呢?”
我立马把脸埋下去,脸色一阵涨红,偷眼观瞧了下王惠珍,心想道:王惠珍啊,难道你是在利用我?看来秦河我是非救不可了。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对王惠珍说道:“秦河敢只身前往,肯定知道怎么去魔沟的路径和方法,不如我们去把他救出来。”
王惠珍果然立马点头道:“好啊,郭大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就这么办。”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心道:你比我大三岁还真不是白大的,城府真的比我深太多。
心里笃定秦河就是老山猫之后,我也不跟王惠珍啰嗦,直接率先顺着野人的脚印,开始向前摸去。
没走多久,地上野人的脚印变的多了起来,同时还夹杂着一个正常人大小的脚印,这是秦河的脚印,看来秦河是被野人给掳走了。
我和王惠珍继续顺着这些脚印跟踪,走着走着,就出了古苏氏的范围,回头望去,玉楼早已经不是绿色的了,而是变成了金色,徐徐生辉,白色的雾气将其缭绕,如同是一片云上宫殿一般,如不是亲身经历,真的以为会是海市蜃楼。
现在我很怀疑那到底是不是碧玉,或者这玉石是被古苏氏加工过的,那玉石里的线路就很不一般。
再往前走,地势又向下延伸了,这的地势更像是一个勺子的形状。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地貌,里面全是根系粗大的古代森林,而野人的脚印还是一直向下延伸的,王惠珍开始仔细地眺望盆地的地势,伸出手以各种排龙点穴的手势进行测量。
我说道:“走吧,很明显了,那魔沟就在这盆地的底部。”
王惠珍将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迎着风盯着我的眼睛说道:“郭大哥,既然我们找到了魔沟,就不能贸然行动,咱俩还是等一等我大哥他们吧,人多好办事,咱们现在进去,无疑是九险一生。”
她果然还是这样说了,我反问道:“妹子,合着你跟我先走就是为了寻到这魔沟的位置吗?你现在跟我说回去和他们会合,难道你不怕艾狄生对我们不利?”
王惠珍说道:“郭大哥,这荒郊野外深山古林的,他们肯定需要人手,有我大哥在,艾狄生不会对我们怎样,放心吧。”
我看了看她的肚子,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王惠珍点点头道:“嗯,好的快。”
我说道:“既然你意已决,你就在这等他们吧,你们有魔沟要找,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回去告诉肥龙,以后我郭葬不再认识他,还有妹子,如果你执意非得进入魔沟不可,我只能保护你到这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顺着野人的脚印,向着盆地底部原始森林走去,从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出,王惠珍真的没有跟上来,我想不出此刻她正用什么目光看着我,但是我们的目的毕竟是不同的,这也决定了我们分道扬镳的结局,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不知何时,我竟热泪盈眶起来,我擦拭了好几下,仍然止不住它,这些日子我与惠珍肥龙真心相处,没想到会落到孤身一人,去面对巨大的危险,也许这一遭就要把命给交代了。
这盆地底部并不是凹陷的,而是凸起的,从盆地边缘高处就能远眺见有一道幽深的裂谷,将巨大的黑色凸起给斩成了两段,如果猜想的不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黑陨石。
而且盆地上的天空凝结着一片巨大的圆形黑云,这个诡异的奇观在万里晴空中显得格外的扎眼,随着愈加深入原始森林里,根系粗大的古树深草里,居然有一条光秃秃的被踩出来的路,拥有大量的脚印,我脑门子立马冒起了冷汗,看来这地方是野人经常来往的地方,它们的老窝就在这附近了!
我一矮身钻进了三米多高深草里,这草可真高,我不太认得,不过却长得挺像兰草的,这里土壤肥沃,雨水丰厚,凭着这聚水的盆地地势,一棵草能攀长到三米高也顿时觉得没什么稀奇的。
盆地里的古树深草由于营养丰盛,已经绿得发黑,仿如与天顶的云海融为一体。
这莽莽林海得天独厚,千年间孕育了无数自然景观,像这种原始森林之中恐怕隐藏着各种奇珍异兽,不过野人在这里智勇双全,唯恐已成为了这里的山大王,那些生灵早就将这丰盛的巨盆拱手让给这里的霸主了,怪不得进来半天,没见到什么动物,只见得一些五花八绿的虫蝶。
沿着野人踩出来的路线愈往里走,湿气愈加浓稠了起来,开始淅淅沥沥的往下掉雨星,我就穿了件白色衬衫,马上便湿漉漉了,我将头发往脑后捋了捋,又拐了好几个弯路,脱离深草的掩护,一头又扎进了密林里,树下满是苔藓和缤纷的蘑菇,深一脚浅一脚地又不甚泥泞。
相传,久远的人类尚处于饮毛血的古代时期,漭漭洪害肆虐苍生,种种瘟疫横流四溢,普天之下的人类过着饥饿残喘的日子。为了消除众生的苦难,炎帝神农氏便挺身深入这险象丛生的神农架,尝遍百草,研药治病,最终为炎黄子孙奉献了宝贵的生命。
这盆地虽巨大,但是神农架更为广袤,其间蕴涵着多少神秘,也许并不是简单地用生命冒险就能探索到什么,这里更是千古倒斗土夫子望尘莫及的险胜之地。
运用我堪舆数术中的风水大纲来定论神农架的话,这里乾坤苍翠,风雨如啸,雷鸣骄阳,位居中国中心地带,整个中国正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风水盘,天地灵气引聚于此,这里虽有魔沟古胜,但定有众多的龙气宝穴盘扎散布于整个神农架,千万年光阴荏苒,这里的风水格局层层相扣,早已怪异,深林猛兽对于风水格局的厉害,已经相形见拙了。
走了好一段,地势又紧接着向下延伸而去,在林隙间向下俯瞰。
只见一片光秃秃的圆场上,搭建起鳞次栉比的干栏式木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干茅草,定睛瞧去,竟还有炊烟蹿腾在屋宇之间,果然有很多高大的黑毛野人活动在里面。
圆场周围有一圈紧密的圆木栅栏,由于距离很远,不知道有多高,但却很蔚为壮观。在圆场的四周还有许多的木架,吊着兽皮、蛇皮和翎羽,而在有一段小石山的那里,木架上高高的挂起一个东西,距离甚远,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小黑点。
等我绕到小石山的附近,才看到那挂在木架上的正是秦河!我激动万分,我非常确定他就是老山猫。
由于小石山将我这边与圆场隔挡的很好,吊着秦河的草绳正拴在小石山旁边的木桩上,我横下心一咬牙就跑了过去,想快速地救下秦河,当我离小石山越来越近时,才赫然发现石头上竟然刻着许多的楷书字迹,虽已古旧,但是却还清晰可见。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按照古人的行文方式开始从右面看,没想到越看下去,我越无法接受起来,且无比的震惊!
因为这石头上记载的是盗墓派的事情!
内容如下:
盗墓派直属万年前石器时代的喇嘛巫教,起派于夏末商初,兴旺于大周时代,所掌势力一度鼎盛。自先代始起,联合民众抵抗奴隶压迫制度,批斗王贵之陵墓,此举已消耗派力大半,异兽怪物繁数遍野,须我盗墓派有能力压之。
为平治内乱,我盗墓三十六派中唐卡派司徒家族取代曹操的魏国,用以军队搜查曹操之分身,平定政乱。又司马家族掌控大权,反杀我其他派族,又诞生起内乱。
其间巫葬派发现一秘地,为上古天石陨落之巨坑,有地下古国,悠久亘长,周缘也见古苏氏族址。
为此事,盗墓派全军驱下,不晓却遭遇祸端也。
天石来自宇宙深渊,怪力非凡且时空混沌,无法深入窥间伺隙,有勇者闯之,皆毙命也。
风水局坤斩煞沟底,险象环生,居有古蛇蛮兽,毒花妖草,血泉之源也。
沟谷平原地带,漫地生有赤金长生草,奇香清神,闻之过量具有致幻险症,也会患病半死嗜睡症,至死不腐糜也。
长生草芯间长有血红苞蕾,内有绿色沙虫,需遮掩七窍方能渡过黄金草原,其根茎为紫黑色,有虫能食,胆大者见之,吞食之后并无怪状,反而逐遂还童,奇药也,无怪乎苏妲己青睐。
草原尽头,为石楼古冢,有血煞活尸、青皮蛟怪、白面猴霸等难缠之物。
过之,遂有清透暖泉可食之,又长有蟠桃山野,人头大小,核周附有白丝肉虫,进肉不痛,以此寄生苟活也。
再过之,见黑土古林,树攀百丈有余,盘有人眼白虫,吐丝捕人而食之,虫面遂变死人者面,会人话也,因恐,全军退之。
途中起雾,以至迷路,路过一世外仙谷,地广甚大,瀑布垂下三千尺处,有一古国,竟见一些美貌女子行走其中,芸芸房屋中央又有一仙宫,通体金光,云衣遮面,不曾窥见。
待雾四散,仙宫古国皆不见矣。
出魔沟后,众人身体皆有变异,大多者变为黑毛怪类,情绪偏极,兽性显露。
恐失忆,遂以此石山而铭记之。
……
我额头上的汗水啪嗒啪嗒滴打在脚下的岩层上,看下来之后,我难以想象这是真的,原来神农架里的野人都是盗墓派的古人因进入魔沟,变异而来!
他们没有失踪,而是全部变成了野人!
古苏氏也曾经进入了魔沟,多描述是见到了很多上古巨蛇和异兽,并不曾记录过什么仙宫之类的,倒是艾狄生在缅甸古墓那边带回来这样的记述,那么古代盗墓派的那些前辈,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而导致自己变异呢,而且还是集体变异。
如果我爷爷真的是去那魔沟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我仰头去看秦河,没想到一直在盯着我看,这冷不丁地一对视,吓得我差点一腚瓜坐地上,我去木桩解草绳,一看之下,冷汗直流,因为这草绳打的结正是我爷爷教过我的“鲤鱼结”,头尾鳞鳍样样俱全,总共一百零八个小结头,必须是系结之人抽开三个结头才会打开,否则外人来抽,万一抽错就会变成一个死结扣,这鲤鱼结也叫赌命结。
看来抓住秦河的是我巫葬派的老祖宗!不过现在他们可能只是个单纯的野人。
我在美国大兵的背包里翻出一把军刀,将草绳劈断,然后慢慢地将秦河放下来,挑断绑在他身上的草绳,近距离地去看秦河的脸,我才发现不对劲儿,他的脸皮浮囊了起来,又有些发皱,我抓住他的肩膀问道:“说句话,你到底是不是老山猫?”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回复我道:“王惠珍那丫头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我惊得站起来,因为他的声音变了,不再是秦河的声音,而是变成了摸宝城里卖黑蟾蜍那一位老板的声音。
他也站起来,在我吃惊的目光下,他扭了扭身子,身上的骨骼关节咯咯直响,身材一下子拔高了起来,再将浮囊的脸皮揭开,露出了一张久违的脸庞!
我后退了一步,果然是摸宝城里卖我黑蟾蜍的那一位老板!
“你!”我指着他的脸,顿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活动了下筋骨,龇牙咧嘴地嘟囔道:“身子骨老了,使起缩骨功真费劲。”
然后又瞪了我一眼,笑骂道:“你你你的你个头,你这个傻孙子,我不单是老山猫,我还是你的二爷爷郭擎天!还不叫声二爷爷给我听。”
我捂着嘴,吃惊地难以形容,怪不得他这么高,我居然忽略了这一点,我们郭家都是身材高大的人,而且现在来看,他长得确实与我爷爷有几分神似,我越想越高兴,终于见到了一个亲人,抓着头嘿嘿一笑,结巴道:“二……二二爷爷,你怎么戴着秦河的面具,他人呢?”
二爷爷说道:“他不是被尸蜇给咬死了。”
他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摇了摇头说道:“秦河那老头可是个好老头,一兢兢业业的生物学者,却被王排龙拿来算计。”
我皱起眉头说道:“二爷爷,不对呀,那秦河听王惠珍妹子说,不是吴军阀的军师嘛,还有那个李倩倪也是他的女儿。”
二爷爷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呀,我正要跟你说王惠珍这丫头,她的话你最好不要信,她就是在利用你。那牛北斗才是吴军阀的军师,不过这家伙倒是个两面派,他心里的打算让人捉摸不透,他早年跟王排龙认识倒是真的,现在他和谁是一队,根本无法猜测。”
“那李倩倪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我问道。
二爷爷说道:“我先前跟你说过了,她是牛北斗的相好,她确实是一个生物学家,在美国获得过高学位,她这次回国确实也只是研究神农架野人这么简单,不知道牛北斗用了什么方法,在她刚回国的仅仅几天里,就把她追到了手,她虽然是牛北斗的相好,但她不见得是一个多么坏的人。”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叹了口气,说道:“原来王惠珍真的是骗我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说的所有的难道都是假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二爷爷,眼里不由得打起了泪花。
二爷爷说道:“莫要对她动了情,孩子,你和她不是一对儿,她的麒麟血脉不纯,过早的动情那终究不适合,那昆仑山的麒麟血士上官介龙来寻去你家,就是为了提亲的。”
“其它的王惠珍她没有骗你,王排龙的儿子也确实因为苏妲己得了半死症,只是在牛北斗和秦河这件事跟你撒了谎话,估计是希望你相信她吧。”
二爷爷话音刚落,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惊呼,“小心!”
我回头去看,竟然是王惠珍在原始森林里冲了过来,与此同时,我二爷爷把我护在身后,我抬头一看,只见小石山上不知何时站满了黑压压的野人,一根木质长矛刺向二爷爷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