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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食指敲了敲下巴,仔细想了想,回复他道:“蚩尤。”

    肥龙点了一下头,说道:“没错,所谓的蚩尤军相当于古代希腊斯巴达勇士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蚩尤军,他们的成长环境,以及文明信仰不同,他们崇尚母性依赖母性,认为来自母体,就必须要保护母体、服从母体,无论是在权力上还是在能力上,当时的母系社会,女人的确各方面要优越于男人。”

    “最主要的一方面原因,是女性掌握了巫术的传承,在女娲伏羲期间,女娲的身份地位是非常高的,比如有一个传说叫‘女娲补天’,连天都能补这是何其大的能耐!再比如说‘女娲造人’,这就等于天下苍生都是她的孩子,女娲是母系社会的开端,也是早期,女娲和伏羲是亲兄妹,也是华胥姓氏,在他们母亲的时代,已有母系社会的雏形阶段。”

    “直到中后期,也是母系社会的高潮期,随着势力的庞大,就需要有强悍的军队来捍卫这样的母性权力,那么蚩尤大军便应运而生了。”

    我仔细盯着肥龙,越端详越觉得,其实我俩都有很多秘密,只是不到关键时刻,都不能告诉对方,过了许久,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他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夹喇嘛’这个词的另一重寓意?”

    肥龙微微一笑,笑意中多了几分羡慕,对我说道:“你的童年是美好的,至少……比我的好些。”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谓的喇嘛,其实是一个神职,无论是在母系社会还是父系社会,这种神职都是缺一不可的,每个国家与部落必须派出一个首领参加这种组织,否则得不到好处,这个好处是什么,至今还没有一个说法,有很多传说不尽虚实,据很多线索的总结,得出来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喇嘛跟三星堆有着直接的联系,通过研究三星堆,可以找到很多关于喇嘛的线索。”

    “喇嘛的文明体系要高于古代社会,而且外貌与正常人类迥异,他们不参与人类的战争,人类的战争同样也不会波及到他们,起初在夏商时期盗墓派就发现了一股隐藏的势力,在绞杀他们诅咒他们,直到商朝后期,才真的察觉之前的死亡事件,都与喇嘛组织有关,所以才有了夹喇嘛这个词,意思是下地之后,有可能会遇到喇嘛,知道内情的人,都了解这并不是一个好事情。”

    “其实,上次是我说了谎,那个喇嘛占卜鼎可不是我一个人捯饬出来的,上次去三星堆有很多家族门派,我只是个送信的,就是像让巫葬派出山对抗它,而这个它,我们有五成的把握就是上古的喇嘛组织,但也不排除是其他的可能性。”

    “走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复杂,我们向着旅店走去,我又说道:“哎肥龙,我就说你这次来这儿,没那么简单,原来是这样。”

    肥龙抿嘴一笑,褪去了之前痞里痞气的样子,严肃地眯着眼,盯着远处茫茫的黄色沙漠,一条朦胧的天线将天空勾勒的无限远,“也不全是,下面机关重重,我不来你不来,料他胡大拿也进不去,有些事很难说得清,也没必要说清,到了吐鲁番那边,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哎,有些时候,老天总是会跟一个人作对,但那个人还非得不认命,情感这个东西很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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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吐鲁番?情感?难道惠珍也来了?”我问向肥龙。

    肥龙逃避了我的眼神,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先不提这些,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啊老郭,你不觉得咱们能够遇上胡大拿,亦或者是胡大拿能够来到这地方,是不是有它在背后推动这件事呢,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觉得我们身边有它的人,而胡大拿身边也有它的人,将我们引入到那扇青铜门。”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说道:“能是谁?我们身边来路不明的只有梁大宝,我看这家伙说话着三不着两,也是吹牛皮的货,除了他还能有谁,如果有它的人,那么一定是他。”

    肥龙呵呵一笑,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道:“老郭你这家伙,怎么也干护花使者的勾当啊?除了梁大宝,不还有热娜那丫头,她可比梁大宝更不靠谱,这才认识多大功夫,你怎么就把她给排除出去了,你说你是不是护花使者?”

    当即我脸色一红,立马辩解道:“瞎扯什么呢,人家是跟那胡大拿有着血海深仇,她杀了那么多胡大拿的手下,怎么可能是它的人?难道它不想人越多越好?这样打开青铜门的几率更大,复苏华胥梦也指日可待,别他娘的给我头上乱扣帽子啊。”

    肥龙倒不以为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越漂亮的女人说谎的成功率越大,因为你的眼里只有他的美貌,你觉得像那种高难度的地方,即使一千个胡大拿去了又能怎么着,越危险的大墓机关,人越多反而更容易着了道,如果能把一个人锻炼成破解机关的钥匙,其实就能达到四两破千斤的效果,再者说你怎么就知道她说的那一切就是真的,她的伤指不定是怎么来的呢。”

    我不想跟肥龙在这上头辩解什么,越辩解倒显得我真是护花使者了,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总之她和梁大宝都需要仔细观察,不过我还是觉得梁大宝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我怎么看他都不靠谱呀。”

    “好好好,咱们回去再说,反正这小子也跑不了,到时候点穴,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肥龙拢着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回走去。

    黄色的风沙每天都刮个不停,我除了去吃饭,就是依靠在墙上整理最近所有的事情,然后再去和田玉矿的山坳或者是风水绝佳风水点上,利用排龙点穴的功夫去定大致的位,起初跟肥龙和他大哥王排龙说排龙点穴诀的时候,曾说过白日非正午不排龙,夜晚非子时不点穴,其实那都是属于留一手,根本就没有这一讲究,相反的是,白天更适合点穴,夜晚才更适合排龙,因为白天要点的穴,肯定是黑色的,遮阴避光处都是穴位的特征,而夜晚月亮高高挂起,月光和星光将山峰照亮,这样更适合观察龙形,只不过我这么做,也是希望王家少干点损阴德的勾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与大黑牛的主人艾合坦木的约定到了,也同时与胡大拿的约定到了。

    所以早晨早早地便和肥龙、孙耗子、梁大宝,守在艾伯不拉的饭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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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夜半子时初,锃明瓦亮的月亮高来高去,正好挂在了头顶的天穹上,由于在风水历上,今日是月引日,所谓的月引日,便是月球来到了离地球最近的轨迹上,每当这般时,大海会疯狂的涨潮,地下水蹭蹭往上窜,农家在这个时候在田里下种子,最是有利发芽的好关头。

    而对于会看风水的盗墓贼来说,这个时候可正是挑阴灯看大穴的好时机啊,所谓厚土藏富贵,薄土埋贫骨,而以石头造墓壳子,这就更是不可踹侧的藏宝库,何况是在玉矿下安置的上古地宫,富贵是绝对的富贵,恐怕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我引着大黑牛,带着肥龙梁大宝,还有孙耗子,伴着胡大拿一众土匪,站在一处九丈九的石台上,望着连绵不绝崎岖凹凸的玉矿乱井岗子,这个时候我是把大梁的挂帅师爷,在这个时候我是大头,我叫之前拿三八大盖指我姓牛的年轻人,去我吩咐的小山头上点白蜡烛,他俗名牛三子。

    他和之前姓刘的同伙刘大庆,以及胡大拿手底下的这帮子人,大多都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从小黄鼻涕伴黄窝头,睡的不如有钱人家的猪圈,比过街的蝲蝲蛄都苦,今日眼看就要观大墓盗大宝,过去风吹雨淋血点子崩脸的日子,眼看一去不复返了,都对我视为财神爷,里三层外三层把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真算得上是唯命是从。

    连之前那牛三子收孙耗子的银大元,都尽数退还了回来。

    如此一来,我也方便让他们归西,他们虽然都尝过乱世的苦头和生活的糟粕,不肯住穷巷子土房子穿破洞的糟布裤子,是上进之心,但也不能干违心损阴德的买卖,即使让他们死不瞑目,也算是让他们罪有应得。

    白蜡烛上都已经摸了伴香粉的羊油,点着了之后,除了冒出金光,还会呼啦啦地蒸腾起黑灼灼的燎烟子,这样的阵势正是能够适合我点出玉门宝穴。

    很多人都疑问,我观星点穴干嘛带这头大黑牛来凑热闹,殊不知的是,这之前我已经排龙点穴完毕,大约已经知道宝穴位置的所在,可有句老话讲叫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哪怕错了个半米,也是白忙活一场,说不定还误打误撞摸到了阎王殿赔了小命。

    关键此地乃是抡铁镐崩火星子的蛮石之地,可不是鼓起腮帮子就可以用大槽牙啃地土包子,要是点错了地方可耗不起那个时间,我还要去罗布泊云纹寺,这里的事情,我只想尽快解决,除了替当地百姓铲除这个邪恶的黑势力,也算是给失去亲姐的热娜姑娘报了个热乎仇,即使到了吐鲁番,孙大宝也会对我感恩戴德,借他的势力寻找阿德玛的后人,也可一日千里,早日拨云见日呐。

    话说一百零八根白蜡烛被点起,我拿出一根用我头发做的细线,把它拴在大黑牛的两角之间,头发上都抹上了我的静脉血,我骑在黑牛背上,用针尖扎破指尖放出动脉血,立刻黑牛头上燃烧起一条红黄蓝相间的三味真火,我驾着大黑站在了蜡烛阵的风口上,心中默念排龙点穴诀,张开双臂伸出十指,来对应星辰的方位,很多人都看啥了,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瞧见牛头上燃烧起三色火焰,都以为我是在做法事,膜拜的不得了,现场一片静悄悄。

    过了许久,我打了打眼手表,正是午夜十二点钟,只见贪狼星的旁边,有一个闪耀的紫星,一晃一晃地闪动起来!

    我低下头对着大黑牛说道:“大黑!快吼一嗓子,快叫快叫!”

    【犼帝的话:】“还是请求大家观看正版,一章节一毛五分的真没多少银子,盗版都是一次性盗文,我上传之后都会修改,看了盗版对剧情不符有错别字什么的,可别对我落下埋怨,谁让你不看正版来着哈哈,看正版请下载起点APP或者在QQ阅读观看,有条件的可以用iPad看官方网页版,体验感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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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牛目视前方,低下头用前蹄刨了两下,仿佛是在蓄力,忽然它前蹄离地,我紧忙抓住它的犄角,大黑牛居然凭借后腿站立了起来,它张开嘴发出“哞”地一声长叫。

    牛乃占十二生肖第二位,具有四个胃,食青草攒复苏之气,故此属性为气。

    十二生肖当中还有属性为阴阳的生肖,所谓鸡啼日出,家禽之王为大公鸡,因能召唤太阳叫醒万物,所以属阳,而属阴之生肖,唯虎当仁不让,山中老虎素来能够选得风水宝穴做窝,慢慢虎借山势山凭虎势,老虎发一力也能达到十力的效果。

    而在堪舆风水上,每个大墓宝穴之中都会凝聚虎势,凡打开墓门鲁莽闯进之辈,皆会被虎势所伤,所以真正懂得倒斗的老把头,首先要放气,排尽墓穴中的虎势,才更有利于进墓。

    而我用大黑牛,实则是用了生肖克制之意,将虎势之气焕发,再被身为五灵畜的大黑牛吸入,大黑牛本身属气,所以任何气对它来讲,都没有坏处。

    我紧紧抓住大黑牛的犄角,双腿夹住它的脊背,待它叫完之后,一股子猛烈的冷风从白蜡烛的尽头,猛扑过来,所有的白蜡烛仅一瞬间全部熄灭,我对着所有人喊道:“他娘的都快趴下!”

    所有人呼啦一下子全部卧倒趴下,我也躲在大黑牛的背上一低头,牛角中间的三味真火也瞬间被这虎势之气给吹成了无数火星,只听大黑牛张开大口也猛地一吸,虎势之风立马削弱了下去!

    我见大功告成,对胡大拿喊道:“快!快给我准备一支火把!快!”

    胡大拿反应很快,三下五除二就为我点起了一支火把,我拿过火把,立即双腿一夹大黑牛,“驾!往前跑!”

    周围除了灰蒙蒙的月光,只有我这一支火把最为明亮,前方全是被抹了一层伴香粉的羊油白蜡烛,点燃之后升腾起的黑色燎烟子,浓浓的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而刚才那股虎势之气,冲开了一条路子,而这条空白的路子,就是精准连着藏纳虎势之气的宝穴了。

    所以在周围的烟雾把这条路子淹没之前,我必须抓紧时间找到喷出虎气的穴位!大黑牛知道这次我全仰仗它了,撒开蹄子直往前冲,迅速地如同千里马一般,地上的石子被它的蹄子踩得四处横飞,不多时,我骑着大黑牛便来到了一处低矮的悬崖上,悬崖高有九丈九,下头生有一些野灌,可见下面地下水非常的丰盛,这便是守墓水龙带,而对过的峭壁上正有一口黑漆漆的洞!

    找到了!

    这便是玉门,风水墓葬讲究寻穴和立向,有穴才有向,有向才能生穴,凡有水带之地,必是藏风纳气之地,即使这里没有大墓,相应的这座石山也要自动生成一口山洞,来吞吐这口气。

    为什么明明是一口黑洞,又称玉门,只因为此洞吸收日月精华,内炼宝物,往往这种风水绝佳的地方,都会生出宝物,所吸收的精华都会储存在这个宝物上,如若夜晚黑云遮月星辰,大地黑洞洞一片,往日黑漆漆的风水山洞,却能发出绿莹莹的宝玉之光。

    故此,叫做玉门。



    后面肥龙和胡大拿一众们也冲了上来,瞬间几十支火把将对面照亮,对面山丘共有七窍,从形态上总的望去乃是一个虎头!

    胡大拿凹陷的眼睛直发亮,手一扬,兴奋地喊了一嗓子,“二奎!带上所有的兄弟,抄家伙把对面的洞给我扩大!”

    肥龙立即按住胡大拿,说道:“慢着!他娘的它就在这儿又跑不了,热豆腐烫嘴你不要命啊,此乃大凶之墓!”

    胡大拿脸色立马骤变,拽住二奎慌张地转头看向我,问道:“小哥,此言真假?”

    我从大黑牛的背上一瞬腿跳下来,将手背在身后,望着对面的虎口,凝重地点了点头。

    肥龙显得非常不高兴,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理胡大拿了。

    这时候孙耗子站出来解围了,他对着胡大拿一抱拳,打了个哈哈说道:“哎呀,啧……这胡大把头哇,您可别小瞧我这位摸金校尉王点龙兄弟啊,小哥是厉害,但这墓凶不凶或者能不能进去这个事儿,我这兄弟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顶尖行家了,摸金校尉就是摸金校尉,可不掺假呀。”

    我不免有些好笑,不过倒也可以理解,我同肥龙年纪轻,火气正胜,堂堂摸金校尉要是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亮几把刷子,这不是在众人面前折了自己的面子。

    胡大拿眼看宝藏在前,却不能摘取,实在是蚂蚁钻心痒痒的难受,又觉得刚才是自己轻看了肥龙,只能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来老高,于是只能到肥龙面前,低声下气地说道:“唉,点龙兄弟,方才真是我被宝迷了眼,不识你真人相啊,来啊!给我喊起来!”

    说到这儿,他手下的兄弟一同喊道:“爱龙哥!没坎坷!一路都是小平坡!!龙哥美!龙哥浪!花姑娘都爱往上撞!!”

    肥龙一看这被崇拜的阵势,立马美的鼻涕直冒泡啊,他忍不住噗嗤一笑打了个哈哈,说道:“好!既然各位兄弟有意!啊,那我就讲讲这个洞为什么不能轻易进去,在风水上啊,有五不论葬之地的说法,分别是童山、断山、石山、过山和独山,而眼前这便是个石山呐!这石山的特征啊,是坚硬干燥且多为杂乱,必须要以锄镐工具来挖掘,生出肃杀之气,或者是四周是石头,中间是土穴的,也是大凶之地啊!”

    “这《葬经》有云:‘童断石过独,生新凶,而消己福。’说的便是五山面前要慎重,像前头这石山便在五山之类,在风水格局上会源源不断的生出新的凶气,而使我们自己的福气消耗殆尽。”

    胡大拿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异常的有理儿,望着石山一时间竟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捋了捋自己白色的长头发,露出为难的表情,啧了一声,皱起眉头对肥龙说道:“哎呀那个,点龙兄弟,你可有什么锦囊妙计呀?”

    肥龙严肃地指了指石山上黑漆漆的洞口,插起腰板说道:“无论是阴墓还是阳居,凡墓除坟以外,都要面享南阳,背后七斗,西藏虎气,东吐龙气,而我们要做的便是破了它这道风水格局!叫兄弟们去东方破了龙气,将格局拆散,开山碎石也是卸岭派的看家本领,在胡大哥眼里那自然不在话下。”

    我听肥龙这么说,伸手止住他,摇了摇头,说道:“别胡闹,万万不可,这石山里还不是墓,真主在百丈的地底下,这是一种以气换气的虚影风水像,我们要做的不是破了这里的风水,而是解决了那虎口里的孽障,《葬经》里所指的凶气,便是因吸收了日月精华,而产生异变的东西,只要灭了它,便能闯过这道关,这叫过凶堂,真正懂得堪舆数术风水格局的,根本不需要凭借锄头铁锹等类似的工具。”

    所有人都听傻了,肥龙也讶异了,抓了抓脑门上的头发,问我道:“啊?那……老郭你说怎么个搞头哇?”

    “好办。”我又对胡大拿说道:“胡大哥,叫你的兄弟捡一些干柴回来。”

    “好说!”胡大拿爽快地答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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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一股子凉飕飕的冷风很突兀地迎面吹来,我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从始至终那份无法压下的悸动,也显露了出来。

    孙耗子可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主儿,他的注意力十有八九可都放在我身上,知道成与败都在于我,见我脸色不太好看,他也就立刻麻爪(恐慌、不知所措的意思,乃北方地方方言,多见于华北平津。)了,凑到我身旁悄声说道:“我……我说小师爷,您您这是怎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您这般模样,想当初见到艾伯不拉那活死鬼都不见得您这样呀这。”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想刚才那团虎气太过刚猛,这玉门里头的东西也十有八九的难对付,既然现在没什么把握,倒不如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孙耗子躲远点,毕竟这事跟人家是没关系的。

    我思考再三,惆怅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孙兄,你先回去,这里你已经帮不上忙了,刚才那股子怪风你也见到了,一会儿指不定腥风血雨的,我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别提护着孙兄你了。”

    “这这这……”孙耗子听我之言,大惊失色,本还想客套几句,一抱拳对我说道:“小师爷您要这么说的话,我孙大秀才可就不在这儿给您丢人现眼了!”

    肥龙一看孙耗子要临阵脱逃,忙揪住他的后领子,骂道:“好你个脚底抹油的耗子精啊你,兄弟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共吃,你怎么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太不地道了你!”

    孙耗子嘿嘿一笑,说道:“这这……这可是小师爷的吩咐,龙爷我可跟您交代咯,这往往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人不行,人要是不行那还得真靠边儿站。”

    我上去把肥龙的手拿开,对肥龙和梁大宝说道:“肥龙大宝哥,你俩也退出半里地去,一会儿那东西降服还好,如若不然你们立马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回来!”

    梁大宝脸色发起紫来,皱起眉头,说道:“我说郭兄弟你可别吓唬人,什么玩意儿能这么厉害!”

    我摇摇头,不想再解释什么,拍拍大黑牛,说道:“大黑,此一遭你有大功,你虽家禽走畜,但也应跟人平等,快回去你主人身边吧。”

    大黑牛闻听此言,挪了挪身子站在了悬崖边上,护在了我的身前,一仰头对着月亮,发出哞——地一声长叫,不肯离去。

    肥龙一耸肩,对我说道:“你看老郭,一介畜生还尚存有恩义,你当我是吃白饭的啊你,我告诉你啊,论打架我可不一定打得过我,以前都是我让着你知道不。”

    “别废话!快走!!”我冷不丁地吼了一嗓子,肥龙三人吓得一激灵,一缩脖子知道我是来真的了。

    梁大宝拉扯了肥龙一把,劝说道:“哎哎点龙老弟,咱们退吧,若真有不妙,我们再跑过来帮忙也不迟,半里地才多远,是吧哈?”

    “好的吧。”肥龙这才妥协,用手指了指我,轻声说了句,“老郭你他娘的可真不够义气。”

    我没理会他,孙耗子对我抱了下拳,“小师爷可得保重啊。”

    胡大拿身边的二奎,嘴里含的牙签都惊呆掉了,指了指我们,轻声对胡大拿说道:“我说大哥,这几个小巴豆子,唱的这是哪出戏?”

    “走着瞧!”胡大拿咬了咬牙,目光死死地盯住那个漆黑的洞口,肩胛骨一扭发出咯咯的响声,胳膊一甩两把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出现的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这两把银晃晃的弯月刀锃明瓦亮且寒气逼人,从侧脸看上去,胡大拿登时变成了一个人。

    没过多久,胡大拿的手下捡回来一堆干柴,胡大拿阴鸷地看向我,说道:“小哥,接下来该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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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胡大哥,这看似普普通通并不出奇的破洞,在风水上叫做‘玉门’,所谓玉门便是汇聚这块地的气运,再加冕上日月精华,这玉门里定有活物,蛇虎虫豹子这些可都有可能,正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所以咱们必须得把里面那个主儿给逼出来瞧瞧。”我对胡大拿说道。

    胡大拿不傻,我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开口命令身边的二奎,二奎豹子头虎嘴一身子青筋肿肉,手下的人也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出,胡大拿也是会用人,大事儿小情就知乎二奎去做,这二奎算是二把头,扯出鞭子阔开膀子,便吩咐手底下的兄弟,去那玉门塞柴火点火,用呛鼻头子的燎烟子,将那洞中的活物给熏将出来。

    我心想,如若这招下去,下面点火的匪盗非得分尸丢魂不可,虽有些变相杀人,但恶有恶报,遇上我也算得了个死果,罪有应得。

    闲话少说,在二奎手中牛皮鞭子的催促下,那玉门被干巴巴的柴火可就给塞地满满当当,那位说了,您这把洞口都给封死了,不通风通气,在外头点上火,它烟子也不往里走,是是这么回事儿,可那位可能不通风水,所谓风水之地必有七穴八窍,更何况是大墓之地,都有气肺,这气肺是自然形成的,风水好的地方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一个呼吸系统,像人一样呼吸。

    这柴火一点上,黑不溜球的柴烟子可就直往玉门里灌进去,连一丝烟丝都没飘出来,全被吃了进去,可那位又问了,您这放这么大的烟子,早把那活物给熏跑了,这招儿是不是太蠢了这,哎那位可就又错了,那是低智慧的活物干的事情,你像高智慧的活物,它可得思前想后,又有日月精华塑身,有本事在身,本性好斗,领土意识强,家门口着了火它能不管嘛。

    胡大拿和我与大黑牛站在九丈九高的悬崖上,直嘬牙花子,啧了一声,生疑地看向我,“我说小哥,这么大的烟就是土行孙也给呛掉九条命了,是不是那活物早就被呛死了?”

    我摇摇头,正要回复他,只见玉门里的柴火一下子炸了出来,飞起来的柴火仿佛带火的箭矢一般飞射四方,下面的匪盗都被烧的吱哇乱叫,好一个狼狈。

    “这他奶奶的是什么啊!”二奎在下面乱了阵脚,只见玉门中多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我在高处看的全,只见那是一只长了绿眼睛的狼蛛,这狼蛛不同于其它狼蛛,黝黑的身子体格庞大,可谓是铜身钢甲,倒长的勾阴齿,八条钢钩的腿都能在石头上刻字,尤其是那双如碧玉的圆眼睛直发亮,让人不敢直视,透着丝丝阴寒之气,不由得让人呼吸一滞。

    二奎嗷一嗓子喊道:“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快掏家伙!”

    【犼帝的话:】写了一本新书,写的是刚刚考古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寻找摸金校尉的故事,喜欢的也可以捎带关注。



    大家一看就连二奎都炸了毛,纷纷抄起刀枪,量眼前的狼蛛再厉害,吞下几颗铁丸子也得歇菜!

    胡大拿的弯刀如同初一的月牙儿一般,对着狼蛛一指,“诸位兄弟,把它给我卸八块,这家伙吸了这么多日月精华,烤着吃没准多活个几百岁!”

    下面的一帮土匪虽有些胆怯,可听得胡大拿这一忽悠,不由得热血浇头龇牙咧嘴,端起枪打开保险对着狼蛛就是一通狂射,我心中一紧,心说这狼蛛再厉害也得被枪林弹雨给打成个血筛子,啧。

    正在我发愁之际,那狼蛛浑身颤抖起来,四条前腿向前张开,背上刺啦地展开两对半透明的薄翼,再度疯狂地震颤起来,那薄翼震颤得太快,根本看不见影子,只一刹那就生出了一股子虎风,所谓的虎风是形似虎头的风形。

    大黑牛哞地一声,立马挡在了我的身前,紧接着一股子像海浪一样的风,呜呜地一波一波地吹了过来,异常的邪乎,胡大拿将弯月刀插在地上,跪着倒退出去七八米,没成想这狼蛛如此能耐。

    我站起身再反观下面的土匪们,全都狼狈地被吹倒在地,狼蛛收敛了两对薄翼,竟毫发未伤,腹部喷出白色的蜘蛛网,将下面的土匪一个个拉进了洞穴之中!

    胡大拿见状不好,这狼蛛太过邪乎,不好对付,眼看手底下的弟兄都要被包粽子了,他甩开两把弯月刀便冲了下去,我心叫大好,这次胡大拿定是有去无返了!

    我忙催促大黑赶紧撤退,可大黑的四只蹄子仿佛是浇了铁浆子一般,不愿动分毫!它的眼睛发起红来死死地盯着下面的狼蛛,这份目光我非常的熟悉,当初见到黄皮狗的时候,大黑牛也是如此,我知道它是要准备与狼蛛一战了。

    说时迟那时快,狼蛛用网已经把这帮匪徒裹走剩下的七七八八了,下头一阵呜嗷喊叫,二奎抡起大刀一个个将网砍破,但也不及狼蛛喷网的速度。

    再一眨眼,胡大拿可就与狼蛛抡开了刀子,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怵,土匪就是土匪啊,没有狼心豹子胆可真做不得,这份魄力不是谁都能够有的。

    胡大拿仗着身小灵活,辗转腾挪步伐疾快,两把弯月刀随出随进,耍的眼花缭乱,狼蛛一时间还真占不到便宜,可论耐性胡大拿定不如狼蛛,他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弯月刀开了双刃,往外抡是把刀往回拽是个钩,他双手来回饬,以刀变钩勾住狼蛛甲壳的缝隙上,蹭蹭地爬上了狼蛛的背上!

    狼蛛震动背上的两对薄翼腾飞了起来,胡大拿被气波一伤噗地一口鲜血吐出,跌了下去。

    二奎捡起步枪对着狼蛛就射,狼蛛的肚皮被崩地直冒火星子,天知道这狼蛛的皮为什么这么坚硬,可能是在玉门之中吸收了太多的日月精华!

    这狼蛛扇动两对薄翼嗤嗤地腾飞在空中,绿幽幽的眼睛看到了我和大黑牛,它和大黑都是不凡之物,四目相对不由得生起警惕之意,还未待多想,狼蛛猛地冲了过来!

    大黑一头将我推了出去,四只蹄子一蹬地,我来不及多想,电光火石之间,我抓住大黑的尾巴借力骑到了它的背上,瞬间我们便腾飞了起来,冲向了狼蛛。

    我想的是,我不能让大黑去冒险,这一切全是因为我,不能让大黑,不能让肥龙,也不能让孙耗子梁大宝为了我冒险,一头畜牲尚且对我有义,我怎能辜负与它!

    纵然有一死也要与大黑牛一起战死,决不能苟且偷安,我这么想着,觉得大黑牛固然是五灵畜,但还没有这狼蛛皮糙肉厚,硬碰硬定要受伤。

    眼见双方就要撞在一起,我要不帮上忙,就纯属给大黑添乱了,脑海间迅速地去寻找我这十几年学到的堪舆数术!

    世人只知道八卦,却不晓得六十四卦的奥秘,民间一般给人家选墓地看风水的风水先生,运用的是土字诀八卦阵,为什么要有六十四卦?那什么又叫六十四卦?便是金木水火土和天地人各八卦,加在一起就是八八六十四卦,其中所谓的天字八卦,指的便是地上的空气,空气中又有许多的气体,我们人便是生存在气中,也就是天卦中,为什么要讲究天地人合一,便是这个道理,其实三者是连在一起的。

    我爷爷传给我十一套天字卦堪舆之术,警告我若不在紧要关头万不可轻易使用,轻则引起飓风,重在缺氧**,这个气是八八六十四卦中最不好掌控的一个卦象,因为需要极高的专注力,容不得半点杂念!

    今天说不定就要把命交代在这了,我哪管得了危不危险,不拼一把还不是死路一条,我运转脑筋,第一套天字卦堪舆之术中的《暴风诀》使了出来,这《暴风诀》共有三式,都是以漩涡的形式向上向下向前,以风刃的形式叠切割,即使一棵千年大树也会被斩断!

    心中默念《暴风诀》,牟足了力气一拳打向了自己的肚子,暴风诀我根本没有用过,必须需要金乌仙助我一臂之力,拳头下去口中一咸,眉间钻心的疼痛起来,下一刻我翡翠色的太极眼便睁了开来!

    空气中不同的气体,各种肉眼不可见的粒子尽数呈现在我的太极眼中,其实空气中也像流着很多的粒子,只不过没有江河湖海那般的密集,《暴风诀》的要义便是将可以制造暴风的粒子聚到一起,说白了也和看病抓药一样,将一些药材配到一起就是能够治病的一味药。

    “龙风聚尘,虎气溃散,氦氢氧三火凤转!”念出口诀,用手将需要配制的气元子聚到一处,我咬破舌尖噗地一口吐出,一团炽热的三味真火喷了出去,我为了不伤到大黑,抓住它的双角大声喊道:“大黑!不可硬拼,快躲!”

    大黑与我异常默契,在空中它哞地一声横翻了出去,我抓紧牛角回头去看,只见那些气元子爆炸了开了,空气中的气流一下子塌陷了,形成了一个向前切割的风暴,狼蛛想退已经来不及了,一头撞了上去,只听得“嘭”地一声。

    被暴风气团掀翻的狼蛛,张牙舞爪地掀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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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骑着大黑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狼蛛展开薄翼减去了一些冲击力,将地上的土匪给砸地死的死伤的伤,一下子胡大拿这帮土匪就算是全军覆没了。

    二奎也是杀红了眼,在狼蛛的背后举枪便是一顿乱射,将狼蛛的薄翼打出了几个窟窿,狼蛛吃痛扭身就是一褪刀,把二奎的脑袋给斩掉!

    狼蛛像是发了疯,又将地上呻吟的土匪们尽数用网掳进了洞穴之中,我见大功告成,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现在正是趁机逃走的好时候,于是催促大黑赶紧离开,谁知大黑还是一动不动,还是双眼发红地盯着那狼蛛,不肯离开。

    我心生奇怪,沉下心来仔细观瞧狼蛛,太极眼用到极致,可以透视狼蛛的身体,观察到它的五脏六腑,我竟在它的腹部看到了一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珠子,这应该便是这狼蛛的内丹了!

    好啊,我说这大黑牛怎么不走,原来也在打自己的算盘,它想得到这狼蛛的内丹。

    狼蛛正要收了还剩半口气的胡大拿,在头上蹭蹭地蹿下两条人影,还未待身形稳定,便冲向了狼蛛,我收回太极眼的目力,定睛一瞧原来是热娜和黄皮狗回来了,大黑牛一看黄皮狗冲向了狼蛛,它立马就不干了,也撒开蹄子冲了过去。

    我在背后盯着热娜矫健的身影,看来她的伤已经好了。

    练武的人,恢复的速度是要比普通人快得多。

    我对着热娜喊了一嗓子,“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热娜也不回头,只回复了我一句,“滚蛋!闭嘴!”

    我一看这还了得,这不是去送死嘛,赶紧拍了大黑牛屁股一下,喊道:“驾!大黑快跑,拦下她!”

    大黑牛听了我的话,加快了速度,待我追上热娜,一把将她扑倒,我们两个滚到了一边,她身手非常好,小腿撑地也将我扶了起来,还未待说什么,上来就是对我啪地一耳光,“你有病啊!”

    我还想骂我,但是盯着我额头上的太极眼,皱起了眉头,指着问道:“这是什么?你的眼睛?”

    “这是你二大爷!手劲儿这么大干什么,我是救你知道不,那狼蛛就连胡大拿都打不过,你上去凑什么热闹!”我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胡大拿?他现在在哪?我要取他狗头!”热娜听我说到胡大拿,便问我道。

    我一指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胡大拿,说道:“这不就是他。”

    先前以为他是被气波所重伤,现在仔细一观看才知道,原来是被狼蛛的薄翼割开了肚子,肠子都喷了一地,可谓惨不忍睹。

    胡大拿满嘴吐血,咧开嘴看着我和热娜走过来,露出难以置信地目光,他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面色发紫地说道:“原……原来……你你……们……是……一伙……的。”

    热娜抽出了刀,咔咔咔咔将胡大拿的四肢砍掉,大量的血水立马喷射了出去,胡大拿疼的呲哇乱叫。

    热娜捡起胡大拿的两把弯月刀,我仔细一看顿时觉得这两把刀不简单,热娜一按刀把上的玄关,立马一把四尺来长的刀缩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锤子,原来这把弯月刀是靠许多刀片折叠在一起的,能够很好的隐藏,怪不得热娜上次暗杀胡大拿时吃了亏,这把弯月刀一按玄关,立马会从一个小锤子弹射出去一把刀,即使再厉害的高手,也很难躲得开。

    起先我以为是胡大拿功夫要比热娜高出一截,没想到是他投机取巧,用到了这武器的好处。

    热娜嘲讽地盯着胡大拿,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最憋屈最讽刺的死法是什么吗?就是被自己用过刀给杀死。”说到这儿,热娜一按刀把上的玄关,刀片摩擦的声音一起,一把银亮亮的弯月刀弹射了出去,胡大拿的双眼被割瞎,另一把弯月刀手起刀落,胡大拿的人头被剁掉。

    “到时候我会带着你的人头,去看姐姐,我会当着她的面,把你的脑袋剁成馅,罪不可赦的垃圾!”热娜眼睛不由得发红地说道。

    呜地一声怪叫,我扭头去看,坏了,大黑牛和黄皮狗都落了下风,它们都被狼蛛给擦出了皮外伤,本来不想杀这狼蛛,我也算借了它的力才剿了胡大拿这帮土匪,可是这狼蛛看起来不是什么善物,见人就杀啊,若以后有人来此,还不都得着了它的道啊,我心中一琢磨,还是了解了它吧,恐怕它也是与胡大拿一样,恶贯满盈惯了,今天也算是它的劫数。

    “你们俩快回来!”我对着大黑和黄皮狗喊道,从腰间的皮包里翻出一颗炸弹黑蟾子,冲了上去。

    大黑见过我的厉害,听我喊它暂且身形一晃闪了回来,黄皮狗一看大黑牛退缩,它一个更无力招架,险险地躲过狼蛛的一褪刀,也跑了回来。

    狼蛛大怒,震动起两对薄翼紧追不舍,与此同时有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风波,我默念《暴风诀》喷出三味真火,又制造了一道旋风墙抵住了狼蛛的风波。

    狼蛛张开大嘴,对着我冲过来,我嘴角一勾,瞅准时机一甩手将黑蟾子丢进了它的嘴里,嘭地一声,狼蛛的脑袋被炸掉,冒起了一缕青烟,八条腿颤抖了几下趴在了地上。

    大黑牛和黄皮狗疯似地冲上前去,不是用牛角挖就是用狗爪扒,都想吞了这狼蛛的内丹,可是这狼蛛的皮甲太过坚厚,它们根本动不了分毫。

    我用太极眼盯着狼蛛的腹部,它的皮甲除了有磷钙还混杂着大量的铁元素,所以才会这样的坚硬。

    不过即使再坚硬的皮甲,也并不是均匀分布的,定有不圆融的地方,我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这还是对着某一点薄弱的地方,用力地直刺下去,只听得咯嘣一声,被我很轻易地捅了进去,顿时一股子腥臭的气味涌现了出来。

    我抽将出来,再向着周围的裂纹逐个刺去,七八下子,就被我破了个洞,我把手伸进狼蛛的腹部,掏出一颗绿莹莹的珠子!

    大黑和黄皮狗眼巴巴地盯着我手里的珠子,都看直了眼,我微微一笑说道:“都别着急,都有份儿,回去分着吃,这狼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这得多大浓度的精华,你们这点道行也想独吞?”

    “小师爷,我们发现了它!”忽然身后传来了孙耗子的声音。

    待我扭头去看,发现孙耗子和肥龙举着火把回来了,后面跟着梁大宝,只是奇怪的是,梁大宝躲在他俩的身后,手里也并没有举着什么火把,显得畏首畏尾的。

    我看他们回来,撑着膝盖站起来,对他们说道:“啊你们回来了,正好缺个帮手,咱们把柴火捡捡,把玉门中的土匪们火化了,否则日后定会尸变不可!”

    肥龙噗嗤一笑,嘴角抽动了一下,对我嘲讽地说道:“哎我说郭葬,你个狗脑袋,说嘛呢?老子可是北平一跺脚颤三颤的王家二当家,是你呼来喝去的吗?你眼睛擦亮些!”

    我啧了一声,心说肥龙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啊,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还未待说什么,孙耗子也打了个哈哈,说道:“我说郭葬,你就是个祸害你知道不你,多少人要因为你而死,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碰见你可真是倒了血霉了这。”

    没想到他俩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脸上一热刷的可就红了,我指着他俩说道:“你们俩个家伙,老子求着你俩来这凑热闹了,不是叫你们滚蛋,又回来吐什么酸?”

    月光虽然很亮,周围又有点燃的火把,可光源还并不是十分的充足,我隐隐约约看见他俩挤眉弄眼地向中间的方向努努嘴。

    我正奇怪,热娜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从后背的递给我一把弯月刀,能够听得见刀片摩擦的声音,我接过来之后,才领会过来什么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我脑子去闪回刚才他俩说过的话,孙耗子说我们发现了它,然后话锋一转他俩就开始怼我,肥龙说我狗脑袋,还叫我眼睛擦亮些,最后孙耗子还说多少人因为我而死,一下子我就确定是怎么一回事了,心说果然啊,这个它果然是在我的身边安插了一个卧底。

    这梁大宝藏在他俩的身后,不知道要玩什么猫腻,没准正用着什么武器要挟着他们俩,于是我只能将计就计地去试探他俩,把这个戏演下去。

    我背着手,走向他俩,不由得呵呵一笑,说道:“这样吧,你俩又回来是怎么一回事,是有话跟我说明白吗?”

    慢慢走进他俩,我才发现他俩的脸色原来是非常的难看的,而他俩背后的梁大宝的脸色,竟然有些发蓝,显得非常的诡异。

    肥龙强颜欢笑,慢慢地举起手中的枪,说道:“没错,不但有话要说,而且还要取你的狗命,你可知道你这条狗命得值多少钱,那可是八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就是说,所以我们来这,你以为是来帮你忙的吗?谁谁那么傻缺,就是为了干你这一票知道嘛你。”孙耗子也举起了枪对准了我,他的手不由得有些发抖,我还真怕他手指头一哆嗦,给我来一梭子。

    我向着肥龙那边走了两步,后面的梁大宝立马拽住肥龙向后退了两步,说道:“还不快动手。”

    我紧跟了上去,忙对着肥龙眨眼间,那意思你要听我话,肥龙生怕走了火,枪管往后一缩,我说道:“快猫腰!”

    肥龙不敢迟疑,他一猫腰,我手上一按玄关,对着身后的梁大宝就抡了出去,梁大宝还未待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已被我用弯月刀给砍成了两截,断臂掉在地上的手指头一抽搐,竟对着我开了一枪,崩出火星的弹头擦着我胯下的地平面,划出一道土线,吓得我够呛。

    黄皮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梁大宝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咬断了梁大宝的脖子,喷出蓝色的鲜血!

    我想叫住大黄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奇怪这梁大宝为什么会流蓝色的血液。

    孙耗子摸了摸胸脯,有惊无险地说道:“唉呀妈呀这可真是好家伙,险些丢了一条小命哇。”

    肥龙看了看我,又回头去盯着倒在地上的梁大宝,严肃地说道:“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不过却能知道它的老窝了。”

    “噢?这话怎么讲?”我问他道。

    肥龙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们摸宝城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个变态就曾收养了几个蓝皮肤的孩子,那些个孩子之所以是蓝皮肤,是因为他们的祖辈是生活在海拔高的雪山上,那里氧气稀薄,身体富含铜元素,血液也会是蓝色的,他们在氧气非常低的地方也能存活,但是到了下面的平地上,要吃大量的食物,在氧气非常充分的情况下,他们的血液会突然呈现出红色,因为身体里有了铁元素,那个变态曾经出过国,还研究过,说铁离子的锈是红色的,铜离子的锈是蓝色的,那么就可以解释出,这梁大宝是来自于雪山里,而且还是氧气极低的地方,那么它也会在那种地方,我们之所以不会发现得了它,是因为我们的身体根本进入不了那样氧气极低的地方,所以它的老窝,就在雪山或者是极深的地下。”

    我点了点头,觉得有理,不过也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也不能排除这梁大宝只不过是一个爪牙罢了,也许它就大隐隐于市,这只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呢?”

    “嗯,也很可能,不过梁大宝来自东北那边,也说得通,那边确实很冷,如果他常年生活在地下的话,那么他的血液也可能是呈蓝色的,我过去下斗的时候,也看见过浑身流蓝血的大粽子,就是因为墓室封闭的环境,而造成墓室缺氧,使粽子的血变成了蓝色或者是紫色。”

    孙耗子不明白我俩在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您二位这是说什么呢?小师爷您可不知道刚才有多可怕,我们离开你之后,就被突然变成蓝脸的梁大宝给威胁了,说我俩要是不杀了你,他就杀了我们两个,还说杀了你之后,还会给我们一大笔赏钱,合着小师爷您现在身价不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