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还是辜负了某几位读者,每天都给我投推荐票,关注我给我打气,可是人这一生得有自己的目标,我不能在这死磕,浪费的还是我自己的时间,那不值得。
最起码给过我打赏的朋友,您看过之后,也多多少少收获了一些东西。
我也得到过很多人的认可和不认可,有一点怀才不遇的辛酸。
其实导致我不想写的有很多因素影响,并不是说我不能继续写了,其实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写,但我觉得没意义了,因为这本承载了很多对我不是很好的回忆。
本来写这种题材,精神压力是很大的,又是无人能够理解的,还有就是PC端的那种两三个小推荐,也让我成绩起不来,既然编辑组不想给推荐,我也不想在这个频道待着了。
很多好的想法,我会用到新的作品,我在此声明,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创作此类题材的任何作品(签约作品),要创作我也会走出版社,本来这本是被几个导演看中的,但都因为觉得与网站联系会牵扯很多,就没合作成功。
还有就是,我坚持三年,没什么结果,我没必要再牺牲三年,有可能不让我等三年,就是编辑的一个动动手指的动作而已,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我的难处。
我会退出灵异频道,进入玄幻频道,正式连载我的《封神之道》,期待你们的关注,这本没有憋屈没有迷茫,就是一个字爽。
写《盗墓派》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学习了很多知识,让我不想写的有三大因素,第一,我写了这么久没什么好的推荐,第二,我和前女友因为这本书认识,再写我就会想起她,我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分手,我悲痛的去医院了,大半年才缓过来,这次我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我要逃避这个回忆,那就是关掉这本,第三,写这种题材,面对的都是负能量,人就活一次,我不想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这会扭曲我的人格,让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
那么,《盗墓派》完本了。
我再望向热娜,却见她已经泪流满面,将手里胡大拿人头罐头放在地上,跪在了孙宝云和帕蒂曼墓碑的前面,眼泪啪嗒啪嗒一滴一滴的浸入土里,空气中仿佛凝固着一股冰冷的幽怨。
热娜紧紧地捂住嘴,我上前捏住她的肩膀,拍了拍,轻轻道:“好了,仇已得报,你姐也不希望这样,在她面前开心点。”
她强忍着悲痛嗯了一声,对着眼前两座安静的墓碑,说道“姐,姐夫!我把……把胡大拿的狗头给带回来了,你们在天堂,一定要恩恩爱爱。”
热娜哭罢,孙宝胜命人将胡大拿的人头浇油点了天灯,卸岭派众人无不唾弃与愤恨!
待葬礼作罢,我们回到白石城白石塔,孙宝胜和孙宝堂二兄弟设宴请我们几个,也顺便为热娜接风洗尘,他二人将胡大拿的死因,前前后后问了个明白,随后他二人却沉寂了下去,老三孙宝堂一拍大腿,唉了一声,道:“这胡大拿却是不该死之人啊,连累了我哥哥。”
热娜和我们都不由得大为吃惊,心说大仇得报才是,如何来的这种话,莫不是孙宝堂喝醉了?
我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老二孙宝胜,试探地问道:“二哥,不知道宝堂三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宝胜看了看我们,举杯又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说道:“唉!造化弄人啊,也许我父亲都没有料到今日这个结局吧。”
热娜可坐不住了,虽然孙宝胜孙宝堂现在是卸岭派的当家人,理应尊重一些,可胡大拿侮辱他们大哥孙宝云的未婚妻,害了自己姐姐了解生命,此等大仇焉能口出胡大拿是不该死之人!
热娜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愤愤地说道:“我说二哥三哥!你们糊涂了是不是,胡大拿这么伤天害理,就应该放任不管,随便让他逍遥法外吗?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孙宝胜啧了一声,这才娓娓道来其中的缘由,他说道:“当年我父亲孙青德去南海看望故友,回途中正巧在四川境内遇到胡大拿家被被小军阀抄家,那帮军阀就像土匪一般,烧杀抢砸无恶不作,胡大拿的家在那地方算是个大户人家,良田百顷,牛千头马百匹,用富的流油来形容也不为过,要不然军阀怎么会看上他家。”
“那时候,胡大拿正赶巧被他母亲刘氏抱着逃出,后面跟了几个喽啰兵,我父亲孙青德本心不想掺和进中原的斗争,可架不住刘氏口中呼喊救命,于是他手腕一翻,从百宝囊中拔出四枚钢钉,打了出去,将那几个喽啰兵送了西天。”
“经过我父亲的再三详问,刘氏才道出自己孩子的生辰八字,当时我父亲孙青德听了好险没背过气去,这一切全被南海那位故友给说中了,说自己的大儿子孙宝云八字和一个孩子的八字是阴阳配,要是其中有一人死于非命,那么另一个人也会相随而去!而且南海故友说,就是在这次回途中会遇到,叫我父亲孙青德一定谨记,本来我父亲没当回事,却不晓得真遇上了这事,这使我父亲不得不信!”
“而且这孩子的名字叫胡浩,浩势成云,和宝云二字前后因果,这真是上天有意,由于刘氏遵从了裹小脚的习俗,脚太小跑不远,又一波喽啰兵举枪奔赴前来,我父亲不得已才放弃刘氏,只带着胡浩这孩子归了卸岭派。”
“我父亲把胡浩当亲儿子一样栽培,待他成年破了弱冠以后,我父亲见胡浩热爱杀伐,便起了忧虑,于是就命人起哄,给胡浩改名,改成胡大拿,父亲去世前临床叮嘱我们三兄弟,不管胡大拿做了什么坏事,切记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所以即使胡大拿霸占我大哥孙宝云的未婚妻帕蒂曼,我们也不敢杀了他,我大哥孙宝云动刀伤了他以后,自己也无缘无故生了病,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胡大拿死了,我大哥也很难逃得掉,都是前后脚的事,我父亲孙青德临终前曾安排我和宝堂,假若大哥宝云不幸去世,便立刻下葬,否则就连我们二位兄弟,也会被克死!”
孙宝胜说完,我们皆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犼帝的话】:“我换了封面和简介,一直追这本书的小伙伴儿,应该有一点儿小惊喜吧!(飞眼)嘻嘻~”###
肥龙也是眉头一皱,惊呼了一声道:“这世上,真有共用一命的奇事吗?”
孙耗子眼珠子一转,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肥龙,用非常低但别人又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哎龙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啦,这种门面话就当耳旁风吧。”
孙宝堂听着这话,就直瞅孙耗子不顺眼,咳了一声道:“孙兄弟,我们卸岭派做人坦荡荡,与你说了就是说了,从不作假。”
“其实,这件事情本应该告知给热娜妹子的,但我们谁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这般结局,也许是命数它自由定义,给我大哥算命的可正是巫葬派的前辈,这种推天算地的本事,都属于堪舆之机,都是郭葬兄弟的家传,所以一开始知道郭兄弟是巫葬派的人,我便非常的吃惊,葬字是了缘的一种说法,郭兄弟可能就是解开这阴阳配八字命的引渡人了,也算是解脱了我大哥,这些年从小到大,大哥都非常爱护身体,处处包容胡大拿那孙子,也是受够了这种命运。”孙宝胜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他说的很平淡,但我可就坐不住了,当年孙青德的故友,原来是我巫葬派的人!果然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指向了我的今天,说的更清楚点就是,我今天走的每一步,都被人给安排好了。
这我当然要问清楚,便对孙宝胜说道:“二哥在上,还请指教当年与你家父相识的南海故友,叫什么名字?”
孙宝胜倒也没隐瞒,瞅着我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道:“告诉你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叫郭开天。”
“啊!怎么会是三爷爷!”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孙宝胜和孙宝堂也不由得吃惊,孙宝胜开口道:“那可真是因果啊,你三爷爷画因,你又来收果,郭兄弟你三爷爷现在可安好?”
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对于三爷爷以前的事情,我可是相当的空白,不知道这老头都干过什么事,至于二十多年前他为什么会在南海,真的是一无所知,不过这倒也激起了我浓厚的兴趣。
站起身给孙宝胜二兄弟倒满了酒,便反问孙宝胜道:“二哥,你对我三爷爷的事知道多少,实不相瞒,我与我家三爷爷也是从去年深秋尾巴上,才见面,他能跟你家父孙伯伯是故友,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还请二哥告知一二呀。”
孙宝胜却为难地看了看我,啧了一声说道:“郭兄弟,我倒是略知一二,可也不好多说,因为盗墓派是有规矩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其实每个派别之间,都有联系,有可能是联姻,有可能是接了同样的任务,也有可能是为了守护一个秘密,而互相认识成为了知己朋友,我这么说吧,就拿你爷爷来说,你有发现他之所以在一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他这么问,我立马就想到了家乡的猃狁古墓,我脱口而出道:“我爷爷是为了守护秘密,那我三爷爷也是了?”
孙宝胜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平平地说道:“你能明白就好,至于你三爷爷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的事情越多,你反而会更想深究下去的,到最后给自己挖了坑,在心中挖坑是没人可以救你的,我真的不能与你多说,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好吧。”我点点头,算是暂且打消了深究三爷爷的事情,因为眼前的事情我还看不开,就比如热娜和车尔库到底是什么关系?阿德玛当年又是什么身份?
“既然二哥不想说那也罢,只不过眼前有一事,是我正在经历的,可否问个清楚?”我想了想还是没给孙宝胜回答的机会,直接问道:“二哥,你知不知道阿德玛是什么人?”
我这话一出口,孙宝胜仿佛受到了惊吓,瞪圆了眼睛,对我说道:“什么!郭兄弟为何要问起这个人?”
心想罗布泊云纹寺也非等闲之地,而且巫葬派又与昆仑发丘始祖有联姻关系,奈何卸岭派人多势众,也不敢去寻难堪自找麻烦,告诉了卸岭兄弟又能如何,而且从他们刚才的谈吐,人品也像是个说得过去的人,做事很本分,应该不会走漏风声。
但我也不必全全相告,只说阿德玛这个人与我家有约,他或者是他的子孙要按照约定,带我去云纹寺办一件事情,反正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大体上将阿德玛的作用体现出来,至于我会去云纹寺干什么,就没有必要告诉孙宝胜二位兄弟。
孙宝胜点了点头,长长地噢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热娜,才有些为难地对我说道:“郭兄弟,你可问错人了,这方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应该问热娜妹子。”
他这话一出口,绕是我先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吃惊不小,我用非常讶异地目光,去瞧热娜,却发现原来我一直都不认识她啊,或者说我还不知道她的来历。
王惠珍算是非常聪明的人,她一眼就识破了,她还未待我说什么,先是用很巧妙的话,对热娜说道:“原来热娜,藏的这么深?”
肥龙和孙耗子也都愣住了,热娜看了一眼王惠珍,又看向我,淡淡地说道:“阿德玛,他是我的爷爷。”
饶是我又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无法能想象得到这个真相!
我稳了稳心神,将之前我与她认识的全过程,在脑子里统统地过了一遍,不免口中发出啧的一声,说道:“阿德玛是你爷爷?我怎么感觉这关系有点乱,或者是说,我们在和田玉沙镇相见,是巧合还是……你的安排?”
热娜闻听此言,低下了头,良久之后竟叹了一口气,盯着桌上的酒杯,说道:“这不是什么巧合,是我们骆驼人对你的考验,如果你通不过考验,我们骆驼人是不会带你去云纹寺的,骆驼人是一个很孤僻又很隐忍的家族,在新疆的沙漠里绿洲里,我们沟通着世间很多家族,直到近一千年以来,我们只跟云纹寺、卸岭派,当然偶尔也会跟昆仑山上面的人,有一些交易。”
她越说我越是皱起了眉头,心说没想到啊,连这热娜小娘们儿也是一个局,我果真在这局里头,被看的死死的!
说实话,我是有一些恼怒的,这种感觉可能比审判还要难受,但我现在是在探明真相,按压下心中的怒火,我对热娜问道:“那你姐……帕蒂曼是怎么一回事?”
热娜一皱眉头,像是很为难,但还是小声说道:“她不是我亲姐……”
这时候孙宝堂插话对我说:“郭兄弟,我嫂子帕蒂曼可不是热娜的亲姐,她们只是很要好的姐妹。”
我瞬间明白自己,被骗的太彻底了,我又去回想当初的细节,那晚大战狼蛛,热娜和黄皮狗来的时候,却没有第一时间寻找胡大拿,而是奔着狼蛛的内丹而去,这在当时我也是有一点奇怪的,但现在看来,这一点也不奇怪。
热娜看了看我的脸色,又轻声说道:“早前卸岭派里,魁首孙宝云大哥就有一道令,叫我们不许杀胡大拿,适当的时侯还要给予保护,至于为什么,我当时不知道,但我……我的目的不在胡大拿身上。”
我抓起大腿上的裤管,指节里发出咔咔的声音,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便对她说道:“所以……你的目的在我身上!你之前哭的稀里哗啦的编的一大堆,都是在欺骗我?”
“那不叫欺骗,那是骆驼人对你的考验,怎么?对我有脾气吗?是不是还想被我打一顿?”热娜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
王惠珍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我说道:“好了郭大哥,事已至此了,好在都不是坏事。”
肥龙一抹嘴巴子,将烤羊腿的骨头扔在桌头上,也大大咧咧地说道:“好了,老郭,这场戏唱得好唱的妙,简直不要太呱呱叫,美人儿都爱演戏,我们男人也要懂得逢场作戏,陪衬陪衬就得了,这东西可不能深究,这世上唯有谎言不能深究,是一个循环的无底洞,我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苏联的阿拉斯基什么杰夫摩托柴夫斯基……哎,好像就是他说的来着。”
孙耗子在一边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揶揄肥龙道:“您可拉倒吧龙爷,怎么摩托车都被您造出来了这,有时间能不能做做功课,再出来吹牛逼,啧哎正所谓鲜花都爱臭大粪,还有美女陪着小师爷演戏,合着我孙大秀才满腹经纶,也不能吸引半个美女芳心暗许……”
肥龙赶紧捂住他的嘴,骂道:“麻利儿的给老子闭嘴吧你!你他娘的又犯自恋狂的毛病了啊你。”
我一拍桌子,也骂道:“哎耗子,骂我是臭大粪呢你?”
一下子全体哄堂大笑起来,孙宝胜举杯道:“来,相聚不易,让我们再干一杯!”
一桌子酒席下来,大家都上了脸,如有心机之人在这种饭局上,是根本不会把自己灌醉的,但是孙宝胜和孙宝堂二兄弟,却都醉的五迷三道儿的,值此时机本想套出一些三爷爷的事情,可是谁成想就在这二位兄弟喝醉以后,旁边添酒加菜的几个丫头,将他二人搀扶了出去,说是要带二位魁首回房休息。
我一想这肯定是孙宝胜孙宝堂一先商量好的,便也不好逼问下去,心想那就待到明天,也好跟他俩商讨一下,借给我两个身手过硬的打手,要不然前去云纹寺,心里真没什么谱。
可让我意外的是,就在孙宝胜二兄弟刚出了门,片刻之后,一个长的很文静的小男孩,手持一封白色的信封,交到我的手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我抿嘴一笑。
我扭头去看热娜,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这是谁?
她反倒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头,算是打过招呼,等那小男孩走后,这才对我们说道:“这孩子叫孙不语,这孩子的来历很具有争议性,据传言是孙宝云大哥带回来的,因为我是骆驼人家族的,是不能跟着卸岭派进行集体盗墓的,所以只是听说。”
“听说,有一次孙宝云大哥在一处无名山前,用卸岭一派的望字诀,看到了一条生机盎然的蛇脉,蛇脉有形无势,是要比龙脉次一等的,而且这条蛇脉还被拦腰给斩断了,相传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就让刘伯温斩尽天下龙脉,以此保佑朱家江山,刘伯温是一个能人,他当时组建了一支军队,叫斩龙军,斩尽了天下龙脉,唯独留下了长白山,也有人说,刘伯温是高深道人的弟子,对于山脉都是小切,并未乱了龙脉,也有的人说,当初朱元璋压制刘伯温太多,刘伯温心中生恨,在所有的山势之中下了诅咒,所以明朝最后一代皇帝朱由检缢死在煤山之上,清朝时期,据传言曾在朱由检自缢的歪脖树下,挖出了一个被扭断脖子的黑色木偶。”
“孙宝云大哥很崇敬刘伯温,便推断这条蛇脉的腰斩之处,是风水衔接的地方,若有人通晓风水的话,一定会在那里安置墓穴,这样这条蛇脉会死灰复燃,而且葬在那里的人,还会尸身不腐!果然在那里孙宝云大哥找到了墓穴,奇怪的是孙宝云大哥并未盗出任何宝物,反而领回了一个孩子,回来之后就把这孩子的舌头给割掉了,据说这孩子知道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孙宝云大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只能割了这孩子的舌头,这孩子倒也奇怪,多年过去了也不见长大。”
这时候肥龙倒是嘶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孩子不是长不大,他应该是一个袖珍人,袖珍人是长不高的,就是一种侏儒症,在北平的天桥上经常会看到这种卖艺的袖珍人,他肯定不是个孩子。”
孙耗子咂咂嘴,也随声附和道:“哎对对,这袖珍人我也见过不少,真的是长不大的。”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心说只是想知道这孩子叫什么,怎么扯出来这么一大堆,我将信封打开,一打眼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啧,这正是孙宝胜写给我的信!
这是一封毛笔写的信,大致内容是:郭葬,这封信昨天我就写好了,当你踏入吐鲁番这座城时,我就第一时间知道你来了,当你来的时候我大哥正好咽气西去,或者是说他与胡大拿共用一命到此结束,此一酒宴之后,我们就此道别吧,也不能留你在卸岭派过夜,至于为什么恕我不能向你透露,跟在你身边的人,都是命数里安排和你一起去历险的人,希望得以珍重,在沙漠里你们巫葬派很低调,也从不跟我们卸岭派有什么来往,你的来意我明白,可我不能破了规矩,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你的命太硬了,很可能会克死我们兄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我虽然不知道你去云纹寺的目的,但我告诉你,那地方是一个地狱,我祝你顺利。
看完孙宝胜给我写的这封信以后,我的心中突地竟是一禀,什么?云纹寺就是一个地狱?孙宝胜他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王惠珍见我脸色不太好看,便试探地问我道:“郭大哥!怎么了?”
热娜也是柳眉微微蹙起,扯过我手里的信,看过之后,嘴角鄙夷地一勾,将信揉成一团,丢到了桌子上的汤锅里,我一下子愣住了,对她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大家有权知道这一切。”
“到底怎么了?”肥龙严肃了起来说道。
我还是不能有所隐瞒,因为这事关大家的性命,就是愿意跟我去云纹寺,我也不能自私自利到拖大家去跳火坑,于是就将信中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孙耗子霎时脸都白透了,忧心忡忡地瞅了瞅肥龙又瞅了瞅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哎……哎小小师师爷,这感情好嘛这,本以为云纹寺会是个吃斋念佛的世外桃源,可可……谁成想它这这么邪乎,我早前可听老说书的先生说,说昆仑就是天宫,说罗布泊就是地狱,这地狱可是死人待的地方,我上有老下有小,中中间还……还有两房姨太太,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前去英勇就义,死也是白死的货啊,根本就是轻于鸿毛啊,太不值一提了。”
“对对,那大家就都不要去了,这本来就跟你们没有关系的,我自己的事自己办。”我连忙接着孙耗子的话茬儿说道。
肥龙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用牙签扣了扣牙缝的肉丝,说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宝贝越多,云纹寺肯定不那么舒服,要是随便进随便出,估计早被历朝历代的人给洗劫一空了,再者说老郭又不是外人,血脉又非常纯正,这就是块免死金牌,可没有孙宝胜说的那么邪乎,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总不能这次白来新疆吧!”
王惠珍也表态,说道:“郭葬,我这里去意已决,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孙宝胜和孙宝堂二位兄弟在场的时候她还管我叫郭大哥,人走了又叫起了我的名字。
热娜看了看我和大家,将自己的双手摊开,只见她的手心里,有一个圆圆的类似于太阳的标记,又有点像眼球,我正想问这是什么,她却率先说道:“这是进云纹寺的大门符号,只有有资格的人,才会被种上这种符号,我从小刻苦练功,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殊荣,因为云纹寺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三年前,我们骆驼人家族来了云纹寺的使者,阿爹说云纹寺的人都是法师,也就是能够使用堪舆之术的人,那个人是一个男人,脸上遮着半透明的纱巾,他每三年来一次我们骆驼人家族,目的是从我们年轻的青年中,选拔出进入云纹寺的使者,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职位,阿爹却不说,他只告诉我,如果我能有进去的那一天,自然会明白的,当年只有我爷爷阿德玛获得了这个符号,这个符号一进入水,就会发出绿色的荧光,据阿爹说,云纹寺的大门,就是水里。”
“什么?在水里?”肥龙讶异地惊呼了一声。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局它太大了太深了,根本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
又不由得苦笑,好吧,能成为你们这些老头子的棋子,也算是我的一份殊荣,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微微一笑对热娜道:“有点意思。”
孙耗子坐不住了,摘下眼镜,瞪圆了眼珠子,一拍桌子啊了一声,对热娜说道:“热娜妹子,这听上去有点像是开玩笑的意思啊,这大漠孤烟直热的直冒烟的沙窝子里,怎会有水哇?要是还有水的话,这罗布泊怎么会变成沙漠!”
惠珍深深地看了热娜良久,眉眼间一时间也是阴晴不定,又看了看我,小声地猜测道:“会不会是海市蜃楼?将远在万里的大海投射到罗布泊中?”
热娜对惠珍颇为怜惜,也很有好感,温柔地点了点头,说道:“惠珍的想法和我第一次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我阿爹却不这么认为,我阿爹说罗布泊其实是生机盎然的,在四五千年乃至万年以前,罗布泊都是中国水资源最旺盛的地方,长江黄河的源头暗渠都是通向罗布泊的,罗布泊之所以会沙漠化,这都是出自巫葬派的手笔。”
王惠珍是何其聪明的女人,她很少会有推断错的时候,于是走近热娜拉住了她的手,表现得有些亲昵,眼神中吃惊的神采溢于言表,“出自巫葬派的手笔?难道说……”
惠珍捂住了嘴巴,眼神忽闪不定,而肥龙和孙耗子却听得一头雾水,而我心中却有了一点眉目,不过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最终的答案。
热娜善意地看向了惠珍,点了点头,“惠珍,你可以把你的猜测说出来。”
惠珍点了点头,轻声叹了一口气,水汪汪的眼睛望向门外蔚蓝的天空,说道:“这个世界能够知道巫葬派踪息的也恐怕就只有昆仑山的发丘派了,我也是在我外公留下的遗物中,翻到了关于巫葬派的传说,不过我也一直当他是传说而已,没曾想是真的。”
热娜和惠珍无论是在身手上还是智慧上,虽然还没有进行过比较,不过在我看来,她们两个人是不相上下的,很显然热娜只听了这一句话,就已经明白了王惠珍的真实身份,于是她说道:“看来你的外公是昆仑山上的人,怪不得大黄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和郭葬身上一样的味道,原来你俩在血缘上,还有一分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下我和王惠珍的脸色都有些异样,我则躲过了她们的目光,可我分明感觉到惠珍看我那炽热的眼神,不过她很快把话题拉回了正轨,继续说道:“巫葬派远古的遗址是在古巴蜀境内,在当时的国名叫巫咸国,古巴蜀是远古时期最繁盛的地带,后来全球经历了一次大洪水,而善于水性大禹则趁此时机,攻击了其他国家和部落,而巫咸国也未能幸免,后来巫葬派还是选择了治理大水救济苍生,从那以后巫咸国正式被灭国,而洗礼全球的洪水也被治理了,据传说这都是巫葬派找到了洪水源头,从而治理了洪水灾害。”
王惠珍说完,其实我的内心是非常失落的,不是说她说的不对,而是我开始发现,无论是热娜还是惠珍,其实她们都远比我知道的多。
热娜听完脸上有了笑意,点点头说道:“不错,当时的远古洪水确实是被巫葬派平息的,就治水功劳而言,大禹确实也有贡献,东部的中原地带都是通过他的修建河渠才得以梳理的,不过他也借此天机统一了天下,成立了夏朝,而巫葬派治理的是源头,而这个源头就在罗布泊,可以这么说,世界的淡水之源就在罗布泊,而咸水之源则在叫名‘百慕大’的地方,自洪水灾害以后,罗布泊便开始了沙漠化,相继一些例如古楼兰的古国,也被埋入沙尘之中。”
肥龙的脑子反应也是很快的,打蛇拿七寸直接抓住了主题,反问热娜道:“哎那就不太对了,既然不是海市蜃楼,而是真的有水,而且还是长江黄河的源头,在这样水资源丰盛的地方,却被沙漠化,这根本说不通啊,这究其结果不还是没有水啊,既然还是没有水,我们又怎么能进得去云纹寺呢?”
孙耗子一拍大腿,也附和道:“哎哎就……就是说,龙爷分析的可是特别到位啊,这不还是没有水嘛,除非……”说到这儿,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端坐起来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对了,是井是井!我们很可能得从井中才能找到进入罗布泊的大门!”
是井!没错……是井,我爷爷曾经给我讲过“姐姐”的故事,这故事的原型就是我奶奶,而我奶奶正是在一口水井的附近!
我激动地已经站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盯着热娜等待着答案。
热娜见我如此激动,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不知道那表情意味着什么,不过她也照顾到了我的心情,马上给出了答案,而这个答案极其的简单,只是她的一个摇头。
这时候就连王惠珍也焦躁了起来,她握住热娜的胳膊,“哎呀,热娜你就快说吧,太吊人胃口了。”
热娜拍了拍惠珍的手背,点头道:“好好好,惠珍不要急,这罗布泊确确实实是有水的,罗布泊的形状像一个人耳朵,耳蜗内部就是绿洲,云纹寺就在绿洲上,不过要想到达绿洲,就必须潜入罗布泊的水底,从水门中才能进去,不过这一切都要靠郭葬的第三只眼。”
她话说此处,我的眉心便一阵发痒,我眯起眼睛,“你是说我的太极眼?”
“只是太极眼吗?”热娜听我这么说,当下也有些花容失色,我立马意识到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向她走近了两步,便急切地问她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
热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确实不对劲,我知道你们巫葬派的历代族长,都是拥有第三只眼的,而且又有三种状态,分别是太极眼、混元眼和虚数之眼,若想找到进入罗布泊的水门,必须要能看破虚数空间,而虚数空间恐怕也只能有虚数之眼,才能参破吧……”
“原来如此,那我们回千里歇客栈休整两天吧,然后整装待发。”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本以为寻找云纹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没成想也不过如此。
大家对我的反应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肥龙叹了口闷气道:“难道老郭你想硬闯不成,眼下估计也只能如此,这你们巫葬派也是盗墓派三十六派中,四大创始门派之一,肯定还是与机关脱不开关系,想必我们找到罗布泊地下的水脉,也就不难寻到那水下之门了。”
孙耗子咂了咂嘴,拍了拍肥龙宽厚的肩膀,说道:“可不就是嘛小师爷,您就瞧好吧,我也算半个摸金派,我们摸金派也叫通吃派,只要是有利于倒斗的绝活儿,我们可爱学习着呢,这种寻根拔脉的活儿,我孙大秀才也不是白给的料儿不是。”
热娜皱了皱眉头,担忧地望向我,“郭葬,巫葬派确实是盗墓三十六派的一份子,有机关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过几千年来,据我们骆驼人家族的消息,有很多人曾经打过巫葬派的主意,不过最后只要是进入了罗布泊,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些人无一不是懂得机关风水的,可见云纹寺的强大之处,如果硬闯恐怕会有反效果,毕竟我们有堂堂正正进去的信物。”
这种时候王惠珍的聪明就凸显了出来,她踱步到我的身侧,抱着肩膀微微勾起嘴角说道:“我觉得他已经找到了进去的方法,巫葬派的前身是巫咸国,而巫咸国的前身是巫教,机关对于云纹寺的势力来说,可能还不够看,那么大的绿洲都能伪装成无人沙漠,肯定需要高超的堪舆之术,我觉得双龙鱼玉佩算是云纹寺一种身份的象征,也可能是打开水门的钥匙,不过要找到云纹寺肯定要靠堪舆之术才行,而不是什么虚数之眼。”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王惠珍,“正是此意,你们对于太极眼、混元眼和虚数之眼的认识,还停留在表面的字义上,你们还根本不晓得虚数之眼的厉害,虚数之眼从古至今,即使是我祖上伏羲也没有打开过虚数之眼,迄今为止打开了混元眼的也只是西王母,而且还是初级的状态,很显然这虚数空间不是依靠虚数之眼来参破的,而是堪舆之术才行。”
话说此处我停顿了一下,当然我不能把在魔沟与野人化老祖宗交谈的事情,详细地告诉给他们,守护他们的安全也是我的责任,整理了下话头,才继续说道:“热娜说的水门,其实是一种堪舆之术的生门,五行于水是生门,统称葬龙术五八罗生门,据我二爷爷说云纹寺曾生过一次内乱,又有邪物霸寺,不过上官云僧能够救出我二奶奶和三奶奶,估计那邪物早已被镇压下去了。”
孙耗子听到这个层面,就已经听不懂了,于是就问道:“哎小师爷,这上官云僧是谁啊,他好像不姓郭吧,这不是巫葬派的人,怎么能进得去云纹寺呢啊这?”
其他人也都投来了疑惑地目光,我叹了一口气,望向了昆仑山的方向,说道:“他是昆仑山麒麟族的大王子。”
“大王子?”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看向热娜,说道:“你大哥车尔库一定在去年带领上官云僧进过罗布泊,还有我爷爷还有东西留给我,我觉得那东西,应该就是进入云纹寺的钥匙,所以我才要回千里歇客栈寻你大哥。”
说到这里,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如果说他们之前只是知道我身份的特殊性,而现在我的一切作为,已经超越了他们的认知范畴,而这种超越会变得越发的神秘,而我会成为他们探索的谜题,当我带他们去寻找答案的时候,也便具有了领袖的魅力。
我端起了酒杯,其他人也端起了酒杯,好像是要跟着我去云纹寺看一场大戏,我对孙耗子说道:“耗子,这里所有人都会随我去云纹寺,助我夺得族长之位,你的体力是最次的,万一遇上武斗,你恐怕也要有危险。”
“害!别说了小师爷,我孙耗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咱这儿精明着呢,没准关键时刻还能给您出出主意。”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
他咂咂嘴,继续说道:“就是有一样儿啊,小师爷您当上了族长,别忘了赐给我两件宝器,我这可就没话儿说了。”
肥龙跟我碰了一杯,一饮而尽,“老郭,我要比他多一件儿,你看着办。”
我笑着摇摇头,不管肥龙和孙耗子他俩又在那掐嘴架,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王惠珍和热娜。
王惠珍略带忧伤地一饮而尽,并没有跟我碰杯,只是淡淡地说道:“生死与共。”
热娜跟我碰了一杯,走上前来抓住了我的手,微微一笑,“你还不知道我们骆驼人家族的秘密吧。”
热娜的笑里有一种满足感,又有一种托付的感觉,好像她的一生就这样定格了,我没有撒开她的手,而是略微吃惊地问她道:“热娜,是什么秘密?”
热娜和我十指握在一起,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抽泣地说道:“这个秘密可以是悲剧的,但也可以是幸福的,郭葬,从今天开始,我的一生只做你的领路人,我也是你的仆人和管家,希望你善待我。”
不光是我,几乎所有人都被惊讶地瞠目结舌,不明白热娜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热娜很尊重地对着我点了下头,慢慢将我的手撒开,才发现她手心里如同太阳的标记已经变成了一个月牙,而我左手心上多了一个像太阳一样的圆环标记,就像是纹身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印记,“热娜,这是什么?”
热娜一仰头将酒干了,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跪在了我的面前,将手放在心前,“主人,这是日月蛊,是我们骆驼人家族特养的一种寄生蛊虫,非常的珍贵,几百年才会有一对雌雄日月蛊虫,这种蛊虫即使是我们远隔千里,我也能感受到主人的身体状态,如有危险我会随时救你,就算远隔千里我可以驱动我手里的雌蛊虫,给你手里的雄蛊虫传递指令,让它开启你的免疫系统,保护你的心脉,可救主人于危险之中,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带在身边,这样你有了大黄,才能拥有真正的巫神的力量。”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热娜居然还和我有这一层关系!赶紧把她扶起来,追问道:“热娜你说什么,巫神的力量?!!”
热娜嗯了一声,吹了声口哨,大黄从院内跳进了屋内,像一头金黄色的雄狮一般蹲坐在了我和热娜的中间,热娜把手按在了它的头上,抚摸了两下,说道:“主人,你知道‘二郎神’的传说吗?”
我顿时眼前一亮,也看向了大黄,说道:“当然。”
肥龙和孙耗子也都啊了一声,惠珍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我和大黄,结巴道:“啊!难……难难道,郭葬他会拥有二郎神杨戬的神力么?”
热娜没有去看惠珍,而是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向我和大黄,一时间也是无比激动,“没那么夸张的,现实和神话还是有区别的,成为族长并不难,只需要打开第三只眼就有资格竞选三大族长,但是若想成为巫教的教主巫神,还需要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收一只金乌仙寄于身中,历代族长的身体内都会种下一只金乌仙,若有一天金乌仙能够进化成犼,就能顺利继位巫神之位,统领三大族势力,坐拥整个云纹寺!”
“犼?四大古神之一,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后,身体力竭化作了山河,两只眼睛化作了太阳和月亮,最难炼化的四大部位也都化成了四大古神,分别是左脑化作了伏羲、右脑化作了女娲、心脏化作了昊天、最坚硬的前额骨化成了犼,而据神话中传言,昊天是打不过犼的,即使伏羲女娲联手,也只是能封住它的身体,这难道是真的?热娜,你说的是这个犼吗?”我惊呼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问她道。
肥龙一拍桌子,叫道:“犼这个神兽可是万兽之祖,以前小时候嫩牙还没齐,我就爱去听张瞎子唱大鼓,说犼可斗三龙二蛟,是非常厉害的神兽了。”
热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就是这个犼,但有古言千年得金乌,万年得一犼,在远古人们为了纪念优秀的和有巨大贡献的领袖,通常会为他们编造神话,以示敬意,盘古是伏羲的祖宗,当时是彗星撞地球引起的火山爆发,天空被雾霾所掩盖,而当时生了瘟疫出了旱魃,盘古除旱魃后,天上的雾霾正好消散,才有开天地的神话传说。”
“伏羲是巫教的创始人,而女娲是来自昆仑山,自那时候起,巫教和古麒麟族就是联姻的关系,而昊天正是当时的麒麟王,自盘古死后,犼没有依托的身体为伴,便开始暴躁难以训化,开始到处淫乱,与古蛇杂交出了龙,与大鹏杂交出了凤凰,还在地沟中放出了旱魃,谁也承受不住犼的能量,于是伏羲女娲出动,用联姻血封住了他,世间才得以平息,不过就在这期间,犼被联姻血融化了身体,退化成了金乌仙,而这只金乌仙此刻就在主人的身体中。”
“什么?在我的身体里?我身体里的这只金乌仙就是上古的那只犼?天哪!”我的表情非常的僵硬,鬓角的冷汗已经淌下来了。
“是的。”热娜继续说道:“当年诸葛戬,化名杨戬到中原助周武王姬发平乱了纣王,就是收了一只五灵畜黑细犬,战斗时将金乌仙附身到五灵畜身上,战力才会大增,后来回归云纹寺后,虽然他的金乌仙还没有进化成犼,不过除了他也没有谁的能力能够担当得起巫神一职,你爷爷当年来找我我爷爷阿德玛,去云纹寺寻找黄金盐巴,就曾偷出来一个古卷轴,那上面就记载着这世间唯一的一只犼的下落,我的大黄就是那时候,你爷爷给我爷爷留下的,从一开始,你爷爷就计划着让你成为巫神。”
“不是每一个族长都需要一个仆人和管家的,但是巫神就需要,我们骆驼人家族以前就是巫咸国的一个特殊的民族,所以能成为巫神的仆人,或者是族长的仆人,都会因为日月蛊虫,而拥有相同的寿命,我死了主人不会受到牵连,但是主人死了,仆人也会跟着陪葬,这也是日月蛊的弊端,所以我可以拥有悠长的生命,但也要时刻护主人安全。”
热娜说完这一席话,场面出奇的安静,惠珍、肥龙和孙耗子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想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这热娜看似做了我的仆人,但她的目的却是想永葆青春活的更久,这日月蛊虫是何奇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于是我看着热娜,幽幽地淡笑了一下,“看来选拔你的就是我爷爷了,原来今天的一切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早已成定局,我一直以为爷爷守护的是猃狁古墓,不过现在看来却都是为了我肚子里的这只犼,不过他现在退化成了金乌仙,看来我爷爷和我爹娘、发丘指都在跟我演了一出好戏,我什么时候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而不是被一步步的安排!”
想到这儿,我拍了拍大黄的脑袋,也抓了抓热娜的肩头点了点头,踱步走出门外,已是一脸的颓丧,心灵上的疲劳已经无法溢于言表,“走吧,我们先回去。”
途中其他人见我脸色不好看,都没来打扰我,我盯着惠珍的背影,有那么几刻我真想和她私奔,像我这种被安排好已成定居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不过我转念又一想,发现这都是长辈们对我满满的关怀和爱意,试想他们都不管我,那我不成孤儿了,唉好说歹说,都不能辜负了爷爷的意思,现在老爹老妈还在美国,我不能伤了他们的心。
于是开始琢磨起云纹寺的事情,按理说云纹寺之前的三大族长已经不在了,估计也只有孤零零的诸葛戬还在位,很可能不是因为联姻,诸葛魇才出走,那也许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最有可能是像二爷爷说过的那样,有邪物霸寺,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留下线索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上官云僧能够平安归来,预示着云纹寺已经没有邪物,而且还能带人回来,说明云纹寺也并非是野蛮的地方,不过我总觉得我爷爷和所有人安排我去云纹寺,应该还有另一重意思,那到底是什么呢?
越想我的脑袋越沉,我的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回到客栈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昏迷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肥龙和孙耗子都不在屋,但一个大胡子中年人却坐在房屋中间,在餐桌上盛饭,听见动静他回头看了看我,淡淡一笑,“你醒了,来吃早餐吧,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车尔库?”我坐起来,发现床边有一盆水和一条白色的毛巾,我见毛巾是湿漉漉的,便放进脸盆里投了投,拧巴两下就要往脸上擦。
大胡子摇了摇头,又看向我,说道:“我妹妹热娜已经给你擦过了,你快来吃饭吧,我有些话要交代你。”
看来这大胡子已经承认自己是车尔库了,虽然他是新疆人,不过他说起汉话来却没有新疆这边的地方口音,而且语气很稳重,那种气场和孙宝胜、孙宝堂兄弟二人一样,好像在这个地界上,他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觉。
在餐桌边坐下,我才发现这早餐有点丰盛,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车尔库长的很英俊,看样子也就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不过他的大胡子却使他显得极其稳重。
心说,怪不得热娜长得那么漂亮,看来是家族基因好啊。
车尔库莞尔一笑,低下头用汤匙搅了搅稀粥,用鼻子轻叹一口气,“郭葬,时间不多了,你们必须在最好的时机进入云纹寺,否则很可能就会被大型的沙尘暴活埋掉。”
说到这,他对着我摆了一个八的手势,看向我郑重地说道:“每一年云纹寺都会自动开放水门八天,这个日期是不固定的,但是却自有一套算法在,我们骆驼人家族掌握着这种算法。”
我不以为意,抓起筷子不客气起来,“这套算法出自葬龙术五八罗生门,龙兴于水,所以五行于水,这八便是八个日头,也是这套数术的阵眼日,罗的意思是只渡有信物的人,即使是阵眼日,若是没有信物,擅闯者也是生门转死门,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爷爷和你爷爷都是老交情了,而且你们骆驼人家族也与我们诸葛一族渊源颇深,吃完饭,你直接把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交给我就成。”
车尔库嘴角一勾笑了笑,抬起眉梢对我说道:“今天我跟你谈的不是你家的家底,而是我妹妹,她的做法很冒险,我这个做亲哥的希望你劝劝她,把你身上的日蛊虫收回,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希望她幸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刚要说话,车尔库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总是气盛不想后果,你与那昆仑山有婚约在身,这丫头真是胡来,不肯死心啊。”
听他说这话,我不由得暗吃了一惊,这话里有话我怎能听不懂,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的意思热娜喜欢我?可是这种日月蛊不是能增长她的寿命么,难道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希望自己的亲妹妹活的更久么?”
车尔库缓缓站起身,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骆驼人家族曾经也是盗墓三十六派中的一派,我们这一派原起自古巴蜀境内的巫咸国,是最擅长用蛊虫的家族,巫葬派三大族长不知去向之后,我们听从了云纹寺的旨意,退出了盗墓派,依附在云纹寺的外围,安家在吐鲁番,经过一千多年,我们与新疆本地的新疆人联姻,才拥有了今天的血脉。”
“我们骆驼人家族对待感情是一心一意的,按理说我才是你的领路人,这丫头决心这么做,可不是看上能跟着你多活几千年,这种日月蛊也叫夫妻蛊,通常是我们骆驼人家族的女子种给自己心上人的,一旦被种上就是要嫁给对方的,现在你知道热娜的意思了吧,昆仑山还没有大度到让你纳妾,就算热娜能跟着你活上几千年,但是爱而不得,只会让她这一生更煎熬更悲剧,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怎舍得看她痛苦。”
听了车尔库的话,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晴天霹雳,我忽地站起身,想说什么却如同鱼梗在喉,热娜和我初次见面一幕幕的闪过,心说这丫头什么时候对我动了心啊,要下这么狠的心,在明知道我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对我种日月蛊,这种敢爱敢恨恐怕不亚于王惠珍了,不过相比于王惠珍的爱,热娜的喜欢却显得极其的隐忍。
我又想了一下朱砂,心说长得太帅也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不能耽误了热娜和惠珍,云纹寺这件事以后,我还是要和她们说清楚,就算断绝关系我也不能再让她们对我有想法。
于是,我斩钉截铁地对车尔库说道:“放心吧大哥,这件事以后我会让她对我断了念想,热娜帮助了我这么多,我不可能还会再害她。”
车尔库面露感激之色,刚要抬起手说个“好”字,不想门却被踹开了,我和车尔库扭头一看,竟是热娜,大黄汪汪低声叫了两声,五灵畜是通人性的,而且智慧极高,大黄也明白我才是它的真正主人,不过热娜也是它的主人,毕竟养了它二十年,它跑过来望着我对我蹭了又蹭,表示亲昵,我让它坐在我的位子上,抚摸了下它的头,说道:“大黄,吃吧,多吃点。”
大黄也不客气,摇着尾巴开开心心地开吃了起来,跟我是真不外道,看来把我当做一家人了。
热娜看着我的举动愣了一小会儿,便怒目圆睁地看向车尔库,柳眉倒竖起来,“大哥,你怎么背地里坏我好事,要不是今天我在门外,指不定日后会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会喜欢这头傻驴,他八字这么硬肯定不会死的,我能跟着活上几千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我说老大你什么意思?你是救你妹妹还是害你妹妹?”
车尔库耸了耸肩膀,脸色已经赤红一片了,但是他强行憋着没发作,从热娜的怀里拿过一个黑色的铁盒子,这铁盒子看上去是铁的,但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金属,车尔库在盒子盖上抚摸了一下,“这盒子玄关巧妙,不懂的人打开这种盒子,很可能会被盒盖把脑袋拍飞,我从未打开过,不过还是我来打开吧,以免伤着你,你爷爷既然能交给我爷爷,说明这东西是不怕被看的。”
我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那大哥你就打开吧,都是自家兄弟。”
车尔库也不废话,右手托着盒子对准墙,左手拨动玄关,嘎嘣一声,紧接着铁盒盖打着转飞撞在墙上,咣当一声又落在了地上。
我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心说我爷爷这老头子是想暗杀我还是想怎么着,要是车尔库今天不告诉我,是不是我的脑袋就没了?
车尔库往盒子里一看,啧了一声,就交给了我,我一看盒子里用牛皮纸包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看样子像是一本书,我打开牛皮纸,果然是一本书,书封上用牙文字裱着四个大字——《谛听耳书》!
很显然车尔库和热娜也看懂了,因为他们骆驼人家族也曾是盗墓派的一份子,凡是盗墓派的人,都能看懂牙文字和一些手语,不过车尔库和热娜,肯定和肥龙、王惠珍一样,像他们这样越是后代,其实随着盗墓派的衰落,他们能懂的也是一星半点,甚至是直接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