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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派txt下载

    我一想也是,便呵呵地尴尬地笑了笑,“唉,原来麒麟族一直被华胥梦要挟,又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枷锁,我这次去云纹寺,一定要多带回去些黄金盐巴。”

    朱砂听我这话,眉头微皱,两只卧蚕颤了颤,蓝色的瞳仁躲过我的目光,撩了撩头发,“说得轻巧,哪有那么简单,你们家族的盟约,才是最变态的。”

    她这么一说,立马把我的兴趣给提了上来,我看她想闭口不谈了,就去拽她,忽然上官云僧大声说了一句,“出来吧,跟了一路了,该见见面了,再跟下去,你命就没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茅草丛,窸窸窣窣地响起来,一个年轻人站起身,冲我们呲了呲牙,显得有些尴尬,边摘掉头上的茅草,边大声说道:“这都能被发现!发丘派的老底儿果然够深,昨儿个晚上幸亏没进石房,不然你们还得替我收尸了哈。”

    我惊讶之余,心说这里居然还有外人,待那年轻人摘掉头上的茅草,我定睛一瞧,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艾合坦木!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怎么不在和田玉沙镇好好生活,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热娜、车尔库、巴图尔、哈里克无不惊讶,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推断出,他们都没有发现艾合坦木,不过刚才艾合坦木说话的口音,可没有新疆这边儿的味道了,很显然这货不是一个新疆人。

    艾合坦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朱砂,笑着哼了一声,“哎呀,巫葬派的派主好有福气啊,我是来找你要债的。”

    我摸了摸头,被这货给搞得一头雾水,“小子,要什么债?合着你不是沙镇上的人。”

    艾合坦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切了一声,“人在江湖上混,没点儿演技怎么混饭吃啊,郭小爷。”

    我气不打一处来,抱起了肩膀,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你继续开始你的表演,有屁快放。”无忧文学网 

    说实话,我已经不耐烦了,被欺骗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他抱了个拳,振振有词地说道:“鄙人乃搬山派预选小派主周天凌,百年前巫葬派欠了我们搬山派一个人情,巫葬派族长郭开天授予我们门派一枚金饼令,他说日后若我们门派有难,可拿此金饼子来找巫葬派讨还人情,我们找了巫葬派三十多年了,去年有眼线在北平,听闻有一个叫小师爷的,细细打听才断定是巫葬派的后人,于是老派主才派遣我来,寻你要债。”

    说着周天凌将金饼令抛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一块小孩儿巴掌大的金饼上,正面刻着巫字,背面刻着葬字,我今年才十八岁,盗墓派里的这些七七八八我真一头雾水,于是就去看长官云僧,让他拿主意,“大哥,您看这……”

    上官云僧瞥了一眼周天凌,冷冷地说道:“你破例了,说完去跳坑!”

    周天凌看了看不远处的竖葬坑,双腿一软扑通地跪在了地上,他爬起来朝着大黑大喊了一声,“大黑,我们快跑!”

    他喊是这么喊,但是看见上官云僧很淡定地在石桌旁坐下,他竟然不敢跑一步,只是用惊恐地眼神看着上官云僧。

    大黑将最后一具蓝血人的尸体,头一甩,将其扔进竖葬坑,看了一眼大黄,便朝我走来,走到近前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大黑也在跟我演戏,只是我竟难以置信,我哆嗦着摸了摸它的头,我的眼睛肯定是有些发红的,心说大黑是我多可靠的伙伴啊,于是安慰它说道:“大黑,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大黑低下了头,哞了一声,“郭葬,这不是我本意,搬山派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三爷爷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现在搬山派确实快被灭门了,我也是一报还一报,本就是一个畜牲,自当没有什么话语权,你摘了我的玉佩吧,我已犯下了死罪,”

    我以为在我做占卜引子的这段时间,出现了幻觉,没想到五灵畜的学舌本事,居然是真的,他们真的可以通过学舌的技巧,与人类沟通。

    这是上官云僧哼了一声,看了大黑一眼,“若不是念及你不易,你早死了,既然你俩都知道内情,那就只留一个活口,你们自己选,选好了自己去跳,用巫葬派的三元血给你们送魂,不受痛苦。”

    周天凌确实有些过分了,按理说,他在和田玉沙镇遇我之际,就应该把这件事说了,而不是等到现在,如果上官云僧不揭发他,恐怕这小子还要继续跟下去,居心确实有点叵测。

    他肯定很清楚,麒麟族的势力和上官云僧的实力,所以才吓出这般怂样,不过我觉得,周天凌和大黑既然早就被上官云僧发现了,可还是留到了今日,那一定有着不杀他们的理由,收了这枚金饼子,日后我自然要替三爷爷还人情,这要是杀了他们未来搬山派的派主,岂不是反目成仇。

    而且,以后我还要寻觅时空之桥的线索,能仰仗的可能还得是盗墓派的人,所以这次不如让这小子欠我一条命,日后也好听我调遣,我想这也是上官云僧的意思,我想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再看不透的话,还当什么云纹寺的巫神,与巫葬派的派主。

    但现在替他们求情,显然还不够火候,我只能把他们逼到竖葬坑里才行,想到这儿,不由得发起了狠,直接就把大黑脖子上的双龙鱼玉佩,给解下了来,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大黑!你太让我伤心了,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没想到你却利用我,我没你这样的好兄弟!”

    我这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周天凌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没有去看他,心说你个小杂种,今天我就跟你飙飚演技。

    大黑猛地一抬头,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儿,“郭葬,你是说你把我当成了好兄弟?”聚书库 

    我本来刚吃了王家给我设的这一局,心里就极度的憋屈,此刻正好找机会发泄一下,当下便抹起了眼泪,对大黑说道:“不光是你,肥龙、还有孙耗子,我都把你们当成了好兄弟,可到头来,你们只会利用我,今天什么也不要说了,大黑,念及我们兄弟一场,你走吧,就当我们没有见过就是。”

    这时候周天凌可不干了,立马说道:“哎我说堂堂巫葬派派主,还要不要脸了,连我们搬山派的吉祥兽你也挖,还从未听说跟畜牲做兄弟,说出来谁信啊,好啊,好好好,既然我破坏了规矩,那就让这枚金饼子换我一条命,合着算我白来了还不成吗?”

    我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三爷爷欠你们的人情,我到时候自会替他还,只不过规矩永远都是规矩,我会留大黑一条命,因为它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你,你今天得死,快去跳坑,你要等我动手吗?”

    周天凌嘚嘚瑟瑟地点了点头,“好啊,郭葬,我跟你说,你周小爷的演技你也只能模仿的了神韵,却模仿不了精华,想让我死还没那么容易,你应该知道盗墓三十六派中,共有七十二门秘术,以及一百单八个绝技,我跟了这么久,我敢打包票除了昆仑山这两位,你们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我,我们搬山派有三大绝技,第一是搬山法,第二是遁地术,第三是憋气功。”

    我眉梢微微一挑,略显惊讶,“你是说,我之所以没有发现你,是你的遁地术了?”

    周天凌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咯咯一笑,还插起了腰板,“瞧你也才十八岁,估摸着你还不知道,你这次去云纹寺的后果吧!你知道我什么一直跟吗?”

    “第一,这地方不是一个稀奇的地方,我们老派主在三十年前就来过,但是却被这石房的机关,给毁掉了双耳,老派主是我爷爷,大号周文龙,云纹寺就开门那么几天,还设置了这么刁钻的机关,所以自打老派主失聪后,我们就放弃了来罗布泊守株待兔,开始在外面找郭家人,但三十年了还是没有踪息,赶巧你去年在北平,所以老派主派我去沙镇蹲你去。”

    我吃了一惊,心说原来搬山一派在三十年前就来过此地,但也听得甚为糊涂,不由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问他道:“哎,你小子,我去年就在北平,你怎么不早早去找我,非得跑来新疆!”

    周天凌哼了一声,嘴角扯了扯,悻悻地一缩脖子,偷偷地打量了一眼上官云僧,上官云僧点点头,好像是应允了他什么一样。

    他点头哈腰之后,这才看向我,变得正经起来,咳嗽了一声,“唉,郭葬,我找你呢,这不是最终的目的,你大不了是给我带路的角色,我很明白,几千年来,对云纹寺有歪心思的,都不得好下场,罗布泊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可我还是来了,是搬山派真的快面临灭门的时候了,天下之大唯有云纹寺可救之!”

    说到这儿,我非常的纳闷儿,便立马接他的话茬儿,说道:“怎么?你找我,就是为了给你带路?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谈。”

    “和你谈的着嘛?小师爷?”他笑着伸出两根手指,“这就是第二个原因了,按照云纹寺的规矩,小师爷你马上就要赴‘沉睡千年之约’,你要把你们云纹寺的巫神给换出来,说得不好听一点,你马上就要和你的妻子,在传说中的合棺中,沉睡一千年之久,如果我们搬山派还能挺到那个时候的话,我很愿意和你谈,但恐怕,你现在还没资格来插手这件事。”

    我直接就给原地怔住了,僵硬地转过头,对朱砂说道:“这就是云纹寺的盟约吗?”

    朱砂点了点头,挽住了我的手,安慰她说道:“不过不必担心,我们不用赴约。”

    周天凌一愣,惊愕地看向上官云僧,“怎么?难道郭葬不用赴约吗?”

    上官云僧摇了摇头,静静地看向我,说道:“你知道几千年来,云纹寺为什么没有人叫这个‘葬’字的名字吗?眼下郭葬,就是终结千年沉睡之约的最后一人,你有事不妨找他谈就是,若不是念及你搬山快被灭门,今日就算郭葬给你求情,我也定拿了你这条命,长话短说。”

    “好好好。”周天凌一顿点头哈腰之后,又看向我,相比较之前,多了几分谦恭之色,双手一抱拳对我说道:“小师爷,那我可就开门见山了,三十三年前,我搬山一派在一个叫金牛岭的地方,寻得了一方至宝,但却惹来了灾祸,导致我们周家的上上下下染上了一种幻听症,病症严重的时候……会,会让人不得不自杀解除这种痛苦,本来我们搬山一派也有族人一百多号,现在也只剩下三十九人,只有我和我三哥周天童症状轻一点,所以拯救整个老周家的重担,就落在了我们哥俩儿的肩膀上。”

    “我三哥负责去找一种,只生长在祁连山中的一种金香姑姑,这种金香姑姑是一种菌菇,只生长在女尸棺材中,所以我哥要是遇事不顺,恐怕也会去求赶尸派帮忙,而我的任务,就是来找云纹寺帮忙。”

    我见他态度确实诚恳了很多,便也不想嘲讽他,就事论事地说道:“帮什么忙?你不如直接说重点。”

    “好,那我说重点。”周天凌额头已是冒了汗,他擦了擦,说道:“简单直接点说的话,是请您或者您家长辈去我搬山一派,用金香姑姑做药引子配解药,救我们门派于水火,事后我们搬山一派,也愿意尽心尽力,帮助云纹寺办一件事,无论需要多久多大的力气,我们都愿意。”

    说到配药我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这十七八年我学的都是堪舆术数的家学,别的还真是门外汉,看来下次我找到爷爷,必须让他教教我才行,以后我去调查时空桥的线索,必是用人之际,像这种雪中送炭的事情,必须要多做,但是说到赶尸派,不禁让我想起大哥上官云僧之前说过的话,他说这次歇菜的这些蓝血人,并非是活人,而是一种活死人,被赶尸派的一种赶僵术操控着。

    这么说的话,其实并不是蓝血人在攻击我们,而是赶尸派在暗中害我们,我将这些分析说给周天凌听,周天凌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喃喃地说道:“难道是三哥,要灭我的口?”



    我眯起了眼睛,难以相信地啧了一声,揶揄道:“怎么,你们搬山派,就这么点人头了,还折腾什么,是不是能当上你们搬山派的派主,就能有什么好处啊?”

    周天凌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嗯了一声,低下了头,“看来不是一个爹娘生的,就是事多了一点。”转而他又看向我,说道:“郭葬,这次你若帮了我,我搬山一派定拱手支持你你想做的事。”

    我将金饼令揣了起来,拍了拍大黑的头,对周天凌说道:“可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若你们周家还能挺得住的话,我恐怕再快也要明年,明年三月份,你去北平等我,届时才能帮到你搬山,实不相瞒,我现在还未学家族的药理之术,带着大黑回去吧,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先不要诬赖了你三哥,在暗中调查一下,若真是你三哥干的,恐怕你这次回去,也是九死一生,我只希望你好好照顾好大黑,人与人之间的纠纷,不要牵扯到它。”

    “明白。”周天凌到现在也是进退两难,见我答应了他,事情办妥了,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放心吧小师爷,咱们每个门派可都有一只吉祥兽,它是整个门派的象征和门面,地位可仅次于派主,待遇老好了,只不过可惜的是,它吃草。”

    这话一出口,我和一边的热娜都没忍住笑,大黑见我笑它,显得有些生气,一甩头,“我走了,明年见。”

    大黄呜地叫了一嗓子,算是给它送行,大黑回头看了一眼大黄,也哞了一声,心说这两货也算是惺惺相惜吧,但终归它们也有它们牛生和狗生。

    我目送着周天凌和大黑远去,瞅着他们渐渐的消失在沙坳中,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上官云僧站起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葬,你要记住,男人在三十岁之前,不可太慈悲,三十岁之后,不能没有仁慈,否则是要吃大亏的,走,去把那些蓝血人火葬了,不要在这里留下一丝痕迹。”

    说着,他回身看了一眼车尔库,吩咐道:“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去第三个听天耳,把我教给你的小机关记住,等躲过了沙暴,你们去罗布泊的外围沙带等我们,把这里清理的干干净净,我们下次还要再回来。”

    我心说怎么这么急,便对上官云僧问道:“大哥,这沙暴还没完事儿,是不是要等沙暴过去之后,再出发呢?更何况热娜的身体还没恢复呢。”

    上官云僧看了一眼热娜,“我背她,具体原因,我路上和你解释。”

    热娜捂着胸口有点吃惊,摇了摇头,“大王子使不得,你身份太尊贵了,大黄拖着我就好。”

    上官云僧啧了一声,“没事,大黄有大黄的职责,它不能拖着你。”

    “可是大哥,我们在那么大的沙暴中,怎么行走呢,还不得刮到天上去!”我还是没有搞明白,所以非常不解地问道。

    大黄走过来,蹭了蹭我的手,它说道:“别忘了,我是你的吉祥兽,自然有秉承堪舆遁行之术,我能起风也能御风,这种秘密只有云僧大王子这个年纪,才知道的事情。”

    我吃了一惊,摸了摸大黄的头,说道:“哦,我自认为已经将家学,全学会了,可是到今天才知道,还远远不止。”

    朱砂窃窃一笑,拍了我一把,“你现在掌握的,都是最基础的,本来等赴约之后,才能传你更深的家族绝学,这也是为什么不教你功夫的原因,若是你太强大,不赴约怎么办,快去和大哥,处理掉那些尸体,详细的,我到了最后一个听天耳,再讲给你听。”



    即使是这样,我仍然还是觉得很突兀,除非上官云僧拥有绝对的理由,非得这么做不可,于是我还是很理性地说道:“可即使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骑着骆驼走呢?步行不是更耽误时间嘛?”

    这时候车尔库见上官云僧有些无奈,才立马对我搭话,解释起来,“巫神,您年纪尚轻,还想的不周全,现在正值沙暴期间,而且沙暴什么时候来,又是没有规律可循的,所以带上骆驼,无疑是害了它们,还不如轻装上阵,总的来说,少了些累赘。”

    我虽然没有否定他,但还是告诉他,“这沙暴起自葬龙术中的五八罗生门,沙暴确实没有精准的规律可循,但是就算再没有规律,每次沙暴中间还是最起码要有八个小时的时间,剩下的路程,还有不到百里,就到了罗布泊的外围,我们现在骑上骆驼一起走,到达目的地,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啊……这……”车尔库一时间也语塞了,他看向了上官云僧,他本来是想替上官云僧,解答这个问题,没成想搞的目不达标。

    上官云僧嗔怪地瞥了我一眼,意思是怪我太深究了,才说道:“这是因为第三个听天耳,没有骆驼待的地方,而且那个地方有大量的罕见毒虫,非我们两族血脉,其他人进去就是立即死亡,根本没有解药可以医治,好了,快去把那些蓝血人的尸体,给处理掉。”

    见上官云僧生气了,我也便不好再去深究,但显然这个说法,还是有一种遮遮掩掩的味道,这车尔库肯定是不知道第三处听天耳在哪的,也许不是因为骆驼,而是应该防着车尔库、巴图尔和哈里克三个人。

    我和上官云僧走到竖葬坑前,他交给我一根针,让我刺破手指,将三元血滴进去一滴,我拿着针心生奇怪,“大哥,一滴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要把静脉血和动脉血放在一起,才会产生三昧真火,我还是咬舌吧。”

    上官云僧显得有些吃惊,眯起眼睛看了看我手上银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回事,你们家族的三元血,之所以能够燃烧,是因为血液中的金乌仙元蛊虫自燃的结果,并非是你的血脉本身可以自燃,这个需要你和金乌仙达成一种意念上的共识,当你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它们就会自燃起来保护你们,但是你们若是心平气和,不想让它们自燃,可以平静心神,它们自会飞回你的体内,但我奉劝你一句,这种失血御敌法,不宜多用,很伤精气。”

    还有这种说法?于是我就将爷爷在老家烧死死驴,和给王惠珍取血的时候,整个细节都陈述了一遍,上官云僧却皱起了眉头,她捏了捏鼻梁两侧的睛明穴,闭上眼睛思索了好多一会儿,才喃喃说道:“看来王家跟你爷爷,谈的条件有点大。”

    他见我不明白,就继续与我解释道:“这王惠珍的母亲的病是假的,没想到王家居然顺水推舟了,麒麟族离开昆仑山,仍旧可以活得很久,之所以编造这个谎言,是为了守护修迦古墓,其次是拒绝与外界通婚,因为麒麟族要守住自己血脉的秘密,导致盗墓三十六派都在传这个谎言,他们把离不开昆仑山,当做是我们麒麟族的弱点,现在王家人不仅复制了你的混元血,还把你身上的金乌仙也偷了点,可见他们在研究我们两族的血脉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你三爷爷有记笔记的习惯,在事发的现场,他通常会把这件事最直观的记下来,王排龙的儿子蛋蛋,很可能就是一个实验品,他的目的是,想让往下从他儿子起,都可以长命百岁,身体强壮,这样的话,以王家在各个领域的关系脉络,很快就会变成王家的天下。”

    “他们摸金派祖上就极力讨好伏羲前辈,所以甚得重用,他们的目的就是我们的血脉,当时曹操的诛族延令,表面上来看,摸金派是被动的,但事后调查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证明王家人并没有沾染上起灵虫,所以当时,我下令让昆仑山上的麒麟族人带领山下的发丘派,去暗中追杀王家人,虽然发丘派确实参与了那次诛族延令,但是杀的全是王家人。”

    “所以王家人是非常痛恨昆仑山的,才有了后来王惠珍外公的事情,明年你去北平,要调查清楚王惠珍母亲的事情,还有借机杀了那个千手菩萨,一旦让王家人获得了我们的血脉,他们一定会反过来杀掉我们。”

    “这次他们不单获得了血脉的原样,还知道了时空桥的下落,所以王家人,必须要死。”

    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说这王家是设局的高手啊,这王排龙、王点龙,还有王惠珍都不是好东西,把我耍得团团转,不过好像爷爷,是故意这样的,那么,王家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喇嘛占卜鼎才是三元血的终极秘密,郭家的三元血之所以称之为是三元血,是因为在混元血的基础上,加入了金乌仙元蛊虫,而喇嘛占卜鼎中,却藏着金乌仙王族。

    看来爷爷也是再跟王家人下这盘棋,当然双方都失去了一些东西,同时也得到了一些东西,看来北平我还是有必要为了王家,再去一次了。

    处理掉了蓝血人的尸体,我们前前后后已经耽误了三个小时,我、上官云僧、朱砂、热娜、大黄,再次踏上了去往第三个听天耳的行程。

    走在松软的黄沙中,我转头看了看朱砂,又看了看热娜和大黄,弄来弄去,眼下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想起当初我们自行组建的玉佩小队,就觉得有些讽刺,同时也不敢相信,肥龙和惠珍、孙耗子们,都是坏人。

    在行走的过程当中,我抓起胸前的玉佩,一时间百感交集,朱砂见我发愣,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口渴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一路,是我太天真了。”

    热娜在上官云僧的背上,本来一直害羞,显得很不自在,听见我这样说,她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还好,就是因为这个玉佩小队,才让我们看清谁才是敌人,主子,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了所谓的交情,而送了自家的性命,就连我也是有目的的,任何关系都是有条件的,你以后可不要再信这些鬼话了,同生容易,但共死很难。”

    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向热娜,“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我想就是朱砂公主,这千年沉睡之约,是需要同你一起沉睡一千年,能为了一个人,去沉睡千年,你还是好好珍惜吧。”

    我不由得抓紧了朱砂的手,“我明白。”朱砂含羞一笑,看了我一眼,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上官云僧呵呵一笑,“葬,你就不问问,你们为什么沉睡一千年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道:“哎呀,这不是疑问太多了嘛,都不知道该问哪个,再说我看大哥你们,也没打算和我深聊这个。”

    上官云僧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你是你们家族最幸运的了,一会到了第三个听天耳,你就明白你们家族,为了地下河那东西,牺牲了多少,唉,不过这有点像是老天的诅咒,活得越久就要遭受越大的磨难。”

    他看向了前方,看向地下流动的黄沙,说道:“第一个听天耳,距离第二个听天耳,大概有一百三十里地的样子,这第二个听天耳距离第三个,其实只有七十里的样子,以我们的脚力,三四个小时也就到了,到了第三个听天耳,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你们家族为什么要有人沉睡一千年。”

    上官云僧说的确实是这样,我们在黄沙中穿行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望见了无垠的沙海,而且脚下的沙子也更软了,遇到坡度比较陡的沙丘,就很容易打滑。

    按理来说,罗布泊的地底下是有地下河的,这个地带实际上,是水资源非常丰盛的一个好地方,但是却变成了诡异的沙冢,如果按我的猜测,这个罗布泊里肯定有很多,像神农架里,野人化的诸葛翁等长辈,就是居住在自己设计的风水局之内,不但可以享受风水带来的益处,还可以像陷阱一样,困死擅闯的外人。

    不过,想到了诸葛翁长辈,按理来说,诸葛翁才是老大,我爷爷只能排老四,不过之所以使他们产生了严重的断代,很可能与这个千年沉睡之约有一些关联,所以他们的实际年龄,根本没办法说清楚,索性纠结这些事情,还不如该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赴这个千年沉睡之约!

    看见大黄在前面带路,我闲着也是没事,看热娜没睡着,我就问她,“哎热娜,这大黄是什么时候跟的你啊,看这个体格,不像是跟了你二十年的样子,再说二十年就能学舌口吐人语,这好像不太可能。”

    热娜点头称是,她说道:“大黄具体多大年纪了我也说不清,我爷爷也没告诉过我,或者说就连他也是可能不知道的,不过你爷爷把它交给我爷爷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大了。”

    我略微吃惊地和朱砂对视了一眼,朱砂并不觉得奇怪,她说道:“这大黄怕是最起码也要在五百岁以上,它的血脉肯定是被改进的,在远古的石器时代,是非常崇尚捕猎的,而狗无疑是最好的狩猎助手,更何况你们家族是堪舆和药理之家,肯定是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训练灵狗,至于五灵畜,我觉得这个是民间风言风语传的,这狗、牛、鸡,本就是家生之畜,如果是没有人教授他们各种东西,再加上没有悠长的生命,是很难成为传说中,五灵畜的那种神乎其神的程度的,如果猜得不错,这大黄身体里,也有金乌仙的元蛊虫。”

    朱砂本来就有很深的家学底蕴,以至于忽略了她的智慧,其实她的头脑更加的高级一些,因为她的知识储备更广泛有些,给出的推理答案,往往都是直中要害的。

    我们和大黄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我们的谈话,以它的耳朵,肯定是听到了,但它并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往前走着,使得它变得越来越神秘。久禾书苑 

    “大哥。”朱砂的好奇心也被揭了起来,她问向上官云僧,道:“你知不知道,这大黄到底多大年龄了啊?”

    上官云僧没有看朱砂,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大黄的背影,又继续看着前方茫茫的黄沙,说道:“大黄的心性很沉稳,是老江湖了,你们都犯了一个错误,都以为它只是一条狗,就没有你们想得多,其实这一路上,大黄靠着它敏锐的鼻子,一直在给我标记蓝血人的位置,但是你们当中,有谁发现过什么不对劲,这大黄一看,就是葬他爷爷那只老狐狸教出来的。”

    “咱们麒麟族和云纹寺虽然是联姻关系,但是在家族传承方面,夫妻之间也是有别的,比如葬的父母,郭金轩和上官东莱,他们也是在你俩这么大的年纪,赴了千年之约,赴完约之后,才会结婚,也才正式行夫妻之礼,不过在结婚之前,都会分开十年的时间,来接受家族的传承,至少咱们麒麟族是这样的,不过郭葬接受传承的方式,则要简单的多。”

    “什么!!!”我一下子停住了,怔怔地看向上官云僧和朱砂,“难道我和朱砂,也要分开十年吗?”

    我这话一出口,朱砂也赶紧看向上官云僧,等待着答复,上官云僧非常惆怅地看了看我俩,还是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是的,麒麟族的传承比较特别,十年都算少的,第一次不合格,恐怕还要再闭关十年,不过你们这么惊讶做什么?相对于这个,可比你们沉睡千年好得多吧,再者这是早晚要面对的。”

    说到最后,她把目光看向了朱砂,朱砂撅起小嘴,眼里已经泛起不舍的泪花,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我不要!十年太久了,我才刚刚十八岁,就要被关起来,我要过几年再传。”

    我往后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诧异地看了看上官云僧,说道:“大哥,现在朱砂不是已经够厉害的了,还要传承什么?难道这十年,我都再也见不到朱砂吗?”

    上官云僧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云纹寺有堪舆术数,我们麒麟家族就没有自己独到的传承么?”他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还是可以见面的,每年的腊月,朱砂都会放一个月的假,你可以来山上陪她,你正好用这十年的时间,尽快把时空之桥的事情,给调查清楚。”

    “你现在看到的朱砂的力量,是源自麒麟蛊虫对身体基因的改造,真正的麒麟族本事还没有学多少,我们的修迦天祖是和盘古同时期的人物,我们修迦天祖在当时是战神,盘古前辈也不是对手,不过我们两家是互补的,近身战我们第一,但是你们家族的堪舆术数,在远程战斗上,更深一筹,以后你就明白了。”

    “好了,我们继续赶路。”

    一路上,我安慰着朱砂,叫她不要担心,我答应她,每年的腊月,都会准时回昆仑山陪她,劝了好久,朱砂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可见朱砂,也同我小时候一样,一直生活在谎言中,可见昆仑山为了修迦古墓,也付出了太多太多,不过幸好现在,局面已经出现了转机,我们不用赴约了。

    我们跟在大黄的后面,走了大约三个半小时的样子,大黄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上官云僧说道:“就是这里了,麻烦大王子定个位。”

    “好。”上官云僧应了一声,放下热娜交给朱砂照顾,他走到大黄的前方,在行囊中,掏出一个青铜铃铛,蹲下身,将铃铛放在离地三尺的地方,叮叮当当地摇晃起来,他闭上了眼睛去感应,如果仔细听的话,这是一种很有节奏的铃声。

    忽然他指着沙地的一点,“拿水来,往里灌满为止。”

    说着,黄沙下居然冒出来一小截,浮雕着犼的形象的青铜杆,这青铜杆的顶部,还戴着云纹浮雕的青铜帽,估计是怕沙子流进去,我拔了两下,居然纹丝不动,又拧了两下,才贸然发现,这个青铜帽是带螺丝扣的,我拧开之后,发现青铜管子里,传上来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才知道这又是一个机关。

    只不过,如果这个是第三个听天耳入口的话,那么第三个听天耳,肯定是地下河了,我把水袋里的水倒进去一些便满了,上官云僧将我手里的青铜盖子拿过去,拧好之后,青铜杆子又重新缩回了地下。

    青铜杆子完全缩进地下之后,忽然地下发出沉闷的咯嘣咯嘣的声音,脚下的黄沙也震颤了起来,我啧了一声,问向上官云僧道:“难道这第三个听天耳,是在地下河里?”

    上官云僧还没说话,大黄倒是回答了我,“咱们先往后退出三米,罗布泊的地下河是很危险的地方,是不可能会把集声装置放进地下河的,这第三个听天耳就在地下河的上方,一会下去你就明白了,一会下去见到云纹寺的守护使者,不要说话,他们主动跟你说话,也不要说,我站在你身边,你就是巫神的继承人和族长身份的象征。”

    “云纹寺的人物关系,没有昆仑山麒麟族那么简单,在这里,有巫神阁,有三大族长地府,还有很多职位,你现在还没有确实的地位,跟他们交流,只会乱了秩序,如果他们非要巴结你,千万不要留情面,等你通过了巫神的考验和传承,你也依然不能与他们过多的交流,在云纹寺巫神是孤独的,也是威严最大的,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

    “你统治好巫神阁,就能控制整个云纹寺,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千万不要夺权,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话,千万要记住。”

    大黄说完,我刚想问问题,但很快前方的沙丘移位,露出了一条向下的石阶,这些石阶上,都浮雕着祥云,大黄还是在前方带路,我和朱砂、热娜都是第一次来,走在石阶上,仿佛走在了祥云大道上,只不过这是通向地下的,不过,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在魔沟地底,穿越时空桥之后,攀爬的那石阶,可是那石阶的规模,可比这个大多了,不过这石阶也已经很够看了,这很像是古代宫殿的规格程度了,石阶的宽度,也有十来米。

    大黄继续向我介绍道:“这是云纹寺的云纹梯,也是一种收缩梯,是出自鲁班派之手,宽度最大可张开到三百米,现在鲁班派已经加入了云纹寺,砝码是古药术,但你们本家用的古药术和他们的是不同的,你们家用的是万年延寿古药术,从巫咸国迁过来的那一批是五千年延寿古药术,而鲁班派用的则是三千年延寿古药术,但他们已经很开心了。”

    “虽然这里还不是云纹寺,但是第三个听天耳,才是云纹寺的真正入口,至于罗布泊,那只是一个幌子,那里遍布风水局,若是不懂得堪舆之术,贸然闯进的话,非必死无疑不可,走吧,这第三个听天耳是云纹寺的大门,鲁班派的人多一些,一会不要理会就是。”

    我点点头,心说大黄这家伙果然是一个老江湖,它恐怕才是爷爷给我安排的助手,据周天凌说,盗墓三十六派三十六个家族,每个家族都有一个吉祥兽,而且这个吉祥兽的地位,往往仅次于族长,看来这次安排热娜做巫神阁的阁主的位子,很可能是为了制衡,这云纹寺没准就像是古代王朝一样,职级之间互相制约,而巫神为了统一云纹寺,不得不去制衡这一切,我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心说这不是罗布泊的沙漠之皇,这种生活也许并不是我想要的。

    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发现左右每隔五米就有一尊石犼,犼的嘴里叼着一个夜光球,如果仔细看的话,那应该是一种琉璃球,里面是散发着白光的起灵虫!

    走下去没多久,就看到了一扇黄金门,门上浮雕着古朴的祥云,无数只小犼嬉戏其间,这犼啊本来就长得和麒麟差不多少,所以乍一看,还以为是麒麟了。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猃狁古墓的黄金城,我嘶哑了一声,“这应该不是黄金打造的门吧,地球上的黄金资源是有限的。”

    上官云僧微微一笑,抱起了肩膀,一抬下巴道:“当年天降陨石雨,伴随着那块黑洞痂,还有很多的黑色陨石,撒落在神农架,这种黑色天石在古代,被称作点金石,一般都是几千年才掉下来一点,只要将这种点金石掺进青铜中,就能使青铜坚硬无比,介龙那把黄金剑就是出自鲁班派之手,当年晋朝时期,盗墓派除了寻找时空桥的下落,其实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这些点金石上。”

    我听完之后,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寒,我惊讶地看向了他,“那大哥,你的意识是,那些人不是为了寻找魔沟里的时空桥,而是为了这个点金石,那么他们没有在神农架里出来,是不是……”

    上官云僧的笑容,忽地僵住了,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不妨大胆的猜一猜。”



    我不由得浑身一震,但我还是决定,我要把心中的那个猜测,给大胆地说出来,我看了看朱砂,又看向上官云僧,说道:“难道说,是盗墓派互相残杀吗?”

    上官云僧听后,只是抿了抿嘴角,没有说什么。

    热娜这一路虽然被背着,但一直也没怎么休息,脸色发青,嘴唇也有些发白,此时靠在朱砂的身上,眼睛一眯一眯地,怕是要昏睡过去,她也明白,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于是强打起精神,参与进了这个话题。

    她说道:“我爷爷曾经和我讲过,当初我们骆驼派被云纹寺下达命令,退出盗墓派组织,恐怕是与这个点金石有关系,当时诸葛戬巫神大人,保护了我们整个家族,也幸好我们家族没有卷进去,否则……”

    “没错!”上官云僧嗯了一声,转而看向我们,说道:“当时点金石只是引子,真正的目的是,将曹操引来彻底铲除掉,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大家的其它目的也有很多,深入神农架,就代表着全是敌人,其它家族都在觊觎我们麒麟族和云纹寺的古药术,而也在想方设法争夺点金石,拥有了点金石,就可以制作出强横的武器,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各大家族,之所以在夏末商初建立盗墓派这个组织,其实是争夺资源的话语权和开采权,在禅让制社会期间,也有很多国家和部落,也都是世袭制度,各大家族之所以要反抗,是因为大禹和他的儿子启,把全天下的资源和地域,都归他家所有,这等于动了各大家族的祖业,和地区上的话语权,所以当然要反坑。”

    我听后啧了一声,不由得纳闷地问道:“盗墓派各大家族也很强大,为什么不起兵呢?用战争解决问题,不是更快嘛。”

    上官云僧听我这么说,不免嗔怪地说:“你小子说话不过大脑,每个家族为了保护自己的血脉和传承,每个家族都不可能会培养出太多的主要人才,力量很大,但是不免人太少,我咱们两个家族,又都有各自的重担,是没心思和太多的精力,去绞进各方势力的争斗中,这天下又岂止这三十六个家族,还有很多势力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我们只能从另一个擅长的领域,去抑制和掐断他们的力量。”

    “之所以选择以盗墓为主,是因为这些国君在死后,也会在地宫中,尝试各种延寿术,我们进入他们的主墓室,直接将他们问刑斩杀,这样地上的皇帝,都会以为先辈的长生术失败,最终盗墓派通过打压统治者的血脉,而削弱和消灭了一个又一个家族,直到最后盗墓派根本不在理会,会不会有新的家族再来称霸天下,因为越是这样,就越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所以盗墓派的真正目的,是扼杀天下其他家族的势力。”八一中文网 

    “而晋朝时期的那次事件,将曹操的斩杀后,发现那其实是曹操的分身,最后各大家族又因为点金石和时空之桥兵分两路,我们麒麟族选择了点金石,而云纹寺巫葬派选择了时空桥,可最后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大家互相残杀。”

    “我就是当时的参与者,我们将选择点金石的全部杀掉,而选择时空桥的那一波人,到最后也只有诸葛翁带着云纹寺的出来了,不过很遗憾的是,他们的身体全部发生了变异,他告诫我不要再寻找时空之桥,因为进了那地方,会导致失忆。”

    “最后,介龙从昆仑山赶来,接我们出去,我们把点金石,就运到了云纹寺,用以打造黄金青铜,加固地下河的水牢,所以当时为了减少牺牲,才把骆驼人家族排除在外,我当时留下了鲁班派的性命,就是为了封住地下河那东西,不过当时总算是我们没有来晚,才把那东西逼回了地下河,那个时候,鲁班派也正是归顺了云纹寺,但是他们的付出,是甘愿的,因为那东西确实很可怕。”

    “而你爷爷之所以,安排骆驼人家族,重新回归云纹寺,其实是为了制衡,现在云纹寺群龙无首已经很久了,你的三个爷爷又都忙着很重要的事情,只能是你的三个奶奶暂时管理三大族长地府,去年我主要的目的,是来取黄金盐巴,但是你的曾祖执意要召你回来,所以趋于修迦古墓的紧迫,你的二奶奶三奶奶才回的昆仑山,现在你奶奶和你二姑郭嘉茵暂时管理族长地府的势力,所以你必须要成为巫神,尽快把黄金盐巴找到,修迦古墓才不至于恶性花发展,现在你的爷爷奶奶们都在修迦古墓中,靠近着修迦天祖的主棺椁。”

    我忽然觉得这次说的这些内容,是和之前说的有些出入的,没错,是和我在做占卜引子期间,听到的有些出入,于是反问他道:“大哥,当初不是说要把我和朱砂熔掉,怎么我老爹和我娘他们都是需要沉睡,那我们小时候要被熔掉的那个事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上官云僧并没有隐瞒,“当时那东西已经很难对付了,所以需要你们的联姻血,将那东西逼退下去,之后的事情,你也明白了,之所以编造血脉那种传奇的谎言,是为了防止像王家那种一直觊觎的家族,这次车尔库做得很好,他已经成功的将王家的思维,引入错误的方向。”

    “同时,之所以也要瞒着你们两个,这都是规矩,你的爷爷奶奶们、你的父亲和母亲,在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一样被蒙在鼓里,都是沉睡千年之后,才得知真相的,所以你爷爷在当时,怎么忍心看着你们被活生生的给熔掉,你和朱砂,你们两个都应该感激郭顶天当时的决绝,当时云纹寺发生了,建寺以来的第一次内乱,你爷爷彻底得罪了你曾祖父,所以这次,即使理由再多,也有一大部分你爷爷不敢回来面对你曾祖父。”

    “同时,你俩不能憎恨你们的曾祖父诸葛戬,你曾祖父现在正在替你俩镇压那东西,去到云纹寺若是与他见面,一定不能顶撞他,记住了吗?”

    我们都点了点头,朱砂奇怪地问道:“可是大哥,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呀?难不成是水怪吗?”

    上官云僧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走到黄金门前,头也不回地说道:“有些知道云纹寺的人,也并不是不敢来,这堪舆奇阵再过多变诡异,也难敌百万雄兵,他们之所以不敢来,是因为祖辈上留有遗训,在他们的眼里,云纹寺就是地狱了。”

    “地狱?”朱砂喃喃了一句,显然也没有听懂。

    我嘶了一口凉气,当时卸岭派孙家人,不愿协助我来云纹寺,其中就有一个既隐晦又忌惮的原因,那就是地狱,再者,云纹寺三大族长住的也都是地府,这地府这名字,确实是和地狱搭配在一起的,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黄尾巴摇了摇,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道:“云纹寺的地下河确实有水怪,但是那东西却不是水怪,那东西,要比修迦古墓里的病毒,可能还要恐怖,但具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巫神知道,大王子也是不知的,主人,你快打开黄金门吧,上面的地门不宜开的太久。”

    我答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当去推这两扇黄金青铜门的时候,发现居然纹丝未动,心想也是,这么沉重的青铜门怎么能用推的呢?应该用踹的啊,我嘿了一声,刚要起腿去踹。

    上官云僧无奈地扶住额头,一把把我拉到了一边,“你疯了,这样的你的腿会折的。”

    说着,拿出一枚双龙鱼玉佩,在我们眼前,直接插进了黄金青铜门里,我心说这怎么可能?一块硬邦邦的玉,怎么可能插得进同样更加坚硬的黄金青铜中,我抽了自己一个嘴把式,发现这很疼啊,不像是幻觉啊,再说,占卜引子不是已经解除了,怎么还会看到这么奇葩的事情呢?

    热娜看朱砂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很牵强地笑出了声,小声说道:“公主,你也不要叹气嘛,最起码他不是像大王子那样古板,主子最起码,还是那种比较轻松搞笑型的男人,他跟那个王点龙和孙耗子,扯皮的时候,其实要不是我绷得紧,几次都要笑破肚皮了。”

    上官云僧是什么耳朵,他啧了了一声,朱砂赶紧捂住热娜的嘴,“哎呀,热娜你不要命了,大哥不仅脾气大,还超级记仇,你再说下去,恐怕你的巫神阁阁主位子就没了。”

    热娜瞪大眼睛瞄了瞄上官云僧的背影,上官云僧又啧了一声,将玉佩拔出来,黄金青铜门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黄金青铜门里,传来咯嘣咯嘣的机械声响,门缓缓地打开了!

    上官云僧背起手,转过头来,略带有些嗔怪的目光看向朱砂和热娜,“怎么?这么近,以为我听不见?是谁古板是谁记仇啊?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们说的是郭葬这家伙吧!”

    我做了个苦瓜脸,对上官云僧揶揄道:“哎哎,大哥,解释就是掩饰,这我可不替你扛啊,我可是万里挑一的完美美男子。”美女窝 

    “好你个家伙!”上官云僧一看下不来台,就要抬手拿捏我了,大黄挡住了他,说道:“大王子,门开了,要给巫神的候选人留点面子,让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上官云僧这才作罢,嗯了一声,说道:“我们走。”

    当黄金青铜门完全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无数个电灯泡,我咿呀了一声,心说搞什么,这第三个听天耳里,怎么会有电灯泡呢,这不是北平那种大地方才有的嘛,我走进去一看,更让我惊愕的是,我们站的这个地方,是用特质青铜搭建的圆环旋梯,就像是鸟瞰台一样,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漏斗形,像梯田一样,能有直径大约五百米的样子,但感觉上还远远不止,不禁让我叹为观止!

    心说这得是多大规模的地下建筑啊,怎么会这么大!

    每一层都搭建着一排排的房屋,袅袅的炊烟,被直直的吸上高空,头顶的烟雾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风扇,将这些炊烟排了出去,可是能排到那里去呢?难道是罗布泊里么?街道两侧,还都生长着参天大树,街道上穿行着一些,身穿单薄长袍的年轻人,我又定睛观瞧,才发现,这里并不全是电灯泡,也有很多用起灵虫和琉璃球制作而成的夜光球,这些夜光球挂在树冠的枝丫上,供给大树光合作用。

    这是一个被设计的很精美的地下生存空间!

    当我们走进黄金青铜门的时候,身后的黄金青铜门也缓缓重新闭合,下方阶梯上的每座房屋上的青铜铃铛,都叮叮的响起来,下方的街道,逐渐的聚起了人头,数以几百计的人对着我们,双手合十,恭敬地低下了头表示尊敬,但是也有一些人吃惊地看着我和我身边的大黄,还有身后的上官云僧、朱砂和热娜。

    大黄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眼神,然后又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一会不要和他们说话,我点点头。

    大黄在前带路,推开栅栏门,我们上了机械缆车,没错,我们上了机械缆车,直接滑向底部,我寻思这里有青铜缆车也不足为奇,这里不是说居住着很多的鲁班派的人,不过他们现在都是接受了三千年延寿古药术,所以看上去都很年轻,只有那么几个看上去有点老成的。

    缆车向下慢慢地滑动,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的脸,我不做任何表情也不去看他们,但是我的心里是打鼓的,心说这就是万众瞩目的感觉吗?

    不过虽然不主动去看他们,但是还是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映入了我的眼睛里,心说这就奇怪了,这怎么鲁班派这么多女人!我假装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晃眼的功夫,发现果然如此,这鲁班派竟然女性居多!

    心说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还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啊,只能忍着装高冷,心说也难为大家这么看着我,我总该也跟他们打个招呼啊,我们家族我算是独苗,也没人跟我抢巫神的位子,我到底需要忌讳的是什么呢?

    我们站在缆车里,向下滑行了很久,才到达最底部,从高处看还不觉得,但是一到了这漏斗地势的底部,才发现,这底下的面积,实际上是非常宽绰的,大约纵横相去五六百米的样子,看着像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广场的边缘围了三圈的房屋,这三圈房屋样式都有些别致,看不出什么风格,但是都要比上面的房屋大一些,精美一些。

    整个广场,都铺着平整而又光滑的石板,还有一些用起灵虫制作的七彩灯,作为广场的行路灯,还有一些花园和休息的长椅等等,甚至是还有喷泉,我不由得很惊讶,心说这里的生活气息,确实是非常的浓烈。

    不过广场的中央,却有着一座祭祀台,祭祀台上有着一个巨大的黄金青铜球体,球体上镶嵌了很多个像喇叭一样的东西,喇叭眼里垂下很多的红色丝绦,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们下了青铜缆车之后,有一群人已经在等我们了,而且全是女人,这就让我更加疑惑了,怎么鲁班派,大部分都是女人呢?都快变成女儿国了这。

    这些女人气质都很好,看起来很有涵养的感觉,胸前都佩戴着双龙鱼玉佩。

    因为这里的气温就像是春天一般,而且因为喷泉的关系,这里的空气是非常湿润的,而且这些女人又不会经受太阳的灼晒,所以个个都显得有些出水芙蓉的样子,她们穿的衣服很单薄,把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像裙子但又很保守,有点像是藏服那种连体裹裙的样子,可是又有旗袍一样的开叉,隐隐约约地露出白皙的小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衣服,不过很好看。

    为首的一个女人看上去很雍容,黑如瀑丝的黑发是盘起来的,用精美的玉簪子固定的恰到好处,此刻她的眼神显得极为激动,我发现她走的离我越近,身体就哆嗦地越来越厉害,我们中间只剩下三米的时候,她带人停下了脚步,看了大黄一眼,又看向了我和上官云僧、朱砂和热娜,几乎是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她身后二十几个随从,也都跪了下来。

    为首的女人双手合十,眼泪已经留下来了,颤声道:“鲁班派派主鲁曦娥,恭迎巫神大人!恭迎大王子和公主!恭迎巫神阁阁主!”

    说到这儿,鲁曦娥就要给我磕头,我心说这怎么使得,再怎么说,这也是盗墓三十六中的一大派主,通着她这么多的族人,给我下跪已经算是够给我排面儿了,如果还磕头的话,那就太过分了,我没来得及多想,赶紧上前搀住她,说道:“不必下跪,地上凉快快请起吧。”

    “啊?巫神大人……居然和我说话了……”鲁曦娥显然也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身后还有上面的族人,也都傻眼了。

    我知道我没有听话冒进了,但是让这些女人给我下跪,这我真的承受不起,我明白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只好强行把她给扶了起来,鲁曦娥还想抵抗,但是她显然不敢比力气,那样显得她不尊敬我。

    “都起来,以后遇我不必下跪就是。”我说完这句话,又退了回来,偷瞧了一下上官云僧,虽然他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但我知道,他很想立刻掐死我。

    鲁曦娥身后的随从也都好奇地打量着我,鲁曦娥双手合十,激动地说道:“我们鲁班派来云纹寺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见巫神的真容,连巫神阁都没有进去过,今天不成想,被巫神相搀,曦娥很感激。”爱网 

    我心说这话头,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人家可也是族长啊,这么给我面子,怎么大黄和上官云僧都不准我打理她们。

    鲁曦娥说完这番话,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更让我难以置信,只见热娜捂着胸口冷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想进巫神阁!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说着,走到鲁曦娥的身前,嚓地一声就掏出了短刀,对着鲁曦娥的肚子就要捅下去,我彻底惊呆了,我大喊了一声,“热娜!快住手!”

    随即大黄也说道:“阁主,退下!”

    热娜这才收起短刀,我看了看朱砂,使了个眼色,心说这热娜疯了!

    我本以为热娜会回来,结果热娜并没有,她抓住鲁曦娥的后脖颈,然后她的额头抵在鲁曦娥的额头上,狠狠地警告道:“今天看在巫神大人和犬王的面子上,我暂且留你一条命,若是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出巫神阁三个字,我弄死你!”

    鲁曦娥吓得脸色煞白,呼吸急促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热娜的面前,抓住热娜的脚踝,“阁主息怒!阁主息怒!鲁曦和再也不敢了!多谢巫神大人!多谢犬王!多谢阁主不杀之恩!”

    热娜像是变了一个人,冷哼了一声,一个刀掌就击打在了鲁曦娥的肩窝上,鲁曦娥眼一翻白,便晕倒在地,鲁曦娥身后那些人一个个低着头双手合十不敢说话,而上面那些人也都虔诚地低下头,好像这一幕才是正常的,反而我刚才那一幕,才不是正常的。

    热娜冷哼一声,重新走回到我的身后,朱砂赶紧扶住她,大黄看了看晕倒在地的鲁曦娥,“把她扶下去,罚三天不许吃饭,今晚巫神大人在这里休息一晚,就住这鲁曦娥的府邸,带路!”

    从刚才到现在的这一切,已经让我傻眼了,心说云纹寺这么狠的么?对一个鲁班派的派主,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巫神和巫神阁的地位,得有多高啊,果然这样严厉的话,那巫神确实像神一样神秘和可怕了。

    那些随从将鲁曦娥搀扶起来,我见这些随从的额头已经吓出汗了,身体发抖地已经不像样子了,可她们到底是在惧怕什么啊。

    我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心说暂且先不想这些,事后再问大黄吧,于是,我们跟着这些随从,向着鲁曦娥的府邸走去。