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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虽然如同春天一般温暖,但是喷泉也不乏给这里带来了清凉,这里的规模很像一个大型的城镇,只不过是建设在地下,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整个地势看上去就像古罗马斗兽场一样,显然我之前的估计是错误的,这里的空间远要比我想象大的多得多。

    而且四下看去,三圈房屋的后面,又有八个青铜门,鲁班派的人在里面进进出出,很显然,我又错了,这里并不只有这一个漏斗形的地下腔体,其实还有更多的空间,我啧了一声,心说怪不得罗布泊及罗布泊的周围,都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沙蛮之地,寸草不生,原来是这些青铜地下建筑,将地下河和上面的土地,给隔绝了开来。

    天呐!如果以罗布泊荒漠的规模来看,那这云纹寺的规模得有多大啊!这是我心底里,升腾而起非常可怕的想法。

    我们走了很久才到达鲁班派派主鲁曦娥的府邸,远处看还不觉得,等真的到了她的府邸,才发现这个府邸是真的阔气,比她旁边的府邸,都大了两三倍,而且还是三层楼,因为他们都是女人,所以花花草草的装饰的很精美,我心说这比外面的世界,可好千百倍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而且整个空间真的很精美,我看了看朱砂,真的有点想在这住几年的想法了。

    我们进了一楼的客厅,发现屋子里头,全是水晶珍珠,油绿嫣红的盆景排列在墙壁上的花架上,空气顿时更加清新了不少,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毛绒绒的地毯和柔弱的沙发,水晶茶几上的吃的喝的水果什么的,应有尽有,心说这比北平里那种大户人家的大宅子,也不知强了几百倍吧,这里别看是地下,但是要什么有什么,这小生活也忒太娘的滋润了,在这里生活那可太舒服了!

    鲁曦娥的随从把她搀扶进了二楼的卧室,热娜虽然脸色发白,但还是对着剩下的随从,命令道:“准备一下,长途跋涉,巫神、大王子、公主、犬王,都已经倦了,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来上任巫神阁阁主,不想新官上任杀人就祭我的位子,但是若让我发现你们心存不甘,我很容易……”

    热娜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些随从吓得已经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吓得浑身直发颤,跪在前面的一个女人,看气质应该有些地位,她轻声说道:“阁主息怒,阁主息怒,请饶过小的们,我们都很本分,无不心服口服,我们一定好好服侍巫神大人的,做的细致入微,绝不惹阁主您生气。”

    “哦?是么?我倒真的不希望生气。”我心说这热娜还有完没完啊,但我又不好再插手了,因为我明白,其实巫神阁就相当于云纹寺的政治中心,具有非常大的权力,可以说巫神阁代表了巫神的旨意。

    热娜直接将脚踩到了那女人的脑袋上,那女人大气都不敢喘,后面那些随从一个个吓得颤抖成一团,好像下一秒就要被热娜给吓死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连朱砂也是一阵皱眉,这一幕是根本不会出现在昆仑山的,但朱砂还是比我好得多,因为她从小就养尊处优,但是我就不同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乡里乡亲的处着,一般去赶集的时候,在集市上若是看见持强临弱,我们村儿的人可是要动手惩恶扬善的。

    看着热娜的脚,在那女人头上碾来碾去,好像是踩在了我的心上,心中不免憋了一口闷气,脸上也不由得阴冷了起来,心说去他娘的巫神和巫神阁吧,这干的是人事嘛。

    如果再踩下去,那女人头顶上的头发,恐怕不保了,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抓住热娜的手腕,就把她拉到了一边,热娜身子骨本还虚弱,我这一扯,她立马一个重心不稳,就趔趄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她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接就喷到了这些随从的面前,那些随从吓得纷纷尖叫,抱成一团,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我下一秒就要把她们杀了一样。

    我刚要蹲下去去扶热娜,热娜含着泪给我使了个眼色,直接跪在了地上,抓住了我的脚踝,装作哀求地说道:“巫神大人!求求您饶过我,饶我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的大腿好像被电了一下,立即撤了回来,对着那些已经吓得不成样子的随从,语气平和地说道:“你们不要怕,以后不会再有人这么欺负你们,快下去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喝的,我们休息一晚,明天还要赶路。”

    那为首的女随从,带着身后那些人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异口同声地说道:“遵命。”接着她们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热娜也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我看了她一眼,“没事吧?”

    热娜单手做了一个兰花指,持在胸前,擦了擦嘴角的血,低头说道:“主人,热娜没事!”

    “哎行了行了,这里又没外人,没来这一套。”我摆了摆手,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心说你这丫头片子,也太作了,这也太不把那些人当人看了,哪有这么欺负人家的,刚来云纹寺就给自己树敌。

    我刚要找个东西把地上的血擦一擦,却忘了扶鲁曦娥上楼的那几位随从,她们估计什么都听到了,战战兢兢地下了楼梯,跪在地上用自己随身带的手帕,把地上的血迹给擦地干干净净,随后低着头退了出去。

    说实话,我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心说这些小姐姐看着都很随和,人畜无害的,怎么可以这样平白无故的被随意欺负呢?这好歹也是人家鲁班派的地界。

    我叹了口气,刚回身要去沙发上休息一下,却不想上官云僧脸色不善地站起来,啪地一声,就是给了我一个耳光,这记耳光虽然不是很重,但是我仍然傻眼了,朱砂也吓得站了起来,热娜扶住了我,“主人。”

    上官云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埋怨道:“瞧你办的好事!叫你不要管闲事,非得插手,热娜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爷爷吩咐的,自有道理!你这样就以为护着她们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她们以后更要吃苦!”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们就应该被这样欺负吗?”我难以置信地说道。

    朱砂走了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角,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从未扇过别人的耳光,除了二哥,他是把你当兄弟教训,你不要顶撞,好好听话。”

    本来也不痛,上官云僧也只是做做样子,他坐在了沙发上,对我继续说道:“你要明白,以后你要坐在巫神的位子,这不比昆仑山,云纹寺是要比古代王朝还要极其复杂的地方,阶级划分非常的复杂,你只能管理好你的巫神阁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是你该插手的,就比如外面那些人,有巫神阁其他成员的眼线,也有三大族长的底细,甚至是还有一些古楼兰等其他古代贵族的眼线,还有一些当初从巫咸国迁徙过来的元老级家族的眼线,当初若不是你曾祖父保着骆驼人家族,下了驱逐令,你以为今天还会有骆驼人家族吗?”

    “啊?大哥!这怎么这么复杂啊!”我吃惊地坐在上官云僧的旁边,听他继续说,朱砂也拉着热娜坐在了一边休息,大黄则趴在了沙发上,眼巴巴地听我们讲。

    上官云僧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若是当初你爷爷,不下了那道驱逐令,当初的骆驼人家族早就被吞并害死了。”

    “所以,这次你爷爷,才让家族势力最弱的骆驼人家族,出人担当巫神阁的阁主!这样是为了保证云纹寺种族的多样性,和人才功能的多样化,如果几百年以后,骆驼人家族重新在云纹寺强大起来,那么接下来上任巫神阁阁主位子的,有可能就是现在的鲁班派的派主,这才是制衡,让弱的家族上位,去压制强的家族,这样的制衡方式,才是你应该学会的,而不是你随意地参与其中。”

    “这鲁班派是我在晋朝时,带过来的那一批,他们是能工巧匠,技艺巧夺天工,这云纹寺若不是有他们参与设计,生存环境不可能会变得这么好,那地下河的水怪也不会得到有效的抑制,所以云纹寺不能缺失任何一个家族。”九零看看 

    “鲁班派家族本来,是来云纹寺最晚的一个家族,所以才居住在这个第三个听天耳当中,经常受到挤兑,现在他们在这里,已经很少叫什么鲁班派,而是叫鲁班家族,我当时带过来的都是他们内族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本来也要把他们收进云纹寺,不过他们听闻祖先在神农架出事了,就逃往日本了,鲁班家族本没有什么功夫,他们家族的厉害之处,是基建能力和设计能力。”

    “这个听天耳因在地下,所以也叫地心耳,前两个听天耳鲁班家族也参与了规划和建设,不然你以为那么大的地沟是怎么来的,这些听天耳的真正作用不是用来防沙暴和风沙的,而就是为了每年的八次大沙暴建造的,它的真正作用是用来收集声波,将地下河的水怪,给重新驱赶回云纹寺的地下,葬龙术五八罗生门制造的沙暴是根据,地下河水怪的繁殖期而产生的,有的时候是繁殖旺季,并不止八次大沙暴,还要更多!”

    “当时,你以为你在那两个听天耳的时候,救我们这些人么?其实从地下室,再往下百来米,就有云纹寺的地下水渠看护者,你因为地下室那些物质是为了谁准备的,那都是为了那些看护者准备的日用补给,而骆驼人家族的工作,就是在外界运输运输物资的。”

    “鲁班家族当时一开始来的时候,是男人居多,后来他们为了打入巫神阁,渗入其他家族,用古药方,使族人只生漂亮的女孩子,所以鲁班家族才比以前更融洽一些,但相对于这种联姻,譬如古楼兰的贵族也在试用,所以搞到现在男女已经失衡了,云纹寺的女性和男性的比例,是八比二,所以你这次上位,就要实行新政策,鼓励多生男孩,否则云纹寺只会走向自我灭亡。”

    “这次你以为是热娜在欺负鲁曦娥,其实你错了,恰恰相反,热娜是在保护家族势力最弱的鲁班家族,你知道上面那些人,在你做出一些举动后,或者表示后,其他家族通过眼线或者底细,会做出什么应对手段,比如你今天对鲁曦娥太好的话,其他家族会认为,你就播发资源给他们,或者把他们引入巫神阁,那样的话,其他家族就会暗中毒害鲁班家族,但相反今天热娜的态度非常强硬,这让其他家族就会很放松警惕,相反还会拉拢鲁班家族,向以示好,你要记住,无论现在还是以后,你对哪个家族好,哪个家族就会遭殃,你就等于害了这个家族,这也是为什么巫神只限于巫神阁,而不能插手下面的事情,而巫神阁会有很多家族的元老,一般只有加入巫教两千年才会入巫神阁,所以你能摆平巫神阁那些老东西,就已经非常吃力了,你哪还有闲心管理下面的事情,你一管就乱,所以还不如不管。”

    “我去!原来这么复杂啊,现在我才懂,那我刚才还真是愚蠢了啊!”听明白这些话,我忽然觉得刚才差点害了鲁班家族,不过又觉得心中有些不忿,便说道:“那大哥,我不如下一道令,叫任何家族不准再欺负鲁班家族,不是更好嘛,这样所有家族都不能互相挤兑,这不是最好的平衡吗?”

    这时候一直趴着聆听的大黄发话了,对我说道:“主人,这样是不可行的,这些祖辈们都尝试过,都出现了很多的问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巫神也是一个人,精力并没有那么多,只能管理好巫神阁各大家族的元老,然后提拔最弱的家族,让最弱的家族坐上阁主之位,去压制最强的家族,这样才是最省事也是最简单最有效的管理方式,我后面会慢慢教给主人这些的,还是用大王子那句话在巫神阁行事比较好,您在三十岁之前,一定不能太慈悲,当你真正掌控了巫神阁的势力,肯定是三十岁以后的事情,一定要记住不能太狠了,所谓物极必反,适当的要有仁慈之心,这样会更能服众。”

    我噢了一声,搓着手坏笑地问大黄道:“哎,大黄,你到底多大年龄了呀?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大黄耳朵竖起来,表示有点狗惊,脑袋一歪装作睡着了,气得我直拍大腿,不由得好笑道:“你这家伙又不是黄花大姑娘。”

    热娜叹了一口气,则说道:“主人,这并不是大黄不想说,而是大黄失忆过,所以它也不好讲清楚,估计也有两千多岁了吧。”

    “嗯?两千多岁了!怎么回事,大黄怎么失忆了呢?”我眯起眼睛,打量着大黄问道。

    热娜刚才那一下子,吐出那么多的血,又显得虚弱了很多,脸色不太好看,她皱了皱眉头,强行咬着牙说道:“这和……这和十八层地狱有关,在罗布泊的地上有一个巨大的听天耳,也叫谛听耳,而谛听耳的地下,有云纹寺建造的十八层地狱,那里每一层地狱都关押着非常可怕的东西,那东西就被关在第十八层黄金青铜牢笼里,那里有九层是沉在淡水泉眼里的,晋朝期间,水位上涨冲出来很多的水怪,这些水怪能够水陆两栖,当时云纹寺死伤非常严重,我们家族当时才是居住在这个地心耳当中的,势力又是最弱的,所以巫神诸葛戬大人,才把我放逐出去,恢复生机。”

    “当时大黄也参加了整治水怪的队伍中,当时它还小,但是也是骁勇善战,犬族也死伤了很多,起初最开始的十八层地狱,是用精炼化的黑青铜打造的圆柱体牢笼,在上九层和下九层的中间,放置了一块黑洞痂天石,用以隔绝下九层的怪物,不想那次黑洞痂被下面的水怪撞了出来,云纹寺在处理黑洞痂的时候,凡是接触过黑洞痂的都发生了严重的失忆,而大黄就是其中一个,还包括巫神诸葛戬大人,和许多的巫神阁的元老,当时巫神阁阁主是古楼兰人的首领,也死在了那场治理水怪的作战中。”

    “当时若不是大王子回来的及时,恐怕其他的一些元老,就要趁乱夺权巫神阁了,当时因为巫神诸葛戬大人神志不清,他自己决定用自己和他的妻子华胥天籁,换出自己另外的三个小儿子,也就是主人的爷爷、二爷爷、和三爷爷。”

    “后来在您三位爷爷的主持下,在大王子和鲁班派的帮助下,又再次将十八层地狱的水抽干,将整个十八层,由原来的黑青铜,换成了更加坚固的黄金青铜,这期间鲁班派功不可没,死伤了很多族人呢,但很遗憾,十八层关的到底是什么,下去过的人,至今给不出一个准确的描述,有的说是一个闪烁着金光的小木盒,也有的说是一个楚楚可怜的戴着镣铐的美少女,更有的说,那十八层里其实什么也没有,但是这些人,最后都消失了,可是有的人调查出来,其实下过十八层地狱的人,都化成了灰烬。”

    我啊了一声,吃惊地说道:“都化成了灰烬?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十八层地狱的,看来每个神话故事,都并非空穴来风,这东西还就在云纹寺!”

    热娜点点头,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是的,所以那东西具体是什么,至今仍然不清楚,而且是非常危险的,每年地下河的水怪,都会顺着泉眼顺着地下河道,往外逃,想去最外围的水牢门,繁殖产卵,而下面九层的上八层都是水陆两栖的怪物,它们就等着每年吃水怪,所以每年都会把十八层地狱拉出水面,元老们会用手段刺痛那些怪物,使它们发出吼叫。”

    “这些吼叫的声波,通过腔耳的加工,再由罗布泊上面的谛听耳发出,产生沙暴,而外围的地心耳和另外的两个听天耳,会收集这些沙暴的声波,再通过地底下的噪音喇叭和巨大的镇魂青铜铃铛,将冲出来的水怪重新逼回泉眼的附近,一般八次沙暴后,会再次把十八层地狱放下来,在关闭水下闸门,再八日后,让那八层怪物吃饱后,再用黑洞痂天石封住泉眼的主泉口,所以每年都要喂一次。”

    我心说,原来这才是听天耳的,我立马掏出爷爷给我留的那本《谛听耳书》,通过快速地翻阅,翻译了一下这些牙文字和,讲的确实是所有听天耳的地上和地下的格局构造,地下河地图,和如何进入这个地心耳的方法,还有十八层黄金青铜牢笼,对接葬龙术五八罗生门的方法和理论等等,之前心情不允许,接触的事情过多又复杂,又加上在占卜引子中,所以就没真正的来看这本书,原来这本书其实是一个说明书!

    这时候朱砂挽住我的胳膊,也看了几眼《谛听耳书》,然后有些忧伤地对上官云僧说:“大哥,这华胥天籁……是咱们家族的吗?”

    上官云僧点头,“是的,华胥天籁是曾祖父轩辕的亲妹妹,我们应该称她为姑太奶的,当时高祖昊天和高祖母风羲和,生下十个儿子后便失约了,曾祖父平定其他九子之后,云纹寺给他发去信件,说昊天冕下已完成了族约,后来曾祖父来轩辕来云纹寺探望,才知道,高祖昊天和高祖母风羲和又生下了一个小妹妹,也就是姑太奶了,据说姑太奶给了曾祖父一个线索,说高祖昊天和高祖母风羲和,还有其他前辈都在那地方,从那以后,曾祖父曾祖母和炎帝风炎,也相继失踪了。”

    “至于那东西的真正面目,我也不清楚,父亲曾怀疑姑太奶就是那东西,从后面的血脉纯正来看,确实是咱们家族的血脉,但一定是回到云纹寺后,身体发生了变异,因为诸葛戬进入合棺的时候,巫神阁是将我拒之门外的,巫神阁好像不愿意将那东西的秘密透露出来,巫神阁元老最后全体进入了黑洞痂天石搭建的静心屋,将有关于那东西的秘密清零了,如果那东西真的是姑太奶的话,那确实只有太姑爷诸葛戬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朱砂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云纹寺的危险系数是昆仑山的上百倍还不止,虽然说修迦古墓,也是很危险的地方,但即使再控制不住里面病毒的情况下,也完全可以用火,来烧毁掉整座古墓。

    但是,云纹寺可没这么好说话,这里,不光是有十八层地狱牢笼,每一层都不知道,要有多少怪东西,而且还有一个那东西,对于那东西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本来曾祖父诸葛戬和巫神阁元老们是知道的,但不是意外失忆就是自动选择,忘记对那东西的记忆,那么那东西到底是个啥呢?

    为什么巫神阁的元老,会选择放弃忘记对那东西的记忆呢?这是为什么呢?

    这些疑问太多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的,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这次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我一定要把心中,整理出来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部问出来。

    我看上官云僧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于是,就就着这个机会,便想着一个个地提出我所有的疑问来,我适当的嗯啊了一声,说道:“大哥,刚才你们说我曾祖母是从那地方回来的,那么我想问,那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还有,那些祖辈全部都去到了那个地方吗?那地方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

    上官云僧叹了一口气,热娜也捂着嘴偷笑,朱砂轻轻地拍了我一把,似笑非笑地嗔怪道:“呀,你这是被绕口令呢,把大哥都绕蒙圈了都,你得关心一下老年人。”

    上官云僧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他的穿着打扮还要比上官介龙要注重细节,他好歹也是下一代的麒麟王,多少还是要面子的,所以他啧了一声,嗔怪地看了朱砂一眼,说道:“就他这还绕口令,这完全没挑战!”

    接着,他看向我,说道:“当然是神农架了,他们所说的那地方,应该就是你之前谈到的翡翠星泊兰之境了,在昆仑山,当时我们背着你和朱砂,曾展开了十几天的研讨会,这次,你做占卜引子,二弟、你三姑、你二爷爷和三爷爷都做了相应的笔记,但很遗憾本来你爷爷的笔记,也是可以带回来的,但是你爷爷却没有留下来,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首先,那地方,确实是在神农架,所以才让你调查时空之桥。”

    “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你上次魔沟之行的一些真相了。”飞库 

    我激动地刚要说话,但是他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而是继续说道:“按照介龙和你爷爷们的笔记来看,你们当时进入的应该是西王母的古墓,而苏妲己的古墓也确实是在附近,至于王家在陕西挖到了苏妲己的古墓,那是胡诌的,王家就是想借着这个谎言,让王排龙的儿子蛋蛋,顺利的进行长生古药术的实验,而且,那个巴淄酋蛇等蛇胎胎液产生的黄色水晶,其实就是劣质的黄金盐巴,麒麟族在几千年以前,也才尝试造出黄金盐巴,但是确实劣质的,对于抑制修迦古墓里的病毒来说,根本是不值得一提的。”

    “苏妲己的古墓之所以,离西王母的古墓很近,又有劣质的黄金盐巴,这很可能她们在千年以前,尝试了修迦天祖的古药术,只是不知道,她们拿到的古药术,是不是正宗的,西王母这个职位,在我母亲以前,上任了好几位,当时关系脉络我不是太清楚,那时候还没有我呢,不过父亲说,那时候,接连上任更迭了好几位西王母,是和修迦古墓里的古药术,是有关联的。”

    我听地直皱眉头,心说哎?这好像捋不清了,有些地方和王惠珍说的,它对不上啊,不过很快,我就开脱了自己,因为王惠珍也好,肥龙也好,他们都是王家的人,王家是不可信的,但还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要问清楚,于是说道:“那苏妲己,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呢?就算是占卜引子的预知能力再厉害,也不能把几千年前的人长的什么样,都能预知得到吧大哥!”

    我这话一出口,上官云僧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表情,他双手握在一起,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好像是在想怎么跟我说。

    而这时,本来还装睡的大黄,也已经睁开了眼睛,仔细地聆听,朱砂和热娜也都聚精会神起来,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问题,试想一下,如果是你,你现在经过占卜,他娘的就可以知道秦始皇长的什么样子吗?还能和他对话!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时空错乱嘛,这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唯一的解释是,我是真的看见了苏妲己,甚至是西王母!

    但是上官云僧接下来的回答,却更让我匪夷所思!甚至是感觉到寒毛都他娘的倒立了起来!

    上官云僧调整了一下情绪,他甚至是还往沙发里头,坐了那么一截儿,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捏了捏下巴,打量了一眼朱砂,然后再看向我,眼神中多了一种狐狸般的狡黠之色,他们麒麟族的眼珠经过我解除占卜引子后观察,是可以随着情绪变色的,但是这种变色很细微,让人不易察觉,这很像是苏妲己的种蛇术,将蛇眼睛的虹膜嫁接在自己的眼睛上,是眼睛看上去很有魅惑的感觉,但很显然,尤其是朱砂这一家人的眼睛变色,肯定是所谓的麒麟蛊虫的作用。

    而此时,上官云僧就是用深紫色的眼珠盯着我看,他说道:“我给你举一个例子,你大致上,就应该明白了,你知道推背图么?你肯定知道,当年李淳风和袁天罡推背占卜的时候,可就是推出了与云纹寺十八层地狱那东西,有关系的推背谜语,叫‘一个女子西方来,霍霍尔’,这句话的大致意思是,一个女子从西方来,时间开始生灵涂炭,所以从各方面角度来看,十八层地狱的那东西,应该是一个女人!”

    心说,我问的是苏妲己,你给我说推背图干什么玩意儿,这明摆着就是不想告诉我,不过这也应该间接的承认了,我和苏妲己确实见过面的,只是他刚才看朱砂的眼神极其的微妙,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不过也正好说到了那东西上,我挠了挠头,不由得计上心来!

    我的计谋是,从侧面敲击出这占卜的真实性,其实爷爷还并未传授给我有关于占卜的家学,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教我,是有其道理的,如果我在作为占卜引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在占卜,那么一定会影响其效果的,占卜引子若是人,肯定是以人心为出发点,所以爷爷让我在与世隔绝的农村长大,很可能就是保持我这颗单纯的心灵,也只有这样,占卜的效果,才是最佳的。

    这李淳风和袁天罡都是外姓,这堪舆术数本是起自我家,伏羲时期应该是堪舆术数的巅峰期,像这种传内不传外的家学,才可能会被一个外人掌握,就连五毒派和炼童派对延寿古药术的觊觎,都遭了灭门之灾,更何况堪舆之中玄之又玄的占卜之术呢,于是,我就将我的这个想法,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上官云僧听后由不得哼了一声,端坐了起来,对我说道:“姑太爷诸葛戬的前三个儿子,你对哪个儿子,还未曾了解?”

    我嘶呀了一声,心说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曾祖父诸葛戬的前三个儿子分别是诸葛翁、诸葛魇、诸葛璞,据我对猃狁古墓和神农架魔沟的经历总结,目前来说,诸葛翁是大儿子,理应当是云纹寺的巫神的第一继承人,很可能每一代的长子,都要成为占卜引子的,所以后来,这三个儿子当中,只有诸葛翁是去神农架寻找时空之桥的,这就完全对上了。

    至于二儿子诸葛魇,那是北方的匈奴国王,诸葛魇应该是一个极其高傲,又有雄才大略的人物,他见大哥必会成为巫神的继承人,以他的性格,可能并不甘心居于大哥诸葛翁之下,或者说他干脆就连云纹寺的巫神之位都看不上,从他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野心是非常大的,光是猃狁古墓里的黄金青铜城,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手笔,不过他离开云纹寺的理由肯定是极其复杂的,有可能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这一点上,从曾祖父诸葛戬的三儿子诸葛璞的身上,就能看得出来,因为一个很可怕的现象就摆在眼前,就连曾祖父诸葛戬都还活在世上,诸葛翁虽然野人化了,但也还是活着的,那么,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二儿子诸葛魇和三儿子诸葛璞也都活着,可是!他们却没有再回来过云纹寺,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云纹寺可是他们的家啊,他们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居然连家都不肯回,尤其是三儿子诸葛璞,我对他的了解都是有关于《葬书》和一些他所解注的古籍资料,对其人的了解程度,还未曾像诸葛翁、诸葛魇来的更加实在些。

    于是,我平静了下心情,答复上官云僧道:“是诸葛璞,我对他的了解,现在来说,还并不是很多。”

    上官云僧嗯了一声,摸了摸大黄的脑袋,浅浅地勾了勾嘴角,对我说道:“没错,说的就是他,那你知道当初晋朝期间,云纹寺为什么会闹水怪嘛?”

    我的头摇地和拨浪鼓一样,心说我的天,你为什么总是问我知不知道干嘛,我要是知道还用在这儿聊天啊,但我脸上又不能出现不爽的表情,他要拿捏我怎么办。

    上官云僧的表情却很严肃,他的眼珠渐渐地变成了黑色,也许他并不是一直故意问我,而是在想怎么和我说这件事情,他啧了一声,继续说道:“反正你早晚你要知道这件事的,在水怪发生之前,诸葛戬曾带着前三个儿子,下到过十八层地狱。”

    朱砂听到这儿,不免一惊,她啊了一声,“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上官云僧叹了一口气,两只手再次握在一起,郑重地点点头,“没错,其实我要说的重点是,诸葛魇和他的三个儿子,都知道十八层地狱里关的是什么,不过据麒麟族的家族史料记载,是诸葛戬在建造云纹寺的时候,在泉眼挖到了一个像木盒子一样的棺材,用青铜锁链封的死死地,按照当时的记载,只说那口木头棺材很危险,所以就留在十八层地狱里了,那么,诸葛戬带着三个儿子下去,很可能就是打开了那口木头棺材,很可能当时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好几个巫神阁的元老下去救场,从这往后推理的话,那口木头棺材里的那东西,之后就不在棺材里了。”

    “但是,诸葛翁、诸葛魇、诸葛璞为何要离开云纹寺,就很没有依据了,完全找不到切实的线索,在他们三个人离开云纹寺以后,因调走了大量的族人,当然那些族人也就是巫咸国的后人,其他元老族中并没有走掉一个人,他们三个很可能是去完成一个任务,但看着他们三个人的作为又不像,不过从诸葛翁和诸葛魇的结局来看,那应该是来自十八层地狱那东西的诅咒,占卜都可以存在,那么诅咒也应该可以存在,只不过诅咒,却不是堪舆术数,现有的知识可以解开的。”

    “之所以是这样,所以巫神阁的元老才要集体抹去记忆,这个可能是相对来说,比较能够成立的,而现在诸葛璞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只能证明他在躲避,当时的李淳风和袁天罡,应该都是他的部下,他的作风是服务百姓,所以当时的推背图中,他留下了十八层地狱有关于那东西的一点线索。”

    “当时诸葛戬进入合棺,巫神阁的元老们,之所以将我拒之门外,很可能与那个合棺有关系,葬,这次你曾祖父诸葛戬,会给你考验和传承,你一定要注意观察那合棺上的细节,找到更多有关于十八层地狱那东西的线索。”

    我嗯了一声,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是在绕着什么,索性我也就直奔主题开门见山了,“那大哥,这个占卜到底可不可以,看见过去和未来的人长的什么样,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是诸葛璞看到了那东西,才用推背图暗语表达出来的,这和你之前说的好像不是太吻合,其次,推背图我看过,好像是没有那句暗语吧。”

    上官云僧的耳朵动了动,看了一眼通向二楼的楼梯,抬了一下眉梢,给热娜使了个眼色,“她醒了,炮弹用了,一会儿该糖衣了,你不要给自己树敌,知道了吗?”

    热娜捂着胸口,点点头,看向我和朱砂,“我有点困,估计挺不了多久,就要晕倒了。”

    上官云僧并不以为然,说道:“虚弱只是你的血量还没造起来,但是你的身体,比以前更强了,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你和鲁曦娥好好相处一下,我们后天再走也不迟。”



    就在上官云僧和热娜对话的时候,大黄忽然跟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跟上官云僧深聊,虽然我和大黄的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他的这种眼神很像是我爷爷,对我使过的眼神,所以我才能心领神会。

    我在心中,电光火石的思考,这大黄为什么要警告我,不要在和上官云僧深聊呢,云纹寺和昆仑山是联姻关系,他们家族的女性要嫁到云纹寺,而云纹寺的女性也要嫁到昆仑山,说白了,我们两家的基因传承,大部分是男性决定着,正是这种近亲结婚,又通过古药术,才可能会出现这种极端的后果,理论上来说,我们是近亲,可客观上来讲,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们的这种联姻方式,不会导致古药术的秘密外泄,而且还在互相牵制着对方,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我们两族在亲情之外,还有很多的砝码要谈的。

    但这不是一时半会儿,以我这个状态,就能想的清楚的,但是大黄的意思,我又不能不听,因为大黄是条狗,它不可能会有人该有的很多欲望,而且大黄可是爷爷一手调教出来的,狗是很忠诚的动物,我的家就是他的家,它总不可能害我的,于是我再三思考后,对着它点了点头。

    大黄见我理解了它的意思,伸了伸两只狗爪打了个哈气,“哈,可把我饿坏了,吃饭了吃饭了。”说着它突然提高了嗓门,“还不快进来,想饿着巫神大人吗?”

    话音刚落,一个鲁班派的女族人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就是方才那些随从的头头,她看了我一眼,单手做了一个兰花指的手势,持在胸前,跪了下来,低声温柔地说道:“巫神大人,鲁芸萧给您请安了,现最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大王子、公主、犬王、阁主,您们随我来。”

    我咂咂嘴不以为意,心说这些鲁班家族的人,身材都很匀称,多为精瘦,而且这里不比深山野林,可以套兔子肉吃,离着集市也非常的遥远,不吃土沙子就不错了,对晚餐我倒是没什么期待的,说实话也不是很饿,我要找个由子跟大黄对对口风才是,这家伙为什么不让我和上官云僧深聊呢?

    于是,我一挥手,装作很高冷地说道:“平身吧,先带大王子和公主、阁主去吧,去楼上把你们族长也叫上,我要和那个犬王,去那个啥,我们要去放个水。”

    朱砂听了拍打了我一下,嫌弃地说道:“这还有女人呢,你怎么这么粗野,真的是。”

    我难以理解地看向朱砂,本来还很气,心说放个水已经是我想到的最文明的话了,还有什么比放个水更文明的话,但看见她那好看的脸蛋儿,我又泄了气,问她道:“它这……那我应该说什么啊?”

    这时候,刚刚起身的鲁芸萧掩嘴笑了笑,对我说道:“巫神大人说什么我们不敢介意,云纹寺的信仰之神是伏羲大人,所以我们会有很多的形体礼仪,比如兰指礼、合十礼、跪拜礼、俯脚礼等等,其中俯脚礼是最大的礼节,是跪在地上抓住对方的脚踝,以最高的礼仪祈求原谅,这种礼仪只有犯了大事才有,而比如您想去那个什么,可是说洗个手就可以了。”

    鲁芸萧说完,朱砂和热娜都点点头,然后揶揄地看向我,这时候,鲁曦娥也正好下楼来,嗔怪地看了一眼鲁芸萧,命令道:“你先去准备,多嘴,巫神大人今年才十八岁,从小又不在云纹寺生活,不明白这里的生活习惯,也要慢慢适应,不可以一指教的嘴脸这么无理,下去!”

    我很感激地对着她,比了个大拇哥,心说好不容易有个台阶下,快走吧,于是和大黄便出门而去。

    大黄对这里,是非常熟悉的,原来这三圈房屋并不是一家一户,而是一家要占据前后好几座房屋,每间房屋的用途都不一样,这里多为三层楼,一些墙壁上都有琉璃,琉璃里有大量的起灵虫,发现这里不光是把起灵虫当做是一种光源,还当做是装饰品,走到最后面的一圈,才有一些进行方便的厕所,不过非常的干净,而且没有一点儿异味,反而很香,发现这里的地下管道非常的丰富,这里确实就像是天堂一样。

    虽然有人管云纹寺叫地狱,但那可能是相对于十八层地狱的传说有关系,有可能这就是曾祖父故意的,否则他为什么不把十八层地狱里的怪东西给杀死呢,既然能抓住它们,肯定也能杀死他们,用联姻血就可以杀死它们,这可能一来是为了制衡那些水怪,而来就像昆仑山的修迦古墓一样,让外人不敢擅闯,所以才一直留着十八层地狱这个定时炸弹,有句话叫做,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地方,我想我对制衡这两个字,真的要深做研究了。

    解决完,洗了手,又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将头发扎了起来,之前还不以为意,但是看着大黄之前被大黑用牛角挑伤的脸,已经完好如初了,我就说:“你这恢复的可以啊,你的身体里也有金乌仙吧。”

    大黄也照了照镜子,动了动耳朵,说道:“是啊,也只有犬王才会被种金乌仙,受点伤倒是没什么,不过那大黑牛没我好运,它背上的伤可能要另求它法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问大黄为什么要给我使眼色啊,不是聊得好好的嘛,大黄则摇摇头,说道:“你别忘了你和上官云僧之间的身份,他是未来麒麟族的麒麟王,你是云纹寺的巫神,你们在家庭关系上,是没有距离的,但是涉及到各自家族的秘密,都要闭口不谈,就像十八层地狱和巫神阁都不允许他进一样,而修迦古墓也是你不能进的,公主朱砂进入接受传承的山洞,可能就是类似修迦古墓的地方,其实修迦古墓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古墓墓室,而应该是一个有关于古药术的实验室,别人怎么认为我不管,但以我对云纹寺的了解,就能推理出,所谓的修迦古墓是可以制造出病毒的,这个对于掌握古药术的家族不是难事,咱们云纹寺也可以,我想的是,修迦的药术长生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功,但是这个实验却需要大量的黄金盐巴。”

    我明白,以大黄的年纪,它知道的肯定远比我知道的多得多,它这样的分析,也许是并不无道理的,这就让我觉得有些难受了,心说,难道在家庭中,也要处处提防吗?这巫神果然不好当!

    但是,我想到之前上官云僧说过的话,便不由得问大黄道:“哎大黄,之前上官云僧好像是说,二爷爷和三爷爷,还有三姑郭嘉妍都随着麒麟王他们进入了修迦古墓,这不是没有瞒着咱们云纹寺嘛。”

    大黄呵呵一笑,自顾自地说道:“你有很不好的毛病,为什么总是别人说什么你就要信什么,年龄越大的人,越喜欢说谎话,倒不说上官云僧是有什么坏心思,他确实为了云纹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昆仑山和云纹寺都有立族的根基,而这个根基,就是族中的秘密,这个秘密的危险系数越大,就越能体现出制衡的效果,这个制衡,不光是制衡云纹寺以外的势力,还要制衡云纹寺以内的各大家族,这是震慑的根源,你以为那些信仰都是干什么吃的,其实都是为了震慑人心!”

    听了大黄的这一番话,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是非常难看的,“大黄,你是说,他一直在跟我编故事?”

    大黄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被直线吸上高空的袅袅炊烟,对我说道:“主人,你没发现他总是在问你么?而且说话还说一半,他这是在套你的话!不过,幸亏,你爷爷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所以有关于那东西的秘密的具体线索,就没有告诉你,如果算是告诉你的话,那就只有那个关于‘姐姐’的故事。”

    “原来那个姐姐的故事,是真的存在的啊,我一直以为,那是有关于奶奶的线索。”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大黄左右看了看,发现那些洞壁的青铜门,已经没人穿行了,见四周无人,才说道:“主人,去到巫神阁之后,你就要尽快学会牙语,否则我们的沟通内容,就很容易被人听到,这对制衡很不好。”

    我心说牙文字我倒是认识,但是却还不知道,还有牙语这个东西,于是我说道:“天哪,居然还有牙语,牙文字我都懂,手语为坤语,原来这牙文字还是有发音的!”微书吧 

    大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牙文字是云纹寺的专用文字,在初建盗墓派时期,曾把牙文字普及过一段时间,也只是普及了一些基础用语,主要流通的语言其实有很多种,比如发丘派在南方,都是说一种很生僻的苗语,但是盗墓派的手语,却是用的咱们的坤语,而牙语,只有巫神和我,还有巫神阁的成员才会,还有就是巫神的直系血脉也会,是用以巫神阁商讨机密会议、在云纹寺中、或者云纹寺外日常沟通用的,这种牙语和牙文字是两个体系,即使是麒麟族也是破解不了的,牙语、牙文字、手语坤语是三个不同的语种,所以别人想搞懂,恐怕难度很大,除此之外,云纹寺有自己的形体礼仪,一般有外人进来做客,都要用专门的形体礼仪来应对。”

    我听后,捂着嘴逃离了大黄好几步,干呕了好几口,赶忙伸出手打住它,“大黄,你先别说了,太恶心了,我真的有点不想做什么巫神了,这怎么这么繁琐啊,这也太麻烦了,这得活得多累啊,合着外人来了,还得要演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人与人之间的真情还存在嘛,通过王家的事情,我就对盗墓派产生反感了,都特么是戏精啊!”

    大黄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平复心情,“你以为谁愿意这样啊,谁不愿意无忧无虑的活着,可是身为巫神,就要扛起整个云纹寺的命脉,要学会去制衡懂吗?你知道你曾祖父诸葛戬建造云纹寺的目的是什么吗?”

    “你怎么也学起上官云僧了,我他娘的一股脑儿的不知道,快说!”我彻底急眼了,倒不是对大黄急,而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巫神这个位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香!除了要学习牙语,还要特么演戏,更要学会制衡,要是在以前,还要为了十八层地狱的那东西去沉睡一千年,最可恨的是,在云纹寺中,以我这个性格,还不允许与其他族人交流,否则就是害了他们,这是人干的活儿吗?巫神巫个毛吧你,老子是真不想干了!

    大黄一看我急眼了,还咯咯地笑出猪声,它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你曾祖父之所以建造云纹寺,这是你高祖伏羲交代的,因为你的烈祖盘古算是英年早逝,盘古是生在混元家族的人,也是混元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领,但是有很多人不服,于是有同族的兄弟姐妹借旱魃之灾,害死了他,所以你天祖燧人氏继位后,将所有的同族人全部杀绝,只留下了一些孩子,现在十八层地狱从上面数的第一层,就关押着很多的,从那次活下来的孩子,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燧人氏给你高祖伏羲留下的安排,就是创建巫教,而伏羲又给你曾祖父诸葛戬留下的安排,就是创建一个国度,只不过当时淡水泉眼被水怪破坏了,才从巫咸国改为云纹寺,之所以建造云纹寺,是为了保护你家的万年古药术创造而来的血脉,这些云纹寺巫神阁的元老所辖的家族、十八层地狱、地下河水怪、罗布泊堪舆大阵、还有盗墓派、还有你反感的各种礼节、牙语、交涉等等等等,这些东西越来越多,就越有利于制衡,而你们家族拿到了这个制衡权,才可以保护你们家族的血脉。”

    “而制衡权的基础,就是制衡条件与制衡条件之间的秘密,比如十八层地狱,上官云僧是未来的麒麟王,修迦古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别看他说你和朱砂这件事,他是蒙在鼓里的,其实昆仑山除了麒麟王,知道最多的就是他了,他之所以想套你的话,是想让这种制衡权一点一点在天平上,向他那边倾斜,这样保不准你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我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心说有一天上官云僧,还能发展到杀了我的地步吗?几乎是瞬间,我的后脊背就已经冒出冷汗了!

    大黄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便说道:“一旦人有了上万年的岁月,人就会生出一种欲望,这种欲望就是,这个世界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运行,亲情这个东西,有时候往往是绊脚石,当然我说的可能有些恐怖,但是一个人的欲望不可过多的满足,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扼制,所以,你要学会分心分神分事,这样虽然累,但是对于大家都是好的。”

    它也不想一直牵纠这个话题,于是还是说到了有关于十八层地狱的事情上,“每年用水怪喂十八层地狱的这个月,叫做渔漓之月,因为水怪会经过最后一层地狱,也就是那东西待的地方,那东西会发出‘姐姐’的叫声,所以巫神阁的元老,都管那东西叫姐姐。”

    我眯起眼睛啧了一声,觉得不太对,对大黄说道:“你怎么就确定是那东西的叫声?更何况那东西应该是在水里泡着吧,十八层地狱应该就像是一个纵深的圆柱体,深度来说,应该是相当深的,就算她要发出声音,也很难传的上来吧?”

    大黄在草坪上蹲坐下来,不急不躁地对我说:“这个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十八层地狱的图纸,我看过,上九层每一层是有很多个房间的,每个房间都用非常坚固的青铜琉璃作为玻璃,想传出声音来,是事比登天的,如果非要概括上九层功能的话,那关押的应该是有关于古药术的实验品,或者是一些重刑犯,比如曹操好几个重要的分身,就进过十八层地狱,现在云纹寺之所以能用起灵虫,是已经掌握了起灵派的秘密,培育金蝉子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当年的五毒派和炼童派也是如此。”

    “十八层地狱本是巫神和巫神阁成员才能去的地方,各大家族之所以拥护巫神和巫神阁、及云纹寺,第一是为了感恩巫神赐予的悠长的生命,第二是要一起建立一个超强的组织,也就是巫神阁,巫神阁的实力和各大家族的势力都非常深厚,它的复杂性并不是盗墓派可比拟的。”

    大黄说到这儿,并没有深说下去,而是很好的拉回了正轨,“十八层地狱下九层确实是泡在水里的,泡在水里的上八层,是没有青铜琉璃的,所以水怪进去就会被吃掉,而最后一层,是有青铜琉璃的,我告诉你,你要守口如瓶,其实那个合棺是一个升降梯的车厢,是通向十八层地狱最后一层的,而巫神阁的元老每天都会送吃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曾祖父曾祖母,还有你的爷爷奶奶们,为什么要去陪那东西,每年的渔漓之月,你曾祖父和曾祖母都会上来一个月,现在他们就在巫神阁等你呢。”

    我啊了一声,心说这果然是山路十八弯啊,一会儿一个真相,合着沉睡一千年之约,也是一个幌子,不是硬挺挺地躺在棺材里,而是要下去十八层地狱陪那东西,好像那东西必须要有人陪才行,否则肯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一样,心说这群戏精啊,我到时候也要去十八层地狱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我伸出指头指了指大黄,坏笑着说道:“我好像摸到了制衡的门槛了,那就是制造恐怖制造悬疑,然后一顿编瞎话。”

    大黄沉吟了半刻,严肃地瞥了我一眼,“你最好不要,这些顶多算是我的推论,我虽身为犬王,但是十八层地狱我是没有下去的资格的,我只是依据一些线索臆断一下,到时候你自己去查就是了,如果你的曾祖父告诉了你真相,你千万不要再告诉我,我还想活的长一点。”

    “还有就是,你只需要维持现在的制衡,就很好了,地位越高,说出的谎言里是藏着阴谋的,有时候为了坐实这个谎言,让它显得逼真,是要发生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的,甚至是要死很多人的,还要通过大量的洗脑,现在已经是制衡的巅峰了,做得太过,有可能事极必反,好了,就说到这儿,我们得回去了,时间一长,上官云僧就多疑了。”

    “哎大黄,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明白。”我展开双臂挡在了大黄的面前。1234 

    大黄嗯了一声,摇了摇尾巴,说道:“你说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只要你别被别人逃走,包括朱砂和热娜,有些事,就你我知道就行了。”

    我点点头,搂住大黄的肩膀,说道:“曾祖父和曾祖母一共生了六个儿子,没有生女儿,那昆仑山的两代麒麟王蚀日和昆仑,不就是没有娶到我们家族的女人,那么就是我们家族没有履行婚约,也就是说,这两代麒麟王的妻子,都是昆仑山麒麟族的人,那么问题来了,昆仑山麒麟族用的古药术也分等级吧,不是我们两家的直系后代,也可以嫁给麒麟王吗?”

    “就比如,我的奶奶们,还有现在的西王母和我的母亲,她们的出身好像是都来自麒麟族吧,上官云僧、上官介龙和朱砂,应该不是我们两个家族的联姻血肉,那她们的寿命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中间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断代呢?”

    大黄看了看鲁曦娥房屋的方向,见没什么人出来,才说道:“这与当时云纹寺的内乱相关,或者说,你曾祖父和曾祖母躺进了合棺,就不能再生儿育女,所以这就导致了昆仑山的联姻断代,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当时的两代麒麟王,不可能会选择外家,而最可能的是,同生同母本家近亲结婚!”

    “什么?居然还可以这样?”我有些吃惊。

    大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没什么,古药术是非常强大的,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能超过三代的,其实联姻是昆仑山有求于你们家族的,所以你的爷爷和爸爸都娶到了他们本家的女人,而到了你这一代,他们就不能这么做了,所以他们家族才计划生了朱砂,生朱砂的时候,你母亲是和昆仑山沟通好的,所以你俩才是同年出生的,而这就是昆仑的计谋,他以毁灭那东西为借口,要把你和朱砂熔掉,你曾祖父将计就计就要演下去,但这并不是昆仑的本意,毕竟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所以你母亲就没忍住,最后你爷爷们又演了一场戏,把你给救出来。”

    “所以,为了昆仑这一计,云纹寺又要使多少计谋和无数次做事谎言,在进行反击调查修迦古墓,所以你应该大致明白了,上官云僧为什么想套你的话了吧,还有,你也要提防朱砂,虽然你们是夫妻,但是,她被洗脑的太深了,她可不是昆仑山的麒麟王,没有人会为她解释这些的,这也是你曾祖父当时,为什么要把你的三个奶奶留在云纹寺,你父亲要把你母亲带出来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解释这些事情,或者是二度洗脑,所以这盘棋,昆仑输的稀里哗啦,所以我才觉得,沉睡千年是一个幌子,其实就是每一代巫神和巫神的儿子,给自己欺负洗脑的一种借口。”

    “这次朱砂要传承十年,很可能就是在长本事的期间,还要被大量的洗脑,不信你每年去看她的时候,你应该会感觉到点什么不对劲,在你曾祖父的时候,你曾祖母是先传承在沉睡千年,后来昆仑山改成了先沉睡后传承,这次你奶奶没有回昆仑山,很可能没有被黑洞痂消除记忆,所以这次,你想知道昆仑山的一些事情,也多要跟她接触,如果她想告诉你的话。”

    我难以置信地做了个苦瓜脸,心说还不如不问,这我三观都毁了,于是我嘟囔道:“这两个家族,本来人就不多,斗来斗去是为了什么啊,这么近的关系,也斗得起来?两口子在一起,枕边风一吹,不就什么都说了。”

    大黄哈哈笑了起来,旋即立马僵住了笑容,严肃地说道:“这很可能是修迦的阴谋,所以关于十八层地狱的事情,你不要和朱砂说,在不知道修迦的目的时,最好要防着朱砂。”

    我有些为难地舒了口气,整理了下衣衫,明年就要与朱砂暂别了,虽然我们两个家族,因为一些事情在暗中较劲,但是这上万年的联姻不是开玩笑的,有太多的亲情和牵连在里面了,我觉得巫神还是暂时让曾祖父来当比较合适,主要是那么阴沉的活着,我可能暂且做不到。

    我捋了捋大黄背上的鬃毛,问它道:“大黄,朱砂接受的这种传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是修迦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大黄摇摇头,“不是的,是在云纹寺发生水怪之灾以后,他们麒麟族内家才有这样的传承,也就是从你们两家联姻断代开始起,这很可能是因为引入了麒麟族外家血脉的关系,这个传承,倾向更多的应该是,再次种植麒麟族的古药术,进行血脉提纯,不光是朱砂,上官云僧和上官介龙也是要接受这种传承,从上官云僧的身手来看,这血脉提纯很可能还会比联姻血脉更强一点,这意味着,麒麟族的古药术又精进了。”

    “好吧,我为朱砂感到高兴,咱们出来时间也很长了,该回去了。”说着我和大黄走了回去。

    鲁曦娥房屋旁边,有一座专门吃饭的房子,客厅打扮的很女性化,倒是非常的干净了,我原本以为,在这地心耳中,不会吃到多好的饭菜,可是我错了,虽没有满汉全席的菜样多,但是天南海北的美食该有的还是会有,甚至是还有一些没见过的饭菜,因为之前在昆仑山见了世面,所以大致上也晓得,这应该就是欧洲那边的菜系,心说难不成,这地心耳的八个黄金青铜门,也是通向自给自足的宝地么?

    但是,好奇的不只是我,朱砂热娜也同样的惊喜,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是很开心的,朱砂对着鲁曦娥礼貌的微微一笑,“族长,这些食材,你们也是有地方自行生产,并且仓储起来吧。”

    鲁曦娥见朱砂完全没有架子,不由得心中一暖,回复道:“公主殿下,是这样的,这个地心耳有八个黄金青铜门,都通向不同的地心耳,有的地心耳是用来种植农作物的、有的是用来养鱼虾和牲畜的、有的是用来种菜和药材的、有的是用来做各种发明实验的,所以整个罗布泊及四周的地下,都是我们的使用面积,我们鲁班派,经常派人和其他家族的人出国留学,去各国学习最好的技术和知识,所以现在整个云纹寺,拥有了最大的地下河发电站,我们都用上了电灯泡。”

    这时候上官云僧眼睛眯了眯,用手摸了摸下巴,四下看了看房间里的电灯泡,“确实不错!昆仑山还没得这东西,我们那也有火山泉,你有时间,也去帮我设计设计,还有把起灵虫带过去一些。”

    鲁曦娥点点头,但还是张口答应,而是用请示的目光看向了我,我也只能点点头。

    这时候热娜,对着我们身后站着的随从,挥了挥手,“你们下去休息吧。”

    随从躬身告退,鲁曦娥不免对热娜有点惧意,偷偷地看了看她,我心说热娜这丫头,是一个嘴巴很硬的人,我还是替她解解围吧,于是,举起了酒杯,跟她碰了一杯,“鲁族长,方才在外面,热娜对你那般,实属也是袒护你,我想你几千岁了,你也明白上面那些人中,也有其他家族的眼线,若是对你太好,你鲁班家族恐怕就要四下生敌,我相信你来云纹寺这么久了,也摸清楚了一些规律,眼下我听说你们鲁班家族在家族势力上,是最弱的一支,那你也明白,扶正骆驼家族以后,就要轮到你们家族了,到时候,你辅佐在我的身边,就不要让我失望。”

    我这一席话,好像是给鲁曦娥打了一针强心剂,她彻底活了过来,精神百倍地看着我,激动地来到我面前给我行了大礼,也就是俯脚礼,我给热娜使了个眼色,热娜过来亲自来扶她,鲁曦娥才深知热娜原来不是为了摆威,也对她施以俯脚礼,算是以示感激之情。

    这一下子,热娜和鲁曦娥坐在了一起,变得有说有笑起来,大黄和我们不是一桌,它有它的犬王饭桌,它转过头来,对着鲁曦娥说道:“嘴要严,别高兴得太早,若是让别人看见你喜笑颜开,被人害死可没人管!另外,身为巫神阁的预备阁主,是不允许外出云纹寺的,去昆仑山的事情,你吩咐你的手下便好。”

    大黄说完,继续开吃,但是我发现上官云僧的脸色略有微变,心说昆仑山虽也是不错的地方,但是周遭环境,未免太寒冷了一些,而且景色单调,住的时间长了,确实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孤独感,这种感觉,我当初下昆仑山的时候,就应该感受过。

    而云纹寺,我才刚来到了这个地心耳,就已经算是大开了眼界,云纹寺恐怕是更加的繁华,而且云纹寺和昆仑山不同的是,这里拥有着很多的古老家族,力量大,能调动的资源,也非常的多,如果历代麒麟王想的是,可以移居到云纹寺,和我们家族平起平坐的话,那一定是有其根据的,但是,曾祖父好像很拒绝这件事,所以装傻,可能最终原因也是跟修迦古墓分不开的。

    或者,昆仑山是想告诉云纹寺修迦古墓的秘密,但是昆仑山手里一定要先捏住一个砝码,那就是十八层地狱里的那东西,可能相对于两族而言,修迦是昆仑山麒麟古族的终极秘密,而十八层地狱底层里的那东西也是云纹寺的终极秘密,所以两者一直是拉锯战,互不相让。

    我寻思,想这些东西,可真浪费脑细胞,于是想到了上官云僧,一开始开黄金青铜门的时候,为什么双龙鱼玉佩能够平白无故插进去,拔出来却没有留下痕迹,于是,我把这个疑问,问向了上官云僧,上官云僧听后,这才被我转移了注意力。



    上官云僧自顾自地倒着红彤彤地葡萄酒,挑了挑眉梢,给鲁曦娥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在你的地盘,你来解释,他现在和白痴差不多,什么都不懂,你多教教他。”

    鲁曦娥正了正颜色,放下筷子,毕恭毕敬地对我说道:“巫神大人,这种现象就做‘金藏玉’,咱们胸前佩戴的这枚双龙鱼玉佩,其实它并不是外面的那种普通玉料,古代在炼制青铜的时候,有的时候运用特殊的手段加工出来的青铜,就分离出一种结晶体,这种结晶体,就被称之为琉璃,而这些琉璃因为加入了点金石,所以就变成了一种很像玉,而又不是玉的一种坚硬的结晶体,这种结晶体掺进了一些起灵虫的荧光素,所以一遇到水,就会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咱们云纹寺管它叫‘点金玉’,因为它的化学组成部分和坚硬程度,和黄金青铜门是相当的,所以就像是两滴水挤在了一起,当分离的时候,黄金青铜门的密度会把缺口补全,这种现象又叫金藏玉,而这个双龙鱼玉佩,就相当于是一个钥匙,普通机关的锁孔在外面,但是咱们云纹寺的锁孔在黄金青铜门的门里面,所以想打开黄金青铜门,就必须需要有双龙鱼玉佩的,巫神大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玄机可真够大的,那这双龙鱼玉佩,是不是每个族人都有一块啊?”我顿时来了兴趣,于是问鲁曦娥道。

    鲁曦娥摇了摇头,有些羞涩地说道:“这个并不是的,这个必须要到了五百岁才有机会,而且还要通过几大考核,才能拿到这双龙鱼玉佩,只有拿到双龙鱼玉佩,才能到各个工作区去工作,才能获得更大的活动空间,还可以和其他族人通婚,甚至是做朋友,这双龙鱼玉佩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种最基本的身份象征,如果在外面的世界,弄丢了一块双龙鱼玉佩,是要被处死的,所以不是特别大的任务,我们几乎不出去,因为这里比外面的世界安静多了,而且也很好。”

    我啧了一声,边吃边说道:“怎么?那难不成你们五百年都不能离开这个地心耳吗?你们单单为了考核,就要准备五百年,你们一直在学习吗?”

    鲁曦娥听我这么说,脸上神情变得有些暗淡,她的嘴努了努,好像在想怎么说出来,才更好一些,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再不说,就有点拖延了,所以还是娓娓道来,“巫神大人,这五百年一次考核,也只有我们鲁班家族才有的,其他家族都是三百年就可以毕业考核了,我们家族的每一届孩子,临近毕业的时候,都要设计出或者是发明出一个东西,能够运用到云纹寺上,才算毕业,比如地下河发电站,这次的地下噪音喇叭。”

    “噪音喇叭?这又是什么东西?”我菜也不吃了,向她追问道。

    鲁曦娥指了指窗外,广场中央的那个大黄金青铜球,说道:“巫神大人您看,这次的超音波噪音喇叭马上快竣工结束了,晋朝期间建造的听天耳和地心耳、已经谛听耳系统,是依靠十八层地狱发动沙暴,但是长年使用上海那些怪物为手段,那些怪物听说已经暴毙好几个了,所以巫神阁命令我们鲁班家族,尽快研制出可以接替听天耳工作的东西,幸好有地下河发电站,所以我们才下大力度研制噪音喇叭,预计明年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我咿呀了一声,随即又啧了一下,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杯,“你的意识是说,明年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大沙暴了,而且那些听天耳也就随之废弃了,以后你们只需要,用你们制造的连电喇叭就可以吓退水怪了?”txt 

    鲁曦娥倒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说道:“是的巫神大人,但是听天耳的作用不容小觑,它是阁主家族运送物资和储存物资的物资仓储,一般外来的货物,都要通过听天耳的地下室,再运到地下河的运输船上,运到云纹寺,所以其实听天耳的作用仍然很大,它甚至是通向外界的出口,如果下次您出去的话,则可以称作地下河的运输船,从第一个或者第二个听天耳出去,都是可以的,听天耳下面都是用人值班的,到时候他们会接送您。”

    听了她这席话,我快速回忆了一下,爷爷给我的那本《谛听耳书》,确实好像提到过什么运输船,但是通电喇叭还真没有提到过,虽然云纹寺在地下世界,但是凭借着地下河,好像并没有影响交通的进度,估计以后的青铜缆车,也会被应用到载具上,就像外面世界的火车一样。

    突然间,我觉得在这里,当这个巫神大人也蛮不错的,我眯起眼睛,笑着点了点头,觉得不能冷落了朱砂,接下来,我们吃起饭来。

    当我们快吃完的时候,一阵嗷嗷地声音,从地心耳的上方传了下来,上面房屋檐角上的青铜铃铛,响了起来,我走出去趴在门口一看,发现所有人都跑回了房屋,关起了门窗,而最上方的那些烟雾,竟然开始急速地倒流下来,被黄金青铜球上的喇叭吸了进去,里面的红色丝绦呼呼地飞扬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地狱恶魔的脑袋,钻出了大地一般!

    “第三次大沙暴来了,巫神大人快关好门!”鲁曦娥焦急地对我喊道。

    “好!”我回复了她一句,然后立即将门窗关好,再通过琉璃往外望去,我去,这场面太怪异了,巨大的广场上空,那些炊烟形成了一个龙卷,像一条扭曲的蛇蟒一般,钻进了那个巨大的青铜球,紧接着,广场上的一些垂柳开始摇晃起披肩发,想活了一样在剧烈了扭动着,而我们的脚下,也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那股嗷嗷的声响,因为关了门已经隔绝了一些,但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那种震撼的感觉。

    这时候鲁曦娥走到热娜的身旁,说道:“阁主,这二楼和三楼都有休息的卧室,你带着巫神、大王子、公主、犬王先去歇息,我来收拾,这场沙暴估计要持续一夜,上面的隔音要好一点。”

    我为了给她俩制作相处的机会,便说道:“让热娜留下来帮你收拾吧,一会儿你好好照顾热娜,她受伤了。”

    鲁曦娥也不好回绝我,只好让热娜等她一小会儿,而我们,要上楼好好休息了,别忘了我们是走着来这儿的,至少我是很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