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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派txt下载

    回到房间以后,两只兔子已经歇菜了,我从背包里拿出匕首,放了血剥了皮,清洗了血腥气,支在火炉上灼烤。

    肥龙和孙耗子都知道我这应该是给热娜烤的,梁大宝两眼发直,额角还有些许细汗,可能是刚才给吓怕了。

    我见他们战战兢兢地都不作言语,便扭头对着肥龙问道:“哎,肥龙,有没有咸盐啊,这兔子肉没滋味儿可不行啊。”

    肥龙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结巴地说道:“老……老老郭,你怎么和没事人一样,我们他奶奶的这是身在鬼村不自知啊,你……你拿个主意啊老郭。”

    “哎对对,小师爷可得替我兄弟二人做主啊!”孙耗子揉了揉眼睛,又眨巴了几下,晃了晃脑袋,说道:“哎不对呀,小师爷这这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呀这,难道敢情是咱们喝酒喝高了,看花了眼不成吗?可能小师爷酒量好。”

    说着他伸出了个大拇指,对着我比了比。

    肥龙将他的手拍掉,说道:“就算是他娘的喝高了,怎么可能我们看到的情景都是一样的,刚才咱们回屋不是对过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时候梁大宝终于按耐不住了,就试探地问我道:“哎那个……郭老弟,你看到的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就没发现……那个老板不正常吗?”

    我看兔子肉被烤的滋滋啦啦的,就立刻催促着肥龙,“他丫的,肥龙你倒是快点呀,一会就该错了火候了,麻利点昂。”

    肥龙不耐烦地去翻咸盐,孙耗子一转眼珠子看不懂我的意思,梁大宝就啧了一声,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我说郭老弟,你这是在给我们卖关子啊?我可是拿锄头下地的糙爷们儿,可见不得你在这文绉绉地唱大戏,我跟你说……”

    我伸手打断他的话,看了他一眼,就说道:“我这是照顾你们的感受,要是说了的话,你们还敢在这儿待的下去吗?”

    梁大宝惊讶地从炕沿跳到了地上,以惊讶的口气说道:“你说什么!看你波澜不惊的模样,莫不是你早就知道这地方不正常?”

    “知道又能怎么样。”我低下头说道。

    肥龙翻出盛咸盐的铁盒子,递给我说道:“给,老郭。”

    我伸手接过来,开始往兔肉上撒盐,为了更加入味儿,我在兔肉上割了几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仨睡觉吧,炕梢留给我,我抗冻。”

    “他这……郭老弟……”梁大宝对我伸着手,还想说话。

    我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指热娜那屋,说道:“放心吧,那屋里有它们的天敌,否则也不会原形毕露,且安心休息,明天我再把原委告诉你们。”

    又过了一会,兔子肉熟了,我看了看已经躺在炕上打鼾的三个人,摇了摇头,拿起兔子肉,走进了热娜的房间。

    【犼帝的话:】《盗墓派》这本书我会好好写下去,不写完别人也会小瞧我,我也不想放弃它,明天继续更新。我是感性的人,激动的时候,情商不太高,包涵昂,晚安各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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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热娜的房间,黄皮狗提起鼻子嗅了过来,兔子肉已经被我去了骨头,我夹了些放在水舀里给大黄吃,热娜欣慰地笑了笑,对我轻声说道:“谢谢你,我……发现已经欠了你好多人情了。”

    我淡定地看了看他,坐到了她的旁边,夹起一块兔肉,喂到她的嘴边,对她说道:“味道还不错,我加了盐的。”

    她脸色微红,笑着张开了嘴巴,她咀嚼了几下,笑意更浓了一点,惊奇地说道:“嗯!手艺不错!想不到你还很会做。”

    “哦这个没什么的,打小我生活在山村里,打猎做野味什么的,都是手到擒来的本事,不足挂齿,来吧,你的伤口要想恢复的快一点,就多吃一些。”我对她说道。

    “好,要不是身体太虚,我绝不会让一个女人喂我的,咳咳。”她用非常奇怪的表情盯着我的头发说道。

    我啧了一声,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说话呢,我好心喂你,说我是女人,是不是跟我混的太熟了。”

    热娜的性格虽然很高冷,但她的性格和中原地带的姑娘不一样,她有一种西域所特有的豪放,我知道她现在算是完全信任我了,才会跟我这样打趣。

    “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起先我还以为你是藏族人,但你长的又很白净,留着这么长的头发,远远一看像个女人一样,若不是你长得太清秀,当时我早就下手了,哈哈哈……啊。”说到这,热娜疼得皱起了眉头。

    “快吃吧,要凉了。”我一块块地夹给她吃,等吃光了,才发现她的饭量其实是很大的,一般练家子都会吃的很多。

    吃完了她的脸色又恢复起来了高冷,赶我道:“你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了,明天我就能下地走路了,就不牵连你了,明天天不亮,我就和大黄离开这里。”

    我皱着眉头,对她说道:“是忌讳胡大拿吗?在我的计划里,也是要除掉他的……”

    还没等我说完,热娜噗地苦笑了一声,“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老实实滚出这沙漠,这浑水不是你能蹚得了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除掉他,但我会帮你除掉他,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善使一对半月刀,刀把连着一条软链子,你还没近他身,就被他要了命。”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不像你说的那么莽夫,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且告诉你,你就在这好好养伤,不许乱了我的局,明天我就要去跟他交面,你把你和他之间的仇恨与我说说,我也好对他有个了解。”

    热娜嘴唇微颤,怒目圆睁地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去对付他!”

    我没迎上去跟他对峙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的胜算岂不是更不大。”

    “你……你别怀了我的好事!这是我的局。”热娜激动地看着我。

    我郑重地对她说道:“不,你那是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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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娜怒不可揭地看着我,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你……可真是!自大的不可救药!”

    我用两根手指指着她的眼睛,又指了下自己的眼睛,“你觉得这是自大的眼神吗?你险些杀了我,我有充足的理由在兔肉里下毒,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你怎么又知道我与胡大拿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哪来的自信相信我哈?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会一些功夫的丫头片子,在我面前你逞什么能?你以为你是谁,呵呵,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啊。”

    “你!”热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闭上眼再睁开之后,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她把头扭了过去,叹气道:“好吧,算我瞎了眼……既然你想知道我与胡大拿之间的血海深仇,我便告诉你,也算是报你的救命之恩,明天……就是陌生人!”

    我嘴角浅浅一勾,点了下头,“好哇,让我听听你们的好戏哈。”

    热娜脸色一红,举起胳膊向我的脸上扇过来,她身体虚得很,根本没什么力道,被我抓住手腕,“说。”

    她甩开我的手,皱起了眉头,咬着下嘴唇说道:“他,杀了我姐姐,够了吧!”

    “不够,我要听详细的,你必须告诉我。”我的脸色冷下来,以逼迫的口气咄咄逼人地说道。

    热娜提起伤心事,又被我逼迫,愤怒而委屈地哭泣道:“凭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都告诉你他杀了我的姐姐,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啊,揭我的短你很舒服啊!”

    我啧了一声,对着她吹了口气,无情地说道:“你管我痛不痛快舒不舒服,你告诉我就等于报了我的救命之恩,你不是明天就能好嘛?给我滚蛋!”

    “你!郭葬……你不要太过分,我这么惹人嫌是吧,我现在就走。”热娜说到这儿,双臂撑起发颤的身子,嘴唇一阵发白,她的眉头紧锁着,双眼发红流着眼泪。

    趴在地上的大黄呜地叫了一声,双爪向我扑了过来,我胳膊挡住他的爪子,一脚将它踹了出去,骂道:“你这狗畜生!滚远点!”

    “啊!啊!”热娜吓得惊叫起来,她用异常惊恐地眼神看着我,满是痛苦和失落,她往炕里挪了挪,尽量离我远一些,捂着嘴,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显得难以呼吸,“我真无法接受……你,居然是这种人?太可怕了。”

    她忽地傻笑了一下,泪水一滴一点的掉下去,自嘲地笑道:“都怪我太单纯了,把你当成好朋友。”

    “你在我眼里,就算个狗屁。”我讽刺地看向她,以冷嘲热讽地口气说道,说着还对着她吐了一口口水。

    她把脸侧了过去,嘴唇越发白了起来,被子被她抓的绷了起来,大黄汪汪叫了两声,又向我扑了过来,这次它显然是来真的了,我心中一发慌,两条胳膊挡在前面。

    “大黄!”热娜喊住大黄,瞬间所有的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咬着牙颤抖着身体,说道:“我们……我们不值得为这样的人冲动。”

    热娜眼神中闪烁过一丝坚强的神色,她抓起刚才喂她吃肉的筷子,甩在了我的身上,“好!我说,我就都告诉你,告诉你之后,我们再也不相欠。”



    确切的说,热娜与胡大拿仇恨的导火索,是发生在五年前一个迷醉的午夜。

    当时,卸岭派满胜而归,三个大当家孙宝云、孙宝胜、孙宝堂,三兄弟带着众位卸岭派弟兄,在古楼兰西北的金沙三角倒了个大斗,由于墓室被沙泥所侵灌,大量的机关暗弩统统被破坏,所幸他们便撒开膀子挖,金银宝玉等大量价值不菲的冥器,被一扫而空。

    打道回府之后,卸岭派魁首孙宝云好不高兴,下令大摆宴席庆贺此事,并扬言三年不再开张,上下兄弟只管享受财宝带来的好生活。

    热娜的亲姐姐叫帕蒂曼,是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自小便跟着卸岭派讨生活。

    卸岭派有内外族之分,内族是本家人,孙姓,而外族都是天下苦人家的孩子,十二岁以前被选进卸岭派,教本派的倒斗本领和搏击的功夫,卸岭派就是他们的家。

    当时,胡大拿也是这样进的卸岭派,他原名叫做胡浩,父母还是民国时期的大地主,那时候世道还很乱,一个人带着上百号人端起枪杆子,便能割据一方做军阀,因为经常缺军饷,故此这些大地主都被抄了家,为了不埋下祸根儿,可谓是赶尽杀绝。

    胡浩八岁的时候,整个家族就遭遇了这样的灭顶之灾,赶巧被路过的孙青德救下了,孙青德是孙宝云三兄弟的父亲,因胡浩的身世太过悲惨,自小就甚得孙青德的培养和看重,等到了二十岁以后,他的能力在卸岭派外家族,已经稳稳坐到了一把手,兄弟们平日里都戏称他是大拿,叫着叫着叫开了,他也索性改了名。

    他和孙宝云三兄弟是一起长大的,时间一久交情自然不菲,孙宝云天生的慈悲心肠,可谓是义字当头,孙青德传位给他,上下兄弟无不佩服。

    而金沙三角是他上位以来,倒的第一个顺溜斗,简直不要太顺,兄弟们都不用拼命取财,这是无与伦比的好事。

    而胡大拿心底是非常不服孙宝云的,外族人可是要比内族人多出十几倍,每次下斗搅贼,可都是他带着人拼死拼活,再加上他儿时失去父母,对天下官僚势力的斗争,颇为憎恨,他曾几度发毒誓要组建军队,返回中原杀个片甲不留,以报弑父母之仇。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性格越是阴暗狠辣,一对弯月刀被他练的取人性命,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他二十五岁那年,孙宝云也正好二十五岁,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但无论是辈分上还是身份上,孙宝云都要高他一头,而且长得也比他稍秀气一些,外族的姑娘他可以随便挑,能被卸岭魁首挑中做老婆,那是很多姑娘的梦想,一个个争奇斗艳暗献殷勤。

    金沙三角回来之后,孙宝云一高兴,就拍定了热娜的姐姐帕蒂曼做他的女人,可无巧不成书的是,喜欢帕蒂曼的可不止一个人,其中便包括这胡大拿,胡大拿是外族的一把手,自小到大就喜欢帕蒂曼,对她没少照顾,他本以为帕蒂曼会婉拒,没想到帕蒂曼是喜极而泣高兴的不得了。

    这让胡大拿彻底无法接受,那一刻他无比的厌恶起整个卸岭派,在庆祝凯旋而归的那个迷醉的夜晚,喝的五迷三道的胡大拿,忘了卸岭派对他的养育之恩,也失去了德性,夜闯帕蒂曼的闺房,玷污了她的清白。

    第二天热娜从吐鲁番回到家中,见到姐姐割了手腕昏倒不醒,又见到旁边衣不遮体的胡大拿,吓得她把从集市上为姐姐买来的嫁衣,掉在了地上,她无法接受地喊了起来,一下子来了很多人,纸是包不住火的,一下子整个卸岭派就沸腾了起来,孙宝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二兄弟孙宝胜三兄弟孙宝堂下令将胡大拿五花大绑,来给大哥请罪。

    孙宝云也是生平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当着大家伙的面,一刀下去让胡大拿做了太监,孙宝云也是讲情义之人,这事情本就不是帕蒂曼的错,他在卸岭派的第一把交椅上,那是义字当头的人,决定还是要娶帕蒂曼,念及胡大拿立了不少功劳,便免去死罪,将他逐出卸岭派。

    热娜被孙宝云的义薄云天,深深地给折服,她下跪感激孙宝云不抛弃姐姐,孙宝云说都是兄弟姐妹,我岂是那种拘小节的伪男人,待帕蒂曼养好身体,他隔三差五便来看望,与帕蒂曼商量着结婚的日子,他每来一次,帕蒂曼心中有愧便痛苦一次,在她和孙宝云成婚的当晚,留给孙宝云一封情书,便饮毒结束了生命。

    此事让孙宝云备受打击,气的一病不起,悔恨当初没有杀了那胡大拿狗孙子。

    而热娜这边的打击就更大了,她安葬了姐姐帕蒂曼之后,在坟前就发誓杀了胡大拿报仇,于是后来,热娜日夜拼命的练习武功,只为姐姐报仇,恰巧年底的时候,有卸岭派的弟兄说看到了胡大拿,他已经做起了土匪头子,也在干着倒斗和杀人越货的买卖。

    热娜也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带着大黄从吐鲁番来到了和田玉沙镇,找胡大拿算账。

    因胡大拿手下亡命徒居多,凭借热娜一人闯进去也是送命,于是她便用了钓鱼的手段,将胡大拿的手下一个个勾引出来,杀死在那个小黑屋里。

    杀人杀多了,胡大拿也开始警觉了,热娜也不敢妄动,她决定暗杀胡大拿,于是在白天趁着胡大拿外出办事,她就在房顶开了个洞,等晚上胡大拿睡着了的时候,她吊下绳索去他的狗命,不想胡大拿睡觉手里也握着弯月刀,热娜一击不成,反被胡大拿伤了,为了留得青山在,她用了卸岭派独有的绳索机关,砌墙的石头砸下来,把她迅速地拉到了屋顶上,她用屋顶的大梁做了一个类似定滑轮的装置。

    不知道胡大拿有没有被砸伤,她逃出来之后,大黄为她作掩护引起了黄沙风,再后来,她就遇见了我。



    第二天清晨,太阳光芒透过发黄的窗纸射进房间里,我攥了攥拳头,起来穿好了衣服,伸了个懒腰,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下热娜房间的方向。

    随手拍醒了还在打呼噜的三位主,“哎哎,他娘的快起床,大公鸡要来叨你们的屁股了。”

    肥龙和孙耗子都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唯独梁大宝是被惊醒的,他都没脱衣服,坐起身震惊地看着我,“啊!是谁!”

    孙耗子打了个哈欠,揶揄他说道:“哎我说梁大哥您这是怎么了,没尿裤子吧啊?”

    梁大宝脸色顿时一红,辩解地说道:“尿你妹!老子是做了一个大大的噩梦,我梦见你们被艾伯不拉给掳走了,我身为火烧连营惩恶日本鬼子的大英雄,怎么不仗义出手相救,于是我就跟这恶魔拼死拼活打斗成了一团,正在这时有人拍我背,叫我怎能不害怕啊?”

    肥龙听梁大宝说起艾伯不拉,眉头紧锁地也穿好了衣服,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他娘的,没想到这个地方是一个鬼村!老子在艾伯不拉那存了那么多银大洋,真是亏本的买卖!不过话说回来,老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我穿上羊皮棉袄,摇了摇头说道:“走啊,去艾伯不拉那吃早饭,吃饱了我们去见胡大拿那孙子。”

    “哎老郭,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歹说个明白。”肥龙着急地说道。

    “就是,郭兄弟你要是不说个明白,我梁大宝恕不多陪了。”梁大宝拦在了我的前面说道。

    我低下头啧了一声,插起腰咬了咬下嘴唇,皱起眉毛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啊,不是都看见了吗?这是一个阴阳村,有活人也有死人,这里的死人之所以能和活人搅和在一起,都是因为双龙鱼玉佩的缘故。”

    我说到这,肥龙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哎老郭,我想起来了,这旅店的老板艾沙好像就有这玩意,上次我还想买他的那块双鱼玉佩,可是他死活不卖。”

    孙耗子吓得不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带着哭腔说道:“这这这……怎么他娘的这么邪乎?合着这里是死人和活人生活在一块,这这怎么可能嘛这,我们还……还吃死人做的饭,哎小师爷啊,您这对招子可是火眼金睛呐这,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年轻的姨太太这,我可不能死呀这……”

    梁大宝也吓得倒退了两步,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本以为他胆子很大,没想到是个窝囊废,现在都怀疑他火烧连营那壮举,是不是他胡编乱砍的。

    我回身拍了拍孙耗子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莫事的,你没看见那些死人也不没对咱们下毒手嘛,其实我也是在研究,他们到底是不是死人,不过他们一定不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这都跟双龙鱼玉佩相关。”

    我看了看肥龙,说道:“你的那幅古墓标记图,其实在我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什么,那七个地点都是放置双龙鱼玉佩的,而我们的目的,不是什么倒斗,是应该拿到这七块双龙鱼玉佩,这应该就是进入罗布泊的钥匙,至于怎么用,这只有阿德玛的后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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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嗬,老郭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藏事儿了,够深的你啊。”肥龙讶异地看着我说道。

    我扯了个不羁的笑容,对着他抬了个下巴,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其实,怎么回事只有我心里知道,这些个结论都是我昨晚推理出来的,离真相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要在肥龙和孙耗子面前装装,说实话被孙耗子拍马屁,总能让我找到平衡,显得自己不是个脓包废物。

    果然立马孙耗子就对我伸出了个大拇指,“哎小师爷行啊,小师爷啊不愧是小师爷,办什么事都是爷爷辈的手段,老成!可着全天下就属咱们的宝贝小师爷,最精明细算。”

    我很是享受孙耗子的这张嘴,觉得跟他在一起虽然有些颓废,但是我有成就感呐,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走着,咱们去艾伯不拉那吃早饭去。”

    孙耗子吓得妈呀一声,腿肚子直哆嗦地往炕里退去,“小师爷啊那可去不得呀,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

    梁大宝眼角抽了抽,拉过我尴尬地说道:“我说郭老弟,你确定这里的死人不会害死我们?我看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似的,是人都要命,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上有商周下有明清,我们又何愁发不了财,在这穷地方较什么劲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起先,我还是有意要带你下矿井发笔横财,不过现在形式变了,梁兄你可以随时全身而退,我嘛,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恐怕不是很适合你……不过呢,你要是想留下来也可以,等我收拾了胡大拿这帮土匪,你可以分他的财宝,就当把孙耗子欠你的那份还了。”

    我话不多说,扭头开门顶着风沙,向着艾伯不拉的饭馆走去,肥龙从后面追了上来,“老郭,等等我,那这么说,发丘指给我的这幅路线标记图,目的是让我们找到七块双龙鱼玉佩?”

    我将羊毛棉袄的领子立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肯定就是这样的,这双龙鱼玉佩应该就是堪舆数术中的平行空间的能量结体,我先前也奇怪,在茫茫沙漠里怎么会有云纹寺,要是有的话,恐怕早就被世人发现了,嘶……这云纹寺肯定存在平行空间里。”

    “你说什么?”肥龙皱着眉头惊讶地说道:“怎么会这样?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云纹寺里的人也是死人咯?”

    我捏住下巴,也锁起眉头,摇摇头,说道:“应该不可能,总之要么就是双龙鱼玉佩的问题,要么就是这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这里是真的不正常。”

    肥龙扯起衣服包住脑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填饱肚子才是大事,哎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你去热娜房间干什么坏事去了?我跟你说,那妹子一看就是个刚烈的性子,你要是强逼人家,这可不大好啊,你不能欺负一个受了伤的新疆妹子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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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肥龙是嫉妒我跟热娜独处,要败坏我的清白,我没好气地推搡了他一把,就骂他道:“别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是那种人嘛我,她已经走了。”

    肥龙脸色一变,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便反问我说道:“哎不对呀老郭,她伤得那么重,她怎么不好好老老实实的养养,就算她能走,她能走到哪儿去,还有她为什么要走啊?是不是你这坏小子尽占人家便宜,把人家给气跑了啊?”

    我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道:“她……还真是被我气跑的,不过没事,在我的计划之内,她有大黄保护着,再过两天,她一定就会回来的。”

    肥龙一下子跟我急眼了,也推了我一把,说道:“我说老郭你没长心眼儿是吧,这世道这么乱,又是在沙漠里,你怎好意思让一个丫头出去冒险。”

    我懒得跟肥龙胡搅蛮缠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往前走着没去看他,只是说道:“丫头?没错,她确实是一个丫头,不过就你这样的,她能剁一百个。”

    肥龙我俩又来到艾伯不拉这吃饭,艾伯不拉呢,看上去还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其它的异常,肥龙直冲我挤眼,悄声说:“哎我说老郭啊,他娘的昨晚咱们可都没少喝呀,是不是两眼飞满天仙女,给看花了眼啊?”

    我摇摇头,对他微微一笑地说道:“我从来没喝醉过,所以对酒这个东西,我没多大的兴趣。”

    肥龙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一脸不屑地对我说道:“老郭你这套我服,吹轱辘放炮,你拿手,龙爷在北平说酒量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明明自己是一头拉破车的土毛驴子,非得吹嘘自己是千里马。”

    我啧了一声,有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骂道:“你二大爷的,还吃不吃了?一早晨就跟我放连环狼烟屁。”

    肥龙吃完擦擦嘴,嘿嘿一笑地说道:“哎老郭,他娘的下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早说早办事啊,你龙爷也是精明一人,早早完事好去吐鲁番瞅花姑娘去,我警告你昂,别学红二娘卖春药,乱出洋相啊,这事儿折了你可负不起责任,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吃你的瓜落的,知道不?”

    既然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没什么隐瞒的,就对他说道:“嗯……其实也没什么弯弯绕,第一步是要让胡大拿确信这矿井下有宝藏,然后我展示一下风水知识,让他依赖我,两天后的正是打春七寸的月引日,我用大黑牛点出宝穴,阉了这窝土匪,顺带收了双龙鱼玉佩。”

    肥龙闻听此言,轻轻地一拍桌子,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艾伯不拉,对我说道:“老郭,他娘的高呀,你这是一石二鸟,我们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随之,他身上的肥肉抖了抖,嘿嘿地阴笑了两声。

    我却摇摇头,说道:“咱们不能下去,这玉矿井底应该通着昆仑山的地下祖墓,那地方太危险了,有命去没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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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郭你说什么?昆仑山的地下祖墓是什么?那要是墓的话,那岂不是更有宝贝嘛。”肥龙吐掉嘴上的牙签,痞痞地说道。

    我耸了耸肩膀,翻了个白眼,就对他说道:“啧,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挺缜密,怎么这么白给啊你,你没听艾伯不拉说嘛,发丘指在一百年前可是来过这里,他肯定除了平定玉魔之乱,也把双龙鱼玉佩留在了这里,很可能当时他们为了封口,不得不杀了艾伯不拉他们,不过折了人家的阳寿,也是不积阴德的事情,所以就把双龙鱼玉佩留在这,把这里变成了一个阴阳村。”

    肥龙听后吓得一呲牙,一缩脖子对我说道:“哎呀我去,老郭你说……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吗?粽子我是没有少看,但鬼这东西太玄乎了,让人总感觉无法掌控。”

    我也很严肃的摇摇头,用眼角瞥了瞥艾伯不拉,就说道:“我不确定,我只知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以归类为鬼打墙,但是我想不明白,我们吃的饭菜却都是真的,所以我也摸不准他们到底是不是鬼。”

    这事要想起来,我在艾伯不拉这里待着,也觉得非常的别扭和诡异,于是,我和肥龙给孙耗子和梁大宝打包些饭菜。

    回到旅店,孙耗子在那正在收拾行李,肥龙气地踹了他屁股一脚,骂他道:“他娘的,要回高老庄是咋的?!”

    “哎哟喂!”孙耗子疼得窜起来,揉着屁股,嘶了一口气说道:“哎呀疼啊,我说龙爷您能不能打声招呼,再抬您的驴蹄子?我容易嘛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要说这里有他娘的毛粽子,我孙秀才耍菜刀也死的壮烈一些,可是鬼这个东西也不怕菜刀不是,是一个绝户玩意儿,我一朵花骨朵儿刚刚绽放,为什么要让这些魔鬼辣手摧花在这里不是。”

    不光是肥龙,连我都听得一噘嘴,还花骨朵儿,长了个鞋拔子脸,一呲牙比鬼好看不了几分,我连忙把饭菜放到屋里的木桌上,就说道:“行了行了啊,你们以为这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得夹着尾巴做人,胡大拿肯定派人监视了我们,现在出去还不得被截胡,赶紧吃饭,吃完我们就去找胡大拿唠唠,我跟你们说啊,做正事攒正气,这有句话讲叫侠肝义胆终黄土,偷鸡摸狗上殿堂,上天派我们剿了这波匪,若是遇到点困难就回高老庄,可能死的更惨。”

    孙耗子一缩脖子,被我这话吓得够呛,他手哆嗦着指了指那些饭菜,就说道:“我说小师爷,这饭它能吃嘛它,这是不是什么障眼法啊这。”

    梁大宝盯着那些饭菜,没说什么,但是他眼角上的皮肉直抽搐,看得出来这梁大宝心底也直发寒。

    肥龙看了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这他娘的是福根儿呀这,这叫阴阳饭,你们还记不记得,那果酒是用什么做的,其中那个瘪戈脑应该就是阴间物,我们吃了不也没死,这福根儿吃了可是攒阳寿,不吃白不吃。”

    孙耗子一听有这好处,有便宜不占是傻蛋,连忙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梁大宝也去抢着吃,就对孙耗子说道:“孙兄弟慢点,给我留点。”

    我和肥龙摇了摇头,等他俩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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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了瞅机械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这块手表还是从神农架那次,在美国大兵的身上撸下来的,标签被磨掉了,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是却很结实。

    孙耗子吃饱喝足了,就过来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说道:“一会儿咱们就去跟胡大拿照个面,不过咱们这边要定三个人,留一个人看行李,我们肯定是被他监视了,咱们人走房空,东西被他舔了不太好。”

    孙耗子刚要张口,后面的梁大宝发话了,“那什么,你们先去,行李放心吧,我给你们看着,顺带我得把我的毛驴车牵过来,我那些大苹果可不能被这里的穷孩子给霍霍(糟蹋)了。”

    说到这,梁大宝揉了揉鼻子,迈出了屋外去,好像逃离停尸间似的。

    孙耗子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本来他想留下来,可梁大宝这么一说,他就真有点张不开嘴了。

    肥龙上去勾住他的肩膀,骂他道:“嘿我说你个耗子,吃香喝辣你第一,发财致富你第一,结果两肋插刀你他娘的就没影了,怎么着,不付出哪有什么回报,龙爷可告诉你,你就是平时是一条再蔫吧的蛇,这回也给我挺起脊梁装回龙。”

    孙耗子一听两肋插刀这词儿,立马脸上发紫,嘴唇发白地说道:“哎龙爷,再是龙他不也装的不是吗?我一个精瘦精瘦的钻天猴哪能比得了您黑李逵,我去了这不是添乱嘛这不是,小师爷是何等神仙,我去了这这……这门面上也不好看呀,再说我这……”

    还没等他说完,肥龙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他娘的又想说你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是不,不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儿,叽叽歪歪的跟个弱鸡老娘们儿似的!”

    这骂人不揭短,孙耗子再是溜须舔屁的人,脸上也登时通红了起来,“哎我说王点龙,你小子有点良心啊,是谁捅了篓子就求我借钱,是谁有货卖不出去,颠颠儿跑到我这来要靠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还有啊,我告诉你,这次可是我帮你来挖宝打眼的,现在要搞什么土匪,你以为老子的脑袋是田里的生瓜蛋子,随随便便就这么不值钱是吧?”

    我还真没想到孙耗子会翻脸,不过想我是他的话,我也会这么干的,毕竟为什么要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惹上土匪,那不是嫌阎王爷不是自己大舅,非得去拜年不是。

    我转了下眼珠,微微一笑,便计上心来。

    我啧了一声,装作非常担忧地神色,去看孙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孙兄,你在家看着也好,自己人看东西我也放心些,只不过你要小心那艾沙和艾伯不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喝的果酒,其中的瘪戈脑恐怕就是人脑子,你要多加小心,要是我和肥龙跟胡大拿谈掰了,我俩也不回来了,我们在北平会合昂。”

    说到这,我转身就要走,孙耗子双腿一软,立马带着哭腔就拉着我说道:“别介啊小师爷,您说的这也太他娘的瘆人了,我生平最怕鬼怪,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上面喘气只倒腾冥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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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龙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对他说道:“我说耗子你到底去不去呀?我说你们孙家又不是茶壶里栽大蒜,就你一根独苗,你还不是有个古灵精怪的小儿子嘛。”

    孙耗子咬了咬牙,把头上的小白帽摘下来,丢在了木桌上,说道:“我也油炸花生米来个干脆,我这一生都太懦弱,倘若啊此般与龙爷和小师爷,在这广袤的西域沙漠立下虎威,有了名声,没准我还能在新疆这里领回去一个三姨太太呢。”

    肥龙对孙耗子的贪真是哑口无言,只是揶揄他说道:“就你这身板,不是龙爷我笑话你,都是霜打的黄瓜蔫的货,还能使上劲儿嘛,啊怎么说,现在自从推翻腐败的清政府,摆脱了封建社会的统治,一人一个配偶也长寿些,我可跟你说,就你这样的腐败风气,早晚是要被狠狠地批斗滴。”

    孙耗子嘿嘿一笑,说道:“龙爷您这懂什么呀,我这叫霜后的萝卜,动(冻)了心,大圣爷的金箍棒尚且能大能小,我胯下这挺宝枪也不是怂货不是。”

    我看他俩越说越不正经,干咳了两声,摇摇头就先走了出去,说实话,孙耗子肯去,那是最好的事情,毕竟之前是他打探的消息,我们三个人只有他最清楚胡大拿的匪窝地点。

    这和田玉沙镇上,有一些从地下开玉的时候,挖出来的石头,堆砌出来一个石头厂,像一些倚靠骆驼队出去做买卖的有钱人,就住起了石砖屋子,又保暖又耐抗风沙和野兽,但是自从悍匪胡大拿驾到之后,这些有钱人便一夜之间,成了做饭拉磨打零杂的苦力奴役,家里的姑娘都被这帮土匪给糟践了,但镇上的老百姓都坐视不理,因这些有钱人家过去作威作福,也没少装横跋扈,不过还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多些,毕竟拖家带口的,可比不得亡命土匪。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石头屋,石屋被如薄纱的黄毛风罩在里头,于是扭头对着孙耗子问道:“这就是胡大拿的老窝吧?你知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马吗?”

    孙耗子眯了眯眼睛,用袖口遮住嘴巴,说道:“哎呀小师爷,敢情好嘛这,您徒弟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也是胡大拿手底下的喽啰兵跟我趴耳朵,我这鼠胆怎敢来这里,这不是小娃子逗大公鸡,没事找事嘛这,不过多少人我还真打听了,小师爷啊,胡大拿手底下,能有那么五六十号人嘛!”

    肥龙不害怕,反倒觉得很刺激,他眉毛一挤,愤愤地说道:“古有关公举大刀为义,今有咱哥仨为了父老乡亲,收拾了这帮无恶不作的该死鬼,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就够了,他丫的,干他娘的,我龙爷牙崩说半个不字,我姓倒着写!”

    孙耗子哈哈一下,讽刺地说道:“我说龙爷您可真逗,王字倒着写那不还是王嘛。”

    而我,却会心地一笑,内心深处甚至被肥龙刚才的慷慨激昂给感动了,肥龙自小就爱听评书,特别是像杨家将花木兰这样保家卫国的书,他带着我刚去北京的时候,走过路过说书的先生,不管听不听,都会赏些辛苦钱,可见他骨子里是有着大义的人。

    我呢,生下来就是盗墓三十六派中巫葬派的传人,这是上天的安排,是我无法左右的,在推翻封建制度后,我也在思考到了我这个时代,还有没有必要下斗去对封建制度做批斗,既然盗墓派推翻封建奴隶制度,返还人人平等的理想已经实现了,那么盗墓派就没有必要再盗墓了。

    不过,自曹操以后,民间应运而生了许多帮派,专门倒斗发黑财,其实在北平的时候,我就不想做盗墓人,因为所有的一腔热血已经不符合现实了,我现在还是有些许迷茫的,不过我也和肥龙一样,真的想做一个舍小义为大义的英雄。

    想到这里,我迈着步子走近了石屋,石屋的前面是用土坯垒起来的院子,大门口站着两个看大门的年轻人,看上去年纪与我一般大小,还未等我发话,其中一个年轻的土匪,拍了拍腰带上别着的土制的三八大盖。

    用有些类似川话的口音,对我说道:“站住!你是干啥子的?”

    我懒得跟他废话,大声朝着院里喊了一嗓子,“他娘的胡大拿给老子出来!老子知道玉精宝藏的下落,一起干才能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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